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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一面】

    突然弹出的消息拉回现实,余乐从挑好两盆多肉植物打包出门,对弹屏的消息视而不见。

    刚跨出门槛,那人正依靠广告牌笑盈盈看着她,手指划拉平板电脑。

    “老板吩咐的去不去由你,我照拿工资”

    余乐从走的快就当听不见甩开这个难缠的秀丽女人,凡榖也不急,她走一步跟十步,还会预测她拐弯。

    “......”

    这人是谁啊?

    她老板又是哪个神仙?

    难道是她打开V的方式不对,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休想把我拐到山区里卖变成了——

    “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快走,不想让我姐姐看到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余乐从气坏了,晓得前两天就不加那个陌生的申请了,添加申请的理由挺好——好久不见,我是你前女友。

    余乐从咬牙切齿想把她骂一顿,对方:【删除我就是你现女友】

    乐从意味不明苦大仇深的看着她,在看看对面发来的新消息,把小星星揣进兜里。

    【老板吩咐我必须这么做,不把你带到她面前谈谈心有不甘,介怀我缠上你用处不大,放弃你缠上你姐姐到不是不可以】

    稳当的提起多肉植物转了个弯余乐从赶紧走,懒得搭理这个内分泌失调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她的思想可不守旧,故步自封,一看这人就是骗子。

    凡榖不气恼勾勾唇,转儿丝滑的笑了。

    收起平板电脑掏出手机往外打了个电话,跟随前面的步伐汇报行程,脸颊柔的美,腰扭的火辣。

    灿烂的天空说变就变,外面大雨滂沱夹杂着雪花,这个季节寒风凌厉如果不是雨的冲刷,外面早已白雪皑皑,就不知道存的住不。

    余星晚这两天心神不宁,刚接了一个孟婶的电话,余乐从又上了一个结识陌生女人的车。

    闲言碎语传来传去传到她的耳朵里,近期接下的报表一点也看不进去了,直到过了下班的点,她才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总监好,吃嘛嘛香,身体棒棒”新来的小职员提起精神打招呼。

    余星晚朝她点头,鼓励她加油好好干,迎面碰上喝牛奶补充体力的李姐,上班不给喝可憋死她了,一口气喝了两瓶,双眼圆瞪精力回来了:“星晚你今天下班这么晚,注意点不要感冒啊,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我前两天那个侄子感冒拖成肺炎可严重了,多加衣,可千万别生病了。”

    “好的你也是,今天不用接孩子?”余星晚帮忙拿起桌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去。

    心宽体胖的李姐受宠若惊,她几十岁的人了哪能让小姑娘这样伺候,在她眼里余星晚可不就是一个漂亮未结婚的小孩子,年轻得很啊,赶紧自己穿上棉服拉链拉到脖子上全副武装,表面功夫还是要的:“你看你我自己穿就好了,我家的那两个小淘气去她外婆家折腾去了,今晚天子大赦放过我。”

    余星晚憋笑,清美动人一笑,和她亲切的聊:“那你今天享福了。”

    “享福,两个儿子压力不给到我身上就不错了,你也赶紧生一个”在公司李姐就觉得余星晚亲切,聊得来,帮衬她很多,是个不可多得人美心善的好姑娘,但也分人,她一个宝妈对余星晚也不错,这个小姑娘以前刚进公司被人欺负,一个人孤零零下班搭公交车回家,是她一手带大的,你看现在爬的多快。

    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站得住脚,是金子总会发光,对此李姐深信不疑,况且这个小姑娘飞黄腾达,她不忘本啊。

    当上组长这个位置,一靠能力,二也是靠不可多得的人际关系,李姐因为要接娃的缘故经常早退晚归,不是说她能力不行,而是两个孩子没人看护啊。

    余星晚都能理解,没少在工作上帮拖她,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融洽,要不是看她有个妹妹,她都想介绍个男朋友给她了。

    她是过来人,吃的盐比年轻人走的路多,耳听八方眼观四路,虽然余星晚口头不说,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交朋友,那心里一定有过不下的东西或执念。

    把握机会错失良机、生活是自己的、这些话她万万不会去说,不然得罪人明年难登经理大雅之堂涨工资啊。

    “星晚,你妹妹隔三差五又来接你啦”走到公司楼下,李姐很有眼力劲的说道,其实她说的还算保守的了,准确说余乐从哪天不来,中午要么带饭给余星晚吃,要么点餐俩姐妹坐在办公室一起吃。

    她总记得星晚忙起来顾不上吃饭好多次,饿出阑尾炎捂住肚子的时候,都会悄悄塞面包牛奶给她。现在多一个人照顾她,多好的事,心里难免暖烘烘。

    “看电影?”

    那又不是什么必须执行的命令。

    “不看夏洛不烦恼”

    “不看爱情片,看狮王称霸森林”

    她们的爱就应该长在春风里,暴露在阳光下。

    “好”

    她回答的很余星晚。温温柔柔贴体温情,对余乐从千百个好,对自己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好。

    时时刻刻暴击出的十倍想念,让乐从羞涩的弯下眉眼很受用,觉得自己没有白回来。

    姐姐的温柔一如从前,只有她能击的她粉身碎骨。

    她们之间是定子,不该有任何变量。

    余星晚去卫生间出来,乐从怀中抱着两桶爆米花两杯可乐,星晚真是拿她没有办法随手接过来跟约会似的走进电影院。

    余乐从如芒在背狐疑的往外瞟了一眼,听到星星姐姐喊她不离不弃跟到后面,刚坐下,棕色头发挑染的女人就坐到了余星晚身边嘴里的爆米花一下不香了。

    那天就是怕余星晚看到停靠餐饮店门口的一辆车等她,为了避嫌被她要挟往前开了段距离,才想方设法的下了车,跟凡榖这个女人玩起了躲猫猫,哪成想。

    电影在上映,播放片头曲的画面强烈拉满。

    五光十色的光照耀三人脸上,霞光异彩,其他人专注看动画播出的内容,原本前两部收视率好知名度大,这次到来一样坐无虚席。

    幸亏星晚买的早选了个连坐票,她怎么这么巧就能坐到两人身边。

    “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低头弯腰捡起昂贵的项链,没点创新搭讪常见的老套路用的风生水起。

    余星晚看了一眼,摇摇头,诚实说:“不是。”

    凡榖说要交给施主,不然心不安眼不干,以让自己想出的两种方法让星晚姐姐帮忙参谋打开了话茬子,合眼缘的聊了好一会。

    余乐从自暴自弃的吃爆米花味同嚼蜡,3D银幕放映的区别在于观影清晰立体感强,乐从却一个也没闲心看进去。

    “吃完了吃这桶,我不爱吃这些”余星晚是有所察觉余乐从紧绷的身子,化解她眼底压抑的风暴。

    “余星晚你怎么还要用这些烂借口啊”乐从以一种最了解你的人是我的口吻说出。

    喊姐姐是会掉坨肉吗,余星晚不理会她嗤笑一声,某个时刻心好像被挖了,疼的快要死掉,记得有次去路过村口那颗年迈的许愿树,她口是心非的说我不爱写愿望,却写了两大本日记,记得有次河道发洪水进出村落物资难家里仅有一块肉,端镜霞为了给两人长身体补给营养愁的没办法,舍不得自己吃给她俩吃,她全给了余乐从吃。这个托词百试百灵,如今被她不讲情面调戏出口,余星晚脸有点臊,心里做不到吹毛求疵,只好退而求其次满足她小小的渴望。

    比起好看的电影,她无病呻吟,心全系在余乐从亮晶晶满含期冀的眼神上面,她码不实在。

    直到余乐从侧身靠近她的耳,跟爬上姐姐的床一样胆大妄为传递指示:“姐姐需要你像小时候那样喂我。”

    星晚全身一震,心痒的酥酥麻麻能滴水。

    “喂你一口,安心看电影”

    蠢蠢欲动的是余星晚,情难自控的是余乐从,上天若有眷顾的人,那便美好如余星晚,心动如余乐从。

    这让凡榖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恋爱怎么能和谁谈都一样呢。

    看到余星晚抓起一颗爆米花不紧不慢喂进余乐从嘴里,咀嚼到一半的乐乐不知是专程说给谁听的:“我只跟你这样。”

    星星耳根红的多,嘴角甜蜜的微微上扬,一只放余乐从腿上的手抓紧了她的肉,彼时,狮王辛巴站在悬崖瞭望一望无际山是山海是山的草坪,海洋冲刷风浪进展雄风,我将不破楼兰终不还。

    她第一次向星星袒露,说当年许愿树上面许的不是愿,而是她的心事。

    执你之手,共度春风。

    余星晚惊讶说有空非去看看,明明乐从吵着闹着带她去当时狡猾的说是就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来着。’

    十四岁就有那样恶劣的想法,说是恶劣吧此时此刻都无意义,两人看向屏幕,不知不觉手穿插指缝紧扣一起,静待高潮过后,纷纷离席的曲终人散。

    大多数人意犹未尽走路讨论剧情,亲子家庭更期待下一部的如约到来,余乐从走在前面高呼雀跃:“走喽要背姐姐了。”

    “你瞎闹腾”

    余乐从停稳脚步,恶趣的很:“你不喜欢”

    她没期待自持怜香眉眼艳丽把事藏心底的姐姐会正面给出回应,力所能及用她听到的声音:“喜欢。”

    喜欢你的眉,喜欢你的眼,喜欢你无论闹不闹腾的每一天,遇到的人很多可在也换不来那种心动,我爱你并非冲动,愿那时间全部都消融。

    她在心里呐喊,祈求愿望的时候,余乐从扎稳马步拉住星晚的臂弯,余星晚脸红的惊慌失措,这像什么话。

    “乐乐你真要背我”

    “不然呢,不能言而无信”

    黑脸冷面的凡榖看不下去了,默默走过来咳嗽两声,余乐从背星晚姐姐的路受到阻碍手刚摸到她的臀,放下离地的身子,还原真实性可不是走走过场。

    以她现在的身高背她轻而易举,抱她......余星晚是有实感的,捏捏乐从的手让她不要说了。

    余乐从不喝酒的荤话比喝了酒说出来还要荤,喝了酒只会实话实说,不喝酒语出惊人,等会说出姐姐弹性软软的屁股我又摸到了。

    余星晚只觉要窒息,溺死在她话音里找不到回程要乘坐的时光机。

    记忆犹新想起以前乐从向她说真话都说不过来,我怎么会对你说假话。

    那你说那么多真话干嘛,假话也不能说。

    感受到姐姐若有若无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余乐从看过去她平平无奇,做解释惜字如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做人好难。

    做她妹妹好难。

    做她恋人......

    三人来到办事处,凡榖说星晚是她捡起贵重项链的见证人,管理人员盘问起,不至于说她是偷的,抢的。

    不过,待了几分钟真有人来认领,白富美,白了些,胖了些,跟想象中不一样,“这个项链对我有非凡的意义,是我情人送的,太感谢你们两个了,你们是一对吧。”

    余星晚:“......”

    凡榖:“......”

    余乐从想这个办事处不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