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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等我出院,我们再约他们一次?”

    萧晟轻皱了下眉。

    这时候门外正好有人敲门,是萧晟的助理,“大少爷,唐家的人过来了,说来看望大少夫人。”

    沈辛萸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中午,走出房门,正好遇到上楼的管家。

    管家笑着行了一礼,说:“沈姑娘,祖宅的人已经等您多时了。”

    沈辛萸愣,开口说:“等我?”

    管家点点头,“据说是老夫人吩咐的,说有事要问您。”

    有事要问她?

    沈辛萸心里有些疑惑,毕竟从廖医生出国到现在,唐老夫人对她可是从没有好脸色的。

    不过疑惑是疑惑,老太太都发话了,她不可能不去。

    唐时衍这会不在,只有十点多的时候给她发了信息,说有事回公司一趟。

    到了祖宅,沈辛萸才知道,唐老夫人找她来的确是有事要问的。

    事情还要从昨天晚上那顿烧烤说起,在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唐四叔不知道是对齐悦悦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总之人家姑娘回家后就开始哭,还把自己锁房门里面谁也不见,整整一宿,别人问什么都不说。

    这可把女方的家长吓坏了,一大早就打电话到唐家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语气隐忍,但唐老夫人还是听出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老太太这些日子消瘦很多,靠在实木贵妃椅上,有些不悦的看着沈辛萸。

    她从找上就开始请人,一直到中午才请来,小丫头年纪轻轻,架子倒不小。

    沈辛萸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声说:“对不起祖母,我早上起来时有些不舒服,以为没什么事就又睡了过去,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想来也是有唐时衍的吩咐,不让人去打扰。

    唐老夫人听她的声音的确有些涩哑,冷哼一声,直接问道:“听说昨天你和幺儿一起去了老四的想亲宴?”

    沈辛萸点头,“是,不过我们中途就走了,没坐到最后。”

    老太太皱眉想了想,问:“那老四都和那个姑娘说什么了?”

    不是她对沈辛萸改观了,而是她确实没地方问了,唐老四那个混账东西一大早就跑回部队了,抓影子都抓不着,而问唐时衍?那更是个不着调的。

    沈辛萸认真的想了想,有些为难的说:“齐姑娘在来了之后,四叔只抽了两颗烟,一句话也没说,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我们在的关系,等我们走了,两个人或许会交流。”

    “你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唐老夫人没得到满意的答案,火气腾的又上来了。

    沈辛萸无奈的摸摸鼻子。

    后面的事她确实不知道,自然也不能乱发表意见。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唐老夫人虽然看沈辛萸碍眼,但是照顾着唐时衍的心情还是将人留下吃饭了。

    沈辛萸道了谢,老太太在佣人的搀扶下上楼。

    刘婶忙里忙外的准备午餐,沈辛萸洗了手,主动去帮忙。

    刘婶客气了两句,见这姑娘坚持,便也没推脱。

    “祖母不下来吃饭吗?”沈辛萸看着一套单独隔离出来的餐具问。

    刘婶抽空看了她一眼,回答说:“老夫人嫌上上下下吃饭的麻烦,所以最近都是在自己房内吃的,您放着就好,一会我送上去。”

    沈辛萸哦了一声,又朝那套餐具看了一眼,不是玻璃也不是瓷的,而是防摔的材质。

    可能是看出她的疑惑,刘婶又解释了一句说:“老夫人最近嗜睡无力,有时候拿不住东西,所以餐具和水杯都换成了防摔的。”

    像是印证刘婶的话,她刚说完,楼上便出来咔擦的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

    吴婶抬脚上楼,沈辛萸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跑了过去。

    房间里,唐老夫人正和一个佣人发火,地板上静静躺着一个打碎的玻璃杯。

    佣人像鹌鹑一样的委屈的缩着头。

    刘婶怕老太太伤到,连忙将人扶到后面,“老夫人,这是怎么了啊?”

    “你问她!”唐老夫人明显还在气头上,也不顾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指着低头的佣人嫌弃道:“连个茶都泡不好,要你们什么用?”

    佣人低头耸了下肩膀,不说话。

    刘婶叹气,对那个佣人说:“你先下去吧。”

    “等等,把那个收拾了再走。”

    最后佣人委屈着把碎渣收拾了,刘婶又为唐老夫人吃了颗药,一直处于暴躁状态的老太太才安静下来。

    见屋内没什么事,沈辛萸下楼,拉住那个被责骂的佣人问:“祖母让你泡什么茶?”

    佣人回头看看,眼里还含着水光,见沈辛萸一脸真诚的和她说话,便实话实说的说:“花果茶,以前廖医生在的时候时常给老夫人煮,可是我们煮的,老夫人总是不满意。”

    “是有什么特殊的方子吗?”沈辛萸好奇的问。

    佣人擦了擦脸,不确定的说:“也没什么方子,以前廖医生煮的时候我们都围观过,八种花八种果,样数和量数都是一样的,可是老夫人就说味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