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当世乱臣(古言1V1H)》 第一章:前世一提 方限渝没去成皇宴,路上就让背后新来的奴婢推到水里自生自灭去了。 她在水里没有要活命的慌乱,要不是刚落了水。总归是要误以为是死了。 等至碰巧有人路过看到了,惊慌的叫了几声。 这条荒废的小道落满了人声。 “太子殿下!你要去哪里!!!” 两声跳进水里的响度,方限渝只听到了这一句,其余的太吵了,听得不是那么清楚。 她感觉到有只手先拉着自己,却是被另一道跟着抓来的手拉走了。 方限渝清醒的思路在落入他人的怀抱后,变得犹豫起来。 她被他抱出水,想着装作落水醒不来的样子也是挺好的。 只是装着就真的醒不来了。 方限渝又做起了那个梦。 那个曾让她恨之入骨的梦,恨不得见到人就疯狂报复回去。 在梦里,她方限渝只不过是一本古言小说里没有任何感情线的原书女主,真正的女主不是她,而是那变为另种性格的外室妾,拥有什么就会是她的错,还要和男女主斗。 问题是男女主在弄权之事上都比不得她和哥哥。 两位皆是好运气,一个是貌美可人外室,一个是周朝皇子,两个人都能一次又一次逃得了死亡。 男主还可以是为那外室迫害无辜人,并因此留下一言:“谁死都可以,她不行。” 多感人的话,只对他们有利益。 她哥哥方危惊被逼无奈成为乱臣贼子,势要颠倒周朝,杀尽周氏皇族血缘。 人人皆传方危惊是乱臣,坏事做尽,会遭到报应,最好尸骨都有人贱踏。 从没有人说过方危惊沦落到成为乱臣还不是拜周氏皇族所赐。 方氏族那时有远程侯,并不是乱臣,而皇帝为了控制皇权,下了死手对付远程侯。 远程侯一身死,立马就下令诛杀远程侯九族。 方危惊还是因为血缘存疑,进不得方氏族谱尚可带着方限渝偷偷走。 没有人会可怜他这一点。 他能血缘存疑活,也会因为这事越发难以掌握最后还留着的远程侯势力。 最后还是让血缘对的方限渝说得忠心于远程侯的手下留有情面,为方危惊复仇一事上了心。 方限渝在外都陪着方危惊,哪怕有过传言说他并不是亲的,那也不足以让她动过别的心,对这哥哥觉得不好。 远程侯没死前,她对方危惊都是亲哥的叫。 更何况是远程侯死了。 她以前有很多的哥哥,现在就只有一个了。 亲不亲的已经无所谓了。 方限渝是真的恨,恨他们都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还能败给只谈情说爱的男女主。 她是原女主不错,也不能因为是原女主就改了原本的周朝覆灭。 按照周朝的原定来说,必定是要灭国。 自古改朝换代,都是天命,没有哪朝活得久,久到都是明君,天下都安。 方限渝还从梦中知道,她并不是一直陪着兄长,而是在意外中走散了,转而去陪了别人,无数次动摇就算是没办法也要去打听,而知道兄长真正的消息还是他死。 方限渝在第一次梦中醒时,就感叹过她是不是陪着别人的命了,那次陪伴多年就到了方危惊彻底兵败。 兵败,兄长以身殉方氏血仇,身死。 哥哥和她分开后,痛定思痛,伤心难过,怎么找都找不到她,隔天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在她不见了,就真的要周朝灭亡,奈何是比不了男主怎么废都不会死。 第二章:他把我照顾到床上? 方限渝越想越乱,恨意多到不想去看见这些,强迫自己从梦中醒来,眼皮却是沉重的睁不开,再次重逢于梦里。 不知不觉中,她能感觉得到有人在极力脱下自己的衣裳。 哪怕是到了这时候,有点意识到她是落了水,对方可能是要帮她换衣,没有何种坏心思,方限渝还是忍不了让人冒犯到。 尤其是换衣这种亲密的事。 方限渝情急之下抓住那人的手,恍惚不明道:“你要做什么,放开…你放开,我不需要你这样做。” 她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不会说话的了。 方限渝看不清那人的长相,闭了眼试图再去看,还是没有看清楚就放弃了。 那人的手让她抓住没有放开,听到这声不需要生生顿住,且不再是去衣处,而是拉开她的手,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 方限渝身体一僵再僵,凭着这手的温度,还有近在咫尺的熟稔,她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伯阳侯悯须遇。 她那个以后嫁的人,他们会是夫妻。 被推下河这件事迟早是会发生的,她等很久了,周围不会没有人在,只是没想到还会让悯须遇从水里救出来。 方限渝做这礼部尚书义女都一月有余了,大大小小的刁难都有,都让她有意无意的推掉了。 不说礼部尚书是怎样一个人,就是她救过他,还是不能走不能说话,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能看到她被府里的人暗中欺骂,还会给她立威。 所以她过的平平淡淡。 可今日的推水,确是真的刁难到她了。 方限渝从千里之外来到楚国,为的只是远远的看一面现在的伯阳侯,等看够了,说不准就会回去见兄长。 她没想他们会碰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让方限渝记起来了让她无法忘怀的破事:悯须遇亲自把她照顾到床上。 跟哥哥分开的那一年就是她认识悯须遇。 那时她在躲追兵,要真逃不掉只能是死了。 死了也没什么,就是想到兄长一个人何其难熬,本着想活着去找他。 悯须遇也是在甩追兵,只是他很厉害,根本就是能一人安然无恙的杀出重围,还会在意有没有危及性命。 悯须遇就是在他们撞到一起,随便出手先杀了要杀她的士兵。 他见她可怜,不管她腿有之前伤到的伤跑不动了,还是硬拉着她走了。 为了让她的腿好起来,悯须遇还是会在空闲的同时给她熬药。 悯须遇给方限渝亲手喂的药,不让她拿,说法是嫌她喝的慢,要什么时候才能喝完。 可他一勺子一勺子喂给她也快不了多少,还比她一口喝下去慢了。 方限渝当时没在意这一点,还跟他说是她太麻烦了,腿好的差不多了就会走。 方限渝是真的很感激他,就是怎么也想不到给她照顾喂了几天药。 他人就直接给她照顾到了床上。 那次的喝药,他如往常一样给她喂,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到喂得差不多了,最后一口留给自己。 闷完药也不吞就亲向坐在床边的方限渝。 第三章:哭求过不要(修改发) 她坐在床边就是为了让他好生喂药,本意好好的,不料他喝完那口药,身体倾向来亲着唇。 更有那口药也是给她的。 方限渝以为悯须遇是不想喂了,才做出这样的行为。 她见过他喂着药,时不时的皱眉。 要是说他觉得接下这烫手山芋,还给喂药发愁就好了。 他够着她亲,苦涩的药味充斥在嘴里。 就因方限渝的以为,就让悯须遇亲软了身体,半分想缓过来的劲都没有。 悯须遇离开她的唇,手边脱衣边道:“我会对你好的。” 他亲得久了,暧昧在她耳边,再次说了好几句会对她好的。 话中明显的喘,让她知道了这好是何种意思。 方限渝没有说句话就让男人亲着压向床头,身体犹如让他摁着往里头提,猛的往后倒去。 脱好的衣裳全堆落到地上,就连小衣都被男人的手毫不留情的扬了出去。 方限渝越梦越不好,仿佛身临其境般,那些吻,还有身上衣被他脱下,被他压到床上疯亲,都是真实的感受。 探向她额头的手没有拿开,并且怀疑的动着探了探。 熟悉的温度带动了梦中所见,一如一切都是真实的。 方限渝更是难受,手紧然攥紧,像是下了水身体受不了,脸上可见的潮红。 她的腿伤都没有好,他才喂了几天药,最多的还是知道了双方的名字,旁的再多是没有了。 就是只知道了名字,他还是这样做了。 方限渝想着他怕是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这样不好,她怎么能相信认识没多久的男人会信守承诺。 再说了,她没有要赖着他不走的意向。 就是腿伤耽误了她。 悯须遇说着会对她好,唯独没有对有腿伤的她有说话的机会,几句说完,就吻着还在回不过神,身体早是软了的她。 方限渝很想醒过来,都知道是做梦了,自己还在看着难受,身体上下都跟烤火似的,很是乏力。 这次的梦不同于上次,多了悯须遇压着她的感受。 他囚着她的腰,无视过她多次的哭求,次次深陷其中,或重或轻,都是将她求他的话演示一遍,待好了,都是她狼狈的模样。 她求的很简单,只要他离开就好了。 太多次的欺负,绵软无力。 方限渝热汗淋漓,躲不开压她身上的男人,更别提是做了多少数不清了,承受不起来的力度使她低吟。 浅浅的出声都达不到他的享受,换来的还是更重的出入。 夹缠他的腰,不知何时能结束。 有时觉得要完事了,他总能再来一次。 逼得她哭,求得也是这些,“求…求…求你了,不…不要来了,我不会记得你做…过什么,对我做的…嗯我会忘,我走…嗯…嗯…我会走…嗯。” “不…要要…求你了…嗯…” “嗯…我不计较…我什么…都不计较…嗯嗯…求你了,…求你了…”求了很多,从她嘴中就有呻吟声。 她是要找机会叫他声恩人的,可从了这次,就成了夫君。 第四章:七皇子说这事得压下来 “侯爷,要不您先把人放开,好生的休息下,小的好去找七皇子说道说道。”侍卫是七皇子踢出来给伯阳侯说事的,等将事说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不必遭到七皇子白眼,还要被他换出去处死。 七皇子是出了名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心里没点墨水,到处惹事生非,说是跟在他的身边都不怎么好过都是真的。 七皇子和太子相处不好,看不惯太子所做的事,恨不得哪里都跟他比。 是以,听到了礼部尚书新收的义女被推下水,太子还回去救人,七皇子火气大的就叫身旁的旁观者伯阳侯也跟着去。 伯阳侯当时一笑就听了七皇子的话过了去,显然是没想到他还有这职责所在。 “嗯,我知道了。” 侍卫说了一大堆,让面前低着头的伯阳侯用手探着不久前救起来的少女额头,触及到娇软的面庞,思量着这落水到现在是越发不舒坦了。 “不给请太医,他那边的意思是?”看似简单的话,从男人口中所出,带出了不一样的风情,就算是只听到伯阳侯声音,不见他容貌,都能让世家女子魂牵梦绕。 侍卫寻声望向伯阳侯,他没有回头,还是翻着手探着睡着的人儿,明明自己都下了水,身上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还是在探着额头时就没有放开,反而是先关心起了别人。 侍卫想,这伯阳侯就算是七皇子那头的,人品是鲜少的好。 为免将事错说,侍卫及时道:“七皇子说这事得压下来。” “要麻烦侯爷将事以大化小。” 本就是没几个人能看到,要是伯阳侯这边不说,以太子那心性更是不会去挑破何事。 那这事儿就没有人知道,七七八八就弄完了。 七皇子是会招事做的主,也是随便了事的主。 现在他莫不是还缠着太子,让太子来不了,自己也好看着太子暗爽。 “压下来吗。”只见背影的伯阳侯复说了一次,他道:“你出去,叫人送来我的衣裳,我这就不去了。” “让七皇子别等我。” 皇宴什么的也无趣,参不参都无所谓。 挺好的,他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侍卫领了命,又跟伯阳侯道了几句七皇子所说的事才走。 四周皆静,可闻水滴落在地的声响。 伯阳侯再探了方限渝额间,等起了手,都是她额头烫意的温度。 未及那烫意散去,悯须遇将手至到少女的衣上,一瞬便是消了那火意,他看到她热起的容颜,忍耐不了的难受脸红,他清闲道:“好不好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是不管这么多了。” 要是身体受不了落水还起热,七皇子这边又是这等不好,能不能好就真的看个人造化了。 悯须遇看着她没换去的衣,两人都是湿的,怎么着都是要换的。 没有忘记这人抓着他说的话,悯须遇还是说了一句话,“还是得罪好了。” 就七皇子不想太子做好一件事,他只会不管别人死活。 第五章:恼羞成怒 待至梦停,方限渝才从中醒来。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第一个想法便是抬手捂着脸,手心手背都是慌张到接触到还带着热意的脸,“终于完了吗。” 方限渝说完,还是久久都不能平复心情。 以至于是一手撑在塌沿,捂着脸的手四处理着还热的脸,理着理着还是太热,完全都没有退去一小刻。 方限渝动作都停了,垂着头,手还是摸着脸,想的事还是那荒唐梦,“我…都做的什么梦。” 这梦够行的,一笔划过都不行,竟是还感觉得到他的亲和抱,梦得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一知道悯须遇那样对她,后来成为了他夫人,怎么着都是一件大事。 方限渝缓缓吐着气,尽量不去想,好让自己的脸不似方才的热,等渐渐的不去想,才真的是冷静下来了。 她没听到有人的动静,可拿开手,还是看到了梦中人。 要说那人,就是坐在椅上,知道救的人醒了说话还是没有要去看她,亦或是出动静提醒她这里还有人在。 伯阳侯? 方限渝将目光一度一度移过去,恰好看到了伯阳侯隐约有着笑意的嘴角,他的发已经湿了,还是为了去将落水的她救上来造成的。 悯须遇并没有看她,而是去看了别处,身上的衣袍很是华贵,显然是刚换上的,那湿了的衣一并挂在了架子处。 还有着她的衣服。 方限渝怔了再怔,不大明白这人是不是真的帮她换了,还是说是宫里的女官? 她还是想是后头的女官换的。 可心里总是想着另一个想法…万一呢。 万一真是他换的呢。 梦中人和还显得年轻的男人重和。 有些时候,方限渝觉得他和照顾她到床上的人没两样子,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 方限渝鞋都没有穿上,装都不想去装了,光着脚就走到悯须遇面前,半带着恼意抓着他的衣领口道:“我问你,我衣服是不是你换的,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吗?” 她哪里能抓着动他,还不是靠近他,人都要贴到他身上,才能去抓到。 悯须遇稍动头,看去别处的眼睛终于是去转到方限渝那处看了,他爽朗的笑了声,对这样的举动没有生气的意思,“先是太子殿下要救的你,我再跟去救的你。” “太子殿下慢了一步。” “衣服,我换的。” 伯阳侯就是伯明侯,一说话就是全说完。 方限渝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还是道:“为什么要换,你不用管我的…”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要换就换他的,手痒是不是要换她的,不会叫人吗? 悯须遇见着面前的姑娘恼羞成怒的,火气是真的有,就是不知道才第一次见面就为何这样火大于他了。 他没有提至她走来的事,而是说:“想是不管了,可我一人抱着你回来,要真这样,你还不如淹死在河里。” 真会说话,话里话外都是说不管了,他为何要费这么大劲去救她。 【作者废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会想到真诚才是必杀技这样的话?】 第六章:你没做以外的事吧? 要说她对看到悯须遇是什么感觉,方限渝说不出来,讨厌又不讨厌,喜欢也不是这么一说就成事的。 恼是真的恼他的,还不是梦里见到他,说了很多次求他的话都没有被真正去听取过一回。 不过他有一句话还是不瞎说的。 他是真的对她好。 可好又有什么用!她缺这吗! “除了换我身上的衣服,你没有对我做这以外的事吧?”方限渝想问这句话就松手,有多远滚多远,最好谁都看不到谁。 “我为什么要对你做以外的事。”这话说的极好,反倒是她不对了。 方限渝看着面前俊秀的脸,足够是能做梦中情人的关系,不带信任道:“你最好真的没有。” 要不是知道他没几天给她照顾到床上,她是没这么大脸说人家要对她做以外的事,真会去信了他的邪话。 悯须遇尚处青年,等过两年就是更加惹人喜欢,湿的长发散着没绑发带,他倒是有兴致,被一姑娘抓着衣领,偏生没有气到,还是定在椅上,慵懒的躺着,上挑的眼角看着人。 这样看人没几个意思,有意思也不多,他就是随你怎么想怎么办的模样。 “我忘了说了。” “说什么?”方限渝下意识接过悯须遇的话。 悯须遇不至偏头一笑,“礼部尚书知道你被我救上来,口疾腿疾一并好了吗?” “你长得很好看,没有口疾腿疾这些就更好了。” “好了,你倒是要感谢我。” “第一件事,放手。” 他说礼部尚书还有她在外不会说话,腿也有毛病的事,会让她以为他要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结果到后面越听就越不对了。 怎么还是他救她,给她话都会说了,腿也好了。 “简直胡扯。”方限渝想笑,她都对他不装了,还要感谢他? 方限渝渐渐拿开手,没有退完,就用手抚平衣上的皱意,“这真不是故意的,伯阳侯要是在意,我赔你一件。” 这布料金贵,和她哥哥用的没差别,不管有多难找还是可以找到的,以后走了,来日给他也行。 她面前的伯阳侯还没有成为乱臣,可那股熟悉感还是有。 太熟了,对她吸引力不大。 方限渝是恼怒他,原因多是那些梦,太过不好了,还有总时能想起来的呻吟声,就让她看着他的脸没有好话想说。 梦太多了,还有跟着他的日子,都是能看到他。 她除了陪在他身边,就是给他伺候穿衣,这原来是没有的。 每当她在他身前,双手顺好外衣,就会被他揽紧腰身,一番深吻。 方限渝反应过来给他抚衣皱意不能做了,到现在为止还是她受到的影响最深,有些事是能刻在灵魂里的。 想到不对的时候,都已经是做完了。 方限渝忍着把衣上的皱意都抚平,手想离开,就被悯须遇一把拉过。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 方限渝又想到了呻吟声,难忍的喘,身体起了抗意,总是想拉回手。 悯须遇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看了过去,回答她之前的话,“我不在意,不用赔了。” “有人过来寻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今日所发生的,我不会说。” “日后相见,我当不认识你,你继续你的口疾腿不好,我当我的伯阳侯。” 他们双方不冒犯到对方,就是最好的相处。 第七章:抱她回床边坐着 他的一字一言,还有拉住她的手,都让她真实的感受到了梦中人与现实中的差距。 难得是没有不同,就连人,还有手中的温度,要是再高点,可不正是囚她腰的手掌? 除了尚处青年的脸没有那时杀多了人的惯然,周身都是戾气外,他几乎是一样的,不会变。 还是那乱臣中独立起来的伯阳侯,身份是他给的,没有人能有能力废掉。 方限渝以为这时候的悯须遇会抓着她装的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不放,毕竟谁都会觉得奇怪的。 要什么不好,怎么会是装成残疾的,恐怕不是为了贪慕虚荣,为了让礼部尚书收做义女吧。 要是谁说她贪慕虚荣,为的是礼部尚书义女身份,以她的不忍,真是会想通通解决一便,好出口恶气。 原以为的紧抓不放,悯须遇常常都没有。 悯须遇见着方限渝还站着不放,他看着她的脸,没从中看出害怕过有人知道她是正常的,他屈尊一回,弯下腰去抱着她走回床边,道:“可要抓紧了,莫要在人前从我怀中落去,叫人看到了。” 方限渝让他抱起来,又下意识地用手去勾住男人的脖颈,还是要问:“我明明…你为什么要…” 她说不出完整的,更是她会说话,也会走。 可这一月都是以残疾的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 礼部尚书感念着她的恩情,收做了义女,等同于是府里的公子小姐,不会是外人,皇帝听闻了此事还喜闻乐见,对他的做法很认同。 皇帝还想着见见礼部尚书的义女,就有了皇宴,她一个义女也能去参加。 她的不说完,应该是有点对他的感情吧。 是那见久了,都陪伴多年,再大的怨也是没有了。 方限渝都觉得自己矛盾,她不在意别人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有看法,可是待他还是会去想。 现在的伯阳侯会怎样想她呢。 悯须遇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对怀中的人说道:“乱世多逢可怜人,不是乱世,怜人多,何况这世间总是不平安。” “我看人的眼光很好,只要你不是专做坏事,害人害己,是不是不会说话腿脚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方限渝跟久了他,也听懂了他的话,弯唇一笑。 伯阳侯的气度,他的品行,人的做法都是第一人。 没有人能像他,也无人是他。 “姑娘,我们来晚了,你…”门被礼部尚书派给她的婢女们打开,外头吵杂的声响轰来,暗了的屋子变得明亮。 她们看到了身为伯阳侯的悯须遇,正好是把残疾的礼部尚书义女抱到床边刚放下,到了嘴边的话全吞了回去。 “伯阳侯。”方限渝的声音很小,她没松开勾着他的手,选择凑到他脸侧,依着他的身体挡着了婢女们的视线,不会有人能看到是她要去亲他,“感谢你啊。” 梦害人不浅啊。 下意识给他抱着就勾着脖颈,还有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会等着她来吻他。 方限渝想去亲男人的脸。 悯须遇偏了一点头,离着方限渝,但还是保证了为她挡住视线,证明了他的做法,“抬爱了。” 方限渝不亲了,她没亲下去,温柔道:“不爱啊。” 哥哥外,恨谁都不会去恨他,真的很奇怪。 第八章:春梦扰(微h) 方限渝的这声不爱啊,主打的就是措手不及,倒是引得悯须遇赞叹似的看她,引导笑意之后,确认她不会亲了,再退后他们的距离。 “好好照顾你们姑娘吧,腿不好,不会说话,可不要让她一个人下床了。” 这是伯阳侯临走之前所说的,奴婢们听到了,行礼道诺。 方限渝落了水就回去了,她参不成皇宴也没什么关系。 她本来就是不想去无关紧要的场所,见到无关紧要的人。 礼部尚书刘笃当官前,曾有过仇家,在一次照着皇帝所托下江南去留意凡间女子,好为皇帝后宫添点佳人。 他那时就遇到了仇家,还以为会被仇家加上突然变多的灾民结束生命,就得到了方限渝的帮助。 她为他指条明路跑开躲着。 刘笃活下来后对方限渝很是感激不已,知她年幼孤苦无依,受尽了苦楚,没有感受到亲情过,又有这样的残疾,尽而留意完了江南女子,就顺道带上了她返京。 方限渝一回刘府,便是拒了刘笃要来见她,说了自己乏了。 刘笃觉得没什么,倒是府里的几个姑娘坐不住了,闲到来说她不懂规矩。 刘笃反手教她们什么是规矩,屁大点事还纠着不放,没点心胸,迟早要被气死。 而方限渝这边就没有乱说了,她一回去就真的是乏了,躺在床上沉着头就睡着了。 她以为不会做梦了。 谁知道梦依然是有,还是蚀骨的感受。 梦里都是她跟着悯须遇。 他这个人做事最会得寸进尺了,得了她的人,还是会一遍遍的索要,这要到的不少后,便弄得她受不及他从而落泪。 “限渝,看着我。” 她是他身下人,忍着颤,从而是把手臂垂放在脸上,盖过了所有的视线,最多就是见到忍了再忍,受不了自己就在唇上所咬的浅痕。 “限渝。”呼吸依旧是再次加重,男人待在里边不出来,温存着那些液体,朗朗的笑意,他的手掠过她的手臂,点点引之,继续透过手想要见着她的样子,“看着我吧。” 悯须遇就这样的人,有事唤她限渝,无事也唤她限渝。 总之就是他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要看着他也不是不成问题,就是穴内很少出来的东西过了些,她常常被弄得无法辨认人,脸上都是因热而起来的微红,这样谁看到了想不起别样的心思都难。 次数多了,她都是呻吟成瘾,轻嗯到没完没了,有时不想喊了,还是会因为男人的“量力而行”深进入穴,转头低吟。 她声音的高低由悯须遇来说了算,撞的力大了一点,她就会偏高呻吟,小了也是,拗不过是似若无声的喘意,那样更具有吸引力,使得 男人舍不得离开。 说着无意,听着有意。 方限渝不是很自愿的拿开手臂,经过他的眼,想再用做于挡脸,还是被悯须遇拉开了。 他说:“限渝,我好爱你。” 又到了这里爱她,怎么都是床上话。 初次给了他,他吃到饱为止,全然是不顾着她的求,往后来吃还是太凶了,凶到她都呻吟不起来了。 第九章:床上情话 梦中之事,最有感觉的还是悯须遇在要她的这回事上。 方限渝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还是去体验的,弄得她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身体虚弱,擦都擦不了多少的汗水。 这不,直到了现在,还是会做悯须遇和她在床上的那种事。 方限渝猛的睁开眼,她从梦中醒来有点醉意,甩了甩头,想清醒脑子,还是会清楚的记得他的话。 “限渝,看着我吧。” “限渝,我好爱你。” “限渝…” “限渝…” 什么都是他床上的话,看样子,他不是哑巴才是真可惜了。 她咬着牙,生足了气道:“悯须遇,你简直无法无天了。” 看着人模狗样,还是伯阳侯,都不知道是不是当了反臣当傻了,一个人的落差会这么大。 大到她都不愿意相信,这亲他,他都拒绝的伯阳侯,真的会是日后给她喂了几天药,反倒是睡了她的人? 不想梦都不行。 真的是够了,老梦到这无理头的梦。 这对她的身体也是有很大伤害的。 方限渝一起来,缓了再缓,又捂了捂脸,等觉得差不多了了,才是真的感觉到额头上的热汗变得凉快。 她是知道以后会发生何事的。 现在还好,她兄长是不会有事的,还在四处征战,为的就是以一人之力乱了国,以示方氏族门的惨案。 方氏门族,当初有远程侯把持住,倒也是有盛名的名门望族。 那远程侯爷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义父。 义父也该是她二父。 远程侯和她的父亲都是姓方氏,同为当官前所知同一姓氏,当为亲友相待,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认识良久。 就是她父亲为了帮远程侯那一事回转,也是在牢中故去了。 远程侯知道时,面对皇帝执意要杀他,嗤笑,根本就不怕,“为你这狗皇帝?我可不觉得我有错。” “我尽忠报国,尽的是国。” “而不是你!” “你害我义弟,屠我满门,绝我方氏一族,天下人皆知你丧尽天良!” “若我生,我必要血溅你们皇室!” 远程侯要不是有旧伤在身,还是不似年轻身体健康,要不然还真的能在那一场陷害中反杀皇帝。 说不定就真的允了要他生,必是血溅皇室。 方限渝倚在小桌前,都是回想着远程侯和她的父亲。 若说远程侯,他的故交也只有在牢中去世的父亲。 听说他那一日抗旨,还是会死,也是愧疚,愤意道:“义弟,我对不住你啊。” 这对不住,唯一的意思也是远程侯没有走到生,死了真的护不住方氏,报不了他们的仇。 方限渝不再去想这些伤心事了。 不管如何,她都会支持她的兄长。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越做越回不了头,只要是他想好好的为方氏一族讨回公道都行。 她总是认真的喊他为亲哥,要是谁说他不是远程侯一族的血缘,她就会说,“你决定的啊?不要乱说话,为什么我看他像我一样,都是长得好的。” 第十章:病恹恹,她恨春梦 方限渝自从那日皇宴落水后回来就病了,一病不起,关门谢客。 外人都传她身体不好,礼部尚书都会给她找大夫看病,说是染了风寒,看着早就开了药,每天喝药就会好。 而只有方限渝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病。 什么喝药,还不是躺在轮椅上,等着温去的药变凉,毫无波动的倒向盆栽,待那药碗空了,又是动都不动的看进来的下人收拾。 没病还喝药,不给她喝死啊? 方限渝没这么想给自己带麻烦,都跟李笃写了她还好,不用请大夫来府里看她,可他却觉得是真有病?见她没精神几天了,天天嗜睡。 嗜睡真不是她的问题,梦多了那种事,自然就不想睡了,顶得久了,少说就是白日青天休息。 谁知道礼部尚书最近都没有事,还在为她年幼没父没母,到了府里都是很难相处之事,还来给她谈心。 一来,她睡,没管。 事不过三,他觉得她是有点毛病了。 她至今还记得李笃的话。 “莫碍事的,是我给你请的,要是他们敢说什么,我连夜把他们抽一顿。” 礼部尚书,李笃,真乃性情中人。 方限渝说都没说李笃儿女一点破事,他倒是有时间去知道,听到这声连夜抽一顿,就连笔都没再动了,而是选择奇怪的看向他。 方限渝每日都病恹恹的,活似真的有了病气,可那是不想睡,睡了还被折腾,醒了身体是真虚。 要是再有人想来刁难她,恐怕是不行的了,见都见不到她一面。 李笃很好,他儿女是真不行,她不止一次的怀疑是不是亲生的,再怎么不喜欢,是都睁眼瞎到给她除去了救他们父亲一事。 方限渝懒得动了,连表情都是,索性就真一脸病气,给人一碰就碎的感觉。 就大夫给她看的时候,真实话是,“这个…依我来看,方小姐是真有病。” “……”方限渝有点后悔不能说话,不然给他扯几句怎么有病了。 李笃就很高兴,“我就说有病嘛,她还不信。” 他们觉得她有病就有病吧,方限渝是没精力写字了,一人对不了两张嘴,给她怎么说就行。 也不知道这大夫怎么回事,有病一事给她定下了,还能看出一半她近几天有什么烦恼都行。 就是胡说大过真。 “我看方小姐憔悴,睡都睡不好,解心还得是她自己想开,再配着几幅药补补就行。” 想开,补? 方限渝当场就不乐意了,这是庸医吧。 可李笃就不这么想了,觉得大夫是真的好啊,给了钱,多给她抓了几月的药。 方限渝是知道他孩子为什么不好了,感情是被治傻的风险更大。 抓了药,幸好皇帝多事,礼部尚书都没时间来对着看她喝一次药。 方限渝揉着眉,越发头疼睡了还梦,不睡又顶不住。 她是真的恨做梦。 下一次要见着了悯须遇,跟他说话都没兴趣了。 【作者废话: 上一章男主名字打乱了,看到了想灭了自己,怎么是这样乱的,都是大晚上惹的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改好了,应该没有人看到乱了((?(//?Д/?/)?))(ノ?`?′?)ノ︵?】 第十一章:她兄长 自方限渝离开,还没有过去多久。 可在方危惊看来,这简直是度日如年,不能不去担心他这妹妹啊。 到远程侯一走,也就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方限渝很好,从小就懂得谁会因话伤心,仗义相言,更知道说:“几个哥哥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出来的,就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了,免得我那哥哥不好受。” “他是我亲哥哥,你们也是啊。” “所以就不要说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的意,他们都知道。 方限渝很会好言相劝,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人看不起她这位哥哥,还不是他有不好的母亲吗,没生下他前私会野男人,谁都有心底去猜是不是远程侯那一脉的。 说方危惊的那些人都是面子上会过的去的人,在方限渝这一说,真在意她是妹妹的,都是会全了这妺妺的意,就算不喜欢方危惊,也不会去说难听话。 要是没全的,方限渝是不给面子了,都会走在方危惊身前,气呼呼说些你别乱说,我不是说过吗…你还给我说,二父都没有跟我说他的不是…他像,他就是像。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周国的那些狗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先是谁造成如今无法挽回的局面!好意思说我们是反贼!我反他们的反贼,就是反了又如何!他们还缺人反吗?!”五大三粗的将军拍桌而起,横眉竖眼道:“请主公让我前去对阵,我切他们如切白菜!” “我宊某虽不识字,担上阵杀敌之事,却不会怕事!” “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宊将军这一拍,在场的将军都劝他稍安勿躁,勿动怒气。 方危惊立在上方,他的长衣映着清秀至极的面容,衣上是白鹤探向羽翅站立式的样子,眼里都是想到何事的温情。 在忆起那人留书远走,方危惊止了想法,他道:“宊将军乃虎将,我自有一妙计,到时还烦各位将军顶力相助。” 宊将军和在场的将军相视而笑,“主公说笑了,妙计一出,我们定当全力助之。” 要是有跟随远程侯爷的老人看到了他,就不会难发现,他的眼睛相似远程侯,就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他自始至终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周国会识人了,文臣武将都是选了好的,以至于是有了名气,有些大臣还会上奏说远程侯虽死,余下孽党若不除尽,恐会危及江山社稷。 他们好像忘了远程侯的英勇,又好像没有忘。 远程侯死在谋逆的罪名上,他的兄弟同样是方氏,当着言臣,记着皇帝的言行举止。 皇帝问方臣子,要是他敢出面治罪远程侯,那他就不用死,还会封官加爵。 皇帝要杀死的是有兵权的远程侯,他当初能高抬远程侯,那就能弃他。 方臣子大笑,那笑声能传出大殿似的,他讽刺的吟诗一首,诉说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的立场,为远程侯。 “兄言,好言。” “有罪,吾不知?” 方臣子入狱,死于远程侯前天。 就是因为远程侯死在谋反,只要不平反,他的余党就会被打上反贼。 哪怕是要为自己争个不平都不行。 第十二章:推她下河的人必须刀了 足不出府,天天紧闭房门。 她坐轮椅都不去晒太阳了,就是阴郁到想所做之梦,连着修养了几日,人也会因为睡不好而烦心。 一烦再烦,谁要是敢送死来刁难她。 她非当场跳起来反刁难回去才行,都够烦的了,还怎么静下心来装不能说话,腿也废。 幸好这几日没人来送死,不然的话,方限渝就要实行礼尚往来了。 李笃在午日请人过来说有事邀她到大厅去,或许是一起吃顿饭,也或许是别的事情。 要说李笃这人,他就是给了她一个义女的身份,在相处时,他更多的还是会把她当成救命恩人。 以他的性格来说,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不能因为就给个义女身份就乱了套了。 方限渝被人推着轮椅前去赴约,沿途她都是有心去欣赏府内养好的珍惜贵花,景色各样,只在她眼里都是同样的,没有差别。 到了大厅,方限渝就看到了有意思的场面。 原来不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这里只有李笃和几个侍卫,还有个刚被丢在她脚边的丫鬟,别的人再没有了。 “方丫头,你看看这是谁,可还认得?”李笃道。 方限渝孤单的在一边,手放在木轮椅上动都不动,看着那丫鬟点了点头。 怎么不认得啊。 这不是在皇宴把她从轮椅上推下去的丫鬟果儿吗。 果儿可不是新来的丫鬟,这还不是府上的二小姐为了抓弄她从而派来的人? 一抓弄就是推水里去。 二小姐可别到时候对李笃说就只是抓弄,不是想她死啊。 李笃哼道:“这贱婢子怎么进来的就怎么走,我向来赏罚严明,不留对主子不利的下人。” “她把你推下水还想跑?也不看看我知不知道她是谁手里边的丫鬟。” “一抓一个准。” 李笃不会傻到不去查果儿是谁的好丫鬟,一查就是他二女儿的,已经连夜去骂了她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方限渝不能自理,他们非盯着她去欺压是怎么个意思。 人是骂他们了?人是打他们了? 瞧他李笃自认为是好人,怎么就有一群蠢如猪的子女,能不能有点心胸,尽是瞎出息。 “方丫头你看看怎么处理好,我好拿个准。”李笃一想一个气,叫她看了。 果儿跪在方限渝跟前磕头道:“方姑娘,奴婢一时糊涂,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家里还有人要照顾啊,你好人心就让大人放了我。” 打算做的事一概不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去不清算。 方限渝今日穿得很素,发上没有金银配饰,她听后舒缓的笑了,摇了摇头。 你的事我听到了,可依旧是得死。 李笃一看便知道了,这个坏人还得是他来啊,立及下令道:“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谁想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闹跟我说。” “我看是谁想要一个能把人推河里去的贱婢,我非准备一样的人到跟前伺候着!” 李笃说到做到,要是有谁说坏话,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能送进房去,好好的当起贴身丫鬟。 能说人坏话,不就是没落水的人不是自己? “奴婢错了,大人饶命啊!”随着话音一落,果儿就被侍卫拉了下去,很快就传来了棍打的惨叫。 方限渝被犹了清静,她暗叹自己还不如不来,随便写个字送来给李笃看都成了。 第十三章:又见前世睡她的“好”夫君 处理了丫鬟推水的事,这一两天的李笃是打了鸡血般,时不时的从皇帝那边下朝商议回来,连夜就去教子有方,是选了大仁,大义,有爱这些来讲。 李笃这一下子的行为,引来了公子小姐的抗议,弱气点的是说凭什么,不怕死的被抽一顿的还属心高气傲,实则是没点实力的公子哥。 李笃痛啊,骂道:“我为的是什么,为了你们的臭毛病吗,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们还是人吗,我就该夜夜去抽你们?” 这话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他做为他们的父亲,难道就活该去连夜抽他们? 但是,在方限渝看来,李笃还真是这个意思。 方限渝不想来看他们的事,就是前夜李笃气疯了,这夜让她一个残疾的碰上了吵架,全挡住了回去休息的路。 礼部尚书的夫人早早便去了,要是还在,怎么去管李笃的事就不知道了。他们只是两家族的联姻,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所以李笃一人当先,做到了好事见,坏事见,顶极的公平正义感。 两夜的大闹,方限渝是看够了,她可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去做什么,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急来找她麻烦。 麻烦找不成,她都看不上这些人的小家子气招数,便懒得反手打懵他们了。 可她没睡好,老是做着梦,不难决定会不会拿人开刀,让他们少来烦她。 皇宴完了,不久后宫里受宠的美人生下了健康的皇子,皇帝见了大喜,为了给皇子寻好的意向,方而给礼、户部尚书足够时间去准备皇子生宴,请的都是达官贵人,还有一至六七品的官员。 因礼部尚书在忙,他特意给皇帝说道:“陛下,臣收的义女温柔贤惠,真如臣言不能开口说话,腿不好,她还没见过臣所说的世面,还请陛下准义女跟着臣来参宴。” 皇帝对礼部尚书被救之事是一时兴起的想知道,时间一过就没有了,可如今高兴,便是想都不想道:“准了。” 方限渝就这样的被安排跟来了,她很特殊,跟女眷坐在一起格格不入,身上所穿的衣服很是单调,头发戴好了几样的镶金边所做的惜玉物,不画任何的妆前容,样子是因为不会说话所给人的隔离感。 太监高唱着来人的身份,“伯阳侯,七皇子,太子到!” 方限渝眸光动了动,她还是没有抬头去看,余光所见之处是伯阳侯掠去的衣影,还有一个人走过让她陷入了回忆。 …难怪呢,居然这样巧。 这几人一来,难得的让大臣们停杯不语,都统一想着这什么阵仗啊,他们会同时到来。 特别是七皇子,他不聪明是不聪明,还是有个受到宠爱的母妃,只要不过分,皇帝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而太子就很难说了。 “臣参见,陛下。”伯阳侯自是出声向着上方的皇帝问好,再就是七皇子暗暗的哼了声太子,不敢有什么不对,敬道:“儿臣来迟了,父皇不要怪罪。” 太子同样敬道:“儿臣也来迟了。” 皇帝未说什么不好,让他们领了座。 第十四章:太子一说(经历) 皇帝膝下皇子不多,倒是公主生得偏多,子嗣单薄,皇子不是生下身体不好,就是夭折。 太子名唤公子偃,曾经是做过质子的皇子,生性倒是随和,温文尔雅,谦和有礼,倒是因为一件事情让皇帝从看不好他,到废了身为太子的二皇子,改立为他。 要说公子世无双,偃为其一人。 在公子偃是太子前,还没回到楚国,皇帝就任二皇子为太子。 大公主在前头,二皇子更是他第一个皇子,许是因为这,就理所当然的立他为太子。 皇帝这一做法,自然让朝中的老臣子纷纷倒向二皇子,显然的太子党。 朝中老臣都是跟着皇帝多年,他们的站立加固了太子的地位。 太子饱读诗书,原是品性无可挑剔,太傅吕宪堂更是他的教学师者。 可这样的太子,为何被废? 太子固然重要,不知他是不是觉得不用支持者了,出了京城办事,回来了带回一个青楼女子,还是头牌,卖艺不卖身。 他非青楼女子不娶,还把她带进了府里日日宠着,就差公然带在身边。 朝堂一阵哗然,太子党中有去过青楼的臣子,看着这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还是貌相好的女子,他们陷进了怀疑。 太子党能怎么办,难道还能与太子说这不好,妻子还是门当户对的好,以防不测? 他们只能含泪支持了。 有一个老臣看不下去了,到了府上说之。 太子大怒,指派人把这说臣扔了出府。 太子一党自此寒了心,他们从太子被立就站在了他的身后,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子了,是还能害他吗。 太傅吕宪堂什么都没说,只是见到太子还在和那女子亲亲我我,全然不顾他在,他冷冷的对视,拂袖而去。 不尊师者,师岂能全能交与真心? 七皇子知道了,还是太子的对头,乐得每日想想就笑,“干得好啊,快娶了!我还怕你不娶!父皇算什么!全天下人算什么,你只要娶了就行!” 太子这傻法,想愿得一心人就愿得,可他不是什么臣子,而是太子,他没有顶好的妻族就算,皇帝也还在。 但他越来越过分,为了那人,甚至不顾及臣子们的嫡女面子,在对他有倾心的姑娘面前,还敢说她们比不了他意中人一点。 姑娘当场面红哭道:“我们是正经的小娘子,殿下何故拿上不得台面的头牌羞辱至此。” 并非姑娘看不起,也不是有心去说太子的人。而是真的介意,她们是臣子的女儿,从小培养的好名声,怎么到了太子这里,就可以拿青楼出身的女子比了。 甚至是皇帝,都不会拿卑微臣子的儿女去说。 太子一出,有大臣不在是太子一党,退的退另找别的支持皇子都有。 他们愤怒于太子的话,他是太子不错,有权不错,可他们一介臣子不配是人吗? 你喜欢的女子就可以有,懂得去维护她的真心,那他们的女儿就可以被这样比? 他们之中有送女进宫的有,不缺为了讨好谁,倒头就是无脸面支持。 臣子有妻有女,妾可以有,妻只能是一人,被这样说自家姑娘还没一个青楼女子好,比都不能比。 谁疯了才去支持这样的太子。 太子一言,更打了他们的脸,怎能不寒心进骨。 什么叫做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这就是。 那时,七皇子的支持者和无用的皇子达到了高潮,全是太子的功劳。 无数老臣跪在雨中,白发长胡,面对出来的皇帝,一声声喊道:“太子无储君资质,请陛下——废黜!” “改立储君!” 皇帝处理了这件事,正好恰逢公子偃归属楚地,他就选了公子偃为太子。 公子偃不负幸运,他尊重来试探他的太傅,拱手揖礼,每位大臣都会听之重之。 以前皇帝还能为太子遮遮错事,他还不懂得知足,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废。 太子这么狂,都快爬到他一个天子的头上来了,不废掉都要找理由废。 皇后还求情,“陛下—陛下!你不能如此,儿一时糊涂,再给他一次机会。” “糊涂?!”皇帝甩开她的手,不顾她坐在殿中,离去道:“瞧瞧你的好太子,朕是不会瞧了。” 皇帝为着健康的皇子多喝了几杯酒,与大臣畅心而聊。 方限渝兴趣盎然,没有去看现在的太子公子偃坐在何处。 这就是她所知道的了,太子被废,改立质子过的公子偃。 皇帝这做法,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被太子气上了:你要你的青楼女不早说,害我白搭多年来的期望,那我也能立出质子做太子,你废了就废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公子偃无错,一当太子,一步踏一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第十五章:喝酒 这么些年,皇帝的操作越来越迷,要说他为人主君,乃是一国天子,可他的做法更多的还是向昏头昏脑方向扎去。 不知是不是一去不回,还是说能够检醒自身。 皇帝有了皇子,他宠爱的人绝不可能只有一人,就好比七皇子母妃,能拿的出手的还不是勾得皇帝放不下。 宫中宠妃每段时间都会换换名头,倒是七皇子母妃懂得拿捏,就算不是,也能挤挤宠妃不掉。 太子都换了一个,皇后差点被废。 要论朝中大臣来说,七皇子那斯要不是有他母妃在,早死好几次了;成天无所事事,成何体统! 方限渝还在分析着利弊,一切的结果倒像是天注定了,各国大乱,民不聊生,生死看淡,人心惶惶,这一场场事都是她梦中事。 她一向不想去猜测未知的事情。 更何况这导致最终的乱臣伯阳侯,悯须遇是从没说过,他从来都是遇事破事,就没什么想不开的,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有这么多的人支持。 方限渝决定不去想了,她看向舞池里开场的美人,水袖舞出了柔美,长袖施出回转,有此藏住了颜,几瞬过后收了袖,展开美人脸,段段撕不开的柔美,已是舞尽了芳华绝代。 一舞曲,终迎去各臣身边倒酒。 美人倒酒,臣子一饮而尽。 “人间酒,岂能不乐。”皇帝还在笑,他就喜欢搜罗民间女子而来,舞很好,谁都会喜欢。 大臣回敬言,“陛下,欢同在。” 方限渝正对着悯须遇,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她还不想这么明晃晃的见到他。 伯阳侯一刻,美人为他倒酒一杯,想等他喝完再倒下一杯。 悯须遇笑意深重,偏向看他的朝中大臣们,抬手举来,喝尽杯中烈酒。 当杯中已空,美人想再去倒下。 杯前有手覆之,美人惊眸看去,伯阳侯轻摇头以示意思。 这是不用再倒的意思。 哪有喝一杯就不喝的道理了,这还是皇帝的宴呢,不都是高兴多喝几杯吗。 可这是伯阳侯,他都不喝了就是不喝了。 既然如此,美人只好笑着行礼,她转去别的大臣身前倒酒。 悯须遇这一出,方限渝看着实实在在,她想对他太熟悉了,都能知道他为何饮一杯酒。 倒不是喝不了,而是在给看他的大臣一点提醒。 至于提醒着什么就不知道了,她又不是那些人其中之一。 伯阳侯这人一贯不会做不合眼之事,要做也是让人懂得进退。 看着悯须遇的大臣,有的早已无奈笑的喝酒了。 其实不然,伯阳侯这一人物是要干大事的,已有大臣向他说过另类的话,暗示七皇子身与脑一根筋,不如另寻人拥护。 悯须遇没有一点气,还道出会给他们自己的想法。 一杯酒,不再倒,这就是伯阳侯给他们的想法。 有些事不用非要说出来,正是这血雨腥风,才能赢得脚下骨坐上皇位。 伯阳侯没有想拥护的人,在七皇子这边,无非就是不想动他安排好的,动了还要解决人,那不如不动。 他就是这样的人,谁对谁错都不会想动弹了。 第十六章:天子一笑,该如何 一宴起,美人倒酒,朝中大臣无不为皇帝畅饮,好似赢得了战场回归朝廷的将军那般有着傲意。 烈酒在臣子手,心思各不相同,此同在恭贺皇帝。 黄金台上意,权贵为权所益。 天子笑问伯阳侯:“朕实属不易乐之,伯阳何不饮酒一醉方休。” 悯须遇自是回言:“伯阳酒意退步,已一杯有醉意,陛下之乐,乃是伯阳之乐。” 烽火戏诸侯,安能知后世所归为何? 皇帝言,如猛虎落泪,不是夸赞就是真正的夸,但上心除之就是真正的除。 你能做到高位,还是皇帝看你有用处升官发财,来日再有高人,那也是封得快。 朝中王侯将相数不胜数,没有谁该是皇帝真心实意的待之。 悯须遇能成为伯阳侯,也是自身的实力,他一开始不靠有权臣世族,是真真切切的平民百姓,靠军功让皇帝不能不看在眼里,从而封侯。 一封再封,权力不可能封得比皇帝自身还要大,所幸封侯众多,他们的权利散的比较开,挑一个一个的来杀,谈何容易。 皇帝不傻,要是傀儡皇帝,他万不可一直能是皇帝,早就被把持朝堂,不听话就杀了扶下一位上来。 皆说昏帝残害忠臣,那也是天子怒百尸起,不如人幻想那般容易,做了向上臣,自以为有了能力杀了他自己做皇帝。 一切的机会,还得是权和人心难缺一不可。 寒门出身,那也是落魄的贵族。 有的人生来就不同,伯阳同各封侯亦是如此。 方限渝是弄清楚了朝中局势,还是不清楚公子偃身为太子起了什么作用,他若是继了位,楚国是不是乱战而起还很难说。 那些年,她都没见到公子偃。 她那夫君倒是看着乱国纷争,山河分裂四处吞并,还是一笑想起了公子偃,与追随者道之心言:“当真该如何是好啊。” 乱国纷争是阻止不了的,一人不能改变任何的局面,能做的只能是看。 方限渝是放下了心,人最该不能做的事是做根本就做不到的事,这还是她从他身上学来的。 她偷偷望去伯阳侯那处,心底里还是佩服他的洒脱,什么事都能不放在心上。 皇帝那句话,还是对着伯阳侯的试探。 他高兴的日子,而你不跟从喝酒庆贺,那会不会日后就不听话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要万分明白。 前太子那一出好戏,皇帝都做给他们看了;自己的儿子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天还是天子,你们的陛下,谁敢做不合规矩之事,就废掉谁。 现在的太子是公子偃,不是喜欢青楼女的前太子。 最让大臣最为恐怖之事,莫过于前太子为了青楼出身的头牌当众拒婚,还说一生只娶她一人时,皇帝他只是笑道:“好好好,朕的太子长大了,不就是一个女子吗,瞧瞧他们为什么反对你,想娶就娶了啊。” 这话让大臣瞳孔放大,不是想他是位好父亲,而是他在捧杀。 有好当面说,有错不会说,全留着到日后再说。 太子做错的越多,越为一个人不平,那皇帝就真的能找一个罪废了。 皇帝明面上是骂了他们反对太子娶谁,真正的意思是让太子党放弃这个太子! 太子党都是老臣子了,可他们还是想争一口气,望陛下回心转意。 太子党不想放弃过太子,但太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他们,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玩笑。 当他们跪着说废太子,那也是在改错。 第十七章:敬酒回笑 享受着权力望着黄金意,这纵是多有清臣之人,也比不过贪官污吏如蛀虫兹生。 正如大梦初醒的诗人,他们游过千山万水。见证过繁华万千的皇城,再见到饱受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心境会由所转变。 千千万万张纸墨也改变不了皇权所固定的政权,谁站在同样的高位,谁都无法知道用这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去享乐,会不会违背了当初满是少年资意的自己。 人人皆想当下臣见天子,好付出才能报效朝廷。这往往是失望所归,是一生都不能得到的消息。 方限渝身在其中,她见着价值连城的璧玉,黄金堆贴而成的台面就被皇帝踩在脚下。 一生所见所闻,也是感叹着权力的至高远远不止于此。 方限渝没有任何的心思,她连想笑都没有,要是换了别人,可能就会感到愤怒惊奇等等怪罪这皇权富贵,全都不管天下百姓之苦。 谁都有可能会想,她绝不可能了。 方限渝不觉得这权力有何意义,她更不明白有人还同情于破国后皇帝被人斩杀,皇子公主皆如畜牧,更有权臣满门抄斩。 就像她二父所说,从你踏进皇城相府,当起了权臣,你就不能装傻到以为皇帝不会杀了你。 往往心存侥幸,都没有好下场,当得了这下场就真的没有回天之力了。 远程侯自是知道这下场,他从一开始得到兵权就不会怕,死了就死了。 就是结识了义弟,纵有惊国之言论的方臣子,他们是真的当双方为亲兄弟,从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到一个为远程侯,一个为言臣。 远程侯还是有心有血之人,他是活久了就算死也行,可是他还是不愿意义弟死,还是敢公然逆天子而行。 像她二父的人很多,都是被皇帝给杀了,他却能活到最后,要不是不如从前,皇帝还真的是拿远程侯没有办法的。 方限渝是嗤笑这皇帝不念恩情用罪杀她二父,但她无法不承认这一点。 皇帝要杀你就是杀你了,没有对错,忠臣也不成,除非你是能“清君侧”。 所以,她从不共情别人的冷暖,就算是见到了各国之乱,皇帝死的死,亡的亡,她也不会有一丝丝的遗憾。 有的事见多了就会好了。 方限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那边用空杯碰着来给他敬酒的悯须遇偏头回以笑。 这是“还礼”,他们都注重礼节。 就如他不喝酒了,可有大臣醉了还来敬,为了不让人当场下不来台,他一见这敬来,自是会用空杯回敬。 就算他们谁之中有仇,有对立面,在礼节面前,不会有人会去破坏,更不可能有人一来就点名道姓。 方限渝也回以笑来,就不再去看了。 他还真是会让她无法不想起有关他的事。 他做过最过的是对她吧。 方限渝跟身为反臣的他道出心中所想,“不知为何,我跟你见过乱世,我还是更在意我不在的家人。” “别人,我真的没有感觉。” 像什么公主皇子被虐杀,还有臣子破国后被新皇登基清算,都跟她无关。 男人并没有说她无情之言,而是认真的听了,拉她入他怀里来,用大氅护着她不被冷风吹,对她道:“正常。” “享受了何样的权力,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他从不会因为自己有夫人就会纵容错事,这对别人不允许,对他也是如此。 从开国皇帝,要守不好国,等破了国,百姓更不会有同情的心态,他们只会更苦,叫苦连天。 公主和皇子享受到了百姓没有见到的泼天富贵,各种各样的金银,他们是满意了,活好了,对于别人当作身份不对等,会当畜牲不如的狗东西使唤。 那等到有朝一日的互换,他们连百姓都不如时,会不会想着都是他们不能受此等大辱。 当你连饭都吃不起,住在破屋,没受过一天好日子,听到了皇帝连嫁个心爱的公主都要大办,到别国求娶公主还在扭扭捏捏终是换了假的过去,难不成到了破国,你会与之共情于皇室达官贵人的惨? 【作者废话: 神神先说好嗷,爽文古言爱好者不要来骂神神,这是乱世,而且古代不可能有像什么为一个女人大将军把好几座城池换了,这是很爽很好,那为了不丢城池而死的那些将士呢。你们猜这样会不会被唾沫星子骂死。 再说一下嗷:古代为人换城池,是那人有实力再打回来的!!!!!那换了不亏, 不是换回来一个小废物啊,你不能打仗,很鸡肋,也要是军师吧,用游戏来说能一刀切到敌方水晶。 我方一个大将不幸被抓,是想那大将有能力的才会给换回来。 QAQ(?_?)】 第十八章:又梦来 自上次宴散了,李笃又自作主张的给她决定了下一个要去的地方,那就是皇帝要围猎,百官同理相去,还可以带上自家的家眷前往。 方限渝知道的时候,只是笑了笑就完了。 她这一笑有点深意,她该怎么提醒他呢?就算她不是真的如人眼里那般有疾,可也是不甚想出门。 而她这一笑对李笃来说,仿佛真是要去这围场,真的能散散心。 李笃不懂得观人真面,竟是还觉得自己做得对了,倒是寻思着去了该怎么做,没有看到方限渝眼里的古怪。 方限渝只想着罢了罢了,依李笃这个人的作风,怕是只会坚持着想法,要真给他说不去也行,那他还真要找找是什么出了问题。 找不出来,又要连夜去抽他孩子了。 方限渝写着字,让人推着她出了房门来到清静的前庭。 那儿风吹草低,树叶黄了,在此闭眼憩息倒是不错。 方限渝躺在轮椅上,望着青天白日,掠过树影婆娑,她叹了好几次气,转而闭上眼睛,感受着风吹来的凉意。 她在心底里想,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虽说知道他看人很准,以及部下都是西面皆来,终是得不到重用离开之前的主公,无论何时都会忠臣哥哥。 到了现在,方限渝还是会难过哥哥的限难。 他真的不像别人,万事皆不如意,要是可以,他很想得到每一个人的认可。 这里是礼部尚书府,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下人推她前来,就应着尚书之前的吩咐没有任何事就不要打搅到主子,悄无声息的离开。 方限渝伴着微风想睡好,手里抓着用来写字的白书页,渐入佳境,反而松了力,书页抓不住的倒了下去。 她是听到了书页掉落的声音,睁着眼睛看了下,确确实实是掉了,可她没有弯腰去捡回,而是继续着入睡了。 梦里,都是有那人的身影。 她还在想着他敞开大氅而来的温柔,怎样的冷风都冷不到她的身体。 方限渝是知道他们身后都有数以万计的随者,这样而言,还是如此明白着给他们来看,她没有什么难以接受,而是将脸贴于他带着温度的胸口,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温暖。 她的手就放在他肩处,依的还是佳人配乱世诸侯,他们靠得很近,像是彼此都有着对方一人再无任何人了,“夫君所言极是,我怎会不安。” 悯须遇将人护得更好,再次道:“夫人之言,也是夫所想。” 在那乱世中,揭竿而起并不重要,饭都吃不起了,都要活不下去了,谁能更有领导者的方向,他们就更愿意去跟着谁干。 正如悯须遇当过朝堂之上的伯阳侯,就算见过乱世,面对这混乱的局势,他还是想去分一杯羹。 这更是方限渝跟着他那么多年,还是能在他身边的最好原因。 他很少会在人前有亲密的举动,她这一问话拥入怀里,身后所跟着人也是会听到的。 悯须遇不在乎,只要是对的,他就不会有别的想法。 他这一行为,自是赢来了更多人的喜怒哀乐。 不怪乱臣,真不是他们不感情于别人之惨,而是在此之前,他们都没有活下去的尊严了。 当尊严都没有了,饿死的饿死,死的还是会死,那就会明白反抗是唯一的出路。 伯阳侯之言,确的是夫人安心,而他们这些来跟着的人也是能够知道。 有人要他们凡事先心疼自己为好,不要共情没有比自己惨的,还是活着享受了好的位置。 第十九章:见御赐剑 有些人,就算是不常见面,那他所做之事定然深刻于心,应当忘不了,还是会在犹豫要不要看看他之间决定不下来。 她还是决定不下来啊。 不能像他一样伯阳侯做久了,面对别人对这不归楚地,怎能依着伯阳二字自立为王? 对此并没有点生气,而是谈笑道:“若不为伯阳二字,倒是也行,世人皆知伯阳侯不为楚国所用,确实不该要用这名头示人耳目。” “叛、反、都不是我。” “那反侯这字可还行。” 对于伯阳侯,是他不想要,但反侯是他想要的。 反侯,反思。 他总是不会反思,不知道在嘲别人什么。 她就在那看着、看着,直到他笑完再来跟她回去。 “要是没有问题,你就是反侯夫人了。”他给她挽着手臂,两个人的身影经月色撞在一起,他有任何的问题都是噙着笑来,从不会有难过之情。 “没有问题的。”方限渝原先是面无表情,到他松了力把身体压来,头就这么垂在她的肩上,有了惊疑。 还在想着他要做什么。 她就听到了他的笑声,“好啊,反侯夫人。” 真拿他没有办法。 为避免他倒在她身上,所系的披风会乱,她还会忍着这压力为他稳着再稳着,要是可以,还能伸出手拉好。 “起来吧,要是让人见着了就不好了。” 这拉好的披风没有收回,就让他抓到了手。 于他们而言,头垂在对方身上没有何意思,做多了这事也能当一日三餐平常事。 男人拉过她的手,亲在指间道:“限渝…” 他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再说了。 “你要说什么?”而她还在等着,却只能偏头看到他含笑的眼睛。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方限渝吹风吹得多了,便是再想接着睡,还是会睡不下来,经一丝丝的风飘入脸侧,她睁了眼。 手动了动,碰到了白书页。 方限渝想起来一看,还真是从地上跑到了她的腿上。 她没怀疑自己睡过了,真是有人帮捡了。 正好风吹来,她抬眸望了过去。 来时的方向,不远之外,她见着了梦醒时现实也有他的出现。 玉长袍,御赐剑。 两者皆是伯阳侯有皇帝命令才会统一出现的。 悯须遇前来还是和礼部尚书商议要事,为的是围场一事。皇帝这几年难得一遇的抽大风,终于要他这个侯爷保危险了。 要知道,他当年一被封侯。 皇帝就找了好几个理由让他呆着,离不了皇城,也是如此,他荒废了侯爷的功勋。 要是再让他去行军打仗,这谈何容易在这封侯如饮水多封之中多拿几分甜头。 御赐剑就咯于身旁。 冠发,长袍,皆如玉,只看见他立于漆红墙面,身姿欣长。垂首隐面不知情绪如何。 这御赐剑还是能看出来,当年的伯阳侯如何在诸位大臣眼前接旨,让天子赐下此物。 这般如此,就那么明晃晃的撞进了她眼中。 方限渝先笑道:“你还真是…” 要说什么好呢。 “一点都没有变。” 无论是不是往后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没有变过。 第二十章:可怜? 她的话引得垂首的男人动了动身侧的手,然后以极慢的动作看向这边,并没有往常的笑,而是一直看着她。 他们一个在上方站着迎来风,一个坐在轮椅上观望着。 微风吹动于玉袍在身的他,冠上的发飘逸开来,非贵即权的长袍迎来了侯爷的看重,人和衣同在,皆是无上金贵。 或是风头正盛,逸开的发缠上了衣间,他的周围都是冠发的长发乱动。 她很少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换别的说法,她还没见到悯须遇这样过,他一遇事都是噙着笑来唤她的名字,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是不笑的。 要是不笑,那也是他给她说完了话,接下去要做何打算;她沉醉其中妙言还没有来吻他。 “限渝,我很喜欢你的。”每当这时,男人就会收起笑,转身就来吻她,“对你好的话,你一定不会忘。” 风先从他身上吹来,再渡到她的身上。 有一瞬间,让她误以为回到了当初乱世相逢时,共看河山,河畔依靠,春风得意,两人皆足。 方限渝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表情来,是该笑,还是真的是要笑,她就恹恹的躺在轮椅上,偏开目光,不再是对视着那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如此了,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明明都是他。 就她只认识他的所作所为。 而他,初识,初看她。 “你…”悯须遇皱紧眉,欲要说何话,终是被来人打断了。 “伯阳侯,你怎么来了这啊,臣不是让你稍等一下吗,这件事情臣是知道了,臣还以为你走了,没想到你在这处,可让臣好找。” 风头正好,方限渝还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就看到了李笃急匆匆走来。 他们有要事相谈,为的都是皇帝的举动。伯阳摆免多年,很多时候都要忘记他的建功伟业了,如今一来就是重提了他。 李笃提着官服,扶着快要掉的乌纱帽,还要说点话,可看到了方限渝,还是整顿好帽子,笑着介绍道:“可不赶巧了吗,那是我的义女。” “上次的事,还得多谢伯阳侯出手相助。” “李大人不必多礼。”悯须遇沉默了,还是说道。 “不,你是不知道啊。”李笃摇头道:“我这义女生来不好,了解甚多怪是可怜的,还是要多谢伯阳侯。” 李笃还是认为方限渝是不同于正常人才没有人的情绪,不能说话,还不能走,一个姑娘罢了啊,也不该是这般惨。 悯须遇看向方限渝,见她没有看这边,还被来的下人推走了,依旧可见她躺于轮椅,想听他们说何样的心都没有。 他说:“是挺可怜的。” 一来就走来了这。 看到了方限渝迎着微风长眠,脚下还有用来写的书页字。 知道她不是这么难活,又不是孩子,人醒了自然是会捡起来的。 可他还是放下皇帝御赐下来的剑走到她面前,亲自捡了回来,又给她放到了腿上。 正好是来找礼部尚书,要等着他穿好官服,他们要做好皇帝下的旨意,悯须遇就动都不动的站到了现在。 第二十一章:不封侯时 他对方限渝,向来想的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没甚想法,却是能从人群中一眼就找到她。 他们并不多见。 悯须遇还是会觉得她不同常人那样待他,往往是一看他都是没怎么想笑,最多的还是看。 只要不是故意装作不懂,都是能看出是不是有爱慕之情。 方限渝倒是没有,还真就只是看。 悯须遇不管这些了,还有事在等着他,索性往后她是不是看他又何妨。 今日来礼部尚书府,纯属意外。 身旁同他的李笃满面愁容道:“皇上也真的是,我们做臣子的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喜欢谁就狠下心除根。” “这样子,难啊!” 都没几条活路可寻了。 最让他们恐怖的是,皇帝少时治国理政,不那么难懂圣心,现如今日子久了,要老了,人越不好了。 谁都怕顶头的天子活得久。 要是好,还可行,倒也不必抱怨。 然而就是皇帝猜疑不断,专揽权力,又活得久。使朝臣尽了好话,忠言不去逆耳,辨不出谁才是真正的良苦用心。 太傅吕宪堂辅佐了两任太子,他更是有心而力不足,唯一的心只剩下了太子偃。 面对朝中局势而起,吕宪堂不敢去试,从了失望再到希望,他也是老了,真的不太想尝第二种失望。 悯须遇本是在听李笃的话,他们抬脚离开,下着青石阶梯,紧随其后的还是他的叹气,“侯爷啊,这么些年,我终于见到了封侯时候的伯阳侯了。” 不是用了臣,而是有心在说。 李笃没法忘,这是谁见到了都没法去忘吧。 纵使提拔寒门,皇帝先从悯须遇那边下了死手,拿着他的丰功伟绩逼退了阻拦的老旧世族派,更是一路大好,开了选拔寒门。 可是后面悯须遇年纪轻轻封了侯爷,皇帝就不是这么好了。 皇帝一直力压着众臣的奏折,就算死伤无数,想让当初的伯阳侯回归战场是不可能的事了。 还是后头新起的几位侯爷挽回了局面,不至于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寒门多为落魄的贵族,真正的寒门还在为解决温饱而发愁,当这人能从中当官拜侯,那可是相当了不得的存在。 悯须遇脚步不停,手中的御赐剑还在,他没有怀念过,而是走一步算一步,“我被封为伯阳侯?是挺久了。” 有人可惜伯阳侯要是不被看重,是不是还能纵马一生,傲看各方雄风。 再怎么着都不是困在了伯阳侯,就是这一封侯无用武之地罢了。 伯阳侯一走,失了武臣。 武臣众多,他们还是唯看悯须遇从一而终,为的都是死守国土。 李笃知道了,心里酸楚,他只好揖拜道:“烦请伯阳侯和臣前去面见圣面。” 皇帝就等着他们呢,还有好几位大臣一同前来。 当悯须遇一步步踏上万重阶层,离得大殿越发近了。有道身影反向而来,他冷着脸与之擦肩而过,身后都是恭迎而去的权臣。 那人走得很快,眉目清朗,太过年轻却总是冷脸相待,不管权臣的话,封侯剑随着他而去。 无数权臣在后,到底是多重要的人能有如此场面。 悯须遇瞥了眼笑了,原来是他啊。 年少有为,轻狂到不知道封侯为何物。 这御赐剑从来都不是他上心之物,只是表面丢不得的东西。 场景变幻,他和年纪轻轻的少年伯阳侯相遇,两人渐渐重合。 一人下,一人上,又消失了。 第二十二章:不能惹 方限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大事,自从李笃从皇宫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再无当初的精神气,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每天就站在屋门外,不知言语道:“诶,太难了,怎么会这般难。” 方限渝正好让人推到此地,还没想到李笃会一站就是半天,自她来还是好久前了,现在也是在这此,移都移不出半步。 “姑娘,是大人,还要去见见大人吗。”婢女俯身恭言,看着方限渝要不要她向前推去。 方限渝摆了摆手,让婢女推她回去。 婢女依着方限渝的举动,很快就远去。 方限渝被推走前,还再看了眼李笃,见他真的意识不到有人会来,就收回了眼睛。 这也没几天就快到围猎的日子了。 因为深受皇帝的爱戴,李笃要万无一失的着手去准备好,保证好围场的居留,没有让皇帝不高兴的事出现。 李笃忙里忙外,人转来转去,他都没时间去管要不要连夜去抽乖孩子了。 李笃白天出去深更回来,忙得焦头烂额,喝口水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府上的公子小姐自是再怎么不好,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惹父亲生气,因为他有事是真的能动手。 一动手,还是慈父的样子,用来抽的还是削成条的竹条,虽说是没到罪大恶极是不会真动真格,但是奈不住李笃非要抽一顿,那一顿是真的痛。 李笃一抽,就拍着自己的手,不平道:“简直是有辱门风,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样的死脑筋!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送你们去庙里吃斋!还会让我生气?” 给他抽的公子们:“……”是不是亲生的啊,怎么还侮辱人的呢。 要是在忙的时候去惹火李笃,可不就是一顿竹条抽了,那简直是毒打。 所以,方限渝那边是真的清闲,没有人来见她,她自己看看书,睡着也是不错。 就是睡醒了,还是会捂着脸喘余气。 到了围猎的大日,天子带着百官前去围场,所过之地声势浩大,旗帜鲜明,随着风大动扬起。 悯须遇身为伯阳侯,带一众护卫队掠过富贵世家的马车,风卷残云,似是要去往前头,再跟着太子偃和皇帝。 方限渝是想去看看外边,刚是掀起了珠帘,没有喘来外面的空气,下一秒就看到了身骑白马的伯阳侯。 他一来就让方限渝怔忡,忍不住的抬眸。 悯须遇长袍居身,长剑外露,侧脸俊逸非凡,手持着长剑并不耽误骑马,反而是随着剑的出现,真真正正的展现出了伯阳侯另外的一面。 伯阳侯一过去,后头的护卫队紧随其后,带起来的风卷动了珠帘,震着珠帘响来响去。 珠帘之上,还有双手掀着就松开了,任由着珠帘让一匹匹马驶过的风卷响。 方限渝看着悯须遇从马车外离去,明知是装不在意的望去,也是会知道他这一次不会看来。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回眸过。 但是这种感觉太弱了,弱到方限渝都觉得是假的。 第二十三章:围场 围场的开头猎总是让皇帝来打,寓意着围场狩猎开始。 马车一止行,方限渝从窗户边探出头来,她看着标志着皇家旗帜的旗杆树立在远方,还任由着风吹乱头发,没有去弄好。而是就这样撑在窗上。 青草让风抵低,马走,人的欢声笑语。 都一一浮动在她眼前。 方限渝想着什么,唇角微弯,她此时无暇顾及到自己,只是本着本能用手别着碎发,好让视野开阔些。 恰好这时,皇帝的左右是伯阳侯和太子偃近身。其他的皇子身后骑马跟随。 皇帝拿着马下太监的弓箭,笑得风光,有一句话都是与左侧的伯阳侯说道。 悯须遇淡然一笑,长剑掠过青青草地,他也是恰到好处的回话。 皇帝的右侧的太子偃就轻松多了,左右不过交谈一两句。 男子似乎想去看别处风光,他与皇帝开了口,调转方向,纵马而去。 那道身影渐近,和臣子家眷的马车近连。 方限渝越看越觉得像他,从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太子偃身着蟒袍,在广阔天地中只有他一人相反纵马,几乎所有的女眷都在看着他,被风吹动的几片丝巾向空中飞舞,在未出阁的小娘子的惊声中有所改变的冲向马前。 丝巾是几位小娘子抓不住才飞走的,可风大,岂是能真的飞到太子偃马前。 但是,太子偃还是回头了,纵停马,想要看到什么。 方限渝被他抓个正着。 两道相隔,犹如万里,骑马的太子偃眼眸随着看到的人放大,他虽然看到了很多人,可她还是和当初一样。 方限渝今日一出来,就穿了件素衣,没有多余的春色,她发上未插有发簪子,让风吹得扬动,探出窗没想到还有人回头,下意识地错愕了。 太子偃不敢相信,在风中,他没有再纵马,真就是一回头有了发现。 方限渝轻笑,与之对望,她还没有从现在就见上面的想法中缓回,太子偃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太子偃仿佛是经历了最不好的往事,他的笑都让人看出来不对。 方限渝无声开口:“偃公子,你现在很好啊。” 她往窗后退,直到再无撑窗的样子。 方限渝敢作敢当,要是不见到他,还是有些迟疑同名的太子会不会是那个人。 说到太子偃,更是公子偃,小时候就是以质子的身份送到别国。 方限渝不算救过公子偃,那是很多年前,她还没有和哥哥远走他乡。 公子偃在异国他乡,身份又尴尬,不是让本国的皇子公主嘲笑,就是扔到河里去。 方限渝想起这些,就想笑,她的那些哥哥也还在,幸好也是有他们在,在拉公子偃上来前,都有他们的围护。 她与太子偃就是有一个缘分,没几年二父就死,她从中和活着哥哥离开。 方限渝可不知道公子偃当时好不好了,可她就是和哥哥们遇到了皇子玩闹把人扔河里,实在是觉得不应如此,就上前相说。 她以为太子偃会不记得呢。 以他的表情,该是记得的。 第二十四章:心事 太子偃想要驱马前来对方限渝说些心中话,但是让马走了几步,他又急停了马儿,继续向着前头跑去。 这一刻,太子还是公子偃,终于不是那个人人可笑的质子。 天大地大,青草被风压低着腰,这样的景象总让人恍觉人如此渺小,只不过是人山人海的一个影子,死了也不足为惧。 李笃站在上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生怪道:“太子殿下在看谁啊,有谁能让他看?” 要不是太子偃走得快,他还想跟着目光看去是何人呢。 太子偃做过质子,但性情温和,从没有过像前太子那般心存侥幸,自以为是的和皇帝比。 前太子有了点权就想越权,可不知在皇帝面前早就想废了他另立新太子,要不是太子党苦苦挣扎,那废掉的日子会提前。 皇帝心疑多人,年纪越大,想要掌的权就更多,不会让人拿走自己的皇权,哪怕是立的太子都一样。 自始自终,他要的都是一个听话的太子。 旁边的几个老臣没看到,还道:“是看我们的吧,我和太子前些天还聊过,殿下老好了,还说有时间会再与我相见畅谈。” 世有公子扶苏,再有公子偃。 他们这些老臣还是想公子偃能独当一面,当了太子就是不一样了,不可再有先前的质子公子偃。 说到底还是质子的身份让人心有芥蒂,再怎么样,未来的君主怎能是在他国的人质呢。 各国嫁去的公主,换去的皇子大多都不作数了,他们的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国家强盛,嫁去的公主还能是假的,丫鬟选选,随便指一个前去和亲,皇帝要有心疼的意思,亦或者是嗤于他国弱小,总归是不会让真的去。 可他们的皇帝就不同,以前就指了公子偃只身一人去往异国成为质子,压根就不管有没有多的皇子。 孩子不多,也要逮着杀鸡取卵。只要能独掌大权就行了。 公子偃幼时就离国,成为了质子,谁能想到他一回来就成为了太子。 “我怎么感觉不是在看我们…他好像是在看…”最后的话李笃没有明说,他从上头比了比太子刚才的目光,好像没有错,但是一见这一比就是付观砾的马车,顿时又觉得大错特错了。 可这大错,比了又比,还是付观砾的马车方向。 这让李笃眼睛都直了。他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啊。 几个大臣以为李笃会说重点,可说了又没有说,他们无话可说,全切了一声,说道:“故作高深,屁事不放。” “有什么你就说啊。” “就是…”李笃话到嘴边又溜了回去,“没什么。” “我说你这人真嫌够了。”大臣各各面色不同,嫌着李笃烦人。 方限渝坐回马车里头就卧着看着手边的书,没事的时候,她就看看山川河流,没觉得外面有何动静。 “伯阳候像是有心事?”皇帝跟了太子的意,让他骑马去看周边环境,好去散散心,身侧的悯须遇说着还是看向了他身后,还停顿了话。 悯须遇收剑入剑鞘,正是看到了太子方才的一面,他也是在能看到一队的马车同皇帝讲话,也是看到了方限渝。 “伯阳没心事,倒是不明旁人的想法。” 第二十五章:(更新) 不明…旁人的想法? “还能有伯阳侯不懂的人。”皇帝摇头笑说,他把目光看向更远,好像这就能看到他的万里江山,“朕以为你都懂得了,原来是朕错觉了。” “伯阳行军打仗,已是好久前了。” “倒叫朕有些想念了。” 当真是好久了,想不想念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能有什么叫人想念的,当初的兵权都交还了,但他们都不服别的将军来,好叫他即使不为难也为了不让皇帝大疑见血,再去了一趟军营。 悯须遇见怪不怪,失了笑意,都不想当着面来伪装什么,漆亮的眼中盛满了冷意。 悯须遇这次没有回话,皇帝也没有怪罪,又笑道:“说起来朕都忘了伯阳侯至今仍是一人,你身边缺个人照顾总是不好。” “朕身边倒是有适龄的公主待嫁,就是不知伯阳侯意下如何了。” 悯须遇一言就定了意思,“陛下恩意伯阳感激不尽,只怪臣无福消受。” 这明面上的话,真就差甩来没有意思了。 皇帝讶异道:“怎么,伯阳难不成是有心上人才驳了朕的好意?” 他想来想去怎么会有人不娶他的公主,试问哪个人不想攀上高枝,可想了又想,就只能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悯须遇笑着才出声,话中没有了拒意:“这个心上人…伯阳也不知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是好,他本就认个死底,不想争权夺利就不争,要是逼急了他,就怪不得他做出何样的事了。 他也和太子一样,找了理由离去,索性去巡查当个清静地。 这次的围猎,从前的部下大多都在,当他们看到他时都愣了下,唯独没有敢上前拦住他,更不知叫他什么才好,只当这骑马而过的人是幻觉了。 悯须遇一忙起来,就忙到了晚上。 他踏进营帐看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心事一来脾气和以往如初,大步走了出来,命令侍在一旁的守卫,“谁允许你们放人进来的,还不快请出去!” 守卫大惊,知道前不久官员送来的女人惹他生气了,惧道:“侯爷莫怪,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是几位大人的意思,他们说侯爷会喜欢。” “我们这就拉出去。” 悯须遇心里掠过都是谁,有了人选,只是累着还见了此事,冷笑道:“再有下一次,你们也别在我跟前出现了。” 侯爷都发话了,守卫自是不敢再有下一次,都快步进营把官员送来的女人带了出去。 悯须遇站在营外半会已久,吹着风稳了气性,再提步踏入帐内。 他都快忘了当初自己肆意横行,再怎么装都还是这副样子。 【终于更了夫君这本了,现实忙到抽不开时间,神神就舍了要忙完,顺便更着几张隔壁的先。QAQ(?_?)】 举手手:关于男主的名字,还是说说好了,听起来拗口,我读了下反应过来了,可神神是不会随便取的噢,那时候开这本就想到了须遇两字。 不为别的,须遇两字让我觉得有点别的意思,我又想到了方限渝。 悯,从考怜悯世人,神神觉得好就用了。 ^一^ 第二十六章:一梦(男主) 夜更深重,走进里屋,留有的灯光强撑起光亮。 可在悯须遇看来,所有的事物模糊不清。 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只当这是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门大开,迎来的火吹使灯芯摇拽,灯光减弱几分,正屋里头灯光最亮,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有回头,她静静的低下头,仿佛在想这一辈子都发生了什么事。 应当是想完了,她将手搭在扶手上,想站起来却顿住了,久久的坐着,心累得叹了气。 悯须遇触目生情,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待寻见她青黛玉衣长裳,下摆裙衩精细,从衣边露出来的白颈更有扶手之上的手,想必是个顶好的人。 没有明白这是什么人,又为何而来的梦。 门边发出异动,男人的脚步声一路走来,踏破屋内宁静,竟在门口停住。 悯须遇寻声看去,这次他看清楚了这人是谁,眸底掠过疑惑,终是不理解,独自困惑。 这个人,怎么会是他呢。 相比较他寻声看,屋里面的人依旧是没有回头,只是轻摇头,知道是谁低笑,问着寻来的男人道:“你来了啊。” “都说了给些时间让我想想,一个人就好了,你还来。” 就这声,在门口站着的人一脚踏进屋内,步步向着坐在椅子的女人,等靠近,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等人抬来头,清凌凌的目光与之交缠。 “限渝。”他说:“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想要我对你怎么办。” 限渝。 限渝。 方限渝…? 他和她吗,这么巧。 是认识的。 悯须遇心中一紧,本是不愿纠缠是非再看,听到了这字下一秒便寻去看。 “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告诉你,你哥哥兵败一事,我明明…”说到这,男人明显一顿,忽地说道:“你先告诉我,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考虑。” “你这是来问的吗。”方限渝撇开头,表情不是那么好,不自然的皱了眉,还是再回头,“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不要闹得太难看,放妻书一封,你我自此婚嫁各不相关。” “你顺了我这么多年,这次真不能再顺了?那你要去哪里。” “自是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该去的地方?找你哥哥吗。”男人衣着上等白玉袍,稀罕大笑,大转变道:“你想都不要想。” 说着,他又将矛头指向方才的话,“不忠不义之人不该纠出来吗,明明该听令于我却告知于你,我是挺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是认为我有错了?” “我不会随便怀疑人,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夫人,这个人你来说。” 方限渝动眸,忆起那时的事,“你不要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嫁给你的了。” “你也知道我依了这么多年了。” “你呢,一次都不行吗。” (注:为了不搞混,女主和男主知道的不一样,记忆并不全,后面才全。 男主也是一样,慢慢才全,他上辈子当反臣,见血太多,逐渐黑化不认清自己了,好多坏也多的,都成正比了。 不是正面人物,女主她哥反而算是一点。 没错,他对女主是强娶豪夺路,那辈子挺苟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