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三条船》 真假男友 贺祈在玄关脱了鞋后,只见沙发上一个人头,便直奔沙发,抱住了正坐着的男人,“今天研究了一天课题好累啊,我果然还是讨厌学习。”她和抱着的人娇气地抱怨道。 被抱住的男人下意识地用手扶住她,和下意识的反应不同的是,他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连贺祈都能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僵硬。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边说边抬头看向他。 看向他的瞬间,才发现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 他换了个发色,是很肆意张扬的红色。 贺祈惊呼着,一双手捧上他的脸,指尖碰到他的耳垂,感受到一点凉意,是一对长耳链,圆形的铁环挂着一条三四厘米长的铁链和一个银饰十字架,和他发烫的耳垂形成鲜明对比。 往下看,齐珉今天穿的衣服也很不寻常。脖子上的五金链衬着色彩艳丽的短t,再配上怎么搭都不会出错的军绿色工装裤。 是好看的,也是齐珉从来没尝试过的风格。 双手来回摇动他的头,把他左左右右看了个仔细,但这确实是齐珉,也不是假发。 “怎么突然染发了,我有说过你的头发不准私自动吧!”贺祈气鼓鼓地盯着他说道。 这全是因为她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齐珉给她的印象实在不太好,更何况还有一次他嫌头发太长,随便找了家理发店,剪了一个锅盖头,丑得贺祈一个月不想看他的脸。 当然他的脸无罪,可是发型有罪。从此以后,他的头发变成了她们的共有财产,必须在双方的同意下才能进行烫剪染。 “你染的这个红毛还挺帅的,和你以前那种老实人风格完全不一样,不过…我喜欢,勉强原谅了你吧。”贺祈眯眼笑着看他。 他单挑着眉,“谢谢你的原谅,不过我这样更帅还是以前更帅?”吊儿郎当地说出这句话,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戏谑地看着贺祈。 奇怪,齐珉不会说这种油腔滑调的话,表情也不会这样丰富,今天是怎么回事,像变了人。 不过这种念头转瞬即逝,这张脸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原本贺祈是趴在他身上的,没有支撑力,老向下滑,她就干脆支起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在海城,五月底已经是进入夏天了。 贺祈今天穿了一条短裙,本就没到膝盖的长度,因为现在的坐姿,更是堪堪遮住屁股和一点点大腿。 她的臀部下,是齐珉紧绷的腿部肌肉,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这样的坐姿实在太过暧昧,贺祁低下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可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情愫,他好像在认真的等待着她的回答,眼里都是真诚,还有转瞬即逝的玩味。 她把手从脸上拿开,摸上他的发顶,像对待宠物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可能因为染发的关系,发质没有之前那样细柔,但是揉起来还是很舒服。 “不同的帅吧,不过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刚刚完成了课题的贺祈心情格外愉悦,说话都掺着蜜。 他的神情变得更奇怪了,幸灾乐祸中还带着点羞赧,“我非要你选一个呢?” “这有什么好选的啊,你还吃自己醋啊。”贺祈笑着对他说道,食指调情般地往他额头上戳了下。 背后缓缓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 “家里还有客人呢?”贺祈这样想着边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看见了另一个“齐珉”,转瞬即逝的念头,如今又重新回归大脑。 “不是…你…”她又转回来看向自己正在抱着的“男朋友”。 “为什么怎么会有两个齐珉…我终于学疯了吗…?”很明显她宕机了,学习学久了是这样。 只见站着的“齐珉”,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便挪步走向了玄关,拿起属于贺祈的卡通拖鞋。 贺祈这才想着先从刚刚变成坐垫的“齐珉”身上站起来,下意识整理了下裙摆,呆呆的,乖乖的。 另一个“齐珉”正好拿着拖鞋走到她身边,把拖鞋放在她脚旁,示意她穿上。 贺祈迷糊地穿上拖鞋,身边的“齐珉”手臂一展,搂住了她,像是在宣示主权。 齐珉低头看着她一脸茫然的表情,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还没来得及给你解释,这是我双胞胎弟弟齐珩,他来我们这借住几天。” 贺祈这才找回她的思绪,心里嘀咕着“糟糕,难道真学得我头脑发昏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想到。 转头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齐珩,表情瞬间恢复平静,就像一颗石头砸进湖面,激起一层涟漪后迅速消失。 语气隐隐约约还带着一点不爽,“这是我女朋友贺祈,你给我正经点,别拿你那套对付她。” 齐珩这才缓缓起身,对着身为哥哥的齐珉,却没有一点尊敬,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儿,好像刚刚被抱住紧张是另一个人格一样。 “他们不是双胞胎吗?怎么感觉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语气怎么夹枪带棒的。”贺祈暗自腹诽着。 齐珩摊手朝他哥说着:“拜托,我可什么都没做。”转过头瞥向贺祈,嘴上却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不过嫂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和齐珉,谁帅呀?” 嫂子这两个字从齐珩轻佻的语气里吐出来,好像带着一种禁忌感,传入贺祈的耳畔,都伴随着一丝缱绻意味。 明明她们只是恋爱关系,齐珩就喊着嫂子,尤其是发生了这种误会之后,显得更加意味深长。 贺祈听到“嫂子”这词,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这反应让盯着她看的双胞胎都收入眼底,却心怀鬼胎。 “她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有趣。” 看向齐珩,发现他和齐珉真的长得很像,短时间内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同一张脸,两种风格,却都驾驭得很好。 果然当时选齐珉这张脸没选错,贺祈心想着下次让齐珉也搞一身这样风格的衣服来试试。 “哈哈…都帅,都帅,刚刚错把你认成齐珉,不好意思啦。”想起刚刚对齐珩做的那些事,还被齐珉这个正牌男友看见了,饶是贺祈这个热情派也会觉得尴尬。 ———— 双子什么的最刺激了(bushi 你是小狗吗 晚上,贺祈洗漱过后径直走进了齐珉的房间,坐在他的床上等着他,准备讨个说话。 没过多久,他带着湿气踏进了房间,左手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右手隔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不听话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逃窜,在下巴停留片刻,后跌落到地毯上,销声匿迹。 贺祈看着那滴水珠,想到了情迷时,她趴在齐珉身上,也曾像小水珠一样,顺着他的下颌线一路亲到下巴,偏偏绕过嘴唇。 她就喜欢就这样吊着齐珉,非要从他嘴里听到,“亲我,阿祈,求你了”才会收手,然后赏赐般地亲上他的嘴唇,这是贺祈与生俱来的恶趣味。 贺祈还在开小差的时候,齐珉已经关上门走到她面前了,摸上她还未吹干的发丝,“怎么没吹干就过来了,小心头疼。” 他转身想去将放在外面卫生间的吹风机拿来,贺祈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你弟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电话,还发了消息,可是你没回。”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贺祈感受到了他委屈的心理活动——为什么不理我。 “呃…下午手机没电关机了,就没看到信息。”莫名的心虚袭来… “嗯,他和室友吵架了,就跑我这来了。等他找到房子,我就让他搬出去。”这话倒好像她们才是同一阵容的。 “还有呢,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个双胞胎弟弟。”她像是找到了另一个论点,抱着手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辩论。 他看着贺祈的姿态逐渐和记忆里的父母吻合,他们也总这样抱着手,不满意地看向他。 “你是哥哥,弟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你是哥哥,让着弟弟点,这是应该的。” “你是哥哥…” “…” 他张开嘴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害怕贺祈也会被齐珩“抢”走,他害怕贺祈弃他离去,又害怕贺祈嫌他没出息。 “谈恋爱是我们两的事,我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最后,齐珉也还是没有把内心的胆小刨析给贺祈看。他承认他害怕了,好像只要不把这件事告诉贺祈,就永远都不会发生一样。 “行吧,总感觉有陌生人在家里不自在。”她撇了撇嘴角。 齐珉轻笑一声,跨步向门口走去。 拿了吹风机回来,发现贺祈已经自觉仰躺在床上,头落在床边,也不在乎脖子不舒服。 他坐到床旁,将贺祈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在乎她湿润的头发会弄湿他的睡裤,只为了让她舒服地枕着,也方便帮她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插进发丝里,轻轻晃动,让暖气进入发缝,这样头发会干得更快些。 贺祈舒服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不用自己吹头发的快乐。 “谁这么有福啊,有男朋友天天帮忙吹头。” “哦,原来是我。”贺祈俏皮地自问自答道,也不指望齐珉能回答她说出什么勾人心弦的话,他像个木头一样,要不是她们做过爱做的事,她真要怀疑他是个和尚了。 等贺祈头发吹干了,他自己的头发却还这样晾着。 又是一滴想要逃跑的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她的锁骨上,划过一丝清凉,却也难消她们之间的暧昧气氛。 贺祈低头看着那颗水珠,心里开始发痒。 她起身顺势坐到他的腿上,占据主导权。 齐珉比齐珩要瘦一些,能感受到被肌肉包裹住的股骨。她最爱齐珉这种薄肌身材了,多一分阳刚,少一分细狗。 贺祈低下头,终于亲上了她觊觎很久的下巴,也是水珠停留最久的地方。齐珉的手环着她的腰,怕她从腿上滑下去,结果就是两个人身体紧紧贴着对方。 和齐珉从内向外散发的清冷气质不同的是贺祈能感受到来自他炙热的体温,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嘛。 不小心触碰到贺祈腰上的敏感地带,贺祈轻笑着,扭动身子,想要逃脱他的禁锢。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什么话也不用说,含情地目光会传递一切信息。 暧昧气息在封闭的房间里四处蔓延,连带着两个人的体温都开始逐渐上升。 她心急着便没吊着齐珉,直接亲上了他的嘴唇,像是吃着心爱的软糖,啧啧声在耳边环绕。她的舌尖从蜜唇里探出来,顺着他的唇形描了一遍,染得他的嘴唇也泛着水润荧光。 “张嘴。”听到贺祈对他这样说道,他便开放城池,任贺祈随意入侵。 她的入侵向来强势且急迫,勾着齐珉的舌头,在他的嘴里随意肆虐,不懂章法地侵略他嘴里的每一寸空间。 没一会儿,她就累了,谁说接吻很舒服的,明明是一件很需要肺活量的事情。 贺祈想着喘口气,将舌头撤出来。可对方还没打算放过她,勾着她的舌头,跟着一起进入了她的口腔,继续纠缠不清,久到她们的口腔充斥着对方的气息。 直到贺祈真的要喘不过气了,手敲打他的胸膛,齐珉这才放开她。 贺祈微喘的声线清晰地传入他的耳膜,敲打着,勾引着,邀请着他。 齐珉终于掌握了主动权,将贺祈转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起身轻压在她上面。 这种时候男女生理结构的不同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们的胸腔,甚至下身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柔软。 睡衣的领子本就大些,随意一躺,她的左半边肩膀和锁骨都展现出来了。 齐珉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虔诚又庄重地吻上她暴露的肌肤,伸出舌头顺着左肩头舔到锁骨。就像小狗占领地盘一样,舌头就是他的画笔,在她白里透粉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这还不够,全身都印上才是最好。 嗅到她身上刚洗完澡的柑橘味,牙齿轻轻咬住,倒像是真的在品尝橘子。 贺祈被惊到叫了一声,才想到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声音又迅速收回,笑着骂他“你是小狗吗,怎么还连舔带咬的啊。” “你喜欢小狗吗?”齐珉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还反过来问她。 贺祈看着他水汪汪又亮晶晶的双眸,真的很像一只马尔济斯。 “喜欢的。” “是。”他应了一声,便堵住了贺祈的嘴唇,生怕她再说出一些让他脸红心跳,难以招架的话。 贺祈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她前面的问题,笑意爬上眼睛。像是喂小狗吃零食冻干一样,赏赐着回应着齐珉的索取。 暧昧的因子爬到最高峰时,齐珉突然停了下来,贺祈迷茫着看着他,眼里满是情欲。 可他只是郑重的望向她,虔诚地好像真的在向爱神阿芙洛狄忒祈求得到她的眷顾和救赎,他是爱神最忠诚的信徒。 “阿祈,可以吗?” “你这个呆子,不需要每次都问啦。” 小狗傻傻的,小狗总是不厌其烦地问你行不行,可以吗。但这都是小狗尊重你,爱护你的表现。 —————— 有没有宝宝懂小狗那段的TT,好喜欢小狗真挚又直球的爱。希望读者宝宝们多多留言呀,这样我才有写下去的动力TT,如果有哪里不好的都可以留言告诉我,当然辱骂不接受哈。 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了(微h) 得到贺祈的允许后,他才放心地将左手伸进贺祈的睡衣里,没有内衣的阻挡,直接触碰到一团柔软。 是一只手就能掌握的大小,轻捻着,将手下的物什肆意变换形状,却也不敢用力。女性的乳房本就脆弱,布满各种腺体,稍不小心就容易破裂,他最不舍她收到一丁点儿伤害。 他把乳尖儿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轻轻揉捏着,乳尖儿感受到力度,逐渐充血变大,变得硬挺,换到另一边如法炮制。 他右手也没有闲着,摩挲着贺祈的耳垂。贺祈身子一下就软了,她最受不了这里了。 他故意的。 明明知道贺祈的耳垂很敏感。 齐珉得寸进尺地往她的耳垂呼了口热气,贺祈不自主地嗯哼了一声。这声音勾得齐珉脑子开始嗡鸣,不受控制地想向她索取更多。 他向来顺心而动,将嘴凑上去,啮噬着她耳朵上的那块软肉,舌头上的纹路划过每一处地方,引得贺祁全身酥软,又是反复吸吮啃捏,直到果实上挂着水盈盈的光泽。 “你这个坏蛋,明明知道我那里很敏感,故意的是吧!”贺祈假意刁难着他,可眼里尽是媚气。 齐珉看着她这个充满娇媚的眼神,脑子一热,身下充血,像是被妖精勾住了魂。 趁着他被勾住的时候,贺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翻身起来,坐在他身上。虽然齐珉不常锻炼,但是因为体脂率够低,所以刚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附在脂肪层上。 平时贺祈耍流氓的时候,最喜欢将手伸进去,感受肌肤凸起的纹理。这回直接坐在他的腹部,又是不一样的感受,她突然兴致大增,把他当成了性玩具,使坏般地前后磨蹭着他的腹肌。 身下的花蕊感受着衣服的褶皱和他薄肌的纹理,激起一阵身心的涟漪,于是愈演愈烈,前后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可他只是这样看着她,当她是贪玩的小孩,纵容着她,他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只是双手扶上她的细腰,怕她从他身上摔下去。 她是熟透的果实,一掐一捏都能渗出鲜甜的汁水,诱惑着男人来采撷。 她的底裤早在和他接吻的时候就湿透了,蹭着齐珉的上衣也带有一丝水渍。在灰色的睡衣上,特别明显。 齐珉和小玩具的区别在于,身下的物体是鲜活的,有温度的。她的花穴不仅能感受到突起的肌肉划过敏感点,还能感受到随着她的动作正在逐渐升高的温度。 贺祈眯眼盯着他,看见他平时清风霁月的脸上出现裂痕,看见欲望爬上他的脸,看见他同她一样陷入爱欲的地狱。 她喜欢他平时道貌岸然的模样,更喜欢他被她玩弄时欲求不满的模样。她着迷于这种掌控人的感觉,齐珉正经与浪荡的转换开关被她紧紧攥在手里,而决定权也在她手上。 看到满意的答卷,她边俯身边往下坐。等她的唇瓣吻上他脖颈上突兀的男性结构时,由于身高的差距,她刚好坐在他的硬挺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属于他的欲望。 牙齿撷住突起,轻轻啃噬,折磨着齐珉。感受着花苞下的花梗愈发粗壮,好像马上要突破土壤,生长出来。 假装不去在意身下的情况,继续又是舔又是咬,玩弄着他的喉结,下身还前后扭动着,怎么爽就怎么玩弄着他,真把他当做小玩具了。 贺祈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总觉得还不够。“你坐到地毯上,把衣服全脱下来。”对着齐珉吩咐道。 齐珉向来对她的话言出法随,在贺祈充满侵犯性的眼神下,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 贺祈终于懂了为什么朋友看完Magic Mike后一直对她激情安利。齐珉在她面前表演脱衣秀后,她只想狠狠地蹂躏他,让他变成只知道听她指令的男宠。 随着最后一件内裤的掉落,硬挺的花梗终是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摇摇晃晃的姿态昭示着它的兴奋。 等齐珉坐在地毯上,充血红肿的花梗和洁白的地毯形成对比,给贺祈带来视觉冲击。 可她不是什么辛勤的园丁,她是搞来破坏的野兔。 毫不犹豫地,她赤足踩在他的硬挺上,感受着属于他的温热,脚下的物什不服气般地微颤着,她只好上下抚动着安抚它。 可这样的行为不仅不会安慰到花梗,反而让它像坏孩子得到糖果,更加跋扈自恣。 贺祈听到他忍不住从唇齿透出的嗯哼声,经过他低沉又沙哑的声线加工,像是给心在挠痒痒,让她更想得寸进尺。 如果他去当男喘应该也能赚到钱,贺祈这样想着,脚下反而加大力度。 “别忍着,我喜欢听你叫出来。”她总是这样恶趣味。 压抑的小狗终于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兴奋地叫了出来。 “阿祈,嗯…哈…”如果是在冬天,肯定能看到一股股热气从齐珉的嘴里呼出来,顷刻之间消逝在空气里,和暧昧的气息完美融合。 齐珉的脸上变得赧红,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小祈,好像贺祈是他在将要溺亡的水面上唯一抓住的浮木。 在他快要攀升高峰释放津液的时候,贺祈又故意放缓了动作,想将他从深水里捞上来,看着像是放他一马,实则是把他拉进另一层地狱。 这种欲罢不能的感受,让小狗一下失去了缰绳,失去被主人所掌控的安全感。 齐珉眼神迷离地,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阿祈…?” “啊,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贺祈故作善意地说道,倒像是真的在心疼他,可她明明知道他爽地快泄出来了。 爱神阿芙洛狄忒?她才不是。她是赫卡忒,是阴暗面的化身。与其向爱神求得眷顾,还不如向她祈求放他一马来得实在。 “不…不是…”齐珉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的阴暗面,他明白她想听到什么。 “求…求你了…小祈。” 后面的宾语不需要说出来,贺祈也能明白他所说的,她们本就默契。 她轻笑一声,“知道了。” 贺祈又重新将她的足尖贴住梗头,足弓贴住梗柱,上下揉弄着。 从马眼上渗出来的透明的津液,被贺祈当作润滑液,抹得满根都是,当然她的脚也被蹭上了,像是给脚趾上涂上了亮甲油。 有了津液的润滑,贺祈使力更加顺畅。 为了刺激他,她俯身吻上他的唇瓣。 强势的,生猛的。 她们交换着唾液,让自己的菌群入侵着对方。还好她们不是敌人,不需要将对方打败。还好她们是恋人,是可以求同存异的存在。 唇齿交融的滋滋声响彻整个房间,当然也传入她们的耳中。 在贺祈的努力下,一声来自齐珉的闷声从她们的唇齿中溜出来。低头就能看见乳白色的液体,从泉眼喷里出来。射在了洁白的地毯上,他自己的腿上,腹肌上…还有贺祈的脚上。 ———— 超喜欢女主宝宝掌握主导权,齐珉股冲冲冲!!顺着剧情发展,齐珉作为正牌男朋友h可能会多一点,我尽量一碗水端平哈:D 金屋藏娇 贺祈把他当成了一块抹布,上下来回蹭着,直到他的腹部变得油澄澄,亮晶晶,有点像健美选手上台前会抹的一层亮油。 “怎么样,这位客人,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贺祈用狡黠的目光扫视着他。 她总爱和齐珉玩一些角色扮演,有时候是师生,有时候是叔侄,今天又是隐晦的灰色工作者。 不过她这副作态倒不像是技师,更像剽客。 “…”回答她的是沉默。 他还沉浸在刚刚的苏爽中,直到贺祈这句话才将他带出来,意识渐渐回笼,羞耻心这才涌上心头。 “满意。”若不是她们离得近,贺祈都要差点要抓不住这两个字了。这微乎其微的声音会隐入气流,消失在空气里,而具体说了什么只有回答者才知道。 他总是这样包容着她,好像她做什么都能接受,让她总是测试又测试,他的下限到底在哪,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实验的答案。 齐珉抽取床头柜的湿纸,抓起她的脚踝,给她擦拭干净。她的脚踝很细,一只手就能圈起来,偏偏又是个不爱出门的性子,皮肤又白嫩细腻。 隔着薄薄的纸巾,贺祈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脚底来回滑动。 有点痒,脚底、身上、还有心脏。 没忍住贺祈又俯身亲了他一口,“你怎么这样乖,搞得我都不敢对你使坏。” 骗人,她做起来明明得心应手。 “只要是你,我都全盘接受。”只要你别不要我,后半句话被他吞进肚子里。他怕她丢下他,但更怕她会有负担,只有他一个人承受这份隐晦、沉重又束缚的爱就好了。 齐珉还想和她继续,偏偏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哥,你在房间吗?”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房间内的暧昧气息瞬间被打散,两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慌张,有种在家里办坏事被父母抓包的错觉。 贺祈先破功了,“还不赶紧穿起衣服,弟弟可在门口等你呢。”含着笑意的一句话被她轻轻吐了出来。 三下五除二,齐珉穿好衣服,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 “什么事?”被打断显然是一件令人不开心的事,齐珉说话也带了点情绪。 其实挡住门也没用,还未完全消散的暧昧气息混着石楠花的味道顺着门缝往外逃窜,逃到了齐珩这里,钻进了他的鼻腔。 “我没找到吹风机,问问你在哪咯,不过…”齐珩抱着手倚在门框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表情,“没打扰到你们吧。”明明是看着齐珉说的这句话,总感觉捉弄的是被藏在屋里的那个人。 “等着。”说完这句话,齐珉又把门关上,返回去拿吹风机,生怕门外的人窥探到屋内的现状。 “干嘛,金屋藏娇啊。”齐珉这幅小狗护食的样子惹得她哑然失笑。 “不想他看见你这副样子。”贺祈可不会知道她现在这幅模样有多吸引人,只有他能看到,小狗拥有绝对的领域意识。 齐珉把吹风机交给齐珩后,齐珩识趣地走了。 这样一折腾,什么暧昧、什么旖旎、什么情趣都没了,贺祈起身好像做了什么劳苦活儿似的,双手拍了拍衣服,掸去不存在的灰尘。 “这位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下回还点我喔,小费也下回再来讨你要。”贺祈朝他眨了眨眼,便离开了。 她像来去自由的饲养员,兴起了来投喂小动物,走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果断,饲养员的工作可不止饲养这一种动物。 像场梦一样,可是空气里的迟迟没有消散的石楠花味儿和地毯上的斑斑点点都给齐珉昭示着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贺祈离开齐珉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齐珩吹完头发走出卫生间。他用手拨动头发的时候,味道顺着气流,传到贺祁的鼻腔。山茶花味儿的,是她给齐珉买的洗发水。 狭窄的走廊,山茶花的味道,就连刚刚在餐桌上三足鼎立的尴尬气氛好像都延续到了这走廊来。 “这回真像被抓包的了,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尴尬吗…”她暗自腹诽,“可恶,早知道不这么快出来了。” “噗。”对面的人笑得张扬,“你这就差把心里话写脸上了,我又不是抓你们早恋的教导主任。” “哈哈…这么明显吗?”贺祈生动形象地给齐珩表演了一回皮笑肉不笑是怎样的。 “干嘛这样怕我,难道你们真在里面做什么了?”齐珉说完还嫌距离不够,附身朝她倾去,“嗯?” “情侣之间说点悄悄话,你也要一起参与吗?原来你这么恋哥啊?”看他这幅欠揍的样子,贺祈也懒得在他面前装什么单纯小女生了。 “可别,我对他可不好奇。”齐珩直起身子,撇了撇嘴,身体力行地表示着自己的抗拒。 就算知道他们两是双胞胎,知道他们长得像。但是看到这张脸做出一些肆意张扬的表情,贺祈还是会觉得双胞胎真神奇。 “你们两性格还真是相差甚远啊。”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这当自己家就行,别拘束,不过我看你也是自来熟的性格,应该不用担心,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像个家长一样嘱咐着,又丢下这些话转身便走回主卧,显然只是客套一下。 齐珩还在回味着她的手轻拍在他肩膀的感觉,关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齐珉找女朋友的眼光倒是不错,比起照片,果然本人更有趣些。”他双手举起抱着头也朝客卧走去。 清静的走廊,消散的味道,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连仅仅一扇门之隔的齐珉也什么都没察觉到。 回到房间的贺祈拿起充好电的手机,翻看着未读消息,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举动,是贺珍女士打来的。 “喂,妈咪,怎么啦,想你的宝贝了吗?”贺祈开口就找不着调的。 “少油腔滑调的,这周末回家来住,好久没见到你了,都和你说不要住宿舍。”贺珍恣抱怨道。 是的,她和齐珉同居的事情还是个秘密。虽然贺珍恣女士很开明,从不插手她的感情生活,但是同居这件事,贺祈多少有点心虚,怕她不同意,于是秘密进行。 “好啦好啦,贺女士的吩咐,小的必定完成。” “你呀你呀,一天不油腔滑调都不舒服。”贺女士偏偏听着高兴得很,心想着她这性子也不知道随谁,等贺知砚回来,让他好好管管贺祁。 “怎么啦,贺女士你的语气可告诉我,你喜欢地紧。你就等着周末见到你的宝贝女儿吧,记得让王妈准备一桌我爱吃的菜。” ———— 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齐珩:你们搞什么呢,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齐珉:(重重的关门声) 下次我们再一起去买吧 贺祈周五只有下午有课,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按照这个时间,齐珉应该是还在上课。想着家里没人,她顶着刚睡醒的模样就走出来觅食。 很显然,她已经忘了昨天家里来了一位“新住户,”当她咬着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吐司,走到客厅,准备在沙发上再躺一会儿,发现“齐珉”竟然在家,瞌睡被都吓走了。 等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喔,是那个小红毛,也就是齐珉的双胞胎弟弟齐珩,她还没适应房子内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贺祈迅速扒拉了两下头发,“好巧啊,你也没课?”这个时候走了未免太奇怪了,好像在躲着他,于是她就近坐了下来。 “呦,你这造型挺别致,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就这么有松弛感啊。” “去你爹的松弛感!!你个小屁孩!!”当然,这是贺祈的内心独白。 “哈哈…在家里当然要随便点嘛…” 看向齐珩,发现他倒是穿戴整齐,蓝色牛仔连体套装,头发明显也是抓过的,硬挺有型,不变的还是他挂在耳垂上的长耳链。 “你这是要出门?”贺祈只是敷衍似地问问。 可是齐珩从九点等她等到现在,“对啊,你也快去换身衣服,刚好到饭点了,我们出去吃,我还要买点生活用品呢。”他看了眼手表,估算着时间,“十一点出门,一个小时够你收拾了吧。” 不给贺祈讲话机会,他已经安排好了行程,等他说完,贺祈才插上嘴,“慢…慢着,我下午三点还有课呢。” “放心啦,保证准时给你送到教室。”齐珩催促着她赶紧回房间洗漱,说话速度都快了些。 等贺祈回到房间,才发觉自己好像被这个小屁孩牵着鼻子走了,明明她都还没答应他!!! 十一点,贺祈还是准时走出了房门。 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家预约制的私房菜,贺祈才后知后觉,这小子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齐珩就显得淡定很多,跟着服务员,落座之前就预定好的位置。 “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的,就带你来吃私房菜了,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和主厨打过招呼了。” 是的,这家古怪的私房菜,不仅是预约制,每天只接待五桌,而且每天的菜品都由主厨决定,客人无法左右。偏偏就是这样的营销策略,慕名而来的顾客也算络绎不绝,贺祈那一圈朋友,显然也是被营销到的对象,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拿到爱的号码牌呢。 贺祈没想到第一次来,不是和朋友,也不是家人,竟然是和男朋友的弟弟,不过他们是双胞胎,当成男朋友也没什么吧。 “我没什么忌口的。”贺祈回答道,齐珩刚想和服务员转述,结果还有对面还在继续,“不要香菜,芹菜,不吃辣,我对花生过敏。嗯…内脏那些我也不爱吃。如果可以的话,鱼类最好也不要,我不爱挑刺。哦对了,贝壳类的海鲜我也不能接受。” “…” “这也叫没什么忌口的???” 贺祈冷哼一声,“你有什么意见吗?”不知道是不是这张脸的原因,明明是刚刚才认识的人,贺祈会下意识地朝他撒娇。 “不敢不敢。”他抬头看向服务员,“就这些要求,和你们主厨说,她会看着办的。” 等待的时间总是让人觉得漫长乏味,偏偏贺祈又是个嘴碎的。 “没想到你竟然认识这的主厨,弟弟深藏不露喔。”贺祈用手托着脸朝对面的人挑逗地说着。 她突然想到和齐珉交往的时候,倒是没太注意他的家境,谈恋爱嘛,能提供良好的情绪价值就行咯。现在想想,能陪着她闹的玩的,家庭条件能有多差呢,只不过没想到会这样好。 “我深藏不露的地方还有很多呢,你要挖挖看吗?”齐珩歪着头,黝黑明亮的视线撞进贺祁的眼里,好像在吸引着她去做那个寻宝者。 这似有若无的暧昧氛围似乎不该出现在他们两之间,贺祈有意打破现在的局面,“算了,好奇心害死猫。” “无所谓咯,悉听尊便。”反正,他总会等到你主动探索的那一天的,和他张扬的性格一样,他拥有自信的资本。 门外传来服务员穿着木屐踩在木质地板的踢踏声,不用等她开口,就知晓了她的来意,因为隔着屏风就已经闻到了菜香。 上来的这些菜倒真的满足了贺祈的所有要求,到底多大的面子能让这位古怪的主厨都放下自己的固执。 即使是一桌难求但又络绎不绝的原因找到了,主厨的手艺确实有足以让所有顾客满意的资本。 “怎么样,合你口味吗?” “还不错。”贺祈正吃着呢,下意识就回答道。 “只是不错?看来有人对你的手艺不是很满意啊。”齐珩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位穿着厨师服的女士。 “啊…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刚刚下意识说的。”贺祈正在为自己找补,还不忘白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齐珩。 贺祈从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还在补充着,“真的很美味,久闻您厨艺,今天品尝了才知道别人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她还在朝齐珩使眼色,传达着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没注意到身后的人轻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哈哈哈,逗你玩儿的,我才不会因为这小屁孩的挑拨生气呢。”随即在贺祈旁边落座。 “诶,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这回轮到齐珩不爽了。 “我这是大义灭亲。”被叫作姐的主厨转头朝贺祈说道,“第一次见面,我是宁瑾。” “您好,我是贺祈,齐珩的…朋友。”总不能真的说嫂子吧,又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不过现在倒是连家长都见了,虽然是和男朋友的弟弟一起见的。 一番交流,贺祈这才知道原来宁瑾是他们双胞胎的表姐,怪不得可以如此随意态度。 “以后还来呀,不用带这小屁孩来了。”还嫌弃地朝齐珩看了眼,“姐姐请你。” “那我先谢谢姐姐咯。” 两位女士全然不管齐珩不服气的模样,明明是刚刚通过他才认识的,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 贺祈总有这样的本事,和谁都能聊得欢,要是齐珉也在现场,心里必定又要暗暗吃醋,他总觉得她太肆意,只用一根细线牵着的风筝,稍不留神就会飞向自由。 坐上车,贺祈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都两点了,如果要去买生活用品肯定是来不及了。 驾驶座的人好像看懂了她的心思,“就说你喜欢把心理活动写在脸上,放心先送你回学校。” 饶是贺祈再转不过弯,她也猜到了,这只是齐珩随口用来胡诌她的借口,什么买生活用品,不过就想和她单独相处罢了。 最后,还是在两点半送她到了校门口。 贺祈解开安全带,刚想说什么,便被齐珩打断,“下次,下次我们再一起去买吧。” 他难得认真的神情,像是真的要讨一份承诺,可她们是这种可以约下次的关系吗。 “不就一些生活用品,你等下回去路上顺手就买了呗。”贺祈回绝了他,这么主动准没好事,他目的性太强了,不是什么善茬,只是借住几天,也没必要深交。 贺祈关上车门,朝他招手,“谢了,弟弟,今天的午饭还有你的搭送。” 回答她的是却关上另一道关车门的声音,齐珉走到她身侧,“走吧,说好了保证准时给你送到教室,没准时,没到教室都不算兑现承诺。” ———— 齐珩:哥向来言出必行(挑眉) 贺祈:没安好心(拒绝) 写日常总感觉有点奇怪orz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偷情吗 “你可算回来了。”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嗯,以后就在国内发展。” “…” 逐渐清晰的对话声,逐渐清晰的声线,传入贺祈耳中,连带着后背的刺青也刺痛了一下。平时走几步就嫌累的长廊,今天的步伐却因为藏在心底不被发现的欣然变得轻而快,于是终于见到久久不见的声线主人。 贺知砚端正的坐在紫檀木定制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两个人的视线相撞。 “你…”她带有指责意味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贺珍姿打断。 “小祈终于回来了,你们一个两个都爱往外面跑。这下好了,你哥回来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回来住了吧。”贺珍姿拉着贺祁走到贺知砚对面的沙发就坐。 她这才把目光转到贺女士身上:“妈,我哪有往外面跑啊,我可就在海城呢,不像某人不知道飞哪去了,几年没个音讯。”说完又将视线转回去,带着谴责看向对面的人是什么反应,可他只是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前几年没看过时间的全补回来。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用看待调皮妹妹的眼神看着她,高中这样,回国了也这样。 贺祈从小就讨厌他这样,无论她如何刁蛮,任性,撒娇,他都这样看着她,他明明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 “好了好了,反正你们今天都回来了,我特地让王妈给你们准备了一桌洗尘宴呢。”贺女士的话把贺祈的思绪打散。 “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还在路上,估计快了。” 等她们都入座餐厅了,高修远才姗姗来迟。 “爸,你又迟到了。” “这不是公司有点事嘛,宝贝女儿原谅爸爸这一回儿吧。”又转头看向贺知砚,“终于回来了,你妹妹可惦记着紧,我们一家终于又团圆了。” “爸!我才没有!”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显得很忙,贺祈现在正是如此,低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同时她也错过了,贺知砚带有意味深长的一眼,仔细看还能看到势在必得的信心。 “嗯,再也不走了。”像是在回答高修远,又像是在安慰和他犟脾气的妹妹。 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无论是谁在餐桌上见到自己很久没见的哥哥兼初恋也会倒胃口吧。 偏偏还得应付父母的闲聊与关心,贺祈看着他和父母聊得有来有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煎熬。 “妈,我想起来我在学校听到的一个八卦,想和你分享一下。” “什么,说来听听。” “我们系有个人和他妹妹搞乱伦,被发现了,结果那个男的特别不负责任的跑了,留她妹妹一个人在国内,结果妹妹受不了割腕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眼神却直勾勾地瞪着贺知砚。 “哎呦,这算什么个事儿啊,兄妹两怎么搞一块儿去了,还有这哥哥也太没担当了吧。” “是吧,我也觉得这哥哥也太没品了。”贺祁手撑着脸,听话只想听的那一半,“爸,你可千万别这么不负责任啊。” 偏偏只绕过一个人,可他知道,没有一个字在明示他,却处处都在点他。 “你…你这又是什么话,我才不会跑路,而且我和你妈又不是那种关系。” 贺祈脑袋上冷不丁遭了一个凿栗:“妈,很痛诶!” “你这死丫头,又没大没小了,我看要让你哥管管你了,搬出去住更是无法无天了。” “我把我当小孩儿呢!我才不要他管我!” “嘿,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点大人样儿。”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妹妹的。”沉默了很久的贺知砚终于发声了,干涩的嗓子缓慢地吐出字句。 “还是你让我放心,当初果然没看错你。” —— 贺祈早早等在他房间门口准备指责他,熟悉的剧情,不同的人,却又是不同时段的恋人。 贺知砚走过转角便看到她倚靠在门上,抱着双臂,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了,在这等着我。” “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不是走得很决绝吗,那副样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还准备继续发难的贺祈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打得措手不及。这不是她想象的画面,她们不应该是反目成仇的前任关系吗,在他逃走的那一刻,她们的关系就被他搅得一团糟。 毫无疑问,她恨他,那样无情地飞走,留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走不掉又逃不出去。 “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太不成熟,没有处理好一切就逃跑。” “对不起,我不是称职的哥哥,也不是称职的男朋友。” “对不起…”他慢慢地靠近她,直到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够了,迟来的道歉有什么用,你应该和17岁的贺祁讲,而不是四年后的我。你不会想着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吧。” 她把手抵在他胸前,划清他们的界限。明明是拒绝他的表现,可她眼底偷溜出来一丝淡淡的难过也骗不了任何人。 “是,所以我回来赎罪。”手扶上抵在胸口的那只手,温热的手掌将温度传递给手臂的主人。 楼梯口突然传来声响,转角后的她们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很明显不是普通兄妹会做出来的,贺祈却只盯着他,看他会不会慌张,如同四年前的他一样,拼命隐藏她们的关系。 身后突然失去支撑,贺祈愣了一瞬,又被瞬间拥入怀里,视线也随之变暗。楼梯的声音被隔绝在外,他又这样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贺祈意识到这点,刚刚被抚灭的火焰又复燃起来。 “怎么,我们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躲起来吗,你这是什么意思,贺知砚。”最后三个音节被缓慢地、狠狠地吐出来,像是要把这四年对他的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我们什么关系?我在重新追求你。” “你没毛病吧?我现在有男朋友。” 贺祈在他怀里挣扎,无奈他实在抱得太紧,四年的思念全都融入了这个怀抱,桎梏着她们两。 “我知道,所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像偷情吗,为了保护你的声誉,所以只能把你藏起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幼稚了。”他眼里的深情好像要把贺祈吸进去。 “诡计多端的男人,你不会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骗吧。”贺祈一脚踩上他,毫不留情地。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松开了怀抱。 贺祈怨恨地盯着他:“想和我偷情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优势啊,让我选你这个死了四年的前任。况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贺祈慢吞吞地靠近他,踮起脚尖,双手摸上他的胸口,指尖划过的每个地方都激起涟漪,又缓缓向上移,勾住他的脖颈。他心甘情愿地为她低头,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畔,说出来的话却又毫无温度。 “哥哥。” 贺祈讨厌的称呼如今可以很轻易地说出口,她以前满眼都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什么哥哥妹妹的,她们只是相爱的恋人,所以她从不愿喊他哥哥,总是没大没小地叫他贺知砚,好像这样称呼他,他们的那一层关系就从不存在,从而欺骗自己。 贺知砚没可能不知道这个词对她意味着什么,眼底渐渐染上一层落寞。 “这就受不了了?别让我又看不起你,贺知砚。”她像个树懒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亲密的距离,顽劣的她,刁蛮的语气,无不在刺激着贺知砚。 这句话显然不是问句,尖锐的言语化作刺向他的箭矢,一只又一只射中他的心口,又麻又疼。可他没办法反驳片纸只字,只能忍受着,这是他活该的,是他迟到了四年的惩罚,这四年说长不长,可也是实实在在的1461天。 “你该把18岁贺祈的痛苦承受一千遍一万遍才够,还有少来管我的,这四年是,以后也是。” ———— 哥哥股一来就来个大的!论初恋的究极优势(′▽`) 还给你玩爽了 “妈,好不容易周末了,还不让我睡觉!”贺祈不到九点就被贺珍姿喊醒,迅速塞上了一辆车里。 “年轻人能不能有点朝气,你宁姨正好这周末约我们一家去琼玙山庄。”不给贺祁反驳的机会,无情地关上了车门。 “妈!”叫嚷被车门关在密闭的空间,她嘟囔着:“总是这样独断专行,我的美梦啊啊啊啊!” “什么样的梦?” “梦里我和好几个…”贺祈下意识的回答,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不对,你怎么在这?” “很显然,我们是‘一家人’。”贺知砚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就差摊手示意了。 “不继续说吗?” “…” “行吧,有秘密了,以前你都不这样的。” “你还有脸提以前呢,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会一直一成不变,我的好哥哥。”她把起床气全撒在他身上,谁让他欠贺祈的。 ——— 贺祈刚下车就看见一位女士站在山庄门口等着她们,她穿着翠绿色旗袍,掐腰的设计让布料紧密贴合着身型,独属于东方女性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水滴领的一周是珠圆玉润的珍珠紧密排列,手工刺绣的牡丹花在香云纱上徐徐盛开。 “宁姨,好久不见呀,您看起来又年轻了,这身旗袍衬得您更有气质啦。” “哈哈,还是小祈会说话,改天我给你也定制一套。” “耶,那我先谢谢宁姨的礼物咯。”贺祈挽着文席岑的手臂,轻微晃动着,像是个讨到糖的小孩儿。 “这孩子就是没个正形的,难为你还要费心了。”贺女士和高修远坐的另一辆车,比她们要慢些,刚来就看见这样的情形。 “孩子嘛,你就随着她,我倒是喜欢小祁这性子,不像我家那个非要自己去创业,平时和我们也不咋亲。”她手扶上贺祈的手,轻轻拍打,连空气里都是欢快因子。 “这是知砚吧,好几年不见,更是一表人材了。别站门口了,你们两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我和你们爸妈叙叙旧。” 当然,她们的房间也是连着号的,行李早就被接待送到了房间里。 贺祈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独处了,躺床上放空自己,没想到这一躺就睡到了傍晚。 等解决完送上来的晚饭,她换了身衣服,准备泡会儿房间里的温泉,清醒清醒。 镜子里的女生身着分体式的泳衣,整体的色调是黑金。上身是常见的比基尼款式,胸衣的连接处是一个鎏金圆环,下身是一片式的黑金斜裙,右侧的臀部线条一览无遗,只能看见一根细绳摇摇欲坠地支撑着。不常见的是从脖颈处戴着一根鎏金链条,顺着胸部的沟壑往下坠着,穿过圆环,环绕着腰部最细的地方。 她扭着身子欣赏了好久自己的身体,“真性感,可惜了,只有我一个人能欣赏。” 刚窝身进汤池里,贺祈就忍不住发出感叹,“真舒服。” 硅酸温泉透着淡淡的的乳白色,水面上飘着嫣红的玫瑰花瓣,人的身型隐在因高温形成的白雾里,为眼睛戴上了一层天然的朦胧滤镜。 突然温泉的另一侧传来了下水声,迫使贺祈睁开了双眼。 “什么情况,这不是我房间里的池吗,怎么会有其他人。”她壮着胆子,缓缓地往声响处游去。 如果贺祈仔细观察房间,就会发现这个汤池是和隔壁房间共用的,而房间里似乎也有一条隐蔽的连接两个房间的通道。 另一侧的人好像也有所察觉,于是两个人一起朝着对方奔赴。 手拨开薄雾终于看见了来人,贺知砚光着上半身与她对望,眼里尽是看不懂的神色。 因为他是站着的关系,比池深高的部分全部暴露在空气里。长久锻炼而形成的胸肌,刺眼的纹身印在上面…涩气的视线往下探索,是半隐在水面的腹直肌,人鱼线顺着腰侧游入水里。 贺祈看见这一幕的第一想法是:“好大。” “噗,要试试看吗。”贺知砚难得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贺祈睥睨地看着他,“我可没说啊,这是你要求的。” 手上却是诚实得很,迫不及待地就往他身上贴去。一只手都无法握住的丰盈,纤细白嫩的手指陷入他的胸乳里,和他褐色的肌肤相衬。胸前的红点被掌心包裹着,随着她的来回揉捏,逐渐充血。 “你这胸围得有110往上吧。” 她像个地痞流氓样的边揉边说,好像真的越揉就能越大。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的优势,这一刻她觉得多一分的肌肉也不会过了,原来健硕的身材对她来说也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殊不知这源头并不尽然是肌肉的富与贫,而关键在于这个人。 胸肌上的触感不是假的,贺知砚此刻正在接受着巨大的考验。胸口是电流的起始点,人体是最常见的导体,于是电流缓缓地传至全身,苏苏麻麻布满了四肢百骸,就连心脏也因对方的行为举止而兴奋跳动着。 “我…没…没量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准确地表达出来,还需要咬住下唇才能忍住哼哼声。可气息是忍不住的,喘息声准确地传递到对面。 “是嘛,那我下次给你量量。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她总是这样恶劣,明明答案摆在眼前,非要羞辱贺知砚。 “…不,我很舒服。” 可惜贺知砚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了,要知道,胆小谨慎的人可追不到对象。他已经放手了一次,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贺祈,势要把浓厚的爱意通过眼神传递给她。 “还给你玩爽了。” 贺祈的使坏都好像变成在给他挠痒痒,气愤使她伸回手。 刚缩到一半,便被一只有力的,布满青筋的手又带回原地,连带着贺祈的身型也没稳住,跌进了他的怀里。 脸陷入刚刚被她玩弄的胸肌沟壑里,脸颊能感受到属于贺知砚的柔软。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新奇,又诡异地想一直埋在里面。 她内心愤愤地吐槽到:“这是色诱!大大的色诱!”又不过两秒,“可恶,他怎么知道我就吃这套啊啊啊。” “别走。”沙哑的声线隐藏着不易被察觉的颤抖,这是来自贺知砚的挽留。 “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只能看见他眼里的恳求和期盼。 一片黑金色的布料浮上水面,被贺祈收入眼底,她这才察觉到下身围着的半身裙早在刚刚的挣扎中脱落。 玫瑰花瓣下面隐藏着贺祈不着片褛的下半身,只有微薄的布料包裹着花苞,也就是说她现在只穿着名为性感的丁字裤。 这么显而易见的情况当然也能被贺知砚捕捉到,他的眼里渐渐染上殷殷情欲。因为泡温泉而快速跳动的心跳,也在此刻被误认为是心动的信号。 两个人相望的视线里仿佛带着丝丝电流,流至她们的身心,飘着的薄雾也成为她们调情的道具。 于是她们慢慢地靠近,通过漫长四年的距离,这对兄妹终于又染上禁忌色彩。 她用嘴唇和对方博弈着,表达着她四年来的怨恨和思念,玉软花柔的双手缓缓爬上他的宽阔背肌。她只能内心欺骗自己,“我对他没有感觉了,是他在诱惑我,我是无辜的。” 私密的汤池给了她们满满的安全感,这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领域。 贺祈的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他的胸膛,配合着亲吻的节奏,一下又一下,越来越激烈。直到两人的口腔里充斥着对方的唾液,分离的唇瓣之间都连着一条泛着银光的丝线。 昏暗如期将至,太阳跑到地球的另一边继续工作,只留下它的追随者高高挂在空中,而夜晚也才刚刚拉开帷幕。 ————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黑皮大奶走来了 贺祈:以前的我不喜欢肌肉男,现在来看以前的我真装啊:) 宝宝们能看到我放的图吗,贺祈宝宝就是穿这种泳衣,怕我描写不到位,有些宝宝想象不到orz 还有一件事,我因为工作上的事要停更几天,我后面预约了几章,然后就没有存稿了orz 虽然没几个读者宝宝,但还是要请一下假( ′▽` ) 宝宝们且看且珍惜,等工作稳定下来了,我再恢复更新。 你流了我一手(对镜play微h) 唇齿交锋中,不知不觉贺祈已经爬上了贺知砚的身体,他的手臂箍住贺祈的大腿,宽大的手布着一层薄茧,在她细嫩的内侧腿肉上留下红痕。 吻着、拥着对方,他抱着她缓步走出汤池,初夏的夜晚带来丝丝清凉的晚风,好在她们的身体足够温热,给对方带去阵阵暖意,也不会感到孤单与冷冽。 房间的构造都是相似的,只有地上的行李箱提醒着贺祈,这是贺知砚的房间,她又一次进入了属于他的领域。 贺祈被放到了桌面上,木质家具传来的凉意还是给贺祁惊了一下,手臂紧缩,下意识抱紧了贺知砚。 听见头顶传来的闷笑声,她才意识到现在的她有多主动,双颊染上赧红,她现在又像一颗刚要成熟的果实了。 泄愤般地咬上近在咫尺的饱满胸肌,意外地把浅浅凸起也含入嘴中,舌尖绕着凸起打转,直到周围一片沾染都沾染上了水渍,昏黄的灯光下散着晶光。 不过也只有贺祈才知道究竟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 黑夜如期将至,披着绅士外套的人也要卸下伪装。 贺祁还沉浸在泄愤之中,而被泄愤者已经将罪恶的魔爪缓缓伸向隐秘的森林。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触碰到属于她的柔软。 私有领地被入侵的警铃响遍全身,让贺祁瞬间卸下了力气,她只好带着怒气抬头望向贺知砚。 “你!” 在贺知砚看来不过是挠痒痒似的一眼,身处于情欲之中,任何眼神都被染上了调情的意味。 身下的手可不会轻易放过她,隔着布料,手指在花苞上慢悠悠地、吊人胃口般地打圈。 “你…你这个混蛋…” 还有力气骂他,看来他的力度也还没到位。 于是,加快速度又带着比刚刚更深的力度,中指还要时不时抖动,为得就是冲击花苞里的花蕊。 为了防止贺祈再说出不中听的话,他将另一只手伸入她的嘴里。把她殷红的舌头夹在指缝中间,像是把玩黏土一样前后摩擦着,又夹带着一点力气,湿润潮热的舌芯不断地变换形状。 贺祈闭不上嘴,无法进行吞咽,口腔分泌的唾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有些滴落在她的大腿上,有些顺着他的手臂流至肘关节处,汇集足够沉重的水滴后坠落木质地板,形成浅浅水滩。 她的两张小嘴都被贺知砚玩弄着,呜咽声从上面传出,下面又带来丝丝麻麻的快感。 双手和小腿不安分地胡乱拍打在贺知砚身上,不痛不痒,更他带去错误的撩拨信号,身上的鎏金链也因为乱动而发出声响。 无奈着,贺知砚只得停下双手,“很难受?那我停了。” 原本属于贺祈捉弄别人的做法,现在被应用到她身上,她才知道有多么难忍。 快要攀止顶峰的感觉,突然急速下降。 很不好受。 “…”她拉不下面子,回答贺知砚的只有沉默。 贺知砚又学着她的模样,狠心地准备转身。 “可恶。他不会真的走了吧,我都这样了,总不能让我自行解决吧!”心理活动如此活跃,可嘴硬是闭的牢牢的。生怕他转身就走,贺祈只能抓住他的手,以此来表达她的态度。 “负责到底。”她只好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哧。”贺知砚看向她抓住的地方,“真拿你没办法,下次不会再这样轻易放过你了。” 激情又迅速复燃,熟悉的电流感又流通在贺祈的身上。 他还是像刚刚一样双手上下开弓,力度又是加重。 失重感让贺祈的手不自觉摸上他的腹肌,想要抓住身边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 贺知砚注意到她爽到蜷缩的脚趾,不断抖动的身体,又是一声轻笑,将右手抽出来,解放她可以发出声音的小嘴。 可贺祈那副倔样儿,即使现在舒服到快要哭出来,她也还是紧咬着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呻吟。 贺知砚想了想,最后只想出——用自己的嘴翘开她的嘴。 贺祈紧咬的嘴唇感受到另一个嘴唇的柔软触感,她感受到对方伸出舌头,在她唇瓣上打转,和身下的手逐渐同频。 她想得入神了,正好让贺知砚抓住机会,入侵她的口腔。 舌尖化作伺机而动的猛兽,冲向自己的猎物,与猎物进行酣战。于是两人的舌头互相绕着对方的,战况愈来愈激烈,猛兽还会不小心探及对方的喉口处。 猎物终于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任由猛兽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贺知砚不断探索着她的接受程度,舌尖划过每一处齿缝,时不时冲击她的喉口,让她分泌更多的唾液,于是又带着独属于他的战利品回归。 她身下的手越来越没有章法,不断刺激着她花蕊的敏感点,胡乱中终于找到隐藏在瓣从里到花芯,贺祁终是没忍住喘了出来。 “嗯啊…哈…” 释放过后的快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变得迷离,鼻腔和口腔还同时喘着粗气,皮肤沁出薄汗,像是给身体上了一层天然的莹光,俨然是一副被玩坏的野兔模样。 花苞里流出涓涓露水,还好是黑色的布料,不会显露出来她的淫靡。 可这一切怎么能瞒得住贺知砚,虽然大部分都被布料吸收,可他的手心也满满是她分泌的爱液,提醒着贺知砚,她刚刚的欢愉和苏爽。 “看,你流了我一手。” 贺祈看向他泛着水润光泽的掌心,苏麻的快感还没有离开她的躯体,羞涩感又再度袭来充斥着全身。 看见贺知砚反手将还未干透的爱液抹到自己的身上后又是抱起她,走到了镜子面前,镜子里映着他在背后紧紧地贴合她。 镜子里的他像个斯文败类,正人君子与温润如玉都被弃之一旁,只能看见他眼里满满的侵略和贪婪。 “感受到了吗。” 被贺知砚这样一提醒,贺祈才意识到后背感受到的湿润触感,是自己的津液…. 镜子里的她眼尾还挂着刚刚因为高潮而爽到沁出来的泪花,潮红也还未从双颊退却,发丝混着汗液胡乱地披在脖颈上、肩上,有些不听话的还爬到了贺知砚身上。 身后一双褐色的手向她侵来,像一根麻绳,紧紧捆住她们两。 看她没有防备,双手又放肆地往上侵袭,双臂卡在她的胸乳之下,紧绷的姿势,让她的胸乳被他的双臂撑起来,乳沟硬是挤出深深的裂谷,身上的胸衣快要包不住她的柔软,呼之欲出。 两个人的喘息又变得急促,呼在镜子上,形成雾气,将她们的姿势隐蔽在镜子里,好像这样就很掩盖她们正在做着什么,于是贺知砚又变得大胆起来。 他低下头用牙齿咬住挂在她脖子上的蝴蝶结,往后一扯。 结开了,精心包装的礼物终于被拆开,得到礼物的人也变得欣喜。 胸衣唯一的支撑点没了,两片单薄的布料垂下来,被包裹住的柔软欢悦地跳了出来,没有了束缚,紧紧搭在贺知砚的双臂上。 “小祈,对不起啊,不小心解开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贺祈现在是又羞耻又无语。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呼气,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贺祈这最为敏感,一下子站不稳脚,整个人被贺知砚双臂捞起来。 当然受罪的还是她的胸部…又是被推着向上,被他双臂托扶得越来越高。 感受着胸口的紧绷感,贺祈只能无奈地开口:“松开点啊,我还能跑了不成。” 听到她这声,贺知砚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双臂。 胸前的柔软一下失去了支撑,在胸口狠狠地弹动了几下,才落回它应该待着的地方。 碰巧的是,镜子的雾气因为气温的升高而消散,这一幕被贺知砚牢牢抓在眼里,身下的物什也因为这一眼变得兴奋。 夹紧点,我的好妹妹(强制h) 古铜与白润相迭交错,用镜子当做画布,粉饰作一幅绮靡春宫画。 隔着细细滑滑的泳裤布料,卡在贺祈腰窝与臀尖的物什,不用转身回头看,就能知道到它的兴奋与迫不及待。 “小祈,感受到了吗。” 明知故问。 “你在说什么啊,哥哥。”贺祈偏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开玩笑,难不成真和他偷情,那不是便宜他了。 贺知砚又慢慢收紧了双臂,把她镶嵌在自己怀里,肉体紧密贴合的曼妙之美,眼前色情的春宫画,糜乱的兄妹两。 “小祈,可以吗。” “可以什么,我和男朋友感情很好的。” “那又怎么样,家花哪有野花香。” 贺祈被戳中了笑点,嘴里是娇俏的咯咯声,“我没理解错,你这是在勇当小三吗。”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他通过镜子与贺祈对视,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或许…或许他还能牵动着她的一颦一笑呢。 “嘁,给点颜色你还开上染店了,你不会还以为我对你还有留恋吧。贺知砚你几岁了,要不要这么傻白甜啊。”镜子里的贺祈,笑容粲然,用令他着迷的天使脸庞说出对他来说算得上扎心的恶语。 她还没说过瘾呢,“没清楚你现在的立场吗,现在是你在乞怜摇尾耶,像个求欢的禽兽。” “对,我在向你求欢,给我吧。”他早就该这样了,丢下所有脸面,只为博得她的芳心。 面子和贺祈之间,永远是后者更重要。可这个道理他却悟了将近二十年。 环绕在她腰间的手,开始胡作非为,在裸露的肌肤上肆意游走,像上颜料一样,为她涂上欲色,指根处的薄茧走过的地方都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怎么,去了美利坚一趟,不仅皮肤晒黑了,连心也一起黑了。” 肌肤的搔痒让她不自觉地扭动腰肢,像一条被笛声蛊惑的古曼巴,贺知砚手指的去向就是她扭动的方向。 实在是一张烦人的小嘴,总该给她点教训。 体型的差距,贺知砚一只手就能将她一双手腕握紧,让她前倾贴在镜子上。 赤裸的身体突然贴上冰凉的镜面,身后是滚烫的躯体,冰与火的碰撞。 “你干什么,贺知砚!放开我。”力气实在悬殊,不禁让贺祈怀疑吃白人饭难道还能长肌肉吗。 “妹妹不听话,我这个哥哥有责任管教。” “呸!你算哪门子哥哥,情哥哥吗?” 看吧,即使是被压制着,她嘴里也还是说不出半句求饶的话,贺知砚不愿再与她进行唇舌之争。 十几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贺祈心里做着斗争,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又抗拒又期待。 眼前屈辱的自己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间房的构造。 散落的行李,这分明是她的房间! 贺知砚不用看她的表情也知道一定很精彩,依她的性子绝不会给不感兴趣的东西半点眼色,她肯定发现不了镜子的特殊,捉弄到她的成就感让他感觉自己扳回一城。 挑衅地说道:“小祈,泳衣很性感,你也是。” 一起长大的兄妹,连骨子里的恶趣味也沆瀣一气。 “变 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贺祈突然感觉自己腿间有异物插入,费劲地低头看去。 “贺知砚!你给我出去!” “嘘,再吵就不止这样了,乖一点。”说罢,便用足矣遮盖贺祈整张脸的宽大手掌堵住她的嘴。 另一只手作势打在她的后臀,“啪”的一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回响,除了麻麻的刺痛感,最要命的还是涌上心头的羞耻感。 要知道贺祈三岁之后就没被别人这样打过了,嘴里吐出的脏话又被贺知砚狠狠捂住,只能咽回肚子里,发出“吱吱唔唔”的语气词。 “说过了,你乖一点。”要是忽视他现在的举动,真要觉得他是个光风霁月的好哥哥,正在教导不听话的妹妹。 突兀的抽插感在贺祈腿心蔓延,不经意间还能刺激到被布料隐藏起来的花苞。刺激与羞辱巧妙混合,是贺祁从未有过的感受。 渐渐冒出的薄汗,越来越重的鼻息,身后的人还在辛勤地耕耘,力气一下比一下更大,肉体碰撞的啪啪声,鎏金链的锒铛声,仿佛也在捶打着贺祈的耳膜,一下又一下,越来越清晰。 贺知砚用足了力气,唯恐她记不住他的力道,用身下兴奋的柱状物狠狠地贯穿她的腿心,好像连带着沉甸甸的囊袋也要一起塞进她的腿心里。 “夹紧点,我的好妹妹。” 又是一巴掌拍在贺祈臀部,微弱的疼痛感让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倒是歪打正着圆了他的意。 “好乖。” 轻笑声在她头顶上方漂荡,可她连抬头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压在镜子前,接受身后若即若离的冲撞。 荒诞至极,她竟然也在如此羞辱的姿势里得到快感。 在性面前,所有人类都变成了横冲直撞的动物,寻求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无止境地展现自己的无耻,荒淫。所有思想全被抛之脑后,全身心投入色欲之中。 说到底,不过一群高级动物而已。 贺祈背后被印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能感受到左肩下面的一小块地方迎接着贺知砚唇瓣的反复光临。 贺祈也渐渐沉浸于情欲之中,殷红的舌尖不自觉露出头,在贺知砚手心游走,唾液变成润滑剂,涂满整个掌心。 双重刺激下,使贺知砚缴械投降,其实与无论她什么举动无关,她本身就是最大的诱惑原始,于是浓浊不堪的白色津液从前端射出,打在她大腿上,终是涂上最为原始的原料,为这幅画作增添最后一笔浓墨色彩。 面前的镜子又被贺知砚恢复原样,映出淫乱的兄妹,淫乱的姿势,这些统统被互相捕入眼里,此刻的她们没有口齿之争,只有释放之后的愉悦表情,属于她们短暂的握手言欢。 —— 贺知砚抱起身前人走向隔壁的浴室,在浴缸边缘垫了一块浴巾,才将她放下坐稳,又伸手为她蜕下最后的遮羞布。 “你还来??”贺祈手脚并用地抗拒着他。 “给你洗干净。” “…” 贺祈乖了下来,有人主动要伺候总不能再不识好歹吧,虽然罪魁祸首也是同一个人。 调好水温,先在自己身上试了之后,才对准贺祈冲洗,白浊已经在身上结块,被温水打湿后,又变得黏腻。 手掌在大腿内侧轻轻揉搓,搔痒感席卷贺祈全身,不得不轻微扭动。 “啪。” “你怎么又打我!” “你别乱动。” “…痒…啊。” 废了好些功夫才洗净,又细心地摸上沐浴露搓揉起沫。 “慢着,我突然想起来…” 贺知砚看向她,带着疑问。 “你 没 戴 套!”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贺祈也不愿让自己去博弈,她才不想中招,生育什么的更是避而远之。 贺知砚却是一幅无奈的神情,惹得贺祈更是嗔怒。 “放心吧,回国之前我就去结扎了。” 冲洗泡沫的细腻水柱打在她身上,也迅速浇灭了刚燃起的火苗。 这回轮到贺祈失言了。 悄寂的氛围持续到她们都冲洗干净,贺知砚又抱起她走到镜子面前,空出一只手按下旁边的开关。 镜子缓慢地往侧边移动。 “靠北,这什么设计啊…总不能是偷学的情趣酒店吧。”贺祈腹诽的表情生动活泼,让贺知砚尽收眼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 “晚安。”倏地在她额头亲啄一下,又轻又快,虚无缥缈。随后转身离去,像极了穿起裤子不认人。 “什么嘛…”留下一头雾水的贺祈。 只有贺知砚知道,他怕极了她浮于面上的不耐,却又忍不住自己的靠近,索性眼不见为净。 ———— 齐珩:贺祁,我要闹了!凭什么他比我晚出场还比我早吃上肉! 贺知砚:你小子!不要小瞧我和小祁之间的羁绊啊!! 贺祁:乖,我雨露均沾(摸摸头) 我是来拐走你的 “你哥真回来了?” “那还有假。” “诶,不过话说回来,和哥哥那个是什么感觉啊。” 贺祈面前的两个人,钟曼文、乔仁希,都是贺祈从小玩大的狐朋狗友,也是唯二知道她和贺知砚搞乱伦的知情人。 贺祈朝钟曼文翻了个白眼。 “对啊,说说嘛。”乔仁希也不嫌事大地开口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两要是好奇,自己去看日本动作片行不行。” 贺祈说是这样说,脑子里又播放起昨天晚上的画面,两幅近乎赤裸的酮体紧密交缠,淫靡又色情… “看你们两分手那样,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呢。”乔仁希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没想到刚回来,你就和他又搞在一起了。” “就是就是!你简直是个贺知砚脑!” 她们两瞬间统一战线,一起讨伐贺祈。 “我也不想的,可是他胸真的很大嘛…”后半句话被贺祈心虚的吞进肚子里。 “放心,我不是以前的那个贺祈了!我保证!我对他走肾不走心。” ——— 说起贺祈和贺知砚的故事,戏剧来源于生活。 身为独生女的贺祈从小备受宠爱,无奈正逢公司扩大版图,贺母和高父实在抽不开身子陪伴她。索性高父提议领养一个“玩伴”陪着贺祈长大,而人选也很明了。 “我们这样小祈会不会不高兴啊。” “嗯…我有办法了,我们带她去“亲自挑选”不就好了。 于是贺祈在一众只知道玩泥巴的小孩中,选中了独树一帜的贺知砚。 贺祈也不会知道她的精心挑选其实是高父早就安排好的,命名为爱的枷锁终将也会反噬到她们自己身上,荒诞的故事从那一刻开始书写。 ——— “诶,你们三聊什么呢,要开始玩游戏了。”身边的人打断了她们的私密谈话。 话题和回忆就此打住,三个人加入了酒局当中。 “都没辙了,是吧,那还是老规矩,真心话大冒险,回答不上来的喝三杯酒,大冒险必须完成。”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第一局就转到我。”瓶口指向贺祈,不偏不倚。 “我看某个人情场得意,酒场失意咯。”乔仁希最擅长落井下石了。 “大冒险。” 贺祈向来都是一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母父的溺爱,兄长的纵容,朋友的支持都是滋养她的养料,生长成一个自由肆意的贺祈。 不然也不会高中的时候和贺知砚来了一段禁忌之恋,只可惜结局不算美好,不过谁又知道故事什么时候结束,还有没有后续。 “看到那桌全是男生的卡座了吗,去要一个微信回来,必须成功了才能回来哦。” “切,这也太简单了!” “那你来想!” “行了行了,说了就不准再反悔了。”贺祈生怕她们想出什么损招,这个大冒险对她简直是撒撒水。 穿过拥挤的人群,喧嚣声仿佛要把她淹没,还好距离不算远,折磨只是短暂的。 个屁! 贺祈随便抓着身处卡座边缘的一个男性,“帅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这种话术对贺祈来说简直信口拈来。 只是没想到处在边角的位置会突然变成众人的视线中心。有一道视线实在难以忽视,贺祁好奇地回望。 “我活该多看这一眼…”吐槽声被动感激烈的dj舞曲掩盖,齐珩只能看见她唇瓣微动。 齐珩坐在卡座中间,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与其他好奇的视线交错,却又与众不同。 贺祈只想赶紧完成这该死的大冒险,催促身旁人赶紧打开二维码,刚要扫上去,一只手横插进来。 “滴”的一声,扫码成功,头像是一个侧脸照,红头发尤为明显。 “诶,齐珩,你怎么回事啊,还截胡啊。” 齐珩只是看着贺祈,嘴角上扬。 “怎么算截胡,我早就排着队了。” 不用想也知道,贺祈无论怎么样在这个卡座只能加到齐珩的微信了,索性也算完成任务,道了句谢谢就匆匆离席,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赶,倒是那视线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到融入人群。 “怎么回事啊,去那么久,不应该啊。” 贺祈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这种时候尤其讨厌钟曼文的警觉程度。 高中时期就是她第一个发现贺祈和贺知砚的不对劲,怀疑她们有一腿,没想到被她一语中的。 幸好酒局从来不会冷场,气氛热烈,也不好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贺祈喝得有点多了,幸好刚刚玩小姐牌,拿到一张厕所牌,不然还得罚酒,饶了她的膀胱吧。 酒吧的厕所走廊从来不缺相拥热吻的男女,艰难的略过她们,打扰到人家的雅兴就不好了。 洗完手的贺祈抬起头,本想看看自己妆容的完整度,可惜一个红毛实在招眼。 “嫂子,不是周末回家吗,这是?” “…” “齐珉知道吗?” “他不仅知道,还支持我,怎么了。”实在忍不了了,不就是阴阳怪气吗,她也会。 “没怎么,齐珉真放心你啊,不怕有人把你拐走吗。” “只有你心思不正吧。” “原来你知道啊。” “真的有这么死缠烂打还厚脸皮的人…”贺祈小脸一皱陷入了内心独白。 “小心!” 身子被拉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像是长期行走在炎热的太阳下终于找到了庇荫的地方,她忍不住蹭了两下,应该没人发现吧。 来人一张口就是酒精与食物发酵的酸臭味,“干什么堵厕所门口,要调情站旁边去。” 很显然把她们俩当作随地释放生理本能的动物了,酒精上头的贺祈还想和他争论一番,可那个醉汉径直走向男厕所,她总不能追上去吧。 “气死我了!” 齐珩低头看见她红着脸的嗔怒模样,发出一声轻笑。 “笑什么啊!最讨厌醉汉了。” 明明自己也是一幅醉态,她知道自己的样子特别憨态可掬吗。 “诶!齐珉,你怎么也在这。你不会真的是来抓我的吧。” “不,我是来拐走你的。” 喧嚣被隔绝在外,昏暗的包间此刻只能捕捉到彼此的呼吸。 张扬的发色也隐入黑暗,同卵双胞胎难以分辨,亦或是根本没人愿意戳穿。 微醺的贺祈比以往更热情,媚若无骨的小臂挂在他肩膀上,齐珩难得配合的低下头,接受来自贺祈的邀请。 柔软温润的双唇终于贴在了一起,齐珩故意张开一条缝,而贺祈也愿者上钩。口腔瞬间被另一股力量包围,像是久困沙漠的旅者找到了绿洲,疯狂汲取对方的唾液。 很奇怪,贺祈的口腔没有发酵的味道,更像被淹渍入味的柑橘味,让齐珩沉醉其中,不停的吸吮汁水,香醇甜腻,这无疑是情感中最好的催化剂。 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诡异的情感在肆意生长,抱有目的接近的猎人也会爱上猎物吗,又或是酒精的催化,促使他头脑也跟着发昏发热,变得不清醒。 急促的呼吸与口齿交融的水渍声相辅相成,身体也因微醺逐渐发热,沉浸在舌吻的男女,双手也跟着失去理智,不自觉地抚摸上对方,衣服被抓得满是褶皱。 “齐珉,我热。” 怪不得她这么主动,原来是认错了人。 电视机的光亮打在齐珩的侧脸上,不被光照亮的另一侧勾起讥笑。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感觉醋味在喉咙里发酵。 “我帮你。”带着隐藏在深处的怒气直接把贺祈放倒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衣服被瞬间推高,裸露的小腹接触到空气,人也清醒了一些。 可密密麻麻的吻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落在她的小腹上,死皮因为刚刚的激吻软化几分,滑过肌肤还有些许不适感。 因这一点不适感,贺祈轻扭身子,实在敏感至极。身上的人却不给她半点机会逃脱,直接欺压上来,战场也随之转移,在她脖颈处肆虐,吮吸啃噬。皮肤被轻撷进嘴里,发出吱溜的声响,留下咬痕,在她的身体上肆意作画。 这是齐珩第一次在别人身上留下印记,感觉还不错,像是所有物被标上自己的印记,宣示主权。 他是故意的,想看看他那个哥哥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能从齐珉手里抢过来,贺祈当然也不例外。 ———— 恭喜我们齐珩同学终于站上了赛道(bushi 不小心和男朋友弟弟睡了怎么办 房间的窗户留了一条缝,刺眼的阳光趁机偷溜进来,一道斜阳打在正在熟睡的她们脸上,也照亮了地上混在一起的衣物,如同她们的姿势一样,何其亲昵。 贺祈下意识地翻身,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在大型抱枕身上,黏腻的肌肤相贴,过于滚烫的体温传递,大腿下突兀的硬挺触感。 “不对劲。”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睛被蒙上一层朦胧滤镜,两三秒后才消散,身侧人的面庞清晰展现在她眼前,如果忽视掉这团红毛,是她自己的男朋友没错了… 没错个屁啊! 贺祈怎么样也被吓清醒了,如果她现在有手机,一定会上网发帖求助网友“不小心和男朋友的弟弟睡了怎么办。” 她敢肯定回帖率指定暴升,不行,到时候还得打水印,禁止营销号搬运,不然被人爆马甲了可怎么办。 话题扯远了… 可是真让贺祈面对这场景,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身上是换好的浴袍,就连脸上的化工产品都被清理干净。 放空思绪,直到面前的人也睁开双眼,对视的瞬间,空间里的所有仿佛都滞空了,空气中漂荡的灰尘也停了下来,生怕打扰此刻两人的眼神交锋。 她下意识地就扯起被子,盖住他的脸,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唔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意识到是自己捂着他,又连忙放开手,“哦哦,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你激动什么,你的救命恩人差点被你憋死。” “什么救命恩人?” “…?”齐珩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是谁给你拖到酒店的吗?” “…” “是我!酒店前台还以为我是拣尸的,差点你就要去警察局捞我了。” 一声干笑从贺祈嘴里传出,心虚浮上心头,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那…那你怎么不穿衣服啊!还有我的衣服!我怎么穿着浴袍。” “呵,贺祈,你还有脸提,不知道是谁亲到一半就要吐,我们俩的衣服全毁了。谁知道这房间就一件浴袍,总不能给我自己穿上吧,我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的。” “…哈哈,原来是误会,你也不早讲。” “误会什么,误会我们做了?还是误会我们昨天激情热吻。”随着齐珩朝她附身的动作,他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不着片缕的胸膛暴露出来。 “嗯,这个身材也不错。”近在咫尺的齐珩,她的眼睛却不自觉往下撇去,还有功夫在心里调侃。 “哈,嫂子,你盯哪看呢?” “你腹肌啊,还有…你不解决一下吗?”贺祈伸出手,指了指他的下身,倒是坦诚。 【钟曼文:贺祈,你人呢???】 【乔仁希:接电话啊,大小姐!我们俩要报警了!】 【…】 【钟曼文:你明天给我解释清楚。】 诸如此类的消息轰炸,终结在一通电话上,可她丝毫没有印象。 浴室里的沐浴声在房间内环绕,仔细听还能发觉藏在水声中的闷哼声。 贺祈可没有什么偷听的癖好,是声音自己溜进她耳朵里的,耳垂发烫什么的当然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齐珩,是你昨天接了我朋友的电话吗?”踌躇间,贺祈站在门口对里面人喊话。 突然间什么声音都停止了,门被拉开,浴室里的水雾带着热气争先恐后往贺祈身上钻。 “对啊,怎么了。”语气之理所当然,回答者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并且下身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你和她们说什么了?” “你慌什么,就实话实说啊,你喝醉了,我扶你回酒店,有问题吗?没问题。” “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短短一句话,贺祈牙都要咬碎了。 “这个嘛…就要看你朋友是怎么理解的了。”扳回一城的齐珩撇了撇嘴,随后流里流气地走向床铺。 只留下贺祈在原地抓狂。 ——— “发什么神经,在六月中旬办艺术节啊…” 又是熟悉的车,熟悉的司机。就在刚刚贺祈接到学生会通知,中午开会商讨与隔壁滨大艺术学院共同举办的艺术节事宜。 而身边的司机刚好就是滨大艺术学院的学生会成员之一,这不巧了吗。 “嫂子,我们两真有缘分。”齐珩真是有个说什么话都欠欠儿的本领,让人牙咬咬,心痒痒的。 “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孽…” “你说什么?” “我说!叫我名字就好,少套近乎。” “我们都亲了嘴了,你还和我撇清关系,贺祈,你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我让你别喊我嫂子!认真开车。” 钟曼文和乔仁希看见贺祈她们俩同框出现时,眼睛都要看直了,就差直接当场开庭,审理贺祈了,奈何会议还没开始,只得忍下好奇心。 …… “就说到这吧,散会。” 贺祈瞬间被钟曼文和乔仁希围住,兴师问罪。 “什么情况,你怎么没说你男朋友是他啊!” 贺祈被乔仁希这一问也问懵了。 “什么?男朋友?他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齐珩诶,滨大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在学校招摇地开着跑车上学,一个学期凑不出一个满勤,还有追他的人从b大都排到了我们学校。” “要不要这么夸张,戏剧照进现实啊。” “夸张是其次,你也没说过你男朋友是齐珩啊,对了,他好像还和滨大金融系的齐珉是双胞胎来着,不过那个齐珉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贺祈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要怎么说,其实她和齐珉才是情侣关系,可又怎么解释她和齐珩的关系呢。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反正就她们俩知道,也不会往外传,就当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 “哈哈,是吗?我都不太清楚诶。”逢事装傻总不会错,这是贺祈逃避问题的惯用手段。 乔仁希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钟曼文狐疑地盯着她,久得贺祈手心开始冒汗,就说最讨厌她的警觉心了嘛! “贺祈,要我等你回家吗,还是我先走?”只见站在不远处的齐珩倚坐在桌子上,没个正形,还把玩着车钥匙在食指打转。 又开始了,这令人窒息的bking感扑面而来。 不过这一打岔倒是消了钟曼文的猜疑,只是更做实了她们这虚假的情侣关系,就是要委屈一下齐珉这个正牌男友了。 贺祈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很显然乔仁希和钟曼文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还有得要应付的呢。 ——— 宝宝们!我回来啦!希望收获多多留言和珠珠′ε` 接下来可能两三天一更 不如我们一起(微h) 一进门浓郁的菜香就扑鼻而来,贺祈看见齐珉像个良家妇男一样,勤勤恳恳地在厨房劳作。 贺祈扔下手提包就奔向他,撞了个满怀。这个周末发生的抓马事情太多了,贺祈身心俱疲,有时候一个拥抱就可以消除一切坏情绪,即使愧疚这个情绪从没出现在她脑海里过。 她也不是故意的,女人嘛,人之常情,齐珉应该能理解的吧,更何况他自己的身份也来得不正当呢。 “洗手准备吃饭吧。” 齐珉好像永远都是这副温润而泽的模样,贺祈真想让这朵高岭之花凋零,变成她一个人专属的小狗。 在贺祈看不见的地方,他死死盯着贺祈脖颈处的若隐若现的红痕,不过是她抬手抱紧他的动作,让红晕更刺眼地显现。她身上的这套衣服也眼生得很,抚摸着她背脊的手不自觉攥紧,裙子上出现突兀的皱褶,他恨不得把这件衣服撕碎。 可他不敢,这个偷来的身份让他心虚胆怯,阴暗的情绪只能躲进身体里慢慢扎根,在他心里留下不可逆的痕迹。起码他的正宫优势还在,起码贺祈对他的兴趣还未消缺,他能感受出来。 紧密相拥的两人,明明身体无限贴近,心却各怀鬼胎。 “干嘛呢,知道你们感情好,也不用在厨房就这样吧。”齐珩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这刺眼的场景,早上明明还对他投怀送抱,晚上就到别的男人怀里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善变,他还是没忍住讥讽了几句,可她和他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贺祈朝他瞥了一眼,是无语也是警告。 三足鼎立的饭桌上,贺祈和齐珉坐在同一侧,齐珩单独一边。 “切,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情侣啊…”齐珩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即使是心里话,面上也表现出不爽。 贺祈就坐在他对面,可以很清楚地看着他眼睛一转,像是想出了什么损招,下一秒第六感应验。 翘着的脚尖受到撞击,不用看也知道是对面这小子在作祟。 贺祈向来是个呲牙必报的性子,不服输地将脚从拖鞋中抽出,缓缓攀上他的小腿。 齐珩一回来就换成家居服了,此刻穿的是一条休闲短裤,所以贺祈的脚尖和他的小腿正在亲密接触,不隔着任何衣物。 这一感知迅速被齐珩捕捉,突如其来的得意感油然而生。小腿竟是主动附和,整个身体都往她的方向挪去,怕她伸累了。 贺祈倒是没发觉他的小心思,只想着怎么捉弄他。翘着脚尖缓缓地往上爬,划过小腿,大胆到把脚直接搭在他的大腿上。 缓慢摸索着,终于让她找到裤子与大腿之间的缝隙,探了进去,可惜距离摆在这,也只能伸到这个地步了,可折磨他也是绰绰有余。 “怎么了,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专心捣乱的贺祈这才注意到,身旁还坐着个男朋友,该死的心虚感又涌上心头,她到底一天要心虚个几次啊。 “没、没有,好吃的。” 噗呲一声从对面传来,桌子好像都跟着在抖动,齐珉不耐地把视线转向他,眼神示意他安分点。 “突然想到好玩的,你们继续。” 可怜的齐珉被蒙在鼓里,明明是三个人的饭桌,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将他排除在外,像个番剧里老实巴交的丈夫。 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的举动,贺祈想把脚抽回来,可被一只手抓紧了她的脚踝,让她进退两难。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可这一眼并没有让齐珩收敛起来,反而愈加过分,指腹在她的肌肤游走,把玩着她的脚踝。 筷子掉落地面的声音,让贺祈的神经紧绷,抬头看去,还好是齐珩的,他俯身下去,桌面上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贺祈本想趁着现在赶紧将腿抽回,可她突然感觉到小腿落下柔软的触感,还有黏腻的湿润留在她的小腿上。 “这小子在干什么!他是不是亲了我的小腿??”这段话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偏偏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握着筷子的指尖却在悄悄泛白。 诡异的晚餐终于结束,贺祈发誓一定改改她这不服输的性子,再多来几次,她的心脏可受不了这样的强烈跳动了。 虽然贺祈问心无愧,反正又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可在男朋友眼皮底下偷情也太得寸进尺了。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和齐珩好好谈谈了,照他这架势,不被齐珉发现才怪,即使他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她可不想被随便扣上什么罪名,人之本性,凭什么单单制约女性,她偏要随心而欲。 在齐珉收拾残渣的时候,贺祈不经意地从他身后经过,指尖缓悠悠从他的棘突顺着脊柱沟往下滑,简简单单的动作,被冠上旖旎之意,貌似在暗示着他什么。 贺祈已经在房间等了他半小时了,房门还是紧闭着。 “这个呆子不会没get到我意思吧。”脑子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她再也坐不住了,抬脚往门口走去。 戏剧往往发生在这一刻,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被放慢倍速。 走廊的光和他一起闯入了她的房间,而她像是迫不及待地冲进他怀里。 “你怎么那么久。”不算短的等待让贺祈埋冤起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其实是他一直在犹豫,怕理解过她意思,又怕没理解到她意思,好在他理解对了。 贺祈抬头吻上他的喉结,唇瓣随着他的吞咽一起运动,腰被一双手钳制。 “小祈,我还没洗澡。”他说话时声线微颤。 贺祈发出一声轻笑,“我也没有,不如我们…一起?” 贺祈的房间是主卧,配置了浴室,正好方便了她们两,省得有心之人打扰。 走去浴室这段路,贺祈已经等不及了,一双小手急不可耐地亲自上阵,替他褪去衣物。 上衣、裤子、内裤,他终于和她坦诚相见。 浴室里一个人浑身赤裸,另一个还衣冠齐楚。 “你帮我。”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排扣裙,有点费功夫。 齐珉努力控制自己,可当手附在她胸前,还是忍不住地手抖,他在拆解一份独属于他的礼物,扣子下面的艳丽风光仅他可见。 贺祈坐在洗手台上嫣然含笑,像是刺激到齐珉了一样,顺着解开的缝隙被他用力一扯。 扣子落地的声音,布料撕裂的声音全被他屏蔽了,因为眼里的东西已经冲击到他所有的感官,再也容不下其他分毫。 勾人的胸部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偏偏贺祈不爱穿内衣,只在胸口贴上乳贴,颜色与肤色相近,撕开就能窥探到她的所有。 齐珉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神色,缓了好几秒终于开始行动了。 嘴唇渐渐接近胸乳,伸出舌头在乳贴上打转,直到唾液浸湿乳贴,才敢张开唇瓣,牙齿轻轻衔住失去黏性的边缘,慢慢往下扯,生怕弄疼贺祈。 被闷了一天的乳珠呼吸到新鲜空气,显眼地伫立,不用其他刺激,它已经足够嫣红,像颗挂满露水的果实,任人采撷。 他终于可以直接亲吻到她的丰盈,不带任何阻碍。乳珠被他像含奶嘴儿一样,含在嘴里嘬弄吸吮。 贺祈因为他的动作,一只手抓紧台面,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头发,这样的动作反而让齐珉更加贴近胸脯。 丝毫不在意他会不会疼,贺祈下意识抓紧了手里所有可以借力的东西,柔荑借机躲藏在乌黑茂密的头发里。 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的背,平缓地拍打,让她放轻松,舒缓她的情绪。看似好心,其实是为了能够继续舔舐另一边的丰盈。 耳濡目染下,齐珉也变得蔫坏儿。 趁贺祈失去思考能力的机会,将她的底裤脱下,这个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浴缸里也被放满了温水,战场被转移。 两个成年人站在浴缸旁静静对视。 这样的情形很难不害羞,身体的所有器官全部暴露在对方眼里,再也藏不住任何秘密。 贺祈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怎么也得硬着头皮做下去。 于是挤出浴液,在手心搓揉,将泡沫仔细抹匀他的全身。 “愣着干嘛,你不帮我吗?” 阿祈…爱我(浴缸play) “愣着干嘛,你不帮我吗?” 感受着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泡沫被冲洗得一干二净,洗澡这件事好像也变得香艳至极。 贺祈的身体像是中毒了,变得又轻又飘,某处变得空虚又肿胀,不自觉地摩擦大腿。 这一幕落在齐珉的眼里,比给他下一剂春药还猛烈。 “我帮你。”喉咙变得干燥,声线也跟着嘶哑,齐珉觉得自己有点口渴了。 让贺祈靠在墙壁上,以防她失去支撑,而他自己放低身子,骑士会永远为公主屈膝。 她的花穴早因为“洗澡”变得湿润,嘴唇接触上的一瞬间,就感受到水源的存在。 口渴如他,拼命吸吮她的汁液。 舌头灵活地分开起遮挡作用的花唇,花蕊终于现身,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花蕊被触碰的那一刻,贺祈脑子闪过一道光亮,所有思绪被光亮驱逐,变得一片空白。 花蕊被含入嘴里,又在舌尖打转,有时被牙齿左右折磨,有时被吸进口腔,源源不断的汁液从里渗出,全被齐珉吞津入喉。 敏感点早因为他的入侵而缴械投降,双腿软得发抖,身子顺着墙壁的水汽一起往下滑,坐在了齐珉的脸上。 倒是便宜了齐珉,使得他的唇齿更加贴合她的身体,鼻尖顶在两片花瓣之中,强行将它们分离,唇齿蠕动之时,鼻尖也轻微晃动,整个花骨朵被里里外外全部入侵。 “…嗯…嗯…啊…”手指被她咬在嘴里,挡不住漏出来呻吟,也挡不住顺势而下的唾液。 她的呻吟夹杂在口活的水渍声中,在小小的浴室发出无限回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她身子微颤,感受着最原始的快感蔓延全身。 唇齿脱离,贺祈像是被安上了吸铁石,朝着他贴近,惹得齐珉发笑。 “坐好,别着急。” 她像是失去了神志,齐珉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齐珉爱极了她这个模样,满眼是他,身心也全部属于他。 浴缸艰难地容下两个成年人,只能相对而坐,双腿被迫岔开放在互相身侧,贺祈的腿压在齐珉的腿上,下半身几乎要重迭。 水面也跟着她们不平静的呼吸掀起波澜,贺祈的神志正在缓慢地填充大脑,嘴唇突然被堵上,停止她的思考。 胸乳上的红樱被轻轻一揪,叫喊声从贺祈嘴里溜出,也方便了齐珉的深入。 柑橘味充斥两人的口腔,是贺祈的浴液香味。她也不甘示弱,和齐珉进行另一种形式的“舌枪唇剑”,舌头在不大的空间里相互交缠,她没有任何章法,只知道吸吮,像长了吸盘一样,舌头们牢牢依附在一起。 倒是给了齐珉发展的空间,在她的口腔里捣乱,每个齿缝都不曾放过,留下他的唾液,再往里伸,轻轻触及她的喉口,是那样的浅,他甚至都没有完全伸进去。 她的柔荑顺着薄肌往下,一只手都握不住的炙热被她掌心包裹。 大拇指使坏般地堵住马眼,轻轻晃动,早就说过了她向来呲牙必报,只不过这回多少带上了点补偿意味,具体原因只有贺祈本人知道了。 低吼声顺着口腔共振到耳膜,她听到了想要听到的声音,不介意再接着赏赐他。 稍微使点力气,握稳了他的硬挺,上下扶动,模拟人类的繁殖方式。不需要津液的润滑,水就是最好的工具,动作逐渐加快,力度也加重。 水面因为水底的运动变得动荡不安,波浪打到贺祈的胸脯,更增添了一丝色情。 口腔里的战争也还在继续,齐珉像个失去理智的小狗,舌头伸出来胡乱地舔舐,两种混合在一起的唾液涂满两人的脸颊,满满的柑橘味涌入鼻腔。 一直被齐珉惦记着的脖颈,借此机会他迅速占领,已经存在的痕迹无法被消除,只得用更深的痕迹覆盖。贺祈说得没错,他可能真的是狗,不然怎么会这么记仇,领域感这么强。 快感也在此刻达到顶峰,乳白色的浓液漂浮在水面上,随后消融在浴缸中。 如若不是因为齐珉结扎了,贺祈是绝不会在水里帮他手淫的,一点也不安全,精液会顺着水流进入她的身体,这都是可能发生的。 明明已经释放了一轮,他的物什还依旧硬挺。 贺祈手扶着花梗,抬起屁股,对准花穴,,缓缓往下坐,肉体负距离接触产生的噗呲声被闷在水中。 还好前戏够足,已经分泌了汁液,足矣让花梗顺利进入花穴,这样的姿势,让他的硬挺整根没入,甬道里的皱褶被一一抚平。 不适感从下身传达至贺祈的大脑,无论进行几次这样的运动,她果然还是不适应,插入式什么的完全就是满足男性的生理欲望,因为是齐珉,她才愿意忍耐着不适,与他进行爱的沟通。 适应了一下,贺祈才在他身上开始上下摇摆,大腿抬起又落下,臀肉拍打在他的耻部。 “齐珉…嗯…” “嗯,我在。” 齐珉关注着她的一切,就算自己正在接受着灵魂与肉体的双重考验,也会回应她的任何呼叫,就算她随时叫停,他也照单全收。 今天的贺祈实在太乖了,看着她一上一下地在自己身上运动,他很难不往某个方面想,是补偿吗,还是心虚,那他们…他总是暗自瞎想,生怕贺祈看出来,又怕她看不出。可她这样主动,他实在喜欢,什么样的她,他都欢喜得紧。无论是不是她对他的补偿,他都甘之如饴,只要她还愿意瞒着他,那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有分量… 在水里的一切活动都需要加倍费劲,贺祈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齐珩接收到信号,双手禁锢住她的细腰,不让她滑下来。 自己腹部暗暗发力,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怨气,一下、一下、又一下往上冲撞,给贺祈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她的乳肉随着身下的冲撞,不停地晃动,发丝也在慌乱中渐渐脱离皮筋的束缚,长发垂下,飘在水面,阻挡了些许视野,让齐珉动作变得大胆了起来。 贺祈再也无法憋住声音,娇喘声慢慢放了出来,刺激着齐珉,只感觉身下越来越肿胀硬挺。 “啊…齐珉…你轻点…” 可她的求饶传送到他脑里变成兴奋剂,于是身下动作愈演愈烈,肉体碰撞的声音已经突破水层,环绕在她们的耳窝周围。 浴缸再也容不住剧烈晃动的水流,争先恐后地往外涌,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丝毫觉察,满眼都是身上人的迷情娇态。 平时看着清风霁月的齐珉,在性事上也变得野蛮,只想再多用点力,他承认他是带着怨气在做爱的,在情事上暗搓搓地给她一点教训。 脸埋进她的胸脯里,怕阴暗的情绪在脸上发酵,从而被她发现,双手却牢牢地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塞。 其实他的想法是多虑的,贺祈早被冲撞地不知天地为何物,怎么会注意到他的表情。 百分之十的几率,贺祈也能中招,体内的异物在冲撞中总能明确找到她的神经弱点,触及花芯隐藏在深处的敏感点。 交合处的津液在冲撞中变成白沫,也迅速融入水中,花芯深处的酸麻快感终于被发现,齐珉也快要达到阈值。 “阿祈…阿祈…爱我” 伴随着声音的落地,她们也一同升至高峰,快感代替了所有的情绪,在身心各处流窜。 花梗抽离花芯后,混合在一起的津液再也没有了阻碍,从贺祈的花穴缓缓流出,水也变得浑浊不堪。 贺祈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这些东西,身体软得不像样子,瘫倒在齐珉怀里,好像可以任由他处置。 细心给她冲洗身子,花芯也被翻开清洗,不带任何淫靡的思绪,只是想让她干干爽爽地开始,干干爽爽地结束。 贺祈的体力早就透支,眼睛也快要眯上,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他只好俯身去听。 “齐珉…不要了…” “齐珉…” 笑声从他嘴里溢出,可惜贺祈已经进入梦乡,没能听到。 他情不自禁地亲下去,印在脸上的每一处地方,额头、眉心、脸颊、嘴唇… 都说恋爱中的人们看着自己的对象会自带一层滤镜,可齐珉觉得贺祈就是全世界最美好的存在,无关她们恋爱与否。 他的世界因她的加入而充满色彩。在她这里,他获得了二十年都没有获得过的偏爱,他只希望她对他的兴趣能持续地再久一点,再长一点,再多一点… ———— 悦悦老师课堂开课啦(扶眼镜):现实里无论有没有结扎都要做好安全措施,安全套不仅仅是避孕,更重要的是防止传染病传播。 当然我们男配们身心健康,宝宝们放心食用:D 还有就是,宝宝们喜欢插入式吗,如果不喜欢我后面就少写一些,多多留言告诉我吧^^ 讨厌她 要怎么去形容齐珉没遇到贺祈的那些年呢,流浪在外的小狗,只要陌生人的一根火腿肠,就能对她露出心腹。 他和齐珩一起降生于世,明明相貌相似,可母父的目光和爱好像永远只聚焦在齐珩身上。 同卵双胞胎除了相貌相似,好像再找不出其他相像的点。 齐珉有时候在想是不是他也像齐珩那样,什么情绪都表达出来,什么欲望都说出来,他就可以获得一样的爱。 小孩子的想法天真且缺少逻辑,他照做了,得到的结果完全和幻想完全相反。 “齐珉,你是哥哥,能不能懂事点。”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们的目光才会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却是为了齐珩。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会去自取其辱。 十岁那年,他跟着齐母齐父去参加一场生日宴。齐珩因为讨厌这些所谓的应酬,从来不用跟着一起来,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妈妈爸爸唯一的儿子。 怡悦的情绪在他见到贺祈的第一面被打破。 她站在台上,有母父,兄长的环绕,台下有朋友,来宾的热情祝福。 他是被仙女教母施了魔法的青蛙王子,短暂地化为人形后遇见了真正的公主,于是他的所有伪装都被撕破,可贺祈对一切都茫无所知,是他的自卑让他无所遁形。 十岁的齐珉讨厌她,讨厌她像齐珩一样轻而易举地牵动所有人的视线和情绪,在所有人传杯换盏时,他在祝她生日不快乐。 第二次见到贺祈,是在她的成人礼。 同样的场景在齐珉眼里重现,十八岁的少男已经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阴暗本性,他平淡地望向台上,仿佛周遭事物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寂寂无闻的反派路人甲。 不过台上的人好像少了一位,主人公也没有似十岁那时的鲜活灵动。她像是被抽走了一魂,强行牵起的嘴角,隐藏着一丝落寞。 齐珉看着她,心里莫名升起一阵得意,他将对齐珩的怨恨分出一小部分,投射在贺祈身上,看着她的忧悒,他想象着齐珩也变得如此,在角落里卑劣地讥笑出声,这回他祝她生日快乐。 ——— “同学,你知道12栋男寝怎么走吗?” 贺祈在小径上随机拉了一位男同学问路,厚重的锅盖头几乎要把眼睛全部遮挡,只能看见方形的黑款眼镜夹在高挺的鼻梁上,不过他的嘴巴倒是生得好看,有点肉感的M唇,是贺祈喜欢的嘴形。 格子衬衫…小脚裤…好典型的理工男打扮,区别在于衣服版型还算不错,不会显得整个人颓靡不振。 他是被淹没在人群里的路人甲,这是除了老师的课堂提问之外,第一次有人和他搭话。一间被密封地严严实实的房间,只要有任何一点光亮,就可以充斥整个房间。 他愣怔了两秒,“嗯,你跟我走。” 说话不超过五个字,而且唯唯诺诺的,很符合贺祈心中理工男的刻板印象。 一路上无言,贺祈实在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忍不住先开口了。 “同学,你也住那栋吗?” “嗯。” “…” “冒昧问一下,你是学理科的吗?” “嗯。” “yes!我就知道!”得意洋洋的表情在贺祈脸上绽放。 一直微低着头的男同学终于和她对视上,被刘海遮挡的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持续了十几秒,就连步伐也停了下来。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冒昧,又低下了头,稍微加快了步伐。 “呃…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金融。” “哇,和我男朋友一样诶,怪不得同一栋宿舍楼,你认识梁肃吗?” “嗯,室友。” “哇,那真的很巧诶。” “…” 狭窄的人行道,两个人并肩走着,再没有一点空隙。她的肩膀时不时会碰上他的上臂,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檀香与的佛手柑巧妙结合,细闻还能嗅及淡淡的柑橘味,与市面上售卖的香水不同,浓郁但不刺鼻,很符合她的气质和风格。 想着以后也没有接触的必要,贺祈并没有和他互通姓名,即使他是男朋友的室友,可他实在是…过于平庸,根本入不了贺祈的眼,提不起一点兴趣。 终于到了宿舍门口,贺祈指了指门,又将手指放在自己嘴上。 没理解错的话,应该是让他开门,不要提醒她来了吧。他这样想着,也这样照做。 真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 坐在电脑前的梁肃完全没注意身后的动静,直到一双手捂上他的眼睛。 “我x,谁啊!是不是有病!” 贺祈没想到面前的人反应会这么大,这和梁肃平时在她面前的样子大相径庭,眉头微微皱起。 “还不放手,老子都要死了。” “…是我。”男同学听着她的声音,和刚刚的不太一样,略显低沉。 “贺…贺祈,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 “宝贝,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贺祈没有回答她,只是心里暗暗吐槽,“这不是废话吗…这个宿舍除了你我还认识谁啊。喔,不对,刚刚还认识一个。” “宝贝,我刚刚太上头了。” “…” “嗯?你不会生气了吧。” “你怎么来了。” 梁肃拉着她的手,这下倒是不在乎游戏了。 “…我来给你送围巾。”贺祈还是回答他了,毕竟来都来了,“我看网上好多人都给自己男朋友织围巾。” “谢谢宝贝,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我怕累着你,还不如直接买一条呢。” 话说得好听,可她注意到梁肃并未再给袋子几分眼色。 她承认她是真的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给人织围巾,还被这样对待。 随便和梁肃应付了几句便走了,不在外人面前发脾气是她好面子。 “你好福气啊,还有女朋友给你织围巾。” “还好吧。”梁肃食指和大拇指夹起围巾,随便看了几眼便扔回袋子里。 “诶,怎么看你不太高兴。” “唉,也不是不高兴吧。” “怎么说。” “我x!你们都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平时多阔绰,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给我织围巾,这还不如直接给我买条呢。” “大小姐?有多阔绰。” “你们刚刚看到她那套衣服了吗,都是定制款,老子全家赚三个月才能勉强买下。”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还不止呢,我平时和她出去约会,她嫌这人多,嫌那脏乱差的。后面她带我去的各种奢侈品店,连买衣服都有模特帮她试穿。别提什么有着装要求的餐厅了。” “我x,你小子怎么泡到她的。” 小人得志在梁肃脸上活灵活现,“当然靠我这张脸。” “去你的,哈哈哈哈哈。”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中断了两人的插科打诨。 “齐珉,我洗完了,轮到你了。” 齐珉转头看向了来人,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握着笔的手,把被笔墨晕染的字迹关进了笔记本里。 “嗯。” 午夜时分,齐珉难得地做梦了,以第三视角梦见了贺祈。 她还是和他印象里的一样受人瞩目,不一样的是她身边有一位陌生的男士身影。他看着她们相遇,相识,相恋,甜蜜又幸福的恋爱日常快要将他淹溺,没有人能平静地看着自己怨恨的人幸福地度过一生,齐珉亦然。 被闹钟吵醒的齐珉终于感受到解放,梦境的最后一秒,那位男士终于转过头和他对视,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分明是他… ——— “哎呀,宝贝,上次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凶你的,你就原谅我吧。” “梁肃,我生气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你凶我,而是你的态度,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们就分手。” “呸呸呸,说什么呢,我肯定不会再犯了…”男人举起三根指头朝着女人发誓。 又遇见了,自从齐珉知道她在和梁肃谈恋爱之后,校园里好像哪里都有她的身影,原本平行的两条线,在许久之后,终于要开始相交。 齐珉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脚步渐渐放缓,犹豫了很久,还是松开了手。 一场梦境算得了什么,自作多情的独角戏罢了,就算现在上去拆穿了梁肃的真面目,贺祈会怎么样。大庭广众之下被当作小丑吗,他莫名的不想她变得难堪,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有恻隐之心。 凡事有了开端之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次亲密接触 “放心吧,妹妹,你跟在我身后放技能就行,哥哥带你赢。” “…” “傻x,你用脚玩的游戏吗!” “上啊,xx!不是啊妹妹,我不是说你...” 又开始了,每天晚上的寝室固定栏目,梁肃没和贺祈约会的时候都在寝室打游戏带妹,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朋友。 齐珉正准备带上耳机,隔绝掉这些嘈杂,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喂,宝贝,什么事啊。”梁肃声音瞬间温和,连键盘声也放轻了一些。 “虚伪。”齐珉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还好声音够小,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 “梁肃,我在VAN CLUB喝了点酒,你有空吗,来接我一下呗。”喝醉后的贺祈嗓音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通过扬声筒清晰地传入齐珉耳中。 “啊…宝贝,我现在有点事呢,要不…你找个代驾?” “行吧。” 随即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梁肃,你有什么事啊。” 另一个室友迅速接上,“唉哟,人家要陪妹妹打游戏的嘛。” 刺耳的嘻笑声充满整个宿舍,齐珉听着很不舒服,隐藏在厚重刘海下的眉头紧皱着。 他看了时间,抓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诶诶,齐珉,你去哪啊?” “有事。”他走得匆忙,头也不回一个,沉重地关门声差点要盖过他的声音,或许他也在用这种方式抒发自己的怒气,而缘由他自己都未曾得知。 好在CLUB离学校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齐珉就赶到了目的地。 被冲动支配的大脑,让他一股劲往里跑,等他进入另一个强烈又神秘的世界,他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贺祈在哪,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来了,因为她的几句话。 视线在人群里扫荡,一楼并没有她的身影,二楼又都是私密的包间,他不可能一间一间去搜,今天晚上跑来酒吧的举动已经很不像他了,他暗想,“不应该再去做些出格的事情了。” 在嘈杂的环境里,他的头脑却渐渐冷静下来,就当他今晚发疯了吧。不然这奇怪的举动让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应该讨厌她吗,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就失去了理智,这股冲动让齐珉感到不安,事情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诶,你不是梁肃的室友吗?” 齐珉感受到背后有人用手指戳着他,回头就看见了他想看见的人。 贺祈穿着一条吊带包臀裙,网纱的材质,每一个缝隙都有一颗细钻镶嵌,裙子本身是纯白的,可是梦幻又迷离的光晕落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为她戴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看见她脚步踉跄,连身子都站不稳了,手却还一直伸着,好像得不到答案,就不放下手。 踉跄间,她终究还是没站稳,作势往旁边倒去,齐珉眼疾手快,将她捞起,只是难免会产生肢体接触。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肘将她横腰捞起,贺祈跌落一个温暖的拥抱里。 “你还好吧?” “她们还想拉着我喝…”喝醉后的贺祈,嘴巴不自觉嘟起,语气和电话里的差不离。 “那两个家伙今天又不在,梁肃也不在,我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你呢,你怎么在这。”连话唠这个属性在她喝醉后也不差分毫。 “我、我找人。” “谁啊,你说,我帮你一起找!”明明自己都需要被人搀扶,还想着帮忙找人,也不知道说她热心肠还是分不清状况。 “不用了。” 想找到的人已经找到了。 “你怎么回去?” “找代驾呗,什么男朋友啊,这么不称职,迟早踹了他。”她黏黏糊糊地说了半天,只有前半句话让齐珉听清了。 “好,我陪你。” 夜风吹在贺祈身上,让她不自觉寒颤,“早知道就不穿这么清凉了。” 带有体温的外套将她环抱,还好齐珉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外套。 “搞什么啊,怎么一直没人接单,代驾也都去喝酒了吗。” 她们站在门口等了有十几分钟,还是没人接单,齐珉看着她时不时发抖,无奈地说道:“钥匙给我,我送你。” “哇,这是第一次听你讲话超过五个字,稀奇。” “…” 齐珉没回答,只是将手伸到她面前。 “啪。” 柔荑拍在他的掌心,小手盖在大手上,指尖的螺纹蹭得他有点心痒痒。 “我知道!和我击掌是不是!” “你手好大啊。” 贺祈慢慢将手和他重迭,她的指尖不过到他第二指节处,柔软的掌心在他手里蠕动。为了防止她继续在他的手心乱蹭,他强势地把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很奇怪,他的心头蓦地涌起一股的安全感,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也是他第一次和女生亲密接触,连母亲都没有过如此近距离。 想到这个,他的耳垂开始发烫,还好这是在夜晚,发红的耳廓隐藏在黑暗里,只有齐珉知道此刻他内心的不平静。 “钥匙。” “这呢,那麻烦你了,这位…呃,同学,你叫什么来着。” “齐珉。” “好的,那这位齐珉同志,你一定要圆满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她一脸正色地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一副差人做事的模样引得齐珉发笑,“嗯,保证完成任务。” 贺祈在她报完地址之后,就昏睡在副驾上,齐珉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仔细地观察她。 为什么她会在那么多人里挑中他问路,为什么他的情绪轻而易举地就被她牵动,为什么想和她见面、想和她说话、想和她接触,就算是这样看着她,他也觉得内心满足。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对他意味着什么,原先的讨厌好像也早就烟消云散,或许在第三次见面,他就已经对她有所改观。 又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幼稚,因为那种无厘头的理由就怨恨上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反而她是那么热情地对待他。 后视镜里齐珉看向贺祈的眼神,像小狗刚接触新家庭的一样好奇,可小狗的性情不会一直温和,它们也是食肉动物,看向猎物时也会变得狠戾、势在必得,所以当小狗盯上猎物的时候,他将她也容入自己的领域内。 “好轻。”这是齐珉抱起她的第一反应,她明明有一米七往上,怎么掂起来甚至感觉没超过一百斤,他下意识地蹙眉,“太轻了,这不健康。” “贺祈,到了。”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明显还没清醒过来。 “开门。” 贺祈像是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手抬起就往前一伸。 “开锁成功。” 在听到指令成功完成的通知后,她又在齐珉的怀里睡去。 ———— 我不会写女主宝宝为了这群男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的,大家可以放心。男配怎么骂都可以,千万别骂我的女主,如果她有哪里做得不好,都是我这个亲妈没写好T_T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三个男配的存在,是因为我一直没找到符合我xp的文,才会有这篇大杂烩,大家就当看个乐子吧。 他不想走了 本想着送到家门口就好了,没想到她醉成这样,齐珉有点犯难,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进入她的家,等她睡醒了会不会责怪他。 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贺祈,无奈得很,心里又忍不住地欣喜,“这么放心我吗,是不是心太大了点。” “贺祈,我进去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齐珉并没有留给她说话的时间,可能是知道怀里的人根本不会给她回答,又或是他早就想进入她的领域。 房子能有什么新奇的,只因为这是贺祈的家,齐珉才格外好奇,但他也没有四处张望,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将她安置好。 “以后会有机会的。”他想。 她的卧室很好分辨,走廊的尽头只有一扇门,门口还被主人挂上了“贺祈专属小屋”的木牌,又稚气又可爱。 平稳地将她放在床上,垂眸看向她脚上的绑带细高跟,绑带上的细闪水钻垂在她的脚背上,像是给她的脚踝围上了脚链。 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握起她的脚踝,给她脱去鞋子,齐珉没有解过这种绑带,脚踝在他的双手来回换动,为了找到那个突破口。 终于解开了绑带,轻轻地将她的脚抽出,为了保持动作幅度,导致他长时间握着她的脚踝,掌心因为紧张微微沁出细汗,一并蹭在她的脚腕上。 熟睡的人像是感受到不适,脚在他的手里胡乱地踢,齐珉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省得把她弄醒。 将她翻成侧身躺着,又盖好被子后,齐珉本打算就这样静悄悄地离开。 齐珉刚走了两步,空气里中酸涩的果香和醇厚的酒香轮流冲击他的鼻腔,背后在意之人的低声呢喃环绕他的耳窝,所有的一切都在蛊惑他,而他自愿入局。 他想他可能也醉了,尽管这种行为可能会让贺祈不适,更不像一个正人君子作为。 但是,他不想走了。 左胸膛传来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快要把他压垮,他现在的身份是插足室友感情的第三者,他不该留下来的,可理智小人早就被他的欲望打败,躲进了身体深处。 齐珉岔脚坐在地毯上,手撑在床上就这样安静地盯着她,和他讲话的样子可爱、睡觉的样子也可爱、什么样都可爱,感受着心里某个地方被慢慢填满。 就在刚刚齐珉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在意贺祈的。为什么在电话里她的嗓音能够瞬间洞悉,为什么在人群里能分辨没有她的身影,原来她的所有齐珉早就稔熟于心。 早在十岁的生日宴,他就将她埋在心底,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为这块地方增添养料,等到时机成熟,荒凉贫瘠的土地终于开出第一朵鸢尾,和她本人一样,很少有人能抵抗她的魅力,可她身怀剧毒,一旦沾染就会上瘾,无法自拔。 原来以讨厌之名的记恨是另一种形式的挂意,十岁的齐珉欺骗了自己,在二十岁这年又将埋藏多年的秘密挖出来,刨开展示在他面前。 房间里除去呼吸声异常安静,可齐珉他不安静,他的心跳如鼓,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爱。 他的食指和中指交叉着缓慢地走向贺祈,手背与手背的细微接触让齐珉呼吸急促,这样就够了,他的爱小心翼翼又发蒙振聩。 偷来的幸福时光过得很快,他的眼睛明显快要撑不住了,可他不舍得闭上,想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秒,怎么看都不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发出声响,“啊,我还没洗澡呢。” 她闭着眼睛起身,摸黑走向浴室,刚下床就踩到柔软的肉垫,“奇怪,房间的地毯什么时候还有加热功能了。” 被莫名其妙当成肉垫的齐珉此刻也清醒过来,看着贺祈左摇右晃地步伐,原本还处于迷茫的状态瞬间清明,三步并两步蹿到她身边。 “怎么醒了。” 可贺祈自动屏蔽了所有外界信息,固执地往浴室走去,齐珉只好将手展开在她身后,怕她摔倒,一路跟着她往前。 她的动作太快,尚未调整水温的水柱直接打在贺祈身上,齐珉甚至还未来得及阻止。 本就贴身的吊带裙被水浸湿后直接贴附在皮肤上,曼妙曲线完美展现。 被冰凉的水一冲倒是让贺祈睁开双眼。 “嘶。” 吸气声不停地从贺祈嘴里发出,注意到第二个人的存在,下意识地将喷头对准他,于是两个人都浑身湿透,水珠顺着衣角往下淌。 “吓死我了,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 水珠顺着齐珉的刘海往下滴落,盖住了视线,他伸手把刘海往后捋,去除了刘海的遮挡,清秀俊朗的脸庞终于展现出来。 贺祈看着他的脸,怔了几秒,“原来你长这样啊。” “不是,你为什么留这种刘海啊。”贺祈把手悬空在额前比划着,“我以为发型改变颜值这种事情只发生在电视剧里呢。”她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她的言行让齐珉陷入紧张,“很丑吗…”他第一次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可大家都说齐珩长得帅,难道她不喜欢这样的长相吗。 “我当你是在谦虚了,不过你这发型,这穿搭也太暴遣天物了吧。” “啊,我这样讲,你会不会不高兴,我没别的意思,没有嫌弃你的审美,只是我觉得那样会更帅气。” 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让齐珉觉得可爱,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嘴角也微微向上扬。 “笑起来也帅。” 两人的视线交错,这是她们第一次直接对视,隐晦的暧昧气氛正在迅速飙升。 不知道哪里来的微风,引得贺祈全身一颤,氤氲被瞬间打散,两个人对视而笑。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还没完全清醒,我这就去找毛巾给你擦擦。” 一只有力的手阻止了她的步伐,“不用了,你先洗漱吧,等下该着凉了,我等你。”齐珉说完就往门口走去,不再给她推脱机会。 等贺祈洗完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换洗衣物,平时她都是直接走出去的,可是现在有一名男性在外面,她陷入纠结,“让齐珉帮忙拿衣服?不行不行。” 最后,她只得围上浴巾走出浴室。 浴巾裹紧了胸口,长度不过堪堪遮住臀部,双手放在胸口,故作弥彰地遮挡胸脯的起伏。下身感受到凉意,贺祈又慌张地用手抚平浴巾,挡在双腿之间。 这些举动全被正对着门口的齐珉装进眼里,他的睫毛微颤,脸上的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格外显眼,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又忙不迭地转移视线,往地上看去。 贺祈自己也是羞赧得要命,没功夫去在意他的情绪变化,她快步走向衣帽间,迫不及待地换下身上这件长不长短不短的浴巾。 “那个、那个你也去洗洗吧,我找件衣服给你先凑合穿穿,等身上的衣服干了再换回来。” “嗯。” 两人没好意思对视,快速地结束了对话。 看见齐珉关上了门,贺祈才松了口气,手掌不停地在胸口顺气,“搞什么,贺祈,你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冷静冷静,又什么都没露出来,心跳个什么劲儿啊。” 等她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后才敲响了浴室门,“衣服给你放门口咯,我在外面看客厅等你。” 为了防止再发生刚刚的意外,贺祈决定从根本解决问题。她甚至觉得自己很聪明,可她完全忘记,家里明明还有一个公共浴室,她却直接让齐珉和她共享了她的私人空间。 从此以后齐珉开始入侵她的世界,或者说齐珉的世界接纳了她,两条平行线独自徘徊了太久,终于在此刻相交。 ———— 本章有一个小常识喔,喝醉酒的人记得让她们侧躺,防止呕吐物堵住气管。 咳咳,是的是的,宝宝们发现了吗,我们这篇文所有的男配都是小三,让我们喊出口号:当1当0都不如当3来得刺激! 你能不能看看我 天色将亮,鱼肚白隐隐浮现,将黑暗逐出天际,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幔,撒在贺祈身上,可她看上去比还没上岗的太阳还要耀眼。 齐珉放慢脚步,生怕打扰这样美好的画面,自从他认清自己的内心后,他格外喜欢盯着她看,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部记在眼里、印在心上。 窸窣的摩擦声还是让贺祈发觉,“洗好了?这衣服还是挺合身的嘛。” 齐珉看到衣服的那一刻心脏就已经开始发酸的,“她家为什么会有男性的衣物,是梁肃的吗?他来过她家了?原来我不是第一个。” 又惊觉自己的身份,他算什么?男朋友的室友还是好心的路人甲?他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他羡慕梁肃甚至可以算得上忌怨,于是他心里更加郁闷了。 他的眉头紧锁,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颤抖,可看向她的目光和煦又温柔。 “怎么了?坐呀,别傻站着了。”贺祈看他愣怔在原地不动,以为他来别人家做客正害羞呢,连忙招手让他坐下来。 “昨天晚上麻烦你了。” “没事。”他其实想回答一点也不会,可这样的回答太过于直白,他担心贺祈发现他的小心思。 他的道德观不允许他插足别人的感情,昨天晚上过于失态的举动,只要他不说,没人会知道。他可以等,等到贺祈单身到那一天,然后正大光明地追求她。 “话说你昨天说要找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别因为我耽误你的事。” “……”随口胡诌的原因却被贺祈当了真,齐珉是真心喜欢她这样,可这种时候也是真心希望她对这个世界能冷漠一点,只对他这样就好了。 “没事,都解决了。” “那就好,没想到啊,最后来接我的竟然是我男朋友的室友。” 齐珉看着她没有说话,脑子里在想着怎么把室友这个身份去掉,只留下男朋友。 在离开贺祈家之前,齐珉站在门口看向她,表情有点怪异,却又什么都不说,贺祈看他这欲说还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神色飘忽,“没、没什么,你照顾好自己。” 齐珉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转身就走了,留贺祈一个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啊,是在说我去酒吧喝酒吗?” 本就沉默寡言的齐珉面对贺祈更是一直琢磨自己该怎么表述,想告诉她梁肃的真实面目又不忍她难过,他决定要从梁肃入手,将对贺祈的伤害降到最低。 想当然的他,完全没想过这段摇摇欲坠的感情竟然持续了两个月之久,亲眼看着梁肃越来越陷入这段感情,只有他在掰着手指过日子。 他像是阴暗的小偷,只有在梁肃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才能听见她的声音。他发现原来滨大和海大的距离那么远,在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再也没有遇见过她。 “梁肃,你最近和你女朋友感情很好啊,白天都见不到你人了。” “是啊,还以为你就玩玩而已,没想到认真起来了。” “去去去,我本来就很认真好吧。” “不是吧——你玩真的啊。” “什么叫玩啊,我对小祈一直是认真的,你们别瞎说。” “呦,小祈都叫上了——” 起哄的两个人看到梁肃异常较真的神色,揶揄的话还在喉咙里就被咽下去了。 话题就此打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珉的耳机早在听到女朋友叁个字就关掉了声音,没有人知道平时默不作声的他,其实在背地偷偷关注别人的女朋友。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够折磨齐珉了,偏偏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向贺祈检举梁肃点所作所为。今天又听到梁肃这番看似认真的言论,他真的开始慌张了,什么伦理、什么道德再也无法克制他的感情。 齐珉争取过的东西很少,母父的关注和爱,可他没有成功,从此一蹶不振。二十岁这年他又找回了之前的冲动,他想再争取一次机会。 六月是梅雨季节,雨下得突然又来势汹汹,夜幕被笼罩在朦胧之中。 贺祈走出电梯,走廊自动亮起灯光,把夜幕照亮,也照亮了蹲在她家门口狼狈的齐珉。 “你怎么在这?”贺祈被惊吓到捂嘴,说出的话也被蒙上一层面纱。 他浑身都湿透了,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下,头发被打湿得彻底,衣物也贴附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单薄的肩颈轮廓。 原本抱膝坐在地上的齐珉听到声音迅速抬头,他有好好听话,原本厚重的刘海被打薄,不再被遮挡的双眸湿漉漉地望向她,带着一丝殷切。 “你回来了。” 贺祈其实很喜欢动物,可是她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更别提养一只小狗了。当她看到齐珉这副样子,又觉得养只小狗也不错,有人在家里等她的感觉也不错。 “给,先擦擦头发吧。” 齐珉怕蹭湿她的沙发,只是站着接过毛巾。 “你怎么……”贺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找我有事吗?” “嗯。” 齐珉回答完就朝她走去,蹲下身抬头看向他的目标。 他知道他很可恶,偏偏挑在这个下雨天,偏偏穿着衣柜里最不会出错的白衬衫,为了这次机会,他心机一次又何妨。 被雨水浸湿的白衬衫还黏腻在肌肤上,扣子被解开好几颗,若隐若现的胸线随他的动作变化。 贺祈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睛,他很漂亮,他的眼睛也是。明明看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可他拥有一双的富有魅力的瑞凤眼。看向她的时候,眼尾上扬,眼眸里细碎的星光快要把她融化。 “我被赶出来了。” “怎么回事,你和梁肃不是室友吗?谁赶你?其他室友?” 他这回又把眼眸垂下,似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情。 “怎么了,你说呀。”贺祈看他这样,暗自已经下了定论,肯定是被他室友欺负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的手攥着衣角。 “说嘛,我和梁肃肯定帮你。” “梁肃他每天和女孩子打游戏,声音太吵了,我就没忍住说了几句。”中途还抬头看了眼贺祈的神情,见她没有生气,于是添油加醋。 “我只是问他,贺祈知道这件事吗。我也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直接和我吵了起来,还说我多管闲事。” 齐珉难得一次性说出那么多话,手心的湿润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冷汗,因为他在骗她,他在骗取她的怜悯。 意外地贺祈并没有做出过激反应,她只是蹙了蹙眉,“我知道了,你晚上先在我这留宿吧,外面这么大雨,再出去找酒店也不方便。” 是他说得不够明显吗,还是她根本不在意,可再说下去她会不会嫌烦。齐珉思绪乱成一团,找不到线头。 乱到他洗完澡,贺祈也准备回房休息,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离他远去,齐珉嘴唇翕动,“贺祈,你能不能看看我。” 他看见贺祈正准备抬起的脚落回原地,回头看他的小脸带着疑惑,“你说什么?” ——— 下一章一定让齐珉吃到肉!!(握拳) 我们要站在这里做吗(h) 二十岁以前,齐珉没有思考过他的未来,他的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按照母父规划的轨迹发展,他是她们最省心的儿子,他作为哥哥也不应该有任何迕逆情绪。 他其实已经想好自己的未来了,毕业后进入自家企业上班,然后偿还母父的生养债,至于婚姻根本没考虑过。 与贺祈的单方面重逢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不想形影相吊了,他有了欲望,他想把贺祈划入他的未来。 他害怕现在不留住她,以后他连男朋友的室友这个身份也会一起消失,他承认他存心不良,可他不后悔,他只是在向心爱之人索爱而已,他有错吗。 “梁肃是怎么做的,你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他边说边向她走去,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贴,其中蕴含的意味不言而喻,“你可以尽情利用我。” 他眼里只有贺祈了,只能看见她耐人寻味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齐珉。” “嗯,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不会反悔。”他像是在给自己增添底气,用欺骗换来的爱,他也不会后悔。 贺祈挣脱了他的束缚,胸口上的触觉消失,他以为他的勾引计划失败了,失落开始爬上眼底。 下一秒,她就踮起脚尖,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你这种上门当叁的,我还从来没见过。” “怎么不动,我们要在这站着做吗?”贺祈缠绵又缱绻的声线在他耳边环绕,他知道他的诡计得逞了。 齐珉双手往下移,勾住她的大腿,让她安安稳稳地挂在他身上后快步移至床铺,将她平稳放。 上回抱着她走向床铺是为了让她睡觉,这回抱着她是为了和她睡觉。 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却让他犯了难,他从未行过男女之事,贺祈也是他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性,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贺祈看着他这幅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轻笑出声,“刚刚那么豪言壮语,没想到还是个处男啊。” 本就红润的双颊被贺祈这一调戏更加绯红,为了证明自己,齐珉鼓起勇气,“我、我可以亲你吗?” “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得到指令的小狗虔诚又拙涩地俯下身,献上了他的初吻,唇畔相碰,鼻息交缠。唇瓣上的柔软是来自他心系之人的,这一认知让齐珉兴奋起来,脑子里在不停地放着璀璨烟火。 简单的触碰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他生疏地伸出舌尖,沿着贺祈的唇线画圈,用力吮了一口她的唇珠,然后顺着唇缝往里探,接受到贺祈的邀请,他愈发主动。 湿热的舌头们终于相会,一开始是友好的握手打招呼,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开始进一步发展,互相缠绕着对方,势要将对方纳入自己的领地。 吻至情深,他的左手抚上贺祈的后颈,用指腹配合着接吻的节奏,不停地摩挲肌肤的同时也在悄咪咪地将她头抬起,方便他的唇齿入侵。 另一只手也闲不下来,摸索到她的手臂后举至她的头顶,往上滑至掌心,强行与她十指交错。 吻到嘴唇发麻,齐珉不舍地将舌头撤离,一条银线连接着她们,随后断开拍打在他的下巴上,透着水润莹光。 “下一步还需要我教你吗?” 齐珉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的点头。 小手带着大手往下探,贺祈穿着的睡裙早在刚刚接吻的时候就卷到大腿根部。现在轻而易举地就能伸进去,隔着纯棉布料触碰到她的秘密。 “摸摸她。” 他真的好乖,言听计从的,就算是贺祈现在让他停下来,他估计也会听话。 身下的手法实在笨拙又莽撞,可他认真的神情落在贺祈眼里,显得格外纯情和可爱。 “伸进去。” 胡乱打转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手就这样愣愣地覆盖在她的腿心。 贺祈突然感觉视线变黑,是他,用另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你、你别看。”声线被染上紧张,说话开始结巴。 视觉被剥夺之后,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贺祈感受到一只手从她的小腹往下滑,粗粝的指腹划过的地方,寒栗泛起,起点是小腹,终点是全身各处。 他终于触碰到她的灵魂底线,宽大的手掌足以容纳两片肥厚的花瓣。初中上的生理课终于派上用场,好在他还没把知识还给老师。 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贺祈的指导了,他开始自己摸索。 轻缓地拨开花唇,中指找到藏在里面的花蕊,像是试探一样在上面打转。 耳边是贺祈发出的呻吟,悠扬婉转,听得他耳根发软。他才知道找对地方了,一会儿轻捻缓揉,一会儿施力摁压,一举一动都带着初学者的好奇与探索精神。 慢慢的他感受到掌心开始变得湿浸浸的,这是她释放的情欲信号。齐珉面露喜色,他正在让她快乐,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嘴。 滚烫的气息从齐珉的鼻腔中呼出,喷洒在贺祈脸上,燥得她浑身发热,脑袋也开始发昏了,处处都在冲击着她的神经。 又是一阵唇齿交融,呜咽声被搅得支离破碎,初学者的兴趣才不会这么快消退,他越吻越兴奋,手里的动作也愈发地灵活多变。 清爽的肌肤也开始冒出细汗,感受到她小腹猛地一缩,随即浑身都抽抖起来,齐珉瞥见她手下的床单被抓得皱成一朵花,发出轻笑。 “我做得怎么样。”他像是讨要奖励的小狗,迫不及待地询问她。 等眼睛上的遮挡被拿开,贺祈才看到他清亮且期冀的双眸,“嗯,做得好。” 齐珉把手抽出来,打量着掌心的水润,拇指和中指相碰又分开,拉出一条淫靡的银线,新奇的体验让他把玩无厌。 眼神望向她,好像在说:“看,我弄得,快夸夸我。” 贺祈坐起身,挑着眉看他,“玩够了吗?” 他才反应过来他这个幼稚的举动,想到自己还坐在她身上,连忙起身。 等他站直才发现,他的裤子早就鼓成一团,水光稠材质使其更加显眼。 贺祈故作惊讶地看向某处,“怎么办,我家没有避孕套。” 她的恶趣味初露端倪,齐珉那时还未见识她的全貌,只当她是真的在担心。 “没事,我去冲个冷水澡就好了。”他连忙说道,“我、我先帮你清理吧。” “等一下,你一直都是这样解决的吗?” “嗯,这种事发生的很少,冲一下就好了。” “那你从来没有……”她的手竟然开始模拟起上下耸动的姿势,“这个过吗?” 齐珉看着她的手部动作,像极了自证清白的样子,连忙摇头摆手,“没有。” 这就让贺祈来兴趣了,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损招。 “你这样会憋坏的,这样吧。”她吊足了齐珉的胃口,“我教你怎么自慰。” 我教你怎么自慰(h) “我教你怎么自慰。” 直白又粗暴的词语从贺祈舌尖捻转吐出,变成调情剂,齐珉的心也跟着她的话语开始七上八下。 “来嘛,我教你。” 柔荑附上他的小臂,将他带回床边,纤细又柔软的手按在肩膀上轻轻一推,他就顺势而倒,地毯上的羊毛被压得东倒西歪。 贺祈倒是在床边坐得安安稳稳,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脱吧。” 齐珉看着她充满兴味的笑容快要着了道,拒绝的话更是说不出半句。 裤子被慢慢褪到膝盖,一次性内裤的材质极其轻薄,白色布料下的肉色若隐若现。 大拇指卡在裤头里,画面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一点点地往下扯,使得整个画面更加色情淫秽。 第一次登台表演的戏子略显紧张,看客可不惯着他,变得着急起来,抓住他的小臂往后一扯,早就起立的性器被释放出来,兴奋地在空气中抖动了几下。 “哇喔,粉的。”贺祈突然想到乔仁希对她说过的一句话,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她觉得还要加上一个条件,生殖器官也得是粉的。 得到了表扬的戏子,更加卖力地出演这出荒诞的戏码,爆起的血管就是最好的证明。 “把你的手放上去。” 齐珉的手比她的手足足长了一个指节,可覆在性器上面,却也旗鼓相当,可见其尺寸之可观。 “像这样,上下扶动它。”她像是真心想教会他,双手模拟着动作,看他一直不动,恨不得亲自上手指导。 齐珉另一只手伸出来阻止了她,“脏。” “我洗了澡的!” “我没说你,我是说我的……”他的语气难得带上些许委屈。 “你的?你的什么?”贺祈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急,当刚刚那个小插曲不曾发生一样,又开始调戏起他。 “……” “你的生殖器官?你的下体?还是——你的鸡…”贺祈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嘴堵住,仅仅只是为了不让贺祈说完那个让他脸红耳热的词语,直到他感觉胸膛被锤打才松开嘴巴。 “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什么,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行为,他红着脸退回原地。 “那我们继续咯。” 跟着她的指导,齐珉开始用手上下套弄自己,不知轻重缓急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是在舒解欲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自己有仇呢。 “哎呀,你有点节奏嘛,对它温柔点,你可没有第二根了。” 手上的动作这才规律起来,性器因为节奏变得更加好动,齐珉也因为它的兴奋而咬紧下唇。 贺祈把手放在他头上,一下又一下地给他顺毛,既是安抚也是鼓励,“别忍着,我喜欢听你叫出来。” 被压抑的欲望终于找到出口,得以解放。连原本齐珉清雅的声线都变得沙哑,“嗯…哈…” “多说点呀,想象一下你正在和喜欢的人做爱,这个时候你会说什么。” 本就深陷色欲泥潭的他听到如此直白的言论,嗡地一声,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承受不住压力断开,最终他沦为色欲女神阿芙罗狄忒的信徒。 “贺祈,嗯……我想要你……哈……” “多、多看看我吧……嗯……贺祈……” “嗯?”贺祈歪着头带着疑惑看他。 可齐珉已经完全深陷其中,嘴里还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怪不得这么主动,原来是为爱当叁啊。”看他这样,贺祈心里也有了想法。 她原本只想和齐珉just for one night的,印象中的他不过只是梁肃的室友,况且她们除了问路和酒吧那两次就没什么交集了。她可以毫无负担地陪他玩一次,然后沦为路人。可是他现在的意思好像是他喜欢她,这让贺祈感到好奇。 纯情、奔放两种特质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上,又矛盾又融洽,是有多喜欢才会在她有男朋友的情况下来自荐枕席。 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没有了噪音的遮掩,咕叽咕叽的摩擦声音格外响亮。运动了这么久,除了马眼沁出了些许亮晶晶的津液,一直都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贺祈看不下去了,将柔荑覆在他的手上,跟着他的手一起上下套弄,仿佛是她在带着他自慰,原本就快要抵达顶峰的齐珉,经她这一举动,直接喷射出一坨浑浊的浓白液体。 他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手也停下了动作,原本是他带着贺祈的手套弄,现在变成贺祈反客为主,抓紧他的手带着些力气撸动。 已经被释放的津液随着手部运动,被当作护肤品一样抹在性器上,重迭交错的两只手也变得粘稠湿滑,手上的动作还没停止,这样的幅度难免会使她的指尖直接触碰到他的性器。 齐珉接受着她的不经意触碰,试问谁能在喜欢的人帮自己自慰时保持冷静,反正他不行,这一刻,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专注的目光和柔软的掌心。 直到剩余的津液一并分泌出来,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才不算浪费。 齐珉急促呼出的气息仿佛要将这间房子的温度一起升高,两人对视的目光有一股无形的电流来回流淌,不用言语交流,暧昧因子会顺着视线进入她们的身体,击中胸腔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他又想亲她了,可视线往下移,发现她掌心沾染的浊白液体,“你的手,脏了。” “对啊,都是你的错。” 手被伸到他面前,一股腥湿味扑面而来,齐珉的脸上的血丝快要红得爆开,“对不起。” “就一句对不起啊。” 第一次享受到性快感的齐珉脑子还没转过来,连忙起身,准备带她去洗干净。 可他没注意到自己裤子还没拉起来,一起身,外裤和内裤直接一起划至脚踝,像个迫不及待的流氓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祈的爽朗笑声大到完全盖过水流声,“笑死我了,我应该把刚刚那一幕拍下来的。” 正在帮她洗手的齐珉羞愧难当,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幕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出丑已经够丢人的了,更何况是在贺祈面前。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下头,继续反复揉搓着她的手,就连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再抹上洗手液,盖过那股腥气。 帮她洗完手后,想到还没给她清理下身,“我、我帮你清洗身子。” “行啊。”贺祈说完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看样子是准备全权交给他负责了。 齐珉只好帮她脱下睡裙,只是他颤抖的手昭示着他的紧张,刚刚帮她的时候,视线全在她的脸上,这回是真的要亲眼看到她的全身。 好在睡裙只要往上一圈就能脱掉,困难的地方在于她的底裤,可贺祈还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他,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脱。 脱内裤这一简单的动作,在他颤抖的手下变得异常艰难且漫长,他甚至眼睛都不敢往下瞥,只好盯着她的眼睛看,至于手部动作就纯靠感觉。 指尖刚刚划过她的腰。 “痒。” 齐珉瞬间停下动作,手直愣愣地放在纤细腰肢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看着啊,光靠这样瞎摸怎么行。”撒娇意味般的话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入迷。 他只好视线往下移,圆润丰满的胸部线条吸引着他的视线,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就连眼眶也开始发热。 “你往哪看呢?” 脑子里色情又糜乱的画面被打破,他再往下触碰到她的髂骨凸起,终于摸到内裤边缘,一鼓作气往下拽,双腿间的隐秘地带让他瞧了个干净。 身下的物什隐隐有抬头之意,齐珉只好强装镇定,等他半蹲下来,仔细帮她擦拭干净,脸却离得她更近了,一股幽香飘进他的鼻腔,加快动作,连忙把她推出浴室。 “好、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不知道是不是淋浴声隔过门板钻进贺祈耳朵里,齐珉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清脆笑声,手上的动作愈发激烈,怕被外面人听到,喘息声和她的名字被克制压低。 玩够了的贺祈没有再去管浴室里的动静,转身走回卧室睡觉去了。 如果让齐珉知道她走了的话,他肯定不会再压抑自己了,他想用一切办法吸引她的目光,即使是牺牲色相。 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怎么又是你?你是准备蹲在我家门口当看门犬吗?” 低着头靠在墙边的齐珉听到声音连忙抬头,看向贺祈,“我听说你和梁肃分手了。” “嗯。” “你没事吧。”齐珉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贺祈发出一声嗤笑,“怎么了,这个时候来关心我?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 “大半夜跑到异性家里上演湿身诱惑,还暗示我梁肃和别人有染,”她边说边走向齐珉,食指抵在他的胸前,“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 “我…”反驳的话确实说不出来,因为这正是他所期盼的。明明他高了贺祈那么多,但在她面前好像永远都低她一头。 “看来我理解错了,那我回去找梁肃复合。” 齐珉看着她真的转身了,心里又是一阵着急,着急忙慌拉住她的手,“没有,你别走。” 贺祈回头盯着他,一言不发。 “我、我是故意的…” “然后呢?” “我和他们闹掰了,现在没地方去了。” “怎么,还想骗我呢?梁肃和我说根本没那一回事。” “你都知道了…” “之前确实是,但是…” “但是什么,被梁肃发现了,这回真被排挤了?” “…嗯。”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齐珉本来也没报太大的期望,他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只要期望越低,失望也就越小。抓紧她的手也不再那么坚定,一点点地松开。 “我要先强调几点,我讨厌别人骗我,还有记得去做一个体检,我讨厌不干净的男人。” ——— 贺祈早上是被热醒的,一睁眼就看见白花花的胸膛,毫不留情地一脚踹过去,“你要憋死我啊。” 齐珉的回忆被霍地打断,梦境总是这样,在剧情发展到最高潮的时候猛然惊醒。 看着他刚睡醒的懵懂模样,贺祈起床气更严重了,“滚回自己房间去睡。” 等贺祈睡饱回笼觉起来,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难得清闲,吃过齐珉给她准备的早午饭,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 太阳逐渐西沉,坠入地平线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透过层层云影洒落大地,映在落地窗上,构成一幅绚丽油画。 临醒之际,贺祈总感觉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睁眼就看见齐珩的脸近在咫尺。面前的人好像很紧张,短促的呼吸拍在她的脸上。抬眸和他对视,刚好捕捉到他轻微晃动的瞳孔。 下一秒,一股重力压在贺祈身上,脑子还处于混乱状态,脸只来得及侧了一点,嘴角传来一阵刺痛。 她双手试图推开齐珩,没能推动。 “你是猪吗?这么重。” 张口说话的同时,温软的唇肉陷入她微张的嘴角,觉得不对劲,她又闭上了嘴唇,却刚好把些许唇肉撷进去。 原本打在她脸上的气息滞停了一瞬,与此同时身上的负担又增加了一些。 齐珩的眼睫毛不停地在她眼皮上方扫动,很痒,痒得她心烦意乱,再也顾不得其他了。 “还不起来。” 齐珩这才如梦方醒,连忙起身,逃窜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贺祈欺负了他。 贺祈抬手摸向自己的嘴角,皮肤上凹凸不平的触感,不难摸出来是他的牙印。印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但是嘴角的伤口不可能这么快愈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齐珩像是给自己找补似的小声补充道,“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睁眼。” 贺祈睨了他一眼,“我再不睁眼,脸都要被你望穿了。” “你、你醒着啊?!”倒是难得从他脸上看到心虚这种情绪。 “被你给盯醒了,我的脸有这么好看吗?”她坐起身,手肘支撑在扶手上撑着脸看向齐珩。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窸窣的开门声,没给她们两反应的时间,齐珉推门而入。 “你回来啦。”贺祈若无其事地和齐珉打招呼。 “嗯,在实验室耽误了点时间。” 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好像自动把齐珩排除在外,明明处在一个客厅,却分割成两个空间,一个是她们,一个是他。 齐珩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当看见齐珉回来的瞬间,他的心虚转变为得意,并且不嫌事大的期待着齐珉向她发难,结果贺祈这无所谓的态度破坏了他心中所想。 难道刚刚的意外没给她带去任何波澜吗,他什么时候这么没吸引力了。 看着小情侣前后脚走进房间内,齐珩不免撇了撇嘴角,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正在被贺祈慢慢控制。 “阿祈,我下个星期要去江城参加竞赛,可能要两个星期左右。” “好,知道了。” 一说话就会扯到嘴角的伤口,贺祈的不自然动作让齐珉看在眼里。 一只手摸上贺祈的下颌,大拇指虚抚在嘴角上,摩挲了几下,“嘴角怎么了。” 贺祈看着他关心备至的模样,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庆幸他没起疑。 可他的内心正在进行风暴,回想着刚刚回家的场景,即使两个人隔得那么远,但也无法排除可能,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最近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种种不寻常的迹象让他心烦意乱,为什么总有人要来破坏他的生活,他明明只有贺祈了。 “不知道,最近吃太上火了吧,”贺祈的脸在他的掌心蹭动,“也可能是你昨天吻得太用力了。” 这回答倒是让他回到昨天晚上的荒靡,脑子也没办法去思考她话里的漏洞。 贺祈趁机垫脚亲在他的脸上,“我饿了。” 这才把所有思绪被抛到一边,先解决她的口腹之欲才是要紧事。 贺祈看着他移步厨房,这才松下一口气,这关算是让她混过去了。 出门看到罪魁祸首正准备回房间,跟着他一起溜了进去。 贺祈反手一推,把齐珩抵在门上,另一只手撑在身侧,生怕他跑掉。 沉重的关门声都传到了厨房这,齐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什么也没瞅见,又转头专心做饭。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贺祈跟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怪不得手感这么软。 “齐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以为我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贺祈在想她当初同意收留他是不是对的,抵在胸口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 “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是你哥哥。” “那又怎么样,我会在乎这一点吗。”齐珩的上半身慢慢向贺祈倾去,直到他们的脸咫尺之间,“我只在乎你怎么想。” 贺祈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她向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她想做什么就做了,正如她现在,她还没有试过和男朋友的弟弟出轨是什么感觉。 眼神交锋的瞬间,激情被迅速点燃,本就靠得近的两个人,不需要外力的因素,正极和负极天生就是要贴在一起的。 跳过单纯的蜻蜓点水环节,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个人都主动得不像话。 这个吻激烈又热情,舌尖相互交缠,津液流淌在两个人的口腔里,贺祈的脑子一片空白,道德早就被她抛去一边。 “齐珉,这是你的弟弟,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如此安慰自己后,她又投入到当前的接吻之中,“做一件事应该要专心去做的。” 齐珩毫无章法的在她的唇上肆虐,唇瓣被挤压到变形,口津顺着激烈的行为涂抹唇周。 贺祈感觉到自己被翻了个身,现在是她靠在门上,迎接着他的热情。心跳在胸口加速,砰砰声快要盖过接吻声。 她的腰被搂进他的手臂里,两具炙热的躯体也贴在一起,他们的心跳被调到一个频道,开始共振。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模糊的声音透过门板,“齐珩,吃饭。” 心跳在此刻骤停,两个人被迫唇齿分离,紊乱的呼吸也开始减缓,好在齐珉叫他只是顺便的事情,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门外的齐珉不会知道,他的女朋友此刻正在门内和他弟弟接吻,他只会以为贺祈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没听到他的敲门声。 “知道了。”齐珩大声喊道,眼神却紧紧地贴着贺祈,嘴角还噙着巧黠的笑意。 贺祈看着他伸手的动作,以为他要立马开门,下意识抓住他的手,小声对他说道:“你想让他发现吗?” “不然呢,你还想瞒着他?” “哪有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小叁。” “小叁?你不和他分手吗?”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莫名其妙的问句,让贺祈发出疑问。 “那你告诉我,我们刚刚在干什么。”脸上原先的得意被不满取代,他的嘴角扯起一抹不屑。 “在偷情啊,我谈恋爱和跟你搞暧昧有什么冲突吗?” 齐珩的脸开始涨红,说话也变得尖锐,“贺祈,你真是好样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齐珩咬牙切齿的样子,可她从来也没承诺过他什么吧,她不懂他在生什么气。 你是在邀请我…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个人怎么办?”贺祈左手撑着脸看向他,右手举起香槟杯轻轻晃动,杯中的气泡随着波澜浮到面上,一个一个地爆开。 对面正在使用刀叉的双手短暂滞停。 典雅幽静的餐厅气氛里,贺祈的话又浪漫又直白。 她总是这样,抛下一个重磅的问题,在齐珉平静的心里留下痕迹,又不给解决方案,留他一个人独自思考。 她是真的在担心没有他的日子,还是在想这些日子没有他该怎么“办”。 “不会很久的…”他抿了抿唇,又开口了,“我们…可以视频。” “是吗?”敷衍的回答,她的心思好像没在他身上,倒是一直低头捣鼓着什么。 随即,桌面上的手机传来消息通知声。 只可惜齐珉头都没转半分。 她知道齐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手机来通知看都不看一眼,心全放在她身上,有时候她很幸福,有时候又觉得过于沉重。 贺祈看他这木头样,又气又好笑,藏在厚重桌布下的脚踢了踢他的小腿,等他抬眸看过来,挑眉示意他看信息。 他向来听贺祈的话,解锁屏幕。 【阿祈:你是在邀请我phone sex吗?】 说过的吧,贺祈就是这样磨人的性子,明明是她说出暗示的话,却又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齐珉放下刀叉,转而拿起桌上的酒杯,润了润嗓子,“嗯。” 满足了想要的恶趣味,贺祈这才勾起嘴角。 “诶,贺祈。”宁瑾正被服务生带领着走向预定好的位置,看见了面熟的脸。 那对面的一定是—— “齐——”等她凑近,嘴唇微张的发音还没吐完全,下一秒唇瓣相贴,“h...珉啊。” 贺祈看见有过一面之缘的双胞胎姐姐,下意识和她打招呼,余光瞥见齐珉,又意识到,“糟糕,今天是和另一个弟弟。” 急忙抬头用眼神示意宁瑾。 大概是天生的女性互助能力,宁瑾心领神会。 “你们两怎么认识,这世界真小啊。” “瑾姐,你和我男朋友认识吗?”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男朋友这个词比其他发音都更重一些。 钻进齐珉耳里又是不同感受,他是真的在开心,每次听到她承认这个身份,他就会更安心一些,他所做的没有白费。 幼稚的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齐珉他喜欢这样做。 “他是我弟弟,没想到你们是情侣啊。”宁瑾面上和善地笑着,心里正在疯狂嘲笑齐珩,“臭小子,终于轮到你了。” “姐。”齐珉这才慢吞吞的和她打招呼。 她是知道双胞胎的事的,可齐珉那个不待见人的性子,她想缓解也无法接近。 “这不是巧了吗,你怎么在这。”说完,贺祈简直想给自己来一下,来餐厅不吃饭,来叙旧吗,真是越紧张越嘴笨。 宁瑾凑近她耳边,“我来打探市场行情,不然怎么把事业搞大做强。”解释完又快速说道,“姐姐支持你,把齐珩甩掉。” 贺祈想解释,又看到对面的齐珉,只好把嘴闭的死死的,朝宁瑾笑了笑。 “你们慢慢吃,不打扰你们了。”宁瑾朝贺祈眨了眨眼,跟着服务员走了。 又重新变成二人世界,齐珉沉浸在刚刚的身份认证的喜悦之中,贺祈在庆幸自己又糊弄成功一次。 “贺大小姐,你终于来了。” 齐珉把贺祈送到学校就赶飞机去了,她刚进礼堂,乔仁希调侃的声音一同传来,疑惑地看着她。 “你家那位花蝴蝶又散发魅力了。”乔仁希举起手里的奶茶对她晃了晃。 “他爱买就让他买,反正他不缺钱。”她撇了眼坐在前排和大家笙磬同音的齐珩,“什么嘛,还以为多生气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排练到哪里了。” “现在是群舞,还有好几个节目才到你的呢。”乔仁希忙着看彩排效果,没空转头看她。 贺祈做事学习全凭自己的兴趣使然,导致她从小就叁分钟热度,练竖琴这件事倒是坚持下来了。艺术节非要求学生会出一个节目,在钟曼文和乔仁希的起哄下,她无奈接下了这份苦差。 “曼文呢,怎么没看见她人。” “她最近回自家公司学习了,忙着呢,今天就请假了。” “行吧,那我先去后台换衣服了。”她和乔仁希摆摆手,往后台走去。 等贺祈穿上礼服才想起,这件礼裙没有拉链,是靠背后的绑带固定的。 来得时间本来就晚些,其他人都已经装扮好,在礼堂等着彩排了,眼下只有贺祈一个人在试衣间内,无奈只能给乔仁希发去信息。 【宝贝,你来后台帮我拉一下礼裙。】 听到敲门声,贺祈想当然地大声回应,“进来吧。” 她拉开试衣间的门帘,刚好露出一个头的距离,迫不及待地将头探出去,“希希——” 结果却看到齐珩懒散地靠在门口。 “怎么是你?”她的表情顿住。 “乔仁希在忙走不开,只好麻烦我来帮你咯。”齐珩边说边走向她,“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是我。” 你下次可以直接一点 “……” 让他知道那件事,还不得让他尾巴翘到天上,贺祈决定能瞒一天是一天,反正她们俩不会乱说,于是视线乱飘,“谁知道呢,估计看你最闲吧。” “我哪闲啊。”要不说这小子头脑简单呢,瞬间被带偏。 “我看你和别人聊得挺开心的啊。” “这么关心我啊,我干什么都知道。”齐珩强行压制自己的嘴角。 原本堆积的怨气被抹灭了,他仔细想过,如果这么容易就把贺祈勾引到手,也太没成就感了。 自出生以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让齐珩忘乎所以,一辈子都不知道挫败感是什么滋味,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一定会抢走贺祈,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 “穿得和花孔雀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好吗…”贺祈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他,眼下再找一个人来帮忙太过麻烦,她只好咽下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转而张口:“是是是,你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啊。” 狭窄的试衣间,一个人在里面试衣服刚刚好,容纳两个人就略显拥挤,两个人只好紧贴在一起。 齐珩进来的那一瞬间,身上的男士香水味也一起闯进了这小小的空间,和空间似有若无的柑橘香气融合交织。 贺祈背对着他,手捂在胸口上,以防裙子往下坠。可试衣间内叁面都是镜子,把她方方面面全展现给了齐珩。 “会穿吗,把绑带左右交叉穿就行了。” “我没那么蠢,好吗。”镜子里映出齐珩不屑的神情。 空间实在太小,两人时间的距离只能塞下一双手,齐珩只能通过摸索来完成。 摸索的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她赤裸的背脊,为了找准孔位,指尖在她的背上来回滑动。 “不好意思咯,我看不见,只能用手摸了。”齐珩的脸上可看不出半点歉意,嘴角反而隐隐挂着笑意,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收敛。 说完这句虚假的道歉,齐珩像是拿了免死金牌一样,双手更加放肆地在她的背上游走。 贺祈本就怕痒,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臀部擦过他的身前,臀隙好像有什么柔软的物体划过。 头顶传来抽气声,声音也变得暗哑,“你别乱动。” 贺祈也不是故意的,空间实在太过拥挤。不过她没想到齐珩这么不经逗,可惜他一直低着头,没办法看清他的表情,倒是看到慢慢变粉的耳廓。 她突然坏心一起,身子悄悄往后贴,假装在调节姿势,实则用臀部来回蹭他。 齐珩的气息开始紊乱,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伸手一揽,手臂横穿在她的小腹上,同时也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 “你下次可以直接一点。”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耳垂。 贺祈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被齐珩发现了,面上一热,敏感的耳垂又被侵犯,差点没站稳脚,幸好伸手抵住了镜面。 身后的绑带才完成到一半,抹胸的失去手掌的支撑,往下滑动几分。 露出浅浅的沟壑和呼之欲出的曲度。 贺祈和镜子里的齐珩对视,不明意味的情韵在暗悄悄滋生。 “要接吻吗?”或许在她做出那种行为的时候,她就在等着这一刻。 齐珩早就忍不住了,细密的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绵长的啵唧声回荡在试衣间内,白皙的皮肤也被他亲得泛红。 他想往前咬上他垂涎已久的果实,贺祈没有如他意,一直梗着脖子,半点不侧过来。 看着齐珩迷迷糊糊的把嘴献到她面前,贺祈耸了肩,嘴里溢出嘻笑。 “想得美。” 看着镜子里齐珩被耍的模样,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外面还等着我彩排呢。” 还指望着齐珩帮她穿好衣服,再挑逗下去,怕这位小少爷甩手走人,只好搬出彩排这个理由压压他。 “贺祈,你给我回家等着。” 本就繁琐的绑带在齐珩的手上更是困难,结合他的举动,贺祈有理由怀疑他因为刚刚的事情在故意拖延时间。 “快点啊,我还等着彩排呢。”从镜子里瞅见齐珩还是慢条斯理地穿绑带,空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贺祈有些着急。 终于进行到打结的步骤。 “你背上这是什么?”贺祈感觉到肩带被往下拉,“你有纹身?”随即一只手抚上了那半边蝴蝶,指尖顺着翅膀的纹路描绘。 不自然的表情迅速划过贺祈脸上,语气也变得强硬,“干什么,好女人不能有纹身啊。” “诶,你别冤枉我,我可没说啊,只是表达我的惊讶而已。”齐珩皱了皱鼻。 “疼吗?” “什么?” “纹身下的疤。” 不称职的哥哥 十七岁那年,班上女生流行互换言情小说,贺祈没能逃过乔仁希的安利。 小说里不都那样写吗,男主为了让女主吃醋,故意和其他女生亲近。虽然贺祈不明白为什么男主要用这种幼稚且低智的手段,也不明白为什么女主真的吃他这套,但是病急乱投医,万一贺知砚吃这套呢。 长期追求贺知砚无果,她决定使用一些歪门邪道。 正逢学校里一个二世祖在追求她,她想了想,为了刺激贺知砚就答应了。 别人早恋都是躲躲藏藏,贺祈偏不,当天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贺知砚。 叫住了吃完饭准备上楼的他,“贺知砚!我谈恋爱了。” 记不清楚贺知砚的脚步有没有为她停留了,只记得他那一声冷漠的“嗯”,连头都没有回。 怎么和小说里的不太一样,不过贺祈没有气馁,小说主角都是排除了万难才在一起的。 几个星期过去,贺知砚对她的追求还是置之不理,时时刻刻把“你是我妹妹”挂在嘴上。 直到那位二世祖找上门,她才想到自己还有一个男朋友。 接下来的一个月和那位二世祖到处玩乐,学着他们的模样,染发、逃课,吸烟就算了,她可不想自己的肺被搞得一团糟。 贺祈就不相信她都这样了,贺知砚管都不管一下,他不是说他是他哥吗,看见妹妹这样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正如贺祈所料,贺知砚坐怀不乱一个月后,还是忍不住了。 那是一个下午,贺祈收到男朋友的信息,准备从侧门逃课和他汇合。 学校的侧门隐蔽在绿化树荫里,贺祈走近发现有身影藏在其中。 贺知砚身型板正,站在门口,像是早就知道了她会来一样。 “你怎么在这?” “蹲你。” “蹲我干什么,你不用上课吗。”这还不够,他不能这么平淡,那她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为了给这份火星增加燃料,她径直走过他。 刚走没两步,手腕传来禁锢感,贺祈知道,她赌赢了。 “小祈,玩够了吗?” “没有呢。”她转头,笑盈盈地看着贺知砚。 可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你不是小孩了,能不能成熟点。” “贺知砚,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要再胡闹了。” “我就是在胡闹,你为什么不敢回应我的感情。”她执着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表情。 “…” “我们是兄妹。” “什么狗屁兄妹,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只要我们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就不可能。” “这根本不是问题,你明明知道只要我和妈妈说声,就可以把你迁出去,你究竟在躲着什么。” “…” 贺知砚难得在她面前低下头,她无法从他的表情获取信息。 “贺知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哥哥。”贺祈朝着他靠近。 “你们在干什么呢!” 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没想到那位二世祖等不住过来找她。 贺祈不耐烦地看着他,她不在乎他听到多少,只是嫌他在这太碍事,她明明马上就要攻破贺知砚的防线了。 二世祖意识不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只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貌似和她哥哥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贺知砚,你恶不恶心,竟然勾引自己的妹妹。”他瞪着双眼指着贺知砚骂。 “你不要乱说。” 没有否认,但贺知砚害怕传出去对贺祈名声不好。 他下意识地把贺祈护在身后,这是他十几年来的习惯,他是哥哥,保护妹妹是应该的。 这样的行为落在二世祖的眼里,让他怒火中烧,贺祈明明是她的女朋友,为什么躲在她哥哥的后面。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啊。”话音刚落,他一个拳头呼过去,打在贺知砚的脸上。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贺知砚没有任何准备,头被打偏过去,身型也晃动了几下。 站在他身后的贺祈发出惊呼,“贺知砚!” 她想凑上前查看贺知砚的伤势,手却被抓住。 “贺祈,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你有病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人。”她不停地挣扎,想把手抽出来,可她越说,对面的人握得越紧。 “你说啊,说是他纠缠你的,我就相信。” 贺祈满脑子都是贺知砚的伤势,怎么会在意他的想法,“是我主动的,你满意了吗,要是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你在玩我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放开她。” “我和我女朋友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被收养而已,别把自己当回事。” 贺知砚的脑子里只能装下“收养”这两个字,从他进入贺家的那一天开始,这个帽子就一直戴在他的头上。 就是因为这个帽子的存在,他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他何尝不在乎贺祈,可他现在一没本事,二没背景,吃穿用度全靠贺家,这十几年的恩情他已经还不完了,他不能再贪得无厌。 他很感谢贺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可他希望贺家不要收养他。 如果她们的相遇不是这样,他就不需要回避自己的内心,也许还能和她在一起。 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相遇。 “你弄疼她了。” 闻言,二世祖看向她的手腕,青筋爆出,手臂上的肉也被掐出痕迹,他连忙放手。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还在挣扎的贺祈突然被解除禁锢,身体失去重心,往侧边倾斜。 这片小树林本就无人问津,生锈的铁门更是长久失修,有一处栅栏的断裂仅仅用铁丝缠绕起来。 贺祈刚好往后倒向那处铁丝结口,锋利的边缘划破她的衣服,刺入细嫩的皮肤,划出一道叁厘米的伤痕,血丝顺着伤口往外渗出,在纯白的短衫上绽开血色。 两个人都慌了神,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争吵被按下暂停键,贺知砚连忙将她送去医务室,也无心去顾及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的。 贺祈趴在他的背上,他在校园里奔跑。 “马上就到了。” 医务室没有缝针的工具,只能将贺祈送去医院。 贺知砚又着急忙慌地联系司机,他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 第一次是贺祈和他表白的时候,第二次是现在。 “贺知砚,都怪你。” “嗯,都怪我。” “这次是你欠我的。” “何止欠你这次,我这辈子都是欠你的。”贺知砚一直都清楚的,很可惜贺知砚的内心想法,贺祈无法得知。 缝完针回家,医生再叁叮嘱伤口不准碰水,于是洗澡就成了一件难事。 贺祈不愿让家里阿姨帮忙,那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怎么了。”贺知砚在接到电话,立马赶来她的房间。 狼来了的故事永远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因为贺知砚永远跑向她。 贺祈很喜欢看他这幅紧张的样子,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告白呢。 “我要洗澡。”贺祈趴在床上朝他说道。 “我去找王妈来。” “我不要,我要你帮我。”她直勾勾地望进贺知砚的眼里。 他眼神闪躲,“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害我变成这样,你不得负责善后吗。” “…” “快点呀,帮我脱衣服。” 梦里的场景正在他眼前重播。 他是不称职的哥哥,没有哪个哥哥会像他一样,在梦里和妹妹颠鸾倒凤。 那个他也像现在一样,一件一件脱去她的外衣。 他的眼底逐渐被情欲填满。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是他把妹妹按在浴室的门上狠狠冲撞。 “该下一步了。” 他如梦初醒,收起了自己不正经的心思,强装镇定地进行下一步。 小心翼翼的绕开伤口,把她全身打湿,再用手将沐液搓开,把泡沫抹匀她的四肢和背后。 以前她们也一起洗过澡,不过那是小时候,自从贺知砚有了性别意识之后,再也没有纵容过她。 掌心带着温度,游离在她背后,泡沫下面隐藏着贺祈因害羞而竖起的寒毛。 一定是温度升高,导致她脑子也跟着糊涂,这比她预想的场景清纯了许多,她要自己给这段平淡的剧情增添一剂猛料。 下一秒她直接转过身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给贺知砚。 “不能光洗背后吧,还有前面呢。” 可他只是淡定的重复刚刚的动作,避开了一些关键部位。 泡沫均匀涂抹她的全身,不带一丝情欲,她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像北方浴堂里的金钱交易。 贺祈皱了皱鼻头,抓起他的手就往胸口摸,“这呢?” 他叹了口气,这才抬眸看向她,“你确定吗?” 第一次(h) “当然!”她就等着这一刻呢,怎么会拒绝。 宽大的手掌终于握住了她的丰盈,在上面停留了好久。 从他覆上来的那一刻她就不自觉暂停了呼吸,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久到贺祈快背过气。 “小祈,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吗。” “…嗯。”语气没有刚刚那么肯定了,并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在害羞,怕他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催促他,“哎呀,你快点。” 一直未动的掌心开始隔着沐液绕着酥胸打转,乳肉顺着力道被反方向挤压出去。 贺祈早在他开始动作的一瞬间就浑身颤抖,酥麻的感觉让她往后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抚腰拦截。 乳尖在打转中悄悄立起,给他掌心挠着痒痒。 意识到她的存在,他将其夹在指缝里缓缓捻弄,原本的小凸起变得更加血红,体积也在渐渐增大。 “嗯…不要了。”贺祈红着脸。 “我刚刚和你确认过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他正经的表情倒像是真的只想给她洗身子,别无二心。 贺祈只能承受着他的所作所为,可这才刚开始。 贺知砚终于发现被冷落的另一边,原本抚在腰间的另一只手,抬起开始照顾被闲在一旁的贵客。 双乳被他一起玩弄,捧着她们往中间聚拢,乳肉相挤,形成一条又深又窄的壕沟,又向旁边捧开,刚好留下他能塞进的距离。 她看见贺知砚慢慢低下头,温热的气息离她胸脯越来越近,又在相差无几的距离停下。 但是她紧张的深呼吸,让起伏的胸脯贴上了犹豫的他。 撞进他抬起的眼眸,侵略性的眼神让贺祈恍惚,这还是那个贺知砚吗。 胸口的感觉给了她答案。 大概是有了刚刚的意外,他变得大胆,鼻梁划过乳头,陷进壕沟之中,深深吸了几口气,他又开始行动了。 这回是充血的乳尖,伸出舌头,轻轻划过凸起。 她不知道怎么了,身体有点奇怪,可上半身被他牢牢束缚,动不得半分,只好下半身夹着腿心扭动。 湿热的舌尖绕着乳尖转圈,直到涂上一层晶莹,又将乳头吸入口腔,发出啧啧的声音,咬在齿间轻轻摩擦。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转移到另一边阵地,又在另一边照猫画虎。 身心的新异变化让她慌张,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想摆手叫停,“好了好了。” “还有这里呢。” 小穴突然被一团温热包裹,贺祈惊呼出声,结果被他捂住嘴。 “嘘,家里还有人呢。” 温热的水珠打在小腹上,顺着身体曲线往下流,小穴早就被打湿,稀疏的卷毛挡住了她的隐秘。 贺知砚小心地拨开遮挡,用手指分开花唇,利用小水流的润滑作用,揉搓她的穴肉。 她的秘密基地第一次被其他人光临,羞羞答答的扭动着身子。 大抵是嫌她乱动,他把她拉进怀里,她身上还未擦拭干净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衫,胸乳也被压成扁圆形,紧紧贴着他,像一个怎么也爆不了的气球。 贺祈又气又羞,却顾忌着他说的话,不敢大声吼他,只好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听见耳边传来他的闷哼声,她才舒心。 没等她得意一秒,身下的手开始作怪,原本可能真的是帮她清洗,就在刚刚所有性质都变了。 身下的力道加重,原本的揉搓变得更加淫秽。叁根手指在她的阴蒂上按摩、挤压、打转,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腿心的瘙痒感让贺祈加紧双腿,试图止痒,他的手也被夹在中间。 “放松,乖孩子。”另一只手在她光裸的背脊上顺气。 等她卸下防备,指尖开始作祟,开始不停的抖动,刚刚的哄骗只是为了他下一步动作而已,他是个坏哥哥。 下体传来的刺激着她的所有感官,背脊上的手有条不紊的数着一个个棘突,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她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快感从下体传至大脑皮层,身子也在不停地发颤,想往下躲,却被他捞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能双手抓上他的背,用指甲划出一道道红痕,嘴也在他肩膀上胡乱的咬,她想用这种方式疏解自己的情欲。 贺知砚偏偏不如她的愿,更加猖狂地玩弄她的身体。 莲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下,一直往外渗着水,他手心的黏腻也不知道是残存的水珠还是她流出的淫液。 瓷砖沾上水流变得滑腻,贺知砚抱紧贺祈,倒在墙面上,身体相撞发出闷响。 手指因着冲撞,顺着生理曲线,微微陷入未知地域,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温热的、紧绷的。 顾及着她还小,贺知砚抽出指尖,强装镇定重复上一轮的动作。 在持续的玩弄下,贺祈被折腾的失去全部力气,手也抓不稳,嘴也咬不动了,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不停地喘着气。 她的身体也发出了愉悦的信号,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流至贺知砚掌心。 从小到大,她和贺知砚最亲了,很多事都是在他的陪伴下做的。 第一次蹦极、第一次跳伞、第一次旅游……现在还要再加上一项。 第一次高潮。 “阿祈,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还沉浸在快感中的贺祈听到这句话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滞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贺知砚看着她这副模样,笑出了声,“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吗,你不准骗我!”贺祈兴奋的叫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跳起来挂在他身上。 “不骗你。”手牢牢护着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贺知砚,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快乐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郑重其事的在他眉间落下一吻,也是她的初吻。 “奖励。” 嘴上倏地贴上一个柔软,让她瞪大双眼。 “这才算奖励。” 原来承认他爱贺祈不是一件难事,是长久以来的自卑干扰了他的神经,压抑了十叁年的感情终于得以释放。 十八岁的少年永远肆意,他也相信他一定会给贺祈一个美好的未来。 小说是骗人的,他也不是因为吃醋才答应的,贺知砚的爱是真的,从孤儿院见到的第一面,他就注定了会爱上她。 “贺知砚,你就陪我去嘛。” “不行。”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秘密恋爱就算了!现在连纹身都不愿意陪我去!” 贺知砚在她嘴上亲啄一口,“乖乖,你还没成年。” “那这个你也要负责,我不想要这个留在我的身上。”她把衣服往下拉,露出丑陋的疤痕。 贺知砚看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脊上突兀的存在,眼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如果他早点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但是他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还是答应了。 贺祈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托朋友找了一家愿意帮她们纹身的店,就连图案也是她自己设计的。 一只水墨的蝴蝶,翅膀中间是镂空的,纹在身上会被肉色填充,尾部的翅尖被血红晕开,同时也拉出一条血红的线围绕禁锢着蝴蝶。 不过这只蝴蝶会一分为二,一半在贺祈身上,另一半在贺知砚身上,等她们紧紧抱住的瞬间,蝴蝶才会合二为一,重现生机。 十七岁的贺祈很幸福,有家人、有朋友、有喜欢的人在身边,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幸福。 ——— “想什么呢,不会在想齐珉吧!你和我在一起还想着别人!”齐珩咋咋呼呼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想揍你,你再动手动脚,我就要错过彩排了。” “你不给我名分也就算了,还试图用语言攻击我。” 在回忆里无法抽身的贺祈没功夫再去应付齐珩,“弄好了就走。” “这就开始赶我了。” “我数叁个数。”没给他插嘴的时间,直接开数。 “3。” “干什么,你这是威胁我。” “2。” “你!” “1。” 话音刚落,齐珩就退出了试衣间,“我这不是怕你,是怕耽误你彩排,我就先走了。” 伴随着齐珩的离去,声音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连空气中的灰尘也被一键暂停,后台就只剩下贺祈一个人。 “早就不疼了。”她自言自语,声音消失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