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手札》 第一章初来乍到 现在正是季春时节,阳光温润,柳条依依,城内精致的屋舍鳞次栉比,古朴坚固的桥上车马辐辏,单条街道上商贩的货物就有几十种,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这便是名满天下的繁华之都扬安城。 此时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满花酒楼门口,下来一位戴着斗笠面纱的年轻女子,旁边一个侍女搀扶着她,两人缓缓步入楼内。 堂厅里的掌柜看到她们进来,连忙过来直接引着她们上楼,来到三楼一间雅致的房室内,掌柜对女子小心翼翼地笑着道: “郡主,您要是还有其他吩咐,直接叫小的就行。” 谢苓摇摇手让他退下了,言秋将行李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安置,以后她们会在这里居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谢苓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床榻围有绫罗纱帐,桌椅具是昂贵的梨香木所制,紫晶玉瓶里插着时鲜花卉,还有几样珍稀古玩摆设,华丽整洁,不失格调,这让她因为旅途有些疲惫的心情愉悦起来。 这座奢华至极的酒楼是父亲在扬安隐藏的产业,共有五层楼阁,专门接待达官贵人,供其饮食、舞乐和休息,同时收集各路情报,这也是她此次到这里的重要任务,尽管明面上打着帮忙打理父亲最新购置的几个绸缎庄的旗号。 谢苓是三夫人唯一的女儿,她母亲只在刚嫁过来时受宠一段日子,后来就被父亲抛之脑后了,在家中地位自然不如大夫人的子女高,她和母亲备受冷遇和欺压,可自幼总能凭借超于其他兄弟姊妹的聪颖不得不让父亲正视她的存在,这可真是感谢苍天。 她的父亲是当朝谢国公,是受人敬仰的前骠骑将军,亦是当今太后的弟弟,地位显赫,陛下登基后,谢国公就到封地康州居住,但他并不满足于此。 想着父亲虽没有明说,可谢苓通过他的一系列行为举止看出他早对帝王的宝座怀有隐秘的心思,毕竟没有哪家忠心耿耿的臣子会背地做这样的事,自己这个女儿也定要成为他的助力,她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谢苓沐浴后坐在铜镜前,言秋边帮她梳头边赞赏着自家小姐的美貌,谢苓一头乌黑的长发亮丽柔顺,肌肤莹润,明眸皓齿,容颜艳丽妩媚,顾盼生辉,这是其他高门贵女极少能与之比拟的。 “小姐,你真美。”言秋由衷地夸赞。 谢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地微笑,这样的好容颜,谁能不为之倾倒? 她起身看着桌上的双鱼玉佩,抚摸着上面细致的花纹,这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只是一再说明这个东西等她到了扬安会很重要,没有更多详细的解释,母亲难道有什么秘密吗?她未来可以知道吗? 她不再去想这些。 第二章传信与过往 几天后,谢苓从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衣中挑了一件藕荷色水仙撒花长裙,又选了一只紫晶玉珠发钗别在发髻上。 此次和父亲私交甚好又是其得力助手的中都督裴子羡会与其他几位官员来这座楼里聚会,裴大人如今的行动受人瞩目,自己要想办法把这封信秘密交给他,只能扮作酒楼里的舞姬,希望事情能顺利完成。 谢苓跟着几位舞姬从二楼一间厢房后等着传唤,她提前把信折后藏在袖口,等到合适时机再偷偷交给他。 屋内有悠扬的古琴声传来,她们列好队迈着翩跹的舞步缓缓入场,房内杯箸换盏,交谈声不断,这里人还不少,趁着跳舞的功夫,她来回观察,却没看到裴大人的位置,转到中央时,就被首位的男人吸引了注意,不知这人的官位有多大,表面看着却很奇怪,明明容貌英俊秀雅,却浑身带有不属于年轻人的沧桑沉稳的深沉气质,叫人不可琢磨,他只是淡漠地低头喝酒,未发一言。 谢苓盯着他的时候,他似是有所察觉,突然抬起头,她不小心和他正对上了视线,这人的眼神锋利阴沉,如同冰冷的剑器,谢苓慌乱之下强装镇定,坦荡地朝他一笑,随着更换舞步自然地移开视线,她掩下思绪开始找裴大人,却还是没在这间屋里看见他,这些官员聚会分为两个厢房,看来他在另一间。 这时有人发言,是首座的男子那位旁边的一位,他已喝得烂醉,满脸通红,嬉笑着看着谢苓说:“这姑娘当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殿下,你觉得呢?” 那首座的男子表情依然淡漠,随意说了一句: “还行。” “难得齐王殿下您有心情,去给殿下斟杯酒。”那人笑着对谢苓说。 谢苓起身袅袅上前,不敢有半点差池,她记得齐王殿下,便是当今陛下的五皇叔齐王殿下叶清霄,他的王妃早逝,又无其他妾氏,膝下无子,过继了侄儿做长子继承人,侄媳妇是谢太后的义女苏洛锦,她抬起素手为他倒酒,这位殿下也只是垂着眸子,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唱小曲和弹琵琶的姑娘进来,她们这批跳舞的就先撤回去了,谢苓在更衣房内换下舞衣,正在她想着如何才能进另一间厢房时,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吓了她一跳。 谢苓急忙回头看,正是裴子羡,他正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她,俊逸的面庞满是焦急。 “苓儿,国公大人告诉了我你要来。” 谢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快速看了看周围,帷幔把这里挡的很严实,没有人发现,就赶紧将袖子里的信取出来交给他, “这个先给你,你收好。” “苓儿,我……” “姑娘。” 这时门口掌管舞班张姑姑的声音传来,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谢苓丢给他这句话,飞快地离开更衣房,她不愿意和他独自相处,早在几年前,裴子羡因为差事的缘故来到康州,在国公府上居住了一段时间,她那时候觉得他是一个未来不错的选择,就有意无意的引诱他,他亦是被她的容颜深深吸引,但不知道为何,父亲就是不同意他们两个的亲事,而她现在也来到了扬安,不太想继续这段情谊了,她也劝过对方忘掉这段过往,不过他并没有听进去。 第三章初夜 她到了门口,张姑姑身边有个衣着贵气的侍从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对她说:“就是你,你今晚去服侍殿下吧。”说罢转身又给了负责舞班的张姑姑一锭银子。 怎么办?只能做戏做全套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认命地跟着这位侍从去房间。 谢苓跟着叶清霄来到另一间专供宾客贵人休息的房室,这里帷幔层层,罗汉床上铺着丝绸被褥,桌上的琉璃笼火光亮昏暗,散发出暧昧旖旎的氛围。 等到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离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等待着。 叶清霄面无表情地走到她的面前,她心里直打鼓,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被他捉住手腕和勾起下巴,他身上的酒味和厚重的气息不由得让她身子发软,叶清霄细细地摩挲着谢苓的脸,喃喃自语道: “月娘……” 月娘是谁?谢苓没有问出来,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大人,需要奴婢帮您宽衣…” 她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重重吻住,一股酒气在口腔内席卷开来,让她有些微醺,被动地进行着疯狂激烈的唇齿交缠,舌头被吮得发麻,谢苓没过多久便气喘吁吁,头脑昏沉,立刻被叶清霄拦腰抱起扔在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一边又在她的脖子上又啃又咬,留下斑斑红迹。 直到最后一件内衣被剔除,寒冷的感觉刺激得她清醒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眸忍住羞赧看着面前的男人,叶清霄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没被情欲侵占理智,可他额头冒汗,不断地粗喘着,揉搓着她丰满的双峰,雪白的浑圆不断在他手下变换形状,显然对她滑腻的皮肤爱不释手,又在她红嫩的乳头上不断摩挲,另一只手伸到她两腿之间,轻触揉弄着她花穴娇嫩的细缝,待到完全湿润后插进去两根手指,温热紧致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他慢慢抽插和磋磨,试图扩展一下,花穴立刻涌出一股热流淫水,沾湿了他的手指。 感受到身下女子的适应,叶清霄也脱下自己的衣裳,放出粗长炙热的阴茎,抵在女子的花穴前,猛地挺身而入,顶破了深处的那层薄膜,几丝鲜血混着淫水流淌出来。 谢苓只觉疼痛难忍,哭出了声,不断请求他轻一点,她未经人事还是处子,受不了这种折磨,男人用手轻揉二人紧密贴合的地方,温和地吻着她的嘴唇,“放松一点。”谢苓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巨大的肉龙开始在她身体里肆虐,叶清霄紧扣着她的细腰,开始疯狂撞击和来回抽插,水声连连,一开始的疼痛也渐渐变成酥麻的快感,如触电般的剧烈快感从下体传到全身。 谢苓无法抑制地婉转低吟,她第一次体会这种彻骨的欢愉,难怪这么多人沉溺于此事,男子一边强烈高频地进出律动一边在谢苓的耳边轻轻低唤着:“月娘…” 等到一切结束后已是深夜,谢苓挣扎着疲惫的身体穿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特意嘱咐了丫鬟当心侍候,反正她是没有这个心力了,她全当这次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月娘又是谁?这位殿下的旧情人?她以前从未听闻过这等韵事。 第四章拜见 半月后,谢苓盛装打扮,嘱咐言秋去帮她购置需要的用品,独自带着一箱奇珍异宝去拜见中书令慕容昭大人。 这位慕容大人从当今陛下叶珝登基之后,就在朝堂一直保持中立,没有和哪门哪派多交际的意思,但是是很多人重视的对象。 慕容昭有收藏珍稀古玩的嗜好,自己就费心搜寻到这些东西,据了解到的信息,他总是明里暗里拒绝父亲的示好,态度与对他人截然不同,不知道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无意间蒙对了。 到了府上,管家听说她的来意之后立刻让她进来了,来往的丫鬟严肃恭谨,领着她到一座别致幽静的小院里,小池塘碧水盈盈,泛着几朵盛开的莲花,园门上有紫泥印金刻板上的“缙云”二字,她在堂厅里等待着,一穿着青蓝绸衫的丫鬟给她倒茶。 不过一会,一位气质斯文,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就进来,谢苓连忙起身向他行礼:“慕容大 人,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望您笑纳。”说罢打开箱子,千金一颗的明月珠、珍稀朱玉玛瑙雕刻的凤凰等等,慕容昭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国公大人客气了。” 又对着她笑道:“久闻国公家三小姐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苓瞬间羞红了脸,鲜少有人当面夸赞她的容貌,还未等她回答,慕容昭又说:“感谢小姐远道而来,如不嫌弃,不妨在此用饭后再离开。”谢苓自然答应下来。 宴席上,一碟碟精致的菜品被送上来,有水晶肴蹄,荷叶煜鸡,酿茄子等,还有一只琉璃水晶长瓶装着的美酒。 慕容昭微笑着说:“小姐有所不知,这桂花酿可是用的珍玉园中初秋第一波放蕊的丹桂制成,是城中不可多得的好酒。” 谢苓一尝,果然是清润甘甜,口齿留香。 她不敢贪杯,但架不住慕容昭频频敬酒,一时头脑昏沉,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立刻晕倒,但似乎感到有丫鬟在扶起她往外走,走的方向却不是门口,而是来到小院里的另一间厢房。 丫鬟们给她喂醒酒汤。 谢苓的意志从迷蒙中慢慢恢复,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使不上劲儿来。 第五章秘药 谢苓尝试着站起来,却根本使不出力,感觉身体变得软绵绵的,只能用胳膊勉强支撑着起身。 这时慕容昭突然径直走进厢房,站在谢苓面前,安静地看着她,谢苓不解其意:“慕容大人,这是……” 慕容昭轻轻地笑了:“十年前,国公爷一手提拔了张应华这厮处处和本官作对,还挖走了两个重要的线人……” 他又摇了摇头,“算了,我知道你父亲的意思,但是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如果他真有补偿的意思,就让他女儿来补偿好了。” 说罢直勾勾地看着谢苓,从袖口拿出一瓶药,取出一颗药丸, 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将药丸喂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谢苓咳嗽了两声,握着自己的脖子,心中有些惊惧和恐慌,没过一会儿,她感觉体内似乎有烈火燃烧,燥热感汹涌澎湃,烧得她愈发焦躁空虚,小腹处传来阵阵空虚感,下体不断发痒,身体也愈发难耐。 谢苓觉得自己的理智也逐渐被欲火烧毁殆尽, 她开始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以求得一丝清凉。 慕容昭只是玩味地看着她,等到她脱得只剩内衣,才欺身上前压住她,将她手腕高举头顶控制住,轻松地扯开她肚兜和亵裤的带子,将衣物扔到床下,她现在浑身一丝不挂,慕容昭用手来回抚摸着谢苓赤裸的身体,着迷地注视着她那对诱人的雪团巨乳,谢苓迷乱中不自觉的扭动着身体去贴近他的手,下体早已淫水泛滥成灾。 慕容昭深处两根手指直接插入花穴中,温热的内壁紧紧吮吸着手指不放,他来回翻搅抠弄,碰触到深处某个点时谢苓浑身剧烈地颤动着,穴中涌出更多淫液,沾湿了他的手指,他开始模仿性器来回抽插,不一会便水声四溅。 等小穴泥泞不堪时,慕容昭撩起衣袍,露出早已胀痛炙热的阳物,嗤地一声填满她整个花穴,整根没入,按着刚才找到的花心顶弄冲撞。 谢苓口中不断发出妩媚婉转的呻吟,她爽得头皮发麻,慕容昭粗暴地操干着,额头流下滴滴汗水,这丫头竟然不是处子之身了,也不知是跟哪个野男人睡过了,真是不知廉耻。 一气之下拼命加快撞击的速度,引得谢苓尖叫连连“不…不要…慢一点”听罢他反而更快了,顺便抬起她的臀部搂着腰从下到上疯狂顶弄着她,谢苓仰头喘息着,只觉剧烈的快感在她的全身炸裂开来,感觉自己正坐在小船上来回颠簸。 过了许久才结束后,她躺在床上,感觉浑身被车碾过似的酸痛无比,意识恢复了一些,只见慕容昭收拾完起身拿了一瓶药膏,细细得涂抹她下身两片肥厚的花瓣,甚至连花穴内部的甬道也被全都抹上了冰凉的膏体,整个花穴瞬间将药吸收。 谢苓感觉阴部有种隐隐约约的瘙痒感,小腹也有些空虚,体内似乎慢慢窜起火苗。 “你涂的是什么…”她的声音早已沙哑的不像话。 慕容昭满意地将药瓶收起来,“这是西域秘药,能使人不断产生想要交合的欲望,身体也会更敏感…再贞洁的烈女也能变成淫妇,而且无药可解。” “谢小姐,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他轻佻地拍了拍谢苓的脸,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 谢苓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时还有些茫然,她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坦诚的来讲,她事先早已清楚自己的行动无异于行走在龙潭虎穴,也预测过将会遇到的种种情况。 但扔没想到竟有如此之多的困难和突发情况,又忍不住感慨这男女之事果真是世间极乐,她丝毫没有什么排斥之感,甚至有点爱上了这种感觉。 第六章大姐 谢苓写信给父亲询问慕容昭所说十年前的事情,不知他是否所言属实,亦或只是见色起意,不过罢了,她叹了口气,未来还有很多机会让她去探究。 谢苓提前让言秋准备了一桶热水来沐浴,脱下衣服进去,感觉体内的燥动似乎被温热的水缓和了一些,她用手撩起浮在水面上的片片花瓣,陷入沉思。 现实真是错综复杂,慕容昭所说的详细情况她并不知晓,但中书令与尚书台的矛盾一直存在,但不温不火地在明面上保持平衡,那位张应华大人确实受谢国公的帮助,早年就当上台任职事。她已经将楼里听到的信息整理下来传信给父亲,但想知道的更多,还是需要她亲自去查探,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苓低头看着水面,看着自己白皙的肌肤,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之前经历的那两次情事,身体微微的有些发热,从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忍耐着那种空虚感,渴望着有谁能满足她的欲念,用粗壮有力的阳物狠狠贯穿她的下体,带着愉悦不断的高潮感。 她这么想着,用手指抚弄着阴部,轻轻揉捻着,不一会儿就感觉有热流流出,小穴湿润得不行,甚至有淫水流出来与沐浴的水融为一体,谢苓急促地喘息着,涨红了小脸,小腹的空虚越来越明显,她伸出两根手指抚上自己的花缝,慢慢地插进去,立刻就感受到花穴的紧致内壁层层吮着她的手指,动弹不得,她又试图扭动手指,结果指腹正好按到某个凸起,不禁猛地浑身打了个激灵,开始加大力气摩挲那个位置,快感层层迭加,最后如同烟花般炸开席卷全身。 谢苓瘫坐在浴桶里,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久久不能回神。 次日上午,谢苓正在屋里端详着几批绸缎的花样,言秋突然从外屋进来,对她说: “小姐,是王嬷嬷的来信,大小姐要定亲了。”王嬷嬷是谢苓的乳娘,幼年时母亲一直礼佛,身体也虚弱多病,是嬷嬷一手将她带大,关系也更为亲近。 谢苓淡漠地看着她手里的信,“哦,这可真是件喜事。” 这位大小姐名唤谢芸,是大夫人的独女,性情和她的同胞哥哥一样傲慢刻薄,在府中的时候没少给她使过绊子,虽然都被她躲开了,直到后来父亲出面干涉才收敛了许多,两人如今形同陌路,但她一直想着如何能报复回来。 现在谢芸要定亲了,相看的是江太傅的次子江思睿,她们打算过几天就去江府。 她读着信件,心中涌现出一些回忆。 第七章混入江府 从她还在国公府的时候,谢芸就对这位江二少爷倾慕已久,每次都想尽办法见他一面,哪怕是远远望一眼,照她之前听到的消息,这位江家的二少爷虽是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便在殿试中摘得探花的名头,被陛下和太后大加赞叹,现任中侍御史,未来前途无量,身份高贵,可于私却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仗着有一副俊美如俦的好皮囊风流成性,直到近几年才被家里人约束起来,比过去好了许多。 江太傅的三弟是大夫人的妹婿,也难怪想给大姐说这门亲事,父亲也允了,估计也有点想要加深关系来拉拢的意思。 可惜这事注定要黄了。 谢苓打开言秋送来的绿檀盒子,里面是一张精致的人造面皮,她仔细地戴上后,镜子里的自己立刻变了一副容颜,清丽柔婉,楚楚动人,是和她之前完全不同的一种美,又换了身朴素的衣裙,这几天江府正为了相亲宴招募新的管事丫鬟,自己正好借机混进去。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掌事嬷嬷领着她们一行人去各个厢房,她被安排到了后厨,负责送膳食的活,这肯定是有机会见到某些人的,谢苓想。 过了几天她了解各个别院的大致位置了,江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府内设计得幽雅别致,颇有一番韵味。这几天恰逢中秋佳节,府内挂上了昂贵的琉璃灯笼作饰,窗子也糊上了新纱,几位丫鬟忙碌着打扫院子的落叶,修剪花丛,洗晒衣物,尤其是玉清园这边,是诸位贵妇女眷必经之路,万万不可懈怠。 有一次谢苓和另三个丫鬟送食盒,正好碰见两位男子,“大少爷,二少爷。”谢苓跟着另几个丫鬟喊,原来这就碰巧遇见江家二少爷了,自己还算幸运,她趁着行礼的间隙抬头略略一看,这俩兄弟都有英俊的外表,但二少爷明显更胜一筹,因为他经常把迷人的微笑挂在嘴角,他大哥就被衬的有些古板和冷漠了。 只见他越过另几个丫鬟直直盯着自己,谢苓适时回了个微笑,便迅速垂下眼眸便跟着其他人离开,过拐角时她又扭头撇了二少一眼,正好两人对视上,她又似是害羞般急忙撤回视线。 “怎么了,刚才那丫鬟确实姿色不俗,你可是又看上了?” 说话的是江家大少爷江思彦,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二弟一样,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 “没有。” “哼,那就行,明天可是你的相亲宴,老实点吧,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去,祖母又得骂你。” “嗯,这就不必让大哥操心了。”江思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嗓音慵懒,并没把大哥的话当回事。 第八章勾搭 夜晚,嬷嬷亲自监管着锅里熬的汤,舀出一勺倒在青花白瓷碗里,对谢苓吩咐道“紫苏,你去将这碗酸笋老鸭汤带去二少爷那边。” “是。”谢苓连忙应道,端着盘子就走了,这估计是为晚归的少爷准备的夜宵,机会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总算能再次和那位二少爷见面了,这次一定得勾搭上。 她来到厢房,门口的丫鬟进去汇报了一声,“进来吧。”屋内的男子朗声道, 她直接端着盘子袅袅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端起汤碗摆在男子面前。 “二少爷,这是小厨房为您做的汤。”尽管谢苓低着头,避免对视,但还是能感受到对面男人向她投来的玩味露骨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他坐着不说话。 倒是一旁伺候的丫鬟机灵, “少爷,奴婢替您打点一下明天要穿的衣服。”说着便恭敬地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谢苓站在一旁低头看着桌角。 “抬起头来。”她抬起头,佯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近距离看着他,这二少爷果真俊美邪肆,眉眼如画,容色毫无瑕疵,难怪她那位大姐对他情根深种,可惜过于风流,自己这计划进行到这都再顺利不过。 眼前的男人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她,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这丫鬟长得颇合他的胃口,这也怪不得他逮着个人就下手,毕竟已经很久没沾这事了。 他突然伸手拽过谢苓,将她一把抱过来,揽着她的腰,两人肢体紧密接触。 “明晚戌时去玉清园的后花丛旁等着我。”江思睿低声说,顺带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眼里全是如火苗般的欲念,明天他得早起迎接那几位亲眷,还要准备参加那破相亲,天知道他对谢家那位大小姐毫无兴趣,可祖母非得逼着他去见面,要不今晚就能春宵一度了。 谢苓似是欲拒还迎,轻轻推搡了两下江思睿的胸脯,“怎么,你不愿意?”他笑着抚上她清丽秀婉的小脸,摩挲了几下享受着皮肤滑腻的触感,只觉更胜于其他女子。 谁让这面具质量非常好。 “能入少爷的眼是奴婢的荣幸。”谢苓含羞带怯的样子如同一朵娇花,美不胜收,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思睿,内心很高兴,鱼儿已经上了钩。 第九章激情 谢苓提前在身上用的蝴蝶香里馋了一点催情的用料,以期派上用场,不需要太多,免得被江思睿这位风月老手察觉到。 现在虽是夜晚,却并不寂静,府内相当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丫鬟们四处奔走送各种用品和膳食,江家老夫人甚至请来了城中最负盛名的戏班子。 她寻了空隙就悄悄来到玉清园的后面,灯笼的光不亮却够用,而且这园子也不大,很快就走到丛丛盛放的秋海棠的后面,这里还靠着小亭子,如有人来还能躲在柱后,所幸现在女眷们都经过这里去了南边的秀兰院,这条可以称为过道的园子里到没什么人,但是等会可就不一定了。 谢苓感觉身后有人走过来,她赶紧回头,原来就是江思睿,她小声地说:“少爷……”,却没想他径直上前直接抱住了她,立刻在她的脸上急不可耐地亲起来,手也来回上下摸索。 谢苓边喘息边慢慢回应着,她感觉下体轻而易举就湿润了,自从她被慕容昭涂了那个药后,她的身子愈发敏感不能把持,两人倒在海棠花丛里互相亲吻着,唇齿交缠,分开时牵出一条淫糜的银线,江思睿不知为何感觉很燥热,出汗很多,但现在地点不适宜,他只脱了两人的下身衣裳,打算速战速决,扯下她的亵裤就挺身而入,谢苓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粗壮的阴茎在淫水的滋润下进入的很彻底也很顺利,直接填满了她,抵达她最敏感的深处,开始用力抽插,汁水四溅,噗嗤的水声接连不断,在静谧的环境里格外响亮,她感觉这些日子的空虚都得到了满足,不再需要忍耐体内燥热带来的不耐和痛苦,像是服用了良药。 “啊……啊,慢一点……”谢苓忍不住发出高亢的叫声,那软媚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脸红,回应她的则是更激烈的抽插撞击和粗喘。 江思睿额头上一层薄汗欲落未落,这种销魂的快感真是久违了,身下的女子如同妖精一般,还有这骚穴湿热水润,干起来非常畅快,其他睡过的女人根本没法相比。 “荷香院那边有布置好的架台和器具,他们演起来更方便。” “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看这出戏。” “芸儿最爱看什么戏啊?” 这时一群人说着笑着从南边的入口走进玉清园,打算穿过这去北边的院子,这些人里正好有江家老夫人,江家大少爷二少爷的母亲纪氏,谢国公大夫人还有其女儿谢芸谢家大小姐。 她们聊着聊着,却听到园中有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不堪入耳。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猜出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都愣住了,主要是谁也没想到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行苟且之事。 在场的贵女们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到是负责引路的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往花丛厉声喝到:“什么人在那里!” 说着便举着灯笼快步上前,仔细辨别后又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转头满脸惊骇和尴尬,吞吞吐吐地对为首的几位贵妇人说:“是……是新来的丫鬟和二……二少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十章看不了热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人中有一衣着华丽的女子失声喊道,正是谢芸,她双眼噙泪,神色狰狞痛苦,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疾步上前拽着两人将他们分开。 就在她们上前来之前谢苓已听到声音,就赶紧推开江思睿,尽管她也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下来,她不免有点尴尬,可一想反正自己戴着这张面皮,又没人会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二少爷的活真是相当不错。 两人急忙收拾好,可通红的脸颊、头发和衣服凌乱的样子无一不鲜明的告诉众人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睿哥哥,为什么?”谢芸愤恨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谢苓,伤心欲绝地质问着江思睿,俨然丧失了理智,接连不断的泪水让她为今天特意画的精致眼妆都花了,她还想上前,面容僵硬的大夫人忙向身边使了个眼色,随身侍女赶紧走过去扶住了谢芸。 而江思睿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淡定地撇了谢芸一眼,也不作答,还拍了拍衣服的褶皱,好似刚才和丫鬟公开场合下进行鱼水之欢的不是他一样,他和这个丫鬟只是一时偷欢,也没想过收进房里,但他对谢小姐毫无好感,现在更是厌烦无比。 江老夫人气急攻心,拄着拐上前狠狠扇了他一掌,她是真的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是这么荒唐,真是丢尽了家族的颜面。 “孽障!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江思睿应声跪下,却依然沉默着,拒不认错。 谢苓心里冷嗤一声,好久不见自己这位愚蠢的大姐,她还是没有丝毫的长进。 她在旁边默默跪好,尽量降低存在感,结果马上听见江家老夫人怒喝:“赶紧把这个贱婢撵出去。”说罢谢苓就被两个粗使婆子拉着胳膊强行拽走了,一把推出了江府大门。 “小姐!”言秋正在转角附近隐秘处的一辆马车里等着她,探出头向她招手,现在是夜晚,四处无人,她快速过去登上了马车,松了口气。 说真的,没看成热闹她还挺遗憾的,但不妨幻想一下鸡飞狗跳的场面,她觉得世家贵族成婚多为利益联结,寻常贵妇人即便发现这种事也不太可能退亲,顶多向男方家多要点筹码,但对于大夫人这种自尊心极强面子大过天的女人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是绝对的羞辱和轻蔑,不亚于要了她们母女的命,她不可能忍受的。 “小姐,大小姐真的退婚了,她们果然咽不下这口气。” 几天后,言秋有些激动地告诉谢苓这个消息, “这很正常。” 谢苓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微笑着检查着眼前的几匹上好的织金锦和凤凰牡丹纹织金缎,这可是等会送给贵人的礼物,不可有半点差池。 第十一章公主 谢苓挑了一件梅紫绡翠纹裙,戴了一支镶红宝石步摇珠钗和同材质的耳坠,庄重而不失礼数,这是她带来的几套最好的行头之一。这次要拜见的是惠阳长公主,这位公主是太后的小女儿,备受宠爱,年少时先帝就为她建了独立的公主府,谢国公也很疼爱这位外甥女,后来嫁给了梁太师的第三子中书侍郎梁云颂,从血缘上来讲算是她的表姐。 今天一早谢苓就驱车前往公主府,不知为何公主已嫁人却还住在自己的府上,说起来她们曾经见过一面。 那是在她十二岁生辰后,正值腊月,梅花芬芳盛放,暄香远溢,当时的皇后娘娘,也是如今的太后举办的赏花游会,邀请诸位命妇贵女前来相携游乐,那是谢苓及笄前唯一一次入宫。 在宴席上谢苓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深得宠爱的公主殿下,惠阳长公主容颜艳若朝阳,矜傲高贵,衣着艳丽华美的银红色绣花云锦纱长裙,这裙上绣着精致的金丝牡丹暗纹,腰部和袖口缀着许多细小的珊瑚珠作饰,头戴金玉蝶戏双花发钗,这些都是做皇室专供的绣娘和波斯工匠精心制作的,其他高门大户也用不了如此贵重的衣物饰品。 她当时满目艳羡,后来也经常梦见自己穿戴这样的衣物和首饰,不由得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门口的侍女领着她们进里厅,公主正坐在檀香木椅上品茗,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往门口这边看,她还是瞅着窗子外。 谢苓心想她看上去和几年前没有太大区别,还是那个美丽尊贵的公主,只是气质沉静了许多。 “噢,来了,坐吧。”惠阳看见她过来行礼,随口说了一句。 谢苓在旁入座,侍女赶紧提壶给她倒茶。 “公主殿下,这是父亲送给您的两匹锻料,是绣娘耗费两年才产得的,亦是今年京城里在贵女中最流行的样式。”谢苓恭敬道,言秋捧着盒子打开递在惠阳面前,公主仔细地看着花纹,还伸出涂着粉色蔻丹的手摸了一摸,露出了谢苓进来以后的第一个微笑。 “多谢舅舅,实在是有心了。” 谢苓闻言也笑了,又命侍女端来一个小盒子,对着公主说: “殿下,这是我寻得的师傅私制的香露,较寻常的露更芬芳,比不得宫中御用,只是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哦?”惠阳打开那小巧的琉璃瓶子,只觉花香四溢,自然清新,不似其他香露那般浓烈呛鼻,心中十分喜欢,便多问了谢苓好些问题,两人聊了起来。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有一侍女匆匆过来道:“公主,驸马求见。” 第十二章驸马 “不见,说我身体不适。”惠阳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头也不转地说道。 侍女面露为难,说道:“公主,驸马说是有要事,是和太后娘娘有关。” “哦?”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情愿,惠阳还是叹口气 “那让他进来吧。” 谢苓心里纳闷,看来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并不如传闻中那般融洽,这是吵架了吗? 此时一名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剑眉星目,极为俊秀,在面对惠阳时神情却极为冷淡,放佛不是夫妻而是陌生人。 而惠阳并没有拿正眼看他,也没向他介绍谢苓,两人这样的相处让屋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她冷冷地说:“有事吗?” “太后娘娘十分想念您,她还邀了另几位女眷,让咱们过段时间去宫里聚一聚,而且……” “您的那位堂弟也去。”这位驸马爷用一个古怪的腔调似是嘲讽般说出这句话,表情也尽是不屑。 惠阳闻言浑身一僵,但仍面无表情,“本宫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走吧。” 没人看到她紧紧握拳,长长的指甲扎进手心,几乎要出血。 驸马没有理会,只是冲着谢苓微微一笑,“不知这位小姐是……” “她是谢国公府的三小姐。”惠阳冰冷地打断他,谢苓起身向驸马行了个礼, “谢三小姐,在下梁云颂,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梁云颂向谢苓温和地笑道。 “我说你还有别的事吗?”惠阳愈发暴躁和不耐,她并不想继续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在下这就告辞。”梁云颂也不磨蹭,离开前还不忘对公主嘲讽地一笑,大概是想刺激得她更恼火,趁她发飙前走得到也很利索。 室内一时静寂无声,谢苓回忆着这位驸马爷的出身,梁家在先帝在位时出过一位贵妃,原本支持的是贵妃的幼子晋王殿下,估计惠阳长公主和驸马这桩婚事是因为太后和陛下要牵制梁家下的决策,可惜目前来看两人没培养出什么感情,过得也并不快乐。另外,驸马刚才所说的堂弟又是哪个堂弟?他的语气未免太奇怪。 “你和我一起去这个聚会吧,母后非常喜欢香露,你可以再找那位师傅去做一些。”惠阳突然说。 哎,这样可以吗? “是,殿下。”谢苓应答道,不敢拒绝这位公主,她能感受到公主心情不佳,不过她疑惑的这些问题,估计过段时间就能知道答案了。 ———————————————————— 修改了一下第四章的bug 第十三章入宫 谢苓对公主说是手艺高超的师傅做的香露,可其实就是她自己做的,怕公主不肯接受,她又多做几份让言秋装进贵重的织锦盒子里,预备献给太后。 她打算装扮的低调又不失礼数,不要太招摇的,就准备了一套天水碧丝绣玉兰宫装,并一金丝玲珑镶红玛瑙玉钗和珍珠耳饰,这就是寻常贵族小姐入宫的穿戴,又画了个淡妆。 言秋帮她挽着发髻,心中感叹小姐真如水出芙蓉,即便是与其他贵女比起来算简单的服饰,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 她的马车跟着惠阳长公主她们一道入宫,过了层层门关,皇宫和她少时所见一样气宇轩昂,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宏伟和肃穆,这就是多少人向往着的权力和荣耀的象征。 太监领着她们走过一条游廊,来到怡和殿的正门,太后端坐在首座,一身梅红暗花绣裙比较家常并不严肃,她虽已人到中年却依然保养得宜,看出来年轻时绝对是艳冠扬安的容颜。她看见惠阳进来立刻笑容满面, “哟,是阿瑶回来了。” “母后。”惠阳草草行了个礼,也不在乎旁人目光。 “儿臣为您介绍一下,这是谢三小姐谢苓,她做的香露可是一顶一的,我特要她来献给您。” 谢苓上前行跪拜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原来是望源的孩子,那哀家之前也是见过的。”太后听说这是谢国公的女儿,觉得亲切了不少。 “这是臣女为太后娘娘准备的香露,选用当下最时鲜的百合、桂花和蝴蝶兰花瓣并十几种香料蒸出的水而得,气味最是自然宜人。”一位嬷嬷取了织锦盒子递到太后面前,太后取出一瓶撒了几滴到自己手腕上轻嗅,高兴得说:“不错,确实是上品,赏。” 临近的几位贵妇人也闻到这股清香,纷纷低声夸赞。 “谢太后娘娘。”谢苓再次行礼,被嬷嬷引到座位上。 “参见太后娘娘。”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这个上前拜见的俊秀男子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位驸马爷梁云颂。 太后同样微笑着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他和公主分开来的,只是让他坐在惠阳旁边,谢苓看到惠阳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梁云颂也未看公主一眼,寻常夫妻不睦也会在外人面前互相给个面子,这公主和驸马倒是连做戏都懒得做。 一位太监快步上前,“太后娘娘,齐王殿下的世子和其夫人到了。”此时一位年轻男子携着一位华服女子上前行礼,谢苓听介绍说是齐王殿下的世子叶亭禹,她早就听闻这位世子的鼎鼎大名。 素有少年天才的称号,五岁能作诗,十二岁写的文章引得全京城传抄,博学多才,音律书画骑射无所不知,容貌也是俊美绝伦,皮肤雪白,鼻梁高挺,一双琥珀眼眸顾盼生辉,笑意盈盈,有着和其他俊秀男子不同的阴柔美。另一位就是他的夫人,前些年被太后收作义女的安远侯的孙女云安郡主苏洛锦,这位郡主生着一张鹅蛋脸,眼眸明亮似含秋水,双唇娇嫩欲滴,一身浅红流彩暗花云锦宫装衬得她自有一番妩媚多姿。据说她和世子自小青梅竹马,太后亲自为他们指定的这门婚事。 谢苓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切,还没忘看看惠阳长公主的反应,只见她时不时就找机会盯着那位世子爷看,直到他们落座才彻底移开视线。 第十四章暗流 那世子夫人起身含笑对太后说:“太后娘娘,这是洛锦去平洲的时候寻到的成色最好的翡翠,请了当地最有名的工匠为您打造的手镯和项链。” 说着让宫人捧着盒子上前,里面是一对并蒂莲花雕碧玉镯和一条珊瑚翡翠珍珠项链,旁边伺候的嬷嬷取出来,太后就伸手试了一下, “很久没看到成色这么好的翡翠了。” 她感慨着,又给旁边的贵妇们看了看,她们基本都是陛下新纳妃子的嫡母和长辈,高门人家见过不少好东西,都是一致赞叹。 倒是惠阳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东西不错,但这款式有点老了吧,世子夫人送这种老掉牙的首饰不嫌磕碜吗?” 她尖锐的言语让苏洛锦的脸色有点僵,也让众人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就在苏洛锦眼眸闪动,刚要起身回答的时候。 太后忙严厉地瞅了惠阳一眼,打圆场道:“哀家就喜欢翡翠首饰,什么款式的不甚重要,洛锦有心了。” 惠阳便不再言语,但面色阴沉,一旁的驸马爷微笑着,尽管笑意中全是嘲讽,众人又开始欢声笑语。 一排宫女训练有素地端着食盒进来摆膳食,谢苓刚才一直暗中观察惠阳长公主,世子夫人和世子三人的反应,谁让她也有一颗八卦的心,而且没准能有以后用得到的信息呢。 直到现在才看到桌上几样精致的菜品,一碟酒酿鸭脯,一碟清蒸软羊、一碟清炒时蔬并一碗鱼翅粥,宫内的膳食味道极好,外头果然不能相比。 刚才苏洛锦和惠阳说话的时候,叶亭禹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表现非常冷漠,似是对惠阳长公主对自己夫人的刁难毫不在意。 如果她没猜错,惠阳对苏洛锦有些针对的态度是因为这位世子堂弟吧,从前几天在公主府的时候还有世子夫妇进门开始就能看出她无意识流露的愤恨和怨怼的情绪,她难不成是对这位堂弟怀着些不可说的情愫?皇家秘闻中违背伦常之事倒是并不少见。 这位公主似乎也并不太想掩饰,可太后和陛下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也都各有名义上的伴侣。 谢苓心中感叹着,宫女们在他们进食后进来撤下餐盘,端来小水盆供贵人们净手,又递上丝帕擦手,宴席结束后又领着她们去各自休息的宫室,明天还要陪着太后去赏菊。 第十五章浴房的意外上 此时月挂树梢,已是深夜,温热的风轻轻从窗户吹进屋里,四下宁静安详。谢苓却在床上横竖睡不着,她感觉情况不太好,体内一直有隐隐约约的燥热感,这几天越来越明显,仅仅是自渎已经无法让她舒畅起来。 她记得这处厢房的西边有一屋内浴池,可以去那里降降温,兴许会好一点。 谢苓不打算叫醒言秋,悄悄带了一包衣服就往西边走,小心翼翼避开巡夜的宫人,来到有浴池的房间,堂屋空间很大,整洁干净,有几扇花草纹路的屏风将屋子分成几个隔间,桌上还摆着皂角、澡豆及几种香料,还有若干巾帕。 谢苓换了浴衣刚准备下池,门突然啪的一声打开,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进来又转身合上门跪在地上,谢苓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弹,看向那个男子的脸,这不是那位驸马爷吗? 她小心地走上前,发现梁云颂那张极为俊秀的脸色通红的不正常,眼神迷蒙,不断揪着胸口的衣服粗喘着,听到耳边的脚步声又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谢苓,谢苓怀疑他这状况是中春药了,刚想说话:“你……”眼前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死死地搂住她的肩膀,直接热情地吻住谢苓的嘴唇。 说真的,自从谢苓发现和男子欢好能缓解慕容昭给她下的药药效后愈发对这种事不加排斥,前提是别给她惹来麻烦,但眼前这个情况…… 她反手扶着他的腰,和他唇齿交缠的同时一点点往后退,到浴池的时候猛地往后拉着梁云颂的腰带,两人一起“哗啦”一声倒进池子里,水花四溅得地上到处都是,但冰冷的水没有让他神智清醒过来,而是顺手撕开谢苓身上湿透的衣服,自己炙热的昂扬就突然顶进去。 “啊!”谢苓惊叫一声,好在花穴内早已有热流润滑,没有让她下面受伤。她用能使出的最狠的劲拍打他的肩膀,让他慢一点,两人现在在水里的姿势非常难受,梁云颂感受到自己的阴茎被柔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之前的急切和难受也减轻了一点,开始低头啃咬面前女子的脖子和肩膀,躯体紧紧相贴,他把人顶在浴池壁上双手抬起她的两腿有节奏地快速顶弄和来回抽插,谢苓搂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她只觉身下高潮迭起,浑身酥软地挂在他身上,两人忘情地不断交合,好似爱侣,浴池内水声、粗喘声和呻吟声接连不断,淫糜非常。 完事后,谢苓发觉梁云颂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喊了两声他的名字“梁云颂?喂!”没有得到回应,她费了一番劲将他拖到池子外,好在池子还不算深。 又在心里盘算着眼下该怎么处理,她现在恢复冷静了,梁云颂肯定是被人下了药,谁会给驸马爷下这种药?下药的人想做什么?谢苓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连忙把他拖到最里头的一个屏风内最里头的一个隔间,自己又赶紧拿巾帕仔细把地上的水擦干净,物品收拾得当,堂屋内的情景与刚来时无异。 就在她把巾帕拿到隔间里,想再试试能不能唤醒梁云颂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十六章浴房的意外下 谢苓屏气凝神,不敢动弹,和昏迷的梁云颂一起躲在屏风后面,她听见有人推开浴房的门走了进来,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怎么回事?他们去哪了?”响起的是一道熟悉的女声,谢苓浑身都僵住了,她记得这是惠阳长公主的声音。 “这……奴婢确实看见驸马爷和苏夫人都朝这边来了。” “废物!”只听到公主暴怒的斥骂声和一记响亮的耳光。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主恕罪!”负责此事的宫女跪在地上急切地求饶着。 “你确定那药管用?” “奴婢可拿性命担保!” 谢苓思量了一会儿,估计公主打算设计驸马爷和世子夫人偷情,才有了今晚这一出,只是不知为何那位原定女主角苏夫人并没有过来,反而是自己被牵扯进来,真是造孽。 “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就在谢苓松了口气,以为她们马上就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公主惊喜的声音 “阿禹。”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公主殿下单独谈谈。”这时出现一道清冷淡定、极为悦耳的男声, 站在门口的俊美白衣男子正是齐王世子叶亭禹,他从容不迫地走进屋内,低声对公主的侍从吩咐道,公主赶紧向她们丢了个眼色,侍从们便都乖乖出去候着了。 “是你给洛锦下了药吧?还好她现在没事了。”叶亭禹眉头紧皱,要不是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有懂医术的,及时发现并让苏洛锦服下解药,现在还不知会是什么情形。 惠阳却定定地看着他,再也憋不住满腹悲怆的情绪,泪光乍起,声音发颤道:“你……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现在做的又有什么错,我知道你并不爱她,当初要不是她使出阴谋诡计…你本不必娶她,难不成你现在爱上她了吗?” “惠阳,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娶她难道就能娶你?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男人嘲弄地嗤笑一声,说出的话语冷漠又无情。 “不……你小时候还说过……”惠阳明艳的脸上全是痛苦的泪水,声音哽咽,却被面前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断。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无知幼童不懂事说的话能认真吗?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用你那些肮脏手段惹是生非,如有下次我绝不会客气。” “我肮脏??那你觉得苏洛锦就多么纯洁无瑕了吗?你不知道她给你戴了多少绿帽……我告诉你,她之前还爱慕着你的……” “够了,我听说你可是醉欢阁的常客,还有今天那个戴着青云佩的小太监其实是你藏在宫里的男宠吧,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吗?”叶亭禹神色清冷,语气满是讥诮和嘲弄。 惠阳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神色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阿禹……我……”她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可能她心里也早就明白她和阿禹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但始终不甘心,又不想真的苦守一人,她是个女人,也有需求。 “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愚蠢的事情了,你承担不起后果。”男子冷冷地丢下这句转头便离开,只留下惠阳一个人在原地失神。 两人都离开了浴房,刚才谢苓在屏风后可谓心惊肉跳,没什么心情品味这狗血的情感纠葛,听见这等秘事,她如果在此刻被发现就必死无疑了,她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又揉了揉腰,却发现不知何时梁云颂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第十七章约定 谢苓稳了稳心神,她还拿不定主意怎么面对梁云颂,他和公主关系再不好也是利益于一体的夫妻,会怎么对待她这个听到不该听的秘密的人呢?她并不觉得和对方有了一场鱼水之欢,对方就会对她另眼相待,不管怎么说她要先表明态度。 梁云颂正用深沉的眼神看着她,一言不发,他清醒后无可自拔地回忆起刚才和眼前女子肉体交合的销魂滋味,简直舒爽到头皮发麻,虽然也有药物的作用,但真想再体会一次。 惠阳那个该死的贱人,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 谢苓温和地对他说:“梁大人,您身子可安好?今晚就当一切未发生过吧,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如果是怕招来杀身之祸,谢小姐就不必担忧了,公主的事在贵族圈子里本就是个公开的秘密。”梁云颂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嘲弄,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谢苓不欲多探究他们的事,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就只是点点头,打算快点离开这里,却被梁云颂叫住了,他悠悠叹了口气“谢小姐,你为什么会半夜来浴房?” “我晚上睡不着,听说这边有一处新修好的大浴房,还是用白暖玉铺地,就想来瞧瞧,谁知……”尽管想不出什么好理由,但她说着便恰到好处地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飞快扫了一眼梁云颂又低下头,这位驸马爷说不定以后能帮上忙。 “无论怎么说,今晚都是我的过错,如果未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梁云颂说道,眼眸垂下睫羽,心里产生几分不舍,他一定是昏了头,还想着未来有没有可能再和这位谢小姐见面。 谢苓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和他客套,简单地回应了个“好。”就匆匆离开了。 梁云颂也要出去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颗洁白圆润的珠子,是谢苓掉落的耳坠,他轻笑一声,也不知自己心中怎么想的,把这只珍珠耳坠收了起来。 第二天的赏菊宴没能赏成,下了一场淋漓的暴雨,花瓣被雨珠击落得遍地都是,几位贵妇和小姐也没法出去,就在宫中歇息,太后遣宫人送来几样御膳房新做的糕点,有桂花栗粉糕、甘露饼并一碗杏酥饮,精致可口。 谢苓走出屋门,在游廊过道里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不得不说她很喜欢下雨的氛围,在宫里观雨别有一番感觉。 此时还没到夜晚就已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没有一丝光亮,这雨估计还要下很长一段时间。 第十八章回府 谢苓从宫中出来后回了满花楼,又过了几个月,今天突然收到父亲的来信让她回国公府一趟,她竟没有察觉到,原来这么快就已经到新年了,在国公府生活的时光恍如昨日,她却没有任何怀念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在那里她亲近的人和事都已渐渐消逝。 国公府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口挂上了两串红绉纱金丝灯笼,贴上了一副春联,还有几个侍者在扫雪,一派喜气洋洋。她直接穿过抄手游廊回到自己曾经的居所,王嬷嬷看见她,就十分欣喜地上前接过她的披风,一边不停地嘘寒问暖,递上热茶。 对她说道:“小姐,大夫人那边说您不用过去问安了,您就先歇息一会,老爷今晚就回来。” 谢苓点了点头,她的闺房简单干净,床榻上垂挂着淡紫色纱帐,墙上还添了几样字画珍品,黄梨木桌上摆着几本书和笔墨纸砚,细颈白瓷花瓶里插着两支绿竹,室内还有一丝幽香,估计是嬷嬷点上的苏合香。 王嬷嬷端来热茶,将杯子递给谢苓,她问嬷嬷 “家里这几个月有什么事儿吗?” “也无大事,大小姐的婚事取消后就一直待在房里和二小姐跟着夫人学习。”谢苓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晚膳后,谢苓前去书房见谢国公,她看见一名男子正坐在窗前的案桌上用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她四处打量,正对墙上的那幅苍鹰图和以前一样,紫檀大案桌上摆着各式样笔与字帖,琉璃花瓶里插了两支腊梅。 谢望源抬头看着她进来,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她的父亲虽已人到中年,却容貌俊美,喜怒不行于色,气质如山般沉稳,举止云淡风轻,竟叫人瞧不出年龄。可谢苓知道她的这位父亲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在乎的人和事,除了权势和地位,从不为其他的事情劳神伤力。 “这几个月还算顺利吧,没碰见什么困难?”他继续写字,淡淡地问谢苓, 谢苓顿了顿:“还好,有些麻烦但是都能解决。” 有些事她并不想告诉他,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她有时候觉得他们就像主上和下属,而非父女,面对他时总会有点儿紧张。 “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谢望源语气温和了许多,“康州的刺史黎飞鸣,他最近经常出入西边的月牙酒楼,我怀疑那边还有他设下的暗桩,你去打探一下,我想你还可以去问你裴哥哥,他能帮到你。” “好。”谢苓简单地回答,点点头就起身告退,“等一下,这个给你。”谢望源拿出一个精致的金丝圆盒,“这据说是西域那边的珍品,可养颜润肤用的,现在天气干燥可以用。” “谢谢父亲关照。”她收下盒子,行了礼就离开了。 谢望源静静看着她窈窕的身影远去,他想起了碧华,但谢苓容貌之美明显更甚于母亲,他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谢苓走过穿堂来到挨着花丛的大甬路,听见前面有动静,隐约听着是男女的说话声,就躲了起来。 “我那三妹素来是个冷心冷性的,你何必再与她纠缠,再怎么样,她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是二小姐谢芷和裴子羡说话,这二小姐正是二夫人所出,容貌妩媚婀娜,只比她年长一岁,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和大姐背地里互相埋汰但表面上关系尚可。 她正伸出涂着水红色蔻丹的手指慢慢地从后面抚摸上他的脊背,又将脸凑近他的脖子。 女子身上的温软香甜的气息让裴子羡浑身僵硬,他定了定神,头也不回得甩开谢芷,沉声道:“二小姐请自重,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和苓儿怎样与你无关。” 说着就快步离开,正走了一段儿,却正好在转角处迎面碰见了谢苓,他愣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什么,谢苓幽幽地看着他,“子羡哥,我有事想问你。” 第十九章潜入 夜晚,外头寒风凛冽,屋中却温暖舒适,炉火和地龙烧的很旺,两人面对面坐在书桌旁,谢苓提起白瓷茶壶给裴子羡倒了一杯茶,她不禁有些恍惚,两个人像这样坐在这里聊天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刚才是我在回房的时候,二小姐拦住我要说几句话。” 裴子羡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形,又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并不喜欢她。” “嗯,我知道。”谢苓面无表情地回答,她以前觉得他会是个好归宿,所以才刻意的去接近他。 虽说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但从他们没法订婚,她主动放弃这段关系开始,就已经决定不会再继续歪缠下去了,对他有意无意的暗示也会选择忽略。 还没等裴子羡说话,谢苓就率先开口: “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位刺史黎大人经常出入月牙酒楼,你那边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有的。”裴子羡有些无奈地放下茶杯,但也只是顺着谢苓的话回答。 “那个酒楼是他的消息据点,他安插的那几个暗桩若是有消息要传达都会派人去那里,可是我试探过,他们非常谨慎细心,我手下的人没发现什么有用的。” 他说着边叹了一口气。 “他最近是每半个月就会去一趟。” 谢苓沉思了一下,她想着趁那位黎大人去楼里的时候再想办法混进去,说不定能查到一些东西, “好,谢谢子羡哥,我知道了。”她郑重地对裴子羡说, “你…是要去查这个事吗?这可并不简单,如果可以,我……”裴子羡眸光微闪,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恳求和热切, “你告诉我的这些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剩下的就没事了。”她的态度斩钉截铁。 裴子羡只得起身准备告辞,他有点难过于谢苓的冷漠,还想对着她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先想办法让谢国公同意他俩在一起,于是他只能默默地离开谢苓的居所。 按谢苓打探到的消息,要混进这座酒楼并不困难,但这毕竟不是像满花楼一样是自己的地盘,到底还是要谨慎一些。 那位刺史大人生性细心多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近身,即便是来伺候的花魁绣娘也要选些知根知底的。 但她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第二十章伪装 “青黛,把这些碟子和盘子收起来送回厨房。”管事娘子束起窗边的深紫纱帘,让外头温暖的阳光照进来,又整理好床铺。 她看着檀木方桌上的一片杂乱,吩咐着旁边候着的侍女。 谢苓恭敬地允了一声便动作麻利地处理好一切,她穿着楼里侍者统一的浅蓝色服饰,又戴了张容貌姣好的面皮,此刻她是酒楼里的侍女青黛,已经潜入进来做活了一周左右。 据谢苓来到这里短期的观察,这座楼非常别致精巧,结构有点复杂,每层楼的堂厅西边连接着桥,通往住宿的卧房,侍者有专用的楼梯,不走客人那边的。 过廊四通八达又层层绕绕,布置奢华典雅,过道里摆的价格不菲的瓷瓶插着时令花卉。 她住在二楼西最头的偏房,主要的事务是去服侍住宿的客人,和她猜想的一样。 有些贵人随身带着侍从,她只能过来传递物品到门口交给这些侍从,没法接触本人。 夜晚,她结束了事务,回到自己的房里歇息,却看见一个男人背着身站在窗前,屋里很暖和,炭火烧的挺旺,她马上露出笑容, “你来了。” 心里却暗道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歇一歇呢,眼前的这个男子叫澄逸,武艺出众,周身气质不凡,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勾搭到手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自己他的真实身份,只道是楼里的管事之一,两人也不过是露水情缘。 不过谢苓知道他是黎刺史大人集合各处情报的得力下属,不然也不会和他搭上关系。 “我过几天有事儿,可能没办法过来找你,你可别太想我。”澄逸走过来跟她调笑,他直接慢慢抚摸上谢苓的脸,他容貌本就生的俊俏,此时一双水意盈盈的眼眸更是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谢苓知道这是黎刺史要过来的缘故,她掩下眼里的幽光,含笑问道 “是有贵客要来?你可要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 “是啊。”他叹着气,将手伸进她的衣摆里,谢苓不过一会就脸颊微红,气喘起来,两人的嘴唇贴合在一起,一边亲吻着边靠近床榻。 她的衣服也随即被尽数剥光,露出洁白莹润的肌肤,下体也逐渐湿润,流淌出许多蜜液,渴望着被狠狠贯穿,男人也急不可耐地撩起衣袍露出早已肿胀不堪的欲龙,直接挺身而入,顶进花心的最深敏感处。 他握着她柔韧的腰肢不断抽插,谢苓呻吟着不断颤抖,任凭密密麻麻的快感席卷全身。 俩人不是第一次做,身体还算有默契。 “青黛…你真的好紧,放松一点。” 澄逸额头上滴下汗珠,下身撞击不断,谢苓只觉浑身酥麻,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时,男人又将她转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上,从身后狠狠顶进来,谢苓能感觉到那巨根在她体内变粗变硬,紧接着又开始新一轮的抽送,噗嗤噗嗤的水声连连,叫人脸红心跳,她感受着更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心里有了极大的满足。 两人完事后躺在床上温存,谢苓不忘正事,低声对他说: “你要是忙没法过来,我去找你也行啊,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呢。” 澄逸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无妨 “我住三楼东边的卧房,你可以晚上去找我。” 他很快睡着了,可谢苓却没睡,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第二十一章行动 谢苓只去过三楼寥寥次,都是南边的客房需要打理,北边就一直很冷清,没有见客人居住过,但她深夜偷偷去仔细打探过,北边也都是卧房。 仅最里头的一间被一把上好的青铜锁锁着,她猜测这与那位刺史大人说不定有些关系。 果然,几天后管事娘子说有贵客要包场,让她们不要随便就去三楼,只点了几个侍女,其中就包括谢苓,大抵是因为她平日干活谨慎认真且话比较少的缘故。 她这天晚上去澄逸的房间,可怎么也等不到人,就准备离开,可听见一阵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就立刻躲在堂厅角落处屏风的后面,直见从转角处走来了两个男子,皆相貌气质堂堂,穿着便于行动的劲装,正聊着天, “大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嗯,澄逸呢?” “他去老街那边了,那边出了点意外…” “我跟大人说这里传信不太安全,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我也觉得,到时候那房里的东西一定得带着。” “对了,你还记得银片在什么地方吗?” “就在那间屋子里,你可以去跟大人求钥匙。” 说着两人渐渐走远。 谢苓确认他们不会看到自己后,赶紧下楼,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但怎样才能靠近那个黎大人拿到钥匙呢?不论如何,在他们转移地点前得快点行动了。 她去一楼的后院想拿几块晒干的抹布,正好看见几位衣着鲜艳、戴着精致刻花面具的姑娘站成一排,她们是管事找来的歌伎,她顿时心头涌现出一个主意。 谢苓花钱顶替了其中一个女子,换成同样的衣着和面具,跟着她们上楼,今天她休息不用做事,或是出于谨慎,每天值班都安排的是不同的侍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上去,每个女子都要经过搜身,不得携带利器,很快就到了三楼北边的堂屋,这里比其余屋室布置更华丽。谢苓注意到这屋的对面就是上锁的那间房子。 她们几个人走到里间,地上铺着雪白的毛绒地毯,管事娘子拨开梅红的帷幔,引着她们走到一名男子面前,站成一排,前面坐着一名乐师抱着古琴。 管事娘子朝男人行礼,谄媚地笑着说:“黎大人,这几个姑娘都是妾身从锦乐坊里精心挑来伺候您的,您看……” “那就先唱一曲吧。” 首座的男子便是刺史黎飞鸣,形容俊美,剑眉星目,却浑身透着冷漠疏离的气质,叫人不得不敬畏,只见他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也没抬起眼看这几个姑娘,看着心情不佳。 和裴子羡给她描述的是一模一样。 一曲唱罢,黎飞鸣随手指了指谢苓,“就她留下来,你们其余人撤下吧。”管事娘子应了一声便带着其他人离去,留着谢苓一人。 谢苓本就精通各种才艺,刚才也是她唱的最为动听,但她此刻不免有些紧张,这位黎大人会把钥匙放在身上吗? 第二十二章成功 黎飞鸣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用手扶着额头,他今天有些疲倦,这几个月都在应付谢国公那个老魔头,实在是有些吃力,可愣是没让他从自己手里沾到半分便宜。 他尽力提起一点兴致,今晚就放松一下吧,这样想着,带了几分玩味的眼神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 “过来。”他轻声唤着,谢苓闻言走上前。 “脱掉裙子。” 她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照做了,露出洁白细长的双腿,他一把把她扯过来坐在腿上,一只手直接抚上她的下体阴部揉捻着,淫水很快就涌出,谢苓的身子如今是愈发敏感,渐渐的,插进去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三根,模仿性器的动作来回抽插着,不一会便汁水四溅,黎飞鸣感受着湿软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手指,眸色开始变深。 黎飞鸣撩开衣袍,露出自己肿胀的阴茎,此时已经坚硬粗大无比,躺在卧榻上,促狭地看了谢苓一样“坐上来自己动。” 谢苓小心地抬起身体慢慢坐上去,谁知她的甬道过于滑润,直接将整根巨龙坐了进去,她立刻感受到这根在体内的形状填满了她,但还远远不够,男人却没有动弹的意图,只是拍了下她的翘臀示意她快点,她只得上下颤巍巍地起伏身子,发觉并不困难后便加快了速度,巨根是不是戳到她最深的敏感处,她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不断低吟着,几乎要高潮,可还是咬牙继续动作,挥汗如雨。 直到黎飞鸣终于克制不住地扣住她的腰开始主动顶撞,两人一起到达顶峰。 黎飞鸣喘着粗气闭上眼,眼前这女子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这一次可真是痛快。 “好了,你走吧。”他对谢苓说,态度立刻冷淡下来,忽然的一股困意向他袭来。 谢苓穿好衣服,她全程没有脱下上衣和摘下面具,她小心地瞧着他,见他睡着了,又上前喷了点催眠药,让他睡得更沉些,以防万一。 她在黎飞鸣身上来回摸索,终于在上衣内袋找到了一把钥匙,但她现在还不能出去,因为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不过马上就…… “不好,后院马厩着火了!快去帮忙!”一个人急匆匆地冲上楼梯,对着两个侍卫喊,他们都很慌乱,因为明天大人就要赶路回去了,就都冲下楼去,这里一时半会没有事。 这正是谢苓今晚之前安排言秋准备去做的事。 谢苓悄悄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赶紧打开那间带锁的屋门,这原来是一件书房,桌上放着的盒子里有几篇信件,她动作利索地一篇篇翻看,谢苓自幼读书过目不忘,记忆惊人,这里有所有她需要的关于暗桩的信息,全部记下后她将信原处放好,又被另一个盒子里的银制方片吸引了注意,她拿起一片细细观察,这应该是令牌一类的东西,也顺便记下。 她离开屋子上好锁,趁着那几个侍卫还没回来就返回黎飞鸣的房间,飞快地将钥匙放回他的衣服,又从酒楼侍者专用的楼梯下去,不和那几个侍从正面撞上。 她回到自己的卧房换下衣服,松了一大口气。 ———————————————————— 新年快乐! 第二十三章年宴 yuw angkongjian.co m 谢苓觉得此时离开不太妥当,过了两天后才收拾了包袱,跟管事的请辞,澄逸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回来,她也没有太关心,反正回去后再无人能认出她。 却没想到刚出门的时候就迎面撞上了澄逸,他看起来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想来需要处理的事务很顺利。 “你这是要去哪?” 他注意到她背着的包袱,有些诧异, “我……我要回家去了,我妹妹生病身体不适,要回去帮忙,不准备在这里继续做事了。” 谢苓装出镇定的模样,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急躁,快速地想了个借口。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yzw.com “噢……那好吧。” 澄逸直觉有点奇怪,他感觉她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是有点慌张,却也并未多想,两人虽说也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但他心里还是莫名有两分不舍,他们在门口告别。 谢苓等上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刚才紧攥着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她这两天神经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好在收获还不小。 谢苓跟言秋一起回到国公府,将所记下的信息写在纸上,就开始歇息,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她回来得很早,还能赶上几日后的年宴,府里照例会请许多客人,屋内的摆设都翻了新,掌事的嬷嬷怕忙不过来又招来许多丫鬟帮忙,夫人小姐们都来到雨花阁的堂厅用晚膳,新年到底是要图个热闹和喜气洋洋。 阁内大厅银丝炭炉烧的很旺,没有丝毫冷气,鸡翅木架上的名贵瓷器被擦拭的一尘不染,窗子糊上了新的绣花银红纱,椅子上也铺了枣红撒花椅搭,大夫人和谢芸已经坐下了。 谢芸穿着缕金百蝶红裙,戴着赤金衔红宝石钗和同材质的项链耳珰,她的打扮一向华贵秀丽,表情和往常一样淡漠高傲,气质如同皇家公主。谢苓看见她就想起她在江府歇斯底里的模样,不由得低头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 旁边的谢芷则要清雅一些,一身软毛如意祥云裙,头戴宝蓝吐翠孔雀吊钗,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其实这身素淡的衣服不太能衬她妖艳的容貌。谢苓想到之前园内发生的事,这个二姐向来低调,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了子羡哥,谢苓竟然毫无察觉,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尽管谢芷和谢芸只有一层表面关系,但对于和谢芸走得近的人,她一向毫无好感,她们本来没过多交集,只要不给自己找麻烦就行。 她自己到没在打扮上多下功夫,只穿戴了言秋给她挑的石榴红绒外衫和云白绣纹裙,挽的简单发髻上戴着金累丝嵌珠玉簪,比两个姐姐都要简单一些,这种场合也用不着她出头。 谢苓只是想到要和她们坐在一起吃饭就倒胃口,不过她早已擅长演戏。 不多时桌上坐满了数十位客人,大夫人和谢芸都坐在那头,和谢苓挨得远,她觉得自在了很多。精致的菜碗一只只被训练有素的侍女摆上了桌,虽不及皇宫的珍稀佳肴但也称得上人间至味,几位相熟的贵夫人也聊了起来。 坐在大夫人旁边的是谢国公曾经的战友宁侯爵的夫人姚氏,她笑眯眯地看着谢芸“芸姐都这么大姑娘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大夫人闻言笑道,“是啊,这不还没说着合适的。”她们很默契地绝口不提江家的事,姚氏转了转眼珠“姐姐,芸姐这样的品貌什么样的女婿招不来,我觉得要不看看……” “哐!” 谢芸从一开始就面色冰冷,她猛地放下酒杯,发出的刺耳声音让周围都安静下来。 “娘,你们别再说了,我不想嫁人。”谢芸硬邦邦地说出这句话,大夫人顿时怒火中烧,她想发火却不想当众呵斥女儿,只能勉强露了个微笑,冲着谢芸说:“怎么跟你姚姨说话呢!不懂礼貌。” 又对姚夫人说“你别见怪,看看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这么大了也不懂事…” 姚夫人刚才愣了一下,也很快变脸笑着打配合,“嗨,小孩子家家都这样,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 谢芸默不作声,直接起身离开了。大夫人有些拉不下脸来,她也立刻站起来了,却被周围的夫人们纷纷住又坐下了。 谢苓在角落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想姚夫人突然提起自己, “姐,别跟孩子置气,我们那靠湖边有一处酒楼,你带着阿菁和芸姐元宵时来赏灯如何?苓姐也跟着来吧。”姚夫人笑着看向谢苓,“前个月还得多谢苓姐送最新匹的缎子,别庄都没这么好的成品。” 谢苓马上恭谨地回答“这是晚辈应该做的。”大夫人眼神闪过一丝不屑,可还是口头应下了。 宴会后,谢苓没有立刻回自己屋,而是转到前面去谢国公那里,她需要把情报交给他。 第二十四章父女 说实话,谢苓对于姚夫人的邀请很意外,可能她只是想感谢自己?她大抵能猜出姚夫人此番是想给谢芸相看亲事,本来她堂哥就已经和宁大小姐早早地订婚,但侯爵还是想再结一门亲,好让两家更紧密。 谢苓走过漫长的抄手游廊,四周都点着红灯笼,路上并不幽暗,她来到父亲居住的楼阁,侍从请她坐在堂厅稍等,她就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白瓷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看。 几周后再次来到这里,她对这个屋子印象真的很深,年幼时只有她和大哥被允许和父亲一起写字作画。 她早就看出谢国公为人实际上淡漠薄情,极少对妻子和孩子们表现出热切的关心,她也清楚一旦自己对于他没有用处,就会立刻被抛之脑后,譬如她的母亲。 也许他们从未将彼此当成父女来看待过。 谢苓听嬷嬷说母亲早年刚进门是和谢国公恩爱过的,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她出生之后就开始备受冷落,母女俩过得异常艰辛,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永远也不想再过。 谢望源走出内室来到堂屋,他看见谢苓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朦胧的烛光映在她冷淡美丽的脸上,显得有几分神秘莫测,她年龄不大,身上却早已有种成熟的气质。 平心而论,她和碧华实际上并不相像,竟有几分像自己,呵,这是不可能的,他在心里冷笑一声,眸色也愈发深沉。 谢苓正好看见他进来,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言语,心里有几分奇怪,立刻起身把手里的纸张交给他,“这是所有我看到的消息。” 谢望源拿过来细细读了一番,笑着对她说:“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谢苓也未迟疑,转身就走了,她总觉得谢国公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以前只是紧张,现在简直是头皮发麻。 “爷。”一道影子如同闪电般出现,是谢国公的侍卫长安。“都解决掉吧。”谢望源随口轻描淡写地说道,似乎这句话没有蕴涵多么重的血腥杀意。 他把纸交给了长安。 谢苓随着大夫人和姚夫人一起乘车去了玉心湖旁的酒楼,这是侯爵新置办的产业,挨着本地最大的湖泊,风景美如画,周围还有寺庙可供上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 走剧情可真累啊,尽量下一章就开干(`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