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在一起了》 游泳池 “他这个样子真可怜啊,哈哈哈。” 少女嘴里含着棒棒糖,眼神里透着对猎物的渴望。 她扯起少年的头发,给了他一巴掌。 在她收回手的时候,被一股力带进游泳池。 “老大!” 落水声响起,少女和少年一起掉进游泳池,众人先救起少女,少年被捞起来时眼神冰冷,嘴角还渗着血。 其中几个人气急把少年的头按进游泳池里,如果不是他突然把老大拉进水里,老大也不会呛水一直醒不来。 商浅睁开眼睛,周围一片嘈杂,身上冰冷,她咳出水,接着身边有人给她递来手帕,她看清楚眼前是书中世界,她昨晚看的霸总小说文。 她看见有几个人在泳池边做什么,忍着肺部的不适走过去,看见男生被按在水里。 “你们放开他。” 男生被解脱出来,看着眼前充满担忧眼神的女生,冷笑了一下。 惺惺作态。 周围的人想象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商浅脸上没有丝毫愠色,她把少年扶起来,他的腿在刚才被原主用木板打过,现在还无法走路。 “把他送去医院。” 陈雅觉得今天的商浅像是变了个人,不情不愿之下带着男生们把少年带去医院。 商浅跑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皮肤,未施粉黛的脸透着清冷,脸颊还有点微红,在玛丽苏文里顶着这张脸做坏事那就很带感。 仔细回想了书中情节,这应该是前面的内容,主角们都在高中,男二小时候走丢被温家找回来,他是男主温序行的弟弟,由于温家跟商家有婚约,女二没有如愿跟男主订婚,反而跟男二订婚。 女二看不惯这个毁掉她愿望的男二,找了很多机会欺负他,长大后女二成功把自己作死,而男二对女主爱而不得孤老终生。 “你未婚夫要是给家里人说怎么办?”陈雅问坐在病房外面的商浅。 按照女二的话术,肯定是:他这么好欺负,他要是敢告状,我肯定会把他往死里打。 回应陈雅的是沉默。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陪着他。” 商浅憋了半天才憋出来这句话,陈雅他们在自己旁边,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混乱。 病房门被推开,温徽行早已经醒来,商浅跟他对视了一下立马关上门。 她一点一点走到病床前,病房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的光,此时的氛围虽然很严肃,面前的人对她的杀心有增无减,但是隐藏在黑暗里,让商浅安心了一点。 “对不起,你好好休息,这个假期我照顾你。” 温徽行没理她,闭着眼睛休息,他再次醒来商浅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 “爸妈,我明天回来,他伤得不严重。” 幸好她醒来得正是时候,如果是原主,书中这次落水后男二被她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商浅回到病房,坐在病房里床对面的椅子上,困得马上睡着。 温母和商母一来到病房,便看见平时恨不得撕了温徽行的商浅正给苹果削皮,把苹果切成几块,放在温徽行面前。 “小徽,你还好吧。” “妈我没事,是我没注意磕到的,她把我送来了医院。” 温母点了点头,朝着商浅走过去,商浅看见她的手抬起来以为是要打自己,闭上了眼睛。 温母摸摸她的头,一脸慈爱。 这跟小说中描写的叱咤风云的集团总裁,坚决反对男女主婚事的温母不太一样。 商浅反应过来后商母站在商浅的旁边,凑近女儿的耳朵说着悄悄话:“你给小徽道歉了吗。” “道歉了。”商浅说完愧疚得低下头。 商母拉着温母走出病房,他们讨论着今天商浅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对温徽行那么好,尤其是温柔了许多。 拥抱 商浅趁着温徽行睡着回家换了衣服,昨天落水后她的衣服一直没有干。 当她打开衣柜时,里面五颜六色的衣服让她无从下手,瞥见角落里的袋子,拿出来一看,是全新的牛仔裙,她穿上一看,完美符合自己的身材,长度刚到膝盖外面套了件外套。 她手里提着商母熬的汤,走去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商浅听见了有女生的声音,她透过玻璃看见一个女生坐在温徽行面前的椅子上,正笑着说话。 没猜错的话,她就是女主角沉瑶,在男二被女二欺负的日子里,一直都是沉瑶给了他鼓励。 商浅坐在门口等着沉瑶出来,等着等着睡着了,一道温润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知知。” 商浅困得眼皮睁不开,回应了对方一声又睡了过去,沉瑶听见外面的声音,打开门看见温序行站在门口。 “我看见知知睡着了,我把她喊起来担心她感冒。” 温徽行抬头看见门口有个脑袋一点一点的。 “不用管她。”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温徽行不知不觉吃掉了今早商浅削的苹果,不是很甜,但却很好吃。 在沉瑶温序行走后没多久,门把手被扭开,商浅提着饭盒走进来,盛在碗里,摆在桌子上。 “吃吧。” 换了衣服扎着丸子头的少女显得温柔美丽,这跟昨天泳池边打他的人就像是不同的人,温徽行觉得她就是被鬼上身了。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一旁的商浅用刀削着苹果。 虽然回来没多久,温徽行还是清楚商浅的性格,她刀都不会拿,更别说削苹果。 平稳无事地度过温徽行出院那天,商浅觉得阳光从来没有如此明媚。 直到她也被接去温家。 “妈妈,我去他家干嘛呀?” “你说呢,你的学习成绩。” 原主的成绩一塌糊涂不堪入目,从小到大,发挥一直很稳定。 楼下的家人们在准备晚餐,三楼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其实是商浅单方面看着温徽行。 “如果我开学成绩进步了,我就不用来了对吧。” 眼前的少年一脸冷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尤其是眼下的泪痣,不愧是男二,长得也很讨人喜欢,性格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也没有硬伤,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讨厌他。 以前的她也会这样吹牛,做题做烦了会揍他一顿,然后马马虎虎给他这个答案,他也不想管她任由她自己胡闹。 少女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一脸认真,连温母进房间送水果都没听见。 温徽行给她出的题,全对,每一科都是,商浅看完纸上的红勾勾后,得意一笑站了起来,往书房门口走,对于学习,穿书以前自己可没在怕。 她转头走回去,拉起温徽行走了出去。 “这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关系就突然变好了。” 率先挣脱开手的是商浅,不是因为她害臊,而是因为她被桌子上摆放的蛋糕吸引的,把温徽行留在原地,温序行看完了一切,问他:“你今天没被知知打吧?” 温徽行摇头。 他这个弟弟话不多,能很好的藏起自己的情绪,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自己却看不透他想什么。 性格突然开朗的商浅让今晚的晚餐更加有趣,虽然温家和商家都是传统的家庭,但却不古板,商浅最喜欢的就是温家老宅的设计,传统中式风格。 商浅酒量差喝了几口鸡尾酒就上脸,众人让温徽行留下来照顾她,其他人都去戏园听戏。 “我有好多红勾勾,你有吗?” 眼下红了一片被风吹过后更加红,商浅坐在花坛上抱着柱子说着胡话,里面出现最多的就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巴拉巴拉,然后又改变话题,站了起来说自己是最厉害的,因为没人夸过她。 站不稳快要摔下来时,温徽行往前走了一步,商浅趔趄了一下,还是没站稳,摔进了温徽行的怀里。 夏夜的户外吹着暖风,少女只穿了一条长裙子,温度传到了温徽行的身上,这个拥抱持续了几秒最终以温徽行送她回家结束。 路灯 商浅打卡一样来到温家老宅,来到书房里没看到人,往后一瞧,他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眼镜没摘下来,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白皙手臂。 风从半开的木窗吹进来,将他手臂没压住的纸吹下来散落在桌子附近,商浅蹲下身将纸张捡起来。 温徽行醒来时,听见声响,往桌下看,眼所触及到的画面是蹲在桌下捡纸的少女。 不经意的抬头,商浅和温徽行对视,商浅被吓到站了起来,却被桌子磕了一下,马上从桌下出来把纸还给他,摸摸自己还疼的头。 “你没事吧。” “我昨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商浅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她对温徽行对自己莫名其妙关心的话语感到奇怪,在医院待了两个星期,他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没注意。” 这句话让商浅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长达三个小时漫长的各学各的,中间插入商浅问他几道题,商浅去窗口看风景。 她玩累了就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的家,只有奶奶的家,父母早逝,奶奶将她带大,好不容易自己考上大学实现当初和奶奶一起去A市旅游的愿望,奶奶却因病离开了她。 “奶奶。” 奶奶伸手摸她的头,商浅害怕奶奶突然离开,拉住了奶奶衣服的衣角,另一只手握住了奶奶的手,带着温度。 温徽行给商浅盖上毯子的手收回时被商浅握住,力度不大,马上她的手松开垂落回原来的地方。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书房里只有书桌上的灯亮着,商浅把毯子迭好,收拾自己的书下楼准备回家,迎面来了温母。 她拉着商浅下楼来到厨房,餐桌上摆着几道菜,虽然过了饭点,但是也很丰盛。 “下午我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住叫你吃饭,阿姨我给你做了这些菜,你吃完我让小徽送你回去。” 话一说完,厨房门口出现了正在用毛巾擦头发的温徽行,温母嘴里说着快点吃把温徽行带着坐了下来。 他整个人瘦高,穿着短袖长裤感觉更瘦了。 “你们先吃,我上楼了。”温母看着面前和睦相处的两个人,心里很是欣慰。 商浅庆幸小说里男配妈妈给女配开了滤镜,不然就冲以前女配虐待自己丢失多年好不容易找回的儿子,女配都够死好几次了。 温徽行将碟子往商浅那里移动,看她动了筷子,自己拿起筷子夹了菜。 回家的路突然有人陪,商浅还挺开心的,脸红红的,眼下也是红一片,她归结于今天天气太热了。 路边一个糖葫芦摊吸引了商浅的注意,她买了两个分给温徽行一个,咬了一口下去,还是在大学门口买的味道,酸酸甜甜,她身边的温徽行也吃了一个,面不改色。 二十分钟的路程,被商浅一路上绕来绕去绕了四十分钟,商浅看见温徽行背影消失,转身开门回家。 心跳突然加快,牵动着四肢疼痛,每跳一下,疼痛更加剧烈,身体如同不受控制往他离开的方向跑去。 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温徽行刚转身就感受到了软软的身体倒在自己怀里,腰身被紧紧抱住,少女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 商浅此时知道是小说发展到女配知道男主喜欢女主,女配讨厌女主,为了让对男配动心的女主吃醋,女配就抱住男配。 沉瑶看着不远处斜坡上拥抱的两个人,高高瘦瘦的少年被齐到他胸口的女孩抱住,他的手没有推开女生,温徽行感受到了沉瑶的视线,低头对着埋在自己胸口的商浅说话。 “有人来了。” 商浅察觉到力量已经消失,她马上从温徽行怀里离开,拉开距离,看见沉瑶。 “你们两个。” 沉瑶捂着嘴,脸上的表情不是难过,而是有点开心。 她在探病时看过好几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感觉。 她称之为某人的心渐渐化掉,某人的心慢慢加快。 这下轮到商浅疑惑了,都这样了,按照情节不是女主难过跑开,男配推开她去追女主。 沉瑶不想打扰他们马上离开。 如果路灯更亮,就能看见商浅烫红的耳朵,不知道往哪儿看的眼神,虽然昨晚也抱了,不过那是醉酒,事后可以说她不清楚了,这次是清醒状态。 她抬头,发现温徽行看着她,面对他气势不能输,就算是虚势也要压他。 “看我干嘛,我抱一下你又没什么。” 如墨的眼神如同无底洞,吸引着她沉溺下去,丢盔卸甲只为了进入他设下的迷魂阵。 触碰 房间里商浅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在被窝里滚了几下,为什么会有今晚这种事。 心跳快得控制不住,打开窗户吹风,脸还是热的。 她还记得自己抱住他时,手指的触感,紧绷的肌肉,停顿的呼吸和木质味道。 “你赶快睡,别想啦。” 新的一天,商浅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在家里待到中午,再走路去温宅。 今天的两个人默契地不提昨晚的事,无事发生地做着自己的事,有时候手臂不经意间碰在一起,两个人不动声色地移开。 抬头放松时,眼前是他认真写作业的样子。商浅情不自禁看了一下,两人对视。 两家人周末组织了一次周末休息活动,选在了附近的旅游村里,小说里面,沉瑶家就在这里,所以男女主感情有了进度。 “沉瑶。” 女主长得就很讨喜,几次相处商浅和沉瑶熟悉了起来,商浅一到旅游村里就看到了河边的沉瑶。 沉瑶有事先回家。 脱鞋挽起裤腿,商浅和其他孩子下河捞鱼,脚一不小心踩到滑的石头,一下子栽倒在水里,衣服湿了一半,上岸时狼狈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好笑。 在民宿里脱下浸湿的衣服,剩下文胸和内裤,商浅站了起来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帐篷,她装作看大家在干嘛实则观察温徽行去了哪里,不过不见他的人影。 问了温母,才知道刚刚他跟着温序行走了,具体是去哪儿没说,就说看看风景。 到了傍晚两人回来了,带着沉瑶。 “我上次都看见你抱他了。” 正在把烤肉放进嘴里的商浅一听,烤肉烫到自己的嘴,她故作镇定地把肉放回碗里,清了清嗓子。 “那是,那是我被吓到了。” 沉瑶美丽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一脸吃瓜的笑容。 “喜欢就承认,就像我喜欢温序行我也敢承认。” 沉瑶给他送过情书表过白都被拒绝了,如果不是她跟温徽行关系还可以,自己也没机会碰到温序行。 商浅顿了顿,女主突然就喜欢上了男主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心动了还嘴硬。”小说里男主已经喜欢上了女主却不承认。 送沉瑶回去返回民宿后,商浅看到了商家和温家的孩子睡在自己的房间里,五个孩子玩了一天现在睡得很香。 “我睡车里,她睡房间。” 温徽行给出了商浅睡哪里的答案,自己拿着车钥匙开车门睡觉。 车窗被敲响,一张毯子被塞了进来,接过毯子后露出的是商浅的笑容。 “你人真好。” 商浅简简单单洗了澡关灯睡觉,灯一灭,房间外面的车里,温徽行盖着毯子扭过头闭上眼睛睡觉。 凌晨四点,商浅从床上被商母拉起来,匆忙洗漱坐上车,旁边坐着的温徽行还在睡梦中,山间的空气被升起的窗户隔绝,商浅伸着腰绕过温徽行关窗户,收手的时候车子颠簸了一下,商浅的鼻子和温徽行的鼻子擦过。 商浅停顿,看见他的眼睛慢慢睁开,从有点惊讶变成了平淡。 商浅的手缩回手,却扣在他的手上。 牵引 他神情淡淡的,商浅看他这个样子挺可爱,于是故意不松手,从他的手背往下,牵住他的手。 商浅盖在腿上的外套挡着两个人的手,不认真看会以为两个人只是坐着,看不见外套底下握着的手。 商浅以为他会松开,没想到一点也没动。 心跳更快了,前面开车的温父一声咳嗽,让商浅松开了手,却被温徽行使力拉了回来,他的表情更认真了。 商浅心想他今天变了一个人。 于是手反过来跟他十指相扣。 山顶人不多,全部人朝着亭子那里去坐着看日出,就只有商浅和温徽行留在车里看日出。 太阳一出来,穿过开着的窗户照在了又睡着的温徽行的脸上,商浅空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然后镜头转到温徽行的脸上。 定格的瞬间,周围的声音消失了一般很安静,十指相握的两只手也被照了进去。 商浅把头凑过去,慢慢凑近他的脸,这不怪她,怪自己跳动的心脏。 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商浅满意地离开。 周末过去,假期最后一次去温宅过几天就要开学,商浅照例做完作业,趴在桌子上无所事事,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看书的温徽行。 在商浅睡着以后,温徽行给她盖上毯子,听见了她嘴里说的话。 “傅圳。” 她已经在睡梦中说了好几次。 这是他养父母给他取的名字,除了家人谁也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 从游泳池被她让人带去医院的时候,她露出的眼神的时候,他是从那时有了自己的意识,以前就像是失去了意识做着自己讨厌的事。 而从那时开始,她变成了另一副样子,不再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样子,不再露出了凶狠的表情,而是很开朗。 周末的握手,也是因为她突然这个举动让他不知道为何,他想通过她一瞬间的表情看到伪装的痕迹,他不相信一个人会突然改变性格。 她身上都是谜团。 一个月假期结束,开学的前几天,商浅带着沉瑶去疯玩了一天,最后一站就是电影院,这次沉瑶和温序行坐在一起,是她安排的。 她一个人坐在最后面,小说里她阻拦沉瑶去电影院,导致男女主再次错过,这次沉瑶请她帮忙,她出了这个主意。 一道白色的身影靠近,坐在了商浅身边,商浅转过头一看,温徽行低着头把折迭的电影椅子往下压方便坐下去。 “谢谢你把序行约了出来。” 少女的眼睛在黑暗的电影院里被屏幕的光照的亮晶晶的,她把自己的爆米花分了一盒给他。 无聊的文艺片,可是前面的沉瑶和温序行有了一点进度。 身边的温徽行似乎在闭目养神,没有心情关注剧情的发展。 “温徽行。” 被喊名字的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商浅。 “我有话要对你说。” “请说。” 刚张开嘴,电影院灯打开,一个男人拿着一捧花走到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身边,单膝下跪求婚。 众人围在两人周围,温徽行和商浅,沉瑶温序行从人群里挤出来。 回家的路显得漫长,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错位看起来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你今天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少年停住脚步,他低头看着少女,虽然少女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红得滴血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我,可能对你有点动心了。” 明明夜晚的风微凉,为什么吹在脸上却很热。 少年的眼眸没有任何变化。 影子再次变长。 心意在一瞬间爆发。 他的话语,让她迷糊的脑子一下子清醒,她走在他的身边。 她明白了自己有可能是受到小说影响,感情发生了变化,被带动着喜欢他,所以才会这么快对他有心动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被小说牵动喜欢别人的感觉。 看见商浅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温徽行走回家。 在同学组的聚会上,沉瑶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但也说不清哪里奇怪。 她吃着蛋糕,一旁的同学玩闹着,碰倒了桌子上的蛋糕,全部留在了商浅的衣服上,她拿着纸巾擦着外套。 “你拿这个擦。” 一张干净的手帕被递过来,对方戴着眼镜,清隽的面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距离 放学后因为下着雨,便利店的人不多,商浅站在货架面前思考着买什么,随便抓了一个饭团和几包饼干,她吃着饭团等着雨停。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去找了温徽行,没说几句话他又被老师叫走,一直到放学在他们班门口也不见人。 她在他的课桌上放了纸条离开了学校。 “你没带伞吗?” 是那位给自己递手帕的男生,小说里的男四,卫旸,他就是给主角推进感情的工具人,没有官配。 “我送你吧。” 商浅看了天空,知道雨还得等很久才会停。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你先回去吧。” 一个身影出现在离开的卫旸身后,打着一把黑伞手里拿着一把伞,温徽行眼底不再是以往的平淡。 便利店自动门再次打开,坐在玻璃窗前发呆的商浅看见温徽行的身影,一转头,一把雨伞放在了她的手里。 “走吧。” 为了表达谢意,商浅把自己新买的饼干分了一袋给他。 少女在他背后走着,虽然商浅个子处于班级中等,但是她在温徽行面前就显得很小只。 雨淅淅沥沥下着,两个人走在林荫道上,旁边有人骑车经过溅起水花,商浅下意识躲,重心不稳往温徽行方向偏去。 温徽行扶住她的胳膊帮她站稳。 松手的一瞬间,冷空气覆盖在了刚才被手扶住的地方。 “谢谢。” 今晚商父商母去青州接商浅的爷爷奶奶来家里,打开门的一瞬间,商浅被奶奶抱住,带着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 商浅一看,眼前在她梦里出现,永远带给她希望的奶奶就在眼前,奶奶很健康。 “我的乖孙女怎么啦。” 奶奶看着眼睛一下子红起来的孙女,心疼得给她擦眼泪。 旁边商爷爷记得以前来,孙女都是责怪自己和妻子,为什么会跟温徽行订婚,为什么不是温序行,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僵硬。 梦中的人和眼前慈祥的奶奶重合,商浅再次抱住奶奶哭了出来。 奶奶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孙女哭的这样伤心,还以为是生活中遇到难过的事。 落座吃饭时商浅都挨着奶奶坐,一刻都不想离开奶奶。 院子里的花开得正盛,商浅坐在奶奶身边一起看花。 “浅浅,奶奶这辈子有你很满足。” 商浅整个人僵住了,穿书前的奶奶经常这样叫她的名字。 “奶奶,真的是你。” 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奶奶温柔地笑着用手帕擦去商浅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 “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句话让商浅在穿书前奶奶去世时缺失的心完整了起来。 商浅放学后在人群里找沉瑶的身影。 看着走过来的沉瑶,她挥了挥手,沉瑶说着要去找温序行,让她先回家。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屋子里很安静,商浅站在玄关弯腰打开柜子拿出拖鞋,换下鞋子,书包刚丢在沙发里,大门被推开。 奶奶抬着一个蛋糕,后面跟着一大家子人,还有提前跑路的沉瑶。 “浅浅,生日快乐。” 蜡烛吹灭的瞬间,灯被打开,周围人说着生日快乐。 “原来你今天把我丢下是为了给我惊喜。” 好不容易吃到奶奶做的蛋糕,商浅吃了几大口后,开始对着沉瑶控诉她的行为。 控诉完一半,沉瑶提出玩游戏,带着商浅去了二楼的大厅。 “我们今天晚上呢,玩的是蒙眼抓人的游戏。” 刚说完商浅两眼一黑,眼睛被沉瑶用黑布遮住。 “游戏开始。”沉瑶开始移动。 商浅蹑手蹑脚从沙发旁边经过,听见响动,转身一摸,摸空了。 这次她没动,继续听着响动,手往右边一推,带人滚进沙发里。 “沉瑶我就知道。。。” 商浅扯下黑布,自己压着的不是沉瑶,而是刚刚上楼的温徽行。 温徽行本来上楼叫商浅和沉瑶下楼,看见楼上的商浅在黑暗的大厅里走来走去,他走近准备解下她头上的黑布,没想到被商浅压在了沙发里。 此时温徽行躺在沙发里,商浅大半个身体扑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距离很近。 商浅庆幸没开灯,不然自己脸红的样子肯定很丢人。 而且自己的腿正卡在他的双腿中间,差一点距离就能亲密接触了。 “知知,你在楼上吗?” 商母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商浅马上起来,头发却跟温徽行衬衫的纽扣缠在一起,越解越乱。 她拉着温徽行往后一推,掉进了沙发与墙的空隙,温徽行躺在地毯上,商浅躺在他旁边。 “这孩子去哪里了?” 商浅和温徽行的身体贴在一起,呼吸交缠。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渐渐升高,商浅想换个姿势躺地上,手不小心按在了他的腹部,听见了他喉间没抑制住的闷哼。 “我不是故意的。”她无声地做着口型。 商母一下楼,商浅就撑起身体解头发,头发刚解开,她的衣服袖口被拉住。 “你的手腕。” 商浅一看,是刚才掉下来擦伤的。 心声 少年单薄的身体和少女柔软的身体接触在一起,瘦长但有肌肉的手臂虚扶着商浅的腰。 滚烫的脸颊和呼吸,交缠在一起的衣角。 “我想了很久。” 温徽行和她眼神撞在一起。 “我是真的喜欢你。” 像是确定答案,也像是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温徽行的心已经翻起波澜,那一潭死水因为她不再死寂。 “我不是草率的人,我也不是意气用事,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此时的商浅坐在地毯上,身体向前倾以便缩短坐起来后跟温徽行变长的距离,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商浅镀了一层银光,像是不染人间烟尘的神女。 温徽行的表情不再是淡淡的,他在黑暗里弯起了嘴角,他眼前的人,真真切切也有了自己的思考,不再被束缚。 他等来了自己想要的话。 他从黑暗里身子往前倾,进入月光照射的区域,和商浅对视。 “等等我,不要喜欢上别人。” 商浅今晚抱着赌一把的决心,知道他拒绝自己的概率大,因为男二,无论怎样,最后都会喜欢上女主。 他也许就是该孤独终老。 迟迟等不到回应,商浅坐着腿都麻了。 “我听见沉瑶叫我了,我下去啦。” 商浅临时编了一个理由,这冰冻一般的氛围她待着有点不适应。 正在整理衣服的她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外套边。 “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她的疑问得到了解决。 “在一起吧。” 他不知道她会这个样子多久,或许明天就会变回那个无恶不作的人,他数着和她一起的日夜,期望着她也能有自己的意识。 商浅露出了笑容,小说情节改变了,女主没喜欢男二,男二也没喜欢女主,这就证明,他们有了自己的意识。 难怪他会让自己思考,是不是被某种东西影响了。 她在他的注视下踮起脚给了他的嘴角一个浅浅的吻,一触即离,明明是在微笑,却让温徽行感觉像是捉弄一样。 “还给你的。” 温徽行从她的眼神里瞬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在她因为上次那件表白的事后,某个周末的晚上,她来家里做作业,那天她的状态不太好,做到一半嚷嚷着困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夏夜的蝉鸣和微凉的晚风,少女因为有点热泛红的脸颊。 他拿起扇子给她扇风。 温序行抬着果盘进来时看见商浅睡着了,轻声地把果盘放着离开,走到楼梯口时想起来妈妈让拿给弟弟的东西忘记给了,于是折返回去。 然后他看到了让他惊讶的画面。 少年手里拿着扇子给商浅扇风,他低头向商浅的脸凑近,轻柔地在她的嘴角处留下了一个吻,接着一边给商浅扇风,一边看书。 如果温序行凑上去看,就能看见当时他的眼神是有多么温柔缱绻。 回忆结束,飞霞爬上了温徽行的脸。 “我都知道了哦。” 她飞快跑到楼下,不用想都知道他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生日晚会结束,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沉瑶应了商浅的邀请在商家留宿。 “那时候啊,他整个人都不说话,就知道学习,但是小学的他很可爱,是他的养父母对他不好,他才会这样沉默寡言。” 躺在被窝里的两个人聊起了沉瑶以前的故事,来到小学篇,沉瑶开始发挥了自己的演讲优势,将她与温徽行小学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商浅默默听着,心里泛酸。 已经生长的男孩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比周围的人矮了一截,不爱与人交流,放学回家,家里的声音永远都是锅碗瓢盆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和父母吵架的声音。 他那时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会不像别人的父母一样对自己的孩子好,因为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 那段日子,就像是黑夜慢慢将他包裹起来,他记忆里亲生父母的样子被逐渐蚕食。 适应期 身边的沉瑶睡着后,商浅轻手轻脚来到走廊,打开手机,他不久前发了一条语音信息。 “晚安,浅浅。” 商浅手指微微抖动,耳朵再次充血红起来,用手扇风缓解自己的情绪。 然后打开相机,录了一段简短的视频。 温徽行刚洗完澡出来,手机设置的特殊提示音响起,他拿起手机,坐在桌边。 “晚安,小徽。” 视频里的她穿着白色睡裙,头发披着有点凌乱,明媚的笑容和俏皮的语气,也让他心跳加快,耳朵迅速变红。 “大晚上的这是干嘛。”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视频,却让他心无法平静下去。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绕着桌子转了几圈,然后点开视频。 “晚安,小徽。” 他立马打开窗户吹风,可是更加脸红了。 “我怎么睡得着?” “怎么睡啊?” 两人看着信息同时发出感叹。 对于他们不眠的夜晚只有沉瑶在被窝里做着美好的梦。 上学的清晨,商浅背着书包走出门,商父临走前还再三询问商浅明天需不需要他送,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商父面不改色继续吃着早餐。 “爸爸,明天我们一起。” 商父故作镇定,实际上将盘子端进厨房后一个人在里面开心了大半天。 温家的车子早已经在停车场等待,温序行坐在副驾驶,温徽行站在车子旁边,看见商浅来了,打开车门,护着她的头让她进去。 “序行,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温序行按着太阳穴,眼底青黑,他昨晚托弟弟的福,睡得很差,刚睡着就听见他在卧室走动的声音,时不时翻箱倒柜找东西,不知道还以为弟弟拆家。 “昨晚做噩梦了。” 已经坐在后座的沉瑶笑了一声,忽视前座温序行虽然是警告但是毫无存在感的眼神,靠在进来的商浅的肩上。 接着温徽行坐在商浅旁边,两个人挨得很近。 下车后温序行带着沉瑶先回了教室,留下温徽行和商浅。 商浅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两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可是关系突然的改变,让她还是有点不适应。 “走吧。” 温徽行低下身跟正在思考用什么方式开口的商浅对视,眼底带着点点笑意。 “好。” 来到教室里椅子还没坐上去,陈雅就凑上去看着商浅。 不只有她一个人,身后还有几个女生也在看着他。 “你最近和隔壁班那个转学过来的书呆子走得有点近?” “对啊对啊,你们两个前一段时间还是互看不顺眼?” “你是不是也被他骗了?” 商浅听完他们的问题,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中,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身后没有响动,商浅转头一看,陈雅他们的身体糊成了马赛克,脸上也模糊不清。 耳边刺耳的声音响起。 商浅被牵引着下了楼梯来到操场边,梯子上坐着两个人,温序行和温徽行,温序行正在给温徽行手腕包扎伤口。 这个画面如同dv拍的一样,明明亲眼看见,却像在播放很多年前的录音带。 还没走上楼梯,她就陷入黑暗,身体被冰冷的水包裹,沉没地越来越快,吸入了一大口水。 游泳馆空无一人,大大的窗户被窗帘遮盖,只有游泳池底的灯有光。 商浅有了意识往上游,探出水面游到池边,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游泳馆的大门被打开,慌张的脚步声响起,她被抱进温暖的怀抱里。 商浅抬头,温徽行逆着光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一只手抱着商浅一只手摸着商浅的头。 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商浅恢复了知觉,她看见他担心的神情。 “我没事了,别担心。” 商浅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失去的几天 商浅知道她突然这样可能是情节的bug,这里省略了她被推进水里关在游泳馆,具体是谁做的,还是未知。 她距离上次清醒,已经过了两天,错过了两天的情节。 离开体育馆外面快天黑,温徽行将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送她回家。 商父和商母带着爷爷奶奶去附近市里玩几天,家里没有人。 商浅回楼上换衣服,她听见了关门声,以为温徽行走了。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商浅下楼看见温徽行打开盖子,盛了一碗姜汤放在桌子上,循着商浅下楼的声音看向她。 “喝这个不会感冒。” 商浅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喝着汤,而温徽行在一边看着她。 他今天打开体育馆门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他能想到商浅被丢进游泳池里有多无助,他担心自己来晚一步。 “谢谢你。” 商浅给了他一个开心的笑容,姜汤喝了下去身体已经暖和了。 温徽行离开时商浅心一下子空了起来,家里只有她,也找不到人陪她。 她开着门跟温徽行说再见,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折返回来的温徽行轻轻地把一团毛茸茸的小狗放在地上,低头跟小狗指明方向说:“去吧。” 小狗朝着商浅跑去。 她抱起小狗,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想养一只小狗啊。” 虽然自己没说过,但是商浅还是想听听他的理由。 “因为你前几次睡觉时一直说喜欢小狗。” 商浅走到他面前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右脸,在商浅走后温徽行用手摸了一下脸,耳朵变红了。 门关上后,商浅的笑容消失,她必须弄清楚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你以后就叫,十二。” 十月二日来到她身边的宝贝。 也许是已经来到这个几个月了,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开始不受控制,她那么珍惜在这里的每一天,担心某一天睁开眼睛会失去这一切。 小长假的到来让商浅多了跟温徽行见面的机会,傍晚她在温家吃了晚餐,坐在院子里跟十二玩闹着。 温徽行递给她一杯果汁,给了十二几块饼干。 “那天我被锁在体育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那天放学和她一起回家,温徽行发现身边的人不太对劲,眼神空洞,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但是其他人都觉得商浅没有问题,跟平常一样。 商浅一下子这样让他怀疑是不是她的意识被抽离,放假后他来商家,却得到了商父说商浅出门去找陈雅他们的答复。 不过在去学校的路上,陈雅紧张担心地跑过来说商浅不知道被谁锁在游泳馆里,她听见了落水声。 温徽行跑去找老师要了钥匙,打开门的时候,锁一直拧不开,好不容易拧开后,他就看见商浅上半身离开了水面正在呼吸。 “可是我记得情节里没有这一段。” 她知道背后肯定是有人操控着,如果她醒来晚点或者温徽行来晚点。 “不管怎样,我都会找出来。” 温徽行看着她说道。 商浅得意一笑。 “我们看看谁先。” 假期的第三天,商浅邀请沉瑶来家里,商浅坐在沙发里听着沉瑶绘声绘色说着她最近遇到的事。 第一次清醒 假期结束,温家和商家要参加一场晚宴,温序行早已经跟着父母离开,只有温徽行坐在商家客厅里等着商浅。 “小徽,我们先走了。” 商母勾着商父的胳膊离开了。 温徽行站起身:“叔叔阿姨一会见。” 再次坐回沙发里,温徽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快冰冷的玻璃杯,旁边的十二跑到他身边,温徽行低头逗着十二。 脚步声响起,商浅提着裙摆从楼上下来。 她的身高虽然不高但是比例很好,化着清淡的妆容,头发盘在一起用簪子固定,黛青色的中式长裙给她添加了清冷的美感,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温徽行的心。 “我今天好看吗?” 她站定在他面前,眼睛里倒映着他。 温徽行从她的眼睛向下移动到高挺秀气的鼻子,最后停留在涂着淡色的口红的唇上。 “很好看。” 温徽行从茶几上拿起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玉镯,牵起商浅的手,轻轻给她戴了上去。 “奶奶让我带给你的,她觉得你喜欢这个。” 温徽行手指摩挲着玉镯,商浅觉得他手指的温度能从玉镯穿出,在她的手腕上留下印记。 “帮我跟奶奶说谢谢。” 商浅仔细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旁边的温徽行含笑着将手里商浅的手往自己这里引,十指相扣。 十二在他们旁边应景地叫了几声。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温徽行商浅一出场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光是颜值气质就让他们注意。 平底鞋方便了商浅到处欣赏风景,跟父母腻歪了一会后,她来到甜点区寻找甜点,刚吃完一块蛋糕,窗外放的烟花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来到无人的阳台。 “真美丽啊。” 微风吹动她散落的发丝,给她清冷的气质带来了一点生动。 温徽行站到她身边,商浅转头看着他。 下巴上的奶油被他用手帕擦掉。 烟花再次在天空绽放,将两人的心跳声掩盖。 商浅拉着温徽行下楼来到庄园的花园里。 两个人牵着手在花园里闲逛,花园的尽头是亭子,只有进入的木桥,建在人工湖上。 商浅在前面跑着,温徽行跟在她身后提醒她注意不要摔倒。 温徽行看见前面跑着的她转身看着他,在烟花再次绽放后,随着烟花的声音跪倒在木桥上,温徽行冲上去扶住她。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心脏有抽痛的感觉,商浅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她和温徽行隔了很长的距离,她像被禁锢在了亭子里。 脑子里是温徽行对她冷漠的样子,被她灌醉后刺耳的笑声,是被她丢进垃圾堆说着下贱的垃圾就应该待在这里。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画面消失。 她的眼里一片漆黑。 为什么突然这么累? 为什么突然好冷? 唯一的热源一直在她肩膀上,她想触碰却没有力气。 商浅流下了眼泪,手紧紧握着温徽行的手,这次她要自己冲破这个奇怪的东西。 听力渐渐恢复,她睁开眼。 她看见了温徽行变红的眼尾,顺着眼角流下来的眼泪。 “没事,我这次赢了。” 她抱住温徽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感觉整个人平静了很多。 温徽行愣了一下,接着手扶着她的腰。 两个人回来时,温母看出了商浅脸色有点不对劲,担心地询问是不是生病了。 “妈,浅浅不太舒服,我送她回家。” 她的肩上披着他的外套,离开时商浅盯着他的背影看,瘦宽的肩膀,快要成年的人处在青涩和成熟之间,这个时期最让她心动。 在一起后,她没有跟小说里描述的男配在一起的感觉,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冰冷的文字,他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真实的,也是虚幻的。 名为甜蜜的记忆 “注意不要感冒,盖好被子。” 温徽行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响起,商浅抱着十二躺在床上。 “知道啦。” 电话那端的少女对他笑着,摸了一把十二,渐渐睡着。 夜晚很安静,陪伴温徽行只有耳边商浅的呼吸声还有十二的哼唧。 如果以后也能这样该多好。 进入睡眠前他这样想着。 进入了十一月,天气转冷。 放学后温徽行在学校门口等商浅,少女和他穿着一样颜色的卫衣,两人对视的瞬间笑了一下,商浅的脸冻得有点红,手也红了。 温徽行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走吧。” 商浅意识到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勾着他的胳膊。 明明谈了那么久了,两个人还是只有牵手。 这种情绪一直到走到一座桥上。 温徽行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停住了脚步。 “你不开心。”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心口不一。 “哪里啊,我只是因为冷而已。” 抱着逗逗他的态度,想看看他的反应。 她还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逗他,他却打乱了她的计划,俯身向她凑近,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她就像是被他魅惑的书生。 呼吸越来越近,牵着的手微微颤抖,商浅害羞地闭上眼,迎接他的吻。 以前敢看是因为他睡着,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让她不太好意思。 柔软的触感没有出现,额头被抵住,商浅睁开眼,他额头和她额头相抵,眼里都是她,他没有停下靠近的动作,鼻尖碰在了一起。 一触即离。 让她心慌意乱的始作俑者继续牵着她的手走着,如果不是耳根和脸颊出现红晕,暴露他害羞的样子,商浅都会误认为刚刚的人是不是他。 “你脸红了。” “我没有。” 商浅更开心了,往前跑到他面前倒着走用手比划着他脸上的红晕。 风吹起树上的树叶往下飘,踩在树叶上面会发出脆响。 温徽行在商浅踩树叶的时候注意到她刚挽起的袖子下的手臂,有一块青紫。 “浅浅,你今天受伤了。” 商浅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不是大事,我只是磕了一下。” 体育课还没上完,商浅提前回教室休息,刚走到二楼整个人晕乎乎的,眼神无法聚焦,她想着停下来休息一下,或许一会就好了。 还没站稳,全身力气如同被抽去,往楼梯下摔去,当疼痛感从腿和手臂传来后,商浅清醒了过来。 她去医务室随便包扎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和温徽行不在一个班,这种事就没必要麻烦他。 “你的伤口没处理好。” 校服外套卫衣被脱掉放在客房的椅子上,只留下一件短袖,商浅将自己的头发扎成丸子头方便温徽行给她上药。 商浅觉得一直抬着脖子很累,她转身正对着温徽行,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然后又换在了他的肩上,脸朝着他的颈窝。 温徽行还在专心地低头给她上药。 此时有点像天鹅交颈。 他放在沙发上的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给她上药。 他刚上好药,靠在肩上的人睡着了。 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温徽行离开了房间。 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温徽行靠在门上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商浅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穿着温徽行准备的拖鞋往楼下走,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温徽行从厨房里抬出菜,给需要点时间恢复清醒的商浅挪开椅子。 “这么多好吃的。” 在温徽行期待的眼神下,商浅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里脊。 不仅卖相好,还好吃。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特别是今天,有种结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觉。 秉持着吃人嘴短的商浅决定洗碗,手还没碰到,碗筷已经被温徽行收进厨房,他两只手按着商浅的肩让她坐在椅子上。 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接着回厨房洗碗。 回忆 浑浑噩噩过了几个月,在商浅天赋加努力加持下,模考成绩稳在了前五。商浅回到了没穿书之前高中挑灯夜战的状态。 周五下午的阳光正好,回家的路上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 快到商浅家,商浅松开牵着温徽行的手,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我要回家了。” 温徽行看着她温柔地笑着。 “我会看着你进门。” 商浅还是没动。 “回去吧。” 这幅样子让商浅有点无奈,她还想着温徽行挽留一下她,看来他们两个还不够默契。 商浅还给他一个微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拉住,接着后面传来的力将她拉转身。 商浅转身温徽行低下头凑近她,一脸得意的笑。 还没等商浅反应过来,额头上传来温柔的触感,如同一点火星点燃了她的理智,分开时温徽行继续看着她眼神的变化。 看来默契十足。 没想到他也学到了这招。 “再见。” “再见。” 无论商浅在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见他一直站着。 老旧的电扇再怎么吹,房间里还是很热。 风将商浅手边小说吹开,小说只有前面有字,后面一片空白,刚开始崭新的小说此时已经翻得皱皱巴巴。 闹铃响起,商浅伸手关掉闹铃声。 她从床上醒来,手碰到了堆在床边的书,她捡起小说,看了一眼,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白。 如果不是她手腕上还戴着玉镯,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奶奶也留在了那里。 她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好一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除了有黑眼圈外,并没有任何变化。 研究生毕业后她在一所事务所实习并且转正,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她尽力后的最好的生活了。 离开奶奶,离开他八年后的生活。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生日那天,只有他们两个人。 考完试后,他们四个人出国去度假。 旅行结束的前一天,商浅和温徽行走在海边,温徽行拿出戒指挂在项链上,把它挂在商浅的脖子上。 微凉的海风吹起他们的衣角,温徽行牵着她的手低下头,商浅看他停留在嘴角以为像以前一样勾她。 没有在嘴角停留没多久,温徽行如愿吻了上去。 比下午街角买的糖果还甜。 商浅想出了这样的比较。 试探性的一吻并没有结束,本来只是贴着的唇慢慢暴露本性,撬开商浅的牙关,纠缠着,不给她退路。贴心地扶着商浅的腰。 呼吸被掠夺,腿软得快站不稳,商浅还是凭着本能回应着他。 杯子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将商浅从回忆中拉出来,她收拾好包准备下班。 她来到茶水间,发现里面没人,但是地上有玻璃杯的碎片,商浅收拾完碎片离开事务所。 “没人杯子怎么碎了。” “路灯修好了,太方便了。” 回家的路上的路灯不亮了很久,今晚回来时亮了,商浅还以为是住户找人修过了。 回到家打开包一看,书不见了,商浅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听见茶水间有声音后她草草把包收拾好,书还留在自己的工位上。 再次回到事务所已经快到十一点,商浅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工位走去,从椅子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书。 她没注意到书页里空白的部分出现了字,书也破了几个地方。 “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吗,今天都是迷迷糊糊的。” 归 连续几周的连轴工作,商浅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一如既往的失眠,很累但是无法入睡。 从床上起来再次翻开书,小说里女配的八年都是空白的,只有男女主有感情戏,而男二,也是一片空白。 “什么时候能回去。” 明明就感觉他在身边却无法见面。 好不容易睡着,却在清晨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商浅顶着黑眼圈打开窗户,看见住户对刚换上的路灯又坏掉的讨论着,昨晚才换的,凌晨突然炸了。 再次回到被窝里,她蜷缩成一团。 这次耳边又是嘈杂声,她下意识找拖鞋,发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书已经散开,一张空白页正在出现字体。 “书中世界已崩坏。” 还没仔细想,商浅被一股力拉着往空白页里拽。 她耳边很嘈杂,想睁开眼眼皮却很沉。 手被人牵起,手背接触到对方的脸。手指动了一下,碰到一片湿润。 睁开眼睛的瞬间,和身边的人对视。 旷别八年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不再是身材消瘦的少年,变得成熟冷淡,眼神顺着他的脸往下,肩膀也宽了不少,白衬衫挽到手臂上,手臂上的青筋更加明显。 温徽行微红的眼睛盯着商浅,这是他等了八年等来的人。 因为从事的职业,商浅的脸上没了以前的稚嫩,多了几分美艳冷矜,因为此时她未施粉黛,让她的疏离感少了。 他们默默对视着,眼里含着很多感情。 “怎么哭了。” 商浅伸出手给他擦眼泪,发现他肩膀是颤抖的。 突然的拥抱让商浅愣了一下,接着她也抬起手抱住他,在他的怀抱里她感受到了满足感。 商浅自认为不是很感性的人,一个拥抱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手帕擦去眼泪,温徽行捧起她的脸,在她的注视下,吻住了他朝思暮想很久的唇。 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珠,时不时轻咬换来她的一声闷哼,此刻对她的爱已经爆发,唯一的宣泄口就是她。 时轻时重的舔咬让商浅有点承受不住,刚准备喊停却让他有了机会趁机而入,互相交缠。 快结束时,温徽行细细吻着她,让商浅心底越来越痒,他这样的吻引着她慢慢沉沦。 她意识到这里不是她熟悉的房间。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徽行笑了一下。 “这是我们的家。” 一本正经的语气让商浅觉得温徽行没骗她,床头柜上还有两枚戒指。 怎么直接跨越到结婚了。 见温徽行打开卧室门,商浅以为他要去客房睡,立马下床拉住他的手。 “你不在这里睡吗?” “我给你倒水。” 接着走出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里。 刚回到书中世界的商浅还不太习惯跟温徽行同床共枕,她灌了一大口水钻进被子,背对着温徽行。 床的另一边沉下,温徽行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上床,和商浅隔着一点距离。 感觉今晚睡不着了。 他想着,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身体,手抱着他的腰,商浅的头抵着他的后背,熟悉的味道充斥鼻腔,这是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温徽行转身把商浅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哄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背,怀里的人安静地睡着了。恬静的睡颜让温徽行情不自禁看了很久。 这么久他想了很多次她八年里会变成么样子,期待着她回来看到这套房子的表情,期待着她回来的这一天。 清晨商浅眼睛没睁开一如往常在床上滚了一下,却发现腰间被禁锢着,她此刻相信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 温徽行醒来时下意识往身边一摸,商浅昨晚躺的位置空荡荡的,以为商浅再次消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水声,没过多久商浅穿着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脸被热气晕的红润,还没站稳就被抱了个满怀。 看着给自己吹头发的温徽行,商浅总有种他们是老夫老妻结婚多年的感觉。头发吹干后温徽行去浴室洗澡,她在卧室的衣柜里找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而温徽行的衣服放在另一个衣柜里,两个衣柜中间还有柜子,一边是商浅的内衣内裤,一边是温徽行的内裤。 这下商浅有了他们已经结婚的实感了, 可是家里她都看过没有找到结婚证。 难道他们是同居? 她打开书房,她的专业书资料都摆放在桌子上,整理好了。她翻看手机,里面有上司发的工作任务,很平常的信息。 夜 商浅翻看手机回到卧室,听见浴室门打开,温徽行穿着白T黑运动裤走出来,手上拿着毛巾擦头发。 他很自然地倾身在商浅面前,将毛巾递给她,等待她下一秒的动作。 擦头发的过程中,商浅看他一副任她蹂躏的表情,忍不住双手往下移摸着他的脸,揉了几下,很柔软。 她没注意到温徽行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他趁着商浅注意力在他脸上时,手慢慢往后,接着把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抱着商浅的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还带有水珠的头蹭着她的颈窝,温徽行看着水珠从她的脖子留下,顺着锁骨一路向下隐入被睡衣覆盖的胸口。 水珠似乎很滚烫,让商浅烫手一般把毛巾丢给某个赖着不走的人。 她意识到,小说世界,和现实世界联系在了一起,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回来后,自己还是在事务所上班,自己的东西都来到了这里。 “我们现在是。” 后面找不出词语,她很好奇他们之间现在已经进展到哪里了。 温徽行还没回答,商浅接到了来自商爷爷的电话,先是关心了商浅的身体状况,说了一大堆后,最后表达了自己希望他们能够早点结婚的愿望,这是他和温爷爷的愿望。 简单的几个字让商浅慌了神,小说怎么就从纯爱高中生谈恋爱变成了马上结婚的未婚夫妇,更何况他们两个已经有很久没见面,彼此还需要了解和磨合。 “我先适应适应。” 由于快迟到,商浅回书房收拾东西,马上拉开大门走了出去,折返回来,加了温徽行的联系方式,拒绝了他要送自己去事务所。因为温徽行住的地方离事务所不远,商浅没花多长时间来到了事务所。 联系方式在回到现实世界后无法联系温徽行,商浅用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改变,在小说世界里,温徽行也对着白色的聊天框发呆。 虽然还在适应中,但是商浅工作上没有受到影响,今天她新负责了一个案子,忙到晚上九点下班,打开手机发现里面有很多通温徽行的未接来电,因为静音她没听见。 聊天软件跳出来几个字。 男朋友:我在事务所楼下。 脸上飘起了红霞,商浅笑了一下,这个称呼越看越喜欢,她从窗户看出去,路灯下停着一辆名贵的车,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车钥匙在他的手里被抛上抛下,像是感应到了商浅的视线,他抬起头没有任何犹豫看着商浅。 她关上窗户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欣赏着他腰窄肩宽长腿的样子。他也刚下班,立马开着车来接她,从她手里拿过包,把她揽进怀里,心里空的一块被填满。 “你是累了吗?” 商浅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会这样心事重重。 “公司事情太多了。” 能量足够,温徽行松开商浅带她上了车,给坐在副驾驶的她系安全带。 温徽行握着方向盘,没有启动车,他表情比刚才严肃了许多,他转头看着商浅,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刚回来一切都太快了,我等你慢慢适应,我们不急着结婚。” “结婚对于你来说太早了,商律师,你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我一直等着你。” 在商浅回来前,病床上的爷爷提出结婚被他应付了过去,如果她一回来就以婚姻困住她,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话音结束,商浅明白了,他如同以前一样,让她走在前面支持着他,只要回头,他都一直在身后。 “那我想马上结婚。” 商浅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那马上去。” 温徽行从商浅面前的盒子里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放在中控台上。 明知现在民政局已经关门了,但商浅还是无措,温徽行在她唇上留了一个吻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放回去。 “你变了。” 变得比以前话更多,套路也越来越多了。 商浅拉开安全带往他的脸上捏了一把,笑起来还跟高中时一样明媚。 吸引 又到了临睡的时候,商浅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听见在客房洗完澡打开卧室门回来的温徽行的声音,她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她以最快的速度吹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脸颊微红,手里抱着衣服放进脏衣篮里,不自在地坐在床边,温徽行也站在阳台打着电话,两个人背对着彼此,气氛有种尴尬的感觉。 商浅想着自己也成年了,多年不见干柴烈火,这种事应该也能顺其自然地发生,她正欲转头,站在阳台的人率先发话:“睡吧,明天得早起”,商浅定定地看着他,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卧室,暖光将他包裹起来,商浅意识到温徽行成年了就是不一样,总是有种引诱她魂魄的能力。 那人朝着她走来,商浅的视线跟着他移动,像是喝了酒一般,越发喜欢这样的他。 她在温徽行到达自己身边的前一刻清醒过来,自己居然沉迷美色这么久,谴责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吸引。 “看我干嘛?” 嘴硬一下,缓解自己的紧张。 手被牵起,温度也传递过来。 温徽行看着她脸红还嘴硬的样子,心底一痒,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 外套被脱掉放在衣架上,商浅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嘴里问着为什么要脱衣服,实际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男朋友脱衣服不看白不看,眼睛只差黏在他身上。 紧接着是长袖,骨节分明的手从下摆慢慢往上掀起,商浅看完了人鱼线,正看着快出来的腹肌,衣服却放下了,始作俑者凑近她的脸,笑着问她。 “喜欢看吗?” 商浅也不回答,手在他腰间摸了一把,手感很不错。 “怎么不脱了?” 边说手上的动作还没停止,这里戳戳那里戳戳,撩得温徽行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乱动的手被抓住扣在她的后腰,上半身和他胸口紧紧相贴,像是商浅的邀约。 商浅等来的回答是,手被牵引着摸着他衣服的下摆,和他一起把长袖脱了,每向上移动一分,商浅脸更红看得就越仔细,内心感叹着这真的是成年人的魅力,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回到被窝里躺下拍拍自己的脸,一晚上不争气一直都在红着,还复盘这刚才看到的画面,就被拉进温暖的怀抱,昨晚隔着两个人的衣服,这次只隔着商浅的衣服,更加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和腹肌纹理。 接着温徽行没动了,安静地抱着商浅,怀里的人反倒是不安分了,转身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衣服被她蹭的掀到腰身以上。 温徽行担心她这样着凉,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拉她的衣服,手触到的是柔软盈盈一握的腰身,像上好的玉,让他忍不住在上面停留了几秒然后火速把她的衣服拉下来。 他安静地看着怀里的人,想把她每时每刻的样子记在心里,手指顺着眉毛,鼻梁虚空划着,然后来到了嘴唇,她嘴角渐弯。 装睡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的眼神撞在一起。 配合着暖光,商浅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到他了。 微醺 本想着逗他的商浅此刻很煎熬,因为温徽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嗅,怎么推也推不开,在她想着怎么让他松开时,他已经张嘴对着她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商浅不服输,凑上去没看清楚是哪里直接下嘴,咬到了他的喉结,然后商浅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然后脖子又被咬了一口。 这个湿漉漉眼尾变红的眼睛,不知道还以为是商浅欺负他了,看得商浅翻身坐在他的腰上,手从胸口往上直至肩膀,低下头吻上了温徽行,然后一动不动,贴着他的唇,经过大脑快速风暴,她舔了一下温徽行的唇,换来了腰上的手力量加大,把她往身下按。 这下商浅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温徽行身体明显的变化,躺在她身下的人还是一副纯良的样子。 虽然他躺在床上,但他占了主导位置。温徽行左手捧着商浅的脸,将刚才无法解渴的吻继续下去,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打转没有深入,每次手指滑过,都让商浅抓紧温徽行的肩膀,一紧张就咬到温徽行闯入的唇,血腥味蔓延在两个人的嘴间。 但是身下的人还在无节制地索取,榨取她的自制力。商浅飘飘然然就被温徽行揽着腰换了位置,温徽行怜惜地摸着她的头发,接着继续吻她,手结束了巡视,慢慢朝上游走。他抽出手走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床上的商浅怀疑这人是不是有问题,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看见回来的他赤裸着上身,运动裤因为刚才的纠缠往下移了几寸,漏出内裤边。 温徽行拉上被子把他和商浅关在被子里,在一片黑暗里,湿润的吻一点一点在商浅唇上留下痕迹,他嘴里有酒的味道,闻起来是果酒,商浅酒量不太好,明明喝的人是他,但是晕晕乎乎的是她。 吻来到了颈窝,他慢慢舔舐着,温柔地留下了痕迹,他凑到商浅耳边笑了一下,和她十指相握。 “这样可能不会疼。” 在她的锁骨上流连着,身上是他沐浴露的味道。 商浅的睡衣今天是一排扣子样式,由于被子里有点闷热,商浅掀开了被子,她看见温徽行借着光认真地解她的扣子,很快解开然后她乖乖地撑起身体让他抽走睡衣,上半身只剩下内衣,她听见温徽行吸了口气,他的脸也很红,他的手指从背后摩挲着却解不开排扣,他又望着商浅,意味很明确。商浅的手被他拉着往后背,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虽然是商浅解,却像是被温徽行带着解。 声音响起,排扣被解开,商浅有点不好意思抱着胸,她让温徽行把灯关了,接着勾着温徽行的脖子吻住他,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已经没有内衣遮盖的胸口,反正都是要触碰的,还不如自己大胆点。由于紧张,商浅吻得很急,把温徽行吻得笑起来了,他的手停留在丰盈的胸口没有任何动作,很柔软,手掌中心是樱果。谈恋爱时自己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胸口,他想着下意识揉了一下,听见了商浅的嘤咛,她的眼里含着水雾。 温徽行看得心软,吻了她的额头。接着手开始动作,慢慢揉着,看着她脸逐渐潮红,时不时凑在她耳边跟她说别紧张。 渐渐从中得了趣,不知揉了多久,商浅在想着揉面团也会有累的时候,湿润的口腔代替了手,让商浅一下子抱紧温徽行,奇怪地感觉从胸口向她的全身扩散,当他舔舐她的乳房时,商浅控制不住自己抓着他的头发,但也没用太大力,他从商浅胸口抬起头,商浅顺着空隙看,自己的胸口都是他作恶的痕迹。 “你看我干嘛。” 她害羞地扭过头,虽然想过这个画面但是还是没有现实来的冲击大,埋首在胸口的某人继续吸吮着她的乳房,还故意发出了声音,她意识到自己身下有点湿润,想要更多来缓解饥渴,而温徽行是她的解药。 第一夜 timixs.com 一边舔舐轻咬着商浅的乳房,他一只手摸着她的裤腰,却听见上方的商浅哼了几声:“你怎么不先脱你的。” 他没想到商浅会这么说,他钻出被子站在床边当着商浅的面脱裤子,商浅从被子里探出头,看清楚他此刻的样子,跟平常不一样,眼里多了情欲,她被锁定了,她看到过温徽行的赤裸的上半身,那是出国旅行那一次,他在房间里换着衣服,她回来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准备套上短袖,粉色的胸口,因为紧张绷紧的腹肌,单薄的身体在商浅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像是研究某种重要理论一样仔细看着温徽行脱裤子,看着他将裤子放好,视线来到他只穿内裤的下半身,商浅鼻子一热,鼻血流了下来,温徽行来到她面前,商浅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拿起纸巾,嘴里说着继续继续。 内裤被脱下,这是商浅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男性裸体,她眼里都是温徽行的长腿,人鱼线,腹肌还有深陷情欲的脸,她一时忘了该怎么做,他腿间的阴茎已经苏醒,颜色很粉嫩,上面渗出了一点液体,商浅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高中时也没见他有这种让人想睡他的感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por .co m “你在想什么?” 眼前拥有成熟身体的男人和高中时还很青涩的男生重合,商浅想都没想回了他一句:“我想睡你。” 眼里是掩盖不掉的渴望,她撑起身体被子从上半身滑下,将她美丽的胴体展现出来,她凑上去手指顺着温徽行的胸口滑动着,抬起头跟他接吻,一起倒在被子里。 撕开安全套,温徽行套上接着吻商浅。 修长的手指放过已经被吸得红肿的乳房,吻顺着小腹往下来到已经泛滥成灾的小穴,他用鼻子戳了一下软肉,商浅哼了一声,眼底泛起泪花。 用鼻子磨了一会后换成唇舌,商浅受不住这样的快感想要把双腿并紧,可埋首在她腿心处舔舐的他双手按在她的两腿上,让她无法动弹,他的手指还撩拨着她大腿敏感的地方。 快感如同毒药慢慢侵蚀她的全身,在快感即将来到顶峰时,身下的人离开了腿心,用手指带领她体验到了第一次高潮,他用两只手指进行扩张,担心一会进入商浅会疼。 商浅紧紧抱着温徽行,温徽行安抚性地吻着她的胸口小腹,两根指头已经完全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到了内壁正在收缩,手指摸索着,商浅忍不住呻吟了出声。温徽行抽出手摸着她大腿上的软肉。 “浅浅,还好吗?” 眼底的水雾没散开,商浅点头。 温徽行得到了回答,整个人贴着商浅,商浅喘息着看他手往下撸动自己的性器,刚进去一个头商浅抓紧了他的肩膀,有了酒和他温柔耐心的前戏,商浅没有感觉有任何不适和疼痛,她的双腿盘在温徽行的腰间。 明明已经找到了入口,温徽行笑着问她是不是这里,然后退出重新进入,等着商浅会怎么做。 手摸到了他正在进入身体的性器,商浅红着脸握着他的手性器往自己的身体里推入,他的手盖在她手上,温徽行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浅浅,是这样吗?” 他说着还往里面轻轻撞着,进去了一大半,等到完全进入时,温徽行抵在她的颈窝发出了一声闷哼,细细吻着她的颈窝。他没动,等待着商浅适应。以为他的性器进去后身体的渴望会得到缓解,可是身体还是渴望越来越多,她戳了一下温徽行的肩膀。 准备戳第二下,温徽行抽出来,按住她的腰来了个深顶,商浅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她快被温徽行折磨哭了,她啃咬着温徽行的唇,体内的东西越来越热和胀,温徽行不紧不慢地抽动着,在商浅哼哼时给她来个深顶让她在自己怀里颤抖。 “你就不能快点嘛。” 然后温徽行身体力行地顺着她的心意,也顺着自己的心意,在她体内放纵撸动着,两人之间的吻引得他们更加难耐,商浅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他给予的情潮。 “呜呜,你……慢点行嘛。” 换来的是更加用力和快速的抽动,他还很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问着:“我已经很慢了”,说完后把商浅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更加深入。 商浅后悔了,她此刻身体的快感逐渐强烈,在温徽行一次深顶后商浅绷直了脚背,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喘息着喊他的名字让他停下,让她难以承受的快感蔓延全身。 内壁的收缩让温徽行咬紧牙关忍住射意,他的性器因为受不住的商浅往上爬滑出来一点,他倾身扣着商浅的腰将她拉了回来,猛地一个深顶让商浅高潮后敏感的身体再次颤抖。 抱着商浅的腰,吻着她吞掉她的呻吟声,冲刺了几十次后他射在安全套里。 她睡着前想着的是某个人嘴上说着温柔,可是床上的时候是两个样。 温徽行吻了吻她的唇角,扯下安全套扔进垃圾桶里,抱起熟睡的商浅去浴室洗澡,接着回来换了床单,给她套上睡衣,把商浅抱回床上时,商浅惊醒了,然后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又睡着。 温徽行穿上内裤运动裤,躺在床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和她的唇。 “晚安,浅浅。” 威胁 hehua n3.co m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没拉完全的窗帘透进来,商浅从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她轻手轻脚从温徽行怀里出来,刚穿好内衣内裤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温徽行手撑在枕头上看着她。 温徽行走下床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闭着眼睛像是再次睡着了,实际上脑海里都是她穿衣服动作间露出的丰盈。 “我要去上班了。” 虽然她也想跟温徽行再多待一会,可是她快迟到了。 温徽行留恋地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松开她去浴室洗漱,商浅来到梳妆台前,自己的上半身都是红色的吻痕,大部分在颈窝锁骨,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然后火速穿上衣服洗漱。 她从浴室看出去,温徽行正在穿衣服,昨晚牵着她的手脱下的短袖被他套在身上。 “你忘记了什么。” 他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商浅凑上去亲了一下然后下车,依依不舍地跟他告别,看着他开着车远去。 心里瞬间空落落的,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他们之间又要暂时分开几天,他在车上还说过:“天天都要打电话。” 然后她两天都是上班下班回家陪奶奶和父母,在第三天一个下班的午后,商浅接到沉瑶的电话后去了市中心的酒吧。 “他总是这样,从来都不会哄我。” 沉瑶抱着商浅,哭得停不下来。 小说里沉瑶和温徽行在一起后遇到了第一次感情危机,来自温家的危机。夲伩首髮站:he huan4 .c om 魏梦如喜欢温徽行,而温家希望她能和温序行订婚。 “他爸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浅浅,我好累啊,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放手。” 说完沉瑶拿出纸擦干净眼泪,仰头喝了一杯酒,接着又哭的稀里哗啦。商浅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 “他一直都是坚定地选择你。”无论是父母要求,魏梦如的追求还是沉瑶的放手,他都只会选择沉瑶。 沉瑶此时醉得都不知道商浅在说什么。 随后她倒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序行背上沉瑶的包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 “知知,我先带她回去了,今天麻烦你了。” 送走了沉瑶温序行,商浅准备离开酒吧,这时温徽行打来了电话。 “浅浅,你回家了吗?”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商浅想起了那晚他在自己耳边的喘息。 “我马上回家,沉瑶已经走了。” 她听着电话,没注意包被正在跳舞的人撞掉,商浅在对方蹲下之前拿起了包,抬起头看见了很久没见过的脸。 是卫旸,他自来熟地伸出手想扶商浅站起来,被商浅躲开,他只好把手撤回去露出了微笑。 “好久不见,听说你要跟温徽行结婚了。” 他的眼里含着对商浅的爱意。 “明明是我把你带来这个世界,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 这句话让商浅明白了为什么一来这个世界他对自己那么关心,明明只是小说里促进男女主感情的男四,却没有做出小说里挑拨男女主感情的事。 “我先走了。” 意识到他今晚有点不对劲,商浅挤出人群准备出去,却被卫旸拉住手。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 他是很多小说里的配角,穿梭于主角的感情之中,他在每一个小说里都能唤醒某一个角色的意识,他来到这个小说里时唤醒的是商浅。 他对着商浅一直吐着自己内心的感受,拉扯她走到酒吧门口,商浅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瘫在地上。 她看见了路边停着的车,是应该还在出差的温徽行的,男人打开车门穿着一身利落的西装,缓缓走向商浅,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抱歉,我来晚了。” 心里泛起了对她的心疼,他刚下飞机接到了卫旸的电话马上赶来酒吧,却没想到卫旸来得比他想象中的快。 今晚卫旸和商浅在酒吧的偶遇不是偶然,他是有备而来。 电话里卫旸跟他说着自己当初是如何让商浅换了一个人,都是他的功劳,他也看见了有意识以前的商浅,说温徽行抢走了商浅。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有自己意识的那段时间商浅脾气总是时好时坏吗,那是因为她正在被唤醒中,直到你拉着她跳进游泳池,她才是有了意识。” “我能控制她有自己的意识,也能让她如同行尸走肉,你以为小说崩坏把她带回来就能安心了吗?” “我总有一天会让她爱我。” 温徽行想起了卫旸说的话,俯身两只手按在商浅的肩膀上。 “我会保护你,我们不会被分开。” 阴雨 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商浅一上车手里的安全带一直系不好,她顶着红润的脸颊和红红的眼睛,咬着唇跟安全带做着斗争。 温徽行俯身低头给她系着安全带,头在商浅胸前晃来晃去,她鬼使神差用手像逗猫一样摸着他的下巴。 “好可爱。” 手心被人啄吻,痒得商浅撤回作恶的手,但是手被他牢牢抓住。 整个晚上温徽行没睡多久,她闹腾了一个晚上,一会要这样一会要这样,还扒他衣服,拉他一起去浴室洗澡,温徽行把她打横抱起扒光衣服速战速决给她洗澡送她回床上然后自己去洗澡。 他一出来,便看到本来应该在被窝里熟睡的商浅坐了起来,身上的睡衣被他脱了,嘴里说着热,却没注意到此时温徽行的眼神暗了下来。 担心她感冒给她穿上睡衣,躺回床上时她缠了上来,侧躺着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留下温徽行一个人平息自己的欲望。 下午下起了雨,商浅从法院走出来,她的手机一直拨不通电话,她撑着伞准备走前面一点打车回家。 雨越下越大,天黑了下来电闪雷鸣,这段路不好打车。 她打通了电话。 “我已经出来了在法院门口,我等你。” 黑色卡宴停在法院门口,温徽行从车里走出来撑着伞走上台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商浅穿得如此正式,干净利落的西装和高跟鞋。她站在那里就让他无法忘记。 “走吧我们回家。” 忙完工作,商浅一看钟已经很晚了,她打开卧室的门,温徽行靠在床头看着书,戴着眼镜。 本来想着轻手轻脚走进去,走到一半他突然抬头让她定在原地。 他把眼镜取下书放到床头柜,将快走到他面前的商浅捞进怀里抱着。 额头被留了一个吻,商浅钻回被窝对着他躺着。 “你离开的时间里我在想着你会怎么样,会不会很孤单。” 商浅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躺着,继续听着他说话。 “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来你家找你,当时看到她就知道她不是你。” “我脑海里描绘了很多次你的样子。” “我找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找到你,直到我发现有一次小说里出现字时就可以将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 “第一次咖啡杯碎掉,第二次就是坏掉的路灯。” “咖啡是我在办公室里碰掉的,我看到小说里有了字,我也知道了你的世界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温徽行的话解了商浅穿回来之前的疑惑。 “小说崩坏是因为什么?”商浅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我努力让两个世界联系在一起。” 商浅抱紧他,眼泪控制不出来流下来。 只穿着单薄睡衣的两人贴在一起,温徽行抽了纸给她擦干净眼泪,在她耳边说:“都分开好几天了。” 暗示意义十分明显。他才刚吃上肉就出差,昨晚回来她醉酒睡着,他一直没机会。 “啊,什么意思。” 商浅知道他的意思,故作不懂逗他,正在她衣服边缘徘徊的手指撤回,他的眼神暗了一下,背对她躺着。 “逗你玩的”,以为他真的准备睡了,她连忙凑近去看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坐起来吻住她。 衣服被他除去,脸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滚烫的身体从背后贴上来继续跟她接吻。 温柔反义词 金属皮带从身后被丢到地板上,接着是白衬衣和西装裤。 腰被人禁锢着,身上的人伸出手从她的肩膀顺着脊梁一路往下滑,两个人唯一的遮盖是内裤,他的性器隔着内裤磨着商浅的阴蒂。 背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商浅忍不住嘤咛了一下,肩膀微微颤抖,她一动,背后的温徽行伸手跟她十指相扣。 “浅浅乖一点。” 他一边在她耳边舔舐,一边手指已经进入湿润的甬道,抽出来带出来她动情的证据,经过了上次她的甬道又变得紧实。 甬道在他手指的抽动下开始收缩,他覆盖在商浅手上的手指被紧紧抓住,他抽动着手指,揉捏着她的阴蒂,商浅没有一点缓冲就被他拉进情欲的沼泽。 温徽行抽出手指给她看自己手上的液体,商浅红着脸想要翻身,却被扣住腰,不注意他已经挺腰进入湿润的小穴。 刚刚高潮的商浅敏感的身体一下被刺激到,整个人塌下去,腰被捞起来,这个姿势让温徽行进入得更深,他笑着等商浅适应,手在她的胸口流连。 “你出去。” 身后的人慢慢插入再插进去,反反复复磨着她。他喜欢听她被他做得哭,喜欢在她想要逃时扣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想要将精液全部射进她的身体里,想要将自己变成她的所有物。 “喜欢吗?” 他没有回复商浅的话,她只能在他加快的速度下呜呜咽咽咬唇,胸口两个白嫩的乳房被他揉捏得发红,像是白雪上盛开的红梅。 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身体除了他带来的快感还有酥麻,安全套换了好几个,生理性眼泪溢出来被他舔舐干净,他嗅着她的脖颈,被他的欲望侵染了。 明明之前都很温柔,今天却有点像是最后一次做爱一样,温徽行一直孜孜不倦地冲撞。 有点凉的玻璃贴上了商浅滚烫的身体,她被迫承受着温徽行的吻,身下他托着她的臀一次一次用力地撞击着,商浅视线向下就能看见他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然后在每个角落留下痕迹,虽然也有过亲密的行为,但是曾经牵手都会脸红的少年此刻成了向她索取的男人,在她身下律动,让她还是忍不住脸红。 “轻。。一点。” 她说出话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她被他的气息包围着,不断回应着来自他的吻,为了防止掉下去,她两条白皙的腿紧紧盘在温徽行腰间。 “浅浅别哭。” 温柔的语气但是动作却是又快又狠,嘴上哄着她但是一点也没变。 他将她从窗边带离,走向床的时候性器一直在她身体里撞击着,商浅呻吟了一声接着再次高潮。 “你叫我,我就放过你。” 得到他的承诺,商浅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动作不见停,于是又叫了他的小名,还是不管用。 “老公。” 话音刚落,俯在商浅身上的温徽行眼神一暗,商浅就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他抽出性器再次挺进她敏感的地方,成功听见她抑制不住的呻吟。 最后一次温徽行在快射出之前抽出性器,精液射在商浅的小穴口,小腹和胸口,她的身体也沾染了他的味道。 白色的精液顺着小穴口流到床单,经历过高潮的小穴还在收缩,洞还保持着他出来时的形状。 他抱着商浅去浴室清洗换了床单,抱着她,手指在已经睡着的她胸口滑动着,上面的红痕很显眼。 卫旸的举动让他对自己和商浅的未来有了一些迷茫,明天会不会商浅会变一个人,或者明天商浅会不会突然消失,只有怀抱里的温度让他相信商浅还在他身边。 牛奶 由于休假,商浅还躺在温徽行的怀抱里睡到自然醒,只是他的手还牢牢地停留在她的胸口,她一动,胸口的手收了力,然后人又缠了上来。 “我要洗漱。” 哄了他好半天,他才靠在商浅的背上闭着眼睛继续睡觉,商浅穿着衣服没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离开她的背,她站起来走向浴室,被一双手臂抱住腰拦住去路,他没穿上衣,身体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昨晚他哄她都没见像自己哄他那么真诚。 “温徽行。” 他们相处了这么多天,她一旦喊他全名,温徽行就知道他得松手,然后趁她还好说话时打开房门去了隔壁浴室。 他穿着从衣柜里随便翻出来的运动裤离开,商浅回想他的背影,联想到昨晚他哄着自己打开腿,抱紧自己的话,脸一红冲去卧室浴室里洗漱。 洗漱完走到厨房,温徽行还是只穿着裤子往餐桌上放着早餐,还有两杯牛奶。 “你不穿上衣吗?” 商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牛奶,欣赏着让她眼睛移不开的身体。 “一会还得脱。”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出的话让商浅眨了几下眼睛。 “可是我还疼着。”说完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他头发顺毛,长长了一点,这个样子跟高中没区别,反倒是比高中时更有少年感。 “我说的是我一会要换衣服。” 被他这么一说再配上他没开玩笑的感情,商浅知道自己理解错意思了。 “你在期待什么?” 他凑近商浅,嘴角微微笑着。 “我饿了。” 商浅被他惹得脸红,往他嘴里塞了一块面包希望他忘记这件事,可是手在他嘴里没抽出被他咬了一口。 风平浪静地吃完早餐,商浅喝着牛奶坐在椅子上看他洗碗,时不时夸他几句,以为会去工作的男人没有离开,走到她面前,商浅手不稳牛奶从嘴里流下去,从修长的脖子一路流到敞开的衣领里,隐入丰盈的被隐藏的胸口。 她拿出纸准备擦拭的手被温徽行抓住,他吻了一下她的唇,接着顺着牛奶滑下的路线一路来到她的胸口。 商浅用手撑着桌子稳住重心,衣服被他快速解开,没穿内衣的胸口在白天被暴露在他的眼前,上面还残留着牛奶。 他低头舔舐着她的胸口,舌尖卷起乳珠反复吸吮着,商浅身下泛起湿意,她手指插进温徽行发间,试图压抑身体变痒的感觉。 电话响起,商浅想去接电话但是温徽行还是没停止动作,直到电话再次响起,温徽行恋恋不舍松开了被他吸吮变红的乳头。 在她听沉瑶说话的时候,腰间被人轻轻掐着,商浅想躲,却躲不开,只能任由身体软在他的怀里,给他警告的眼神。 “你的脸色最近怎么这么红润。” 沉瑶看了她的脸好几眼,从商浅回来后沉瑶发现她的状态越来越好,特别是红润有起色的脸。 “我一直都这样。” 她心底里的回答是沉瑶挂断电话到出门的三个小时,她被温徽行拉进卧室扒干净衣服,按着腰要了两次,在她身上做乱的人说这是他出差期间补回来的,还有两次。 结束后温徽行给她揉着已经酥麻的腰,她出门时还看见被温徽行脱下来的她的内裤挂在门把手上。 “温徽行今天休息吗?” 商浅点头。 “如果我们能像你们这样顺利幸福就好了。” 其实一点也不顺利。 如果不是他的坚持,自己也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