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马文女主重生了》 重生 闻着熟悉的月麒香香气,祁月儿半闭着眼不自觉蹭了蹭枕头,林清讨厌这个味道,曾经嘲笑过熏香是上等人的毛病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了。 这是重生回来第二日了,到现在她还是没弄懂天道怎么会让她重活一世。 上一世她天资聪颖,单系风灵根,师承缥缈峰,幼年便于未来一代天骄林清订下亲事,可惜林家家道中落,父母皆丧于魔道中人的诡计,祁家势利浅薄便强逼着林清退了这门亲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在秘境中还是和他相遇了,英雄救美,自此他们相伴千年一同飞升。 祁月儿回想起过往点点滴滴依旧感到无比甜蜜,即使背叛师门,即使与祁家断绝关系…即使,与林清一同飞升的道侣不止她一人,心头一点苦涩很快被甜蜜掩盖,但是这都不重要,天道让她重活一世她就有修正这一切的机会,她和林清,一定会更快的飞升,更幸福,更早的生活在一起! “叩叩——” “月儿,你兄长明日就外出云游,已设下席了,夫人催你快点过去。”清脆的女声声音从门外传来。 祁月儿思绪逐渐回笼,昨日她刚重生回来,再次见到父母大悲大喜,怕被外人看出不对劲,就称病歇了一天,她还记得,上一世兄长外出云游还未回来,她便拜入了师门,再见面后兄长总对林清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兄妹感情也就渐渐淡了,父母子女稀薄,恩爱百年也只诞下他们兄妹二人,母亲去世前还因为他们的事不得展眉,抓着兄长的手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思及此处,祁月儿决心挽回一下兄妹感情,更何况,要是有了兄长的帮助,未来林清刚踏入仙门时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祁墨焰即将远游,师兄弟聚会推脱不得,好不容易辞别再回家时,父母小妹已经等待许久了,已经喝过一轮,束发的玉冠有些乱了,随身的佩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如玉的脸上泛着一丝潮红,清澈的眸子闪着亮光:“孩儿来迟了,小妹今日身体可好了?” 和他未来剑不离身,冷淡疏离的样子大相径庭,祁月儿忘记了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兄长了,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去。 祁母笑着拉住她的手:“多大的人了,兄长远游还哭鼻子。” “才不是,谁会舍不得他这个没心肝的。”祁月儿眼圈微红,嗔怪的看了一眼哥哥。 祁父笑着捋了捋胡须,突然发问:“墨焰,这次青囊派的少主可会一同云游啊?” “有的,我们与青囊派,赤星门,缥缈峰的同去。” 祁父继续说:“那你带月儿一同去云游吧,她年纪也快到了,提前长长见识,多些历练也是好的。” “可是月儿年幼,外头风吹日晒,可比不得家里。”墨焰酒醒了一点,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月儿。月儿还这么小,林家不争气都是一帮废物还好早早退了婚,按他的想法也不必去拜什么师门,远游结交什么贤婿,月儿配的上天下最好的郎君,等她自己看上了,还有不肯娶的嘛。 青囊派少主是谁来着?祁月儿想不起来了,上辈子这个时候,自己好像向往又害怕外面,本来想答应,哥哥当晚就挑了条菜花蛇吓唬她,害的她痛哭不止,父母觉得实在年幼,外出计划也就就此搁浅了。 但是跟着外出说不定还能早着和林清相遇,祁月儿想了想,想抓墨焰手畏惧他以后的冷面又不敢,只能怯怯抓住了他的袖子:“可是月儿舍不得哥哥,很想同哥哥一起去。” 蛇羹 两票对一票,当晚,祁月儿就抓住了墨焰偷偷放的菜花蛇多加了一味淫羊藿烹了蛇羹要送上门去,你让我出丑,我也让你出出丑。 不巧,墨焰正和青囊门少主青羽手谈,屋里不知道哪里放了夜明珠,亮如白昼,炭火很足,即使窗户大开也丝毫不觉寒冷。 祁月儿尚未正式修行,不能寒暑不侵,穿着厚厚的袄裙又披上斗篷出门才不觉得寒冷,在窗外驻足看了一会儿,才想起青囊门少主这个人是谁,东阳境不算大,祁家是首屈一指剑修世家,他家就是自家一直交好的医修了。 玩兵器的,哪有不跟医修打好关系的呢,更何况以后更是熟识的,青羽的姐姐青云,就是林清的第三位解语花,青云小家碧玉,温婉可人,额间一粒鲜红朱砂痣更衬的肤白貌美灵气逼人,祁月儿可没少吃她的闷亏,所以一见到青羽眉目和一粒相似又淡很多的的朱砂痣便马上认了出来。 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蛇羹你也有一份了!祁月儿坏心思的想道,但面上不显,推门而入,手里蛇羹殷勤的分成两份招呼他两来趁热喝。 两人道谢接过,青羽喝了一口便放下不再拿起,只微微笑着看着祁月儿,墨焰随手放在一旁还在研究棋局。 祁月儿有点心虚不敢抬头看他,只得扭过脸催促墨焰:“快喝啊哥哥,凉了就不好喝了。” 墨焰草率点了点头,放弃棋盘,拿起碗才注意到祁月儿:“月儿你怎么来了?”又突然想起似的往门外看了看,放下碗摸了摸她的手才又开口:“不对呀,手是暖的,还没回房间吗?” “想必月儿姑娘刚从房间出来吧。”青羽淡淡微笑。 祁月儿探头越过墨焰看向青羽,感觉他虽然语气带笑目光却锐利的和刀一样刺来,立马扭头侧目不敢再看,只得含含糊糊胡乱点头,整个人躲进墨焰身后,都飞升过的人了,现在在这欺负两个小孩,还被其中一个发现了,真让人难为情。 墨焰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月儿和青羽如此熟识了,月儿都害羞上了,但是青羽太过聪慧,真成了妹夫月儿被欺负了只怕自己也不知道,不是良配啊,撒开手安抚性拍了拍祁月儿肩膀,才回头看自己好友:“好了,青羽,你可不许欺负我妹妹。” 又转头跟月儿介绍:“这是青囊门少主,青羽,身体不太好,之后要跟我一同云游的飘渺峰花若仙子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妹控真是无药可救,青羽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水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蛇羹,心想:那好兄弟你就自己消受吧。 花若仙子,祁月儿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名字,好像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师姐,是她引自己进的师门,还做的一手好糕点,后来,后来,怎么了,怎么一下子都忘记了呢,只觉得,睫毛越来越重,不自觉摸了摸脸,怎么脸上好像很多水。 墨焰得意看了一眼青羽,见祁月儿半天没反应,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月儿这么快就已经对青羽情根深种了?墨焰心里警铃大作,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酸涩滋味也蔓延开来,他一下都不敢回头看青羽,张了张嘴才勉强挤出几个字:“哥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月儿别哭,青羽要是负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什么青羽负我?我不认识他啊。”祁月儿狐疑抬起头,那股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摸了摸脸拭去泪水,不再去想花若仙子四个字,之前捉弄墨焰的兴致也没了:“这是你的菜花蛇羹,爱喝不喝,我倦了,先回房了。” 墨焰赶紧几口把蛇羹喝完,祁月儿已经回头跨出房门了:“奇了怪了,月儿之前很怕蛇呀。” 青羽似笑非笑:“我这么个洁身自好的大夫都能一瞬间变成负心人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咳咳咳。”墨焰被结结实实呛了一口:“继续手谈,让你一子,不要再说了。” 做梦(h) 好热啊,墨焰闭着眼睛,只感觉浑身燥热不堪,下腹更是涨的难受,清心决断断续续还没背完,手就不自觉伸下去触碰到了很少抚慰的地方。 一对柔软的唇落了过来,猩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脖颈,墨焰胸膛起伏的厉害,抬手抚上她胸前的绵软,腰不由自主挺起,阴茎顶在她的穴缝之间,轻轻摩擦。 耳旁似乎传来女子纤弱的哭声和喘息声,墨焰将她抱得更紧,怜爱的亲吻她的唇,抬手抚摸她汗湿的鬓发。身下却猛地操入那粉嫩缝穴,捅开了那层薄薄的膜,直捣花心。 那甬道又烫又温暖,陌生的快感席卷脑海,花穴太过紧致了,层层迭迭的,将他的阳物咬住不肯放。每一次抽插,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 狠狠插干了几十下,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全身,身下女子抬起了脸,撒娇声音和以前一样熟悉:“哥哥,轻一些,你干的月儿好痛啊。” 墨焰眼睛不自觉睁大,看着这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亲人赤裸的躺着自己身下,往日白皙的小脸上都是潮红,额头一层浅汗,眼睛潮湿带着雾气似的层层迭迭将他笼罩,他告诉自己应该拔出来,阴茎却不受控制在穴道中弹跳,大量浓精尽数射进她的体内,大脑一片空白。 亵裤湿漉漉的,墨焰有点不太想睁眼了,他居然,梦到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再回想梦里月儿眼神潮湿,与自己唇齿相依的情景,下面更忍不住高高翘起胯下坚挺。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墨焰连忙起身冲了个冷水澡,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洗完了亵衣亵裤,顶着寒风开始练剑。 他是风雷双属性灵根,已经拜入师门六年,成功筑基,此次云游,不仅是历练巡视,更是去为了剑宗总阁获得自己的本命灵剑。 魔植蠢蠢欲动,它们的圣子好像已经苏醒,之前先辈布下的结界也有不少处已经松动,腐蚀之土东阳境已经发现好几处了,凡筑基者,皆要以身作则,巡视各处,不可偏安一隅,放任魔植作恶一方。 一大早祁母便帮两个孩子收拾好了行囊,送上了云舟,祁月儿坐在云舟角落没什么精神,昨晚她做了一宿噩梦,梦里有好多看不清人脸的人在哭喊,自己手上也都是血,她想去找林清,就看到林清在她身后一脸慌张的向她冲过来。 墨焰见她无精打采,又因昨天春梦所碍不好接近开口,就撞了撞青羽,示意他开口问问。 青羽又看了看祁月儿,头靠着云舟窗户,眼睛有点肿,眉头蹙起,两眼放空,有些纳闷墨焰自己怎么不开口,又架不住他一再推搡,咳了咳起身往窗边走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一阵笑声传来,原来是赤星门的云晟和缥缈峰的花若仙子到了,赤星门乃是驯兽一派,缥缈峰则多招收女弟子,祁月儿上一世也是拜入了缥缈峰门下。 云晟是五人中最为年长的一个,但是也是天资出众22岁便成功筑基,墨焰与青羽花若同岁,刚过20,祁月儿家中格外娇宠不舍她早早吃苦,只在家里交些基础心法,已过16才测灵根,尚未修行,明年才会择一门派正式学习。 墨焰有些自来熟,见云晟花若已到,便主动上前打招呼,吩咐云舟可以出发了,看了看花若又看了看青羽,摸了摸鼻子才不好意思给祁月儿介绍:“这是你云晟哥哥,这是花若仙子,这是我妹妹,祁月儿,比较顽劣,还请两位日后多加关照。” 花若 祁月儿似乎有点傻了,呆呆的看着花若,也不接话,圆圆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过了片刻才伸出手小心翼翼轻轻捏了捏花若的手。 花若觉得有些好笑,祁月儿穿的厚实可爱,头上还绑了两个小铃铛,呆头呆脑的伸手过来,手掌绵软,没有半点茧子,被她捏了捏好像是被什么奇怪的猫猫兽打了招呼一样,于是她也轻轻拢住了这只小猫猫兽爪子,学着她的样子捏了回去:“你好,我是花若,你就是月儿吧。” 一模一样的打招呼方式,上一世,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哭喊的梦境终于有了人脸,是师傅,是师妹,是花若,为什么哭,为什么都穿着红衣裳,花若为什么身上这么红,她今日,明明是穿的淡粉色衣衫要去见心上人啊。 遍地的魔植吸饱了血长势越发吓人,祁月儿站在缥缈峰练武场上,看着手上燃烧仅剩半张的符箓和脚下闪烁的阵法,林清把符箓交到她手上,又郑重其事的给她戴上一枚玉佩,告诉她,划好阵法,燃烧符箓,他就能来缥缈峰接走她了,他会娶她,师傅也不会再有意见。” 为什么符箓燃烧阵法催动之后,身边的植物会变成魔植,林清从来没告诉过她会这样,师门死伤大半,他才带着人匆匆赶到,打扫战场接受伤者,再堂而皇之救助师门接收缥缈峰心法,再求娶她。 而她,在看到花若她们死的一刻就要疯了,她想质问林清,林清是不是被魔植骗了,她要带林清去向师门谢罪,然后,然后她被林清抱住了,林清告诉她都是幻觉,她被迫喝下了药,一觉醒来,记忆里只有仅仅因为她爱慕林清就厌恶逐她出师门的缥缈峰,再无微笑给她做糕点,和她脸红谈论心上人的花若。 祁月儿眼中人影重迭闪烁,一身血红的花若和眼前这个有点疑惑看着她的花若重迭在了一起,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喊了句师姐对不起就再也经受不住情绪巨大的起伏昏了过去。 还好青羽就在身侧,见势不对一把捞住了她,避免了祁月儿后脑和船板的亲密接触。 墨焰来迟一步,接过了祁月儿将她小心放置在床上,昨天还跟他斗气的活泼妹妹今天就面色苍白,惊惧不安的躺在床上,即使在睡梦里,祁月儿的眼皮依然不停轻微跳动,显然是睡的极不安稳。 青羽把了把脉,咦了一声:“这么大点的妮子能有什么心事郁结于心啊。”又看了看花若,想起了祁月儿昨天莫名的哭泣和昏倒前喊得师姐:“不会是怕自己去不了缥缈峰吧,她压力这么大吗?” 很明显这只是一个玩笑,单系风灵根和祁家唯一女儿这个身份虽然不可能一举成为掌门亲传弟子,但是进个缥缈峰内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祁月儿应该是另有心事,而且很明显,这个心事和花若有很大关系。 墨焰沉默片刻才开口:“月儿自幼居家,未曾到过缥缈峰,我父母心愿只盼她平安顺遂一生便好,未曾有过任何期许。” 随着淡淡青气缭绕的针一根根扎下,睡梦中的祁月儿也终于得到了安抚,眼皮不再跳动,呼吸逐渐平稳眉头舒展陷入沉睡。 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的上一世,她与林清相识相恋,林家家道中落,林清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四灵根,几乎没有成仙飞升的可能,但是她不在乎,四灵根又如何,林清果敢又聪慧,他比天下任何男子都要强上百倍。 缥缈峰内门禁止所有男子进入,祁月儿玩笑让他来内门求娶她,他便真的来了还一举成为了缥缈峰的大恩人,祁家势利浅薄,刻薄寡恩,林清耐心大度还劝解祁月儿,总说可能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即使知道夺取灵根的方式了也不肯让她知道,祁月儿逼问他了他才不够坦然的承认。 到现在,祁月儿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本命剑寸心,真的一寸一寸断裂代替灵根进入了林清的识海,林清眼眶泛红,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许诺:“从今以后,月儿你就是我的刀鞘,我会宠你爱你,我们彻底,是一体了。” 从此,祁月儿再也没有拿过刀剑,她手上的寸心剑变成了一把美观又能护体的团扇,她还没结过丹,还没进入几个秘境,还没单独面对过生死的考验,就成为了林清娇养着的一只雀,林清的修为就是她的修为,不过是渡劫金丹,元婴还是飞升成仙,都没有再去承受过哪怕一丝天雷。 唯一厌烦的,也只有因为林清过分优秀招来的越来越多的女子,有些纠缠几日就再也不见踪迹了,有些却死缠烂打甚至跟着她和林清一同飞升上来了。 最后的最后,脑海里的画面竟突然出现过去青云的冷笑:“你以为,你与我们,又有何不同。” “我们自然不是一样的。”祁月儿毫不思索再次脱口而出。 积云界分为三个地境,听说魔植的圣子此次就是诞生于南阳境,南阳境马上就要失守,北阳境之前灵矿丰富所以门派大宗多在此处,但是南阳境一旦失守下一个魔植的目标应该就是北阳境了,祁月儿她们家所处的东阳境本来是一个较为尴尬的位置,实力比不过北阳境富饶比不过南阳境,现在却是积云界最为安全的一境了。 修士金丹之后就可以开始巡视北阳边境正式面对魔植了,他们此次主要任务还是多多熟悉北阳境。除了墨焰要去万剑窟寻得本命灵剑外,其他人更多的是寻好搭档多加修炼,四处碰碰运气看有无大造化,为金丹之后做好准备。 再睁眼,已经不在云舟上了,墨焰抱着剑闭着眼倚在床旁,外面天色很黑,祁月儿也不想睡了,翻身动了一下,墨焰就睁眼了,眼里血丝有点明显:“月儿你醒了啊,现在感觉还好吗?” 祁月儿摇了摇头,还在想着青云的话和突然记起来的关于花若的记忆,她是25岁才认识的林清,现在突然很想早点去找到他,心里有些惆怅,眉头不自觉蹙起:“哥哥,我没事了,你先去休息吧。” 墨焰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她头:“好,现在我们已经在北阳境内了,明日你有兴致,让花…” 他不自觉停顿了下,抬头看了眼祁月儿表情并无异常,还是马上改了口:“让云晟陪你出去逛逛,他有几个表妹,就是北阳境中人,岁数同你差不多,应该还聊得来些。” 祁月儿点了点头靠在床上勉强笑了笑:“好,哥哥你先去休息吧,过几日就要去万剑窟了,加油哦。” 墨焰嗯了一声,刚跨出门口又扭头看向祁月儿:“父母与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一世就罢了,若你有什么烦心事,我一定会为你解决。” 她上辈子可是万万里挑一飞升成仙了呢,祁月儿哼了一声,要是墨焰知道,不得吓死他,看着墨焰似乎放了心才转身离去,又有些后悔,上辈子后半生没有再听闻过墨焰的事了,不然现在兴许也能帮他少经历些波折。 作者有话说: 争取日更哦,不要养肥,养肥会默默死掉的???? 一点思念 过了几日,祁月儿也成功步入了炼气期,鼓了鼓勇气还是下定了决心准备了些灵果偷偷去客栈花若的房间找了她:“花若姐姐,那天是我前一日没有睡好,做了噩梦,可能,可能眼花了,把你认错了。” 花若微微笑了下,没有拆穿她这极为明显的谎言,收下了灵果牵着她手往房内走:“无妨,月儿你没事便好,刚好你送来了灵果,我新做了些糕点,青羽云晟都在,一起尝尝聊聊天解解闷吧。” 他们正在讨论马上举行的比武大赛,金丹以下弟子皆可参加,祁月儿上一世没有跟着墨焰出来,之后就拜入了缥缈峰,根本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 云晟见她听的极有兴致,便开口邀请她一同参加:“月儿明日也跟我们去参加比赛吧,试试身手,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可是,我现在只有炼气。”祁月儿有些犹豫又有些想去,金丹以下皆可参加,她这个修为只能算刚入门罢了。 花若笑着把一些糕点打包:“这个又没什么,更多的还是去学习的,我们现在资历尚浅,多切磋会进步的快一点,等墨焰取得本命剑之后也会参加的。” 又掂了掂手里收拾好的包裹:“墨焰现在都找不到人,还麻烦月儿把这些糕点放他桌上。” 云晟见她意动,又赶紧说:“是啊是啊,比武大赛参加的不知凡几,万一真有不出世的天才,能沟通交流几手,也是受益无穷啊。” 不出世的天才,祁月儿一下就想到了林清,要是,要是可以尽早遇到林清,也是好事,她可以不入缥缈峰,林清也不用去和魔植勾结,花若这一世也可以好好去见意中人不用枉死了。 想到这,祁月儿一下就决定了:“好,那明日我也要参加。”又笑嘻嘻看向花若云晟他们:“麻烦各位哥哥姐姐得捎带上我啦。” 云晟哈哈一笑:“好妹子,听哥劝,哥肯定罩着你。” 青羽笑着喝了口茶水:“嗯,顶多就是鼻青脸肿两天,希望那时候我别被揍的下不来台,还能有力气给你们上药。” 作为医修中解毒治疗一脉的青囊门中人,青羽的战斗力是很低的,作为普通人,肯定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作为修士,武力上限也高不到哪去,祁月儿没想到他也会参加。 青羽解释道:“虽为医修体术的确不精,但是我觉得去大赛体验体验各个门派招式路数也是好的,等金丹之后了,再想体验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了。” “而且现在多练习,未来能多抗两拳也不是坏事啊。”花若说的自己都掩唇轻笑了起来。 “交友不慎啊。”青羽笑着摇头。 墨焰五日后便去万剑窟,明天比武他已经不准备参加了,早出晚归的在剑宗总阁修行剑术。 晚上看着镜子,里面明显带着青涩的五官,祁月儿又烦恼又甜蜜,甜蜜在于可以早些和林清认识,烦恼在于他会不会不认识自己。 少女怀春的烦恼,花若看出来了,不过只好奇是谁,并没有点破。 比武 比武大赛人人都需要一件称手的兵器,祁月儿还没有取得自己的本命剑,便去报道处随意领取了一柄下品铁剑,抽取了号码,铁剑有些重,不太用得爽利,花若打趣她:“谁家小孩,怎么提着比人重的剑来比赛啊。” 花若今日打扮同往常不太一样,头发稍稍挽起,穿一身浅绿罗衣,腰间别着本命剑金柳,坠着一个冰丝穿金的剑穗,稍施粉黛,只以轻纱遮面。 祁月儿不太熟练的耍了个挽花,便收起剑开始左顾右盼,四处留意人来人往:“我可是大姑娘啦,姐姐这么笑我,等会抽到我可会倒霉哦!” 听闻此话,云晟憋不住笑咳了咳,祁月儿瞟了他一眼,他就马上低头去抚摸爱宠白虎踏雪:“人可真多,也不知道一会踏雪抽到的对手是谁。” 比武大赛中间设一大擂台,周围又四处设立着几个小擂台,穿着各色弟子服的人来来往往,倒是热闹非凡。 第一个喊到号上擂台的是祁月儿,筑基打架,她满不在乎,花若点了点她鼻子:“点到为止,不要逞强,剑断就算输。” 青羽难得皱起了眉打量了下台上的对手,台上男子穿着形似剑宗的弟子服却又不太像的衣服,身形高大,五官深刻利落,眼珠黑的发亮,手中剑嗡嗡作响,显然是刚打过一场,战意正浓。 “散修,祁月儿。” “剑宗,李君炎。” 祁月儿果断先手拔剑,她所学的燕风剑法,如风之迅,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李君炎长剑嗡鸣但未出鞘,不与祁月儿兵刃相交,只是闪避游斗。 她虽招式精妙但是流转间颇具生疏且后继无力,几招急攻未能奏效,剑上锐气已不免顿挫,寒光闪动,李君炎剑已出鞘,横劈而下,祁月儿抬手忙挡,只震得虎口发麻,剑柄不稳掉落在地上。 差距太大,祁月儿直接就想投降,她从来都不是一名合格的修士,未经历过生死之斗更没不轻易放弃的修士之心。 “捡起来。”李君炎定定站着,手握长剑,剑锋寒光犀利。 见祁月儿毫无反应,他皱了皱眉又开口:“空有剑招毫无剑意,捡起来,拔剑。” 祁月儿毫不犹豫丢出两张爆炸符,手腕下绸带飞出,直击李君炎面门,李君炎不慌不忙,一力破百巧,绸带炸裂,簌簌而下。 “咔嚓。” 那柄下品铁剑从中断裂,祁月儿得意看向李君炎:“不好意思咯,剑已断,我输了。” 有剑招而无剑意,有剑法而无剑骨,不以为耻,洋洋得意,李君炎从未见过这样的修士。 一股凌厉之极的剑气扑面而来,风声都缓慢了下来,祁月儿甚至嗅到一点血腥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在怀里带下了台。 “落叶清风步,好身法。”李君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夸奖,又难得露出了一点笑意。 青羽把祁月儿放在花若身边,又安抚性摸了摸她的头才向台上虚虚抬手回了个礼:“谬赞了,还请道友饶了我小妹这一次。” 李君炎捡起了那柄下品铁剑看向祁月儿:“你现在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祁月儿从未认定剑是自己最亲密的同伴过,上辈子她为了林清折断了自己的本命剑寸心,这辈子为了认输折断这柄铁剑。 她的回答不可能是李君炎想要她明白的。 李君炎 果不其然,在她心虚的回答完之后,李君炎摇了摇头:“我认为,你的品性,不足以进入万剑窟挑选本命剑,你还是改修其他路吧。” 花若开口了:“道友真要为了一次玩闹试试身手就绝了她未来修行的路吗?” 言语之间,花若已经认出来面前这个人是谁,李君炎,剑宗掌门亲传弟子,冷淡桀骜,天赋惊人,他若是因此厌恶极了月儿,就是月儿进入了万剑窟取得了本命剑,将来要是本命剑受损,他公私不分,公报私仇,月儿也是要吃闷亏的。 青羽主动上前一步:“月儿也是自觉于道友差距太大,再打也是结局注定,若是道友觉得尚未尽兴,我愿陪道友再过两手。” 月儿?李君炎打量了下瑟缩在花若怀里的女修,肤白如雪,可能是被之前他剑气所伤,脸上一滴血珠半掉不掉,她毫无所觉,先前的得意已经荡然无存,紧咬下唇,一双眼睛红红的回望他,仿佛他是什么负心人。 李君炎感觉心里被轻轻的挠了一下,他很快把这种荒谬的想法丢到一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两月后剑宗选武台,你若毫无长进。” 看到祁月儿眼圈更红了,似乎下一秒就会痛哭出声,犹豫了一下口气稍缓一些:“那你还是不要执意走剑修一路了。” 说罢接了个传迅灵符便急匆匆的御剑飞走了。 云晟那边刚打完一场才过来,看到祁月儿脸上的血滴吓得大呼小叫问是谁伤了她。 青羽叹气:“真碰上不出世的天才了。”又看了看祁月儿脸上的伤,指尖青光一闪,抬手拭去血滴。 “可把月儿吓到了。”花若爱怜的摸了摸祁月儿的头。 他们倒是不太担心两个月之后的比赛,李君炎明显只是认为月儿练剑态度过于轻慢,花若或者墨焰稍稍指教,临上场再装一装,他应该也不好再过为难。 倒是李君炎的话给了祁月儿另一种想法,她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心,甚至在想要不到时候直接认输,她也不想去万剑窟了,寸心若是没有被她带出来,也不至于被折断困于识海,换一个主人,同李君炎的剑一般,可以与主人心念合一,或许更好。 花若他们不知道祁月儿在想什么,见她神色如常,询问她之后,便继续去参加比赛了,祁月儿剑已断,只能在台下观战。 现场果然热闹非常,连极少出现的符修都来了好几个,林清上一世就是符修,符修最忌灵气不济符未画完气力已竭,他灵根皆夺于他人,异于常人,灵气充沛,又有祁月儿,青云等人毫无保留的财力付出,巅峰飞升所用之符,一符成时神鬼皆哭。 珠玉在前,这些符修就不太够看了,祁月儿看了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打道回府了。 过了几日,便送墨焰去万剑窟了,墨焰才知道前两天的事,表示自己肯定速去速回,不想比赛也没关系,他会去找师傅和李君炎解释一下。 “月儿天赋又不差,可不得一雪前耻,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去寻剑吧。”花若笑眯眯拉过祁月儿:“再过几个月可快筑基了,可想好拜哪个师门了?” 林清 是否要再进缥缈峰,祁月儿有点拿不定主意,挠了挠头看向云晟:“要是李君炎还难为我,你看我现在弃剑从兽加入你们赤星门还来得及吗?” 云晟还未回答,墨焰就不轻不重的敲了她头一下:“不要胡说,他一个掌门亲传弟子,干什么这么为难你个小辈,想加入赤星门,可得先去捡两年兽粪。” “??????!”祁月儿震惊。 云晟满不在乎:“这有啥啊,月儿才不会被这个吓退呢。” “女怕入错行,我觉得墨焰说得对,修行之路应该更为慎重考虑的。”祁月儿咳了咳,笑嘻嘻的快速说完就躲到了墨焰身后。 打闹了一阵,送完墨焰就准备回客栈了,云晟想去北阳境的灵兽铺子看看有没有新的皮毛护理剂,花若订的防御法器也到了,正在商量分头行动的时候,祁月儿余光瞟到了一个酷似林清的背影在前方采买。 “林清!?”祁月儿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顾不得其他,赶紧拜别了花若她们,约定晚上客栈见面就急忙去追林清了。 那个修士身穿浅蓝色修士制服,没有鲜明特征,认不出是哪个门派,在杂货小铺挑选东西,似乎听到有人喊他,抬起了头,五官却是毫不起眼,只有那双眼睛瞳色较浅,灵秀星眸,显得极为冷静,与他一副普通到甚至有些灰扑扑的外表不太相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易容,但是那双眼睛,祁月儿一眼便认出那就是林清。 熟悉的声音让林清抬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没有第一眼就发现人海中的祁月儿,食指上古朴的戒指微微收紧,让他意识到事情不能再拖延了,但又有些犹豫,万一真是月儿呢,随手做了个勿来的标记,把这一声抛在脑后,迅速进入人群消失了。 祁月儿也意识到林清易容就是不想被人认出,但又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他, 看到了勿来的标记,心里更笃定就是林清了,毫不犹豫就打算去追了。 青羽本来打算去看看药材铺子,看到祁月儿和他们告完别就驻足在一面墙前:“月儿在看什么呢。” “我在追一个人,青羽你可以帮帮我吗?” “…可以。” 还好青羽及时赶到,他的身法不愧是李君炎都夸过的好,好几次祁月儿都看不到林清了,他都能准确无误找到方向,已经是荒山野岭了,林清来这干什么呢。 林清若有所思往后看了一眼,奇怪的感觉,有人在跟着他。 然后祁月儿就看到下个转弯视野凭空出现了一个大宅子,林清翻墙跑了进去。 “月儿,我感觉不太对,这应该不是活人的住所。”青羽皱眉。 魔植会诞生出少量魔化生物,一级最弱,六级最强,因为物种不同,受侵蚀的程度也不同,很难分门别类去教导弟子,东阳境还未有过魔植入侵,也自然只是听过,但从未见过魔化生物。 祁月儿已经知道可能就是魔化生物了,但是她还是想进去,重生回来到现在,难得再次碰到林清,她还是想去找他。 蛛姬夫人 青羽叹了一口气,劝不住祁月儿但是总不可能看她孤身一人进去,看了看储物包找了两粒辟毒丸嘱咐祁月儿压在舌根底下就准备进去了。 一个筑基一个炼气要是碰上高级魔化生物就是去给它送菜的,祁月儿心里清楚,但是青羽不去她可能还没找到林清就被吃了,现在青羽主动提出要一同前往,她小小松了口气又抵不住愧疚,小小声开口:“可是,应该是魔化生物。” 青羽低头看她,祁月儿刚刚被他一路带着过来,气都还没喘匀。 而且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止不住的瞄向那个宅子,手也不自觉抓着他的衣袖,好懂的小姑娘,青羽轻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了祁月儿的手:“想去就去看看吧,说不定这还是月儿送我的一场大机缘呢,怎么能不把握住呢。” 祁月儿跟着青羽后面,看他敲了敲门,发现无人响应,说了声得罪,尝试推开了门。 大门居然没有上锁,宅子里看着有一点点破旧,没有人气,亭台轩榭,假山池沼,倒是显得不俗,刚进来一会大门便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 路过池沼时祁月儿低头看了一眼,池沼里自己的倒影突然挑目回看了她,然后七窍流血桀桀一笑。 祁月儿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就被青羽捂住了眼睛和嘴巴,尖叫堵在喉咙里,心跳如鼓。 她知道这个是什么魔化生物了,是二阶的蛛姬夫人。 蛛姬夫人,是偶然开了灵智蜘蛛被污染成的魔化生物,视力很差,这个宅子就是它的蜘蛛网,通过掉落在网里的人类强烈波动的心跳和情绪来找到猎物。 一阶的蛛姬夫人只能守株待兔,散布轻微的毒素在空气中,等待不知情进入蛛网的人发现出不去,开始焦虑烦躁饥饿暴露位置。二阶的蛛姬夫人已经可以通过一些幻像和空气毒素更快的引起恐慌和焦虑。三级的甚至可以干扰听力。 四阶及以上的祁月儿就不知道了,毕竟蛛姬夫人说白了其实也是很低等的一种魔化生物,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机遇靠着一个蛛网守株待兔是几乎不可能进化到四阶的。 祁月儿想告诉青羽,可是青羽把她捂的太严实了,她张不了口,她伸手掐了掐他腰,青羽也没有任何要松开的反应。 被逼无奈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心。 青羽还在警惕的打量四周,就感觉手心微微一湿,柔软的舌头舔过手心,带来如同电流般的微弱刺激感。 他连忙松开手:“抱歉月儿,我捂的太紧了。” 祁月儿一路疾跑又被吓了一跳,两颊都有些泛红,抬头看他,眸子柔和水润带着一点嗔意:“这是二阶的蛛姬夫人,我刚刚掐你,看你没反应才。” 青羽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手心开始有点泛痒,有些狼狈的偏了偏头:“抱歉,是我没有察觉。” “无事。”祁月儿倒没有在意这么多,开始打量起了这里。 蛛姬夫人似兽非人,视力差,怕火,没什么智商,被称为夫人,是因为开了灵智的大多都是更为强壮的雌蛛,她和青羽硬碰硬怕是要落的一死一伤或者同归于尽才能杀掉它。 反正他们也只是来找林清的,祁月儿直接放弃硬碰硬,打算巡视几圈打不过就躲,若实在找不到了再用传送符传送出去好了。 中毒 想到这,祁月儿就感觉轻松了一点了,拉着青羽蹭到他耳边小声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青羽感觉耳朵也开始痒起来了,热气打在耳垂,鼻尖是她的发丝幽香,眼睛看到的是白嫩的脖颈,心里好像有把小刷子刷了几下,他克制住自己把祁月儿揽进怀里的想法,垂下眼睛状若无意:“月儿你非要进来,是想找谁呢?” 这下轮到祁月儿不好意思了,她左顾右盼看了一眼,又意识到自己离青羽太近了,有些局促的后退了两步,不自觉搅弄双手:“应该是很重要,的。”又看了一眼旁边,两颊通红:“是我的心上人。” 说出来之后感觉松了一口气,又连忙提醒青羽:“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告诉你的,等我找到他了,再给你们介绍。” 从祁父让祁月儿一同云游他就大概猜到了祁家的意思了,接触下来发现祁月儿如初发芙蓉,性子也单纯可爱,他稍微也有些意动,可惜早有意中人了啊。 青羽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叹了一句神女无心啊。 宅子曲折回廊藤蔓枝繁叶茂藏个人也看不太见,祁月儿心里有点急,翻找的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 一扇门突然开了一个小口,门轻轻随风晃荡,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祁月儿被吸引,蹑手蹑脚过去,还没伸手就被一只寒玉笛挡住了。 房门突然大开,一只长长的长着倒钩的爪子探出,刚好击打在寒玉笛上。 一团黑影飞出。 青羽一把推开了祁月儿,正面和那黑影过了几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立在了回廊旁栏杆上。 黑影落在了小院几,原来是一只半人高的蛛姬夫人,它趴在地上,已经初具人脸了,颜色不太花哨,口器似乎在咀嚼什么,眼睛多又大,四处转着却不能确定猎物的位置。 悠扬清脆的笛声响起,带着青色灵力一阵阵向外发散,还没等蛛姬夫人确定位置,旁边的鸟群就好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飞过来。 扑棱棱的声音一下充斥着整个小院,后院突然火光冲天。 笛声戛然而止,青羽一把捞起祁月儿迅速远离了小院。 “滴答,滴答。” 有水滴的声音? 祁月儿看到自己衣袖上的血才知道青羽受了伤。 青羽的手在微微发抖,几乎快抓不住寒玉笛,血顺着笛身在往下流淌,他好像不疼,眉头都没皱,把寒玉笛斜插进腰间简单包扎了下伤口:“月儿你传送回去吧,若我看到了你的心上人,会替你转达的。” 蛛姬夫人,性暴,带毒,花纹越艳毒性越强,产卵期性情更甚,但毒性稍减。 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青羽中了毒,魔化生物不太多见,解药更是大多要求自带,现配现用,他也没打算去碰这个运气,与其传送出去等待渺茫的机会,不如自己留在这找找解药。 而且魔化生物的内丹加以炼制能解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毒素,实在找不到解药,还可以殊死一搏。 祁月儿有些犹豫摸了摸传送符,传送符价格昂贵,一次能携带两到三人进行小范围传送,且传送花费较长,她也只带了一枚出门,要是她传送走了,青羽只有杀了蛛姬夫人解了毒这一条路了,要是她不走,她实力低微,指不定还会拖青羽后腿。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终于,马上要写到开篇就想写的肉了,为什么铺垫了这么长,求个收藏求个珠珠啦,爱我就收藏我吧(打滚ヽ(〃?〃)?) 亲吻 青羽凝神看着后院冲天的火光,又想起笛声断了,鸟群肯定都散了,蛛姬夫人却还未追来。 一双柔软的唇突然覆盖上来,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青羽一时有点呆住了,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祁月儿眼里雾蒙蒙的,脸上泛起红晕。 “咚咚咚咚。” 青羽都怀疑自己的心跳声大的会引来蛛姬夫人了,稍微有些迟疑还是抱紧了祁月儿,加深了这个吻。 一粒辟毒丸由舌传递过来,祁月儿轻咬了下青羽嘴唇推开了他。 祁月儿被亲的气息不稳,眼里水光盈盈,嘴唇也异常红润:“你中毒了,辟毒丸给你。” 说罢,偏头不看青羽。 青羽摸了摸嘴唇,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想靠近一点祁月儿又怕吓到她,只能站着点了点头,心里明白祁月儿是打算先走一步了,可是香甜的口感还在唇齿间回荡,他极力掩盖心里莫名对她之前提过的心上人的酸涩和身下那一点不自然:“谢谢月儿。” 他是因为自己才进来蛛网的,祁月儿抓紧了传送符听完青羽的话,狠了狠心还是松开了手:“空气中也有毒素,你现在应该更需要这个,我不是打算离开。” 青羽怔了怔,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言说的滋味涌上心头。 祁月儿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微微肿了起来,血液变得粘稠,带着一点腥臭:“不能再拖了,就算拿到了内丹,寻草药炼解毒药还需要时间。” 等到他们赶到后院,后院火光已经渐渐要熄灭了,弥漫着过度燃烧蛋白质之后的焦臭味,死掉的小蜘蛛和蜘蛛卵散落一地,蛛姬夫人却不见踪影。 为了不让青羽过度活动加速毒液扩散,在祁月儿的再三坚持之下,他暂时去了回廊夹缝中打坐,青羽脸色已经开始有点苍白:“月儿你一定不要硬拼,修仙者本就与天争命,我实力不济,不是你的责任。” 祁月儿上一世加重生到现在,都在追赶林清的脚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是因为她死的人,她不想青羽就这么死掉,忍住了眼泪,第一次有点想争取些什么:“你一定会活着的。” 没有称手的武器,她便在储物囊拿了把匕首防身,离开了后院,寻着焦臭味最大的地方,很快看到了凌乱的花草和火符燃烧过得痕迹。 他们拖延的太久了,祁月儿没有把握能杀死蛛姬夫人,但是她知道除了内丹,蛛姬夫人的真正解药。 是它的眼球,以男女交合之水,就能融化眼球坚硬的外壳。 只要她能早点拿到蛛姬夫人的眼球或者内丹,用传送符传送出去,就都来得及。 蛛姬夫人静静趴在院子里,四五只眼睛乱晃看着虚空,身上散发一股难言的焦臭味道,毛发被火符烧的七零八落,祁月儿刚一靠近,就飞快的锁定住了她。 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只剩自己的心跳声了。 但是蛛姬夫人动作变得不太灵敏,导致只有炼气的祁月儿都产生了自己可以杀死这头野兽的感觉。 燕风剑法轻灵机巧,加之单系风灵根的加成,祁月儿手上只有一把匕首也躲过了几个致命攻击,想要战胜它的心愈发强烈。 蛛姬夫人动作更是缓慢,只要能劈开它,一定可以找到内丹,祁月儿身上也挂了不少伤口,灵力使用过度丹田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作者有话说: 预估错误,明天上肉,今天先亲一个给点利息吧,马上写到我开坑就想写的一点剧情了,呜呜呜,怎么会铺垫了这么久 解毒(h) 困兽之斗,最为艰难,蛛姬夫人受了重伤,祁月儿也好不到哪去,灵力匮乏,步伐都沉重起来。 四周的景色开始晃动,有些石墙开始消失,露出原本残墙断壁混和蛛网的模样,幻境即将破灭。 祁月儿才反应过来不对,火符,应该是林清刚刚和蛛姬夫人打了一场了,如果蛛姬夫人内丹还在,绝不至于蛛网幻形都维持不住,她的辟毒丸给了青羽,又情绪激动,吸入了大量空气中的毒素,毒素让她热血上头,蒙蔽了理智,明知速战速决还是拼尽全力非要内丹。 景色的崩塌开始加速,祁月儿毫不犹豫抛开匕首,启动传送符,顶着蛛姬夫人一爪穿过左肩的剧痛,挖下了它一只眼睛。 青羽呼吸变得轻慢,手上伤口开始溃烂,四周景致开始崩塌,小石头簌簌落下,他依然打着坐,在等着祁月儿回来。 等待传送符起作用的时候,石头纷纷落下,可能下一块就会把他们砸个头破血流,横死当场,祁月儿破天荒第一次没有怀念林清,她只有对自己太过弱小的不甘,如果,如果她没有荒废修炼,如果她早早去寻找了本命剑寸心,如果她没有自不量力非要进这个宅子,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结界眨眼撑开,石头落在结界上,不算太坚韧的结界撑到了传送符起作用,熟悉的月麒香香味传来,再睁眼已经到了客栈祁月儿的房间里。 “吧嗒。” 寸心开启的结界消失,剑掉落在地上,剑身上满布裂痕,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几块。 祁月儿流着眼泪小心把它捡起来,放在桌上,心里只有不会让青羽死的这一个想法,简单冲了冲一直攥在手里的眼珠,有些艰难的塞进了自己的穴里。 没有内丹,耽误时间又太久,现在只能希望青羽体力还可以撑到做一轮,她凑近蹭了蹭青羽:“青羽你现在还听得到吗,一定要快点射啊,我们两的性命就寄托在你的速度上了。” 祁月儿粗暴的压榨着自己的丹田,亲上青羽的唇给他传递着仅剩不多的灵气,整个人贴在青羽身上,磨蹭亲吻。 闭着眼手往下伸,轻轻揉捏了几下青羽的肉棒,她上一世经验不算多,比起林清其他道侣的花样来说简直可以算死板的那种,这种女上位体位也是第一次尝试。 “唔。” 青羽眼睛微微颤动难耐的哼了一声,身下渐渐涨大,坚硬如石,,青羽虽然是医修但是体型锻炼的也不错,祁月儿扯开他的衣服好奇的抚过他的腹部,见他反应不大,犹豫着回忆之前的经验,学着林清的样子咬住了他的奶头。 牙齿轻轻啃咬,胸前那一点迅速坚硬,穴口在肉棒上摩擦,蛛姬夫人的眼珠被顶进去了一点,祁月儿下意识一夹双腿,却夹的更为深入,不知道顶到了哪里,一阵酥麻窜过全身,她才开始得了一点趣味,花穴吐出淫水。 情欲会加速毒素运行,但是解毒的东西就在她穴里,祁月儿肩膀上的伤口也不再出血,隐隐发青,全身浮起淡粉,扶着青羽硬起的肉棒,借着穴上湿滑的淫水,找准位置,勉力吃下了整个龟头。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迟到的肉肉,这两天太忙了/(ㄒoㄒ)/~~啊才发现是隐藏状态,我20号就更新了啊明明 解药(h) 一分一毫的前进也艰难至极,祁月儿怕破膜之痛不敢再往下坐,软肉吮吸,肉棒更为坚硬,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这难捱的煎熬中,青羽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意识模模糊糊,只感觉身下快憋炸了,涨的发疼,祁月儿坐在他身上,蹙着眉抿着唇,眼睛红红的望着他,眼里还有泪。 他勉强想伸手替她擦掉眼泪,稍一动作,身下肉棒便往里一送,祁月儿低哼了一声,低头看他,正好对上了青羽带着震惊的眼神,一下脸红了个彻底,手忙脚乱想往后退,忘记了花穴还夹着肉棒,一下坐了下去,彻底吃了进去。 粗长的肉棒瞬间贯穿了整条花径,湿滑的甬道因为惊惧而越发痉挛般绞紧,祁月儿几乎是瞬间就丢了一次,全身都是软的,直接瘫倒在青羽身上。 蛛姬夫人的眼球被一下送到最里面,抵着子宫口滚动,让祁月儿感觉又痛又爽。 青羽也不好受,温暖紧致的穴道一下将他的坚挺完全包裹,一下险些将他夹射,他小口喘着气,不想让祁月儿觉得他不行,压抑着射精的冲动,望向祁月儿:“好月儿再动一下好不好。” 祁月儿呜咽着抬手想捂住脸,不想被他看到此时的模样,硬着口气催促:“青羽你快点射。” 只是声音过于无力和羞怯,青羽只以为她是跟自己调情,搂上了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身下。 开始深深浅浅顶弄起来,祁月儿猝不及防被压住,衣裳也被扯开,不算大的乳儿被握住,被生涩的撩拨,一下被搞的昏头涨脑,却又咬着牙又不肯呻吟出来。 青羽再也克制不住,发出一声低哼,射出一股白浊。 男女交合之水相遇,蛛姬夫人眼球坚硬的外壳被软化,清液流出。 青羽脸上的死气开始散去,祁月儿肩上贯穿的口子也开始渗出鲜红色的血,深埋在濡湿小穴里肉棒与穴壁摩擦,很快又硬了起来。 祁月儿拼尽全力灵力又耗尽,早已疲惫不堪,终于看到了毒解,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勉强冲青羽笑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莫名其妙做了一场,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字祁月儿突然昏倒,青羽把了把脉,见脉象虽虚浮但该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脱去衣物时青羽才发现祁月儿肩上伤口,再一联想前因,也猜了大概,只是不知道,月儿在哪得知蛛姬夫人这个解药的, 彻底脱完看到祁月儿大腿上丝丝缕缕的血迹后,青羽目光稍微亮了亮,祁月儿是他第一个女人,可他没想到自己也是祁月儿第一个男人。 月儿为救他甘愿一同双修,是不是也意味对那个心上人,月儿也没有非他不可的感情。 青羽掐了个清洁术,给祁月儿上好了药后坐在床旁。 祁月儿之前灵气过度压榨导致识海受损,梦里也是感觉脑袋细细密密的疼痛,青羽抚了抚她的乌发,拿起寒玉笛开始吹奏,青色灵力扫过,暂时安抚了她受损的识海。 花若和云晟在客栈等了两天,还不见青羽和祁月儿回来早已心急如焚,就听见祁月儿房中响起笛声。 作者有话说:今天双更不卡肉,不好意思我是笨蛋??????????? 剑灵 青羽出门,简单和他们讲述了下遇到了魔化生物,隐去了和祁月儿双修这件事。 花若有些担心:“识海受损,若是不早点滋养,怕是月儿以后修为进展缓慢啊。” 青羽点了点头,不自觉拨弄笛子:“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滋养方子是有,但是月儿现在过于虚弱,怕她承受不了药力。” 又想到二人已有夫妻之实,或许可以换个路子用药,脸色一下有点微红:“先配药吧,云晟有时间的话,这两天随我去找齐药材,花若也是女儿家,就留在客栈照顾月儿,你们看如何?” 二人点头,并无异议。 直到傍晚,祁月儿才慢慢醒来,识海受损让她元气大伤,身体乏力,头也一直隐隐作痛,肩膀上的伤早已被处理过来,身下也没有特别异样,看来青羽早就醒了。 花若端着鸡汤过来了:“可算醒了,睡一天了,感觉好点了吗?” 祁月儿笑了一下,接过碗:“好多了。”又探头看了看,没有看到青羽和云晟:“他们在忙吗?” 花若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给祁月儿输了一段灵力缓解了点她的不适才笑盈盈开口:“他们去给你找药材了,我们听青羽说过了,月儿大发神威救了他一命呢。” “咳。” 祁月儿吓得被鸡汤呛了一下,又看花若只是嗔怪帮她擦手,神色没有其他不对,才猜测青羽还没跟她们说到底怎么解的毒,但是难免神情不太自然,含糊说着:“还好还好。” 花若不觉有异,她只当是平常拉家常,又叮嘱了几句便打算离开。 看到她腰上的佩剑,祁月儿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想起了她的寸心,这一世居然自己认主还救了她一命,让她恍惚觉得其实她们的羁绊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作为剑修,有了本命佩剑才算正式踏入了修行之路,作为刚入门还没本命剑的弟子,会艳羡其他人也是正常事。 花若笑了笑,只当是她羡慕了,又怕她急于冒进身体还没大好就要进万剑窟:“月儿好好修养,等你拜了门派,到了筑基,也可以到万剑窟去需要你的本命剑的。” 祁月儿摇了摇头:“我已经有我的本命剑了。” 看花若不解,她起身拿起寸心,爱怜的抚摸:“这就是我的本命剑,我和青羽能撑到传送符起作用,都亏它撑起了结界。” 寸心身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锈迹,剑身也有几处破损,一点光泽都没有,看着连之前被祁月儿故意折断的那柄铁剑都不如,而且若有剑灵,剑身千年都不可能有锈迹,没有剑灵,就不能成为本命剑与人结契。 花若看着她郑重其事捧着这把剑,突然有点疑心她其实是被砸到了脑子,张了张嘴又怕刺激到了她,只能勉强的说:“那月儿你知道什么剑才能结契吗?” 祁月儿点头,毫不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我知道啊,千年不灭,剑器生灵,呼之有应,滴血结契,寸心是耗干了灵气才会这样,以天外玄铁再加金炉之火重新锻造就可以。” 上辈子闲来无事,林清很忙,从不拘着她做什么看什么,除了与其他道侣斗,平时也就是看看杂书,练器炼药各种偏方都知道的不少。 花若从未听过这样的法子还可生剑灵,金炉之火,倒是不难,剑宗炼器处,有专人掌管的一炉金炉之火,只是天外玄铁,存世极为稀少,用处倒是不多,但是也不易打听下落,除了几个老怪那可能藏有,其他人有也极少大肆宣扬。 祁月儿淡定一笑,有点得意:“我知道这东西收藏价值大过实用价值,每二十年举办的一次筑基论剑大赛,五年前举办的时候, 彩头就是这个,我们只要去寻得当时的冠军,找他买下来就好了。” 上辈子祁月儿就曾经自己练出过剑灵,天外玄铁就是那个不知名的筑基论剑大赛冠军卖给林清的,但是她修为浅薄,而且只是随手一练,就快成时却后继无力,白白浪费了材料。 计划是很好的,但是花若感觉有点难以启齿:“那月儿知道当时的冠军是谁吗?” “不管是谁,到时候叫上墨焰去,让他付钱就好。” “是李君炎。” 作者有话说:最近真的要忙炸了,尽量一周双更,珍珠+5或者收藏+10加一更叭,新增小剧场环节,希望大家喜欢,有想问人物的也可留言哦,小天使们的留言就是我努力的动力哦? *???* ? 小剧场,采访林清 作者:“您好,如果早知道把内丹取走了,会有这种事发生,你还会取嘛?” 林清(手一抖符画废了,恨恨撕掉,勉强微笑):“我会给他解完毒(杀了他)再走。” 三个要求 怎么会是他!祁月儿震惊,一下就明白了花若的难以启齿。 无市无价的天外玄铁上一世到底被卖出了个什么价格,剑宗上一世是要被灭门了嘛,为什么这个也会被拿出来卖,那个冠军真的是李君炎嘛??? 怀着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第二天祁月儿就心情复杂的买了点糕点跑到剑宗决定先打探打探。 支支吾吾的询问被剑宗守门弟子理解成了含羞带怯,心下感叹居然还有人被李君炎外表所迷惑,把她引到李君炎院子旁后,也不离开,竖起耳朵悄悄的听,等着看这次多久会哭着出来。 李君炎居处倒是异常简陋,不太像传说中备受宠爱的掌门亲传弟子,院子外竹林茂密,竹子上偶尔可见剑气飞舞过的痕迹,连泉水旁大青岩上都有几道浅浅的剑气,只搭着一个茅草屋,一个书桌一张床,几只毛笔。 祁月儿左看右看,提着糕点犹豫半天,在旁边弟子的鼓励下才鼓起勇气,勇敢踏了进去。 李君炎在练字,门口的小声说话他早就听到了,剑宗之前也有被他身份或者外表迷惑的弟子妄图自荐枕席。 早点拒绝完再去练一会剑吧。李君炎这么想着,手一挥,门就开了。 祁月儿吓了一跳,倒退了一步,又摸了摸储物袋,心想虽然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但是付个定金应该够的,打了打气昂起头走了进去:“李师兄,我想买你一件宝贝。” 是她,那个绣花枕头,比起上次相见,祁月儿精气神明显不足了许多,嘴唇也不似之前红润,透着一丝苍白,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一样灵动活泼,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李君炎对她想买的东西这件事兴趣不大,又低头继续练字:“我这没有什么宝贝。” 见他不为所动,也没第一时间赶她出去,祁月儿走近了两步,把糕点放在书桌上:“我想买李师兄你的天外玄铁,价格好商量。” 李君炎没想到她想要的是这个,天外玄铁不甚坚硬又产量稀少,作用不大,要是相好的知己送了也无所谓,但是祁月儿绣花枕头一个,再好的宝贝在她手里怕也是要浪费,她要这个有什么用。 祁月儿看他只打量自己不吭声,也有点急了,咬了咬唇,说了实话:“上次李师兄的教诲让月儿铭记于心,现如今我的本命剑受损,急需天外玄铁修补,不得已只能来求师兄了。” 这个绣花枕头又在撒谎,练气期还不可踏入万剑窟,她哪来的本命剑,李君炎思及此处,对祁月儿的厌恶又多了一分,眼里浮现嘲弄之色:“想必是姑娘天资过人,练气期就能拥有本命剑,但是天外玄铁也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这样吧,你答应我三个要求我就送给你。” 祁月儿心知他肯定误会自己吹牛了,怕他提出不可能完成的事,连忙小心翼翼拿出寸心跟他解释:“李师兄我不曾骗人,这便是我的本命剑,但是现在受损严重,师兄请说,月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柄剑毫无灵气,剑身锈损,李君炎气极反笑:“糊弄我也得找个好材料吧,祁月儿你真是胆大包天,拿个废铁就敢来冒充我们万剑窟的剑。” 金露玉兰 再多的解释在一柄废剑面前也是狡辩,李君炎眼里嘲弄之色更甚,决定要给祁月儿点颜色看看:“第一,天外玄铁只给我剑宗内门中人。” 剑宗与缥缈峰不同,缥缈峰女子才可入门,灵根上佳便可直入内门,剑宗要求则不同,灵根天赋皆得中上之姿才可入内门,所有弟子外门修行三月便会进行选拔。 祁月儿毫不犹豫点头:“我还未择宗门,我愿意进入剑宗修行。” 李君炎收起笔,嘴角微微勾起:“第二,我要一株新鲜的金露玉兰。” 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金露玉兰是南阳境特有的植物,南阳境沦陷多年,其他两境金露玉兰只剩之前炮制的干料。 祁月儿睁大了眼睛,眼里迅速蓄满泪水:“师兄为何这么难为月儿?” 李君炎反而凑近一步,帮她擦去眼泪,口气是和行动不符的恶劣:“月儿天赋过人,师兄实在需要一株金露玉兰,有志者事竟成嘛,练气的本命剑都能拥有,想必一株小小的兰花肯定难不倒你。” 还没等祁月儿开口,就率先又说:“好了,我要去练剑了,你完成了前两个要求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管祁月儿反应,就大踏步出了房门。 守门弟子熟练躲过猛然推开的院门:“哎,又是多情女子无情郎啊。” “滴答。” 这是第五次了,祁月儿脸色惨白,手发着抖,血液几乎要浸透了寸心剑身,可是寸心还是毫无反应,一点要结契的微光都没有。 结不成契,祁月儿就无法用自身灵力温养寸心,继续锈坏下去,一旦断剑,剑灵就会真的死去,再修补再炼器也不会是这个自主生灵拼死保护她的寸心了。 眼泪混着血液滴下,眼前的画面开始晃动,祁月儿一阵发晕,颓然坐在了凳子上。 “叩叩叩。” “月儿是你回来了吗。” 是花若来看她了,祁月儿赶紧胡乱擦了擦眼泪,放下衣袖遮住伤口。 手抓着房门即将打开又开始犹豫,现在状态太差,开门怕花若看见担心,于是又撒开手:“我刚沐浴完准备睡觉了,就不开门了,花若姐姐你也早些休息吧。” 花若听出她声音低哑,应该是刚刚哭过了,又听闻她前不久去找过李君炎,想必是李君炎给她难看了,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找李君炎的原因,但是月儿有什么事都可来和我们商量的。” 停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适才翻阅古籍又传讯师长,虽无修补之法,但应该有八成把握可暂缓你本命剑锈损。” 眼前房门打开,祁月儿半边袖子被血染的鲜红,眼睛红肿,面色惨白,颤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跪下:“求姐姐救救寸心。” 一炷香后,花若勉强给祁月儿止住了血,她不擅医道,祁月儿手又被自己划得乱七八糟,一下都无从下手。 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花若才知道事情的大概,月儿想去买天外玄铁却被李君炎为难,她轻柔的拥过祁月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歇息片刻。 花若本命剑金柳被放在桌上,花若手上开始结印,口决念完,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催动秘法。 金柳浮起,大发异光,光芒笼罩住寸心,开始缓慢旋转,光球越转越小,花若嘴唇微张,光球便径直飞去她口中。 喝药 祁月儿有点看呆了,花若扭头冲她笑了一下:“好了,等咱们拿到了天外玄铁,再让金柳把寸心从我识海中带出来就好了。” 这个法子好是好,但是一日未拿到天外玄铁,花若也就一日没有本命剑使用了。 祁月儿有点哽咽,说不出话,上一世是自己害死了花若,这一世还让她牺牲至此。 花若倒是不太在意这些牺牲,她把月儿当成自己妹妹看待,况且无法用本命剑也不意味着无法继续修炼,只是艰难些罢了,刮了刮祁月儿鼻子:“好了,都哭成花猫了,今后就得麻烦月儿保护我了,现在先好好休息吧。” 任由祁月儿抓着袖子,只小心帮她擦拭眼泪,轻轻拍打哄她入睡。 再睁眼时花若已经离开了,手上伤口已经被人重新换过了,扎的整整齐齐,外头传来了苦涩的煎制中药味儿,祁月儿抽了抽鼻子就感觉大事不妙,她最怕吃苦了,苦头,苦瓜,苦中药都是她从小就深恶痛绝的。 重新缩回床上,闭眼装睡,思考怎么逃过这一劫。 门被轻轻打开,云晟探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关上,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还没醒呢。” 花若嗔怪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声音小些,待会没醒也给你吵醒了。” 青羽笑了笑,又给炉子里减了点火:“不急,药也没好,还得再过大约半个时辰吧。” 隐隐约约听到这话,祁月儿就精神了,她醒来就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叫了,药还没好,等会吃饱了出去溜达等晚上青羽睡了再跑回来,岂不是可以躲过喝药了。 于是赶紧爬起来,装出睡意刚散的样子,也不敢喊青羽,只敢和花若撒娇:“花若姐姐,我饿了,今天晚饭吃什么呀。” 还假装揉着眼睛偷看门外,一下和门外刚开门看过来的青羽对上了视线。 祁月儿有点尴尬的停下手,眼睛滴溜溜的转,青羽眼睛太毒,脑子又快,被他看出自己不想喝药就逃不掉了,小声咳了咳仿佛没有看到进来的是谁,细声细气的说:“姐姐我饿了,刚刚还做噩梦了。” 这丫头眼神清明,明显醒了有一会了,青羽思付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现在才说醒,应该是听见云晟和自己的对话了,也不揭谎,笑眯眯跨进房门:“月儿做什么梦了?只给花若听吗。” 今天晚上是鲜虾面,祁月儿现在伤还没好全,只能吃点清淡好消化的,而且这家客栈面条做的一绝,爽滑弹牙,虾也紧实新鲜,祁月儿埋头苦吃,好吃的直呼想再来一碗。 青羽轻轻敲了敲桌子:“好了,月儿,再晚些还要吃药。” 祁月儿埋头继续吃假装没有听见,青羽摇了摇头不太真挚的叹息了一声:“那只能给你改成药浴了。” 从内到外的苦还是从外到内的苦,一下让祁月儿犹豫起来了。 花若忍不住笑了:“你别吓她了,吃个饭也吓唬月儿,难得胃口好点。” 连云晟也哈哈大笑,拍了拍祁月儿背:“妹子好好吃,别被青羽吓到了,那个在煎的是他自己喝的,你那份我看过了,不苦的。” 祁月儿捧着碗左看右看,有点期望的看向青羽,等他回答。 青羽眼睛微光闪动了一下,难得主动偏开了头,不和祁月儿对视:“是我喝的。” 作者有话说:要多吃蛋白质才能强壮 苦药(h) 等到慢悠悠吃完再和花若出去溜达完一圈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青羽坐在祁月儿房里等她回来,面前一碗药黑乎乎的,散发着不太迷人的味道,另一碗却是带点香气的汁水。 祁月儿自觉坐在了那碗香喷喷的汁水面前,舀起一勺尝了尝,一点点腥气又带着蜂蜜的香甜。 她歪头看了看青羽面前的那碗中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来自己房里喝,但是两碗对比太过惨烈,祁月儿有些良心不安开口:”要不我的你等会喝一口。” 青羽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药怎么可以混着吃。” “而且…” 祁月儿继续听,青羽又不说话了,手指敲了敲,示意她先把药喝完。 反正这药甜丝丝的,祁月儿一气喝完了,学着青羽的样子故作高深摇头晃脑,晃了晃拳头:“如果你也能跟我一样快喝完,或许就可以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哦。” 青羽想凑近看看,祁月儿笑嘻嘻躲开不让他靠近。 那药的确苦的要命,但是为了祁月儿,这点苦头他还是愿意吃的,祁月儿伤了识海,又出血过多,太过温吞的滋养起效太慢,太过猛烈的又怕伤了脏腑,还是一同讨论时提醒了他,可以以他为载体,精液化药,祁月儿再服用活血催情的药,促进吸收。 青羽皱着眉喝完了那碗黑乎乎的药,还没开口就被塞了一颗青梅,祁月儿眉开眼笑:“好厉害啊青羽,这是奖励!” 又不自觉扯了扯衣领,嘟囔着:“怎么感觉有些闷热呢。” 想去开窗,就被青羽一把拉进了怀里,青羽一点点靠近她才说完了下半句话:“而且,其实本来两碗都是你的。” 祁月儿眼睛不自觉睁大有点不解,刚想开口,下身不受控制吐出一包淫水,她伸手想推开青羽,手上却使不出太多劲,只软绵绵抵着他胸口,呼吸也开始急重起来。 青羽把她搂在怀里,坐在床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裳,外衫,中衣落地,只剩肚兜他又不肯脱了,只伸手进去握住了乳儿。 药的效力开始发挥作用,连头都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刚刚亲吻时祁月儿还嫌弃青羽口中苦味还未散尽,不肯张嘴,现在就已经主动交绕着他的舌尖,胸口往前送,方便乳儿尽量都被爱抚到。 花穴收缩,再次吐出一些淫水,蹭的交合之处湿哒哒的,青羽膝盖抵在祁月儿腿间,不让她有机会夹紧双腿,沉下身子,一点一点插了进去。 下身一下一下顶着,上面也不老实,吸舔乳儿上的乳珠,乳珠被吸的硬挺起来,祁月儿咬着唇,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齿缝溜出。 青羽又亲上祁月儿脖颈低语:“要是我受伤的话,下次月儿吃那个药,用乳汁来为我疗伤好不好。” 底下越发用力,又急又重的顶她,花心被捣的汁液并溅,又热又痒又涨,呻吟声被撞的支离破碎,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到耳垂上,祁月儿感觉好像整个人泡在热乎乎的热水中,情欲蒙住了耳朵,眼睛,努力去听也只能听见零星几个字。 拒绝(h) 快感如同潮水一样阵阵涌来,脑子被麻痹的也迟钝了起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在仙界云栖殿与林清欢好的场景,这时青羽零星的低语又把她的拉回了现世。 背叛了林清的感觉一下涌来,祁月儿羞的满脸通红又耻于承认自己从中的确获得了快感,上次可以勉强说服自己是为了救人和自救,这次却是无可抵赖的背叛了。 花穴开始不断绞压,交合处被撞出白色泡沫汁液,青羽只感觉顶过了层迭软肉,甬道温暖潮湿的越发紧致的吸吮着他,只爽的浑身一颤,勉强记得之前的目的,按着祁月儿往下压,以便射到最深处。 微凉的精液一下射入,祁月儿感觉好像耳边烟花炸开,连足尖也痛苦又舒畅的绷直,泄了出来。 青羽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她,连肉棒都未拔出,手抚下身逗弄着悄悄探头出来的花珠,花穴再次夹紧,软肉吸附着肉棒,直到它再次坚硬起来。 祁月儿感觉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被动的接受着一波一波的激烈攻占和时不时冲昏头脑的灭顶快感。 她感觉花穴一定肿了,身体也瘫软的不肯再动了,才感觉肉棒终于拔出,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一个温润坚硬的东西又被塞了进来,堵住了穴口。 还没来得及挣扎,眼皮就好像黏了浆糊一样,困得再也睁不开了,只来得及发出哼的一声表示不满,就沉沉睡过去了。 青羽低笑了一声,再次亲了亲她眼睛,上次双修之后,他就很想很想再次这样拥她入怀做尽亲密之事了,上次着急寻找药材,这次等月儿醒了,再商量嫁娶之事吧。 “唔…嗯……” 花穴微肿,连手指都被穴肉紧紧吸附,难以挤入,抠挖了许久,才将之前塞入的玉扣取出,稀薄的精水顺着腿根滑落,祁月儿被逼的两腿发软,几乎都要站不住,手无力的搭在青羽肩上,只能羞红脸闭紧眼微微喘息催促青羽快些。 祁月儿看不到下身情景,更加紧张,青羽捻了捻滑落的精水,口气带着点笑意:“月儿放松些,已经吸收的很好了,不用再留在体内了。” “我,不是想留。”祁月儿开口想解释,青羽故意试坏深深浅浅模仿抽插,快意逼的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好不容易安心躺下,青羽突然试探性开口:“墨焰明日回来,待他回来,我们先行回家一趟互通八字准备提亲的事可好?” 祁月儿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墨焰回来,去提亲? 过了一会才犹豫开口:“不然还是,不要让哥哥知道了。” 青羽一下懂了祁月儿的意思,知道她还是放不下那个心上人,也早就做过徐徐图之的心理准备了,开口想调侃让祁月儿放松点口气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那接下来几次的治疗,我背着墨焰和那个心上人来嘛,或者,当面?” 祁月儿没想到这种治疗还得不止一次,虽然苦药难喝,但是都要拒绝了,还做这种亲密的事更让她觉得难受,狠了狠心开口:“那改喝药可以吗?” 提亲 青羽心里更加酸涩,虽是初次,但他也自觉算得上温柔体贴,但祁月儿避他如水火的姿态让他不免有些受伤:“同我做在月儿看来还不如喝药吗。” 又有些别扭同她解释:“药性太冲,药材又过多,而且我熟知自己体质,最多休养几日,怕你喝了,剂量不对,疗伤不成反而伤及自身。 一个时辰前还在温存甜蜜,现在一下子也做不到翻脸无情,祁月儿只能结结巴巴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既无嫁娶之意,还行亲密之事很不适合。 青羽叹气,只把一个小巧古朴的坠子系在她的脖颈:“那月儿就当我是医者仁心吧,等你觉得我更合适,我再去提亲吧。” 他退了一步,祁月儿倒更不好开口了,被子盖住脸,下次事下次说。 当晚墨焰就提前回来了,祁月儿正拿着纸条发呆。 昨日买的糕点今日打开时才发现飘下来一张纸条,今日辰时三刻,此处等你。 落款画了一轮小小的弯月,是林清。 “叩叩叩叩。” 敲门声有点急切,祁月儿开门才知道是墨焰回来了,花若他们站在后面,也是有点不解他怎么如此急切。 祁月儿下意识收起了纸条。 墨焰这一路风尘仆仆,连水都没好好喝,还没开口就连饮两杯水:“家中来信,有人来提亲了。” 祁月儿下意识扭头看向青羽,青羽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花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抿着唇忍笑不吭声。 只剩云晟没搞懂情况,大咧咧开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月儿天赋又好,有人提亲不是正常事嘛,墨焰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青羽也适时开口:“不知是谁家,可是不好,不然墨焰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着急。” 墨焰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掩饰性又喝了一杯水:“是林家。” 上一世没有发生的事发生了,祁月儿又惊又喜,又不好让墨焰看出来,偏头摆弄衣角:“是哪个林家?” 墨焰皱起眉头:“就是好不容易退亲了的那个林家。” 又跟花若她们解释:“原来月儿未出世时是指过亲的,但是他家前几年被人揭露与魔植爆发有关,背叛修真界,于是家族给了补偿退了亲,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年又说是被诬陷,他家那个小子又巴巴来提亲了。” 祁月儿记得,上一世不是这样的,上一世林家是有人身上突然长出魔植,灵力血液被吸尽而死,魔植之前不具备寄生能力是众所皆知的,外界都传说是林家拿魔植实验,反害了自家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林家成年修士基本全因那事而死,就剩林清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大,没有人觉得是被诬陷更没有再度来提亲。 青羽看着祁月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心里大概明白了她那个心上人是谁,又有点疑惑她是哪里同林家认识的。 云晟点头:“那倒也是,没必要再和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万一传言是真,他身上也有魔植,反连累月儿。” 祁月儿想开口为林清争辩两句,又不好开口,她一直觉得,墨焰上一世就是因为她直接带人回来又极力夸赞才讨厌林清的,如果让墨焰在其他条件下知道林清,他一定也会喜欢这个妹夫的。 作者有话说:其实我想要的成长不是重生回来就立刻清醒,马上翻脸,痛打无情人啥的,我想写的应该是一个不断一点点打碎过去自己的感觉,有想保护的东西,才会咬断第一根丝,才能破茧,林清马上也会出场,咋说呢,轻喷吧,写的不太好,描述的也不太好,乱七八糟的 师门 接风宴喝完,灵酒香气扑鼻,祁月儿都喝了两杯,墨焰被青羽扶着回房了,还在跟青羽抱怨林家不是良配,青羽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你知道蛛姬夫人的解药是什么嘛。” 墨焰喝的有点多,已经半闭上眼等着被拖回房了,听到这个突然抬头目光奇怪的盯着青羽,青羽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的时候,墨焰突然开口:“好啊你小子,居然喜欢人妻!是哪家的夫人,多大岁数了?” “滚吧。”青羽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这个醉鬼。 又看了眼祁月儿,若有所思,墨焰根本没听过蛛姬夫人,她从未出过东阳境又是为什么这么笃定眼珠是解药呢。 祁月儿在看着外面月亮,心算着时间没有在意那边小小的打闹。 “月儿。” 带着笑意的熟悉声音传来。 他也没有忘记上一世的事,祁月儿眼圈马上红了,扑进了林清的怀抱:“林清,寸心马上就要断了。” 林清已经卸下了之前的伪装,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头发一丝不苟的绾进发冠里,透着与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稳,灵秀星眸,一把抱住祁月儿,连眼睛里都含着笑:“好久不见夫君,见面第一句话怎么都不说想我。” 祁月儿眼睛含泪,没有像从前那样开口诉说爱意,只抓着林清的手,林清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怎么犟劲又犯了,只得继续开口:“蛛姬夫人那次我猜测是你跟着我,但是当时做的事不便被太多人知道,就没有出来相认,上一世寸心在我识海,我与它也算半融合过,便强行催动了寸心的剑灵,它是你的本命剑,自然会不顾一切保护你。” 又停了停,拭去了祁月儿脸上泪水,能派上用场,直接断剑林清也是能接受的,反正也还没结契,祁月儿还可以免受其反噬之害。 眼泪流进嘴里,带点苦涩,祁月儿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就算上一世,我也,只是与它结了契罢了。” 林清知道,上一世,祁月儿刚结契没几年便自断了本命剑,她根本还没能体会人剑合一的意境,寸心会为了她粉身碎骨,在祁月儿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错已铸成,林清也只能安慰祁月儿不要过于伤心,她现在还未筑基,还可以再寻一把本命剑的,到时候他一定多为新剑添上几笔符咒,再折腾也不怕轻易断剑了。 又许诺给祁月儿一个愿望,只要她想要的,林清一定会为她实现。 祁月儿轻声开口:“我不要新剑,我要金露玉兰,林清,我要寸心活过来。” 这是近乎无理取闹的要求了,但是在祁月儿看来,只要林清答应了,他就能做到,所以在李君炎提出要金露玉兰的时候,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林清在就好了。 林清睫毛微微颤动,只是拍着祁月儿的背安抚她,虽然他也不知道金露玉兰和重铸寸心有什么关系,也知道金露玉兰在南阳境,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要你别哭了,我会给你一束金露玉兰。” 得到了承诺,祁月儿很快止住了哭泣,撒娇似的亲了林清一口,林清摸了摸她头,抱着恢复以前亲昵的祁月儿,状若无意的带着笑意开口:“看来重生一次月儿都长大了一点了,在缥缈峰有没有当上师姐呢。” 祁月儿低头玩着林清衣服,就算他现在穿的是最普通的弟子服,也与旁人有不一样的气质,毫不设防开口:“我想拜入剑宗。” 终于见面 林清低头望了她一眼,心里微微一动,口气却不显:“缥缈峰不也是有剑修,是为了施展寸心的威力吗,月儿真打算专心以剑入道了?” 若她打算以剑入道,便是不会也不能再把灵根交给自己了,林清口气同过去一样和煦,心里却打定主意如果祁月儿说是,便提前毁了寸心。 祁月儿僵了一下,本能感觉到了一点点危险,但是又说不上来,轻咬了下唇,为了寸心,磕磕绊绊说出了上一世加这一世第一个不是为争宠而说的谎话:“不是,是,是李君炎。” 慌话开了个头,说起来就流利多了:“是李君炎说我蠢笨,我偏要进剑宗,好好打他的脸。” “李君炎?”林清想了下这个人是谁,有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上一世李君炎便不是他对手,这一世还欺负到祁月儿头上了:“夫君帮你报复回去。” 祁月儿哼了一声,气生的有点真情实感了:“他特别可恶。” 林清突然挑起祁月儿的脸,看着她茫然无措看着自己,眼里笑意也消失了:“那上次,同你解了蛛姬夫人毒的,也是他嘛?” 他事后折返过,从崩塌的屋子看出了寸心的确派上了用场,也从蛛姬夫人少了只眼球上知道了那个同祁月儿一起进幻境的男修没死,林清其实不太在意祁月儿为了保命同其他人双修,祁月儿得活着,那个人则事后可以去死。 这个姿势,祁月儿感觉很不舒服,林清这样轻佻挑起自己脸,仿佛自己是一个可以随他拿捏的玩物,偏了偏头,有点生气又有点心虚。 林清也意识到了她在生气,的确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置气,总会知道是谁的,抓着祁月儿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又亲了亲她的手:“月儿,在我心里你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我只是有点生气罢了。” 看祁月儿抬头看他,又凑到她耳边黏黏糊糊亲昵:“但是你发誓永远只爱我,我就不生气了。” 祁月儿破涕为笑:“不害臊,我才不说爱你。” 处于甜蜜中的恋人话总是说不完的,祁月儿有点为难说了祁家还不愿接受林清的提亲的林清也没有任何失望,重来一世,他只是想弥补上一世祁月儿未得到家族同意的遗憾罢了,祁家现在不同意,未来总也只能同意。 腻歪到了子时,打更人敲了三遍锣,祁月儿才恋恋不舍告别林清回了客栈。 林清一个人坐在桥头,天空霞光已经渐渐浮现,他却毫无困意,其实林清对祁月儿也有情意,不然也不会愿意夺了灵根之后还多承担一次雷劫也要带她入仙门了。 这一世他提早找到了魔植圣子,与他再次约定好了,放魔植入缥缈峰内门,但是现在祁月儿不愿再入缥缈峰,他怕祁月儿想起上一世喝了遗忘之水发生的事,也不敢再强求,约定是一定要完成的,具体步骤还得再慢慢做了。 祁月儿捏着传信灵符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寸心有救了,林清也再相遇了,以后他们就可以凭借传信灵符再开始联络了,她不入缥缈峰林清也不会非得进内门了,一切好像都像着好的一面发展了。 入门 单灵根是毋庸置疑的天才,招人的外门弟子检查了好几遍灵根检测珠子,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单灵根女修是要进剑宗。 女修只要天赋稍好基本都会去缥缈峰,那里心法和规则都是更优待女性修士的,除非真是和李师兄一样天生剑骨或者醉心剑道非在剑道上有所建树不可的,可能才会有万分之一几率会来剑宗。 但是眼前这个女修,招人弟子也是认识的,是前不久比试恶意断剑被李师兄斥责不许再进万剑窟的倒霉孩子。 难道是因恨生爱?弃缥缈峰大好前途不要,来剑宗陪李师兄蹉跎?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啊。 墨焰有点等不下去了,灵根都测了几遍了,还不放人进去,敲了敲桌子:“还要再测几遍才肯放人进去啊?” 他早就说让月儿进缥缈峰,月儿的天赋,直接就可进内门,还在剑宗外门蹉跎什么,这个外门弟子也是,呆头呆脑的,一个灵根检测,一炷香了还不放人。 领完了弟子服,墨焰还在生闷气,想不通为什么祁月儿非来剑宗不可,她又不醉心剑道,万一,万一有什么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她小不懂事,骗了月儿可怎么办才好。 祁月儿才不理他,再次确定了三月之后选拔就拿好东西去安排的房间里了。 外门弟子只有一个极小的房间,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紧紧挨在一起,连个院子也没有,墨焰横挑鼻子竖挑眼嘟嘟囔囔念了好久之后,祁月儿才知道,是墨焰昨天知道她一定要来之后,花了几百灵石请人帮忙,才分配到这的,这已经算是外门顶好的房间了。 祁月儿不免还是有点感动:“哥哥,没事的,三个月之后我就可以去内门找你了。” 墨焰表情有点复杂,拍了拍祁月儿肩膀:“剑宗外门规矩繁多,有事一定要跑为上策,一定联系我。” 直到第二天,在挤挤攘攘的拿完早饭,听完早课之后,祁月儿才知道这个房间好在哪里。 它离讲堂格外的近,剑宗外门占地很大,课堂时间却未考虑这个,而且宗门内不允许御剑飞行,听完早课晚课后,只有这种很近的小房间,才能勉强让你能快快赶回来休息一会。 而且外界传说的三个月选拔即可入内门,到剑宗立派至今,也只有寥寥几个人三个月便通过了,大部分内门弟子都是一点一点通过学习贡献,历经几年才通过选拔的。 墨焰已经是祁家里少有的半年内便通过了选拔的剑宗弟子了。 怪不得他要花几百灵石帮自己找个好房间,祁月儿明白之后,又痛骂了李君炎一万遍。 单灵根修行很快,不出三月,祁月儿就已经成功筑基了。 但是还是太慢,上一世她一入缥缈峰就是内门弟子,修行的也是缥缈峰最好的心法,缥缈峰炼体不炼心,前期进步很快,金丹之后就难以克制心魔,修为也会缓慢下来,但只要在内门修行,独特的宗门风水会最大程度的压制心魔。 她已经忘记自己当初多久筑的基了,只记得很快,快到墨焰都吓了一跳,以为她修了邪门歪道。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每天枯燥的重复挥剑,练习最简单的横劈刺挑,还得按时早晚课堂,学习最基础的心法。 小如 这是缥缈峰外门女弟子小如第一次和同伴外出,很不幸就遇上了二阶妖兽灰蟒,虽然已经筑基但是大家都没有实战经验,灰蟒潜伏在草中,打了她们个猝不及防。 小如被蛇尾扫到,众人四散奔逃,根本没在意到已经断了一条腿的她,她只能勉强爬动,看着越来越近的蟒头陷入绝望。 灰蟒的信子几乎要吐到她脸上了,蛇类的腥臭气扑面而来,一个轻描淡写的“破”字男声传来。 蟒头直接炸开,碎肉和蟒血溅到脸上,小如被吓得呆呆的没有反应, 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看来不小心救了一只花脸猫。” 直到握住了男子温暖有力的手,她才犹如惊醒一般反应过来,趴在男子肩膀上惊魂未定痛哭不已。 干净整洁的弟子服上被染上了妖兽的血,林清毫不介意,只温言安慰眼前的女子,等她情绪平复了才扶着她返回缥缈峰,走到外门便不再动作:“缥缈峰不允男子入内,姑娘联系下同门其他人接你进去吧” 看着眼前这个玉树临风又文质彬彬的男修,小如有点脸红,轻轻拉了拉他袖口,声如蚊蝇:“我叫小如,请问道友尊姓大名,改日一定登门致谢。” 祁月儿还在和初级心法做斗争,筑基了但是在剑宗的地位毫无变化,相反,一个貌美的单灵根女修为了李君炎执意入剑宗这个说法倒是开始广为流传,引来不少内门弟子前来偷看。 “我是为了他来了,我来取他狗命的。”祁月儿愤愤踹了一脚石墙,疼的龇牙咧嘴。 青羽他们倒是经常来看她,告诉她青云也到北阳境了,祁月儿心想,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前世的记忆。 三月时间很快的到了,卷面和剑术达到极佳的弟子才能进入内门,达到佳的弟子可以选择和境界压制到练气马上筑基的李君炎打一场,赢了也可以进入内门,或者出去做任务,贡献材料,三个月之后重新考核,成绩中或者差的,只能六个月之后再次考核了。 祁月儿拼了命不眠不休复习加上墨焰开小灶也只是勉勉强强达到了佳的成绩,三个月能有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在周围人一片哇,这是天才吧的鼓励声中。 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和李君炎再战一场,压制到练气期的李君炎哎,白送的沙包哪个月儿会不想打!!! 墨焰还来不及阻拦,祁月儿真情实感的:“我要和李君炎打!”的狠话就已经放了出去。 为此,他特地请了青羽青云过来,明为观战其实是怕祁月儿要是被李君炎不知轻重打伤还能马上救治。 这是祁月儿重生回来第一次见到青云,青家嫡系特有的眉心红痣还是很鲜明,她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叫自己月儿,祁月儿就知道青云不记得上一世的事了。 在她打量青云的时候,青云也在打量她。 其实她不叫青云,他叫王梓墨,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二十一世纪男大学生,熬夜看完《逆天修行XXXX》还没来得及吐槽之后,就魂穿过来了。 再次比试 没有吐槽,没有系统,甚至性别都不对,一睁眼,就到了前往北阳境的灵舟上了,大部分时候,他还是王梓墨,只有小部分时候,他感觉是另一个人在操纵这具身体。 多亏这些本能,他这两天都没有露馅,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原作小说第一女主,祁月儿,贴钱贴身贴灵根,一个只会依附在男主身上的菟丝子罢了。 王梓墨看不起她,要是自己还是男儿身,倒是很有兴趣把玩戏弄这个大老婆一番,只可恨穿成了女儿身,还是男主的其他老婆,别被日就好了,还能想日谁。 青云的眼神游走,让祁月儿感觉很不舒服,皱着眉拿起剑瞪了一眼,没有理睬她,只回头看其他人和李君炎的比试。 墨焰不知道李君炎之后对祁月儿的为难,只当她在紧张,凑到身边出了个馊主意,让祁月儿打不过马上认输就好,假哭一哭李君炎就不会为难她了。 眼前这个修为压制到了炼气的李君炎,祁月儿丝毫不惧,面对墨焰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她直接口出狂言:“到时候他磕个头我就放过他!” “砰” 台上修士被直接扔了下来,台下李君炎面色倨傲,眉头微挑,嘴角勾起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看向祁月儿:“来。” ………坏了,赢了小嘴仗输了大格局。 一瞬间时光好像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李君炎也是刚打完一场,在台上等她上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下品铁剑祁月儿也能使得较为得心应手了,李君炎也拔出了剑,一反常态的主动进攻了。 两人快速试探性的过了几招,爆发出金玉相击之声,李君炎的剑术大开大合,拙中藏巧,祁月儿硬着头皮接了几招就被反震的手臂发麻,几乎已经握不紧剑了。 李君炎冷笑了一声:“毫无长进。” 祁月儿运转灵力,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用力握紧了剑柄:“再来。” 李君炎挑了挑眉,墨焰早两天就来找过他,虽然他是很想给这个大言不惭绣花枕头一个教训,但是同为内门弟子,他也不好太为难墨焰妹妹。 现在是他难得肯给机会了,祁月儿却没有第一时间哭着认输下台,倒是出乎意料了。 但是再斗结果也是不变的,李君炎看了眼墨焰,示意了他一下,收起剑准备下场。 “我的第一个要求,天外玄铁只给剑宗内门弟子。” 这段话不停在祁月儿脑海的回响,她咬了咬牙,再次拔出剑:“我还没认输,李君炎,你确定你要下场吗?” 说罢飞身疾刺而出,一剑快过一剑,李君炎手腕一翻,出剑回掠,两剑相交,火星飞射。 李君炎剑法修为之高,实超过祁月儿的想象,虽然压制在了炼气,修为不如自己,但是他剑法遇强越强,不拘泥于形式剑招,随意而动。 数十招下来,祁月儿身上已经挂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了,墨焰在台下急着都想上台了,青羽拦住了他只看着台上也没说话。 李君炎的长剑疾速袭去,祁月儿放弃了直接举剑格挡,剑身横起,变幻几下卸去了点力道,收剑入鞘,灵力包裹手掌,一把握住了那柄长剑,并未硬抗,身形急落而下。 作者有话说:6号截止加更游戏哦,收藏+10或者珍珠+10都加更一章,目前为止,要加更三章,明天开始一天双更,连更三天,这样加更小天使们觉得可以接受吗? ???? 赢了 李君炎吃了一惊,长剑落下没来得及完全收势,剑尖直接从祁月儿左肩掠到了右腹,一瞬间血如泉涌。 祁月儿好像不知道疼了,攻势未减,心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全身灵力涌向小腿,对准心口踢去一脚,李君炎不敢再攻,只能收剑横挡。 可是他忘记了,手上并不是他的本命剑,如果是本命剑,那这一下是绝对可以挡下来,可是为了比赛公平性,他所拿的也是同祁月儿一样的下品铁剑。 “当---” 李君炎手上长剑禁不住灵力冲撞,断成数截,他毫不犹豫抛下,快速向后跃去,又躲过一记鞭腿。 直到祁月儿踩到了断剑,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是赢了,第一次冲李君炎露出了一个真情实感的笑:“我赢了,李师兄。” 李君炎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疯,要是自己不收势,刚刚那一剑可能就会要了她的命。 面前的祁月儿表情没有任何痛苦,仿佛感知不到疼痛,眼睛好像被火焰点燃,亮的出奇的盯着他,等着他宣告自己的胜利,李君炎感觉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诡异感觉让他的心口都有点痒了起来。 但是也是祁月儿展示出的这份对赢的极度渴望,他开始以平视的视角去看自己眼前的人。 不是绣花枕头,不是只能依赖别人的废物,是正在长大的,一个对手。 祁月儿肩膀衣衫裂开,脖间挂着个别致古朴的坠子,顺着露出的小半个白皙圆润的肩膀看下去,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几乎横跨整个上半身,鲜血还在止不出的涌出,把本不鲜艳的衣衫染成刺目的红色。 墨焰心急如焚直接跳上台,脱下外袍裹住祁月儿也顾不得行礼,一迭声叫青羽赶紧过来。 李君炎突然想问祁月儿一下,为什么一定要天外玄铁,还没开口,传迅灵符就亮了,是长老来询问考核结果。 况且,现场人也太多了,还是改日再问吧,思及此处,李君炎又息了心思,只宣布了祁月儿通过内门弟子考核匆匆离去了。 四人赶紧回到客栈查看伤口。 所幸李君炎收手还算快,剑伤看着吓人,却没深入到脏器,只是伤及部分筋骨,出血量比较吓人,止住血再敷上药修养一段时日就无大碍。 祁月儿感觉浑身血液还在烧,她根本不疼,只拉着墨焰手,兴奋异常:“哥哥!你看到了吗!我赢了李君炎!” 墨焰也觉得不可思议,他都做好准备陪祁月儿再战几年了,但是现在祁月儿在他怀里闹的厉害,血还在渗,他勉强按住祁月儿,让她不许再跳。 小孩心性,青羽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就习惯性想去检查伤口情况,却被墨焰一把按住手,委婉的说:“让青云来吧。” 王梓墨突然被点名,手足无措,之前他都看呆了,现在种马文的女主都要这么拼命的吗,土生土长和平年代的他根本没想过也没见过真的要拿起刀剑跟人拼命。 而且,他,他也不会包扎啊。 我一定杀了你 但是现在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他,王梓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月儿,那我来帮你看看伤口。” 墨焰退开一步,也没离开,就站在床头。 王梓墨动手颤颤巍巍稍微撩开了祁月儿肩膀上一点碎衣,就看到她脖间那个小巧古朴的坠子了,这个坠子他认识,青云也有一个,只是形制不同。 青云的是一片万寿菊,因她小时候太过体弱,家中长老怜惜怕她活不下来,特地开恩寻得一样的药剂材料给她制成,可以明目清神养元气。 而青羽的是一朵祥云,除了清神的作用外,更是一对的,一般为掌门夫妻持有,见此信物如见掌门亲临,青囊门务必无条件帮助持有者。 王梓墨瞬间明白了,回头看青羽,牛啊兄弟,这可是主角的女人。要不是墨焰在场,他简直要装不下去和青羽探讨下主角女人你也敢玩,私底下她也这么装吗的各种问题了。 再看祁月儿,眼神就更多了一丝玩味了,你也就是这么个货色啊,手上动作也越发大胆,手指甚至假装无意的在祁月儿乳房边缘摸了一把,滑嫩饱满,可恨现在是女儿身啊,如果他还有鸡儿,此时应该都硬的不行了。 青羽本来脸还微红,对上青云的眼神之后总感觉有点不舒服,那充满下流意味的笑,回头看他那两眼发光仿佛找到同类的眼神,不像女性,甚至,可以代入任何一张猥琐,自大又好色的脸。 虽然同为女性,王梓墨毫不掩饰充满恶意的目光和动作还是让祁月儿感觉像被一只老鼠舔了一口。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一直别在腰间的铁剑突然出鞘,刺目的银光吓的王梓墨往后躲了一下,祁月儿毫不掩饰杀意:“再靠近,我一定杀了你。” 王梓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心里埋怨祁月儿小题大做故作矜持,脸上却是柔柔弱弱:“看来月儿很不喜欢我,可是,我只是想帮你疗伤。” 墨焰也察觉出了祁月儿一下情绪异常了,上前一步捞起了被子挡住了祁月儿露出的春光,拍了拍她背示意不要再激动,回头看青羽:“月儿怕生,不好意思吓着青云了,青羽你带她先出去吧,回头我来找你们赔不是。” 失血过多,祁月儿已经开始有些浑身无力了,被墨焰虚虚抱着不再吭声,青羽犹豫了下还是抛了瓶药膏就带着想再狡辩的王梓墨离开了。 墨焰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心无杂念,撕开了祁月儿身上的衣衫。 浅长的伤口已经结住了血痂,只有几个较深的出血口还在渗血,祁月儿本来生的就白,而且这么一道血淋淋的长伤口更仿佛要把她全身的血都流光似的,连一向红润的嘴唇都透着苍白。 墨焰心痛不已,连忙取出药膏涂抹又渡了好些灵力才打来温水小心帮她擦身。 简单擦拭了没几下,手突然被握住,祁月儿半闭着眼,失血过多导致神志不太清醒,迷迷糊糊还是口气委屈跟他撒娇:“墨焰,我没有无理取闹。” 作者有话说:今日份加更?? ?(*?)? ?? 不嫁 又拽着他手摸自己胸口:“刚刚她摸我这里。” 手被强制拉着覆在乳儿上,祁月儿失血过多,力气不大,勉强牵住墨焰手已经是用了最大气力了。 墨焰心里已经在疯狂反复提醒自己不可以,手却只是轻轻挣扎了下就顺从了祁月儿的拉扯。 反复撒开又被捉住,墨焰脸都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了,手下温润柔和的触感和缓慢有力的心跳把他的脑子搅的一塌糊涂,胡乱的点头安抚祁月儿,胯间也不自觉抬了头,变扭的又换了个坐姿。 祁月儿反复确认几遍墨焰明白了青云有多莫名其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也不闹了,完全闭上眼打算睡觉。 耳边传来墨焰的低低的声音:“月儿。” 祁月儿半梦半醒“恩?”了一声,想翻身换个睡姿却被墨焰扣住肩膀不能乱动。 墨焰看着她半梦半醒对自己依赖信任的样子,又望向她脖间的祥云坠子,心里高兴又酸涩,知道不该问还是问了出口:“月儿,你是想嫁给青羽吗?” 见祁月儿没有反应,墨焰心里更急切,又问了一遍。 祁月儿恩了一声,勉强睁开眼才意识到墨焰在问什么,小幅度摇了摇头,找了个熟悉的姿势睡着才开口:“我不打算嫁给他。” 她恩的一瞬间墨焰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被压抑的不能呼吸,他不过去找了个本命剑,她们,就这么快定下终身了吗。 再听到那句不打算嫁给青羽之后才感觉空气重新流动,他急促呼吸了几口,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听到祁月儿绵长的呼吸声意识到她已经睡着了,又不再开口,失而复得的肯定让他坐不住,怕惊扰了祁月儿睡眠,只悄悄退出了房间。 那边青羽将青云带出了房间,王梓墨还在回头恋恋不舍回望。 青羽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一点才笑着开口:“姐姐还在看什么呢,月儿就这个脾气,让墨焰受着去吧。” 王梓墨心里还是激动,女主啊,自己又穿成了个女儿身,下次还是要再收敛一下,她受了重伤,等把墨焰一支开,还不是任自己摆布,这种无脑女主,自己又看过剧情占得先机,还不是三两下就哄的她芳心暗许,身体是很难爽了,精神爽爽也是好的啊。 回过神才发现青羽含笑看着他很久了,才讪讪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倒觉得月儿性情直率,很讨人喜欢呢。” 青云不对劲,青羽肯定了这个猜想,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 同王梓墨客套了几句,回到自己房里还是觉得不妥,用传迅灵符又邀请了花若过来才稍稍放下一点心。 墨焰有些狼狈的出了祁月儿房间,又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开始打坐吐纳,不管青羽和月儿有什么事瞒着他,月儿不想嫁就是不嫁,倒是青云,月儿这么排斥还是早点送到其他地方去吧。 祁月儿睡醒还是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好不容易赢了李君炎的喜悦荡然无存,比上一世的青云更惹人恶心,用传迅灵符狠狠跟林清告了一状,得到了林清说他来治治的承诺才稍微疏解了点恶气。 福星 比上一世的青云更惹人讨厌了,林清看完传讯灵符上的消息也起了点兴趣。 按他所知的推想,青云也是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怎么月儿所说的好像青云全然不认识她呢。 他还在思索,一双手突然在身后抱住了他,小如探出头倚在他肩头:“林清,你在想什么呢,好久不来见我了。” 林清慢条斯理收起传讯灵符,转身捧起小如脸细细端详,笑而不答。 他重活一世,了解了更多信息也提前占据了更多的资源,小如被他所救本就对他心存好感,他又毫不手软的给小如提供珍稀妖兽资源,让她极快的以福星天才的名头进了缥缈峰内门。 小如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她是不在乎内门外门,可是谁又会拒绝让自己生活更好一点呢,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么强大又这么爱她,慌乱了一下又快速平定心神撒娇:“不想说就不说嘛,盯着我干什么。” 林清笑了一下捏了把她脸,撒开手:“只是觉得小如越来越漂亮了,让我都移不开眼了,这些天杂事较多,倒是耽误了陪你。”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心上人夸自己,小如脸色由阴转晴,从被救开始,就好像开启了一场美妙的不愿让她醒来的梦,清俊优秀的爱人,师傅难得一见的夸赞,之前碌碌如蚂蚁的她也能大放异彩。 小如跪坐在林清身边,替他按摩放松,甜蜜万分,只希望如果是梦,不要让她太早醒来。 林清心算着时间和计划,一切如预料的进行,看来得早着让月儿从花若识海取回寸心了。 第二天清晨,花若才到客栈,祁月儿早就听说青羽请了花若过来,早早就期盼着了,看到花若就迫不及待上前了:“花若姐姐,我从昨天就开始想你啦。” 花若捏了捏祁月儿脸,同她亲昵了一下,才接过茶解释:“这段时间缥缈峰出了个福星师妹,珍稀妖兽她随便便能遇见好几头,这段日子都在研究制药,有些忙碌。” “福星?”祁月儿想了想上一世并没有所谓福星的人啊。 她还在苦思冥想,王梓墨听到缥缈峰三个字又冒了头,缥缈峰啊,书里可是明明白白写着是纯粹的女修宗门,看到了花若更是移不开眼了。 原书男主一个四灵根都能带这么多道侣飞升,他王梓墨就不信,不就是长个鸡儿,能有多难,实在不行,夺舍一个也行啊,反正在这个身体还要担心原身醒来,还不如修炼下再夺一个身体。 在此之前,先进缥缈峰才是正事。 如同实质的目光让花若也皱了皱眉,祁月儿往她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到:“她好奇怪啊。” 花若浅浅点了点头,拨了拨祁月儿头发才看向王梓墨说:“道友好,我是缥缈峰的花若,青羽说月儿受伤了,请我来照顾一二。” 王梓墨收回目光,假模假样叹了口气才矫揉造作的开口:“我是青囊门的青云,是不是月儿特别讨厌我,所以才请道友过来。” 祁月儿缩在花若身上疯狂点头,被花若敲了下头:“怎么会呢,月儿小孩心性,只是不熟悉道友吧。” 防御符(女配微h) 好不容易支开了青云,花若埋怨的看了青羽一眼,哪来的奇奇怪怪的女修,明明已经是青囊门嫡系了,还想进缥缈峰。 祁月儿身上传讯灵符就亮了,她找了个借口就高兴的躲进了房间查看。 是林清让她取回寸心。 断断续续的记忆又开始在脑海里浮现,祁月儿开始有点头痛,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上一世的事快再次发生了,但是她想不起来。 林清就是最好的符修,祁月儿向他要了一枚克制魔植的防御符,只说是自己最近老是梦魇,想要留着防身。 对待道侣,林清向来大方,祁月儿上一世把灵根都交给他之后,更对祁月儿毫不设防了。 小如有些吃醋,她成了内门弟子后出宗门一趟就是难事了,本身缥缈峰内门心法就需要宗门灵气大阵压制心魔,更何况她现在还是缥缈峰都快认定的宠儿,出宗更是难上加难。 林清还爱搭不理她,一直在用传讯灵符不知道和谁说着什么,现在又开始埋头找材料准备画符。 是不是,关系可以更近一步了呢。 小如脸颊羞红,一方面觉得女子应该矜持,又一方面想更紧的抓住林清的心。 她还在天人交战着,林清已经找齐了材料,小如认识,有几个是中阶的防御符的材料,思绪又开始发散,是准备送给自己的嘛,认识到现在,除了妖兽材料,林清几乎什么也没给她,木头脑袋开窍了? 林清准备画符没有心情逗她开心,直截了当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是送你的。” 小如有点委屈,更患得患失起来,狠了狠心抱住了林清,在他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凑上去亲住了他,主动脱去了衣裙。 一夜红被翻浪,云雨巫山。 天大亮时小如才睁眼,林清已经画好了符咒唤了飞鸽准备送出去了,她自觉关系更亲密了一层,更觉得委屈:“不许送别人,就留给我防身吧。” 林清笑了一下,手上依然把飞鸽放了出去,把小如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点了点她鼻子:“就你气性大,这双手,这个人都是你的,还吃一张符的醋。” 小如抬眼看林清一眼,哼了一声回抱着他,不再说话。 马上又是要回宗门的时候了,发生了更亲密的关系,小如越发舍不得林清了,林清也叹了一口气,手却不老实的伸进小如衣裙里,肆意揉玩她的乳肉。 小如羞骂了一句色狼,然后也只是欲迎还拒了一下,就被林清按在床上了,很快便被亲的气喘吁吁。 林清伸手剥她衣裙,头抵着小如额头,语气动情:“小如,我向缥缈峰去请求娶你吧。” 缥缈峰,小如吓了一跳,情欲都减退了一些,缥缈峰内门弟子以防心魔作祟,要元婴才可同外人结成道侣,她才刚刚筑基,师傅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林清看出她的犹豫,手掌顺着腰部滑到下身,灼热的呼吸打到小如脸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夫君怎么会委屈了你,缥缈峰内门规矩而已,如果你想,我会来当面迎娶你。”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你是谁 在回缥缈峰的灵舟上,小如握着手上东西又摸着胸前林清温情脉脉给她带上的玉佩还是感觉不可置信。 只要残月那天,清晨辰时把这些粉末洒在内门各个角落,再画下这个符咒,滴入心头血,林清就会来内门迎娶她。 她偷偷只把符咒给同门看了下。有主修符咒的师妹看出了这个是召唤符咒,看小如春风满面的样子又调侃她是不是打算召唤真命天子。 没人觉得缥缈峰内门能进男子,也没人觉得一个不起眼的召唤符咒能破守山阵法。 小如想试试,她想早点嫁给林清。 祁月儿收到了防御符,只奇怪了下怎么林清画的如此慢,就欢天喜地的捧着让花若取出了本命剑金柳,系在了金柳剑鞘上。 还是觉得不安全,又带着花若去买了许多克制魔植的灵气粉末,装在她储物袋里才觉得稍微放下一点心。 灵气粉末是近几年研究出来的专门克制魔植的东西,顾名思义是压缩的灵气制成的粉末,只有粉末在环境中到达一个很高的浓度时,就能压制魔植成长甚至让它快速枯萎。 对大面积魔植基本无效,只有魔植零星还未蔓延开时最为有效,平时几乎作用不大。 所以基本也是共识,各大宗门不会爆发魔植,因为灵气浓厚且在战场后方。 花若拿着金柳又有点担心祁月儿的寸心该怎么办,祁月儿小心把寸心收入剑盒放在储物袋里安慰花若:“没关系,我会很快拿到天外玄铁的。” 吃个早饭的功夫,王梓墨又贼心不死提出晚上睡不安稳想搬去花若房间一起睡,祁月儿忍无可忍,警告他不想挨揍就离她们远一点。 青羽咳了咳,表面示意祁月儿收敛一些,暗地里打了个眼色给花若,花若心领神会点头。 王梓墨越发戏瘾上头,逼出眼泪哭哭啼啼:“我只是也想和花若亲近一些,女修都能去缥缈峰,为什么月儿这么蛮横不许我去。” 因为你不是个好东西,祁月儿心里暗骂也不接话了。 花若却开口了:“其实要进缥缈峰也不难,缥缈峰注重天赋,青云你要是灵根尚可,我会替你向师傅求一次机会。” “可是!”祁月儿第一个不答应,气冲冲刚想开口就被花若拦住了。 “天下女修皆有机会入缥缈峰。”花若平静的说。 王梓墨内心狂喜,青云自身灵根并不差,都是可以陪男主后期飞升的女人,想进个缥缈峰应该不是难事,哪怕只是外门,那也是老鼠进了米缸不亦乐乎啊。 他赶紧让花若开始给他测试。 花若回头看青羽,青羽点了点头假意让墨焰管管祁月儿,实则偷偷取出一块留影石。 王梓墨刚注意青羽放了什么在桌上,还没开口,只听到花若一声:“道友小心。”就被打翻在地了。 一招都没过。 他还趴在地上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感觉脖间一凉,金柳已经出鞘,冰冷的剑身杀气腾腾贴在他颈边,几乎快把他吓尿。 青羽寒玉笛也已经持在手上:“在花若手里一招都走不过啊,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加更完毕,继续开始每日一更,你的珍珠和收藏就是我更新的动力,会视情况继续加更哦???(* ????? *)??? 缩地成寸 王梓墨再蠢也知道自己说出不是青云才是真的完蛋了,两股战战,这时候倒是哭的有几分真心实意了,花若把剑身往脖颈处送了送,刚冒出一点血丝,他就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祁月儿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见王梓墨毫无反应,回头看向青羽:“你姐姐晕过去了。” “她。”青羽刚说了一个字,又叹了口气:“我去唤人,先送回本家吧。” 缥缈峰最近事忙,处理完了王梓墨,花若也告辞先回宗门了,祁月儿坐不住,也明白修行一日不可懈怠,早早跟着墨焰回了剑宗。 林清收到祁月儿最新传迅过来的消息,望了下月亮,距离残月还有一段时间,倒是可以先去看看这个青云是怎么更惹祁月儿讨厌了。 王梓墨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黑黢黢的,手脚俱被捆住,眼泪糊了一脸,他没有密闭恐惧症,但是晕倒之前发生的事实在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在青云在青囊门身份不低,即使青羽再三交代了务必时时刻刻严密看守,不可松开绳索,在他装模作样的大发脾气后,还是顺利取下了手脚束缚。 连夜的赶路让他身心俱疲,穿越前王梓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他望着连绵不断的山峰和偶尔传来的妖兽怒吼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可以在这个修真世界活下去吗。 或许,回本家老老实实度过一生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夜深了,坐在火堆边,看守他的人已经半梦半醒了,和昨天一样,这个时间段盯着他的视线几乎没有了。 在犹豫逃跑还是不逃跑的时候,一张写了图案的黄纸被扔入了火堆里,王梓墨吃了一惊:“大晚上烧黄纸?谁啊!这么晦气。” 火堆的烟开始浓郁,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的男子摇了摇头,手上在迭什么东西:“这是符咒,可不是黄纸。” 说完抬头,是一个熟悉又不熟悉的人:“我来接你了,云儿。” 比旁人略浅的瞳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一身普通的青色道袍却衬托他俊逸如谪仙一般,可王梓墨知道,他不是什么谪仙,他是和魔植做交易的人修叛徒,也是这具身体的夫君,林清。 他害怕极了,想开口呼救,还没张开嘴,嘴巴被林清一根手指按住,一个简单的封字,王梓墨就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再说话了。 林清一把揽过他的腰,随手抛出刚刚在折迭的东西,符咒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缩地成寸阵法。 等王梓墨再睁眼发现自己能说话了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林家的密室里了。 祁月儿已经筑基,又成功以最快速度成为了内门弟子,按理已经可以准备去挑选自己的本命剑了,李君炎事忙,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在意了,一直未来找她再战一场。 其他玩的好的弟子也提醒过祁月儿可以上万剑窟了,可是祁月儿不愿意,她还在一点点计算时间,只等林清拿来金露玉兰,再满足李君炎第三个要求,就可以重铸寸心了。 魔气(女配微h) 林清心情很不好,他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人身体的确是青云了,但是芯子似乎被换了。 王梓墨也要崩溃了,在他咬死打定主意不说一个字之后,林清直接手动帮他高潮了一次,他从来不知道这具身体也会如此敏感。 随着林清手指插进穴里,碰到了某个不受控制的地方之后,王梓墨第一次体会到了女性的情动。 原本干涩的小穴突然违背本心的绞紧,林清手指摩擦的越来越快,王梓墨也感觉如坠云端,最后大脑一片空白,惊呼着泄了身。 王梓墨心理防线被彻底击垮,他极度害怕再不说下一步就会被日,痛哭流涕的坦白了一切,林清的脸也越听越黑,湿淋淋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脖子。 林清好女色,也极其厌恶断袖,更没想到自己的女人身体会被一个男人穿了,有一个瞬间,他想直接杀死面前的这个青云。 他这一世身体刚开始使用魔植的汁液,纯粹的杀心一起,从身体内部散发的魔气压也压不住,林清也没想压制,反正面前这个已经是死人了,这么恶心到他了,再痛苦点去死也是应该的。 从未接触过清浊气的魂魄只会凭着本能行动,遇清气(灵气)则神清气爽,通体舒畅,遇浊气(魔气)则痛不堪忍,五内俱焚。 王梓墨的魂魄不堪忍受,在短暂被掐的闭气之后,青云再次睁开了眼。 她也是跟随林清飞升之后,莫名其妙就重回了这一世,更倒霉的是还有外界的魂魄占据了她的身体。 青云口不能言,只能看着这个外界魂魄向她最厌恶的祁月儿献媚,在被林清几乎掐死的时候,王梓墨的魂魄终于主动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 她挣扎着喊了一句夫君,林清似乎也被唤回了一点意识,松开了手。 青云几乎是爬着跪到了林清脚边,哀哀哭泣着向他说明是自己回来了。 林清眼睛已经被魔气浸染的血红,他低头听着青云的辩解,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即使嗓音被掐的有些沙哑,手脚都开始僵硬,青云还是尽量以一个最柔媚无害的姿势跪着,她想稍微唤醒一点林清对她的感情。 见林清一言不发,青云的动作也越大大胆,她主动伸脸去蹭着林清的下身,察觉他稍微意动,又试探着起身,用湿淋淋的小穴隔着布料去套弄林清的阳物。 林清略微昂起了头,半倚在了椅子上,魔气让他越发容易激起欲望,湿淋淋的手直接伸进青云嘴里,玩弄她的舌头。 等青云捧着手舔舐干净了,林清便抽手直接在她脸上擦拭掉多余的液体,肉棒已经勃起,口气却有些兴致不高:“不想用小穴了,云儿你帮我舔舔吧。” 上一世青云还敢恃宠而骄和林清讨价还价,但这一世她深知因为外界魂魄还在体内林清已经对她起了厌烦,她又撞破了林清可能已经堕入魔道这个事,为了自己身体不再落入王梓墨之手,更为了还能活下去,她没了任何再敢拒绝林清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今天对话王梓墨! 作者:听说你是第一个林清气破防的哦,可以跟大家细讲讲吗 王梓墨:我没有,我不想的,我没想到他会想杀我,早知道忍一下给他上一次也行的 作者:那真是太遗憾了,那需要再连线一下林清和他约个上床时间吗 承诺(女配h) 青云张嘴含住了肉棒,一面轻揉着下面的囊袋,一面舔吸,青云的舌头灵活的像蛇,牙齿在肉棒上轻轻磨咬,反而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快感,林清舒服的发出了闷哼,青云越发卖力,绷紧舌尖钻舔那小小的眼口。 林清半闭着眼,手按住青云后脑,强迫她将整根含入,青云猛然被顶进喉咙,想咳又不敢咳,只得尽力张开嘴,任由林清肆意动作。 直到林清越发深入,顶到了喉咙最深入,又顶弄几下,才长长舒了口气,直接射了进去。 青云不敢吐出,全都吞咽了进去,又极尽妩媚服侍林清再射过一回,才继续跪着等他反应。 林清眼睛被魔气浸染的红色渐渐退了下去,他微眯着眼头倚在手上,看着青云跪坐在他腿间舔舐干净了又犹嫌不足的把沾在身上的精液也舔吃干净之后,禁不住笑了出声:“这么好吃?” 青云心里一松,扬起笑脸趴在林清腿上:“青云只想一生一世都能吃到夫君的精液。” 又吸了口气,抽泣了一下,忍住哭声:“就怕夫君厌恶,青云知道夫君待我情深,但是现在一想到自己可能都会变成另一个人……” 林清知道青云的意思,她不想再让王梓墨掌握她的身体,正好,青囊门的人妙用很多,而且青云知道了他身有魔气,他也不会再让青云有机会背叛他。 怎么用魔气压制王梓墨,他已经有了主意,只是成功的把握还不足八成。 青云看他不语,又有些慌了:“夫君。” 林清拍了拍她脸,有些懒散的站了起来,看青云急的要哭,才慢慢开口:“云儿你先暂住此地,夫君自会为你想办法。” 得到了他的承诺,青云才如释重负松下一口气,转悲为喜撒娇的捶了他几下,又替他系好衣衫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王梓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几乎要呕死,青云故意恶心他没有漱口,嘴里腥燥的气味让同为男人的他马上就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再联想青云还吞了不少,不用扣喉他也干呕了好久。 青羽得知青云失踪之后难得的发了脾气,千叮万嘱之下,几个筑基还看不住一个凡人。 本家已命他速速回东阳境当面解释清楚,他不想回去更有些不死心,临走之前又到了剑宗想见祁月儿,上次他赌气明知祁月儿不肯还说只有双修才能治疗识海,也只是想更与她亲近一些。 但是上次他知道不肯之后也没有再强求过,现在必须返回本家了,他还想再问问祁月儿,愿不愿意嫁给他。 战胜了李君炎的快乐是祁月儿两世都没有体会过的,重生并不会真正改变一个人,思想和行为方式其实和上一世没有不同,但是上一世祁月儿眼里只有一个林清,林清高兴她就高兴,林清痛苦她就痛苦,这一世,她好像体会到了一点自己的快乐。 她开始热衷修炼,开始自觉练剑,也好像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李君炎说她有剑招而无剑意,有剑法而无剑骨,她想,等寸心锻造好了,跟找李君炎再战一场,这次,她会堂堂正正的打。 越来越奇怪 青羽找到祁月儿的时候她刚练完剑。 祁月儿满身是汗,头上都雾气缭绕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让青羽等等,她去沐浴一下再说。 青羽跟着她走过人来人往的练武厅,走过之前祁月儿挨骂的比剑台,看着她嬉笑着和师兄妹打招呼,看着她蹦蹦跳跳带自己回房间。 本来已经在嘴边的“我要回本家了,我还是想求娶你”这句话,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变成了:“我要回本家一趟,月儿可得等我回来。” 月儿还很小,她甚至不到二十岁,有花堪折直须折,但是这朵花生在野外,刚结出一个花苞,迎着阳光抖抖露水,漂亮的让他想收在囊中又想让她自由生长。 祁月儿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青羽回家还得跟她交代一下,草率的嗯嗯两句,有些心不在焉:“那我们等你回来一起结丹早些去战场边境。” 又想起之前受伤的事,一下笑了起来:“可以多带点药材回来吗,我也想学学简单的治疗方法。” 上一世祁月儿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想去边境,这一世进阶慢了,她反而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战斗了。 青羽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有些不妙,又说不上来,按照他之前的调查,林家绝对不是一池清水,但是没有确切证据,含糊着叮嘱祁月儿小心林家之后匆匆离开了。 滑腻的感觉好像还在喉间翻涌,青云有些想吐,她刚刚被迫吃掉了一小株魔植,这就是林清给她提供的能一直压制王梓墨的办法。 日升月落,内门弟子日程比较松散,祁月儿才有心思算着时间。 灵舟简便快捷,按照往返速度,最快三天便可回来,可是已经第五天了,青羽甚至没有任何传迅回来。 和墨焰一起吃饭,墨焰前几日还会抱怨青羽怎么这么忙,现在也闭口不谈了。 祁月儿直觉不对,更发现最近似乎经常见到灵鸽飞过。 传迅灵符快速方便,只有灵力低下无法催动符咒或者需要传递极少量物品时才会使用灵鸽。 墨焰肯定又把她当小孩子什么都不说了,在几次没有逮到墨焰之后,祁月儿决定去缥缈峰找花若。 缥缈峰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就好像她刚拜入师门的时候一样,祁月儿验过了身份又等了好久才等到了花若。 却意外得知是青云回了青家,还找了长老状告青羽丧尽天良,毁她修为又杀她不成,甚至指使下属在回家路上污她清白。 所以青家本家命青羽速速回家,验过了青云的确修为已毁,那块留影石反而成了青羽陷害她的证据,已经扣下了青羽等待最后决定。 祁月儿吃了一惊,又连忙问花若他们决定怎么办。 花若叹了口气:“缥缈峰现在正忙,我勉强告了几天假,明后两天就和墨焰他们一同回家说明真相。” 还好来的不晚,祁月儿也想跟着一起回去,事情好像和上一世越来越不一样了,上一世青云对她这个弟弟也算疼爱有加,她明明已经告诉了林清青云不对劲,怎么会越来越奇怪了。 美梦结束 祁月儿当天没有回剑宗,她必须一直看着花若才会放心不会被再当成小孩子抛下。 住了两日,花若哭笑不得的看着身后的小尾巴:“好啦,马上要准备去灵舟了,月儿可以放心了吧。” 祁月儿精神萎靡的拉着花若衣服,她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半闭着眼点点头准备上灵舟倒头大睡,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花若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好像是小如要准备召唤她的真命天子?” 又笑着让祁月儿靠着她腿安心睡觉:“可能是因为小姑娘都爱玩这个吧,缥缈峰内门不允许男子进入,就偏想在这定情。” 祁月儿眼睛一下睁大,抱紧花若,声音都不自觉颤抖起来:“花若姐姐,你不要去。” 花若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看祁月儿突然惊慌,连忙喂她喝了些水:“我们不去,月儿你怎么突然脸色这么不好。” “我…”祁月儿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突然吵闹异常,哭声,尖叫声响彻云霄。 祁月儿抱得太紧,花若身为师姐又不能不去查看,只能一把薅过她,唤出金柳,御剑去看。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冲天的魔植拔地而起,鲜血,惨叫。 时间好像都缓慢了,祁月儿亲眼看着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魔植直接缠绕,耳边似乎都能听见它痛饮鲜血的声音。 花若救下一个,金柳身上挂着的防御符骤然亮起,替她挡住了魔植的一击,她急忙取出储物袋中的灵气粉末一口气洒出。 要找到阵法中心才能破除这个召唤阵。 魔植一碰到灵气粉末行动都迟缓了不少,祁月儿救下几个,毫不犹豫往上一世她召唤时的位置跑。 小如被阵法困在原地,忽然福至心灵一抬头,和正在赶来的祁月儿对上了视线,惨然一笑。 “嘭。” 玉佩的碎片重重擦过了祁月儿的脸,血一下涌了出来,她只呆呆的站着。 小如死了。 祁月儿看的很清楚,是她脖间带着的东西突然爆炸,她也知道,那应该是一块玉佩,是一块浅绿的,色嫩如新柳的玉佩,她上一世也带过的。 提前准备的灵气粉末,对付这一小片的魔植还是够用,很快,之前还气势汹汹的魔植就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 单系风灵根速度能有多快,花若从前不知道,但是她现在亲眼看到了。 祁月儿真的好像一阵风似的御剑飞了出去,快的花若还未伸手就看到她已经飞了过去。 毫不意外的在缥缈峰山下看到了林清。 他抬头半眯着眼看着峰顶混乱,似乎没有再上去的打算了。 祁月儿拿着慌乱中随便捡到的铁剑,一肚子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眼泪混着血流下来,她感觉面前这个人好像一下陌生了起来。 等到林清收回目光,就有些意外的发现祁月儿也过来了,她脸上血泪交加,只定定的看着他,也不过来。 林清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对祁月儿笑了下,慢慢走近,却好像没有看到祁月儿脸上的伤,只突然开口问她:“月儿是不是感觉这一世很痛苦。” 祁月儿缓慢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林清对她的爱也好像只是一场她自我幻想的梦境,现在美梦结束,噩梦到来了。 意外 她抗拒林清走近,退了两步,下意识握紧了铁剑。 林清好像一无所觉,口气又明显轻柔起来:“那夫君给你一粒丸药,你安心吃了,等回了仙界,我再叫醒月儿,好不好。” 祁月儿茫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丸药?回仙界? 林清以为她已经平复,伸手正打算帮她治疗脸上伤口,祁月儿突然惊醒,猛地退后一步:“不。” 又握紧手上铁剑,心里的迷雾好像突然散去一点:“我不会再和你回仙界,也不会再为你断了寸心,更不会吃那种丸药。” 林清脸上笑容逐渐消失,手也缩了回来:“那月儿是打算抛弃我了吗。” 祁月儿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和泪勉强扯出了一个笑:“林清,你真的爱过我吗?” 又抬头平视他,目光灼灼:“如果我之后不为你背叛家族,师门和寸心,如果我要以剑入道,你还会爱我吗?” 林清神色冷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的开口:“看来月儿这一世在外面看多了,心也野了,都不愿意安心跟随夫君了。” 话不投机,只能开打。 只简单一交手,祁月儿就察觉出了不对,林清现在起码已经是三灵根了,而且灵力充裕程度只略逊于她。 上一世再过几年才是她认识林清的时间,祁月儿清楚记得,他那时候还是四灵根,而且就算是三灵根,同为筑基期,是绝无可能可以与她单灵根比拼灵力的。 林清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玩味,祁月儿顿感不妙,转攻为退,连退三步,堪堪躲过一张定身符。 林清才开口:“我不想伤你,月儿你只要愿意,何必去吃修炼的苦头。” 可是祁月儿现在不想吃什么丸药,不想再依附于林清,也不想蒙上眼睛堵住耳朵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想重铸寸心,她想保护花若,她想,自己努力一次。 祁月儿缓缓摇了摇头,感觉灵力在体内运转,通体舒畅,毫无上一世失去灵根之后的滞涩,她眼神清明望向林清:“是我错了,修行没有捷径,我的修行之路,应该由我自己一步步去走。” 林清伸手摸了摸心口,只感觉突然心跳的有点厉害,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可笑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小雀也会反过来想啄人了。 但是不管小雀愿不愿意住笼子,它只能住在笼子里。 祁月儿实战经验远不如林清,又之前心神大乱,战意不盛,根本不是对手,她不想被抓住也无心再战,于是急忙唤出铁剑,只想御剑快快回到剑宗。 风灵根速度的确是顶尖,但是林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每一张缩地成寸的符箓都刚好落在她即将飞过的地方。 驱赶着让她越飞反而离剑宗越远。 林清一边定位一边环顾四周,他在逼着祁月儿到战场边境去,到时候她退无可退,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他忘记了,祁月儿从没上过战场,甚至唯一一次看到魔植都是在他设计之下。 所以他眼睁睁的看着祁月儿慌不择路直接一头飞进了标志战场分界线的浅蓝色结界里。 “噗嗤” 风灵根太快了,让她停下的话还在喊出口,林清就看到了一根魔植突然暴涨,从祁月儿身上穿了过去,祁月儿有些费力扭头看他,眼睛里似乎还有不解。 然后就被魔植直接甩进了战场深处那一片黑沉沉的雾气。 看守的弟子才姗姗来迟,责令他速速离开。 忘记 日落月升,青云发来的传迅灵符闪过几次之后,林清才好像如梦初醒,急急忙忙找出与祁月儿传迅灵符,又逼出一小碗饱含魔气的心头血,佐以秘法,在传迅灵符上画出一道奇异的传递符。 有魔气阻挡,一般情况下的传递灵符是不起作用的,林清动用了秘法,代价也是灵气消耗是非常巨大的,他脸色逐渐苍白,停笔那一刹终于克制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熟悉的疼痛从识海传向四肢,没有超出正常能量的灵气压制,体内的魔植汁液根本不受控制,它们偏离了灵根,在他身体里企图扎根。 林清望向自己的手,疼的头晕目眩,已经产生了幻觉,好像看到了很久之前林家被人揭发他四处讨食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祁月儿与他刚认识时冲他粲然一笑的时候。 他突然有点后悔,应该给祁月儿立个魂灯的,又觉得那要是看到魂灯灭了岂不是一点点活着的希望的都没有了。 林清看着窗外枯坐到天明,日升月落,他的月亮也永远落下去了。 孤身进入魔植丛林深处的修士成功活着出来的应该也只有林清一个,但是他也落了个魔气缠身的下场,而且他也必须速去速回才能不被腐蚀。 第二日晌午,储物袋里传迅灵符溢出的魔气轻柔的包裹着祁月儿,算她走了极大的运气,魔植虽然将她扎了个对穿却未重伤心脏,被甩进丛林深处时,脖颈上青羽送的祥云坠子因为太过浓厚的魔气直接断裂,坠子上的灵气好像黑沉沉雾气里扑闪的萤火虫,吸引了魔植的攻击。 祁月儿被重重甩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魔气开始缓慢腐蚀她的身体,直到林清启用秘法后才渐渐好转。 修士身体强健,剑宗更是处处逼迫弟子锻炼身手,所以哪怕受伤这么重,在沉睡一天一夜后,她还是费力睁开了眼。 祁月儿缓慢的爬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环顾四周,又看看手脚,却已经忘记了这是哪里,自己是谁,受伤太重,连走路都开始吃力,她想要拐杖,灵光一闪,寸心就被她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看着手上的即将断裂生锈严重的铁剑,她下意识摸了摸脖颈,什么都没有摸到,不认识的树林,不认识的铁剑,不认识的自己,祁月儿想,她应该先去找到自己遗失的东西。 但是树林太大,祁月儿毫无头绪勉强走了一段时间后,就自觉躺到了树下阴凉地方,听着旁边小溪哗啦啦的流淌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拿捡到的野果想逗弄小鸟。 自己飞快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自己应该是本来就生长在这里的,祁月儿心想。 午觉刚刚睡醒,日头已经快下到山里去了,祁月儿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随手把手里破烂的铁剑插进了土里,点了一堆小火。 鸟叫声愈发大了,真是奇怪啊,有声音却没有见到过一只鸟儿。 再回头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突然站了一个女孩,穿着简单,不悲不喜,盯着火焰,手直愣愣的往火伸去。 作者有话说:是短时间失忆,超短时间! 我叫李君炎 祁月儿吓了一跳,一把拦住了她,捏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确认没有被烫伤,松了口气开口:“这个不能摸的,会变成烤猪蹄的。” 女孩稍微皱起了眉头,歪了歪头看她,声音生涩,好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什么是烤猪蹄?” 直到女孩开口,祁月儿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不是女孩,而是个少年,他肤质白皙,乖乖坐着,花苞儿样的手放在祁月儿掌心,一点茧子也摸不见,柔和细腻,乌发披散着,显得柔和又可怜,眼形偏圆,毫无煞气,眼睛里是一派清澈的稚气疑问。 祁月儿松开了手,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血迹斑斑,但碍于没有找到衣服,也不便更换,挠了挠头,怕血腥气吓到了面前这个少年,坐远了些才开口:“那改日我带你去吃。” 少年看了看祁月儿缩回去的动作,有点失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他许久没有开口说过话,说话断磕磕绊绊,又词不达意,得很久才能让祁月儿明白他的意思。 祁月儿没有丝毫不耐烦,一点点尝试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最后做了总结:“别人说你是这林子里唯一的人,说你是圣子?不允许你出去,还想杀你,所以你也不敢出去?” 少年点了点头,又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主动靠近了一点祁月儿:“我…我叫白藤。” 说完又歪着头看着祁月儿,等她回答。 祁月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铁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应该是一个很桀骜的剑修吧,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太清晰的名字,她迅速抓住了这个思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叫李君炎。” 又拍了拍白藤的头,按照他的思路推测下去:“我应该也是这林子里的土生土长的哦,你是圣子,那我应该就是圣女喽,你以前有见过我吗?” 白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向祁月儿身上的魔植穿过的伤口,指尖拂过伤口,有些奇怪,按这个推断,那他和祁月儿都是诞生于魔植的,魔植完全受他掌控,祁月儿又怎么会被魔植所伤呢。 但是人界修士又不可能能在魔气浸染如此深的地方生活。 白藤磕磕绊绊开口:“李,李君,里,我。” 祁月儿大笑出声,又捂住伤口疼的抽气:“好啦白藤,这么说我应该可以算你姐姐哦,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等你慢慢说利索了,再改口也可以。” 白藤感觉脸上莫名有点发热,情不自禁低了低头,又贴近了祁月儿,主动牵住了她的手,学着祁月儿笑嘻嘻的样子扯动嘴角,心里感觉无比满足。 他从诞生开始就孤身一人,看着那些人界修士时也会奇怪他们为何都是成群结队的,他曾经努力模仿他们的语言却还是被视为异类,现在,他终于也找到自己的同类了。 祁月儿拍着他的背,唱起了哄小孩的童谣,白藤闭着眼,枕在她腿上,第一次有人陪伴着睡的安心踏实。 发热 祁月儿伤的太重,已经开始不知不觉发起了低烧,她天赋极好,已经很多年没发过热了,即使林清秘法传过来的魔气能让她短时间不受外界魔气侵蚀,但也抑制了她体内的灵气运转。 失去了灵力,祁月儿也不过是个身体较好的普通人而已。 等白藤注意到的时候,祁月儿已经精神萎靡,带着他在这个地方转了叁遍了,但是牵着他的手摸着还是冰凉。 白藤捏了捏祁月儿手,祁月儿毫无所觉继续闷头往前走,她想带白藤起码找到一个能够遮风蔽日的地方。 虽然现在可以生火堆,但夜间风寒露重,还是不妥。 等到白藤再叁拽了她的衣袖,祁月儿才慢吞吞的反应了过来,扭头看他,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白藤感觉她状态有些不对,但是他从诞生至今从未受过伤生过病,哪怕祁月儿衣衫血迹斑斑,但看祁月儿能走能笑,他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过。 所以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祁月儿到底哪里不对,只确定她应该是迷路了,过了一会才磕磕绊绊开口:“姐姐,你,要,去哪里。” 祁月儿转头看了看四周,头脑都开始有点不清醒了,“唔”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我想带你去找个睡觉的地方。” 看白藤不太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可以遮风挡雨,睡觉,吃饭的地方。” 白藤没吃过饭,但是他很快领悟了遮风挡雨四个字的意思,马上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我,我,认识,路。” 又指了指南边的位置:“一直,往,那。” 祁月儿严肃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揽过了白藤腰,足尖一点,然后,一头栽倒在了白藤身上,摔的晕头转向。 白藤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她。 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地上,祁月儿半天回不过来神,呆呆的压在白藤身上低头看他。 胸前的绵软只隔着一层衣料压在他身上,祁月儿身体异常滚烫又柔软,低头看他,眼中雾气蒙蒙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白藤只感觉好像心里也被烫了一下,从脸开始全身也热了起来。 祁月儿挣扎几下勉强坐了起来,又去查看白藤身上有没有摔到,胸口的伤口未经处理更加严重,又开始慢慢渗出血来。 白藤整个人被祁月儿扑倒在地,手心刮蹭了一大片,他本来就不算强壮,人又生的白嫩,一大片伤口看着倒是有几分吓人。 一两滴血无意间滴到了祁月儿身上,她身旁魔气消退了一些,整个人莫名好受了一些。 她只当自己是被白藤的伤口吓得,连忙道歉安慰白藤,还想再撕些衣物下来帮他包扎。 白藤却毫不在意,手心展开,几片魔植的叶子就晃晃悠悠飞到他手心,一阵黑气飘散开来,手心就白嫩如初了。 他有些疑惑看向祁月儿:“为,什么,魔植不能,给,姐姐,治疗?” 祁月儿低头看伤口,也感觉奇怪,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应该还是魔植所伤的。 植物也会搞双标吗? 她不明白,又感觉脑袋终于清明了一些,想起刚刚的行为,又转头看四周:“我刚刚总觉得,我可以带你飞过去。” 白藤笑出了声,他们怎么会飞呢,看了看南方的位置,其实他本来也只是因为这边那些讨厌的人界修士变多了才来看看情况的,现在姐姐想回去,那就早着回去吧。 他扬了扬手,一些矮小的魔植迅速俯身下来,长出了长长的藤蔓铺到他们脚下。 在祁月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藤蔓托举着往前移动了。 白藤握着她的手跟她解释:“姐姐,不舒服,我们,慢着。”又主动学着祁月儿昨天的样子,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睡觉。” 祁月儿大为震撼,左顾右盼了几眼,还是抵挡不住高热的困意,睡了过去。 白藤忍不住蹭了蹭她脸,只感觉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好。 而青云很崩溃,祁月儿被打入战场深处,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林清还要去祁家求娶。 她不明白,都是上一世为了林清牺牲巨大的人,凭什么这一世,她甚至还要逼死自己的弟弟青羽,把门派弟子统统牺牲来助林清更快稳定灵根,而祁月儿,只是舒舒服服去死了,林清还非得求娶不可。 异常灵气 哪怕是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魔植毫无反应,召唤过来也只是围着祁月儿转圈圈,毫无治疗的行动。 祁月儿勉强睁眼,口渴难耐,连装水的叶子都来不及接过,就着白藤的手痛饮了几口冷水,又从牙缝里挤出个药字,她已经知道自己生病了,也知道自己该吃药了,再不接受治疗,她怀疑自己可能会烧成傻子。 “药!?”白藤左思右想,终于想起了这是什么东西,他不会开药,也不会抓药,但是没关系,人界修士会,而他手里就抓了一大批的人界修士, 在魔植的威逼和治好了放他们走的利诱之下,终于来了几个人界修士战战兢兢给祁月儿处理了伤口,削去了腐肉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又开好了药方。 白藤感觉看的眼睛都难受起来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又揉了揉,想看着又不敢再看,人界修士一向狡猾,他怕自己不盯着,祁月儿会再也醒不过来,可是盯着,看着祁月儿疼的冷汗直冒手指都开始不自觉抽搐,他感觉眼睛和全身都难过起来了。 他从来没生过病受过伤,也从不知道原来生病和受伤是一件这么让人难受的事,白藤感觉眼睛痛的厉害,可是摸了摸,又只摸到一两滴水滴。 反复折腾了叁四天,祁月儿终于稍微睁开了眼,她感觉一切都好像一场梦,身体还是沉重不堪,头痛欲裂,几名修士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喊她名字,又说些听不懂的药名。 祁月儿下意识想挣扎起身给他们道谢。 白藤连忙上前把她抱住,让她不要乱动,又扭头看向那些还算有点用处的人界修士,他不想让祁月儿觉得他是一个蛮横的人,只能搜肠刮肚想文质彬彬的话:“自己,走,还是,我。” 又犹豫看了眼祁月儿,硬生生改了口:“魔植,送,你们。” 那些人左看右看,又讨论了一下,犹豫着选择了魔植送。 等他们走后,祁月儿倚在白藤肩头又闭上了眼,有些奇怪,之前自己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一个人啊,怎么一口气出来这么多会医术的了。 白藤轻声跟她解释:“那些,是误入,和门派,来探查,的修士,魔植,灵气吃饱了,就,关着,等魔气入体,再,当,肥料。” 又小心扶着祁月儿躺下了,白藤眼睛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有些天真笑了起来:“还好,那,时候,有,异常,灵气,我,就,去看看。” 祁月儿勉强又睁开了一点眼睛,伸手拉了拉白藤示意他一起躺下,又摸了摸脖颈,心里莫名感觉空落落,但是见白藤开心,也笑了一下,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什么异常灵气啊?” 白藤想了想,又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块已经漆黑的祥云坠子。 他捡到时坠子还保有一丝灵气,怎么摆弄都再也没有反应,白藤就随手放进了口袋。 祁月儿接过还未打量,坠子就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仅剩一点青色的灵气从手心进入了识海。 一个屏障突然弹开,伴随一声小小的尖叫,白藤直接就被推下床滚到了地上。 坠子碎了 魔气迅速涌来,顷刻间,屏障就破碎消失了,坠子也灵气耗尽化为了一堆粉末,祁月儿的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不停往下掉。 白藤顾不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强制制止了魔植攻击祁月儿,同时也有些陌生又警惕的抬头看她。 祁月儿睁大眼睛,看着气势汹汹止在半空的魔植,又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白藤,咳嗽了一下,有些奇怪:“白藤你有没有摔到哪里,还有,这是什么东西。” 手上的坠子已经化成粉末了,在祁月儿松开拳头的一瞬间就轻飘飘的飞散开来,祁月儿虚空捞了几下,什么也抓不住了。 白藤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气。 祁月儿感觉有些好笑,帮他脱去了外衣,重新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还有些红肿的眼睛:“你给我的东西,还吓了自己一跳。” 柔软的嘴唇轻轻碰上了有些肿痛的眼睛,祁月儿身上好闻的香气一下笼罩住了他,白藤突然觉得眼睛好受不少,他眨了眨眼缩进祁月儿怀里,有些好奇的凑上去舔了舔祁月儿眼里的泪水,皱起了脸:“苦。” 祁月儿擦了擦眼泪,困的眼皮直打架,只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才听到白藤很轻的开口:“姐姐,我们,才是,一类人,不要离开,我。” 祁月儿不想动弹,白藤又开始反复学她之前的动作,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她只能胡乱恩了一声,又抱紧了他一些,不许他再闹,白藤本来也困极了,见她熟睡,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安心的一起睡了过去。 祁月儿的坠子彻底碎裂,青羽脖颈的另一个坠子也突然黯然失色,青羽吐出一口血,看了眼窗外,又看向前来探望他的墨焰和花若,说来也好笑,他一个医修,也有一天会被逼的自愿喝下毒药来生病。 墨焰花若吓了一跳,他们只知道青羽生病了,所以前来探望,怎么几日不见就病的如此厉害了。 青羽一把扯下了脖颈上挂着的坠子,塞进了墨焰手里,这么大的动作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过了半晌,勉强顺了口气才急切开口:“月儿现在十之八九有性命之忧,你拿着坠子,若是距离相近,它会指引你。” 又垂眉看了眼旁边伺候的小厮,眼里不辨悲喜:“我这几日略感风寒,不便出府,一切尚好,无须担心。” 墨焰心领神会,花若也回头看了一眼明显变多的小厮,知晓青羽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是祁月儿现在也生死不知,无处寻找,两头为难。 青羽精神实在太差,又闭上了眼,示意送客,直到现在,他还是没能彻底琢磨明白为什么青云不顾姐弟之情,突然要对他痛下杀手,而且门内长老也一改往日作风,开始反复改变做事态度,简直像被什么,短暂又持续影响了心智。 毒药让他躲避了出门与青云直接抗衡,也麻痹了他的思维,每次思考不了多久就感觉头痛难忍,祁月儿生死难料,林家又热情执意求娶,青云偶尔异常的态度和行为,好像有了些思绪,又变成了一堆乱麻。 定下亲事 墨焰刚告别花若,有些无精打采的回了家里,青羽被困在家中,祁月儿生死不知,又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让他备感受挫。 林家又来探望了,他厌恶林家那小子,匆匆回了两声就想回自己院中,祁父祁母正与林清交谈,林清目光一瞟正巧看到了墨焰手里的坠子。 他见过一模一样的,戴在祁月儿脖颈上。 于是他出声拦住了墨焰,询问他哪里来的坠子,倒是分外别致好看。 墨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父母,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孩儿今日前去看望青羽了,他说这坠子或许能找到月儿。” 祁父也望了一眼,认出了这是青囊门的信物,还未开口,林清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跪下。 祁母吓了一跳,连忙示意墨焰上前扶他,林清婉拒了墨焰,抬头看向他们时眼里竟然盈满了泪水,开口时声音沙哑:“林清不敢再隐瞒,其实前些日子我已与月儿互生情愫,那日我们相约傍晚相见,等我到时,已见一名散修似乎想杀人夺宝,月儿风灵根御剑飞的极快,居然慌不择路冲进了魔植境内。” 又一把扯开衣物,身上丝丝缕缕的黑线在皮肤上肆意穿行显得极为吓人:“林家就是研制出了短时间覆盖魔气的办法才会被奸人所害,法子还不完善,但是林清愿意用性命去尝试,只求能救月儿出来。” 说到此处,林清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月儿活着,我继续求娶,若是不幸,也请给林清个机会替她侍奉双亲。” 祁母如遭雷击,几乎站不住,墨焰赶紧扶住了他母亲,回头看向林清,心里骇然。 祁父眼含热泪,扶起了林清,改口称为贤婿,本就是为了找个可以爱护祁月儿一生的人,现在林家也不算太差,林清又舍生忘死,没有任何不满意之处了。 有些不甘心的,墨焰将坠子交给了林清,他也想一同去魔植深处寻找祁月儿,但是父母亲反对情绪激烈,他们只剩他一个儿子了,再加上已经有林清愿意赌上性命前去了,他们已经年老,实在不能承受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清接过了坠子,好一阵赌咒发誓之后才离开了祁家,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东西,他只是想找个机会表明决心。 现在祁家已经搞定,他重生回来自愿的,或者被迫的牺牲已经太大了,接下来,他就要专心研究,让他愿意重来一世的,魔植圣子才知道的,那个关于积云境的天大机缘,到底是什么,并且在哪里了。 每次来换药都是新面孔,今天又换了一批新的人,祁月儿闭着眼睛不愿醒来,经过这几天的治疗,热度已经降了下去,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甚至记忆都恢复了,耳边一声声的李姑娘让她恨不得回到前几天一剑戳死当时的自己! 她为什么要自称李君炎啊!还顶着被魔植戳了个对穿的伤口大言不惭的自称魔界圣女。 而且白藤这个傻白甜居然还被她忽悠住了。 现在好了,都想起来了,一人做事一人当,睁眼吧祁月儿,睁眼面对这个都是自己撒的谎的世界吧。 识破身份 耳边声音突然消失了,祁月儿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白藤已经熟练的脱去了外衣爬上了床,见她睁眼,随手将一滴血抹在了祁月儿身上,又凑上去舔了舔她眼睛,亲了亲她嘴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姐姐是不是不想见他们,只想见我,所以一直不睁眼。” 经过这段时间私底下偷偷的锻炼,白藤说话已经很是流利了。 祁月儿看向他,白藤已经钻进了她被子里,他身上盖着薄被,青丝披散下来,脖颈与脸上玉白色的肌肤更显得柔嫩,有些偏圆的天真狗狗眼里承满了活泼的笑意。 正歪头看着她,肢体动作和表情都是掩饰不住的亲近。 如果他不说话,祁月儿一定会把他当做一个娇弱的女孩,会如同花若对待自己一般对待她,之前她一直也是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她都想起来了,也知道了面前人并不柔弱,反而凶名赫赫。 白藤见她并不理睬自己有些委屈,用头拱了拱她手,伸手抱紧了她腰,他一直想与祁月儿再亲近一些,可是又不得其法。 祁月儿恢复了记忆,下意识就抗拒的躲了一下,又伸手想推开他,白藤猝不及防被推开了一点,见她既躲又推,一下伤了心,咬着唇,盈着满眼的泪不可置信又可怜巴巴的望着祁月儿。 良心一下子受到了谴责,祁月儿的心软了一点,有些过意不去的安抚性与他拉近了一点距离,又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别哭。 白藤只感觉大受委屈,心里郁结一下爆发,胡乱压住祁月儿就连蹭带亲,他想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 祁月儿后悔了,只下意识推了一下,他直接就撒泼不休了,什么圣子,分明就是个熊孩子! 她想开口哄哄他,刚张口就被急切又热情的吻堵住了嘴,不该让这熊孩子养成什么时候都要亲吻的坏习惯的,祁月儿悔不当初。 而这次更加过火,白藤舌尖已经抵上了她的牙齿,有些费力想进去,手也不满足于在衣衫外了,腿抵着她腿间,着急又不得其法的想更近一步。 祁月儿闭了闭眼,做了下自己的思想工作,狠狠了心,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床下。 白藤猝不及防被踹到了地上,灰头土脸眼神茫然的抬头看她,片刻之后毫不犹豫放声大哭起来。 好极了,事情越来越糟了。 在一碗灵米粥下肚之后,白藤闭着眼舒舒服服的枕在祁月儿腿上,祁月儿拿着剥好的鸡卵认命的给他敷着眼睛。 被打败了,他哭了好久。 白藤哭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眼睛也红肿起来,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吃人界的东西,舔了舔嘴感觉嘴唇还有些甜蜜,心情又好了起来。 祁月儿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能触碰含有灵气的东西,白藤却是很坦然:“你们人界修士的什么灵气粉末我也不怕的,是魔植怕而已。” 可是他也是从魔植中诞生的啊,祁月儿还是不解。 又后知后觉吃了一惊,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人界修士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我是什么灵根 白藤感觉到她已经停手,睁开了眼,又开始跃跃欲试的企图吃掉那枚鸡卵。 祁月儿心乱如麻,伸手一把捂住了白藤嘴,另一只手把鸡卵拿开了一些:“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脑海里又飞快过了一遍前两天失忆时发生的各种事。 白藤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咽一声,又开始伸出舌头舔舐祁月儿手心。 他现在好奇的想尝尝各种东西的味道。 祁月儿连忙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又问了一遍,白藤才也有些疑惑的慢吞吞开口:“姐姐发热第二天吧,难道很难发现吗?” 好像的确是破绽百出…… 祁月儿也沉默了一下,莫名被说服了,有些害怕又实在挡不住好奇,声音都顿涩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掉我,我想最后给家中亲人送封遗书可以吗?” 真实又不真实的面临死亡的感觉,白藤从诞生到几乎全部占领南阳境,只花了短短十余载,劣迹累累手段残忍的足以吓得小儿止啼。 她没有任何自信和理由可以活下来。 白藤歪了歪头,开口:“如果姐姐真的和我一样,真的诞生于魔植,姐姐还觉得我会杀你吗?” 又凑过去舔她眼睛,有些奇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漂亮的眼泪会流出苦涩的水呢。 祁月儿毫不犹豫:“当然不会。” 白藤眯眼笑了起来,把她手拉过来,盖在自己脸上:“那我对姐姐的喜欢多到,你可以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圣女了。” 他的话语和口气太过温暖肯定,也有可能是突然被颁发了免死金牌,祁月儿感觉自己心跳好像一下都加快了,脸也好像热了起来,负罪感慢慢起来,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踹白藤那一脚太过用力。 白藤丝毫没感觉到她的愧疚之心,又兴致勃勃爬起来让祁月儿给他测灵脉。 魔植的魔气可以治愈他身上的任何伤口,但是他也不排斥任何灵气的接触,白藤看到那些修士御剑斗法其实也想过,有没有可能他也有灵根,也能修行。 祁月儿也有些好奇了,在征得白藤同意又再叁嘱咐他如有不适立刻开口以及不要抗拒灵气的探查之后开始尝试操纵灵力游走。 结果是有点出乎意料的,祁月儿见过最差的修士也是四灵根,她以为最多也就是五灵根了,但是找了又找,白藤身上也毫无灵根存在的证明,而且他身上经脉都有瘀堵,毫不出色,资质不能说尚可,甚至,在凡人中,也是较弱的一类了。 唯一优点可能也只有,他从未进食过五谷杂粮,一直都是以气代食,所以体内还算较为纯粹干净。 但是现在,她缓慢睁开眼就看到了早就百无聊赖已经开始嚼着酸浆草的白藤,莫名感觉突然有点疲惫:“怎么又开始吃了!” 祁月儿算是知道当时为什么白藤会被她一脚踢这么远了,也还好她没用灵力,不然可能魔植圣子当场就得换人了。 白藤本来还半歪着在无所事事的玩她衣衫上的丝带,听到声音一下子又坐直了起来,在祁月儿差点掰开他嘴巴的情况下,还是倔强的把酸浆草咽了下去,被酸的龇牙咧嘴开口:“我等了姐姐好久,之前看到过有修士吃这个的,所以就试了试。” 又蹭上来离得和祁月儿近了些:“我是什么灵根呀,姐姐。” 一窍不通 祁月儿思绪回到这个事上,再次确认白藤只是突发奇想测测灵根之后故作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没有在你体内探到灵根,但你这种情况,我们人界称为九窍通了八窍,待那剩的一窍通了就好了。” 白藤点头,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那我只剩一窍不通啦,是很厉害吗?” 祁月儿忍住不笑,连连点头:“是啊,是一窍不通。” 虽然得到了应该是肯定的答复,但是祁月儿憋笑的脸还是让白藤感觉到了不对,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祁月儿,直接扑到祁月儿怀里开始耍赖。 祁月儿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手忙脚乱的想按住他。 门外突然响起风铃叮当声,但是祁月儿记忆中门外不曾挂过风铃。 白藤也竖起了耳朵,抬头看了祁月儿一眼爬了起来:“有人界修士来了而已,我去见见他们,姐姐你安心休息吧。” 之前那些给她治疗的人界修士过来时,也未曾有过风铃声,祁月儿有些奇怪,但她现在灵力所剩不多,在这又无法补充灵气,只能尽量节省,又打坐了一会,翻出包里最后一张隐身符贴在身上走了出去。 这次来的修士不算多,只是可能刚杀完一只魔气较重的魔化生物,沾染了一身魔气,施法中又灵气外泄,魔植在魔气灵气之间不能确定,无法快速认定猎物,一直在被动挨打。 白藤赶来之后很快就解决了这一小队人界修士,又想了想,操纵魔植把林清抓了过来。 他早几天就感应到了林清求见他,但是那时祁月儿重伤不醒,比起一个无足轻重的试验者,当然是他的姐姐更为重要。 其实林清才是第一个见过白藤还能活着人界修士,当时他服用了林家不太稳定的魔气丹,在丧失理智边缘找了两天才找到了白藤。 白藤也短暂的迷惑了一下,奇怪这是人,还是魔化生物。 林清就开口表明了身份,在主动提出可以帮他更快的占领北阳境之后又提出了一个让白藤很感兴趣的计划。 那就是,魔气造仙。 魔气灵力相斥是共识,修仙最主要的也是凭借灵气,白藤不在乎多快占领积云界,但是他觉得要是这些名门正派中多几个靠魔气就快要问鼎仙途的人会很好玩。 而且同时长时间存在魔气和灵气,本身就是一个折磨身体且修行会事倍功半的事。 在尝试输入魔气一个时辰后,林清出乎白藤意料的没有被体内魔灵气折磨致死,于是白藤同意了林清的计划,给了五滴他的血,林清继续活了下来,并且答应了叁个月内毁掉缥缈峰的护山大阵之后就离开了。 白藤的血本身含有的魔气不多,外用的话可以在一定时间不受魔气魔植侵蚀伤害,祁月儿现在能顺利活着也是凭借这个,但是内服的话,他就不太清楚作用了。 现在叁个月马上到了,缥缈峰的护山大阵还完好无损,白藤倒是想看看,这次,林清会怎么保住他的命。 逃跑 真是让人惊叹,短短叁个月,林清身上的四灵根质量已经几乎持平了双灵根,而且灵气平稳,毫无冲突。 只是在检查过程中,白藤注意到了他灵脉似乎有破损又修复了的痕迹,有些奇怪:“怎么会破损?” 隔着一层魔气,白藤声音难以辨别男女喜怒,哪怕是林清身体经过了强化,也看不出他的身形。 林清皱着眉尽量平稳气息,单膝跪着,任由魔植在他身体,口腔里生长爬行,头低垂着看不清脸:“前些日子与人斗法,一时不慎被伤了。” 白藤哦了一声,又开始仔细检查起了他的灵根,魔植黑色的汁液将移植的灵根与他的灵脉相连,连接处又包裹着大量青色的灵力,保护着连接处魔气不侵蚀本体。 这个倒有点意思,白藤闭着眼,魔植成了他的伸展出去的一只手,他感受着青色灵力的治愈力量,有些来了兴趣:“这是哪来的灵力?” 林清忍着疼痛勉强扯了扯嘴角:“青囊门弟子的心头精血罢了。” 他也是上一世快要飞升才知道青囊门这个医修门派弟子的精血居然可以暂时压制魔气的侵蚀的,只是修为普遍太低,灵气不够,还好这一世提前让青云掌控了青囊门,近十个刚入筑基期弟子的心头精血才堪堪维持住了现在的平衡。 白藤不知道什么是青囊门,他杀过的人界修士不计其数,谁会记得这只蝼蚁与那只有什么不同。 林清继续开口:“圣子身边也没有服侍的人,如不嫌弃,改日我愿供奉一些心灵手巧的婢子来服侍您。” 说罢又抬眼观察白藤反应,见他许久没有开口,又开始思忖,自称圣子便是男子了,自己都主动开口了,还这么不近女色,难不成,是近男色的? 他必须要比上一世与魔植圣子的关系更好,只要知道他有七情六欲,圣子就会有能掌握的弱点。 白藤根本还不通人事,完全没能明白林清话语里更深一层的情色味道,也不知道婢子是什么,只大概听懂了服侍的意思。 他不需要人伺候,更不需要蝼蚁的伺候,所以只冷笑了一声催促林清还是快些想办法破了缥缈峰的大阵就扬长而去了。 林清跪在原地没有再开口,计算了下魔气还够维持多久,又看了下天色,掏出了祥云坠子打算再碰碰运气。 祁月儿一路疾走,魔植长的茂盛,储物袋中也没有辨别方向的法宝,隐身符仅剩两个时辰,如果幸运,她或许可以直接逃出这里。 她不想做什么圣女,也不相信白藤的承诺,她想快些回到剑宗,回到父母身边。 路边偶尔随处可见没有血肉的骨头,魔化生物的嚎叫忽远忽近,祁月儿听的胆战心惊,跌跌撞撞一直往前走,她灵力所剩不多,也不敢在这使用灵力,在变异了的魔化生物面前,她和凡人没有太大区别。 走了不知道多久,隐身符早就失效了,一点阳光终于出现在了眼前,祁月儿又惊又喜,正想往前。 魔植伸出了藤蔓温柔的缠住了她的腰,白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姐姐想去哪里?” 补充灵力(h) 祁月儿再睁眼时是被身下动静惊醒的,才发现身上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褪去了,盖上了一床棉被,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夜明珠照的屋子里亮如白昼,白藤捧着一本书坐在床尾认真研读。 原来白藤是认识字的吗,祁月儿有些奇怪,刚想起身才发现魔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床,安静的缠绕在她腿间,她一动作,就好像也惊醒了它们一样又开始缓慢活动起来。 祁月儿吓了一跳,白藤停下了看书也注意到了她醒了,冲她自信又稚气的一笑,头发也难得简单扎了一下,露出了小巧白皙的耳朵。 为了预防上一次的事情发生,白藤提前唤来了魔植压制住了祁月儿,他是没有灵气粉末,但他有金丹,甚至有元婴,都是灵力凝结而成的,应该大差不差。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补充到祁月儿体内了。 人界修士告诉他,可以放入口中,花穴或者谷道慢慢吸收,他也尝过了,金丹没什么味道,甚至还有些血腥气,在口中的话得很久才能消耗一点,所以又特地找了图绘,来分辨花穴和谷道在哪。 刚刚研究了很久,白藤才慢慢揭开了被子,魔植自动分开了祁月儿的双腿,他有些好奇探头去看,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了花穴上。 祁月儿脸红耳赤,努力想闭紧双腿,又犟不过魔植的力量。 腿间软肉断断续续磨蹭到了白藤头发,更让她知道白藤在看什么地方,祁月儿又羞又恼:“不许看,白藤你在干什么。” 白藤抬起了头,耳尖都开始有些发红,明明之前看图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才碰一下,就感觉好像有些热了,他也索性直接脱去了衣裳,哄小孩似的安慰她:“我要帮你补充灵气啊姐姐,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反正我也很热,那我也不穿衣服。” 不,更奇怪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月儿努力摇头,让他穿上衣服,看了下白藤胯下没有什么反应,虽然脸有些红但是眼神也还是清澈明朗。 自暴自弃的躺平拿被子盖住了脸:“那你快一点。” 白藤嗯嗯两声又开始低头看书,口里喃喃自语:“花穴是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流出春水呢。” 祁月儿又拿枕头压住了耳朵,第一次恨自己听力太好。 白藤拨开花唇,手指尝试着插入了穴里,层层迭迭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他的手,让他难以再进入,他又凑近去看,有些灼热的呼吸扑打在穴肉上,祁月儿更加紧张,花穴收缩夹紧了白藤的手指,又不可遏制的起了反应,流出了一点春水。 太要命了,祁月儿克制不住更夹紧了一些,头蒙在被子里燥热的厉害,咬紧了手指,声如蚊蝇:“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白藤抽出了手指,眼睛圆圆的好奇打量手上的液体,头发被蹭的有些凌乱,无辜的让人想象不到他刚刚做了什么。 然后,顶着祁月儿震惊的眼神把手指塞进了嘴里。 舔弄(口h) 清瘦纤细的少年身段,鲜嫩又青涩,喉咙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白皙的胸口微微起伏,染上了一层绯红,眼睛还是清明:“有点甜。” 又笑了起来:“像很稀的灵米粥水。” 手掌重新放在阴阜上,探头继续去看:“姐姐要努力再多流一点水啊,花穴不行的话只有谷道了。” 魔植又开始缓慢生长,柔软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的腿,顶端的枝叶开始试探着进入菊穴。 祁月儿小声呜咽了一声,白生生的双腿被缠绕的勒出许多玫红的痕迹,抗拒的胡乱蹬了几下,几乎要被逼出眼泪:“不要,不要进那里。” 白藤也弄的有些燥热,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想快些把金丹塞进去,但是花穴迟迟不流水,又绞的这么紧,寸步难进,祁月儿又分外抗拒谷道,明明图绘上看起来分外简单啊。 祁月儿被搞的晕头转向,鬓发散开,手指紧紧抠着枕头,全身绯红,只觉得小穴里空虚无比,每一块肉都在嚣张叫嚣着不满足,但是魔植缠的太紧,双腿被强迫性的打开,让她连夹一夹腿都不能做到。 不管做不做,给她个痛快吧。祁月儿感觉自己脑袋好像烧开了的水壶,眼神都因为欲望迷离起来,开口的声音又糯又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白藤,很痒。” 白藤埋下脸,又贴在她腿间,细细查看湿润程度,金丹放在穴间,毫不费力就被吃了进去,白藤手指抵着,碾压着花珠进的更深。 一点过电般的舒畅飞快淌过祁月儿五脏六腑,又勾起更大的不满足,祁月儿如同着了魔般伸手,压住了白藤脑袋。 白藤动了动脑袋,又顺从的抵在了穴间,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果然得到了祁月儿鼓励般的一声喘息。 他舔弄的仔仔细细,舌尖勾缠挑逗,勾出了更多的津液,又好奇的轻轻啃咬了下已经探出头来变得小小硬硬的花蒂,祁月儿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一大波淫水溢了出来,喷溅到了白藤脸上,又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白藤笑嘻嘻的从被尾钻了进去,赤条条的爬到祁月儿身上,顶着一脸水渍有些骄傲的看着她:“有感觉到灵力吗姐姐。” 金丹溢出的灵力缓慢的开始被吸收,祁月儿感觉身上多了些力气,一下子如此坦诚相对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但是感觉白藤那物也是半硬着,只是贴在腿间,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有些尴尬替他擦去脸上水痕:“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强的灵力。” 白藤左顾右盼,不想跟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感觉到它有灵气,所以在南阳境的时候就留了很多。” 又拿开了被子:“好热啊姐姐,我们去洗澡吧。” 南阳境,祁月儿突然想起了李君炎的第二个条件,金露玉兰。 有些拘束的和白藤赤身裸体走进了温泉,白藤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他天生天养,只是为了蔽体才穿的衣物,如果可以,他还是觉得不穿会更舒服一点。 祁月儿也沉入水里,有了一些安全感,大庭广众袒露身躯还是感觉各种不舒服,又拉住了白藤的手,脸泡的红红的开口:“白藤,你那里有金露玉兰吗。” 你也帮我舔舔吧(微h) 白藤扭头看她,游过去贴紧了祁月儿,皮肉相贴让他感觉更为舒服,仰起头想了想:“应该是有,姐姐你想要的话下次我们去南阳境找找看吧。” 又低头搂住了她的腰,脑袋朝她胸口拱去,鼻尖蹭上乳肉,使劲嗅了嗅,总觉得很香,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看的图绘里其实也有关于鱼水之欢,但是看了看自己那物和前一次不太顺利的实践又让他怀疑祁月儿的花穴真的吃得下吗,那里明明那么紧又那么小。 祁月儿心烦意乱扒开他脑袋,进入南阳境可能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但是金露玉兰又得去亲自寻找,一筹莫展之际又被身下一物硌了一下,她挪了挪位置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什么。 白藤伸手抱住了她,腿间那物已经完全硬了起来,胡乱亲吻她身上,小穴不行,那嘴巴应该行的,于是理直气壮开口:“姐姐,我替你舔过了,你也替我舔舔好不好。” 手又覆上了椒乳,红着脸又专注的玩弄着那一点红樱,他也想体验下所谓的云雨之欢,但是看过之后又怕弄伤了祁月儿,干脆退了一步,想着总能皆大欢喜了吧。 祁月儿僵硬了一下,她不愿意,想一想要把那物含进嘴里她就觉得恶心,但是白藤已经替她舔过一次,又不能过于生硬拒绝,只能犹豫着开始忽悠他:“不是姐姐不愿意。” 她张开口,给白藤看她嘴巴,又伸手握住了白藤那物,撸动了两下,白藤闷哼一声,靠的更紧,下身不自觉挺动一下,往她手里送的更多。 祁月儿为难似的开口:“你看,你的太大了,我含不住的。” 白藤眼神都有些迷离了,低头看了看下身,又瞅了瞅祁月儿口里,面庞染上了胭脂红,眼梢含春,急的要哭:“那怎么办,姐姐,我难受。” 身下挺弄,将阳根凑近,不停磨蹭企图获得更多快感。 祁月儿被逼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可是这手艺活她也是毫无经验,白藤身体瘦瘦弱弱,但是底下东西也不小,硬了起来更显不差,她几乎两只手都握不住。 只能硬着头皮替他撸动,白藤起初还有些舒服的倚在她肩头低低哼着,可是祁月儿手活奇差,只会反反复复薅一个地方,所以很快,他就感觉有些痛了。 欲火被痛意浇下去了一点,还没射出就开始有些萎靡了,他皱着眉头,小声开始抽气,自己伸手下去轻轻揉了几下。 祁月儿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撒开手,告诉白藤已经完成,有些得意小处男真好哄,就迫不及待爬上岸开始穿衣衫,于心不忍的安慰白藤许诺给他做顿好饭。 白藤萎靡不振的恩了一声泡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委屈的盯着她,心里明白大概是被欺负了,可是又舍不得硬来让祁月儿受伤。 食材齐全,祁月儿哼着小曲就开始做饭,灵力开始恢复,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身轻松了还是感觉舒服的很。 白藤好哄的很,很快又开始生龙活虎的大口吃饭,这段时间他有些忙,北阳境只占领了极小一部分,人界修士经常来犯,往常他还有时间同他们好好打几场,现在他一门心思只想缠在祁月儿身边,连林清那边缥缈峰的进展都不太过问了。 活春宫 灵力已经充沛,祁月儿便又开始了修炼,说来也奇怪,白藤给她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灵气充裕无比,又有上一世的心境打底,她境界很快补上了之前落下的日子,甚至隐隐有了冲击金丹的前兆。 屡次问了,白藤也只说是南阳境的法宝,不过也是,世界之大,的确无奇不有,南阳境沦陷这么久,里面有多少奇珍异宝,也只有白藤知道。 她也就不再多问,每天练剑打坐,白藤被她狠狠薅过几次之后也彻底熄了欲火,手上都规矩了很多,甚至有时候她主动逗弄,白藤也是一个平心静气波澜不惊。 就差金露玉兰了,只要拿到金露玉兰,她就可以去换天外玄铁。 白藤不知道她的心思,每日都会穿梭在战场周边,查看战局,人界修士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对付魔植,每次爆发的冲突也是输多赢少,今天他就是去看看难得的,魔植输了的情况。 林清也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他已经快把附近找遍了,可是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一片衣衫也没能留下,缥缈峰上次之后也加强了戒备,更不好下手了。 魔植缠绕把林清狠狠甩在了白藤面前,林清低头咽下了一口血,白藤冷笑一声,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前面的嘤咛之声。 “啊,好哥哥,嗯……再重些…再快些…怎么会这么厉害…” “那我可要插烂你这小口,流了这么多水,真是个淫娃。” 女声已经带上了哭声,先是高亢,后是低迷,然后再拔高一个音阶,愉悦又享受。 气氛沉默了一下。 林清也没想到居然有修士敢色胆包天到魔植境内野合,就算是前些时间,魔植在前方战场输了一些,数量和杀伤力都少了很多,这种行为也未免有些太不怕死了。 一下僵持了起来,他对活春宫没有什么好奇,但是圣子一言不发,也只能心里说了句得罪之后主动开口:“请问是哪位道友误入此地。” 前方的欢好一下戛然而止,一片慌乱之声,魔植突然冲上前缚住了他们手脚,白藤有些冷意的声音从魔气里传来:“继续。” 林清默默往白藤身后退了一步,这次进来,他还未做伪装,不太想被其他修士看到自己面孔。 正在慌乱穿衣服的男修被吓得一泄如注,半天也翘不起来,也不敢违抗白藤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按住女修就想往里塞。 无奈那物已经疲软,半天也没能进去,白藤突然又开口:“你不痛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女修下身的小穴还没完全闭合,正往外溢着白浆,两人皆慌张脸红耳赤的想继续动作,没有来得及第一时间回答白藤。 咔擦一声,魔植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脑袋,鲜血和脑浆炸了一地,女修眼里还有不可置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林清漠然的站在旁边,表情都没有改变。 圣子来看活春宫是情理之外,直接杀人又是意料之中,又是和上一世不一样的发展。 林清心里迅速大致推断了一下,慢慢开口:“圣子有所不知,男女交欢一事,不仅畅快无比,而且还能会欲罢不能,让她离不开你。” 又暧昧的笑了一下:“女修向来心口不一,有时候的拒绝其实反而是希望强硬一些。” 她叫什么名字(微h) 原来不要是希望强硬一些,白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林清继续说。 林清阅女无数也是个中好手,万万没想到圣子原来是个雏,还来问自己这种问题,犹豫了下捡着不太出错的回答:“她心意在你身上,暂时没得手也不是大问题,左不过太犟了下点药,事后哄哄也不难。”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敢问姑娘姓名和性情如何,法子是大部分情况都可以,只是想稳妥些。” 心里也一下有些打鼓,一瞬不瞬看着白藤,怕他嘴里说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白藤难得羞涩笑了一下,魔气改变过的声音都透着难得的温和:“她姓李,叫李君炎,性子很好。” 李君炎??? 林清也愣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李君炎吧,他一个正派掌门亲传弟子怎么会和魔植圣子搞到一起去。 前面的设想直接都推翻了,这个答案太过超乎意料,想不到李君炎这种人也会屈居人下,林清感觉脑子也一下难得的有些乱了。 男女之事他的确得心应手,但是男男他就不是很擅长了,所以也有迟疑:“这位李道友,其实同我也有几面之缘,但是感情之事,他也有意,就不难办了。” 白藤点了点头继续沉思,其实部分魔植还带着毒,只是种类不多且大部分直接都简单粗暴一击必杀所以他也不常用,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正正好了。 林清见他没再说话也不追问了,只预祝他心想事成之后就离开了。 看圣子这状态,估计缥缈峰的事还能再拖一拖。 而现在,他身上灵根已经基本稳定住了,要想不出心魔更快的再进一步,还得早些找到瑶琴了,只是想必瑶琴早已忘了上一世的事,还得再费一些工夫才行。 白藤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查看战场情况,只再取了一颗金丹就快速传送回了小屋。 祁月儿刚练完一遍剑法,感觉灵力又精进了不少,刚洗完澡就被白藤急哄哄的扑在床上了,推了两下也没抗拒,只当白藤又想练练手了,甚至有些好笑等着看他一会又怎么哭哭啼啼。 配合的被白藤脱了几件衣衫,祁月儿就开始手习惯性往他身下摸,白藤只感觉下身一下有些幻痛,直接躲开了她的手:“不是,不要,姐姐,我今天是帮你换穴里的灵器的。” 祁月儿一下没得手,见他还惦记自己灵力而自己只想薅哭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揉了揉他脑袋,主动张开了些腿。 魔植再次爬上了床,祁月儿本来想说不用了,但又怕自己伤到白藤,也没再说话了,只拿被子盖住了脸等他动作。 身下很快传来啧啧水声,祁月儿双腿被魔植缠着又开始咬紧了手指头,又有些好奇询问上次的灵器这么快就被吸收完灵力了嘛。 白藤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舔了舔脸上淫水,有些艰难抠挖出了已经变小一圈的金丹,随手拋到地下任由魔植吸收。 魔植悄无声息的放出了一点情欲之毒,祁月儿沉浸在高潮中并没发现。 等到她察觉怎么欲望不减反增之时,白藤已经漱好了口静静坐在床边有些好奇看着她了。 祁月儿身上燥热难耐,咬紧了唇瓣不肯呻吟出声,白藤怕她咬伤自己,赶紧上前手指塞进她嘴里,想让她松开牙齿。 祁月儿嘴里溢出一声低吟,忽然伸出舌尖去舔白藤的指尖,又顺着他的手仰头去看他。 再深一些(h) 湿漉漉的唾液就留在白藤手上,他低头看着祁月儿面色绯红,喘息微微的模样,只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烧了起来,按在唇上的手慢慢往下滑,主动脱去了衣裳钻进了被子里。 白藤不受控制轻哼出声,微微喘着气,眸子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如果单看脸,他反而更像是那个承受的一方。 情欲之毒刺激的祁月儿意识都迷离涣散起来,她颤栗着,直接抬腿盘上了白藤的腰,下身紧紧抵住他的胯骨,血脉中仿佛有无数虫蚁爬动噬咬,欲火烧的神志昏沉,花穴不住的磨着他的肉棒。 炽热的喘息渡进了白藤的唇舌里,他玉脂一样的皮肤染上了胭脂一样的颜色,祁月儿眼里含着满满的水汽,好似层层荡开的涟漪,白藤俯身再次亲上她的眼睛,完全放弃了思考,本能的挺腰直接的一插到底。 肉棒的感觉比手指强烈得多,她里面的软肉,柔嫩又富有弹性,又湿又热,层层迭迭地包裹他,挤压他,每一次摩擦都会带来巨大的快感。 祁月儿被顶的心神散荡,花穴里的媚肉骤然紧锁,反而让那根火烫的肉棒在自己穴里插的更深,无尽的欢愉在瞬间如烟花般下来,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高潮,仰头叫出了声,连呻吟都变得破碎,身体越发软了下来,任由白藤为所欲为。 两具赤裸的身体彻底纠缠在了一起,白藤再也忍耐不住,不断的往祁月儿两腿之间挺去,肉棒深捣重顶,快速的抽插着,每次都要尽根没入,才肯罢休。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在祁月儿再次抵达高潮时,花穴里的肉棒也射了出来,真正的销魂蚀骨,如登极乐。 白藤压在祁月儿身上,肉棒还埋在她的小穴里不肯拔出来,心里升起巨大的满足感,搂紧了祁月儿,不住亲吻。 祁月儿香汗淋漓,发丝散乱,抱着他肩膀的手臂早已无力的变成挂在他的脖颈上,有些忍耐不住闭着眼喘息:“不,不要了,白藤拔出来,下面好涨……” 情欲之毒对白藤无效,他本身的体液血液也是可以克制魔植的所有毒素,所以他一射出,祁月儿立刻就从欲望中清醒了不少。 白藤紧贴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沁出的幽香,还没抽出来的肉棒再次硬了起来,在她花穴里跳动,双手揉上了祁月儿随着动作晃动的双峰。 祁月儿全身骨头都是软的,勉强指尖凝聚起了一点灵力,还没碰到白藤就被魔植缠绕住了,白藤贴在她的鬓间与她厮磨,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沙哑:“姐姐,可我还想再深一些。” 她那紧窒的花穴,娇嫩而温暖,紧紧包裹着他,像是有无数的小舌头在缠绕吸吮,比他所有的想象加在一起还要更销魂。 祁月儿被顶得战栗着,颤抖着,她双眼含泪,水蒙蒙的,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身上,遮掩着斑斑红痕,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白藤吃进了嘴里,连交合处溢出的春水也被魔植吸的干干净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风铃声(微h) 白藤身体本就较弱,再射了两次,也终于有些力竭的停了下来,即使欲望已经得到满足,还是不肯停手,有些意犹未尽的继续吃着祁月儿的乳,黏糊糊的撒娇:“姐姐怎么全身都是又软又香的,嘴巴也是,这里也是。” 溢出的白浊滴在魔植的枝叶上,熟透的,红肿的肉瓣间不断吐出暧昧的黏液,两人垂下的鬓发都缠在了一起,祁月儿蹙着眉,累的眼睛都不愿睁开,一身只感觉如同被车轮碾过,只伸手无力的推了白藤一下,口涎还沾在唇上,留下晶莹暧昧的痕迹。 白藤亲了又亲,待魔植把交合的液体完全吸收了,又往祁月儿穴里再塞了颗金丹才沉沉睡去。 “叮铃叮铃” 屋外响起了风铃声,祁月儿被吵醒半睁开了眼,望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赤条条的睡在自己身边,熟睡着柔嫩如同女孩一般的白藤,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这么久了都不通人事任她欺负,怎么突然就开了窍了。 她稍微活动了下手,白藤睫毛颤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又往她胸口靠。 祁月儿竖起耳朵听风铃声还在响着,只得推了推白藤:“出什么事了吗,怎么铃铛响个没完?” 白藤有些奇怪的恩了一声也终于睁开了眼,眼里还有困倦,看到祁月儿又笑了起来,无比亲昵亲了她几下又搂着她撒娇:“应该是魔植遇到麻烦了吧,姐姐,我以后每天都要和昨天一样。” 又毫不羞涩的挺动腰肢顶了她几下:“好舒服啊,姐姐你昨天眼泪都变成甜的了。” 在祁月儿脸色由红转黑伸手推开他之前又麻利爬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唤来魔植:“我出去看看,一会我们再吃早饭。” 不能惯着这个臭小子,祁月儿又羞又恼煮粥时愤愤下定了决心。 可是白藤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了一跳。 白藤快去快回,甚至眼里的困意都还没完全消失就安静趴在桌上了,身上难得带了一些血腥气,他端起粥喝了两口,口气还带着些讨好:“我刚刚才想起北阳境有专门适合女修修炼的地方。” 又抓着祁月儿的手仔细看她手掌:“姐姐也是剑修,我努努力,到时候把这个地方送给姐姐好不好。” 是缥缈峰。 祁月儿心头一跳,不自然抽回了手尽量不带情绪开口:“我不要,而且我可记得缥缈峰是有护山大阵的,想拿下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 白藤毫不在意笑了一下,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和残忍:“自有人会帮我破去的,那地方地势不错,就是现在修士太多,也不要紧,大阵一破,过不了几日就守不住的。” 原来上一世,缥缈峰护山大阵一破,林清许诺的不会出事也没有做到,祁月儿感觉心口一痛,眼泪又不自觉流了下来,她明白自己现在生死全在白藤一念之间,但还是带了些幻想的开了口:“白藤,能不能不要杀修士了。” 白藤替她擦了擦眼泪,口气平静无情毫无回旋余地:“姐姐,魔植和修士只能存活一个的。” 又垂下眼睛,轻声细语哄她:“但是姐姐想的话,告诉我与你亲近的修士特征,我会留他们一条命。” 鸟群 祁月儿含泪抬头望他,眼里带着些白藤看不懂的哀愁。 白藤也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很不喜欢祁月儿这个样子,好像有很多与他无关的事和人在让祁月儿惦记,伤心。 他不想问也不想去理解,他从出世到现在只有祁月儿一个人,也理所应当的认为,祁月儿眼睛只看着他就可以了。 但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白藤还是不忍心,学着祁月儿之前的样子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有点笨拙的拍着她背安抚她:“姐姐别哭了,除了不杀修士,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的。” 这句话突然让祁月儿想起了林清,他以前也是这样,总是很宠溺又无奈的说犟不过她,然后满足她一个自己能力之外的愿望,可是也是林清,骗她破开了缥缈峰的守山大阵,杀光了她的同门姐妹。 祁月儿突然知道应该要什么了,她伏在白藤肩上,沉浸在过去的噩梦中,梦呓一般开口:“我要你阻止林清,我不许他破开缥缈峰的阵。” 林清是谁?白藤想了想,明白了是那个试验品修士,这个要求不算为难,他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又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破旧带着红光的传迅灵符。 他把传迅灵符递给祁月儿,挠了挠头:“这个好像就是那个林清当初给我的,说可以随时联系他的东西,我不认识字,从来没发过,姐姐你想说什么就发吧” 祁月儿犹豫着接过了传迅灵符,试探性输入让他不用再去破缥缈峰大阵后,灵符上施的秘法消失,瞬间化成了飞烟。 她有些奇怪:“可是,我那个时候看到你在看书了啊。” 外面阳光很好,白藤心念一动,魔植立刻把他们带到了小溪边的树下,那是快要离开战场的地方了,阳光也难得穿过了魔植,他眯眼笑了起来:“姐姐应该会喜欢晒太阳吧。” 又把之前看的书递给祁月儿,安安静静坐在她旁边,眼神平和又乖巧,好像刚开始认识时的女孩样子。 祁月儿有些好奇接过,刚打开第一页就羞的面红耳赤,那是一本图绘,极其具体的描绘了各种交媾姿势,没有一个字。 她还没来得及合上,白藤就兴致勃勃凑了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姐姐我们今天试试这个吧。” “咚!哎哟………” 白藤头一下被敲了一个包,捂住头就想耍赖,风铃声又响了起来。 祁月儿抬头,看了看外面,总觉得好像这段时间,风铃声越来越频繁了,是人界修士开始不断进攻了吗。 她抓着白藤手,不想让他去,好像这次不去,就能当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一样。 也是难得看到姐姐有点幼稚的一面,白藤第一次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还没开口,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笛声,一阵青色的灵力荡过了头顶的魔植,鸟群奋不顾身往魔植林里冲,真有意外的,闯进来了几只。 白藤操纵着魔植毫不留情的把它们绞杀在了空中,几片羽毛晃晃悠悠落下,祁月儿伸手接住,是青囊门的人来了。 捷径 祁月儿没能拦住白藤去查看情况,小雀的羽毛在她手上,她感知到了熟悉的气味和灵力,应该是青羽的。 前方断断续续的标记带着她走进了魔化生物的巢穴,魔植不会伤害她,但也不会帮助她,幻境展开,一池荷花开的正好,祁月儿知道的多,但见过的太少,一时间无法分辨这是什么魔化生物。 她驻足不敢再往前走,荷花上系着的青色祥云坠子又让她感觉分外熟悉。 是青羽的坠子,可是又不像青羽的作风。 还在迟疑,就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温热的手心覆上了她的脸,那双太过熟悉的瞳色略浅的眼睛温柔的盯着自己,他的口气一如往昔,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月儿,我找了你很久。” 祁月儿眼睛一瞬间睁大,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右手习惯性想握住剑柄,捏了个空。 寸心还未修好。 林清有些失望,他看了眼祁月儿的右手,眼神又转回她脸上,认真打量,好像是变了一些,但他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事,什么人,从来都不是等待别人给他,过去如此,未来亦如此。 他脸色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过去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月儿是想握住夫君的手吗,还是知道,夫君给你带了礼物。” 林清反手一转,金柳瞬间出现在了他手上,又慢条斯理取下荷花上系着的祥云坠子,意味不明的冲她笑了一下。 祁月儿心慈手软,身边羁绊又太多,上一世被他娇惯坏了,没吃过苦头没经过历练,重活至今也才未满十八,一点点心思都挂在脸上了,被捏住软处只是时间问题。 是花若的本命剑,怎么会在他手上,祁月儿心头一惊,她深知,林清吃软不吃硬,咬了咬嘴唇放软下声音又克制不住的有些害怕:“你怎么会在这,而且,而且这是别人的本命剑,你要拿来送我吗。” 话一出口,祁月儿也有些呆愣,太过熟悉的话语,像过去的自己,不像现在的自己。 林清的笑终于多了些真心的味道,他声音也轻快了一些:“是夫君拿错了,该打,该打。” 收起了剑又看了一眼四周:“现在想见我们月儿一面还真不太容易。” 祁月儿下意识看了眼衣裳上白藤的血,对比起出去跟林清虚与委蛇,跟白藤相处就轻松愉快的多,她也抱有了一点点幻想,林清虽强,可是在魔植境内,没有人是白藤的对手。 或许,她可以安心在这修炼,只要让白藤困住了林清,花若,青羽都不必担心了,有白藤的灵器,大家一起飞升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小雀自以为它找到了自由的山林,可是很快,它就会发现,新的林子不过也是新的笼子罢了。 林清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指轻点触及她的额头,摇了摇头又带了点嘲讽意味开口:“修行没有捷径可走,这是第二次,现在不跟夫君离开,未来可是没有后悔药吃。” 祁月儿退后了一步,她心头跳的厉害,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正不正确,她强忍着惧意开口:“我会自己修炼,我可以自己离开的。” 作者有话说:想来想去不知道咋写,祁月儿太过年轻,不太可能斗得过林清这个两辈子的老狐狸,等寸心好了,再面对面打一场吧,轻喷轻喷,不要没得夸奖都是喷我的,我真的会痛哭的??^?? 蛾子 林清轻轻哼笑了一声,抽回了手,意味深长看了祁月儿一眼,他待的时间太久,魔气开始侵蚀身体,眉眼都染上了一丝血红,乍一眼看着倒觉得有几分难见的深情:“那我就等着月儿学出点本事了,再出来找我吧。” 话音刚落,祁月儿还在拧着眉头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幻境就开始有要坍塌的迹象了,满池荷花开始摇摇欲坠,掉落的花瓣变成了一只只蛾子,还没来得及飞走,魔植就裹挟着大量魔气横冲直撞,把一池荷花搅的稀碎。 水面上密密麻麻漂浮着蛾子的尸体,林清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祁月儿,心知白藤马上赶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就消失了。 祁月儿还在想他之前莫名其妙的话,幻境就被魔植打的彻底碎裂了。 蛾子挣扎的掉落的大量鳞粉让祁月儿眼睛有些刺痛,看不清眼前的路,白藤有点生气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回到了小屋,翻了翻她身上自己的血迹,又捧起她的脸仔细看她眼睛:“还好还好,就有些刺激到了。” 魔化生物种类太多太杂,白藤也不清楚具体有多少种。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下子不在,祁月儿怎么就会走进魔化生物的幻境里去,还好这次的蛾子没有多少杀伤力,要是下次,运气差点,该怎么办。 祁月儿自知理亏,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白藤手,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有些痛,你去看的情况还好吗?” 白藤取了帕子打湿了给她敷眼睛,想起之前的事再看了下祁月儿突然就明白了:“是姐姐在外面的朋友吗,我去的时候,他们都逃了。”口气开始满是委屈:“然后我回来找了你好久。” 听到他没伤人,祁月儿稍微放下了一点心,无视了他那句找了好久,干巴巴的转开了话题:“那白藤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白藤有些得意了:“魔植里唯一有灵气的就是姐姐啊,我顺着活动的灵气找到的。” 活动的灵气,灵气,灵器,白藤的话让祁月儿也开始纳闷起来,她是唯一活动的灵气,那白藤给她的那些灵器又是什么,明明它们散出的气息更强大啊。 而且,她是唯一活动的灵气,林清最后眉眼发红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修行没有捷径,那他,又是付出了什么呢。 还没想出个名堂,白藤就等不及了,他刚开荤之前就碍于身体没有做够,祁月儿又突然失踪吓了他一跳,更是迫不及待想亲密接触一下了。 可他又怕祁月儿揍他,想了想,还是出口询问:“姐姐,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祁月儿果断拒绝。 她本就欲望不大,现在更是满脑子都是林清说的话,祁月儿太熟悉林清了,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他出手,要么是有利可图,要么就是为了他认可的道侣。 缥缈峰的事已经让祁月儿深刻认识到了成为林清的道侣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为他付出一切,她不想再同上一世一样了,只是残存的情意和血淋淋的现实让她心口都有点痛。 骗子(h) 不要就是同意,白藤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是这个答复,只感觉意外之喜,眼睛都亮晶晶了,连魔植都来不及召唤,就想脱衣服,笑嘻嘻凑过去:“我就知道姐姐也想要我了。” 然后,就被缠成了粽子捆在了床边。 祁月儿使劲捏了捏白藤脸,看到他疼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才收回了手,给自己盖好了被子:“笨蛋,不要就是不要,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坐这吧!” 白藤挣扎几下都挣不开绳索,垂头丧气坐在床边,委屈又不解,碰到骗子了,什么有时候拒绝是希望强硬一些,怎么现在反而是祁月儿对自己这么强硬。 等夜深了,白藤困的东倒西歪了,祁月儿才伸手撤去了绳索把他拉进怀里,给他盖好了被子,白藤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还是蹭到她身上,哼哼唧唧撒娇:“姐姐,手痛。” 祁月儿低头一看,果然被勒的手腕发红有些肿起来了,白藤本就皮肤白嫩,再费力挣扎过,更是显得严重的多。 “是姐姐不好。”祁月儿安抚性的吹了几口气,心里有点后悔自己不知轻重了。 白藤困的厉害,嘟嘟囔囔了几声,脸埋在祁月儿肩边就睡了过去。 难得又是一个好晴天。 “不要……唔……万一…有人。”祁月儿耳根都红了,紧紧闭着双目不敢睁眼,眼角都挂着泪,头发散开,长发披散蜿蜒,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侧过头,想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白藤的。 “不要。” 白藤手掌贴着祁月儿胸口,手掌下就是祁月儿慌乱急促的心跳声,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是困惑,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有风声有温泉,甚至还有一点点阳光。 他低头用舌尖轻轻舔过祁月儿耳垂,动作没有停下,一下一下都用力顶在最深处,听着她破碎的喘息又笑了起来,音色还是雌雄莫辨的清透质感却又满载着情欲:“没人能过来的,姐姐。” 阳光让她很没安全感,偶尔一阵风刮过,都能让祁月儿疑心有人要闯入了,花穴更是抽搐的收缩起来,直接将里面的肉棒绞的紧紧的,小穴骤然收缩,白藤被夹的一阵触电般的舒爽,飞快地又抽插了几下,肉棒跳了跳,也射了出来。 这像什么样子,祁月儿伸手想推开他扭过脸有点生闷气,她前些日子感觉修为瓶颈有些松动,应该是快金丹了,本来打算渡了雷劫拿到金露玉兰就出去。 又不小心伤了白藤,才软了一点心。 白藤一无所觉,笑嘻嘻凑上去亲她,主动纠缠的吸吮着她的舌头,肉棒抵着她小穴深处的花心研磨,不着片缕的洁白肌肤光滑无瑕,柔软的额发遮住了他偏圆清澈的眼睛。 花穴又湿又热,只被包裹着,就觉得舒畅无比,白藤吐出一口气,不由自主将她抱得更紧,温度、快感、身体的触觉与颤栗,全都通过交缠的肢体与肌肤传递过来。 找法宝(微h) 祁月儿紧闭着眼,不知道被插了多久,忍不住小声抽泣着呻吟出声,只觉得自己下面绞得一阵紧似一阵,一股一股的淫水涌出,连脚趾都蜷缩着颤抖起来。 等她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就已经躺在床上了,白藤靠在她肩头,又软又黑的头发就蹭在她下巴上,只露出半张莹白的脸庞,透着点粉色,还在沉沉睡着。 腿心还是酸软,肌肤上印满了揉捏,啃咬的玫红色泽,也不知道白藤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白藤身上还是雪白细嫩,只要他处在魔植里,哪怕是致命伤也能快速恢复,更别提只是欢好时的抓挠了。 祁月儿伸手拨弄了一下白藤的额发,小心推开了他一点,系上了肚兜,开始穿衣衫。 白藤没有睁眼,魔植悄无声息爬上祁月儿脚踝,祁月儿看了一眼,没有理睬。 “姐姐再陪我躺一会吧,你看魔植也不想让你起来。”白藤从后搂住了祁月儿腰,带着未长成纤细感的身体赤裸着,脸埋在她腿上,口气快活满足。 祁月儿蹙着眉,想了想还是合衣躺着了:“我快金丹了。” “哇,姐姐真厉害。”白藤不明所以还是开口夸奖。 祁月儿表情带了点犹豫和担心:“我想要金露玉兰,而且,在这渡劫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白藤眨了眨眼,把她拉进怀里。 他身体还带着少年的单薄青涩,口气却很从容:“北阳境魔植不多,但是只是金丹而已,没关系的。” “只是金丹而已???”祁月儿不可置信抬头,看这个一点灵根都没有的家伙。 伸手又去捏他脸:“金丹是很厉害的。” 白藤嬉笑着抱住了她,没有躲反而还把脸凑了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我知道姐姐最厉害了。” 祁月儿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我要自己去渡劫,你不要插手。” “为什么,会很痛的。” 白藤没觉得祁月儿会渡劫失败,他已经换过了好几次金丹了,几个金丹才养出的这一个,祁月儿身上灵气充裕的也堪比积云界刚复苏时。 他只是单纯觉得雷劫会让她痛,祁月儿大可以安心待在他的羽翼下,不必去经历外面的风雨。 祁月儿看了看自己的手,起身找了面镜子开始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揉了揉眼睛忍住了眼泪,口气倔强坚定:“我不要。” 回头又看白藤,垂下了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尽量轻松愉快:“哪有修士不用自己渡劫的,这是炼体的机会,很难得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细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渡劫,祁月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林清过去渡劫时,总是会提前很长一段日子静心画符,也不许她们接近,她不会符咒,那应该也总得准备些法宝吧。 前六道雷劫可以通过法宝躲避,后三道却是要靠自己实打实去硬抗的。 “那我们去找找法宝吧,姐姐和我比赛吧,看谁找到的多。” 白藤打了个哈欠,兴致勃勃提出了这个建议。 破铜烂铁 “比赛啊,那有彩头吗?”祁月儿也来了一点兴趣。 “唔。” 白藤想了想,也爬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天色:“两柱香时间,姐姐赢了我就不插手雷劫,要是我赢了。” 他咬了咬祁月儿耳朵:“那姐姐帮我舔一舔。” “不要。”祁月儿断然拒绝。 “吃那里的话这个月都会没胃口吃饭的,而且。”祁月儿又故技重施,张开嘴巴给白藤看。 白藤有点幽怨:“姐姐你老是喜欢骗我,我看到了,其他修士也有这样的,我也会给你舔啊,昨天你还说…唔……” 祁月儿咬牙切齿的捂紧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也有人觉得用手比较舒服,你喜欢学别人的话,那以后都用手吧。” 想到了祁月儿奇烂的手活,白藤沉默了一下。 而后很快达成了共识,祁月儿赢了,白藤不插手雷劫,白藤赢了,接下来一个月祁月儿都不能拒绝。 只是一个彩头而已,两人都没有太在意,好玩的还是游戏过程。 法宝划分为凡器,法器,灵器,灵宝,上古灵宝,玄天灵宝,从低到高排列。 白藤被剥夺了使用魔植的权利,只能慢吞吞小心翻过残壁断垣去翻找,祁月儿放声大笑,捡了个铁剑在白藤大喊耍赖的时候,冲白藤做了个鬼脸就御剑往远处窜。 没飞几步就撞上了魔化生物癔蝶,这东西不难对付,怕火畏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大白天飞出来,要是撞上它,沉入梦境了,比赛直接就可以宣告失败了。 祁月儿手忙脚乱停了下来又连卸几下力道才勉强站稳,一小颗魔植悄悄停止了追赶,白藤在后面笑的直不起腰。 又互相扯了会头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始寻找。 这好像是很久的一处宗门遗迹了,也不知道是被魔植损坏的还是被其他宗门灭门的,连白骨都很少见到了,墙上偶尔还有一两处涂鸦,一声鸟叫都没有,静悄悄的可怕。 白藤仰起头打量这里,后知后觉才想起来,没有问清楚,什么才算是法宝呢。 祁月儿尝试往掌门卧室,藏宝阁之类的地方寻找,金银倒是很多,只可惜现在无人问津,法宝基本都是凡品,难得一见的灵品法宝也早已被魔植打成了灵品碎片。 要是可以凑一百个灵品碎片拼成一个灵品法宝就好了,祁月儿叹了口气,做梦梦里也没有过这么多的碎片啊。 等到傍晚才在小屋集合,白藤头上还沾了根草,身上难得也是灰扑扑的了,但是表情很是得意,在祁月儿震惊的目光中,指挥魔植运来了一小堆,凡品法宝和法器灵器碎片。 好一堆破铜烂铁。 白藤口气骄傲:“我一个个摸过了,里面是有灵气的,这应该就是法宝吧,姐姐你找到了多少啊。” 忘记了,这家伙没有什么常识。 祁月儿之前还觉得自己找到的不堪大用,可能要输,一下子也笑了出来,勉强假装低调但是掩不住得意的开口:“没找到什么好的,只不过是几个中品法器罢了。” 渡劫 “几个?中品法器???”白藤有点疑惑,不是说找法宝吗,怎么又找到了法器。 “那我找到这么多,应该是我赢了吧。” 祁月儿假装惋惜:“虽然你有一堆,但是还是我赢了呢。” 又捏了捏白藤脸给他大致讲述了下法宝分类及怎么检查是否完整才开口:“你那些都是坏掉的灵器啦,没有用了。” 白藤叹了口气,什么法器灵器,好难啊,听都听不懂。 单灵根是众所周知的天才,祁月儿身上灵气又如此充沛,渡个金丹雷劫,祁月儿和白藤都没放在心上,也没花费什么心思,只当游戏,嘻嘻哈哈玩闹几天,只找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灵器,又带上了几个中品法器就准备渡劫了。 白藤百无聊赖双腿摇晃着坐在魔植上远远的看。 片刻之后,天上就从碧朗晴空变成了万里乌云。 方圆千里天色骤阴,黑云之上雷声阵阵,不过片刻黑云之中便开始孕育着一道青色的雷电。 祁月儿布好法宝心里开始有了一点惊慌,这是她第一次渡劫,虽然之前轻松自在,但现在天雷已经在头顶了,还是难免会有些慌乱。 魔植里除了圣子,没有活人,这是共识,于是很快战场边缘便聚集了一大波的修士七嘴八舌。 “圣子也会渡劫???” “恁还是个金丹雷劫嘞。” 林清混在人群里,没有易容,身旁跟着一位貌美女修正拉着他小声说话,他舌下压着一枚清心丹,手里捏着符咒,脸上难得的没有了笑容,也不回头,只敷衍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今天应该就是祁月儿的死期。 他提醒过祁月儿,可惜看来她并不明白,灵器灵宝被魔气压制,还能尚存的也是黯淡无光的了,魔植里有这么强大灵气的,只有各修士的金丹元婴。 靠他人的修为是可以一日千里,但是渡劫势必要付出更重的代价。 林清自己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四灵根,为了变强,冒死使用几乎让林家灭门的秘法,老天垂怜,上一世遇上了自愿为他牺牲一切的祁月儿,终于踏上了修行之路。 但是远远不够,夺取了祁月儿的灵根只是开始,链接移植过来的灵根的魔植汁液折磨了他许久,魔气和灵气也在他身体里争斗了许多年,而且靠他人灵根修行,渡劫变得格外艰难。 修行之路刚刚展开,林清怎么能甘心默默无闻的死去。 接下来就是瑶琴,就是青云,就是许多他都想不起名字的女修,一双双眼睛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她们为了爱,为了法宝或者是为了灵兽机缘都一头扎进了他的陷阱里。 再然后就是飞升,又为了那个积云境的天大机缘重活一世。 第一道天雷劈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下人声鼎沸起来,大家都在猜测,圣子能不能渡劫成功,如果成功,魔植会不会更难以对付,如果失败,那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天大机缘了。 金丹一共九道天雷,前六道都可以通过法宝躲避,只可惜祁月儿准备不太充分,第五道天雷落下之后,所有法宝都碎裂了。 天雷 还有四道天雷。 容不得她多想,第六道天雷已经落下了,炸的整个天空一片惨白。 在硬接了第六,七道天雷之后,祁月儿脸色有些发白,灵力已经耗尽,她感觉到了杀意。 来自天道的杀意。 这次的金丹雷劫不同寻常,魔植开始突然疯长,白藤眼睛中浮现一朵含苞未开的青色莲花,他浑然不觉,只一心操纵魔植去扛住天雷。 魔气终于在第八道天雷落下之前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但是由于北阳境魔植不多,也未提前做准备,在第八道天雷落下之后,保护罩直接碎裂了,魔植也停止了生长,变得萎靡。 人群爆发出欢呼,李君炎抱着剑拧起了眉头,他身后是剑宗的弟子,在第八道天雷落下魔气保护罩碎裂后那一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侧脸一闪而过。 不会真的一句戏言去找魔植了吧。 天道好像被激怒,巨大的劫云在空中翻滚,第九道天雷迟迟没有落下。 祁月儿抬头望天,眼里流露出藏不住的恐惧,泪水克制不住流下,她大概猜到了原因,也明白了结果,她扛不住第九道天雷的。 酝酿已久的第九道天雷终于落下,祁月儿紧紧闭住眼等待死亡降临。 却突然身上一重。 白藤正面挨了一下天雷,连闷哼都没有,径直倒在了祁月儿身上,第九道天雷的余威震得祁月儿口鼻都冒出鲜血,眼前一片模糊。 她只能伸手去摸索白藤的伤势。 没有劫云消散的金光和甘霖。 白藤面如金纸唇如蜡,气若游丝的倒在祁月儿身上,连身体都开始破碎,他凡人之躯是断断扛不住这一道天雷的。 魔气浓稠的仿佛有了实质,飞快修补他的身体,又更快的被天雷破坏,白藤痛入骨髓,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蜷缩着跪在祁月儿怀里。 魔植的魔气很快被耗尽,祁月儿左右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魔植开始落下一片片叶子,然后枝干都开始粉碎。 在第一株魔植彻底粉碎之后,修士们开始一拥而上,各种法宝齐飞,圣子渡劫失败,魔植也开始碎裂,也就意味着北阳境被魔植占领的地方,乃至整个南阳境,都会是无主之地。 祁月儿慌乱不已,勉强抱起白藤,跌跌撞撞就想往魔植深处走,她眼睛看不清,被身后纷至沓来的人群驱赶着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白藤眼皮微微动了下,身体还在碎裂重塑,疼痛也让他的杀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魔植承受不住,一片片开始枯萎碎裂毫无还手之力。 更多的修士开始入场,他们从未同魔植打过这么轻松的一仗,大片土地露出了它本来的样子,生长在上面的魔植已然变成粉末。 人群开始有痛哭声,有吵闹声,为了金银,法宝生出杀人夺宝之心的打斗声。 有鲜血开始滴下,白藤勉强抬了下头,无力的轻轻拉了几下祁月儿衣衫示意她停下。 祁月儿低头,什么也看不清,她的鲜血和眼泪也一滴一滴滴在白藤身上。 面前的魔植已经枯萎的很明显了,但还是在白藤的操纵下带着他们前行。 疼痛 魔植停了下来,白藤费力咳嗽了好几声,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他闭着眼,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仔仔细细的闻。 闻完了又抛下,魔植继续前行。 重复了两三次之后,终于又停了下来,此时他们已经甩开人群很大一截了。 但仍有不死心的修士驾着法宝紧追不舍。 白藤身上还是剧痛,他强忍着疼痛坐在了地上,垂头念着祁月儿听不懂的句子,魔植开始活动,划出一道分界线。 修士的剑还没刺入魔气中,地上突然金光大作,分界线处暴出金光,外面的魔植全部枯萎化成飞灰,魔气一瞬间炸开,腐蚀着躲闪不及的修士。 白藤倒在地上,祁月儿摸索着想去拉他,手指突然一点刺痛,眼前模糊的场景就开始摇晃,魔植缠住了她的腰,飞快得将他们带回了南阳境。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祁月儿噩梦连连,梦里时而是白藤被天雷劈死,时而是上一世已经飞升,手上的寸心变成了团扇。 挣扎着睁开了眼,满头都是冷汗,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受伤太重,双腿站不起来,魔气已经把她手指都腐蚀的好像死人一样僵硬苍白了。 陌生的景色,陌生的环境,风刮过她脸庞,应该是在露天下,祁月儿左右摸索,想知道白藤在哪里。 而白藤悬浮在一旁,魔气修补速度已经慢了很多,他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碎裂的身体也重新长了回来,只要有足够魔植魔气,他就是不死之身。 就是这次太过疼痛,让白藤第一次对受伤死亡产生了害怕和畏惧。 白藤之前受过最重的伤也不过是擦破一点皮,魔气也会很快治愈好他,这次反反复复在死亡线上拉扯,实在是痛的他都不敢回忆。 祁月儿左右摸索不到,有些心急,怕有修士还在旁边,也不敢大声喊白藤名字。 白藤喘了口气,挥手散开了魔气,牵住了祁月儿四处找寻的手。 他一直没哭,之前是疼的哭不出来,魔气开始治愈他之后,又是想尽办法断尾逃生也没有来得及哭,到了南阳境后更是想不起来哭。 直到被祁月儿抱在怀里,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心跳声和带着热度的肌肤时,白藤突然就感觉眼泪就忍不住了,后知后觉痛哭出来:“姐姐,好痛啊。” 祁月儿忍住了眼泪,连声说着对不起,她知道白藤替她受了大罪,没他正面挡住最后那一下天雷,自己早就该准备轮回转世了。 又摸索着看他身上有没有少什么,最后一道天雷之后,她模模糊糊似乎看见白藤的手都掉下来了。 等摸到胳膊腿都在,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又有点疑心他哭这么惨,而且自己又明明看到东西掉了下来,该不会是那个吧。 祁月儿皱了皱眉。 试探性的掐了一把他下身。 白藤哭声戛然而止:“姐姐!!!” “啊……”祁月儿也有点不好意思:“都齐的,都齐的,我就摸摸,就摸摸。” 防守 闹了一小场白藤也没有什么哭的心思了,带着祁月儿随便找了户人家就破门进去了,熟练的仿佛回了自己家。 祁月儿还是看不清东西,只能被白藤牵着走,失去了行动能力和视力让她变得有点惊弓之鸟,总担心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几个修士要杀了白藤。 白藤安抚性的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安慰祁月儿:“姐姐,这是南阳境,我出生就是在这,只是好多年没回来了。” 想起之前的事,语气又带了些不高兴:“不管是谁,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修士追得慌不择路。 这次断尾逃生让白藤数年在北阳境的努力全部白费,本来要是早做准备是不用牺牲这么大的,但是他正面接了天雷,身体太差,受伤又太重,为了治愈自己就不得不大量从魔植身上抽取魔气。 而劫云引来的修士又太多太多。 这原来就是南阳境吗?祁月儿扭头想看看外面,眼前的景色还是模模糊糊的。 白藤查看她的伤势,祁月儿伤的很重,南阳境又没有修士,他想继续用金丹给祁月儿补充灵气。 “不要。” “咳咳咳咳咳。” 祁月儿惊惶不已,一把就想推开白藤,但是受伤太重,灵力早已消耗一空,一番大动作没能推开白藤,反而扯动伤口,引的自己咳嗽不停。 与此同时,剑宗大殿内气氛凝重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因为抢夺法宝金银,放跑了魔植圣子??? 这说出去怕是每个修士都不会相信,可是又切切实实发生了。 劫云来的太过突然,各大门派没有做好准备,在场的更多的是一些散修,鱼龙混杂,大部分人还是更怕自己抢的少了。 李君炎脑海里突然闪过天雷下一瞬而过的那张脸,他摸了摸腰上的本命剑,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弟子李君炎,愿去镇守我北阳边境,望师尊成全。” 顿时激起一片哗然,李君炎作为掌门亲传弟子,是该带头去往边境战场,可是现在,圣子逃往南阳境,南阳境魔植也并未枯萎,说明就算圣子渡劫失败也并未死去,下一次的反扑一定会更凶,李君炎坐镇后方,反而更好。 掌门不语。 李君炎也仍旧跪着。 孩子大了,也总会有自己的想法的,片刻之后,掌门慢慢叹了口气:“去罢。” 很快,由各大门派抽调的小队便出发前往了北阳边境,白藤划下的分界线还在微弱发着金光,金光外的魔植长势很好,却没有探出这条线哪怕一片叶子。 他们就驻扎在这条线外面,等待着它金光耗尽,提防着魔植再次长进北阳境的土壤里。 墨焰仰起了头,目光落在魔植上,目光凝重,祁月儿没有再回来过,自从上次青羽被关起来,自己刻意不去见她之后,她就消失了。 魔植里面,因为有大量的魔气补充,白藤恢复的很快,就是魔植被限制在南阳境之后,闯入的修士也变的很少了,他开始更多的赖在祁月儿身边。 争吵 魔植生长的地方,可以有树,有花,但是只有被魔化了的生物才能活下来。 祁月儿偶尔做一个能发出鸟叫的哨子都能让白藤稀罕的玩很久,但是因为伤势太重,她还是更多时间处于昏睡状态。 一颗比寻常稍小的金丹已然凝成,在祁月儿体内运转,勉强供给她的周身灵力。 或许是天道的惩罚,所以当时没有渡劫成功的金光,也没有降下甘霖,现在她只能等待伤口慢慢痊愈。 “为什么姐姐你一定要修仙。” “我为什么不能修仙。” 在难得的清醒时间,祁月儿和白藤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白藤不明白,他身上的伤口也没好全,魔气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更担心魔气碰到祁月儿,气的要命也只能忍着怒火离她有些远:“金丹雷劫已经是差点渡不过去了,元婴,化神,又该怎么办。” 又掰着手指头给祁月儿算:“金丹三百来年,元婴也不过五百余年,为什么不干脆改修魔道,姐姐,我只要你长长久久活着,和我永远在一起,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你不必努力,月儿想要的,夫君都会送到你面前来。” 两个声音好像同时在耳边响起,祁月儿有些呆滞又费力抓紧了被子,有些胆怯的抬起了头,林清给她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但凡有一点相似都会激的她心头一惊。 白藤连忙想扶她,上前一步又有些着急驱散自己身上的魔气。 “我不要。”祁月儿咬紧了牙,对着白藤,但又好像是在越过白藤跟林清对话:“哪怕是死在天雷下,我想要的,我也可以自己去做到。” 魔气迅速聚起,汇聚在白藤手上,这几日压在白藤心头的烦躁在此刻满溢了出来。 他打听过了,姐姐其实名头不小,是剑宗掌门亲传弟子,那个林清说过姐姐单灵根又天生剑骨,若有想法加上努力,飞升不难,又旁敲侧击告诉自己,外面有很多朋友亲人在等姐姐。 但是只要魔气入体,由他操纵,彻底毁掉祁月儿的灵根,她就只能修魔了,外界不能容忍一个魔修,自己也可以为她准备最好的环境,不会再有什么师门师傅,不会再有朋友亲人再能来把她抢走,而魔修不能飞升,永远只能和他生活在魔植附近。 白藤试探上前一步,就看到祁月儿带着些恨意的目光了,她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剑,白藤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 心脏沉重的他都有些难受了,白藤摸了摸心口,有点奇怪是不是之前雷劫的伤还没有治好。 两人一动不动僵持了很久,白藤还是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屋子。 祁月儿紧抓着寸心,等白藤离开许久才泄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半倚在床头。 休息片刻了她便起身想直接离开,魔植围绕在屋外,沉默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白藤不想她离开,她就不能离开。 祁月儿认认真真抚摸了寸心一遍,小心翼翼把它收了起来,已经到了南阳境了,总得再拿到金露玉兰吧。 白藤的心思很明显,他想让自己转修魔道,可是祁月儿也清楚的很,修魔是一日千里,但是一步踏错步步皆错,夺取他人修为来强大自身,飞升无望,也只能干看着寿元耗尽。 祁月儿抬头望了望天,试探性走出一两步,她想去找金露玉兰,但是伤势太重,南阳境又太大。 每次还没走出多远,只要天黑了魔植就会不讲道理的把她丢回屋子,折腾了两天一棵草都没见到倒把自己累了个不轻。 情欲之毒 不能这样下去了,这么找,怕是猴年马月才找得到金露玉兰,祁月儿痛定思痛决定改变战略。 魔植听不懂人话,白藤还听不懂嘛,这个臭小子,故意不露面,又指挥魔植限制她的行动。 祁月儿气的磨了磨牙,狠狠踹了一脚魔植,呲牙咧嘴揉着脚悻悻坐在一旁。 还是得先想办法把白藤找出来。 金光几乎消失了,魔植已经在试探着把根须蔓延到北阳境的土壤中。 “圣子没有死,进入南阳境的探子魂灯灭了。” 李君炎拧着眉头在听剑宗弟子汇报情况。 对付动物可以赶尽杀绝,对付植物就有些麻烦了,魔植生命力极强,哪怕只剩几只枝桠,只要有魔气,也能快速落地生根。 杀了圣子或许还会有下一个圣子,但是不杀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魔植。 墨焰还在看着传迅灵符发呆,是母亲的发来的,林清又去祁家了,母亲说林清带回来了好消息,月儿可能快回来了。 “又来了一群人。” 白藤面无表情的站在魔植上,远远的看着边境线上扎好了阵营的修士们。 这几天,他都不敢去看祁月儿,只有等她睡着了,才敢去屋子边偷瞄几眼,她这两天好像一直想跑,白藤怕自己忍不住,让祁月儿也变成魔修这个想法实在太诱人,但是他想了又想,还是狠不下心。 只是今天有些奇怪,祁月儿闭着眼倚在魔植上已经很久了,白藤看着,怕她是伤口未愈又开始发热,走近了几步就被扑倒在地了。 “抓到你了。”祁月儿压在白藤身上才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 白藤下意识也笑了起来,又别扭的扭过头压下嘴角不说话。 祁月儿捏了捏白藤的脸:“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别躲着我嘛,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白藤老老实实被祁月儿压在身下,等她说完接下来的话。 祁月儿有些不好意思,抓着白藤手往自己衣衫里摸索了一下,伤口好的太慢,她这两天就想离开,她想要一颗金丹:“还是好痛,这里灵气太少了,白藤你能再给我一点灵气吗。” 白藤眼睛睁大了一点,没想到她会要这个,又有点高兴,起码祁月儿态度松动了一些,今天愿意要金丹,明天可能也觉得渡劫太危险,而愿意修魔。 他手也没抽出来,轻轻的覆在伤口上,准备直接扯开衣衫。 祁月儿呀了一声按住了他手,瞪了一眼,羞的满脸通红:“回屋里。” 没有动情的花穴干涩紧绷,连手指也难以再进入,祁月儿有些着急生疏的伸手摸索自己下面,花穴缝隙被强行撑开了一点,她呼吸越发急促,老实说,有点疼。 白藤笑个不停,他刚指挥魔植去取了一颗金丹,回头就看到了祁月儿自己折腾疼的欲望全无的表情。 他咬着祁月儿耳朵,口气还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姐姐,好不好玩。” 祁月儿脸红的要命,她本来想快点湿起来,就可以直接塞金丹了,可是自己手活实在太差,越急越痛,开始还能有点感觉,现在已经痛的毫无想法了。 现在白藤还嘲笑她,祁月儿又气又羞直接翻身坐在白藤身上了,略带威胁的捏了捏他下身那物,磨了磨牙:“我觉得还是这里比较好玩。” 白藤笑的更厉害,毫不害臊挺腰把那物往祁月儿手里送的更多:“它也很想姐姐呢。” 可恶,这家伙脸皮比自己厚多了。 祁月儿马上松开手假装没有听到,准备爬下来的时候被白藤搂住了腰:“姐姐要不要来一点情欲之毒。” 白藤又伸出手指,比了一小个指节这么一点的距离:“一点点,很快就会湿的。” 祁月儿有些犹豫打量了他一下,第一次错误的发生关系就是情欲之毒,那股强烈到能烧掉脑子的欲望她现在还记得,可是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现在让白藤帮忙舔的话,最后一定又会被他按着做个几次的。 马上要离开了,还是少一点肉体关系比较好,祁月儿试探性开口:“一点点,只要湿就够了可以吗?” 温水煮青蛙(h) 白藤点了点头,又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姐姐一点也不想我吗,明明你之前也很高兴。” 这下轮到祁月儿左顾右盼结结巴巴了:“没有没有,是我伤还没好呢。” 又赶紧安抚性的亲了亲白藤嘴:“等我好了吧,这次只要一点点啦。” 白藤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召来了魔植。 魔植柔顺的缠住了祁月儿的脚踝,很快,祁月儿就感觉到了一点点凉意,她有些好奇:“魔植带毒我从来没听说过哎,白藤,它一共带有多少种毒素啊。” 白藤玩着她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两叁种吧,情欲,酣梦还有个不太稳定的饮血。” 祁月儿更加好奇,她之前教白藤修士的各种东西怎么也教不会,怎么这些东西他就这么清楚,说的头头是道的。 白藤有些无辜,这是他生来就会的,看到了就明白的东西,那些法宝灵器,他生来不会,就是不会。 两个人正说着话,祁月儿就感觉情欲之毒开始发挥作用了,似乎是因为比之前用的少,效果也来的慢了一点,她不自觉的夹了夹腿,呼吸也重了一点。 白藤看着她脸色开始出现了一点红晕,也明白了情欲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取来一颗金丹,问祁月儿是自己来还是他来。 腿间刚有了点湿意和痒意,祁月儿一手捂住了脸,另一只手有点颤抖的接过了白藤手里的金丹。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祁月儿也知道了这是什么,可是她别无选择,心里说了句抱歉也只能硬着头皮往花穴里塞。 花穴还没有彻底湿润,但是金丹不大,祁月儿稍微用了点力气便顺利的塞了进去,灵力开始补充到身体里,祁月儿松了口气,可是很快,她就感觉那股微微痒意并没有消失。 金丹被穴肉挤压到了深处,祁月儿亵裤都被沾湿了一小片,连乳尖都开始充血通红,变成硬硬的一小颗往前挺翘,情欲之毒不算强烈但是又持续的折磨着她。 “骗子。”祁月儿被折磨的有些不上不下,眼睛还有些许清明,又有些无法自拔陷入情欲。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了,白藤也没想到情欲之毒的效果如此持久,这一点毒素不够把祁月儿送上高潮,但是没有完全释放,就会一直被情欲折磨。 祁月儿咬了咬嘴唇,尚存一息的理智让她拉不下脸去主动求欢,可是这样的温水煮青蛙又实在难受的厉害。 她再次试探性伸手探进了花穴,这次湿润足够了也不觉得疼痛了,手指刚一进去就被细腻湿热的穴肉裹住了,她尝试着模仿交合进出了几下,只带来了一点点爽感就被白藤发现了。 四肢都被魔植缠绕住不能动弹,白藤有点委屈:“姐姐宁可自己动手也不愿意选择我嘛。” 花穴里好像更痒了,祁月儿有些微喘,脑子里一片混乱,头发也披散下来了,有几缕还落在了半开半合的衣衫里,她望向白藤,眼里还有些迷茫困惑:“什么自己动手?” 肉棒穿过窄小花穴,狠狠捅进了抽搐的甬道尽头,金丹被抵在宫颈口,酸痛的撑涨感一瞬间鲜明,祁月儿被顶的呜咽呻吟了一声,白藤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开始不管不顾的猛力抽插顶撞,随着腿心私密处遭受的动作祁月儿的细软呻吟也变成了颤抖的哭叫。 好不容易高潮开始退去了情欲,白藤又吻上了她颤抖的唇瓣,魔植露出了小刺扎进了皮肤再次释放了情欲的毒素。 灵酒(h) 从未想过的体验,催情药还带中途续上的,祁月儿有些欲哭无泪,双乳在抽插间有幅度的晃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上位,她坐在白藤身上,任由自己的节奏套弄着,爽得浑身颤栗呻吟不止。 “啊…哈…” 白藤的喘息和她的声音交迭在一起,他很快无师自通学会了挺身往上顶,湿而窄的甬道紧紧含住了肉棒。 已经忘记了是第几次了,高潮与被射精同时来到,祁月儿伏在白藤胸口,嗓子都有些哑了,眼睑沉重无比,努力眨了几下眼还是睡了过去。 白藤也已经力竭,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咬了一口祁月儿肩膀,又舍不得咬重,只留下一圈牙印,亲了又亲,肉棒插着不肯拔出,别扭又满足的抱紧了祁月儿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过量的情欲之毒消耗了太多体力,也有可能是伤口快速恢复需要更多的睡眠,祁月儿是被一阵微风吹醒的,腿心的黏腻感已经消失,但是因为使用过度还是感觉有些红肿不适,只感觉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一睁眼就见到了一大片的花海,风大了些,那些花就随风摇曳,分外好看,祁月儿不懂花草,但她猜测,这就是金露玉兰,是一大片的金露玉兰。 “姐姐高不高兴。” 白藤从身后抱住她,他看起来还是精神的很,手过分自然的抱紧祁月儿,又亲昵的亲她脸颊,:“我记得你想要,这都是你的。” 祁月儿被这一大片的金露玉兰震撼住了,眼睛睁的圆圆的,有些呆呆的,一下子忘记了找白藤算账这件事。 她回头看白藤,心里难得升起了一点愧疚感,鼻子也有点酸了,:“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为你做什么。” “姐姐说过会好好照顾我啊,我也只是想保护姐姐而已。”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祁月儿更感觉羞愧了,她头抵着白藤胸口,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红了眼睛:“我说大话,其实没我你也吃不了这些苦。” 白藤笑个不停,他从不在意这些。 他就像一个高坐神坛观看世人悲欢喜怒的神,偶然接触到了凡人,尝到了一点点情绪,只觉得新奇,对祁月儿来说挡无可挡的死劫于他而言也不是大事。 白藤捧着祁月儿的脸,一点点把她的眼泪吃进嘴里,他的舌头很软,轻轻舔舐祁月儿眼睛,潮湿又柔软。 “只要姐姐一直在我身边就可以,奇怪,怎么好像只有那天姐姐在我身下时的眼泪是甜的。” 他的呼吸变的有些沉重,眼睛里是从没掩饰过的爱意,祁月儿抬眼看着他,困惑又不解:“那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是吗?” 换来的是肯定的答复和一个深长的亲吻。 不需要做任何事,你只需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就好。 “这是什么,好甜好像又有点辣。” 祁月儿还在望着窗台上那一朵金露玉兰发呆,白藤趁她不注意偷偷喝了一口灵酒。 “这是灵酒,大人才能喝的,小朋友不可以喝。”祁月儿扭头挥手作势要赶走白藤。 “我是大人了,我要喝很多的!” 她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这几坛灵酒,知道白藤嗜甜又好奇心重,又挑着口感好的摆在桌上,再故意不让他喝,果然激起了白藤的好胜心。 作者有话说:两天一更,视情况会加更,最近真的太忙了,梦里也在上班,呜呜呜,要好多亲亲抱抱才能坚强起来(抹眼泪) 逃脱 看着她拦着自己,白藤喝的更起劲。 一个执意要喝,一个明拦实劝,很快,白藤就感觉自己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脑袋也是从来没有过的晕晕乎乎,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心跳的厉害,人好像悬浮在空中,说出的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 祁月儿和他一直在闹,自己倒是没有真的喝下几杯,坐在旁边看着他,心知他已经醉了,还是含着一口酒去亲吻他。 白藤微微张嘴,任由祁月儿坐到了自己身上,又主动凑上去轻轻舔咬她柔软的嘴唇,没有丝毫抵抗喝下了她渡过来的酒,他呼吸难得的又热又重,饱含酒气,呼出的气扑到祁月儿脸上,都让她有了头晕目眩的酒醉感觉。 刚刚还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一下停了,白藤头抵着她肩膀,闭着眼睛,祁月儿试探性推了一把叫了他几声,白藤也是安静的连耳朵也没动一下。 有些艰难的把他扶到床边,祁月儿抱起那盆金露玉兰就想离开。 白藤感觉燥热的厉害,伸手扯开衣服,又摸索了几下扑了个空,有些疑惑的费力爬起来一些,睁开眼睛就刚好和祁月儿眼神对上了。 “姐姐!” 不好,祁月儿知道大事不妙,立即召唤出了铁剑,魔植一拥而上,她单系风灵根本就飞的极快,而且现在又已经结了金丹,灵力充沛,一时间,连魔植都被她甩在身后。 白藤有点难受,酒劲上头,他恶心作呕,干呕几声都没能吐出来,头也疼的厉害。 魔植一时间都追不上祁月儿,他只能尽力去调动更远地方的魔植,他越着急,头就越疼,眼睛里含苞未开的青色莲花再次浮现,给了他一丝清明。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祁月儿顺着北斗星的位置一路直冲,还是没能马上冲破魔植的范围,随着白藤恢复了一点清明,魔植也变得更灵敏活跃,她好像在做困兽之斗,又好像还有一点希望。 魔植不敢伤她,祁月儿速度又太快,一时间反而胶着了起来。 灵力消耗的飞快,她抱着金露玉兰,猝不及防就被魔植缠住了手脚,直接被操纵着摔在了地上,装着金露玉兰的花盆重重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熟悉又恐惧的凉意蔓延开来,祁月儿一身冷汗,慌乱砍断了缠绕的魔植,抱着没有盆的花跌跌撞撞往前面跑。 “唔,魔植的毒啊,可能有两三种吧,情欲,酣梦,饮血。” 白藤说过的话重复在祁月儿脑海里回放,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下身也开始有点痒意,但是还是抵不过困意。 “刺啦…” 一声有些沉闷的声音,祁月儿握紧了手心刚被自己割开的伤口,鲜血不停往下滴,痛意让她清醒了一些。 魔植安静了一会,白藤克制不住吐的厉害,他喝的太多,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清澈的酒液,等这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去,再缓过来一些时,魔植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在活动的人影了。 他望着这一地狼籍,只有一个想法,不应该喝酒的,他再也不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