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牌(np 1v3)》 第一章下雨天,想做爱 “刚才我们讲到了文学创造中主客体的关系,我们已知,创作主体始终处于主导性、主动性的地位并显示出能动性的特征,而客体处于非主导、被动的地位……” 清泠婉转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回荡在教室的每个角落,虽有些失真还稍带点杂音,但也确保传达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却又没能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板一眼的腔调和枯燥无趣的内容已让讲台下大半的学生或昏昏欲睡或开起小差,只有前面第一二排的学生时而抬头听讲时而埋头苦记。 大学课堂的常态。 张优尔对此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动了动手指,切换大屏幕的下一张ppt:“但是,主体从选择具体客体开始到对具体客体的重塑整个过程,都要从生活出发,也就是说,始终受到客体的规定和制约。” 她美目一转,捕捉到了第一排正凝神听讲的圆脸女孩眼中的困惑与探究,对于有求知欲的学生,她也会不遗余力地履行解惑的职责,于是进一步解释道:“简单来讲,就是作家总是生活在一定的生活环境、一定的文化传统中,他选择何种生活为创造的具体客体,都必然受到……” “吱嘎”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的讲授,也打破了教室里的沉闷,学生们齐齐抬头看向前门处,高大俊逸的男生单边背着双肩包颇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挠着脑袋憨厚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老师很抱歉!我迟到了!” 帅气的外表,轩朗的声音,仿佛也带来了一阵清风,使得一潭死水生起了涟漪,学生群中有了些许骚动,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前排的圆脸女孩疑惑地皱了皱眉。 张优尔偏头看他,又低头瞥了眼讲台上的点名册,问道:“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没有啊!”男生一脸坦然和笃定,望向她的眼眸熠熠生辉:“我就是来上老师您的课的!” 教室里的骚动更大了,甚至有人低低吁了两声,某种隐秘的暧昧感悄然滋生。张优尔垂下眼眸,淡声道:“进来吧。” 男生点头道谢,大步迈进教室,若无其事般坐在了第一排最边上的空位。 教室很快又安静下来,只有前面的圆脸女孩不满地小声打着报告:“老师!他不是我们班的,也不是4班的!” 张优尔回以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当然知道。 文学理论课是中文系大一的基础必修课,也是一门“大课”,一向都是两三个班合在一起上,大一学生不比那些大三的老油条,也很少逃课。她刚才上课前已点过名,两个班的学生都到齐了。 他不仅不是这两个班的,甚至应该都不是中文系的。 不过又有什么要紧呢?张优尔想,只要别干扰她上课就行,她也懒得多生事端。 课堂又恢复到了先前的肃静状态,她无视前排角落里的后来者专注痴怔的凝望,自顾自地继续讲下去。 接近尾声的时候,外面轰隆隆一阵滚雷,又把学生们的注意力分散到了窗外。 “要下雨了。”有人小声道。果然,没多久密集的雨滴就坠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 六月的霖城就是这样,雨说来就来。张优尔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浸染到迷蒙的雨雾中,给路边原本清新亮眼草叶都蒙上了一层阴绿。 这样的天气,总是很容易勾出她身体里的惰性,还伴随着某种仿佛从骨头缝里泛出来的丝丝痒意。说不清道不明,只想找个人好好地帮她按一按揉一揉,最好能揉到浑身发酥,骨头散架…… 啊,想要。 她收拢回快要脱离肉体的神思,转头翻到了ppt的最后一页,程式化地说出结束语:“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这上面是作业,请大家按时完成,学委可以来我这里拷下课件发到班群,下课。” 教室里又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离开。张优尔没动,留在讲台上等着给有需要的学生答疑。趁着间隙,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未读信息。 「老钟医:今天终于可以按时下班啦,晚上月瑟约不约?」 张优尔眉目舒展,心中暗笑:这默契,不愧是臭味相投的发小。她果断回复:“约。” 发小回得很快,估计是早已按捺不住那颗躁动的心,两人迅速敲定了见面时间等事宜。 她放下手机,发现第一排的圆脸女孩已等在讲台边,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正要开口,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迟到的男生快一步凑到她眼前,小心翼翼道:“张老师,我是建筑系20级2班的段昱青,刚才很抱歉,谢谢您准许我听课!” 倒是坦白。张优尔看他一眼,发现近看更难忽视男生锋锐的眉眼和雕刻般的轮廓。她收拾着讲台上的资料,漫不经心道:“看来你们系挺闲的,还有空跑来上中文系的课。” 段昱青龇牙一笑,又显出几分憨态:“其实也不闲,我们课很多的,但我喜欢文学!我之前听过您的语文课,讲得真好!我,我很崇拜您!” 大学语文是公共课,各个院系都要上,张优尔确实也兼任这门课程,但她并不认为自己讲课能有多深入人心。这门课不像大学英语和马毛邓那么重要,考核要求也不高,尤其是理科专业的学生们更是不怎么重视,基本就混个学分,她自然也不会多用心,只应付着上一上。 她又抬眼细看了看男生。 没有印象,不过也正常,毕竟每次都是好几个班一起上课,有时甚至连院系都各不相同。 “嗯,谢谢你的称赞。”她回应。段昱青似乎被她稍显敷衍的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一时怔愣无言。 趁着两人冷场,一旁的圆脸女孩见缝插针,忙上前问道:“老师,今天的作业要求有几点我不太明白,您可以详细说说吗?” 张优尔转向她,神色稍缓:“当然可以。有什么问题?” 她专注于对女孩的答疑,而段昱青站在旁边一直没走,耐心看着两人一问一答,直到女孩彻底解惑后离开。 张优尔拿起刚才震了好几下的手机,点开就看到同一个人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小肉垫:姐姐今晚要来吗?」 「小肉垫:经理跟我说了,你有预约*^_^*」 「小肉垫:好开心,等你哦!O(∩_∩)O」 「小肉垫:还以为姐姐把我忘了呢,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好想你」 「小肉垫:姐姐不想我吗?(●'?'●)」 一向高冷稳重的女老师眼底闪过一丝略显轻浮的戏谑,转瞬即逝,却被始终守在近处的男生迅速捕获,他眼神一沉,又很快掩饰住了快要流露出来的复杂情绪。 “老师……”他踟蹰唤道。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复给对方一个“想”字,抬头问他。 男生挠了挠红透的耳根,语气期期艾艾:“那,以后……我还能继续来听您的课吗?” 她沉默一瞬,对上男生殷切诚恳的目光:“可以啊。来学校就是学知识的,你想学什么都是你的权利,没人能干涉。” 男生的眼眸又亮了几分:“太好了!谢谢老师!” “不过,下次如果再迟到你可以从后门进。” “嗯嗯,我知道的!”段昱青连连点头,又颇有些委屈地絮絮道:“我刚才是想从后门悄悄进来的,但是没推开,可能坏掉了……”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她看到上面那行字:「小肉垫:想什么?有多想?/坏笑/」 教室里的学生还没走完,嘈杂的声音也未散尽。陆陆续续还有学生围过来想要单独问老师问题。身边这位没有眼力见的小迷弟仍紧紧盯着她。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她内心的愉悦与兴奋。 张优尔淡定如常地喂完一只又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并在短暂的间隙中,一脸从容地拿起手机不紧不慢地打字回复。 「 Your:想要你舔,想做爱。」 「 Your:想疯了。」 ———————————— 好久不见,我又回来啦!很抱歉消失了这么久,因为当时三次元工作有了很大变动,之前说好的文也没能开。不过这一年经历了很多,心态也有了很多变化,当然,写文的热情始终没有冷却,也促使我开了这篇新文,这次想写个全员恶人的设定~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第二章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下班后张优尔驱车先去预约好的餐厅和发小钟喜意吃饭。 两人是从小学就开始有的交情,互相知根知底。钟喜意现在是一家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最近刚晋升成为主治医师,今晚这顿饭以及饭后的娱乐活动也有庆祝之意。 两人举杯相碰,张优尔调侃:“恭喜钟医生,总算熬出头了。” 钟喜意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一口喝光了杯里的红酒,大吐苦水:“还有得熬呢!累死累活这么些年,现在才混到跟你一个讲师差不多的级别,真不值!” 她指了指张优尔:“还是你们搞文科的爽,读完博运气好的一进学校就是讲师,教个三五年,搞几篇核心期刊,就能评上副高,再来个三五年就直接……” 张优尔听她越说越不着边际,剥一只虾塞到她嘴里打断:“别瞎扯,哪有那么容易。” 发小嚼着虾肉,含糊道:“有后台有背景就容易啊!你娘家你婆家,随便哪个出马不都是分分钟的事?”说着又哀叹:“不像我这种草根,还学个天打雷劈的医,再想往上升一级估计得十年起步!” “干嘛非要往上拼,现在这样不也很好?至少工作轻松多了吧,都能按时下班了。”张优尔劝慰道。 晋升前钟喜意是住院医生,基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钉死在了医院里,两人十天半月见不着一回。 她摇摇头:“我可不像你那么佛,再说我将来还想养个孩子呢,我要尽全力给她最好的,让她成长过程中能享受到最优质的资源,不拼怎么行?” “那也得看孩子真正想要什么。”张优尔笑意淡了淡,眼底带了些讽意:“小时候我妈也对我说过这种话,但我现在也并没有多感激她。” 钟喜意翻了个白眼,替她鸣不平:“得了吧!你那位好母亲给了你什么好东西?小时候让你受冷眼被欺负,长大了又卖女儿似的让你嫁到许家这么个大坑,你要能感激她那我直接给你朔个金身供起来每天拜!” 张优尔不在意地笑了笑,反过来还安抚了友人几句,一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才算是今晚的重头戏。 钟喜意是打车过来的,两人都喝了点酒,就叫了个代驾,开张优尔的车前往月瑟。 两人坐在后座,钟喜意才想起一个被忽略的重要问题:“对了今天周五诶,你不用回许家吃饭过夜?许慎也不管你?” 她要不提,张优尔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丈夫叫许慎。她懒散地靠着椅背:“他去外地出差了,上周……还是上上周走的?大概明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再去老宅。” “……要说你这婚结得也不算一无是处,至少还能和老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张优尔心下嗤笑。 他最好是。 “就是他们家那做派,太糜烂了,”友人摇头感慨,又眨着一双八卦眼问她:“我今天刷娱乐新闻看到说,有个20岁出头的小爱豆被富商包养还被拍到了,对方就是许慎他爸,真的假的?你见到过没?” 张优尔颇感荒唐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去吃饭就能见到了。” “啧啧,那小爱豆比许慎还小十来岁吧,禽兽啊禽兽……” 说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月瑟低调简约的大门口。 这是一家备受富太千金们追捧的会员制高级会所,只接待有一定社会地位或财富的女性,里面的服务生一应都是外表俊美年轻的帅哥,提供唱歌陪酒按摩甚至更深一层的服务,具体视女顾客的需求而定。 据说现在娱乐圈好几个男明星素人时期都在这家会所挂过牌,服务生的质量可见一斑。 张优尔是在婚后成了这里的常客,钟喜意则是之前一直有固定的男朋友,前段时间分了手,闹得要死要活,张优尔便带她过来疗愈情伤。如今她也算尝到了其中乐趣,加上在妇产科长年的工作经历,也让她认识到了什么爱情婚姻都是一坨狗屎,索性对男人彻底死了心,计划将来去父留子。 两人刚进大门,等在前院的两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就赶忙迎了上来。个子高一点的靠向张优尔身边,眉眼含情看向她:“姐姐吃过饭了吗?今天后厨进了一块顶级蓝鳍金枪鱼大腹,要不要弄盘刺身试试?” “不了,刚吃过,等会吃点水果就行。”张优尔熟稔地摸了摸他的脸以示亲昵。 另一个更显成熟的男生已和钟喜意搂作一团,一行人说说笑笑往里走。 进到大厅要先绕过一面高大宽阔的影壁,钟喜意看到上面的巨幅壁画,好奇道:“咦,上次我看到的好像不是这个画啊?又换了?” 她身边的男生回道:“对,上周换的,请了两三个美院的学生,弄了好几天呢。” 张优尔这边的男孩也接话道:“我们老板特别喜欢折腾这面墙,隔三差五就要换个风格。” 张优尔看着画上穿着橘红长裙,圆润曲线尽显的沉睡女子,若有所思道:“也不算瞎折腾,倒是应景。” 钟喜意:“怎么说?” “这是临摹的一幅名画,英国画家雷顿的《燃烧的六月》——现在不正好是六月么。”张优尔不甚在意道,也不再看那画,继续往前走。 男孩在一旁吹着彩虹屁:“姐姐不愧是做老师的,真是见多识广,有内涵!” “看来这老板还挺有品位,”钟喜意关心起另一件事:“不过说起来,你们老板怪神秘的,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真容……” 两个男生都笑了:“别说姐姐们了,我们在这里做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呢!” “优优呢?也没见过?”钟喜意看向她。 张优尔摇头:“没有,不认识。” 再往里走,张优尔和钟喜意就分开进了各自的包间,毕竟接下来的娱乐活动多少有些不可描述的内容,她还不至于跟发小那么不见外。 黑金色调的奢华房间里一应设施俱全,还配有一个小吧台,张优尔把自己陷进软皮沙发里,点了支烟。 男孩调了一杯金汤力,端过来递给她:“姐姐怎么总喝这种度数低的,多没意思,我再给你调一杯黑俄罗斯人吧,很好入口的,也带劲。” 他绕到她背后,解散了她束在脑后的长发,轻轻揉散,然后手法娴熟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她抿了口酒放回到茶几上,闭上眼道:“不用,微醺的程度就刚刚好,我不喜欢烂醉,也不喜欢身体意识都失控的感觉。” 身后的人动作顿了顿,随后俯下身,在她颈边轻咬一口,手抚到了她的胸前轻轻揉捏,唇又移到她耳边呵出温热气息,哑声问道:“那这种失控呢,姐姐喜不喜欢?” 女人呼吸加重,轻喘出声,半眯着眼“嗯”了一声,嗔道:“又学坏了。” 男孩更加卖力,眼底也染上了情欲,他又来到她面前,蹲下身辩解:“哪有,还不是姐姐你教的。” 张优尔吸了口烟,有些好笑道:“又赖我?我教你什么了?” “就赖你。”男孩半跪着握住她的脚踝,脱下高跟鞋,又伸手往上探进她的西装裙里脱下了丝袜,用热毛巾细细擦过她的脚,然后按起了脚底,抬起的眼眸纯情又勾人:“我连第一次不都是张老师手把手教的么?之前老师留的作业我也有好好练习哦。” 张优尔伸出另一只脚踩到他已微微鼓起的裆部,轻碾了两下,引得男孩重喘两声。 “乖。”课堂上一本正经缺乏感情的嗓音此时变得低婉柔媚,无疑是最好的鼓励,空气变得更加灼热黏稠,男孩鼻息滚烫,抬起她一边的腿架到自己肩膀上,偏头吻着她的小腿,语气暧昧淫糜:“那就请老师好好检查一下,评一评学生这次能打个几分呢?” 他低下头,嘴唇顺着膝盖往裙子里舔吻。张优尔仰靠在沙发上,吐出烟圈,再次闭上眼。 细微的水泽声越来越密集,正到焦灼处,门突然被打开,房内的旖旎被强行打破。 张优尔睁开眼下意识转头,有些恍惚。 是看错了吗?还是时空错乱交迭?蒙太奇?不然为什么白天鲁莽闯入她课堂的家伙,现在又以同样的姿态站在了门口? 这是最先出现在她脑子里的想法。 段昱青仿佛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站在那里怔怔看着房内的情形。 白天课堂上高冷矜雅的女老师此时倚坐在灯光柔暗的房间里,清丽的眉眼间染着春桃般的艳色。 讲课时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衣扣解开了两颗,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玉般的锁骨,惹人遐想。 长发散在胸前,指间的烟还燃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在她玲珑的身段周围缥缈聚散,显出一种幻丽又颓靡的风情。 她一只光裸的脚还踩在跪着的男人的肩膀上,过膝的西装裙也被撩到了大腿根,带着狂野不羁的性感。 段昱青一脸不可置信,半晌后才踌躇着开了口。 “……老师?” ————————————— 段:嘶哈嘶哈~ 高冷又性感的女老师,谁能不爱呢? ————————————— 这次开文有大纲但没存稿,所以写文要费些时间,一般隔一天更新哈。爱发电也会同步更。 以及,文中关于各行职业的相关内容都是私设,如有bug请勿介意! 第三章文化人玩得花 相比之下,张优尔淡定很多,短暂诧异过后,她姿势不变,面不改色打着招呼:“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 她目光往下,在烟雾缭绕中看清他身上的黑马甲白衬衫,是月瑟服务生的统一工装,顿时意会: “打工?” “嗯,我……”段昱青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支吾了半天:“对不起老师,我……”这时有人在他身后叫道:“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搞错啦,是前面37号包间!” 那人是这里的老员工,上前来对张优尔连连致歉:“不好意思啊小姐姐!他新来的对这里还不熟,走错了!” 张优尔摆摆手:“没事,我们认识。”她看向段昱青:“去吧,别耽误事。” 段昱青一脸失魂落魄地被拉走后,房门关上,跪在地上的人不免有了些酸意:“姐姐有我还不够啊?什么时候又新收的学生?教得过来吗?” 张优尔无奈失笑,轻轻踢了他一脚:“真的是我学校的,正经学生。” 男生也笑了,嘴里调侃道:“那也说不准,就他刚才看姐姐那眼神,未必不想像我一样,”他的手继续在她身上动作,语气轻佻:“做个不正经的学生……” “……瞎说。”张优尔又沉溺回肉体的愉悦中,漫不经心道。 “不过姐姐也有点奇怪哦。” “怎么?” “学生在这种地方工作,做老师的不管一管?” 张优尔睁开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是上过两节课,还轮不到我管的程度。再说他是成年人,想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权利,相应的后果也得自己承担。” “有道理,好冷酷,但是我喜欢~”男生吻着她的小腹,转而道:“今晚在这儿过夜吗?我叫人把姐姐的房间收拾一下吧。” 会所的二三楼有更隐秘的客房,供客人累了休息或玩更多的花样,张优尔有自己专属的一间,平时都不开给其他人,只供她一人使用。 不过今晚她莫名有些不安,总感觉似乎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决定远离这是非之地。她摇摇头:“我们出去玩吧,在外面过夜。” 男生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好啊!” 服务生是可以跟客人出去的,向会所报备一下就行。男生兴冲冲地去找经理,张优尔则到隔壁的包间跟钟喜意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准备离开。 正在走廊上往外走,途经一个包间时那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面色通红的段昱青跌跌撞撞冲出来,嘴里求饶道:“我真的喝不了,许小姐高抬贵手……” 一只涂着暗紫色甲油的白皙玉手从后面伸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角:“懂不懂规矩?都到这了还装什么装?给你脸了!”略带些沙哑的嚣张女声有几分耳熟,让张优尔停住了脚步。 果不其然,紧接着门内露出一张五官明艳妆容精致的熟悉脸庞,醉熏熏的女人一身高奢裙装,珠光宝气,却掩不住眉眼间的乖戾蛮横,波涛汹涌的身体紧贴着小羊羔般瑟缩的段昱青,另一只手拿着一瓶洋酒就要往他嘴里灌:“识相的就给我都干了!” 张优尔:“……” 就知道。她心下叹息,静静站在原地。 纠缠作一团的两人发现了她,齐齐顿住,女人眯着眼愣了一瞬,看清后“呵”地冷笑了一声:“哟!这不是……” “许照怡。”张优尔叫了她一声,算是打招呼。 “张老师……”衣衫不整的段昱青一脸窘迫地喃喃叫了声。 许照怡还没说完的话哽住了,左右看了看面前两个人,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张老师……”她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眼神清明了几分,脸上更添讥讽: “清高纯粹的人民教师都跑来鸭店教书育人啦?张老师这是要桃李满天下啊!” 张优尔看到她身后的包间里还坐着三五个眼熟的富太千金,都往这边伸着脖子一脸吃瓜的表情。而段昱青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许照怡,默默地蹭到了张优尔身后。 已经是她就算不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架势。 张优尔只好冷静道:“他确实是我学生,H大的,现在才大一,还什么都不懂,你别为难他。” 许照怡眼神失焦地歪了歪脑袋,仿佛一只慵懒懵懂的猫,片刻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手:“哦~也就是说你们在学校搞不过瘾,还跑来这里玩角色扮演?啧啧……”她竖起大拇指感叹:“要不怎么说,还是你们文化人会玩儿!够花!够带劲儿!” 张优尔:“……” 她转头看了一眼低眉耷耳一脸委屈的男生,不想再跟许照怡废话:“你清醒一点。这孩子还在读书,待在这里不合适,放他走吧。” 许照怡穿着大高跟,踉跄着蹬蹬蹬几步逼近,比张优尔还高出了一点,垂着眼乜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胸口:“出息了啊张优尔,敢跟我抢人?可以啊!”她拎着手里那瓶洋酒在张优尔眼前晃了晃,挑衅道:“整瓶吹完,人跟你走。敢不敢?” 第四章老师的丈夫好大度 当晚张优尔最终还是没能离开月瑟。 那瓶洋酒下肚后,许照怡倒是没有再多纠缠,毕竟会所里进进出出都是有头有脸的女性,行事力求隐秘低调,她估计也不想闹大了惹人看笑话,虽有不甘但也放他们离开了。 只是酒劲很快上了头,张优尔往外走的时候没两步就脑袋晕乎脚下发飘,往旁边崴了一下,靠在了墙上。 一直默不作声跟在她身后的段昱青忙上前掺住了她:“老师你没事吧?是不是难受了?” 张优尔摇摇头,想着自己现在出去也够折腾的,不如就近休息一晚算了,便强撑着从手包里翻出一张房卡递给段昱青:“扶我去电梯那边,上三楼,3105房。” 段昱青愣愣点头,随即不假思索地双手往张优尔腰间和膝弯一揽,把她横抱在了臂间。 “不是……”刹那间的失重感让张优尔稍感不妥,她试图挣扎两下,但手脚已明显不听使唤,无力地垂着。她索性自暴自弃,任由男性温热的气息包裹住,仰起头,失焦的眼里映入天花板上灼目又纷繁迷离的灯光。 她恍惚着轻笑了一下。好熟悉。 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夜晚,自己迷迷糊糊地被某个人抱在臂弯,眼前一片迷乱,失去了五感一般,像没有根基的浮萍,轻盈的,自由的,在水中飘荡着,沉溺着。 然后呢?然后……然后……张优尔皱了皱眉,在混乱模糊的回忆中努力摸索。 呜噜呜噜呜噜…… 耳边只回响着水漫过口鼻,浸入大脑的声音。仿佛真的脑子里进了水一样,她感到一阵窒息,心头慌乱不已,蓦地睁开了眼大口喘息起来。 正跪在床边给她擦脸的段昱青吓了一跳,忙移开了毛巾,拍了拍她道:“张老师,张老师你还好吧?” 张优尔定下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客房里了,正躺在床上。她此时清醒了一些,坐起身还没开口,手边就有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段昱青端着杯子殷勤道:“先喝点水。刚才想喂给老师来着,结果都没喂进去,全吐出来了。” 她接过来喝了,段昱青站在床边,低着头一脸愧疚:“张老师,真的很对不起,我……” 醉意其实还未散尽,脑子里还残留着电波似的滋滋声,稍稍动一下就感觉天旋地转。她压制住反胃感,状态比平时松弛了很多:“你今天好像总在向我道歉。” 段昱青面色更加难堪,只能不断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张老师,总在给您添麻烦!”他观察着张优尔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那个许小姐很不好惹对不对?我听说她是什么恒盛企业的小女儿。” 张优尔揉了揉额角,语气平静:“既然知道她不好惹,为什么要跟她对着干?她要你喝酒那你喝就是了。” 段昱青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咬着唇眼眶都红了:“我是真的不能喝酒,一喝就全身过敏的。” “你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不能喝酒为什么还做这种工作?” 男生更委屈了:“我确实不知道啊!别人介绍我过来的,说好了就是打打杂之类的,没想到刚好撞见了……” 说到这他又想到了什么,问她:“对了张老师,那个许小姐好像认识你啊,看她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以后会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是认识,”张优尔眼底滑过一丝讽意:“但她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是一家人呢。” “啊,一家人?”段昱青诧异道:“那她是你的……” “小姑子。”她看着男生迷茫又不可置信的表情,似笑非笑:“就是我丈夫的妹妹。” “丈夫……”段昱青喃喃重复,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原来老师你结婚了啊……” “很奇怪?我这个年龄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段昱青沉默着拿起她已经喝空的水杯,去茶几那边倒满了又端过来,闷闷道:“我只是觉得更对不起老师了,今晚这事许小姐说不定会告诉您丈夫吧?” 他蹲到床边,双眼定定望着她:“要是因为我,让你们夫妻间闹了不愉快,那我可真是罪人了。” 张优尔眼底笑意加深,往床头靠了靠,状态慵懒随性了几分:“不至于,我跟他……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闹矛盾。” 段昱青眨了眨眼:“那看来老师的丈夫是个脾气不错,很大度的男人,好佩服啊……” 张优尔:“......” “我就做不到这样,”他深深看向张优尔泛起些许桃色的脸庞:“如果我能有老师这样的妻子,肯定会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别人碰都不许碰一下!不然我就会天天吃醋闹脾气,一步也不离开老师身边!” 残余的醉意又蔓延上来,麻痹了部分的感知和控制力,张优尔只觉得想笑,就真的笑出了声:“你们这些小男生,怎么都惯会油嘴滑舌的?” 小男生看着她勾起的嘴角,眼神都痴了,不由自主地往前又蹭了几步:“没有油嘴滑舌!我都是真心的!再说了,”他颇有些不甘地嘟囔:“正常男人都会是这样的心态吧?” 正常男人……呵,还真是把她那位丈夫贬得体无完肤。 张优尔笑得更愉悦。平日里下垂的眼角,绷直的唇线,此时一勾一挑,都是说不出的风情。男生眼神变得大胆又炙热,红着脸豁出去般直直道:“老师,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 ———————————————— 角色名做了一下改动哈! 是心机绿茶又很会打直球的修勾哦~ 第五章赔你一晚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张优尔却并没有为此做出任何该有的反应,她似乎并不关注这一番表白的重点,只淡定问道:“很早?多早?” 段昱青一怔,又忙道:“就是大一刚开学没多久的时候。” 哦,那就是上学期的事了。张优尔心里估量着,这时放在床边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瞥了一眼。 “有一回你在课上讲了一首诗,是曹植写的,没有名字,就叫杂诗,”段昱青回忆着继续向她解释:“开头两句是‘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那首,就那次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张优尔也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有讲过,她兴趣缺缺:“哦,你很喜欢那首诗?”说话间手机又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点开看了看。 “不是。不是因为那首诗。”段昱青摇头:“是因为老师你读得太好听了!” 这倒让张优尔稍感意外,她从手机上抬眼,下意识问道:“什么?” “你读那首诗读得好好听!”段昱青重复了一遍,又强调:“真的!感觉就像,像那种电视台播音员一样,声音柔柔的,但又冷冷的,念诗的时候抑扬顿挫的,听着好舒服!我就被吸引住了,然后就喜欢听你的课了……” 张优尔又被逗笑了:“就这?” “……也不是,”段昱青直愣愣看着她:“不止这个。还因为我刚刚才知道,老师不仅声音美,笑起来也那么美。” “老师平时好像都不怎么笑,要是以后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笑就好了……”他仍蹲在床前,仰脸望着她,眼睛明亮又炙热,流露出再也无法遮掩的坦荡真心。 张优尔也终于认真看向他的脸,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节。她发现男生的左眼角有一颗痣,莫名的魅惑蛊人。 她抬手抚上了他的眼睛,男生身体一震,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主动往她手里蹭了蹭。 无声中两人仿佛已达成了某种默契。 手机又破坏气氛地震了起来,这次是有来电。张优尔看了看,放到一边不再理会。 “老师不接吗?别错过了什么要紧事。”段昱青善解人意道。 “没什么要紧,是今晚本来要陪我的男伴,不用管他。”张优尔轻描淡写道。 段昱青神情僵了僵,又试探道:“那你今晚不再找他陪了?” “还陪个什么?兴致早都没了。”女人眼里又浮起几分轻佻戏谑:“本来他可以给我一个很美妙的夜晚,这不被你给搅没了。” 她凝神观察着男生的反应,只见他脸色怔怔,对于她身为老师却来这种地方玩乐的行为没有丝毫讶异或谴责,而是思考了片刻后突然道:“那我赔给老师吧?” “赔什么?” “赔老师一个夜晚——我代替他来陪你,好不好?”他似乎察觉不到这话中的羞耻和禁忌,莽莽撞撞就说出了口。 “……” 张优尔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神情冷了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也喝醉了?” “我没喝酒!我很清醒!”段昱青认真道:“我就是不想让老师去找别人!” 他握住了张优尔放在床边的手,眼眶又红了,语气也可怜兮兮的:“如果老师今晚一定要……要那个的话,我不可以吗?” 他的手掌大而厚实,紧紧包裹着张优尔的手,让她心头稍稍颤了一下。 她不经意看向男生身后的窗外,今天的雨一直没有停过,此时还在淅淅沥沥,五光十色的街头仿佛都被水汽侵蚀,只剩模糊扭曲的轮廓。 这样的天气,确实适合发生些什么。 看来那瓶洋酒是真的厉害,残余的酒劲到现在还没有彻底下去,反倒又涌上了她的大脑。她又醉了。 肯定是醉了。不然为什么会刻意忽略一些事实? 比如,他是上过自己课的学生。比如,他小了自己十岁有余。 …… 不过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反正她醉了,不是吗? 张优尔眼神沉沉看向段昱青:“你会?” 他想起刚才在张优尔的包间里看到的淫糜景象,无措地摇摇头,又立马道:“我可以学!只要,老师肯教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是啊,没什么不可以的。 “衣服脱了。”她用柔软的声音冷冷地命令道。 段昱青定在原地呆了呆,随即领会了她的意思,眼里顿生喜意,站起身来红着脸手忙脚乱地脱下了衣裤。 脱到还剩一条内裤的时候被张优尔制止了,她坐起身看着站在眼前的年轻肉体。 是真的年轻。麦色的皮肤,修长的四肢,遒劲的青筋,起伏的肌肉,无不散发着青春最直白最诱人的气息。 她伸手摸了摸他滚动着的喉结,又滑过他的锁骨,胸口,摸向平坦紧实的腹部,拍了拍:“等会记得再绷紧一点,我喜欢这里更明显一些。” 玩起来也更有感觉。 —————————————————— 今天更两章,提前100珠加更 注:“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出自曹植的一组杂诗的其中一首,据说是为悼念亡故的兄弟。 第六章老师教教我(微h,提前100珠加更) 段昱青呼吸急促,听话地绷紧了身体,腹肌也变得更加块垒分明。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直往下腹冲,下身那根玩意已有抬头的趋势。 仅仅是被这样碰一碰,就快要受不了了……他期待着女人柔软的手再往下,往下一些。 女老师却略过了他胯间的鼓起,收回了手:“躺下。” 段昱青听话地爬上了床躺好。随后,她脱下内裤,撩起裙子跨坐到了他身上。 房间里开着冷气,两人间的温度却飙升到了极点。 她压下身,用柔嫩的阴户蹭着男生凹凸有致的腹肌,激得他眼神发直鼻息滚烫。她低头凑近他,鼻尖抵着鼻尖,轻声道:“陪我玩的人,我都喜欢叫作小肉垫,知道为什么吗?” 段昱青抬头想亲吻那双凉薄又迷人的唇,却被女人避开了,他只好摇摇头,眼里的兴奋已经掩饰不住,却故作懵懂:“我有好多事情都不知道的,请老师耐心一些,多教教我。” 张优尔便真的拿出了老师的架势,一边动着腰慢慢蹭着,一边循循善诱道:“你思考一下,‘肉垫’两个字拆开看,‘肉’指什么?” “嗯……”段昱青分神想了想,又很快放弃了,把全部注意力都用来绷着肌肉,想让身上的女人再多蹭蹭。他摇摇头:“我笨,想不出来。” “就是指‘人’嘛。你想想,‘肉便器’,‘肉蒲团’……里的‘肉’字不都是这个意思吗?”女老师尽心尽力为学生解着惑,也随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莹白的乳肉被包裹在淡绿色蕾丝文胸里,轻轻勒出一线蕴着馨香和神秘感的细沟。段昱青眼里都快被勾出了火,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只觉得渴。 四处点火的女老师却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自顾自的继续讲授:“而‘垫’呢,就是字面意思,放在身下,用来坐,用来躺,用来玩,用来骑,用来蹭……”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越来越淫猥,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饱满的胸乳蹭上了硬实的胸肌,湿软的花心抵到了坚挺的肉柱。 乖巧的学生全身一震,眼神已化成凶残的兽,恨不得把身上的人吞噬殆尽。他下意识抬腰,向上挺动着性器,往她的花心撞,撞得女人也忍不住轻吟。 “老师……老师……”他渴求着,蛰伏着,只等女人一声首可,便要猛兽出闸,一口致命。 然而张优尔只会按自己的套路来。下一刻,她起身往前,已濡湿绽开的花蕊在紧实起伏的肌肉上留下湿亮的水迹,很快就移到了男生仰躺着的脸上,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堵住了他的口鼻,湿热的气息扑了他一头脸。 “舔。”她蹭动着发号施令。 娇嫩滑腻的花瓣正覆在他的嘴唇上,前端的小肉珠也抵着鼻尖,段昱青脑子里彻底断了弦,失神的眼里只能看到女人身下那淫糜的艳景,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情了。他张开嘴就大口大口地嘬舔起来,饥渴瞬时得到了缓解,他满足地低哼了两声。 身上的女人也感受到了极大的愉悦,她仰起头喘息着,但又觉还不够:“用舌头,往里,嗯……插一插……” 段昱青听话地伸出舌头,插进那个紧致又湿滑的小洞里搅弄着。他还算是个领悟力不错的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很快掌握了技巧,摆动着脑袋不停地舔弄着吸嘬着,鼻尖也抵着顶端的小肉珠时轻时重地蹭,带给女人更多的极乐。 她坐在他脸上蹭动研磨着,很快就失了力气,软着身体感受着学生更密集更强势的回馈。 “嗯……慢点……等一下……” 失去理智的段昱青可不会再等,他赶紧加快了舌头舔动抽插的频率,在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中,最后猛地一吸。 她的身体一震,随即剧烈抖动着到了高潮,喷涌而出的汁水浸湿了男生的口鼻。 他贪婪焦灼地尽数吞咽,还痴痴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情色又纯真地反馈道:“老师的味道,好甜……” …… 夜幕沉沉,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也到了最喧嚣鼎盛的时刻,黑暗笼罩下,幻彩霓虹中,朦胧雨幕里,许许多多的隐秘阴私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潜滋暗长,又被不着痕迹地掩去。 白日里直爽干练的上进女医生戴上了黑色蕾丝眼罩,扬起小皮鞭,跨坐在壮硕的肉体上沉沦,索取着极致又浅薄的欢愉。 一向机灵嘴甜的男服务生在将要陪客人外出时却被放了鸽子,郁卒失落地往回走,又突然被捂住了口鼻,拖进了鲜有人至的暗黑后巷里。 总是嚣张跋扈的明艳千金混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中,在手机上打下“任务完成”四个字发送出去,随后百无聊赖地瘫坐到沙发上,眼里是无尽的空洞。 这一切,都隐于人后,没有谁会知道。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那个气氛正火热的房间里,成熟冷艳的女老师和青涩健壮的男学生正肉体交缠淋漓尽欢,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被某个角落隐藏的摄像头忠实记录,最终落进某个人的眼中,不漏过一分一秒。 谁在局中?谁在局外?谁又说得准呢? 总之,好戏即将开场。 ———————————————————— 没有那么容易吃上肉,先给点甜头尝尝~~ 第七章表面夫妻 凌晨的时候,张优尔在雨声中醒来,醉意彻底散尽,她毫无留恋地回了婚后和许慎一起住的房子。 两人结婚已有一年,除了必要的场合出双入对之外,再就是固定每周五要回许家老宅吃晚饭过夜,其余时间基本是在这房子里各过各的,跟合租室友没什么两样。他的衣食出行等各种事务,通通不需要她插手,当然张优尔也乐得不管。偶尔许慎也会跟她报备一下自己的行踪,就比如这次出差的回程时间赶不上周五的家庭聚餐,只能推迟到周六,他也提前告知了她,看那意思是想让张优尔等他到达后两人一起回去,能在人前显得夫妻和睦。 她才没兴趣等他呢,于是只在家睡了一会,第二天一大早就自己先去了许家老宅。 这座宅子在城郊一座山上的别墅区中,掩映在蓊蓊郁郁的阴绿植被里,又因为有些年头了,不免显出些沉腐气。就连清晨的空气也并不多清新,远近都氤氲在潮气中,人也打不起精神。 许宅此时正沉寂着,主人们应该都还没有起床,张优尔便先去了已井然有序忙碌起来的后厨。 每次回许宅,相比于应付那几个许家人,她更喜欢和这些姨婆大叔们聊聊天摸摸鱼。如今时代不同了,主子奴才那套早已过时,这些帮佣们即便嘴上仍少爷太太的叫着,心里也都只当自己是打工挣钱的劳动群众,没多少卑躬屈膝的意识,再加上平日里富人家的阴私见得多了,不免总有些鄙薄,反倒对张优尔这样温和有礼的知识分子更多几分亲近和尊重。 张优尔和资历最长的桂馨姨聊了两句,主动帮着照看灶上煲着汤的炖锅。腾腾蒸汽中,她抬头看向厨房窗外,不远处有块地荒草丛生,树枝横斜,隐隐约约漏出一座小楼的一两角,看上去阴森又隐秘。 她看了许久,转头问道:“桂馨姨,那座小楼是做什么用的?”她指向那处,又道:“我之前还以为是给佣人住的呢,一问又说不是,他们也都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桂馨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脸了然:“他们当然不知道了,都换了一轮又一轮的人了,从哪里知道去?” 手上活计没停,絮絮道:“这还要说回当年老太爷,也就是现在许老先生的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收养过一位外家的表小姐,不过她性格孤僻不大爱见人,就专门建了那栋楼给她住,平日里深居简出,佣人都很少看到她。但也有几个见过她的,听他们说啊,”说到这她停下活计,表情颇有几分神秘:“那位表小姐长得特别漂亮,就是看上去有点疯癫癫的......” “谁疯癫癫的?”桂馨姨的话冷不丁被门口的娇斥打断,两人转头看去,穿着吊带睡裙的许照怡素着一张脸睡眼惺忪地倚着门框,和昨晚那个浓妆艳抹的样子相去甚远,只是看到张优尔后脸上的鄙夷和嘲讽仍然不减:“昨晚的酒看来是没灌够,一大早还有精神跑来跟下人鬼鬼祟祟说我坏话?能不能上点台面啊张优尔。” 桂馨姨忙解释道:“怡小姐,我们没有说你的坏话,是在讲以前……”张优尔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并安抚道:“桂馨姨去忙你的吧,没事的。” 她走到许照怡跟前,笑了笑:“这么敏感啊?一听疯癫癫三个字就觉得是在说你?那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挺准确。” “你?!”许照怡抬了抬手想要发威,又像是有所顾忌似的,干瞪眼了一阵只能作罢,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你好看的!”说完就蹬蹬蹬跑上了楼。 桂馨姨在一旁颇为懊悔:“都是我不好,非要多嘴说这些,还累得你被许小姐误会了,你们关系本来就……真是对不起啊张老师!” 张优尔不大喜欢被叫作什么太太夫人的,佣人们私底下都叫她张老师。她不甚在意道:“没关系,原本也是我先问起来的。再说她的脾气就这样,不理她过会就好了。”她若无其事地又在厨房待了一阵,随后回到她和许慎的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等到了中午,一家人都聚在了餐桌旁,张优尔时隔半月才终于又见到了她名义上的丈夫。许慎应该是刚回来不久,风尘仆仆,脱下的西装搭在靠背,身上是白衬衫和灰色西装马甲,领带系得板板正正,俨然一副商界精英的模样。 也不知那光鲜斯文的皮囊下会有怎样污浊不堪的血肉。张优尔难得有了点好奇心。 许家祖上是做木材生意起家,改革开放后投资房地产,创办恒盛企业,做大后又开始拓展商业版图,从吃穿住行到文化娱乐,许家都能占到一席之地,到如今已是霖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巨擘。 然而人心永远得不到满足,有了钱就还想要权,有了权又还想要点美名,这几年许家又开始进军教育行业,又是投资教育机构又是创办学校,现在恒盛旗下的教育集团已初具规模,而开拓这一事业的许家长子许慎自然功不可没。 此时他正和父亲许书瀚商议着什么,薄情的嘴唇开开合合,狭长的眉眼没有丝毫温度,神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即使是看到了妻子出现也没有太大波动,只在她坐到身边时问了句:“怎么来这么早?” 他下飞机后还特地先绕回他们家,打算带上她一起过来,没想到家里空无一人,打她手机也不接,后来打到许宅一问才知道她已经先到了。 “早上醒得早,也没什么事做,就先过来了。”张优尔温和答道,在人前扮着贤惠妻子,又盛了碗汤放在许慎面前:“这是海底椰乌鸡汤,桂馨姨一大早就开始炖的,我也在旁边帮了手,你尝尝看。”一番举动贴心小意,许慎也缓了脸色,配合着她喝了两口:“还不错。” —————————————————————— 正宫(名义上的)上线,自带气场~ 这篇文我想尝试带点悬疑的风格,所以一开始要铺一些线,进展会比较慢,大家可以攒肥一些再看 第八章温暖人心的家庭聚餐 许家如今人丁不算兴旺,老宅里只住着掌权人许书瀚一支,其余旁支亲戚都住在别处,只逢年过节聚一聚。后来长子许慎结了婚就搬出去了,现在是次子许惇夫妻俩和小女儿许照怡留在老宅陪着父亲。 许惇从小各方面都不及兄长出色,吃喝玩乐却是样样精通,许书瀚似乎也没指望他多有出息,只让他管着家族名下的娱乐公司。他比许慎小两岁,结婚却早很多,现在儿子都已经3岁,今天周六被接到外祖母家去玩了。 他的妻子谢雅蕴以前正是他公司的艺人,貌美不说,还颇有手段,最开始靠着炒作营销混到了二三线,后来又搭上了许惇,两人纠纠缠缠好些年,热搜都不知上过多少回,最终谢雅蕴如愿嫁入豪门,安心相夫教子。许惇婚后却收不住心,隔三差五的沾花惹草,谢雅蕴在家也时不时闹得鸡飞狗跳。 此时这对夫妻坐在张优尔对面,谢雅蕴看着许慎俊美又稳重的外表,看着他和张优尔之间平淡却又默契的相处,再转头看看身边因沉溺酒色而脸庞浮肿精神萎靡的平庸丈夫,心头不免泛酸。她别着劲儿给自己也盛了碗汤,喝了一口突然又吐了出来,挤着眉眼道:“妈呀,这是把整罐儿盐都倒进去了吗?咸死我了!” 许惇在一旁颇为嫌弃地嘀咕:“至于吗?小题大做的……”说着他也喝了口汤,下一秒瞪着眼睛也吐掉了:“怎么这么咸!” 许慎拨动着汤碗的手一顿,抬眼看了看表情夸张的弟弟弟妹。张优尔则亲自尝了一口汤,立马歉疚道:“这不怪桂馨姨,是我后面帮她看着的时候以为没放盐,就加了一些进去,估计她早就放过了,怪我。” 她又看向许慎,带了些娇嗔的语气道:“你也真是,咸了怎么都不说?还一个劲地喝。” 许慎:“……” 他不着痕迹地移开汤碗,面无波澜:“没事,我口味重。” 这互动在谢雅蕴眼里就是秀恩爱,她酸得呵呵笑了两声:“大哥哪里是口味重?之前吃菜明明连一点花椒粉都不能放的人,我看啊,这是听到大嫂说自己也有帮手煲汤,不想让大嫂失望呢!” 张优尔略带羞赧地笑了笑,并不搭腔,谢雅蕴却不消停,又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埋怨道:“说起来还是桂馨姨的问题,放过了盐就该说一声啊!她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用心!是上了年纪了吧?要不辞掉换个人好了……” 坐在上首一直不动声色的许书瀚放下了筷子,脸色还算和蔼,只缓声道:“一碗汤而已,不好喝就让他们重做一份,算不得多大问题。” “可是……”谢雅蕴还想开口,被许惇制止了,他左右瞅了瞅父亲和大哥,心里有点忌惮,斥她道:“差不多得了!每次就你事最多!” 谢雅蕴瞪了他一眼,也只能怏怏作罢。张优尔起身唤来佣人,端走了那份汤。这时一直没出现的许照怡才姗姗来迟,仍是穿着早上那身吊带睡裙,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许惇下首。 谢雅蕴看了看她,心头积压的不甘和火气又有了新靶子:“照怡!你怎么又把你那块伤疤露出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在家也要注意点嘛!会吓着骏宝的!” 骏宝就是许惇和谢雅蕴的儿子,大名叫许骏琛。 许照怡完全把她当空气,拿起水杯吨吨吨地灌着水,毫无顾忌地露出右边臂膀上覆盖了大片面积的凹凸不平的粉色疤痕,看着像是烧伤所致,一直延展到了肩胛处,乍一看去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见自己被无视,谢雅蕴气得牙都快咬碎,推了推许惇:“老公你看看她!你也不说两句!之前骏宝就被她吓哭过!” 许惇也有些不满,皱眉训起了妹妹:“你好歹也有点分寸吧!这疤是什么光荣的勋章吗还到处露给人看,不知道遮羞啊?” 许照怡冷笑一声:“我遮什么羞?我露胸了还是露屁股了?你以前喝高了当街露屌小便还被拍到八卦杂志上,你遮羞了吗?” “你——”许惇在许照怡这里一向讨不到好,当场被揭了老底尴尬得脸色发青,又被堵得无话可说。谢雅蕴脸涨得通红:“照怡你这就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你,你一个女孩子,说话也太……” 她急得语无伦次,只能求许书瀚主持公道,语气哀哀:“爸,你听听她说的话!” 许书瀚脸色稍沉,斥责道:“到了餐桌上就好好吃饭,闹来闹去像什么样子!都消停些!” 正急赤白脸的几人终于偃旗息鼓。 顿了顿,许书瀚转头又对许照怡道:“你那疤到底什么时候弄掉?现在又不是没这技术,整天挂身上到处招摇很好看?” 许照怡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混不吝道:“怎么不算好看呢?” 许书瀚:“……” 张优尔全程不发一言,这餐桌上的人可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她才不会惹火上身呢,只在一旁暗笑着边吃饭边看热闹,这种戏码基本上每周的家庭聚餐都能上演一回,也着实给她带来了不少乐趣,还吃到不少瓜。 可惜这次,上天似乎不打算让她独善其身。许书瀚放弃了教育他那叛逆乖张的小女儿,转而关心起了一向低调寡言的大儿媳:“优尔最近工作情况怎么样?还在做讲师?” 张优尔点点头:“是的。” “有几年了吧?” “三年。” “嗯,”许书瀚点点头:“那也是时候晋升一下了,许慎现在的事业你是知道的,搞教育嘛,你作为妻子能有个教授之类的名头,说出去终归是好听很多,将来也能成为他事业上的助力。” 张优尔怔了怔,在心底斟酌着措辞:“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许慎抢先道:“这件事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我会马上着手安排。” 张优尔皱了皱眉,终是按捺住了不再多言。许书瀚满意点头,却还不罢休:“你们结婚已经一年,也差不多该要个孩子了,这样家庭事业都能更稳固,岂不完美?” 张优尔和许慎齐齐沉默了,片刻后许慎仍是神情不变,一板一眼答道:“这个我们都有考虑,等过一阵忙完了会开始计划的。” 对面的谢雅蕴不知想到了什么,歪着嘴低低嗤笑了一声,又很快恢复如常,她为人一向尖酸刻薄,笑这一声倒也算不上多反常,但落在张优尔眼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只是此刻她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烦琐,草草吃完饭后她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席,许慎正好也吃完了,便跟着她一起离开。 看着两人并肩上楼的背影,谢雅蕴又开始眼热,低声跟丈夫嘀咕道:“说到底还是不配。” 许惇心思早已扑在了干饭上,啃着排骨含糊问她:“什么不配?” “大哥和大嫂呗!”谢雅蕴白了他一眼:“大哥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着?结果就找了个大学老师,还得费心费力给她弄成教授!她这是积了多少德!” 许惇无语:“她积多少德是她的事,你瞎操个什么心!” “我是替你们许家不值好不好!”谢雅蕴恨铁不成钢:“你跟我呢反正就是破锅配烂盖,谁也别嫌弃谁,但大哥不一样啊,我听说他当年还跟祝家女儿有过一段呢,他俩要是成了那还有什么说的?那可是真正的书香世家,满门高知!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教授院士什么的……”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大,丝毫没有意识到丈夫和公爹渐渐黑沉的脸色,最终还是许照怡动了手,她起身拿起饭碗,隔着许惇直接倒扣在了谢雅蕴头上:“闭嘴吧!死八婆!” 瓷白的碗扣在脑袋上,汤汁顺着发缝滴落,滑过了谢雅蕴震惊呆滞的脸,她摸了摸湿乎乎的腮边,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之后,彻底崩溃:“许—照—怡!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啊!” “知道我有病就别惹我啊,傻逼!”许照怡坐回座位,嚣张道。 这回换谢雅蕴站了起来,脑袋上的饭碗被晃到了地上,她顶着满脑的饭粒菜汤,气急败坏:“我惹你什么了?!我在这好好吃着饭!你讲不讲道理啊!” “你逼话太多吵到我了,影响我胃口。”许照怡慢条斯理道:“下次要再管不住你那张臭嘴,我就把这碗饭从你鼻孔里塞进去——”她斜乜过去,对谢雅蕴竖了个中指还晃了晃,一脸的有恃无恐:“一整碗哦。” “你,你……” 发起疯来的许照怡有多可怕许家人都是知道的,因此也没人敢招惹她。谢雅蕴四下一看,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碗筷,回了书房,而丈夫许惇在一旁也是敢怒不敢言,她只能气得手抖尖叫,却又奈何不得。 一顿家庭聚餐又在鸡飞狗跳中草草收场。 ———————————————————————— 虽说已提前发了100珠加更,但今天还是再发个肥章庆祝一下,谢谢大家支持!!!! 第九章摆个烂,骂个爹 餐桌上后来的闹剧张优尔并不知情,她一心想着饭后和许慎谈一谈,结果许慎并没有跟着她回两人的卧室,而是径自去了专属于他的小书房,没多久又有事出了门。按惯例两人周末回来都必须住上一晚的,张优尔知道他晚上肯定还是回这边,索性就先睡个午觉,等他回来再说。 只是这个午觉也睡不安稳,刚躺下没一会外面就吵嚷起来,中间夹杂着谢雅蕴尖利又歇斯底里的声音。她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原来是谢雅蕴平日里精心侍弄的几丛蔷薇花被摧毁殆尽,残枝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其间掺杂着星星点点的蔫红花瓣,看着好不凄惨。敢光天化日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那位混世魔王大小姐再不做他想,只不过这位罪魁祸首却不在,看旁边佣人的比划,应该是肆无忌惮地作案之后扬长而去了。 谢雅蕴在庭院里怒骂了许照怡半个多小时,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然而周围也没有人敢帮腔,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就用上了惯常的那一套——闹着要回娘家。 这时候许惇终于出现,拦着她不让回,两人又在大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惊动了许书瀚,出来厉声训了几句才作罢,夫妻俩回了房,佣人们也各归各位,外面总算安静下来。 张优尔躺回床上,叹了口气。 这也真是,太过热闹了啊…… 到了晚餐时间,因为白天的闹剧,再加上人也不齐,许书瀚就没有再召集着一起吃饭,大家或是让厨房做了送到房间,或是自行解决。 许慎还没有回来,张优尔也懒得管他,自己去厨房拜托桂馨姨煮了碗面。面好后她也没让端去餐厅,而是随性地坐在厨房的小餐台旁,一边吃一边又和桂馨姨闲话起家常来。 说话间她不经意看到了料理台上的调料盒,随口打趣道:“说起来我现在都还拿不准许慎的口味呢,说他口味淡吧,中午那汤他喝得面不改色,说他口味重呢,又听说他不爱吃花椒粉。” 桂馨姨感激于张优尔中午在餐桌上的出言维护,态度也更热络殷勤:“阿慎的口味呀,就是没有口味,什么都吃!花椒粉呢他不是不爱吃,是不能吃,因为会过敏引起他哮喘。” 说到这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爱怜惜:“这孩子啊,因为是早产儿,从小就体弱,当年老先生夫妻俩可是操碎了心,后来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发现这孩子是易过敏体质,稍微带点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入口,我记得他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去吃日料,不小心沾了点芥末,就那回差点弄休克!” “原来是这样。”张优尔一脸的恍然大悟:“我都不知道,他也没说过。” 他当然不会说了,她也从不关心,两人平时交流就少,吃饭几乎都不在一起,而许家的餐桌上基本是清淡为主,葱姜都很少放,许慎也就没有表现出过任何的喜恶倾向,她自然无从得知。 而桂馨姨把她的话理解成了一种幽怨,忙安慰道:“他就是这性子,从小就话少,不过结婚后已经好很多了,你是没见过阿慎以前,那真是……” 话说到这戛然而止,桂馨姨朝门口略带尴尬地笑着打招呼:“阿慎回来了!” 张优尔转头看去,许慎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她倒不在意这些,只遗憾每次听个八卦总要被人打断。 就不能让我完整地吃一回瓜吗? 她腹诽着,面上却显出几分柔婉,殷勤问他:“刚回来?吃过了吗?要不要给你煮碗面?” 许慎目光下移,看了看她桌上的面,摇头冷淡道:“不用。请帮我泡点胖大海,嗓子不太舒服。”后面那句是对桂馨姨说的,桂馨姨忙应了声,去茶水间忙活了起来。 没了外人的注目,张优尔也懒得伪装,一言不发地转身继续吃面。倒是许慎在她身后站了一会,终于开口:“吃完了来我书房。” 倒是正好。张优尔“嗯”了一声,再无它话,这时桂馨姨泡好了茶,问要不要送到房间去。 “不用。”许慎答道,自己端着杯子走了。 既然是许慎主动先找她,张优尔就打算按兵不动,看他怎么说。于是进了许慎书房后,她坐到书桌对面,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不作声。 许慎从电脑上移开眼,看向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天我们说过的关于你职称的问题,我已经初步了解过,评上副高不算多难。你的资历够了,欠缺的主要在于学术成就上——但也不是多大的阻碍,现在马上开始准备,年内申报上去,我们再活动操作一下,年末应该能有结果。” “……”张优尔脸色发沉:“这就是你所说的达成一致?” “什么?” “在此之前,你有跟我商量过这件事吗?你提都没有跟我提过。”所以今天许书瀚的突然关心才让她措手不及。 “……我现在就是在跟你商量。” “你这不叫商量,叫已有定论,叫发号施令。”张优尔清楚他的专制与强势,也因此更不愿妥协,她是佛系,但并不意味着就要逆来顺受:“当初婚前协议时我们就约定过,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你现在已经严重违约了!” “这不叫干涉,张优尔。”许慎叹气:“你既然记得当初的协议,那你也应该记得首要的那一条要求:涉及到各自家族以及共同利益时,双方应尽可能为对方作出必要的配合。” “而且,你的工作也不仅仅属于你个人的私生活,它确实涉及到了家族利益。” “那我还真是与有荣焉。”张优尔嘲讽道。结合最近许慎在奔波的事情,她已经想通:“是因为你马上要建的那所学校,对吗?” 许慎点头:“对。”不管怎么说,张优尔的一点就透他还是很满意的,跟这种人谈话不费劲。 许家前些年主要是在贫困地区建学校,不论目的如何终归是善事,许家也很是扬了回美名。也因此这两年尽管时不时闹出些绯闻风波,社会舆论对于许家都还算是善意正面的。而去年许慎又开始计划在霖市建一所私立学校,从小学到高中一条龙。 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许家私下已经把其定位成面向上层阶级的贵族学校,一旦建成且生源稳定后,这所学校将会是许家笼络霖市权贵们的重要纽带,也将会使整个上层圈子联系更紧密,根基更稳固。 毕竟没有哪个富贵人家会不重视下一代的教育,但前提是这个学校必须要有相应的师资力量和口碑名气。 而张优尔作为校董事夫人,再有个教授的头衔,那就更有说服力和公信力了。 “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道理她都懂,但莫名的,在许慎面前她总是有点逆反心理:“先声明,我不想写论文,也写不出来,我是个废物。”她选择直接摆烂。 许慎:“……” 他了解过,一般评副教授都必须要有两到三篇的核心期刊论文,而对于张优尔这种态度他似乎早有所料,面上没有丝毫生气或是鄙夷的情绪:“那就不写,我来想办法。” 张优尔当然不会理解成许慎要来亲自帮她写,那就太可笑了。她疑惑了两秒就猜到了他的办法:“你是要花钱找人代笔?” 许慎不置可否,只道:“我想,这在你们学术圈也不算少见吧。别太固执,张优尔,这也关乎你的利益。” 顿了顿他又道:“或者说,这是我们的共同利益,所以我认为没什么可商量的,人总得往高处走,你没有理由不同意。” 他说得没错,甚至还很真诚,算是难得在她面前袒露了一点真实的内里。况且这确实对双方来说都是名利双收的好事,还不需要她出多少力,轻轻松松事业就能更上一层楼,换谁会拒绝呢? 张优尔沉默了好一阵,突然道:“你好像我爸。” 这出其不意的回答让许慎始终冰封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你在说什么……” “啊——”张优尔无视他的反应,仿佛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我忘了我没爸……” 许慎黑了脸。 张优尔眼里闪过些许怀念,勾唇笑道:“我妈说过,我爸早死了。” 许慎:“……”刚才认为跟她谈话不费劲的人是谁来着?他想抽他俩嘴巴。 —————————————————————————————————— 来嗑点夫妻糖(不是) 下一章搞点刺激的~~ —————————————————————————————————— 前几章稍稍修改了一下,文案也有改动哈,因为写的过程中变数很多,后期搞不好会经常改的,见谅! 第十章喂个猫,恰个瓜(微h) 结婚到现在,其实两人像这样面对面谈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许慎也大概摸到了点张优尔的脾性,比如当她开始不着边际跑火车的时候,就表示她已经很不耐烦想要尽快结束走人了。 他也有了点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的情绪,只能耐着性子道:“我希望你的态度能更积极些,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或顾虑你可以说出来,我都尽量想办法解决。” 张优尔想了想,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细软的“喵喵”声。 “啊……”她仿佛想起什么,忙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许慎又有些摸不透了:“你做什么?” “我要去喂猫了。” “……” 许慎捏了捏眉心,克制住情绪:“我们还没有谈完。” “哦。你是说你刚才那句话?”张优尔已经按下了门把手,回头看他,一脸认真道:“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我自己。” “……”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换个人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许慎脸色一凝,眼底已有了几分暗沉。 “就是把我换掉啊。”张优尔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仿佛在嫌弃他竟然会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表述:“我们现在离婚,你立刻找一个更有能力更上进的伴侣,好好活动操作一下,”她重复着许慎说过的话,不免带了些调侃嘲讽的意味:“抓紧时间的话,搞不好年内也能有结果呢。” 说完她就开门走了,留下脸色晦暗的许慎。 他深呼了一口气,平复着隐怒,良久后又突然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一个……不好掌控的女人啊。 其实对于这场婚姻他又何尝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里面很快就传出了令人血脉喷张的暧昧呻吟。 “再快一点,嗯……舔那里……好爽……”女人的声音娇媚又放荡。而在不久前,相同的声音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刚与他连怼带刺地谈过话。许慎沉沉看着屏幕上昏黄灯光下衣衫半褪的妻子,她仰着头摆动着腰肢坐在男人脸上肆意寻欢,蹙紧的眉梢微眯的眼角都显露出一股不知餍足的风情妩媚。 谁能想到,看上去内敛呆板又无趣的女人,私下里竟然会是这副模样呢,真是,真是…… “太骚了。”许慎死死盯着视频里妻子的脸,低声道。他的声音是冷的,呼出的鼻息却是热的,脸上的表情是毫无波动的,身上的肌肉却是紧绷颤动的。 随着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高亢,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越来越热,在女人高潮颤抖的那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也急喘了两声,却又皱起了眉,似享受又似抗拒。 睁开眼,他在手机里渐渐低弱平复的喘息声中,低眸看了看从始至终毫无动静的裤裆,他发出一声欣慰又略带无奈的轻叹。 果然,即使这样也不会有影响,也好。他关上了手机,却又很快生出些自我厌弃的情绪。 如果某一天,这一切毫无隐瞒地摊开在她眼前,她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她一定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吧。她一定会觉得我恶心。 许慎这样想着,明明是有些沉重的情绪,心跳竟无法控制地激荡起来,他又闭上眼轻喘了两声。 …… 许宅附近有许多野猫,后来被厨房的佣人“收编”了不少,张优尔每次过来都会喂它们一些吃的,久而久之也混熟了,有一两只还时常会主动来找她。 张优尔去厨房拨了几块中午没吃完特意留的鱼,端到了后院,就看见不远处一双绿荧荧的眼睛,她借着路灯再细看了看,认出了这是猫群里最胆小怯弱的一只小三花。每次小猫们聚拢来吃饭的时候,它总是缩在角落里,等大家都吃完了才蹭过来吃剩下的,因此也就更招人疼,桂馨姨每次都会再单独喂它一份食,还给它取名叫斑斑。 张优尔端着鱼走过去,斑斑却又跑开了,隔着一段距离回头对她叫了两声。她只好跟上去,轻声道:“跑什么?有鱼啊,不吃了?”见她走近,斑斑又往前跑了几步,仍停下回头看她,这样反复了几次,张优尔意识到小猫是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就跟在后面走了很远。 再一抬眼,她发现已经走到了白天才和桂馨姨聊到的那座偏僻小楼前,远处的路灯照不到这边,只在黯淡月色下显现出乌沉沉孤零零的建筑轮廓,比白天更添阴森诡异。 她下意识就要提脚离开,却又听见几声更为细弱的猫叫声,她一转眼看到斑斑正蹲在前方台阶下,守着一个黑乎乎的状似圆桶的物体,细微的叫声还在陆续从那里面传出。她拿出手机照着,摸索走过去,弯下身一看,眼里多了几分柔意,低声对一旁的斑斑道:“原来你当妈妈了。”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这个破旧的废木桶看上去面临着被水泡烂散架的危险。 张优尔正思考着怎么把这一窝小猫崽挪出来,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突然从这座楼里传出来一阵响动,让她僵住了身体汗毛直竖。 而接下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又让她惊疑不定,凝神细听,女人的娇喘媚叫越来越清晰。 “再快些,再快些……好爽啊……嗯,嗯……” “不行!那里不行!被肏到了!啊……好棒……” 张优尔直起身,已是满脸的一言难尽。这个尖细的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毕竟今天下午才蹂躏过她的耳朵长达半个多钟头。 看来是人家夫妻俩玩情趣呢,大晚上跑来这荒僻处扮一对野鸳鸯。 张优尔没兴趣听这种墙角,转身打算先回去找个盒子或布兜之类的,估算着这对“野鸳鸯”差不多完事了再过来转移小猫崽。 她轻手轻脚往外走,耳边还能听见谢雅蕴忘情的淫声艳语。 “饶了我……真的不行了,我错了爸爸……爸爸……求你了……” 她停了停,又默默摇头继续往前走。 啧啧。情趣,都是情趣。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响,随即传来的男人喘息声也越来越重,似是忍无可忍般沉声道: “小骚货,怎么这么骚……爸爸肏得你爽不爽,嗯?” ——却是一个明显比许惇要苍老醇厚的声音。 张优尔再次停住了脚,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滞在原地,脸上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惊诧表情。 她猛地回头看向了那座小楼黑乎乎的窗洞,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许书瀚?! 她的……公爹?! 嚯!!! —————————————————————————— 斑斑:猫猫我啊,要带你恰个大瓜捏! 第十一章别说。别说。 作为一家之主,许书瀚已年近六十,却没有多少垂暮之气,精神矍铄,体魄康健,看着倒像四五十般。他也总爱自诩为思想开化心态年轻的儒商,只不过这些大都体现在他的私生活上。 他从年轻时身边就红颜不断,然而正式婚娶的妻子只有过一位,生育了许慎和许惇,许照怡则是养在外面的女人所生,后来才被认回许家。自五年前妻子病逝后,许书瀚也无意再续娶,当然女人也没断过。不同于八卦媒体爱用的什么“包养”、“老牛吃嫩草”这种低俗词汇,他自己美其名曰忘年交,曾有几个实在合意的还带回家来吃过饭,只不过终究也都如过眼云烟。 最近网传的那位新欢小爱豆,张优尔本以为今天能在饭桌上见证一下,不想小爱豆没见着,却见证了一场豪门污糟不堪的乱伦秘辛。 此时张优尔站在破败空寂的前庭中,清晰地听着身后旧楼里传来的娇吟粗喘,心头剧震过后又缓缓平静下来。 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吗? 人性本就如此,越低俗,越禁忌,也越能激发出那层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更卑劣更肮脏的原始兽性。 此时的许书瀚正如一只脱下了儒雅外皮的恶兽,低嚎着在黑暗房间中唯一铺着干净垫布的沙发上,发狠地肏弄自己的年轻儿媳。乌蓝的月光罩着他沟壑横斜的脸,更显得狰狞扭曲。 房间里的腐朽霉味和淫糜潮湿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刺鼻,却又像某种催情剂,使这对偷情的公媳更兴奋更忘我。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急促呻吟中,许书瀚一阵加速顶撞,接连几十下后,挺着腰在身下的肉体里一通发泄,随后餍足地抽出,瘫在了沙发上。毕竟上了年纪,这般剧烈运动后还是需要缓一缓,谢雅蕴其实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装出一副满足姿态趴到他怀里,趁着贤者时间吹起了枕边风:“爸爸刚才怎么那么凶,把人家的腰都要撞断了。” 许书瀚很是受用,一边摸着她的乳亵玩一边故作严肃道:“就是要罚一罚你!看看今天闹得像什么样子,不听话!”说着另一只手还作势拍了拍她的屁股。 谢雅蕴娇哼出声,不满道:“怎么能全怪我呢?明明是许照怡太过分了!今天的事不都是她先发神经吗?” 许书瀚又安抚:“好啦,多大点事何至于搞成这样?你到底是做嫂子的,就该让着点,怎么还非得跟她呛声?” 谢雅蕴心下暗恨,面上却委屈道:“我还不是为了骏宝。你是没看见她对骏宝那态度,哪像个姑姑的样子?孩子都被她弄哭过好几回,晚上还做噩梦呢!”说到这她也哽咽起来,哀求般摇了摇公爹的手臂:“爸,您不能总是纵着她啊!要放任她继续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下去,闹得乌烟瘴气的,还怎么给骏宝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 许书瀚沉思良久,似是在做着抉择,最终道:“这样,等再过两年骏宝大一点了,就送他去国外上学吧。” 谢雅蕴惊得坐起身,再也控制不住柔媚小意的语气,怒道:“你说什么?!你要把骏宝送走?他还那么小,你也忍心?” 许书瀚只得耐心解释:“正是因为还小,就要趁早去那边接受更好的教育,你不是怕他没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吗?国外的……”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谢雅蕴急切打断道:“我是想要家里的氛围更安逸平和些,骏宝不用成天担惊受怕,不用一提到小姑就吓得直哭!” “那我的提议又有什么不好呢?”许书瀚也有些不悦了:“他去了国外,自然就见不到照怡了。” “不好!”谢雅蕴咬了咬牙:“既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把许照怡送走!不是更皆大欢喜?” “这不可能。”许书瀚一口否决,沉了脸色:“以后这种话不许再提!” 谢雅蕴没想到这枕边风那么难吹,硬的不成就只好又来软的,嘤嘤啜泣起来:“你们一家子都只会欺负我!我知道你疼你的亲女儿,可是也不能太偏心啊!别忘了骏宝也是你亲儿子!” “闭嘴!”许书瀚惊声呵斥:“我看你是活够了!” 站在外面安静听墙角的张优尔再次瞳孔地震。 !!! 这已经是值得被灭口级别的惊天丑闻了。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听下去,立即抬脚离开。 “对!我是活够了!你把骏宝送走对我来说就是死路一条……”谢雅蕴呜呜咽咽的声音被抛在身后,越来越模糊。 张优尔的心跳声却越来越清晰。她机械地抬脚往前走着,在脑子里整理今晚接收到的这些混乱污浊的信息。 越往回走,越趋近于前方光亮的宅院,她的脚步也越沉稳,神情也越平静。 怕什么呢?知道这些也未必是坏事。 若无事,那就一直烂在肚子里求个平静;若有事,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己的某张底牌。 她定下心来走回后院,却又在那片光亮的边缘停住了脚。 前面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正背着光往她这个方向走来,在看到她后也停下了。 是许慎。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站着。因为逆光,张优尔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莫名觉得,他已经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他要去的也正是那里。 她走上前去,慢慢靠近一动不动沉默着的男人,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到了他眼中的死寂和空茫。 她确定了,他都知道。 知道她去了哪里,知道她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也知道那里一直都有过什么。 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所以他跟过来是因为担心自己撞破那些秘密,所以想要阻止吗? 可惜已经晚了。 只不过,他始终不发一言的态度让她有点迷惑。她索性先打破了沉寂,指了指身后那座小楼的方向:“刚才我去那边——” “别说。”低沉的男音突兀地截断了她的话。 许慎顿了顿,闭了闭眼克制住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重复道:“别说。” 张优尔冷静地观察着他的脸,仍是那副冷峻木然的表情,仿佛天崩地塌也不会有一丝波动。可是他的语气,他说出来的字眼,却让她感知到了一丝耻辱和哀求的意味。 他在她面前,竟难得的示弱了。 这让她心情好了些,面上故作惊讶道:“你……这么讨厌猫吗?说都不能说?” 许慎:“……猫?” “对啊,我是想说,那边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猫崽,我要找个盒子去把它们挪过来,不然得被雨淋坏了。” 许慎也认真看向了张优尔,他发现自己还是摸不透这个总是出其不意的女人。从她的表情上他确定她知道了什么,也确定她心底对此是鄙夷唾弃甚至幸灾乐祸的。 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可以毫无顾忌地拿这件事来嘲笑他威胁他辱骂他。可此时在他面前她竟绝口不提,顺带掩饰。对他展露出了难得的一点善意。 是看出了他内心的痛苦吗?是为此心软了吗?是在同情他吗?还是…… 许慎阻止自己再往下想,缓了缓脸色:“还要再去?现在很晚了,明天再说吧。”言语中有种不容辩驳的强硬。 他转身回老宅,身后张优尔果然也跟了上来。他心中没来由地感到满意又踏实。 却不想张优尔颇有深意地接话道:“也对,现在的确不太适合再去一趟,那边搞不好还没完事呢,”她对上许慎转过来的隐怒晦涩的脸庞,纯良地笑了笑:“你说是吧?” 许慎转回头,刻意压下那一瞬间心头涌起的失落感,再次闭上眼深呼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果然是,难以掌控啊。 ———————————————————————————— 许慎os:她知道了。她没笑话我。她超爱。 优尔os: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十二章老师好过分(微h,含200珠加更) 此后,张优尔和许慎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再也没有提到过那晚的事。两人在老宅过了一夜,第二天就都早早离开了,许慎直奔公司忙他的宏图大业,张优尔则在两人的家里优哉游哉地休息了一整天。 等周一回到课堂上,她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冷淡漠的女老师,讲课也仍是一如既往的刻板无趣,学生倒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齐,也一改往日昏昏欲睡的状态,大多专注地听起了课。 原因无他,还有一两周的时间就到期末了。一是为了在老师这里留点好印象,尽量拉高考核分,二则是为了老师在考前惯例的划考试范围。 张优尔往下面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某个突兀的面孔。她慢悠悠道:“这次期末考的范围就是——本学期讲过的所有章节,都要考……” 一般老师这么说,意思就是没有范围,不给捷径,要么全复习,要么碰运气。底下顿时哀嚎一片。 “这么多啊!怎么可能都复习得到!” “完了完了要命了……” “谁笔记做得全的?快借我……” “老师!指条明路吧老师!” …… 喧嚷声中,张优尔余光注意到后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修长的身影闪进来,坐到了无人注意的角落,随即男生的目光灼灼地往讲台这边看来。 她对此全然无视,面上毫无波动,从容地等待教室里渐渐平静下来后,又继续道:“当然,最后这两节课我还是会带大家回顾一下之前讲过的一些重点,包括有一部分课后练习,出题概率很大,请认真做好笔记。” 意思就是不仅给划重点,甚至还会放水漏点题。 学生们又是一片欢呼,在这门枯燥的文学理论课上,他们难得体会到了一次大起大落的刺激感。 “说话不要大喘气啊老师!” “老师你是我的神!” “叫什么老师,叫菩萨!” 角落里一直默默看着的段昱青也跟着笑出了声。 都是青春正盛活力四射的少年人,反应也不乏幽默调侃,张优尔在这欢欣的氛围中却丝毫不受感染,淡定如常道:“好了,请把课本翻到187页,这一章可能会考的部分有……” 教室很快又安静下来,只剩翻页声和笔记声。 课堂快结束的时候,张优尔又提醒道:“各位应该都知道期末成绩有百分之三十是老师给的考核分吧?打分的参考就是你们上课的出勤率,以及平时交上来的作业,我这里都有记录的,出勤率过低和作业漏交次数过多的同学,可以来找我说明情况,我会酌情考虑。不找我的,我就当你不要这个分了。截止时间是本学期结课前。” 下课后,拥到她周围的学生果然比平时多了两三倍。 张优尔平静且耐心地一个接一个应对着,同时也敏锐地发觉教室最后一排的段昱青始终坐在那里没有动,目光仍看向她。 等到围着她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有了动作,站起身往前走来,站到了讲台对面。 此时她身边还剩一个女学生,是平时总坐在第一排认真听讲的那个圆脸女孩,她眼中含着些羞怯,又有些期待,犹犹豫豫道:“老师……是这样的,我上次交作业的时候还传了另一份东西,是,是……” 张优尔看着她,了然道:“是一份小说大纲,对吧?”少女连连点头,眼神也亮了几分:“因为您之前说过,热爱文学就应该尝试着去表达,去创作,还建议我们构思一部作品可以从大纲开始训练。” “没错,我是说过。”张优尔眼神柔和了些。 这是她之前在讲到文学创作的相关理论时额外提到的,因此也并没有当作正式的作业去布置,只是鼓励有写作意愿和热情的同学可以拿自己的作品来和她单独交流。 看得出这是一个有着极高创作热情的文学少女:“我打算,嗯……等放假的时候开始写小说,所以就先写了个大纲,想给您看看,请您指点一下,麻烦老师了!” “嗯,我看过了。”在少女专注殷切的目光中,她认真地给出了评价:“这个故事的整体布局,情节的前后安排,包括从头到尾的逻辑关联,都还算比较严谨,如果你实际的文笔能跟得上的话,这应该会是一篇故事饱满,情节完整,中规中矩的小说,对于刚起步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少女似乎并不满足于此:“那……它里面要表达的主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张优尔的语气更严肃了些:“看得出你想要在创作中表达出一种更深层次的内涵,你想探讨爱,想探讨女性,探讨自由,如果这才是你写这篇小说的终极目的的话,那么我认为,你构思的故事撑不起这样的主题,它太悬浮了。” “那……老师,您能再给一些具体的建议吗?”少女拿出纸笔,态度虔诚,张优尔自然也不会敷衍。 “这个故事应该是你完全凭空想象出来的吧?包括里面涉及到的很多素材,都很难在现实找到依托。但你的主题又很现实,那就可能需要读者有代入感才更能产生共鸣。” “所以我的建议就是,故事的选材最好基于现实且缩小范围,先从你身边去找,比如某个带有特别意义,且又有着转折冲突的事件,再比如某个符合这篇小说主题特征的真实人物,然后围绕这些特定的事件或人物去加深研究,去拓展搜集,说不定能得到更好的思路和更多有用的素材,也能给你带来更多灵感。” 少女刷刷记下,激动道:“我明白了!我回去马上照您说的改!”她的脸上也泛起红晕:“我改好了后,还能再请您帮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张优尔说着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你也别再发邮箱了,我不一定能及时看到。直接用微信吧,你加我。” 段昱青在一旁全程围观,见此情景不禁咬了咬嘴唇,看向张优尔的目光充满幽怨。 然而正交流得火热的两人都对他视若无睹。少女开心地加好了微信,看到张优尔在改备注名,正要开口提醒,就见她熟练地打出了自己的名字,惊喜道:“老师你记得我的名字啊?” “记得。”张优尔抬眼看着少女单纯稚嫩又带些书卷气的脸:“认真勤奋的乖学生老师总是会印象深一些。” 少女羞赧地笑了,张优尔也跟着勾了勾唇:“而且,你的名字很好听,也很特别。我很喜欢。” “写作加油哦,祝绵音同学。” 与少女告别后,张优尔终于注意到了已等待多时的段昱青,然而也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老师……”段昱青先开了口,这一声仿佛含着说不尽的委屈和怨怼。 “怎么?中文系的期末考你也要参加?”她冷淡道,言下之意是最后这两节复习课他没必要跑来旁听。 教室里已空无一人,段昱青也就没了顾忌,逼近她沉声道:“老师明明知道,我来听课是为了什么。” “……” “老师好过分,那晚怎么能丢下我先走了呢?”他不满道。 “那晚”指的当然就是上周五在月瑟的火热夜晚。那天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被舔到高潮后,张优尔就醉意上涌昏睡了过去,段昱青硬了半天,只能自己解决,完事后也没离开,躺到旁边拥着她睡着了。半夜张优尔的离开没有惊动到他,等他一觉醒来已是枕边空空,昨夜温软只剩一场绮梦。 他想联系张优尔,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也不是没办法弄到,但终究会令她起疑引她厌恶,就只好作罢,生生憋屈了两天,等到周一才终于又见到了她。 而此时的张优尔却是一脸淡漠,态度疏离,仿佛那晚在他身上痴缠沉沦的是另一个人,这让他不免心头躁郁,俊朗的脸庞也添了几分阴沉。她收拾好讲台,与他拉开距离,又点了点讲台上的一沓文稿纸,这是刚才学生们补交上来的作业:“拿上,跟我走。” 段昱青乖乖照做,忍耐着跟随她走出教室,上了三楼到了教师办公区。 张优尔资历还不够,没有单独的办公室,现在和系里另一位老师共用一间,今天那个老师请假没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张优尔带着段昱青进去后,门一关,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人的私密空间。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手提包,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身后一具灼热的肉体给拥在了怀里。段昱青紧紧搂着她的腰,似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双唇微启,贴近她的耳根呼出滚烫的爱意:“老师……我好想你,都快疯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吮,泄恨般咬了咬,又讨好地舔了舔,见怀中人没有反应,只当她顺从了,便更加放肆,唇舌下移,吻上了她的后颈,一下比一下湿黏,一次比一次狂热,他索性埋头到她的锁骨间,迷醉地吸吮着更芬芳更浓郁的味道。手也不老实地伸进衬衫里往上探,挤进了她的文胸里抚弄流连。 已有将近一周没好好满足过性欲了,前几天被舔到的那场高潮也仅仅只能算隔靴搔痒,张优尔此时的确被撩拨得有些心驰神荡,下面也有了些湿意。 段昱青也感觉到了她的动情,胆子大了许多,他轻咬着她的肩膀,手上捏弄着她的乳尖,用下身已硬得发痛的性器隔着裤子往她翘臀间连撞带磨,他的声音也带上了急促又滚烫的喘息:“老师,老师……那晚我舔你舔得很舒服对不对?我让你……更舒服好不好?” 话音一落,他就把张优尔转过来按在了办公桌前,蹲下身分开她的双腿钻进裙子,正要吻上那已显出水迹的内裤底端,就被按住了脑袋。 随后是女人冰冷的声音:“我让你舔了吗?” 段昱青愣愣抬头,只看见一张不染一丝情欲的淡漠脸庞。 湿热暧昧的气息霎时散尽。 张优尔推开了那张只剩下失落和无措的俊脸,又抬脚踩到他肩膀上,往外顶开了些距离。暗含责备地命令道:“站起来。我们谈一谈。” ———————————————————————— 张老师教写作那段是有她的意图的哈,不是为了水字数哦! 第十三章睡完不认(微h,桌下舔穴.上) 张优尔坐到了办公椅上,段昱青则站起身,垂下头看她。两人姿势掉了个,看着像是老师在对学生训话。 张优尔并不看他,直视着前方,说出来的话也是冷硬的:“那晚的事,我希望你忘掉。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昱青的眼神也沉了下来:“什么意思?老师这是睡完不认吗?” “也不算真的睡过吧?”张优尔抬头看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我那时喝醉了,犯了点普通人都会犯的错误。况且起因也是为了给你解围,而你呢,就回报了我一次还算不错的服务,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段昱青喃喃重复,隐忍道:“所以你只把那当做一场服务?也只把我当一个玩意儿?就和那里的男侍应没什么两样?!” 张优尔回以他一个“那不然呢?”的眼神:“你本来不就在那里打工吗?” 段昱青一梗,随即涨红了脸道:“我说过我是被骗去的!” 张优尔摆了摆手:“无所谓。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也请你尊重一下他人的意愿,总之,我不希望你再私下来找我,也不希望你再提起那晚的事。” “当然,课你想听可以继续来,我说过学知识我不干涉。只是请和我保持学生与老师应有的距离。” 她说完后,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应。一看段昱青,竟已红了眼眶,沉默了许久后才忍着悲愤般,颤声道:“可我喜欢你!我说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张优尔也沉默了。 “所以呢?”片刻后,她木着脸道:“你喜欢我就要回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昱青急切道:“你可以不回应,但不能这么绝情!至少,至少该给我个机会吧!” “什么机会?当小三的机会吗?”女人脸上闪过讽意:“你明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段昱青再次梗住,脸上半是羞耻半是不甘。 谈话陷入僵局,张优尔也没了耐心,打算快速收尾:“话我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自己好好衡量吧。有些事情想开点,对大家都有利。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说完后她就不再管他,打开电脑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段昱青站在旁边许久没有动静,久到张优尔都快要忽略了这个人的存在时,他才缓缓动了身,却不是往门口走,而是蹲下身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纸张。 这是刚才张优尔让他拿的学生作业,进办公室后他急着抱她就不管不顾地全撒到了地上。 对此行为张优尔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段昱青一路捡到了她脚边,竟往她办公桌下面钻去。她皱了皱眉,用脚抵住了他:“你还想做什么?我刚才讲的不够明白吗?” 男孩抬眼看着她,眼里泛着水光,显出点可怜,他指了指办公桌下的地上,郁郁道:“还有一张掉那了,我捡起来整理好了就走……” “……”张优尔很是无奈,正想说不用,请他尽快离开,突然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随即而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张老师,在不在啊?” 屋内两人皆是一愣,张优尔意识到他们此刻的姿势看着很不对劲,立即就想要段昱青赶快站起来,然而段昱青不知怎么想的,竟反应比她更快一步,直接钻进了办公桌底,蹲在了她腿边。 张优尔:“……” 她还想阻止,却也来不及了,门外的人明显是个急性子,敲了两下就打开了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探身进来,看到张优尔后哈哈一笑:“我就说你应该在的。”她姓卢,比张优尔要高一级,是副教授,也是她现在参与的一个研究项目组的组长。 张优尔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就拿起了手机,装作刚打完电话的样子,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啊,刚才光顾着讲电话了。” 她今天穿的裙子刚过膝,坐下时就露出了膝盖,感受到了紧挨在脚边的男生的灼热鼻息。她刻意忽略这种异样感,镇定应对。 “没事没事。”卢教授是个性格爽利的人,待人也没什么架子,又很喜欢张优尔这种埋头做事不多话的性子,因此对她也就多几分热心:“也是我心急,等不及想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说着,她就熟门熟路地走进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一副要深聊的架势。 张优尔正要接话,身体却蓦地一僵,是桌下的段昱青突然凑过来吻了她的膝盖,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湿热的触感让她心跳狂乱,忍不住伸脚踢了一下段昱青,却似乎又踢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男孩身体一震,竟把脑袋挤进她的双腿间,在大腿内侧轻咬了一口,动作更大胆狂热起来。 张优尔用腿发力夹住,阻止他作乱,面上却是一派坦然:“什么好消息?” 对面的卢教授对桌下的欲流涌动毫无察觉,只顾着传达喜讯:“评职称啊!今年学校申报评级的名单都出来了,有你的名字呢!” 张优尔愣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的松懈,桌下被夹在大腿间的脑袋有了可乘之机,一鼓作气冲到了腿心处,终于吻上了渴盼已久的秘地。 男孩在身下肆意攻占,她却已无心顾及,只疑惑道:“怎么可能?学校每年的名额不是只有两个吗?今年我记得已经内定好了两个人,是……” 卢教授了然地笑了笑:“又加了个名额呗,这个本来就是有空间可以操作的。” 张优尔默然,垂眼看了看裙子下面隆起的脑袋形状,只觉从那里传来的感受越来越明显,口水和内裤底原有的湿迹交混在了一起,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欲望更盛。 ———————————————————————————————————— 办公室这种搞簧福地怎么可能不来一发?搞到就是赚到好不好! ———————————————————— 后面会日更,但也只能保证尽量哈,因为这篇文确实也不好写,需要时间,写得顺的时候我就尽量多更! 第十四章搞不定她(微h,桌下舔穴.下) 唇舌在透着花肉形状的布料上来回舔弄了一阵,就干脆地挑开到一边,直直攻进了最柔软脆弱的肉瓣城池,在其中吸吮搅弄,尽情索取。 张优尔动了动身体,掩盖住轻微的水泽声:“可是我的资历……” “你的资历不是刚好够了吗?讲师满三年。”卢教授帮她筹谋起来:“正好我们现在做的这个课题也差不多要结了,你本来出力就最多,再好好收个尾,论文一作署你的名,发到期刊上也算你的成果,你自己再另外凑一凑,两三篇也就出来了。这下条件不都全乎了?” 流连在花穴处的唇重重吸了一口,舌头也插进去快速顶弄,张优尔闭了闭眼,调整着呼吸,在对面的人看来,只觉得是因为听到好消息而激动。 “当然了,”卢教授又道:“这事儿咱们也是关上门自己人说一说,你可别漏出去了哈。虽说规定是这么规定,但真的刚满年份就能申报评级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心里是清楚的。像我,在讲师位置上混了快十年才弄成了副高呢!”说到这她也半含艳羡半含酸意地感叹:“说到底啊,还是靠你有个硬关系!其他的再多都没用!” 张优尔一惊:“硬关系?什么意思?”她以为自己一直隐瞒的家庭情况被知道了,身体不禁往前倾了倾,下面的花穴也随之往段昱青的嘴唇那边挤,被他理解成了一种鼓励,于是更卖力地埋头吸舔,又用舌头抵着顶端的小肉蒂不停地挑逗。 “还能是什么意思?”卢教授笑嗔道:“咱们系主任啊,你的恩师!他在这中间肯定没少出力!” “哦。”张优尔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松懈下来,却又被下面的人舔弄得一阵轻颤,她双手紧攥了攥,呼出一口气颇为感慨道:“真是惭愧,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老师为我操心。他一向高风亮节,不是那种会徇私的人,这事肯定让他为难了。” 卢教授摆摆手:“也不必这么想,你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自家门生,他待你亲厚些谁又能说什么?这事对他也没坏处。老头儿啊就是面硬心软,和你一样做的多说的少,也真不愧是师徒。” 张优尔笑笑,暗自咬牙忍住身下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激烈的快感。 卢教授也终于结束了话题,起身要离开,最后还如亲近长辈般叮嘱道:“你得空了还是去找他好好谈一谈,表示一下感谢。这事我要不说,他估计也不会让你知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张优尔站起来要送她,刚一动身体却被段昱青箍住了双腿按回了原位,好在卢教授性子急,说完话就已经走到了门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堵在花穴口的嘴唇重重一吸,给予最后的重击,张优尔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被刺激得陡然一绷,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随即身体剧颤着瘫软在了椅子里,花穴里涌出来的汁水通通被唇舌卷走吞尽,满室寂静中,淅沥作响的水声格外清晰。 张优尔仰靠在椅背上平复着呼吸,闭上的眼睁开后很快恢复清明,她坐起身,操纵着办公椅的滚轮退开了几步,整理好衣裙,看着还半蹲在那里的段昱青,他的鼻尖唇边和下巴上都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水迹。他也定定看着张优尔,暧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汁液,一脸的餍足与自满。 张优尔却只觉无语:“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无底线没尊严的纠缠,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少年人单纯直白的爱意?她可不信。 然而段昱青蹭过来靠在她的腿上,仍是坦然道:“我说了我喜欢你,我就想要一个靠近的机会,想要你别拒绝我。” “……” 呵。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见她不说话,段昱青以为她态度松动了,又道:“你也并不讨厌我,不是吗?刚才……你身体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你很舒服,很喜欢……” 张优尔勾了勾唇:“你要这么说,那很多人我都不讨厌,我跟他们任何一个都可以这么玩。” 这渣到不能再渣的发言对于纯情的少年来说,无疑是诛心的一击,只见他脸色凝滞片刻后整个人都颓败了下去:“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回应他的是冷硬的沉默。 “……好,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带着一股隐忍的怒意站起身来,转身大步迈向门口,在扶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满腔的酸楚终究还是没压制住,背对着她道: “对了,还没有恭喜老师呢!以后要叫您教授了吧?其实您就是怕这种事影响到您晋升不是吗?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您了。” 说到这,他转回头看向她,眼底多了些许鄙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反正我现在对老师也挺失望的,还以为您真像表面上那样清高淡泊呢,没想到私下也是,也是这样……”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咬牙说出了那几个字:“沽名钓誉。” 张优尔像是听笑话般,竟笑出了声,放松了身体斜倚在办公椅里,慵懒而随性道:“那又怎样?我不可以吗?” 高潮过后带来的惬意让她甚至想点根烟,可惜这是在学校,且办公室也不是她一个人在用,只好作罢。 段昱青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阵无措之后更是不忿:“为人师表,这样做难道就对吗?” “哦。为人师表,所以我沽名钓誉不对,那我跟学生搞在一起等某天东窗事发后身败名裂就是对的了?”张优尔也难得言辞尖锐,嗤笑了一声:“你可真有意思。” 段昱青被怼得无话可说,梗着脑袋僵立在门边。 “好了,你已经耽误了我不少时间,也让我说了不少废话,这要是去外面随便哪里讲一讲,我都得收费的。” 张优尔不耐烦地再次下逐客令:“你再不走,我就只能打电话给你们系里的领导了。” “……” 带上门出来后,刚才还为情所伤一脸颓唐悲愤的年轻人顿时换了一副神情,他木着脸地呼出一口气,在走廊拐角处拿出手机,无奈地打下一行字: 「不行。我搞不定她。」 发出去后,那边过了一会才回复: 「那就想办法搞定。」 段昱青“啧”了一声,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烦躁,他正要打字回过去,那边又紧跟着发来几行字: 「别忘了,你想要的,想知道的。」 「都在我这里。」 「这场交易,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 文案有改动,还有前面关于许慎父亲的婚姻状况也有改动。 第十五章结婚太早 第二天中午,张优尔专程去了自己曾经的研究生导师,也就是现在的中文系主任林其谦家中拜访。正逢饭点,师母热心留饭,两老与张优尔都是多年的情分,早把她当自家人,她也就不讲客气,从善如流。 饭桌上听到她的致谢后,林教授却是冷哼一声,意有所指道:“这事我可不敢居功,要谢还是谢你那个好母亲吧!” 张优尔心一沉,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张珏在掺合,便问道:“我妈?她做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啊。” 林教授从张优尔本科时就开始教她,后来她读研时又成了她的导师,多年的师生情谊自是不同寻常,因此也熟知她的家庭情况,并一直在学校守口如瓶,也从未用有色眼镜看过她。 但终归是有几分文人的清高风骨,于是他说起来也带了些不屑:“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给学校捐钱捐楼捐器材,学校呢也是一拍即合,加个名额的事有多难?” 说到这他也觉得话重了些,看了看张优尔,又解释道:“我不是在责怪你,我也清楚这事多半不是你的意思,你们家里那情况……” 张优尔勉强笑道:“是我不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老师烦心了!” 心下更是愧疚,明明是母亲动用资本打通关系,却又不能广而告之,在其他同事看来,只会认为是老教授从中出力,偏帮了自己。 这下无端让老师背了个黑锅。 林教授默了默,摆摆手道:“你啊,没什么不好,这件事呢,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不好。我带出来的学生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我自己脸上没光吗?何必要泼那个冷水,较那个劲?” “——只是,我总觉得不该那么心急。”他无奈叹气,表情里也多了些爱惜的意味:“你有实力,也是个能静下心来做学问的料子,当初你读完博还愿意回来当老师,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咱们搞文学钻研的,本就不适合急功近利,我私心里啊,终究还是希望你能多沉淀几年,搞出点东西来。” 老教授说着说着也有些激动了:“等你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成果,时机也合适了,那该是你的也迟早是你的,不然到时候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帮你抢来!” 张优尔一直一言不发地听着,听到这里也笑了,她当然明白老师对自己的看重和爱护,无论是她做学生时,还是她后来回校任教,老先生都是面上一派公事公办的态度,私下却对她颇多照顾。 于是她在老师面前也多了几分真诚:“老师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其实也想像您说的那样循序渐进,只可惜抵不住现实变数太多,有些事已经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 林教授了然:“我知道,因为你丈夫那边的事业,对吧?你母亲昨天来找过我,跟我说过。” 他颇为鄙薄道:“他们那种资本家懂什么教育?还办学校......”旁边的师母忙给他使了个眼色打断了他。林教授收住了话,脸色不佳地咳了两声。 师母又笑着给张优尔夹菜:“来,多吃点,别听他瞎说,年纪大了废话也多!不管怎样,人家愿意真金白银拿出来搞教育那就很了不起了,我看小许还是不错的!以后能成一番事业!” 听到这话林教授又不满了:“呵!他想成一番事业就靠自己啊,还非得优尔弄个头衔给他镶花边?到最后他的成就能有几分算优尔的?”他看向张优尔的眼神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要我说你就不该这么早结婚!你看你现在做什么都得看人脸色!还受限制!” 张优尔笑得无奈:“老师,我不年轻啦,去年结婚的时候我都二十九了。” “二十九怎么就不年轻了?”老先生瞪眼反驳道:“连人生的三分之一都还不到!想想你还可以做多少研究!自己明明就能搞出一番成就,偏偏要去成就男人......大好时光都白白荒废了!” “行了打住吧,越说越不像话!”师母端来煲好的汤放桌上,瞪了林教授一眼,怼道:“照你这么说,那我当初也不该那么早跟你结婚!我那时也正好是事业上升期呢!” 师母姓黄,也是教授,在本地的美院教美术。林教授讪讪:“可我后来不也一直支持你工作嘛……” “哦,你支持?光喊个口号就算支持了?洗衣做饭的不是我?怀胎十月的不是我?拉扯孩子的不是我?这些又耗费了我多少时光?” 师母白他一眼,又对张优尔道:“优尔你看,他们男人啊,心里对婚姻的本质其实清楚得很!但放到自己身上呢,该结还不是照样结?为什么?因为男人总归是亏不了的,吃亏的都是女人!你说对不对?” 张优尔笑着应和,林教授则是彻底不敢吱声了。 一顿饭在和谐氛围中结束,张优尔告辞离开,师母似是有话想说,便送她出来。 在楼道里师母开了口:“优尔,刚才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当真啊,老林呢就是嘴上刻薄,其实去年你结婚时,他心里比谁都高兴!毕竟,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我们都担心你会一直走不出来。” 张优尔淡了笑意。 师母脸上显出几分悲怆,擦了擦眼角:“我知道不该提,但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一想起来就难受。” “唉……说起来我也有一定责任,当时不该那么积极地撮合你们,我也没想到那孩子竟会那么极端……” “这怎么能怪您呢?”张优尔静默片刻,笑着宽慰:“您本来是一片好意,我对您只有感激。谁又能预先知道后来会如何呢?” “再说这么些年过去,我也确实走出来了。”她握住师母的手:“您看,我现在过得很好,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放心吧。” —————————————————————————————————————————— 这几章会揭开女主的一部分过去,会虐,但保证虐女主基本都只在回忆部分 而现在进行时的女主会是各种开挂各种金手指各种无脑爽,能接受的就继续,不能接受就及时止损哈 第十六章无谓的羞耻心 下午上完课后,张优尔又去赴了另一场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 她的生母张珏已经等在那里,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一身低调又精致的西装,张扬美艳的五官只画了淡妆,掩盖不住她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以至于在人群中极有辨识度,张优尔一进门就很快看到了她。 张珏也看向了她,透着凌厉精明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对她招了招手,待她坐下后便道:“要见我就回家啊,干嘛非要约在外面?”声音也是沉稳的,只细听才会感觉出带了点江南特有的媚意。 很难看出这个女人已年过五十,也更难想象她年轻时曾凭着两三部情色片一度艳名远播。 当年艺名叫作“萧玉琳”的风月女郎早已随时光流逝而销声匿迹,如今只有雷厉风行的郑氏医药幕后掌权人张珏。 当然也会有那么一些知道她那段“黑历史”的人,偶尔带着下流淫亵的语气去谈论嘲讽,甚至还有人不知从哪弄到已被封禁多年的古早片源,截取那么一两段香艳露骨的画面发到网上,下面评论也不乏猥琐恶意。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张珏来说,这些都无伤大雅,当一个人站到高处坐拥钱权后,这样的小闹剧已撼动不了她分毫,只需动动手指的功夫,那些流露着黏稠腥气的图片和文字就在全网瞬间消失。就如同曾经那个象征着性感风情的艺名一样,毫无踪迹,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 她,以及她周围那些眼光或鄙夷或淫邪的上流人士,大家表面又是一团和气。 是的,没有谁会受到影响。 ——除了她唯一的女儿,张优尔。 只有张优尔。 只有她自己知道,母亲那张明艳娇媚的脸,曾经充斥着她青春期的所有噩梦。以至于那时她曾一度看到张珏就会产生应激反应,跑到卫生间狂吐。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自己的母亲了,她坐到张珏对面,回道:“那不是我的家。” 张珏对女儿多少有些亏欠心理,在她面前也显得更温和包容,叹气道:“你这孩子,还是那么固执。那怎么就不是你的家呢?如今你郑叔叔都住在医院,家里成天到晚也就我一人,你有时间回来陪我住两天多好。” 张优尔不耐烦跟她扯这种温馨家常,直接问道:“学校评职称的名额,你为什么要插手?” 张珏无奈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不然也不肯主动联系我。”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唇:“是许慎先来找了我,跟我说了一下大概情况,他觉得我作为母亲出面帮你更合适一些,毕竟你一直都不愿在学校公开自己丈夫的身份。我想这是好事,也没什么难的,就去找你们领导谈了谈,就这么简单。” 张优尔听着她轻描淡写,心底越来越烦躁:“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这样?连我的意愿都不问一下,就擅自做决定?” 她的母亲抬眼看她,表情不解,语气也带了点不满:“有什么好问的呢?这事难道你还要拒绝?妈妈有这个能力给你铺路,帮你走得更顺,你的丈夫也尽全力支持,这是多少年轻人求都求不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张优尔满心无语,反驳道:“我现在有些条件都不符合,申报上去了等考评的时候怎么办?我不想作假,只想再多用些时间,慢慢积累……” 张珏笑了一声打断她,像是在包容宠溺一个天真的孩子般,眼底却又带着一丝讽意:“你的意思是想要凭实力?你真是被那个老教授教得脑子都迂腐了!妈妈还不了解你吗?以你那不争不抢的个性,我敢断言,你想要靠自己只怕五年十年都出不了头。” “……”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妈妈帮你有什么不好?” “不好。”张优尔沉默许久,冷硬道:“外婆临终前说过,要我跟你断绝关系,你也不许再插手我的事情。当初我答应和许慎结婚,已经违背过她一回,我不想再让她不得安宁。” 张珏脸色一僵,气氛顿时凝滞。 她苦笑着叹道:“你不愧是她教养出来的,最知道怎么诛我的心。”她转头看向窗外,眼底的脆弱转瞬即逝,再回过头已是一脸从容:“你也和她一样,把我的存在当做一种羞耻对吗?认为花我的钱领我的情,是有损自尊,对吗?” 张优尔不答,她便当做是一种默认,深呼一口气,正了脸色道:“可是优尔,你要知道,那些所谓的羞耻心道德感,很多时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尤其是对于我们女人而言,那不过是一层枷锁。我不会为我的过去感到羞耻,该羞耻的是那些对着我的裸体垂涎意淫后又道貌岸然评价我的人。” 她冷笑:“可这种人会有羞耻心吗?不会的,他们只会更洋洋自得地活着,没有任何负担,然后用他们弃如敝履的道德感羞耻心去更严酷地约束女人。” “所以优尔,抛却无谓的羞耻心,学学那些男人,去争抢他们真正看重的东西,”张珏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深沉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野心和期望:“名,利,权……这些才是最好的,才是我们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张优尔闭了闭眼,冷淡道:“或许你说得没错,但有一点你没说对,我早就没有把你的存在当做一种羞耻——以前确实是有过,但后来,我只是单纯地很烦你,烦你来干涉我的任何事情。” “名额的事就这样吧,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我也不会感谢你。” 就像你曾教给我的许多道理,我都认同,也有从中受益,但我仍不会感谢你。 她结束话题,无视对面张珏略显失落的脸,站起身打算离开。 “其实你心里还是对我有怨,对不对?”身后张珏突然道:“当年那件事,你还在怪我,对吗?因为我的插手,所以……” “如果你指的是宋楚那件事的话,”张优尔打断道:“我怪你做什么?当年的真相,你在我结婚的时候都告诉我了,不是吗?”她转回头:“他做的事,他的死,根源都在他自己,怪不到任何人身上。” ———————————————————————————— 白月光算不上,最多黑月光吧,全员恶人嘛,死人也算 —————————————————————————— 今天有事耽误了点时间,没能多写,明天300珠加更~ 第十七章不搞文学搞男人「Рo1⒏red」 拒绝了母亲一起吃晚饭的挽留,张优尔驾车离开,行驶在路上却又感茫然,不知该去哪。现在已接近下班的点,没必要再回学校,可她也不想回婚后的那个家。 她想起刚才临走前,张珏又追着告诉她的话:“这件事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那个小畜生回来了。是你郑叔叔瞒着我悄悄把他弄回国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回来都有一周了……他没有来找过你吧?” “抱歉,这事是妈妈疏忽了。你郑叔叔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我不能一直拦着不让他见自己的亲儿子,也怕将来落人口实……总之你保护好自己,有什么异常要赶快告诉妈妈。我也会看紧那个小畜生,不让他再去骚扰你。” 张优尔把车停靠在路边,点了支烟,雾气缓缓缭绕在车内,她突然轻笑了一声。 现在一口一个小畜生,可曾经你明明那样疼爱过他呢。 当然她也明白,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作秀的成分,嫁入豪门给人当后妈,与继子的关系本就尴尬,表面功夫总要做到位的。 但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人生,那就和和美美过她的贵妇生活好了,又为什么非要让已习惯平凡生活的女儿去强行挤入那个陌生又光怪陆离的世界? 为什么? 年少时,张优尔曾在心底一遍遍地质问。 为什么要生下生父不详的她?为什么生下她后又不要她,一走就是十年?为什么后来又要把她接到身边,让她接受贸然多出来的继父和弟弟? 为什么总是察觉不到那个孩子乖巧表面下的恶劣阴险,察觉不到她的恐惧排斥,还总让她和弟弟好好相处? 还有,既然借着新任丈夫的能力掩埋消除了自己的过去,却又为什么不彻底处理干净?为什么那些被封禁销毁的光碟还是出现在了她的同学手中?在教室的多媒体上,在男生们下流猥琐的起哄声中轮番播放? 为什么要让她进入到这个充满了残酷恶意,恃强凌弱的环境?为什么让她遭受一次又一次的鄙夷和霸凌?为什么让她在十四五岁正值青春期的时候,世界一次又一次地崩坏? 这些疑问,曾长年在心中纠结,多少个夜晚,一遍遍地折磨她,刺痛她,让她发不出声又喘不过气,她大哭过,自残过,甚至自我了断过,以一种带着决绝毁灭性质的极端方式,给自己阴郁灰败的青春期画下了血红颜色的句点。 之后,她终于脱离了那里,回到外婆家,只是那时老人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她陪完老人最后一程,就进了当地一所寄宿高中读书,靠着外婆留给她的一笔积蓄读到了大学,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慢慢的,很多事她也不再纠结了,包括对自己的母亲。 或许这就是成长,经过了一点一点的失望,一阵一阵的痛楚,一次一次的妥协,然后那些曾经仿佛天塌地陷般的遭遇,也都云淡风轻了。 并不是因为已治愈,而是因为无能为力,人只能往前走。 如果要问现在的她,那么她会承认张珏作为女人的确很了不起,也能理解她当初的选择,理解她作为女人有太多的不甘和无奈。 可是作为女儿,她终究还是没办法毫无芥蒂地去和张珏相处。 人性,人情,还真是复杂又别扭啊……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就好了。 张优尔想,如果她不是母亲,只是一个普通长辈,自己或许会仰慕她,更愿意亲近她。 …… 烟燃到了尽头,张优尔回过神来掐灭掉,随后启车出发,往另一个熟悉的地方驶去。 这种时候,她需要慰藉,需要发泄。 车停在了月瑟门口,她下来后往门内走,却看到迎出来的不是以往等在那的男孩,而是他们经理,正得体地笑着和她打招呼:“您今天来这么早?还没吃过晚饭吧?” 张优尔点了点头应道:“等会在这儿吃。少辰呢?他今天不在吗?” 经理面带歉意:“不好意思啊张小姐,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少辰……前两天辞职了,不在这儿干啦!” 张优尔略微诧异:“是吗?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唉,也是他点儿背!”经理压低了声音,颇有些讳莫如深道:“就上周五还是周六的晚上,在外面好端端突然遇到打劫的,把人拖到后面巷子里狠揍了一顿,打断了腿不说,脸上还被划破了,牙齿都生生磕断了几颗!” 她停下了脚步:“这么严重?” “是啊!”经理感叹道:“皮相破了,他在这里还怎么做下去呢?” 她沉默片刻,也跟着叹道:“这真是无妄之灾,太可惜了。”脸上却没有显出太多遗憾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谁说不是呢,”经理附和,又转而道:“不过您也别太介怀,各人啊有各人的命,谁也奈何不了。我过会再安排个新人来招待您,怎么样?刚来没多久,资质很不错,而且干干净净的!” 两人说着话,已走过了前院,来到后面大厅的那座影壁前,距上次来这里不过三四天,上面的壁画已又换了一幅: 大片繁盛阴晦的绿植背景中,衣着华丽的金发少女仰躺在平静沉寂的河水里,苍白脆弱的脸庞浮于水面,流露着悲伤与死亡的气息。 张优尔又停住了,看着那幅画久久不语。 经理摸不透她的意思,只当她对少辰的突然离开不满意,于是又连忙道:“还有好几个新来的呢,要不我把他们都叫来给您看看,您自己好好挑一挑,怎么样?” “不了。”张优尔想了想,指着面前那画道:“你去问问他们,谁知道这幅画。知道的人今晚就来陪我。” 经理愣了愣,但好歹也见识过很多要求更荒诞的客人,相比之下这也不算什么了。他神色如常地应道:“好的,那我——” “我知道。”身后有个年轻且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 张优尔转头一看,是段昱青。他仍穿着这里的侍应服,只是腰上系了条白围裙,手上还拎着拖把,站在庭院中,灼灼的眼眸直盯着她,有些难以言明的意味。 经理看到是他,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把后面过道弄干净吗?” “已经弄好了。”他回应,眼睛却只看着张优尔,沉声道:“我知道这幅画,我可以陪你吗?” “……”张优尔也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许审视。 经理一脸无语:“之前你不是不肯……的吗?怎么这会又……” “好,就你吧。”张优尔突然开口。段昱青的脸色顿时明朗,眼里也有了几分亮色。经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叮嘱了段昱青几句就离开了。 他走到她身边,似乎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有点狼狈,就把手里的拖把放到一旁,围裙也解了下来,攥在双手中无意识地搓了搓。 张优尔此时倒觉得他有几分可爱,问道:“不是说被骗来的吗?怎么还在这里工作?” 昨天在她办公室里愤而离去的男生此刻却耷拉着脑袋,显得委屈极了:“我跟他们说好了,只打杂,不陪客,现在就在后厨干些体力活,工资也不低——我还是想挣点钱,而且……” 他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仿佛有着说不尽的难过和落寞:“而且你不许我在学校的时候去找你,我想着这里你应该经常来,那我就在这儿守着或许也能偶尔见到你……” “见我做什么?”张优尔带着嘲意笑道:“不是已经对我失望了吗?” 男孩的头垂得更低了,满含愧意地嗫嚅道:“对不起,老师,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样说,是我错了……” 张优尔对此不置一词,只对着面前的画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说你知道?这幅画名字叫什么?” “《奥菲莉娅》,”段昱青也看向了画上的少女:“我以前……在一个朋友的画册上看到过这幅画,他告诉我,奥菲莉娅是《哈姆雷特》里王子的恋人,在遭受背叛后精神错乱,失足溺水而死。” 站在画前的女人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老师很喜欢这幅画?”段昱青又问她。 “……只是有些好奇。”张优尔看着少女那张绝望无助的脸:“你说,她此时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了呢?” 如果是活着,为什么她的眼中却是空洞涣散的,没有一丝生气? 如果已死去,为什么她的神情又是如此生动,似挣扎又似哀恸? 段昱青沉吟一阵,无奈摇头:“我看不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故事里的她确实是死了。” 张优尔若有所思:“所以你也觉得,死亡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吗?” “这个,”段昱青神情认真道:“我无法下定论,不过这毕竟只是艺术作品,或许这样的结局才能更显现出它的伟大和美感吧。” “……是啊,搞艺术的,还有搞文学的,很多都是这样。”张优尔道。 段昱青一滞,转头看她,她却自顾自继续道:“喜欢用女人的惨剧和苦难,去美化他们理想中的爱与悲,去成就一部作品的伟大。” 段昱青垂眸,眼底沉沉,抬眼却又笑道:“可是,老师不也是搞文学的吗?” 张优尔定定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要透过他那层俊美的皮相直达混沌暗沉的内里。 她突然又看到了他眼角的那颗痣,表情又多了几分恍惚朦胧,眼中也蕴起隐晦的暧昧,凑近他耳边,缓声道:“你说错了,老师不搞文学。” “只搞男人。” 被她审视得正满心忐忑的男孩霎时屏住了呼吸,脑子一片空白,在领会到她话中的轻佻露骨后,心跳又一阵狂乱。 “老师……”他眼神灼热地低喃,低头想要亲吻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却又退开,让他落了空,心头更添焦躁和痒意。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上去想要亲近她,她却突然转身走了,离开前又带着些许逗弄的语气道:“不是要陪我吗?过来。”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十八章怎么还爽到了(微sm) 段昱青跟在张优尔身后,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他发现她没有带自己去包间,而是直接带到了三楼的那间客房——那间上周他才在里面被她压在身下肆意玩弄的房间。 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于是不停地告诫自己要镇定,要保持冷静,要清醒地察言观色,掌控全局。 他即将要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不能被她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是的,要淡定,要清醒。 可是,她就那样毫无戒备地走在前面,背影秀挺,发丝勾缠,散发着一股极淡的靡丽气息,迷醉了他的眼。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失了神般跟在她身后。 清醒地放纵自己在进门后像一只馋肉的狗扑向她,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一口吞吃入腹。 在吻上她的那一瞬间,他清醒地告诉自己,应该恨她,可又清醒地发现,他对她有着一种强烈而又扭曲的渴望。 他一面唾弃着自己,一面又忘情地舔吻着她的唇,在企图撬开她的齿关去勾弄她的舌头时,他甚至猴急得像个不知耻的乞丐,带着恳求她施舍的语气含糊呢喃:“老师……老师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可怀中的女人却又吝啬起来,她推开了他,毫不留恋他的怀抱和唇舌。 她转身走开,坐到那张曾在上面玩过他的床上,用脚点了点面前的空地:“过来。” 她的脸色仍是平静,仿佛刚才的拥吻只是段昱青一个人的独角戏,他看不透她的心思,只好顺从地走了过去站到她面前。 张优尔又伸手做了个往下的手势:“蹲下。” “啊?”他懵了懵。 “我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很吃力。”张优尔解释道:“或者你坐地上也可以。” “……我不可以坐床上吗?”段昱青不解,看向了她身边的位置。 “不可以,你现在还不能上床。”张优尔道,话里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或许是做老师的职业习惯,说话多少带了些发号施令不容置疑的语气,段昱青一时竟也无法反驳,便矮身蹲了下来,仰起脸看她,显得单纯又乖巧。 “你说你喜欢我,”张优尔缓缓问道:“是只想和我上床?还是……” “当然不是!”段昱青连忙否定,又急着表衷情:“我想和你在一起!想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哦,也就是说,你愿意当第三者了?” “……嗯。”段昱青脸色显出些许屈辱意味,低声回道。他蹲在那低着头像一只生闷气的狗,顿了顿又扬起脖颈不甘道:“反正,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我看你跟你丈夫也不一定能长久……” 张优尔笑了笑:“也是。” 段昱青眼神亮了几分,往她身前凑了凑:“那我……” 她看着他沉思了片刻,伸手摸上他的脸:“好,我答应你。” “以后,就做我的情人吧。”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段昱青心跳都似乎停了一拍,属于得胜者的快意满足感和另一种不知名却更为强烈的狂喜交织在一起,充盈了心间。 他还来不及喜形于色,却又听女人道:“不过在此之前,先要惩罚一下你。” “惩……罚?”他又懵了。 “虽说刚才你道了歉,我也不至于跟个浅薄的孩子计较。可现在你既然成了我的人,昨天说的那些话就让我,”张优尔淡笑道:“一想起来,总觉得有点不愉快呢。” 段昱青对此无话可说,昨天他确实是急了,又加上一直以来对她怀着的复杂情感,那些怨与恨终于还是没忍住爆发了出来,之后他也很后悔,甚至一度想过就此放弃。 “昨天确实是我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 他一脸的诚恳坦然:“你想怎么罚?” 张优尔指了指墙边柜子下方的一个抽屉,示意他:“去把那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他照做,走过去拉开抽屉,愣住了。里面躺着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回到张优尔身边递给了她。女人接过,摸了摸鞭身,又甩了甩试了下手感。 随后她冷声命令:“衣服脱了,跪好。” 段昱青不禁紧绷了一下身体。他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之前他在这里偶然地看见别的客人对男侍应这样玩过。 这也太......羞辱人了。 他应该愤怒的,应该抗议的,应该严词拒绝并且摔门离开的,应该…… 可为什么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解起了衣扣?为什么心跳越来越剧烈,呼吸也越来越焦灼?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臊着脸缓缓跪在了她面前。 明明应该是厌恶反感的。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顺从的,期待的。 在期待什么呢? 他压抑着灼热急促的呼吸,抬眼看向始终一脸淡漠的女人,在她轻蔑又专注的目光中,下身竟开始发热抬头。 竟然只是这样被她看着,就…… 一股难言的羞耻感涌上来,却又让他眼底更多了些兴奋。 “啪!”的一声,张优尔突然手腕发力,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肩膀上,引得他闷哼了一声。 为了迎合女性顾客的情趣,会所里的皮鞭基本是较为轻便的构造,不会有太大伤害性,一鞭下去最多就一道红痕。只是这种细鞭打出的疼痛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麻痒,让人难耐又更易沉沦。 段昱青自认从没有过这种怪异癖好,却没想到竟在这一鞭又一鞭带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痒中,感受到了某种自我放逐般的快意。 又一鞭打下来:“知道错了吗?” “嗯——”他痉挛着身体,又咬牙答道:“知道了。是我的错。” “啪!”又是一鞭:“还敢吗?” “哈……不敢了……”他喘息着回应,压抑着内心快要鼓胀起来的兴奋,然而下身早已抬头的性器却无比直白,在这种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施虐中越来越硬。 张优尔抽了几下就罢手了,她的发小钟喜意喜欢玩这套,她自己其实并不怎么玩,因为动手太累。 男孩始终默默承受的姿态,以及肩背上交错的红痕,都让她还算满意。随后她又发现了他过于异样的身体反应。 她歪了歪头,抬脚踩上他鼓胀起来的下身,在硬直的性器形状顶部碾了碾,激得他身体一抖,喘息得更急更重。 她又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了他眼中的痴怔与沉溺,不由嗤笑一声:“这可是惩罚啊,你怎么还爽到了?” 她的话羞辱着他,她的脚还在蹂躏着他的性器。 这让他自我厌弃,却莫名地渴求,忍不住晃动起腰部,性器往她脚心顶蹭。 真是……太下贱了啊……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喘出了声:“哈……啊……” 她的脚像一只又白又软的兔子,在他的裆部拨弄着跳动着,又像一块香香滑滑的奶糖,融化在了他的性器上,温热又黏腻,让他恨不得…… 恨不得…… 那只脚突然又像一只顽劣的猫,狠狠地扑在了胀得出水的顶端,带着天真的恶意使劲碾弄,最后猛地一抓—— “啊……”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剩腰间一阵酥麻感。 他喘息着睁开眼,茫然地低头看了看已濡湿不堪的裆部,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射了出来。 他又闭上了眼,平复着呼吸,也掩饰住内心的矛盾情绪。 好羞耻…… 可是,又好爽。 —————————————————————————————— 看到视频的许慎:老婆你为什么要奖励他? —————————————————————————————— 先上前菜,明天继续吃肉~ 第十九章是我的了(H) “射了?”张优尔微微讶异,又轻笑调侃:“真是小处男。” 段昱青已经臊得涨红了脸:“我,我之前没有过这么……” 这么刺激又堕落的体验。 张优尔又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先射一次也好,不然等会一上来就秒射那也不好玩了,现在去洗个澡缓一缓。” 段昱青听明白了她的话,更觉羞臊了,闷着脑袋点点头起身去了卫生间。 张优尔靠在床头无聊地玩起了手机,点开才发现有好几个重复的未接来电,然后又是好几条信息: 「你来月瑟了?」 「去三楼了?」 「嗯。」她回道。 那边立即回了过来:「你也是头铁,明知里面装了东西还敢进去玩?」 张优尔抬眼,不着痕迹地在房间里各个角落逡巡了一圈,心中冷静估测着,嘴却凑到手机前,发了条带着戏谑的语音过去:“既然追寻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回复过来的是一串省略号,随后又发来一句: 「你可真是比我还疯。」 片刻后又问:「真不要帮你拆掉?」 「我现在叫人过去还来得及。」 「不用。」张优尔打字:「你毕竟是这里的老板,动作太大他会怀疑。」 那边过了一会才回了两个字:「随你。」 然后就再无动静。 此时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她放下手机,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门开了,裸着上身腰间围了条浴巾的男孩略显局促地走了出来:“我……洗好了……” 她坐起身,拍了拍身旁的床:“过来坐。” 段昱青刚才在她脚下秒射的尴尬劲还没过去,此时颇有些气短,坐到她身边后还有些束手束脚,心头也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始。 张优尔却游刃有余,揭去他的浴巾后就一翻身跨坐在了他身上,挺翘的胸脯凑上了他的脸,轻言细语道:“帮我脱衣服。” 段昱青顿时又红了脸,忙伸手慌里慌张地解起了她的衣扣。内里被深黑蕾丝包裹的柔软胸乳逐渐袒露出来,他倒抽一口气,咽了咽口水。 “愣着做什么?”女人调笑:“舔啊。” 他脑中一轰,来不及思考脸就已经埋了进去,满足地叹了一声,随即大口大口地舔吸起来。 忘情地在乳沟中流连了一阵,他又嫌不够,剥开蕾丝露出了那两粒娇嫩的丹珠,焦渴地吻上去,含在了嘴里不住地裹吸卷弄。 “唔——”张优尔也被舔得一阵舒爽,腰肢不禁摆动起来,花户隔着内裤磨蹭着他的性器。 段昱青闷哼一声,也不由自主地抬腰往上顶。他的动作也大胆起来,三五下褪去了她的衬衫和内衣,又撩起她的裙子,一边用性器隔着布料顶弄柔软,一边用双手在她的大腿和臀尖来回揉弄。 “嗯……”张优尔轻吟出声,伸手往下摸了摸那根湿滑饱胀的肉柱,又在顶端圆润的龟头部一下一下地碾玩。这下更是刺激得男孩发了狂,喘息着吸咬她的脖颈,猛地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也探进了她的内裤里揉弄摸索起来。 他稍显生涩地先摸了摸外层的肉瓣,在女人突然一阵轻颤后确定了那颗肉蒂的位置,便集中揉捏那里,弄得女人不住轻喘:“慢一点……轻些……” 他手指又下移,摸到了已湿滑不堪的紧致洞口。尽管没有过经验,但好歹也有一定常识,他知道自己找准了地方,往里探了探,心头不禁一颤。 竟是这么的紧窄娇嫩吗?那……他的那根东西插进去后,又会有怎样的销魂感受? 他的呼吸又急又热,手指控制不住地往更深处插弄勾缠。在此之前他专门上网查过如何让女人愉悦的技巧,现在他努力回想着,恨不得尽数用上。 肉洞吸着他的手指,越缠越紧,里面的汁水也越涌越多,他喉头只觉干渴,索性抽出手指,脱下她的内裤,低头埋进她的腿心大口吸吮起来。 唇舌的纠缠挑逗引得张优尔仰起脸不住呻吟,在情欲中越陷越深,终于舌头的插入也满足不了她了。 “进来,快点……”她抓着他的头发,媚声命令。 段昱青得了指令,仿佛解开链子的兽,眼眸沉沉地起身挺腰,扶着性器就要上来。 紧要关头,却又被女人一把抵住:“等下。” 她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小方块给他:“戴上。” 段昱青看着手上的避孕套,滞了一滞,张优尔敏感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犹豫:“怎么,不想用?” “唔……”段昱青一惊,暗骂自己稳不住,差点流露了真实意图,忙摇头故作懵然:“不是。我,我没用过。” 这倒也合理,小处男嘛。张优尔不做他想,耐心教他撕开包装给自己套了上去。 等到一切就绪,段昱青重振旗鼓打算提枪再上时,张优尔又突然翻身骑在了他身上,情势一下逆转。 她趴在他身上,靠近他耳边低语:“你第一次,不知轻重会把我弄疼的,还是让老师来吧,好好教一教你。” 说着她已坐到他的性器上,用光裸的花穴前后蹭弄起来,这样毫无阻隔的肉与肉的接触,让他身体一震,舒爽得说不出话,只能顺从由着她来。 她双手撑在他紧绷的厚实胸膛上,扭腰前后磨蹭好一会,腻味了后才终于进入正题,抬起腰扶好他粗长又硬直的性器,怼到肉洞口,缓缓往下坐。 段昱青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心口也一阵虚空,再回神时,只觉得下身被箍得又紧又爽,忍得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 等到彻底进去,他长叹一声,只觉仿佛入了天堂。 “好,好舒服……老师……”他失神地喃喃,忍不住半坐起身,双手搂住她的腰,开始毫无章法只遵从本能往里顶,节奏也是狂乱的。 “嗯……慢点……”张优尔被顶得受不住,揪着他的头发控制住他:“先别动,慢慢来。” 段昱青这才找回了几分神志,听她的话放缓了下来。他庆幸刚才还好已射过一回,否则这时哪里还能憋得住,肯定得闹大笑话。 张优尔手一推,又把他推躺下,夺回了主导权,她在他身上扭动着,前后摆动着,上下蹭弄着,肆意探寻着最让自己舒服的角度和姿势。 她莹白又玲珑的身体在他上方晃荡着,颤抖着,绽放着,她的脸庞也晕染上了越来越浓郁的春情,这让他迷醉又沉溺,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绯丽的幻梦。 他也跟着往上挺动自己的腰腹,性器顶入了她柔软潮湿的花心竟也仍不够满足,他还想进入她更内里的世界,想占据她的全部,想灌满她,想吃掉她,想…… 思绪越来越疯狂,动作也越来越蛮横,他的顶入一下比一下急,也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终于张优尔玩累了,趴在他身上轻喘,拍了拍他的腰示意:“知道该怎么弄了吧?你来。” 于是蛰伏的兽终于又得到了几分控制权,他坐起来一把抱住她,仿佛要嵌进自己的肋骨中一般,埋头在她的肩颈处狂乱地吸咬,身下发狠地抽插起来。 “啊……啊……好棒,还要……”张优尔也放任自己彻底沉沦下去,失神地高吟着鼓励他。 “老师……老师……”他仰起脸,迷乱发红的眼睛注视着她,又忍不住吻上了她微张的唇。 肉体的撞击声和湿泽的水声交织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混杂着,一时间,在他们眼中,这个房间的存在就是全世界,而互相纠缠交融带来的极乐欢愉,就是他们此刻追寻的全部意义。 终于,段昱青感知到一切将要达到最高点,他看准时机,挺起身猛地开始大力抽插,密集又加重的顶弄刺激得张优尔快要晕厥,她闭上眼媚叫着迎接这最盛大的快乐。 “再快些……要到了,要到了……啊!!!” 她弓着腰,颤抖着到达了高潮。 在花穴陡然紧缩的吸缠中,段昱青也把持不住,又狠狠撞击了几十下,闷哼着泄了身。 他急喘着,意犹未尽地停留在里面插弄了几下,感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又痴迷地抱住了张优尔,不住地吻她的脸,心中竟无端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和眷恋。 他拥有她了。她是他的。 他知道不该这样想,他知道自己应该憎恨她,厌恶她。 可是,可是…… 他的阴茎还插在她身体里,他的嘴唇还流连在她的鼻尖。 她那么柔软,又是那么放荡。她那么美,又是那么无情。 他应该恨她的。 ——可是……算了不管了。 他抚弄着她的乳,凑到她颈间贪婪地汲取香气,心想。 反正,她是我的了。 第二十章烂透的基因 夜里又下起了雨。张优尔没有在月瑟过夜的习惯,玩够了就要走人。段昱青不乐意了,缠着她不让离开。 此时张优尔洗完了澡坐在床边正穿衣服,他裸着身体从后面抱住她:“老师又想睡完就走啊?我们都已经在一起了,不可以留一整晚吗?再说外面还在下雨。” 张优尔不为所动,一边系好衬衫扣子一边道:“我一个有家有室的人,在外面过夜像什么样子。” “可是……”男孩一脸委屈还想说什么,她侧过头看他:“还有,我们这不叫在一起,叫偷情,懂吗?” 段昱青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偷,就意味着不能光明正大,不能无所顾忌,”她笑了笑,摸摸他的脸:“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才令人着迷上瘾,不是吗?” 她穿好裙子站起身,男孩也跟着直起身,跪在床上:“那我们以后每天都能见面吗?” “不一定。”张优尔想了想道:“也不用每天吧,两三天见一次就行了。” 她微微仰头环视了房间一圈,又略带深意地笑了:“地点就固定在这里,反正你在这里工作,又方便又掩人耳目。” 段昱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又止住,怅然又顺从地点头应了,在她拿起手包要走人的时候又叫住了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张优尔转头看他,略思考了片刻心下了然,手已经下意识伸到包里想要拿出钱包。 “你的联系方式,我还一个都没有!”段昱青有点生气了:“至少要给个微信号吧!” “哦。”张优尔已摸到钱包的手松开,转而翻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加了他:“抱歉,我没想起来。” “你就是不在意我,”男孩憋屈嘟囔着:“昨天那个女学生你都不熟,还不是马上加了她……” “也不是不熟。”她加完后又在手机上点着什么,顺口回道。 “怎么?她也要做老师的情人吗?”段昱青语气含酸地打趣。 “瞎说什么。”张优尔睨了他一眼:“走了。”她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段昱青满眼不舍又落寞地目送她,在房门关上后顷刻冷下脸来。他的身体还光裸着,却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完全封闭私密的空间。 ——某个角落的镜头正把这里所有的情形一览无余。那是他之前亲手装上去的。 他下意识看了看那个角落,迅速穿好了衣服后,坐到床边,低头沉沉呼出一口气。 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事情在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进展。 可似乎,心中并没有预想般那样轻松快意。 为什么? 是因为她仍然冷静的眼神吗?是因为她还不够亲密的态度吗? 是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吗? 她真的上钩了吗?真的被自己骗到了吗? 真的会为了他失去理智付出一切最后一败涂地吗? 她真的……会爱上他吗? 他把脸埋进交握的手掌中,心头不由只觉阵阵寒意。 张优尔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快十点,进门后发现许慎竟然在家。他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司或是在出差,三五天不着家是常态。 今晚他却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客厅沙发上读着一本书,看见她还打招呼:“今天回来挺晚。” ——简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贤良人夫”味。 张优尔有点莫名其妙,点头应道:“嗯。跟朋友一起吃了顿饭,在外面玩了会。” “你那个妇产科的医生朋友?”许慎翻了页书,随口问道。 张优尔看了他一眼,放下包去餐厅倒了杯水,边喝边慢悠悠道:“我朋友又不止她一个,要说玩得来的,那可多了。” 许慎翻书的手一滞,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抗拒与挑衅,却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张优尔放下空杯,在走向自己房间的途中又突然停下,看向他道:“哦,对了。有件事要麻烦你。” “什么事?”许慎一脸专注地看着书,头也不抬,肩膀却动了一下,不经意地正了正身形。 “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私自去见张珏。我不希望她来掺合我的任何事情。”张优尔冷冷道。 许慎关上书本:“没经你允许就去见了岳母,是我不对。但我想如果你对这件事的态度能再积极一些,我也没必要去找她。” “我怎么不积极了?”张优尔索性走到沙发前跟他对峙:“我最后不是给出解决方案了吗?” “……”许慎沉沉看向她:“你是说离婚?你认真的?” 张优尔回以他一个笃定的表情:“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许慎暗含警告地对她道:“张优尔,不要把这种事当儿戏。” “最先当儿戏的不是你吗?”张优尔冷笑:“当初结婚前可是你说的,做个表面夫妻就行,以后想离的时候也省事,随时都可以。” 许慎心头一堵,思索片刻后又道:“现在时机不对,不适合提这个。” “怎么不对?我看现在就正好。”张优尔伸出手指一一列举起来:“第一,你事业上需要更优秀的伴侣和助力;第二,你爸已经提过几次要生孩子了吧?你一直不要小孩就是因为不喜欢我嘛,那现在正好找个喜欢的去生啊,不然你怎么继承你家的千秋伟业?” 许慎忽略她话中的嘲讽,却问道:“那你呢?想要小孩吗?” 张优尔一懵,不懂他怎么跑偏了话题:“你在说什么?我想不想要小孩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慎却莫名固执起来:“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对生小孩有什么想法?” “不排斥。”张优尔想了想又道:“但肯定不会跟你生。” “为什么?”许慎下意识就开口问她。 “因为我也不喜欢你啊。”张优尔一脸“你在问废话”的表情。 许慎:“……” 他在想,是因为她的态度越来越没有顾忌吗?还是因为自己的定力越来越差? 为什么,最近总是谈不到两三句,情绪就会被她挑动得起伏不定? 她却仿佛对此毫无察觉,仍继续道:“再说你们许家的基因,”她皱起鼻子,略带嫌弃地摇摇头:“感觉不怎么样,我可不想祸害下一代。” 对于一个处于上位的男人而言,这话无疑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和冒犯,为此气愤甚至爆怒都是正常的。 然而许慎没有,他只是坐在那僵直了身体,脸上神情也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真成了雕塑般,说不出话。 他这种反应让张优尔顿觉无趣,意兴阑珊地结束了话题:“累了,我先去睡了。” 进房门前她又道:“差点忘了,提前跟你说一声,这周五系里开研讨会,晚上要聚餐,就不跟你一起回老宅了。” “……” 直到她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都始终一动不动。良久,他才低低地苦笑了一声。 是啊,她说得没错,甚至话还挺委婉。 他的基因,何止不怎么样,简直是烂透了。 ———————————————————————————————————————— 优尔:三句话,让男人emo一整晚 许慎:玩得再花,记得回家 段狗: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 ———————————————————————————————————————— 评论有好几个朋友都在问许慎前女友,统一回答:是误会哈,没有任何关系。 我笔下的男主可以狗,但绝不能脏,身心都是。 还有几句话我真的不吐不快: 直到现在还能经常看到一种很古早风格的言论(不是指我的文的留言哈):觉得看文看到处男会下头,因为处男什么都不懂,没情趣没技术,上床不会让女人爽,还有说处男调教起来很麻烦。 我就想说,调教处男不好吗?肉文里那么多调教处女的,可没见哪个男主觉得麻烦。 反正我个人真的很厌恶这种说法,它明显带着一种男权社会的pua意味。 所以男人多睡几个女人就会懂技巧能让女人爽了吗?有没有可能他还会早泄呢? 说处男不能让女人爽这种言论,潜意识里就是认为男人是性的主导方,把女人自己放在了被动的地位,是承受方,性体验爽不爽要取决于男人。 这真的很狭隘,也很荒谬。 处男不会,那就教啊,就女人自己主导啊,只要零件齐全能用,这样做起来明明会更爽不是吗? 自己也不会,那就学啊,女人了解性知识,了解怎么愉悦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呢? 纯洁的处男,像白纸一样被驯得只对姐姐一个人的气味有反应,只知道姐姐一个人的敏感点在哪里,只愿意被姐姐一个人睡,不好吗? 男人技术烂不要紧,只要身体干净健全,那就有调教的价值和前途。可一旦脏了萎了,那就是不可逆的了。 想想如果换成非处男,还能有这种快乐吗?即使有,我想也会打折扣吧。 总之,我希望女孩们不要被那种贬低男洁实则美化男非处的言论洗脑。 处男才是最棒的。调教处男才是最爽的。 第二十一章如果他也可以(微h) 第二十二章是个恋爱脑 第二十三章发什么疯 第二十四章毁掉她 第二十五章这就够了 第二十六章不想放开她 第二十七章给自己挖坑(微h,贞操锁play.上 第二十八章说爱她的瞬间(H,贞操锁play.下 第二十九章无意冒犯 第三十章生日愿望 第三十一章防不胜防(700珠加更) 第三十二章现在就要(h) 第三十三章邪恶与芬芳(微h,闻内裤自慰,慎 第三十四章要她参与 第三十五章前任与恶犬 第三十六章有点缺大德 第三十七章天使与疯狗 第三十八章最烂的牌 第三十九章荒芜青春.上 第四十章荒芜青春.二 第四十一章荒芜青春.三 第四十二章荒芜青春.四(微h) 第四十三章荒芜青春.五(微h) 第四十四章荒芜青春.六 第四十五章好用的狗「Рo1⒏red」 第四十六章虚名也是名 第四十七章没那么可怕 第四十八章祖传恶趣味 第四十九章收获颇丰 第五十章别开玩笑(微h) 第五十一章行,又不太行(微h) 第五十二章主动摊牌「Рo1⒏red」 第五十三章最讨厌的人 第五十四章证明给你看(微h) 第五十五章鱼死网破 第五十六章反将一军 第五十七章谁都别想好过 第五十八章让男人斗 第五十九章打死了才好 第六十章栓住他 第六十一章过来让我爽爽 第六十二章该叫我什么 第六十三章帮我抽他(含1400珠加更) 第六十四章不上不下(人夫弟弟3p.上) 第六十五章做一根按摩棒(人夫弟弟3p.下) 第六十六章一起去面对 第六十七章放逐与掌控 第六十八章罪恶的果实 第六十九章更深的秘密 第七十章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七十一章她想要的 第七十二章逗一逗他(H,车震) 第七十三章空心小丑(一)(郑涵森番外) 第七十四章空心小丑(二)(郑涵森番外) 第七十五章蠢死的 第七十六章四人齐聚(段许火葬场) 第七十七章谁害了谁 第七十八章锈色月光(回忆宋楚.上) 第七十九章锈色月光(回忆宋楚.下) 第八十章对你很失望 第八十一章几分人样 第八十二章确实愚蠢 第八十三章有始有终 第八十四章接你回家 第八十五章谁的孩子 第八十六章变相监禁 第八十七章真心与谎言 第八十八章心甘情愿地奉上 rõuщ𝓮𝓃⑧.𝓬õm 第八十九章阴绿梦魇Р𝔬₁8vs.C𝔬м 第九十章蛛丝马迹 第九十一章盛大祭奠 第九十二章这次是真的 第九十三章无恨也无情 第九十四章另有隐情 第九十五章隐溺水底 He𝒾sщ𝓊.c𝓸m 第九十六章离别与重逢𝔭ō18aв.cō𝓂 第九十七章迷梦与信仰(正文完结) 番外一这个弟弟好奇怪(郑涵森重生篇.上) 番外二还给你(郑涵森重生篇.二) 番外三仍是一场空(郑涵森重生番外.三) 番外四一直都是你(郑涵森重生篇.四) ρö18 番外五怪异又和谐(《幸瘾》联动篇) (正文时间线往回倒一倒) 市人民医院妇产科问诊室,钟喜意坐在转椅上转了半圈,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的友人。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一直都无比期待着这个时刻。” “亲口诊断你怀孕,然后亲手帮你接生,亲耳听孩子叫我干妈。”她扬了扬手里的一迭东西:“结果到头来都是假的,这假还得我帮你造。” “谢了,谁叫我刚好有你这么一个妇产科医生朋友呢。也只能靠你啦。”张优尔一脸笑意地接过那迭资料,发现从诊疗单到b超图片都齐全。她不免又问了句:“不过你确定对你的工作不会有影响?” 钟喜意随意地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别拿去犯法就行。” 张优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犯法,就是可能要借这个去搞点财产之类的……” “什么?”钟喜意一惊,脸色也凝重了起来。然而紧接着她就四下找出纸笔拍到桌上,煞有介事道:“不早说。现在赶紧给我写个保证书,财产到手后得分我两成!” 张优尔:“……” 两人对视片刻后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钟喜意不由慨叹:“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和许慎过了啊,都搞起这种把戏了。一开始你拜托我做这事,我还以为你们夫妻要玩什么重口play呢。” 张优尔笑着摇了摇头:“也就你尽爱往歪了想。”她低头又细看了看那张b超单上的黑白图片,不禁问道:“这应该是你哪个患者的片子吧?你擅自拿来用不要紧吗?” “哎呀,你怎么一下子又婆婆妈妈的?”钟喜意一脸嫌弃,转而又笑盈盈道:“再说了,人家又不介意。” “你怎么知道?” 钟喜意突然站起身双手抚上了小腹,笑得贱兮兮又带着几分得意道:“因为……就是人家啦!” 张优尔也跟着惊叹了一声:“是你的?你怀上了?” 钟喜意重重点头。 “恭喜啊。”张优尔由衷道:“总算如愿了,你也是不容易。”钟喜意很早就自己做过检查,是难以受孕的体质。她当初跟前男友分手很大一部分也是这个原因。 她满足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感叹:“是啊,我本来都已经快要放弃了,还想着实在不行以后就在医院里领养一个算了。” “你们医院又不是福利院,还能领养孩子?”张优尔疑惑道。 钟喜意“嗐”了一声:“你不知道,像咱们这种大医院时不时就会有弃婴,大多都是女孩儿,或者身体有重疾残缺的,一般都是刚生下来父母就不要了,有的根本都联系不上人,就只能送去福利院。当然医生也不是随便就能抱回去养,还是要走正规程序的。” “不过我要是能遇上这样的孩子,那怎么说也是种缘分,要有机会肯定就想办法领养了。像我有个同事之前就领养了她亲手治疗的弃婴……” 此时正好到了午休时间,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离开了办公室,打算一起去吃个午饭。 走廊上迎面遇上一个个子高高长相帅气的男医生,钟喜意眼睛一亮就凑上去又跟他聊了几句,笑得牙不见眼。 待人走后,张优尔无语道:“这是又看上了?” 钟喜意乐滋滋:“你不懂,这个我是真喜欢。” 张优尔:“……别忘了你还怀着孕呢姐妹,悠着点。” 钟喜意白她一眼:“小看我了不是,我是那轻重不分的人吗?先勾着嘛,等生完孩子再……嘿嘿,说不定咱闺女以后也会想要个后爹呢!” “别拿孩子做借口。”张优尔也回了个白眼:“她真想要你干嘛不直接去找她亲爹?” “她亲爹是谁我都不知道,找个毛啊。” “不知道?”张优尔再次惊了:“怎么会不知道呢?按时间算应该是你在月瑟玩的那时候有的吧?” “那我也……”钟喜意一下卡壳了,无辜道:“也不确定是哪个啊……那晚有叁个呢。” “……” “我一开始是点了一个来着,玩得不太尽兴,就又叫了两个上来。”钟喜意回忆着,表情还颇有些回味:“啊,不过好在叁个身体素质都不错,孩子应该会很健康!” “……”张优尔无话可说,只给了个大拇指。 两人说着话已走到了电梯前,钟喜意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兮兮道:“哎我这都不算啥,你知不知道,就我刚才给你讲的那个同事,她那才叫牛掰。” “哪个同事?” “就那个……哟,说曹操曹操到啊。”钟喜意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嘀咕了句,又朝她身后招了招手,大声笑道:“贺医生去吃饭啊?这是刚做完手术?” 张优尔跟着转头,就见一个身量纤瘦气质清冷的女医生走了过来,也对着钟喜意点了点头:“嗯。”她精致的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倦意,眼角嘴角都有些微的下垂,给人一种阴郁厌世感。 此时正好电梯到了,门开后叁人一起走了进去,随后电梯下行。 “你们心血管内科也挺辛苦哈。”钟喜意对她倒是十分热情的样子,还向她介绍张优尔:“我发小,来找我玩的,咱们午饭一起吃啊!” 贺盈妍又对张优尔也点了点头,却对钟喜意婉拒道:“下次吧,今天我家里有人过来。” “又是你男朋友来送饭啊?怎么不让他直接送上来,还要你跑下去多累。” 贺盈妍一听,突然就笑了一下:“嗯。想跟他在车上吃,味道更好。” 张优尔下意识看了看她,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贺盈妍也回看了她一眼,又笑了笑。一个眼神交汇后,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莫名就有了某种心有灵犀。钟喜意也笑得狭促:“哦我懂我懂,二人世界嘛!” 电梯到了1楼,叁人在大门口告别,贺盈妍走向停车场的方向,而钟喜意则拉着张优尔往医院外面走,她们要去的餐厅就在附近。 钟喜意兴致勃勃道:“就是她!我跟你说的那个领养弃婴的同事。不过这都是其次啦,她最厉害的是,”她说着竖起了叁个指头:“起码有叁个交往对象哦!还是同时交往的!” “真假?” “真的!我亲眼看见过,每次来给她送饭的男人都不一样,还都特帅!我盲猜里面至少有一个是霸道总裁,开的车都是玛莎拉蒂!而且最炸裂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叁个男人应该都知道彼此的存在,还都能和谐相处诶!” 张优尔惊讶:“怎么可能?瞎扯吧你?”还和谐相处,她可不信,想想她身边那叁个,哪回遇上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怎么瞎扯了?有根据的好不好?我仔细观察过,每次他们送饭都用的是同一个饭盒!你品你细品,送饭的人不一样,但饭盒都是同一个!” “……有可能叁个人都恰好用的同款呢。” 钟喜意挥挥手,指天发誓般笃定道:“那你才是瞎扯呢!就是同一个!那饭盒上面有贴纸的,是一串紫色的葡萄,有一角还蹭掉了点颜色。我肯定不会看错!这难道也能恰好有叁份儿同款?” “……” 另一边,医院停车场一辆SUV内。 平日里清冷的女医生正满脸欲色地跨坐在男人身上,白大褂敞开,里面的衬衫也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内衣往上翻起,露出莹白弹润的胸乳,挺立的乳头正被男人含在嘴里,滋滋作响吃得不亦乐乎。 她轻吟几声,忍不住蹭了蹭身下已硬得快要戳破裤裆的性器,抓着男人的短发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下知道为什么今天要你开这辆车过来了吧?” 这种车型空间大,方便做一些动作比较大的消遣。 “嗯嗯!”男人忙不迭地点头抬眼,那是一张深邃又俊朗的脸,身上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以及腕上低调又奢华的腕表,无不显示着他的干练与矜贵。然而他看向她时满眼的痴色和快要咧到耳根的嘴唇,又显出割裂般的呆傻憨厚感。 庄梓源脸色涨红:“还是老婆最疼我……老婆老婆……”他痴痴呢喃,又埋下头来舔弄她的乳。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裤子都已半褪,花蕊和肉柱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一起。庄梓源伸手探了探已潺潺流水的肉洞,正要退开几分低头去舔,贺盈妍却揪了揪他的耳朵阻拦道:“别磨蹭了,快进去。” 她声音又放轻了一些,带着些许难耐:“今天我想要激烈粗鲁一些。”她上午做了两台手术,身心俱疲,现在只想好好发泄一场。 庄梓源呼吸一窒,也不再犹豫,粗喘着挺身就撞了进去。 “啊!”她轻呼一声,感受着下身的酸胀麻痒,脸上泛起更浓郁的春色:“好硬……再深一点……”她摆动着腰肢,迎合着身下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 庄梓源被勾得失了理智,一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各处敏感点作乱,他的唇舌也重重地吸吮着她的乳肉,时不时地还轻咬碾磨几下,惹得贺盈妍不住地战栗。 “老婆……老婆……爽不爽……”他闷哼着向上挺动腰身,满眼炙热地凝视着她沉溺的脸庞。 “爽,再快些……啊……舔这里,这边也要……”贺盈妍把另一边乳尖送到他嘴边,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望。 庄梓源一口就含了进去,身下抽插更激烈了,恨不得把灵魂都塞进那个销魂洞里。 “要到了要到了……”贺盈妍张着嘴,舌尖都控制不住地伸了出来,庄梓源爱极了她这副淫媚姿态,猛地凑上去就吞进了她的舌尖攫取缠弄。他的手又伸下去摸到了前端的小肉蒂,急速地揉弄研磨着。 “唔唔——”贺盈妍被吻得喘不上气,身下的快感又越来越强烈,刺激得她快要失去神志。终于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顶弄后,她弓着腰身到达了高潮,随即又一阵剧烈的颤抖。 而庄梓源也被紧绞着腰眼一麻,一泄而出。 欲潮退却,车里只剩一阵缓过一阵的喘息。贺盈妍从庄梓源身上下来,瘫坐在了旁边,庄梓源先自己熟练地处理好避孕套,又赶忙拿出湿巾帮她擦拭,手上忙碌不停还不忘凑近了亲吻她,一脸满足道:“老婆真棒!” 贺盈妍整理好衣服,只道:“在外面可别这么叫,尤其是在那两个面前,知道吗?” “嗯嗯,我记得的!”庄梓源笑呵呵道。 去年庄爷爷生了场大病,到现在还一直住在医院,为了让老人家宽心,也为了稳固庄梓源的继承权,贺盈妍索性就和庄梓源对外搞了场订婚宴。那之后庄梓源就肆无忌惮地叫她老婆了。 林适和陆亦鸣一开始当然都不能接受,为这事还吵了好几回,后来贺盈妍花了好大功夫去安抚,两人才憋憋屈屈地认命了。直到贺盈妍又领养了小葡萄,表示会和他们叁个男人一起养育这个孩子,叁人都是孩子父亲,他们才彻底放下芥蒂,在后来手忙脚乱的养孩子日常里也能够和谐相处。 今天本来应该是林适过来送饭的,不想他手上有个案子临时出了问题,必须赶快处理,恰好庄梓源又从京城那边过来了,送饭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你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贺盈妍不经意地问道。她刚才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跟庄梓源胡闹,也顾不上闲话。现在发泄完才想到问他,又觉得饿了便拿过放在车台上的饭盒,盒盖上贴着枚卡通画风的葡萄贴纸,看着有些旧了,有一角还掉了色。 庄梓源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双手,适时地伸过来帮她打开盒盖,饭香味瞬间充盈鼻尖。他虚虚探了探温度:“还是热的,赶快吃。”说着就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喂给她。 “都处理好了。”他这才回答她刚才的问话,眼神透出几分犀利:“也不是什么大事,叁堂叔他们几个又瞎折腾罢了,爷爷说了等年底就把他们都打发走,到时候我就能把业务重心都转移到这边来。”说着他又咧开嘴笑呵呵道:“这下我就能一直待在这边了!我们也不用总是分隔两地了!” 如今的庄梓源已褪去了少年时的痴傻稚气,他这些年经过各种治疗以及人事历练,日常处事已和正常人无异。前几年从省田径队退役后他就回到庄家,在爷爷的亲身指导下管理家族事业,对外倒能摆出一副老成稳重的模样,只到了贺盈妍面前还是如以往那般憨憨傻傻的。陆亦鸣尤其看不惯他这样,动不动就骂他装疯卖傻。但无奈贺盈妍偏偏就吃他这套。 贺盈妍点点头,又吃了口他喂来的饭。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林适打来的视频通话,庄梓源见了不悦地嘟囔:“他不是去忙工作了吗?怎么还有闲心找你……” 贺盈妍没理会,直接就点开了,一张隽秀淡漠的面庞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一见她林适的眼底就泛起暖意:“吃完饭了?” “正在吃。”贺盈妍回道,庄梓源连忙又喂了她一口菜。林适在那边看了看时间,眼神透出些许不满:“怎么这个点还没吃完?肯定是他缠着你胡闹了吧?” “才不是!是妍妍主动要跟我做的!”庄梓源凑上去叫道。他仍是一对上林适就格外幼稚,跟年少时没两样。 “……”林适沉默一瞬,却也不搭理他,只继续对贺盈妍道:“累了吧?吃完饭就让他赶紧离开,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就不走!要你管!”庄梓源气呼呼道。 “好了好了!”贺盈妍安抚着他,又发现林适那边的异样:“你在家?怎么回事?不是去公司处理案子了吗?” 林适现在是一家顶尖律所的律师,平日里也是忙到不行。此时他却坐在贺盈妍家中的书房里,游刃有余地一面看着材料,一面把镜头下移。贺盈妍就看见了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女孩,眼神瞬间就柔软了下来。 小葡萄是她去年领养的,已经两岁了,小女孩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一开始是她父母抱着她来治病,但花费太大他们负担不起,最后竟直接就把孩子遗弃在了医院,报警后也没能查到那对夫妻的去向。贺盈妍实在可怜这孩子,就自己垫付了医药费给她治疗,后来索性辗转走了点关系领养了她。 庄梓源也看见了孩子,脸上浮现出慈爱又痴傻的笑意:“呵呵小葡萄她睡着啦?好乖好乖!” 林适对贺盈妍解释道:“本来我是去了公司,陆亦鸣在家带她,结果没多久他就打电话跟我说孩子闹得厉害,还吐了他一身。我就又回来照顾她,在家工作也一样。” 贺盈妍皱眉:“怎么会吐呢?” 林适也有些无奈:“是陆亦鸣看她一直哭闹,就上下晃悠着想逗弄她,结果孩子刚吃完,被他晃吐了。” 贺盈妍:“……” 庄梓源也嫌弃地啧了一声:“他可真没用。” 话音刚落,一张锋利不羁的脸就从旁边凑到了镜头前:“你tm说谁没用呢?!”陆亦鸣正要一顿暴躁输出,一看到贺盈妍又立马怂了下去:“妍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小葡萄这么不经晃……我错了,下次再不会了。” 贺盈妍见他上身裸着,头发也是湿乎乎的,应该是刚才被吐了一身去洗澡了,他认错态度又诚恳,便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小孩本就脆弱,尤其小葡萄身体还不好,你以后要多注意一些。” “嗯,我知道了!”陆亦鸣忙道。林适在他旁边皱了皱眉:“小声点,别吵醒她。” 陆亦鸣也看不惯林适,但此时看了看他怀里熟睡的小葡萄,也只能讪讪退到了一边。他高中毕业后就去打电竞了,倒也弄出了点名堂,还打进了国际赛事。只是电竞花期也短,没几年他退役后又开始玩赛车,后来自己组了车队一直运营到现在。 不过现在因为有了小葡萄,他也想要更稳定的生活了,正打算把车队转让出去然后投资开店。 他们叁人,都真心实意地把小葡萄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贺盈妍当初领养小葡萄的时候就跟他们都表示过,自己可能不会再要小孩,如果他们几个谁想要自己的孩子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去找别人。但没想到,这叁个仍是都不肯走,竟也就一直这样怪异又和谐地相处到了现在。 林适又问:“今晚能早下班吗?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庆祝?”今天是贺盈妍叁十岁生日,庄梓源和陆亦鸣也都是为这个才都从外地赶过来。 她想了想,回道:“在家吧,想吃你做的小酥肉。” “好。”林适温柔地应了:“我过会就去准备。生日快乐,等你。” 陆亦鸣也忙凑过来,压低声音道:“生日快乐妍妍!等你回来哦!” 身边的庄梓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又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生日快乐,老婆!” “狗东西叫谁老婆呢?不许叫——”那边陆亦鸣又嚷嚷起来,然而还没骂完视频就挂断了。 贺盈妍又头疼又好笑,已经能想象今晚回去家里又要闹成什么样。 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每一天都不会无聊,不是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