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媚》 01(赤裸) 两人第一见面情形非常尴尬,问酒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被人撞见在看床戏,益易被人绑进来,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益易脸涨得通红,他的处境很是不妙,根本无法放松,绷着肌肉僵硬地站着。 问酒一副认得他的样子,还叫出了他的名字:“益易?” “嗯。”益易下意识点了点头。 问酒不耐烦地指了指门口,示意绑人进来的那位快滚。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等人把大门关上,问酒笑了笑,抬表看了眼时间,帮益易解绑。 他一边解结,一边在益易的背后轻轻说话。益易听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时间心脏狂跳,脸颊更红了。 他说: 我是你的益生菌啊,男友粉的那种。 问酒顿了顿,慢慢说道:“我叫问酒。读温,写作问题的问。” 话音刚落,绳子全部被松开,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解放而出。 益易还处于震撼之中,他个选秀一轮游,全部镜头加起来只有4.5秒的透明人居然有男友粉。这4.5秒还全是全景、远景、大远景,唯独首次公演那一句词给到的半秒近景。 显然,益易反应有些迟钝,机械地点头道:“您好。”声音有些小,但音色足够优越。 问酒拿起一张纸,进入正题:“现在是八点二十,九点到十二点工作,十二点到两点午休,工作到叁点半工作,到时候你就下班了,我也下班。” 他补充道:“甲方的要求是‘给他个教训’时长是一个月。”问酒不是普通的乙方,一是他不靠这份收入生活,二是他作为调教师已经退休多年,甲方都在求他接单,叁是他从头到尾都只接合眼缘的活儿。 益易听到这句甲方的话,本来赤裸而害羞发热的身体渐渐冷下来,他望着问酒的眼睛,嘴唇微微颤抖,还是问了出来:“是那种教训吗?” 问酒听了不由得低头一笑,反问他:“你觉得是哪种?” “严刑逼供。”益易直率地说。 “哈哈哈哈!”问酒认为这个回答比昨晚看的喜剧片搞笑多了,“没有那么夸张。” 问酒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件衣服,拆了一套新的蓝白服装出来。益易连忙穿上,这一套甚至还有一顶帽子,他照单全收,一并穿戴好。 这是一套海军风的衣服,益易头戴贝雷帽,上半身水手服,下半身短裤。 益易承认自己还是有些慌张,“即将到来的教训”让他忐忑不安,陌生的环境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认生,不会和陌生人说话,不愿在陌生的环境多待,但是对于他的粉丝,他是天生的自来熟。 问酒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自然也关上了刚刚暂停的床戏。见益易在站在客厅,他招了招手:“来坐。” 益易规矩地坐好,身形很是挺拔,犹豫片刻,他问道:“您是在哪儿看到我的啊?” “公演。”问酒回忆着那半秒的镜头,现在真人在他面前,他反而觉得镜头太过失真,绝对没有拍出益易的好看。 问酒打开手机,点开一个动图,展示给益易看:“就这个。” 益易脸一下烧起来,骤然看到自己的脸,尴尬到无以复加。他顶着通红的脸,好奇道:“能问一下有多少益生菌吗?” 问酒根本不用查看,他直接说:“19851,今天又涨了412。” 益易讶于这人竟然记得清清楚楚,还准确到个位,又有些高兴,有这么一位铁杆粉丝,他挺幸福的。 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落在问酒眼里,他便生出逗弄的心思,故意泼冷水道:“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性奴之类残忍的字眼到了嘴边,问酒却说了别的:“等你无物料的这一个月过去,那不是益生菌都没了。” “崽,她们墙头都很多的。”问酒补刀道。 益易没纠结崽这个称呼,坚定道:“只要还有一位益生菌,我就会继续唱歌的。”他骨子里主意正着呢。 问酒明白益易的音色并非俗物,仅仅是开口说话就让人身心舒畅:“那你怎么去当偶像了,不做歌手?” “被安排了。”那位是要他明白,就算给他梦寐以求的唱歌机会,没有曝光,益易什么也不是。 问酒是老道的猎人,熟练地抓住猎物的弱点并给予致命一击,他轻描淡写地说:“崽,这一个月好好配合我。所谓的教训里一定包含废掉你的嗓子。” 最后一句是他主观推测,但问酒相信益易肯定能认同。他言之凿凿,却留有余地。 益易听出了第一句的意思,也清楚第二句并非虚言,激动地说:“我会好好配合的。”希望您能放过我的嗓子。 “嗯。”问酒用希望支配了益易,这可比绝望有用多了。 他站起来,俯视着益易,眼里不带情绪地说:“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刹那间,益易觉得自己好像压根没穿衣服,里里外外仔仔细细被看透了,他眼珠子一转,不自觉躲开问酒的审视,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加速,血脉偾张。 问酒没有多看他,反而站起来后去拿了台psp:“玩不玩游戏?” 益易实在太难了,他刚从选秀里回来,摸到手机还没有一天,连夜得罪人又被扣手机,绑了送到问酒面前,一路上除了看风景就是看风景。他谨慎地不拒绝问酒的好意,礼貌道:“谢谢。”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离得很近,益易看着问酒的那张脸,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这算不算私联啊?” “益易。” “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用这种声音讲笑话是暴殄天物?” 益易受到夸赞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坦诚地讲:“可我听自己的声音觉得蛮普通。”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平常以至于平凡。 问酒心里开始发痒,他迫不及待地想听益易发出破碎的呻吟和难以忍耐的求饶,他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玩味地笑了笑。 所谓男友粉就是,想做偶像男朋友、也想和偶像做的粉丝。 02(抚摸,制服,检查身体,强制开腿) 益易握着粉色的psp,打开音游,哪怕是不熟悉的歌,但只要是歌就行。他一边手忙脚乱地按键一边心里默默打着拍子。 一首歌下来,拍子调子记得一清二楚,miss了好几十个。 问酒什么也没干,他的目光落在益易身上,如此浪费时间也要浪费在他身上。 益易不知道,九点钟之后将会发生什么。他沉浸在音乐里,暂时逃避了现实的毒打,就像把脑袋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九点整。 问酒领着他走上二楼。 木质的楼梯传来令人安心的厚重感,一步一步走上楼,不知为何益易越走小腿越软。 二楼楼梯口正对一扇黑木大门,问酒轻轻转动把手,门缓缓打开,向益易展示内里。 像舞蹈教室。这是益易走进来后的第一感觉。只有一面正对门的诺大的镜子,阳光洒在木地板上温暖而美好。 问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后的那扇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益易当然察觉到气氛不对,“咕咚”他咽了口唾沫,牙齿上下打颤。 问酒心情尤其好,他绕到益易身后,抬手搂住了他。紧接着他的双手贴着水手服徐徐往上挪,到胸口的位置停了半拍,暧昧地扯开了衣服胸档两个的暗扣。贴得近了,益易闻到一股淡淡的胶片味道以及黄果兰的花香,他不敢动,心跳特别特别快,就差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问酒的动作没有停,渐渐解开胸下印有船舵的金属扣子,一颗、一颗又一颗。时间是如此漫长,益易热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那双手解开了他上半身所有的扣子,然后逐步往下,摸到了他的腰间——那是裤子的拉链。益易反应过来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下意识抖了一下。 问酒没管他的反应,自顾自拉开了益易裤子的拉链,整个过程轻松而写意,如同做过上万次。裤子落地,益易下半身全裸,上半身却穿着水手服,头上还戴着帽子。这比他全裸来得更羞耻。 于是肉眼可见的,益易脸红了。好似触碰含羞草,一点点不过激的行为就能让他害臊。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脚后跟不自然地挪了一小下。 问酒帮他摘下帽子,最后才脱他的水手服,衣服稍硬的布料擦过他的皮肤,让他非常不安。 全脱光了。 窗户大敞,一阵风吹进屋内,益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上下夹得更紧,姿态更加可怜无助。 “宝,检查身体的时候不要乱动,不然要挨罚。”问酒不咸不淡地警告了一句,语气有些轻飘飘。他按了下遥控,窗户全被关上,阳光仍旧留在原地。 益易紧张得快昏过去,他看见问酒戴上了疑似医用的乳白色手套,心里怕得要死。 问酒一动作,益易就控制不住地眨下眼睛,其他身体部位他都能控制,但是眨眼睛这事太为难他了。 有种体格检查的错觉。因为问酒捏了捏他的脖颈,从上往下,一路捏到尾椎骨。当问酒走到益易的面前时,他的益生菌正在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佻地抚摸他的双乳。 问酒仅仅是用他温热的手微微按压,随意摸了两下,益易眼睛一下瞪大,他硬了。情欲钻心,他的呼吸又急又重,几乎站不稳。他没看见的是,自己乳头也涨大了几分,好像在迎合问酒的抚摸,暗中给予回应。 益易压抑着喉间的喘息,胸口和下体燥热让他极其难受,往前十八年里,他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产生了逃跑的冲动。 转念一想,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问酒没停,确认其功能完好后,又握上益易的阴茎。益易下意识想挣扎,被问酒的四个字钉在原地。 “好好配合。” 益易闭上眼睛,他压上了自己所有的砝码,祈祷自己接下来不会太惨,希冀这个月熬过去的自己有一个好结局。 也没见得那双手有多大动作,益易被刺激得周身无力,他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站着。哪怕理智快要崩断,他还是记得问酒的话,对惩罚更是畏之如虎,他没有乱动。 问酒比较满意,他松开益易的阴茎,一只手向后探去,伸向那个隐秘的洞口,猝不及防地插了进去。 益易一蹿,脸色发白,身体僵硬到了极点。问酒不再废话,迅速刮挠了几下他的乳头,防线立刻就松懈了。 趁此机会,手指长驱直入。到某个位置后,反而是益易瘫软下来,腰后一酸使不上劲。他如同烂泥一般被问酒抱着,双颊烫得要命,太阳穴突突地跳,太猛烈了,快感冲击如同奔涌的浪潮,将他的口鼻深深淹没。 问酒抽出手指,顺口调侃了一句:“宝,你太淫荡了。” 这个称呼更是让益易想到妈粉,联想到自己现在赤裸裸的样子,羞得抬不起头,眼睛看着地板缝,几乎要把自己藏进去。 益易万万没想到,除了功能检查,居然还有柔韧度的测试。他超怕这个,歌手最怕跳舞。奈何他已经上了问酒的贼船,他不敢下来。于是他被迫张开双腿,被压在墙边撕腿。 “您轻……轻点。”益易审时度势的功夫很适合在娱乐圈发展,他能感知到问酒的心情正好,适合求饶。鼻音间的闷哼既痛苦又绝望。 逃得过公演的舞蹈加练,逃不过问酒的柔韧测试。 问酒好心帮他调整了下姿势,踩下的力道并不算重,测试而已。益易筋硬,练习跳舞拢共不到两个月,光是到普通练习生的程度都有些吃力,更别提问酒的标准专业且严苛。 益易疼得满头是汗,双腿间的韧带犹如刑具,不停地折磨他的神经。 大小胯是益易没怎么接触过的领域,摆好姿势后,疼痛就已经向他发起进攻。轻轻压了压他的腿,问酒瞧着益易快要受不住的样子,没再施加力道。 他把益易拉起来,安慰道:“宝,快了,还有两个小时。” 03(学跪,sp,掌掴,打哭) 益易太想下班了,上午还有两个小时,他真的熬不住。 问酒不是叁个小时都在工作,他歇了十分钟,退休生活就是好,想休息就能休息。这看似不起眼的十分钟给了益易喘息空间。 最后一分钟,益易从木地板上站起来,扫了一眼镜子右上角显示的电子时间。再坚持一小时五十分钟。 益易日子怎么过的,就是这样拆分时间段,一点一点过。 问酒把他摁在地上,仔仔细细教了他一个漂亮的跪姿。益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片刻迟疑,怎么感觉快爱上自己? 身体舒展开,跪在地上的益易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 益易起先还没啥,越跪越觉得地板硌膝盖,到最后他腿渐渐失去了知觉。问酒适时把他拉起来,膝盖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又麻又疼,益易站不稳靠在问酒身上,逐渐成为问酒的挂件。 不愧是新手,跪个五十分钟就撑不住了。 益易疼得没力气,要是没有问酒扶他,他根本起不来。 问酒说:“最后一个小时了,宝,坚持下。” 也不知为什么,时间总是在受苦的时候显得格外长,益易自我安慰道,四舍五入今天就要下班了。 如果他的益生菌都这么凶残,他真想不干了。 问酒并不凶残,相反,看在益易是新手的份上,他还有所收敛。不过见面礼是逃不掉的,吃一顿鞭子,中午饭会更香。 这一鞭子几乎是所有惩罚里最轻的,因为没犯错,所以就意思意思、提点提点。 益易没挨过打,那问酒执行的长达一小时的鞭责,就是羞辱羞辱、叫唤叫唤。 问酒拿出细鞭的时候,益易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当问酒拿出一个口球的时候,益易知道,预感成真。 他也不会天真到去问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这就够了。 “挨过打吗?”问酒手里拿着口球,一边问一边帮他揉膝盖。 益易说:“没有。” 新手中的新手。问酒了然,看向益易的屁股,收好鞭子,说道:“只有一个要求,别乱动。” 打算掌掴。 地板上升起来一张长椅,椅面的白丝绒看上去一尘不染、特别柔软。问酒勾了勾手掌,示意益易过来。益易嘴里塞着口球,或许是他看见问酒把鞭子收起来了,总之不算太紧张。 益易自觉趴到长椅上,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而是把他的身体支撑了起来。 刚趴好,问酒动手了。第一下来得又快又猛,因常年不见光而白皙的屁股上立刻浮现出红印子,痛感伴随后续火辣辣的灼热直接传递到大脑里,益易低估了问酒的手劲。 益易满脑子都是好好配合,动也不动,咬着牙忍着臀部不停叫嚣的疼痛。但这还是只是第一下,打的益易小腿肚都在抖。 第二下迟迟不来,益易警惕的心逐渐放下,等到伤处全然放松后,问酒这才不急不缓地打了一下。力道十足,带着破空的呼啸声。 携风而至的巴掌差点把益易打哭,完全超过他心里预期的疼痛。在益易心里,问酒的手劲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哪能呢,不过是问酒经常锻炼,加上以前打得多了。无他,但手熟尔。早些年问酒不用道具,光凭掌掴就把人抽得泪水涟涟、连连求操。那些受教多年的都是如此,更何况益易这种没挨过打的。 益易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宝,想哭就哭。”问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益易眼泪就下来了。 过分的问酒说完又打了叁四下。 太怪了,益易想说这种妈粉一般的语气过于刁钻,问酒这么说话,让人记不起仇来。连续几下,疼得他眼泪不停往下掉。 皮肤越来越红,如同完全成熟的蜜桃,可口且诱人。问酒见了毫不动容,下手力度恒定,既然已经在形式上放水了,力道上就没必要消减。 益易痛得直抽抽,哭的声音特别好听,是口球也无法阻挡的好音色:“疼唔……”是个人听了都会生出爱惜之情,偏偏问酒不当人好多年。 永恒的巴掌、永恒的力道。但打他的巴掌却是冷不丁来一下。 到中期益易的心态已经放平了,他趁着暂时没挨,边哭边想,还好问酒是自己的粉丝,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四舍五入他没亏。 “啪”益易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在哪儿下手都是在往伤口上招呼。他痛得夹紧屁股,不管挨了多少下,还是这个反应。 益易哭得有多伤心,问酒就有多开心。 把偶像打哭,不仅小翘臀手感不错,心理感觉也蛮好的。 益易恍惚间,感觉整个屁股烧了起来,疼痛就像海边无尽的浪潮,一阵一阵的,让他无比煎熬。鼻腔的呻吟断断续续,更多的是支离破碎的、带着哭腔的闷哼。 被痛楚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益易濒临崩溃,戴着的口球将他的求饶阻挡下来,就算能说话,问酒一向铁石心肠,不会为他网开一面。益易一度想象着自己的屁股早已被打烂打废,肿得很大的屁股比原先打了一圈,轻柔地触碰都会触及伤口感到剧痛,尽管如此,益易还是记得几个关键词,别乱动,配合。 十一点四十,益易嘴巴酸得要命,虽然口球不大,但他没张过这么久。哭得喘不过气,他不小心呛到了。肺部像是被火把点燃,不停地咳嗽,难受得益易睁不开眼睛。他没发现问酒暂停了动作,耐心地等着他缓过气。 十一点五十,益易哭得感觉自己这辈子不会再哭,一巴掌接一巴掌抽在伤口上,疼得他几乎把口球咬碎。 益易还不知道问酒可以每一巴掌都抽在同一个位置,到最后只需要吹口气,屁股就会疼到裂开。 十二点整,益易被问酒抱在怀里,委屈地抽泣着,用红肿的臀部完完整整地收下了问酒的见面礼。 他暗中发誓,绝对绝对不违逆问酒,百依百顺。 04(虐乳,调教,轻微精神控制) 午休的好处在于,能给人充分的休息时间,以此迎接下午那该死的工作。 益易感觉过了十二点,他活了过来,阳光还是那么美好,问酒身上的黄果兰香还是那么怡人,这间屋子……算了,不提伤心事。 问酒翻出两只药膏给他上药,清凉的药膏是他今天暂时的救命恩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抹了立刻就见效,舒缓了不少。 午饭时间到,问酒解了密码锁,益易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扶着二楼扶手,步履蹒跚地下楼。走路势必牵扯到伤口,益易疼得失去表情管理。 问酒没给他再找衣服穿,抬手摁开空调,看看偶像裸体心情好,更何况晾晾伤口益易好得更快。 一阵折腾下来,益易体力消耗极大,饿着肚子等饭吃。门口传来陌生的声音,他吓得蹲在地上,借着沙发躲藏起来。 问酒刚洗了手出来,这一幕给他看笑了。 门口的助手推着餐车进来,摆好了一桌子的餐食,鞠了个躬慢慢退出去。送餐的而已。 问酒把自家崽拉起来,总感觉他的谐星事业一片光明:“崽,洗手吃饭。” 益易洗了个手,赤裸地站在饭桌旁有些茫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站着吧。”问酒发话了,顺便帮他盛汤,“或者,坐我腿上。” 问酒的那双手近在咫尺,益易心里发慌,看着也不夸张,打人是真的疼。“谢谢。”他接过汤碗,选择站着吃饭——偶像要和粉丝保持距离! 也不清楚是益易饿了,还是大厨手艺好,总之,他吃撑了。 问酒放下筷子,跟益易说了叁个字,益易心下后悔自己吃太多。 他说:“消消食。” 受了伤还要走路,听听,是人话吗? 除开心里的悲愤,益易还是老老实实被问酒牵着手出了门,问酒选了件宽松的袍子,堪堪遮住膝盖。 益易脚步越来越拖沓,他的双手不知不觉中开始用力,问酒随着他的步伐走,对于手上传来的力道没有任何反应。 益易望着问酒,苦着脸道:“我走不动了。” “回家。”粉丝还挺爱偶像的。 问酒打开电视,换了张碟,坐回沙发,把人拉到面前。他慢条斯理地脱下益易那件碍事的袍子,然后将益易搂在怀里。 益易屁股悬空,依靠双腿坐在问酒腿上,他下意识搂住问酒的脖子。问酒侧了侧身,方便益易看电影,最后搂住他的腰,给他一个支撑的力。 放的是《爱乐之城》。 开篇就让益易挪不开眼,他津津有味地观看,显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睡午觉吗?可以下了班再看。”问酒精神状态一直不错,他偶尔中午会睡个半小时,益易不同,属于那种需要午觉的人群。 益易眨了眨眼,说道:“好像睡不着。”伤口痛。 “试试。”问酒领着人到了卧室,益易刚趴上张大床,心里就已经动摇了。益易看着照进来的阳光,有些讶异,这是……主卧。 是问酒的床。 问酒按了按遥控,窗帘自动拉上,他给益易盖了一床只到尾椎骨的被子,让小偶像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厚实的被子传来令人安心的气息,益易嗅了嗅,是若有若无的花香,相当好闻,于是枕着黄果兰的味道睡去。 下午有一个半小时的苦难时间,益易揉着眼睛,想倒下去继续睡,想躲在梦乡里,不愿面对。 “崽,好消息是,这间调教室今晚开始翻新。”益易闻言乐起来,是不是能有几天的清闲日子,问酒又补充了一句:“坏消息是,照常工作。”益易立马脸垮了,差点被坏消息击碎穿。 踏入调教室,益易挺不解,这哪里是需要翻新的样子? 门,再次关上。 益易嘴巴稍微干了点,有点口渴。他又紧张了。 问酒摸了摸他的头说:“下午又不打你,放松点崽。” 益易尤其相信问酒的话,他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选择,就算问酒骗他,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跪这儿。”那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地板镀了一层金色。 益易毫不犹豫,跪得笔直,比上午动作麻利多了。没想到问酒还是那一个要求:“别乱动。” 问酒的手渐渐靠近益易的心脏,掌心贴在益易的左胸上。孩子心跳很快,非常紧张。 他的食指慢慢下滑,略短的指甲也一并刮过肌肤。他开始探索益易身体的奥秘。 益易不由得双腿绷紧,身体发僵,但问酒温柔地捏了捏他的乳头,他就像烂泥一样变得瘫软,无法保持僵直。 他甚至感到右胸的乳头生出渴望。问酒突然下黑手,狠狠掐了一把。“唔!”其实是益易忍受范围内的疼痛。 更让他惊恐的是,在如此虐待之下,他右胸的渴望没有消退半分,隐隐中更加期待。完了。 问酒猜到他的心理活动,开口道:“宝,天生受虐狂。”益易当然不是,丢个暗示,工作职责而已。 如愿以偿。问酒摸上右胸的乳头,轻轻刮挠了两下,益易难耐地夹紧双腿,受不了,他这下直接硬了。他还知道问酒不会放过右边的乳头,但提心吊胆之下还有些许渴求。 “不要厚此薄彼。”这个念头一出,益易想,彻底完了。 当问酒揪着他的乳头反复搓捻时,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强忍羞意挺立着脊背。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快感则不同,在他的粉丝手中,快感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载着益易飞往云端。 益易被高频的玩弄淹没,哆哆嗦嗦地说话:“您……慢点。” 问酒还真慢下来了,快有快的玩法,慢有慢的趣味。问酒扯着益易的乳头,缓缓地向外拉,在镜子里目睹胸口景象的益易好生崩溃,疼得他出了一身汗。 被蹂躏过的红肿乳头慢慢变长,那一粒红果子委屈地变形,益易则是难受地扬起了脖子,胸口迎合着问酒的动作往前挺,试图缓解源源不断的疼痛。 05(虐乳,穿刺,施针) 问酒不仅没有放过他的乳头,反而变本加厉:“益老师好像很喜欢。”语气听起来卑微而欣喜,就像是娱乐圈新晋练习生面对天王大前辈会说的话。 益易发誓,问酒是他见过最会整人的益生菌。这是谁家粉丝这么过分,还有没有天理了?哦,竟然是我的…… 眼睁睁看着问酒玩弄自己的乳头,用指腹用力碾压,又恶劣地用指甲绕着肿起得乳头细细划过。益易腹部火热,他硬得不行,理智到了崩溃的边界,疼痛又让他强行保持清晰。 上午的无妄之灾还历历在目,益易能做好的就遵守问酒的规矩,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比如像现在这样,不乱动。 问酒没有把益易欺负得狠了,但在限度之内,他会做到极致。 准备得差不多,问酒拿出一排消毒好的细针,悠悠闲闲地开始比对乳头大小,意图再明显不过。益易嘴巴张开,确实太震撼了,悄悄扫了一眼自己那对惨遭凌虐的乳头,痛得他忍了又忍,刚刚那些,居然只算是开胃小菜。 问酒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痛苦程度中等偏下而已。”他话音刚落,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因为益易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还把脸贴在腿上。 益易丧心满满道:“我还能活吗?”这样的小偶像看起来太过可怜。 “乳头的痛觉去得很快。宝,不骗你。”问酒对此了解十分深入,毕竟前职业是调教师。 益易乖乖地松开手,保持着新学的跪姿,得到心仪的答案后,他便不再说话。 银色的针尖闪烁着骇人的光芒,冰冷的刑具让益易心生恐惧,不自觉地浑身发抖。他在镜子面前,魔怔般地看着问酒温柔地抚弄他的乳头,舒服得叫他小腿打颤,腿根发软。 他还在镜子里看见问酒下一刻便拿出了细长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垂直刺了进去,红肿的乳头被尖头缓缓刺入。随后胸口的痛觉仿佛被开发到极致,尖锐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深感恐惧,痛楚裹挟着眼泪不争气地一股脑涌了出来,他勉强保持着姿势,没有乱动。 益易在原地痛哭流涕,哭着哭着,泪水渐渐停止。 欸?确实不疼了。 问酒见他缓过来了,没有迟疑,抬手钉入另一根针。刚停下不久的眼泪从眼眶里挣扎而出,益易紧紧绷着双腿,就连受伤的屁股也夹得很紧,猝不及防之下,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还天真以为下午的一个半小时会比上午的叁个小时好过,半斤八两罢了。 问酒把针拔出来,一下子,两边乳头淌出几滴鲜血,他用棉棒轻轻按压住,等了一会儿,鲜血凝固在乳尖。 益易并拢的膝盖松开,长舒一口气。他通过镜子看着问酒,觉得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变态的益生菌,目光落到问酒的脸上,也不得不承认,这人也是世界上最帅的益生菌。 也不清楚是为什么,发生了很多让他抗拒的事情,但他对问酒莫名放心,依旧报之全身心的信赖。不可怕吗,明明这才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啊。 就在益易以为这场虐待即将过去的时候,问酒心平气和地拿起了那一排银针里最长的那根。 他大脑一片空白,连逃跑的冲动都生不出来,眼睛刚哭过的很红,看着那根针几乎失语。 问酒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根针的规格型号:“内径0.45毫米,长度260毫米,内部编号45S26。还挺好用的。” “听着像医药代表的推销。”益易虚弱地开口,有点想离开这个美丽世界。 问酒摸了摸益易的头,头发有点软,手感格外好。 益易知道这属于“临终关怀”的范畴,心里的鼓打得特别响。 这根针从他的左胸的乳头横穿了过去,注视着针尖逐步没入,又从乳头另一侧坚定地穿出,也许是益易对穿刺的疼痛有所预计,这一次他并没有哭。但是免不了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出现蜷缩的兆头,不过疼痛避无可避。 长针一路奔向右胸的乳头,益易不安地眨着眼。没想到问酒伸手揉了揉即将受虐的乳粒,如同呵护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问酒的手法相当高明,益易舒服得全身放松,乳粒变得又硬又大。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长针瞬间扎进右乳,狠厉地贯穿了红肿的乳头。 益易嘴唇抿得很紧,细细的银针同时穿过了两个乳头,问酒伸出食指,轻抬中间那截针身。“呜……”喉间的声音压不住,益易再次疼出了一身薄汗,小腿肚直打颤,手指并拢,指尖发白,难受地忍着疼和弓起身体逃避的欲望。 问酒没再动作,反而把细针抽了出来。勉强合格,差强人意。益易还不知道自己的服从让自己逃过了一顿毒打,他可怜兮兮地问:“能休息一下吗?”换做别人提出这样的要求,问酒一定把他的乳头抽烂,但是益易是特例。是问酒存在手机里的人。 “十分钟。”问酒看着他有声无气的样子,决定把小偶像的体能训练也提上日程,不过,是专属定制版。 益易看了眼时间,就快下班了。站着没力气,躺着坐着屁股疼,趴着乳头疼,休息都休息不好。 问酒坐在刚升起来的长椅上,益易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问酒抬手把人摁在腿上坐好,是中午的那个姿势,既不会碰到伤口,身体各部分又有充分的支撑。 益易没有抗拒过肢体接触,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亲密接触两下又不会掉肉,再一个,他裸得久了挺冷的,问酒怀里热乎乎的。 好比避风港。 益易脑海里闪过这个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身体的投降来得太快,益易愤慨地想,精神上绝不屈服。 “R姐新专辑出了,你要吗?” “要!” 益易仔细思考了一下刚刚脱口而出的答案,打算在立的旗上再加两个字。 精神上尽量绝不屈服。 06(抽打,鞭刑) 益易不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这能让喜欢他的人更顺心。瞄了一眼时间,只差半个小时结束。 问酒抱着他,半威胁半玩笑地道:“宝,问你几件事,撒谎的话要吞一千根针。”虽然听起来像一个哏,但是问酒真这么做过。 益易现在听不得针之类的词,一提就害怕,当即一个激灵:“您问。” “有喜欢的人吗?” 益易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问酒面容平静,似乎没听到这个好消息:“圈内好友有哪些?” “屠浩、权源佳、李晔旸。”益易好歹是选秀里票选的颜值第一,光凭一张脸跟人做朋友就容易许多。他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些。 “宝,一个人打拼不容易吧?”问酒语气变得温和,像邻家的大哥哥。 益易心里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艰涩地回答:“不太容易。” 问酒没有看过益易的非公开资料,但是他凭一些微小的细节猜到这孩子是孤儿。否则怎么会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刚成年就如此会审时度势、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 除了受过无依无靠的苦,没有别的答案。 问酒摩挲着益易的手臂,吐出几个字:“王择对你做了什么?”王泽是把益易送来的那个人。 益易回忆道:“要我和他、悦乐公司老板3P。” “你对他做了什么?”问酒有个猜测,也不想查,这和益易亲口说出来的意义不同。 “打了……他的蛋……”益易试探着说。 “做得好。”问酒不愧是益生菌,立场和偶像完全一致。 问酒跟益易聊了二十多分钟的王泽所布局的音乐产业以及悦乐公司,不知是不是被偶像谐星作风感染了,最后他神情肃然地总结道: “天凉了,让王氏破产吧。” 益易顶着叫嚣疼痛的伤口,忍不住笑到眼里带了晶莹的泪花。 叁点半了,下班。 问酒牵着益易从房间里出来,坐沙发上继续看《爱乐之城》。电影放完,问酒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光碟。 问酒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崽,签个名吧。” 他补充道:“你的面试录音、主题曲和公演音源。” 益易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问酒居然刻了碟。他握好笔杆,整整齐齐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停了停,又加上了“To问”。 “是这个久吗?”益易提笔在空中虚划了几下,眼神略带疑惑。 问酒的目光变得愈加危险,他说:“青梅酒的酒。” 益易写完,望向问酒,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早上练声吗?” 问酒也提了条件:“可以,但练完要为我唱歌。”益生菌不会放过任何机会。问酒的目的很明确,每一次谈话、每一个动作都让益易离他更近。比如即将拥有的主唱牌人肉闹钟。 夜幕降临,益易感觉问酒的所有东西都挺好,不管是抹在伤口上的药膏,还是出声的音响,亦或者是他现在躺着的大床。 益易闭上眼睛,不再东想西想,累得沾了枕头就入眠。 凌晨五点半,益易起床。 益易不开嗓能high d,开开嗓high f不吃力,他的气息一直是弱项,关键这东西还不能一蹴而就。 照问酒的要求,益易练完声到房间里,他有点害羞,但还是唱起了《征服》。 一曲唱罢,问酒睁开眼睛,点评道:“听起来气有些虚啊崽。” 益易尴尬地扶额,粉丝是个懂行的,末尾的字吐气太少,唱到最后总是会气不足。 “慢慢吸气。”益易跪趴在调教室里,谁能想到这其实是专业的气息训练,问酒指导道:“腹式呼吸居然都没教你。” “还有游泳、仰卧起坐也能帮助你控制和增加气息。”问酒把人捞起来,讲了一点其他的。 他伸手用虎口盖上益易的喉咙,说道:“是我以前打工要教的内容,合格标准是爱好以上,专业入门。学唱歌,还是得给你找个老师。”问酒没有成为首席的原因是,懒得坐头把交椅,他用打工形容自己完全是谦辞。 益易忍着早上润嗓导致的膀胱超量,双腿绞在一起,他举起手。下意识把问酒当成了上课的老师。 “说。” “我能上厕所吗?” “二十鞭来换。” “好的。” 益易不懂问酒的鞭挞是什么概念,一时被尿意冲昏了头脑,爽快地应了下来。 两分钟后。 益易跪在地上,总感觉不太妙。 “啪”,益易被抽翻了,屁股上挨了问酒不放水的一鞭,立刻肿起一道血檩子。益易疼得被抽空了力气,只一下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强撑着地板摆回原来的姿势,又是一记狠鞭,抽在刚刚的檩子上,雪上加霜。 “啊!”益易受不住叫了出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问酒只是提醒了一句说:“嗓子是你自己的。”宝,这个上午,也不好熬。 他这才明白,昨天问酒的所有动作都算开胃菜。正餐,他根本咽不下。 仅仅两鞭,益易哭得稀里哗啦,痛得他想原地打滚。 调教室里“啪”一声,益易挨了第叁下,完全起不来身子,哭得撕心裂肺。 “宝,一秒内不起来有加罚。”问酒好心道。 益易吓得马上跪好,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心软。 他咬紧牙关,硬撑着保持姿势。奈何下一鞭比上一鞭还重叁分,摧心剖肝的痛苦被他挨了过去,可后续灼热的伤口他没空管,因为还有十来鞭。 益易难以招架剥肤之痛,屈服于鞭下,在地板上颤颤巍巍地跪着,一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一些则滴落在地板上,形成小水滩,倒映着益易痛苦的神情。 白皙皮肤上只有一道伤痕,狰狞而夸张。益易被鞭子抽得嚎啕大哭,但他没有崩溃,依然记得之前的交易——他好好配合,问酒就不会毁掉他的嗓子。 他的眼泪不停流淌,想说能不能别打了,好疼,然而他紧紧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越来越凄厉的哭声和越来越令人胆寒鞭声交织在一起。 07(鞭打、求饶、灌洗膀胱、强制) 这件事太过重要,以致于无时无刻都挂念着。 挨到第十鞭,益易受不住了,哭得过久以致于头很痛,他甚至在想,问酒是不是要他把嗓子哭坏。 他怕死问酒手里的鞭子了,他痛恨自己数得那么清楚,还有整整十鞭。一下比一下重的十鞭,几近绝望。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精神上亦随着破风而来的鞭声颤栗。益易控制不住地瑟缩着,却又努力想让身体回到跪姿。疼痛源源不断地传来,他原先以为小说里“玻璃娃娃”之类的描写太过虚假,现在亲身体会到肉体的不堪一击,他好像快被击垮了。 鞭子落在同一个位置,痛楚让他脆弱而无助,在某一鞭的间隙,他想到还好问酒仁慈,让他上了厕所。 益易紧缩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低声喘息里隐忍着撕心裂肺的回响,汗水与眼泪交汇,打湿了的上睫毛和下睫毛一小束一小束的,哭红的眼睛湿漉漉的。 问酒的鞭子犹如定时敲响的大笨钟,精准无误地抽在同一个位置,愈是往后愈是让人失去早先的勇气。益易不了解问酒的鞭是怎么个抽法,他傻乎乎地以为第一鞭就是极致。 调教师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鞭子。问酒,前职业调教师,有首席之实,但不接首席名头,鞭法怎么可能不好?抽人怎么可能不让人痛彻心扉? 益易对下一鞭生出无限的恐惧之情,牙齿上下咯咯作响,鞭声携风而来,他双眼闭得很紧,心里更怕得紧。 这一鞭,益易差点哭瞎了眼,双腿不听使唤地一抽一抽,痛到了极点。他睁开眼睛,透过眼泪模糊地从镜子里看见问酒的眼神,温柔而眷恋,益易搞不懂为什么问酒下手又能这么狠辣。 他混沌地被动承受着鞭打,终于到了某个临界点。 “别打了……”啜泣的声音让人心碎,“求您,求求您!” 鞭子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无情地抽破了他。 沉默的问酒太难参透,鞭子代表他无可匹敌的意志征收着益易的恳求。 益易被抽倒,手上一软,撑不起来,膝盖硌着地板又红又肿,劲儿一下散掉,也爬不起来。疼痛如附骨之疽,撕扯开他的伤口,啃咬着他鲜红的血肉。 他一度期待问酒说点什么,缄默不语的问酒重复地挥鞭让他深感不安,乃至骨子里发寒。 益易困难地跪好,心里已经被疼痛的情绪塞满,屁股上的伤口肿得不忍直视,和旁边完整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最后一鞭。 破空声响起,益易心脏一下收紧,瞬间并拢膝盖,肩膀一抖,浑身都僵硬着。 “啪”的一声,益易无法呼吸,耳鸣声嗡嗡地响,伤口痛得想让人把肉割下,他倒在地板上,活生生被抽掉了主心骨。 问酒终于开口了,他说:“崽,下班了。”话音刚落,倒地的益易放声大哭,委屈得像棒棒糖掉地上的小孩子。 泪如雨下。 十二点整,问酒把人抱下楼,他亲了亲益易的额头,动作克制且表情柔和。 光是伤药覆盖在伤口上都让益易直哆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按理说打完这一顿,益易会有出现很强的应激反应,有一段时间会看到问酒就害怕。但是,问酒是他的粉丝。 下班,就是从问酒的职责里逃出来,换得喘息时间。 午饭后,问酒见他还没恢复过来,清楚益易难以坚持住下午的一个半小时。于是问酒抛出了诱饵,说道:“今晚七点,空的live,要去吗?” “要!”似曾相识的对话。 空是偶像转型rapper,走旋律说唱的路子,发展得相当好,live一票难求。 益易来劲儿了,要是唠这个我可就不痛了啊……咳,还是好疼。 下午两点。 问酒讲了一大堆东西,什么手势指令啊、基本要求啊、调教方向啊,听得益易脸垮了。 益易听到自己要学灌肠,立刻提问道:“您不教吗?” 问酒解惑:“我只负责调教。”工作时间四个半小时负责指点、纠正、调教、惩罚。 益易若有所思地道:“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奴隶了,要学会自己灌肠。” 好的调教师是让奴隶自己当奴隶,教他们自己调教自己。对于有的人而言,这可比退休生活有趣多了。 问酒打了个响指,益易主动在镜子面前跪趴好。他再一次闻到黄果兰的花香,冷不丁听见问酒说: “宝,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益易跪趴着,头朝下,面无表情地接住。 “一会儿你要跳舞。” 小孩不吭声了。 问酒手里透明的导管看起来人畜无害,益易心脏砰砰跳,这次跳舞还有前置条件,慌了。开瓶的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随着问酒戴上手套,示意益易跪过来,左手握住他的阴茎开始涂抹消毒水,他真的惊慌得找不着北了。 消过毒的导管往阴茎顶部的小孔里插,异物入侵的感觉让他异常僵硬,倒也不算疼,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紧张。 几袋溶液悉数灌了进去,益易感觉膀胱快要爆炸,尿意难忍,几乎忘记了刚刚问酒说的跳舞。问酒看他夹紧双腿,憋得满脸通红,却没有任何表示,冷静地说:“跳主题曲吧。” 他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主题曲动作,发现没有跳跃动作,一颗心暂时落地。益易缓缓站起来,摆出了主题曲的亮相姿势,整个人跟放慢了数倍一样。 他在问酒面前表现得服从而温驯,就像走进了那个良夜。他忍耐着膀胱传来的尿意,违背着身体的意志,抬起胳膊把每一个动作做到位,呼吸又重又粗,益易红着脸受着排泄欲的摧残。 无时无刻的隐忍如同永不日落的太阳,他强行将自己的双腿分开,控制着大腿,把动作完成得很好。 他不堪地跳着,身体没有受伤的部位此时仿佛重千斤,益易如履薄冰地舞动着,生怕一不小心就失禁。 08(虐待膀胱,排泄控制,深喉,口交训练) 拍摄主题曲那天,跳到第叁遍他才出了一点汗。今天在问酒面前跳,不到半分钟,他已满身是汗。 他的皮肤颜色如缎,汗滴挂在身上,能让人想到缀着宝石的白裙。益易难熬地抿着嘴唇——他下意识地思考咬着下唇内部的软肉是否不妥,问酒作为他的临时调教师或是粉丝,是否会不高兴。 不论哪种不高兴的问酒,他都不敢想。他只知道,他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益易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毕竟他已经很难过了。 膀胱如同即将爆开的炸弹,益易担心下一刻就会失控,他跳着舞,动作谨慎而细微,牵扯到伤口总会疼得他眼前一黑。到最后的结尾部分,益易更加紧张,膀胱的忍耐到了极点,尿意越来越浓,他很没节操地想,如果舔鞋能让他逃过这劫,他一定会选择去舔鞋。 全裸的身体不仅没有让他感觉凉快,反而汗水越跳越多。 他的指尖都在抖,最后帅气的定格动作仿佛天堑,他再一次强忍排泄的欲望,忍着牵扯到伤口的剧痛,颤颤地打开双腿,整个过程缓慢而痛苦,但终究是带着伤,咬牙完成了舞蹈。 问酒右手虚虚在空气里压了一下,益易立刻跪得端正。问酒握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的掌心则是轻轻贴在益易的小腹上,量杯就摆在他面前。 “尿吧。”不存在尿不出来的情况,益易憋得快哭了,得了允许刹那间尿了出来。 问酒注视着镜子里的益易,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和黄果兰香搅混,好似透过镜子看见小偶像内里的羞耻和快感一并奔涌而出。 益易第一次感觉尿尿是如此痛快。同时,他跪在问酒面前尿尿,又臊得抬不起头,一点儿不敢看问酒。 尿完,他脸又红又烫,跪在那里人都是懵的。 问酒把量杯放到一旁,摸出一个极其精致的黑色choker,亲手戴在益易的脖子上。 勒得并不紧,但是能随时感受到它的存在。 益易平复下来,戴了choker周围的皮肤却变得尤为敏感,清楚地感知到脖子上的动脉一跳一跳。 他望着问酒,不太明白其含义。 问酒不做解释,捏着益易的颌骨。察觉到这位益生菌意图的益易配合地张开了嘴巴,巴巴等待着问酒的下一步动作。 虽然不清楚这样的行为有没有取悦到问酒,但是益易确实有在认真服从。 问酒持着的假阴茎相当漂亮,称得上是艺术品,但塞进喉咙里就是让人干呕的刑具。益易这才意识到刚刚的choker并不简单,他心不断往下沉。 他勉强吞下假阴茎,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没有劣质的化学制品的味道,诡异地带着一点甜味。 假阴茎一直往喉咙深处挺进,益易条件反射想躬下身子干呕,他别扭地承受着,控制着身体保持不动。 他被动地把嘴巴张到最大,假阴茎的柱身粗长,折腾得他犯恶心,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迫于假阴茎的大小,他的喉咙也跟着变形,隆起令人惊悚的形状。 益易注意力非常集中,感觉假阴茎还在往里顶,柱身的筋脉缓缓摩擦过他的喉咙管,一点一点坚定地深入,他愈发想躲。理智告诉他不能躲,身体的本能又在告诉他,躲开就舒服了。 益易跪到大腿都在发抖,在假阴茎的插入下,他所戴贴颈项链,成了一道致命的关隘。 他喉咙里压着哭腔,难熬地撑着,没有流下眼泪。假阴茎坚定地顶入,即将逼近脖子上的项链。 益易不堪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问酒停了下来。 盼望着劫后余生的益易突然发现不用渡劫了,用余光瞄着问酒的脸色,尝试着放松下来。 问酒的命令很简单:“舔。” 益易不敢耽搁,当下舌头动得勤快。时间一久,他有片刻走神,前几天还在用嗓子唱着喜欢的歌,今天被迫用嗓子伺候假阴茎。 察觉到益易走神的问酒不慌不忙地抽了他一巴掌,以示提醒。这一巴掌招呼在他上午的鞭伤上,格外残暴。 益易忍痛到极限的眼泪终究是掉了下来,他发出受伤幼兽般的悲鸣,痛不欲生。 反应过来的益易来不及管屁股上火辣辣的伤口,迅速舔了起来,含着眼泪卖力的样子特别无辜,惹人哀怜。 用心的舔弄下,他腮帮子越发酸胀,眼泪也渐渐干在脸上,顶在喉咙口的假阴茎竟然莫名涨大了几分。这是在模拟勃起。 益易太过认真,直接被吓到了,本能地向后倒。 问酒不动声色地扶住他。 益易缓过来后,悄悄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继续训练。 他吓坏了,还以为是什么活物。不知道过了多久,酸痛的腮帮费劲地动弹着,几乎无法再训练,问酒取出他嘴里的假阴茎。 “宝,下班了。” 益易撑了一天,跪舔到现在,终归是下班了。 他一动才知道膝盖已经麻木了,传来阵阵刺痛,靠着问酒摸索着站起来的力道,不出意外的,膝下起了两块淤青。 他抱着问酒不撒手,一放开他就要扑在地上。 膝盖的疼痛就像生了根,仿若变成刀子,贴在肉下面细细地把骨头磨烂。 问酒帮他揉了揉膝盖,还喷了一点喷雾。昨天小孩的伤情就让问酒意识到,益易属于伤疤好得快的那种。但时刻注意着细节,总归是更妥当。 益易不用点就透,心里跟明镜似的,昨天的跪姿训练,问酒放水了。 益易联想到仁慈二字……他动了动喉结,艰巨地咽了口唾沫。 恍惚间,他浑噩地挺在原地,手也不是自己的,脚也不是自己的。问酒把他抱下去,帮他穿衣服、系领带。 等他重新看向问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 益易提问道:“晚饭怎么办?” “崽,包厢里吃呗。”问酒递给他墨镜和口罩。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的益易有些不好意思,立马戴上口罩掩饰,他穷到忘记包厢的存在。 第一次踏进问酒的车库,益易忽然重新定义了富有。 数排一看起来就很贵的车摆得整整齐齐,透过前挡风玻璃,益易看见了穷得响叮当的自己。 “您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司机一身正装,扎了一头利落的高马尾,刚刚的女声正是她发出的。 益易礼貌地回应:“谢谢。” 问酒和益易落座后排,关门后,透明的隔音挡板缓缓升起。 09(发情,虐乳,跪趴) 益易向问酒借了手机,下载了听歌软件,第一反应是在搜索栏搜自己的名字。 跳出来的歌曲,唯一和他相关的是第一次公演的曲目。 他肉眼可见地失落下去,顿了顿,登上自己的账号,按收藏歌单的顺序播放起来。 问酒抱着他,顺手把线插到手机里,车内音响首次工作起来。十几首歌的时间过去,外面的大屏幕上穿橙色卫衣的女明星一闪而过,问酒想起来一件事,他问益易:“你资料上写的最喜欢橙色,是真的吗?” “是真的。”益易有点好奇问酒从哪里搞到的资料,想到问酒还能从半秒的镜头里找到他,于是便说,“益生菌人均列文虎克啊。” 问酒笑了笑,他说了一句让益易摸不着头脑的话:“充满煤烟、灰尘的车厢,是一个‘活动的监狱’。”他看向益易。 益易也看着他。 问酒隔着衣领慢慢摸了一下益易的choker,车厢里的通风系统把淡淡的黄果兰香送到,益易就着问酒的动作和花香回忆起调教室的一切。 煎熬,但是已经过去了。 他在问酒怀里本是为了不压迫到伤口,从昨天到现在已重复多次,他早就就习惯这个姿势,问酒的怀抱温暖至极,他靠着渐渐睡去。 充满音乐、花香的车厢,是一个“活动的监狱”。 问酒关上音乐,静静看着益易。 再次醒来,他已经在包厢里,依然是在问酒怀里的那个姿势。他摘下口罩和墨镜,手边是枇杷蜂蜜茶,桌上最显眼的是雪梨菊花冰糖饮和胖大海南瓜羹。全是护嗓的。 益易嫌弃地看了一眼胖大海南瓜羹,这玩意,狗都不吃。 跟着唱了好几首歌之后,益易默不作声地端起胖大海南瓜羹,一口气吃完。 其实裤子的布料摩擦到伤口很疼很疼,但是现在是演唱会时间。 益易兴奋得双颊潮红,一首一首下来,演唱会接近尾声,空从升降台退场,他的亢奋状态逐步冷却,思绪被胸前的异样打断。 乳头委屈地红肿着,把白衬衫顶出两个尖。益易第一反应是去看问酒。 隔着衬衫,问酒抬手扇了益易的乳头一巴掌,他选择的角度很刁钻,把左右乳都照顾到了:“回车上再发情。”益易并紧膝盖,有些羞怒。 挨这一下,益易发现自己的乳头更胀大几分,本就充血而挺立的乳头变得格外硬。 快步走路,他的步伐都是飘的,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也没时间在意。 刚进车厢后座,益易就去找问酒的怀抱。问酒帮他脱了裤子,却把白衬衫、衬衫夹和内裤留在了他身上。急不可耐的益易听到了问酒打了一个响指。 他跪趴在后座上,交迭在背后的双手像展翅的蝴蝶。 问酒漫不经心地轻轻摸了摸他的乳头,益易愈发觉得乳头发痒,没能得到舒缓,双腿不由得夹紧——他渴望像刚刚那样被粗暴对待。 清楚益易每个反应的问酒没有着急动作,而是装作好奇地道:“崽,益生菌知道你这么淫荡吗?” 益易强忍羞意,乳头被衬衫磨得肿胀,他目光涣散,讷讷不语。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被问酒把玩。 发硬的乳粒被问酒的手指捻起,双指慢慢收拢,乳粒逐渐被挤压变形。好疼,之前被银针刺穿的伤口还在。然而如此粗鲁的动作也让益易走向高潮。因为跪趴姿势而藏在身体下的内裤被顶出一个形状,乳头的疼痛唤起了他的性欲。 不同于在调教室里的拘谨,益易哼哼唧唧,鼻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嗯……”他渴求问酒继续这样的残暴对待。 这样的自己让益易惊恐极了,但随着欲念也一并被挑动,他干脆地放弃了纠结。 问酒狠狠掐了一把,修整得完美的指甲深入乳肉,蹂躏着益易的奶头。“唔!”他说不出话,只得闷哼出声。 他被问酒的手强领着感知痛楚和快感,面红颈赤地调整着因为刺激而变形的姿势,他努力抬高屁股,将腰压低,一塌再塌。 犹带有问酒体温的领带夹被取下,夹上右乳的瞬间,益易的阴茎顶端淌出透明的黏液,将内裤打湿。 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另一边的左乳更是胀大,这是兴奋的表现。 没有让左乳等太久,问酒取下益易的领带夹。冰冷的领带夹接触到乳头,益易立刻瑟缩了一小下。 领带夹把他的左乳的伤口一并挤扁,痛得益易额头出汗,他高挺的阴茎却也一同出汗。 问酒拿着两个领带夹,一同往外拉,被夹紧的乳头也随之拉长变形。 尽管拉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快哭了,益易还是不敢动。他被动地接受问酒的暴行,而这是他现在心底期盼的。 疼痛有效地舒缓了他的搔痒,也助长了他的情欲。 领带夹被向外扯动,迅速而决绝,益易来不及求饶,只听“啪”一声,两个领带夹都被扯下。凌虐下乳头渐渐恢复形状,下一刻仍然亢奋地肿胀着,随着益易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剧烈疼痛之下,他的大腿都在发紧,益易感觉有一股暖电流经过了尿道,欲望膨胀,他愈发想射,跪趴的姿势越发调整得标准。 理智即将离弦,他尽最大可能忍耐着,保持着。 问酒见状,好心地帮他把内裤褪到腿弯道:“射吧,这次不罚。” 没空思考“这次不罚”的潜台词,益易喘息着射在白衬衫上、皮质车椅上。 他吃痛之下也确实爽到了。 这才是第二天。 “谢谢。”益易颤声道,射精后身体一阵瘫软,但小孩没有忘记道谢。 他没看见问酒吃人般的危险目光,头顶着后排的皮椅,背在身后的双手自然地搭着,急促地呼吸着。 问酒擦了擦精液,把他捞到腿上,益易几乎脱力,靠在问酒怀里,用那副本该放声歌唱的喉咙低低地喘息。 益易大腿上是固定衬衫的衬衫夹,屁股全裸暴露在空气里,上半身挂着凌乱的衣衫半遮半掩,领口半敞开露出锁骨和choker,松垮的领带歪在一旁。 10(灌肠,扩肛器,尿道棒) 益易冲了个澡,趴在床上学习起灌肠,手里的平板看着看着就放下了。他累得睡着了。 问酒帮他在伤口上抹了一些药,第二天一早益易就能好得七七八八。 清晨益易蹑手蹑脚地出门练声,过了一段时间他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他今天还要唱《征服》,且必须唱好。 唱到高潮部分,问酒坐了起来,饶有兴致地听着。突然,他看了一眼益易。 益易看懂了,并且条件反射地服从。他缓缓屈膝,一边唱,一边跪在地毯上,跪姿规整,赏心悦目。 他内心狂骂自己犯贱,但是唱完歌还是自己主动带着平板,到浴室里灌肠。 平板里的演示很到位,各个机位拍了遍。他看了一阵,耻意漫过胸腔,脸红耳热地打开浴室里柜子的门。 上百件道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里,柜子底部马达运转的声音略轻微,但安静的浴室里不难听见。柜门一开,消毒味弥漫开来。 益易看到有的道具甚至标注了温度,他光是想象着冰冷的铁质按摩棒插入后穴,其冲击力不亚于益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乳头被针穿透。 他平复心情,挑选了一个最小的灌肠器,拿了润滑剂学着演示涂抹。 灌肠器软管插入前,益易听从演示的指导,试图放松括约肌。手里的软管轻轻探入,手一捏,把刚刚吸水器里吸满的肥皂水注入直肠。 温热的肥皂水一流入,他心里就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他不明白是自己的卑微、问酒的强势,还是自己出于对粉丝的信任、问酒对于他的欣赏,导致他现在来者不拒。 抑或是,皆有。 益易不愿多想,机械性地反复灌肠,确保彻底清洁。 他自己撕腿的时候力道也比往常重几分,刻意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很疼,手撑在地上,双腿分开,大腿内侧的韧带被拉伸到他的极致。 开胯动作让筋硬的益易无比崩溃,但是想着昨天的二十鞭,他打了个寒颤。 横叉竖叉开肩……益易都练了。有些时候他甚至不解,真的有人敢在问酒手下偷懒吗? 答案是有的,林子多了什么鸟都有。问酒记得97,懒笨蠢一奴隶,最后被他收拾得上道极了,他还记得97惨绝人寰的凄厉嘶喊,很好听。 益易还记得问酒提了一下游泳既能增强体能,又对唱歌的气息控制有帮助,于是潜进到别墅后面的泳池里。游泳完,正好八点五十。他怎么可能忘记昨天那二十鞭怎么挨的,连忙上了个厕所。 又要上班了。 问酒关好电视,迈步走上二楼。 益易擦干身子,跪在调教室里。 问酒挑了挑眉,长进了。“屁股扒好。”他说话非常直接,“放松。” 益易配合度相当高,双手扒开臀瓣,自然地跪伏下来。表情稍显腼腆,但是他还是遵守指令照做了。他可不想挨鞭子。 涂抹好润滑剂后,问酒一言不发。益易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冰冷的扩肛器顶在益易的后穴口,他一下绷紧的身体,想着问酒的话,又老老实实放松下来。 问酒为他挑选的小号扩肛器轻轻插了进去,他不觉得疼,只是有点胀。器具坚定地深入,益易用后穴悉数吃了下去, 稍微转了一下扩肛器,益易腿肚子抖了抖,不太适应扩肛器突然摩擦内壁。 扩肛器逐渐发挥出它的威力,外壳慢慢地在他的后穴里撑开,整个过程并不好受,益易扒着臀肉的手心都出汗了。 器具极慢地变大,益易抿着嘴唇,被迫适应着内穴的变化。他感觉内里胀得不行,被撑得太满太满,是挺难受,但距离疼痛还有一段距离。 扩张器的圆润的顶端突然触及某一处,益易双腿颤了一颤,肌肉收得很紧。他畏羞地双手扒着自己的屁股,控制着自己呼吸,企图放平心态。 机器的冰冷在于其井然有序。益易感觉自己的身躯在被机器一点一点开发,被它掌控,为它所用。扩张器的步骤清晰明了且毫无感情,和问酒带有温度的手大相径庭,他怀念起那双手来。 他回忆着问酒的双手,完美而艺术,他突然理解了手控为何而存在。扩张器因无血而冷血,以至于益易怀念起问酒,一度忽略了那双手是如何暴虐地对待他的。 全完了。他想。 “可以用手吗?”益易突兀地出声道。 问酒大发慈悲地没有提条件,不冷不热地答应道:“好啊,宝。” 扩肛器被取出,问酒斯文地把手指伸了进去。益易放松多了,努力把臀瓣扒得更开。 他的后穴热情地含住问酒的手指,邀请着问酒深入探寻。他的脸烧得不行,又热又臊。 在益易的积极配合下,后穴的扩张尤其顺利。 问酒收回手指,塞了一根肛塞进去,把人翻了个面,让益易仰躺在地板上。 地上升起的两根长支架撑着益易的腿弯,把人摆成截石位。 含着肛塞的他多少有些不适,这样的姿势更是让他无所适从。 问酒手里的细长物品益易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刷白。金属材质的尿道棒反射着骇人的寒光。 尿道棒对准益易的阴茎顶端,不容他抗拒地推了进去。 益易不敢动,遑论挣扎。提心吊胆地躺着,感受着尿道棒的插入缓慢而坚决。 起初有些疼,但是再深入,不知碰到了哪里,益易爽得腰都酥麻了,浑身使不上劲,手脚近乎瘫软。 问酒按开尿道棒顶部的开关,插入尿道的柱身竟然扩张起来。益易疼疯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尿道的疼痛让他万分焦虑,甚至于不敢哭闹,怕一不小心就废了。 精神上的兴奋和痛觉的强刺激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又急又重。他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重复地为自己擦掉眼泪。 他什么都做不了,更不敢去做。 哭丧着脸的益易用楚楚可怜来形容并不为过。他难忍地喘息着,经受着莫大的痛苦,被尿道棒折磨得死去活来。 11(K9,调教,藤条) 益易服从性相当强,这也是为什么问酒总会答应他提出的要求,那些都无关紧要。 空气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益易全身发热,不知是因为阴茎里的尿道棒扩张起来,还是因为他之前被尿道棒插到爽。更可能是,二者皆有。 等到尿道渐渐适应了扩张,疼痛不那么强烈了,他才有空扫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眼看得他呼啦一下,脸火烧般的烫。镜子里最显眼的是,他那塞着肛塞的后穴和含着尿道棒的阴茎,大张的双腿看上去荒淫无度。 益易听到问酒说:“休息一会儿。”顿时松了一口气。 问酒把尿道棒取了出来,只留下小号肛塞。 益易累瘫了,每一天的四个半小时都是噩梦,一想起这个调教室,他就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力气。好闻的花香若有若无,调教室温度正好,益易真怕自己合眼就睡过去。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益易坐起来,问酒把带有铃铛的牵引绳头扣在他的choker上,拿出眼罩帮他蒙上,最后给他绑了一圈护膝。他立刻就知道接下来是做什么了。 没想到铃铛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扣在了肛塞末端的环上。 他很机灵地换了动作,改成四肢着地。问酒拉了拉绳子,益易的身体温驯地跟着绳子向前倾斜,屁股一动,肛塞末端的铃铛随之而响。 铃铛轻轻触碰到皮肤,声音也很响,益易羞意更甚,幸运的是,他现在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没那么紧张。 他磕磕绊绊地跟着问酒的脚步爬,虽然视野的缺失令他害怕,但谨慎之下,他用心地听问酒的脚步和牵引绳的铃铛响。他很相信问酒,越到后面,跟随爬行越是顺利。 认真协同的益易,有短暂的愣神,感觉自己是一只真正的狗。 体力消耗越来越大,他的行动迟缓,但他提着一口气,强撑着继续。 十分劳累。 他好想休息。福至心灵,他突然开口:“汪。”后穴塞着的肛塞此时就像是他的尾巴。 问酒停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这个举动让益易自己恨不得钻到地板缝里,但他获得了难能可贵的休息时间。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羞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问酒再次行动了起来。 益易现在很口渴,他清早练嗓喝了不少水,但都排掉了。蒙上眼睛后他高度集中精神,体力消耗得很快,爬不动了,挪动的距离越来越短。 问酒停了下来,帮他摘下眼罩,解开牵引绳,去掉护膝。 下班了。 益易看了看身后带铃铛的肛塞,歪头望着问酒。 问酒没有取的意思。他红着脸走出调教室,铃铛无辜地跟着响。 刚下楼,他就忘记种种不愉快。和午饭一并送来的还有R姐的新专辑,益易两眼放光,两叁下拆了包装。 R姐签了名,封面上附了一句话,写道: Time is not available, love is eternal. (时序难逆,爱意永恒。) 音乐一播放,益易就沉浸其中。他习惯性地找上问酒的怀抱。 “谢谢。”还有昨天的演唱会,一并感谢,他反应过来:“我这样不会影响你吃饭吗?” 问酒哑然失笑,说道:“不碍事。” 直到下午进调教室,脑内还回荡着歌曲的旋律。 问酒警告道:“把音乐关了。” 益易惊了,这位居然知道自己脑内在放歌听。 现在粉丝都会读偶像的心了吗? 他收敛情绪,进到调教室,规行矩步地跪好。不敢小看下午的一个半小时,统统算作难熬的时间。 问酒居高临下地说:“今天周五。”益易竖着耳朵,等待下文。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所以两点半下班。” 益易迎着阳光,展颜一笑。 当看清问酒手里的东西是藤条后,他觉得自己可能笑得太早了。 他知道藤条的恐怖。正因为知道,所以有些跪不住,身体摇摇欲坠。 益易同公司的练习生就跟他聊过家里人用藤条把他抽到医院的事。他至今无法忘记那位练习生谈之色变的样子。 问酒说得很模糊:“别怕,宝。” 那即将发生的就是会让他怕的事,益易感觉天都塌了,之后的残忍虐待一定能把他弄哭。 天花板垂下来滑轮和绳索,益易顺从地被吊起来。 问酒指了指他的嗓子,潜台词很明显。 保护好嗓子。 藤条比预想中的疼痛还要更夸张。被绳子束缚的双腿分得特别开,方便问酒下手。 韧性十足的藤条吻上大腿内侧的刹那,益易的尖叫声掀翻了天花板。 现在泪痕遍布的他真的感觉起先的自己极度天真。 大腿内侧的嫩肉迅速肿起泛红。 “求您……您轻点……”他一边抽噎着一边小声求饶。火烧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益易双手被绑在一起,瞧仔细了,能捕捉到他疼得发白的指尖。 藤条能让益易带伤过完整个周末。 大腿又挨了一下狠的。这是第一次被吊起来, 还是挨藤条,他难以抑制住自己悲伤的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滑到脖子。 痛楚压得益易呼吸困难,他哭得伤心至极,疼心泣血。 次次到肉的藤条不是迭着伤口的鞭子抽法,那样只会把益易的腿抽废。 心理准备做得再好,也不如问酒来的一下子直接击破他心里的防线。 总是想着自己不能再哭了,但在这位益生菌手下,眼泪就像是其忠诚的下属,问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藤条挥动的破空声让益易极度恐惧,抽在从没见光的嫩肉上,益易疼得抖成筛子。 伤口火辣辣的还只是其次,重要的是偏粗的藤条像是能伤着骨头,不过两叁下,他心都揪在一起。 益易又惊又怕,这场酷刑让他亲身体会到藤条的威力。 还没打完。他泪眼朦胧地看着问酒,眼神哀戚而无助。 问温却说:“还早。” 每一个新添的红艳伤口,益易都带着泪压着嗓子喊疼,有时候是刻意放低的哭声,有时候是痛苦的叫喊。 大腿上伤口间隔都是一样的,在益易的印象里,力度也全部相同。 这样的游刃有余,说明问酒放水了。 益易哭着想,不愧是你。 12(含着肛塞挨藤条,催淫药) 益易哪能不懂问酒的意思,本来一个月就很短了,要双休可以,只能带伤过。 受着藤条的打必然是疼得大腿肉都在颤,但问酒停了一停,益易其实更怕,脚趾条件反射地抽搐。明显疼得怕了。 还有十五分钟,他感觉自己一分钟都撑不过去。 伤口仅仅迭了四下,藤条就换了位置,所以现在左边大腿叁道伤口各挨了五道。接下来的十五分钟,是打右边。 问酒甚至掐着时间挥藤条,留足了益易的休息时间——充分的缓和让他的伤口不那么麻木,换言之,缓一口气挨打更疼。 每挨一下,他全身都跟着紧一下,以致于益易像是在练习收肛。他压根没空管后穴的肛塞和作响的铃铛,只顾着控制用嗓、熬过剩下的十五下。 益易只有等挨打的时间,才有空回味含着肛塞的极度羞辱。他脸色红润,不知道是知耻还是知热。 他怕问酒手里的藤条,一举起来,他就感觉心也跟着吊起来。 不得不说,现在问酒的一举一动深深影响着益易。 疼痛让他更脆弱,更长记性,情绪更加敏感。尽管没有什么记性可长,但是问酒让人长记性就不是这种打法。何况他工作期间打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不用编,也懒得编。 益易哭到大脑缺氧、头痛欲裂,他真的坚持不住了。 受得住鞭子,受不住藤条,可他更畏惧问酒别的手段,他没忘记问酒放水了。 就算这样,益易强行撑着的一口气,也快被又狠又厉的藤条抽灭。 益易看过电视剧,知道这种长条的道具往往沾水更疼,可就算问酒不沾水,甚至放水,他都哭得很惨。 谈不上体无完肤也够不着遍体鳞伤,但是绝对算一个皮开肉绽。 他大腿的伤口高高肿起,力度刚好到即将破皮的程度,挨藤条的皮肤周围泛着红。 背对镜子吊起来的益易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不然一定能吓一跳。伤口居然可以肿得这么高。 本能瑟缩着的身体被绳索强行拉开,全身的反应暴露无遗。他一直诚实地把所有细节都展示在问酒面前,从不作假。 问酒以前遇到过夸张的演技派,于是他的手段很变态,结局自然很常规。 最后几分钟,益易被绳子捆住的手脚磨得生疼,哭得头特别痛,大腿的伤口更是使他想给问酒磕一百个头,好让问酒别再打他。 至于肛塞,是很羞耻,但是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羞耻要往后稍稍。 “疼……”他气若游丝,连睫毛上都挂满了眼泪,“您别打了!” 他耳朵听见了愈来愈响的鸣叫声,眼睛焦距涣散,慌乱之下开始叫问酒的名字:“我好疼……问酒……” 破风声领着藤条到来,他大腿挨了第叁十下,也是迭在右腿某处伤口的第五下。耳鸣和藤条着肉的声音掩盖住问酒的话,他没能听到。 打完,放假了。 问酒解开绳子,轻柔地抱住益易,一边为他擦眼泪,一边为他上药。 这周末是益易有史以来最快乐的,没有上午的那叁个小时,也没有下午的那一个半小时。 以前不觉得周末有多好,现在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除了撕腿、灌肠、肛塞和发痒作痛的伤口。 益易仔细打量着问酒的双手,除了打人疼以外,也没什么缺点了。他摸到问酒的茧,好奇道:“这个是健身房练出来吗?” “枪。”问酒言简意赅道。 他更好奇了:“你以前干嘛的啊?” “早先跟家里关系好,上学。后来关系不好,打工。”问酒看着益易的眼睛。 “打什么工啊,还要用枪?” “调教师。那边不太平,得用枪啊崽。” “怪不得。”怪不得装备特粉,打人特狠。益易记得不少道具颜色都粉粉嫩嫩的,最早玩的psp也是粉色。至于打人特狠这事,他不愿再想,屁股已经隐隐发紧了。 周天,问酒出门前叮嘱他上药。益易目送他离去后,立刻钻进客厅。 他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听歌,豪华音响用起来。偶尔抖腿抖到伤口,想起还没擦药。 看见一旁的肛塞,他犹豫了一下,红着脸决定换大一号的。 贼自觉。他下个周末还想活着,当然要学会懂事。 大量的润滑剂抹进去后,他试探着插入肛塞。手指慢慢把肛塞送入,并没有什么不适。 然而不久,益易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头昏脑热的。 他把催淫药当成润滑剂涂,当然会不舒服、头昏脑热。还会双乳挺立、阴茎勃起、后穴奇痒无比。 问酒推门进来,看见益易脸红得像上了一层妆。他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看问酒,只是不停地、轻轻地呻吟。 刚抱起来,益易便和问酒挨肩擦脸,一反常态。 问酒看着他的乳头高挺、阴茎也翘着,再摸到他后穴的肛塞,瞬间还原了真相。 益易知道是问酒,在他怀里难耐地喘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 他说:“对不起,我搞砸了。” 问酒把人抱到床上,一取出肛塞,益易立刻扭动起来,脸色潮红,阿谀求容道:“别取……” 他听见问酒低声笑了笑,脑袋不清醒,便靠着问酒,还去捏问酒的手。 益易刚刚就靠这个肛塞舒缓情欲,他捏问酒的手是想让人把东西还回来。 问酒摸出一根铁制的按摩棒,慢慢塞进他的后穴。益易挣扎得很厉害,委屈道:“冷!” 换了一根略高于体温的,益易眼睛都不睁开,嫌弃道:“太烫了!” “那你要什么?” 益易拿着问酒的手,搭在自己的乳头上、阴茎上,得意道:“摸摸这里啊。”崽,你到底涂了多少? 至于后穴,他面容一下严肃,迟疑片刻道:“可不能草粉。” “不用草粉,只用等益生菌来肏你。”问酒笑得不行,捏了捏益易硬得不行的乳头,然后手指探入后穴帮他扩张,说道,“可能会有点疼。” 也许是“有点”这个形容让迷糊的益易放心下来,又也许是问酒捏得他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了,他答应道:“那好吧。” 13(插哭,蹂躏乳头,射精控制) 问酒挤了点润滑剂,细心地帮小孩扩张着。益易现在要容纳问酒的尺寸,会有些勉强。 在催淫药的作用下,后穴热情地欢迎着他的手指,几乎全方位包裹着手指。 益易呼出的热气撒在问酒的皮肤上,他突然把脸凑到问酒耳畔,嘴唇贴着问酒耳朵沿,用让人招架不住的音色道:“你是益生菌吗?” 他好像反应过来“益生菌肏你”这句话了。 “我是啊。”加了一根手指,问酒耐心道。 “那就是喜欢我?”他的声音蛊惑着问酒,话语间的气息都钻进人耳朵。 手上的动作让益易喘得很厉害,问酒笃定道:“对。益易喜欢谁?” “嗯……帅的。”益易睁开眼睛,目光困难地落在眼前的人脸上,他嘀咕道,“服了,真帅。” 问酒抽出手指,又揉了揉益易变硬的乳头。益易也不忍着呻吟了,放荡地出声。 明明开了空调,空气却又黏又湿。问酒打了个响指,益易下意识换了个姿势,想也没想就跪趴在床上。 问酒的阴茎顶在益易的穴口,恶劣地蹭了蹭。 “快点!”没意识到危险的益易还在催他,语气有些像在撒娇。 等插了进去,他背在背后交迭的双手忍不住死死抓住床单,疼得不行:“别……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问酒坚定地往里挺,观察着益易的反应。 小孩被插哭了。 既是疼到哭,也是骤然缓解了催淫药带来的不适,眼泪慢慢涌出眼眶。 问酒终于可以说那句话了,工作的时候不能说,平常又不合情景。 他说:“亲爱的你别哭了,你把我哭得好硬。” 益易闻着黄果兰的香气,眼泪一滴一滴地融进枕头:“你轻……轻点嘛。” 问酒的阴茎被他完全吃进去,他眉头皱在一起,后穴又痛又胀。同时也爽到了,他的阴茎顶端扭捏地吐出一点透明的黏液,乳头肿大,都在渴望问酒的爱抚。 问酒先是温柔地动作,只是插得太深以致于益易带着哭腔求饶:“太深了,你出去!” 过了一小会儿,益易逐渐适应了,自己把屁股翘得很高,跟着拱火。 “嗯……”他被顶得轻轻叫,声音小到像幼猫讨奶喝。 问酒的动作变得尤其凶狠,用力顶插着益易。阴茎在他穴内横冲直撞,睾丸有时拍打到他大腿的伤口,痛楚不断,他有些想逃,不加思考地爬了一步,直接被问酒拽住,缓缓地拉了回来。 一句话没说的问酒把手伸到他胸前,惩罚性质地动手掐了一把,不论是力度还是位置都毫不留情。 乳尖的一点肉差点被掐烂,益易声泪俱下:“啊!”反射性地收紧肌肉,夹得问酒很紧。 他难过地呜咽着,问酒还是没有放过他,乳头被问酒掐碾得又红又肿,后穴更是被一插到底。 益易痛并快乐着,到最后,问酒每一次的抽插都让他发自内心地迎合。 顶到某个位置,他因为乳头被残忍虐待发出的痛呼声会不自觉变调,兴奋而愉悦。 啜泣的益易音色依旧好听,夹杂着含糊不清的低吟:“呜呜……唔……嗯……”他成为欲望的傀儡,在问酒的操纵下亦步亦趋。 破碎的呻吟从鼻间传出,偶尔触及到伤口,他痛得浑身一缩,很快又被快感淹没,阴茎不受控制高挺着。 问酒却说:“射一次,一百鞭。” 益易泣不成声地埋怨道:“你怎么这都要管啊?” 他实在费解,就理直气壮地说:“那你帮我!” 问酒顺手摘下他脖子上的choker,绑在阴茎根部。 他涨红了脸,混沌地感觉乳头必须得到安慰,一边被顶叫着,一边去够问酒的手,想让他碰碰自己的乳头:“你给我摸。” 问酒的手刚刚触碰到乳尖,益易就焦渴地贴了过去。 在问酒的捻弄下,他上半身如同烂泥,瘫软在床上,脚趾用力地缩成一团。 偏偏问酒肏得他舒服地哼哼,疼痛成了助长情欲的帮凶,领着益易在云端起伏不定。 在益易乖顺的配合下,问酒终于射了出来,他眼巴巴地等着问酒大发慈悲。 问酒把他身子翻过来,往他腰下垫了个枕头,压着他的腿弯示意益易自己搂好,说道:“这次让你射。” 益易又快哭出来,这个姿势让他所有性器大敞开,潜意识里他就开始害怕。 他迷迷糊糊地搂着腿弯,后穴再一次吃下问酒的阴茎。 正面挨肏的益易稍显紧张,显然这样的画面冲击让他畏怯,本就激烈的心跳还在加速。 问酒摸了摸他的脸,俯身亲在他的额头上。在他和问酒的汗水中,益易好像闻到一点花香,极淡极淡。 他渐渐放松,这时问酒才动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催淫药的作用减退,益易理智在线了片刻,他问:“你戴套了吗?” 问酒没有回答,虽然这个姿势使得问酒生出不少肆虐欲望,但是依然选择克制而温柔地撞击着他。他好似予取予求的奴隶,向问酒尽数献上信赖。任由问酒驰骋的益易吃痛且舒爽,享受地眯着眼睛。 解开choker,益易和问酒一起射了出来。益易发出舒服的叹息,全身心都松懈了下来,抱着的腿弯也放开了。 问酒抱着他去清洁,结果小孩主动去亲问酒的脸,被摁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 这一次问酒动作粗暴至极,不加收敛地蹂躏着益易。 益易又是哭着射出来的。他扒着浴缸的边,终于清醒了,但高强度运动使他浑身酸痛,做完还有些犯困。 花洒调节的水压有些大,稍烫的水流冲进后穴,“嘶”了一声,益易缩紧了穴口,牢牢夹着双腿。 略带欺负意味的水流冲进来让他特别紧张,也不是疼,就是有点刺激。 问酒是故意的吧?一定是! “放轻松。”问酒说什么,益易就做什么。服从宛如流淌在血管里的血液,深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问酒轻轻扣弄着益易的后穴,清洁得很到位,他故意惊讶道:“哎哟,都肏肿了。”益易这边脸红扑扑的,趴在浴缸边上一声不吭。 总之现在就是很后悔!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问酒的动作温柔缱绻,好像……也不是很后悔。 不行,必须后悔! 14(滴蜡,肛塞,蹂躏穴口) 说强奸,大概算不上。说合奸,倒好像是那么回事。 益易直到躺在问酒身侧,也没有想清楚。 问酒拉着他认识浴室的道具,一个一个光看形状就够他心惊肉跳的。 这里面有的功能偏向玩具,有的则偏向刑具。有的是他今天抹错的开发性的药物,还有的是他本来想抹的润滑剂。 益易躺回床上,问酒递了一只耳机给他。他欣然接过,刚塞好听了没一秒,他刷一下红着脸,宛如耳机烫耳朵,一下子把耳机摘了下来。 耳机里传来他欢愉且明显忍着痛楚的浪叫,他又羞赧又气忿道:“你还录音了?” 问酒歪头道:“今晚的音色好美。”偶像的叫床声,也值得刻碟珍藏。最好再签个名、按个指印。 益易接过问酒递来的润喉糖,真是无话可说,他被子一盖,打算吃完糖就睡觉。 第二天清晨,益易出门练声。 他错愕地发现门口铺的白石子路上跪了一个人,穿了一件白色袍子,神情虔诚而专注。 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益易感觉那人不像是不知道,而是谨慎、不敢看。 跟问酒提了一下,问酒说:“那是二十叁,不用管他。” 那人一直从五点跪到了八点,益易每次看他,他都没有偷懒。 问酒见益易好奇得不行,便打开大门。 二十叁膝行过白石子路,到了门口又平静地四肢着地,默默地爬了过来,姿态既优雅又完美。最后停在他们的脚边,跪得相当完美,所流露的气质接近芭蕾舞演员。 益易瞳孔地震,问酒牵着益易的手说:“他来借住几天,你介意吗?” 小偶像摇了摇头,看着二十叁,还是很震撼:“没事。” 问酒说:“会表演吗?” “会的,先生。”二十叁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哪怕知道潜台词是让他开始表演。 “来。” 二十叁虔诚地亲吻小偶像的脚背,然后专注地亲吻问酒的鞋面,仔仔细细地舔了一遍。 看着二十叁恭恭敬敬的样子,益易差点没摔了,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二十叁开始了他的表演。 益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靠在问酒身上,按捺着心里的躁动。 他真的很不明白,明明二十叁表情如此云淡风轻,但是表演完,他居然硬了,甚至于生出恣虐二十叁的念头。 问酒评价道:“勉强合格。吃点早饭去休息吧。” 直到二十叁轻车熟路地叼起狗盆,益易这才知道原来餐厅角落里摆了一个盆。 益易看向问酒,问酒也在看他。 他想了想,说道:“谢谢。”感谢您的仁慈。 “我是益生菌啊。”问酒抱着他坐在沙发上,这几天亲密的肢体接触超过了益易十八年的总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两位是情侣关系。 上午八点五十八,益易走向二楼。 他环视了一周,发现二十叁在角落里蜷缩着,没有任何动作,就连呼吸都是轻的。 进门前,问酒笑了笑,说道:“崽,你是叁十天体验卡,他是终身会员。” 他见了二十叁才知道,在所有的事情上,问酒都放水了,不,这哪儿是放水,其实是开闸泄洪吧。 进了调教室,里面充斥着熟悉的花香和温暖的阳光,益易没有那么害怕了。 只是避免不了紧张,毕竟问酒举起了粉色的蜡烛。 安全的低温蜡烛,问酒从来不屑一顾,但昨天出门办完事,他还是买了回来。 益易仰躺在地板上,地板被阳光烤了一小会儿的温度正好。 蜡烛被点燃,火焰和太阳一同燃烧。 问酒的脸在益易眼里变得有些陌生,阳光的照在问酒的脸上,把他黑色的眼睛映成琥珀色、眉毛映成浅棕色。 蜡油滴在胸口,刻意避开了乳头。昨天做爱后的痕迹消失殆尽,双乳看不出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有些烫,但是不至于疼。益易抿着嘴唇,心跳微微加了速。 他的五肢还是相当放松的状态,随着蜡油一滴滴落在胸口上,身体也逐渐收紧起来。 一滴蜡精准无误地滴在右乳尖上,这回距离很近,比刚刚烫一个度。闷闷地“唔”了一声,益易下意识弓起身子,反应过来后,又立马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左乳也接了一滴烫的蜡油,于是双乳受虐之下充血而起,可怜地挺立着。 蜡烛不经意间挪到了危险的位置,稍稍一斜,蜡油便滴在了益易的阴茎上。 益易不懂行,这个距离控制得妙不可言,往低一点点,可能会造成益易的勃起障碍、产生炎症,往高一点点,刺激又少了些许。 他阴茎也翘了起来,敏感处受到丁点刺激,肉眼可见的反应也跟着到。 益易聚精会神地盯着问酒,控制着视线不去看他被蹂躏的乳头和阴茎。 蜡油连续滴在阴茎上,使其越翘越高,仿佛是接受了问酒的抚慰。 问酒递了个眼神,益易半疑惑半犹豫地抬起下半身,怯生生地避开伤口,掰开了自己的大腿。 大腿上的伤口还没好完,但屁股上已经光滑而完整、看不见伤痕了。 没有着急滴蜡,问酒帮他做好润滑,推了一个肛塞进去,比昨天益易自己戴上的那个大一号。 益易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动,强忍着羞耻保持大腿大开。 蜡油没有顾忌他细腻的情绪,落在穴口,烫得他抖了一抖。 他不停地放松,收缩的后穴也许是因为昨天抹了药,还很敏感。 问酒又把蜡烛一倾,连续滴了两叁滴下去,溅落在穴口周围。不断的刺激下,益易的阴茎和乳头保持着挺立,屁股烫得不耐受起来。 一根蜡烛不知道烧了多久,益易全身都是好看的粉色蜡油。 最后到大腿根部滴蜡,益易紧张得脸色都变了,他僵着不敢动。 好在问酒手很稳,技术也极其到位,挨着所有伤口边缘滴了一个像小太阳的圆饼。 正当益易以为快结束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余光扫见问酒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益易再看向问酒,发现他面容和缓并无表情,错觉吗? 15(按摩棒,木马,乳坠,羊肠圈,射精控制 问酒摁下开关。 ……不是错觉!后穴突然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搅动起来。益易一直以为后穴含着的是肛塞,这会儿疯狂振动起来,才知道是个按摩棒。 按摩棒扭动着,振开穴口周围的变硬的蜡油。 他几乎掰不住自己的大腿,他急促地呼吸着,还是咬牙坚持着。 高频的振动让益易无所适从,他窘迫地大张着后穴,被动承受按摩棒的冷酷行径。 他最怕这种冰冷的机器。就算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但他还是对机械感到由衷的恐惧和难以形容的抗拒。 但内穴含进去的按摩棒根本不容他抵抗,振动着发威,让益易的身体难受、难忍、难捱。 益易哪哪儿都不舒服,昨天的后遗症是腰酸,穴口还有些肿。没完全恢复的内穴如同脆弱的花苞,被电力和齿轮驱动的蜜蜂蛰开花,强制绽开了自己的花瓣。 问酒听到益易微弱的求饶,心想这才到哪儿啊。还有五十多分钟。于是捏了捏他的脸,揉乱他的头发说:“宝,坚持下。” 益易想说我不行了。但他也知道有些事逃不过。 没有那么疼,只是他无法接受。 问酒仅仅开到一档,益易又惊又怕,和前几日的扩张联系起来,答案太过明显。 他的手搭在益易的肩上,这里距离敏感部位都很远,离心脏却很近。 益易尝试着放松,但就算是按摩棒轻微的嗡嗡声都让他僵硬得无法控制身体。手掌传递着问酒的体温,很暖和,比阳光给他的感觉还要好,他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紧张感逐步逐步减弱,肌肉也随之松弛,他嘴巴微微张开,有些失神,少间又回神了。 不可否认,问酒施与他的痛苦也好、难受也好,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还清楚问酒随时在关注他,因为每一次都撞上问酒的眼神。 有时候益易很疼、想逃跑,但他的魂儿再飘忽,最终还是归位了。 十二点,他被按摩棒再次玩肿的后穴一时半会儿合不上。 益易取出按摩棒后就抱着问酒,不愿撒手,俨然和问酒一起构成连体婴儿。 午饭期间,益易很不习惯有人趴在他脚下吃饭,尽管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正是这样,让他更感觉惊悚。 问酒淡淡地看了一眼二十叁,二十叁便识趣地叼着狗盆爬出门,轻轻带上了房门。 益易问:“他是谁啊?” “我前同事的私奴。”一个被打磨到没有棱角的奴隶。 益易意识到这是别人的隐私,适时闭嘴,不再打听。可他却忘记了,自己好奇过问酒的过去,可是问了不少事情的。 他枕在问酒腿上午休,想着早晨唱了一首最完美的《征服》,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不知不觉中,问酒的体温越来越能让他感到安心,他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凶问酒,让他摸自己。 接着醒了过来,自己都被这个梦给逗乐了。 他把梦讲给问酒听,问酒听了没笑,反而说:“崽,你真的这么干了。”在和你的益生菌做爱的时候。 益易懵了,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好像从散落的记忆碎片里抓到一小块残片,是有那么一幕。 他讪讪地笑了笑,抱着问酒不再说话。 下午,益易踏进调教室,金色的阳光、质感上好的木马、粉嫩的小玩具,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个鬼啊! 狰狞的假阴茎就钉在木马上,粉嫩的小玩具益易记得,就你叫乳吊坠是吧。 手交迭在身后,益易冒着冷汗,骑乘在木马上,在问酒的示意下,主动吃进木质的假阴茎。做完这一切,益易都快哭了,上午没哭,下午好像憋不住眼泪。 还没完,问酒刮了刮益易的乳头,等双乳高挺,又把吊坠穿在上面。左乳两个孔、右乳两个孔,吊坠有点沉,扯得乳头又痛又爽。 他刚戴上吊坠,阴茎就勃起了。问酒微笑着摸出一个羊肠圈,套在他的阴茎上。 益易感觉吊坠是最令他痛苦的,这样戴着,只会越来越沉、越来越痛。 他阴茎逐渐挺起,突然针扎一般的疼痛从脆弱的下体传来。羊肠圈里塞了一圈小的细针,只要勃起到一定程度,就会扎到肉。 尖锐的刺痛让益易保持不了平衡,木马摇了起来,要命的是,他没怎么坐过这玩意,被动地随着木马晃。 他的双腿紧紧夹着木马,大腿的伤口好得很快,但用力贴着木马还是感觉有些疼痛。 木马上的假阴茎不是银样蜡头枪,一晃动,益易就感觉它在一下、一下地往体内钻。不动的时候,正好能把它完全吃进去,可是顶得很深,难受到大腿根部抽筋。 休息了一中午,他依旧腰酸,昨天太激烈,无法避免的腰肌劳损。 等木马不晃了,他小幅度地挪了挪位置,换来换去,都被假阴茎顶得想哭。 胸前的吊坠不论是否晃动,都在重力的作用下虐待着乳头,他再一次勃起,眼睁睁看着阴茎慢慢充血变粗,接近羊肠圈里瘆人的针尖。 怕得要死,交迭的双手没有任何束具,益易特别想摘下吊坠、摘下羊肠圈。 可他不敢。 自制力使他憋闷着、忍受着,他安安分分的。 他屈从于问酒,在问酒手下饱受折磨,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他能直接恨问酒。 但不只是这样,他还欢喜于问酒的喜欢,依赖于问酒的怀抱,复杂到他都懒得辨别。 羊肠圈里的针扎得他委屈巴巴的。他不得不忍着疼,保持木马的平衡,这样他的后穴会好受许多,吊坠也不会乱晃。 他亲眼见证自己这幅变得怪异的身体,阴茎在疼痛的催化下渐渐勃起,双乳在重沉沉的牵扯中高挺。 疼痛与情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苦涩地了解清楚事实,眼泪无声地滑落,益易真的很难过。 他一昧地忍着,受不住了也得受着。身体哪里都疼,仔细琢磨,又没那么痛苦。 他双腿夹紧木马,后穴深深插入一根木质假阴茎,背在背后的双手握成拳,双乳红肿不堪,喘息声好听得勾人,仰着头看着时间走向叁点半。 16(股间缚,磨穴,调教,牵引) 一被放下来,益易就开始放声大哭。问酒一边上药一边摸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他把问酒的衣服都哭湿了,问酒不解道:“崽,你哭什么?” “那我这样不是便宜了王择?” 问酒笑着说:“也应该是你的益生菌先占到便宜啊。”昨晚王氏就垮了,小孩还不知道。 等他把益易交回去,王择肯定碰都不敢碰,连夜把人送回来。 二十叁更不知道,他只是借住几天,他主人就得帮问酒锤王氏。 益易擦干眼泪,突然想到二十叁,八卦道:“你没有私奴吗?” “没。” “那你前同事他们都有吗?” “绝大多数有。” “私奴是干嘛的?” “保镖、管家、宠物,挺多的用处。” “宠物是什么样的?” “二十叁那样。” 益易下楼,盯着二十叁看,那人还是蜷缩在角落里,非常安静。 问酒抱着他看电影,一部《怦然心动》看完,益易发现二十叁几乎没动过。 忍不住问:“他在干嘛?” “等待他主人的命令。”问酒说。 益易立刻就理解了,现在属于待机模式。 他看着问酒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慢慢地不说话了。问酒凑得近了些,益易变得眼睛特别亮。 益易猛然把眼睛闭上,低着头靠在问酒怀里。问酒吻在他的额头上,如同云朵亲吻月亮。 益易难得都是带着小伤口过夜,周二起床舒爽多了。 他的清晨充实极了,每天撕腿卓有成效,他的柔韧性好了不少。 踏入调教室,他跪在问酒面前,信心立刻如潮水般退去。 因为问酒背后是那天把他吊起来抽的绳索。 这次是单纯的绳缚体验,可能不太单纯,只是相对于以往而言,道具比较单一。 问酒如果不做调教师,去当审讯手、绳艺师甚至于影评人都是顶尖好手。 只是简单的龟甲缚,最后一个本该收在腰际的绳结被轻描淡写地塞进益易的后穴。只要益易有任何的挣扎,都会首先抽紧陷入会阴、贴着穴口的绳索。 轻微的拘束感让益易眨眼的频率快了些,最让他颤抖的是压在双乳上粗糙的绳子和最后那个绳结。 他甚至能感觉到绳子突出的部分顶在乳头尖,而深入后穴的绳结则是像一团毛刺,磨得益易难受。 乳头很快随着绳索的粗劣材质起了反应,他的身体遭受野蛮的对待就会发情。 他起先忍耐得住,可双乳钻心得痒,他胸膛逐渐前倾,主动去蹭毛糙的绳索。益易刚动,绳索就抽紧了,绳子的边缘缓缓磨过他的睾丸、带着粗糙的质感磨过他的穴口,疼得他差点叫出来。 益易又不敢动了,只是乳头痒得他太难熬,就连阴茎也充血挺立起来,他求助地看向问酒。 问酒笑意盈盈地道:“宝,我帮你,你拿走绳来换。” 益易幅度极小地摇头,生怕动作大了使得绳索抽紧。他不知道走绳是什么, 他也明白不能换。 上一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想到这,他的屁股反射性地抽搐了一下。 问酒说:“那就撑会儿。” 煎熬,益易感觉自己的乳头被绳索磨得好痒,可他真的不敢动,宁愿乳头发痒,也不要会阴和穴口受刑。阴茎半勃起着,不上不上的欲望逼得他发疯。 他极力坚持着,喘息也变得很轻很轻。后穴的绳结越发变得恐怖,时间一久,身体深深包裹着绳结,乃至穴肉被刺激得收缩,宛如婴儿吮吸奶嘴。 益易感觉自己要倒了,又保持着清醒,控制着身体不动。 他专注地撑着,陷在体内的绳结存在感越来越强,屡次让益易汗流浃背。 他动不了,拘束感不是从绳索上传来的,而是从心里传来的。 问酒帮他解开绳索,抽出那个折腾得他几度想哭的绳结。他搂着益易,按摩着小孩的手脚。 益易也贴着他,瘫倒在问酒的怀里。 问酒的偶像累得大喘气都困难,却依然目光灼灼地眺望远方。 这个上午才过了一半。 休息了一阵子,问酒给益易换上了细长的绳子。 问酒首先在益易腰上系了一圈,打了个繁复华美的绳结,益易心里一紧,那绳结紧贴着他的下体,磨过他的会阴,压迫着他的穴口。最后绳子拉到尾椎处,问酒打了一个有炫技嫌疑的漂亮绳结来收尾。 绳子对他的敏感部位提供了太多刺激,痒、疼、硌、勒。 可他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问酒的一句话把他打入冰窖。 问酒说:“爬过来。” 益易看着他拿的眼罩和牵引绳,嘴唇都发白了,既不敢往前,又不敢后退。他踟蹰着,终究选择信赖问酒,忍着疼爬了过去。 牵引绳扣在了腰间的绳上,益易戴着眼罩,比上一次怕了太多。他甚至想念那个响得毫无乐感的铃铛。 他竖着耳朵,集中精神听问酒的脚步声。 他磕磕绊绊地吃力跟着,股间绳索磨得他一片皮肤都火辣辣的。乳头还在泛痒,四肢着地的益易无暇顾及,自虐般地提了一口气跟着问酒的步伐。 绳索勒得他很紧,活动间两瓣屁股摩擦过绳索,它在穴口处拉扯着,睾丸也挨着它磨过。 被疼痛摧残的益易很难不掉眼泪,明明十八年没怎么哭过,到问酒的手里反倒成了水做的人。 他感觉那个繁复的绳结要把他折磨到痛苦的尽头,不论他怎么爬,怎么小心谨慎地爬,都无法逃开。 益易爬不动了,他好疼,眼泪一点点浸湿了眼罩。 他想,他上辈子一定是只在问酒膝下摇尾乞怜的狗狗。他哭着再次挪动,抽噎着爬向问酒。 问酒继续走,益易悲凄地呜咽一声,勉强跟着。他听到问酒的鞋跟不再在地板上发出响声。 问酒停了下来,转身拥抱着他。 摘掉碍事的眼罩,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解开绳索的益易下班了,他躲在问酒的怀里抹眼泪,过一会儿上好药又活蹦乱跳起来。 问酒搂着益易吃饭,那双持鞭的手拿着筷子,挑了数百根鱼刺,鱼肉可全都进了益易的嘴巴。 17(强迫自慰,不应期玩弄,失禁) 益易抱着问酒的胳膊,床头的灯朦胧而柔和,他鬼迷心窍地清了清嗓子,坐在床头唱了几句词。 “When I took the blame I told you I,d never lie (我接受了你的责备但我从不说谎) When you play your games you make me feel like the prize (你的游戏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奖品) When you say my name I lose track of wrong or right (当你喊我的名字我顿时失了对错)” 问酒见他唱到这里脸腾得红了起来,便说:“听不太懂。” “哦……”益易眨了眨眼,平复着情绪。他靠向问酒,问酒帮他盖上被子,灯也渐渐熄灭。 白兰花开在益易的梦里,他梦见自己乘着小舟,驶向孤岛。 孤岛上沿海处开满了白兰,而在岛中心却是一片草坪,只有最中央长了一株遮天蔽日的高大白兰树。 树下建了一栋别墅。 和问酒这栋一模一样。 他醒过来,转头去找问酒,发现问酒一直从容地注视着他。 益易迎着目光,牵起问酒的手。 都跟问酒做过了,但他好像没有主动牵过问酒的手。直到走上二楼,他们也没有放开彼此的双手。 益易松开手,自觉跪在镜子前,眼神格外镇定。 问酒反而把人拉到怀里,问了一点轻松的话题:“还有什么演唱会想去?” “缪团、A姐。”益易全身心放松。 “有想过出专辑吗?” …… 问着问着话题转向了别的方向。 “宝,你觉得王择这个人怎么样?” “恶心。” “和我相比呢?” “没有可比性!” “他是不是变态?” “是。” “我是不是变态?” “是……但不一样吧?” “我和他都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但你不接受他,却接受我。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3P绝对不行,但是……但是其他的可以。” “可以?” “不不不,其他人不可以。必须是你。” “必须是我?” 益易情绪相当激动,语无伦次道:“不然还是谁?” 问酒亲吻他的脸颊,像朝露亲吻草叶。对,只能是我。 你的主角只能是我。我的主角也只会是你。 过了好一会儿,问酒捏了捏他的脸,问道:“自慰过吗?” 益易脸一红:“偶尔。” “用后面来一次。”问酒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夸赞白兰开得真好。 益易脸无比滚烫,他想了想,分开了自己的大腿,被肛塞和按摩棒轮流照顾的后穴不像以前那样紧闭,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后穴害羞地缩了一缩,益易自己则是狠着心把手指往深处插。上午被磨得生疼的穴口还有些红肿,他咬着牙只能压着伤口,再往深处顶。 问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在他的角度下,益易的私处一览无余。 益易都不知道自慰的位置在哪儿,他摸索着,突然触电般的感觉传来。 他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淫荡,难堪地闭上了眼,他慢慢地触碰刚才那个位置,连眼睫毛都在颤。 问酒说:“看着镜子。” 益易睁开眼,犹疑地看向镜子,他清楚地望见自己的后穴吞吐着自己的手指,而他的脸红得像是在发情。 刚刚没有,现在,他真的被挑动了欲望。 这样无情的羞辱之下,他硬了。甚至不用问酒的任何动作,只是一句话而已。 不得不继续动作,他硬着头皮抽插手指,忍着一股股热流流窜,小腿的肌肉松弛再放松。他的乳头也挺了起来,看上去尤其兴奋。 阴茎从半勃起到勃起,益易努力地讨好后穴,想快点射精。 他不太会,卖力地动作着,他特别想让问酒帮帮他。 “宝,确定吗?”问酒反问他,益易这才晓得自己把心里话讲出去了。 “不用了,谢谢。”他声音都在抖,这副可怜又悲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悯。 益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放荡至极,强忍羞意,再次加速了手指的动作。 看上去与性奴别无二致。 他一下一下刺激着后穴里的敏感地带,迫使自己沉迷于情欲之中。他专心地玩弄着自己的穴口,心跳又急又响。 益易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自己。 下贱。 少有的没哭,可太难为情,以致于他看着镜子就想转移视线。那里面,有他快活的表情、高挺的乳头和淫荡的阴茎,更有他太过热情的、吞吐着手指的后穴。 他有在好好配合,所以他难堪地盯向镜子,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益易主动摆布着自己的身体,这比问酒把玩他的敏感部位还要不堪。 更何况他被迫沉醉其中,自己加速了动作,被一浪比一浪的情欲推上顶峰,不清楚是主动更多还是被动更多。 他的脸仿佛被点燃,烫得惊人。阴茎娇羞地吐出一点透明的黏液,显然性欲高涨得不行。 益易慢慢不动了,他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溅到一点在他的脸上,他失魂落魄地倒在地板上。 问酒这才开始下黑手。他握住益易现在极度敏感兴奋的龟头,不轻不重地压了一下。 益易瞪大眼睛,下意识就想挣扎。他痒得受不了,哀求地望向问酒。 问酒一边看着他,一边手上坚定地揉捏了一下他的龟头。益易被拿捏得又痒又疼,更恐怖的是强烈的尿意随之上涌。 他双腿大开,刚刚被自己玩弄过的后穴又湿又软,敏感的阴茎被问酒握在手里,双乳因缺少疼爱而充血挺立着,脸上沾了一点乳白精液,既荒淫放浪又惹人哀怜。 问酒笑眯眯地刮挠着龟头。 益易在刺激下,淌出了浅黄的尿液。他失禁了。 他愣愣地看着,下一刻悲从中来,缓缓地蜷成一团,卑微地哭了起来。 下班了。 问酒仔细帮他清洁干净,再次亲吻益易的脸颊。益易没有反应,仅仅跟随本能钻进问酒的怀抱。 益易在他的怀抱里逐渐止住哭声,直截了当地说:“问酒,我好怕。” “怕什么?” “变成二十叁那样。”益易也不清楚为什么,失禁这件事好像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 问酒注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深邃:“不会的。” 益易选择信赖问酒,他抱着问酒,选择接受阳光的照拂。 18(姜罚,戒尺,调教) 益易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问道:“你多少岁啊?” “二十六岁。”问酒说,‘“怎么了?” “你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益易人生属于急转直下型,想知道问酒的十八岁是什么样的。 “勤工俭学。”他见益易不信,又展示着手里的茧子道,“真打工。” “我也是打工,怎么就翻车了呢?” “你老板不行,我老板靠谱。” “你老板什么样啊?” 问酒说:“像裴谦那样的。” 益易知道裴谦,人称裴总,几乎被商界神化,这人重新构筑了一个独特的商业帝国。 两人抱在一起交头接耳,亲密无间的样子哪里像认识不到一周的人。 第二天清晨,益易游泳回来,发现二十叁终于动了。他旁若无人地在客厅角落里拉伸,平古无波的眼神仿若深海之底。 真的挺奇怪的。 二十叁做事完全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存在感几乎为零。 他太好奇了,以致于大着胆子且试探着搭话。 “你好,我叫益易。” “先生您好,编号70712423,您可以称呼为二十叁。”二十叁眼神平静。 益易好像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种奇怪的调子。 是什么来着,他绝对听过。他听二十叁这么说话,失去了继续聊天的欲望。 临上二楼前,他还是问了一句。 问酒反问:“是不是一种不屑置辩的语气?” “对!”他感觉描述得很准确。 “二十叁就是那样的。”问酒笑了笑,“你要是知道他曾经干过什么,就觉得很合理了。” 好粉丝,求你把话说清楚。 问酒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径直走进调教室。 益易乖觉得很,立刻跟上,并在问酒停下脚步前先一步跪好。 新的一天,新的揆情度理高度。 益易没有闻到熟悉的白兰香,反而是闻到了姜的味道。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万分紧张。有句话叫,姜的还是老的辣。 尽管没有吃一点辣椒,但辣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了——挨打后的伤口就是辣的。 问酒拿着削成规柱状的老生姜,不慌不忙地塞进了益易的后穴。 益易毫不抗拒地接纳着这个细长的姜条,能够感觉到生姜表面沾了冷水,有些凉。 不需要润滑剂,因为益易的后穴能够含下,当然也没有涂润滑剂,那样会形成保护膜,姜汁无法得到充分接触。 片刻,益易感觉后穴烧了起来。 没让他等太久,问酒接着拎出戒尺,坐在椅子上。 益易忍着后穴的刺激,规矩地跪趴好。他还是第一见地板上升起这种华贵的椅子,不同于挨打受罚的长椅,这个一看就是休息用的。 问酒却示意他起来,直接把人按在膝盖上,益易被摆成父亲教训儿子的姿势。 他趴在问酒膝盖上,羞意更甚。 他通过镜子偷看到戒尺的长宽,这让益易心底发憷。他更不知道问酒手里这把戒尺还有镂空的雕刻。 深深嵌入后穴的姜条已经让益易相当难耐了,加上即将到来的戒尺,他的心脏狂跳。 他均匀自己的呼吸,试着放松下来,不仅如此,后穴灼烧感极强的姜条也在强迫他的臀肉放松。 戒尺打在肉上,益易差点弹起来。 厚重的木质用具和藤条、皮鞭完全不同,沉甸甸的,也足够宽,所以压迫力十足。 没几下,益易有了想哭的冲动。戒尺一抽,穴肉就紧紧吮吸着姜条,将其内的姜汁尝了个遍。疼上加疼。 他贴着问酒大腿的阴茎也逐渐变硬,奶头也胀了起来。益易的双手原本是搭在一起,手腕交迭,十指自然舒张,现在不安地攥在一起,握成拳头。 益易十分疼,戒尺的宽度决定了他的屁股上挨不到几下就已是伤痕累累,迭着伤口打下去,他感觉自己的嗓子不保。 他隐忍着,下半身一片热辣辣,屁股表面好歹能看见红肿的伤,内里磨人的苦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益易感觉自己的耐受度提高了不少,以往应该就哭出来了,现在还能含着眼泪再坚持坚持。只是在问酒的调教室里,类似于意志、精神、心态这样的东西,就像是个笑话。往往一击即破。 毕竟是份职业。 他没哭,仅仅是因为问酒不想让他哭。 戒尺打得他臀肉通红,如果提了一点肉对着阳光一照,能发现是透光的。 益易任由戒尺在他屁股上显威风,自己则抿着嘴唇受着疼,乖巧的样子叫人心疼。 逐渐感觉自己撑不住了,他绞紧手指,咬着牙还得维持姿势不变,痛得哭不出来,只能饮泣吞声。 他的臀肉宛如一汪清潭,而问酒正在将其变成血池温泉——那是一种又热又红的东西。 益易腿都不敢夹紧,那样会牵扯到穴肉并和姜汁充分接触。戒尺拍下来,对此毫无经验的益易而言,未免太重太疼。 问酒并未钳制他,可就算如此,益易也习惯于压制自己的逃跑冲动、抑遏自己的逆反心理。 他能听到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极小声地哭泣,可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剧痛之下,益易也不敢放纵,他只敢在问酒心情最好的时候抱一抱大腿。 伤口肿得格外高,昭示着戒尺的可怖之处。益易伤口的灼烧感在戒尺的作用下不减反增,烧得他近乎心碎。 益易挨着戒尺,疼得小腿痉挛。他的红肿臀肉在戒尺的拍打下颤动,全身尽力放松的模样引人悯恻。 他含着姜条受着戒尺,几乎以为自己要厥过去。可不仅没有,他好像更坚强了,没有掉眼泪。 越到后面,迭着伤口打的戒尺越是让他忐忑。益易不安地承受着,不知不觉中他臀肉开始发麻。 每一尺的责打都让他感觉刺痛和灼热,并且伤口疼得叫他想从问酒的膝盖上弹起来。 益易悄无声息地落泪,戒尺响的间隔隐约传来怮人的抽噎声。 低声啜泣的他逆来顺受,幸好他能够在问酒手里讨到一点甜头。 比如叁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在问酒怀里,虽然依然受着姜罚,但没有戒尺的强横介入,轻快了许多。 问酒把水杯递到他嘴边,益易一愣,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他谨慎地抿了一口,又抬眼去看问酒的脸色。 还行。益易松了一口气,倚着问酒小憩片刻。 19(戒尺,哭着求饶,人体家具)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最难熬,由于接近中午,且疼痛加剧了体力消耗,益易有些饿。 饥饿让他的意志力更薄弱,他会抗不下疼。更何况之后的戒尺全都打在伤口的伤口上,乃至于伤口的伤口的伤口上,光是想想都让益易后穴一紧。 他趴在问酒的膝间,还没等问酒下手,他就哭了出来。 看给孩子吓的。 人至少会停下来安慰两句,问酒倒也没不管他,用戒尺安慰了两下。 益易哭得更凶了,他顿了顿,有意识地压着嗓子继续哭。 他好疼好疼,呼吸间都在颤抖,臀肉夸张地肿着,入眼都是红艳艳的一片。 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道,他都承不住了。益易一边忍着穴里不间断的灼痛,一边受着屁股上刺痛和肉痛。 戒尺的力道似乎更重了,生活困苦就在于此,越到后面好像越难过。不仅如此,还得一个人受着,且各有各的疼法。 益易的喉间溢出痛呼从低声到高昂。他听着让自己心惊胆落的拍打声,哭得难过极了。 一记一记势大力沉的戒尺砸在臀肉上,他的嘴唇都在微微蠕动,竟连唇都有些抿不住,显然被打懵了。 他胡乱地开始求饶,带着哭腔的话语一时间半截儿半截儿往外蹦。 “别打别打别打……呜呜呜……”益易想弃了身体而去,“求您了……” “不要……唔!……打了……”他一度怀疑问酒想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益易哭着恳求问酒高抬贵手:“饶了我……我好疼……” 他没怎么求饶过,这次反而无师自通,求饶的花样百出,一口气说了一堆:“我给您舔脚、给您肏,别打我行吗?” 益易踞炉炭上,肝儿都一并在跟着戒尺在颤。 他太怕戒尺了,沉甸甸的,现在的每一下都让他万分惊惧。 更令他浑身一紧的是,问酒似乎拿定了主意要打到十二点整,一分不能停,一秒不能少。 那一仰一俯的木板坚定地砸在臀肉上,他真正地痛哭流涕。 益易自己都不知道抖落些什么出来,连连乞求道:“舔鞋、口交也行……呃啊!放过我吧……” 问酒没有停,戒尺无情地落在臀上,益易冷汗一阵一阵的,疼得全身缩在一起,不愿放松。 问酒终于说话了:“宝,放松。” “用走绳换,行吗?”益易痛到汗流浃背,挂着两行眼泪虚弱道。 他刚说完,戒尺停了,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十二点整。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交换是否成立,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屁股,他的心思被勾走了:臀部整整肿大了一圈,全无死角地红着。 问酒避开了穴口,更没有坏心肠地把姜条往里打。 但益易不知道,只觉得比自己想象中血肉模糊的样子差了太远,继而长舒一口气。 问酒帮他取出待满了叁个小时的姜条,又涂抹上一层厚厚的药膏。 益易腿都不敢合拢,那样两瓣臀肉会碰在一起,又疼又刺激。 他被问酒抱下楼,猛然僵了一下,还有下午的一个半小时,这要怎么熬啊? 喝了一口胖大海蜂蜜水,益易靠着问酒没力气再动了。 午间的风很是惬意,吹得人舒服极了。 可益易担心着下午两点到叁点半的痛苦时间,被风吹得心烦意乱。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完全放空。 益易突然说:“我们下午去放风筝吧。” 问酒欣然应允:“好。” 益易一直会自己给自己找甜头,借此撑着过。他想着公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烦透了。 午休疼得睡不着,他枕着问酒的手臂,气愤地心想,给你枕麻了才好。 “枕麻了也能玩别的。”问酒开口说到。 益易震撼地看向问酒,自己明明有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啊? 问酒捏了捏他的脸,心里感慨真的很软,比益易的屁股还软一些。 益易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是益生菌的基本修养啊。” 他汗颜,差点忘了……这人能在半秒镜头里一眼看见他。 没想到问酒继续说:“你不会忘了吧?” 益易露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并不敢正面回答。 问酒见他讷讷不出于口的样子,也不追问,小孩现在睡不着,于是问酒又劝道:“睡吧,下午还要放风筝。” 益易登时闭上眼睛,趴在床上试图进入梦乡。 午间无梦,他睁眼便望见问酒触手可及的那张脸,也许是卧室小台灯太惑人,益易情不自禁轻轻地摸了一下。 不是梦啊。 那我完了呀。 问酒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靠近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他的额头。 直到益易在调教室里跪好,他人都还在想那个亲吻。 问酒的唇不像这人的心肠那样硬。 比如现在,益易就知道问酒要下狠手了。 问酒示意他接过戒尺,益易诚惶诚恐地捧好。 他先是诚惶诚恐地等待着问酒的动作,接着诚惶诚恐地等着,到最后极有耐心地等……等会儿。 益易反应过来了,他似乎在当家具。 戒尺架模拟器。 一点也不痛,但不见得有多轻松。益易捧着戒尺的手有些拿不住了,胳膊逐渐发酸,手自然抖了起来。 肌肉中的乳酸不断堆积,益易手抖成筛子,胳膊酸痛得一秒钟都撑不下去。 他盯着手里的戒尺,几乎把牙咬碎,狠了心又继续举着。 额头冒出一滴一滴的汗,背上接着也出汗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湿。 长时间的肌肉紧绷让他无比疲倦,可益易不敢放下来,只是力不从心,他徒劳地硬撑着。 眼睁睁看着胳膊抬不起住,一截一截地落了下去。 问酒一搭眼,益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苦着脸又把胳膊抬起来。 那双手摇摇晃晃的像是再次降落的意思,他很卖力地抬了又抬。偏偏他酸胀的手根本不听指挥,直愣愣地违背着益易的想法,降了下去。 益易盯着戒尺,眼睛一闭,提了一口气,费劲地托着它。 酸痛的手叫嚣着罢工,益易哪里敢不坚持,是屁股不想要了吗? 他兢兢业业地捧着戒尺,如同教徒供奉神明。 20(人体家具,深喉训练) 他抖着手捧起戒尺,终究是运气眷顾益易,颤得厉害的几下都没把戒尺落下去。 偷扫一眼问酒的脸色,真看不出来情绪。 在其眼皮子底下偷懒,他绝对不敢,就算问酒不在他也不敢做这种事。简单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这种把工作时间缩在四个半小时以内的人对效率有多执着,怎么可能容忍偷懒? 所以益易就算酸得不行,也还是鼓起勇气抬起手臂。他不懂问酒,但他懂一些常识。 比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举着戒尺,提心吊胆地看着它,心想这才是我的大爷啊。 胳膊的酸痛传到颈肩,时间一久,肌肉相继僵硬起来。颈肩处逐渐麻木,产生阵阵刺痛,让益易拧紧眉毛,死死抿着嘴唇。 酸胀蔓延到背部,益易苦苦支撑着,宛如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被深海的浪潮打得东歪西倒。 下班时间来得相当及时,益易伏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微微颤抖的肌肉还处于僵硬状态,强行征用只会被潮水般的刺痛感淹没。 问酒成了他的专属技师,周到地帮他按摩了一遍全身。 益易四肢放松地趴在地板上,连眨眼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问酒好心地抱他到浴室,一些不太愉悦的回忆翻涌而至,他记得自己被按在浴缸里做了一回。 以及稍烫的恶劣水流。 益易看似亲昵地依偎着问酒,实则内心无比局促。好在都没有发生。 他捕捉到自己一闪而过的某个想法,霎时无语凝噎。老天,我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风筝不知载了谁的梦,飞在头顶。 益易拿着绞盘,回头望了一眼满地的风筝,在一旁默默咂舌。 本来是益易放风筝的,连续落了两次,问酒看不下去了:“崽啊,你是不是不会放?” “我以前明明会的。”益易哪里知道自家那片常年叁级大风,不需要任何技巧地放些小风筝根本不在话下。 问酒从身后搂住他,一手掌着绞盘,一手风筝线,有条不紊地根据风力交替拉放筝线。 绞盘轴里的珠子哗哗地响,尤为悦耳。益易扭头看向问酒,微风吹拂着问酒的发梢,他顷刻间把头转了回去,不敢再看。嗯……感觉春天蛮好的。 吸进肺里的都是草地上新鲜的泥土气息,格外鲜活,他隐约听见鸟鸣在与轴内的珠子和声,有些入迷。 风筝越飞越远,益易的思绪也随之飘走了。 回到别墅,二十叁依然平静地待在角落里。 益易趁问酒去打电话,向二十叁打听道:“二十叁,你知道走绳是什么吗?” 二十叁刹那脸色惨白,显然对此有经验,他想笑,最终没能笑出来,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问到答案的益易并不灰心,叹了口气,揣着抱枕趴在沙发上。 所以到底有没有换成功?走绳又到底是什么? 他从字面上只能联想到走钢丝,别的一概想象不出。 某种意义上,益易联想得挺到位的,就跟走钢丝一样困难,从头到尾都很煎熬,且不到最后一刻不算完。 但他见二十叁的样子,模糊地猜测应该会非常痛苦。他眨了眨眼,不再去想。 连续数日早睡早起,洗脸的时候益易发现除了眼睛有些哭肿了,其他地方的皮肤相当细腻。 他埋在问酒的臂弯里,想起今天已是周叁,上周的这个时候,他还是第一次睡问酒的床。那心跳,比兔子还快,但因为太累直接睡过去了。 仔细想来,明明有客房,但是偏要让益易睡自己的床。 这位益生菌的心思,昭然若揭。 完全超出粉丝对偶像的爱了吧?益易专心地回忆着,问酒说的是,男友粉。 嗯,涂错药那天,那可是有很多种方法舒缓药性,偏偏问酒和他做了。 不愧是问酒啊。 他靠着问酒,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这样也蛮好的。 九点的阳光如约照在调教室的地板上,益易安静地跪着。 金属材质的假阴茎塞进嘴里,他张大嘴巴努力含住。 问酒给了他选择的余地:“用这个练,或者那个。”另一个假阴茎是他曾经深喉过的、会模拟勃起的那枚。 益易都不想选,最后硬着头皮选了用过的那款,它好歹不是冷的。 他温热的口腔包住柱身,认真地舔弄起来,不知是否是因为益易亲眼见过问酒是如何玩弄自己的真阴茎,总之他学会了一些技巧。 仔细收好自己的牙齿,益易的舌头有章法地动作着,仿佛这不是什么淫荡的画面,而是在做舌头的复健练习。 很快,带着甜味的假阴茎在他嘴里勃起,益易忍着发麻的头皮继续舔舐。 他没忘记还有深喉,自己心一横,把变大的假阴茎往喉咙深处推。 益易痛苦地闭上眼睛,压制着弓腰想呕的的欲望,卖力地仰着头,缓缓用喉咙吃下尺寸惊人的假阴茎。 反复数次,他难受得不行,张大的腮帮酸疼,那假阴茎反而射了出来,直接把浓浆射进了腹腔。 他红着眼圈去找问酒。问酒却说:“继续啊宝。” 益易艰涩地咽下一口唾沫,稍微缓了缓。问酒并没有催促,反而摸了摸他的头。 他再次跪得端正,含好假阴茎,打圈、吮吸、舔弄,技巧愈发熟练。 “这就叫专业。”益易的脑海里想起了好友对选秀节目导师的吹捧之词。他伺候着假阴茎,心底一片苦涩。 勃起的假阴茎进行深喉仍旧让他极度不适,每一次把假阴茎推入喉管,他都提前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这是他最宝贵的地方,但他不得不把假阴茎往里插。 益易不停地动作着,好像这喉咙不是他的一样。他尽可能地让问酒满意,这问酒叫停他的训练也顺理成章许多。 “可以了。”问酒顺便递水给他。 益易小口小口地喝着,几乎是挂在问酒身上。他一点汗没出,但是腮帮子酸得动不了,全靠问酒帮他按摩恢复。 接近午间,阳关渐渐从地板上退走,只是照在窗边越发刺眼。 21(黑胶棒,羽毛笑刑) 最后十分钟,问酒提起一个黑色的条状物。 益易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如果是二十叁在这儿,应当开始发颤了。 黑胶棒,既重又沉,没挨过的都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挨过的怕到骨子里。 问酒没选择抽他的屁股,那里昨天还被戒尺打过,伤口没好完。他捏了捏益易的手心,不错。 问酒指了指嗓子,益易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保护好嗓子的意思已经和“会很疼”等同起来了。 被黑胶棒打如同被杖打,穿透力极强,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明确的疼痛感完全不拖泥带水,从手心传递到大脑里,益易下意识就想缩手。他侧着脸,眼帘低垂,把刚刚缩回去的两厘米又哆嗦着伸了过去。 第二下,益易瞬间收缩肌肉,疼得钻心,痛呼声先于大脑行动。 他怕得要死,可双乳逐渐高傲起来了,阴茎也扬起脖子。 益易似乎听见问酒嗤笑了一声,没来得及细想,下一刻又挨了一下。疼痛好像从手心里传到脚底板,他更加难以忍受。 他低低地闷哼,将痛彻心扉的叫喊声抑在喉间。 益易别开目光,不敢再看滚烫的手心,指尖微微颤栗,像受惊小兔子的耳朵。 第四下还没落下,他就已经吓哭了。 实心的材质重沉沉的,仿佛能伤到骨头,持久地让肉体感受痛楚。 益易压着嗓子低声哭泣着,他绷直的手掌肿得极高,甚至找不到落处。 问酒等了一等,不紧不慢地让伤口晾了一晾,这才动手抽了第四下。 益易浑身都剧烈地一抖,伸着的手掌如同没了骨头,垂头丧气地耷拉下来,把掌心往里藏。 下一瞬,他又老实绷着手,展示自己红肿的掌心。 很怕黑胶棒,但更怕加罚。尽管他连加罚都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妨碍他保持理智。 益易听话的样子极讨人喜欢,但还是那句话,问酒不是人。 有的人是菩萨心肠,金刚手段。问酒不太一样,他是金刚石心肠,金刚石手段。突出一个硬字。 足足打到益易不敢伸手,哭着把手往怀里藏。问酒没说什么,抻了抻小孩的另一只手,打了一下不收力道的。 他差点跪不住,背起只挨了一下的手,几乎忘了嗓子的事,哭得呕心抽肠、泪下如雨。 益易哽咽着,当即懂了,眼睛闭得紧紧的,乖乖抬起了刚刚满是伤口、肿得老高的那只手。 问酒不放水,他手里的骨头都能被抽断。 他强忍痛意,挨了不知道多少下,只觉手腕都被传来的力道震麻了。他正欲求饶,又回想起这是没有用的,便绝望地哭得更凶了。 益易边哭边伸着手给问酒打,被泪水湿润的睫毛沾着泪花,看起来委屈又无辜。 问酒停了动作。 益易劫后余生般地扑向问酒,他知道问酒会为他上药、按摩、拭泪。 问酒却说:“还有一分钟。” 益易从天堂坠入地狱只用了一秒钟,他愣了愣,就听见问酒继续说:“但今天提前下班。” 他躲在问酒怀里抹眼泪,吓死了,真的吓死了。 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软弱过。 益易嗅着熟悉的白兰的香味,端起水咕咚咕咚几大口下肚,终于是敢放开喝水了,他心慵意懒地倚着问酒,不愿再动。 饭后,他跟问酒闲聊,脑袋一抽问了一个非常离谱的问题:“你那天之前,是不是没跟别人做过啊?” “对啊。” 益易联想到问酒的年龄,更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感慨道:“冰清玉洁哪。” 转眼一看,问酒嘴角勾起笑了笑,可眼若饥鹰。益易不敢吭声,挺怕问酒把他骨头拆来吃了。 他转移话题道:“可……为什么啊?”二十六年都没有性生活,以问酒的脸来说,不可能啊。 问酒说:“没有喜欢的。”所以美人在膝下求肏也无动于衷。 益易想了想,听懂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 二十叁默默在角落里听着,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他缩了缩身子,试图把自己蜷成更小的一团。 今天是看老电影,片名是《魂断威尼斯》。 惊艳之情自益易看见演员第一眼便无法平息,那是老电影的画质也无法掩盖的貌美,五官宛如神灵。 他甚至不想午休,急切地想看完电影。 问酒说:“片长131分钟,不睡午觉也看不完。” 益易趴在床上,心想今天下午也有盼头了啊。 调教室窗外的云看上去像棉花糖,又白又软。 调教室窗内的屁股看上去也像棉花糖,又白又软。 益易跪趴着,也许是天气太好,他一副不太紧张的样子。 忽然,一片羽毛盖在了他身上,擦过还没完全痊愈的臀肉、大腿,最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很痒。 那支羽毛被问酒捡起来,看上去心不在焉地挥了一下。 柔软的羽毛蹭着小腿的皮肤轻轻过,痒得益易忍不住发笑。 羽毛逐渐停在他的敏感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肤除了问酒用藤条抽过,就无人问津,常年不见阳光,细腻而敏感。 白色的羽毛缓缓地刮过益易的大腿,他的腿根止不住地颤抖,痒酥酥的感觉随着羽毛的持续动作变成了痒刺刺的。 这种不同于纯粹的痛苦,益易笑着身体发痒也难挨。 羽毛渐渐摸到会阴,益易忍不住夹紧臀肉、牢牢并住膝盖,痒得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 敏感地带的羽毛让那痒意直往心里钻去。 益易边笑边熬,原来在调教室里的笑也是一种痛苦。肉痒可挠,心痒难揉。 可惜益易连挠都不敢挠,仅能苦苦撑着。 他笑声不绝,就像是舔到棒棒糖的小朋友。 那羽毛碰了碰他的阴茎,益易抖着身子,想躲又不敢。 过了小会儿,他挨不住了,痛苦地边笑边哭。既在抽抽搭搭地哭,又在破口大笑。 平常用作装饰的羽毛在问酒手里变成了真真确确的刑具。 益易笑得太难受了,碍于姿势,也没法看见羽毛下一次会落在哪里。 甚至希冀问酒狠狠地抽他一顿,也好过这样的折磨。 22(打阴茎到射) 益易觉得人就是贱。平常怕被打,现在又上赶着想挨。 他靠着问酒喘息,笑得太累了,得想个法子。 他趁着休息时间快结束,学着二十叁那样爬行,叼起一根看起来软乎乎的粉色猫爪拍,轻轻放到问酒手里。 做完这些,益易恬静地跪在问酒面前,等待发落的模样竟有些可爱。 问酒拿着拍子,硅胶材质看起来像狗尾巴草左摇右晃的。 益易不知道问酒要往哪儿打,但愿益生菌能看在偶像这么积极的份上多蒙一层滤镜吧。 问酒这边还真没什么滤镜加持,硬要说有的话,变态心思多了太多。他冷漠地看了一眼益易的手。 益易极伶俐地抬起上午被打得肿高的手,暂时别管疼不疼,先把态度摆正。 等真见着问酒挥着皮拍子,他还是吓得心里紧。 但拍子落在了别处,落在了益易的阴茎上。有点疼,更多的是扩散到全身的刺激。 这一下角度刁钻又精准无误,益易又热又难耐,阴茎被打得逐渐充血勃起。 挨了拍子,他立刻把手收回去,老老实实背在身后,挺直脊背。 他显然期待着问酒的下一次拍打。 没两下,如同刚破土而出的豆芽,乳头也立了起来。 疼痛尚可以承受,高涨的情欲却没那么好打发。 他慢慢地低吟出声,似猫挠般的细碎呻吟媚到极点。音色加持之下,更是闻者伤肾,听者落精。 随着拍子不断落下,益易面色潮红,呼吸尤为急促。 恰到好处的疼痛与刺激席卷着他纷纷的情欲,他宛若在金光粼粼的潮涌中上下起伏。 硬久了,他感觉睾丸有发疼的征兆,随着时间流逝,下腹部跟着痛了起来。 长时间地受刺激,益易有些受不住了,身体各处都是经久不散的胀痛感。 他小腿肚和大腿根的肌肉都紧缩着,嘴唇自然分开,不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嗟叹声。 益易保持着自己微末的理智,颤声问:“可以吗?”他还是记得问酒的话,每一句都记得。生活挺不讲道理的,自己再小心翼翼也总因为别人的欲望导致各种事情发生。 问酒喜愠不形于色道:“射吧。” 他隐忍地喘着,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从顶端冒了出来,落在地板上、大腿上,有的顺着阴茎边缘滑下,精液到处都是。 问酒沾了精液,抹在益易的双乳上,收手时还戏谑地拧了一把。 时间卡得刚好,他们下班了。 问酒抱着益易,郑重地亲吻他发烫的脸颊。 不得不承认,益易自己爽到了,爽到毛孔都舒张开。 真正的痛快淋漓,既疼痛又快乐。 温度正好的清水冲刷着他的身体,益易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起拿着花洒的变态粉丝:“二十叁他怎么洗澡?” “泳池边。” 他不敢置信:“那不是洗泳池的吗?而且只有冷水啊!” “冷水会帮他保持皮肤紧致,二十叁早就习惯了。”问酒估计那位前同事指不定拿高压水枪给受伤的二十叁洗澡呢。双鱼座,貌似都多少有点喜欢玩水。 “冬天呢?” “一样的。” …… 益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问酒说道:“那我岂不是很走运?” 问酒注视着他,沉默不语。是我运气好。 电影放映完,益易感觉前所未有的空虚。整个早晨都满满当当,练声、游泳、拉伸、灌肠。到下午反而没有安排,空闲了下来。 很想唱歌,他坐在问酒身上轻轻地唱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帘洒落一地,窗外的鸟鸣歇下了,似乎为自己的声音感到惭愧,就连二十叁也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支着耳朵听。 益易闻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黄果兰香,唱了很久。 问酒把屏幕打开,正好放起了选秀节目最新一期的先导预告。 他一眼认出自己同公司的好友,屠浩。 镜头里的屠浩自信又大方,益易看着看着未免有些失落。他搂紧问酒,心渐渐往下沉。 先导预告放完,又放起了电影,只听里面说着台词: “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 益易被噎了一下,摸到遥控板,当下抬手就给关了。要你说? 问酒在旁边笑,捏了捏他的脸,爱不释手,又捏了捏。 益易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但是能怎么办呢?再忍忍吧,二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不知道现在公司上下一片哀嚎,财务室里苦哈哈地合并报表,好大一阵失业风波。 他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个经纪人。 笑完,问酒说:“崽啊,后天旋律说唱专场,去吗?” “去!”益易心想,选秀节目那旮旯要手机没手机,要网络没网络,到底有啥值得怀念的。 还没几秒镜头。 他搂着问酒的脖子,感觉沮丧之情被金钱攻势打没了,无比堕落地贴着问酒,却没看着这位粉丝目光如炬。 施工团队为首的那位接到图纸,仔细研究了下。觉得某些有钱人的心思真是无法捉摸,为啥要在两天内装一个包厢出来,还要铺地毯。 这位带安全帽的姐姐环顾一圈,晓不晓得这里平常连坐的椅子都没有啊? 她摇了摇头,感觉离谱程度跟前几日接的某个诊所单有得一拼。 她手一挥,团队其他人鱼贯而入,门口停着大卡车,载满了各式材料。 益易心情畅快,又轻轻哼着歌,问酒端了杯水喂他喝。唱了这么久,该润润嗓子。 他们耳不离腮,不知道益易又讲了什么好笑的话, 问酒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 偶尔又传来动听的歌声,与欢笑声一起流淌。 角落的二十叁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最烦这种情侣了。 熄灯前,益易主动牵了牵问酒的手,他在灯下炸了眨眼,忽然神情羞涩,快速道:“晚安!” 他钻进被窝,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不知如何是好。 益易努力地调整呼吸,这才第几天啊……他背对着问酒,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半晌,默默翻了个身。片刻后,他扯了一块被子给问酒。 我完了,彻彻底底完了。 23(K9,乳夹,按摩棒) 清晨,益易刚练声回来,门铃响了。 平日里送早餐的都有钥匙,会是谁呢? 他拉开门一看,门口这位一头红发好似燃烧的向日葵,身穿黑色皮夹克,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人挑了挑眉,一口普通话很流利:“我来接人。” 二十叁听见熟悉的人声,突然睁开眸子,优雅地爬了过来。他亲昵地蹭了蹭这位红发女士的小腿,跟随自家主人的步伐出了门。 益易还沉浸在红发姐姐的声音中,他想,这嗓子不去唱歌真的可惜了。 “二十叁被接走了。”益易为问酒唱完歌,突然又问了一句别的,“咱们这算是二人世界不?” 问酒笑得捏他脸:“算。” 益易也不知道突然想到的是这个词,还问了出来。唉,不好说。 九点,他准时跪在木地板上,身体自然舒展,仿佛习惯了每天这时候做同样的事。 问酒手里一堆粉色的东西叮当响——毛茸茸的狗爪手套、脚套、带铃铛的乳夹和牵引绳、粉色狗尾巴按摩棒,还有做工精致的狗耳朵。 今天是真正的狗狗时间。 益易红着脸,对着镜子主动润滑、戴齐。最后,他把牵引绳叼起,轻轻放到问酒手心里,顺便讨好地舔了一下手心。 他觉得这样做会让自己好过一点,于是就这样做了。比起疼痛,他宁愿做羞耻的事情。 问酒没急着动作,反而蹲下来给益易调整乳夹。 稍微拧紧了一点,他就疼得嘴角抽抽,哀求地看向问酒。问酒当没看见,一如既往道:“宝,记得狗叫。” 狗爪背在身后,益易被按着贴近冰冷镜子,只有被乳夹压得变形的两点乳头接触着镜面,铃铛清脆作响,淫荡极了。 他的乳头不用抚慰,一被乳夹凌虐就硬了,发热的乳尖顶着冰凉的镜面。 “啧,狗狗这就发情了?”问酒故意道。 益易羞得不行,奈何身体总是这样经不起折腾,一点定力都没有。他配合着小声狗叫:“汪。”算了回答了问酒的问题。 都这样了,那不就是……发情了。这个词太粗鲁了,在心里过一道都觉得脸烫。 益易的阴茎也挺起,但问酒根本没管,只是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 “唔、汪……”后穴里含着的按摩棒低低地振动起来,他吃力地控制着乳头顶着镜子,不敢把全部身体靠上去。 冰冷的镜面压着他的乳头,胸膛起伏,乳尖两叁下就被磨得又红又肿。 问酒扶着他的肩,颇为淡漠地命令道::“狗狗自己玩一玩奶头吧。” 隔着毛茸茸的手套,双手只能一张一合,活动极为不便。试了试隔着手套朝自己下手,由于厚厚的一层软毛,那力道缓冲下之后变得太软,于是他只剩一个选择。 益易抿着嘴唇,难堪地把乳头往外扯,镜子离他太近,无论如何他都能看见自己放荡的模样。 他低低地汪了一声,见问酒无动于衷,只得狠着心把乳头往外拉。 问酒挨着他,纠正道:“不是这样玩的,狗狗。”说完,“啪”一声,轻描淡写地把一只乳夹生生拽下来了。 益易疼得泪崩了,瞬间哭出声。问酒留了一只乳夹给他,意思也很明确。 要他自己动手蹂躏乳头。 迟疑片刻,还挂着泪的益易鼓起勇气,手套刚刚碰到乳夹他就怕得闭紧了眼睛。他咬着牙,隔着手套用力一拽。 “啪”一声,乳夹扯下来了。他疼得脚背都绷直了,在原地急促地呼吸着。 这时候按摩棒换档了,一下激烈地挣扎起来,益易差点扑在镜子上。后穴原本能顺利吃下的按摩棒一下桀骜不驯,痛得他皱紧眉头。 如此折磨之下,自己的阴茎越发翘高,顶端渗出一点透明的黏液。 益易又羞又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欲高涨,骚得没了边。 问酒站在镜子的另一端说:“给我含住了,爬过来。” 他不得不夹紧臀肉,颤抖着身子,俯身叼起地上的牵引绳,勉强地往问酒的方向爬。余光扫到镜子里下贱的自己,耻得心里发痒。 “汪汪汪!”益易狗叫都还是很好听,他受不住疼了,按摩棒的攻势太凶了。 “急什么,还有两个多小时。”问酒一发话,益易心都在滴血,“坐好。” 益易脖子上顶的这玩意一向机灵,仔细回忆着狗狗的坐姿,颤抖着调整成狗坐。 他谨慎地夹紧按摩棒,忍着疼,不敢有丝毫放松。 缓缓蹲下,益易感觉就要夹不住了,吓得疯狂收紧肌肉,眼泪挂在眼角,小模样相当可怜。 等他摆好姿势,问酒奖励性地摸了摸头。 “爬两圈。”问酒帮他绑好护膝,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益易嘴里叼着牵引绳,内穴含着按摩棒,露在体外的毛绒尾巴被按摩棒带动得一甩一甩,爬动间铃铛叮当响,勾人极了。 他光是含紧按摩棒就体力消耗极大,更别提还要爬两圈。 益易痛得呜呜叫,他吃力地行进,艰难地喘息,身体负担过重,让他不敢哭太凶。那样哭就更累了。 他又只能熬着。爬完一圈回来,小孩赖在问酒脚边。学着二十叁那样,用头和戴着的耳朵去轻蹭问酒的小腿。 “狗狗这是干嘛?”问酒抬起益易的下颌,恶劣地问他。 “汪……嗯……汪汪。”他刚叫了一声,问酒用鞋挑了一下他勃起的阴茎,鼻间下意识溢出呻吟。 问酒无情地拒绝他的休息申请,冷酷道:“爬完这圈再休息。” 益易哭丧着脸,痛得寸步难行。 他仍然选择了服从,慢慢地爬动着。纵使后穴再痛,身体再难受,他也遵守着问酒的命令。 除去太过恐惧的黑胶棒,他就没躲过。 身体哪里都不好受,乳头的疼痛不曾消减,阴茎忍耐到了极限,后穴更是叫苦连天。 最后一步,他刚抬起手便抽筋了,直接失去重心,往一旁栽去。 问酒眼明手快地接住了他,帮他取出按摩棒、揉捏发酸的肌肉、擦拭脸上的眼泪。 24(K9,SP,荆条) 益易觉得最让他轻松的不是四个半小时的总时长,而是从十分钟到半小时不等的中间休息。 他躺在问酒腿上,享受着问酒递到嘴边的温水伺候,蛮好的蛮好的。 等休息时间一过,益易利索地起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了!是不可能的……只能在问酒手下忍辱负重这样子。 他自觉地塞好按摩棒,看了看被扯掉的乳夹,游移不决半秒,最终他一咬牙,对着镜子给自己夹上。 问酒等他戴好,这才沉沉稳稳地说:“狗狗,那个不用。” “汪汪汪汪?”益易傻眼了,呆滞了片刻。 问酒也没叫摘,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地上放了个透明的杯子。 益易稍微思忖,这下不妙了…… 果然,问酒让他对着镜子尿出来。 他抿着嘴,困窘地抬起一只腿,内穴吃着的按摩棒振得他尤为难受,心底的决心逐渐动摇。求助地望向问酒,发现这人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宛如在等待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大表演。 益易吸了吸鼻子,为难地、慢慢地,对着镜子,盯着自己叁肢体着地,右腿高抬的低贱模样,尿了出来。 他强忍泪水,即使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见到这一幕他还是异常凄怆。 一种有迹可循的悲伤猛然贯穿了他的心房,他眼圈发红,难过地看着,眼神如同好不容易买到棒棒糖却发现味道变了的小朋友。 下班了,问酒见他哭不出来的模样,便轻轻将他拉到怀里,拍着他的背心:“哭出来会好一点。” 益易闻言,泪水决堤,在问酒肩头哭得很委屈。但他想起今天是周五, 下午两点半下班,还有即将到来的专场演唱会,泪水一下就停了。 然而益易忘记了,上个周五,问酒可是让他带伤过周末的。 问酒抱着他,亲吻他的眼角,摩挲他的脸颊。 益易习惯了这样亲昵的动作,他在问酒温暖的怀里,俨然一副忘记烦恼的样子。 午间阴云盖在头顶,下了一阵小雨,又飞快地逃走了。 益易饭后哼着小曲,坐在问酒腿上,好奇道:“我现在粉丝多少了?” “22311,今天涨了132。”涨幅变慢了,问酒安慰道:“这不是还有22311人吗?” 益易眨巴一下眼睛:“公司买了一万,其实是12311人。” “哦不,除去博客小管家,是12310人。” 问酒说:“单独音源放出去,还会再涨的。”不知道选秀节目有没有放单独音源的惯例,反正益易参加的这档必须得放。 就凭那一句歌词?益易心里对那一句的抓耳程度有数。 他躺在床上,脑海翻来覆去全是那天录了很多遍,所有人衬衫被汗水打湿还努力微笑的模样。 下午右脚迈上楼梯,益易僵硬地想起上周五的情形。 大概是以哭着喊问酒的名字而告终的。 好丢脸! 希望今天不会更丢脸。 益易一脸奔赴刑场的坚毅,脑海里响起激昂的军歌。 “音乐关了。”问酒见他这样,知道益易心里在放歌,上手把他的头发揉乱。 他马上收心,踏入调教室安安分分地跪好。 问酒打了个响指,益易不假思索跪趴在地。 他看不见问酒到底拿了什么,心头不仅是紧张,还有挥之不去的畏惧。 挨了一下,这个东西抽在臀肉上,疼得直击泪腺,益易的泪水忍都忍不住。 是荆条,带刺的那种。 他怕疯了,交迭在身后的双手手心出汗,哭着强行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刚才这下,他几乎被抽翻,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他一边掉眼泪一边用心地放松肌肉,方便问酒下手。 问酒的手法与其说是抽,不如说是击。前者有一个拉长接触面的过程,后者则是接触面较为固定。 那短刺扎进屁股里就是一阵极度尖锐的疼痛,加上十足的力道,让益易叫苦不迭。 他把痛楚压下,迅速调整心态,还有整整二十多分钟。急促的呼吸频率昭显着他的心态并没有那么容易调整成功。 荆条吻上臀肉,臀肉像遇见初恋般、害羞地红起来,伤口檩子肿得很高。 益易疼得发抖,还好问酒没有迭着伤口打。不幸中的万幸。 他清晰地感知到尖锐的小刺扎进了肉里,屁股表面因为力道而凹陷,在击打过后,又慢慢弹了回来,小刺也跟着从肉里拔出。 痛得完全忍不住泪水,也不敢干脆地放开哭,为了保护嗓子,益易压抑地低声哭泣。 荆条一下一下,像是抽在他的心上。屁股挨刺,难得见了血。 不管有血没血,问酒照打不误,心冷得像喜马拉雅雪山6500米前进营地附近装了尸体的冰窟窿。 挨了不到十下,益易痛得想死,荆条太过瘆人,臀肉又红又肿,一大片皮肤火辣辣地疼。 可他知道要熬到两点半,汗都流进眉毛,一昧被动地死撑着。 屁股椎心泣血地控诉问酒的恶行,可还是只得受着疼。 荆条底下不断传来益易悲痛的哭声,他很想蹬着腿捂着伤口打滚,太疼了受不住。 他看似温驯地挨着荆条,实则几乎咬碎牙齿,肿高的伤口随着时间流逝而增多。 问酒有条理地从上往下打,从左瓣打到右瓣,渐渐没了下手的地方。一排排檩子看着就疼。 益易倏地心口一紧,带刺的荆条抽在旧伤上,一瞬间他疼到恍惚,反应过来后,呛着艰难地咳出一口气。早先由于疼痛而渐渐充血的双乳、阴茎都萎靡了。 痛得闭气,他脸色苍白,抖得更厉害,对荆条的怵惧到了巅峰。 听到破空声,他下意识哭着就想躲。可这时候他仍然记得清楚,问酒是收着力气在打。如果躲,那一定不再放水。 心里权衡还没出结果,藤条就落在旧伤上了,他闷哼一声,将惨叫压在喉间。 益易紧紧夹着双腿,汗不敢出,怕得涕泗横流。 好疼好疼。 真的太疼了。 他在想念问酒的怀抱,痛苦地锁紧眉头,默默忍受着。 荆条在他臀肉的旧伤上肆虐,益易含泪隐忍着漫无边际的痛楚。 25(主动求肏) 益易他永远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为之不断努力。 他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尽管这不合理。可生活它就和问酒的鞭打一样,是不讲道理的。 益易痛苦地忍耐着,眼泪汪汪地忍耐着,坚定不移地忍耐着。 随着荆条的最后一次落下,他疼得打颤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两点半,下班。 益易一时间还处于瑟缩的状态,沉浸在疼痛里缓不过来。罕见地没有向问酒靠近。 问酒把他拉到怀里,仔细上了药,看他满脸泪水,又帮他抹干净。 益易抿着嘴唇,怔怔地望着问酒。 那张侧颜优异,眼神柔和,根本不像是把人抽出血的持鞭人。 他每天近乎都在亲身领教问酒的残忍手段,可还是无法抗拒这样的眼神。益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脸贴在问酒的怀里。 这位粉丝,你害得我好苦啊。 旋律说唱专场前夕,益易抱着一条长裤,磨磨蹭蹭地不敢穿。屁股肿得不成人样,怎么穿? 问酒想了想,从衣柜底层拿出一件圆领袍。 益易现在外覆圆领袍,内里中空,怕触及伤口他连内裤都没有穿。 他羞得不行,微不可查地又叹口气。 尽管车内没别人,益易还是别扭极了,他捏着手里的口罩和墨镜不撒手,还好不用见人。 问酒车内从来都是静默前行,自从益易来过后,车内的歌单都变成他的名字。 还是那个屁股悬空的姿势,他坐在问酒腿上,克制住了跟唱的冲动。 不行,要保护嗓子,之前哭了挺久的。 本来是站着听歌的地方,硬是修了个包厢出来,偏偏还兼具实用和美观。 问酒搂着益易入座。 包厢隔住了外界的高声尖叫,热场的那位拿着手麦,感情饱满地唱了一曲。 到副歌部分,益易小声跟唱起来,虽然就只会这一句。 等唱完,手边是问酒递过来的润喉茶。益易这一伸手端茶,颇有几分老年说书人的做派:说完唱完,喝口茶润润嗓歇息,就像小鹿的阿爷那般。 “谢谢。”他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进行到一半,出场了个仙女姐姐,开嗓的瞬间,听众彻底沸腾了。 明显兴奋起来的还有益易。全场唯一处之泰然的只有问酒,就连摄像的大哥暗地里都在用大脚趾打拍子。 他跟着节奏唱,一首歌听下来学了个八九成。那悦耳的嗓音只有问酒听得见。 散场后,益易在车里还在哼歌,心情真真是极好的,没有丝毫被伤痛困扰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问酒直接把人按在腿上,碍事的圆领袍一掀,准时给小孩上第二道药。 等益易反应过来,臀肉已经暴露在空气里,双颊滚烫,他的身体习惯了配合,从不挣扎。问酒对他做什么他就统统接受。 他紧张得抓紧了衣角,再叁确认司机姐姐在专心开车,才逐渐放松下来。 益易长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继而又闭上。他红着脸有些无语,这人做事怎么雷厉风行的。 刚进家门,益易就歇菜了。 他很累,迷迷糊糊地趴着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昏天黑地,他起来喝了点水,完全无精打采,又趴下睡了一觉。问酒见了也没强行把人叫醒,期间还帮他细致地上了好几道药。 累极、困极,益易的身体和精神都崩了到极限。 等再起来,已是周日凌晨五点半,遵循往日的规律干各种事情。 益易坐在问酒身上看起了电影,《死亡实验》这片名听起来有点怪。 可剧情到了后期,他坐不住了。他跟着起了反应,心底的渴望一旦被点燃,就很难覆灭。 益易无助地望向问酒,眼睛里满是信任、乞求和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 问酒与他对视:“宝,你确定吗?” “又不是没做过。”益易表面上语气淡淡的,心里疯狂安慰自己,沃土只留自家耕。没事,真没事。 等真到了问酒把他扛到床上,周到地为他做了润滑,益易又紧张了。 他颤声道:“问酒……” “不想做?”问酒看着他的屁股,上面还有些伤没好彻底。 “不是。”益易不后悔这个选择,他说,“轻点。” 他主动打开双腿,极其配合地压低腰。稍紧的穴口被缓缓顶开,益易有些困难地容纳下问酒的阴茎。 穴肉则热情地咬上阴茎,既紧致又湿热。问酒摸了摸他的脸,动作相当温柔。 顶撞得益易的呻吟脱口而出:“嗯、啊……”尾音勾着点舒服到极点的快乐。 他不太懂问酒,但他很懂粉丝。大多数都馋他身子。像背后的这位,益易要想射,要么拿伤去换,要么和人做爱。 益易选做爱。 问酒极其克制地抽插,偶尔会恶意地冲得很深。益易的声音往往跟着变调,不仅是内穴深处让他不适,还因为碰到了屁股上的部分伤口。 恰到好处的痛苦,更加催生欲望。益易沉沦在情海里,嘴里吐出的话分不清是欢愉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力度有时候变得猛烈,他被带着挪了一段距离,自己又主动回到原处,宛如殷勤迎合。 益易后面含着问酒的阴茎被顶到敏感地方自然是爽到了,但前面叁处都不好受,缺少问酒的慰藉。 他的乳头被调教得相当敏感,问酒只是轻轻挠搅,益易便舒服地哼哼。对准乳尖抽了两下,他的乳头微微泛红,涨得更大,阴茎也翘得更高。 益易现在的身体喜欢被这样粗暴对待。 他被问酒的肏弄送至巅峰,可他不敢痛快地射。那样问酒肯定会让他快射到痛。 益易的一向有觉悟。 问酒的欺凌有些时候不动声色,比如现在明明什么命令都没有,益易下意识地忍耐着。 体内的性器越发凶狠,益易稍稍吃痛:“轻……轻点。”这样的埋怨语气听上去像在撒娇。 “行,我轻点。益老师。”问酒久违地用了一种后辈对大前辈的口吻。放轻了动作,益易好受多了,喘息声颤着,好不快活。 问酒突然用力地肏了一下,益易顿时疼得“唔”了一声。他听见背后传来两个字:“射吧。” 他们一起射了出来。 两人拥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开始清理,途中,问酒使坏地欺负着益易的乳头,又把小孩玩射一回。 26(被迫玩弄) 清晨益易睁开了眼睛,借着小地灯看了一眼问酒。 微弱的柔光撒在脸上,熟睡的问酒看上去太不一样了,无论是眉眼、鼻梁、还是嘴唇,都变得美好。 他收回目光,在被窝里踌躇了半天,终是决定做这件事。 益易靠近问酒的脸,羽毛般地、不着痕迹地亲了一下。他心虚地起床,飞快逃出卧室。 不想让问酒知道,前几天还在被他打,今天就亲他。如果被他知道,会觉得这是有多贱啊…… 益易刚出卧室,问酒慢慢睁开了漆黑的眸子,眼神无比危险。 普通人参加封闭式军训都可能产生类斯德哥尔摩的症状,小孩这个,再等等。 天空中轰然炸响,顷刻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少有的狂风掀起窗帘,雷电刹那间照进卧室,映亮了问酒的侧脸,他另一边的面容则完全隐藏在黑暗里。小地灯害怕地蜷成一团,亮都不敢亮。 益易刚游泳完,他连忙离开泳池,擦干身子。 九点。 阳光耀武扬威地照进调教室的地板,像是在嘲讽雷电不太行。 益易跪在镜子面前,稍微算算,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五分之二的时间。 快门声响起,益易心头惊了一惊,克制着冲动不转头去看。 问酒在他背后说:“益老师,今天来拍套姿势,麻烦了。”这种语气听得益易大腿肉直抽抽。 他强颜欢笑地配合道:“什么姿势?” “把屁眼扒开。” 益易脸呼啦一下烧起来,继而难堪地抿了抿嘴。他僵硬地分开双腿,在镜头和目光的双重注视下,伸手掌好臀肉。 屁股上已经没有伤了,益易闭着眼,缓缓地扒开两瓣屁股蛋。 闪光灯一闪,哈苏相机特有的快门声在安静的调教室里清脆至极。他全身都僵住,被强烈的羞耻感钉在原地。 问酒打了个响指,益易听话地跪趴下来。他下意识听从了命令,像条巴普洛夫的狗。 “扒好。” 益易听到问酒的脚步声响了两声,明显是要拍他全身跪趴的样子。他用力握着屁股的双手紧张地颤抖,指尖都发白了。 他羞得不行,脸红到脖子根,尽可能地埋下头。 但这只是个开始。 问酒的声音再次传来:“益老师,还请伸手碰一碰你的屁眼。” 益易艰难地移动着,食指虚虚地搭在穴口,稍微碰了一下。闪光灯、快门声如期而至,他只觉心里流淌着酸涩的海水。 “麻烦插进去。” 不容抗拒的命令。益易狠着心,把食指伸了进去,穴肉兴致勃勃地用自身温度安慰他。 灯光连同一声“咔哒”,益易耻到想哭,脚趾抓得很紧,后穴也剧烈地缩起。 问酒查看着刚刚的照片,头也不抬地说道:“起来吧。” 从难堪中解脱的益易知道还早,这个上午还早,这套姿势的进度也还早。 益易站起来,浑身赤裸地待在相机面前,没有任何遮挡。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拍了一张带脸的正面照,他的僵硬程度翻倍,惊惶不安地立着,视线躲着相机。 “益老师,自己玩一玩奶头。”问酒补充道,“站累了可以坐下。” 如此粗俗的词听得他真的太羞了,听了这句话轻轻摇头道:“别……” 问酒空出一只手去摸益易的头发:“那就用叁角木马换吧。” “不要!”益易几乎可以想象那种从下体传来的疼痛。 问酒没说话,仅仅是看着他的乳头。 益易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放在哪里,他抬起头,看向问酒的脸。 手上学着问酒的动作来回揉捏,看上去淫荡极了。 乳头渐渐充血、红肿起来,问酒就在这一刻按下了快门,照片定格。 问酒说:“还有鸡巴。”绝对是故意用这种词语的。益易迟钝地握上自己的阴茎,脸颊通红。 他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按理说感觉不会太强烈,但也许是被羞意刺激,也许是被情欲催促,阴茎硬得很快。 在闪光灯的照射下,益易自己看见茎头小口溢出透明的黏液,那里异常兴奋。 他并没有刻意媚悦问酒,但照片里纵情遂意所流露的表情就足够夺人心魄了。 问酒强迫他望向自己:“看镜子。” 于是益易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举止有多么轻浮浪荡,说是出来卖的也肯定有人信吧。 他难堪地盯着,好似要用眼神将自己杀死。 益易的双腿大敞开,性器和乳头高挺着,深深渴求着爱抚,而他的手不停地动作,好让自己舒缓——镜子是他一览无余的荒淫模样。 有某一刻,他感觉镜子里的自己如此陌生,仿佛不曾见过那般割裂。 益易的心脏被无名的力量给牢牢扣住,众多感觉纷沓而至,他就这样被刺激射了。 “益老师真骚。”伴随咂舌声,问酒进一步羞辱他。 地板上四处都是他射出的白浊,益易看着镜子神情呆滞,魂都飘没了。 随着快门声响起,他慢慢地反应过来,鼻子一酸,泪盈盈的却撑着没哭。 问酒说:“看着镜子玩玩屁眼。”说完示意益易转身,让人拱起屁股。 他扭头,望着自己的背、腰、臀,视线逐渐挪到穴口。益易抖着,牙齿都在打颤,强迫自己伸手去够。 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后穴是如何吃进手指的,见着自己手指捅进去又抽出来,不断插弄着自己的穴肉。 益易看得越是清楚,越是宁愿自己是个瞎子。后穴兴高采烈地欢迎手指侵入,咬着手指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地喘息出声。 闪光灯亮起,他肌肉紧缩,浑身像是被魔法定住。 好在午间已到,益易抱着问酒,把头埋在肩头,忍着没哭。 问酒擦掉他身上的精液,又珍视地亲吻他的额头,而后把人搂得很紧。 益易像是躲进了避风的港湾,借助问酒的体温恢复精力。 问酒怀抱总是非常温暖,对于浑身赤裸的益易的而言有天然的吸引力。他也很喜欢这样的亲吻,会让他感到安心。 他贴着问酒,在体力消耗不太大的情况下聊了起来:“今天看什么电影?” “有想看的吗?”问酒暧昧地摩挲着他的脸颊。 “你最喜欢的哪部啊?” “《银翼杀手》。” “那就看这个。” “没问题,崽。” 客厅空荡荡的,不管二十叁在不在角落,都并不影响两人抱在一起。 只是益易突然想起来之前的搭话经历,提问道:“二十叁原来是什么样的?”他那各种意义上的不屑一顾令人印象深刻。 “对。”问酒从回忆里翻出有关二十叁的片段,“趾高气昂。” “那不是很惨?”红发姐姐看起来就非常难对付,气焰彪炳如白日烈阳。 “叁四个月没下过床。”好了打,打了好,用的伤药又是刺激性强的,效果和疼痛成正比关系。 益易想了想,说:“你也对别人这么干过?” 问酒看着他的眼睛,说:“干过。”唯一受害者97。 益易抬头和他对视,想说的话都藏在了眼睛里。 谢谢。 粗鲁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爱情,温情的人,演奏爱情用小提琴。 问酒则既敲打又演奏。 27(金属拍,跪着挨) 他们彼此的距离很近,空气又湿又热,益易看着他的脸,甚至以为他要吻上来。 但是什么都不曾发生,全程贴得比以往更近,直到看完了一部电影。 益易正想说话,就听见问酒说:“权源佳进组了。” 权源佳是益易同公司的好友,很漂亮一姑娘,爱笑,总是露出两个甜得醉人的酒窝。 益易笑得特别开心:“挺好的,她真的适合演戏。”当初进公司第一眼他就被权源佳的灵气给惊艳到了。 益易和问酒看了选秀节目最新一集,算算时间,还有不到两周就要总决赛了。 他顺手打开弹幕,到屠浩的镜头,发现都在刷“下岛就变成关二哥的形状”,完全摸不着头脑。 益易还不知道,他、屠浩、权源佳现在已经是斩华雄公司的人了。现公司已经改名叫斩华雄。 问酒揉乱他的头发,说道:“屠浩能出道。” 别人这样讲益易不太信,但问酒这么说他就特别相信。 漏漏手指捧红叁个人没问题,纯粹是爱屋及乌。当然除此之外,问酒也有别的思量。 看完这一期,他好奇地再次观看自己公演的那一期,开着弹幕,调整进度条。 除了别的人气选手的刷屏以外,他看到了一条弹幕是这样说的:“这个声音好听,爱了。” 益易对着那几个字傻笑了很久。 问酒在一旁也颇为同意,确实好听,尤其叫床的时候。 益易靠着问酒,突然弹起来:“我不会有很多益生菌都是你这样的吧?” “几乎没有,绝大部分叫你弟弟、儿子之类的。”问酒掌着益易的腰,继续说:“她们有的知道女友粉无望,所以转而成为妈粉。” 问酒不太一样,从头到尾,也只奔着一个目标去。 男友粉,以肏到偶像为目标。别的粉丝是说笑,问酒是在她们说笑间拥吻着他。 真是可怕。 益易没有上床午休,在问酒怀里浅浅眯了小会儿。他赖在人怀里不起,哼唧一两声。 问酒笑着道:“撒娇也没用,快两点了。” 无奈,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往二楼走,真不想上班。 冰凉的触感猛然传来,冻得益易一激灵,有什么金属制的东西贴在了背上,他一下清醒了。 问酒手里是一把较薄的金属拍。 益易紧张了,他非常怕纯金属制品。他跪得依然端正,姿势漂亮,挑不出意思毛病。 就算以最苛刻的标准来衡量,益易也能过关。但他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快了许多。 他希望被打屁股。确切地体会过大腿内侧挨打的滋味,就会觉得屁股皮糙肉厚蛮好的。 问酒没让他换姿势,往他膝盖底下塞了厚厚的软垫。益易猜测,极有可能是打屁股,中途不休息的那种。好在他的伤口全部痊愈,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脚心挨了一下,他稳住重心,仔细感受疼痛的程度。好疼,也不是打肉厚的地方,这回不好撑了。 金属拍打在脚心,疼得益易肉跳。 红色的浅印逐渐迭起来,他交迭的双手开始发抖。脚心慢慢肿起,伤口的痛楚扩散到全身,双乳和阴茎接连挺起。 益易慌了,这才开始没多久啊。 因为害怕,所以心里敏感,因为心里敏感,所以感觉更疼。 拍子吻上肿起的皮肤,又疼又辣,他的额头出了点薄汗。 他不断深呼吸试着缓解疼痛,但在源源不断的拍打下,效果甚微。益易难忍地抿着嘴,随着金属拍的脆响声,他的眼泪蓄满了眼眶。 脚心好像要烧起来一般,伤口烫得他轻声痛哼。 他流着汗,勉强保持跪姿,好在软垫不会让他膝盖跪到痛,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挨了那么多下拍子,他心里仍然是怕的。打在脚心伤口处的拍子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益易忍不住被打到落泪。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疼痛逼到掉眼泪,可他不用数这个,只用数叁十天。 或者数5400秒。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呼出的气流喷在空气里,肺叶在一张一缩地工作;听见眼泪落在地板上,砸得很响,接着泪水像一朵花一样溅开;听见金属拍子的破空声,那接触面压着脚心的伤口,再回弹,发出清脆的声音。 益易一直很怕各种纯金属制品,他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拨开时间的迷雾,分神地回忆着。 他看见自己在孤儿院里唱歌,被老师拎着领子扇耳光。 不是这个。 他又看见他和他玩伴摔了一跤,被一位和蔼的老师扶起来,那温柔的笑意就挂在脸上。 也不是这个。 他还看见过年时候孤儿院冷冷清清,他往前一步给大家唱了一首新年好,全部人都为他鼓掌,小姑娘因为摇头晃脑,那绑着红绸的羊角辫在空中一甩一甩。 不是。 再看看。 好像找到了。 他看见自己撞翻了一个铁盒子,叮铃哐啷。钳子、镊子、剪刀、针……还有猛然弹开的金属扣。那个杂物间里,他怕到极点,捂着伤口没有哭,找不见最亲近的老师,他一直忍着没有哭。可等到老师回来,他却已经过了那个倾诉点,一张小脸非常平静,没有哭。 那老师的脸早已模糊不清。 可面对反射着寒光的金属物的恐惧却留下了。 被疼痛猛然拉回来,益易喘着气。 之前他只记得自己表面平静,内心十分害怕的片段。却没想到之前还发生了这件事。 可越是平静地忍着,就越难受。 不如痛快地哭出来。 不如在没人的地方哭出来。 不如在没人的地方躲在问酒怀里哭出来。 是很丢脸,但是……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益易断断续续地流泪,痛的不止是脚心。 问酒就站在他身后,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注视着他、关注着他、关心着他。 一直如此。 益易哭着,恶狠狠地想,可这人下手好重。 金属拍打在伤口上还是很疼,他还是会低低地闷哼,只不过不再怕金属拍子了。 汗水、泪水,唯独没有血水。 问酒不喜欢他流血的样子,也不打算再用荆条。 拍子扬起又落下,被反复蹂躏的伤口灼热难消,益易吃痛地捱着。他一身是汗,迭在伤口的打法越到后面越痛苦。 带着哭腔的痛呼声听得人心碎,非人的存在听了不由得施虐兴致高涨,往往还会成为情欲的助推器。 问酒的力度恒定,一开始定了是什么打法,就不会再改。 他克制着暴戾的欲望,持拍的手稳定而温暖,捂热了冰冷的拍子柄。 拍子停了。 益易转身扑向问酒,闻着熟悉的白兰香,浑身松弛下来。 他接住益易,低头亲吻益易的脸颊,非常轻,和早上益易亲他的那个一样轻。 摸了摸益易的头,他说:“做得好。”音调和煦。说完,他和往日一样帮小孩上药。 益易止住眼泪,脸贴在问酒的左肩下,静静听着问酒的心跳。 28(伤口受刑) 那颗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仿佛重锤擂鼓。 益易待在问酒怀里,闭上眼睛,确信这就是他想要的。 问酒将他抱到沙发上,他们的肌肤贴在一块儿,传递着温度,四周静谧无声,唯有电影里的角色在雨里讲述着: “I’ve seen things you people wouldn’t believe. (我所见之事情,你们人类绝对不信) Attack ships on fire off the shoulder of Orion. (战舰群在猎户星座上沿熊熊燃烧) I watched c-beams glitter in the dark near the Tanhauser Gate. (我望见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 All those...moments will be lost...in time. (所有的这些时刻,终将湮没在时光长河中) Like...tears...in rain. (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Time...to die. (死亡的时刻到了)” 影片结束后益易坐在问酒身上,沉思片刻说道:“死亡好像很有魅力。” “因为人只能死一次。”问酒捏了捏他的耳垂道,“所以独一无二,又所以充满魅力。” “还是活着比较好。”益易耸了耸肩,看向窗外的绿植。 有那么一次万念俱灰,那天深夜里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睡不着,跑出宿舍,却发现月亮格外皎洁。突然就舍不得死了。第二天权源佳给他带了早餐,白发糕热气腾腾很香,升腾的热气蒸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那次是以前少有的落泪,现在想来,实在算是哭得含蓄。 他顿了顿,决定换个话题,于是好奇问道:“你看了多少部电影啊?” “5193部。”收藏的各式碟片还有很大一部分不在这里。 益易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电影,充其量有个一百部。他感慨道:“这得看多久……” “一天看五部,不到叁年就能有这么多。”问酒说,“就跟你听歌一样。” 的确,自己不是在听歌就是在唱歌,就连看电影也会更关注配乐一些。 电影是综合艺术,音乐所占的比重还不小,益易和问酒一起看得津津有味。但演唱会之类的就不一样了,他能察觉到问酒完全提不起兴趣,纯粹是在陪他。 人往那包厢一坐,周围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呐喊声、歌声,唯独问酒旁边跟黑洞似的,声音进不来,撼墙的震感进不来,炫目的光线也进不来。 益易不知道问酒还有看黑白默片这个选项,之所以不选,还是为了照顾他的观感。这并不妨碍他通过其他细节推出事实。 问酒对他相当上心。 以致于他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周。 益易望向触手可及的那张脸,趁着有空,他要多看看。 “问酒,能看看你以前长什么样吗?” 问酒说:“跟现在差不多。”他从碟片夹缝中翻出一张胶质相片,是和演员L用拍立得照的合影。 益易接过来一看,仔细和眼前的人对比,两张脸一模一样,只是照片上的问酒气势更盛。 他想从照片里看到些别的,就差钻进照片里。 其实只能看出一点点,照片上演员L不卑不亢,但这很不正常。因为L是出了名的爱笑,一张微笑的动图传得他都见过好几次。 益易一边看一边说:“这件衣服还挺不错的。”衣服挺帅,人更帅。 问酒没说话,捏了捏他的脸。 夜幕降临,益易躺在床上,脚心还在疼。 好在一天抹叁回,不像刚打完那会儿,疼得直哭。 他闻着黄果兰香,缓缓闭上眼睛,在问酒身侧总是格外轻松。 益易熟睡后,问酒好整以暇地睁开眼睛,克制地亲吻他的脸颊。 月亮翻翻眼皮,拉过旁边的云朵遮住脸。 益易比平常晚十分钟练声,他忘记了伤还没好完,被子一推,脚踩到地毯上,疼得龇牙咧嘴。 他用脚后跟走路,像学步的婴儿,一步一步挪了出来。 十八岁,比伤痛文学还要痛一点。 但问酒起床之后,他就没落过地。 问酒把他抱进调教室,益易膝盖一屈,识相地跪好。 没想到问酒把他拉起来。昨天小孩跪得比往常久,今天最好别跪。 益易只知道赤脚走石子路能够促进血液循环,但不知道受伤的脚心走石子路也能强身健体。 根本无处落脚,眼前的软垫看着毛绒绒的,里面全镶嵌着圆润的石子。 问酒说:“慢点。”别磨破伤口。 益易刚踩上去就想捂着脚心叫唤。冷汗刷一下冒出来,他忍着疼,望向问酒。 问酒揉乱他的头发,不说话。 益易有点懂了,就是好生撑着的意思。 他慢慢地迈步,脚心碾过坚硬的鹅卵石,压迫着伤口。益易开始前总是信心满满,开始后也总在在十秒内萎靡不振,当然,除了乳头和阴茎。 益易的脚本就没多少肉,脚心更薄,他垫了垫脚,才走了一步就已萌生退意。 忍着痛,他把心一横,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迈开了步伐。 规规矩矩地遵照问酒的指令就不会有意外发生,益易受着疼,心想,毕竟经不起任何意外。 问酒想他是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 像现在受不住疼了,他就哭出来,分散注意力,好让心里有个地方发泄出来。只有怕到理智全无他才躲过那么一次。至于逃,益易从没考虑过,就算把熊心豹子胆当饭吃他也是不敢的。 他谨慎地接触石子,确定脚底这颗不太尖锐后,再转移重心,踩实。虽然是龟速前行,但好在伤口都没有磨破。 益易没空搭理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他沉浸在和石子斗智斗勇中,不说无法自拔,而是不能自拔。 他如果脱离这种专注的状态,大概率会很折磨,脚底的旧伤被细细碾过、压强徒然增大的脚心、高挺的双乳、硬着的阴茎,都会使他痛苦不堪。 益易眼泪没掉几滴就停了,但踩过石子后累积的疼痛又在某一刻爆发出来,于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委屈地忍着痛,脚心犹如刀割,每一步都让他肌肉绷直。 益易只能紧着大腿肉往前走,手指发凉,疼痛带来的压抑感让他哭得更厉害。 益易哭湿了睫毛,可怜巴巴地强撑着。仿佛下一口气就缓不过来,但他眼睛一眨,又坚持住了。 他缓了一缓,哽咽着挪动,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呼吸尽量调整变慢,眨眼的频率变慢,脚步也跟着慢下来。 到最后两步,他抹开泪水。红肿的脚底产生类灼烧感,他强压痛楚,将石子踩在脚下。 问酒就在前面等他。 疼得已经站不稳了,他扶着膝盖,一身是汗。益易觉得圆润的石子都变成了细针,脚心被摧残得遭不住任何触碰,偏偏还得继续。 他咽下一口唾沫,最后一步。 益易痛得抽搐,倒在问酒怀里。 问酒帮他擦汗,抱着他上药,揉开小腿发僵的肌肉,最后低头亲吻他的哭红眼角,也一并吻走了他的泪水。 益易被抱了一天,但对问酒的怀抱毫不腻歪,仍旧喜欢。 他松垮地赖着问酒,心想这算是全自动代步工具吧,既不费油也不费电。 有点费眼泪。 29(肛门勾,吊缚) 益易有些懂问酒了,躲没用、求饶没用、眼泪更没用,但是在那四个半小时里细细体验就可以过得好。 体验奴隶的生活。 包括但不限于经受羞辱、忍耐疼痛,或是遵循问酒的意志去执行任何命令。 益易想着这些,没一会儿就钻进梦乡里。 在某些方面,问酒确实是个怪人,比如他不用午休。虽然他比益易晚起一个小时,但是睡眠这玩意也能做简单的加减法吗? 益易每次午休醒都会有些犯困,睡不够。尤其还有地板九十分钟游,他就更不想起了。 不想归不想,他行动上还是很积极的。 问酒见他干脆利落地跪好,瞥了一眼益易的膝盖,便让人起来。 天花板哗啦响,吊索、滑轮……这些都好说,慢慢降下来一个肛门钩。 益易望着那金属质感的物件就吊在他头顶,他抬着头张大嘴巴,魂都吓飞了。 问酒在旁边说道:“会有点紧。” 会有点紧的意思是,益易双手被反吊起来,脚尖堪堪挨着地面。重心在身体的中间,那里恰恰好塞入肛门勾,也被吊住。 这个难度颇大的姿势在益易眼里就是一道鸿沟,然而他真正被吊起来,才知道可比比鸿沟恐怖多了,简直就是天堑。 明明是用布吊起来的,但实际上比上次用绳子痛苦多了。 金属钩就嵌在体内,后穴含得很深,承力之下特别疼。可他一动不动,因为但凡有所晃动,就会使脚尖着不了地,全身承力变重、剧痛无比。 他忍得越辛苦,绷直的小腿肌肉看上去反而越优美。 益易的呼吸非常平缓,有助于保持身体的平衡。乍一看,他低垂的眼眸悲悯而神圣,如同一座艺术家呕心沥血而成的雕塑作品。 疼痛一直在持续,他忍了痛垫脚熬着,认真等着休息时间的到来。 眼睛偶尔眨一眨,那是有些疼吃不住了,小腿抽筋了。 他没有哭的冲动,倔强地咬了牙,顶着疼坚持着。时间漫长得像星期一升旗仪式上校长的讲话,他仔细回忆,有时候和同学在队伍里嬉笑打闹,特别美好。 班上的女同学都很维护他,有的还会给他带一堆零食吃,知道他买不起饮料,有几个小姑娘天天借着过生日请客的名义给他递水。 他被另一只小腿也抽筋的噩耗兀地拉回现实。 金属钩的顶端是个正圆,深入体内其实不会太难受,奈何姿势摆在这儿,除了痛,没有别的形容词。 那东西在后穴里变成恶魔,亲昵地勾着肉,却又那么残忍地施力。 突然绳索响动,他脚尖离地,被彻底吊起来。益易脸都扭曲了,整个人像被一根针串起来的鱿鱼,即将被拉到铁板上走一遭。 太痛苦了。他头皮发麻,只感觉灵魂都被抽吊起来,飘在冷冽的风里。 又是一阵动静,益易心想再吊高点也一样,不怕了已经。 问酒把他放了下来,该休息了。 落地的时候,益易宛如一滩烂泥,尽数堆在问酒身上。整个人不仅没声音,也没动静。 碰了碰他的小腿肌肉,腿就反射性地一抖。问酒没管,手上用劲,将僵硬的肌肉全部揉开。 益易很少觉得休息也是痛苦的,这次心都疼得紧了,他挨着问酒一声不吭,面无血色。 待肌肉揉开,益易长舒一口气,这才算有休息的感觉。 他知道待会儿还有一轮,那一定更难捱。 益易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期待四个半小时的结束,他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现在宁愿这四个半小时永远消失在生活里。 他更没想到过会和别人如此亲密,一天到晚都搂在一起,没有丝毫别扭,仿佛天生就应是如此。 他盯着问酒的手,这双手不管拿什么东西都令人畏惧,反而和人的皮肤接触,又能感受到传递过来的、让人心安的温度。 绳索哗啦响,犹如夏天耳畔飞来飞去的蚊子,不论任何动静,光是存在就使人皱着眉,觉得厌烦。 益易再次含入金属钩,没有体温的照拂,它格外冰冷。奈何就算是冰锥子,他也只能乖乖含好。 被吊起来的滋味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次结束就下班了。 到今天结束,他就在问酒手下走过了两周,没受过严惩。 问酒在职的时候,从没遇到过乖觉的,就像资深的二线医生被年轻的一线医生喊起来兜底,通常面对的都是大难题。 益易这种给台阶就自己滚下去的,罕见着呢。 他垫着脚,稍微注意不集中放下来一点,后穴就会吃痛,钩子勾着肉又紧又狠。 益易上舞蹈课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平衡还行,这下居然能在这种情境下有所受益。 就算如此,随着体力的消耗,他还是会撑不住,后穴会被顶到一个让他恐慌的深度。持续越久,益易越觉得会被勾穿,心里止不住害怕。 穴肉才不管益易是怎么想的,只顾着一个劲儿谄媚,吮着勾子不放。 问酒把他吊起来,他害疼,于是不由自主小声抽泣,益易还是被弄哭了。 勾子如同棍棒,捅得他太难受,痛得下半身逐渐麻木。 益易强行负疼,为了保持平衡,双腿并在一起,由于身体各处都不好受,下意识夹得很紧。 没有以往的灼热伤口,也没有尖锐的疼痛,只有被拉扯到极限的苦楚。 他尽可能忍着,不敢放声大哭,不仅是为了保护嗓子,还因为他的身体经不起更多的加码。 哪怕只是胸口的起伏大了些,他都承受不了。 益易和问酒对视,目光里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就是看着。益易心里清楚,如果问酒不看着他,他就完全撑不下来。 一根弦已经被绷到了最紧,他看着问酒的眼睛,抿着嘴撑下去。 他无法抽离这样的痛苦,好像和它们融为了一体,但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极细极细,从虚无的地方延伸过来,连着他的身体,引领着他。 意识无比清醒,压在身体上的负担也从未消失,益易的视线聚在问酒身上,把那个身影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疼,剩下的就只有疼,枯燥而单一的感官体验,同时又仿佛恒久存在。 益易小心地哭着,坚定地看着,终于等到了被放下来的下班时间。 脚步声响在身后,哗哗的铁索声响在了头顶,他自己的哭声渐渐停下。 益易甚至觉得自己嘴角应该都是扬起的,实在过于高兴。 问酒缓缓抽出陷得极深的金属钩,解开双手的束缚,接着靠近他,亲吻他的脸颊。 没有着急地帮益易揉开肌肉,而是慢条斯理地抚摸着他的脊背,另一只手则帮他抹掉眼泪。 见益易放松下来,这才掌着他的小腿。 小孩明显紧张了,睫毛一动。 几乎结成块的肌肉被碾开,强力之下不再呈紧绷的模样,但肌肉是好了,疼却是免不了的。 好在问酒的手很热,熨烫得益易心里妥帖。 30(贞操带,按摩棒,高潮控制) 益易从来不标榜自己意志坚强,然而他肯定也算不上软弱。 只是在问酒手里,他有时候就像任人揉捏的小鸡崽,被摸来摸去,最后还要轻轻叫一声。 就像现在这样,捏完小腿,虽然酸意仍在,但大体是舒服了,就压不住呻吟声。 问酒抱他下楼,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益易试探着摸了摸问酒的手臂——就是这里带动手腕、手掌、各类用具打人的。结实,而且线条完美。 所以打人也是真的痛,从开始疼到结束。 他正好听见电影里的角色们说: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just when you,re a kid?”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Always like this.” (总是如此。) 益易假笑了一下,确实好难,但别揭穿啊。 临睡前,问酒又帮他按了一遍,涂上了厚厚一层药膏,一股红花味撵走黄果兰香,霸占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通风换气后,两股味道都偃旗息鼓,只留益易均匀的呼吸声。 清晨,益易游泳的时候格外吃力,心有余而力不足,腿上的力量调动不起来。 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一直带伤游泳,但是从未感染。 水是天天换的。 益易本来可以不游泳的,但是他想到泳池的年卡钱,游得更积极了。水蛰到伤口还是会疼,但比没钱的感觉好一点点。 他记得为什么游泳,提高肺活量,能把他唱歌的短板补上。 这是益易一直刻在心上的重要事情。 他还清楚人的惰性,会因为受伤了、没休息够各种原因推迟,最终干脆理由都不找,直接撂挑子。 益易坐在调教室里,金色揉着他的头发,看上去非常软,但摸上去,发质却是偏硬的。 他的胯间是金属材质的贞操带,金属表面打造得如同盔甲,质感尤为出众。 对益易而言,除了痛,没有别的想法。他的腿大打开,双腿规矩地交迭在身后。 贞操带自带的假阳具硕大无比,完全深入后穴难受得他想躲。他却只能吃力地用穴肉承着、接着。益易表现得很好,安静,漂亮,呼吸也均匀,然而颤抖的大腿根还是出卖了他。 润滑到位的情况都极难容纳贞操带的假阳具,更别提现在问酒打开了振动模式。 相对于体内翻滚的恐怖刑具,前面茎口堵得死死的金属棒就不算什么了。 益易疼得想哭,勉强保持着双腿打开的姿势。假阳具的振动频率很低,后穴像是在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撬开,让本来就被顶得不适应的益易更为痛苦。 每振动一下,他的手指就控制不住地微微动一下。 穴肉激动地咬着那根假阳具,用体温还以它温暖,像是要感化假阳具,和益易的痛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适应了极慢的振动,疼痛提携着情欲,一同被点燃。 益易体内含着的假阳具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疼痛与快感融合,他快要攀上巅峰,但问酒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准射。 贞操带上的金属棒坚不可摧,堵死了通道,憋得益易极其难受。 这样的折磨,他要生生受到十二点。 在假阳具的肏弄之下,益易身体都有些变柔了,宛如一块海绵吸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 他的喘息带着哭腔,但是泪水仅仅是克制地蓄在眼眶。益易泪眼蒙胧地望着问酒,眼神甚至犹有些窃怮。 要是换个人来,被这样的眼睛瞧着,心都会化了半块。 但问酒不能算是人。 益易就这样看着,也不求饶,眼泪不停打转但就是没掉。 他后穴又热又痛,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快要被假阳具撕裂的恐惧感一直存在。 胸前的双乳挺得很高,乳粒胀大,喉间难耐的低喘声捎着哭意,淫靡至极。 益易忍着疼,努力保持着姿势不变。他难受疯了,手都不自觉握成拳头,反应过来后又心虚地放开手指。 这个坐姿迫使他的后穴完全吞进硕大的假阳具,它深深顶着穴肉,且由于金属的材质,没有压缩的空间,后穴只能尽数全收,讨不到半点好。 要哭了。 他垂着眼,不再看问酒。好在没有哭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再度抬头,望向问酒。 这个上午,益易没有休息时间,但会提前下班。 贞操带让他几近崩溃,金属很硬,身体哪一处都很痛很痛。 他张开的双腿已经撑不住力了,交迭的双手也不再保持原状,只是贞操带依然在胯间,那根假阳具被后穴含住,依然在尽职地振动。 乳头胀久了开始发疼,渴盼着粗暴的安慰。 益易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乳头可以这么大,他肯定不想知道,如果乳头被问酒狠抽,就还能更大一些。 痛楚包裹着他,身体各处都在承受煎熬,但是他没有哭。 很奇怪,明明痛得不行,意识却格外清醒。就像是做了一个清明梦,肉体备受折磨,但是精神上好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 疼痛不甚确切,可又真实存在。 他仔细感受,又疼得想哭。那急促的喘息声低低的,惑得人心痒痒。 直到贞操带被解开,益易的屁股被抬起、尺寸惊人的假阳具被缓缓抽出,他还是没哭。 茎口顶端的金属棒慢慢取出来,连着贞操带一起脱离他的身体。 可怜阴茎和乳头充血好久,一点赏赐都没得到,反而是穴里的媚肉被振到爽。 益易把下巴搁在问酒的肩膀上,累得不行。两个多小时的连轴转,折腾得他满脸疲惫。 他在问酒怀里犯困,一度连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我喂你?”问酒非笑似笑,摸了摸他的胸口,探了下心跳。 益易眼皮子耷拉着:“好。” 睡意搅扰得他没法思考,答应的话脱口而出。 问酒还真喂了他,筷子递到嘴边,益易一个激灵,发生了什么,我刚说啥了。 他红着脸道:“我自己来。” 问酒也不调戏他,把筷子交到他手上。 益易对付了几筷子,眼睛都睁不开,靠在问酒怀里,头一歪,睡着了。 31(针滚轮,残虐) 益易再乏再累,到下午两点之前都是清醒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抗过去。 问酒示意他跪趴好,没有展示手里的用具。 忐忑地遵照命令完成动作,他隐约听到承轴转动的声音,来不及细想,那东西就接触到了皮肤。 是针! 益易闷哼一声,双腿疼得下意识想绞在一起,他流着冷汗强迫自己放松,下午才刚刚开始。 背上显然没经受过凌虐,被滚轮上附带的一圈尖针扎得发抖。 滚轮贴着他的皮肤一路向下,到臀尖也毫不犹豫,一根根冰冷的针刺进臀肉,又迅速拔出。 益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倒不是冷,就是怕的。 从肩胛骨玩到臀肉,针尖偶尔带出一滴血,红艳的血珠子挂在背上,如冬日雪地里的梅花。 益易抿着嘴受着,也不喊疼,安安静静的。 但滚轮游走到穴口附近,他架不住了,肌肉收紧,一下紧张得心跳加速。 细针刺进去的瞬间,益易眼泪跟着被逼出,痛得手指发白。 他尽力保持姿势的稳定,拱起的屁股无助地颤抖着,穴口挨了痛剧烈地收缩,硬生生疼哭了。 益易满脸泪水,伏在地上哭得伤心极了。 滚轮没有停,轻轻扎进阴囊。他眼前一黑,差点疼昏过去,膝盖并得很紧,全身都紧着,一口牙几乎被咬碎。 益易强忍疼痛,呜咽着放松身体,方便问酒继续摧残。 握住细长滚轮的手明显停了小会儿,给了益易充分的缓和时间。 能少受几秒都是赚的。 他的呼吸渐渐平和,尖锐的疼痛余威不足,无奈退场。 滚轮又贴在皮肤上,这次是手臂遭殃。 益易长舒一口气,不是穴口就好。他疼怕了,那里被教得敏感,稍加刺激就难以承受。 但针始终是尖的,带来的痛感是锐利的,让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忍着是不可能的。 他泛着泪花,不知道挨了多少针。益易不知道以前在问酒手下,报数是常态,挨了多少鞭、多少杖、多少针,都得抖落清楚。错一加罚,错二翻倍,没有误差到叁的,再粗心大意也不敢有。 比一千减七更恐怖的是,被绞了钢丝的刑鞭抽了一个周,最后问一共打了多少下。 益易不知道,也不用知道。因为问酒永远不会这样对他。 在问酒眼里,这个针滚轮带有某种情趣意味,够不着惩罚的边。 益易趁着休息琢磨了片刻,问酒不会是因为我没好好吃饭而罚我吧? 问酒抱着他,两人都没说话,各自的心思大相径庭。 在沉默里,益易愈发抱紧问酒,贪婪地汲取温暖,宛如躲在未熄灭的火苗旁取暖的狐狸幼崽。 他总觉得休息不够,时间过得太快,在有些痛苦的时候又过于漫长。 问酒少见地抱着他开始工作。 益易在分辨问酒这样做的意图,应当是很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 滚轮贴在他的乳头上,尖针迫不及待地扎了进去,乳尖在疼痛中瑟缩着,过了会儿又再度挺起。 数根针依次辗过,益易控制不住地颤栗,环着问酒的手都抓紧了衣服。 冷汗一股脑儿冒了出来,大腿合拢像是天生黏连在一起。他只觉得胸前被洞穿了,细针刺入又拔出,疼痛如同凛冽的寒风,斩钉截铁地扎进骨头,钻穿后又转身离开。 益易靠着问酒,痛不堪忍地默默流泪,泪水仿佛决堤,却没有任何哭声响起。 他不敢看被折磨的乳头,一个劲儿盯着问酒的脸,那张神色如常,换个场景可以用沉静来形容。 痛感从乳尖传到大脑,每一根针的刺痛都如此清晰,真切的疼痛让益易如陷阿鼻地狱。 他难以抑制地呻吟,声音微小,能听出若有若无的哭腔。 “唔……嘶!”不知道扎到了乳头的哪里,疼得益易都僵了,好半天身体都松不下来。 他边哭边叫:“啊……嗯、啊……”超群的音色光是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好疼! 益易总以为到了极限。 其实不是。 滚轮离开乳头,有条不紊地被消了毒,一点一点顺着身体往下探。他突然意识到滚轮目的地所在。 益易脸都吓白了,睁大眼睛恐慌道:“别别别!” “不要!”他语无伦次地恳求着,“求您……别这样……会废的!一定会的……” 偶像的求饶和哭腔就在耳边,问酒置若罔闻,手上的滚轮坚定如初。 益易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有的没的一大堆,但在针的顶端接触到皮肤的刹那,他呼吸一窒,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阴茎才挨了一针,他就疼得心脏瞬间缩紧,哭得更凶了。 如果不是要保护嗓子,他想躲在问酒怀里嚎啕大哭。 益易就像一只被铁签串起的鱿鱼,被牢牢钉在冰冷的金属上。 他不敢动,浑身都绷紧了。忍着疼,再叁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不乱动,谨小慎微的模样还挂着泪,怪可怜的。 益易望着问酒,泪如泉涌,心里什么想法都空了,连呼吸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他焦虑地忍耐着,每一根针像是扎在心里,带来毁灭般的痛苦。 小孩哭得不能自已,痛呼声压在喉间,轻声的呻吟更是万分悲怮。 问酒停手了,他低头看向益易,那睫毛被泪水打湿,一脸泪水,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的。 终于下班了。 问酒乘着白兰香亲吻他的额头、眼角,没有急着为他上药。 益易哭得太久,头也作痛,他看着问酒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温吞地收回目光,倚着问酒,委屈地抽噎了会儿,将泪水慢慢收了回去。 等他止住眼泪,问酒这才开始消毒、抹药。 也没有什么伤口,针孔大的点,不仔细看都找不着。 益易松开手,理亏地抚平问酒的衣角,讪讪一笑。 问酒满眼都是笑意,注视着他,将他搂得更紧,就差吐丝把人裹起来了。 他听着远处的鸟叫声,叽叽喳喳、啾啾啾的,从风手下幸免于难的树叶嚣张地摇晃着,乃至婆娑起舞。 益易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问酒,他说:“鸡妈妈保护小鸡是不是这样的?” 32(高频跳蛋) 问酒笑了笑,顺手揉乱他的头发。 益易盘算着时间,叁十天已经过半。接下来是另一半的独特旅程。 “陈天后发新歌了。”问酒捏了捏他的手指。 益易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什么歌?” “《说喜欢我就告诉你》。”问酒头也不抬。 他立刻从善如流道:“我喜欢你。” 问酒慢慢抬头,把新歌的封面展示给益易看。他只顾着扫视屏幕上显示的歌曲名字,没看到问酒深沉的眼神。 他蹭一下脸红了,稳着手指,厚着脸皮去点击播放。 天后百灵鸟般的嗓音流转在室内,过了半首歌时间,益易的嗓音恰如其分地和着音。 刚才的哭声和现在的歌声一样好听。 穿过天后的情歌,驱散了白日的情景再现,如雾般模糊的未来装在益易的脑海中。 十五天后,将面对一片未知的海域,他甚至有点迷茫,驶入的勇气仍然在,但是如何化解一手遮天的王择带来的生存问题,还是要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 他贴着问酒,肌肤相触的瞬息便安定下来。 少顷,眉头也舒展开,呼吸悠长。益易就这样躲进了梦乡。 绿色,入眼的都是绿色。 一山的绿色,一山的白兰树都没有开花,一山的深绿色像颜料一样铺开。 益易醒过来,对于梦的印象只有这一幕,别的一概不记得。 上午的叁个小时依然是令他局促不安的,木地板一并载着他和身上的疼痛,也赶走了疼痛之外的一切。 益易回忆起来,只记得跳蛋在体内深处肆虐,到现在大腿都是疼的。 那东西力度之大,频率之高,几乎是将他的穴肉当做蹦床,放开了玩。 他脚掌着地,双手抱着小腿,把穴口完全暴露出来。 羞耻还是次要的,那个粉嫩的跳蛋看着不大,力道和频率直接让益易腿软。 柔软、富有弹性的屁股被跳蛋欺负得微微颤抖,肉浪一阵接一阵,加上下意识的轻声喘息,好不淫乱。 益易当然疼,可偶尔振到敏感地带,进而迸发出快感。 后穴热烈地含着跳蛋,欢庆地吮吸它,跳蛋回以雀跃之情,大举玩弄着温暖的穴肉。 他调整着呼吸,紧紧夹着跳蛋,生怕它太过生猛,从穴内蹦出来。 尽管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但益易心里还是怕出岔子。他缩着臀肉,强压羞意收窄了穴口,不过几分钟,贴在腿上的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休息期间,益易不经意间露出狗狗般委屈的神色,惹得问酒把他的头发摸了又摸。 爱不释手。 最后的刺激益易还记得一清二楚,跳蛋的档位被开到了最大。 他腿根牢牢夹紧,拼了命想要合拢穴口,心头慌得呼吸不稳。 小腿肌肉抽搐,益易如同被恶魔摄走魂魄的失语者,死死抿着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临近十二点最是煎熬,跳蛋刺激下,他穴内深处疼得暗爽,想把阴茎贴在什么东西上粗暴地摩擦,偏偏还保持这个穴口朝外的妍靡姿势。 益易也没流多少汗,跳蛋振得呼吸声都是断断续续的,齿间终于溢出一点难耐的“嗯嗯啊啊“”。声若蚊蝇且极度克制,生怕人听见这样美妙音色似的。 十一点五十,益易投降了。声音逐渐放浪起来,每一声都钻进大脑蛊惑着,叫人心痒难挠。 嘴里破碎的呻吟时高时低,变调的声音既欢愉又痛苦:“嗯……哈啊、唔……嗯……唔,唔……” 益易的回忆里自动屏蔽了这一段,他记得清楚的是,跳蛋越发强势,搅扰得他一阵发疼。 他在跳蛋的折磨下,痛得几乎站不住,勉强打直了腿、双手抱好,柔顺地露出受疼的臀肉和穴口。 绷直的腿部肌肉线条优美,仅仅看一眼,就觉得适合添几道鞭痕上去。 益易被振得肚子痛,时间久了身体逐渐显露疲态,他只能自己咬牙挺着。 他独自捱过层出不穷的疼痛,感受着飘飘欲仙的快感,又不敢射。 益易如此专心致志地憋着,兢兢业业地完成问酒的命令,这样认真总是讨人喜欢的。 身体很热,那是情欲的附加品,肌肉因为过度疲劳而酸胀不已,跳蛋的不断作用更让他疼得表情扭曲。 穴内湿湿的,温度也高得惊人,像被阳光晒过的肉色沼泽,里面藏了有不安分的椭圆粉龙蛋。 他忘记了自己动情的呻吟,淫荡得连太阳都羞红了脸。 益易快撑不住了,好在已是十二点整。 他一下垮了,软在问酒身上。 问酒关了振动,抽出又湿又热的跳蛋,大发慈悲地伸了手指进去,轻轻挑弄。 不过两叁下,益易的阴茎便翘得很高,像饭前金毛的尾巴。 问酒手法专业,那后穴含着手指不舍地吮咬,里面软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道有什么具体动作,益易便失神地射了出来。 他爽得大脑一片空白,累得动弹不得。身体像是磨损过度的精密仪器,需要更换零件,一时间无法运行。 问酒先是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仔细帮他擦干净身体,又周到地按摩着他的身体各部位,这般费力劳心的样子才有点粉丝的感觉。 益易懒洋洋地躺在问酒怀里,就差手里摇一把折扇了。 下班后就是不一样,腰杆都直了些。 他从调教室里出来都是不是用脚走的,而是被问酒公主抱出来的。益易累得不想抗议,什么姿势都无所谓了。 双腿大张开,被迫暴露的私处都被看完了,拱起的屁股也被瞧了个遍,穴口、阴茎、乳头哪里没被作弄过。 益易一连喝了几杯罗汉果茶,怎么嗓子有点干? 一定是昨天哭累的。 谁要承认自己的浪叫水准一流啊? 在大床上午休总能睡得很香,有时候问酒陪着他,有时候人在健身,益易一个人入睡也很快。 真的倦得不愿再动,他浑身都散架了,要不是必须得起床,益易想在床上躺到太阳落山。 刚睁开眼睛就是晕乎乎的,他扫了一眼钟表,哭丧着脸,又要上班了啊。 33(口交训练,深喉) 益易跪坐在地板上,规规矩矩的,像幼儿园大班里最乖、得到最多小红花的娃娃。 他嘴里被塞了一个非常怪的东西,材质分辨不出来,形状也极为奇特。 一直等着问酒的下一步动作,等啊等,倒是嘴里的东西嗡一声轻轻振了一下。 那东西在他嘴里变形,撑开他的上下颌骨,益易不自觉扬起脖子,心里的猜测有了个不太清晰的轮廓。 果然,有一个软软的东西探到了他的舌根处,他心里立刻一阵犯恶心,现实里却没有轻举妄动。 益易试探着伺候起嘴里的怪东西,舌尖扫过表面,这个怪东西的触感特别柔软。 犹如人的皮肤。 他舔舐着昂贵的仿生材料,总觉得这东西没那么简单。 一旦有了某种自觉,益易的动作就无比卖力,他认真地收起牙齿,只用舌头专心地侍奉。 或许是价格的原因,仿生材料没有味道,尽力模仿了人私处的皮肤质感。益易能真切感受到大小,形状、褶皱,乃至青筋。 他腮帮逐渐发酸,但依旧竭力地为嘴里的东西做好服务。 嘴里的东西逐步变大,益易有点心理准备,类似的情况发生过。他呼吸平稳地继续卖弄着自己颇为生涩的技巧。 也不知道捣鼓到了哪里,益易一下开了窍,一套动作如流水般顺滑,零散的要点被串了起来。 就像是一张思维导图清楚地囊括了所有重难点。 仿生材料在他嘴里变热、接着硬了起来。 他明显感觉吃力,温度无所谓,但硬度、大小跟之前都不是一个等级。 那玩意就顶在嗓子眼,既不往深了走,也不退出去,随时随地存在反射性的呕吐欲望。 益易的咽部极度灵敏,受到外部的异物侵入,本能地一收。 他抑制着所有的抵抗动作,低眉垂眼地跪坐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表面上是这样清清静静,实际已经想把嘴里的东西一把扔进硫酸。 偶尔发出一些淫靡的水声,在落针可闻的调教室里格外刺耳。 至少益易听着是刺耳的,一下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羞赧到极点。 他脸上活动的肌肉越发酸胀,有的甚至隐隐痛了起来。 益易知道还不到休息的时候,虽然能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活动的频率变慢,但是,再坚持坚持。 他的双手没有背在身后,反而是平放在大腿上,更像是十多年前幼儿园老师教的基本动作。 益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忆起这一幕,大概是因为他曾经在幼儿园门外看了好久。 里面的老师好像很温柔,蹲在小朋友身边比划着,迎着阳光,连笑容都是金色的。 他回过神来,惊慌地扫一眼时间,好在只过去一秒。心里的大石头“咚”一声落地,略带畏惧的眼神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腮帮子很酸,他缓慢地动着,仿佛年暮的老人吃着年轻时最喜欢的搅搅糖。 尽管还是不习惯这样持续性的呕吐欲,然而在其他方面,相对的就不那么难受。 木地板跪坐久了,腿部还是生出刺痛感。到休息时间要起身,潮水般的酥麻刺痛向他涌来,益易撑在地板上缓了一缓。 下一刻,问酒便伸手扶他起来,温热的手掌刚贴上去,益易就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 “崽,你哭什么?”问酒说。 益易迷茫了,甚至有些莫名其妙:“我没哭吧。”他反应过来,一低头,眼泪掉在了地上。 原来我刚刚眨眼是在哭吗? 问酒有那么一刻和记忆里那位老师的身影重迭了。 人,不是应该越来越坚强吗?为什么感觉自己变脆弱了。 益易擦着眼泪,稍微有点不解。 他望着问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半晌,他的声音响起,宛如雪山蜿蜒而下的清泉:“你好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幼儿园老师。” 益易顿了顿,接着说:“然后我就哭了。”这么描述下来,他自己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问酒却听懂了,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道:“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哭泣是极有用的情感宣泄,哭出来比哭不出来的情况好得多。问酒作为前调教师深谙其道。 益易休息够了,便主动跪坐好。比那给黎姓女子献宝的刀修还要积极。 再次含入仿生道具,他较之前更为平静。 只是这一次,嘴里的东西动静变大了。是益易再怎么适应都会害怕的强制深喉。 他不是天然恐惧,只是牵扯到颈部的发声部位,他根本无法不担心。 那颗心一直吊着,惴惴不安的,担惊受怕的模样活像受了伤的小鹿。 平心而论,深喉的生理痛苦远小于各类鞭打,但心理上的压力是无法比拟的。 喉管被强行塞入粗壮的仿生阴茎,用他最在意的部位艰难地吞吐着、一丝不苟地服侍着。 益易双腿都绷紧了,他尽力张大嘴巴,用喉咙容纳着可怖的尺寸,浑身上下都没有大动作。 他不敢有丝毫的挣扎,就怕伤到嗓子。 益易调整呼吸,全心全意地迎合仿生阴茎的入侵,担心本能的抵抗让自己后悔一生。 这个是不讲道理的机器,只能顺着来。 他绝望地感受着茎身的坚定深入,缓慢而持久,好似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酷刑。 一次,一次,又一次。 深喉的次数逐渐上攀,益易的心也跟着加速跳动。 他用余光瞄了眼时间,所幸就快下班。 心跳也渐渐恢复为平常的速度,益易忍着酸痛的脸部肌肉,跪坐的姿态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过于害怕,他分外努力,所以也完成得很好。 益易眼睁睁看着时间到了叁点半,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下班! 问酒取出仿生用品的下一秒,益易就跟着长舒一口气。 他在问酒怀里待着,除了脸酸、残余了些恶心感,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益易习惯性地全盘接受问酒传来的温暖。 不论是亲在额头上的浅浅一吻,还是手指贴在皮肤上的用心按摩。 34(另类晚安) 益易临睡前得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明天放假,并且是搭桥放法,也就是说把中间需要上班周五也一并放掉了,连着周末一共是四天的假期。 从来没感觉假期是如此来之不易,直到他闭上眼睛,嘴角都没放下过。 一夜无梦。 生物钟无情地将他从睡眠中揪醒,益易睁着眼睛,一时有些想念曾经睡过的懒觉。 下一刻,脑海中的杂念统统清除。 他翻身起床,出门练声。 树梢的小鸟叽喳地聊着天,热烈讨论着他的歌喉。 如果不用撕腿,那这个假期应该会是更美好的。啊不对,如果不用撕腿、灌肠,这个假期应该会是更美好的。 益易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心思,一边回忆之前的休息日,一边默默拿起了灌肠器。 以防万一。 他不是怕问酒把他吃干抹净,他是怕自己身体不争气。 这真的挺贱的,但人至贱则无敌。 益易安慰自己,就问酒的脸而言,做爱时看着就属实不亏。 他观察问酒的脸,就像是一只好奇的猫在打量蹲在它身前的两脚兽。 益易看够了,浮夸地描述道:“这是连偶像都会惊叹的美貌。” 问酒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也是。”已经知道他在选秀节目里被票选为选颜值第一的事情了。 益易大部分时候对这一点没有感觉,只有当肯定的目光和话语真切地传达到,他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外貌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所以他先是微怔片刻,然后露出一个腼腆笑容。 屠浩现在很紧张,他背诵着明天晚上总决赛直播要讲的话,尽管彩排一切顺利,然而不知道排名如何,这是最令他忐忑的。 他拉票的时候要谢谢粉丝,谢谢队友,谢谢PD,谢谢导师,谢谢工作人员。屠浩意识到,这是会被所有人听见的、不受后期剪辑篡改的几秒钟。他决定还要谢谢益易,虽然好友是一轮游,但是能拉的时候要拉一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以好友的长相会是这个结局,但是这个事情上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了,只能朝着既定目标一直走。 屠浩背了叁遍,停下来喝了口水,放下水杯,他忍不住做了个抬手投篮的动作。 为了确保孩子们能在节目里真情流露,就算是一早就买好了出道位,公司也可能不会告知。 比如屠浩就蒙在鼓里。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出道已成定局。 饭前,益易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错过了。他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好一会儿,心里默算了下时间,一下站起来:“明天是成团夜!” “明天一早送你去。”问酒清楚流程,“我在家里等你。” 益易明天一早去彩排、晚上直播,如果不是问酒,他又会在镜头面前缺席。 电影仍在播放: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 他心想这玩意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就这样靠着问酒,益易感觉那段没命练习的纯粹日子好像离得很远,那些伙伴的面孔逐渐模糊,舞台光变得格外刺眼。 他所处的环境也不是选秀节目里拥挤狭窄的宿舍和汗气熏天的练习室,反而离树木、花香、鸟鸣很近,颇像世外桃源。 公司里陈旧的宿舍,斑驳的墙壁,布满黑点的水槽也变成了洒满阳光的主卧,刻着鸟兽的浮雕,光洁如新的家具。 没有导师、PD和工作人员的声音,取而代之是问酒的鞭响。 他脑海里想象着鞭子狠狠抽在自己的皮肤上,落下红色的伤痕,接着伤口逐渐肿高。下一鞭又抽在同样的位置,鞭尾无情地刮过伤口…… 不行,不能再想了。 益易一抖,原本以为自己是不怕疼的,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挨过的打太少。 不曾受过的人总是对鞭子抱有幻想,自大地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挨过的人,尤其是挨过问酒拿的鞭子的人,除了怕,就没有第二个字来形容。 休息的时候光是回忆鞭子破空的响声就会不自觉瑟瑟发抖。 益易很难想象那些被问酒责罚过的人是什么样的。 他对于血肉模糊也没有具体的概念,只在影视作品里匆匆的镜头里见过,现实里顶了天见过摔伤而破开的皮肤。 问酒从来没有把他打成那样。 以后也不会。 益易很清楚这一点,嘴角上扬,我的粉丝就是不一样。 他对粉丝的印象是隔着一层纱的,是笼统的,具体不到某一个人。 可问酒不一样,这个人不能说是强行挤进他的生活,而是像一把锋利的刀,把他原定轨迹割开了。 益易没有忘记罪魁祸首,不过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有问酒。 偏偏人又过于特殊,因而造成突出的印象。 这样的切割并不刻意,问酒接了单,就会给到益易教训,但以粉丝的身份为偶像出气,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甚至不能叫出气,王择还不配让问酒生气。问酒之所以把这件事处理妥当,是为了让益易心平气和。 毕竟这种渣滓,算什么东西? 益易撑着下巴,割裂的生活反差太大,之前还跪趴在地上翘着屁股挨打,明天就要站在聚光灯下唱歌跳舞。 他机械地吃着饭,甚至对明天生出一点恐惧来——太久没有和其他人接触,更别提即将暴露在灯光下,被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 下午益易和问酒一同连看叁部电影,逃到奇幻的大陆,在龙的火焰吐息中躲避着现实的炙热。 明月高悬,夜幕深沉,益易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死活睡不着觉。 他等问酒睡着后,才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压着动静换睡姿。他不知怎么的,无聊到大着胆子去亲问酒,本来是亲脸颊的,谁知小地灯嘚瑟地一熄,那道亲吻就冒失地落在了问酒的唇上。 益易不折腾了,贴着问酒的手臂,呼吸逐渐均匀,慢慢睡去。 问酒睁开眼睛,那小地灯一下精神抖擞地亮了起来,他借着光吻在益易的额头上。 “晚安。” 35(舞台上的他) 周五的清晨,他坐着低调的黑色轿车前往机场,问酒的那位司机将他周全地送到了机场内。 由于是问酒的私人飞机,益易又坐着机场的商务车被转送到飞机下面。是问酒的安排。 这是益易十多天来第一次独自出门,他还没有来得及起各种思绪,就被飞机内漂亮的内饰给震住了。 机舱内没有空姐,反而有一位齐耳短发的女士向他微微颔首。 她自我介绍道:“我是新助理,元池。”兼保镖。 益易惊讶了半秒,很快反应过来:“您好。”一定是问酒的安排。 元助理却说:“我是公司的员工,你还不知道吧,公司改名叫‘斩华雄’了。” 啊?”他真的不知道,“但我怎么有的助理?” “你不会不知道你换了个经纪人吧?现在是回姐带你,她让我来的。”元助理语气明显变得惊讶。 “回姐?!”益易的声音分贝骤然提高,几乎不敢置信。这一定是问酒的安排! 回姐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最为人所知的就是她带出了一打天后天王、影后影帝。说她是金牌经纪人,金牌二字都有些逊色。 一打,十二个。 这位娱乐教母十五岁入行,现在已经年近六十。 益易再叁确认后,在空中笑了一路。 回姐,那可是回姐! 他在后台练习生疏了的主题曲,一遍一遍,身体有些疲惫,但脸上的笑容一直发自内心。 益易突然想起传闻中,回姐带艺人喜欢两个两个地带,另一位,会是谁? 他试探着问了问,元助理笑着给到答案:“这次回姐只带了你。” 这如果不是问酒的安排,他一定把麦克风吃下去。 益易的笑容根本停不下来,或许是彩排的灯光太过刺目,他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台,益易拍着屠浩的肩,真诚地说:“恭喜你即将出狱。” 屠浩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开心极了。他一向不善言辞,说话要打草稿和腹稿,否则只会说谢谢、还好。 伴着周围的吵闹声,屠浩说:“还好。” 益易想了想,说道:“不要担心,你肯定能出道的。” 屠浩化着好看的眼妆,明明语气憨乎乎的,那眼尾却勾着:“我会尽力的。” 在冲坡屋顶的尖叫声中,成团夜拉开了帷幕。 他站在光鲜的舞台上,面对底下一众的长枪短炮有片刻的恍惚。益易很快醒过神来,他低头掩饰地一哂。 坐在第一排的小粉丝本来是来看自家主舞出道的,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位陌生偶像的笑容击沉。 决赛的二十人会在最后登场,她只是先随便看看。好在她下意识按了快门,留住了这个动人的瞬间。 她期待的主舞慢慢从升降台上登场,她的欢呼声依然热烈,但是稍显刻意,就像和她男朋友做爱时假装高潮那般。 她的目光下意识去寻找刚刚那位小偶像,奈何一首歌的时间实在太短,她看呆了,甚至忘记去看他腰间的名字,人已经下场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翻出照片,在左下角看到一个易字。 打开渣浪搜了搜关键词,出来了,定睛一看,这位竟然只有两万多粉丝。 不行,给我火。 她一下被某种情绪控制了,立刻把相机的照片传到手机上,登录自己岁月静好、用来晒生活照的大号,发布了一张图片。 带了超话、带了话题还带了一串感叹号。 她喜欢的主舞出道了,屠浩也出道了。 益易远远望着自己好友踏上花路,他退到远处,余光瞥到有一个眼神看向了他的方向。是第一排的小姑娘在回头看他。 他条件反射地左右看了看,刹那意识到了些什么,腼腆地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但是这个时候,微笑就对了。 问酒在人群里一眼见到了益易。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跳着舞,眼妆很亮,别的人也许是在对口型,但益易在出声唱歌。问酒很肯定这一点。 他抬手去摸小孩的头,扑了个空后收回了手。益易,如今在屏幕里。 益易在角落里看着屠浩放声大哭,好友时断时续地背着稿子,现在认真地发表出道感言。 他一时还有些羡慕,放声大哭可是伤嗓子的。 听完致谢,益易不禁愕然,为什么是谢我的微笑啊? 听起来,怪怪的。 他转头去找问酒的身影,寻了个空后收回了目光。问酒,如今在家里。 舞台下起金色的雨,脚下是花瓣、呐喊、尖叫。聚光灯只照在那十二个人身上。 益易说不羡慕是假的,但转念想到回姐,又再度挂起了笑容。 尽管他连回姐人都没见到,光靠这一个名字就能让他笑成傻子。 他最后看了一眼舞台,灯柱打在人身上,把人全身都照得很白很亮,没有一丝瑕疵,在磨皮的妆容作用下更像流水线上的瓷娃娃。 益易低头审视了一番自己这身好看的制服,今天就要彻底告别了。 问酒看着手机里新存的图,沉思良久,制服挺好看的。 不一会儿,衣柜里多了几套衣服,全是益易的尺码。 成团后,益易跟屠浩在后台聊了好一会儿,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益易在说话,但他们的相处依然很愉快。 公司的车接走了屠浩,益易借口说有事,目送成团的好友离开后,他看见元池开着车驶了过来。 这时,马路对面有人在招手,动作极其夸张,他看过去,原来是刚刚那个第一排的小姑娘。 益易也招了招手,含蓄地冲她笑了一下。 今天的叁笑,笑出了第二位终身益生菌。 第一位终身益生菌正在看电影。 月色清朗,乃至生出一点寒意,星星拱卫着它,甚至在没有它的夜幕里也仍然坚守着。沙发上只有问酒一个人,电影里却有很多人,熙熙攘攘的,那些配角簇拥着主角,角儿簇拥着爱情。 那位已成绝响的巨星,动情地沉在戏里: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36(主动解皮带求肏) 益易进了门就去找问酒。 他俩又抱在一起,熟练得不像话。 益易在问酒的肩头轻声说:“谢谢。”好听声音顺着耳朵一路传到问酒心里。 问酒摸了摸小孩的手臂内侧,说道:“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一夜无话。益易正在咀嚼消息,他平日里对有钱的概念太过抽象,不去车库就不会想起停得满满当当的豪车,但今天出门的阵仗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富有二字是怎么写的。 直到早起练完声,他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周末这么好的天气,不做爱真的可惜了。 益易感觉自己无比堕落,然而回忆起镜子里的自己,这个想法好像不算什么。 有了想法他就立刻行动,于是伸手去解问酒的皮带,他一边红着脸一边往卧室走。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表情极为严肃,益易转过头问道:“我这是媚粉吧?” 问酒听笑了,看着益易的眼睛:“是啊。” 不管了。 益易急切地去解问酒的扣子,他自己躺在床上,脸都红透了,还认真地说: “我不是为了报答你才这样的。” “知道了,崽。” 尽管问酒之后一句话没讲,但从手指的动作来看,前戏是做足了的。 手指缓缓地揉着益易的乳头,那里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了,胀大后的手感明显不同,硬着的乳粒先是被摁下去,然后指腹看似冷酷地辗磨着,但益易的阴茎却在刺激下逐渐抬头。 益易挺着胸,把乳头送到问酒的手边,方便自己被玩弄。 轻轻地拉扯两下之后,乳头愈发变硬,甚至胀得他隐隐发疼。 他干脆叫了起来,一旦开了个头,难耐的声音就停不下来:“啊……唔……嗯——哈啊、嗯……”悦耳的声音里夹杂着数次满意的轻叹,益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然而着急是没用的,问酒还在为他做润滑。像是故意的,手指在穴口打圈,这才不徐不疾地探进去,扩张细致到益易都觉得繁琐。小孩压抑着心间的欲火,虽然身体很热,但他耐心地等着,嘴里的呻吟难以控制地从喉间溢出,像是讨食的狗狗发出的低声呜咽。 最后几乎是哭着被肏进去的。 益易一下不说话了,如同被肏得直接噎住,性器慢慢顶开了他。这次反而没有哭,眼泪就蓄在眼眶里。 他听着自己加速的心跳,手指抓紧床单深深地吐气,情绪渐渐平缓,手指也跟着放松下来。 问酒当然停了一停,等着益易完全容纳了他的尺寸才开始动。 益易倍感吃力,他压抑着叫声,低低地喘息着。交合处像问酒与他十指相扣那般紧密,贴着黏着,连空气都一并湿了。 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后穴自觉地环紧了问酒的阴茎,温暖的深处渴望被狠狠肏弄。 益易闻着黄果兰的香味,不仅后面死死含着阴茎,前面叁处也激动地挺立着。 问酒的动作比较缓慢,相对的,每一次顶撞都极其凶狠。抽出来,再猛烈地送进去,肌肤相接处响起淫靡的水声,伴着益易的痛呼回荡在卧室里。 一时被肏得疼了,大腿肌肉都在发紧,问酒若无其事地空出一只手,在大腿内侧最柔嫩的地方掐了一把,同时腰胯用力,顶了进去。 益易仅仅痛了一瞬间,接着就被敏感处传来的电击般的快感猛然穿透,他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闭着眼嘴唇微微张开。 问酒帮他换了个姿势,益易脸发着烫骑乘在问酒身上,他的手自然地交迭在身后。这个习惯才培养了十多天,却已然根深蒂固。 “益老师,自己动。”问酒的嗓音也变低了许多。 益易耳朵刚听到命令,身体便服从地遵照着,他强忍羞耻,试着动了动。 没过多久,他腰酸了……益易震惊地看着问酒,意思是这居然是个体力活?他一直不知道会这么累。 问酒回以一个无奈的眼神,捏了捏益易的膝盖。 抛开益易烂到家的动作不谈,视觉上其实相当享受,能清楚地看见小偶像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眯起的眼睛含着泪,嘴巴偶尔抿在一起,胸前的双乳充着血,俨然是两点红梅,阴茎高高地翘着,极度委屈。 再度换了个体位,他整个人被禁锢在问酒的怀里,湿热的内壁深深包裹着问酒的阴茎。 “嗯……唔!啊、啊……”益易自己都不知道叫了些什么,他本能地控制着声音的大小,难以压制的呻吟接连不断,光听一两句就能叫人腿间的物什变硬。 他也不懂为什么和问酒做爱这么开心,难道是因为这个人的职业吗? 益易知道问酒有把人变成性爱娃娃的能力,人偏偏没有对他这么做,只是自己反而存在着某种隐秘的想法。 他一边喘着一边胡思乱想,平日里好用的脑子好像在此刻都变成了浆糊,浑浑噩噩地想着悲观的事情。 益易也没有哭,但就是觉得非常难过,昨天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从大脑里掠过。灯光,歌曲,麦克风。 他宛如在湖边的浪潮里起伏,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生生被肏射,直到精液落在两人的身上,他也没有缓过来。 益易虚弱地说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小,吐字很清晰:“问酒。”他在喊面前这个人的名字,他想说我好难过。 问酒摩挲着他的脸颊,亲昵地吻他的额头。别难过。 益易主动又要了一次,他的体内埋着既硬又粗的阴茎,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温柔的撞击。 他越是放松,问酒的动作越是轻,但他们仍然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益易真的快沦陷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特别敏感,就算不是恶劣冲刺,他也能清楚地感知到问酒的尺寸、硬度、热量。 他的身体不似被性器钉住,反而有如接招那般,怯怯地回应着问酒的情意。 他们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牵在一起,比热恋的情侣还来得缠绵。 直到白日的好光景被挥霍一空,夜幕穿着亮晶晶的裙子踏上了云朵,他们才心满意足地枕着黄果兰的花香沉入梦境。 37(眼罩,耳塞,感官剥夺) 五点半,益易准时睁开眼睛,他坐起来,没想到腰一酸,一下砸了回去。 巨大的动静吵醒了问酒。 问酒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益易的心思转了好几道弯,主动把脸凑了过去,乖觉地闭上眼——要打就打脸好了。 一个早安吻突兀地落在他的额头上。 益易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腾地跑出了卧室。 他甚至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带着风跑到了外面的石子路上。 益易强迫自己沉下心,不去管脑海里层出不穷的想法,直接开始练声。 问酒也起床了,在早上的一众事情上,他从来没有监督过益易。练声自然不用说,一天不练自己只有知道,叁天不练连观众都知道,更何况小孩自己就愿意。其他事情,益易也完成得尽善尽美,他有把话记在心里。 益易吃过早餐,百无赖聊地唱了两句儿歌。 他看着问酒近在眼前的侧脸,兀地说了一句:“C位出道吧。” 问酒捏了一把益易的脸,松开手又笑了,金句频出胜过谐星。 益易就这么坐在问酒腿上,又抱又靠的,和他的益生菌一起看着电影。 “两个以前从来不认识的人,坐在了一起,然后……” “然后呢?” “当然是爱情。” 台词从音响里传出,从不迟到。 益易什么话都不想说,他抱紧了问酒,贪婪地汲取着问酒的体温,犹如吸血鬼抱着自己血奴,摄取着新鲜的液体。 爱情吗? 益易特别茫然,没有谈过,他没有任何经验来分辨自己复杂的感情。 他不知道,更不明白之后的十一天过完要怎么办。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益易贴在问酒的胸膛上,不再动弹,这样就挺好的。 假期太短暂了,他们悠闲地看了几部电影,听了几十首歌,一不留神就过完了。 益易享受着没伤的周末和问酒专业的按摩,趴在沙发上被那双手按着按着就睡了过去。他的睡颜格外显小,然而生活不会因为看起来小就对他手下留情,成年人好像都在接受生活的毒打,益易自然也不例外。 周一上午九点整。 不过几天没跪,益易就觉得地板很硌膝盖。一般来说,有一段时间没有挨,再返工就不会太过激烈,免得人承受阈值降低导致受伤。 但问题还是在于,问酒到底会不会在乎这一点,他会不会巴不得益易受伤。 答案就在问酒的手上。 那是粉色的口球、眼罩、耳塞。 问酒示意他躺在地板上,口球卡在嘴巴里,眼罩遮挡了全部的视线,耳塞往里一推,益易惊恐地发现世界被静音了。 还好他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不稳呼吸声,心里一下踏实了,只要有声音就好。 身体如同玩具店老板的展示桌,被放上了圆滚滚的球体,大部分有一定重量,应当是玻璃制的,少部分则是轻飘飘的,是益易不了解材质。 他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么上午的难关不言而喻。 不能动。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耳塞吞没了,视野的缺失更是让人莫名心慌。不过一分钟,益易就感觉无聊起来。 他默默地在心里唱了一首歌。 他很想用脚打拍子,但是不能动。腿上很痒,益易想伸手去够,他压抑着各种想法,躺在地上浑身不舒服。 益易现在宁愿挨一顿打,这样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被问酒拥吻。 他猜测这样的不能动要保持到中午。可他现在就难以坚持了,一秒比一秒难捱。太安静了,什么都没有,空得令他害怕。 现在问酒一定在看着他,有了这个认知后,益易立刻调整心态,心头稍稍振作。 一首歌接一首歌,按叁分钟一首来算的话,不过60首就可以下班。 但很多歌默唱到一半就唱不下去了,控制身体比想象的还煎熬,那种痒意是发自内心的,难耐和焦躁也无法抹去。 他想象着问酒的目光,吃力地坚持着。在不知道时间的情况下,他只能以歌曲时间作为参照。 隐约感受到时间过了半,益易谨慎地松了一口气。 那些平日里随手可以满足的事情成为奢侈,只是挠挠手背、动动手指这样的举动,都变成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益易真的不敢,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芸芸众生低微卑贱,全部臣服于时间的流逝,而他又是其中最低微卑贱的那一类,人家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他连姥姥和舅舅都不知道是谁。 益易想妈妈了。 可他连模糊的轮廓都勾勒不出来,他的妈妈好像站在一片云雾里,什么都看不清。 真是怪,《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自动在脑海里播了起来。 益易不敢哭,他努力地忍着。 其实他早就放下了,因为没有就算了啊……他以前一直这样安慰自己,算了。 没有考到满分,算了。 没有人照顾,算了。 没有父母,也……算了。 但是,有些事情,具体到某一天某一个场景某一句刺耳的话,他真的很难当做无事发生。 他记得王择满脸横肉的样子,喷出的唾沫星四溅:“凭你一个孤儿也配?” 这是去选秀节目前王择说的话,意在卖弄权力,炫耀自己对益易人生的掌控权。想让人出道就出道,不想你出道,就算天赋过人又如何,没有渠道能翻起什么水花? 按理说大家做事都很讲究的,要论潜规则,并不缺人,某些十八线练习生并不抗拒。 你情我愿的事情,到王择这里,又变成了强人所难。 不过欺负他没人撑腰罢了。 但是我没有错。 益易想了好多好多事情,因为没有错,所以理直气壮。 他忍着泪水,就快十二点了。 他真心地想念问酒的怀抱,温暖而舒适,有家的感觉。 在脑海中唱了很多歌,益易尽力回想着看过的MV,试图用更多的信息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慢慢地默唱起电影的插曲,回忆着电影里每个考究的画面,那些人的动作、神情和嘴里说出口的台词。 马上就要拥抱那个带他看电影的人了。 38(虐阴囊,高潮控制)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里冒出,下一刻,问酒便拉他起来,紧紧抱住了他。“咚咚咚……”玻璃球滚落在地,撞击着木地板,逃跑般从他们旁边散开。 怀抱是温暖而有力的,在益易的感知里,这具肉体像是从蒸拿房里跑出来的,温度格外高。 他因为赤裸和长时间暴露而有些发冷的身体逐渐变得热和。 益易无法自拔,他的双手箍住问酒,手指收作拳头,用力极了,在人怀里不愿出来。问酒低头亲吻他的发顶和额头,舒徐而庄重。 十指渐渐放松,益易缓过来了,他看向窗外,又眨了眨眼,还是要面对现实啊。 益易想不出来问酒还能有什么花样,总之,都不轻松。 他懂问酒,屈于膝下就不会有任何问题,问酒可从来没有太过为难他。 更何况回姐已经是他的经纪人,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凭空添乱呢?往前看,职业路途非常平稳。 问酒牵起益易的手,两人并肩走出了调教室。 益易敏锐地察觉到问酒在调教室里的话越来越少,平白无故且无迹可寻。 所以是为什么呢? 或许只有问酒心里最为清楚。 益易现在黏他,不过是由于无路可退。 每当他跪着瑟缩一回,对问酒的依恋就加深一分。 比如现在,双腿成M形打开的益易就怕得不行,虽然他被吊了起来,但眼里的信任依然不曾消退。 下午的玩具是一个像降落伞的玩意。 益易一离开地面就稍显紧张,问酒手里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扣在了他的阴囊上,他已经不是紧张了,而是升级成惶恐。 大概猜到是什么东西,脸上一下失去了血色,他抿着嘴唇,盯着问酒的手,呼吸都慢了半拍。 那个降落伞的边缘上坠了漂亮的银球,但在益易看来,只有阴寒二字可以形容。 银球的重量拉扯着降落伞,而降落伞扣在了他的睾丸上,牵引着它们下坠。 益易疼得出了一身冷汗,绷紧的脚背轮廓优美,如同芭蕾舞演员的肩胛骨。 吊起来是不疼的,绸带很宽,也很柔软,双腿和两瓣屁股各一根,加上手腕的一共五根将他的身体尽数操控。打开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镜子里,看上一眼就会脸红。 细一些的绸带甚至还系在他的胸前,完全勒住他的乳头。 他甚至庆幸问酒绑了这些装饰性绸带,因为这样还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就能少吃点苦头。 下体吃痛,其他地方也不好受,乳头被牢牢锁在绸带里,胀得难受极了。时间久了,磨得有些痒,益易忍着莫大的痛楚,来不及管上半身的悲惨遭遇。 他的阴茎被绸带绑死了,又痛又憋。 益易不敢看镜子,垂着眼的悲情模样可怜至极。 “哒”。 他听到了银球相撞的的声音,倏然睁开眼,正好撞见问酒在往降落伞边缘处加码,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居然还有! 问酒一松手,益易几乎疼昏过去。 他呜呜咽咽地轻喘着,但没见着眼泪的影子。小腿疼得一抽一抽的,浑身的肌肉都发紧,显然是痛得不行。 因为受疼而皱起的眉头久久无法舒展,眼睛慢慢失了焦,涣散程度前所未有。 益易艰涩地呼出一口气,将新鲜的空气吸入肺叶的瞬间,连呼吸声都疼到发抖。 即使受着剧痛,他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汗水从前额滑到鼻尖,鼻子湿漉漉的,如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他慢慢地试着深呼吸,纵使疼得缓不过来也尽力忍耐着。 完全受不住了,可思忖半秒,连挣扎的念头都不敢有,决绝地掐灭反抗的勇气,还是咬牙受着疼。 益易话都不敢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直接哭出来,于是再次抿紧嘴唇,表情越发隐忍,乃至勾出人类的施虐欲。 脑袋里灌满了痛苦,沉甸甸的银球重得不可思议,生生撕扯着肉体,像是要残忍地把他们拽下来。 他疼到止不住地发抖,心尖都跟着震颤,双手过于用力起着筋。 益易不再看地板,他直直地望着问酒。 眼里充斥着哀伤和乞求,仿佛会说话,在凄切地无声求饶。 但是,问酒仅仅是温柔地摸了他的头,鼓励了一句:“宝,再坚持一下。” 动作没有停,痛苦还在持续。 就像是永不停歇的循环列车,高速行驶在轨道上,既不加速,也不停靠。 他没有别的想法, 只希冀休息时间。 然而,没有休息。 问酒一颗一颗摘掉了银球,顺手解开了绑在阴茎上的绸带,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他。 益易更难熬了,全凭意志强行忍着,阴茎胀得生疼。 尽管银球的数量在减少,但他并没有轻松多少,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将将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射出来。 他知道这股气泄了就会射出来,拼了命地熬着,脸上的表情尤其严肃。 银球只有叁颗了,阴囊已经不疼了。但不论是乳头还是阴茎,都已经到了极限,前者饥渴地需求爱抚或是虐待,后者央求得到解放。 在银球被摘完的那一刻,问酒笑着说:“射吧。” 益易哆嗦着,猛然射了出来,空气顿时带上抹不开的腥味。 下班了。 问酒放他下来,解开他胸前的绸带,认认真真地帮他擦汗,比采蜜的黑蜂还要劳碌。 益易垮着脸,俨然被榨干了的姿态。 问酒疑惑了,这不是还没有到强制取精环节吗?小孩肾不好吧。 不再管这些有的没的,问酒先是亲吻他的脸颊,然后两人拥在一起,最后左右手十指相扣。 淡淡的花香里像是淌了蜜,甜腻得很。 窗外的黄果兰树被风吹得伏低身子,妖娆地在风中挥动着枝干,仿佛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勾引远处的桃花树。 益易看着看着便目瞪口呆,登时脸红了一红。 是我变了,还是外面风向变了? 风向确是变了。王择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可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甚至不敢出国,问酒巴不得连夜把他送走。 那边不是出路,是黄泉路啊。 39(三角木马,反复磨穴) 问酒搂着益易,难得没有看电影,他陪着自家小偶像听了一下午的歌。他不懂音乐,但是懂一点唱歌,益易明显唱得很不错,比最早的《征服》好多了。 一分一秒在歌声和鼓点中流逝,阳光从屋内里逃走,月光迈着矜持的小碎步踱了进来。 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就像本应该在一起那样。 益易醒来,只觉得美好的时光太过短暂,面对四个半小时的时间又觉得太过磨人。 他在床上用力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出门练声。 窗外的黄果兰树也耷拉着叶子,提不起劲,不想和晨风在一起了,它想念阳光。 益易准时走进调教室,跪得端正,一副我没有看见叁角木马的平静模样。 他承认,他慌了。 做艺人就应当像益易这样,突发状况找上门来的时候,面不改色,不把慌张表现在脸上。 问酒明明知道小孩慌得不行,还刻意放慢了动作。 先是示意益易坐上去,问酒这才慢慢地扭开药膏的盖子,安静的调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益易忐忑地用屁股挨了一挨,确认不疼之后,才慢慢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上面。 尽管叁角的顶端被打磨得相当圆润,穴口还是稍稍不适地瑟缩着,毕竟那里受过的疼比较少,同时也更脆弱。 不管是什么命令,益易都非常专业地把手背在身后,蛮上道的。 他被问酒摁在木马上,侧脸轻轻贴着木马的顶端,或许是错觉,木头的香气温润醇和,闻了两下更觉得上瘾。 穴口彻底暴露在空气里,如同等待冒险者开拓的森林秘境。益易的脑袋和镜子不在同侧,完全丢失了视野,他试着放松,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他被抹上了温热的药膏,应该是刚加热不久的,抹上片刻,后穴一下热了起来。 现在问酒在往益易的手上戴着浅卡其色的熊爪,小孩知道这是禁用双手的意思,心跳加速,更慌了。 后穴逐渐开始发痒,益易忍不住夹紧双腿,奈何卡在叁角木马的两侧,很是失望。 他难耐地趴在木马上,控制不住地左右晃动着,想尽快用木马的顶端舒缓。 “慢点。”问酒松开了手,从脊背一路摸到尾椎骨,却不再继续,反而收回了手,“别把自己弄伤了。” 益易立刻用肩膀撑起来,骑坐在木马上,他急切地左右晃动着,用木马使劲摩擦着穴口。 但似乎无济于事,从后穴深处传来的痒意源源不断,浅层次的缓解就像是隔靴搔痒。 益易尽力往下坐,沉着腰,让自己的身体和叁角木马更加贴合。 他顿了顿,眼珠一转,便挪到叁角木马的最边缘。 那里有叁条棱,可以当成尖的锥形来看。益易没有半点犹豫,抿着嘴巴,把穴口送到了木马边上,狠狠坐了上去。 纵使他对自己的力道有所预计,但还是在接触到的那一刻疼得双脚缩紧,益易不敢看镜子,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淫荡。 疼之后,与此并行的就是爽。高强度的刺激稍微纾解了后穴的不适,益易艰难地用后穴进一步吃着木马的一角,等到逐渐适应,他强忍羞意,扭动着臀肉,缓缓蹭着木马的棱来回摩擦起来。 益易腿都动得酸了,才歇了没几秒,再度席卷而来的瘙痒淹没了他,只得咬了牙,接着磨。 穴口生涩地容纳着木马,就像才开始工作的小菜鸟手忙脚乱进行着第一次汇报。同样很慌张、很勉强,但是过一段时间就好多了。 他的脸无比滚烫,但为了不让后穴受苦,也不顾了太多。 益易双腿的乳酸已经累积到极点,完全支撑不住身体,他腿一滞,往前栽去。 问酒及时扶住了他,不容抗拒地将他按回木马。 益易腿都在抖,不知等了多久,刚想动,就听到问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问酒又给他抹了一些药膏。 益易心肝几乎震碎,脑海里回荡着绝望的哀嚎。他含着泪去看问酒,无声的指责落在问酒身上更像是羽毛雨,问酒和他对视,语气异常关切,笑眯眯地说:“不会有事的。”就是会比较难受。 果然,痒意愈加猖獗,益易心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烧得紧,怎么浇都浇不灭。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屁股,双腿似乎有些支撑不住,接着他用力坐了下去。 好疼……次要的酸痛不值一提,他劫后余生般地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一下的纾解爽到了。 他迟疑了片刻,好像还要再来几回。 益易不堪地闭上眼,狠着心又把屁股抬离木马的边缘,再次把后穴送了上去。这一下极其用力,臀肉也跟着颤,宛如湖心荡起的涟漪。 他坐实了,也痛得真切,宽松的熊爪内部,手指不由得抓握成拳头。 问酒说:“十二点了。”益易的十指立刻放松下来。 他在问酒怀里还是觉得后穴很痒,吃力地控制着自己别扭来扭去,动作虽然小了,但他却喘起来了。 益易放开了喘,天知道他有多努力地把持着自己的身体不捣乱,所以其他方面就完全没在意。 问酒沉吟两秒,把金属肛塞送了进去。 益易含着肛塞,甚至想它再尖一些,如同修了闭口禅,他合上嘴巴,不喘了,好听的声音停在了喉间。 问酒把肛塞取出来,益易有些不舍,这种想法一出,他嗒丧地在心里叹气,居然会对肛塞不舍。 下一刻,问酒的手指强势地插了进来,帮他疏解。 “还痒吗?”问酒亲吻他的头发。 益易脸红得需要降低饱和度,他摇了摇头,又马上点了点头:“痒。”什么敏感词也没说,但就是害臊,做都做过了,可还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生出几分羞怯。 他靠在问酒身上,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如果有按摩师的比赛,益易觉得问酒能拿金奖。 益易随口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有按摩资格证啊?好厉害。” “有。” 益易大吃一惊,差点被口水呛到。 40(皮带抽臀,穴口挨打弄哭) 益易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考的?” “十九岁吧。”离职之后一口气考了很多证。 “不是……你怎么会按摩呢?” 问酒笑了笑:“我爸是中医。” 益易倒吸一口凉气,没法想象问酒在中医馆里带着一身中药味的样子。不觉得太离奇了吗,这跟拿鞭子的问酒有关系么? 就算是跟爱看电影的问酒也沾不上边吧。 益易只觉得对于问酒的了解还是太少,他追问道:“那阿姨呢?” “挖矿的。” 怪不得,问酒家里有矿的。我粉丝都比我有钱。 他想着回姐的事情,只觉得事情的复杂程度又加剧了。 益易只有理财理得清楚,像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经历,但他一直很相信一句话——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穿过时间的缝隙,他望见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去招练习生的公司面试,虽然他和贫穷有一定距离,但和别人比依然少了很多底气。 他把下巴放在问酒的肩上,贴着挨着,双手搂着问酒,益易手背上的青筋盘根错节,和他无法厘清的情感脉络全然一致。 午休的益易总觉得旁边缺点什么,他转头一看,缺个问酒。 一觉无梦,他走向二楼,睡眼惺忪,神态犹带着点迟钝,习惯性挺直的脊背如同标杆,不像是去调教室,倒像是走向新世界的大门。 理智告诉他的身体应该打起精神来,然而益易上午折腾了叁个小时不带歇的仍迷糊着,忽然听到哗啦解皮带的声音,立刻清醒了,他甚至有些诧异,工作时间做爱不像是问酒的风格啊。 问酒手持皮带,打眼一瞧小孩,这不就醒了。 益易反应过来了,心里哀嚎一声,又要挨抽了。他收敛表情,自觉俯身跪趴好,尽力保持着平静。 眼睛都不敢眨,有一段时间没挨过,一定会很疼吧。 皮带告诉他确实如此,宽厚的皮带利落地抽在臀肉上,益易交迭的双手骤然一抖,痛楚差点将他掀翻。 他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背上起了一身冷汗。 屁股上的伤口逐渐发热,高肿起来,红得煞是好看。 益易受着疼,尽可能地放松肌肉,压着嗓子低低的闷哼声痛苦至极,因为皮带并没有避开穴口,皮带扫过敏感地方,那滋味完全不同。 穴口可怜地瑟缩着,边缘被抽得肿起,整个屁股又痛又热,其中数穴口那块最为难熬。 他艰涩地放松着后穴,努力压低腰身,慢慢地把屁股拱得更高,献祭般的姿态越发诚挚,然而抽打的力度不减,随着时间的推移,益易只觉得问酒下手更重了。 皮带抽在肿大了两圈的屁股上,每一下都疼得他苦不堪言,全部都是伤口,别说是用皮带抽,就是轻轻触摸都会让他龇牙咧嘴。 但益易眼泪都没有掉,他抿紧嘴唇,异常专注地忍耐着。 益易卖力地保持着动作,总觉得下一次的抽打就会让自己疼得跳起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意志坚定地跪趴在原地,以近乎凄惨的姿态承受着。 很疼很疼很疼…… 他表现得相当好,可最终还是被抽哭了。 益易浑身都在颤抖,模样如同淋了大雨的小猫咪在一盏路灯下那般彷徨无助。 哭声痛呼声一并响起,开了闸的声音同时倾泻而出:“疼……唔、唔!呜呜……啊——”他小心地控制着声音的大小,生怕把自己的喉咙喊哑。 他嗅着黄果兰的浓郁香气,将它当做安慰剂,拼了命地耸着鼻子,像是要把窗外一树的花都吸进去。 益易知道问酒不会把他打坏,但是在疼痛的摧残下,他几度怀疑自己的屁股已经成了一堆血红的烂肉。 皮带在空中发出令他惊悚的呼啸声,下一刻他哽咽不能语,被疼痛抑制住的呼声扣在喉间,益易猛地收紧了肌肉,一时不愿放开。 须臾,益易缓了过来,他抢救式地放松臀肉,速度之快诚意之深都是历史最高。 实在是被抽得怕了。好在无事发生,力度不减也没有增加,以至于益易的哭腔都带了点感谢的意味。 他呜呜咽咽地吐着字:“问酒……” 本以为问酒不会回答,但是:“怎么了宝?” 益易心思转了好几道弯,说了点实在的话题:“几、几点……了。” “还有十分钟。”问酒话音刚落,皮带吻上臀肉,益易来不及高兴便痛到泪流满面。 在抽满一个半小时的情况下,问酒抽得很慢,益易有足够长的时间从上一次的疼痛里回神,但同样的,伤口不会疼到麻木,只会万分清晰地体验到足量的痛楚。 益易一听到皮带扣作响,立刻就会脚趾蜷缩,显然怕得不行。 益易也没有求饶,不是他硬气,是那招没用,人不吃这套。 只是到最后,他明显受不住了,闭着眼睛胡言乱语地低声讲着: “别打了,别……我、好疼啊……呜呜……唔……求你别打了” 小孩一直在说话,断断续续的:“问酒……问酒!” “求您别打了!”声音停了一停,接着小声抱怨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益易听到了破空的声音,心头紧着,全身心都集中在臀上,但皮带始终没有落下来。 像才摘下黄果兰一样,问酒的手上有着一股花香,他摩挲着益易的耳垂,把人捞起来,轻轻亲吻他的额头。 益易松了一口气,下班。 他贴着问酒,心想这个人真的太恐怖了。 他几乎忘记刚刚自己在失智的情况下说了什么,反正都很丢脸就对了。 问酒的声音慢慢传来:“不是的崽。” 益易突然懵了,我问了什么,什么不是的,谁能跟我讲讲。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药膏落在臀上,益易心头一颤,挨皮带的阴影还在。 问酒的动作幅度很小,把稳地涂到了每一个地方,自然包括高肿的穴口边缘,益易根本羞不起来,挨了这么久,他的屁股持续作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 就是疼。 只有疼。 41(罚坐高脚凳,虐屁股伤口) 益易琢磨着自己真是没救了,一结束就习惯性地抱在一起。 他在问酒耳边深呼吸,温热的气息吹到问酒耳朵里,又往人心里钻。 问酒说:“周天有张烨的独奏,去吗?” 益易激动道:“我去!我去。”张烨是成名已久的钢琴家,年龄大到每一场独奏都可能是最后一场,听说每次也就两百来人能听到现场。 他一下傻笑起来,比得知回姐成为他经纪人的时候还要高兴几分,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临睡前益易突然想起问酒又是陪他去听歌,一下生出愧疚来,他就着神气十足的小地灯打量问酒。 隔空描着问酒的眉眼,他犹豫着收回手指,闭上眼睛,希望梦里有问酒。 益易这夜真的做了一个有问酒的梦: 周围很白很亮,像是往太阳上蒙了一层柔纱。益易在囚笼里愁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的,轻轻一推门便从里面出来。囚笼出来便是阴绿色的走廊,什么都没有,走廊尽头是一片黝黑。 他往走廊有光的地方走,阴绿的地板渐渐变成银色,益易这才发现脚下是纯金属制作的地板。 他走着走着,走廊天花板和左右两边墙上的阴绿色褪去,变作翠绿色。 益易走了一会儿低头一看,已经踩在了木地板上,最后再一看,自己竟然走在床上。问酒站在床旁边一言不发。 怪了。 他醒了,睁开眼确认自己还是躺着的,又扭过头去看问酒,也是躺着的。 还好不是真的走在床上,是梦就好。 益易不用数都知道今天是倒数第九天,熟练地走进调教室,规矩地跪好,安静地等待着。他就当没看见窗边的高脚凳和凳面上凸起的花纹。 问酒把他拉起来,抱到椅子上。益易顺从地配合着,途中流露的眼神像温和的绵羊幼崽。 伤口还疼着,一压在高脚凳上,他几乎疼得直不起腰,双手扒着问酒不愿放开。 益易勉强扯着问酒的衣服坐直,那凳面竟然还是活动的,给他吓得连忙抱紧了问酒。 平衡好不只是说说,益易试探着松开手,转而把手背在身后,在双腿悬空的情况下成功保持了平衡。 心里还有点骄傲。 益易想,真的堕落了,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伤口压在雕刻的白兰花上,硌得生疼,益易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怕自己从高脚凳上摔下去。 渐渐出了点汗,他是真的紧张,怕搞砸任何一件事情。 高脚凳相当磨性子,提心吊胆不说还痛得紧。 问酒就站在凳子旁边。莫名的,益易想到了今天的那个梦,梦的结尾问酒好像也是这样站着,沉稳地看着他。 益易忍不住也去看问酒,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无声地对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益易有点想笑。 越是克制就越是想笑,于是他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笑了一小会儿。 这一下问酒也笑了。 以前的调教室里充斥着无比惊悚的惨叫哀嚎和鲜红的血液,现在的调教室里只有一对看起来就像是在谈恋爱的情侣,还在笑。 益易笑完,一下回过神来,脸色骤变,疼得眼角抽搐。那凳面紧压着伤处,一片红艳的伤口印了几朵娇羞的花上去,美则美矣,对他本人而言就太过残忍了。 他还是望着问酒,就是眼神逐渐凶狠起来。 这位益生菌为什么还好意思笑啊? 问酒笑得更开心了,喜剧的内核是悲情呗。 益易不敢动,咬着牙死撑,伤患处压着花,教他零敲碎受,腰肢后面的肌肉乏力,很是酸胀,都不像是自己的身体部件了。 姿态是端庄的,可他交迭着双手就那么赤裸裸地静坐,又有那么一丝微妙,如同青涩的梅果,外表颜色漂亮,内里又是酸溜溜的。 他整张屁股痛得夸张,越往后,伤口便越作妖,逐步转为刺痛,仿佛数千根小针在往肉里钻。 益易坐不住了,到最后还有点想哭。 他盯着问酒的脸看,如果不这样做他就坚持不下来。 因为真的很痛。 问酒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人抱下来,等歇好了,益易还得再挨上一挨。 益易直接趴在地板上,腰不行了,屁股也疼。 仔细考量后,问酒不打算让他再上去受着,高脚凳伤腰,不宜久坐。 益易从地板上起来,主动到问酒怀里,圈着人手臂喘息,宛如游完泳抱着泳池边扶梯歇气的初学者。 他喘息声音都在抖,睫毛也跟着颤,光打在睫毛上,投射出一片形状优美的扇形阴影。 “宝,你记得你到现在为止有多少种疼法吗?”照理说,这句话答对了合格,打错了加罚。但在益易身上,答对了提前下班,答错了也没事。 益易不假思索,答得标准:“一种。” “哪一种?” “你疼我。”小孩略显腼腆,说话却很直接。 要是九十七在这儿,能被彻底颠覆认知,这也行?!换做是他,一定仔仔细细盘一遍挨过多少种类型的鞭子、拍子、条子,然后再给出算出来还不一定正确的答案。 问酒听到这个另辟蹊径的回答,不由得去摸益易的嘴唇。 简直就是为了娱乐圈而生的。 益易有些懂问酒了,只要没有在挨打,其余时间皮一下完全没问题。 “下班了。”问酒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甚至超出预期。 小孩脖子一扬,想说我就知道。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得意了,便没说出口,而是选择笑意盎然地瞧着问酒的眼睛。 粉丝的思考角度又不一样了,问酒转念一想,这个回答,是因为小孩没被人疼过吧。 问酒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 益易被问酒抱下楼一起看了一部电影。 他们贴在一起,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The greatest thing you’ll ever learn is just to love,and be loved in return.” (你学到的最棒的事情莫过于懂得了如何去爱,并且以爱作为回报) 益易一愣,那男友粉的关爱与感情,可以合并称之为爱情吗? 真的好复杂。 42(口交训练,冰柱肏穴) 益易偷偷去瞟问酒,那人看电影的时候神情专注,但马上就转过头来回应益易的目光。 “怎么了崽?” 益易的心一下提起来,他照着脑海中的想法诚恳地念道:“蛮帅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这时候很亮,说话的时候声音也特别好听。 益易顿了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的啊?” “粉丝的目光往往追随着偶像。”问酒轻轻摩挲着益易的肩头。 他突然特别好奇:“你以前有喜欢过别的偶像吗?” 问酒干脆道:“没。” 益易沉思小会儿,又问:“那你知道追星叁大禁忌吗?” “不知道。” “一是真情实感。”益易小声说着,瞅着问酒的脸色,“二是倾家荡产。” 他最后说道:“叁是什么都管。” 问酒说:“你不一样。” 完了完了,粉丝都爱这么说! 益易把脸凑近,真挚地说:“其实我跟别人差不多。”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问酒抬手掠过他的眉毛,来回描绘着形状,一声不响的模样不怒自威,气势直逼追猎的雌鹰。 益易看动作就已经猜到问酒知道自己晚上干嘛了,没有现场抓包不过是顾及他的睡眠质量,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吭声了。 “害羞了?”从音响里传来的台词非常吵。 益易埋在问酒怀里,对,我就是害羞了! 这一晚益易睡前格外老实,他闭着眼睛,挪了挪身子,贴着问酒的手臂慢慢睡去。 提前下班真的太好了。 也许是因为饮食清淡,也许还因为早睡早起,益易现在皮肤好到夸张。 他照着镜子,感慨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皮肤最好的时候。 益易认真地审视了一番自己,除了二楼调教室里发生的一切,其他似乎都算是很好的改变。 比如腹式呼吸和皮肤,还有……心态。 调教室的地板上,总有一双膝盖跪得比别人更快,这个人也总会有不同的待遇。 益易盯着地板上放置的冰柱,无法挪开视线,那东西被制作成阴茎的模样,狰狞的外表看起来就让人害怕。 问酒的命令甚至不用出口,只用递眼神出去。 益易膝行两步,俯身去含冰柱,双手依然交迭在身后。 他温驯地伺候着冰阴茎的端口,由于姿势需要而压低的腰身极其好看,弧线更是完美。 口交训练做得很认真,通过透明的冰柱能窥探到他的所有动作,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像是不动声色的勾引。 益易连深喉也不打算逃,心里揣着怕,却没有半点犹豫。自己来好歹有个度。 冰柱在温暖的口腔里逐渐融化,顺着嘴唇一滴一滴淌到地上,逐渐形成一个小水滩。 他卖力地吞吐着冰柱,最深时冰茎口就压在舌根,益易一狠心,阖上眼,用喉咙接纳了它。 冰的温度太低了,寒意直直扎进肉里,他缓了一口气,又硬着头皮做了一次深喉。 含得久了,益易恍惚间以为自己身在天寒地冻的极北之地,这好像不是春夏,而是深冬。 他的舌头动作也变慢了,寒意一并冻结了他的身心,反应都慢了半拍。 寒冷最是难熬,冻久了嘴巴麻麻的,伴随着轻微的刺痛。益易拼命地舔舐着冰柱,嘴唇来回抚过冰阴茎的柱身,积极地含着吮着。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成真。 飕飕的凉意一步一步攀上脊椎,益易冷得彻骨,好在动作幅度不小,身体活动产生的热量让他没那么难受。 他连续做了十来次深喉,乖巧又用心的模样看着就令人心酸。 “好了。”问酒边说边朝他张开双臂。 益易深吸一口气,立刻扑了上去,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却在问酒的怀抱里逐渐变得平缓。 他紧紧抱住问酒,感受着问酒的体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整张嘴已经酸得不行,很难动弹,小孩嘴都合不拢了还黏糊糊的不愿离开。 益易当然知道,有休息的时间,说明接下来更难捱。但这并不妨碍他心情变好。 问酒帮他放松着脸颊,力道十足地揉捏着。至于效果嘛……益易的专属技师可是有证的。 益易歇好了,便听到问酒缓缓道:“益老师,请坐。” ……我要把你粉籍给开了! 他脸上保持着微笑,眼睁睁看着冰柱被放在问酒坐的椅子上。 益易佯装镇定地扶着椅子的靠背,慢慢往下坐。 肩头一沉,他直接被问酒按下去了,瞬间把整根冰柱含了进去。得益于他的勤劳,冰柱上细下粗插进后穴只是稍显吃力,那长度却依然可怖,顶得他十分难受。 益易下意识背好手,双腿在问酒的眼神示意下逐渐打开。 后穴被冰冷的柱体刺激,不停地收缩,像是在卑微地讨饶。 他刚开始还承得住冷,到后面阴囊入腹,一时无法恢复知觉,后穴一片麻木,连带着密集的刺痛感朝他盖过来。 益易完全受不住了,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问酒,既不说话也不掉眼泪。可那眼神就诉说了一切苦楚,如同被两脚兽虐待过的受伤猎豹。 他强撑着,只觉得后穴被凿了根进去冰钉进去,并且由于含得太久,身体深处都仿佛被冰阴茎肏开。 因为穴肉吮吸而融化的冰水慢慢流出,打湿了他所坐的的椅子。 水一淌,益易脸就红,面对一股一股的清水,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背好手默默忍着。这总比疼好。 问酒把人拉到怀里,仔细旋转着取出折磨益易一上午的冰柱,亲吻他的耳垂。 “崽,下班了。” 益易体内仍然是冷的,他一股脑栽进问酒的怀里,牢牢搂着人脖子。 问酒见状顿了顿,又接着亲吻他的脸颊。 益易觉得问酒的怀抱像好友描述过的北方的炕,不仅温暖,而且使人堕落。 他嗅着白兰花的香气,甚至联想到古代皇帝的后宫一角,装了白兰花的香囊就放在桌案上,炕下火烧得正旺,他在炕上面倚靠着又热和又柔软的东西。 益易挪了挪,调整了下姿势,大着胆子说:“问酒,我想看看你以前是怎么打人的。” 43(刷穴,凌虐阴茎) 问酒还真找到一张碟,他看了看上面的编号,是十一的。那个有着一张娃娃脸,一开始走路带风、很霸气的孩子。 视频刚开始益易就被吓了一跳,高分贝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视角很低,光线也不太充足,勉强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角落,水泥地地板和墙壁同色。视频拍到了一个人跪着的侧面,那个人臀上一片血肉模糊,只是依然跪得规矩,水流淋过那人的臀部,所以开头就是凄厉至极的惨叫。 盐水…… 益易一抖,一只手入镜了,拿着一杯看着纯澈透明的水。是问酒的手。 盐水又从那人的胸前流下,尖叫声再次响起,他这才发现视频里的这位乳头也受了伤,只是由于血凝成深黑色,看不出来罢了。 问酒在视频里一句话都没有讲过,全程只干了两件事,倒盐水,抽人。 益易仔细辨别着,听声音像是鞭子,视频里的动作太快,他根本看不清楚。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问酒狠厉的力道,还能从那人的反应看出来,每一下都十分重。 他这边紧紧抱着问酒。那边,视频里的问酒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地抽在那人的乳尖上,然后有条不紊地淋上盐水,继续抽。 那人声音都叫哑了,盐水将血从胸前的乳头一路带到膝盖下面,但最后这人居然还坚持跪着,并且礼貌地亲吻问酒的鞋面:“谢谢先生。挥了七十四下,您辛苦了。” 视频里有一个女声说:“拍好了。” 是接二十叁的那位,声音非常好听,益易记得一清二楚。 画面到那人跪着擦拭盐水与血水形成的小水滩就结束了。 益易不知道的是,十一在此之前的一段日子已经挨不少打了,之所以表现出来挨了很重的鞭子,是因为当时鞭子的力道更恐怖。并且碍于角度,他也没能看到十一被抽开花的后穴,那才是主战场。 就算如此,他心里也直发怵,搂住问酒,庆幸这是自家粉丝。再也不开你粉籍了…… 视频里的问酒全程一个字没说,威压感十足,尽管动作少之又少,但其中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一览无余。 现实里的问酒却一直是收敛着气势,这时候在好言好语地安慰他:“我不会那么打你的。” 益易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满脑子都是七十四下。 那人的乳头会被抽烂的吧。 最后的镜头,那人在擦拭地板,所以整个前胸都对着镜头。 那副残破的身躯印在益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是怎么做到伤成这样还能动的? 问酒见小孩发怔,便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把人抱得更紧。 下午两点,益易带着微笑踏入了调教室。 他就是心情非常好,就差跪着哼小曲了。 益易反复心里在唱那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等看见问酒进来,他眨巴一下眼睛,立刻收了心。 也没有什么多的道具,只是一把乌黑刷子,他甚至无法看清楚刷毛是什么材质。 刷子缓缓地接触到了益易的脖颈,那里的皮肤又薄又敏感,还包裹着他最宝贵的嗓子。 只是慢慢地贴着肌肤向下,脖子上就被刷子刮红了一片,混着点粉色,比今天的朝霞夺目。 锁骨、肩膀、胸口,乳头……到这里,问酒恶劣地加重了力道。 益易大腿的肌肉抽了抽,显然有些吃痛。他的双乳被蹂躏到挺立,兴致高昂地等待着问酒的下一步动作,阴茎也逐渐有了反应。 一疼就爽。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有点淫荡,但是尚可以接受。 忍耐就是最好的答案。益易懂问酒,他们两个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问酒现在要他受着,他最好就乖乖躺平。 刷子没有在乳头上停留太久,而是绕到身后,直奔上午才被冰柱肏开的后穴。 轻轻滑过他的腰间,刷毛的力度又变小了,痒得他忍不住一抖。 益易稍加思考,便主动跪趴下来,献祭般地将臀肉抬高,送到施虐者的手边。这一幕直叫人看了血液上涌,但问酒毫无反应,眼皮都不抬一下。 刷子顺着尾椎骨缓缓向下,坚定地刮过了他的穴口。 一声闷哼从鼻间溢出,与此同时,益易把屁股拱得更高了,迎合着始作俑者的暴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做出这样的动作,明明疼了就会往里缩不是吗? 刷毛不容抗拒地从穴口刮过,稍硬的质感抵着穴口的软肉,前面的阴茎却在疼痛的刺激下愈加高挺。 刷子又转到身前来,在问酒的操控下堪堪停在鼠蹊处,刷毛危险地正对着阴茎。那刷毛整整齐齐的,在益易眼里却是张牙舞爪的,甚至爪子上的指甲都是尖的。 他不再去看刷子,视线找到了问酒,便不再挪动。 益易这次格外冷静,呼吸都是稳的,猜测到问酒下手的地方会是阴茎,于是不紧不慢改跪趴为四肢着地的跪爬。打破这样的平静太过容易,只需要用刷子给他的阴茎刮两下重的。 他绷不住了,低低的喘息声再无法抑制:“嗯、呃……唔!” 脆弱的阴茎被硬制的刷毛反复凌虐,太过疼痛,它不堪重负地垂了下去,萎靡不振地耷拉着,像没得到主人摸头的失落狗狗。 益易声音都在抖,但是他更知道坚持的意义。 受得住,一切好说,所有事情照旧,不会出意外,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情况。 所以就算疼得受不住,也得缩着脚趾捱着。 益易努力地控制着身体,终于等到了结束。 他如愿以偿地扑进问酒的怀抱,好像刚刚只是淋了一场雨,好像他只是一个没带伞的热恋小子,热情地奔向爱人的住所。 随着益易体温的攀升空气,空气似乎都热了起来。湿润的气息携带着温度,将他们一并包围。 他笑着看向问酒,眼睛亮晶晶的,哪有半点之前遭受虐待的委屈模样。 益易把脸凑近,呼出的热气就喷吐在问酒的颈间,他声如蚊蝇地说:“谢谢。” 44(龟头责,边缘控射,强制榨精) 这是非常单纯的感谢,无关讨好与献媚,眼里也只有发自内心的感谢之情。 一直觉得,说谢谢要看着人的眼睛说才行,益易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遵照着自己的想法,直视着问酒的眼睛说了出来。 他还知道接下来的难熬日子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除去周末,这一个月居然只剩了五天。 益易靠着问酒的胸膛,心里是如此五味陈杂,以至于他连歌都没有听。 他陪着问酒看电影。中配版的台词声回荡在室内: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其他时候呢?” “其他时候我想永远爱你。” 不论人怎么变,事情怎么复杂,电影怎么令人感动,时间都是不会等人的。 益易不会因为放了个假就忘记,今天是周五,会提前下班的。 九点整的阳光格外好,他跪在地板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还不知道空手而来的问酒比带着稀奇古怪道具而来的问酒更恐怖。 问酒坐在椅子上,示意益易过来。 他老实地膝行过去,刚到人跟前静静地跪好,便被问酒一把抱到怀里。 问酒的手抚上他的阴茎,益易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职业选手的微操技巧了得,太爽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的起伏幅度明显变大,显得身形异常单薄。 第一次第二次,益易都痛快地射了出来。 到第叁次,他警觉地抖了抖身体……完了,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法了。 益易太天真了,还不知道边缘控射。他瞪大眼睛,看着问酒第四次摸上他的阴茎。 到快射的时候,益易双颊潮红,强忍着茎头的高度刺激,他死撑着,保持自己的身体不乱动,难受到了极点。 问酒突然停手,让他即将达到射精临界点的兴奋感逐渐降温,直到完全冷却。 益易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问酒又摸了上来。 反复多次,茎头敏感得快废了。 一般人在龟责下只有两个反应,求饶,或是挣扎,并且有一部分人会同时产生两个反应。但益易都没有,他懂事地坚持着,甚至隐约体会到一丝愉悦,可当阴茎被刺激得尿了出来,益易还是不可避免地抿了抿嘴唇。 他抱着问酒,加速的心跳很响。 益易难堪地回避了这一幕,本能地搂着问酒,向毫不手软的处刑人汲取温暖。 问酒摸了摸他的脸,神色和缓地说:“还早。” 益易听见了,却也没给半点反应。敢情我一周没射,就是因为你在等今天。 完全被安排了啊。 还有第五次,来不了的也还是来了。这下把他眼泪逼了出来,尽管涕泗滂沱,但他还是把声音控制得很低。 益易控制得非常不容易,不论是挣扎的欲望还是哭声的大小,亦或者是求饶的冲动。 疼,太疼了! 他浑身都在颤抖,一身冷汗黏在身上像蒙了一层胶。他真的怕了,可他又十分清楚问酒并不会停手。 益易近乎瘫软,目光涣散始终无法聚焦,哭湿了睫毛和问酒的衣服。 他在问酒怀里呢喃,轻言细语地念问酒的名字。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他的眼泪像白玫瑰花瓣上的晨露那样滚落,一颗一颗的——就连泪水也变少了。 高强度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窜过他的五肢,他依然断断续续地喊问酒的名字,像是迷途的羔羊在草坪上无助地咩了几声。 问酒却说:“撒娇也没用。” ……我没撒娇啊。益易理智回来了一点,疑惑着,又在听到自己叫人名字的陌生尾音时红透了脸。 居然还真是在、在撒娇。 益易的手指抓紧了问酒的衣服,几乎要将人衬衣上的扣子扯崩开。 第六次。 残忍到极点的榨精带来前所未有的刺激,几乎将益易刺穿。他身体不断瑟缩着,双手牢牢抓住问酒,眼里一片悲戚,只觉痛苦搅得他吐不出一个字。连名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抱着问酒,泣不成声,哽咽着发出又轻又低的痛呼声,任谁看了听了都心底柔软,继而生出无尽的怜悯。 但问酒还继续进行了第七次,益易压抑的哭声可谓是惨绝人寰。 漫长的折磨像夏日的梅雨季,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原本欢愉和痛苦交织成曲,到后面也只剩下纯粹而剧烈的痛楚,冰冷地把名为益易的小鱼钉穿在地。 汗水和泪水混合着,他一身又湿又热,发红的眼圈衬着晶莹的泪花更惹人怜爱。 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淫乱地低喘着,忍不住去想这种程度的痛苦问酒是不是把他玩废。 益易紧紧皱着眉头,带着哭腔的呻吟声不敢放肆,克制地压在喉间,本应该在舞台上对着麦克风唱歌的嘴唇颤栗着,显然是痛得紧了。 “快了。”问酒一说话,益易心就落地了。 他再度搂紧问酒,眷恋地用脸蹭了蹭,找了个暖和的好位置,便贴着不挪窝了。益易的理智几乎被清空,一切行动仅仅跟随身体的本能。 他自己都不记得有没有在叫问酒的名字,只想起问酒空出的手插入他的发间,轻柔地帮他按着哭到胀痛的脑袋。 他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后续,或许有第八九次,但他完全记不得。 可是……留在他印象里最为深刻的,竟然不是问酒对他施加的数次酷刑,而是温暖的怀抱。 全线溃败。 问酒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的,益易的身体如同一团软肉,还在条件反射般地抽搐着、淌着汁。 落在脸上的吻也没能让他缓过来,他一时被玩坏了,缓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问酒缓缓地用手指抚过他的嘴唇,那里几乎失去了血色,不是学医的人都能轻易从两瓣嘴唇的状态察觉出这人的虚弱。 他捏了捏益易的脸,低头吻在自家偶像的唇上。 他闻到一点黄果兰的香味,极淡。 良久,益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问酒的眸子。他看呆了,呼吸随之一滞。他们的脸离得很近,不属于粉丝与偶像的安全距离,而是属于情侣之间的信号距离。 45(散鞭,抽臀) 这个信号有很多种意思,诸如拥抱、亲吻、做爱此类。 益易读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寻找到正确答案,他直接抱住问酒的脖子,把脸贴在问酒的锁骨上。 如果不是要吃饭,益易都不想换姿势。 他稍显惆怅,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希望问酒喂他的冲动。 益易离幼儿退行就只差一步。 年轻的好处在于,只需要充分的休息,就能恢复大半元气。益易午觉睡醒,便鼓起勇气走向二楼。 他记得一件事,问酒要他带伤过周末,所以当他看到问酒手上持的鞭子时毫不意外,甚至还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猜对了。 地上升起一张长条的凳子,益易老老实实地驱逐掉脑海里多余的想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趴上去。 他安静地伏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但怎么可能不怕,趴上去的那一刻益易就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开始加速。 鞭声呼啸而来,他立刻吓得浑身一抖。 细穂散鞭结结实实地落在益易的臀上,不算太疼,仅仅是抽得屁股泛红,像尚未熟透的苹果。 但是鞭子挥得太快了,细穗狂风骤雨般抡向臀肉,益易交迭着的双手一下伸直,一时喘不过气来。 他忍着疼,尽力调整着呼吸,不知道伤口上还要迭多少鞭,益易心里自然没底。 这无关散鞭的力度,单纯是对未知的恐惧。 没有挨过散鞭的益易不知道它的鞭痕散得很快,要保留两天的痕迹,只有多打或是重责。 问酒的想法也简单,两个都勾选上。 益易越发觉得时间难熬起来,每一秒都承受着鞭穗的抽打,他不停地放松肌肉,试图讨到一点怜惜。 然而什么都没有。散鞭无情地吻上粉红的皮肤,放松下来的臀肉脆弱至极,往哪里抽都会落在伤口上。 益易轻轻喘了喘,似是疼得厉害。过了小会儿,他鼻端又溢出微弱的呻吟,伤口火辣辣的一片,痛得小孩夹紧了大腿。 他卖力地放松着身体,注意全在屁股上,纤长的手指却忍不住绞在一起。 到今天,益易相当信任问酒。痛归痛,怕归怕,神智清醒的时候他都没有丝毫动摇。 到底是痛得迷糊了,他迟缓地想着要肉要被抽碎了,又联想到看过的视频画面,怕得更厉害,身体颤栗得更凶。突然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问酒。于是转而自我安慰,这可是益生菌啊…… 益易愈加拼命地撑着,真的,太疼了! 他几乎忘记鞭子的滋味了,问酒却用一把新手才会选的细穂散鞭把他教得七死八活。 脑海里只剩灭顶的痛楚,益易难耐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像等饭的猫咪蹲在人脚边斥责在电脑上打游戏的主人。 浅浅的低喘也变作了高低不一的痛苦气音,臀肉上的伤口处滚烫,叫他没法再分心控制其他的事情。 可是就算益易叫得再大声,也没有到声嘶力竭的程度,依然有限度地保持在不伤嗓子的音量范围内。 他忍得很辛苦,抽抽噎噎地喊着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多余动作。 好听的啜泣声一路传到问酒耳朵里,持鞭人一如既往没有反应。 令人心软的哭腔声音微微抖着,伴随着几声痛苦至极的低吟勾着人的魂,只是面对问酒也只能做战败处理。 益易尽力了。 他的五官因为吃痛而缩在一起,一阵阵冷汗起了又起,手指绞得过于用力而发白,一抽一抽地小声哭着,肩膀抖得像筛子,委屈极了。 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绷到了极限。 益易什么想法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选择在原地死撑,他一直坚信问酒下手有分寸。 他把自己这具鲜活的肉体的掌控权交了出去。 益易不是没想过,他是仔细思考后给出了相同的答案,信任不是一天铸成的,益易的想法也不是凭空而出的,他的爱,也不是来得莫名其妙。 鞭子停了。 益易崩溃地嚎啕大哭,不到十秒,他便抽噎着收敛声音。 问酒把小孩拉起来,声音很稳:“下班了。” 益易抹着眼泪,伸手去抱问酒,像得到班级第一的小朋友跑着去抱自己的妈妈。 有的小朋友跌倒的时候不会哭,被人抱在怀里好言安慰才会开始掉眼泪,但益易不一样,他早习惯了没有人抱的日子,也习惯了把眼泪咽下去的辛酸时刻。 所以当被人抱在怀里,他第一反应是,不能再哭了,会惹人烦的…… 见好就收。 所以他总是在问酒怀里止住哭泣。 有时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对脑海里说话,声音冷冰冰的,语气嘲讽:“差不多得了。” 问酒顿了顿,吻住他的眼泪,然后慢慢亲吻他的脸颊:“哭吧,没事。” 益易怔了半秒,旋即猛然把头埋在问酒怀里,放声大哭。 那哭声悲痛欲绝,泪水骤然打湿了问酒的衣服。问酒顺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耐心地抚摸着,用掌心的温度把小孩的心熨烫妥帖。 问酒不断亲吻他的发顶,平日里的有条不紊在此刻尽数消失。 他仿佛是把十八年的眼泪都攒起来一并在今日交出,益易哭了很久,久到哭累了。 他的思维转得很慢,但是有一个念头飞速从他脑海里蹿过时,他一下抓住了,慢慢展开一瞧——运气真好,遇到一个让我把眼泪流干的人。 一张脸蛋泪眼愁眉的,大哭一场后,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哭得喘不上气,却还下意识地抱紧了问酒。 益易别的想法一概没有,唯独身体本能还在发挥作用。 问酒轻声细语地喊他的名字:“益易。” 小孩头一抬,把泪水一推,立马应道:“嗯。” “喝点水。”哭了这么久,身体里的水都要哭没了。 益易接过水杯,含着泪一口气喝完,他深吸一口气,渐渐止住眼泪。这次是真的哭好了。 他对着问酒扬起嘴角,绽开笑容,眼睛弯弯的,睫毛都微微动了动,问道:“问酒,一会儿我们看什么电影?” 46(主动深喉,口交) 电影之所以好看,一半是是因为电影,一半是因为陪着看电影的人。 “We,re the luckiest sons-of-bitches in the world. ” (我们真是狗日的走运极了。) 益易的呼吸很轻,像夏日午间的微风,偶尔伤口作痛,他会在问酒怀里微微发抖,只是又很快地安静下来。 他摩挲着问酒的手掌,依然好奇这双手能发挥的力量最值。好奇归好奇,他可是不会自找麻烦的。 电影接近尾声,两个人在沙发上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都连在一起,血液仿佛能互相流通。 周遭很安静,那棵黄果兰树枝叶间细碎的轻响停了,窗外亲吻草坪的风也停了,远处清脆的鸟叫更是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心头的炙热烫出了他们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心跳同步加速,一起有力地跳动着。 胸膛下“咚咚、咚咚”有节奏地响着,益易反应很快,他脸呼啦一下烧起来。 其实问酒什么都没有做,就让他比在二楼调教室害羞百倍。 益易的喉结动了动,他学着问酒某次的动作,开始不徐不疾地解问酒的扣子。 问酒捉住他的手腕,他对益易说:“晚上。”刚打的伤口现在做会很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下手的力度,至少要等药抹两次,伤口才不会因为剧烈运动而崩开。 益易讷讷地收回手,眼帘一垂,又再度抬起来,极其迅速。 这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嘛。 益易从问酒的怀里滑下,跪在人面前,试着用嘴解开问酒的皮带,折腾了半天,默默换手去扒皮带扣。 他直勾勾地盯着被问酒下面顶出来的轮廓看了小会儿,鬼使神差地隔着内裤布料慢慢舔了舔,舌头带着的津液打湿了布料,半透明地勾勒出问酒阴茎的形状。 益易看得仔细,下意识眨了眨眼,他叼着问酒内裤的一角往下拉,拽着力让问酒的阴茎完全弹出来。 他还知道这根阴茎会打在他的脸上,但没有躲,甚至侧过脸用眼睫毛轻轻蹭了一下端口。 益易是真的没学过,但在问酒眼里,比那些受罚多年调教出来的性奴更有张力。不,不能这么比,他们压根不是一个赛道的。 他张大嘴巴,试着把阴茎尽数包裹,口腔内壁的嫩肉拥着柱身,那里又湿又热,舌头还在卖力地舔弄着。 关键这是益易的嘴。 问酒勃起得很快,腿间埋头动作时益易的头发就贴着问酒的大腿,毛茸茸的,像自己开门接主人回家的狗狗。 感受着嘴里阴茎的胀大速度,益易如同得到了某种奖励,愈加勤快。 他深深含住,毫不迟疑用喉咙接纳问酒显得有些可怖的阴茎。那里尺寸本就惊人,充血后更是有些夸张。 深喉不比舌头的各式伺候,绝大部分人只会得到痛苦和难受,极少有人能从中获取快感,并且那样的快感往往都是心理层面的。 益易其实很吃力,喉管先是被抵着,然后感受着那里一寸一寸被慢慢捅开,这是他自己主动的,所以尽管特别不适,他也没有停。 阴茎硬得像铁,加上稍高的温度炙烤着脆弱的喉管,每做一次深喉,益易双腿就绞紧一次。 由于是跪姿,他一俯身塌腰,嫣红的屁股就自然翘高,两瓣臀肉上赶着似的,暴露在问酒的视野里。 问酒目光闪烁,紧接着恢复原状,他克制住想在益易屁股上施虐的欲望,沉静地坐在沙发上。 益易的口交技术是问酒教过最差的,毕竟才练过几次,但是这完全不影响问酒的阴茎又热又硬,亢奋到极点。 这可是问酒的小偶像,也是住在他心里的人。现在这位就跪在他的膝下,在认真地为他口交,用唱歌的喉咙容纳他的阴茎。 问酒的呼吸突然变浅,益易松了一口气,腮帮子酸得不行,问酒终于要射了。 这玩意真的难伺候。不论是大小还是持续时间,都让益易的舌头和腮帮疲倦不已。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牙齿,生怕在最后关头出岔子,那副专注的神情相当可爱。 问酒射了出来,精液涌了出来,落在益易的腔体里,温度和体温相当。 “吐出来。”问酒的声音如春风般和煦,益易忍不住含着精液去找问酒的眼睛。 他把精液吐出来,正准备抬手抹一下嘴角,问酒先他一步帮他把脸上和唇边的白浊擦干净。 益易下意识摸了摸喉咙,好像他设想的剧情都没有发生。例如问酒拽着他的头发突然发力往胯间一按,又例如掌着他的脖子往阴茎上扣,再例如强行捂着他的嘴逼着他吞精。 什么都没有。 罕见的,他笑逐颜开地抱住问酒,心里宛如飘着一朵棉花糖做的云,甜的软的,乃至有些齁嗓子。 益易慢慢地攀上问酒的脖子,也不管伤口被压住的疼痛,赤身跨坐在问酒身上。 他伏在问酒的肩头,呼出的气直往人耳朵里钻,动作非常自然,没有半点勾引的样子。 问酒伸出一只手,覆在益易的背上,另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腰,恰好停在益易的痒痒肉上不动了。 他不自觉地扭了一下,腰间敏感得要命,自己无意间碰到都会左躲右闪,更别提是问酒把手放在上面。 腰间的感知立刻被放大,益易只觉得那块皮肤瘙痒难忍,稍微挪了挪腰,心念电转之间又立即贴了回去。 问酒把手拿开,转而去捏益易的耳垂。 空气似乎弥漫着一股酸臭味,黄果兰树枝头上孤零零的小麻雀用翅膀扇了扇鼻子,噫! 小麻雀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轻轻叫了一声,远处树上的一只独身燕听后,立刻振翅高飞,有情侣,告辞。 问酒坐在草坪上,益易坐在问酒身上,他们抱在一起看落日余晖、夕阳西下。 和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颊,益易靠着问酒,禁不住想,要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他们逐渐被拉长的影子重迭在一起,阴影又黑又浓,像某人头发、眉毛、眼睫毛的颜色。 47(主动坐上去,做爱) 真是挺不一样的,益易唯独在这种时候才敢提点不同的要求,比如放风筝,又比如看落日。 他被迫过早成熟,没有半点少年的青涩,偶尔能从他的话里摸到一点苗头。益易喜欢和人说笑,也许是因为这样可以盖下心酸的滋味。 益易在问酒的怀抱里才有一点十八岁的感觉,不仅仅是说上两句俏皮话,更是会提一些小小的、不切实际的要求。 少年心性一览无余。 当然,有且只有问酒能凭览。 夜幕降临,月亮平静地高悬,那弯钩的弧度像死神的镰刀。 益易自己做了润滑,草草扩张几下,便往问酒怀里钻。 问酒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他的眉心缓缓往外推了一段距离,他安抚般地摸了摸益易的头,仔细帮人扩张到位。 益易虽然主动,但也还是被问酒突然插进的手指搅得难为情,倒没有脸红,只是脸稍微偏了偏。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心脏擂得很响,慢慢深吸一口气,紧绷着的大腿线条优美,他扶着问酒的阴茎,狠心坐了下去。 慌乱之中他一下被顶得无所适从,牢牢抱住问酒。穴内的温暖潮湿明显不是外界可以比拟的,阴茎被内壁热情地包裹着,渐渐在益易体内充血变硬。 他体内的阴茎插得很深,臀肉的伤口被压得生疼,益易一时间不敢乱动,搂着问酒一个劲儿地喘。似乎是疼得凶了,他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脸上没有其他表情,忍得很努力。 益易半乞求半撒娇地说:“问酒,轻点……”他感受着问酒的体温,将身体完全放松,彻底把自己交了出去。 他自己坐上来,又不自己动,问酒却没有报复性地凶狠撞击他。 顾忌着伤口,问酒动得很慢,只是顶得极深,让益易的呼吸都滞了一滞。他在问酒的肩头借力趴着,吃力地接纳着身下滚烫的巨物。 等他稍微适应,问酒才加快了速度,肌肤相接处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听得益易面红筋涨,不由得收紧了括约肌。 “放松。”问酒蹂躏着益易的乳尖,从容不迫地掐着被玩弄到泛红的乳肉。吃痛之下,益易还在尽可能地放松后穴,红着脸的认真模样看着既可怜又可爱。 恰到好处的疼痛进一步催生了情欲,益易的乳头颤巍巍地立起来,阴茎也一点一点翘高。 他蛮爽的,最为敏感的位置被问酒顶住,然后被灼热的硬物一下一下肏弄着。再轻柔的动作也免不了刺激到伤口,益易痛并快乐着,喘息声渐渐放浪了起来。 “啊……嗯……”好像撞到了什么位置,声音一下高昂了起来,“唔!嗯……” 偶尔喘息声抖了抖,那就是伤口被压得太重。 问酒放开益易被弄到发硬的乳头,益易一下抬头和问酒对视,失神间误以为问酒要吻上来,便乖乖闭上眼睛。 吻落在了额头上。 益易心里生出一点不易察觉的落寞。 下一刻,问酒啃上了他的嘴唇,用牙齿细细辗磨着益易的下唇。他眨着眼,呼吸急促,虽然略痛,但他依然凑近了问酒的脸,方便问酒的其他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问酒餍足地收回牙齿,转而撬开益易的嘴唇,轻轻地吻他。 不知道是哪里带着点黄果兰的香味沁人心脾,益易贪婪地嗅了嗅,如同闻到大餐香气的老饕。 这个吻相当久,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嘴唇柔软的触感,嘴唇上传来的暖意使得益易的身体产生了轻微的酥麻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满意了,抓紧问酒后背的手缓缓松开,他们越来越亲密,益易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问酒的胸膛上。 由于姿势问题,每顶一下,益易都会重重落到问酒的阴茎上,臀肉上的伤口被反复折磨,益易最后疼到不停瑟缩。 爽也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强制榨精的后遗症,他现在已经痛痛快快地射了出来。 后穴不停地翕张着,吞吃着问酒的阴茎,柔软的内壁吮吸着,绞得稍微有些紧。 益易被啃咬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着,溢出难以想象的甜腻呻吟,发烫的脸颊红扑扑的,情欲的火把人都蒸热了。 他压着声音,身下的穴口隐约能窥见淫靡的深红色,那里几乎被肏透了。 益易累得不行,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呜呜……嗯、啊……” 除了阴茎和双乳还硬着,他整个人瘫软在问酒身上,只觉又热又爽又疼,迷迷糊糊地喊问酒的名字。 “问酒,摸一摸……”益易双颊潮红,难耐地低喘,“好不好?” “好。”问酒答应了。 他一手扯着益易的乳头,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益易的阴茎。益易一下不肯了,他歪着头说:“干嘛啊。” 问酒把益易的乳尖按下去,然后摁着硬挺的乳头慢慢旋转,指腹压着敏感的地方转动了片刻又不动了,他急了:“问酒!” 问酒以为益易要说点大事,结果益易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像没吃到肉干的小狗狗:“求你。” 他用头轻轻蹭了蹭问酒的手,又说:“求你……摸一摸……” 问酒亲吻他的头发,抚上他的乳头,一并揉捏着、安慰着他的心。 面对着自己偶像的淫态,问酒埋在益易体内多时的阴茎终于射了出来,精液顺着益易的穴口滴滴答答地流出,好不淫荡。 他的下体微微痉挛着,起了檩子的伤口看着凄惨极了,穴口还在往下淌白浊,更是叫人亢奋得要命。 被肏得又软又熟的穴口透着红艳,如同无声的勾引。 问酒把人抱到浴缸里清理,调了合适的水温,伤成这样最多也就做一次,再多伤口受不住。 益易不懂这些,问酒这个懂的,还是有分寸的。 问酒见益易累得睡着了,不由得放轻了动作,上药的时候更是把细到极点。 他本来不想亲的,这样的接吻,应该留到益易清醒的时候。 问酒拨开益易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帮他擦汗。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幕,差点失控了。 也差一点把人弄伤。 48(主动求欢,做爱) 五点半益易准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身神清气爽,显然问酒按摩过了。 他钻到问酒怀里,把早安吻印在人嘴唇上,身体一翻,下床练声去。 问酒随后眼皮一掀,还要再等等。 月亮,你在等待什么? 向我必将给他让路的太阳致意。 问酒帮益易又上了一道药,亲吻着小孩的额头,拨弄他略微变长的头发。 不仅是头发,指甲也长了,一个月过得好快,就要过完了。 他撑着下巴,也去碰问酒的头发。就像是猫咪好奇地去碰羽毛棒。 益易刻意让自己忘记种种不愉快,忘记即将结束的叁十天,也忘记叁十天后要面对的一切。 那些冷的、散发着恶意的东西都不在这里。这里只有问酒的臂弯、怀抱和亲吻。 益易感受着屁股上的伤口……还有,疼痛。 仅此而已。 益易哭着的时候不是这么想的。但就像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没有从历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是自然的。 他慢慢地呼吸,手里轻轻触碰着问酒的发梢。他伸出手的刹那就在想,怎么感觉有点像情侣。甚至比情侣还要亲密。 这时候问酒的手极自然地搂着益易的腰,亲昵地抱在一起。 很微妙,双方都感觉在和对面这个人谈恋爱,但实际没有,仔细想来,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主奴也不是恋人。 益易想,只是粉丝,总是离得很远,从台上看,这个群体连面目都是模糊的,个人的身影迭在人海的光影里,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他格外珍惜这一刻的时光,他将所有的物品、声音、气味、触觉都刻在脑海里,生怕回忆里的这一幕不够清晰 。 他望着问酒的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有点不太想看电影了。 但是如果是和问酒一起看,他又挂着笑,毫无抵触心理。 今天的电影看得益易略微茫然。 “听,枪一响,就有人死。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要说心里话。” 确实是这个理,只是自己的心里话是哭不出来的。益易是这么想的。 问酒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人一哭,心里话就像瀑布一样往下泄。他听过太多哭着诉说的话,耳朵都听起了茧子。 他还没有听到益易的。不是能力问题,而是问酒认为,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益易比前一天更主动、更开放,像迎着阳光的向日葵。 他把双腿打得很开,完美地展示着近一个月的柔韧训练成果,性器一下暴露在空气里,没有任何遮蔽。 益易并不羞涩,自己就着润滑主动做扩张。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便向着目标坚定地前行。 只是等待问酒进入的时候免不了忐忑,他听着自己变快的心跳,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问酒牵着益易的手,不紧不慢地往里插。稍微一挺身,益易就轻轻呻吟,接着眨了眨眼,直愣愣地看问酒。 这床技也……太好了。 问酒进步之快,益易每一次都能用后穴察觉到。 益易腰下垫着枕头,他则完全软着身体,仅用后穴热情地迎接。 做起来是真的很愉悦,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都几乎沦陷。 激烈的抽插中,尚未痊愈的伤口被不停地拍击,有些疼,但是可以忍。益易的身体极度亢奋,哆嗦着挺起来。 他被刺激得微微颤抖,加上精准顶在某处的撞击,益易眯着眼说不出话,支离破碎的喘息与低吟既好听又浪荡。 “慢、慢点。”益易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他的脊椎像是蹿过了数道电流,一时有些受不住,“问酒。” 问酒动作相当狠,捻着他肿硬泛红的乳粒,用力地研磨着。但同时,他另一只手却和益易的手轻轻牵在一起,像温柔的家长在游乐园里牵着自家小孩。 益易疼得差点叫出来,痛呼声停在嘴边,出来的却是他被肏弄得舒爽的难耐喘息。 敞开的性器高挺着,渴求着手指的抚慰,端口流出一点透明的淫液,折射着暧昧的暖光灯。 益易喜欢开着灯做爱,能看见问酒和不能看见问酒,心里是两个感觉。 他越疼,腿就越开,积极地打开身体,方便问酒的任何动作。 爽也好,疼也罢,只要是问酒施加在这具身体上的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益易颤巍巍地恳求着:“我想射。”体内含着的阴茎顶得又重又深,像要将他的甬道生生捅穿。 柔软的内壁承不住这样野蛮的动作,但是他的其他部位显然不这么想,兴奋至极地充血挺立着。 问酒跟他做的时候不爱说话,或者说这人平常就不说话。 但是益易望着问酒的眼神,就对这位益生菌想要表达的心意了然于胸。这明明应该是相处多年才会出现的默契。 他是疼着的,也是被疼着的。 益易放纵地喘着,尽管疼得紧了,那牵着问酒的手也不愿松开。 问酒听着他嗯啊的轻声呻吟,不再虐待他的乳头:“等我一起。” 益易本就忍得有些辛苦,听了这话还刻意迎合着问酒的动作。 问酒的声音仿佛是从水面上传来的,益易听得不太清:“没必要。” 见他没有反应,问酒少见地重复了一遍:“益易,没必要这样。”问酒伸手去摸小孩的脸,益易眨了眨眼,鼻子一阵发酸。 他深吸一口气,牵动着肌肉慢慢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宛如路旁被践踏成灰色的野草的根苗。 益易予取予求地张开身体,任由问酒在他体内驰骋。 他们十指相扣,一起射了出来。 高潮的余韵还未消散,益易的皮肤微微泛红,陶醉的神情看着便令人脸红心跳。 问酒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脸颊、耳垂。益易困乏地半睁着眼睛,含糊地喊着问酒的名字。 他以为自己说得很大声,但其实比幼猫求奶喝的声音还小。 益易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均匀,他睡着了。 问酒一边帮人清理,一边熟练地遏制住把小孩用水灌醒再做一次的念头。 他关上灯,也把所有阴毒的念头关在了外面。 49(机舱做爱,跪求) 益易不用睁眼都知道现在的时间,雷打不动的五点半。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问酒睡觉的模样,自言自语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 真的很搞笑,已经醒了的问酒是这么想的。 问酒闭着眼睛的时候压迫感大减,益易往往胆子就会变大。他一点一点凑近问酒,吻在人嘴唇上。 益易仔细打量着问酒,只觉得这样的眉眼略显无辜,与白日里睁开眼睛的气势比,也太过柔和。 益易当然记得,今天是去听张烨独奏的日子。 他心里有些急躁,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想和问酒再做一次。 或许是最后一次。 益易直到上了飞机才表现出来,私人飞机的机舱里一贯清静,飞机平飞后,突然出现了一点声音。 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格外响亮,那是他去解问酒的皮带,小孩慢慢蹬掉自己皮鞋,脱下袜子、西装裤和内裤。 益易去拉问酒的裤子,见人没有反应,便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润滑剂,双手捧着,赤着臀跪在问酒面前。他的目光十分虔诚,眼里全是克制不住的期盼和欢喜。他懂问酒,知道这样问酒一定会和他做爱。 不出所料,问酒把他抱起来,示意益易手撑在坐椅上。 仔细地润滑、扩张之后,后穴里塞进了问酒的阴茎,背对着问酒,甬道被寸寸捅开的过程中,益易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他头皮发麻,抿着嘴唇受着。 太深了! 益易感觉自己被生生插了个对穿,狰狞的巨物在体内逐渐苏醒,温度、硬度以及尺寸,都让他汗流不止。 没了伤口的妨碍,问酒的动作重了不少,一下一下带着力道往里撞,疼得益易小腿抽搐。 但是这只是个开始,益易被肏得叫疼。 “疼、疼!呜……”他声音还是很小,仿佛飘散的蒲公英花瓣。 他吸了吸鼻子,尽力放松着后穴,嘴上还在抱怨:“你太用力了。” 问酒依着他来,力道稍稍缓和,只是插得更深,如同开凿洞穴,不进入到最深处不罢休。 益易被极深的挞责肏弄得浪叫,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神情迷乱:“嗯……唔……”敏感部位传来电流般的快感,益易被刺激得腰间直发酸。 问酒的阴茎又烫又硬,如同烧红的铁柱,轻而易举地钻进益易的穴里,鞭笞着他最为脆弱的地带。 问酒晾着他的双乳和阴茎不管,搭在益易的腰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痒痒肉。 益易快被欺负哭了,撑着身体的双手止不住地打抖,用力收紧脚趾的动作使得小腿的肌肉线条变得更加优美。 他难受地弓起身子,腰间的折磨让喘息声断断续续,也不反抗,顺从地受着。 益易克制自己的同时,问酒也在克制。 前者控制自己的身体,后者控制自己的欲望。 那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残忍想法,在益易双膝着地的那一刻疯狂滋生,如同草原上蔓延开的火势,被益易呼出的气一吹,越烧越旺。 因为放纵太容易,所以克制很难得,在没人监管的情况下,则更为珍贵。 益易的呼吸变得粗重,做到现在快感几乎将他埋葬,他的胸膛因为急促呼吸而剧烈而起伏,心脏加速跳动,像是要蹦出来。 他一身汗津津的,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滑落,为他全身镀了一层水光,宛如刚出浴的美人。 胸前两点硬得发胀,不受问酒待见地挺着,阴茎可怜兮兮地翘着,渗出一点透明的黏液。 他承认自己失守了,不论是心理的防线还是身体的抵抗,在问酒面前都化成了灰,风一过就全散了,连骨气都被一并刮走。益易现在脑海里只有问酒。 益易身体瘫软着,被顶弄得轻轻呻吟,他湿漉漉的后穴容纳着问酒的阴茎,还在卖力地吞吃着。 内壁绞着柱身,紧致地包裹着侵入物的外形。 一次次的抽插让益易失神,他本能地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放松臀肉、放松后穴。 强烈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神经,一阵一阵从未断绝,益易最后爽得叫不住来,但他仍有一根弦紧绷着,迷茫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问酒在他身后说话,声音十分稳定:“射吧。” 益易这才明白这根弦是什么,颤抖着射了出来。问酒随后一个挺身,射在益易身体里面,那双手扣在益易腰间,手上青筋暴起,却没有给他施加任何力道。 机舱的条件不比浴室,做清理的时候麻烦太多。问酒抽出湿巾纸,伸进后穴小心地抠挖着,碰到穴肉的瞬间,臀尖微微动了动,益易明显紧张了。 他在问酒怀里蜷缩,偶尔轻喘一声,很快又收了诱惑至极的尾音回去。 清理完,就只剩他和问酒的呼吸声,单纯的拥抱中暧昧流窜,湿热的空气围着他们打转。 益易红着脸,小幅度地挪了挪,他靠近问酒的脸,慢慢亲了上去。做爱的时候没有怎么脸红,这时候反而双颊飞霞,眼神也躲闪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把柔软的嘴唇贴在问酒的唇上,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表达喜欢。 问酒揉搓着他的手掌,搂紧了他的腰。 唯独飞机里弥漫着的腥气在昭示之前发生了什么。 益易的后穴被肏得红肿,他试探着穿上裤子,坐在问酒怀里。好在并不太痛,微微有些不适感。 他抱住问酒,极度依赖的模样像极了流浪多时被捡回家悉心照料后的小狗狗。 一头黑发靠在问酒颈间毛茸茸的,稍微蹭了两下,便真的跟向主人撒娇的幼犬一样。 益易都忘记自己是怎么下飞机的了,落地之后才觉得自己脚软手软,浑身上下像烂泥一样。 他在车里望着窗外飞驰的风景,黑色的汽车从机场驶出田野,再驶入繁华的城市。经过体育馆时,那水泥墙都在震颤,里面好似有什么机械造物在蠢蠢欲动,他一路小声地哼着曲,正是张烨的成名作。 50(按摩棒烫穴) 音乐厅里,益易犹豫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问酒——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戴着口罩和墨镜的。 “想戴就戴。”问酒牵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他很怕被别人发现和问酒的关系,尽管他们实质上没有什么关系。 益易知道这里不能摄像,只会有几个固定机位,他也没法完全打消顾虑。 他想的事情太多了,张烨会不会觉得不被尊重,听众会不会好奇,摘了口罩墨镜会不会被发现,以后会不会被人查到还牵着问酒的手。 益易心里重复了一遍问酒对他说的话,生出一些勇气,猛然破开了此时的重重困扰。 他摘下口罩和墨镜,动作轻得像摘下黄果兰枝头的花朵。 没什么好怕的。 钢琴曲从黑白琴键上漫出,如流水般浸湿了他的心。 散场后,有的听众仍然坐在位置上不愿起身,意犹未尽的样子,益易忍不住去看问酒,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没怎么听进去,只是来陪他。 益易其实有非常多的思量,得到了一件意外的礼物,他先是思考着如何回报,然后才能体会到礼物带给他的的惊喜。他聪明的地方在于,他总是非常理智地判断自己应该有怎样的表现,才能使送礼者满意。 他从不拒绝别人的好意。 每一点善意和关怀在他这里都难能可贵。 但在问酒这里,除了说谢谢,他什么也做不了,或者说不能做。 他有什么,年轻活力的身体吗?可肉体回报不是问酒想要的,他拎得清,这样做只会践踏粉丝的一片真心。 和问酒做爱是出于喜欢,不是报恩。 他慢慢厘清了和问酒越来越复杂的关系,如同拨开了盘丝洞里层层迭迭的白色蛛网,找到了藏在纷杂交错的丝线里最核心的一点。 益易在回程中黏糊糊的,好像被抛弃的小孩找到了温暖的家,不,不是好像,他就是。 一路舟车劳顿,到家后益易也不歇,又做了一次。 他躺在问酒的臂弯里,无比平静,他伸手贴在问酒的左胸口上,感受着问酒有力的心跳,逐渐合上眼睡去。 再度醒来已是下一周,也是最后一周。 益易颇不情愿地翻身起床,良久,他收回落在问酒脸上的目光,慢慢走出卧室,那背影落寞极了,只用看上一眼就叫人直落泪。 跪在调教室的益易却像换了个人,他调整得相当好,姿态优雅,神情格外投入,就像漂亮的白孔雀对心上雀开屏。 骄傲的白孔雀下一秒就被击溃了,滚烫的按摩棒猛然钉了进去,益易挺着脊背,强行保持着先前的跪姿。 按摩棒端口抹着润滑剂,但是没有做扩张,益易感受着体内含入的尺寸,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差点以为后穴被撕裂,惊惧之下脸色骤然发白。 他现在也不好受,按摩棒的温度非常高,贴在脆弱的内壁上烫得他连连收缩。 被高温烫得灼热的穴肉堪堪经受着,疼痛自下体侵蚀到全身,益易没有动作,后穴却在高强度刺激下不断翕张。 他以为这就是全部,没想到问酒还抵着按摩棒缓缓往里推了推。 竟然还有一截! 益易的后穴被高温的刑具慢慢顶开,无情地碾过每一寸受尽折磨的内壁。 按摩棒坚定地插到最深处,益易疼得近乎发疯,呼吸急促,交迭在背后的双手也猛然绷直,就像一只被细线捆住身体的漂亮蝴蝶。 “宝,忍着点。”问酒一说话,益易魂都吓飞了。这是还没开始的意思吗? 清晰地察觉到按摩棒的温度再度升高,紧接着振动了起来,残忍地侵犯着后穴。 益易一僵,屁股都被振得泛起肉浪,明显按摩棒的频率很高、强度很大,非常难熬。 他一边艰难地忍着痛,一边控制着身体不乱动。 益易受痛之下有些绝望,这怎么可能撑叁个小时…… 按摩棒好烫,过高的温度让他心里发慌,他拼命坚持着,身体在意志的操纵下依然稳定。 按摩棒突然停了,大发慈悲地留出休息时间,只是他也无法彻底轻松,恐怖的高温激得他内壁剧烈张合,被折磨得一身是汗。 歇了一会儿,按摩棒重振旗鼓,在他后穴里卷土重来,凶狠地在最深处施虐。 时断时续的节奏牵动着益易的心,他不知道按摩棒什么时候会动,提心吊胆地喘息着。 他有如惊弓之鸟,时刻关注着体内的动静,不被照拂的双乳和阴茎挺了太久,也胀得生疼,整个人更加煎熬。 益易惊慌失措地打着抖,按摩棒又振了起来,携着令人畏惧的高温无比狰狞,几乎要穴肉搅烂。 未知的折磨让他心力交瘁,益易的身体泛红,在白皙的皮肤上稍显艳丽,煞是好看。 按摩棒插得太深,不论怎么振动都会让他万分难受,沉重的喘息声艰辛至极,压着摘胆剜心般的痛呼声。 益易不过撑了一个小时便已是心力交瘁,可他额头渗着汗,愣是一动不动熬到了最后。 问酒抽出按摩棒的动作非常轻柔,尽管这样,益易也疼得四肢打颤,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他缓慢地展开小孩的手心,发现攥着的全是汗水。还有挺立的双乳和阴茎,被刺激得又硬又胀,稍稍触碰,便引起益易一阵难耐的低喘。 问酒几乎没有夸奖过谁,但是他现在却对益易说:“做得很好。” 益易听了特别想哭,他抿着嘴唇,靠在问酒身上,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当然也没有哭。 太累了,被抱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膝盖已经跪麻了,接连不断的刺痛让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问酒帮他揉开肌肉,抹着药膏的手来回按压着皮肤。 益易疼得厉害,一声不吭地在问酒怀里待着,他伸出双手,环住问酒的腰,将自己和问酒的身体贴得更紧。 问酒亲吻他的额头,不停帮他顺背。 他抬头望着问酒,眼里充满了眷恋和欣忭,就像笨拙的小孩第一次得到老师发的小红花。 51(电动吸奶器,虐乳) 益易就是普通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所以骨头跟普通人一样软,疼的时候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喊。 他不像问酒以前手底下走过的一众硬骨头那样难啃,也不像受训多年的提线木偶那样麻木。 问酒和他对视,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极慢地眨了眨眼睛,这才从刚刚的煎熬中挣脱出来。 对于下午的一个半小时,他既不期待也不沮丧,益易只希望时间再慢一点,多停留一会儿,让他离问酒再近一点。 饭后午休完,他走上二楼,干脆利落地跪好。 问酒眼疾手快地把人拉起来,亲昵地搂住,只是手上拿的东西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双边电动吸奶器。 益易眼睁睁看着吸盘贴在前胸,乳头被透明材质的吸盘困在里面,可怜巴巴的。 开关一启动,益易差点没忍住叫出声,他现在面对着问酒,跨坐在人身上,双手交迭规矩地背着,任何反应都被问酒尽收眼底。 益易呼吸都停了半拍,乳头被吸力猛然摄住,被全方位用力拉扯。他大腿根发紧,甚至刚开始就已经痛到快坐不住。 马达转动的声音格外恐怖,冰冷的机械在电流的驱动下发挥着作用,吸力前所未有的可怕,益易前胸一下全红了,绯色的一片惹人心疼。 他忍着掉眼泪的冲动,挺着身体,把双乳往前送了送。 始作俑者搂紧他的腰,扶着他先前摇摇欲坠的身体,对此毫无反应。 益易有点委屈了,但他感受着后腰被温暖的手掌贴紧,又渐渐释然,脸上隐忍的表情好看极了,没有抿唇,发红的眼圈和水蒙蒙的眼睛,却没有哭,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乳头不断作痛,他只能硬着头皮受着,哪怕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往一旁栽倒。 益易唯一的依靠就是问酒的眼神,他们对望着,他便凭空生出一点坚持下去的信心。 疼得紧了,他便轻轻地叫,声音又小又低,像野外饿着肚子的小狐狸。 益易压着呻吟,用最大力气保持脊背挺立,他总觉得自己要被吸得弓起身子——其实那才是正常反应。 违背本能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比如,他现在疼得越发厉害。 只是他的目光依然坚定,像剑光,似要斩破一切。益易咬着牙死撑,等待休息时间的到来。 身体都被吸奶器折磨到失去知觉,除了乳头传来的剧烈疼痛,他无法感受到其他身体部位的存在。 心神都被吸奶器攥住了,益易急促地喘息着,疼得满身是汗:“嗯……啊!” “呜呜……”从鼻端溢出来的声音悲戚极了,“唔……” 他还是没有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泫然欲泣的样子令人生出无尽的怜惜。 负疼久了,也到了休息时间。 益易搂着问酒的脖子,完全把头埋在人怀里,如同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漂亮鸵鸟。 被吸奶器蹂躏过的乳头红艳极了,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往外渗血,那里夸张地肿胀着,像蜷成一团的玫瑰花苞。 问酒为他擦汗,尽管知道一会儿还是得出汗,但是益易能有片刻的清爽也是好的。 益易用柔软的指腹反复摩擦问酒掌心的茧子,触感是略硬的,但又带着令人着迷的温度,就跟问酒的心一样。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愧是职业级的。” 问酒不抽烟不喝酒,抽烟可能会让奴隶染上一点味道,喝酒可能会误事、失控,不论是对老板还是奴隶,都很不负责任。 有时候益易都觉得问酒太正常了,作息良好,爱好大众,等他走到二楼才会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这人是个变态,还是职业级的变态。 益易自己也不抽烟不喝酒,抽烟喝酒全部是耗嗓子的事情,他还想唱歌。 他贴着问酒的肌肤,心想,我们好像真的挺合适的。 益易再度面对恐怖的吸奶器,心里仍然是怕的,他鼓起勇气,把双乳贴上去,不堪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开关被启动。这种情况下,他背在身后的手都无法放松,绷得很直。 吸奶器运作着,想要把他的乳头吸碎,那股力量时刻拉扯着乳肉,本就是人体的敏感部位被一番凌虐,现在更是脆弱至极。 益易几乎受不住疼,吸奶器要命地吮吸着他的乳尖,透明的材质使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红果一般的乳粒可怜地贴在吸盘内部,被无形的力量不停戕害。 他下意识去找问酒。 和问酒对视,他好像没有那么难捱了。 强忍着胸前的剧痛,益易慢慢平静下来,十分克制地保持最开始的动作。 他异常努力,所以动作没有一丝走样。如果不是脸上的表情昭示着他痛彻心髓的现状,旁人就会误以为他正在休息。 痛得不行了,他也只是再把唇抿得紧一点,鼻间溢出的闷哼声听上去格外难过。 益易的睫毛微微颤动,这是疼得快疯了的表现,眼里盛着无助和痛苦。 摧残着乳头的无情机器只需要轻轻按下开关就会停止,他想象着那一刻,以及那一刻之后会发生的事情,鼓励着自己。因为他现在眼神涣散,找不到问酒了,益易换了一种方式死撑着。 他没有回忆过去,迷雾里的一切都被他看清,益易决心咬紧牙关过好现在。 只是,真的好疼啊…… 老老实实背在身后的双手不断发抖,看似平静的身体其实一推就倒,已经是极限了。 问酒把控得相当完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始终没有被放上去。 到最后,益易忍不住想,乳头应该已经被玩烂了,可他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下班了。 他低头一瞧,没有破损,但就像被捏过的樱桃,外皮虽然完整,内里已经伤痕累累。 药膏被抹在乳头上,问酒用手指慢慢涂开,益易这边疼得并拢膝盖,勾着问酒的腰连连喘息。 他逐渐贴近问酒的脸,直到两人脸颊相依,柔软的触感仿若棉花,益易旋即笑了起来,人心再硬,脸颊肉都是软的。 52(烙刑,皮肤烫花) 倒数第叁天。 益易愈发黏人,他自己都能察觉出来,问酒的怀抱对他而言似乎有着神秘的吸引力,像黑夜里点燃的篝火。他越是靠近就越是放弃抵抗,自然也会被火烧得越疼。 深吸一口黄果兰的香气,他“咚”一声跪在地板上。 双膝砸在地板上有点疼。但是,还能忍,益易这么想着,双手乖乖背好,如同旧时读私塾的小娃娃。 他特别自信,不论是什么都能撑下来。至少在翡翠玉石被火烤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昨天那根散发热度的按摩棒是前菜,在正餐面前全然没有可比性。 玉石在他面前渐渐冷却,问酒没有着急动作,示意益易平趴在地上,这才慢条斯理地给玉石测温度。 益易的喉结动了动,他实在有些紧张。 令人深感恐惧的高温玉石贴在蝴蝶骨上,背部本就皮薄,被它一烫,益易不自然地轻抖一下,疼痛如潮水般,传遍四肢百骸。 他呼吸都紧了,趴在地上不停吸气,双腿难忍地夹紧,无法做到立刻放松。 第二下贴在腰间,玉石刻着的那朵小白花印在皮肤上变作红色,身体上压着的两朵花都秀丽极了。 美,也是疼。 益易忍不住细想,不会真的烙满叁个小时吧……一念及此,他心肝都在发颤。 他被烫得想求饶,话语在嘴边转了转,还是咽了回去。 益易忍不住轻轻地痛呼,他趴在地上看不见问酒,心里其实有些失落。 终归是没时间管自己的各种情绪,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应对骇人的高温,每接触一下,益易都能听见自己脑海中的高声悲鸣。 实际从喉咙里发出的不过是一声声痛苦至极的低吟。 游泳带来的细微改变使得他的身材更加瘦削,脊背和臀肉的线条流畅,衬得红花更有几分妖娆。 被高温折磨的益易愈加脆弱,像一尾被烧红的铁签串起来的鱼。 他的身体微微瑟缩,那些雅致的红花开在白皙的背上、臀上、腿上,就像一张繁花春景图,身体抖着,那花便也像是要簌簌往下落一样。 玉石的温度逐渐冷却,益易不禁窃喜,以为逃过一劫,下一刻听到火焰喷枪熊熊燃烧的声音,从天堂又跌回地狱。 他趴在地上不免沮丧,脸色稍显灰白,怔怔地看着地板的纹路。 这是休息时间,只是不能在问酒的怀抱里。 益易动了动手指,自欺欺人般地勾在一起,就当是在和问酒牵手。 他转过头想看一眼问酒,奈何视野里只出现了一双皮鞋和裤脚。 益易把头扭回去,眨了眨眼,逃避般慢慢闭上眼睛。 再度袭来的翡翠玉石散发着令人畏惧的高温,他难耐地喘息,想要在残虐下找到一丝温暖。 益易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竟把施暴者的举动当做救命稻草。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撑得下去。 他太疼了,喉间的叫痛声百般隐忍,依然能毫不费力地察觉出他承受的灭顶痛楚。 声音不断发抖,身体更是颤巍巍的,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被浪潮推着拥着,没有回头路。 益易咬紧牙关,惊觉自己连牙齿都在止不住地上下打颤。 他的小腿肌肉反射性地抽搐,尽管他用最大可能保持平静,身体某些部位依然由于过疼而失去控制,如同一条搁浅的小鱼,做着本能的挣扎。 时间太漫长,以至于让益易生出绝望,心里的灰白破败蔓延开来,像一片死寂的城池。 他格外煎熬,却还竖着耳朵试图听清楚问酒的一举一动。 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每一朵绽放在皮肤上的花都红得明艳,当然,每一次益易也都疼得想在地板上打滚。理智使他保持冷静,但没法让他忽略直达大脑的极端疼痛。 益易全身绷得很紧,好看的眉毛皱起,眉下灵动的眼眸愣愣地盯着地板缝,他死死抿着嘴唇,痛得太厉害了。 他的呼吸又急又重,胸口剧烈起伏,肩胛骨像只振翅而飞的蝴蝶,上面烫印的花仿佛有重量,牢牢压着它,不让它就这样飞走。 灼痛一点一点将他的身心埋没,他宛如在无边的海水里沉浮,往下是幽暗不见底的海水,往上是一望无际的海面,益易的眼神流露着迷茫,被疼痛折磨得半死不活。 一花压一花,被烫红的皮肤瑰丽至极,只是这样的美景问酒欣赏过了,痛楚却是益易来忍受。 益易特别想哭,泪水又蓄在眼眶里,可他终究是没掉眼泪。 他勉强提了一口气,就着自己饱受虐待的皮肤继续挨烫,这副皮囊在问酒手下不仅没有麻木,反而因为充分的休息更加耐痛。 益易在心里念着问酒的名字。念着念着,就不自知地呢喃出声:“问酒……呃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万分凄怆:“问酒……” 但是问酒没有停。 这种时候最是难捱,他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为什么完全不在乎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可他下一秒又清醒地想起一件事,问酒在放水。 这件事好像跟问酒现在残忍的动作没有关系,但事实是,问酒一直在放水。 益易对这件事相当笃定,他忍着疼调整着呼吸,自虐般地放松了身体。 彻底交付。 几朵花压了上来,烧得他几乎崩溃。 益易失去了最后收尾的记忆,只记得自己靠在问酒怀里。 那双手刚刚还在对他用刑,现在就搂在他的腰上,宽大而温暖。 他声音极度虚弱,像泛着火星灰烬堆:“问酒。” 问酒低头看他,缓慢地亲吻他的额头,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睫,来回描摹着轮廓。 益易收紧手臂,也不管身上的伤,本是虚靠在问酒身上,现在几乎融为一体。 他爱看问酒为他上药的样子,眼神专注,动作轻柔舒缓,就像是在静心呵护受伤的幼童。 益易栽得透彻,注定要飞向天空的小鸟,天生喜欢温暖的阳光。 他思考半响,决定还是把话摊开了讲:“我喜欢你。” 53(尿道扩张器) 他直白而坦诚,把一颗真心郑重地捧出来,或者说,献出来。 问酒没说话,极尽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 益易瞬间茫然了,我是不是没把话说出去,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半晌,他听到问酒说:“知道了。”我也一样。 问酒非常冷静地注视着他,如同一面镜子,益易甚至从问酒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手足无措的模样。 “等后天。”问酒话没说完,但益易知道这就是他心里想要的交代。 他靠在问酒颈间,贪婪地呼吸着,有一点极淡的胶片味道和少许黄果兰香。 益易带着一身的小红花下楼,被问酒抱在怀里看电影。 “When you,re attracted to someone it just means that your subconscious is attracted to their subconscious, subconsciously. So what we think of as fate, is just two neuroses knowing they,re a perfect match. ” (当你被某个人吸引时,那只是意味着你俩在潜意识里相互吸引。因此,所谓命运,就只不过是两个疯子认为他们自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他瞄了一眼问酒,小眼神飘忽不定。 益易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句台词像羽毛般落进他心里,听得他乐不可支。 他的眼睛弯弯的、亮晶晶的,如同小朋友爱不释手的月亮宝石贴纸。 益易下午在调教室里笑不出来了。 尿道控制器的前端是一根银白色的细棍,被问酒拿在手中,对准他尚未勃起的阴茎缓缓插了进去。 问酒的手很稳,放进去没有多少痛感,但是益易清楚,还没开始。 他双腿大打开,尽量在地板上坐直,心里略微不安,但那双手依然安分地交迭在背后。 尿道控制器启动了,精密的仪器在他体内活动,无情地扩张着他脆弱的甬道。 会坏的! 他的大腿根部一阵痉挛,浑身上下被刺激得无所适从,又惊又怕之下,他低低叫声来。 本就是人体最敏感娇嫩的地方,内里可想而知有多敏感,而是正是这里,在被仪器慢慢撑开,将会扩张到始作俑者满意的程度。 益易呼吸完全乱了,直到听见问酒说话他才稍稍好转。 “宝,忍着点。”问酒轻描淡写地说,像选秀节目里的舞蹈导师给他撕腿前说话的语气。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阴茎内的残酷刑具夺走,心里无比恐惧。 扩张那个地方,益易不堪地偏过头去,绝望不断滋生,宛如墨水逐步滴入清泉,越发浓重。 不仅是疼,他还怕极了。 毕竟那里就是他最为致命的地带,控制器传来的任何动静都让他格外痛苦,偏偏他只能忍受。 受不住了,也得受着。 益易沉了沉肩,打直了因为疼痛而弓起的背,他无暇顾及臀肉上烫出的花形伤口被压得生疼,阴茎被尿道控制器不断摧残,他根本无法分心。 他现在异常痛苦,禁不起任何刺激的地方在被冰冷的器械反复残虐,痛呼声夹杂着哀求意味十足的喃喃自语。 问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所有细节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益易的眉头锁在一起,睫毛轻轻颤动,有些发白的嘴唇偶尔蠕动,吐出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 看似是在欣赏益易的痛苦神情,实则是因为细致入微的观察能确保益易不会发生意外,如果发生了,问酒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着实是一个费心费力的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益易不论发出什么声音都尤为吃力,他好想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像披头散发的疯子那样扯着喉咙,发泄现在所的承受极端痛苦。 他想归想,实际依然保持着极小的音量。 面对光、梦之类的东西,往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说起来真的很轻巧,但做起来不仅累,一时间还看不见成果。 益易求过饶也缩过手,怕过痛过,唯独没有在这件事上掉过链子。 他慢慢地吐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嘴里翻来覆去就念叨问酒的名字,益易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头,视野盲区里手背上数道筋骤然突出,太过用力以至于小臂都瞬间收紧。 好疼…… 益易一直在等结束。 肉体承受的负担如同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心跳砰砰的,身体也不如往常那样能控制到静止不动。 纯粹的疼痛最是难熬。 益易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呼吸都不完整,疼得一阵抽搐,只得一下一下急促地吸着气。 他没哭,看着一副快要落泪的委屈样子,实际离哭出来还有一大段距离。 挨了这么久的打,怎么可能没点长进,抗刑能力也是可以锻炼的。 只是益易不是天生皮糙肉厚的选手,被打自然会疼,敏感部位被蹂躏就会更疼,该受的苦不带半点少的。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变形,避免不了身体轻微发抖,毕竟,真的痛。 益易望着问酒,叁天,又要过去一天了。 他甚至想,痛苦的时间这样漫长,那是不是可以多看一会儿问酒。听说痛楚会让人记忆深刻,他是不是可以把这个人刻进脑海里珍藏。 就像问酒刻碟那样。 益易走神了,脑子一团乱麻,混沌着、搅着乌七八糟的东西。 问酒也知道益易正走神,他没有选择施加痛苦来把人唤醒,而是向益易的方向迈了一步,守在小孩身边。 益易自己突然抖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先前居然在发呆,下意识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只是他对上问酒平静的目光,心里渐渐松了一口气,旋即感受着尿道控制器的威力,又慌乱地从肺里挤出一口气。 疼死了! 薄弱的甬道被残暴的仪器生生撑开,他强忍着随着时间寸进的痛苦,一分不少地捱到了下班时间。 他心急火燎地扑向问酒,就像喜欢玩水的狗狗欢腾地扑向大海。 问酒仔细检查他的伤口,手上捏着益易的阴茎,反复确认没事后这才低头亲吻小偶像的额头。 “放开一下。”益易脸红透,是不是少了一个动作。 问酒松开手里的阴茎,搂着他的腰,流畅的背部线条如同出自巅峰时期古希腊雕塑家之手的至高杰作。 最初水流冲刷过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摸得着的改变,一段时间后塑形效果肉眼可见,耐力也较以往更为优秀。 54(窒息游戏,痛苦高潮) 益易受着伤还要游泳,也不是逞强,只是因为,他不能因为一些小事中断计划。 他想唱歌,他想把歌唱好。 他听过某个故事是关于妙音鸟的,讲它出自雪山,在壳中即能鸣,其音和雅,听者无厌。 冰天雪地里半人半鸟的伽陵频伽引吭高歌,如果它有羽翼,那么之上必然落满白雪。 在他想象中,那是一种披着皑皑大雪在杳无人烟的冰峰里歌唱的神兽。 益易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样睡着的,更不记得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清晨睁开了双眼。 因为他对于这一天的其他回忆太过深刻。 关于调教室,关于问酒,关于窒息。倒数第二天,注定在他的回忆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太懂问酒了,问酒只对他说了四个字,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忍住别动。” 他们之间的信任竟然完全足够支撑起一场危险的窒息游戏。 并且还是无性窒息。 这不仅是对问酒所掌握的观察、手法、技巧、经验、判断的全面考验,更是极度需要益易对问酒的信赖。 那双手轻而易举地握住了他细长的脖颈,益易没有半点意外,神色如常,静得如同结冰的湖面。 双手逐步施力,他被掐到跪姿变形,因为轻微缺氧,整个人肌肉慢慢绷紧。 昂起的头上渗出一滴汗水,缓缓流下,挂在下颌线底部,如同一颗闪着光的水晶流苏。 问酒恰到好处地控制着按压两侧颈动脉的时间,就像深山里狩猎的老手,既要耐心地等到猎物入圈套,又不能让自己等太久以至于冻死在雪地里。 益易完全被掌控在问酒手里,不加抵抗的柔顺模样脆弱而美好。他努力地睁开眸子,想看一看问酒,但是呼吸不畅所导致的窒息感又让他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那双手宛如精铁制造的铁钳,比东林的石头还硬,此刻正扼住益易最珍惜的部位,无情地施加力道。 脖颈的弧度仿佛白天鹅般优雅,只是益易的表情格外痛苦,一张脸蛋涨得通红,眼睛更是比兔子还红。 他感受氧气一点一点被逐渐剥离,像是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洋葱,一层一层又一层撕开外壳,让他的呼吸越发沉重。 眼前渐渐发黑,益易有瞬间的惊惧,下一刻意识到掐着他脖子的人是问酒,又急速平静下来。 血液在身体里不断流窜,随着问酒进一步收紧脖颈,直击灵魂的恐慌感油然而生,益易想动都动不了。 快被掐死了! 脊柱有如触电,微弱的刺激顺着尾椎骨爬上大脑,适度的大脑缺氧让益易半梦半醒。他好像睡在一片云里,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脊椎的电流刹那间传遍整具肉体。 极致的高潮和快感宛如海啸般奔涌而至,直接将他的意志击垮,阴茎充血的速度极快,有如涨水的河流。 颈部被死死压迫,从手上传来的那股力量沉重而稳定。由于缺氧,兴奋性神经质的释放量增加,他获得了超乎寻常的快感,飘飘欲仙。 错觉,他是巴普洛夫的狗,听着铃响便条件反射般地分泌着唾液。 幻想,他是一只半人半鸟的迦陵频伽,轻轻振翅,便飞在白云间。 谵望,他疯狂挣扎着,意识错乱,脑中一片乱麻,思维如同繁杂密布的蛛网般搅在一起,那躁动不安的模样仿佛被激怒的火山。 意识像在幽暗无光的深海里沉浮,精神上舒服至极,肉体上又令他万分惊惧。矛盾的张力就在于此,极度变态的残虐强度却使得性欲大幅度增加,达到益易十八年来从未有的快感巅峰。 他在如此痛苦的黑暗里射精了。 快感被窒息感强化,而恢复供氧的欣快感裹挟而来,无与伦比的刺激使益易久久找不着回路。他像迷失在沙漠的旅人,产生了缥缈的幻觉。 一股滚烫的液体顶上头颅,他恍惚中意识到问酒已经松开了手。 他被缺氧的状态硬生生逼出生理性泪水,虚脱无力地依靠在问酒怀里,一副奄奄一息的病弱模样。 益易射出白浊到处都是,问酒这时候没空管,高度紧张地持续观察他的状态。 只是脱力,都没有昏迷。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但是依然对问酒的话有所反应。他听到问酒的鼓励,卖力地牵动脸部肌肉,勾了勾嘴角。 益易知道自己肯定笑得很难看,但是,尽力了啊…… 他太累了,迷迷糊糊地低头对着地板发呆,目光游离,不可能再继续。 益易不仅提前下班,连下午也免了。益易匆匆扒了两口饭,大脑催促着他闭眼休息,犯困到筷子都拿不稳。 就算是问酒喂他,那腮帮子敷衍地动了两下,很快就歇气了。 问酒在床边守着人午休,他看着益易的睡颜,抬手捋顺小孩无意识挣扎之下被搞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益易做梦了,见他眉头收在一起的样子,应该是个噩梦。 他梦到问酒变成一身漆黑的恶魔,鬓间长出钢铁质感的弯角,浑身赤裸,背后生出带骨刺的巨大羽翼。 那副翅膀遮天蔽日,近距离的威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问酒还有一条极长的尾巴,右手里拿着光鞭,右手拿着叁叉戟,两把武器如血般的颜色刺眼而绚丽,仿佛才从人柔软身体里拔出来。 关键是恶魔问酒的眼神,淡漠而冰冷,宛如嗜杀成性的修罗。黏腻恶心的感觉在心里翻涌,就像一只死去的蛇突然从泡酒的瓶子里睁开眼睛,恶魔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益易直接怕得跌坐在地。 他猛然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单薄的身体在被子下剧烈起伏。 问酒紧紧牵住他的手。 益易焦虑地去找问酒的眼神——沉稳、温柔,且非常专注,是看心上人的目光。 他安心地投入问酒的怀抱,两具肉体紧贴,肌肤亲密接触,不留任何余地。 彼此的心脏同步跳动,咚咚、咚咚…… 55(电击乳头后穴尿道,被迫失禁) 最后一天。 二十多天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些道具悉数褪色,只留下窗边的问酒,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浓密的睫毛被染成金色,看上去人畜无害般温和。 益易轻轻晃了晃脑袋,毫不犹豫地亲上问酒的唇。 他的动作稍微有些大,甚至暗暗期待问酒能被他亲醒。 慢慢地吐气,再吸气,这才平复了心情,他带着笑走出卧室,心底有清泉流响。 黄果兰的香气越来越淡,散在空气里像隐身的小精灵,有时候能捕捉到,有时候寻不见踪影。 益易当然记得,问酒的交代就在今天。 他眨眨眼,深吸一口气,不论是什么答复,他都认了。 原本平静的眼神,在接触到问酒的那一刻不安起来。益易惶然无措地遵循本能跪好,膝盖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看见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往无波的古井里扔下一颗石头吗?还是心里的小鹿乱撞?或许都不准确,应该是石制的小鹿锤向他的心。他顾不得膝盖疼,对着空气笑了笑。 一看就是陷入热恋的青涩男孩。 这边的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二十六年没有谈过恋爱的代价就是,分不清依恋与爱恋。 炽热的感情过于浓烈,如同狂信徒对神主的虔诚祈祷。也难怪会看错。 但在谈话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银色的金属夹子咬在他胸前的乳头上,由于调得很紧,益易只能感受到疼。 没想到问酒还持了一根细长的尿道棒,握在手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上面,便像是在音乐厅演出的指挥家手里轻拿着的指挥棒。 益易畏怯地抿着嘴,尿道扩张器的阴影还未完全消散。他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根银白的细棒从端口插了进去,坚定而平稳。 他以为就这些了,后穴里突然被塞了一根冰凉的肛塞,尺寸并不大,金属特有的寒冷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根细线将乳夹、尿道棒、肛塞连在了一起,突如其来的电流几乎将他瞬间击垮。 浑身上下猛然缩紧,心里的惊慌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灰白的脸色如同旧屋破败的墙皮,不过两次呼吸他已汗流浃背。 原本就兴奋跳动的心脏,转变为病理性心动过速,后穴和阴茎的刺激让益易汗毛根根竖立,一下疼得发不出声,叫喊声卡在喉咙,令人经受不住的疼痛死死把声音哽住。 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就已经略显疲态、有些乏力了。接触到肛塞的穴肉不停地收缩,昭示着他此刻的灭顶痛楚。电流在人体最娇弱的部位流窜,像一把尖锐的小刀,细细割开益易的皮肉。 电击本就太过猛烈,又是狠狠地抽击在薄弱处,益易疼得心都碎了。 笑意不复以往,取而代之的是用力到发白的脸色,一身又麻又痛,仿佛有上万根细针扎进身体,住在白皙皮肤下的肉里。 呼吸困难伴随着无尽的刺痛,益易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身体软下来,虚弱地跪坐在地。 大腿抽筋了,他怎么可能跪得住,私处周围的筋脉都有一种撕裂感,而无比脆弱的两处甬道像是被生生扯开了表皮,再往里刺了一把细针。 一股液体流向阴茎端口,绝大部分被尿道棒无情地堵了回来,唯有一两滴顺着缝隙流了出来。 是尿液。 他被电到失禁了。 益易一声不吭,慢慢扫了一眼后,便不再去看。电流渐渐减弱,显然是留给他的喘息时间。 他微微开张嘴唇,又立刻闭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配上他此刻的惨白脸色格外悲凄,像离家出走的小孩丢了钱包还摔伤了腿。 益易抬眼去看问酒,他所想倾诉的一切事情便都呈现在那双眼眸里了。 爱意绵绵又似细水长流,问酒望向狼狈不堪的他,尽管是从极高的地方投下来的目光,却没有半点轻视。 他心里一动,便在情泥沼泽里陷得更深,几乎无法自拔。 电流又攀着脊椎往上爬,剧烈的痛苦再度将他活埋,益易胸口发闷,呼气声又短又急,无法在刚刚的情绪里多停留片刻。 稍许遗憾,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楚,缓缓挺直脊背,尽力尝试着跪起来。 时至今日,益易依然记得第一天的要求——别乱动。所以他挣扎着跪好,企图恢复先前的跪姿。 在理智不出走的情况下,益易总是这样,听话得叫人心疼。 他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殊不知问酒在他动起来的那一刻就着手逐步调低了电流强度,整个过程流畅至极,没有半点人工操作痕迹。 乳头被乳夹死死咬住,加上电流的作用越来越疼,被电肿的乳粒红透了,硬胀着像山间的红果果。 穴肉积极地贴着肛塞,然后被残忍的电流折磨到丧气,灰心地翕张着,像百无聊赖的腹语表演者在操纵木偶的嘴巴,迫使它不断地一张一合。 阴茎则被折磨得最为难过,不仅无法排掉不受控制的尿液,敏感的私处更是被电流反复凌虐。 益易咬紧牙关熬到最后一刻。 他都不知道上午这叁个小时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益易靠在问酒怀里,毫不畏惧地摸上问酒的脸。那张脸上好看的眉毛骤然挑起,问酒望见益易闪闪亮的眼睛后,又淡定地落了下来。 问酒极慢地亲吻他的额头,嘴唇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脸,无声中生出斩不断的暧昧来。 益易禁不住笑了,眼睛一弯,就也去亲问酒的脸。 抬头靠近问酒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改了主意,决定直接吻在问酒的唇上。 益易轻轻地印了一吻上去,唇瓣相接的瞬间,他瞧见自己一片黑暗的脑海里放起了五彩斑斓的绚烂烟火。 盛大、华丽、夺目的烟花宛如庆典,一朵一朵接连炸开,光影照映亮他的每一个阴暗角落。当然,伴随着闪耀的光彩,熄灭的烟火也划破黑暗,一闪而逝。 他轻轻伸出舌头,明明还在斥候接触阶段,便直接被问酒的强势掠夺兵临城下,侵略城池。 完全沦陷。 56(主动讨打,SP) 益易喘息着和问酒的嘴唇分开,这位益生菌吻技又进步了……吻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先说。” “好。”问酒摩挲着他脖子上的choker。 “其实特别简单,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天天做爱。”益易顿了顿,腼腆地挪走目光,很快又将目光转回来,“问酒,这叁十天过完,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过更多的叁十天。” 直白是对情绪内敛的人最大的一记杀招,像问酒这样收敛思绪的人,完全无法招架。 问酒摸了摸他的头,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第一,你现在需要冷静,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距离过近,你根本无法看到我的全貌。第二,我对你用了很多不上台面的手段,只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不论你现在怎么想,都无法否认我卑劣的行径。第叁,我就是天生变态,你是正常人,为我的欲望而磨平自己的棱角是不值得的。第四,你必须离开我一段时间,因为调教委托而在你身上产生的烙印需要时间来抹平。你不能只是我的狗、奴隶。你得是是粉丝的偶像,是歌曲的诠释者,是你自己。第五,如果现在你真的喜欢我,不妨过一过没有我的日子,在那段时光里确认你的心意。第六,交易完成了。” 真诚是对心思复杂的人最大的一记杀招,像益易这样凡事多想的人,完全无法招架。 益易突然意识到他们除了是粉丝和偶像以外,还有一层交易关系,只是这段关系到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记得交易内容,自己好好配合,嗓子就不会被弄坏。一开始他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到最后,他会主动跪在问酒膝下。 问酒缓缓松开牵着的手,拿上他穿过的所有衣服装进行李箱,然后递了那套听独奏的正装给他穿。 益易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像是来进货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眼角泛着点泪花。 问酒说:“我还真有几个仓库。”往谦虚了说是几个,实际上是得掰着指头数零的程度。 能放在包里的只有那张签名专辑、新手机和旧手机卡。益易捏着问酒的手拿包,一阵沉默。原来能带走的东西只有这些吗? 过了半晌,他听到问酒缓缓说:“第七,你自由了,去唱歌吧。” 问酒一手帮他摘下脖子上的choker,一手将门打开,门外的阳光兀地照进来,刺眼极了。益易忍不住眯了眯眼,他望向门外光鲜亮丽的世界,又扭头看向屋内的问酒。 他站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处,踟蹰不前。 目光里流露的是依依不舍和毫无保留的炽热,仿佛能燃尽草原、驱走牛羊。 “去吧。至少等一个月。”问酒当下了然,益易太久没有问过粉丝的数量,心思已经不在了。 益易轻声说:“这个可以给我吗?”摘了choker呼吸一下无比顺畅,他都快忘记这个东西的存在了。这样一个轻微窒息的装饰,他想继续戴着。 问酒的食指擦过他纤长的脖颈,亲手帮他戴上。 益易眨了眨眼,微微颤动的睫毛在阳光下像金色的小蝴蝶,他说了一句话。 问酒听笑了,牵着他的手走到二楼调教室。 “抽我,我想带伤走。” 主动讨打的益易跪得干脆,安安静静地候着,像躺在把杆下等待舞蹈老师前来撕腿的小芭蕾舞选手。 问酒没有拿任何道具,益易一下明白了,他机灵地伏在问酒的膝上,高高拱起屁股,双手自然交迭。 和第一天一样,只是用手打。 前几十下他挨得很轻松,这具身躯已经不是当初那副被巴掌硬生生抽哭的状态了,他现在乳头和阴茎充血挺立着,明显是爽得不行。 他想带伤,问酒便打。 益易均匀地呼吸,感受着问酒恒定的力道。 只是有点疼,他面容平静,浑身放松,倒像是沙滩椅上遮阳伞下带着墨镜的度假人士。 臀肉染上漂亮的粉红色,在一下一下的巴掌下渐渐肿高。益易甚至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和第一天的不同,问酒太久没有说过暗示的话,心思已经不在了。 尽管是在挨打,他也想赞美问酒的那双手,完美到应该作为镇馆之宝,简直就是艺术。 他不用看都知道那手的骨骼轮廓、掌心纹路、指节与指甲的具体样子。 臀肉被抽到变大了整整一圈,益易极懂问酒,知道还要再打一轮,便把屁股翘得更高。 之前电肿的穴口看着便令人不忍欺,问酒也没有刻意避开,偶尔指尖带过,每每激得益易一阵轻喘。 “哈啊……嗯……”他叫得很轻,仿佛一朵蒲公英降落在羽毛堆里。 益易沉溺其中,全身心投入。相比于其他姿势,他对这种亲密接触的姿势接受度最高,甚至算得上有点喜欢。 他双颊泛红,眼神迷离,鼻腔溢出的甜腻喘息哪里有半点受疼的样子。 问酒停手,益易带着一屁股伤,不假思索地钻进问酒的怀抱。 问酒搂紧他的腰,依次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耳垂,如同暖风轻吻树枝上休憩的小鸟。 温存良久后,问酒捏了捏他的脸:“去吧。” 益易就像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他走得极慢,提着行李,持着手拿包,一步一步迈出了房门。 不像是去一展歌喉的追梦人,倒像是中介平台跑路后被房东赶出来的异乡人,那般郁郁寡欢、失魂落魄。 他坐上车,元池笑盈盈朝他打了个招呼。益易完全没有心思,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他一路被送上私人飞机,心思一并穿梭在云间。 落地见着回姐,他方才回神。回姐坐在保姆车里,一身灰青色风衣,白发与鱼尾纹并没有掩盖她眉间的威势,益易冲她笑了笑:“您好。” 从此他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他双双的脚步,他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57(梦中相见) 回姐从包里拿出金丝眼镜,扶着眼架优雅地戴上,这才打量了一番益易:“你好。” 她温和地笑了一下,打趣道:“小伙子很俊嘛。” 元池在旁边轻轻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面对年长者的话语,益易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姐身体前倾,下一句话说的却是:“你在和问酒谈恋爱?” “还没有。”益易眨眨眼。 “近期就会谈?” 他对于这个答案极其肯定,便重重点了一下头:“对。” “从现在起,把你的粉丝称作‘歌迷朋友’,平常少营业。”全是细节。用称呼拉开距离,少营业保证每一次作品都有最大性价比的曝光。 益易明白这是拿作品说话的意思,天,问酒到底堆了多少资源? 问酒在家里看电影,心知红气养人,小孩的卑微应该会好很多。 鲜花、掌声、欢呼、鼓励和激动的泪水都能滋养自家崽,让他变得更好。 更别提歌声、曲调、音乐,是益易一直追求的事。如今如鱼得水,就该是他大红大紫的时候。 天热了,让益易火吧。 问酒以前秉持做错便罚,做对无奖的原则,现在对益易却是,做错无罚,做好有奖。 是好,不是对。前者是主观评判,后者是客观事实。益易以为那些拥抱和亲吻就是全部奖励了,没想到他在海对岸的录音棚里才真正震撼于问酒的惊人手笔。 问酒想过,要给益易请老师。益易便得到了德高望重的教授一对一教学。 要给益易塞资源,便约了曲爹的新作,一直给他留着。 要他有人帮衬,便找了半隐退的回姐重出江湖。 一边学理论一边磨棚是什么体验,要不是益易能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进步,他都快从录音棚里遁走了。 顶级的设备将他的声音完美还原,只要有一点瑕疵,便被无限放大。 上午学到的理论,下午他便尝试着运用。 益易每天都在学,他怕自己忘记,买了一个本子随时做笔记,过了一天又想了想,买了一根录音笔,方便随时记录老师说过的话。 压力落在益易头上,他知道这歌极好,又是自己的出道曲,要诠释得完美才行。 他竟然连离开问酒的阵痛都没有产生,就被新鲜的人事物鞭策着往前走。 偏偏他很喜欢。 笔记本被写满的页数一天天增加,直到本子用到了最后一页。益易握着笔,在尾页写上了问酒的名字,和扉页上自己的名字遥相呼应。 每天依然是早起游泳、练声,但由于晚上需要复习上午所学,他不得不少睡几个小时。 按照艾宾浩斯遗忘规律,过一天就会忘得七七八八,晚上复习则效果最好,最能巩固学习成果。 他还用到了费曼技巧——明确目标,不懂就问,逐个击破,多次请教,强化理解,整合内容,口头输出。 如果不是选择了唱歌,以益易的成绩,现在应该在备考一流大学。 学习其实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极幼时就习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技巧,察言观色面面俱到。 顶着一张漂亮脸蛋还是个孤儿往往是校园霸凌的对象。但益易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甚至从小到大和班里姑娘的关系都很好,他太懂怎么样保护自己,生活迫使他能屈能伸。 如果不是因为有潜力,现在改名为斩华雄的公司,又怎么会收十八岁的练习生?光凭那张漂亮至极的脸吗? 问酒坐在沙发上,又看了一遍《廊桥遗梦》《花样年华》和《教父》。 “I,m gonna make him an offer he can,t refuse.”教父缓缓地说。电影中的角色穿着一身黑西装挺括有型,胸口别着一朵如血的玫瑰。 (我会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的手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胶片味道,混着黄果兰的花香一并消弭。 深夜,益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心烦意乱,有些燥热。 今天不算太累,所以他得了空。 很想他。 益易第一次品尝到思念的滋味,他忍不住想,这个点,问酒应该睡了。 今天问酒会看什么电影?会不会接活? 他突然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睁得巨大。 一念及此,心里便无法平息。他很难想象别的什么人跪在问酒面前,那幅画面刚刚在他脑海里成形,便被他愤怒地驱走。 益易不得不承认,就算平常再怎么冷静,对上问酒,他总是会丢了魂。 问酒没睡。他在想,这个点,益易应该睡了。 他闭上眼睛,梦到自己对益易说了不曾宣之于口的第八点。 益易在梦里非常可爱,侧着头仔细听人说话的样子专心极了,如同一位在双子大厦间走钢丝的挑战者。 益易摇了摇头,不能再乱想了。 他试着回忆问酒的缺点,据说这样可以使人用客观的视角看待问题。 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他惊觉问酒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除此之外竟无别的缺点。 可变态就是最大的缺点! 谁能容忍一个变态对自己动手动脚啊?益易能。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用灌肠、不用撕腿更不用挨打的日子很好。 但是益易更想念问酒,他抱着双膝,把头埋在手臂里,像熬夜分拣完快递,不能回宿舍也没钱住旅馆,只能抱着膝盖在仓库墙角睡觉的高中生。 夜幕中星光闪耀,他却无比落寞,单薄的身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无助。 他就着满天的星光慢慢睡着,月亮冷冷清清地照射在大地上,益易做了个梦,梦里听见问酒在说话。 “第八……” 益易竖着耳朵听,精神高度集中,他太怕自己听漏了问酒的话。 心里又慌又焦虑,却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问酒的下文。 他在一片软乎乎的白云里听见了几个字。 益易太开心了,却一下从梦里清醒过来,那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原来是梦。 他失落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灰暗死寂,没有半寸光彩。如同玉石摔落山涧,甘露流入淤泥,黄果兰香悉数飘散。 58(梦境做爱,玩弄) 问酒有了一种不曾产生过的感觉,他的心情,比烟花还要寂寞。 电影光幕如五色的彩窗,斑斓的光块投在他的脸上,灰的绿的一闪而逝。 问酒很少用手机,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人围着他,帮他做事。那些人如聚拢的食人花瓣,对外凶残,却会乖顺地围拢花蕊,献上柔软的内里。 他手机的相册里在此之前几乎没有图,现在全是益易的照片,并且每一张都有对应的实体相片,整整齐齐地堆碟片架上,垒成一座漂亮的小山。 益易也在玩手机,准确说是拿小号看粉丝数量。 他翻到一张热门博客里的照片,慢慢回忆起这是成团夜那天的事情,也就是说,光是这几张图,就让他涨了五千粉。 益易记得那个姑娘,朝他挥手的时候笑得特别甜。也许是因为当天只有她注意到了他,益易对此印象极深。 他小口小口抿着罗汉果茶,修剪干净的眉毛配着低垂的眼帘宛如一副画。 元池突然觉得这份工作还可以。 嗯,除去全年无休,贴身随行,兼任保镖,事情繁杂以外还可以。 她抱着手机想,确实很好看啊,能火。 他们在房间里等化妆师,出道曲需要一张正式的图,优越的外形条件当然要利用起来。 化妆师来得很匆忙,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一边放包,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晚了点。” 她穿着一件亮紫色的吊带裙,一下展开手里的化妆箱,突然迈了一步凑近益易的脸,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居然能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化妆师盯着他满脸的胶原蛋白,想要把所有细节都吃进去,那张脸因为规律地早起而变得光滑细腻,更因为清淡饮食而没有一丝瑕疵。并且由于益易每天都投入到喜欢的事业中,精神状态尤其出众,精神奕奕的,眼睛特别亮。 她呼出一口气,用技术证明了她的迟到是可以被原谅的。 甚至让益易和元池觉得,下一次合作她再来晚一点都可以。 化妆师非常满意,她说:“下次来你皮肤要还是这个状态,给你打八折。”说完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 益易拿起名片一看,讶道:“姓庄,庄老的女儿?” 元池稍微估了下庄老的年龄,肯定地说:“是她。”她只知道,“庄化妆师是个死要钱的”这句话在业内流传甚广,万万没想到肯给益易打八折。 至于庄化妆师的气质……元池和益易同时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是那个吧。”益易突然想起窗边还有一位翘着二郎腿的摄影师陪着一起等。 “没错。”元池一哂。 益易一拍完,摄影师立刻打开电脑,现场修图。 他和元池都不懂,只见摄影师眉头一皱,一拍大腿道:“靠,我太会拍了。” 益易微笑着说:“水平确实很好。”虽然一点也不懂,但不妨碍他认可这张照片的质量。 封面图、出道曲、热搜位都已准备就绪,只差益易的诠释。 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歌曲之外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益易只用知道问酒找了回姐来带他,这就够了。 问酒两个字仿佛有魔力,直到回到酒店他都还在高兴。益易翻开笔记本,用力拔开笔盖,男人,只会影响我复习的效率。 只是当这男人再次入梦来,还在梦里和他翻云覆雨,益易脸绷不住了。 什么啊…… 梦里的益易太主动了,他钻到问酒的怀里,激动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问酒的怀抱很温暖,一如既往地让人心里踏实。 益易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便拉着问酒的手,极其主动地拿着问酒的手去摸自己湿软的后穴。 在梦里不讲究逻辑,他连灌肠和扩张都没有做,就直接被问酒用手玩到高潮了。 他软着身体,慢慢地改成跪趴姿势,挺翘的臀肉完全展示出来。益易主动地压低了腰,又羞赧地摇了摇屁股,像小狗狗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问酒插进来的时候,益易甚至还极小声地“汪”了一句。 益易意识到这是梦,因为一个月时间还没到,怎么可能见面。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用着喉咙,被问酒反复揉捏着乳头时,痛快地呻吟着。问酒的抽插越来越用力,粗暴地动作让他的喘息声格外撩人,几乎能把人的魂都叫走。 益易疼到不行,大声“汪”了两句。他被一下一下肏得发抖,柱身完全没入后穴,凶狠地撞击着温暖的甬道,益易高亢而婉转的声音痛苦而舒爽。 硕大的阴茎顶在敏感的软肉上,还恶劣地磨了磨。不用担心穴口被肏肿,也不用分心保护嗓子,只需要尽情地爽。 益易忍着射精的欲望,难耐地喘息,被蹂躏到一片红艳的乳头发硬,却又渴望问酒的抚摸。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是我的梦啊。 他直接射了出来,然后嚣张跋扈地对问酒说:“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他喘息着,体内还含着问酒的阴茎:“你……没吃饭?我听不见。” “我喜欢你。”依然平静,声音大小不变。 至此,益易彻底败下阵来,确实还没见过问酒大声说话的样子,连梦都合成不了。 他转而命令道:“摸我。” 问酒轻轻揪了揪益易的红肿的乳头,缓慢地在乳粒周围打圈,偶尔施力猛然刮过乳尖,总会激起益易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浑身颤栗着,感受着问酒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阴茎。那只艺术品般的手握上了阴茎,接着体贴地撸动起来,不过两下,益易就被温暖的手摸到了高潮。他脸色赤红,急促地呼吸着,显然舒服得没边儿了。 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梦境里碎片般的画面,那些荒唐的场景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无法磨灭。 这什么! 益易好生羞臊。 问酒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几声隐约的狗叫。 饶是记忆力一向不错的问酒也在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梦境画面。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59 强忍欲望 出道单曲发了,热搜“怪物新人出道曲《纤绳》”。 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刷话题的吃瓜群众,百分之九十的都是顺着热搜进去看热闹的。问题是,热搜人扫一眼就过,留不留得住还得看内容。 曲是好曲,师是名师,唯独人是新人。 有歌后影帝造势,似乎问题也不大。回姐听着元池不断地报数据,屏幕上的趋势曲线越来越陡,她摘掉金丝眼镜放在桌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好了。” 她一头银发仿佛熠熠生辉,看着益易有些感慨:“现在的小年轻啊。” 回姐扫了一眼屏幕,不再多说。 纵然热爱这一行,但她实在是年纪大了,疲倦的感觉比以往来得都要凶猛。 回姐宝刀未老,却依然无法战胜冷漠无情的时间。 益易点了点头:“回姐辛苦了。” 他转过头,也跟元池道谢:“真的辛苦了。” 元池突然觉得自己熬夜做的表没有白费。要不为了某人,自己何必打这份工,脑海里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影一闪而逝,她想,这不是因为爱情么。 到这个时候,所有的细节都串在了一起,后续被元池的小号安排得清清楚楚——拍摄的封面曝光,选秀节目的经历被挖出,连带成团夜经典笑容一并变成益易疯长的粉丝量。 某位毒舌的乐评人发了一条博客:“怪物新人?好大的口气……” 过了五分钟,又发了一条:“看到是羡鱼作曲我就想删上一条微博了,结果听到怪物新人的音色,我决定把它留着,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口嗨。” 这人还不忘在评论里给自己找台阶下:“前有鲁迅刻早,后有我留博作纪念。” 另一位不太客气的乐评人则直接删掉了刚发的博客:“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来混圈了,偶像都没当明白就来唱歌,呵呵!以为自己有张小白脸了不起?” 作品就是重拳,也是人们趋之若鹜甚至不惜卖身的好东西。 益易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更清楚好作品要堆多少资源上去,谱曲编曲填词磨棚……这还只是一首歌。 他一条一条看着评论,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动了动手指搜索到,点进去一看。 她发了一篇真挚的小作文:“事情要从成团那天说起……”大号追星,已是益生菌,小号已弃,爬墙勿扰。 在结尾,她写道:“益易绝对是一个值得喜欢的人。我很幸运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益易特别冷静地看完,他们都有一层极厚的滤镜,透过它看东西,一切都是冒着粉红泡泡的、朦胧美好,也都是幻觉。 一个人会遇到很多岔路,他承受不起选错的代价,所以无比谨慎,不会轻易被过度的吹捧乱了阵脚,誓要到达理想的彼岸。 只是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站在背后看着他、托举着他、拥抱着他。 他或许想象过那种被万人拥簇的兴奋,但绝没有想过和另一个共度余生。 但是…… “当你找到共度余生的人,你就希望余生尽快开始。” 问酒听着台词,想到了益易。 益易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如同蝴蝶的翅膀扇动着掠过一朵小白花。 他的心思被元池的话语拉回:“早点睡吧,周末流量红利吃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他的出道曲在账面上没有产生任何收益,益易不觉得自己亏本了,正相反,他们大赚特赚。 益易早先以为元池就是那种买咖啡的助理,没想到在里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他承认之前有些小看她了。 能和回姐同频,分析粉丝画像起来更是头头是道,元池比看起来的还要厉害。 回姐也松了一口气,益易这边的努力是1,效果不好她再怎么往后面加0都没有用。 她更坚信了自己第一眼的直觉判断:益易能大火。 身上有灵气,一股机灵劲儿,看上去就会做人,实际太会做人。 “回姐也早点睡。”益易笑着从会议室离开,久违地回到宿舍。 元池挠了挠头,对着景点里的一栋私人住宅确认门牌号,嗯……就是这栋了,老妈送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新工作还挺好的,如果能不熬夜就更好了。 益易回到宿舍,之前满屋子的练习生已经走掉了一个。练习生们都还没回来,个个泡在舞蹈教室。 一开灯,空无一人,他慢慢坐在床沿上,瞬间有种被打回原形的沮丧感。 双人床“嘎吱”一声,似乎在安慰他。 元池愣了愣,看了一眼手机,立刻开车回到公司。 她领着益易去到新的住处:“还不错吧?” 益易往里探头,扫了一眼后,用力地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快回去吧,不早了。一路小心!” 益易只看了一眼,心里便莫名觉得这应该是问酒的安排。他在拎包入住的新房客厅里待了一会儿,便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顺手摸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复习。 他有了一个规划,就立刻着手找资料。书房里的灯光很亮,那阴影落在桌上显得格外黑,像拔了保险的枪,像一把出鞘的剑,像一根满弓弦上的箭。 临睡前,益易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可大脑如同脱缰的野马,蹿过一帧一帧让人心惊肉跳的俗艳画面。 他不由得绞紧了双腿,本能地伸手去探,在即将触摸到的那一刻又猛然停住。 益易用大腿紧紧夹着被子,柔软的触感塞满了他的大脑,他难以自持地想到了问酒。 他低低地喘息,在床上尽情扭动的身躯上一丝不挂,益易什么都不敢做,他只好轻声念叨问酒的名字。 问酒仿佛给他下了蛊,他身体逐渐发热,面对气势汹汹的情欲,他却胆怯地退缩了。 益易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他不敢。 他不敢自行纾解欲望,这个深夜越发难熬,益易苦涩地忍下,唯独希望在梦里得到满足。 很想和问酒做爱,更想念他温柔的吻。 60(倒吊,钢鞭) 益易还得录歌。 他决定一个月内把专辑的八首歌录完。 但没想到遇到一个人,益易意外至极——是二十叁。 他这才知道二十叁的本名叫梅林,也是一位资深吹埙人。 二十叁意外极了,联想到问酒可能出现,他脸色一变:“换个地方说话。” 益易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穿着一身皮夹克,黑色军装裤上系了深绿的腰带,跟那个一身白袍的二十叁完全不同。 他回忆起那位红发女士的气场,确实会压得人很不自在。二十叁和他一样,是离开某个怀抱就会自动长刺出来的植物,根系深深地扎进泥土里,拼命向上蔓延。 “你怎么……”益易组织着语言,不知道该不该提以前。 梅林冷笑一声:“怎么变成人了?” 益易噎了一下,他问道:“那位呢?” “出国了,过几天回来。”梅林想着那头红发,腿都有些软了,“你那位呢?” “他让我冷静一个月时间。”益易跟他也不熟,但相比于二十叁俯首帖耳的样子,他更习惯跟梅林在这种状态下交流。 梅林双手抱臂,哂笑着说:“快逃。”你还能逃,我跑不了,根本没有选择权。 益易懵了:“为什么要逃?” 梅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讲讲他对你干了什么。” “陪我去演唱会,带我看电影……” “好,你回忆一下,场景是不是昏暗的。”梅林不屑地说。 “看电影要关灯,演唱会要应援,很正常吧?” “那空间是封闭的对吧?”梅林从益易脸上找到了答案,便接着说,“还有二楼调教室,每次上去是不是很矮?” 梅林慢慢说了一堆细节,看着益易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化,最后说:“快逃,他控制欲占有欲很强,你跟他在一起会被吃干抹净不留渣,他们那群人都很变态,你没必要委屈自己。” “我喜欢他。”益易难得严肃,说话声音很稳定。 梅林却说:“那又怎么样,你不怕痛吗?你现在能挨,以后呢?”等你不行了,踹掉你换新多容易。 他更坚定了:“我很怕痛,但是我更喜欢他。”我能读懂他的眼神,那里面是炽热燃烧的爱意。 这下轮到梅林被噎了:“从那个地方退休的……”草,烦死了, 他好像羡慕了。 益易结束了谈话:“谢谢你,我去录歌了。” 梅林想着自己被生生打碎肋骨、小腿、脚趾的疼痛,慢慢叹了口气。他们不一样,哪里都不一样。 错位的骨头好像时至今日都卡在红色的血肉里,梅林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戴,却比戴着choker的益易还要拘束万倍。 益易在家一个人跪着。 深夜,单薄的身影在一盏灯下有种诡异的美感,他浑身赤裸,接着缓缓站起来,撑着膝盖感觉哪儿都不对味。 不行,差个人。 他想了想,捂着额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可怜兮兮地闭上眼睛。但愿能梦到问酒。 问酒梦到益易了。 益易像是吃了春药,眉头都不带皱的,就往问酒身上坐。 他一边解扣子一边喊热,声音又浪又媚,微红的脸颊和泛红的眼尾魅惑至极。 问酒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益易不会叫那么大声。 好,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挥了挥手,把益易倒吊起来,益易那双手还规矩地背着,一板一眼的,看着像古板的书生。 问酒看了眼马鞭,手用力一抖,马鞭变成了钢丝刑鞭,其上散发的气息冰冷而威严。 益易好像看不见鞭子,还颇为得瑟地挺了挺胸,倒吊着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只是钢鞭太重,问酒才抽了一下,益易就立刻委屈地开始哭。 益易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幽怨极了。 问酒也不管,挥舞着鞭子吻上益易的背。鞭背是最疼的,那里没肉,皮薄,打下去全疼在骨头里,如果不是梦,问酒根本不会用钢鞭,也不会鞭背。主要是益易会疼。 益易一边掉眼泪一边背着手,呜呜咽咽地瑟缩着,他见问酒又挥鞭,拼命摇着头,神情彷徨而无助。 一时间啜泣不止,哭得异常绝望。 背上皮开肉绽,高肿的檩子整整齐齐,呈紫黑色,偏偏益易还卖力地交迭着双手默默忍耐,乖巧极了。 鞭背之后……是鞭穴。 破空声呼啸着,钢鞭抽向穴口,益易像是被铁针狠狠贯穿了心脏,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 泪水顺着睫毛倒流进眉间和头发。 那张好看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形,惨叫一声比一声高,如黑色的浪潮一般。 痛楚沼泽散发着腥臭味,夹着土色的淤泥将人往下拽,最下层黏乎乎的软泥牢牢把脚困住,益易只能痛苦不堪地抽噎。 穴口被抽得又肿又红,稍稍拿手轻摸一下,便如愿以偿地看见益易夹着臀肉,微微颤抖。 梦里的益易动静特别大,双颊通红,肩膀像起伏的升降机,他哭得很投入,一身的汗水倒流,痛苦至极。 脆弱的软肉哪里承受得住钢丝的鞭笞,不过几下,便肿得不成人样。 问酒没想到益易扁着嘴,陨泣着问:“你要肏进来吗?” 益易抽抽搭搭地哭着,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润湿,镀了一层水光,令人无比心动。尽管是在梦里,问酒也没有在他主动表明愿意的情况下和他做。 他过了会儿,又问:“为什么不打了?” 问酒在沉默中和倒吊着的益易接吻,刹那间梦境里开满了鲜红的玫瑰,拥簇着他们永不凋零。 玫瑰花香馥郁芬芳,每一朵花都像一只小精灵,轻轻地触碰着他们皮肤,问酒做了一个抽卡的手势,益易便立刻被放了下来,乖顺地享受问酒的摸头动作。 益易醒了。 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只有令他惊惧万分的可怖鞭声和一眼无法望到边际的花海玫瑰。 他舔了舔嘴唇,好奇怪的梦。 益易笑了笑,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关于问酒的梦,他便不再纠结。 他笑得很满足,像刚偷吃掉一整瓶成长快乐的傻小孩。 61(捋细节) 益易穿着卫衣配牛仔裤,干净的脸庞犹如被晨露亲吻过的一株青草,跟来接他的元池打了个招呼:“早。” “早。” “晚上熬夜挺累的吧……”益易叹口气,看着元池的黑眼圈。 “是有点。” “和问酒时刻汇报更累吧?”会出现在问酒的私人飞机上,会在自己喝茶的时候抱着手机给人发消息,会在回去之后又折返回来安排住宿。益易对这些细节都一清二楚。 元池沉默了片刻,她突然一撩头发:“为爱情做点牺牲而已。” “她都不让我靠近,我只能想这个办法。”元池指着自己的鼻子,愁眉苦脸地说,“我倒贴她,她根本都不理我。退役兵王了不起吗?确实……” 退役兵王!益易想起来了,问酒的那位一身黑西装的司机兼保镖,下车后总戴墨镜,不怎么说话,存在感比二十叁还小。 人往往很奇怪,他跟梅林这种知道内情的人聊天,会挑好的事情讲,跟元池说起问酒的事情,却又捡了些不好的方面讲:“这么一想,他时刻监视我。” 元池摇了摇头:“这词不是这么用的,监视一般都是用在敌人身上的。他对你,我觉得更像是间接照看。” 一道白光从益易脑海里穿过,须臾,那道光化作翩翩的蝴蝶四散开来,他轻轻皱起眉头思索:“是这样吗?” 如果儿童缺乏联结,他们为实现完全的自给自足而做出的努力就往往是一种绝望的行为,而非真正的自主性。当儿童从心里感觉到他们的养育者是关心他们的、对他们是有兴趣的,并且一旦需要就会出现时,他们的自主性就能得到发展。 而益易很清楚,就算说定了一个月,但只要他想回去,问酒一定会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他。随时随地。 问酒花了一个月把这种认知根植在益易脑海里,成为他的程序化记忆,程序化记忆的特点之一就是:它感觉像是益易本来就知道的事,而非益易记住的事。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步,离不开任何细节。 费尽心血且时刻敏锐的观察行为,在恰当的时机营造令人安全的抱持感,而真诚的沟通行为,又在需要离开和冷静的时候避免让他产生被抛弃感。 以及……爱。 从摇篮到坟墓,全部的人生阶段都具有依恋性。 益易有时候午休起来能看见问酒在一旁看书,而他一醒,便能看见问酒放下书回应他的目光。 而这样的依恋关系不存在于个体身上,正如音乐不包含在小提琴或琴弓中,而是在两者之间的互动里。 在他们无数次的视线交汇之处,碰撞的火花像星轨交错相撞,只留下感情絮絮的碎石,散落开的回忆片段如同黄果兰自然掉落的花瓣,纤长而美好,带着清香,沁人心脾。 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渐渐摸清了这个闭环的脉络,直觉告诉他,这样的闭环是一种共识,还会有一个统称。 人的关系是互的,是你追我赶,你来我往,还有……你情我愿或是你死我活。 他厘清了。 并且深深为之折服。 每一个细节都如同一滴水,逐渐汇聚成小溪,从高寒之地往下淌,最终浇筑灌溉下游的土壤,在草原森林里催生出一片繁花似锦的密丛。 只是他现在更想念问酒了。 就像落花想念枝头、伤鸟想念云朵、月亮想念蓝色天空下的大门。 问酒让他脱离了封闭环境,接触了新的人,并且安排他和积极向上的事业导向型人物充分接触,关于理想事业也为他投入充分的资源。而在陌生的环境里,又用了相同色系的搭配让他感到熟悉——昨天住的地方,竟然是他高中宿舍的配色! 还有两件事他无法忘却。梅林提到了封闭空间,正好提醒了他,益易呆在原地一动不动,回忆缓缓涌上心头。 第一件事情是,当益易想要去放风筝的时候,他们在广阔的空地上组装风筝,那天的云飞得很高,宛如夜间遥远的星,他在开阔地方、毫无拘束的情况下,也被问酒专注的神情打动。 微风拂过那人的脸庞,头发也被轻轻吹动,光线塑造出的深邃轮廓和浅淡的花香安安合适,好似电影里静心打磨过的场景。 第二件事情是关于夕阳的。 他们的肌肤贴在一起,日暮西沉,霞光万道。益易望着远处天边瑰丽的余晖渐渐消失,出奇地,没有产生哪怕一点点失落。 当时他的内心是何等平静,以至于满足地微笑起来。 现在他心里的海滂渤怫郁,甚至海底有座火山沸腾喷发着,内里不断翻滚,无法平息。 益易回过神来,礼貌地问元池:“能跟我讲讲你和她的事情吗?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他能回忆起来的是,她扎了一头利落的高马尾以及干练而专业的模样,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她叫腊珦。”元池撇了撇嘴,“你其实对她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想听她和问酒的事情吧?” 被揭穿真实意图的益易也不尴尬:“专业的人都很有魅力,我都想听。” “她一退役就在问酒身边了,那时候我还没毕业,在席上跟她打了个照面。”元池仔细回忆,“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是气氛一点也不尴尬。” 元池用了一个词来形容:“感觉都游刃有余。” “问酒一说话,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而腊珦在他身侧面容严肃,稍尖的耳朵如同一位高贵的精灵战士。 元池轻笑了一声,颇为无奈:“但是他很少公开露面。”所以腊珦她也见得少,更加念念不忘。 益易可以想象那种场景。 拿着酒杯的问酒在人群里被讨好献媚的词语包围,他既不喝酒也不说话,或许大多数时候只是轻轻摇晃酒杯,偶尔抬起一根手指表示知道了。 回到家的问酒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也许在感慨浪费了不少时间。 但是,问酒花了很多时间在他身上。不论是施加疼痛还是亲昵安抚,都是费时费力的行径。 他吐出一口气,越发清醒。 62(鞭笞,跳蛋) 《太离谱,选秀之后成绩最好的居然是没有成团的他!》 《新晋怪物歌手益易!网友:好大的口气》 《单曲纤绳杀穿新人榜!歌手居然长这样!》 益易扫了一眼通稿,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回姐的目光透过眼镜片落在他身上:“现在第十一高的趋势是豆组有人造谣说你被包养。” 她和元池交换了一个眼神:“老套路,没新意,但是阴谋论永远有市场。”他的新歌收益大,势头猛,挡着别人的道了。 你多一块蛋糕,我就少一块,脏水是常有的,只是益易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笑了笑,眼神冷淡:“哪个团队做的?” “王民。”哦,前年出道的那个,和他定位基本一致,唱功一般,但是爱营业。 益易非常冷静:“暂时不用管。”当务之急是录歌和拍mv。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唱功还无法形成明显的优势,尚处于学习期的新人,不能耗费精力。 所以就算造谣又怎么样,没有实锤的事情信的人多不起来。益易对专辑的歌曲质量非常自信,提升实力才是道理,业务能力是永远的硬通货。 “还有屠浩的生日会,请了你。”回姐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现在来找你的代言太低端,我帮你推了。其他的品牌还在观望,在等第一个吃螃蟹的。” “生日会我去唱一首主题曲。”益易想到屠浩,带着点笑意。 他接着说:“他想帮我。”屠浩高位出道,粉丝量比益易高很多,再加上限定团发布了出道曲,正在势头上。 至于选择主题曲的理由,益易是这么想的,同一首歌,他更能向他的歌迷朋友们展示他的进步,这么多天没有浪费时间。 益易知道选秀节目的单独音源都被放出来了,这样的对比更强烈。 他开始崭露头角,向着目标坚定进发。 问酒则在跟前同事打电话,那边的女声格外悦耳:“回国了,我去公司一趟,露个面打个招呼。” 她听问酒没动静,又接着说:“mv请的贾导。” 电话一挂,台词声立刻响起来,功底深厚的老演员表演得投入:“你呢,只管安安稳稳地听朝,少说话,这话是越少越叫他们几个大臣摸不透,你看那观音菩萨,这天下人呢,成天都对着它拜呀拜的,可是,菩萨从来不吱声,那在菩萨面前没有人敢欺负皇上,因为菩萨什么都知道。” 益易状态特别好,这首歌才录了两天便全部搞定。 屠浩的生日会上,益易拿着手麦出现,以最好的状态唱了一首主题曲。有彩排,没预录,没垫音,全开麦。 屠浩的粉丝绝大多数都是一路从选秀节目追过来的,听了这歌完全能跟着唱,场子渐渐热了,生日会上众人齐唱主题曲,场面一时壮观至极。 益易默默看着,心里拿定主意,等他提高唱功后,一定要开个人演唱会。 他心底燃着火,不用扇风自己便烧得剧烈,他的微笑看上去温文尔雅,其下的野心随着掌握的知识增多,一并滋生,像爬墙虎在石壁上逐渐蔓延开来。 尽管生日会上都不是他的粉丝,可益易实在太会说话,叁言两语逗得全场哄然大笑。 差不多了,益易明白适可而止,主次有别,他把礼物递给屠浩,将舞台交还给今天的主人公,真诚地微笑:“生日快乐!” 益易仔细卸了妆,躺在床上闭好眼睛。 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眸子一下收起来,长长的睫毛往下一盖,这时候漂亮脸蛋所流露的气质,才像个十八岁的小孩。 但愿今天能梦到问酒。 他笃定自己的心意不会改变,越来越期待不久之后的重逢。益易完全分清捋顺了,他不得不认同,这些天的分离是有道理的。 梦见问酒了。 不过由于梦境场景太真,益易完全不知道这是梦。 他听话地叼着鞭子,自己主动往后穴塞跳蛋。他用牙齿轻轻咬着鞭身,益易知道这东西即将抽在他的臀肉上,更加谨慎。 他跪得端正极了,像古时候因为办事不利而请罪的锦衣卫。 益易也不知道是跳蛋先振还是鞭子先落,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鞭子落在臀尖,跳动同时震了起来。 强烈的刺激让他轻轻喘了起来,声音又低又小,如同刚破壳的幼鸟,黏黏腻腻地叫着含糊不清的词。 益易的跪姿依然完美,只是梦里没有镜子,他看不见问酒。 他只能背对着问酒,被动地承受着鞭打。 梦里的情绪根本控制不住。益易觉得好生委屈,便不停往下掉眼泪。 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跪在地板上不再喘息,自己敛了声音。 鞭子落在臀上,抽得格外狠,檩子高肿,周围皮肤泛着红。他一下疼得不行,手都快背不住了。 跳蛋尽心尽力地工作着,益易感觉自己穴内的软肉都被振成一汪春水了,跳蛋就顶在敏感的私密处,他爽到睁不开眼睛。 他慢慢睁开眼睛,狐疑地看向下半身。 益易瞬间脸色爆红,叁步并作两步,拎着内裤去了卫生间。 居然是梦! 未免太可惜,梦里不仅和问酒没有身体接触,连命令都没有给过。 早知道是梦就好了,他想和问酒拥抱接吻做爱,想在海洋一般的怀抱里漂浮,想在微风一般的呼吸里感受热度与亲昵。 他还想呼风唤雨,用奇妙旋律;他想一日千里,踩疯狂节奏;他想遨游四海,让音乐做舟。 益易抿着嘴,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心不在焉的,思绪飞到了外太空,注视着以极慢速度旋转的星球。 他孤零零地躺在屋子里,城市还未完全苏醒,远处巨型轮胎碾过井盖的动静也很小,益易在空荡的房间里小声叹气。 问酒几乎和益易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他很有把握,但在益易没有回来之前,事情就还说不准。 问酒在等尘埃落定的那一天,他目睹益易涨得飞快的粉丝量,也在以益生菌的身份等他大红大紫。 他于光影交错之地一言不发,令人心潮澎湃的音乐高昂地凑响,却与他无关。 63(得奖与见面) 盛大的颁奖典礼,益易一身正装出席。 他看上去略显青涩,或许是整日学习让他有几分书卷气,整个人的气质在一众张牙舞爪的成熟艺人中有些出挑。 来之前回姐是这么说的:“准备获奖感言吧,就算几率再小也是存在几率拿奖的。” 从来都是环境改变人,益易听到一个个名字念过,竟也不难过。他知道自己的路才刚刚开始,一个奖而已,获奖固然很好,与它失之交臂也没关系。 益易坐完了全程,散场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他回头,对上那张认得的脸,点了点头。现在益生菌有那么多,可除了问酒,他只认得她。 今天她是以站姐的身份出现的,手上捧着的相机像工地上的砖头一样重,又像玻璃工艺制品一样易碎。 她回以克制的微笑,然后风风火火地举起相机,一阵疯狂连拍。 她看着益易转身离去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和他挥手告别,就算他看不见,她也仍然这么做了。 或许粉丝的心态就是这样,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仍然在做喜欢你的事情。我喜欢你,与你无关。 益易回到公司,元池拿着平板,行色匆匆:“开会了。” 等进到会议室,才发现里面只有回姐轻轻蹙着眉,她见来人是益易,抬手摘下眼镜收好:“你拿奖了。” “什么奖啊?不会是最佳喜剧新人吧。”益易自己调侃着。 “罗德里亚新锐。”回姐说,“准备迎接暴风雨吧。” 罗德里亚新锐是国外的新人大奖,关注度远高于国内,可以说得奖就是新人综合实力最高的体现。 益易愣了一下,绽开笑容,说的却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 回姐挥了挥手:“你快去拍mv吧。早一点拍完早一点把底牌握住。” 她见益易听得认真,又嘱咐道:“也别太急。” 益易终于懂为什么时隔多年,她带过的明星还愿意无偿帮忙了。回姐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那是热爱到骨子里,才会有的表现。 mv拍摄不打算出外景,全程要在公司的棚内完成的。 他见着庄化妆师又是风一般地跑来,不由得笑道:“今天有八折吗?”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庄化妆师倏然抬头,凝神细看那张脸,几乎要把益易吃掉:“有。” 她又马上补充说:“今天的造型钱可不兴打折的啊!” 皮肤真的好,简单护肤就行,上妆也轻松,庄化妆师想到了昨天发福的某位明星,化完都累死了,还不给加钱。 益易拍完mv,跟回姐和元池打了个招呼,迫不及待地赶往机场。 等到落地,他突然懵了一下,别墅怎么走来着? 今天就是第叁十天,他录了一张专辑和一首单曲,学了二十九天,拍了mv,得了罗德里亚新锐奖。 就算如此……他看了眼手机,那也还是没有问酒的电话啊。居然没有联系方式和地址,他尴尬地拨通元池的电话,求助靠谱的团队力量。 元池在那头明显僵了一下:“发你手机上了。地址我也没有。” “等下!替我向腊珦问好。”元池气鼓鼓的,坚持不懈,她争取融化冷面兵王。 不认路,他抬手盖着脸,被自己蠢到,在车里唱歌的后果是,连路都记不清,光记得唱了哪些歌了。 好在益易知道大致方向,还有路程时间,六首歌的时间到机场,他打开地图,根据高速路的平均行驶时速简单推断,便清楚大概方位。 其实打电话问一下就知道答案,问酒肯定还会来接他。 只不过,他想去找问酒,给人一个惊喜。 他跟出租车司机聊了一路,用插科打诨来缓解源源不断的紧张感。 益易身体前倾,扫视着窗外的风景。他见到一条路,立刻激动起来:“师傅前面右转。”那条路旁边有块石头,很像一瓶酒。他曾经看见后,唱过歌词——星期一,黑皮衣,森林里开香槟。 腊珦眼尖,从监控里望见那辆出租车上的益易,立刻控制着把最外围的钢柱从地面上降下去。 她持着对讲机,没有丝毫放松警惕:“二队,严密监视司机动向,查车牌号,over。” 一头高马尾像鞭子那般抽在空气里,腊珦一转头:“愣着干嘛,还不发消息!” 益易以为的惊喜,实则是对专业安保人员的惊吓,他们脑海里全是自杀式袭击。 那辆出租车缓缓驶入,益易一见别墅,便立刻让司机停下。他付钱道谢后,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网上的通稿已经发了,跟风的营销号铺天盖地,无数溢美之词从键盘里敲出。益易和《纤绳》俨然成了新的社交货币,没听过这歌的人仿佛都被互联网浪潮抛弃。 那可是罗德里亚新锐奖! 这边讨论得火热朝天,益易这边却静得落针可闻。 他走得极快,脚下生风,到别墅门前十米甚至在微微喘息。 益易听着自己几乎失控的心跳,拨弄着头发,又低头打量今天这身拍mv的华丽造型。会不会太浮夸了…… 他完全是多虑了,那身张扬的服装和繁复的配饰搭在身上,便成了个性和时尚的代名词。 益易走得很轻,如同做贼一般,生怕被别墅的主人发现。 他悄悄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好像没有在看电影。 益易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要敲门,还是按门铃,或者直接喊得了? 他犹豫地抬起手,又在触摸到门铃的那一刹那触电般回缩。 益易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他蹲在门口,活像是位被高昂房贷赶出家门的破产人士。 心底的暗兀地潮掀翻巨石,白色的浪花猛然击在石头表面,产生的一串泡沫宛如细碎的珍珠,闪着五彩的光。 他心一横,搓了搓手,然后扣在门上。“咚咚咚”,益易近乎窒息,眼帘一阖,睫毛微微颤动着,静静等待。 锁芯转动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门开了一道缝,那道缝隙犹如噬人的深渊,黝黑而死寂。 64(相逢与做爱) 益易颤抖着轻轻推开房门,离得太近了……他嗓子发干,口渴至极。 问酒就站在他的面前,等着他说话。 益易就那么望着,艰涩地分开合在一起的唇瓣,嗓音卡在舌根。剧本不是这样写的,他应该直接扑进去才对! 但只是站在问酒跟前,他便腿软得不行。问酒如同月下行走的守夜人,散发着静穆的气息,甚至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神圣。 益易张了张嘴,然后他慢慢地说话,每一个字都讲得清清楚楚,掷地有声:“我想好了。” 声音如同金玉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很响很脆,也很坚定。 益易感受着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血液一股一股流经动脉,他缓缓屈膝,郑重地跪在地上,膝盖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干脆极了。 他说:“主人。” 他的眼里不再迷惘,慌乱,如坠深海之底,而是坚毅,平静,如临高崖之上。 益易幻想过很多次再次相逢的场景,只有真正发生了,他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会做什么。 “想好了?” “想好了。” 问酒不喜欢别人叫他“主人”,这么叫的奴隶都会被罚。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很喜欢的,以前只是因为,不喜欢人,不是称呼的问题。问酒去牵他背在身后的手,把他拉到怀里抱好,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 他轻轻吻上益易的唇,动作太过温柔而显得格外纯情,顺手将门关上,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网络的狂热兴奋完全隔绝。 益易积极地回应,搂抱之中,肌肤越贴越紧。 吻罢,益易急切地解开自己的扣子,拉着问酒到浴室里。 粉色衬衫湿着半敞开,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下半身空无一物。 益易拿着灌肠器,双手捧给问酒。 问酒从来没有帮人灌过肠,他通常只用这个给予折磨或是惩罚。 太久没做,益易后穴有些紧,异物缓缓侵入的感觉让他不断眨眼。 灌肠全程没有痛苦,益易在性事上挨磨的次数很少,他很喜欢和问酒做爱。 像是仔细清理出土文物那般,问酒仔细地帮他灌肠,扩张。修长的手指探进益易数个深夜不敢触碰的穴里,不紧不慢地动着。 一被问酒抱在怀里,益易就觉得自己骨头软了,穴里的手指进进出出,他几乎站不住,整个身体贴在问酒身上。 他急促地喘着,仅仅是扩张,他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舒服地张开了。 问酒并不是不热衷与在性事上施虐,相反,他的欲望像黑夜里的篝火那样熊熊燃烧。 只是,克制是他的必修课,他交上的满分答卷会让益易有更好的体验。 益易也是这么想的,他不恋痛,但擅长忍耐,他愿意为问酒承受这些痛楚,那些不算苛责严厉的苦待往往也是再叁收敛的结果。 他吃力地分开双腿,想让扩张进行得更顺利。 益易攥着床单,脸色绯红,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枕头上,他像是一条沙滩上快被晒干的小鱼,艰难地呼吸着。 身体逐渐热到迷糊,益易甚至在想是不是又在做梦。 而问酒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 下一刻揪着他的乳头,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乳尖被狠狠掐了一把,疼痛传到全身,激起一阵鸡皮疙瘩,益易彻底清醒了。 益易抽空学了很多淫词浪语,但问酒即将插进来的时候,他反而羞红了脸,憋不出一个字。 “问酒……”他只会喊问酒的名字,还有叫疼,“轻点……有点疼……” 益易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问酒欲言又止,那些话在嘴边转了又转,最终还是说了一句出来: “请肏进来。” “宝,谁教你的?”问酒手上力道不减,刮着被玩到红肿发硬的乳粒,“还是你自学的?” “嗯……自学的……疼!”益易乳头被猛然按压,指腹传来的力度让他无所适从。 问酒示意益易用手臂圈住腿弯,正对着这张上午还在摄像机镜头里表演的脸,慢慢插了进去。穴肉绞紧阴茎,有节奏地吮吸着,甬道里又湿又热,舒服至极。 阴茎一点一点往里开拓,内壁被柱身摩擦,带来潮水般的快感,最后一入到底,益易被这下顶得几乎失语。 敏感的地带在茎头的撞击下越发难以承受,他的身体像是被肏开了,浑身燥热。 被阴茎猛然贯穿的益易有些受痛,那个要命的软肉又被反复碾过,带来阵阵快感,他既痛苦又舒爽,低低呻吟着,拉长的尾音逐渐变调,听着便让人欲火难消。 他大腿打着抖,身体痉挛着,益易和问酒对视,感受着自己被完全填满所带来的的片刻安心。 他确信问酒的床技比上次更好,他也记得之前想刻意迎合时,问酒跟他说的叁个字:“没必要。” 益易像是长了翅膀,赤脚踩在棉花上那般,越飞越高,快感在痛苦中沉浮,偶尔的粗暴让他欲罢不能。 他的阴茎也立了起来,益易抿着嘴,强忍下体的胀痛和射精的欲望,那副表情楚楚可怜,看着怯生生的,实则发出的低声浪叫催人情动。 益易一直在等问酒的命令,他这次也不求情,虽然他知道必定有用,但他就想听问酒说话。 阴茎在穴里抽插,每一下都让益易倍感刺激,触电般的快感随着脊髓一路向上,直达大脑,将他的理智击穿。 他开始说胡话:“问酒……嗯啊……技术……唔……不错。” 问酒静静听着他说:“好厉害……” “狠一点。”益易一边说一边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脸期待。 忽然整个人被翻了过去,益易跪趴在床上,稍显茫然。 双手被问酒轻而易举地捉住,手腕被捏在一起。问酒手臂一发力,益易整个身体便被带动,屁股顺着力道使劲撞向阴茎。 “不是……呜呜呜……不是这种。”益易体内深深含着阴茎,凶狠的冲撞差点把他急哭,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东西? 野蛮的动作不加收敛,问酒置若罔闻,把益易的手腕箍得更紧。 “会坏的……”他声音微不可闻,像清风对草根的低语。 “只会让你痛,不会肏坏的。”问酒沉声道。 益易听着这话,勃起的阴茎更加兴奋,激动之下被生生肏到射了出来。 65(收奴仪式) 与此同时,问酒也射在他的穴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浅淡的腥味,两具肉体交缠不清。 清理的时候,益易泡在浴缸里自己就睡着了,他太过劳累,一路从公司出来就没歇过,火急火燎的,连衣服都没换,做了一次基本累瘫了。 问酒揉了揉他的头发,关上在一旁装死的小地灯,晚安。 第二天益易还是坚持在五点半起床了,他熟练地练声、游泳,到灌肠的时候愣了下,好像不用了。 早上是收奴仪式。 益易从未想过有今天,没想过会遇到一个从黄果兰树荫下向走来的人,而他所做出的选择是,向那人走去。 他下午还有通告,仪式便极为简单。简单不代表敷衍,益易太懂问酒,简单就是纯粹,直达内核。 益易跪在调教室里,身形挺拔犹如劲松,背肌精瘦干练,流畅的线条赏心悦目。 他没有偷懒,一次也没有过,从他带伤游泳的那一天起,问酒就知道不需要担心益易的行动力。 益易安静地等着,久了没跪,膝盖硌得生疼,他不把这些可以忍受的疼痛表现在脸上,他的明星面具还没有摘,更清楚问酒会来帮他卸掉。 他可以在问酒的怀里尽情表现软弱,喊叫,抹泪,但在外面他就是光芒本身,闪亮耀眼,引人瞩目。 益易臀上挨了一鞭,并不重,但足够让一个月没被抽过的益易感受到疼痛。 持续的鞭打刺激交感神经亢奋,由此造成缺血,他对疼痛刺激便越发敏感,也越发难以忍受。 益易一身是汗,皮肤带着晶莹的汗水湿润着,看上去薄薄的一层,像在发光,漂亮得如同一位下凡的天神。 他默不作声地受着,是痛的,但也是他可以忍耐的。益易一动不动,挑不出任何瑕疵,他一直坚持到鞭子停了下来。 问酒收起鞭子,在他的choker上扣上一枚戒指大小的金制的圆环。 益易不仅化学很好,还知道Au的名称来自一个罗马神话中的黎明女神欧若拉的一个故事,意为闪耀的黎明。这是宇宙中的浪漫物质,诞生于超新星的爆炸中,几近流转,最后在原始宇宙的星云中,逐渐汇聚,才成为被地球人称为“金”的东西。 问酒将另一枚圆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益易的呼吸几乎瞬间停滞,意思是,问酒和他热恋中。 益易双手交迭,望向问酒,脸上挂着罕见的傻笑。 问酒俯身和他接吻,交缠的舌与唇在又黏又湿的空气里亲昵,热度升温,他们的身体像要融为一体。益易如愿以偿地闻到清新的黄果兰香,动情地闭上眼睛。 益易轻轻喘气,红艳的嘴唇略显妖异,如同下一刻就要吐蛇信子的美人毒物。 问酒这才示意他可以亲吻鞋面了。所有的顺序都至关重要,接吻是爱,在先,亲吻鞋面是臣服,在后。 益易最开始见到二十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很是震撼,可他现在自己做起来却水到渠成,没有半分艰涩,仿佛藤蔓上自然脱落的瓜蒂。 他没有半点抗拒,只是亲上去的瞬间心情有些微妙,好像心底有什么地方在轻微响动,悉悉索索的,被打上了无形的烙印。 益易抬起头,仰望着问酒,又忍不住觉得高兴。 问酒换了一只脚,益易第二次熟练多了,印在上面的吻很轻,像薄雾被风吹向山脊,将其上的石岩与植被渐渐笼罩。 “安全词?”问酒在那个地方根本不需要顾忌任何奴隶的想法,自然也不会有安全词。安全词益易可以闭口不说,但他不能不给。 益易笑着说:“不疼。”他最怕痛了。 问酒牵着他的手,将他拉起来。他被搂在温暖的怀里,仪式结束,他是有避风港的小孩了。 尽管问酒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益易依然可以从眼神里读懂——那是珍惜的意思。 益易大着胆子去摸问酒的睫毛,他眼馋好久了。他试着用指腹去触摸,问酒浓密的睫毛没有半点颤动。真的很长……跟那个什么一样,都比普通人长太多。益易这么想着,收回了手。 他看着问酒的喉结,鬼使神差般地用食指指节贴了上去。 “益易。”他感受着问酒的喉结缓缓震动,有些爱不释手。 “啊?”益易抬头去找问酒的目光。 问酒指了指时钟。 益易着急地亲在问酒脸上,立刻从调教室裸奔而出,接着穿上衣服,气喘吁吁地往家门外跑。 元池的车就停在外面,她正拉着下了班的腊珦撒娇。 一见益易出来,她歉意地朝腊珦笑了笑,坐回驾驶位,发动汽车。 汽车扬长而去,像一道划破天空的流星。 腊珦用脚碾碎石子,表情又狠又冷,但想着元池的笑容,心又是软的。 益易上台前平复了下情绪,他其实是容易紧张的普通人,对于唱现场没有什么经验。 但是当耳返里伴奏响起,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黄果兰香,心绪便不再乱,神情便不再慌,心跳便不再加速。 下一刻,他手持麦克风从升降台上缓缓登场。 四周无光,黑暗中,一束光突然将他罩住,聚光灯落在了他的身上,益易宛如一位月光下的精灵,清冷而高贵。 他的声音能抵达秋子之夜,长久喧响,掩盖人们横陈于地的骸骨。 这是回姐的安排,他作为R姐演唱会的神秘嘉宾出场。他的彩排并没有发挥得像今天这么好。 人都是视觉动物,当台下的观众看清楚屏幕或是舞台上的益易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益易甚至能看到有人紧紧捂住了嘴巴,他保持着状态,一曲《纤绳》唱完,掌声热烈,宛如雷响。 他风度翩翩地鞠躬离场。 后台候场的是他仰慕已久的R姐,也是夸他音色优美的前辈,更是为他这次现场打上满分的朋友。 益易打了个招呼,经过一段狭长阴暗的员工通道后走出了后台,视线豁然开朗,阳光洒在身上,他头发上像有金色的碎粒。保姆车沉默着等候这位怪物新人,车上是他信赖的经纪人和靠谱的助理。 66(大结局) 一位叫王民的歌手悄无声息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大家更多地把焦点聚在顶着“怪物新人”名头出道的益易身上。 首张专辑揽获了大小奖项共计九项,不过两周时间,益易人气再上新的台阶。 出外景拍mv的时候,歌迷朋友们的欢呼声几乎将马路掀翻,益易知道,自己真的火了,是不戴墨镜会被人认出来、并拦下来要签名的程度。 飞机平缓降落在了机场,汽车如箭矢飞驰,开往一栋周围种满树的别墅。 而数小时前,似火一般的热情将舞台上的他点燃,万众瞩目之下、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魅力。 益易是光芒万丈的歌者,能在炙热的聚光灯下散发出更加耀眼的光彩,他的眼神坚定不移,似洪流要冲垮命运的堤坝。 车停了。益易跑得比兔子还快,脸上仍带着妆,他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跑动间,身后的云彩仿佛一双坚韧有力的羽翼,在湛蓝的天空中缓缓舒展开来。 他踏着霞光跑进了黑洞洞的屋子。 “你来晚了。”入耳的是电影声,念台词的演员语气冷漠,听得益易原地一愣。 旋即,他像一只在医院生病数日见不着主人的狗狗,猛然扑向沙发上的问酒。 之前在舞台上光辉灿烂的明星瞬间变作独属于问酒的接吻对象,仿佛一道穿破宇宙星光的射线骤然没入神秘黑洞。 益易动情地伸舌,和问酒纠缠在一起,自心底蔓延出来的感情如同抱团的苇草,在欲河岸边的淤泥里野蛮生长。 须臾,吻到满脸通红的益易伏在问酒的肩头,放肆地用牙齿抵着问酒的锁骨。 问酒拎着他后颈处的衣领,把人往上提了提,然后抖了两下,眸子里流露出一点点嫌弃,干嘛呢这是。 益易不管不顾,再次钻到问酒怀里赖着。 问酒取了卸妆水,一手轻佻地抬起益易的下巴,一手帮他把脸上的妆卸掉。 益易穿了一身优雅的白西装,在外本该是王子般的人物,现在被问酒掌在手里,低眉顺眼的。 他分开腿,跨坐在问酒大腿上,胸膛紧紧相贴,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益易在撕开问酒衬衫的瞬间泄了气,他凑在问酒的耳边小声哀求:“轻点。” “不会疼。”问酒感受着耳边氤氲的热气,原是搂着背的手顺着益易的尾椎骨缓缓往下,登陆了他的臀肉。 益易稍稍调整了下姿势,将屁股翘得更高,他解开问酒的皮带后突然僵了僵。 是问酒把手指探了进去,仔细地帮他做扩张,益易乖顺地伏着,像偷吃掉整只鱼的猫咪在一旁小憩。 益易扔出一旁用来遮脸的鸭舌帽,陡然砸灭屏幕的开关,他总感觉在被电影角色盯着看。 问酒隔着布料轻轻揉着他的臀肉,却半天不褪掉小孩的内裤。益易既享受这个过程,又有些迫不及待,身体逐渐发热,像要被问酒慢条斯理的动作蒸熟了。 情欲一旦被挑动,就很难平复,益易双颊滚烫,禁不住小声喘了起来。 他抱着问酒,只觉后穴又痒又空,待被问酒填补。 益易的双乳涨得不行,阴茎也逐渐挺高,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大声呻吟,漂亮脸蛋由此呈现出来的表情隐忍而情动,完全是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 问酒慢慢插了进去,益易立刻熄火,不再吭声,显然舒服得很。 过了小会儿,他又开始小小声地哼哼唧唧,体内含着问酒的阴茎,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顶得太舒服了,茎头摩擦过柔软的穴肉,精准无误地撞在敏感地带,每一下都带着他往高峰上攀。 问酒抬手去摸益易的乳头,手指与手背所展现的线条柔和,动作自然舒缓。益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体,鼻间溢出放浪的叫声,听得人浑身燥热。 益易在问酒的肏弄下近乎化作一滩烂泥,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汁,交合处传来的淫靡水声伴着甜腻的尾音一同作响。 他毫无羞色,直勾勾地盯着问酒的脸,贪婪地看着,这是他的爱人。 问酒的温柔太过诛心,越是做到后面益易越是鼻酸,他毫无顾忌地哭了出来。 他和问酒眼神相接触,那样用心,是他以前努力争取都得不到的关注;他被问酒爱抚,尤其轻柔,是他幼年时不曾想象过的情景;他和问酒做爱,双方如此投入,水乳交融。 益易总是倾向于隐藏自己的情感,否认痛苦的情绪,忽略那些悲伤的过往,但在问酒面前,他不必做成年人,当尽情哭闹的小孩也没有关系。 在此之前,益易看上去坚强又勇敢,在表象之后,他的整个童年世界都被小心翼翼地把持着,就像端着一杯快要溢出水。 问酒知道猴子更喜欢“布妈妈”,而不是提供生存所需的“金属妈妈”。他更知道益易不仅没有“布妈妈”,连“金属妈妈”都没有。但是没关系,他想,我会更爱你。 成年前,被抛弃的感觉就是完全的孤独,丧失存在感、失去定向感,他因没有任何交流而感觉到彻底的隔绝。思维仿佛与身体脱节,变成零散朦胧的碎片,然后在失重的环境里持续坠落。与抛弃相关的体验残忍地切断了归属感,那些原始的、特殊形式的恐惧与痛苦如影随形。 他记得越是清楚,就会越难以从消极情绪里抽身。可现在不一样了,问酒用表情、动作匹配他的情绪,接纳他的所有感受。 他以为自己数的是逃离困境的叁十天,没想到是为期一月的困境逃离计划。 益易哭着想,其实那些都没关系,我找到爱我的人了。 屏幕虽然关了,但音响仍然在运作。 这一次,电影里难得没有念搅人性质的台词,而是传来床被摇得嘎吱响的声效。 暧昧旖旎。 晚风吹拂窗边柔软的窗帘,洁白的细纱轻轻飘荡在空中,清冷的月光入室,静谧而平静,默默照出两人交缠的影,直到太阳照常升起。 (全文完) 番外1(儿童节) 益易坐在升旗台下,捧着小脸,他脚上穿着一双极朴素的鞋子,一身黑色衣服在红色的跑道上衬得他格外孤独。 黑色衣服不显脏,减少跑动可以让鞋子的使用寿命更长,益易安安静静地坐着,不是性子稳,而是闹起来的成本高。 他在等明天,那是六一儿童节,他可以去音像店门口假装一整天找不到妈妈的小孩——也可以收获很多很多关切的目光。 音像店不止音乐唱片,还有店主珍藏已久的电影碟片。问酒一眼就看见了益易,八岁小孩由于身形单薄,站在宽阔的店门口,看上去显得更小,那张脸更是只有巴掌大,跟精致的玩偶娃娃一般。 这时候已经有人蹲下来问益易了:“小朋友,你妈妈爸爸呢?”那位姑娘已经拿出了翻盖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益易心想不妙,眼睛突然一亮,指着问酒的方向:“我在等我哥哥,他来了,姐姐再见!” 问酒见着一个旋风般的身影向他飞速蹿来。 问酒本想拔腿就走,奈何拔不出来。益易整个人挂在了问酒的腿上,抱得特别紧。十六岁的问酒还不会生出把小孩子一脚踹飞的想法,他见益易一直在用眼睛瞟那姑娘,不想惹上之后可能产生的麻烦,他便把益易捞起来抱怀里,向姑娘点点头:“谢谢。” 两人极有默契地目送姑娘离开。 问酒说:“小麻烦,放手。”益易死死抱住了他的胳膊。 “哦……”益易吱了一声,乖乖松开手,在店里左顾右盼起来。 益易听着店里的背景音乐,靠在碟架上静静听着。 问酒顺手买了张碟塞给小孩,揉了揉小孩乱蓬蓬的头发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益易气喘吁吁地追出来,跑了没两步就要倒一样。 问酒无奈地回头,只见益易举着唱片,大口呼吸着:“听不了,我没有东西放。” 益易把唱片还给他,笑着说:“不用了。谢谢哥哥。” 问酒心里一动,他问小孩:“想不想去玩?” “去哪儿?”益易睁大眼睛,望着问酒。 “游乐场。” 益易立马犹豫了,看了看唱片又看了看问酒。 似是见小孩苦着脸,问酒补充说:“不想玩了可以随时走。我送你回来。” 果然还是小孩,益易毫不怀疑:“好吧。” “小麻烦,你家住哪里?”问酒带着益易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司机目不斜视,只负责开车。 “红城路一百零九号。”益易报的是孤儿院对面的包子铺地址,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住在孤儿院里,尤其不想让对他好的人知道。 问酒用眼神示意司机放首歌来听,又把唱片交到益易手上:“收着吧,放不了可以卖掉。”他眼光向来毒辣,扫一眼便知道益易的经济状况,再说红城路那片都不太富裕。 “谢谢哥哥,我叫益易。”益易觉得有道理极了,不再拒绝,并且自报家门。 “问酒。”问酒摸了摸小孩的头,“是问题的那个问,多音字,也读温。” 益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写,又提问:“那酒呢?” 问酒拿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出来。益易聚精会神地看着,原来是饮酒的酒,不是七八九的九。 这其实是益易第一次进游乐场,终究还是个小孩,发自内心的笑容挂在脸上就没下来过。 从VIP通道进去后,益易对于路边售卖的泡泡水、冰淇淋、棉花糖只是多看两眼,他很早就知道他无法拥有这些。 没想到问酒下一刻便买了冰淇淋和棉花糖给他,手里帮他拿着泡泡水和唱片。 益易却不着急下嘴,他把冰淇淋和棉花糖往前一递,懂事地说:“你也吃。” 问酒笑着说:“你吃吧,我吃过了。”小孩子总会信这些易于揭穿的谎言,不论是妈妈说的还是陌生人说的。 益易想坐过山车,没想到工作人员搭眼一看他,便把他拦了下来:“要一米叁才能坐。”他失望地走开,只觉得棉花糖都没那么甜了。 但还有好多项目要玩,益易转眼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他拉着问酒去坐旋转木马,这个排得最快,玩完不耽误其他的事情。益易竖着耳朵听着旋转木马的背景音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益易在路边吹着泡泡,飞舞的透明圆球一戳就破,色彩斑斓的泡泡立马碎成数滴水,风一吹,他便跳起来去够泡泡,直到它们尽数消失在空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问酒领着小孩去吃饭。游乐场里的物价向来昂贵,益易扫了一眼便震惊得不敢置信。 他愣愣地望着问酒,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由于走的VIP通道,他并不知道门票费的具体价格,否则只会更加吃惊。 问酒端着黄色电耗子形象的餐盘走了过来,嗯,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薯条汉堡可乐。 “快吃吧。”问酒的声音很温柔。 益易眨了眨眼,鼻子一酸,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小孩脸上涕泗横流,哭声悲痛至极,周围的家长统统把目光投了过来。 问酒一概无视,抱着益易帮他顺背,又用手帮小孩擦眼泪:“儿童节应该高兴才是。” 益易抿着嘴,见好就收。他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在发抖:“谢谢哥哥。” 夜晚的摩天轮五光十色,霓虹灯一闪,最是吸引小孩的注意力。 益易当然想坐,也许是因为夜深了,他更加敏感,不像白日里那般没心没肺,便下意识去看问酒的脸色。 问酒揉乱他的头发:“走吧。”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贴着玻璃窗望着游乐场的夜景,一个抱着泡泡水、飞镖游戏赢来的玩具和唱片。 随着摩天轮逐渐升高,益易突然很不舍。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快乐的一天,而这一天即将结束。 “许个愿吧。”问酒在摩天轮即将升到最高处的时候突然说道。 益易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以后遇到像问酒哥哥这样的人,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跟现在一样开心。 番外2(雷伊与梅林) 雷伊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梅林无法给出答案,因为首先要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雷伊是人吗?不是。所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尽管被千百次残虐,梅林也认同雷伊的美貌,红发如火,如同一枚燃烧的流星。 声音也是独一档的好听,有时候做完爱在他耳畔呢喃,倒像是女神的呓语。 梅林被肏得太熟了,顺从地迎合着雷伊的动作,不管表情怎么柔媚,身体总是很疼的,雷伊力气大,在床上更是凶猛。 他有时候以为自己习惯了痛苦,但挨鞭子的时候还是会疼、会叫、会哭,因为梅林真的很怕痛。 梅林的耐痛能力都是被一鞭一鞭抽出来的,鞭子这种古老的刑具流传至今不是没有道理的,它足够好用实用。 但是身体越是耐痛,心里就越绝望。 他真的恨这个疯女人,但他又清楚自己根本逃不掉。逃了叁回,雷伊第一次放他过了一个愉快的春天,第二次一个凉爽的夏天,第叁次放他过一个收获的秋天,到最后,每一个寒冷的冬天,梅林都不敢再抱有出逃的想法,他紧紧依偎着雷伊讨活。 被逮回来一次,就打得更厉害一些,他拼命求饶,打到结束,梅林还要捧着带血的刑杖说谢谢。 他以为离开那个地方就能过得好一点,但是雷伊在哪里,那个地方似乎就在哪里。 依然暗无天日,伸手不见光。 梅林停止思考,缓缓闭上眼睛,像一台停止运作的机器,渐渐在喧嚣的白日没了声响。 雷伊回来见到的是脸色潮红的梅林,他生病了,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求生欲。 梅林躺在一片金光里,温暖的光仿佛托举着他的脊背,伤口也不再疼,周遭似乎有一床柔软的被褥宛如婴孩时期的襁褓将他紧紧包裹。 他不愿意醒了。 面对现实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而他的勇气几乎被消耗殆尽。 朦朦胧胧的,被斩得细碎的动静传来,那时断时续的曲调有些耳熟,他凝神细听,却只听到雷伊在说话,咬字很轻,音色宛如木石击罄:“埙。” 梅林叹息一声,命门被拿捏住了。他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漠然地望向雷伊。 雷伊红色的头发搭在他的额上,身上的花香很浅:“为什么不吃药?” “不想吃。”药太苦了。 “身体是你自己的。” 梅林猛然抬头,执拗道:“不,是您的。” 见雷伊微怔,他又用嘲讽的语气说:“主人,二十叁是您的。” 窗外一片漆黑,深夜的寒风吹得他头疼,梅林却借着月光坚持挑衅:“要罚吗?” 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看着如同出自名家手下的玉雕佳作。 梅林见雷伊不说话,心底跟明镜似的,不是雷伊她舍不得,而是怕罚坏了,就没得玩了。 这疯女人有心疼过他吗?哪怕一次? 其实有的。 她想的是十五年前的雨夜,小梅林还不知道埙为何物的时候,用口琴为她吹了一首曲,她见小孩淋着雨还要坚持捏着因为进水而走音的口琴,不免有些心疼。他一身几乎被淋透,却吹了一首《摇篮曲》。 纵然是雨水不断渗进伤口,雷伊也不疼的,她习惯了家族养蛊式的培养方式,这些只是毛毛雨。 她过早地学会了包扎伤口,只是没有人教她如何爱人,她行走在路上,放眼望去都是竞争对手,她更不懂仁慈和爱如何书写,雷伊见都没见过这两个东西。 从来都是事情改变人,这个锚点般的事件成为回忆里的钢钉,时至今日没有丝毫褪色,所以当她再次见到梅林的时候,骤然对上那双刻在脑海里的眸子,便释放出无可救药且深藏数年的情绪。 二十岁的梅林像太阳一样耀眼,被雷伊要到手之后便再也不曾升起。他是二十叁,是雷伊的私奴。 又来了。 梅林一见雷伊这副痴迷的表情,说不出任何嘲讽的话。 他突然浑身僵硬,冷汗如瀑,他想起来昏迷时候听到的曲调是什么了。 《摇篮曲》,他曾经在一个雨夜吹奏过,枫丹白露的林间,他为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孩平息伤痛。 不会是……他鼻子一下好酸。 就算是鼻饲管从鼻子一路捅到胃里他也没有这样难受过。 他看着她的眼眸,确定了答案。 我们明明拥有那么美好的开局。 梅林哭得很绝望,他想,雷伊真的是疯子。 雷伊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眼泪,轻声问道:“你知道啦?”她也恨他想不起她,凭什么对我好又忘记我,甚至于要逃? 梅林在她抬手的瞬间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深入骨髓的恐惧牢牢根植在他的每一个角落里,如影随形。他身心俱疲,虚弱地流下两行清泪,就像十五年前夜里下的那场雨。 雷伊呼吸很慢,似要把无形的气势都吸进肺里去,她不知道怎么处理眼泪,以前的做法通常是把人抽到不再哭,眼不见心不烦。 梅林很久没哭了,这次掉眼泪与以往不同,她好像懂了一点,雷伊用力扣着他的肩,将他的眼泪一点点舔掉。 就像是在品尝盛夏午后即将融化的冰淇淋。 恨她也好,爱她也罢。只要不离开就好。 雷伊抱着他站起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脆响宛如倒计时,直到停在床边,梅林也没有停止哭泣。 “雷伊。”梅林被推倒在床上,眼睛红得像血。 “怎么了?”雷伊听到他这样直呼大名也不恼怒。 “我好后悔。”不是后悔吹那首曲子,而是后悔没有再去一次枫丹白露。 她一有空就去枫丹白露的林间种花,在等一个早已将她忘记的吹奏者,如今那片花圃万紫千红、郁郁葱葱。 梅林带着哭腔,颤抖地说:“但我更恨你。”他打开身子,认命般地跪好。 满背的伤痕都是一朵朵花的形状,漂亮至极,他知道雷伊会摁着伤口和他疯狂做爱,连药都懒得涂。 雷伊一反常态,没有急着做爱,反而帮他上了药。 “放松一点。你太紧了。”她亲吻梅林的嘴唇,“还有,对不起。” 是不是太晚了? 在肌肤相接的刹那,双方的脑海里同时闪过这样的念头。 番外3(探索拳交) “手模都没这好。”益易端详着问酒的双手,不时把问酒的手抬起来对着阳光看两眼,像是在验钞。 “It,s above average.”懒洋洋的台词声从音响里传出。 (我觉得一般。) 益易猛然一扭头,怒视着音响,问酒贴心地帮他摁下开关,给他顺毛。 他眼珠子一转,贴在问酒耳边絮絮讲了两句悄悄话。 “会受伤,除非戴扩肛器。”问酒把手握成拳头,示意益易来看尺寸。 益易想了想,自信满满道:“那就戴。” 在家还好,益易倒也不觉得别扭。只是在外面,被冷冰冰的摄像头对准一拍,他感觉自己走路都不自然。 羞耻感越发强烈,偏偏这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坐卧行走间,扩肛器的存在很是微妙,它本身并没有影响益易的任何行动,只是一起身,突然他就心里一抖,其中滋味有些说不上来。 他坐下的时候穴肉难免被器械所抵,坐得越直,抵得越深。益易又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不得不打直脊背,硬撑着那副姿态。 益易只敢在卫生间和休息室里去摸身后的扩肛器,他时刻担心它掉出来。实际扩肛器只在身体里面发威,穴外根本看不出来,但益易还是会提心吊胆,这种怕被发现的恐惧自出门那一刻便油然而生。 但是他想试试。 一天都在外面漂着,尽管晚上累得要死,他也坚持含着扩肛器睡,等它换到大号,就可以不再戴了。 就要试一试。 问酒再次仔细剪了指甲,这才搂紧益易。他们在床上接吻,亲着亲着,益易头皮一阵发麻,扩肛器被旋转着取了出来,整个过程又慢又谨慎,金属材质寸寸摩擦过穴肉,带来触电般的快感。 益易在问酒的脖颈间低喘,如同一只予给予求的猫咪往地上一躺敞开了肚皮,完全将身体的掌控权交付出去。 问酒拉着他换了个姿势,润滑和扩张周全极了,毕竟是拳交,双方都没有经验。 益易腿根都在发抖,却主动把腿分得更开,跪趴在床上,将腰压得更低、屁股撅得更高。 问酒戴好手套,他的手骨节不够圆滑,也几乎没有肉,不戴手套益易会很疼。问酒进得很慢,动作温柔至极,他一向对益易富有耐心。 益易被一点一点填满,后穴的软肉热情地吮吸着,牢牢包裹手掌的温热感也让问酒更加谨慎。 不追求深拳、快拳,他们做得很慢,问酒把控着节奏,会停下来等益易换气,也会在确信益易并无不适后坚定前行。 益易热衷于和问酒尝试各种新鲜的做爱方式,探索的兴奋让他精神焕发,一扫白日舟车劳顿的倦怠。 问酒的手又长又宽,益易光是容纳手掌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动起来的时候他更是差点尖叫出声。 好在并不疼,由于动作够慢,益易没有半点不舒服。问酒的手在狭窄湿软的甬道里由拳状变为鸟喙状,当指尖堪堪触碰到软软的内壁时,益易下意识绞紧了手指。 还是有些紧张,等益易适应后,问酒才再次收拢拳头,不快不慢地抽插起来。 后穴吞吐着问酒艺术品般的右手,私密处恋恋不舍地含紧了骨节又慢慢与骨节分开。湿软的穴肉仿佛一滩水,溶在问酒温柔的动作中。 “我想看。”益易想看一看那只手在穴里出入的样子,即使这会让他羞赧。 问酒也不把拳头抽出,扣着益易的肩头施力,让他正面朝上。拳头一下狠狠摩擦过穴肉,被旋转的身体经受这样的刺激,一下情动。 双乳和阴茎高挺着,益易慌乱地抓住床单,轻轻喘气:“哈啊……慢、慢点……” 他见着那只过于完美的手在自己的穴里进进出出,一时被耻意击中,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脸颊发烫,乳头也胀大几分,阴茎更硬。 敏感处被问酒反复碾过,一阵阵微弱的电流顺着脊髓直冲头顶,益易忍不住溢出甜腻的呻吟,舒爽到没边儿了。 拳头插入又抽出,有时手指会在穴内轻轻展开,偶尔恶意按揉两下他敏感的嫩肉。问酒总能激得益易微微打颤,就像一只被淋湿羽毛的小雏鸟。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穴颇为艰涩地吞吐,可实际上动作无比顺畅,而且问酒的手法很专业,刺激得益易情欲高涨。 益易完全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撩拨到了,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一直盯着问酒的手看,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看吗? 他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也许是因为问酒的每个动作他都是喜欢的,性事上也不如何苛待他,他们做爱总是愉悦而持久,如同奏响经典乐章,流畅自然且令人格外享受。 益易贴着问酒的胸膛,搂着问酒的脖子换了个姿势,他把头埋在问酒的肩头,有时候做得激烈了便用牙齿抵着人肩膀。 他仿佛磨牙吮血的初生虎崽,也不真咬,只是露出一口坚硬的牙齿,龇牙咧嘴地意思意思。 事后的清理一直是问酒负责的,益易往人身上一躺,腿一伸,不动了。 益易偷瞄问酒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像饱经沧桑的老先生,他兀地没憋住笑出声了。 完了! 益易马上一改脸色,低眉顺眼地伸手帮问酒捏肩,敷衍了两下,又乖巧地用头去蹭问酒的手。 问酒捏他脸:“想什么呢?” “像帅气的老先生。”益易诚实道。还是历经磨难的那种老先生。 问酒乐了,来回揉搓着益易的脸颊肉,把那张漂亮脸蛋当白面团捏。 “明天拍封面,轻点轻点轻点。”益易嘴上是这么说的,把脸往问酒手边送。 问酒换了个地方捏,小孩脸通红,不说话了。 小地灯在一旁啧啧称奇,问酒耍流氓都如此一本正经。 益易去吻问酒的唇,柔软的唇瓣相接,仿佛被铺天盖地的火雨所点燃的枯草,热情猛烈地燃烧,最炽热的欢喜一概藏在唇间。 他牵着问酒的手,光明正大地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番外4(跳蛋,玩弄乳头) 益天王是公认的难拍,但是《真实娱乐》的主编不这么想,他很好拍啊……只要去派出所或者是医院接记者就行了。 主编看着手里的这张图,很模糊,但是能看淸益易牵着手,旁边最重要的牵手对象由于镜头被遮挡,根本无法看清。 主编想了想,招招手唤来新到公司没半个月的实习生,用五百块把小实习静心打造的瓣豆号买了下来,召集得力干将开了一下午的会。 热火朝天的冲热搜活动开始了,瓣豆组内发帖,渣浪营销号搬运,歌迷朋友闻讯赶来现场评论,设计好的一切仿佛工厂流水线作业,益易难得地在没发歌的时候上了次热搜。 “益易恋情曝光”回姐手里的热趋也不是摆设的,几乎在热搜登顶的瞬间,放出了千锤百炼的应对说辞。 新上映的《神秘巨星》放到一半,益易接到了回姐的电话,对面没说话,他听到了一声眼镜盒骤然关闭的响声,心有所悟:“解决了?” “解决了。”回姐完全习惯了他当甩手掌柜,镇定自若地重复他的话。她旁边是睡在会议室里的元池,一身笔挺的制服皱得跟咸菜一样。 问酒头也不抬,把着益易的腰,反复摩挲小孩光滑的脊背。 益易松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的,听到回姐的肯定答复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只有被问酒顺了顺背,那颗心才彻底放下来。 这边瓣豆是热帖不断,一汪浑水又激起浪花: 《关于传闻中的金主》:“笑死,都捧成歌王了,应该是真爱吧。” “你们是不是没搞清楚,他开局资源就顶级,我觉得是【初恋对象竟然被节目组黑幕淘汰,身为富二代的我不得不含泪包养】。” “?竟然很合理……” “无法反驳。” “7102了,我还 在辱骂节目组不做人,屠皇登基得了。” “给我看笑了,这都能开到屠浩,别尬黑行吗,友情提示屠浩直拍播放过千万了哈,内娱唯一,在这儿开团不如给你家主子做做数据。” “刚来,有无类似绿频文。” “清水滚啊!!!这不得是ht文?从后台一路do到车上,香死了嘿嘿!!” “姐妹,我ht又崩了,谁有如丝般顺滑的网址,救救孩子!” 屠浩一边小号冲浪一边看呆了,关我什么事?他还以为问酒身份曝光了,点进来一看,前面能懂,后面根本云里雾里。 他点进那位爱打感叹号的用户主页,找到一个尾缀两字为文学的小组,ht文,是这个吗?连点了几个贴子,都看不懂。但是好在他翻到了一个讨论文笔的贴,截图里的文字读来行文流畅,屠浩一下来了兴趣。 他根据帖子里的文名,搜到了全文,一口气看完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缓缓敞开,屠浩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临睡前,屠浩给益易发了个链接,附赠了一长串语音。益易来不及听语音,直接点了链接,歌王陷入沉思,这篇文里写的道具情节,居然和下午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文里写益易分开了双腿,跪在地上,穴内含着跳蛋,面色潮红。 益易稍加回忆,确实如此,并且连问酒的肆意揉捏也准确写进了文里。 问酒的那双手在他身上轻抚,每每不经意间触碰到肿硬的乳头就让他浑身颤栗,显然是被撩拨到了极致。 跳蛋的持续刺激之下,益易背着的双手都一阵发酥。问酒仍然没帮他,恶劣地拉长他胀红的乳尖,那对被迫变形的乳头看上去十分凄惨,益易忍着疼,跟着问酒的动作不断轻喘。 乳头被越拉越长,撕裂般的疼痛让益易控制得很是辛苦,他不由得抬眸去找问酒,问酒却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挪动膝盖。 他就这样夹紧跳蛋,被扯着乳头在地板上缓缓膝行。膝行太伤膝盖,没走几步问酒便松了手,把人抱起来,给他戴上了一个益易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调教室里的东西——带麦的监听耳机。 那副耳机质量过于卓越,以至于他动人的喘息被完美地放大,然后无比清晰地传入耳朵。那一刻益易几乎羞死过去,双颊万分滚烫,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还没完,跳蛋频率被跳到了最高, 益易一惊,腰间麻麻的,浑身一紧,鼻间不受控地溢出难耐的呻吟。耳机如实复刻,他才听了半秒,脑袋便恨不得埋到地板下。 在跳蛋勤勤恳恳的伺候下,益易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问酒抬手将他唇边的麦克风拨开,谁料想益易主动张嘴含住了手指。 温热的口腔将手指包裹,益易吮着指尖,射了出来。他望向问酒,情意浓浓,媚眼如丝,捕获人心。这时候问酒又是人了,被他的眼神死死勾住,一同坠入情欲深渊。 被口水湿润过的手指取代了跳蛋,扩张一路从调教室做到楼梯口。益易伏在楼梯扶手上,上好的木料香气萦绕在身侧,带着淡淡的黄果兰香。他毫不抗拒,主动塌腰,将身体放松,抬高了自己的臀。 互联网上无比喧嚣,别墅内却一片安静,只有被欲火点燃的热情呻吟和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撞击声。 益易在问酒的怀抱里射了又射,快感仿佛潮汐,涌来时无法抵抗,身体轻飘飘的,又像是在水面的小舟上,摇啊摇,逐渐消失在雾里。 做得不算激烈,但无比愉快。 益易还不至于累到起不来床,他把全文看完,连文末的作话也读了又读:“新书《琨玉秋霜》已发,求关注。” 他默默点进主页,收藏到书柜。 问酒见他还没睡,牵起他的手,亲了亲手背,最后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浅浅的,并且一触即走,仿佛蝴蝶轻轻扇动的翅膀。 嘴唇擦过额头的瞬间,益易关上手机,阖了双眼。 安静的夜里,只有被公司从不露面的大老板突然开掉的主编在悲痛地哀嚎,宛如一头在血月夜嚎叫的病狼,叫声一次比一次大,但越发短促,即将断气一般。 番外5(“跪好,哥哥。”) 临近除夕,益易越发紧张。 不是因为要上春晚,而是因为第二天他要去问酒家里吃饭。 问酒未曾谋面的家里人形象,在益易脑海里就是头顶“矿”字的几个黑影。 下了舞台,他在保姆车上仔细卸了妆,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最后在被问酒接到,正靠在问酒怀里。 益易担忧得很:“他们会不会说:‘离开我的儿子,我给你一百亿’之类的话?”他模仿着电视剧里那种浮夸的语气,惟妙惟肖。 “不会。”问酒补充道,“他们很好说话的。” 问酒记得十八岁那年自己给家里人打的预防针:“我不会结婚,不会有后代。”不论未来的爱人是什么性别,他都是一样的想法。 益易下了车,望着肃穆的大宅,心中感概这完全就是电影中的场景。他不知道问酒所谓的很好说话是指,问母劝了问父一年,这件事情才尘埃落地。 是某个中年男人意识到自己越了界,意识到自己本质是由于心态失衡才会如此愤怒,他以为自己的儿子会像自己一样。 那年问酒持着冰冷的手枪,在靶场修正了弹道,子弹便骤然穿过红心,就像那两个否定短句,代表问酒的意志,直直地穿过了所有人的惯性思维。 突然,拐角里蹿出一位小女孩,约摸七八岁,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身后,微微仰着头,那双被阳光照耀的眼睛分外灵动。 她见到问酒便脆生生地开口说话,摇晃着的浅紫色裙摆像盛放的绣球花:“弟,帮我下梳头。”明显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益易稍讶,问酒是她弟? 小女孩仰头看向益易,又一脸天真地说:“你长得好像益易。” 益易憋笑道:“我就是益易。” “那你帮我梳头。”小女孩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一眼问酒,似是怕益易不同意,又撒娇说,“好不好嘛?” 她没等益易回答,便把人拉进屋子,理直气壮地递了梳子给他。 益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既不会梳头,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梳子,是问酒,他解围道:“萱姐想要公主头还是盘发?” 益易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呛到,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猛然投向问酒。 “我们家都这么叫,比自己小的叫姐,比自己大的叫妹。”益易注意到问酒说的是“我们”,他盯着正认真做事的问酒——轻轻拢起小女孩的长发,慢慢地将头发梳顺,再用浅紫色的橡皮筋绑好刚编的辫子,问酒的神情格外专注,眼神柔和,嘴角带着浅笑。 益易忍不住想,问酒的绳艺不会是这样打的基础的吧? 这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问酒极其可爱,此刻不再提鞭,手腕上正套着浅紫色的橡皮圈,指间衔着色彩斑斓的孔雀羽毛。 其实这种模样是出现过的。 而且是出现过无数次的。温热的风携带着黄果兰的清香,加上他发间的柔软触感,就让帮他吹头发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温暖的内壁捎带着着微重的腥气,以及他穴中的绵软,就让帮他清理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震天的掌声伴随着为他加冕的奖杯,还有他脸上的微笑,就让千里之外的问酒变成这副模样。 这样隐秘的情绪和微表情,他不曾看见、无法了解、无从得知。但益易今天瞧得一清二楚。 他笑意十足地听着问酒一口一个萱姐叫得殷勤,两人在小女孩满意的表情中相视一笑,益易便突然有了将头发留长的冲动。 问酒跟他介绍:“问葭萱,我小侄女。” 小女孩听到了某些动静,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弟啊,吃饭啦!”益易低头一看,唯有浅紫色裙摆的残影还在原地,人已经跑没影了。 问酒牵着他的手,也不着急走,而是亲吻他的额头:“哥,我带你去吃饭。” 益易完全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在一声声“哥”里面找不着北、天旋地转,他迷迷糊糊地吃完饭,迷迷糊糊地跟问酒家里人打招呼,迷迷糊糊地被问葭萱一路领到了问酒的卧室。 他扫了一眼房间,以为就是为他准备的客房,心想家具居然这么齐全。 脚步声从背后传来,由远及近,有人站在了门口,益易毫不犹豫回头一扑。问酒接住了他,顺势坐在书桌配套的椅子上,手指缓慢地摩挲他的手臂内侧,像在呵护珍藏多年的名画。 问酒从书桌下的抽屉摸出一页纸,益易意识到这并不是客房,应该是问酒睡了十八年的卧室,他看着屋内低调的陈设又看了看问酒手里的那张纸。 是成绩单,问酒手写的那种,上面每个期末的各科分数被制成时间表格。 益易正不解,问酒将这张纸翻页,用黑色的墨水书写心意:“问酒遇到益易:10000000000……”零写到了纸张的尽头。 问酒楼紧他,低声说:“哥。”无形的风吹得他心痒痒。 益易急切地去解问酒的皮带,问酒却一把将他的上半身按到书桌上。 “跪好。”问酒反而帮他解皮带,说话慢条斯理的,“哥哥。” 裤子和内裤一同挂在腿间,可上半身的衬衣和领带穿得整齐,全身上下唯独两瓣臀肉和私处暴露在空气里。 益易呼啦一下烧起来,脸烫得可以煎鸡蛋,他双手交迭,脊背挺得很直,脑子里的各种思绪被那句“哥哥”搅成浆糊。 “哥哥,腿再打开一点。” 益易羞赧地不敢抬头,身体却遵照命令一板一眼地完成了动作。 心里阵阵发热,他抿着唇,心跳失控般地狂跳,甚至感觉自己身体逐渐酸软,开始变得乏力。这是问酒的书桌……而他正光着屁股被问酒的手指玩弄,实在太羞耻了。 益易伏在书桌上,配合问酒的扩张将身子放松。 问酒进入的瞬间,他忍不住轻声呻吟,不是疼的,而是太过舒爽。 爱意交织,身躯相缠,那张问酒的无人敢碰的书桌沾满了两人的体液,喘息声一直蔓延到夜的最深处。 番外6(元池腊珦) 元池追了腊珦两年,给腊珦送了大大小小上百件礼物,可惜全都被退回来了。 她心想不要就不要,干嘛凶我?元池没遇到过这般干练的拒绝,只觉得这人好生无情,凶巴巴的。 但是她真的喜欢,所以笨拙地用金钱攻势热烈地追求,钱撒得多了,误打误撞的,摸到了兵王的命门。 腊珦很喜欢这把枪,不论是手感还是威力,从靶场出来就没放下过。 腊珦不用抬头,光凭海浪声就知道她们快走到海滩了,这里地形开阔,但凡有一位合格的狙击手,她们就必死无疑。 元池哪里知道腊珦想的是这些,她自然地脱了鞋,赤脚踩在沙滩上,一身精致的白裙看上去很是优雅,身后的大海喧嚣不已,将她的声音淹没:“这是秦大师的作品。” 腊珦撞见元池掩饰不住的灿烂笑容,调转枪头递了回去。不是不想收,是不能收。 加州的沙滩上海风咸咸的,像元池的眼泪。 “你不喜欢吗?”眼泪落在砂砾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 腊珦的手太过稳定,以至于帮她擦眼泪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触碰。 “喜欢。”腊珦最怕女孩哭了,说话的语气不再生硬,扎起的高马尾仿佛也变得松垮,“但是不能要,谢谢你的礼物。” 元池太久没有哭过,这一次完全止不住眼泪,一边哭一边死死盯着腊珦一直戴着的那副墨镜。 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她不懂,明明这个人会在墨镜后面偷看自己,为什么不接受礼物,更不接受自己的追求。 元池满脸是泪,腊珦心疼了,试着抬手摸了摸她,手指、掌心都有一层厚茧,元池不觉得皮肤的质感粗糙,反而很喜欢这样的触摸,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地落。 她哭得梨花带雨,反而让腊珦不知所措,本要抬腿就走,现在整个人像是灌了铅。 “因为工作性质。”腊珦艰涩地开口,“我随时可能会死。”所以不想耽误你。 元池哭累了,红着眼抽抽噎噎:“那又怎么样?”她爱问为什么,但是一直得不到腊珦的答案,或者说她想听的答案。 腊珦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回答。 永不言弃的元池在心上人的安慰下再度落泪,两年以来的种种委屈在亲昵的肢体接触下瞬间化为乌有。 元池顿了顿,稍微酝酿了一下,试图稳定情绪,声音犹带着哭腔:“我工作也特别忙,我随时可能消失,我们扯平了。”所以可以在一起试试吗? 她这话非常不讲道理,但是腊珦听懂了她想说的道理。 阳光快把她们的灵魂晒出鞘,脚下的沙子越发烫脚,尽管是在休假,腊珦也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镜,前者可以遮盖血迹,后者可以遮挡自己的视线。然而黑色吸热,她现在很热。 只是再热也比不过心里的高温,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把决绝的话说出口,干脆把元池拉到怀里:“那就扯平了。” 腊珦捞起元池的长发,轻轻地亲吻:“不要再哭了。”我心都碎了。 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用不再冰冷的语气跟元池讲话,再用带着阳光般温暖气息的拥抱让她哭累了有个可以靠的地方。 就像是着名导演调度的场面——挂着眼泪的女孩被拥入怀中,浪花与白沫漫过一双赤足和一双军靴,海风吹起白色的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吹动她们的心弦。 再过多少天,抑或是多少年,元池也无法忘记这一天,自己是如何哭着被拥入怀中,感受到一个青涩无比的亲吻。 太过稚拙,以至于元池的回应分外熟练,柔软的唇是最甜蜜的棉花糖,一点一点被抿入嘴,舌头无师自通地互相纠缠在一起。 这个人接吻都好凶。 元池这么想着,完全放松了身体,任由腊珦肆意掠夺。 那双带了厚茧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极尽温柔,元池甚至能感觉到发丝因为太过顺滑而被茧子绊了一绊。 吻罢,她一下破涕为笑,眼眸被海面上灿烂的阳光映成琥珀色,乍一看像某种憨得可爱的小动物。 腊珦慌张地翻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元池才收了眼泪,眼睛很红,却依然让人挪不开眼。 腊珦想笑一笑,那张脸庞便开始僵硬地牵扯肌肉,笑容还没到位,就被元池摁了回去:“别为难自己。” 笑容一敛,她低眉顺眼地说好。 元池正抹泪呢,彻底被这副样子的兵王震撼了。 晶莹的泪花被急速甩开,元池盯着她的表情久久无法平静。 腊珦帮她提鞋,两人在沙滩上漫步,她好奇地牵起腊珦的手,举在眼前打量。 她看的是茧子。 但腊珦想到某些书里写过的事情,声音陡然变小,细若蚊鸣讷讷道:“我指甲剪了的。” 元池闻言瞪她,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只是在看茧子。”元池认真强调道。但是但是……腊珦的手指,确实好长啊! ……是真的长,要了命了。元池躺在床上,慵懒地瞥了一眼自家兵王。 体力好就该干体力活嘛。元池躺平了,如瀑般散开的头发颜色似墨,触之又好比锦缎。 腊珦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吻她,把所有深藏的温柔渡到她嘴里,绵长的亲吻仿佛天空中飘荡的云,悠远惬意。 元池突然接到了回姐的电话,她猛然翻身坐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衣服。 腊珦一丝不挂,松散的高马尾瞬间垮塌:“呜呜,宝贝你去哪儿?” “工作啊。 ”元池最后拥抱了一下腊珦,在她胸前亲了一口狠的,那双修长的腿一迈,随即出了门。 腊珦呆呆地坐在床上,良久,她自己胡乱套了件衣服,走到了靶场,提枪,开保险,对着靶子就是一发十环。 那远处的红心靶被做成了一个黑色人形,或许只有最最熟悉的粉丝才能通过这个剪影认出,这是罗德里亚成就奖的有力竞争者的身形。 番外7(十一的故事) 数字11,读起来是十一或是一一,后者跟益易的读音相似,但完全是两个人。 十一站在哪儿都不靠着,跟旗杆一样,就在风中立着。 在他还能走路的时候,步子总是迈得阔,雷厉风行的,无形的气场让人心头一震。十一天生就是聚焦点。 那张脸生得可爱,却没什么人注意到,气质太鲜明,倒把脸的风头都抢走了。 栽得也很快,一开始还能撑着点,好像跪着的受罚的人不是他一样,越到后面越难坚持,眼泪啊惨叫啊求饶啊都被一一塞回喉咙里含住。 鞭子是这里最常见的老师,十一这张娃娃脸经过老师的悉心教导,在表情管理方面做得很好,甚至是教科书级别的。 问酒教下来顺顺利利的,没出什么岔子。 给十一拍视频是雷伊的意思,说是留个纪念。 开头几次惩罚,还会讲几句话,例如: “乱动翻倍。” “扒好。” 到最后就变成一句话不说的诡异默契,话都省了。 问酒一拿鞭子,十一就知道要怎么跪,怎么扒开穴,怎么计数。 问酒不喜欢打一下报一句,嫌吵,所以十一学会了按着规矩来,最后一并报上数字。至于是怎么学会的,还是落到了那句奴隶间流传甚广的话上——鞭子是这里最常见的老师。 来自东亚的客户,通常都有很强的处子情结,相应的,单子也就要贵一些。 越漂亮的单子就打得越狠,次数多了,十一到结束都仍能坚持跪着道谢,收拾残局。 被拍照录像也无所谓了,不然他还能拒绝吗? 好在被罚的时候可以叫,可以哭,甚至可以求饶,只要在问酒没觉得烦之前,做什么都可以。 十一拖着疲惫的残躯爬了回去,想着宿舍里另一位没法同住的奴隶,反而有些庆幸。 室友被轮奸的次数最多,他因为客户的处子情结逃过一劫。 变着花样被这里披着人皮的东西肏来肏去,后穴塞满各式各样的阴茎,有时候赶鸭子上架还要好些,对外营业可是不用面对这头繁多的变态的。管他室友的那位大手一挥,随便大家怎么搞,只要不玩坏,都可以。 十一有室友帮着上药,常用的这款药性很烈,强烈的刺痛感钻进伤口里能让他去掉半条命,铺天盖地的灼烧与痛楚压住勇气,说实话,挨完罚他连自行上药都做不到。 室友笑着跟十一絮叨,说什么“今天比较好,没有人打我” 十一沉默半晌,突然说:“抬手。” “没事的。”室友哭丧着脸,颤抖着抬起手臂,“一会儿就好了。” 十一抚摸室友的长发,看着手臂外侧隐秘的针孔,皱眉道:“打了几针?” “两针。”室友小心翼翼地看十一的脸色,安慰道,“药效快退了。” 其实是四针,不过药效快退了,都差不多。 “两针增敏剂,打不打你都一样。”十一沉声追问,“是谁?” 室友声如蚊蚋:“埃尔纳。” 又是他。 十一思来想去,只能把主意打在问酒头上。一想到问酒,他直接腿软了,站不起来,扶着高低床的栏杆跪了下去。 室友算是沾了他的光,这间宿舍没监控,十一还把下铺让给室友,整天带着一身伤爬上爬下。 纵然是腿软,十一也在问酒心情很好的某一天硬着头皮,提了要求。当然,那一天他状态很好,提前下班。 “不要跟问酒做交易。”同样是一句传得满天飞的话,而现在,十一正在和他做交易。 当然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十一想让问酒来教室友。 他不确定是不是把室友推入了另一个魔窟,但是……至少比人尽可夫的日子好点。 问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空气几乎凝固,灰暗的云层仿佛就在十一的头顶,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忐忑到了极点。 “好。”问酒说。 问酒下班了,转身就走。 十一如梦初醒,跪得笔直的身体僵在原地,连道谢都忘了。 他一边收拾着残局,一边仔细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交换条件都没有提,也没有罚他开口说话的事。 ……十一慌得手抖。 隔天室友就跪在问酒身侧,不悲不喜的,一头长发有那么一缕被风吹起,柔柔地搭在问酒腿上,乌黑亮丽。问酒没别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把头发掸掉。 十一知道成功了,但心底漫无边际的不安感挥之不去,这样的提心吊胆持续到了他得知埃尔纳被开除的那刻。 他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笃定而未知的恐惧,确信它会发生,但不知道会发生在哪一天。像是眺望海平面的守塔人,滔天的浪潮在远处汇聚,而灯塔高处的人只能等着一袭未知的狂风吹来海潮。 十一越发谨慎,直到问酒离开的那一天也没等到。 他这才意识到,问酒根本不在乎。那天之后,他一直表现得完美,有没有那场惩罚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目的达到了,十一拎着缰绳将自己驯服,在每一次黄昏来临前都保持温顺的姿态,他挺直的脊背早已弯曲,嘴里吐出的字眼勾人魂魄,喘息着呻吟着早已忘了他是谁。 十一在想,为了达成目标,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的。他愿意。 雷伊踩在室友头顶,笑着问:“怎么还帮着揽罚?” 室友谄媚地跟着回以笑容,一身冷汗直冒:“室友情而已。” “室友情比得过几千鞭?”雷伊收了脚,轻轻踩在二十叁的背上。 “比得过。”室友不断颤栗,声音渐渐变小,虚弱地回答。 室友是懂规矩的,本着谁提出谁解决的原则,这几千鞭作为雷伊送的离别礼物,原是十一该领的。室友帮他顶了。 室友脑海里闪过那张娃娃脸,就一小屁孩儿,怎么可能比得过。挨完鞭子一时起不来,室友狼狈不堪地倒在血泊中,心想,勉强比得过…… 上药的时候室友仔细盘算,还有六次就打完了。 十一一边帮人抹药一边问:“今天犯什么错了?” “走神了。”室友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死去活来。 “好了,睡觉吧。” “嗯。” 黑暗中,十一熟练地下了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极慢地抚摸室友的长发。死骗子。 等十一再次上去,室友一下睁开眼睛。小屁孩儿。 番外8(生日与走绳) 电影火了,权源佳忙得跟陀螺似的,转来转去,赶通告赶得想死。 她抽空给好友分享了近期在看的小说,一个不注意手一滑,链接发给益易了。 益易手快,在她撤回之前就已经打开了。 权源佳略微犹豫,应该没发现吧?她想着益易肯定没在玩手机,便放心地再度分享了链接,这回对了,屠浩立刻发了两个大拇指过来。 她又想着,就算益易看到了也没事,放心大胆地跟屠浩畅聊起来。 益易翻阅着目录,眼睛倏然一亮,走绳? 小孩记得一清二楚,是没换成的走绳。本来都被抛之脑后了,这次被一个链接勾起了探索欲,他倒要看看走绳是什么。 益易逐字逐句地看完,好像还行。 于是在问酒生日这天,益易主动提出,要走绳! 问酒扫了一眼横气的益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烧啊。 绳子是架起来了,问酒毫不犹豫调低高度,片刻后,再次调低高度。 益易哼着歌,突然一僵,打量着麻绳的高度和长度,怎么跟文里面写的不太一样? 问酒看着这个低配版,益易看着这个高配版,双双沉默。 益易抬腿跨了上去,傻乎乎地还以为能踩实,差点从绳上栽下来,背在身后的双手骤然松开,在空中挥舞起来,好在他平衡性很好,狼狈之中依然调整好了姿势。 他被迫踮起脚尖,试着走了一步,彻底后悔了。 这么疼的吗…… 益易抿嘴看向粗大的绳结,不争气地腿软了。求助的目光找上问酒,问酒则温柔地回应他:“慢点。” 还慢点?益易一步都不想走了。 愈犹豫,小腿愈酸。益易狠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奔赴刑场一般,走得那叫一个热血澎湃,激昂高涨——如果说的是乳头和阴茎的话。 恰到好处的摩擦力度仿佛是为益易量身定做的,皮肤一片火辣辣的,穴口烫得有些疼,是可以忍耐的程度。 麻绳上一颗颗穿起的粗糙圆珠和巨大的绳结就是无法忍受的折磨了,被磨得发热的肌肤接触到它们,应该会破皮的吧,益易咬着牙迈了一步。 然而没有。 问酒在那一头压低了绳子。 益易正高兴,迫不及待地走向绳结,突然被下体传来的剧痛淹没。绳子一下被提高,绳结不留情面地顶在肉缝中,那些刻意保留的毛刺激得穴口一阵收缩,益易止不住地抖动。 心底默默打了个 冷颤,刚才大发慈悲都是假的,这才是真问酒。 益易在绳上歪歪扭扭,疼得直吸凉气。偏偏问酒控制着绳子只磨破皮,又不流血的程度。 拖动的痛楚远远小于磨破皮的痛楚,巧的是,这样的痛楚也卡在益易喊安全词的峰值上。 很痛,他受不住了,但离说安全词还有一段距离。太绝望了,益易抿紧嘴巴,瞪了一眼寿星。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喊不出安全词了,因为问酒完全清楚他的承受极限,从来不踩红线。 情绪稳定,就像一座山。益易觉得山这个形容很贴切,可惜山就是太坚硬了,手也不软下面也不软。 他顶着苦瓜脸,过了一个又一个粗糙的柱子和绳结,皮肤如同覆了一层火,烧得益易晃来晃去。 已经痛得不行,但还有一段路。益易搭眼望了望,交迭的双手微微一攥,下定了决心。 问酒记忆中的走绳要么是在空中,一种供人观赏的高度,要么是在膝盖间,一种跪地膝行的高度。但不论是哪种,放在益易身上都不合适,很不合适。 益易不知道这些,龟速向前,像受了伤的小狗狗,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 小狗狗不知道去医院,只知道找主人。 益易极轻的痛呼声伴随着被抬高的绳子折磨得变调的呻吟回荡在屋内。关门前,他是数万人瞩目的歌手,会在聚光灯下体面地微笑,优雅地唱起歌;关门后,他是独属于问酒的小狗狗,会用红肿不堪的后穴含紧绳结,委屈地渴求抚摸。 他自己却对此毫无感觉似的,不明白自己站在舞台上、游刃有余地掌控节奏是有多么迷人。 粉丝不一定都知道益易私下是什么样,但肯定至少有一位粉丝知道。 问酒张开双臂,拥抱忍着下体剧痛,但依然选择猛然扑来的益易。 准备好的冰袋冷敷在伤患处,益易被冰得一跳,蓦地接触到冰袋,居然觉得是烫的。 小腿肌肉被揉开,硬块很快在专业的揉搓之下散了,益易一直死撑,按完他的脸色同时也白了。 疼得紧,益易一下抓住问酒的手,恳求般地摇了摇头。 “明天只会更疼。”话是这么说,问酒掌着他的另一只小腿,下手更轻。 益易躺平了,索性不再管。 过了会儿,他撑了起来,用食指勾着问酒的下巴:“生日快乐。”说完,轻轻地吻了上去。 益易没想到今天的问酒格外粗暴,问酒抬起小孩的一只腿,压着小孩伏在床尾凳上,就着肿起的穴口挤了进去。 要死了!再也不学文里勾下巴了! 再之后,被迫按着问酒的方式给人过了生日,他趴在地毯上,掰开通红的臀肉,带着哭腔重新说了几十遍“生日快乐”,喊着主人,要问酒狠狠肏进来。 洗澡的时候双腿都还一直打颤,整个人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哼了一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益易不敢唱清楚词,却没想到洗到一半又被问酒拖着脚踝,按在浴缸边沿上做了一次。 问酒知道这是什么歌,于是愣是把益易生生肏哭才罢手。 益易锤着床,这个人的花样怎么层出不穷,有完没完了还!他被顶得太过舒服,腰间酥酥麻麻,浑身力气全无,锤床的手都卸了好几道力。 这一次是正儿八经在床上做,问酒又回到平常温温柔柔、体体贴贴的样子,益易难以置信地望向问酒。 问酒很是茫然地望着他:“怎么了?” 益易决定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捡了点好听的说:“轻点,我疼。”如果不出意外,问酒就会放轻动作。 我就说吧……益易感受着身后的力道,笑容渐渐凝固。 不是!好疼! 番外9(平行时空) 益易家里有矿,问酒则是孤儿院长大的。 益易十八岁,刚刚收购了一家势头正好的公司,问酒二十八岁,在这家势头正好的公司正好被雪藏满八年,即将解约。 第一见面益易就认出问酒来了,他立刻热情道:“我听过你的歌!” “出道曲?”问酒笑了笑,觉得这人有点可爱。 他们顺理成章地吃了一顿饭,约好了下一次见面,按部就班地谈起了恋爱。 相处了叁十天,益易才不太好意思地坦白了:“其实我是你们公司老板。” “我知道。”问酒顿了顿,小孩第一次见面戴了皇家橡树离岸款,“我也有事要跟你讲。” 益易还没来得消化这句“我知道”,便听到问酒说:“其实我是S,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他闻言顿时惊讶地抬头,眨着眼噎了一下,旋即发现自己心底并不抵触和问酒做其他的探索,便干脆答应道:“好。” 益易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完全放下心来,把身体交给了问酒。觉得疼了就忍不住撒娇,要问酒别打了,要变着花样喊疼。 “掰好。”问酒的声音像大提琴一般低沉动人,但命令直截了当,益易羞得抬不起头,他一边红着脸,一边伸手把臀肉分开。 挨打之前心里总是一阵发憷,穴口张张合合,看上去紧张极了。 问酒伸手摸了摸他腰侧的皮肤,那里异常敏感,益易便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浑身放松。 柳条抽出的红痕骤然跃于白皙的皮肤上,这一鞭留了情,没有抽在穴口,但益易细皮嫩肉的,还是疼得合上眼,缓了好一阵。 问酒说话很慢,柳条轻轻拂过臀峰:“撅高点。” 羞意慢慢涌了上来,益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执行命令的,但记得这一鞭有多疼。他红着眼睛,忍着泪,像极了小兔子。 问酒问他:“疼不疼?” “好疼。” “但是你表现得很好。”嗓音落在耳畔,如同海妖塞壬的勾魂曲。 益易不说话了,使劲掰着臀肉。 肉缝又挨了一下,伤口灼烧感蔓延到全身,益易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低声下气地求他:“轻一点好不好?” “别撒娇。”问酒无动于衷,“腿再分开一点。” 益易老老实实地大开双腿,还是很怕那根无情的柳条,于是腿根不受控地微微打颤。 终究还是没下手,大老板跪在膝下婉转呻吟、被路边捡来的细柳条抽到落泪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问酒抱着他,亲他的脸:“这么怕?” “对。”很怕看不见问酒,也难以忍耐尖锐的疼痛。 “那就换别的。” 益易乐意至极,享受问酒亲在他额头上的吻。 “受不了就说安全词。”问酒强调道,益易会撒娇会哭会叫,但就是不喊安全词,这让问酒有点头疼,“放松一点。” 益易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下,便跪在地上不动了。 肛塞封住缺口难免碰到伤口,但益易被问酒近在咫尺的呼吸搅乱了心神,无所察觉。 肛塞后面连着蓬松的尾巴,毛茸茸的。 问酒很满意这个造型,故意凑近了问益易:“狗狗喜欢吗?” “喜欢。”益易强忍耻意,配合问酒摇了摇屁股,像只真正的狗狗。他的阴茎已经挺了起来,端口渗出一点透明的液体,亮晶晶的,引人注目。 “喜欢就夹紧了,掉出来是要罚的。”问酒说完伸手搂住他的腰,恶劣地把手搭在腰侧。 肛塞瞬间落地。 益易认了,命门被拿捏住了。 也没有罚别的,就是让他第二天含着尿道棒和跳蛋出门,去公司待一天。 益易很少去公司,手下不止一家公司,以他的能力,大多数时候在家办公足矣。 公司门口走进来一位年少的老板,一身西装笔挺,讲究的手表扣在手腕上,却还不如那张脸来得好看。问酒不动声色地摁下开关,跳蛋立刻振动起来,他看见那张出众的脸微微一变,整个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忍耐着。 在外人眼里,益易似乎有什么急事,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径直乘电梯,脚步匆忙地走到最高层的办公室内。关门的瞬间,他狼狈地靠着门滑落在地。 他仔细拉好窗帘,蜷缩在真皮座椅上,轻轻地呻吟。 问酒一敲门,益易就把他拉了进来。反复确认关好了门,抱着问酒撒娇,要他把跳蛋取出来。 “下班就取。”问酒示意益易自己解开皮带,趴到办公桌上去。 益易下身脱得精光,磨人的跳蛋暂时被取了出来,扩张、润滑,问酒顺手拉开窗帘,肏了进来。 他背对着落地窗,羞得睁不开眼,光天化日之下,光着屁股被撞得低声浪叫。 明明是求饶的,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偏偏问酒床技很好,扣着他,一下一下凿进最深处,碾着敏感地带,让他手脚发软,仿佛被抽掉了主心骨。 过电一样的快感沿着脊椎向上冲,闯入大脑,益易舒爽得哼哼唧唧,同时也觉得格外羞耻,少了窗帘的遮挡,对面的建筑随便站个人,就能看见他浑圆的屁股和正在被肏弄的淫荡模样。 问酒射在了里面,益易却苦着脸抱着问酒不依不饶,尿道棒倒是取一下啊。 提上裤子,问酒冷漠道:“下班就取。” 好哇,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吧? 突然有人敲门,问酒往桌下一钻,益易整理衣襟坐在转椅上,慌乱之中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好在办公室的通风很足,味道散得很快。 他硬着头皮用远控系统给人开了门,益易都不认识她,然而依然紧张得心脏怦怦跳,这人礼貌地问:“老板,有什么是我能帮到您的吗?” 问酒伸手,把尿道棒拔出来一点,里面的圆珠摩擦过脆弱的内壁,刺激得益易骤然往上一抽,坐得更高,身姿更加挺拔。 益易板着脸:“不用了……谢谢。”问酒又拔出来一截,益易快疯了,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这人倒是很会看脸色,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这漫长的几秒钟,益易强压喉间的呻吟,撑着问酒把整根尿道棒都拔了出来,崩溃地克制着,全程一点喘息都没有。 脚步声渐渐远了,益易立刻质问:“不是说下班取吗?” 问酒无辜道:“现在取不是更好?” 托那位陌生人的福,尿道棒和跳蛋都成了过去式。 益易闻言又噎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和问酒接吻,他们拥抱在一起,于最高处共同欣赏黄昏日落,直到月亮照常升起。 番外10(九十七的故事) 一位奴隶有名气,说明要么长得漂亮要么性格怪异,九十七是出了名的懒。并不是脑子转不过来的呆美人,而是下意识反应慢数拍,听到命令后,他会跟调教师说:“懒得动。”更为夸张的是,他挨了打还要劝调教师不要那么拼命工作。言语间尽是人文关怀。 刚入职的调教师哪里见过这架势,连着几天见九十七耍浑,打了也不起作用。 于是问酒迈着兜底的脚步来了,九十七慢吞吞地抬头扫了一眼,缓缓张大嘴巴,这气势……哦豁。 九十七不认识,问酒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话都不讲,扯松领带就上手了,连命令都一并省了。 有时候是把人拖回来捆起来打,有时候是吊起来抽,有时候按在水里再揍。 第一天,挨打。 第二天,挨打。 第叁天,挨打。 第四天,九十七啊九十七!你怎么能如此勤快!先前订下的偷懒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叁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五天,挨打。 第六天,挨打。 九十七哪里知道原版的日记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懒不动了。 第七天,九十七披头散发地爬到问酒脚边,殷勤地舔舐靴面,忍着伤口的剧痛跪好,一头乌黑的长发被身上的血凝成一绺一绺的。照打不误。 第八天,灰色的水泥地寒得惊人。九十七学着以前从来不会模仿的动作,仔细地灌了肠,见问酒来了,又慌张地扒开后穴,一脸讨好的谄媚难掩害怕:“请您随意使用。” 问酒看了他一眼,沉默之中换了把刑具,不再是电棍,改拿了长鞭。九十七好像懂了,主动分开腿,将脑袋埋进水里,控制着自己因为缺氧而挣扎的力度。 长鞭抽着,日子过着,九十七抱着平板学得有模有样,会挂着笑容给问酒端凳子坐,会优雅地跪趴好展示穴口,会带着哭腔不带重复地说讨好的套话。 然而长鞭没换,问酒只是不再捆他、吊他,不再把他按进水里,九十七觉得自己做得够好了,为什么还不停? 鞭子是最好的老师,打到痛得钻心了,九十七就开始自我驯化了,伴随着数不尽的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他渐渐脱离了人的定义。等到挨打的工具变成了拍子,他也变成了真正的奴隶。 泪水在漫长的磋磨中渐渐流干,他成了会在合适的时间哭泣的勤奋容器,为了完成训练,他试图以荣誉感来麻痹自己。 九十七做得很好;九十七不再懒了就是世界第一的水平;九十七比室友还厉害了。 然而这几十天,他说了很多的请求,例如“肏进来、插进去、射在里面、请尿进来”,也诱惑勾引过,问酒始终无动于衷,从头到尾九十七只听过一句话。 被放出来的那天,九十七嗓子痒得钻心,有一万句话想说。 问酒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朝他招了招手。九十七乖顺地爬了过去,看似规规矩矩地跪正了,实则心里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延伸至皮肉表层,每一寸挨过打的地方都反射性收紧,遍体生寒。 九十七迟钝地想,怎么水泥地都变热了? 问酒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平和地陈述问句:“还懒吗?” 九十七闻言吓得一抖,恐慌之中,身体无比僵硬,他听见自己的语气礼貌,字字颤抖:“不会了,先生。”接着,他望见自己的眼泪砸落在地,热泪落地,又很快冷却,晶莹的泪珠往下洒像清明深夜里的一场瓢泼大雨。 有一滴泪溅在问酒靴上,九十七心里顿时一惊,表情管理却仍旧到位,身体比意识先行,他笑着俯身舔掉靴面的泪水。哪怕只留下一点点水渍,他也温驯地叼起了拍子,仰头看向问酒。 意思很明显。 可问酒没有接,轻轻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没有等他回神便转身离开。 空荡的房间里,只留九十七一个人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跪着,走廊的白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影子。 随着问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九十七的魂也越飞越高。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拾好东西离开的,被阳光射中的那一刻,他像是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下意识拿手臂遮挡住,刺眼的阳光让他抬不起头来。九十七躲着阳光,只觉得它似猛然挥动的厉鞭,落在身上就是一种苛刻的惩罚。 九十七真的不再懒了。 他被很多很多人摸过碰过玩弄过,他带着勤恳的笑容以迎接每一个侵犯他的人,他皮肤上连续叁个月都在换新的伤尽数痊愈。 九十七很少挨打,他往往把人伺候得很满意,除了埃尔纳和威格会抽以外,他的私处没再挨过鞭。 蹲守了很久,他终于在给别人口的时候遇到了问酒。 不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事件,都不适合再次相见。 九十七被人抓着头发做深喉,他疼,头皮像要被撕扯下来,喉咙还里塞着一根阴茎,但是他艰难地伸出不断颤抖的手——试图向远处高大的身影求助。 就算只是眼睛余光匆匆一扫,他也认得。又怎么可能认错呢? 只是他现在满身斑驳的精液,脏得不会让人想看第二眼,偌大的场馆人来人往,他也并不确定问酒是否看见他了。就算看见了,以问酒的性子,应该什么都不会做的。 九十七心底一片苦涩,等到了,也没用。 这回他猜错了。 一双纯黑的靴子映入眼帘,他顺着那双脚往上看,问酒也在垂眼看他。 问酒没说话,拿出了项圈,那是很普通的颜色,很普通的款式,但是九十七已经惊喜到痴傻了。 旁边人早就穿好了裤子,他连忙狼狈地跪起来,接过项圈,一直语无伦次地道谢,他张皇地往脖子上套,但由于太着急,反而扣不上了。 问酒帮他戴上了,动作很直接,甚至是简单粗暴的。 九十七的临别礼物特别痛,但他并不在乎,他跪在问酒膝下,反而觉得很值。 (番外完)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番外11(亲自复仇) 红了,烦恼自然就多了。要是不觉得烦,那肯定是看在钱的份上。 有歌迷关心地问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益易表面上一副实话实话的模样,心里却很是惊了一下。 他干脆翻开袖口,坦荡道:“在家学习被绑票后的逃生技巧,不小心磨到了。” 此话一出,全场哄然大笑,都觉得这是益易干得出来的事。 最近各种新闻满天飞,国际上又不太平,总归是说得过去。 阿弥陀佛,还好自己演技见长,要不然生出多少事端。 “万一被你们绑去唱三天三夜,我岂不是亏了好多票钱。”他乐呵呵地补了一句。 一片笑声中,益易潇洒地挥了挥手,钻进了保姆车。 直到车辆驶离了人群,回姐这才开口:“怎么回事?” “应该是被拍到了。”益易眯着眼睛,自己可是长袖啊,“先前那位歌迷我很早就见过,相机太好,她又心细。”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就是选秀节目出道日遇见的那位——自己的第二位粉丝。 跟在旁边的元池也答:“对,她很眼熟。” 回姐摘掉眼镜:“没事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回姐做了不少预案。 益易还真搜了逃生技巧来看,别的不说,万一在国外开演唱会的时候遇见事了呢? 回姐有时候觉得自己带过的艺人都是一个调性,他们往往是敬业到几近虔诚的地步,同时有些想法挺让人摸不透。 手上的事忙到下午,她抽空自嘲,自己还真是闲不下来。 明明可以坐在海边沙滩上晒着太阳吹着风,偏要来回奔波、事事留神。 庆幸的是,益易是那种极少数红了还听得进意见的艺人。 他不飘,就长在地上。 厚厚的保姆车往路边一停,像被烤焦的面包,黑黢黢的。 车门缓缓打开,益易从里面钻出来,仿佛一道揭盖的土豆浓汤。 登机之后,益易昏昏沉沉地睡下,也不知道是听见了哪一首来自梦中的歌谣,嘴角都带着笑。 落地,肥嘟嘟的飞机咕噜噜地爬。 摆渡车在寒风中屹立,张着嘴,等待吞吃一位位乘客。 益易心里哼着歌,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路走到一半,他倏然回头。 他堪堪捕捉到一个背影,那人穿着米色的开衫,袖口处生出一双机械的手,它们泛着金属的银光,无一不璀璨、令人注目。 多看了两眼,益易眨了下眼,有些疑惑。 是赛博格吗? 益易见那人大步流星地离去了,不知为何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视线的极远处,阳光映在那人的机械臂上,流光溢彩,彷如湖面上掠过的水沫,又似梦境般绚烂。 晚上做梦的时候,益易还梦到了那个姓王的丑恶嘴脸。 益易醒过来就给回姐打了个电话,心里盘算着,过往受害者应该有不少,证据却不知道在谁手里。 回姐来得很快:“我帮你联系了离职的、雪藏后的解约,人不少,但只有一个人手里有证据,另外一个只有聊天截图。” “够的。”益易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叫下元池。” 元池急匆匆赶到,睡眼惺忪:“是不是要搞事情了?” “对,我们是复仇者联盟。”益易轻松地打趣道。 元池的眼睛和黑眼圈瞬间亮了:“搞谁?东西多么?要加班不?” 回姐犹豫了一下,一看这样子,元池恍然大悟,好哇又让我干脏活。 毫不意外的热搜第一。 元池特意选了曾经最有名气的一位艺人当先锋——大众对她有印象,事情才好推进。 紧接着组织被迫离职的完美受害者当主攻手——她必须占据道德制高点,否则一丁点的不完美都会招来滔天的谩骂。 最后是证据交付环节——让子弹飞一会儿,讨论的空间大了再放实锤,关注度才高。 尘埃落定。 回姐是老江湖,自然没有问为什么忽然对王某人动人,对于这家公司的前掌权人,她略有耳闻。 元池也不是傻子,她就是懒得问,刨根问底还不如晚上跟腊珦多聊几句来得实在呢。 这种事情她干起来毫无心理压力,害人者人人得而诛之。 在一片热烈的讨论中,瓣豆的一个非公开小组里显得格外不同,翻到最新讨论都在夸贴主是预言家。 贴主出来回复:“跟我之前查到的差不多,但没有实锤,只能说11隐私保护得太好了。” “数字哥之前出道和公司同时有变动其实动静都不小,居然没有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这才最离谱吧?” 贴主回复:“据我所知人家有好几个平台股份,而且不开玩笑地说抱上青某人的大腿,全世界都横着走。” “靠,谁来给我理理。” “简单来讲就是11虽然是孤儿院长大的,可认识了国内唯一抱上青宙大腿的集团现老板。并且前老板以前就看好青宙,为她提供了出国条件,后青宙反哺现老板,毕竟前老板是现老板的妈。” “这怎么能发现的,不是说青宙巨低调吗?敢情你们个个都是列文虎克。” “不要提她的名字啊,都说了有股份了,论文背后有致谢,提到了前老板合作伙伴的英语名,然后顺藤摸瓜。另外一提,合作伙伴贼有能量,整个家族顶着歧视在欧洲杀出一条血路。”贴主打字极快。 “区区一小段文字,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听着这些,感觉他们好像生活在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不得是什么灵气复苏修仙夺宝吗?最好来点什么逆风翻盘、绝境爆发的精彩戏码。或者干脆是牌佬世界,一起来抽卡打牌。又或者是什么机甲克苏鲁流,比我们这种朴实无华的既定轨道有意思多了。” “说实话真到那一天我们还是会打工的,就是给宗派打工、给牌佬打工、给机甲部打工的区别。” “楼上,《关于穿进机甲部后我竟需要考试获取编制这件小事》。” “笔给你,邀请码给你,你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