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校园,骨科3P)》 1.不该爱上的人 不知不觉间,尹白露已经在美国生活了五年。 她早已适应了芝加哥的天气,春季到处春意盎然,繁花似锦;夏天炎热潮湿,让人难以忍受;秋日秋高气爽,但天气多变;冬天隔三差五就会有大雪天气,有时皑皑的白雪会覆盖一整个冬天。 五年前她进入芝加哥艺术学院学习摄影。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课堂上的知识,整天手不释卷欣赏喜欢的摄影师的作品集。甚至在闲暇的周末,她的同学们参加派对时,尹白露也会扛着照相机,去闹市区,去密歇根湖,去千禧公园寻找拍摄对象。 尹白露的时尚摄影课教授是个灰头发、蓝眼睛的慈祥老人,他曾笑眯眯地夸赞她:“Yin, you're the most hardworking person I've ever met.(尹,你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学生。)”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喜欢趴在书桌上打盹的尹白露居然变成勤奋的学生。 大概是因为她想要通过忙碌放空大脑,甩开那些缠绕在心头的回忆,但他们的邮件总会如约而至。 虽然尹白露和妈妈保证过整理好感情之前不会再联系,但私下里他们还是通过电子邮件通信。 池霜降每天都发一封或者多封,内容无非是他今天做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吃了什么东西,跟小学生写流水账日记一样,不分主次没有重点地什么都说。 卫清明每周六晚上八点钟会给她发一封邮件,用词优雅,简洁流畅,向她倾诉这一周发生了哪些高兴或者难过的事,询问她近况如何。 尹白露一开始是一星期回一封,然后是一个月,再然后是一年。她说学校,说同学,说食物,但从不提思念。 毕业以后,尹白露广告向公司投递自己的作品集和教授的推荐信,获得了实习机会。她开始为时尚杂志拍摄封面,之后,凭借一系列拍摄的作品,在时尚圈崭露头角。她在事业上顺风顺水,可感情上还是一片空白。 很多人夸尹白露漂亮。她是标准的鹅蛋脸,脸颊圆润饱满,雪白粉嫩,一双杏眼清澈雪亮,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甜美迷人,有一种少女的软糯感。 五年间,许多俊男前仆后继倒在她的铜墙铁壁下,其中最顽固的一位当属楚陵。楚陵天生一双桃花眼,明眸善睐,那双电眼总是为他招来一身的桃花债,据说他交往过的女人按国籍来分可以组成一个小型奥运会。 尹白露没有被他的狂轰滥炸吓倒,仍然坚守住了阵地,搞得楚陵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虽然楚陵不是一个专一的爱人,但他是一个忠实的朋友,两个人反倒因此结下了革命友谊。 有一年过春节,尹白露和几个相熟的留学生一起在楚陵家跨年,他们看春晚、吃饺子、喝啤酒,缓解思乡之情。 第二天早上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了,尹白露也要回去,楚陵从沙发上爬起来要送她,他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尹白露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反被楚陵压在身下。 男人俯身下去,红唇微启,吻上她的唇,那柔软辗转在她唇上,轻轻吮吸着,舌尖探入她口中,撩开她的舌头,似要往咽喉深处探去。 尹白露头脑混沌,只觉得无比舒服,便全身放松地随着那人的舌头嬉戏吮弄,她张开双臂,搂住怀中的人,楚陵便愈加粗暴、愈加急切地吻了起来。 那手越来越不规矩,一粒粒解开她的纽扣,从胸口钻了进去,游离在肌肤上的指尖冰冰凉凉,尹白露倏地睁开眼看清楚楚陵的脸,她身体燃起的火苗骤然熄灭了。 “不行!”尹白露双手用力推开他,翻身坐起来,系好了扣子。 楚陵被她推得摔了个屁股墩儿,哭笑不得:“为什么不行?你不是les,我不是gay。我从来没对女人这样用心,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吧?” 尹白露沉着脸不说话。 “你心里边有人了?”楚陵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她略一颔首,苦涩一笑,“不该爱的人。” “他结婚了?”楚陵疑惑不解。 尹白露摇了摇头,“比这糟糕多了。听完我的故事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变态,虽然我本来就是个变态。” 尹白露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卫清明、池霜降的感情纠葛告诉了楚陵。 “这是我听过的最劲爆的爱情故事,我的情史在你们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楚陵听完震惊得合不拢嘴,对她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2.你该回家了 五年前,在家里人撞破尹白露和两个哥哥奸情的同时,她妈妈尹谷雨确诊了急性心脏病。这几年,她虽然配合医生进行药物治疗,但病情渐渐无法控制,需要进行外科手术。 父母年纪渐长,需要她在身边陪伴,并且尹白露一直有回到国内发展的想法,她当然要回去,只是由于整理不好繁杂的感情,害怕见到卫清明和池霜降,所以她再三拖延回国的事。 但现在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卫清明和池霜降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这个月底前必须回去! 卫清明在给她的邮件中写道: 小露: 一别五年,你还好吗? 这五年来,我们一直通过邮件联系,没有一张你的照片,所以你在我心里还是五年前的模样,一张明月般的脸庞,笑起来眼里藏着星星,你俏皮而可爱,清纯又性感。 你长高了吗?你变胖还是瘦了?你晒黑了或者变白了吗?我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你的变化,但我知道你不会回复,所以我会通过双眼亲自确认。 小露,现在你该回家了。 我们为母亲预约了心脏外科手术,定于三个月后。她经常念叨着你,没有什么比看到你能给她更大的支持了。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每周都会打扫你的房间,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打拼一定很不容易,尤其是疫情爆发以来,美国针对亚裔的歧视事件频频发生。有时看到相关的新闻,我很担心你会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可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却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看到了你摄影作品获奖的消息,五年来你通过努力,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摄影师,我们全家人都为你感到骄傲。你去年说过想回国发展,我相信你在祖国可以更好地施展才华。我找了一些影视公司、广告公司和平面媒体的资料,放在附件中,如果你打算投递求职信的话希望能有帮助。 最后,也是出于私信的一点。我很想念你,五年来从未停止过思念,恨不得此刻就飞到你身边。临别前,我曾经对你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强大起来,守护你以及我们的爱情。现在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知道你还在犹豫不决,但我已经无法继续等待。 假如你在十月底前没有回国,选择留在美国生活。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和池霜降会买两张机票去看你,然后和你一起定居美国。 愿你一切安好。 卫清明 池霜降的邮件则简单粗暴得多: 尹白露: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在美国找到姘头了?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要死?我告诉你,想甩了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 要是你十月底前还不回国,我和卫清明就跑到美国去操你!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马上回来! 池霜降 看完他们的邮件,尹白露立时头大如斗,这下子她无路可逃了。 不久后,她收到了国内一家大型广告公司抛出的橄榄枝,算顺利解决了就业的问题。尹白露想了一个晚上,还是定了周末回国的机票。 回国前夜,尹白露在常去的酒吧借酒浇愁。 “Hi, girl!(嗨,女孩!)”一只男人的手从背后搭在她肩上。 尹白露拂开手,连头也不回,“(I'm waiting for my panion.)我在等同伴。” “你是在等我吗?”楚陵嘻嘻哈哈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吧台椅上。 富有节奏的音乐震耳欲聋般在周遭环绕,楚陵喝了一口玛格丽特,很大声地问尹白露:“你怎么哭丧着脸?” “我明天要回国了,要见到他们了。” “真巧,我最近也要回去。” 尹白露不禁好奇:“你是为了什么?” 楚陵露齿而笑:“回去继承家业,我是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或许我可以助人为乐,假扮你男朋友,让他们知难而退,怎么样?” 尹白露接受了他的提议,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从芝加哥直飞禹阳是13个小时,飞机在厚厚的云层中穿梭,机舱内灯光暗淡,旅客们大多都睡了,一片寂静。 可她睡不着,尹白露摘掉眼罩,她推开窗板,舷窗外是无边无际的黑夜。再等四个小时,飞机就会降落在禹阳,那个她整整五年没有回去过的城市。 飞机平稳地落在跑道上,然后从跑道滑向航站楼,尹白露下了飞机,深深吸上一口气,她的心情沉重得像一个马上要被送上断头台的囚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有本少爷在呢。”楚陵一手提过她的旅行箱,一手挽住她的手臂,安慰地说。 看到斜射进候机厅的阳光,尹白露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恍如隔世,不远处所有家人都在等她。 尹谷雨眼泛泪花,高兴地朝女儿挥手。尹白露冲上去一把抱住妈妈,两个爸爸也拥上前,紧紧抱着尹白露。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尹谷雨止不住泪水涟涟。 卫清明和池霜降没有上前,他们的目光中全是光亮,回望她的眼神,似乎在心底仔细地描摹她此刻的模样,精准到不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3.他是我男朋友 半晌她才鼓起勇气,抬头静静地打量他们的样子。 卫清明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双手抄在口袋里,显得身长玉立,他的眉眼总是温煦的,即便身处喧嚣的人群中也是一派清净淡然,好像紫檀屏风上一道清隽淡雅的水墨风景画。 她看见他粼粼荡来的目光,只觉得心跳有片刻的失律。 尹白露转头望向池霜降。他有一头漆黑的狮鬃般的头发,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甚五官硬朗英俊,面无表情的时候更像是一凿一刻的雕像。 池霜降的视线丝丝缕缕地绞住她,嘴角漾出一抹嘲弄,眼底燃着冰冷的火焰,他把指节攥得发白,抑制住抱起她的冲动。 “回来了。”卫清明淡淡地说。 “嗯。”尹白露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池霜降忍不住嘲讽地勾起嘴角,“美国那么好,你还知道回来啊?” 卫海涛轻咳一声,池家禄狠狠剜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一扭头,池家禄注视着女儿,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花,“囡囡,路上辛不辛苦?” “叔叔、阿姨好。”楚陵放下两个行李箱,彬彬有礼地和他们打招呼。 他不愿打扰一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不过眼看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救场。 “他是?”尹谷雨询问女儿。 死就死吧,尹白露闭上眼把心一横,脱口而出:“他是我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块巨石投入湖心,瞬间掀起滔天的波浪。 楚陵挺起胸脯,神气十足,像只斗胜的公鸡一般。 三个家长面露喜色,明显松了一口气。 卫清明和池霜降的胸口如遭重击,脸色蓦然间变得惨白。 “交了男朋友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卫清明神色恢复如初,开始质疑楚陵的身份。 楚陵眼珠骨碌一转,立马接过话茬,“这都要怪我,我要是能早点追求她,打动她的芳心,我们也不会才交往三个月。白露不说,大概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喜没有,但却是是惊到了。”池霜降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 同时被两道跳跃着火焰的目光炙烤焚烧,尹白露如芒在背。 楚陵也没好到哪里去,真切尝到了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滋味。 “好了,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清明在饭店定了位子。” 卫海涛笑着打圆场。 红烧乳鸽、清蒸东星斑、白灼虾、椰汁冰糖燕窝……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可在座的人除了楚陵谁都没心思动筷子。 他一面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向卫清明奉承道:“你就是电竞大神卫清明,久仰大名。你的每场比赛我都看,太精彩了!去年你们的团队YUK获得了亚运会英雄联盟赛的冠军,当时我们留学生圈都沸腾了。我有一个朋友激动得在操场上裸奔,然后被警方拘留了。” 尹白露挑了挑眉,“朋友?” “朋友。”楚陵面不改色。 接着轮到池霜降,楚陵笑得满面春风:“我听白露说,你获得亚洲游泳锦标赛冠军、全国游泳冠军赛冠军,还在去年的亚运会上,获得了男子200米个人混合泳冠军。我爸超级喜欢你,他在股东大会上说一定要找你这样青春靓丽的体育健儿代言。” “你爸是谁?”池霜降不明所以。 楚陵无不遗憾地说:“我爸是乐山的ceo,我就是个没什么才华的富二代。” 池霜降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能装逼的人,于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卫清明悄然撇了撇嘴;尹白露为了不笑出声来,死死掐了一把大腿;在三位家长心目中楚陵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 尹谷雨有点担心,“小陵你条件这么好,身边的女孩子也不少吧。” 卫海涛和妻子想到一处,“小露是个单纯的姑娘,我们做父母的最怕她受委屈。” 卫清明和池霜降同时眼含揶揄地望向“单纯”的尹白露,她为了不崩人设,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甜美一些。 “叔叔,阿姨,请你们放心。说实话,我以前确实交往过不少女孩,但是没有一个人像白露这样深深吸引我。只要她愿意,我保证会一心一意地爱着她,把她的幸福当成自己的幸福。” 他的口吻无比诚恳,甚至还握住了尹白露的手,尹白露看得出来楚陵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尹白露盯着他,眼里闪着钦佩的光芒。 但这一幕落在卫清明和池霜降眼里,却被解读成了眉目传情。两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终于忍无可忍。 卫清明状似随意地解开灰色围巾,整齐迭好后搭在椅子上。 直到这时,尹白露才猛然发现他们两个戴着的围巾是那年情人节她送的礼物。眼角竟有微微闪烁的泪光,她惨然一笑,心想:“我哪里配得上他们的喜欢。” “我去趟洗手间。”卫清明冲池霜降使了个眼色,池霜降立刻心领神会。 他端起红酒杯,走到尹白露面前,笑着说:“欢迎你回来,我敬你一杯。” 忽然池霜降手一抖,一弧红酒汁全洒在她的黑色打底裤上,暗红色的酒渍沿着她的双腿淅淅沥沥流淌而下。 池霜降看得喉结一滚,他笑了笑,毫无歉意:“不好意思,没拿稳。” 说罢,他抽了一堆纸巾,帮她擦拭污渍,池霜降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她的腿,像是有魔力一样触得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自己来就行了。”尹白露一把按住他的手,拿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然后起身想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当尹白露穿过走廊时,斜剌里一只手已伸过来将她拽进旁边的包厢,她一下子撞进个怀抱,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合上了。 尹白露惊魂未定,仰起头发现来人是卫清明,他温和地对她微笑,顺手把门反锁上了。 4.不如错到底(微h) 他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因为距离很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肌肤晶莹柔滑,她的双唇嫣红粉嫩仿佛诱惑的花蕊。 卫清明的目光太过专注,她的心脏停跳一拍,忽然觉得害怕,她不是害怕卫清明,她害怕自己重蹈覆辙,一错再错。 “我要走了。”尹白露偏过头,错开他的目光,伸手去按门把手,卫清明轻轻地反手扣住她的手,彼此裸露的肌肤相贴,温暖又熟悉。 “你不准走,哪也不准去。” 卫清明环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中。然后,他的吻就如轻风细雨般落了下来,落上了她的发梢,耳边,颈项……她甘洌的气息就这么密密地钻进了他的呼吸间,像是鸦片一样让他上瘾。 两个人紧贴着,她被他蹭得浑身发烫,尹白露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灯光将他的脸这么坦诚地露在了自己面前,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体细细地颤抖,一股小小的燥热从深处慢慢地燃起,诱使她沉沦。 “哥,不可以,爸妈都在呢。”她推不开他,只能靠在他肩膀上微微喘息。 卫清明轻缓地笑起来,似乎因为她的孩子气而莞尔:“没关系,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你不记得了吗?有一回,我们在床上做爱,妈妈突然敲门,你吓得大气不敢喘,夹得我好紧,我没忍住就射了,这一回我肯定不会了。” 她的心脏微微一收缩,被他怀念的语气刺痛了,眼泪终于再也噙不住,扑簌簌地落下来,“哥,我以前做错了,现在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话还没说完,在她腰间的手箍得她生疼,有力的舌撬开她本就不设防的甜润唇瓣,探入并未闭合的齿列,扫在小舌的尖上,用硬实震击着柔软。随后迅猛地把她的舌卷在自己舌中,粗暴地享用着甘美的滋味。 卫清明唇间还有辛辣的酒气,它们伴随着前锋的侵略一起涌进尹白露的口腔,让她晕眩,让她冲动,让她畅快。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沙发上。 “我们既然错了,就错到底吧。”他温柔地叹息,手法娴熟地脱掉尹白露的毛衣、胸罩。 在昏黄的灯光下尹白露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从衣服里慢慢剥出来,雪白浑圆的双峰耸动着,如同被兜住的两滩鲜牛奶。 先是优雅的天鹅颈,然后是小巧精致锁骨,很快便来到她很敏感的乳房。那两颗红珠粉嫩可爱,娇小怜人,乳尖在手指的撩拨下,很快硬起,泛着粉红的春色。 卫清明的嘴唇和手指在她莹白滑腻的肌肤上满足地、快乐地游走,好像是在赞美,又好像在认罪。 她的长睫毛安静的低垂下来,覆下扇形阴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仿佛两只受惊的蝴蝶落入蛛网。 忽然尹白露的手机发出嗡鸣的震动,她的神智清醒了几分,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 “哥……不要!” 卫清明上身赤裸着,露出结实而精悍的线条,下面炽热的欲望硬硬地顶着她,皮肤渗出密密的汗珠,每块的肌肉都在叫嚣,紧绷得让人害怕,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一把褪去她的内裤,滚烫的龟头抵住柔软湿润的穴口,烫得她浑身轻颤。 卫清明柔声轻哄道:“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不要……我不要……”她奋力挣扎着身体,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岿然不动,尹白露因为无助低声地抽泣起来。 欲望即刻就能得到满足,但卫清明慢慢低头,爱怜地轻吻着她的额头,眼中流露出疼惜和温柔。 他真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尹白露坐起来,两人背对背沉默地穿好各自的衣服。 彼此的呼吸可闻,可气氛却如严冬。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声音有些迟疑:“哥,对不起。我以前太自私,也太任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要不是我主动招惹你,趁着你喝醉酒爬上你的床,你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不用愧疚,那天我没喝醉,只是借着酒劲做了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如果你不主动招惹我的话,要么我会忍一辈子,然后孤独终老;要么我会忍不住,然后侵犯你。所以相比之下,现在这个结果对我是最好的。” 卫清明抬起下巴,眼眸中透出决绝的冷然。 尹白露望着窗外,神情有些痛苦,又有些迷惘,她喃喃地说:“可是爸妈怎么办?别人又该怎么看待我们?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实在太辛苦了,我们为什么不换一条路走,开始新生活呢?” 他定定看她一秒,光如同刀锋般锐利,“那你的新生活里有我们吗?” 沉默就是她的回答。十八岁的尹白露有为了爱情和全世界为敌的勇气,但是二十三岁的尹白露却选择和这个世界讲和。 卫清明突然像挨了一闷棍似的愣了一愣,他不可阻挠的决心在她的迟疑面前显得像个笑话。 “我已经了解你的意思了,会帮你转达给池霜降的。不过,你不会真的觉得可以随手丢掉我们吧?” 他的唇角露出讽刺的淡笑。 5.无路可逃 尹白露和卫清明前后脚回到包厢。 “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正准备去解救你呢。”楚陵半开玩笑地说。 可尹白露苦着脸笑不出来,顶着两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忐忑地吃完了团圆饭。 想起卫清明说的话,尹白露不禁暗暗担心,以池霜降偏激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但事实证明,尹白露好像多虑了,之后的一个星期她住在老家,陪妈妈去医院体检,办理好入职手续。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有时尹白露和两人碰面,卫清明和池霜降都对她客客气气,并无越矩的行为。 尹白露想或许他们真的彻底死心了,她心里有一块地方空空洞洞,尽管内心苦痛,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到新公司第一天上班,尹白露要拍摄一组牛奶广告的宣传照,她问模特是谁,同事却神秘一笑,卖关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摄影棚内,她正低头调试相机,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尹白露。” 熟悉的呼唤像是从遥远的梦中传来的,她茫茫然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调转身体,缓缓抬起头来。 面前的男人穿着寻常的白色衬衫搭配卡其色工装裤,但因为身姿挺拔,使人看了赏心悦目。 池霜降把双手随意地抄在口袋里,在地上投下一枚小小的影子,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含着恶劣的笑意正直直地凝视她。 琥珀色的眸子像水中的漩涡将她吞噬,尹白露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回忆的列车呼啸着从她身上碾压过去,恍惚间她耳畔仿佛传来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死丫头。”他轻启朱唇,叫了她第二声,招回她的魂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今天不是要拍我吗?”池霜降不禁好笑,“对了,你不知道吧,因为我们想给你个惊喜。” 当着众人的面,他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用威胁的口吻逼问:“你看见哥是不是很开心?” 尹白露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开心。” 看见池霜降来了,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上前找他合影,她这个体育明星哥哥倒是派头十足。 一群同事化身猹围在尹白露身边吃瓜。 A对她羡慕不已:“白露你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啊?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哥哥,他们有没有对象?我还有机会吗?” B双眼放光,八卦兮兮地问道:“肯定有,好男人早就被人挑走了。你二哥女朋友是不是那个美女记者孔婕啊?” “我没听他说过,不太清楚呢。”尹白露尴尬地笑了笑。 两人只当她守口如瓶不肯透露,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A微微脸红起来,忍不住感叹道:“你哥身材这么好,窄腰,翘臀,大长腿,以后谁做了他女朋友,一定很性福。” “不一定性福,但一定辛苦。” “你说什么?”二人齐刷刷望向她。 “没什么。”尹白露连忙摆摆手,撇清关系。 甲方希望他们的纯牛奶能呈现出温馨的生活气息,于是到了正式拍摄的时候,尹白露安排池霜降站在橱柜后,手持一盒插上吸管的牛奶。 但她看着镜头里的画面,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略一思索,对池霜降说:“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这样显得随意一些。” 尹白露工作的时候神情专注,目光坚定自信,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池霜降用欣赏的眼神望着她,一时晃了心神,他伸手刚要解扣子,忽然灵光一闪,他故意磨磨蹭蹭的,“哎呀,这扣子好难解啊。” 闻言,尹白露走到他身边帮忙,池霜降弯下腰靠近,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推,轻而易举解开了第一扣子,男人性感的锁骨随之从敞开的领口露出来。 尹白露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她很快就注意到他胸前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布料贴着的腹部有几道明显的沟壑,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紧身裤中,这副身体健美而充满力量。 脑中蹦出同事说的“性福”二字,她耳根一热,咽了咽口水,看到池霜降嘴角溢出笑来,尹白露后知后觉他原来在勾引自己。 池霜降仗着有视觉盲区,捏了一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口热气喷在她颈后:“你瘦了。” 尹白露笑笑不说话,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 一个小时后拍摄结束了,尹白露收拾东西准备和同事一起回去,池霜降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温柔地对其他人说:“我送白露回去吧,我们兄妹好久不见,要叙叙旧。” “不用了……”尹白露知道他憋了一肚子坏水,要是真跟他走了简直羊入虎口。 池霜降半拖半拽把她拉到停车场,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打开黑色宾利的后车门,要把尹白露推进去。 “我不上车!”尹白露双手紧紧扒住车框,死活不肯上车。 池霜降耐心耗尽也不废话,一把将她抱起来直接塞到轿车后座,然后自己一屁股挤进车里,砰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 驾驶位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卫清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淡淡的。 “小露。” 尹白露耳中嗡嗡轰鸣,一霎那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她下意识地倾身扑向另一侧的车门,“咔哒”车落锁了。 6.这是你欠我们的 在轿车逼仄的空间中,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给尹白露造成厚重的压迫感。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强自镇定下来,因为担心激怒二人,所以暂时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尹白露故作轻松地问:“我们去哪里?” “回家。” 说罢,卫清明将离合器踏板推到底,松开手刹,一脚踩下油门,伴着轰鸣的引擎声,汽车风驰电掣般驶出停车场。 车刚出大门拐了个弯,尹白露就意识到不对劲,她连忙提醒卫清明:“你开错了吧,家不是在这个方向。” “没错,不过是回我们的家。” 池霜降的笑容就像是淋了一层蜜糖的毒药,有种恐惧将她紧紧攫住。 “我不去,我要下车。”尹白露十指紧扣,冷静的声音仿佛一把薄长而锋利的手术刀在他们心口迅速划了一刀。 卫清明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瞥了她一眼,仿佛没有听见,继续开车。 遭到无视后,尹白露不管不顾地去拉车门手柄,卫清明心中一惊,立即踩下刹车降低时速。 抓住她的手,池霜降用力一拽,她踉跄着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箍紧,尹白露奋力扭动挣扎。 池霜降俯下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高速公路!你是想自杀还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不要和你们做爱,你们放过我吧!” 尹白露发出痛苦的低吼,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推开了池霜降。 二人感受到一阵钻心剜骨般的痛楚,卫清明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而泛白;池霜降气得双目含泪,身体颤抖,“尹白露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但悲伤过后,愤怒便如海浪般席卷上两人心头。 原本卫清明有些于心不忍,并不赞成池霜降使用暴力手段,可尹白露令人心寒的态度,使他不得不硬起心肠,承认这或许是留住她唯一的办法。 “你现在才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迟了?”卫清明冰冷缓慢地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又对池霜降说:“我不管了,你随意吧。”语气中透出疲倦的无力感。 尹白露的心情瞬间坠入谷底,她握着拳头,感到背脊一片冰凉。 “哈哈哈……”池霜降响亮的笑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只见他从容地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展露出精瘦的腰和宽厚的胸膛。 “你……你干什么?” 池霜降身体前倾凑近她,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尹白露下意识地向后靠去,他如野兽般更加逼近她,将她困在两条手臂之间,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说:“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猛地一惊,“不……”池霜降狠狠将她按进皮革后座里,带着泄恨般的蛮横,他用双唇狠狠堵住她的嘴唇,吞下她微弱的呼喊声。 尹白露拼死地反抗着,如同一条濒死的鱼,死命地躲闪着,躲闪不过,她突然张口咬破他的嘴唇,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在他们唇齿间。 可血腥味却让他愈加兴奋,她的气息清甜甘美,整整五年,他的肌肤已经干燥得如同沙漠,无比渴望她的滋润。 池霜降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嘴部无法合拢,一只手固定她的后脑,舌头残忍地席卷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如同要吞噬般吮吸着她的舌头,包不住的津液从她唇角满溢出来…… 男人急促的呼吸和女人无力的喘息绞成一股麻绳,一圈又一圈勒着卫清明的神经深处。 他作为一个共犯,无耻地纵容池霜降对她的侵犯。 等红灯的时候,卫清明把车停下,为了转移注意力往窗外看了一眼。 一旁的人行道上一个年轻女孩挽着一个男孩的手,男孩伸出手去,搂着那个女孩子,飞快地吻了一下。 他会心一笑,但立刻无尽的酸涩泛上心头。为什么别人的爱情可以那么轻松、那么惬意,可以在阳光下手牵着手,而他们的爱情生来就是被世人唾弃的,只能躲藏在无人知晓的阴暗角落里。 正如她所说的太辛苦了,这五年来他也会累,他也会痛。仿佛是在走夜路,四周漆黑一片,他跌跌撞撞走向那一星光亮,等千辛万苦走到近前,她呼的一下把灯吹熄,让他跌入黑暗的深渊。 换一条新路走固然好,在那里他可以做一个正常人,拥有正常人的幸福,可那里什么都有唯独不会有她。 红灯跳转成绿灯,他还是继续向前,其实这一路走来卫清明无数次经过可以迟疑的岔路口,可他没有一次转弯,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一直吻到两人舌根发麻,快要窒息喘不上气来,池霜降才舍得放过她。 他的手一刻不停歇地脱掉她的风衣,然后拉扯她的毛衣,尹白露按住池霜降的手,喘息未定:“我……有男朋友……不行……” “你就是有老公我也照上!” 池霜降把两件衣服抛到副驾驶座,尹白露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想护住清白。 “我答应过妈妈绝不会再和你们纠缠不清,别这样。” “你还答应过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池霜降怒极反笑,“尹白露这是你欠我们的!” 尹白露无言以对,这是她欠他们的,她慢慢垂下双手,任凭他摆布。 池霜降伸手解开她背后的暗扣,紧绷的胸罩瞬间就松了开来,他往上一扯,展露无遗。 7.有那么委屈吗? 两只浑圆饱满的乳房小白兔般跳到他眼前。 “胸变大了,现在是C罩杯了吧?”池霜降的大手几乎可以完全将她的丰盈罩在手心里,他开始轻轻地搓揉,男人充满欲望的呼吸声深深浅浅地搅动着暧昧的空气。 尹白露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一股无法控制的兴奋的颤栗感却袭卷了她的周身。 见她不说话,池霜降用食指点上她的乳尖轻轻旋弄,不一会儿樱红的乳头在刺激下挺立起来,变得越来越坚硬。他满意地勾起唇,轻喃了声,“小骚货。” “我每天都给你发邮件,为什么不回?”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两边坚硬如豆的乳头,一下一下地拽动。 “太忙了,没时间。”尹白露别过头望着窗外,冷淡地回答。 池霜降心中恼火,俯下头,含住左侧早已敏感地竖立起来的乳头,用唾液润滑着轻轻咬动,一只大手不停地狠狠捏着荔枝般雪白的乳肉,右手一把扣住她的右侧乳房,开始反复地揉搓着,用力挤压成各种形状。 “嗯……嗯……”身子掠过一阵轻颤,不自觉地拱起身子,将两只更加高耸地雪白的乳房送入他的手中口里。 “你和那个楚陵有没有?” 双手托住她的乳房往中间挤压出一条乳沟,池霜降把脸埋在那里,仿佛浸泡在一盆香喷喷的热牛奶里。 “有!我不但和他上过床,我还和很多男人上过床,嫌弃的话就别碰我!” 尹白露仰起颈项发出一声低吼,盼望他们能对她死心。 “我想你想得要命的时候你他妈在和别人上床?”池霜降立刻勃然大怒,放开她的胸,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卫清明没说话,但转弯时猛甩方向盘,突然加大了油门,车子飞快斜冲出去,车内的两个人险些被惯性带倒,池霜降下意识伸手护住尹白露。 池霜降抱怨道:“你能不能开稳一点啊?” 卫清明的眼神冷冷地从后视镜撇开,“要不你来开?” 池霜降薄唇微微一抿,极浅地笑了起来:“我忙着伺候大小姐,哪里有空?” 他转头一把扯下她的短裙,尹白露下面穿了一条白色的纯棉内裤,靠近阴唇的地方洇湿了一小块。 池霜降用手掐了一把她的乳尖,坏笑着:“都湿了,还说不要?” 她的内裤也被除去,尹白露身子一紧,本能地想合上双腿,池霜降双手握住她膝盖,强行掰开她的腿,完全把她的秘密花园敞露在他眼前。 池霜降跨坐在她双腿之间,目光火热地盯着她的私处猛瞧,尹白露摆动着身子,口里呜咽出声,愤怒和羞耻使她面色潮红。 她纤细雪白的身子被扣在黑色的皮革座椅上,黑暗的底色与她牛乳般白皙的身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好似一朵摇曳的雪白莲花腐烂在淤泥里。 尹白露咬着唇,因为情欲,眼中已泛起了水光:“我不做!” 池霜降伸出食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粉红色的小花瓣,引来她一阵轻颤,“你不能选择做不做,但是能选择是在车上做还是在床上做。” 一根修长的手指先是在洞口浅浅戳刺了几下,而后顺着滑腻的爱液,一寸一寸慢慢插了进去,里面的小穴紧致潮湿火热,柔软的壁肉死死吸附着手指。 “你看看她多欢迎我啊。” 池霜降解开皮带,拉下裤子拉链,紫涨的孽根勃勃弹跳着,散发出特有的腥膻味,坚硬紧紧抵着她的腿心,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自那铁棍上烫进她裸露的肌肤里。 尹白露屈辱地咬住唇,纤长的睫毛粘着泪滴,池霜降伸手拭去她的泪水,恼恨道:“别哭了,有那么委屈吗?” 他把阳具收回裤裆里,自信满满地说:“你看着吧,我就算不进去,只用这双手也一样能让你高潮。” 8.我们到家了(h,指奸) 他将手伸向她的大腿根部,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按在粉色的小珍珠上,轻轻地揉动。 “啊……”轻细的呻吟自她口内发出来,她雪白的身子如同蛇一样痛苦地扭动。未经雨露的身体干涸已久,身体中埋藏的欲望被轻易点燃。 指尖的小珍珠很快就坚硬起来,她粉嫩的花瓣也一阵阵痉挛着,那带着魔力的指肚沿着她花瓣的小径来回滑动了几下,就停在了她的花穴口,清透的爱液从那里汩汩地分泌出来。 池霜降用手指挑了一线欲液举给她看,笑着说道:“你下面藏着一条小溪吗?一碰就出水。” 尹白露心里又羞又恼,依然嘴硬道:“生理反应而已。” 两根指狠狠地向里刺,完全隐没进去,“啊”了一声,尹白露身子弓了起来,被人入侵的私处紧紧地颤栗收缩,湿滑的内壁如饥似渴地紧紧包裹住手指。 她浑身淌出细密的汗水,雪白的肌肤因为情欲泛起潮红,几绺发丝黏在脸上,眼尾渗出晶莹的泪,说不出的活色生香。 “是我好还是他们好?”池霜降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也看过她妩媚的模样便妒火中烧起来。 他用三根手指把里面填得满满当当的,手指在骚穴里猛力戳刺,发出细微而淫靡的水声,汁水四溅,媚肉翻红。 娇嫩的内壁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被插得越深,她就越舒坦,蜜穴不由自主地吮吸的更紧,像一张小嘴似的绞弄吞吐着男人的手指。 “快说,我插得你爽不爽?” 尹白露下面的小穴又痒又烫,酥麻到将近融化,她腰身剧烈颤抖,嗓音火热嘶哑:“爽……” 池霜降眸色渐深,心口倏地狂跳起来,抽插得更加卖力,尹白露呜呜叫唤着,花穴里淌出的黏液越来越多,随着手指进出动作从缝隙间溢出来,雪腻双腿之间水光一片。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堆积迭加,很快将她逼到高潮的边缘。她细长的指甲挠抓着池霜降胸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忽然他刺到了一处,刹那她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带着颤抖的哭腔喊:“那里……那里……”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池霜降突然把手指抽了出来,湿穴不满地一张一合收缩。 他的下巴坠下一颗汗水,发烫的掌心揉着尹白露的身体,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揽在怀里,亲亲她湿漉漉的睫毛。 “想要吗?” 女人闭目低喘:“要……要……” “叫声哥来听听,叫了就给你。” 她身子已是燥热难耐,如油锅里滚着一样,喃喃哀求:“哥……哥……” 池霜降兴奋极了,猛力地抽送手指,他连连插了十几下,次次狠狠地擦撞到她的痒处,尹白露的花穴一阵一阵地骚麻,两腿抽搐似地不住打颤,“啊——”潮吹了。 与此同时,男人浓稠的精液激射出来,迸溅在裤裆里,渍成咸腥的一片浅迹。 卫清明在车内旁观了他们的性事,看到她在池霜降手中慢慢抵达高潮,妒意油然而生,可同时她展露出的媚态实在太过勾人,甚至叫一向冷静自持的他都觉得下腹发胀,无处排解的欲望在体内乱窜叫他心烦意乱。 池霜降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拭下体,尹白露呆愣愣地坐在那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向欲望投降了,这一步一旦跨出去,她和他们都没办法再回头了。 心底隐约有些不安,尹白露抿紧了唇,直勾勾地盯着前路,直到车子在郊外一座独幢别墅前停下来。 卫清明拉了手刹,熄火下车,他打开后座车门,脱下外套盖住尹白露的上半身,然后弯腰将她抱下车。 天空中升起一轮满月,夜色下整栋别墅泛着泠泠然清辉,晚风吹动树丛沙沙作响,她看见弧形窗户透出晕黄的灯光,仿佛那栋房子正在等待主人归来。 卫清明抱着她阔步走向门口,池霜降紧随其后,尹白露伸手攀住卫清明的脖子,心中既畏惧又期待。 门被从外面推开,内里温软柔和的光线倾斜出来,卫清明低下头笑着对她说:“我们到家了。” 9.她有两个哥哥 黄昏时分,阵阵微风温柔拂起教室窗外的枫叶,叶子们摇曳身姿,漾起一层层金色的涟漪。 禹阳一中高一(18)班,尹白露正托着腮帮子认真地发呆,突然下课铃响起,班上一阵骚动。 在班主任老罗的冷眼扫视下,教室里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老罗撸起袖子,一边继续解黑板上的等差数列题,一边抛出那句口头禅:“大家再给我……” “五分钟”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尹白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好书包,在同桌艳羡的目光中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室,飞来的粉笔头未能命中目标。 尹白露挤在如潮水般涌动的人群中,一眼发现了等她的卫清明,她张开嘴正要喊他,忽然顿了一下,因为一个女生拿着粉红色的信笺走向他。 这个女生和那些向他表白的女生一样,有明净的眼波和羞涩的笑容。她涨红了脸,用尽力气举起薄薄的情书,声音发颤:“同学我喜欢你。” 卫清明冷淡而平静地回复:“谢谢,不过我还不打算谈恋爱。” 女生抿着嘴唇极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扭头落荒而逃。 “这是第几个了?哥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啊!”尹白露发出一声叹息。 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漾开浅浅的笑意,他漆黑的瞳仁漏下星光,嘴角缓缓咧开,“你来了。” 她把书包丢给他,然后娴熟地跳上自行车后座,尹白露失神地望着女生离开的方向,心里很羡慕她,因为她能光明正大地喜欢他。 “肚子还痛不痛?”他的嗓音低沉,尹白露心脏蓦然一跳,勾唇笑了笑,“好多了。” 尹白露有痛经的毛病,大姨妈造访的前两天痛得她哭爹喊娘,卫清明就在每月的那几天给她当司机。 自行车经过洼地,车身颠簸了一下,尹白露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少女柔软的身子紧贴在他后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中,他浑身紧绷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那一块麻痒的皮肉像有触角似的一直长到他心里去。 尹白露把他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得意极了,“你早晚是我的。” 途中他们穿过一条开满梨花的道路,洁白的花瓣仿佛细细白雪漫天飞舞,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滚动的车轮下,尹白露把卫清明抱得紧紧的,口中发出一声欢呼:“回家喽!” 卫清明被她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骑得飞快载着她回家。 卫清明不是尹白露的亲哥哥而是她的继兄。十岁时父母离婚,她和母亲尹谷雨一起生活,双胞胎哥哥池霜降和爸爸池家禄一起生活。后来,母亲与大学同学卫海涛再婚,他们就组成了新的一家四口。 “我们回来了。” 尹白露和卫清明在玄关换了拖鞋。 尹谷雨正提着花洒浇花,看孩子们回来,便高兴地说:“洗洗手,等你爸回来就吃饭了。” 尹白露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尹谷雨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复古连衣裙,显得气质端庄,典雅高贵。年轻时尹谷雨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一颦一笑牵动人心。即使上了年纪她也有从容不迫的优雅,和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有时候尹白露照镜子还觉得自惭形秽,虽然很多人夸过她漂亮,但她和妈妈这样的绝色佳人不能相提并论。 尹白露是标准的鹅蛋脸,脸颊圆润饱满,一双杏眼清澈雪亮,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甜美迷人,有一种少女的软糯感。 “哦,对了,你哥找你了,记得给他打个视频。”尹谷雨提醒女儿。 这个哥哥指的当然是池霜降,这些年他跟着做生意的池家禄东奔西跑,一年到头和尹白露见不到几次面,但或许是血缘纽带的联结,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视频刚打过去就接通了,池霜降拿一条干毛巾擦头发,湿漉漉的头发黏贴着额头,一双黑曜石般灿亮的眼眸在黑发掩映下格外锐利,鲜红的唇紧抿成一条孤寂的线,总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不过这时他有些滑稽的样子反而显得可亲可爱。 池霜降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黑色短裤,赤裸着上半身,尹白露透过视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男人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大片光洁的小麦色肌肤,紧实漂亮的腹肌,流畅的马甲线,男子游泳运动员向来都是衣架子,池霜降的身材更是如同古希腊雕塑般的完美。 尹白露双眼直勾勾地瞅着他,这波福利送的真不拿她当外人,看够了她进入正题:“找我干嘛?” 池霜降撇了撇嘴,眸光倏然一深,“不干嘛就不能找你啊?” 尹白露面露不悦,“你是吃了枪药啦?最近说话老是阴阳怪气的。” 池霜降面沉如水,不说话,最近他确实控制不住脾气。 “你手背怎么红了?”尹白露秀眉一拧,无可奈何地说:“大少爷你该不会又和同学打架了吧?老爸头上一半的白头发那都是为你急的。” “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哥!”池霜降眼珠子凶巴巴地瞪着她。 尹白露翻了翻白眼,他只比她早三分钟出生,而且从来不肯让她,她才不要叫他哥呢。 忽然她心下一紧,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医生开的药有按时吃吗?晚上睡得着觉吗?” 两年前池霜降确诊了躁郁症,发病时有时躁狂有时抑郁,现在他仍然在接受治疗。 “真啰嗦,我好多了。你呢?肚子还疼不疼?”池霜降嘴上嫌她烦,心里却美滋滋的。 “不疼了。”她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你说咱俩是不是难兄难弟?”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池霜降的话。 “进来。”尹白露不用看就知道是卫清明,她赶紧把鬓角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 卫清明颀长的身姿倚在门框上,笑意盈盈:“吃饭了。” “好,就马上来。”尹白露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走了。 “你有空把被子迭一迭。”卫清明盯着她床上卷成麻花状的被子,眉头紧锁。 尹白露理直气壮地反问:“被子本来就是用来睡的,迭得那么整齐干什么?” 卫清明实在看不过去,只能亲自动手。他先是铺平床单,接着平整被子,横三折,竖三折,直到把被子迭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心里才舒坦。 尹白露拿手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欣赏他的忙碌,还很不客气地说:“哥你看我桌子也挺乱的……” 一记眼刀嗖的飞来,尹白露安静地合上嘴巴。 等她回过头发现池霜降早已经挂断了视频,也不说一声就挂,对了,他是不是要和她说什么事来着? 10.自慰(h) 吃过饭,卫清明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做奥数题。 嘎吱一声,尹白露端着一盘切好的脐橙,笑眯眯推门而入。 “哥休息一下,吃水果啦。” “下次进来前记得先敲门。”卫清明转过身来,板着面孔说道。 “你又没在换衣服,为什么要敲门啊?”她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十分无辜的样子。 这让卫清明回忆起他换衣服时被尹白露撞见的尴尬场面。那一回卫清明手忙脚乱地拿被子挡住着身体,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尹白露双手捂住脸,从指缝中贪婪地瞧他。 尹白露把碟子放在他桌上,自己拿了一片脐橙,坐到他床上吃。 女人纤白的手指握着小小的脐橙,嫣红的唇瓣微抿,低头吮咬一口,饱满的果肉挤出清甜的汁水,从嘴角满溢出来,有一滴橙汁坠了下来,啪嗒一声沿着敞开的衣领落进尹白露的颈项,往下一路滑去。 卫清明喉咙一片焦渴,心头鼓噪,尹白露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裙,他坐的位置可以居高临下瞥见她白花花的胸口,下面丰盈的浑圆,以及从睡衣里伸出来的两条雪白柔韧的大腿…… “哥给我抽张纸嘛。”她撒起娇来声音像甜腻的太妃糖。 卫清明便觉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思绪也没有了,怔怔地呆立了一会儿,马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她的拇指仿佛下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有某种过电般的颤栗感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我要看书了,你出去吧。”卫清明不能忍耐再和她共处一室。 “你在看什么啊?”尹白露假装好奇地问,她径直走到他旁边,脸颊近得几乎与他挨着,随手翻看奥数习题,她温暖清香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扑来…… “怎么看起来像天书一样,哥你好好加油!”尹白露拍了拍他的肩膀,确认他双腿之间支起了帐篷,一抹笑意掩在唇角。 尹白露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房门,拉上窗帘,做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的监控画面。 卫清明的书桌上有一个漂亮的陶瓷兔子,兔子的眼睛是她高价从网上买来的针孔摄像头,清晰度有4K。卫清明十六岁生日时她把兔子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并亲手摆放好位置。 尹白露一边玩消消乐一边耐心地等待,十五分钟过去了,卫清明完全进入不了状态,他看着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叹了一口气。 卫清明做了和尹白露一样的事,反锁房门,拉上窗帘,在床上铺了一条毛巾。 金属质的皮扣发出“叮”的一声,他的手颤抖而坚定地松开皮带,然后褪去牛仔裤和内裤,毫无束缚的性器高高翘起,紫黑的阴茎青筋一根根凸出,通红的顶端水光淋漓。 尹白露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迅速把睡裙掀到腰际,扯下自己的碎花内裤,黑色的丝绒草原下面是两瓣粉红色的阴唇。 尹白露仰起脖子把腿分得更开,尽情感受着两瓣黏糊糊的肉唇翕张,凉丝丝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扑上来,刺激得她双腿颤抖。 卫清明手指哆嗦着拢住阴茎卖力地上下套弄,充血的海绵体受到刺激在他掌心里膨胀了一圈,坚硬的肉棍散发着滚烫的腥气拂过他的鼻尖。 他向上剥开包皮,略微粗糙的指头摩挲顶端,感受着指甲在铃口轻刺的酥麻,锐利的快感爬上的脊背,卫清明的鼻翼渗出了些细小的汗珠,眉头也难耐地皱着。 “嗯……”卫清明咬住下唇,压抑的哼声从嗓子里抖出来,电脑里的喘吟声骤然放大。 哥哥的呻吟贯入耳中,一股热流从尹白露小腹窜向下体,骚红的花蕊忽地吐出一股爱液,她手指接住这股淫水,顺着刮上去,把莹白的手指和圆润的指甲沾得发亮,一下就滑过大阴唇,朝顶端的交合处摸索过去。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潮热的肉唇时让阴唇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圆润的指甲轻轻一按,顶到了一粒小珍珠,猝不及防的快感像兜头淋下的热水,四肢百骸霎时一暖,舒服得她腿心滋滋吐出一股淫水。 卫清明脑中幻化出尹白露的脸,他要吻住她柔软的唇,用舌头肆意在她口腔中搅动,直到她喘着气求饶了才停下来,然后他会推倒她,剥去她那件粉红色的睡裙,并接着吻她,温软的嘴唇一路向下,略过每一寸肌肤。 他会用两只手掌包裹住尹白露的牛奶般滑腻的酥胸,他要含住舔咬,拉扯,让那两朵红梅颤巍巍地盛开。 卫清明的手会继续向下,拨开她两片厚厚的花唇,露出下面的蜜桃缝隙,轻轻抚弄了阴唇,手指浅浅插入她的花穴,让紧致的甬道流出了滑腻晶莹的液体,然后他将腰往下一沉,用火热的欲望狠狠地贯穿她! 他要用双手掐住她的腰身坚硬的肉刃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戳刺她的花穴,软烂的媚肉配合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蠕动着纠缠着。 他要撞得她身体像风中的柳条般来回摇摆,他要她的脸上泛起情欲的潮红,他要插得她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最后他紧紧搂住她的身体,紧得像是要把两个人镶嵌在一起,龟头抵在甬道最深处,将浓稠的精液全部地射进她的小穴。 尹白露顺着本能按住一粒可怜的肉珠,手指画着圈的揉,揉得两腿抽搐花穴都跟着一起收缩,眼前开始一片一片的发白。 快了,快到了……她身体越来越热,阴蒂发酸发胀,在他动个不停的手指下求饶,可怜巴巴的颤抖着。 尹白露清纯可爱的面容此刻泛着潮红,灵动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红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痕迹,鲜艳欲滴。 素白的手指依旧在腿间狠命地摁压阴蒂,使劲戳刺那一块软肉,内壁因为痉挛猛地收紧,腰身疯狂弹动着,“啊——”尹白露哑着嗓子浪叫,即将抵达巅峰。 紫红的龟头流出透明的液体,绵延向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卫清明把手掌攥紧,不停地挺动腰身,饱满的龟头狠命摩擦掌心的缝隙,忽然他猛烈的抽送几下,动情地喊出她的名字,“小露!小露!”滚烫精液瞬间喷发,一股一股浓浓的乳白汁液浇灌出来。 “哥!哥!”好像有一捧绚烂的烟花从她大脑中炸开,汩汩的淫水从鲜红的花穴流出来。 高潮过后,卫清明脸上一片细密的汗水,刘海沾在额头上,茫然的眼睛只剩下空洞。 他慢条斯理地收拾好狼藉的现场,把窗户打开寒冷的夜风吹散了空气里淫靡的味道,理智重新回归他的身体。 卫清明蹲在下身子,蜷缩着身体,双手抱头困兽般发出痛苦又无力地哀嚎。 妹妹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尊敬他,可他卑劣无耻地对她产生了肮脏的情欲,在幻想中把她当做性爱玩具般淫辱。生活中他不拒绝甚至纵容、鼓励她的亲近,不断饲养着心里怪物般的畸情。 如果不是一周两到三次的疏解,卫清明真害怕他会对尹白露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可每回拿尹白露意淫之后,他必然会产生巨大的愧疚。于是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木制戒尺。 尹白露眼眶泛红,她后悔今天引诱了他,虽然已经不想看下去,但又觉得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卫清明举起戒尺,“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白皙的大腿很快浮现出鲜红的印记,可他没有停手,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击打。 每一下都好像落在尹白露的心尖上,她闭着眼睛,胆战心惊地为他计数,十下之后他总算罢手,给浮肿的双腿重新穿上裤子,然后坐回书桌前继续钻研奥数题。 11.她是我妹妹 在尹白露十二岁的某一天,尹谷雨开心地告诉她,她们要和叔叔以及他的儿子一起吃饭。 那天早上,妈妈把尹白露打扮得格外漂亮,让她穿上一件蓝色的公主裙,头上戴着闪亮的水晶发箍,脚上穿着新买的红皮鞋。 所以卫清明第一次见到尹白露的时候觉得她像一个大号的芭比娃娃,她的肌肤粉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睫毛浓密卷翘的像小扇子一般,一双大眼睛在水晶吊灯下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作为独生子,卫清明在很久以前就盼望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卫清明的妈妈凌蕊曾怀有身孕,但是她怕影响事业,没有和卫海涛商量就选择了流产,知道此事后一向好脾气的丈夫和她吵一架,两个人忍无可忍决定离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凌蕊嫌弃丈夫不思进取,做了十几年的历史系副教授;卫海涛不满妻子抛家弃子,把主持事业看得比天还大。离婚时凌蕊走得干净利落,钱和儿子都不要,之后她如愿成为黄金档新闻主播,卫清明很少再见到她。 卫清明记得临别那天,妈妈放下行李箱紧紧抱住了他,眼中含泪地笑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说:“清明你不要怪妈妈自私,当海上起风暴的时候我只能抓住最重要的东西。” “叔叔好,哥哥好。”女孩的声音如苹果般脆嫩甘甜。 “你好啊,多可爱的小姑娘啊。” 卫海涛弯下腰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 年幼的尹白露用好奇地眼光打量这两个即将闯入她生活的陌生父子。 卫海涛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身形挺拔,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戴着黑色边框眼睛,透着一股温厚的书卷气。 站他身旁的是个面容清俊,眉目如画的少年,好看得仿佛是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卫清明和她班上那些叽里呱啦的男生不一样,他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举止矜持优雅,可尹白露看出他眼中萦绕着薄雾似的忧伤。 见她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卫清明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绽开一个善意的微笑,让尹白露心头一暖。 吃过饭大人们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园玩。 尹白露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小脸吓得煞白,腿肚子直发软,她赖在长椅上坐着,说什么也不肯玩别的项目了。 卫清明买了两个奶油甜筒,分给她一个,尹白露浅浅地咬了一口,冰凉清甜,口感绵密,让人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我会变魔术噢。”卫清明煞有介事地告诉她。 尹白露看向他,疑惑地挑了挑眉,脸上写满怀疑。 只见卫清明慢慢地把手伸到她而后,突然攥成拳头,信心十足地对她说:“吹一口气。” 尹白露依言照做,卫清明缓缓摊开掌心,展露出一颗水果硬糖。 尹白露并不意外,她拿起糖果,淡定地说:“这是餐厅发的免费糖果,刚刚你是把它藏在袖子里对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才不会被骗到呢。” 当面被人拆穿,卫清明难免觉得害羞,耳根都红了。尹白露神气活现,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将糖果丢进嘴里,酸酸甜甜还挺好吃的。 两家人分开时,尹白露把拳头伸出车窗外,手背朝上举向卫清明,“喏,给你。” 他好奇地拿手掌在下面接着,一个糖纸折成的纸飞机轻轻落在他手心里,阳光照耀下琉璃色的纸飞机流光溢彩,卫清明冲着她会心一笑,他眼底缭绕的薄雾被初阳蒸融了。 尹白露笑容灿烂地朝他们挥挥小手,“叔叔再见,哥哥再见。” 后来,尹谷雨和卫海涛再婚,妈妈带着尹白露顺理成章和父子俩住在了一起。 尹白露念六年级,卫清明念初一,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卫清明很快就无师自通有了哥哥样,帮她背书包,给她辅导作业,协助打掩护。 乍看到卫清明身后拖了一条小尾巴,他的同学疑惑地指着尹白露问:“她是谁啊?” 卫清明挺了挺胸膛,颇为自豪地回答:“她是我妹妹。” 尹白露十三岁时,一个雷雨夜爸妈都不在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片刻后雷声震耳欲聋地炸响了,尹白露在睡梦中被惊醒。 窗外疾风骤雨摇撼着树木发出呜咽的悲鸣,无穷的恐惧从尹白露心底涌出来,她想要开灯却发现家里停电了,想去找妈妈又想起来妈妈不在家。 她坐在床上,双手拥着被褥,望着家具后面蠕动的黑影心里阵阵发毛。终于,情绪濒临崩溃,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忽然间手电筒明亮的光柱扫射进她的房间,卫清明鞋都没穿就慌慌忙忙跑进来,“小露怎么啦?你怎么哭了?” 尹白露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下扑到他怀里,豆大的眼泪滚下来打湿卫清明的胸口,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好……害怕……” 卫清明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温柔地笑着说:“别害怕,哥在这里陪着你呢。” “那你也躺到床上来,我一个人害怕得睡不着。” 于是他们并肩躺在床上,卫清明把用手电筒照着镜子,光晕一圈一圈地荡开,淡黄柔和的明亮盈满屋宇。 卫清明托起一个棕色的玩偶熊,绘声绘色地给她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熊他在漆黑的森林里迷了路,他害怕地走啊走,忽然遇到了一只猫头鹰……” “然后呢……”尹白露的眼皮越来越沉,伴着柔和的嗓音和哗哗的雨声,她慢慢坠入梦乡。 卫清明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被角,想要离开,可熟睡的尹白露仍紧紧圈着他的手臂不放。 他只好又躺在她旁边睡下,暖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面容,卫清明的心里塞满了棉花团子似的温暖和安宁。 12.悸动 他们的感情是在哪一天开始发生改变的呢? 尹白露从小荷尖尖的孩童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卫清明从青翠欲滴的的竹笋长成了坚韧挺拔的修竹。 十四岁时尹白露来了初潮。那是一节体育课,刺眼的太阳底下,尹白露忽然感到腹部一阵猛烈的绞痛,下身涌出一股热流,惨白的脸上不断冒出冷汗,同学将她抬到树荫下休息。 “你流了好多血!”一个男生大呼小叫。 恰巧卫清明也在旁边的操场上体育课,尹白露的同桌着急地跑去通知他,卫清明飞奔而来,他看见尹白露虚弱无力地靠在树下。 卫清明在这一刻浑身发凉,凉得连手脚都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脱下校服外套系在尹白露腰上,把她背起来向医务室奔跑。 尹白露的身体在卫清明的脊背上剧烈晃动,尹白露伏在他肩头,她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哥……我是不是……得了绝症?要死了……” “瞎说什么!你是来月经了,没事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一滴泪珠缓缓流下,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然后她便索性哭了出来,“可是……我同学也来月经……她们都不疼啊……你们是不是……怕我伤心……故意不告诉我?” 那段时间尹白露沉迷韩剧无法自拔,剧里的女主角动不动就患上癌症、白血病、心脏病,大结局必定是夕阳的霞光把海水染成了红色,女主躺在男主的臂弯里凄美地死去。 尹白露想到她好像还没遇到男主角,难道要死在哥哥的怀里?可是她今天穿着土气的校服,死的时候会不会不漂亮? 病床前尹白露紧紧抓住卫清明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遗嘱:存钱罐里的两千多块钱归卫清明;书和音乐专辑给池霜降;裙子和鞋送给她的同桌…… 给尹白露打点滴的医生和护士非常不厚道地笑得肚子疼。 卫清明却耐心地倾听她的话,温柔如水的笑了一笑,郑重其事地跟她保证:“你不会死的,睡一觉就好了,等你醒来我还在这里。” 有了他的承诺,尹白露才敢闭上眼睛,卫清明把她脸上的碎发往后拢,她睡着了,漆黑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如同一只熟睡的小猫咪,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呼吸安静而绵长。 虽然明知道尹白露的担心是杞人忧天,但卫清明想到有一天或许会失去她心口处便隐隐作痛。 在朝夕相处中卫清明已经习惯了尹白露这个妹妹的存在,她的出现补足了他人生拼图的残缺部分,甚至令他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尹白露睁开惺忪的双眼,肚子好像没那么疼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最先在模糊的视野里变得清晰的是卫清明。 他坐在她病床前,低下头神情专注地削苹果,夕阳的余晖斜射进窗台,医务室内澄明而温暖,卫清明的周身浸在黄昏里,像镀上了一层光晕,他的背后有白色窗帘随风轻轻飘动。 卫清明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尹白露,对着她粲然一笑:“你醒啦?” 尹白露呆呆地凝视他,一刹那只觉得四周万籁俱静,她能感受到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心脏跳越来越急,好似就要从胸腔蹦出来。 那天傍晚放学,尹白露坐在卫清明的自行车后座,双手环抱他劲瘦的腰身,额头隔着单薄的衬衣抵在他结实的后背,一袭暖意融融的风迎面吹来,这条路她上学放学走了千百回,这一次却像是走在通往天堂的阶梯上。 勃发的情欲在他们的体内肆意生长。有一次,尹白露和卫清明打闹,想挠他胳肢窝,卫清明躲闪推拒,手掌一不小心按压到她的胸,胸脯绵软,弹性十足,一股奇妙的快感猛然击中二人。 从那以后尹白露有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脱得一丝不挂,用被子遮盖身体,充满好奇心地探索自己的身体。 她细长手指挑拨逗弄、不断揉搓乳头与阴部周围,不住扭动身躯,呼吸越来越急促,麻酥的快感裹袭全身,甬道的热液汩汩而下,尹白露弓起身子感觉到内壁正在一阵阵紧缩,她终于第一次体尝到了快感高潮。 但这样仍然满足不了她,于是尹白露幻想着卫清明温柔地爱抚她的身体,然后强悍地贯穿她。意淫哥哥固然使她心怀愧疚,但她无法割舍那份愉悦。 尹白露甚至通过针孔摄像头偷窥他的一举一动,她惊喜地发现卫清明似乎也对自己抱有不可言说的情欲。可他的挣扎、痛苦又让她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为痛经总是痛得厉害,家人带尹白露去医院检查,但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尹白露的子宫先天发育不良,将来可能难以受孕。 尹谷雨在医院的走廊里哭得泣不成声,她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妈,不生孩子也没什么的,我一样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尹白露眼角闪烁泪光,她搀扶着瘫软的身体,柔声细语安慰她。 悔恨、悲伤、茫然……所有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绝望无助,尹谷雨边哭边说:“是妈妈不好,对不起你和你哥哥,连一个健康的身心都不能给你们,叫你们来到世上受苦受难。” 尹白露紧紧地拥抱住尹谷雨,给她慰藉,给她力量,“妈别这么说,我很庆幸来到这个世上,很高兴能做你的女儿。” 知道这件事后,卫清明怕尹白露心里难过,来到她房间安慰她:“现在医学这么昌明,以后或许能够治愈,你不要太伤心。” 尹白露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淡然地答道:“我不难过,真的,相反我还觉得挺轻松的。没有孩子我就把自己当孩子一样宠爱,没有婚姻家庭的责任,这辈子就活得尽兴开心就好。” 她心里快活地想:“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爱你了。” 13.转校生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尹白露照例趴在桌子上睡大觉,班主任罗友才把一个男生领进高一(18)班,下面女生们一片惊呼。 少年的身姿如白杨挺拔,上身穿白T恤搭配黑色夹克,背包斜斜地被他挎在身后。 他有一头狮鬃一般浓密蓬松的头发,浅浅遮住额头,剑眉高挑,目若朗星,鼻梁削挺,犀薄的嘴唇紧闭着。池霜降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寒光湛湛,不可逼视。 同桌孙落落激动地摇了摇尹白露:“快醒醒!来转校生了!” “来就来嘛。”尹白露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是大帅哥!” 尹白露垂死病中惊坐起,“哪里?哪里?”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忽地猛地一顿,视线落在池霜降在身上,四目相接,池霜降冷淡地移开目光,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啊!”望着从天而降的哥哥,尹白露吃惊地叫了出来。 全班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她。“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罗友才阴阳怪气地问。 此话一出立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池霜降嘴角抽搐,明显在憋笑,尹白露狠狠剜了他一眼。 “大家都静一静。”罗友才清清嗓子,“这是新转到我校的池霜降同学,池同学是学游泳的体育生,偶尔会来上课,希望大家能相处融洽。他曾获得K市第十五届运动会游泳比赛青少年组的冠军,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让我们掌声欢迎他的到来!” 罗友才带头鼓掌,顿时掌声雷动,大家七嘴八舌热烈讨论这位新同学。 尹白露低下头给他发微信:转学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卫清明瞥了一眼手机弹窗提示,漠然地把手机丢进桌肚,接着他从书包里拿出最新一期的《海贼王》漫画,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尹白露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蹭蹭冒着火,又给他扔纸团,但一样被无视了。 终于等到下课铃响,她本想冲过去找池霜降算账,不料他的座位被热情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尹白露挤都挤不进去。 趁着他上厕所回来,尹白露直接把人堵在走廊上,她单手撑着墙边,挡住池霜降的去路。 “喂,干嘛不回我信息啊?是不认识我吗?”尹白露把下巴一扬,很是豪横地仰视他的眼睛。 “你们两个哪个班的?小小年纪就学人早恋!” 话音刚落,嘈杂的走廊里瞬间鸦雀无声。 阳光下教导主任的秃头光可鉴人,他迈着大阔步朝二人走来,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抖动。 “跑!”尹白露大喊一声,抓着池霜降的手,转身撒腿就跑。 “不准跑!” 他们沿着楼梯向下狂奔,直到跑出教学楼,跑到凉亭里面才停下来,尹白露坐在座椅上,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作为体育生的池霜降却是面不红气不喘,丝毫不感到疲惫。 尹白露突然问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我们又没早恋,干嘛要跑呀?” “刚刚不是你拉着我跑的吗?”池霜降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尹白露双手叉腰仰视脑袋,瞪着眼睛看他:“为什么你回来这么大的事家里没人告诉我?” 是池霜降不让妈妈说的,他本想亲口告诉她,但昨天视频时因为生闷气就没说。 “我看你跟那个卫清明聊得那么开心,也没空听我说话。”池霜降心头翻出一股子酸醋,冷笑道。 尹白露恍然大悟:“昨天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啊?” 池霜降微一挑眉,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她:“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那爸也回禹阳?你们不走了?”她高兴极了。 见尹白露高兴,池霜降之前皱紧的眉心这才慢慢舒展开,也跟着她笑。 “不走了,他的卤味生意越做越大,要在禹阳开连锁店。” 尹白露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激动地嚷嚷着:“太好了!以后我们能天天在一块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池霜降用力地抱紧她,似乎是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尹白露头紧贴着池霜降的胸口,他大口呼吸着她头发的香味。 两人分开后,池霜降揉了揉她的头发,揶揄道:“你个子怎么变得这么矮了?” 其实尹白露身高1米65,在女生中不算矮。 尹白露盯着这个巨人似的哥哥,一脸的愤愤不平:“你1米8真了不起!” “是1米85.3真了不起。”池霜降得意地笑了笑。 尹白露忍无可忍,飞起一脚踢中他膝盖,“你不装逼会死吗?”说完,脚底抹油开溜。 池霜降吃痛地揉了揉膝盖,大吼一声:“尹白露有种你给我站住!” 他跑出凉亭追逐她的身影,欢乐的叫喊声弥漫在热烈的阳光下,微风拂过,亭檐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 尹谷雨带着女儿和池家禄父子一起吃饭,为他们接风洗尘。 池家禄抱着尹白露,用脸使劲地蹭她的脸蛋,满心的欢喜,“哎呀,我的囡囡都长成大姑娘了!” “爸,你下巴的胡子没刮干净。”尹白露抱怨道。 池家禄尴尬地放开女儿,小心地偷看尹谷雨一眼,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她的容颜一如往昔美丽,他仍为之怦怦然。 来之前,池家禄精心打扮了一番,刮去胡子,做了发型,穿上一件崭新的西装,整个人神采奕奕。但再见到前妻,池家禄低下头,像个羞涩的大男孩一样红了脸。 “你过得还好吧?”他问。 尹谷雨点点头,微笑着:“挺好的,海涛对我和露露都很好。” 池家禄嘴里尝到一丝苦涩,他喃喃道:“那就好。” 当年他们离婚后,池家禄一直想和尹谷雨破镜重圆,但她选择再婚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尹谷雨很久没见到儿子,絮絮问他游泳和学习的事情,似乎对他的每件小事都兴致盎然。池霜降一一回答她的问题,但他对有些陌生的母亲还是感到拘谨。 两人正说着话,尹谷雨看池霜降衬衫的衣领褶皱了,便伸出纤细的手指想帮他抚平,可池霜降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避她的碰触。 尹谷雨心中酸涩难当,眼眶湿润了,她同时牵住儿子和女儿的手,说道:“以前妈妈不能陪在霜降身边,但现在我们一家团聚了,以后妈妈一定会照顾好你们兄妹的。” 尹白露和池霜降心中动容,一左一右用力抱紧母亲。 14.哥哥真讨厌 小时候尹白露真的很讨厌双胞胎哥哥池霜降,因为他是个小气鬼。 六岁时,池家禄给池霜降买了一辆坦克玩具,他爱不释手,就是睡觉也要抱着。尹白露想借坦克玩玩,可他不肯给,于是她就趁他出门偷偷拿来玩,然后一个不小心把玩具摔坏了。 尹白露灵机一动用502胶把破碎的部分粘了回去,但没过多久还是被池霜降发现了。池霜降没哭没闹,也没有和父母告状,而是拿了一把剪刀把她最心爱的芭比娃娃五马分尸了。 “哇——”尹白露抱着娃娃的残肢,哭得惊天动地,成串的泪珠滚滚落下,眼睛肿得像核桃。池家禄心疼坏了,为此池霜降吃了人生的第一顿藤条炒肉,不过他从小就是倔脾气,宁可挨打也绝不低头。 当时尹白露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他说话了,可三个小时以后为了和他争抢遥控器,收看《哆啦A梦》,她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九岁时,他们上四年级是同班同学。池霜降喜欢班上一个扎着两条小麻花辫、穿蛋糕裙的女生。所以他开始注意形象,偷用爸爸的摩丝喷在头上,把头发抹得跟汉奸似的。 池霜降还央求妈妈给他买时尚的喇叭裤,裤腿长了一截走路总拖着地,放学时尹白露跑得急从后面踩了他的裤脚,池霜降一下子绊倒在地上,班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那条红裤衩。 他美丽的初恋就像个彩色泡泡噗的一声破碎了。 第二天早上尹白露站在镜子前,因为她的狗啃式刘海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当然,这对冤家兄妹也有温馨的时刻。 小时候池霜降个子瘦弱,又挑食,像个孱弱的小鸡仔;尹白露则很爱吃东西,长得白白胖胖,喜庆得像年画娃娃。 有一回,幼儿园里一个大高个抢走了他的飞机模型,他急得想抢回来,但由于池霜降比较瘦小,被大高个一腿扫翻在地。尹白露虽然对内蛮横,但是对外护短,她气鼓鼓冲上去将那个男生推倒,紧接着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他,压得他连连惨叫。 池霜降呆呆地愣在原地,那个平时里娇气、吵闹、爱告状的妹妹,今天却保护了他,像个英雄一样。 心里就像被点了一团辛辣的烟火,池霜降眼睛呛出泪来,可在尹白露伸出手要扶他时,他又因为难堪而感到愤怒。 “谁要你帮忙?我自己也打得过他!” “我也不想帮忙,可是谁让你被欺负得这么惨?你不是哥哥吗?应该你来保护我啊。” 尹白露的话一直在池霜降耳畔回响,那天开始他不挑食了,努力吃讨厌的蔬菜,每天早上喝牛奶,坚持跑步锻炼,没过多久他的个头真的长起来了,不过池霜降始终没有找到保护尹白露的机会。 十岁时,兄妹俩上五年级了,爸妈为了锻炼他们,让尹白露和池霜降结伴上下学。 一天早上,妈妈提醒他们带雨伞,可尹白露起床晚了,早饭吃得飞快,出门忘了拿雨伞。 午后一场雷阵雨如约而至,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接着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不一会儿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尹白露忧伤地望着窗外的大雨,这天她和池霜降又因为某件小事大吵了一架,所以她不好意思开口和他一起回家。 放学后同学陆陆续续被家长接走,尹白露一个人蹲在门口的大厅玩弹珠,想要等雨停再回去。 忽然一个人影走到她面前,她疑惑地慢慢抬头,先看到一双湿漉漉的胶皮鞋,然后是一把明亮的黄色雨伞,伞骨的尖端淅淅沥沥地滴下晶莹的水珠,最后雨伞被拿开她看见了池霜降,他冷着脸说:“走啊,愣着干什么?” 走到半路,池霜降想起来尹白露没带雨伞,于是折返回来找她。 她没有被丢下,尹白露有种着陆的踏实感,她垂下眼眸,缓缓勾起唇角,尽量不显得难为情,“那好吧。” 飘忽的茫茫的雨雾中,池霜降把雨伞遮在尹白露头顶,等回到家他大半个身子已被雨水淋湿。 那天尹白露觉得哥哥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相亲相爱,家就散了。 有一天,全家人吃过晚饭,父母坐在沙发上很平静地宣布了他们要离婚的消息。 尹谷雨问他们:“爸爸妈妈要离婚了,以后不会在住在一起,你们想要和谁一起生活?” “妈,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呢?”尹白露脸色变得惨白,她勉强一笑。 尹谷雨轻轻地颤抖,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池家禄紧紧低着头,沉默不语。 “啪!”池霜降一把扫翻桌上的果盘,红橘子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我谁都不要!”他气愤地吼叫着,认为自己同时遭到了父母的抛弃。 那晚尹白露和池霜降躺在一张床上,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觉,心里怀着纷乱如麻的离愁。他们虽然是小孩子,但是心里清楚:对于大人的决定,孩子没有反抗的余地。 第二天早上,尹白露选择了妈妈,池霜降选择了爸爸。很久以后,尹白露问过他为什么选爸爸,池霜降说:“妈妈养两个孩子会很辛苦,如果我和爸在一起,他们说不定还会复合。” 搬家公司把她们的行李搬上车,尹谷雨打了出租车跟在后面。妈妈抱着尹白露,尹白露抱着大书包,书包鼓囊囊的里面塞满了爸爸和哥哥给她买的零食。 她看到后视镜中池霜降不停地挥手,出租车开动了,他跟在车后面跑,边跑边大声朝她喊:“不要吃得太多,会胖成小猪的!” 尹白露眼泪刷的掉下来,她将头趴在车窗上,扯着嗓门拼命地喊:“你才是猪!” 呼啸的风把童稚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 15.父母爱情 尹谷雨的第一任丈夫是池家禄。 尹谷雨和池家禄算得上青梅竹马,他们两家住在一个家属大院。因为大院里的人基本是同僚,所以邻里关系非常好,孩子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池霜降的爸爸是领导里官最大的,因此他也是孩子堆里的混世魔王。他整日斗鸡走狗,带领一帮孩子和另一帮孩子争夺游玩地盘,谁也管不住他。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后来池家禄遇到了命中的劫数——尹谷雨。 小汽车开到大院楼下,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周围人都好奇地打量他们,池家禄在二楼的阳台上提着水壶浇花,也朝下面瞧了一眼。 他们就像是时尚杂志上的模范家庭。男人西装革履,高大英俊;女人一袭红裙,窈窕多姿;女孩穿着雪白的连衣裙,苍白而瘦弱,美丽得像一朵掌心里快要消融的雪花。 院子中央有一棵一人合抱粗的香樟树,夏天里香樟枝繁叶茂,浅绿深绿的树叶层层迭迭,在燥热的空气里氤氲出一股草木的清新,尹谷雨微眯着眼睛感受煦暖阳光跳跃在脸上。 池家禄被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美丽震撼了,他像凝视一幅画一样凝视着她。尹谷雨察觉到他的目光,便仰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四目相对,他感到自己已随她走入画中。 此后池家禄就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她,他向家属大院里所有的男生宣布她是属于自己的,并乐此不疲地通过拙劣的恶作剧吸引尹谷雨的注意力,但女生并不买账。 尹白露自小体弱多病,不能同龄孩子一样畅快玩耍,她便在文字的世界里自在遨游,养成了文静娴雅的气质,相比较幼稚的纨绔子弟,她更心仪成熟稳重的男人。所以尹白露对池家禄始终不假辞色,不肯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属大院的孩子慢慢长大,很多户人家从大院搬走,同时有许多新面孔挤入大院。 尹白露考取了一所名校的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展开丰富多彩的大学新生活。池家禄不是读书的料被他父亲通过关系塞进机关单位,后来他辞去工作下海经商,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凭借头脑灵光和人脉过硬混得风生水起。他们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生活很少再有交集。 因为在尹谷雨那里碰壁碰得太多,池家禄终于意冷心灰,转去别处寻求慰藉,他开始频繁更换女友,流传各种风流韵事。 尹谷雨与一位大她五岁的医生一见钟情,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却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迫于家庭的压力,她选择和医生分手,但不想这竟是厄运的开始。 后来,尹谷雨与一位学长走到了一起,拒绝了医生的复合请求。在两人婚期将近时,那位爱慕她的医生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死了她的未婚夫。然后医生被判死缓,尹白露则回到老家生活。 池霜降得知她的遭遇就立即去见了她一面,这一见叫他死灰复燃。池霜降不顾流言蜚语和家人反对,执意和尹白露结婚,六个月后双胞胎出生了。 他们的婚姻最初也是温馨甜蜜的。池霜降每天出门前一定要吻尹谷雨的脸颊,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去抱两个孩子。 尹白露至今都清楚地记得,父亲带着她和哥哥去看母亲演奏的场景。 舞台灯光的照射下母亲周身笼罩着淡淡的银光,她左手拿琴,右手持弓,琴弓与琴弦摩擦,那些美妙的音乐从舞台上缓缓流淌着,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海岸;时而委婉低沉,像慈母呼唤着归家的游子;时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风拂过竹林…… 母亲全神贯注地演奏,赋予音符梦幻的的色彩;父亲如痴如醉侧耳倾听,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起伏。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兄妹俩七岁时,池家禄的贸易公司破产了。 池家禄的父亲那时已经退居二线,再过两年就能安享晚年,偏在此时他被纪检监察部门“双规”,没过多久他就因贪污受贿被判处无期徒刑。 没了父亲权势的庇荫,池家禄的公司遭到竞争对手的暗算,为了救活公司他抵押了名下的资产向银行贷款,最终还是无力回天,他不得不将公司贱卖。可池家禄并不甘心接受失败,后来他急功近利盲目投资,结果非但没把投出去的钱收回来,他还欠了亲戚朋友几百万的债务。 尹白露对家里曾经富裕过有些依稀的印象。爸爸有五颜六色的轿车,妈妈有一屋子的小提琴,她有穿不完的公主裙,家里有佣人、有保姆、有司机。 池家禄彻底破产后,他们一家人从大别墅里搬到九十平米的平房。家里的氛围从此变了,昔日风趣幽默的父亲消失不见,父母总是吵架,两个孩子噤若寒蝉。 池家禄不能接受心理落差,整日抽烟、喝酒、打牌,不肯屈尊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尹谷雨卖掉了心爱的小提琴,除了交响乐团的工作她还当家教老师补贴家用,有时她甚至需要腆着脸帮丈夫应付债主。 尹谷雨艰难地支撑着这个家,她期望颓废的丈夫能重新振作起来,但她满心的期望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消磨殆尽。一个明媚如花的女人在糟糕的婚姻中渐渐枯萎。 有一次尹白露半夜起来上厕所,她看到母亲一个人在打扫客厅,卧室里出来父亲熟睡的鼾声。 尹谷雨把满地的烟头和瓜子壳扫进簸萁,然后捡起啤酒瓶放入垃圾桶,接着用抹布和拖把情理干净烟灰,最后将垃圾袋打包提起来。 忽然“刺啦”一声,垃圾一股脑从撑得变形的垃圾袋里掉出来,尹谷雨僵硬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反应迟钝地注视着发生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拿起扫帚又猛地丢掉,眼泪涌出眼眶,无声地流下。尹谷雨无助地蹲下来,把头埋进臂弯里低声啜泣。 尹白露心如刀绞默默看着妈妈,但她没有跑过去,因为妈妈不想让她看见。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池家禄怀疑尹谷雨出轨。 那段时间尹谷雨给一个女孩当小提琴老师,女孩家住在偏远的郊区,有时教学结束时间已经很晚,女孩的父亲就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池霜降知道男人刚离异不久,便很不高兴要她辞掉这份工作,因为薪水高尹谷雨拒绝辞职,两人之间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那个男人肯定对你有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不要神经过敏行吗?人家只是客气而已。”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换个人教!你到底是想给女儿上课还是给父亲上课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池家禄脸上,尹谷雨红了眼咬牙切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因为疼痛,池家禄的神智一瞬间恢复清醒,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害怕了……” 正说着,尹谷雨身子一软,忽然倒了下去,池家禄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他立刻把尹谷雨送到医院。 检查结果是尹谷雨疲劳过度且营养不良,累晕了。医生皱着眉头数落池家禄:“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一点都不关心老婆的身体健康!” 池家禄羞愧地用双手捂着脸,他动了动嘴唇,嗫嚅道:“对不起。” 护士给尹谷雨吊葡萄糖,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夜,池家禄寸步不离守在她病床前。 尹谷雨终于睁开眼睛,娇媚的脸被灯光照着,眉眼间显出几分憔悴来。 “孩子呢?” “拜托邻居照看着,你别担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池家禄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 尹谷雨把手抽回来,她闭着眼睛,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我们离婚吧。”女人的口吻平淡却坚定。 扑通一声,池家禄跪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小雨……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等尹谷雨出院后,池家禄真的找了份工作踏踏实实上班,下班后抢着做家务、带孩子,家的海湾风平浪静,好像那场风暴从来没有发生过。 半年后,池家禄的一个发小找到他,想和他合作创业卖卤味。池家禄这一次非常谨慎,先进行细致的市场调研,他发现投资成本不高,且有不错的盈利空间,不禁感到心动。 回家以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尹谷雨,想听她的意见。尹谷雨全力支持他,将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加上向父母和亲戚朋友借的钱,一共凑了一百万当创业启动资金。 在两个人的苦心经营下,卤味店的生意蒸蒸日上,还开了数家分店,池家禄慢慢还完了欠下的债,生活开始步入正轨,就在这个时候尹谷雨再度提出离婚。 “曾经在我最难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现在看你重新振作起来,我终于可以放心离开了。”尹谷雨对他说。 池家禄抱着妻子,长时间一动不动,他的呼吸陷在她的发间,轻嗅着她熟悉的香味,感受着她柔软温暖的气息,这一切都让他无比贪恋,但这一次他选择放手成全她。 16.他的梦 母亲再婚的那一天,父亲喝得酩酊大醉,他脸色赤红,眼中泪光闪闪,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沙发上。 池霜降并不同情他,父亲曾经的自暴自弃让母亲伤透了心,导致原本完整的一个家四分五裂,池霜降后悔当初选择和父亲一道生活。 池家禄看到儿子,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双手按住池霜降的肩膀,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臭小子,你要记住以后有喜欢的姑娘了,就一定要好好守护住她,别像你老子这么混球。” 浓重的酒气熏得池霜降头晕目眩,但父亲说的这句话他真的记了很久。 不久之后,池霜降跟着父亲搬到了K市生活。 池霜降对学习不感兴趣,因为腿长手长的优势被老师推荐学习游泳,于是他顺理成章成为了一个体育生。 他是个格格不入的异乡人。不喜欢这里甜腻的饮食,干燥的气候,灰暗的雾霾,池霜降唯一喜欢的是游泳。 清凉的池水包裹着他,刹那间他好像变成了一条回到大海里的鱼,双手用力向外划,两腿使劲朝后蹬,他敏捷地穿梭在水里乘风破浪,脑袋被放空了,世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花声和他每一次的呼吸换气声。 在周围人看来池霜降性格孤僻、脾气暴躁,是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他不会主动惹事,但是碰到找茬的人他也绝不手软。自从拥有魁梧的体格,池霜降就用挥出去的拳头发泄愤怒,用武力终止争吵。 因为池霜降经常打架斗殴,所以转学也成了家常便饭。这让作为父亲的池家禄苦恼不已。 池家禄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用工作麻痹自己,平时很少和儿子沟通。当不多的耐心耗尽了,池家禄只好通过“以暴制暴”的手段想把儿子引入正途。 不过这一教育方针对当年的他不管用,现在对池霜降也没用,反倒是池霜降在十四岁时确诊了躁郁症。之后,池家禄调整心态,把池霜降当小祖宗般供了起来,只要他不抑郁自杀,一切都好商量。 十五岁生日当天,妹妹打来的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干嘛?”池霜降哈欠连天。 他瞟了一眼手表正好是午夜十二点,窗外的夜色漆黑如墨。 “今天是我生日,你是不是忘了?”电话里尹白露的语气委屈巴巴的。 池霜降倏地坐起来,顿时困意全无。 教练他报名了市运动会,这段时间他在进行封闭式训练,训练结束回到宿舍倒床便睡,忙到忘记了她的生日。 他手抚了抚额头,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最近训练太累了……” 尹白露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兴高采烈地说:“笨蛋!今天也是你生日啊!哥,祝你生日快乐!” 脑子突然懵了一下,两个人是同一天出生,池霜降把这事也忘了,他心中不由得觉得好笑。 他顺手打开了床头台灯,暖黄的光线铺洒下来,他微垂视线,深黑的眼底倒映着一点光芒,心底同样暖而柔软。 她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和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在漫长的夜晚有一个人遥远地记挂他。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再不睡就要长痘了。比赛要加油哦,我和妈妈都会在电视上看直播。” 池霜降忍不住唇角噙着笑意,“晚安。” 抑郁发作的时候,池霜降的身体就像被打开了一个开关,从一个极端跳跃到另一个极端。 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电量耗尽的机器,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池霜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微弱地呼吸着,虽然十分疲惫但是难以入眠。 压抑、厌恶、悲伤的情绪,就像一群蚊虫嗡嗡的围绕在池霜降耳边,伺机而动叮咬他。 他感觉生活糟糕透了,整个世界都黯淡无光,更糟糕的是,除了他以外别人都可以大声地欢笑,朋友劝他想开一点就不会这样。 这个时候尹白露会给他打电话。尹白露放歌,两人都躺在床上一起听流行乐,从王菲到陈奕迅再到周杰伦…… 或者,她会给他读书,他喜欢日本文学,她就给他读三岛由纪夫、谷崎润一郎、川端康成…… “他们钻进河边的草丛里看时,正是四周残留的最后一点光辉逐渐溶入墨一般浓的暗夜的微妙的时刻,只见从小河两岸的草丛中,三三两两的萤火虫描着和狗尾巴草一样的低低光弧,向中间的小河轻轻飞去……” 她的声音像雨后屋檐下的雨滴,低柔清脆,能抚平他烦躁的心绪,池霜降眉头舒展开来,枕着她的声音缓缓入眠。 情窦初开的年龄,男生体内的荷尔蒙旺盛,他们热火朝天地谈论学校的女生,池霜降觉得无聊从不加入。 有一次放假,宿舍里只剩池霜降和室友宋飞。 三更半夜,宋飞从上铺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把池霜降吵醒了,他叫了宋飞一声,看他没听见就咣当一脚踢在床板上。 宋飞一激动错把耳机拔了,“嗯嗯……啊……好大……要死了……” 顿时宿舍里充斥着女人黏腻的呻吟声,池霜降黑着脸不说话,宋飞脸红得像猪肝,手忙脚乱地关掉A片。 “那啥……要不上来一起看吧?”宋飞不好意思吃独食。 “不感兴趣,别吵我睡觉。” 宋飞冲他嘿嘿一笑:“装什么呀?大家都是男人,我就不信你不想。” 池霜降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令宋飞下意识地瑟缩肩膀,打了个寒噤。 “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突然一个猜想从他脑袋里冒出来,宋飞脱口而出,“我警告你呀,我可是直男,钢铁直男。” 池霜降愣了一下,骤然爆发出大笑。 当晚,池霜降梦到了小时候去过的沙滩,尹白露也在那里,不过他们俩都是现在的模样。 远处的大海与蓝天白云连成一片,炙热的阳光刺眼地照着大地,他和尹白露手牵手,光着脚丫走在细软的沙滩上,迎面扑来的是咸湿的海风。 突然尹白露奔向海中,她伸手扬起一片银白的水花泼向池霜降,海水溅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他不甘示弱立刻还击,海水被他们搅得碧波荡漾,一颗颗透亮的水珠升腾、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累了,他们像一对交颈的鸟儿,躺在沙滩上相依相偎,细小的沙粒粘着潮湿的皮肤,池霜降感到异样的瘙痒。 池霜降侧着头望向她,可以看见她薄如蝉翼的泳衣下优美的身体曲线,他的身体被太阳晒得渐渐滚烫起来,呼吸有些沉,胸膛起伏得厉害。 忽然,尹白露的身体开始缓慢下沉,身下的那一片流沙开始吞没她,她的双腿被砂浆粘住动弹不得。 “哥!哥!救我!”她死死握住他的手。 池霜降想把她从沙子中拉出来,但他的身体同样陷在流沙中,两人挣扎得越用力下沉得越快,在窒息中他们紧紧相拥着,直至被沙子完全吞噬。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发现床单被弄脏了,池霜降胸口里有股无法形容的感情,像蒸汽一般不断地往上冒。 17.争风吃醋 “这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池霜降,他是学游泳的体育生,拿过游泳比赛的冠军。” 尹白露笑眯眯地指着他说道。 “这是卫清明,也是我哥。他今年17岁上高二,是成绩年级第一的校草。” 她为自己的两个哥哥相互介绍,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 池霜降斜着眼打量卫清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小白脸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卫清明同时也在打量他,少年鹰隼般一瞬不瞬地紧盯自己,蕴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因为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卫清明不理解他的敌意来自哪里。 “你好,我经常听小露提起你。”卫清明主动伸出手,颔首微笑。 尽管不高兴但池霜降不能当着尹白露的面发作,是他便握住卫清明的手,暗中使劲一捏。 “不过我倒没怎么听她提起你。”池霜降语气中充满酸溜溜的意味。 “大概是因为你们不经常在一起吧。” 这一回卫清明不再客气,他以同样的力道握回去,二人用力攥到指节发白,四目交触火花四溅,不过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 尹白露什么都没看出来,她左手挽一个,右手挽一个,笑得一脸灿烂,“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 他们的手火速分开,池霜降拿手掌蹭了蹭裤腿,卫清明见状也抽出一张纸巾细致地将手擦干净。 中午三个人一起在食堂吃饭,结果两个人一人给她打了一份饭。 尹白露抬头看见他们正目光灼灼地瞧着她,面对这道送命题,她满脸堆笑接过两个餐盘,“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很饿?”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面相觑,周遭仿佛被一股冷空气笼罩着,气氛莫名压抑。 尹白露努力找话题活跃气氛,她问池霜降:“你是住宿舍还是回家住?” “爸在学校附近给我租了一个一百平的公寓,你有空可以过来找我玩。”池霜降回答。 “好呀,好呀。”尹白露两眼放光。 卫清明搁下筷子,转过头将目光对准尹白露,语调很是温柔,“周末我要给你补数学和英语,你应该没有时间到处玩吧。” “嗯嗯。”尹白露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低下头脸腾地红了。 池霜降冷哼一声,神色不悦地用筷子串起肉丸,狠狠咬了一口。 “今天的菠萝小酥肉不错,酸酸甜甜的。”尹白露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两人闻风而动,争相把小酥肉夹进她餐盘里。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我的给你吧,反正我也不爱吃。” 这是想撑死她啊,尹白露笑比哭还难看,忙说:“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我有两盘菜呢。” 可两人根本不听,夹完小酥肉再夹鸡翅膀,望着面前堆着跟小山似的食物,尹白露忍无可忍了。 “啪!”她双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卫清明和池霜降同时虎躯一震。 尹白露从椅子上霍地站起来,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成心不让我减肥?你们自己吃吧,我饱了。” 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两位哥哥被留在原地,疑惑地对视一眼,立刻双双面露嫌恶。 傍晚放学,尹白露收拾好书包去学校停车棚,发现两人早就守在那里等自己。 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火药味,尹白露半是好笑半是无奈。 “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池霜降抢先开口。 尹白露挑眉看他一眼,“你骑的是山地车,连后座都没有,你想让我坐车轮上啊?” 卫清明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 “不用了,我骑着车,可以自己回家。”尹白露嘴角一弯,带出了动人的笑意。 她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出来,单脚离地跨坐在车上,朝二人摆摆手,“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 说完尹白露骑上车潇洒离去,她才不想卷入两个人的战争呢。 “唉,等等我!”池霜降骑车追她,卫清明紧随其后。 黄昏的阳光透过重重树荫洒下,三个少年身上流动着点点碎金的细芒,温暖但并不炙热。和煦的风迎面吹来,尹白露的几缕黑发在风中飘舞,她畅快地大口呼吸,到处都是春天的味道。 18.吻 同桌孙落落周六过生日,邀请闺蜜尹白露参加她的生日派对。说是派对其实只有五个人参加,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孙落落的哥哥孙剑英,被尹白露拉来的池霜降,以及孙剑英的死党卫清明。 到了周六这一天,尹白露领着两个哥哥上门。 刚按响门铃,孙落落就飞奔过来开门,她眉开眼笑地说:“你们来啦,快请进。” 尹白露留意到今天孙落落穿了一件蓝色碎花裙,清新淡雅的裙裾衬得她体态轻盈,青春靓丽。 一头柔顺的短发,细细的眉毛,笑起来很容易羞涩,一双剪水的眼眸中透出清爽的倔强,她五官平淡长得不漂亮,但是很文艺,很特别。 尹白露牵着她的手,由衷地称赞道:“你今天真漂亮。” “真的吗?”孙落落红着脸,娇羞一笑。 尹白露给卫清明和池霜降使眼色。 “嗯,好看!”池霜降点点头敷衍道。 “裙子看上去清新活泼,真的很适合你。”卫清明语气温和真诚。 “听到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选的裙子怎么可能不漂亮?你呀,就是平时穿得太老气了,明明才16岁,穿的跟个60岁的老太太似的……” 孙剑英的嘴跟加特林似的突突个没完,孙落落的脸色立刻阴沉下去,她压抑着内心的怒火,露出一个淑女的微笑:“好了,我知道了。” 这对兄妹很有意思,妹妹社恐,哥哥社牛。 孙家的别墅装修是欧式奢华风格,空间宽阔,还有着健身房和酒窖,每回来都让尹白露羡慕不已。 尹白露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问孙落落:“怎么没看见孙阿姨呢?” “我妈在法国出差,回不来,她让我们尽兴玩。”孙落落耸了耸肩苦笑道。 父母离婚后他们俩兄妹就跟着妈妈一起生活,孙悦诗是上市公司的CEO,满世界飞,常年不着家。 没有大人在场,几个孩子也没了拘束。 餐桌上,孙剑英用叉子敲击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欢迎各位来参加我妹妹的生日Party。为了让我们的气氛活跃起来,就来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啊,好啊。”尹白露想借机和卫清明亲近,自然跃跃欲试。 池霜降努努嘴,一副胸怀坦荡的模样,“玩就玩呗,我随便。” 其余的两人基于现场氛围也表示同意。 规则是每人从扑克牌中抽一张,牌面最大的人可以向最小的人提问,被提问者可以选择回答真心话或者完成大冒险。 第一轮卫清明的牌面最小,孙剑英向他提问,孙剑英倒是一点不含糊,上来就问了一个劲爆的问题。 “你是处男吗?” 卫清明抬头笑着剜了好友一眼,锋利的目光几欲将他凌迟。 孙剑英一阵心惊胆寒,但还是硬着头皮扛下了压力。尹白露和孙落落下意识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俱是毫不掩饰的兴奋。池霜降幸灾乐祸,抿嘴等着看好戏。 在经历了仿佛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卫清明的目光极短暂地与尹白露交汇,然后再迅速错开,他咬着唇回答:“是。” 这个答案早在尹白露意料之中,不过亲耳听到她心里还是高兴,但现世报来的太快,第二轮就轮到她了。 池霜降直截了当地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尹白露脸上,她看着明晃晃的吊灯,表情有些怔忡。 突然尹白露展颜一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有。” 卫清明和池霜降的面孔刹那间变得苍白,就像力气就像被抽干了,四肢有些绵软无力,他们同时在心里疑惑: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啊?我为什么不知道?”孙落落幽怨地瞟了她一眼,神情很是受伤。 “这是第二个问题。”尹白露笑眯眯地弯着眼睛。 万万没想到第三轮还是她,尹白露长叹一口气。 “他是谁?”孙剑英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尹白露的目光在四人之间逡巡一圈,最后从卫清明身上收了回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 “我选择大冒险。” 孙剑英歪着头认真地思索片刻,忽然一拍大腿,“那就请你亲吻在场的一位男士。” “哥你真无耻,白露别管他。”孙落落给了他一个白眼,卫清明和池霜降捏紧了拳头。 其余两个人都是她的哥哥,这位男士当然非孙剑英莫属。 可尹白露把椅子轻轻往后一拖,竟然站了起来,她的左边是卫清明,右边是池霜降,斜对面是孙剑英。 她走到卫清明旁边,弯下腰,猝不及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短暂地碰触他的面颊,发出“啵”的一声,在他反应过来前离开了。 卫清明脸颊升起滚烫的温度,目光呆滞愣在原地,心里却也是被这柔软地撞击了一下,整个塌陷了一般。 孙落落和孙剑英先是感到震惊,然后想到这或许是他们兄妹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 没有人比池霜降更了解尹白露,那不是妹妹对哥哥的眼神,他受着嫉妒的煎熬。 于是,当尹白露要求他:“说一件你做过的糗事。”,池霜降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选择大冒险。” 他滑着椅子荡了过去,在尹白露不明所以时,抓住她的双肩,扳过她的身体,让尹白露看向自己。 池霜降俯下身,直直望向她那双星子一般明亮的星眸,一个浅吻落在她的额头。 当他的唇轻轻碰上她时,尹白露微微有些颤栗的心悸,那是完全新鲜又奇妙的感觉,鲜活而热烈。 她努力稳住心跳,突兀地推开了他:“你干嘛?有毛病啊?” “她好像还没说大冒险内容是什么吧,你这么做不应该提前说一声吗?”卫清明脸色为之一变,浑身带着一股克制的怒意。 池霜降表情看来很无辜,可薄薄的唇边却隐约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是吗?那我下次注意了。” “你们三兄妹关系可真好。”孙剑英出来打圆场,勉强地笑,“我们还是不玩了,继续吃饭吧。” 所有人都觉察到屋内的气氛全变了。 19.床下(h) 尹白露和卫清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人喝了很多酒,摸进屋里没开灯也没换鞋,脚步虚浮踉跄,摇晃着想回房睡觉。 这一天恰巧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他们出去庆祝还没有回来,家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他们一起倒向松软的大床,床垫塌陷下去,吱的叫了一声。 尹白露的脑袋枕着卫清明的手臂,他神智稍微清醒一点,便摇了摇她的肩膀,“回自己房间睡。” “不要!”她迷迷瞪瞪地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卫清明奈她不得,只好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量与她保持安全距离,随后眼皮沉了下去。 晚上尹谷雨和卫海涛先去西餐厅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两人去电影院看了一场重映的老电影,他们在这个情意绵绵的夜晚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十点半,夫妻俩才回到家。尹谷雨将包包和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半蹲着换拖鞋,她翘着臀,塌着腰,乳房浑圆饱满,腰身不盈一握,蕾丝连衣裙因为伸臂的动作而往上抻去,露出裙下细白滑腻的大腿。 卫海涛怔怔看着她,不觉被勾去神魂,从后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尹谷雨吃了一惊,扬眉轻笑:“干什么啊?” 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灵巧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游走流连,尹谷雨热烈地回应他,唇齿纠缠,吮吸舔舐。 他们上半身胶着在一起,下面的脚步跌跌撞撞,忽然尹谷雨身体后仰陷到沙发里,卫海涛欺身而上,他一面从颈脖向下细细轻吻她,一面褪去她的连衣裙,把女人雪白的身体从衣物里剥出来。 他呼出的热气喷她在后颈和耳背,尹谷雨的身子仿佛浸泡在热水里慢慢酥麻,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回……回房间,孩子回来会看见的……” 听到客厅传来的声响,卫清明悠悠转醒,突然他察觉到不对劲,身下的被褥散发出一股陌生的馨香,他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陈设。 卫清明心里一激灵,他们跑错房间了,这是爸妈的卧室!他赶紧摇醒了妹妹,黑暗里二人手忙脚乱穿好鞋子。 可就在这时,尹谷雨和卫海涛已经进了房间,两人干柴烈火地吻在一起,卫海涛反脚勾上房门,听见“啪”的一声尹白露和卫清明的心凉了半截。 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钻到床下,床底空间狭窄两人只能趴在地上,幸好地板是木质的并不冰冷。 卫海涛随手把灯打开了,屋中顿时明亮,尹谷雨埋在他怀里,微微喘息着:“还是把灯关了吧。” “我想看清你高潮时的样子。” 尹白露和卫清明在床底下听得面红耳赤,他们的身体紧挨着,有细微的温热透过皮肤传过来,狭小的空间让二人呼吸相闻。 卫海涛把尹谷雨轻轻放在床上,用大手罩住她的双峰,双指捻弄着饱满的乳尖,让它们在他的指下变得坚硬肿涨。 他在她耳边轻喃:“小雨你的身体漂亮得像艺术品。” 说罢,卫海涛轻咬着她的粉嫩的乳头,软烫的舌尖反复舔舐着乳珠,同时一只手游移着向下摸索,很快寻到她的穴口。 他拔开花瓣,捻弄着小小的阴蒂,引出她一阵阵敏感的战栗,有粘稠的清液从花心流出来,顺着大腿染出晶亮的湿痕,卫海涛把两指插入蜜桃缝里。 “啊——”尹谷雨难耐地扭着腰身。 卫海涛俯上前咬住她的红唇,将她的呻吟全部吃进嘴里,手指却开始在她的下体里快速进出,很快下面就传来滋滋的水声,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感觉到越来越润滑无阻,一股股热流顺着手指汇出来。 “好多的水啊。”他笑道。 “可以了。”尹谷雨双眼氤氲着迷蒙的水汽,体内阵阵空虚麻痒。 卫海涛故意逗她,“可以什么?” 尹谷雨死死咬着唇瓣不说话。 他抓住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猛地挺腰顶了进去,粗硬的肉刃一寸寸碾开媚肉,直到全根没入,湿软的内壁骤然被撑开,一时箍得阴茎紧极了,男人被夹得呼哧重喘,女人也出了莹莹细汗。 等里面慢慢适应了,他狂烈地撞击着她,粗长的欲望在她狭长的穴口里进进出出,一次次的撑满,又一次次的空虚,女人顺着节奏轻轻扭腰迎合着,不过片刻,全身都细细抖起来,泛上阵阵晕红,激昂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溢出呻吟:“慢……一点……太快了……” 尹白露听得浑身燥热不已,下腹似在阵阵紧缩。她心里想难怪爸妈感情这么好,原来老爸这么行。 她扭头去看卫清明,发现他脸红的宛如要滴血一样,额头汗水淋漓,裆部高高支起帐篷,那个不让她发现他只得侧着身子背对着尹白露。 尹白露将他的身子翻过来,故作紧张地用口型问:哥,你怎么了? 两人从前喜欢隔着玻璃相互读唇语,因为彼此熟悉所以准确率很高。 对着她澄澈的眼睛,卫清明心跳如擂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身愈发硬热,直挺挺胀得生疼,嘴巴一张一翕地回答:我没事。 不料,她柔嫩的手突然抚上那处,隔着单薄的衣料握住灼热的下身,硬热阳物跳了跳,他只觉得脑袋轰一声炸开斑斓的烟花。 尹白露好奇似的问他:这是什么? 20.让我帮你好不好(h) 床垫摇晃的声音交织着肉体的撞击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清晰刺入床下年轻男女的耳膜,拨动他们压抑的情欲。 尹谷雨的花穴里因为男子的插入刺激不断地分泌出一股股爱液,随着男女性器交接处不断地溢出来,让女子包住巨大男根的穴口湿漉诱人。 卫海涛伏在她身上激烈地冲刺,一滴热汗从他额前坠下,“老婆舒不舒服?” “啊!舒服……轻一点……太深了……”男人每一下的捣弄都刺激得她叫出声来,花白的双腿攀住他结实的腰身,脚趾都舒服得蜷曲起来。 “不行了……我……不行了……”尹谷雨仰着如玉的脖颈,发出融化般的喘息声。 丈夫粗大的阳物更加狂肆地在她体内进出,龟头碾住阴道敏感点,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狠撞。 终于二人达到了高潮,一股热热的浊液悉数浇在了尹谷雨的花穴里,卫海涛拔出粗黑油亮的男根,妻子瘫软在他的怀里。 欢愉的声音戛然而止,卫清明触电般弹直了身子,立刻攥住尹白露的手腕将手移开,他用严厉的神情警告她:没什么! 卫清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尹白露还是不死心,倾身过来贴近了他,手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妖媚般地蛊惑道: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 “怎么两个孩子现在还不回来?要不我们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尹谷雨说。 卫海涛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也有些担心了。 床下的两个人一下子神经紧绷起来,卫清明连忙掏出手机挂断来电,然后给尹谷雨发了一条微信:晚上我和白露在同学家过夜。 “应该是玩得很高兴,孩子们说他们不回来了。”尹谷雨告诉丈夫。 卫海涛用自己火烫的身躯覆盖住她的身体,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他们不回来也好,没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片刻的静寂之后,房间中重新响起了男人低沉粗重的喘息和女子婉转娇弱的媚叫,两具赤裸的身体在艳丽的红色床单上抵死纠缠着,上演着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卫清明只觉得今夜无比漫长,尹白露却从中受到了鼓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委屈巴巴地扁着嘴,眼眶湿润了,似乎下一秒泪珠就能滚下来。 他心疼地伸手抱住她,用口型问:怎么了? 尹白露: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卫清明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怎么会呢? 她紧紧地抱着他,用下巴轻轻蹭着他的颈窝,樱唇微张,灵巧的舌头若隐若现。 她说,让我帮你好不好?我想帮你。 说罢尹白露轻轻啄吻他锁骨,将凸起的一块骨头衔在口中,用柔软的唇舌无声舔舐起来,吞吐间她的嘴角拖出细细银丝,他的锁骨被浸了一层滑腻的湿光。 他身子剧烈一颤,下面的那物自是硬涨不已,所有的理智都被猛烈的欲火烧得一干二净,看着她的眼睛他仿佛误入兔子洞的爱丽丝,痴迷到不知所措。 见他没有制止,尹白露越发大胆起来,果断解开他牛仔裤的扣子,将拉链一拉到底。 被释放的欲望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和他的温文尔雅不同,他的分身狰狞骇人,紫黑的柱身青筋暴起,翕张的马眼处正流出饥渴的涎液。 以往偷窥他的时候尹白露就幻想过替他手淫,她用嫩如葱根的两只手爱怜地握住他的阴茎,指尖冰凉的感觉让他微微一颤,阳根却因刺激变得更加兴奋竟自发抖动起来。 她用手掌圈住粗长的阳物,开始缓慢地上下捋动,指腹反复摩擦着阴茎的敏感处,锐利的快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沉甸甸的肉棒在她手心里涨大了一圈,卫清明半仰着脸抿唇压下呻吟。 哥,舒服吗?尹白露问。 卫清明面色更红,冷硬的表情因为脸红显得可爱,他将视线望向别处,只要看到她稚嫩的脸,他就涌起强烈的罪恶感。 尹白露着迷他的反应,剥开前端的包皮,指尖摩挲顶端,性器颤抖地弹跳,主人的身体也轻轻发抖,受了刺激的性器不知羞耻的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液体,怒涨龟头一片水光。 她的手掌粘着黏液沿着柱身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腾出一只手来揉搓按压两边的囊袋,黏腻的浊液挤得流出来,牵牵连连滴落在地板上,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卫清明只觉脸上快要烧起来,下身却鼓胀得发痛,欲望在他身内乱窜想找个口子钻出去,他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手指攥紧了T恤,指节颤颤泛白。 “啊……嗯……啊……”女子的身体在男人的撞击下不断摇动,每次男根深深地进入时,她都会弓起身体,雪白的乳房丰满地鼓胀,乳头鲜红挺立,秀致的蛾眉紧蹙着,檀口发出破碎的轻泣。 尹谷雨红肿的肉穴虽然已经历一轮云雨,但仍未合拢的花径仍然湿润狭窒,紧紧地钳住丈夫的粗大,娇嫩水蜜的肉壁与他的阴茎随着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地磨擦交媾,长发散乱,她整个人都深陷在迷乱的快感中。 尹白露把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嘴唇微张吐出一口黏腻的热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喊道:“哥。” 卫清明脑中一片空白,尹白露猝不及防狠狠一撸,他腰身剧烈颤抖,痉挛着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溅得两人身上星星点点。 尹白露松了手,指缝里被他弄得黏湿不堪,卫清明头晕目眩地瘫软着喘息,犹有白浊断续淌出来。 他居然让妹妹帮忙手淫?卫清明越想越觉得羞愧难当,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双手的每一处。 她轻轻笑了笑,对他说:哥的味道很好闻。 21.真的很大哦 第二天兄妹两个睡到中午才起来吃饭,都是哈欠连天,一副睡不饱的样子,反观尹谷雨和卫海涛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尹谷雨给他们一人盛一碗排骨汤,柔声问道:“你们今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睡得不太好吗?” “今天上午六点钟回来的。”卫清明低着头避开母亲的目光。 卫海涛一本正经地教育孩子:“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千万不能熬夜,像我和你妈习惯早睡早起,这样精神才能好。” 尹谷雨想到昨晚的酣战,羞红了一张脸,下意识偷瞥了丈夫一眼,他促狭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她却仿佛被烫到了,微微扭开了头。 尹白露和卫清明点头称是,要不是昨晚他们躲在床下就真信了。 刚吃完饭尹白露就收到卫清明发来的讯息:到我房间来一下。 不知道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尹白露心头小鹿乱撞,对着化妆镜抹了浅浅的口红,这才蹦蹦跳跳地去找他。 卫清明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尹白露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心情不禁激动起来,她后悔没换上新买的内裤。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他的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再三斟酌终于开口:“小露,你以前有帮别的男人做过那件事吗?” “你是说手淫啊?我没帮别人做过。”她一双大眼睛清澈水灵,纯净无比。 卫清明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玷污了她的罪人,他垂眸凝神看着她,期期艾艾道:“这……这是不对的。” 不知是在告诉她还是在告诫自己。 “为什么不对?哥不喜欢吗?” 说着她站起来,她把手贴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又急又快,“你明明也很喜欢的。” 卫清明心底的某根细弦忽然就被触动了,尹谷雨的纤手向下缓缓滑动,掠过胸膛,抚过腹部,经过一处便烧灼一处…… 在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他还是及时捉住了她的手,卫清明低沉的声音沁出几许悲凉:“人不是动物,不是所有喜欢的事情都能去做,你明白吗?我不需要你再帮我,以后都不需要。” 每当她想前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尹白露心里失望不已,但偏偏又要装得若无其事,她只得乖巧地回答:“哥,我知道了。” 尹白露起身欲走忽然转过头来,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他,“真的很大哦。” “什……么?”他的脑中“嗡”的一响,羞赧得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 “我说你的衬衫真的很大。”她带着顽皮的笑意,明知故问,“你想到哪里去了?” 调戏他可真有意思,尹白露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她打起精神,重燃斗志。 下午她如约去学校看池霜降训练,那天他突然亲了她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 尹白露以为周日游泳馆应该没什么人,但她完全低估了女生们的热情,看台上一大群人正拿着手机相机咔咔狂拍。 “各就各位!”随着发令员一声哨响,六名游泳运动员飞快跃入水中,似离弦之箭劈波斩浪,泳池里翻起阵阵水花。 “哇,那个池霜降不但游泳厉害长得还超帅!”一个女生满脸兴奋地对她的同伴说。 他转学没多久就被评为新晋校草,人气之旺甚至一度超过了卫清明。 她的同伴捂着脸娇羞地提议:“等训练结束我们就去找他要微信好不好?” “不过我听说他很高冷,我们班上有几个女生向他要微信都被他拒绝了。” “你是不是不敢?打个赌怎么样?赌两百看谁能要到他的微信。” 一听到钱尹白露顿时两眼放光,她想买陈奕迅的演唱会门票正缺钱,之前她因为怕麻烦没让池霜降公开二人的关系,现在正好借机发一笔横财。 于是她笑容满面地对两位女生说:“请问我能加入这个赌局吗?” 400米自由泳几分钟就结束了,不出所料池霜降第一个触壁抵达。 池霜降上了岸,摘掉泳帽和泳镜,脸上还挂着水珠。 教练高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3分57秒30,比上次快了两秒。你跟这些学游泳上大学的人不一样,你天生就是游泳的料,不是池中之物,有没有想过换一个更大的跳台呢?”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呀。” 他无所谓地笑笑,高峰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一个劲摇头叹气。 池霜降一抬头看见了她的身影,抿嘴一笑,冲她挥了挥手,看台上一片惊喜欢呼。 尹白露向他竖起大拇指,但并没有走过去,五六个女生将他围住,热情地递毛巾和矿泉水。 他冷着脸,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没一会儿那两个和尹白露打赌的女生铩羽而归。 “我也去试试。” 两个女生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走向池霜降,忽然同时瞪大了眼睛,只见池霜降接过了她的矿泉水,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在聊什么。 尹白露给她们展示了一下他的微信,两人愿赌服输把钱转给她了。 “没想到池霜降只是个肤浅的颜控,从现在开始我脱粉了。”女生气愤地宣布。 “咱俩不也是吗?”同伴真诚发问。 “你说得对。”女生点点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尹白露,“同学你能把他的微信号推给我吗?” “可以,不过这是另外的价钱。” 22.谣言 尹白露将池霜降卖了六百大洋,那两个女生加他的微信但没有通过,为了挽回损失,她们又把他的微信号卖给了别的女生。 于是他一整天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满屏都是微信推送消息,他不得已只好换了微信号。 尹白露知道以后把池霜降叫到空教室,向他坦白了自己罪行。 “我真的只赚了600块钱,要不我分你一半,不!不!全部都给你。”尹白露赔笑脸小心道。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的心尖跟着颤了一颤,池霜降怒吼:“尹白露你是白痴吗?居然拿我去打赌!” 她低眉顺眼,讪讪地说:“我这不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再说我也不知道她们居然这么有商业头脑。”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卖卫清明啊?”池霜降怒极反笑,“你要卖他的微信号肯定不止600!” “我知道错了,人家已经道过歉了,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尹白露揪着他的衣袖,换成甜腻的声音,想借撒娇蒙混过关。 池霜降脸上的笑意加深,轻轻地眯起眼睛,“你说的对,我确实太小气了,还是你比较大方。” “那你不生气了?”她眼前一亮,惊喜地问。 “不生气了。”他歪着头,一手支颐,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尹白露如蒙大赦般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好说话。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尹白露太敏感,在学校里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异样的眼神打量她,然后周围人一片窃窃私语。 这天她在卫生间洗手时听到两个女生聊八卦。 “你听说没有?新转来的那个校草池霜降有女朋友了!” 尹白露马上来了精神,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来听。 “我知道女生好像跟他一个班的叫什么来着……尹白露!” “对!就是她,那天我见到了好像也没有多漂亮。” “哈?你们听谁说的?”当事人黑人问号脸。 尹白露把池霜降约出来商量对策,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散布谣言?” “是我!”池霜降指着自己说。 “你有毛病啊?”她忍不住大骂道。 他慵懒地斜倚在墙边,微微扬着下颌,狭长明亮的眼睛闪烁恶劣的笑意,“这样不好吗?我身边现在清静多了,你也没了早恋的苦恼,你这么大方就当帮我一个忙嘛。” 尹白露气得跳脚:“你分明是打击报复!” “你说是就是吧,没事的话我先去教室睡觉了。”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抬脚便走。 “不许走!你还我一世英名!你要和大家说清楚!” 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因为池霜降腿长走得快,尹白露不得不小跑,没成想他突然停下来,尹白露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撞在他背上。 “啊!”她一声惊呼,差点跌倒,池霜降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一下子把人拥进怀里。 夏日的林荫道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浅金的阳光佳酿一般斟满新绿的叶脉,茉莉洁白的花瓣倾吐着醉人的芬芳。 他往日凌厉的五官在光线工笔精致的细描下,脸庞的轮廓柔和起来,映起一层柔柔的光晕。 尹白露看得晃了心神,竟一时不知身处何处,只依稀感到他抚在她腰间的手散发着炽热的暖意。 “没事吧?怎么老是莽莽撞撞的?” 她一站稳脚跟,立刻伸手推开他,凶巴巴地嘲他吼道:“都是你不好好走路,还怪到我身上。反正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恢复名誉,我跟你没完!” 说完没等他回应,尹白露扭头就走,她仿佛中了邪似的脸开始发烫。 “我拭目以待哦。”身后传来他的一声轻笑。 傍晚尹白露照例和卫清明一起骑车回家,一路上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在最后一个路口她终于忍不住,问:“哥,你有听说什么奇怪的事吗?” 卫清明立刻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你是说那个谣言?真够离谱的。” 他笑的时候,眉宇舒展开来,眼中荡漾粼粼的笑意。 真好看,她想。突然脑海里闯入了一张截然不同的笑脸,尹白露摇摇头甩掉纷乱的思绪。 晚上躺在床上,她想到这件事越想越气,于是尹白露心里萌生了一个恶毒的复仇计划。 次日中午,她在食堂排队买饭的时候,故意大声地喊了一嗓子:“我和池霜降分手了!”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孙落落替大家问:“为什么?” 尹白露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忧伤的神情:“我们在一起不幸福。” “为什么不幸福?”孙落落又问。 她一脸惋惜,摇头道:“他几年前出车祸受了伤,给不了我性福。” 池霜降不举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尽人皆知的秘密。 孙落落替她担心,“你这么做不怕他掐死你吗?” “他不是不想让女生骚扰他吗?我现在帮他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他应该感激我才对。”尹白露反倒得意起来。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要为这个谎言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23.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放学后,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尹白露收到池霜降发来的微信:来游泳馆!敢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告诉卫清明她有点事,让他先回家。尹白露可以想象得到池霜降张牙舞爪的模样,心里直打鼓。 然而真到了游泳馆,她却没见到池霜降的人影。尹谷雨等了半个小时,游泳馆里的人陆续走光了。 发信息他不回,打电话他也不接,她耐心耗尽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尹白露站起身正要离开,刹那间所有的灯光全都熄灭了,一切陷入黑暗。 “池霜降你出来!还玩这种把戏,你都多大了?”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场馆内无人应答,渐渐的她有些慌了。 尹白露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亮一步步摸到门口,伸手用力一推大门纹丝不动,应该是被人从外面锁起来了。 她一脚踢在门板上,气得破口大骂:“池霜降你个王八蛋!” 以前看过的恐怖片画面一一浮上心头,尹白露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盯着黑暗处,她刚想打电话向卫清明求救。 “哒!”是一颗弹珠滚落地面的声音,黑暗中细微的声响拨动她的神经。 “外里面有人吗?我被关起来了!”尹白露拼命摇晃门把手,使劲拍打大门。 电话终于接通了,尹白露冲着卫清明喊道:“哥,我被困在学校游泳馆了,你快来救我啊!不要告诉爸妈!” “你先找个地方坐着,别害怕,我马上就过来!” 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缓缓向她走来,突然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阴森的丧尸脸,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呻吟。 “啊——你别过来!”她厉声尖叫,掉头就跑。 丧尸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两人绕着偌大的游泳池,上演猫追老鼠的游戏。 尹白露脚下踩中弹珠,刺溜一滑,扑通一声栽进泳池里,飞溅起大朵水花。 泳池的水足有两米深,她不识水性,一掉进去就胡乱扑腾起来,结果挣扎得越厉害水呛得越多。 见尹白露落水,丧尸毫不犹豫跳下来,游到她身边,伸手要捞她,她虽然怕水但更怕鬼,拳打脚踢奋力推拒,“别……别过……来……” 池霜降一把扯掉面具,单手搂住她的腰,“是我!” 尹白露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来,池霜降把她拖上岸,他们狼狈得像两只落汤鸡。 劫后余生她杀了他的心都有,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后背上,尹白露气势汹汹:“你神经病啊!居然扮鬼吓唬我!” 池霜降本来是为了报复,不过看她这么害怕,气早就消了。他嘻嘻哈哈取笑她:“你呀长这么大胆子还是那么小。” 两人都不约而同想起,小时候她偶然看了一部香港恐怖片,半夜起来上厕所非得拽着他一块,她坐在马桶上隔30秒就要问一句:“你在吗?” 他捏着鼻子答应:“在!在!” 二人相视一笑算是泯恩仇了。 尹白露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池霜降赶紧打开游泳馆的灯,把她带到更衣室换衣服。 打开自己的储物柜,他给尹白露拿了毛巾和一套衣服,更衣室连遮挡的帘子都没有,换衣服时他们只好背对着背。 尹白露把校服T恤脱了,纠结着要不要把湿漉漉的胸罩也脱掉,忽然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储物柜下面爬出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蟑螂,她本能地放声尖叫:“啊——” “怎么啦?”池霜降冷不防吓了一跳,猛然冲过来。 “小强!有小强!”她指着地上哇哇大叫。 他一跺脚将蟑螂嘎吱踩扁,然后用纸巾包住尸体扔进垃圾桶。 危机解除,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愣住了。 乌黑的湿发海藻般披散双肩,女人的上半身只穿着蕾丝胸罩,衬得肌肤莹白粉嫩,仿佛吹弹可破,腰肢纤细勾魂,中间耸立的雪峰更是引人注目。 池霜降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上下逡巡,喉结微微一动,竟然觉得身体莫名其妙地有点发热。 男人只穿着一条黑色泳裤,晶莹的水珠正沿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缓缓地向下流淌,水珠淌过他紧绷的腹肌,小麦色的皮肤包裹着结实而匀称的肌理,蕴含着勃勃的力量。 尹谷雨局促地低下头,脸瞬间腾起阵阵热意,心虚地移开视线。 看见他仍然直勾勾盯着自己,她忙双手护胸,忿忿不平地横了池霜降一眼:“你看够了没有?” 闻言池霜降更肆无忌惮地瞧着尹白露,目光中满是淫邪,她感到非常不舒服,慌忙背过去把宽大的衬衫穿上,胸前的纽扣还没来得及扣上。 池霜降身子突然凑近她,恶声恶气地低语:“你怕什么啊?我不是不行吗?”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开个玩笑嘛。”尹白露转身想溜,一只手撑在储物柜上拦住她的去路。 看到她的反应,池霜降不由挑了挑唇角,收缩包围圈一点点地凑近她,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最后贴到她的耳边,慢慢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难道你试过吗?”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那根东西硬硬的抵着自己小腹,尹白露像是被蛰了一下,脸刷的红透了,伸手将他狠狠推开,怒斥:“禽兽!” 池霜降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露出红红的耳根,强自辩解道:“血气方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抬头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和衬衫的肥皂味混合在一起,池霜降身体深处渐渐升起了一股奇异的骚动感。 他走上前帮她系好排扣,挽起长长的袖子,露出一小截白如莲藕的手腕,尹白露怔怔地望着他,纤长的睫毛忽闪了片刻。 池霜降屈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恨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作弄我!” “你在干什么?”一道凛然的声音响起。 他们同时转头,看见卫清明站在门口,脸色阴沉难看。 24.为什么生气 两个人衣衫不整,姿势暧昧,卫清明想不误会都难,池霜降讽刺地笑笑,“哼”了一声,“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好像卫清明的出现坏了他们的好事,他心里有些恼火正要发作,尹白露立刻把他拉到一边,三言两语说明情况。 “我不小心掉进泳池里,他把我救了上来,我们过来换干净衣服,然后我看见有蟑螂就大声喊叫,所以他没来得及穿好衣服。” 他不禁为自己感到羞耻,难道是因为心思龌龊,所以也以恶意去揣摩别人。 池霜降双手抱臂,悠悠而笑,似是把他看透了,卫清明忽然恼怒起来,向前跨了一步,冷冷说道:“开玩笑也得有个尺度吧,你把她关在游泳馆里,知道她有多害怕吗?” “这是我们兄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池霜降沉沉抬起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眼。 卫清明一字一顿地说,几乎咬牙切齿,“可她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 一场冲突一触即发,尹白露赶紧挡在二人中间,她牵起卫清明的手,挤出一丝笑容,“哥,这事其实我做的也不对,我跟他已经和好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有点冷。” 卫清明发现尹白露的手冷冰冰的,十分心疼,旋即脱下外套给她穿上,“我们回家。”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带她离开,仿佛只有把她抓在手里才有安全感。 池霜降还想说什么,尹白露扭头使劲给他使眼色,他只得忿忿作罢。 夜晚的校园寂静冷清,路灯蜿蜒亮着,暖黄的光线如溪水般流淌一地,把他们的影子拖得细细长长。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她摇了摇他的手臂,打破安静压抑的气氛。 卫清明略一低头,微微笑起来:“没有啊。” 他心头一阵恍惚,没办法说出他的紧张不安,说他害怕她被别的男人甚至是被她的哥哥抢走。 “哥,我其实没那么害怕。”她双眸明亮,炯炯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灯光下她小小的脸庞白皙如玉,微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他想伸手细细触摸她的脸庞,但马上抑制下这股冲动。 尹白露害羞了,甩开他的手,一阵轻烟似的跑到前面。 “哥,你快一点啦。” 禹阳一中邀请电视台拍摄一支学校形象宣传片,卫清明作为尖子生代表参与拍摄。 尹谷雨觉得很新鲜,课间她就和朋友一起去凑热闹,操场外面拉起警戒线,乌泱泱挤满了人。 卫清明是男生代表,贺雪羽是女生代表,两人都穿着素净的校服,但因为是俊男美女所以分外养眼,他们丝毫不怯场,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贺雪羽不但成绩优异而且容貌出众,尹白露早就听说过她的大名。但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贺雪羽,只见她五官立体而美丽,身材轻盈纤长,目光含着笑意,清澈而坚定,浑身上下流露出优雅的书卷气。 尽管不情愿,她也必须得承认,贺雪羽和卫清明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同一类人,是站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人。 她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喂,你觉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啊?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校草和校花?” “而且他们两个颜值都这么高,我可以当他们的CP粉。”另一个人兴奋地说。 因为隔得太远,卫清明没能注意到她,尹白露看见他们在愉快地交谈,他温煦地微笑着,望向他时她的眼神略带羞怯。 尹白露待不下去了,在贺雪羽面前她觉得自惭形秽。 坐在座位上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或许卫清明会爱上贺雪羽,然后从和她的畸恋中抽身,就算不是贺雪羽也是另一个端庄秀丽的女人站在他身旁,反正不会是她。他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乱伦,永远都不会接受她,最后只剩她一个人在泥沼中苦苦挣扎。 放学后卫清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尹白露,碰到孙落落便问:“你看见白露了吗?” “啊,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没等你吗?”孙落落一头雾水。 卫清明怕尹白露再出什么事,立马给她电话。 手机铃声不屈不挠地响起,尹白露趴在桌子上,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完全不想接听他的电话。 他又给父母打电话得知,妹妹已经先到家了,总算放下心来,火急火燎往家赶。 一进门他发现尹白露正靠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综艺节目,卫清明心下不悦。 “今天为什么不等我?” “我忘了。”她语气冷淡。 “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怎么不接?” “手机放在房间没听到。”尹白露的视线自始至终都黏在电视屏幕上,根本不看他。 卫清明不明白今天她为什么这么疏离冷漠,自我开解一番,觉得可能是她心情不好。 吃完晚饭,卫清明想找她聊聊天,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正在拼积木,有些神色恹恹的,没成想开口第一句竟然是:“有事吗?” 卫清明站在她身边,目光温和地落在尹白露脸上,“你好像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语气这般温柔,想到有一天不能再听到,尹白露心里更加难受,她敛起了表情,微微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啊,我很好。” 她在搭建一栋欧式别墅,一楼已经完工,通往二楼的楼梯少了一块,尹白露在积木堆里来回翻找也没找到,心里正烦躁不安。 卫清明拾起那一块积木递到她眼前,轻声微笑:“拼积木需要一点耐心,不能太急躁。” 她没有去接,皱了皱眉头,赌气一般说道:“不拼了,真烦人。” “要不我拼好再拿给你。”他把楼梯安装完整。 尹白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要!我总不能一辈子依靠你!” 说着她就伸手想把他拼上的积木抠出来,不料用力过猛,整栋别墅四分五裂塌陷下去,她立时无名火起,干脆把积木哗啦一下全部推倒。 卫清明意识到她情绪反常,双手按住尹白露的肩膀,紧紧注视着她:“白露你能告诉哥到底怎么了吗?你为什么这样生气?” 尹白露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挥手使劲打掉他的手,爆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喊声:“就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生气!” 话一出口,卫清明偢然变色,她自知失态,急忙补救道:“没什么,我可能是大姨妈快要来了。” 他直视她的眼眸,声音柔和而诚恳:“我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没关系的。” 她垂下眼帘,扯了扯嘴角:“你很好,是我不好。 ” 25.欲求不满 尹白露刚和池霜降和好,又和卫清明闹别扭。 她又一次认真地思考只做他的妹妹的可行性。于是,尹白露和卫清明刻意保持距离,咬牙关掉偷窥他的监控,上学放学和闺蜜一起走,尽量避免与他产生肢体接触。 卫清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间就被她疏远了,仿佛完整的心无端缺了一角,令他感到怅然若失。但理智又告诉他,她远离自己是正确的选择。 周六下午,尹白露提着妈妈做的奶油曲奇饼干,去公寓看望池霜降。 她站在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反应,就用指纹解锁自己进去了,刚打开房门,一股面包发霉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尹白露打开客厅的灯,白炽灯猛然照亮漆黑的房间,她看见池霜降裹着一条毯子睡在沙发上,墙角堆积着小山似的垃圾袋,客厅到处都是他的脏衣服,地板上还有果汁留下的顽固污渍。 她真担心从哪里会跑出来一只老鼠,尹白露自认为自己不修边幅,但是池霜降的邋遢已经超出了她的容忍限度。 他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抬头蓦然惊觉尹白露居然在这里。 池霜降顿时睡意全无,嗖的一下站起来,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忙不迭解释道:“我平时都不这样的,你过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尹白露没说话,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高高隆起的四角内裤上。 “啊!你把衣服穿上!”她转过头拿手捂住眼睛,脸颊热得厉害,胸口微微起伏。 池霜降这才记起自己睡觉只穿内裤,此刻他赤裸着上半身站在那里,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下面的昂扬因为刚睡醒硬得发涨。 他觉得八辈子的脸都在这会儿丢得一干二净,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池霜降冲到卫生间手忙脚乱换好衣服,把蓬松的一头乱发梳得整整齐齐,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依然剑眉星目,终于心满意足地出去见她。 尹白露不敢坐下只能站着,她毫不留情地问:“你平时就住在垃圾堆啦?” “我昨晚熬夜看世界杯,这不没来得及收拾。” 他一面羞愧地回答,一面把脏衣服一件件收进衣篓里。 尹白露摇摇头,戴上橡胶手套和他一起收拾屋子,扫地、拖地、丢垃圾,两人一直干到天黑,把房间打扫得焕然一新。 一看时间都六点了,她就给卫清明发微信说不回去吃晚饭。他们点了大份的炸鸡外卖,一边喝着可乐一边看电视。 “你呀应该多交几个朋友,整天当独行侠有什么意思?”她口中嚼着东西声音含混不清。 “没意思,他们好吵。”他仰头喝了一口可乐,气泡前赴后继破碎在口腔里。 “这个没意思,那个没意思,到底什么有意思啊?你才16岁,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应该对人生充满希望。” 她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老学究的口吻说道。 尹白露嫣红的嘴唇吃得油汪汪发亮,他看她的样子实在可爱,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嘴,不由笑道:“我不是一个人,你不是在这吗?” “那我又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她随口应道。 池霜降不禁愣了一下,陡然沉默下来,他在心里回答她:“你会的!” 一集电视剧放到片尾处,她拿过他的手机想投屏播放下一集,微信弹窗显示他来了一条消息,“给你分享好东西……” 尹白露下意识瞄了一眼,立刻被勾起兴趣,她趁池霜降不注意手欠点开,是他在K市的朋友宋飞发来的分享链接,都是些香港三级片。 她阅片无数,浸淫日韩欧美小电影多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片子的口味也愈发刁钻。 尹白露注意到片单中有几部电影是她穷尽浏览器也搜索不到的,于是她将一部名叫《蜜桃成熟时》的电影投屏到液晶电视上。 画面上出现一个美丽的女人浑身赤裸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洗,女人身材傲人,肌肤犹如上好的白玉一般,镜头逐一掠过她的细腰、翘臀以及饱满的乳房。 “你放的这是什么啊?”池霜降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尹白露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嫌他少见多怪,“你朋友发给你的三级片啊,女主是李丽珍,清纯又性感,算是香港三级片里数一数二漂亮的。” “你怎么能看这个?马上关掉!” 他有点光火,伸手要拿遥控器,她抢先一步抓在手里。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别那么小气嘛,我就不信你不看AV。咱俩谁跟谁,你就别装正人君子了,我也不用装窈窕淑女。” 她眯着眼睛,唇角扬起,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像只狡诈的小狐狸。 她是完全没把自己当男人吗?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挫败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池霜降嘴角抽动一下,僵硬地说:“看就看呗。” 电影讲的是由李丽珍饰演的富家女阿珍,被父母安排往英国参加夏令营,她却临时改变计划去找男朋友。意外发现男友出轨,她一气之下开始自己的寻爱之旅,一路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电影镜头清新唯美,舒缓轻快的音乐,配上李丽珍嗓音甜美的独白,让整部电影非但不色情反而充满纯真的气息。 两人看得津津有味,尹白露抬手拿奶油饼干,微凉的指尖触到他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一道电流贯穿池霜降的全身,只觉从头到脚都哆嗦起来,尹白露却毫无察觉。 电影中男女主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气氛骤然变得暧昧起来。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想不想和我上床?一定要说真话!” “想!” “那你还在等什么?” 男人把她的秀发撩到耳后,轻轻吻住她,然后他的唇顺着她滑美的曲线缓慢地向下游移…… 池霜降完全看不下去电影,注意力全部都被尹白露吸走。她的脸庞被屏幕幽白的光照亮,忽明忽暗,虚虚实实,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好像时间有一辈子那么久。 手指沾了饼干的碎屑,她把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一股小小的燥热从深处慢慢地燃起,仿佛火苗蹿到了池霜降心头。 “嗯,嗯……”电视里传来女主角低低的呻吟声,他们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她饱满的胸脯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摇晃着身体一下下律动。 尹白露发现他长时间没发出声音,纳闷地扭头看他,下一秒,对面那张英俊的脸孔就陡然放大,直直逼了过来,乌黑的眼眸里蕴着欲望的风暴,她瞬间被卷进漩涡内。 一只手轻柔地托着她的后颈,男性滚热坚实的身躯慢慢贴近她,尹白露就像是听到魔笛的孩子被蛊惑了神智,全然忘记了反抗。 眼前桃红的唇瓣如樱花般柔软,他俯下身子想要去采撷…… “嗡嗡——”她的手机震动闪烁,尹白露的神智归拢到身体里,一霎那她猛然推开他。 “疯了!疯了!”尹白露眼珠乱转,口中念念有词,不敢相信她居然差点和亲哥哥接吻。 因为被打断池霜降感到很不爽,一看来电显示果然又是卫清明。 她抓狂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手颤抖着接通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已经八点半了。” 他的声音给她一种安心的力量。 “我马上回来……不用接我,我打个车就行了……嗯嗯,知道了,挂了。” 她指着池霜降的鼻子,气急败坏地涨红了脸:“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居然想亲我,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妹妹!” 他薄唇轻轻一牵,冷笑着反问:“是!是!我是欲求不满,那你呢?你是什么?情不自禁?” 26.告白 尹白露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狠狠甩过去,池霜降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生生挨下来,“啪”的一声脆响宣告他们的兄妹情正式破裂。 “池霜降你他妈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你亲妹妹!”尹白露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他变得让她全然陌生。 脸颊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肿痛得一阵阵地发麻,疼痛让他愈发清醒了,池霜降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我他妈也觉得自己疯了,但是它就是发生了。因为想你想得要命,所以我求老爸回禹阳,和你在一起。我满脑子都是和你牵手、接吻、上床……”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她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脑子里乱作一团,尹白立刻起身要走,她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胸口还是堵得难受。 她的手按在门把手上,身子背对着他,认认真真地说:“你对我来说永远都是哥哥,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卫清明呢?他对你来说也只是兄长吗?”池霜降不甘心地大声质问。 如出一辙的眼神,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并且他还知道卫清明对她也不清白。 尹白露瞳孔蓦然一缩,却无力辩解什么。 她打开家门,蹲在玄关换拖鞋,卫清明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她,听到动静就立刻走过来。 “你回来啦?” “嗯。” 他察觉到她的脸色苍白疲惫,便蹙起眉峰,声音柔和带着浓浓的关切,“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尹白露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 池霜降说过的话像浪涛般滚滚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现在急需休息。 尹白露直接越过他,向房间走去,卫清明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不许她离开。 但此刻的尹白露对任何碰触都是敏感的,条件反射般甩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冷淡,“哥,我有点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僵着身子愣在原地,指尖残留着的她肌肤的温度很快流失,卫清明不能忍受被她排斥的感觉。 尹白露展开双臂扑在一片绵软的温暖里,她抓了个抱枕在怀里,精神恍惚地回忆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 突然,卫清明一声不响地推门进入她的房间,他必须要问个明白。 他慢慢在床沿边蹲下来,牵过她一只手,抬起眼睛看着她,露出恳求的眼神。 “你告诉我好吗?哥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突然不理哥了?” 尹白露想把手抽回来,卫清明捏紧她的手掌不肯退让,盯着她的眼神倏忽闪过一丝锐利,他固执地说:“告诉我!” 她咬了咬牙,声调抑制不住地扬起,带着凄惶:“那你们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样?我怎么做才对?” 尹白露狼狈地低着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下来,他凝望着她脸上的眼泪,内心翻滚着一阵阵的痛楚,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别哭了,好不好?” 她沉溺在似水柔情里,哭得更加凶猛了,在朦胧的泪光中她瞥见他的面容,理智如一线游丝般断裂,柔软的手抚上卫清明的脸颊,继而找到了他的唇。 她飞蛾扑火一样吻了他,灵巧的舌刺入口腔,撬开牙关,席卷舌头,热烈得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卫清明本能地想要后退,可尹白露用手扣住他的肩头。 唇舌纠缠间,她特有的气息混杂了甜甜的奶香铺天盖地而来,令卫清明不能自控地沉沦下去,他爬上床榻,一手勾住她的脖子。 他反客为主,用嘴唇含住她粉嫩的舌尖,轻轻地吸吮,如痴如醉,他们厮磨纠缠犹若两条生长在一起的藤蔓。 他们身体紧密贴合着,肌肤的温度彼此熨帖,让体内一寸血液都开始灼热沸腾。 他的手已经从衣摆下悄无声息地伸进来,微凉的指腹滑过温热的腰际和腹部,她如过电般禁不住轻轻战栗,眼睛紧紧地闭着,蝶翼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在原始冲动的指引下,卫清明脱掉了尹白露的裙子,她顺势卧倒在被褥里,他迎上去覆住雪白柔韧的身躯,手指颤抖而坚定地解她胸罩的扣子。 钥匙转动锁孔发出“咔哒”一声,夫妻俩和同事聚会现在回到家,尹谷雨看客厅的灯亮着,便朝屋里喊了一声:“白露、清明你们回来了吗?” 两人脑子里“嗡”的一下,如被雷击,好半天才缓过来,卫清明撒手松开她,飞快跳下床,捡起衬衣穿上,他简直没有勇气去她的表情。 “错了,错了……”他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身体因痛苦而抽搐,卫清明从未像现在这样唾弃自己。 尹白露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她身上只剩一件粉色内裤,饱涨绵密的乳房挤压他的后背,她双手圈住卫清明的腰身。 “哥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是我们宿命,你不要再逃避了。” 声音魅惑喑哑,温热的气息毫无遮挡地喷在他的颈边,她抓起他的手移向他胯间挺立的巨鞭,他的手心便感到一阵灼热,巨物似乎有生命般在他手心里一跳。 “哥你也想要我,对不对?” 卫清明的呼吸急促粗重,然而他还是掰开她的手臂,踉跄起身,“你还是个孩子,假如我们今天真的发生什么,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像你只会口是心非,一辈子活在套子里。卫清明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因为你心里有鬼!” 尹白露含泪闭着眼睛,脸上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27.放手 “哥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是我们宿命,你不要再逃避了。” 她的声音在卫清明耳边不断回荡。 说实话,听到尹白露亲口承认爱着他,卫清明不由得心花怒放,但紧接着他脑海中冒出一个个疑问:他畸形的感情是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她能够分清爱情和亲情的区别吗?她对自己到底是爱情还是依恋? 他守护着她就像一个骑士守护最珍贵的宝藏,如果他利用她的信任监守自盗,那么卫清明会觉得他是世上最卑鄙的人。 池霜降的心态依然乐观。长久以来对妹妹的感情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现在说出来了仿佛卸下一块大石。虽然今后他可能无法成为她的哥哥,但起码她会将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 尹白露有两个哥哥,一个哥哥向她告白被她拒绝了,她向另一个哥哥告白也被拒绝了,现在她脑子里面被搅成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心情难过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吃冰激凌。在吃完了叁个甜腻丝滑的奶油冰激凌后,她果然感到十分惬意,心想没有什么是她跨不去的坎。 忽然小腹传来阵阵绞痛,尹白露浑身冒冷汗,大姨妈居然提前造访,于是她被同学背到医务室报道。 医生扫了她一眼,淡定地说:“来了。” 她心虚地笑了笑。 医生给她开了布洛芬止痛,吃完药以后疼痛减轻了不少,尹白露躺在病床上挺尸,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反思她悲惨的人生。 两个哥哥收到消息,卫清明立刻请假回家取中药,池霜降则跑到超市给她买东西。 “尹白露有人找。”护士探头告诉她。 她精神一振,赶紧背过身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见来人是池霜降,眸光不禁黯淡下来。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啊?” 他撇了撇嘴角,把滚烫的暖水袋递给她,然后又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红糖水放在桌子上。 “没有。” 纤长的眼睫轻轻震动,尹白露低垂下视线,她现在不知道该拿什么身份来对待他。 暖水袋在她的肚子上蔓延一片温暖,顿时驱散身体的寒意。 池霜降搬条凳子熟络地坐在床沿边,他确认四下无人,飞快拉开外套拉链,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迅速塞进她被窝里。 “这是……姨妈巾?你买的?”尹白露盯着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耳廓微微红着,声音有些窘迫,“总不能是偷的吧?” 尹白露噗嗤一笑,想到他这个大男人在超市买卫生巾的情景就觉得滑稽。 两人小时候一直是针尖对麦芒,后来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现在被他照顾她还蛮感动,其实有他这么个哥哥也不错。 “那啥……你想通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想通了。”池霜降点点头,“你今天不同意,没准明天就会同意,来日方长,我不着急。” 她简直被他打败了,还想说点什么,池霜降打断她。 “红糖水不烫了,可以喝了。” 他把床调高,扶她坐起来,将杯子递过去,看着她喝完。 她胃里暖融融的,嘴里还弥漫着红糖水甜丝丝的味道,尹白露忍不住细细打量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像,爱意浓烈而炽热。 如果喜欢的是他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尹白露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卫清明气喘吁吁跑到医务室门口,满脸满身都被汗水浸透,他正要走进去突然听见屋里两人热闹的说笑,他愣愣地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汗水凉透,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见到护士卫清明便拜托她把中药和卫生巾交给尹白露,自己转头跑了,心脏还在咚咚地跳动着,他心里却在想:原来并不是她需要我,而是我需要她。 晚上回到家,尹谷雨和卫海涛对孩子们宣布他们报了旅行团,即将去新马泰玩半个月。卫海涛给卫清明转了叁千块生活费,让他照顾好妹妹。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半个月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尹白露和卫清明对视了一眼,情绪复杂万分,他呼吸微微一滞,不着痕迹地错开视线。 尹白露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卫清明就接听了。 “喂。” “哥,是我。”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鼻尖一酸,仰起头压下上涌的眼泪。 “我把药吃了,现在好多了,哥谢谢你。”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要是你觉得很为难的话,就当我从没说过那些话,我们还是兄妹……” “白露……” 眼水啪嗒的一声落下来,她怕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话,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好了,我要挂了。” 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堵墙,可尹白露觉得他们的距离是从未有过的遥远,或许她是时候该放手了。 28.醉酒 尹白露和卫清明同在屋檐下,却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客气疏离。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呼吸都是谨慎而小心的。 为了避免碰面的尴尬,卫清明只好早出晚归,第一个到校,最后一个离校。尹白露学着适应他们这种新的相处模式。 这天放学后,孙剑英一把揪住卫清明,语重心长地说:“你天天泡在图书馆,真的会变成书呆子的。走!跟哥打球去!” 卫清明笑了笑,一甩手丢掉书包,两人勾肩搭背去篮球场打球。 与往日的稳健风格不同,今天卫清明好像憋着一股劲,球场上动作异常迅猛,运着球在人群中左突右突,一连叁次精准投篮。 孙剑英和卫清明击掌庆祝,兴奋地朝他竖起大拇指,隔壁班的五个人面露不忿,虎视眈眈盯着他。 卫清明抓住机会,想投叁分球。他左手扶住篮球,右手托稳,双脚腾空起跳,一个身体斜剌里狠狠撞过来,他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只见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哐”的一声砸在篮板上,然后反弹到地面,没投中。 “你他妈会不会打球啊?”孙剑英用力推开那个男生,将卫清明扶起来,愤怒地大吼道。 男生斜睨卫清明一眼,得意地扬起眉毛,揶揄道:“这是不是叫情场得意,球场失意啊?” 卫清明被戳中痛处,脸色倏地一白,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神态自若地抱以微笑:“那也总比哪里都失意好。” 男生之前在学校告白墙向贺雪羽表白,惨遭女神拒绝。因为卫清明受贺雪羽青睐,所以他一直看卫清明不爽。 现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男生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揪住卫清明的衣领就要动手,卫清明攥住他的手,眼神凌厉,毫不退让。 后来两人分别被人拉开,孙剑英把他从篮球场拽走,两人并排躺在操场的草坪上。 夕阳隐退到天际,霞光把天边染成橘红色,成群结队的鸽子振动翅膀从头顶的天空飞过,他们年轻的脸庞被映照得红彤彤的。 孙剑英满腹狐疑地打量他,“喂,你到底怎么啦?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爆,这根本就不像卫清明啊。” “没什么事。”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抿了唇。 孙剑英不禁纳闷:“还没事?最近几天你的脸黑的像包公,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你五百万呢?还有你这个妹控怎么都不和尹白露一起回家?” 卫清明没有回答,头枕着手臂,向那渺远的天空望去,眼睛迎着微微刺眼的余晖,一片片灿烂的彩霞中浮现出她的影子。 他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孙剑英看他不想说也不强求,又把人拉到青年酒吧,带卫清明借酒消愁。 酒吧内霓虹灯闪闪烁烁,令人眼花缭乱,歌手抱着吉他温柔地弹唱,舒缓的琴声在空气里漂浮,雨点似的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两人坐在吧台前,孙剑英向调酒师要了一杯幻想曲,起初卫清明还拒绝,但呷了一口后,觉得口味清凉舒爽,酸中带甜,便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酒,卫清明感到脑袋微微晕眩,胸中却燃起亢奋,他一口气点了七八种鸡尾酒,不顾孙剑英的劝阻全部尝了一遍。 他循规蹈矩了十七年,第一次这样恣意放肆。 “帅哥有女朋友吗?加个微信吧。” 一个美女摇摆着婀娜的身姿朝卫清明走来,真不该和他一起来的,孙剑英不满自己被无视。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鸡尾酒杯,美女悻悻然走开。 “现在几点了?”卫清明的头昏昏沉沉。 “十点十五。” 他醉意蒙眬地笑了一下,“我该回家了。” 卫清明脸颊酡红,星眸迷离,双腿虚浮站都站不稳,孙剑英搀扶着他走出酒吧,叫了一辆网约车送他回家。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尹白露连忙打开门。 扑鼻便是一股浓烈的酒气,她看见孙剑英架着卫清明,一脸苦相地说:“你哥喝醉了,过来搭把手。” 卫清明眯起眼睛盯了她片刻,向她伸了伸手,忽然笑了:“我回来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尹白露心疼地抱怨道。 两人合力把卫清明扶到他房间躺下,孙剑英便回去了。 尹白露帮他脱掉鞋子,让他倚靠着自己,把他抱在怀里,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吊灯的光芒肆意洒在年轻俊美的脸庞上,她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她心头微微一跳,像是受到魔鬼的诱惑,一个绵柔的吻轻轻落在他嘴唇上,忽然卫清明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 “哥,你听我解释……”尹白露张口想要狡辩。 他却低笑一声,将她一下子推倒在床上,倾身下去狠狠地吻住她。 29.乱性(h) “白露,白露。”卫清明低头吻着她的嘴唇,一声声呼唤她。尹白露仰头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他,他勒住她的身子,将她胸口紧紧压进自己的胸膛里。 卫清明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白色睡衣下两颗饱满的浑圆,他的喉咙一紧,呼吸突然变得重浊,下边的欲望高高地翘起来。 他恍惚地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旖旎的梦境,在这里他不必再压抑的自己,他可以暂时抛却礼义廉耻,完全沦为欲望的囚徒。 “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光洁的小腿一路滑入裙摆里。 没想到他喝醉了会如此主动,她的心狂跳着,面颊微红,眼眸满是羞涩躲闪着。 卫清明动作轻柔地脱掉她的衣服,让女人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里。 她骨骼纤细,身姿娇小,皮肤细瓷般柔润白晰,胸前的两只白鸽盈盈一握,不大不小,却像刚成熟起来的蜜桃,粉粉嫩嫩,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好可爱。”他的手伸了出去,食指和拇指捏住乳尖,轻轻一捻,刚才软塌塌的地方瞬间就捻出一颗红豆来,食指和拇指反方向轻捻、把玩,乳尖在他指间慢慢膨大、变硬…… 他低下头叼住了她的乳头,连同乳晕一起含进嘴里,使劲地吮吸着,像要从里面吸出乳汁来,撩拨、啃咬,吮弄,松开嘴时,浅色的乳头大了好几倍,沾着他的口水,变成了深胭脂色。 “嗯……”尹白露咬了唇,齿缝里却漏出细细的呻吟,平坦的小腹轻轻起伏,拢紧的双腿也松开了许多。 卫清明分开她的膝盖,让她叉开雪白的双腿,少女的私处全裸在少年眼前,他屏住呼吸,看见一片黑色的丝绒草地,下面的粉红花瓣渗出些许晶莹的蜜露。 他修长的指拨开花瓣,里面浅粉色的蚌肉密密实实,中食紧紧沿着花瓣向里弯曲,插入进那水草掩映的蜜洞里去。 尹白露拱起身子,乌黑的长发在床沿披泄下去,下面紧紧地收缩,他的手指像被柔软湿润的嘴唇吸附住,里面的花蜜在他指间流动,润滑而温暖。 “它正含着我呢。”他轻声叹息,“好多的水。” 他的眼眸盯着她,尹白露面颊潮红,羞耻不安地扭动身体。 他的手指缓缓钻进她身体里,尹白露咬着嘴唇,微拧着眉心,轻细地嘤咛。 卫清明想要进得更深却遇到一层阻隔,终于他的手指拔出来,指尖两滴晶液滴在她平坦雪白的小腹上。 他低下头去,用嘴唇去吸取那些甘露,吻她的小腹,肚脐周围,向下,沿着花穴周围的肌肤细细地吻着,吻她腿根儿的时候,她的双腿轻颤,身体也在颤着,清透的蜜液顺着大腿流下去。 手指沿着蜜露的流痕追过去,指尖沾满粘腻的汁液,他用湿润的指尖搓揉她阴唇的小珍珠。 “嗯——”尹白露下体不受控制地抬动,晶莹的水露汩汩流下,她抓住卫清明的手,“进来,我要你……” 卫清明褪去长裤,将硕大的欲望顶在她的洞口,身子一挺,挤进入她的最深处,碰触引起一拨拨电流,这股电流一直窜到下体,从下体传来一种火辣辣的疼痛。 “啊!”尹白露尖声叫着,狭窄的甬道无法承受他的巨大,剧烈收缩将他夹紧,一股淫靡杂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 他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顺着柔滑的发丝轻抚,将嘴唇凑向她的头顶,烙下一串轻吻,“很疼吗?要不……我先出来?” 他已欲火焚身但还是不忍心她难受,尹白露咬住唇,眼睛里疼出了眼泪,双手却死死缠住他的腰,“哥,要我!用力要我!” 卫清明一下一下地抽插她,用他的粗硬挑逗她私密的柔软,大掌怜惜地捏着她的乳肉,让红艳艳的乳尖高高地挺立起来,长舌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吸住她的舌头细密地吮吸。 “呜……嗯……呜……”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欢愉的呻吟。 男根更加剧烈地在她紧窒的小穴里抽插,她的身体被他急烈撞击着,雪白的肉色似颤动的波浪。 “啊……”尹白露的花穴一次次被塞满,他的每一次撞击都直抵她的花心,带给她疼痛和愉悦。 阴道里滑腻滚烫的嫩肉紧紧绞着阳物,里头水汪汪的混合着蜜液和腺液,随着快感的迭加,她的甬道发狂痉挛起来,箍得他的肉棒生疼。 “哥,哥,我不行了……” 忽然他低吼一声,深深一刺,刺进她的花心,将一股热流悉数喷在她的体内。 尖锐的激爽感瞬间贯穿了她的下腹,尹白露眼前白光一闪,下面瀑布似的涌出爱液。 巨大的阳具拨出来,上面粘满白色的淫汁和红色的处子血,交合后的淫水和精液的混和物从女人一张一合的小穴里流出来,浸湿了床单。 30.没吃饱(h) 他们沉浸在性爱的余韵中,仿佛海难后被搁浅在沙滩的幸存者。 她仰面躺床上,黑发如瀑散落,腮上潮红遍布,额头被热汗浸透了,失神的瞳仁微微震颤着。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用汗濡濡的手心抚摸尹白露的面颊,卫清明做过许多次春梦,但从未如此生动具体。 等天一亮她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卫清明格外珍惜眼前的时间。 卫清明一把把她抱在自己膝上,尹白露看到到他热铁般的欲望坚硬地抵在她双腿间,他捧着她的脸轻声说:“我还没吃饱。” 她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呵出一口热气,妩媚得要滴出水来,“好巧,我也是。” 女人的乳房垂在他眼前,他张嘴含住那红嫩的乳尖,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尹白露挺起胸脯,将丰腴白腻的乳肉送到男人口中。 江新月两手抱住他腰,跨坐在他身上,圆润的屁股翘起来,身子弓成漂亮的S型,小腿摩擦间感受到男人坚硬的欲望,而男人唇齿间有力的吸吮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音。 她下面粉嫩肥腻的花穴,刚经历了一场欢爱,花瓣沾满了滑腻的液体,肉缝正滴滴答答往外吐出乳白色的精液,双腿间淫靡不堪。 卫清明用两根手指分开花瓣,注视着蜜穴处自己的精液源源不断顺着腿根流出来,只觉得下身腾起一股燥热,胯间的性器骤然胀痛得厉害。 “看着,看我怎么要你。” 卫清明的肉棒一插入她体内就瞬间涨大几分,还没完全进入,敏感的小穴已经贪婪的收缩吞咽他的大龟头,肉棒往前一送,龟头把娇小的穴口撑开,褶皱全部撑平,穴口紧紧的箍住龟头,性器一点一点地挤进小穴。 就在那一刹间,男人下身那硕大的阳具深深插进她紧实的小穴儿里,她身子向上挺了一下,摆动乳房,发出一声呻吟,“嗯……啊……嗯……好深……” “白露我爱你,我爱你。”卫清明迅速抽出阴茎,又立即整根捅进,一直捅到花壶深处。 “啊啊……哥,好舒服!”她感觉到内壁被撑开的涨满感,肉刃使劲地碾压着媚肉,剧烈的摩擦让她的身体哆嗦起来,“哥我也爱你!” 卫清明抱住她的臀部,猛力地操干她,次次撞到敏感点,次次干到深处,尹白露激烈地扭动挣扎,似是承受不住这么快速的抽插频率。 “哥,你慢一点……”她脑海空白,只发得出嘶哑的浪叫,身体随着男人的撞击而颠簸,胸前两颗雪白的奶子被他操得乱晃。 卫清明低头看着自己的阳具不停地在妹妹小小的肉口里出入,那小小的洞口被他的硕大不断撑开、深入、抽离,蜜水被他撞击得四处喷溅,两具肉体拍打声啪啪作响。 他仿佛一头初生的牛犊,在最原始的欲望的刺激下拥有无限旺盛的精力,毫无餍足地在她身上需索。 “舒服吗?嗯?告诉我。”他揉着她挺翘的屁股,抬高,让自己插得更彻底。 “呃……啊……啊……呃……”她仍然闷闷地哀吟着,那样压抑的娇弱刺激他简直发了狂。 手指没轻没重地又掐又捏,些微刺痛感她一阵阵哆嗦,丰沣的汁液被他带出来,飞溅在床单上,尹白露虚弱地摇着头,受不住这样的对待,“不行……要到了……”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闪电般窜到了腰椎处,他精关发热,将火热的熔浆喷在她不断痉挛收缩的花穴里,她娇嫩鲜艳的阴户刹时淋满他白色的精液,从花瓣上、肉穴口,一丝丝地向下滴落。 尹白露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全身几乎没有了一丝力气。 他拔出深埋在她体内粗壮的巨龙,抱起来她,手指抚上她苍白失神的小脸,低头细密地吻住她的唇。 “累不累?先休息一下。” 她伏在他身上,而下体粘腻不已,小腹一阵阵抽搐般的隐痛,闻言尹白露脸色一变,“哥,还来啊?” 他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你不喜欢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尹白露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喜欢。” 靡乱的声音响彻室内,卫清明压在尹白露身上不停地抽插,她摇动着雪白的屁股,被男人插得淫液直流,她仰起瓷白的颈项,嗓子深处发出低低的呻吟,两个人十指交扣,赤裸的身躯紧紧缠在一起。 窗帘被晚风吹得微微拂动,掩映着这一室的无尽春光。 31.上床之后 一晚上卫清明抱着尹白露做了整整五回,折腾到凌晨两个人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晨一束耀眼的晨光从窗帘背后穿透,斜射到床上,暖风徐徐而起,吹醒了卫清明。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唇边挂着回味的笑,忽然他看见尹白露枕在雪白的枕头上,她恬静地睡着了,那张脸的轮廓在充足的光线下愈加显得清晰分明。 卫清明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她没有消失!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触碰到她脸颊上光滑的肌肤,不!这不是梦! 他猛然掀开被子,眼前浮现出他们一丝不挂的裸体,尹白露雪白的肌肤遍布爱欲的痕迹昭示了昨夜激烈的性事,并且此刻他们依然维持着结合的姿势,他的性器正埋在她体内。 尹白露被突如其来的寒意以及哥哥勃起的阴茎唤醒,她觉得浑身酸痛,骨骼仿佛要散架开来。 “哥,我的好累,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她以为他又要做那档事,连忙撒娇求饶。 卫清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住了,霎时间脸色惨白,他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他能感受到她温润潮湿的柔软甬道,他的欲望在那里涨大、硬挺。 他急忙把分身把“啵”的一声拔出来,被堵塞的精液也在瞬间被释放出来,从她外翻的小花瓣之间不断外涌,床单上有一块斑斑血迹红梅似的开出来。 父母让他照顾妹妹,他居然照顾到床上去了,愧疚感一刹那将他淹没,卫清明觉得万箭穿心般刺痛,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卫清明轮起双手,左右开弓,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尹白露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哥,你干什么啊?” 他用力甩开她,痛苦地捂住脑袋,眼泪一滴滴滚在胸口,口中念念有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哥,你没有强迫我,我都是自愿的,我爱你,我想和你做爱。”尹白露说着,忽然泪水夺眶而出。 “你还是个小姑娘。”卫清明迷惘地摇摇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冲到书桌边,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戒尺,尹白露知道他要做什么,便劈手将戒尺夺过来,放到膝盖上“咔哒”一下折成两半,扔进垃圾桶里。 她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不用惩罚自己,因为你爱我不是犯罪!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女孩,昨晚你喝醉了,可是我是清醒的,是我勾引了你。而且从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睡觉了,我甚至还偷窥你自渎。” 尹白露摔碎了陶瓷兔子,捡出针孔摄像头拿给他看,卫清明惊惶失措地后退了一步,黯淡的眼睛中闪出泪光,他低声呢喃:“那你全都知道了……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早读课两个人一起迟到了,班主任老罗罚尹白露站在教室外面。 尹白露觉得愁肠百结,双手卷着英语课本,一个单词也读不下去。 池霜降路过看到她眼眶泛红,就上前打趣道:“不就是罚站嘛?还哭鼻子,你羞不羞啊?” 她丢过一个恼恨的目光,咬牙切齿道:“谁为了这个哭?” “那你是因为什么?”池霜降疑惑不解。 尹白露哑然了,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和卫清明上床了吧?片刻后,她语调平静地说:“没什么。” 看得出来她不高兴,池霜降凑近她的耳朵,悄悄说道:“反正站着也是站着,不如跟我逃课怎么样?” “啊?”尹白露一愣,她顶着差生的名号但从未逃过课。 教室里面是同学们朗朗的读书声,教室外面是连片蝉鸣的夏天,她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地丢下英语书,下巴一扬,“走!” 恰巧被老罗探头看见,他响亮地喝道:“尹白露你去哪里啊?给我站住!” 她抓着他的手,两人奔跑着穿过一栋栋教学楼,蝉鸣在头顶喧叫不停,阳光似乎被甩在远远的地方,微热的风吹拂过他们的脸庞然后荡到四面八方。 坐上公交车尹白露愁容满面,“完蛋了,回去肯定要写检讨。” “你都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池霜降胡乱揉了揉她的头发,快活地笑道。 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闲逛,尹白露喜欢漂亮的小东西,所以每次逛商场最爱去琳琅满目的饰品店,线下一饱眼福,然后再在线上购买。 她随手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狐狸一字夹戴在头上,臭美地照了照镜子,捧着脸蛋问池霜降:“好看吗?” “好看,你笑起来很像这只小狐狸。”池霜降认真地点点头,称赞道。 尹白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她把发夹拿下来放回原处。 “怎么?你不喜欢吗?”池霜降问。 “太贵了不划算,不如在网上买。” 说完她又去瞅别的东西,逛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买。 离开饰品店,池霜降说要去卫生间,尹白露就一个人去看积木模型。 一上午他们吃吃喝喝,停停走走,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有一个人陪着她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沐浴着温热的阳光,尹白露和池霜降散步回学校,忽然他脚步一顿,指着她的头发说:“你头上有了一片叶子。” 说罢他便伸手像是要为摘掉,池霜降迅速给她戴上发夹,尹白露仰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抬手一摸触到了一个形状熟悉的东西。 她凝着他躲闪的目光,问:“你把发夹买下来了?” 少年的脸红了一大半,支吾着,“网上虽然有一模一样的,但不是你看上的那一个。” 听了这话,她心头泛起一丝甜蜜,尹白露哼着小调,迈着轻快的步子,不绝于耳的蝉鸣似乎没有那么吵闹了。 “谢谢,我很喜欢。” 池霜降朗然一笑,“那你一定要戴着。” “知道了。” 少女柔美的笑脸浸在阳光里,乌黑眸子里宛如蓄了两泓清泉。 32.如果你愿意 “我带了这么多班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子的学生!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办公室内遭遇着一场风暴,罗友才全程在咆哮,直吼得青筋暴涨,尹白露耷拉着脑袋,点头如捣蒜。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已经在头脑中构思检讨要怎么水字数。 突然敲门声响起,罗有才中断火力输出,喝了一大口枸杞茶,“进来。” 卫清明推门进来,并随手把门关上,看见他的一瞬间尹白露吓得脸色煞白,卫清明安抚般冲她笑了笑。 “你来的正好,听说你们爸妈都到泰国旅游去了,所以我只好把你找过来。”罗有才靠在座椅里,手指随意敲击着座椅扶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你们父母是那么优秀,你也是省级三好学生,可是再看看尹白露整天就在学校混日子。小小年纪不学好还逃学,我看她将来走上社会……” 纵然尹白露脸皮再厚,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拥有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感。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把嘴唇抿得惨白,不让打转的眼泪滚出来,心里恨死班主任了。 卫清明静静等他说完,他抬起头直视着罗友才,有条不紊地反驳道。 “罗老师我知道您是一个负责任的好老师,但是有些观点我实在不能苟同。我妹妹确实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她很善良也很聪明,根本没有您说的那么差劲。您之前说到三好学生,是指品德好,学习好和身体好,如果您仅仅从学习成绩不好这一点就对她全盘否定,那么这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我父母一直比较佛系,他们觉得孩子应该顺应天性成长,我们希望白露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现在她虽然对学习不感兴趣,但是以后或许能找到喜欢做的事。请您放心要是将来她真的不成才,大不了我努力奋斗,养活她应该不成问题,一定不给社会添麻烦。” 他的一番话绵里藏针,怼得罗友才哑口无言,尹白露简直想跳起来鼓掌叫好,看卫清明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卫清明牵着尹白露的手,带她离开办公室,走到楼梯口,尹白露突然双手捂住脸,肩膀抖动起来。 他轻轻地抱着她,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好了,没事的。” 尹白露“哇”的一声大哭出来,释放出积压的情绪,半晌后她扭了扭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潮湿明亮,“丢死人了。” 卫清明笑出了声,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眼角,低声询问:“今天上午你去哪了?玩的开不开心?” “去逛商场了。”她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挺开心的,我和池霜降一起去的。” 不知为什么,听她提起池霜降,会令他感到一丝不悦,卫清明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温和地叮嘱道:“你先回去上课吧,晚上我们一道走。” 夕阳的余晖透过云霞,给大地披上一层蝉一般的金纱,他站在一棵榕树下向她挥挥手,几缕阳光打在卫清明脸上,少年眉目清朗舒展,眼中漾开淡淡的笑意。 “哥——”离得大老远她就迫不及待地叫他,像只蝴蝶般呼啦啦地飞向卫清明。 晚上卫清明给尹白露做了拿手的阳春面。他将面条煮熟捞出放入清汤碗中,加入一颗荷包蛋,再在汤面上撒一层细碎的葱花。 他将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来,浓浓的香味儿弥漫开来,瞬间勾引尹白露的食欲,“哥,好香啊。” 两人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嬉笑着吃晚饭,尹白露心里暖融融的,久违的温馨感又回来了。 吃完饭,卫清明把锅碗刷了,然后解下围裙,坐到她身边,郑重地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尹白露抢先一步说,“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不会再提起。”她真的不想连兄妹都做不成。 他眼睛泛起了清亮的光,唇角含着笑,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说的是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狂喜的浪潮冲击着她,尹白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哥……你……你是说……” “我说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她睁大了眼睛,高兴地抱住了哥哥的脖子,大声地说:“愿意!愿意!我愿意!你可不许反悔。” 他们胸膛紧密相贴,心跳的频率趋近一致,他的声音不大但口吻却坚如磐石。 “我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将来我们找一个离家远的地方上学,如果大学毕业你还没有改变心意,那我们就结婚吧。你要记住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的面前。” 整整一天他想了很多,想到父母知道以后愤怒的反应,想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想到他们茫然的未来。但不论这一端的砝码有多么沉重,他的天平还是义无反顾向真心倾斜。 33.亲爱的(h) 尹白露心中暖暖的,抱住他,脸埋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手指在他的后背划来划去,小声的呼唤他:“亲爱的。” 娇滴滴的声音让他的心快要融化了。 卫清明笑了,一手捧住她的脸庞,亲吻便压了下来,他伸出舌头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仔细感受着芬芳柔软的唇瓣,继而挤进唇缝里与她的舌头相会,他们温柔地反复厮磨着,无言地诉说对彼此的思念。 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紧紧相贴,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火热柔软,以及圆润饱满。 身体里情欲的悸动在横冲直撞,撞得卫清明有些焦躁,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身体,呼吸粗重而凌乱。 可他想到昨夜的纵欲,怕她身体吃不消,便低着头轻轻放开了她,想要自行疏解欲望。 沉湎在他的温柔中,尹白露的心脏像一尾活鱼怦怦乱跳,身体成了一支毕剥燃烧的火把,又怎么肯轻易熄灭欲火。 “我想和你做爱。”她伸手勾住他的颈项,嘴唇几乎要贴着他的嘴唇,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到了他的唇上,微微的热量渗透过皮肤钻进了他的心里。 卫清明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抿着嘴笑,“今晚还是休息一下,昨天你太辛苦了。” 她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胸前,突然抬起双臂,环住了他,嗲声嗲气地撒娇:“人家可以更辛苦的,用不着怜香惜玉,你就放心大胆地摧残我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卫清明忍俊不禁,朝她张开双手,将人轻轻放倒在沙发上。 他褪去她的衣物,自己也脱光了,赤裸温热的肌肤一接触,一股电流迅速传播,两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顶礼膜拜般虔诚亲吻少女的玉体,手指开始绕着乳头转圈,他头俯在她胸口,嘴含住她的乳头,他的唇湿热柔软,嘬得她立时酥酥麻麻地发起热来。 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肩头,轻声问她:“昨晚是不是很痛?” 尹白露笑着摇摇头,“不痛,因为是和哥做,所以很幸福。” 他抽出一张湿巾将手擦干净,手指从她的穴口插进去,感受到异物侵入,她身体不由自主紧绷起来,她的入口紧而窄,湿滑的液体丝缎一般汩汩流出来。 “已经这么湿了?看来白露真的很喜欢我,是吗?”他吸着她的耳垂,手指在里面旋转。 “嗯……”她敏感地哆嗦了一下,紧紧地咬住嘴唇。他的手指快速地操动,发出暧昧地声响。 她的私处被他的手指深深地插入,红艳的花瓣紧紧将他的手指包住,他低头含住她的花瓣吮吸,手指来回挺动,柔软而娇艳的花瓣在他唇齿间绽放,慢慢膨胀着,变得越来越敏感。 “哥……你进来吧……再不进来……我就高潮了……”她的身体异常敏感,在他的爱抚下轻声呻吟。 “你个小馋猫。”卫清明紧盯着她动情的模样,喉结滚动。 他握着自己粗大的性器在她湿润嫩滑的沟缝间滑动,龟头上立刻满沾了她的汁液。 “嗯……嗯……”因他的触碰她的身体轻轻抽搐着。 足够润滑之后,他慢慢分开花瓣向里挤,她的甬道已足够湿润,他把整个分身都插入进去,又拔出来,再次末入。 她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冲,双乳摇摆出诱人的风情,他弯身趴伏在她身上,双手握住不动摇动的乳房,开始加快动作。 她把他夹紧了,内壁红润紧窒,销魂蚀骨,咬得他狂躁,让他如站在峰巅向下俯看,只想快速地冲下去,不停地冲刺、冲刺。 “你知道吗?我是个变态,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他绷着身体,两眼失焦,因为强忍着,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少年喘着粗气,声音愉悦而沙哑。 “啊……哥你慢……点……啊……”她只觉得快被他刺穿了,身体摇荡间却有巨大的快感直冲脑门。 卫清明举着她两条雪白大腿,向前弯压迫使洞口敞得更大,阴道里夹得尤其紧,他爽得几乎魂飞天外,坚硬如铁的肉捧大开大阖,齐根进出,将沉甸甸的囊袋撞得砰砰作响。 “嗯……哥……你肏得我好爽……”爽利的快感深深刮过脑髓,尹白露被倒逼出两行清泪来,纷纷浸到了鸦黑的鬓发间。 浑身血液直往头上涌,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刺激,快感澎湃得像一浪高过一浪的大海,淹没了他,酥爽的电流传遍全身,他的每一根毛发都在快乐地颤抖。 情欲却如同潮水让两人窒息,卫清明激烈地抽动,直到他们都达到高潮,他的精液喷泄在她的阴道里。 她的身子瘫软下来,双腿间湿腻,白色精液不断从小穴儿里流出来,他温柔地抚摸她腰身的曲线,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的目光移到她湿泞不堪的下体,他喜欢看她流着他精汁的画面。 擦完她的身体,卫清明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亲,然后低声说:“白露你只能是我的,如果让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那么我想我会嫉妒得发疯的。” 34.恋爱的犀牛 转眼间两个星期过去,尹谷雨和卫海涛旅游归来,在他们眼中闹别扭的兄妹俩又和好了,殊不知一双儿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尝禁果。 和谐的性事让相爱的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整天形影不离。 只是尹白露明白他们中间还有一颗定时炸弹,那就是池霜降,为了避免三人的尴尬关系,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坦白。 不过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卫清明在一起,尹白露想将她和池霜降之间萌生的情愫斩断,她打算找个机会和他摊牌,可面对他生动温柔的眉目,她迟迟开不了口。 最近为了增强学校的文化氛围,禹阳一中开展了第一届话剧表演大赛,巨幅的宣传海报引来学生们纷纷驻足凝目。 课间时间,孙落落给尹白露买了一堆的奶茶,尹白露受宠若惊,“你发财了?” 孙落落牵起她的手,动情地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个当导演的梦想,你愿意支持我的梦想吗?” “愿意。”尹白露吸溜着奶茶,答得不假思索。 孙落落放开她的手,不禁喜上眉梢,“太好了,那你给我当女主角吧。” “啥?” “我想报名参加话剧表演大赛,话剧我都找好了就是《恋爱的犀牛》,剧本我已经看过三遍了。” 孙落落和尹白露一样是成绩倒数的差生,不同的是当尹白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时,孙落落在偷偷摸摸看青春伤痛文学。 她自诩为文艺青年,对电影兴趣十分浓厚,对古今中外的知名导演及他们的代表作如数家珍。看了上千部电影,孙落落也想过一把导演瘾。 女主明明的人选已经敲定,还差男主马路的选角,孙落落立刻把目光锁定到池霜降身上。她觉得他很符合马路的形象——一个犀牛般偏执的男人。 孙落落克服社交恐惧,对池霜降软磨硬泡,最后在尹白露的助攻下成功拿下他。她又用零食贿赂班上的同学当群演,一个草台班子算是搭起来了。 起初尹白露以为孙落落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她的态度居然异常认真,孙落落不仅自掏腰包买来服化道,还在午休和放学后和他们一起研读剧本。 或许是被孙落落的热情感染,这群青少年因为话剧演出,一个个热血沸腾起来了。 《恋爱的犀牛》主要剧情是马路是弱视的动物园犀牛饲养员,他疯狂地爱上了办公室文员的邻居明明,与此同时,明明深深爱着另一个男人陈飞。于是陈飞折磨明明,明明折磨马路,人人都偏执地寻找爱情。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能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池霜降瞬间进入角色,深邃的眉目舒展开,他抬起夜色涌动的眼,嗓音醇厚,语调平缓地自白。 他幽邃的眼眸长久地注视她,尹白露攥紧手中的剧本,细密的睫毛不住地轻颤,她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明明。 “啪!啪!啪……”大家一起用力鼓掌。 “你们俩演得真好,尤其是池霜降,把我感动得都快哭了。”孙落落亮起眼睛,先是大肆吹捧了一番,然后对两人的表演提了一些建议。 窗外幽深的夜色浮上点点碎星,尹白露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 大家各自把桌椅复原,尹白露约了卫清明,跟他们打过招呼,背上书包就走。 池霜降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嘴唇轻抿,一时间说不清心里的滋味。 “哎,她的钥匙丢了。”孙落落从地上捡起一串钥匙,“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不用,人应该没走远,我送给她。”池霜降飞快夺过钥匙,跑着追了出去。 尹谷雨头一歪,弯起漂亮的眼睛,甜甜地笑了起来,“哥!” 卫清明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接过她的书包,“累不累啊?” “不累。”她摇摇头,温柔地挽住他的胳膊,见四下无人,尹白露踮起脚尖迅速亲了他一口。 池霜降收敛笑容,脸色忽地沉了下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卫清明经不住她的撩拨,牵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一片阴影下,昏黄的灯光里树影仿佛一幅墨色的剪影,他们藏在阴影里,激烈地拥吻。 “哐当!”钥匙扣撞击水泥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们循声望去,池霜降抿着唇角,狠狠地盯着他们,眼底是一望无际的深黑。 35.我并不比他差 夜晚的空气潮湿寒凉,寒意几乎透过衣袖渗进他们皮肤里。 尹白露设想过许多种和池霜降坦白的情景,但绝不包括眼下这一种,她一时有些发懵。 卫清明向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他警惕地看着池霜降,如果换作是自己,拳头早就挥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池霜降眼眸通红,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哀哀吠叫着。 他质问的话语仿佛扎在心头的利刺,尹白露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 月亮缥缥缈缈地浮在厚实的云层里,只余一线清辉,他的脸背着灯光,轮廓模糊不清。 池霜降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只觉得四肢乏力,咝咝吸着凉气竭力平复心绪,然后转过身去,动作机械地一步步离开。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目送他越走越远,她想要追上去,但是追上了又能解释什么呢。 “白露,你怎么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眼角沁出的湿意,抬手去擦却越涌越多,卫清明当妹妹是惊惶无助,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微凉的脸颊,他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低缓温柔,“没事的,有我在。” 晚上他们商量对策。卫清明提出他去找池霜降谈谈,万一池霜降把这事告诉父母,事情将不可收拾。尹白露担心两人会打起来,坚持由自己出面和哥哥谈。 周六大清早,尹白露给池霜降打了许多通电话,他始终不肯接听。她只得去公寓找他,按了一分钟门铃不见他开门,尹白露指纹解锁自行进入。 和上回的邋里邋遢不一样,屋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瓷砖地板被擦得亮晃晃的,她甚至可以瞥见自己在地板上的倒影。 一想到他的这些改变,是因为她而作出的,尹白露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虚掩的房门像怪物黑洞洞的巨口,对她敞开着。 此刻,池霜降清醒地蜷缩在被子中,他能听得到一遍遍的手机响铃以及门口的敲门声,但他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一动也不想动,只是等待着被她找到。 尹白露站在房门口,没有听见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没睡。 “哥?” 他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长长的睫毛在极轻地颤抖。 她一下子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如潮水般涌进来,一瞬间房间的四面墙壁雪白得近乎刺目,看见他的脸色在光线下显得苍白疲倦,尹白露心里微微刺痛。 她走到他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药?” 他不说话,沉静的眼睛盯着她,轻抿着薄唇,声音微微沙哑,“你不和卫清明亲热,来找我干什么?” “我去给你买药。”尹白露起身欲走,池霜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不许走!”一股恐惧逼上他的心头,好像这一刻他松开她,她会就此消失一样。 “好,我不走,我拿条热毛巾给你擦一擦,这样你好受一点。” 尹白露温言软语同他商量,他警惕的神色稍稍松懈,她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掰开他的手。 她用热毛巾细致地擦拭他的脖子,一缕发丝垂下来,池霜降喉结滚动,抚起她的发丝凑到鼻尖上用力嗅。 “好香啊。” 她动作一滞,猛一抬头,撞上他的目光,心里一缩,她把头发从他指缝中抽出来,“你自己擦吧。” 她发现他只穿内裤睡觉的习惯还是没改,池霜降脸上露出淡淡的讥笑,“你害羞啊?” 他大大方方将被子一掀,袒露出小麦色的性感肌肤,块垒分明的腹肌映入她眼帘。 尹白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少年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一面擦拭身体,一面瞅着她:“好看吗?” 她涨红了脸,立刻背过身去,她听到他隐隐的笑声,她的羞涩在他看来是这般惹人怜爱。 “好了。”池霜降把毛巾还给她。 尹白露把手朝后一伸,死活不回头。 他握住她的手腕向后用力一拉,尹白露整个人失去重心,扑倒在床上,被他从背后牢牢圈住,他们的身体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尹白露不安地扭动身体,隔着一层衣料,她能够感受到他垮间粗壮的欲望。 “别动。”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缓缓地问:“你和他有没有上过床?” “你放开我!”尹白露羞愧难当,旱鸭子般两脚乱蹬。 他紧了紧怀里的身体,手探进裙摆里摩挲着滑腻的腿线,一路向上摸到内裤覆盖的阴部,修长的手指缓缓揉弄着,她低低地喘气,身子被他揉弄得越来越无力,好像变成一滩水。 他感受到她的湿意,几乎是宠溺地对待她无助的反抗,指尖钻进内裤,轻轻搔动敏感的穴口,她惊恐地打了个冷颤。 “不……不要,我和他上过床,我们在交往。”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池霜降把手缓缓从内裤抽出来,指尖上残留着她微热的濡湿。 就在她以为他会就此收手的时候,池霜降一个翻身把她紧紧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体的曲线上流窜。 “你喜欢什么姿势,告诉我,我并不比他差。” 他阴冷的声音低沉地飘下来。 36.我恨你(h) “啪!”尹白露抬手给了池霜降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吼道:“池霜降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你妹妹!你要发情去找别人!” 脸热辣辣地疼,池霜降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妹妹?你不也是卫清明的妹妹吗?怎么能够厚此薄彼呢?” 说罢,他开始用力拉扯她的裙子,尹白露被吓到了,激烈地挣扎,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裙子被他剥下来,丢在地上。 冰冷的空气一拥而上,包裹着裸露的皮肤,尹白露不敢置信地僵硬了,她咬紧牙关凶狠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屈辱的神情。 手指划过她的脸上,唇上,再往下,肌肤的每一寸,都细细爱抚,可她骨头里却直冒寒意,“别,别这样……” 他按下床头的按钮,窗帘缓缓关闭,白幽幽的灯光亮起来,照耀着她两条白皙的大腿。 “小露,我再也等不了了,我爱你,我要你。” 池霜降解开她的胸罩,一对白生生的乳房露出美丽的形状,他喜爱地捏了一下乳尖,“粉粉嫩嫩的,真可爱啊。” “啊——”她爆发出尖叫,指甲胡乱抓挠他的脸,双腿用力乱蹬,可在二人力量悬殊的对比下,她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用毛巾绑在床头,以双腿压制住她的双腿,她再也无力挣扎。 “池霜降你个禽兽!我要杀了你!” “没错,我就是个禽兽,我现在要发泄兽欲了。”他饶有趣味地扬唇。 他一只手捧起了她的乳房,将乳头含进了嘴里,吮吸,起初像初生的婴儿一样轻盈,之后慢慢加大了力气,她的乳头在他口腔里变硬了,变大,他把她吸得很疼,他的另一只手滑过她的小腹,插进她茂密的森林里,抓揉着她下边的阴毛。 “不……放手!”她断断续续地哀求起来,小腹下控制不住的快感让她格外羞耻。 他没玩弄的那只乳房乳头也挺立起来,而被他含吮的那只更是酸涩肿胀。他使劲撮弄,故意咂咂出声,松开嘴,用手指拨弄着那湿漉肿胀的乳头让她看。 “是不是很舒服?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小露,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他脱掉她的内裤,用膝盖让她双腿开到最大,他的眼睛盯着她的双腿间看,两片粉嫩的花瓣娇羞地紧紧合拢,映着雪白的肌肤以及大片黑色的毛发,强烈的愉悦感甚至使他胯下一阵一阵不断涌上欲望的痛楚。 池霜降伸手把小花瓣拨开,里面是更浅的肉粉,洞口完全是关闭的,他用手指探了几次才找到入口,举着自己的性器,用肥大的顶端摩擦她的私密,缓缓碾动小花瓣的接口处。 滑动了十几下,他感受到了润滑,大龟头上粘满了粘湿的液体,他勾起唇角笑了。“你湿了。” 泪珠不断从颤抖的睫毛上滑下,尹白露无法忍受的将脖子深深后仰,恐惧地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哥,求你放了我……” 他托住她的后脑,吸她的唇瓣,激烈得恨不得将她拆解入腹,她发出猫咪般的呜咽声。 他一直不断重复的梦境终于要成真,哪里肯罢休? 小腹抬起来,她感觉到巨大粗硬的异物把她下体撑开了,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却不由得向上拱动,颤抖。 “唔,太紧了,要夹断了……”他被刺激得哆嗦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身体压住她,双手将她的腿拉得更开一些,他窄臀深深地插入阳具。 进去的瞬间她像砧板上被砍了一刀的鱼一样挺起了身体,他的肉捧在她狭窄的甬道里艰难前行,里面湿润褶皱,他柱身的每一根毛血管都被她刮擦着,绞得他想立刻爆发。 “哥,疼,好疼。”她的脸皱了起来,疼得呻吟哭泣。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手足无措地安慰道:“忍一忍好吗?马上就行了。” 完全进入以后,他双手撑在她肩膀边,她雪白修长的双腿被他操得不停地晃着,两颗雪白的奶子刺激到了他,他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咂弄她的乳头,发出淫靡的声响。 “嗯……啊……啊……”她的头发汗湿了,闭着眼睛,使劲地咬着唇,嗓子里偶尔发现沉闷压抑的哼声。 “你喜欢我吗?哪怕只有一丁点喜欢?” 他全部拔出自己的阴茎,看她粉嫩的小穴儿空虚地张合抖动,吐出晶莹的汁水。 “我恨你!”她满心绝望地闭着眼睛。 “恨就恨吧,我爱你就行了。” 他揉着她挺翘的屁股,抬高,让自己插得更彻底,些微刺痛感她一阵阵哆嗦,丰沣的汁液被他带出来,飞溅在床单上,双手胡乱地抓着床单,整个人犹如在风暴中摆动不止,头晕目眩。 他们的下体都哆嗦着,终于池霜降喊了一声,紧紧地抱住她,他们两个都在颤抖,他全射在她身体里。 她的身体里好似被一阵滚烫的岩浆浇灼,精液充满了她,满得流出来,浅嫩的穴儿收缩着,流出一兜白色的浆水,慢慢滴到腿根儿…… 37.不要不要我(h) 池霜降给尹白露松绑,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气呼呼地赏了他一巴掌。 池霜降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你要是不解气的话,可以多来几下。” 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怒瞪着池霜降的笑脸,恨不得杀了他。 他把头贴过去,舌头勾住小巧的耳垂,“不过现在离结束还早着呢。” 闻言她浑身的寒毛立即竖了起来,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恐,第一反应就是想跳下床逃跑,他动作更快,将她搂在怀里,生生按住了。 一急起来,她什么都不顾地低下头,对着池霜降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咬,牙齿嵌入肉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溢了满口。 “你敢!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告诉爸!” 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可并未制止她,阴鸷地扫一眼血红的牙印,冷笑着说:“你想说的话尽管说,不过你和卫清明的事我也不会帮你们兜着,要是他打不死我,我还肏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尹白露被他逼得近乎抓狂。 “因为……因为我只有你了。你可以恨我,可以打我,但不要不要我。” 捧着尹白露雪白的手,引导着她抚摸自己的眼脸、脸颊、下巴,最后挨到唇上,对着她掌心虔诚亲吻。 池霜降灼热的坚挺重新抵上入口,尹白露回想起第一次的痛楚,难免害怕地缩了缩。 “别怕,这一次我会很温柔的。”他一边抚慰,一边亲她的唇。 她知道反抗没有用便放弃了反抗,等她没那么害怕,他才又贴上去,动着腰,让胯下的凶器以最轻的力度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诱人的蜜穴。 经历过一次欢爱,交合处沾满了二人白色的体液,有了足够润滑甬道不再狭窄干涩,池霜降果然温柔许多,进去一点就忍着不动了,等着里面略略放松,才探路似的往前面一寸寸拓展。 为了少受罪,尹白露大口大口呼气,尽量放松,方便他进去,男女的性器在深处黏膜内摩摩擦擦,慢慢快乐起来,她的表情从紧张转为魅惑诱人。 他的胸膛压着她圆润的乳房,手指抚着她白晰的面颊,轻轻吻她,吻她闭合的眼皮,吻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嗯……嗯……”起初她还是叫痛,可是慢慢的她的叫声转成了呻吟,而且越来越妩媚娇柔,听在他耳里成了最性感的催情剂。 他拉开她软软的双腿,将粗大的欲望直接刺进了不断吸缩的小穴儿里,下面绞得他欲死欲仙,池霜降搂着她的纤腰,他用力地撞击着她。 尹白露纤细的腿摆个不停,小腹被他插得隆起。他一边承受着他的贯穿,还一边张开唇,和他浓烈地热吻。舌头卷缠,激动地吮吸,贪婪湿润的双唇,压抑不住宛如啜泣的呻吟。 他频频动着腰杆,威猛地进攻,目光却一直定在尹白露脸上,捉摸每一个轻微的变化,期待那上面的快乐越来越强烈,坦露出每一点一滴的满足。 他缓缓抽出欲望,然后重重顶进,一下一下撞着她,缓慢地,有力地,她身体被他插得前后晃动,乳波荡漾。 花穴里积攒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从那里流出来,发出淫靡的声响,一下一下,舒缓却充满力量,那条蜜桃缝被他的欲望强撑成粉嫩的洞口,无力地吞咽着他的巨大和粗壮。 尹白露不知不觉被他诱哄着,堕入了欲望的深渊。他们像亢奋的野兽一样缠绵着,淫靡的水渍声响彻偌大房间,两人发疯似的发泄着,让快感抽打着身体。 “呃……呃……呃……呃……啊……呃……”她似哭非哭地哀叫,身子被他顶得不断往前拱着,头无力地被迫向后仰,“啊……” 她搁在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池霜降看了一眼,继续胯下的动作,她早就被他插得神智不清,甚至留意不到。 “乖宝贝……喜欢吗?” “唔……啊……” “小露,回答我!”他加重力道。 她嗓子都哑了,迷乱地点着头,“喜欢……好喜欢……” 不敢置信的酥麻窜上脑门,剎那间炸开似的,尹白露后仰着雪白的颈项,急促快乐地叫唤。 她体内的异物骤然发烫,片刻后,整她个身子都像被烫到了,视野被一片刺目白色完全掩盖。 交媾处一塌糊涂,两人拥抱着软成一团,呼呼喘着粗气。 此刻她终于注意到未接来电,尹白露脸色通红,羞耻得几乎啜泣起来,她该去面对卫清明呢? 不过片刻,池霜降就明白过来,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哄道:“你用不着觉得羞耻,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强迫了你。” 舍不得 尹白露在浴室里洗了四十分钟,皮肤都搓红了,指腹都泡皱了,直到把他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冲洗干净才愿意出来。 池霜降姿态潇洒地半倚在门边送她,看他笑嘻嘻的模样尹白露气不打一处来,抬脚朝着他胯下狠狠一踹。 池霜降机敏闪身,躲开断子绝孙脚,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己胸前,调侃着道:“在床上还爱得人家死去活来,下了床怎么就拔屌无情了?” 尹白露又羞又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她揪起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道:“要是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是要让我精尽人亡吗?”他嗤嗤低笑,把指尖贴在她颈脖的肌肤上慢慢地摩挲,让她回想起被一遍一遍揉搓挤压的快感。 尹白露颤栗起来,脸色骤变,狠命推开他,夺门而出。 “你休想甩开我。”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像是有谁打翻了一桶橙色的染料,将天边渲染出一片烂漫的黄昏,尹白露抬头回望不远处高耸的建筑大厦,池霜降仍站在阳台上目送她,他脸部坚毅的线条融化在灿然的天幕中,看得不分明。 尹白露心乱如麻,思绪一片混沌,她明明在和卫清明交往,可半推半就下又和池霜降上了床,现在她居然和两个哥哥都纠缠不休。 一辆出租车驶到她近处停下,卫清明打开车门,满脸焦急地跑向她,他抓住尹白露的手,抬起头细细打量她。 “白露你没事吧?我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为什么不接?” 一句担心的话让她眼眶骤热起来,眼泪差点就坠下来。 她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哥我没事,我们都谈好了,手机静音我没听见你的电话。” “你怎么说服他的?”卫清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池霜降态度的转变感到不解。 “就……”她偷偷瞅了他一眼,顿时心虚起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行了,我们快走吧,我好饿啊。” 坐上出租车,卫清明留意到她洁白的脖子上有一处鲜艳的红痕,看起来就像是……他清澈的目光骤然冰冷。 尹白露被他瞧得不自在,拿出化妆镜一照,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是池霜降留下的吮痕。 “他公寓里蚊子真多。”说着她便拿指甲用力抓挠那处。 “别挠了,小心留疤,回去我给你搽点花露水。” 卫清明轻易相信了她的谎言,这让她的良心更加煎熬。 肩上有点沉,他转头看见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柔软的长发垂下来,摩擦着他的脖子,凉凉的,痒痒的。 修长如蒲苇的睫毛轻轻颤栗,她伏在他肩上很困倦的样子,闷闷地问:“哥,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他笃定地回答。 “哪怕我伤害你了?” 他爱怜地抚摸着她的黑发,轻声道:“哥很没有出息,即便是那样,我恐怕也舍不得离开你。” 她低头蹭着他的肩窝,耳语似的低声说:“哥,我爱你。” 回去以后,尹白露就把池霜降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卫清明值得她一心一意地对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池霜降瞬间恼怒起来,把发烫的手机摔得粉身碎骨。 第二天,尹白露怕和他碰面,于是借口痛经躲到医务室避难,没想到池霜降竟不依不饶,杀了过去。 她拿被子蒙住脸,嘴里哼哼唧唧地呼痛,心里期盼他能大发慈悲饶过自己。 池霜降一眼看破她的伪装,既好气又好笑,是吗?哪里疼?我给你揉揉。说着手掌不由分说钻进被窝,摸到胸罩的位置放肆地揉捏了一下她的乳房。 尹白露始料未及险些惊呼出声,要知道隔着一层布帘,护士正在为一个磕破膝盖的男生处理伤口。 你疯了?她条件反射般打掉他的手,压低了嗓音说道。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没看到······ 是吗?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把掀开被子,粗粝滚烫的手指抚摸过她优美的下颌、脖颈,灼热粗重的呼吸扑在她耳畔。 信不信我在这里上了你?逼近她的瞳仁活像一只愤怒的野兽所有,尹白露背上冒出一股寒意,顿时浑身僵住。 池霜降忽然笑了,放柔了声音哄慰她,我开玩笑的。今晚排练结束,来游泳馆,不然我就去找卫清明。 她愣了几秒,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扬手一巴掌抽过去,手腕被他牢牢握住,她与池霜降的目光猝然撞上。 我说过,你休想甩开我。他一字一句地轻声说。 39.第三者(h) 冷色灯光映照着偌大的游泳馆,尹白露坐在游泳池边,将雪白的小腿赤在水里,脚丫一下下拨弄着水花,冰冷的池水让她感到清醒。 她伸手从头上摘下了那个狐狸发夹,摊开手心递给池霜降,尹白露目光低垂,并没有看他,“这个还给你。” “我不要,送给你就就是你的。”他不接,沉默了很久,冰冷的声音才响起来。 她预备承受他的怒气,但他这样受伤的样子倒叫她莫名心酸。 尹白露偏过头盯着他,半晌轻轻叹了口气,紧紧攥着发夹。“我想好好跟卫清明在一起,那天的事我不想再发生了。以后我们能不能只做兄妹?” 池霜降握紧掌心,感觉指甲在刺痛中深深掐进皮肉里去,酸涩瞬间冲向鼻腔,他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擦过耳边,他的嘴唇贴在她的颈侧。 “不!我不要!” 刹那间尹白露身体顿了一下,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则使出更大的力气拥抱她,然后“扑通”一声,二人双双掉进水池里。 “啊——”尹白露像只旱鸭子一样在水里扑腾尖叫。 池霜降不禁好笑,一手将她夹在肋下,一手凫水,尹白露畏水,手脚并用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因为衬衣长裤都湿透了的关系,布料紧紧裹在她身上,隆起的胸部和翘起的臀部,形成了一道弯曲优美的曲线。 池霜降色眯眯地打量怀中出水的美人,若有所思道:“毕竟你是卫清明女朋友,我应该打电话让他救你才对。” 说着他当真要撒手,尹白露怕了,下意识死死抱住他的腰,撅着嘴小声嘟囔:“小心眼。” 少年俯身,潮湿的薄唇近在咫尺,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我也不能白救,要不你亲我一下?” “臭流氓!” “叁、二……” 尹白露顾不了那么多,立刻凑上去亲吻他脸颊,他故意转过头对上她的嘴唇。 池霜降一把扣住怀里人的后颈,把她整个人压到池壁上,走火入魔地沿着她的耳根一路吻下去,腰胯抵着她的腿根缓慢摩擦。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浑身都无力地虚软下来,由他支撑着,由他抚慰着,颤栗像涟漪一样扩散。 大手解开衬衣纽扣,探进衬衣里,温柔而贪婪的手指贴身滑动着,解开胸罩暗扣,勾住细带子用力向下拉扯,尹白露挺翘雪白的乳房裸露在他面前。 他的嘴唇深深烙上她粉红的乳头,叼起一头乳粒缓缓向上提拉,整团浑圆被扯得很长,他一手揉捏另一团乳肉,她不由得吃痛出声,泄出呻吟:“啊……” 他褪下她水淋淋的长裤,开始解皮带,笑意在池霜降眸中蔓延,“死丫头就是口是心非。” “换……换个地方……”她交迭着腿不停扭动,两腿之间散发着热潮。 “我就要在这里。” 池霜降扯掉遮掩花穴风光的亵裤,池水澄澈透明,她的阴毛像一团柔软丰茂的水草,微凉的水流争先恐后地涌向缝隙,拨得两片贝肉好似蠕动。 池霜降伸出食指和中指捅进蜜穴。 “嗯啊……”尹白露身子都绷得紧紧的,他微弯的指尖抠挖着敏感的穴壁,惹得春水连连,手指模仿着肉棒抽插的动作在幽穴中快速进出,指缝间都是粘哒哒的水渍 “……别别…啊……啊啊…啊哈……嗯啊……” “你的小穴可不是这么说的。” 猛地一拉出手指,他扶着硬到发疼的阴茎就对着没关上门的蜜洞闯了进去。 “啊……”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有种别样的酥麻在体内扩散开来,尹白露缩动了一下甬道,把粗壮的性器包得服服帖帖的,“……动…动一下吧……” “不害臊。”他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架着她的腿弯就开始耸动起下胯,淫水在穴肉与阴茎摩擦时挤成白沫流了出来,发出“噗呲噗呲”的淫靡声响。 肏得一深,他囊袋就狠狠拍打上她腿根,茂密的耻毛扎上娇嫩的蜜穴,刺刺痒痒的却很是舒服,水底尹白露足尖绷得极直,樱唇轻启,溢出了声声娇吟。 “喜不喜欢被哥肏?” 肉棒一直埋在花穴中,抽出也是浅出,插入却是深入,两人之间被下身的连接得严丝合缝,只有不断外溅的汁水横流,晕染在水里。 “喜欢。”她答得干脆。 “喜不喜欢哥?” 她的肯定让他更兴奋了,胯下的律动变得有些生猛,穿过曲折的羊肠小径顶着那块敏感的媚肉,一下重一下轻的,捣出了源源不断的蜜水,撑开穴壁上迭加在一起的褶皱,把甬道填得满满当当。 “喜欢。”尹白露拱起腰肢去迎合撞击,哗啦哗啦水声一片,伴着两人身上的动作,欲望融进池水。 他快活极了,加大了开合肏动的频率,肉茎如同打桩一般生猛而快速地抽插着,整个花穴都被磨擦得红肿不堪,她都快哭了。 尹白露迷蒙着眼抱住他,眼眸湿漉漉的:“我喜欢你,可是也喜欢他。哥,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她的话被吞没在纠缠的唇舌间,池霜降怜惜得不得了,他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我的白露是世上最好的女孩!” 池霜降用力地顶向最深处,只要抵到她那敏感的花心,她的浅浅娇吟就会从喉咙里溢出,像鬼魅一样食人心魄。 肆意掠夺间,尹白露眉目春情四溢,她享受着来自深入骨髓的酥麻快感,不一会儿就坤直了腿乱蹬,甬道倏而紧缩,他腰眼激颤,一注跟着一注的浓稠精液便从铃口快速射进宫颈。 池霜降一直抱着尹白露,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等待高潮余韵渐退。 他们去浴室清洗身体,尹白露换上池霜降宽大干净的衣服,心情再度沉重起来,眼眶发红,嗓音发颤地低喃:“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 池霜降手捧她的脸颊,自嘲地笑了笑,“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不告诉他,我吃点亏,当第叁者吧。” 40.演出 话剧演出前一个星期孙落落就开始宣传造势,通过校园贴吧、表白墙以及朋友圈,公布《恋爱的犀牛》演员表,还加了一句很唬人的宣传标语——校花校草珠联璧合,劲爆上演! 初赛这天,大礼堂乌泱泱挤满了人,跟打翻了芝麻罐似的,舞台上正热闹地上演着《暗恋桃花源》的故事。 他们的话剧排在第二场。化妆间内,孙落落仔细检查道具,池霜降踱着步过台词,尹白露穿了一条剪裁优雅的红色绸缎裙,她坐在梳妆台前,业余化妆师正替她化妆。 排练了整整两个月就是为了今天,所有人都既紧张又期待。 手心沁出一层密密润润的汗,尹白露眉头微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唯恐搞砸接下来的演出。 卫清明推门进来,他手上捧着一大束金灿灿的向日葵,细细打量她一番,噙着嘴角浅笑,“提前预祝你们演出成功,你肯定没问题的。” “谢谢,哥。”尹白露接过捧花,心情开朗了不少。 池霜降冷淡地瞧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看剧本。 孙落落问卫清明:“你也会看我们比赛吧?” “当然了。”卫清明望向尹白露,眼中泛起柔光,“我是第一次看到白露这么认真对待一件事。” 他向她手中放了一块巧克力,嘱咐道:“你要是紧张就吃一点,白色的不沾牙齿。” 尹白露吃了一小块巧克力,甜丝丝的慰藉流过心头,一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心底浮起一缕惴惴不安的羞愧。 “别担心,一会儿有我呢。”池霜降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带着示威的意味。 卫清明托同学占了前排正对舞台中央的座位,视野清晰开阔。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所谓的先锋话剧,前十几分钟看得云里雾里,后来才看明白,它说的是一个纯粹且偏执的爱情故事。 马路(池霜降)是动物园的犀牛饲养员,深爱着办公室文员明明(尹白露),马路为了明明可以付出一切,明明却爱着多情的陈飞。在最痛苦的时候明明把马路当做陈飞的替身和他发生关系,这让两个人在绝望的爱情里泥足深陷。 …… 池霜降在舞台上跳绳,尹白露从帷幕后面慢慢走出来,她穿着一身鲜红色的绸裙尽显曼妙身材,美得不可思议。 “啪”的一声,她一脚将地上的苹果剁得粉碎,仿佛踩碎的是男人的心脏。 池霜降兴致勃勃地和尹白露说起自己当犀牛饲养员的往事:“我刚到动物园的时候戴着一副大眼镜,同事们都笑我,哎哎,从来没见过一个戴眼镜养犀牛的啊。我就把它扔了。” “为什么?”她问。 “犀牛个太大,不戴眼镜也能看得见。” “那你能看见我吗?”她又问。 池霜降笑了:“看得见。” 闻言,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朝他逼近,盯着脸看他,不依不饶地问:“看得见吗?” 池霜降望见那双近在咫尺的棕眼睛,嗅到一股久违的清新的气息,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小声回答:“看得见。” …… 池霜降告诉她:“野兔的大部分时间用于追逐尽量多的母兔,但豺一生只恋爱一次,并且与他的母豺厮守一生。” 尹白露眨巴眼睛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池霜降回答:“《动物学》课本上说的。” “可是我听人说豺是吃死人的!” “那是人的偏见,豺……” 他一转头发现尹白露已经走了。 池霜降拾起她扔在地上的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起来,自顾自发笑:“柠檬?柠檬味的明明。” …… 尹白露向池霜降哭诉痛苦的恋情。 池霜降无奈地说:“离开他。” 她一口回绝:“不可能!” “不要再理他了。”他低沉的声音命令她。 尹白露迸发出一声颤抖的嘶吼:“我做不到——” “不要再理他了,除非你是个自虐狂!” “别冲我嚷嚷。”尹白露不服输地向他宣告,“我偏不,我偏不听你的话,我偏要理他。只要他还能让我爱他,只要他不离开我,只要我还能忍受,他爱怎么折磨我就怎么折磨我,他可以欺骗我,可以贬低我,可以侮辱我,可以把我掉在空中,可以让我俯首贴耳,可以让我四肢着地,只要他有本事让我爱他!” …… “鸟儿全飞向南方 我不是鸟儿不需要南方 树叶都面对着阳光 我不是树叶不需要阳光 我多么孤单 我多么勇敢 我是一只害相思的犀牛 我多么孤单 我多么勇敢我是一只恋爱中的犀牛 ……” 明亮的灯光照在尹白露脸上,绵柔慵懒的歌声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礼堂,她忘情地唱着《恋爱的犀牛》。 昏暗的角落里,池霜降一点点用手拾起破碎的苹果,然后黯然离场。 …… 意外之下,池霜降中了五百万的大奖,他愿意将这一切给尹白露,希望给她最好的幸福,可她不仅不接受,甚至不愿意给他爱她的权利,坚持要出国找陈飞,于是他绑架了她。 池霜降蒙上尹白露的眼睛,一圈又一圈将她绑在椅子上,“是你请我不要离开你,也不许你离开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尹白露奋力挣扎:“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可他丝毫听不进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告白中:“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如果我是神父,再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可我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池霜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掏出一把剪刀向犀牛刺去!象征鲜血喷涌的一片红布骤然落下,故事就此拉下帷幕。 马路杀死了象征着自己的犀牛图拉,把它的心脏挖出来,献给了最爱明明。 全场寂默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走上舞台,他们手拉着手向观众谢幕。 尹白露和池霜降深深鞠下一躬,他偷偷捏了捏她的手掌,只觉得温暖柔软,心不禁怦怦乱跳,二人双目相视,会心一笑。 卫清明遽然惊醒,脑子从梦境般的震撼里抽神出来。他看到了一个活力四射的明明,被马路对爱情的毫无保留打动,惊艳于两人在舞台上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出所料,在初赛阶段,因为恋爱题材话剧不符合青少年价值观,他们被学校淘汰了。 孙落落看得很开,安慰其他人:“反正我们用心去演,没有什么遗憾了。好歹是疯狂了一把,也不枉青春。走,我请大家去吃火锅。” 41.想要(h) 穿久了高跟鞋,尹白露的脚后跟被磨破皮,舞上她只能强忍不适,回到家脱了鞋子,被卫清明看到心疼得紧。 “你下回穿高跟鞋记得在脚后跟贴一张创可贴。”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丝袜,把她的脚踝搭在自己腿上,拿出碘伏给伤口仔细消毒。 细看之下,卫清明发现她的玉足秀巧可人,嫩如春笋。脚踝被他握在手中,却好似柔弱无骨,白嫩的脚背上分布着几条淡青色的血管,五个脚趾修长,指甲温圆润泽,呈现出一种粉红色。 他不由心生爱怜,终于明白从前为什么有人迷恋金莲玉足。卫清明只觉得热血一阵阵往下涌,牛仔裤下的那处动情勃起。 尹白露并未察觉,看上好了药便要把脚收回来,他下意识地抓住玉足,突然俯下身亲吻脚背。 “哥?”冷不防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尹白露失声惊呼。 于是卫清明满脸通红,立刻触电般放开她,尹白露觉得被吻的脚背滚热得就像被灼伤了一样。 他身体靠过来,低下头嘴唇吻上她的耳垂,细细地吸吮,轻声问她:“我们好久没有做爱了,你想不想?” 说是很久其实也不过是半个月,自从她和池霜降滚了床单以后,出于心虚一直躲着和卫清明的床事。可怜他食髓知味,又顾及她排练劳累,所以每次都靠双手解决。 看妹妹蹙起眉头,面露难色,他笑笑,心头苦涩,嘴上却说:“是哥不好,你今天这么累,我还缠着你,要不你先好好休息吧。” 她无论如何都不想他失望,一把拉住卫清明的胳膊,“哥你别走。”羞涩地一低头,“我想要。” 他心中狂喜,轻轻拉过她的身子把她揽进怀里,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唇异常的柔软、温热和温存,这个吻如同梦里那般甜美,她几乎有些沉溺于他嘴唇的柔软和致命的吮吸。 他的手打开衬衣的第一粒纽扣,丝丝凉意从衣领灌入,他把她衣服一件件剥光,尹白露赤裸着身体躺在他面前,乳房柔软,肌肤紧致,散发着近乎圣洁的光泽。 做足前戏后,他直接把坚挺的男根对着那水嫩的软肉插了进去,而且一入到底。 “啊!”尹白露叫了一声,疼得胸口不停起伏,眼角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甬道虽然湿滑,但他的硕长她一时还是无法承受,他抱她起来,把她的双腿盘在他身上,两条雪白的腿夹着他的腰,他亲吻她的脸颊、嘴唇还有眼泪,动作也减缓了,不再全都插入,他慢慢撩拨她,她轻轻地呻吟。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整天想着这种事?” 他一手在上揉乳,一手在下拨开贝肉抽插与蜜洞,喘息声变得沉重,胯下的肉根又硬大了几分。 “我也想,想被哥的肉棒肏。”她细细舔舐着他脖颈的汗珠,不知羞耻地说。 指腹温热,碾压上粘腻柔软的小肉芽,反反复复地揉弄着,直到摸到了一滩湿漉漉的黏液,卫清明借着她湿漉的入口再次一挺而入,下体紧紧交合,他完全锲入,他们的姿势很容易看到彼此交合的样子。 卫清明一低头,便能看到自己忽进忽出的肉棒在逐渐胀大,肉根穿梭在蜜洞中,囊袋沉甸甸地不住拍打着粉嫩的穴肉,溅出淅淅沥沥的春水。 “嗯……嗯……”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穿插着肉体交合的淫糜之声,还有床笫摇晃的吱呀声。 少年有力的腰身不断抽动,她的身子随着摇晃,乳头已经红艳坚挺,而少年正在亲吻她的右乳,她洁白的小脸似痛苦又似欢愉,眼眸湿漉漉不知是含情还是含泪…… “咚!咚!你们吃不吃西瓜?我刚切的。”尹谷雨端着盘子敲了敲门。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声音,两个人是在看电影吗? 房间内顿时安静得鸦雀无声,尹白露吓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卫清明俯首亲了几下她的肩头:“妈,我不吃西瓜,白露你呢?” “我……我也不吃……” 壁穴骤然收紧,尹白露被夹得难受,他拍拍她的屁股,压低了嗓音:“太紧了,放松一点,门反锁着呢,没事的。” 说着,卫清明掐着她的腰,先是缓慢抽动,保持九浅一深的节奏肏动起来,尹白露捂着嘴压抑住呻吟,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哥,你先出去好不好?” “我快要到了,现在硬得发痛呢,白露真的忍心哥这么难受?” 他的回答在耳畔模糊地飘过,尹白露终是没忍住他突然捏起自己乳头的动作,呻吟出声:“嗯啊……” “怎么了?”尹谷雨听得不对劲。 “没事,她膝盖碰到桌角了。”卫清明替她回答。 “那好吧,不过尹白露你不要耽误你哥太长时间,他过段时间就要参加数学竞赛了。” 尹谷雨摇了摇头走开了,连东西都不吃了,她女儿是不是转性了? “哥,你好坏。”尹白露小声嘟囔着。 卫清明闻言笑得意味深长,撞击尹白露最受不得的敏感点,他对准那处用力剧烈地抽送着阳物,“那小露喜不喜欢坏哥哥?” “喜欢…啊啊啊……”一大波的精水从花穴深处涌出,浇在阴茎上,她高潮到痉挛的地步,浑身都在颤抖着。 42.拆穿谎言 “你的发夹挺好看的,以前好像没看你戴过。”卫清明不过随口一提。 “哦,就是……上次和落落一起逛商场买的。”尹白露脸上血色尽褪,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扭头望向别处。 在他面前她已经可以熟练地撒谎了,她不是不愧疚,只是心里总是有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不应该让卫清明知道。 他们的目光接触,她眼眸里闪着紧张,卫清明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但是偏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周末,尹白露借口和朋友逛街,其实她是去见池霜降,两个人一起吃炸鸡看电影,然后在沙发上放肆做爱,她沉浸在偷情的快乐中,全然忘记了明天。 池霜降在巨大的按摩浴缸中放了水,在温暖水汽中清洗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吻她。 她回应着他的亲吻,甚至主动往他怀里钻,在火热的氛围中池霜降很快再一次有了反应。 他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抽插她,尹白露很明显就湿了,水又多又滑,湿润绞紧的媚肉痉挛着吮吸阳具,他被刺激得不断粗喘,最终少年在热水中酣畅淋漓地射了进去。 事后,池霜降紧抱着尹白露湿淋淋的身体,在两人交错的喘息声中用力摩挲她潮红的脸,她攀着他精壮的肩膀,额头抵着他肩窝,失神的目光盯着窗户,负罪感又一次追了上她,“以后……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想怎么办都可以,但是我是不可能离开你的。” 他低头吻了吻她潮湿的秀发,用浴巾把她包裹起来,抱出了浴室。 孙落落给卫清明打电话:“白露和你在一起吗?我想约她明天看电影,但是她一直不回我信息。” “你们没在一起?” “没有啊,怎么了?” 他的大脑如同受到一记重锤,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她到哪里去了? 她脖子上鲜红的草莓印,舞台上他们情意绵绵的目光,那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发夹……零零碎碎的记忆,拼接成一个让他害怕的想法。 卫清明站在公寓门口,指尖颤抖拨下她的电话号码,熟悉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起,屋里和手机中同时几乎同时从传来,皮鞭般狠狠打在他耳膜上。 就好像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脊椎,卫清明抓着手机蹲下身,冷汗不由得一层层的渗了出来。 半晌后他听见他们拉开浴室门的声音,卫清明勉力扶着墙站起来,眼前的画面摇摇晃晃,他想这当中或许有什么误会,抱着这一丝微弱的希望,卫清明按响门铃。 池霜降前去开门,他朝猫眼看了一眼,微微僵直地站在了那里,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谁啊?”尹白露问,她拿起手机发现卫清明的七通未接来电,回拨过去,铃声从门外传来。 她瞳孔紧缩,刹那间手脚不住地发颤,灯光下她脸色是血色尽失的苍白。 他,他知道了。 “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尹白露浑身瘫软地坐在沙发上,耳朵里嗡嗡作响,被泪水盖住的视线朦胧不清。 池霜降站直了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锐利的目光不避不让,与卫清明交锋对视。 他能嗅得出空气里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也看见了她肌肤上旖旎的红痕,那还是用一贯轻柔的语气问:“你不是说和孙落落逛街吗?为什么在这里?她打电话说联系不到你。” 她的心像错位的齿轮,稍一搅动就卡得她生疼,她想过会有报应,但没想过报应会来的这么快。 “我……我……”她抽噎着泣不成声。 池霜降看不过去,忽然笑了:“你想问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卫清明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低头看到茶几上那个鲜红的发夹,暴怒的火焰瞬间冲上来烧尽他所有的理智。 拳头狠狠的挥出去,砸在池霜降的脸上,池霜降瞬间被巨力撞得摔倒茶几上,咣当一声闷响,玻璃稀里哗啦破碎,他眼前阵阵发黑,脸颊麻木失去了知觉。 “啊!”尹白露爆发出一声尖叫,她第一次知道卫清明原来会打人。 池霜降从地上爬起来,抬脚踹中卫清明的腹部,卫清明往后重重一跌,两人拳拳到肉,扭打在一起。 “混蛋!她是我的女人!” 一股被欺骗、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卫清明的心脏,他一记勾拳打在池霜降的鼻梁上。 池霜降顿时狂飙鼻血,眼底带着猩红,回敬了他的眼睛一拳,“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你他妈才是鸠占鹊巢的人,我比你更早认识她,比你更早喜欢她。” “你们别打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脚踏两只船。” 她试图拉开卫清明,被两人重重一推,异口同声道:“不关你的事。” 尹白露一个没站,稳跌坐下去,手掌按在玻璃渣上,被划开细长的口子,一股鲜血汩汩涌出。 两人见状停下打斗,一起赶来查看她的伤势,卫清明电伤口不深,舒了一口气,池霜降拿来药箱,卫清明用镊子把玻璃渣挑出来,然后给她上药,包扎手掌。 眼泪顺着她秀美的脸颊大滴大滴地淌下来,“哥,对不起。” 他通红的眼睛没有一滴泪,冷冷说道:“先回去吧。” 池霜降不忿地想说什么,尹白露轻轻地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舌头打了个结,他只好把那些话咽下去。 “有事给我打电话。”池霜降不放心地叮嘱她。 卫清明横了他一眼,唇边渐渐扬起讽刺的笑,叁个人中他竟然成了那个局外人。 43.疯狂 二人沉默地回到了家中,一路上卫清明甚至不肯和她说一句话。 “清明,你脸怎么了?”母亲率先注意到他左眼睛肿得老高,嘴巴也破了。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妹妹怎么也受伤了?”卫海涛问。 尹谷雨不高兴,拿眼睛去瞪丈夫,“清明又不是会打架的孩子。” 尹白露脸颊热辣辣的,头低得几乎埋进碗里,一粒粒米饭像沙砾一样黏在喉咙里。 卫清明伸手碰了碰受伤的唇角,铁锈味从口腔中弥漫上来,他突然微微笑了笑。“没事,我们骑自行车摔了一跤。” 房间里静悄悄的,将所有的杂音都隔绝在门外。卫清明神情冷淡,那针扎般强烈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她僵坐在床上,半晌才勉强发出声音:“哥……哥……我……” “你想说什么?你说呀。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没有跟池霜降上床,没有骗我。”卫清明蹙着眉心闭上了眼,将脑子里浮现的那段令他痛苦的记忆赶出去。 “我骗你了,对不起。” 他伸出手将桌面的东西狠狠扫到地上,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猝然咆哮起来:“我不要对不起!” 尹白露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父母听到响动焦急地敲门:“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没事,哥在教我作业,我太笨了,一直不会做。” 卫清明急促地大口喘息,平复着胸腔内翻涌的情绪,片刻后用指甲用力掐住掌心,以痛苦让自己勉强定下神来。 柔黑长发贴在她脸颊边,衬得皮肤更加素白,灯影下她微微垂着眼帘,晶莹的泪珠盈于眼睫,将落未落,折射出细碎微渺的光。 真是可笑至极,即便是此刻,他仍觉得她漂亮。 “你……你出去……”他伸手指向门口,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书籍。 今夜注定是无眠之夜,凌晨十二点手机收到一条卫清明的微信:睡了吗?尹白露一溜烟从床上爬起来。父母已经睡下,他们轻手轻脚出了门。 卫清明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附近的公园夜跑散心。今晚公园人很少,路灯稀稀落落,灯光暗淡,照亮的路面很有限,就像是一只只瞌睡的眼睛,无力地微睁着,窥探着他们的秘密。 卫清明慢慢走到长椅前坐下,尹白露罪人般低垂着头坐在他旁边,脚下的草尖缀着露水,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夜晚的寒风让她的体温迅速下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声音比寒风还冷冽。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半个月之前。” “为什么?”他目光沉了下来,紧紧地盯着她。他迫切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自己为什么被抛弃的答案。 “我一开始并不想……但是后来……后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辩解是多么苍白无力,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最真实的理由说了出来,“因为我也喜欢上他了。” 喜欢?所以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怎么能够同时喜欢两个人,或者说她根本不爱自己,所以才会轻易爱上别人。 卫清明抖着肩膀,双手捂住脸,两道热流从他脸颊滑下,腹底深处空虚地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哥,你怎么了?”她抓住他的手,语气中满是担忧。 嘴巴像鱼似的一张一合,卫清明无法替自己的感情找到宣泄的出口,他抓起尹白露的衣领,就像无助的孩子般摇晃着。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说你喜欢我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眼眶中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尹白露用力地摇头:“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糟糕透了,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他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木然起身,野蛮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附近的草丛中,推倒在树根旁的柔软草地上。 “哥?”尹白露摸不着头脑,茫然看着他,他堵着她的嘴唇,跨坐到她身上,撕开她雪白的衬衫,纽扣崩裂了,扯掉她的牛仔裤,分开她的双腿....... 尹白露终于明白他的意图,在黑暗中挣扎着,竭力推开他,不断踢动双脚抵抗,但在他绝对优势的力量面前毫无意义。 她浑身剧烈颤抖,低声哀求,”哥,求求你……求求你……别在这里……” 他嗅到她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焦渴的欲望从体内深处升腾起来,他想要撕碎她,想要打破她,想把她一口口吞入腹中。 卫清明冷漠地抽出皮带,将内裤慢条斯理地剥了下来,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你以前明明说过喜欢被我肏,为什么现在变了?” 尹白露蜷缩在他身下,不住地发抖,这个陌生的哥哥令她害怕。 44.交媾(野外,h) 尹白露浸泡在一片暗影里,流畅优美的身体线条只被勾勒了笼统的轮廓。 从前他最爱在灯光下和她做爱,因为那样能看清高潮来临时她陶醉的神情,但现在他对她充满了恶心厌恶,只想摧毁和蹂躏这具柔软细腻的躯体。 卫清明把手指粗鲁地插进她的口腔里沾湿,接着润滑用力插进了最隐秘的小穴,霎时就听见她带着抗拒地呻吟了一声。 “啊!”她难受的挣扎,身体不受控制的绞紧他的手指排挤他的进入,他无动于衷,又强行往里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你喜欢我对吧?他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略微抬起头,盯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问:喜欢这样? 他从裤子里掏出硬得发疼的肉棒,滚烫的肉棒不受控制地弹跳着,前端濡湿粘腻。 “哥……哥……”尹白露都能感觉到那滚烫带来的巨大危险,下意识地想脱离出去。 她的哀求电流一般狠狠打在了卫清明已经沸腾起来的神经上,愤怒将他眼底烧得通红,下一秒阳具粗暴直接地插进蜜穴! “你到底在叫哪一个哥哥?” 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一刀劈成了两半,十指紧紧抓住一把青草,指关节都泛出了青白,阴道在强烈的刺激下剧烈痉挛想把那巨大的性器推出去。 卫清明条件反射抓住她手腕,连半秒钟都等不及,就借力狠狠把自己勃发的硬棒完全、彻底捅进了她体内。 卫清明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坚挺滚烫的肉棒被细嫩的内壁包裹着,引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的身体总会让他感觉到这种勾魂摄魄的吸引力。 她张了张嘴,喉头被锁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被侵犯的疼痛。 火热的刚硬在她体内凶狠地进入又退出,反复的律动沉浮,像是疯了一样在她身上肆虐。 黑暗将清晰的摩擦感无限放大,她甚至隐约能感到穴口被带出一丝嫣红的媚肉,他就在那甜美紧窒的吸吮中失去了最后一点控制,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狰狞勃发的性器不断狠狠鞭笞那柔嫩到极点的内壁。 她想求饶,求他轻一点,却在看到他眼里释放出的情绪后缄口不言。 尹白露将下唇咬出血来,伸手抱住他像落水的人攀援浮木一般,向他打开自己的身体,雪白的脊背晕染草绿。 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情欲气息,夹杂他的愤怒与绝望,和她的哀伤与痛苦。 我比池霜降差在哪里?卫清明冷酷地逼问她,刻意在最深处敏感的那一点上研磨操弄:嗯?比他干得你爽么? 黑暗里看不到她脸上的痛楚,脑海里却清晰浮现她在男人身下缠绵入骨的模样罪,幻想如同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他的喉咙,他喘不过气来。 尹白露失神的目光盯着他,纤长的黑色睫毛颤抖着,粼粼水光在眼底晃来晃去。 说不说? 他稍微退出,紧接着又准又狠一下捅入,性器坚硬硕大的顶端无情打在那一点上,她顿时爆发出啊!一声嘶哑的惊喘,整个人软倒在草地上,身体下已是粘腻一片,面颊汗湿,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看到她在自己的侵犯下达到高潮,一种难以言喻的征服感顺着血液流遍了他全身。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卫清明再一次缓缓顶入,滚烫性器将剧烈痉挛的媚肉硬生生挤开,直至插入到身体的最深处,既而俯在她耳边残忍道:看我把你干得双腿发软,叫你再去找野男人…… 尹白露全身颤栗,蜷缩的手指活生生拧断草根,然而随之而来的强烈抽插如疾风暴雨,让她根本无处可逃。混乱中她只能配合着卫清明,一次次发出混合着痛苦和情欲的喘息,连声音都嘶哑得变了调,却无法阻止身体被人彻底侵犯,每一寸皮肉都被他打上烙印。 疯狂的顶刺撞击后,下腹猛然一紧,浓烈的液体自滚烫的勃发处溢出。他想抽身,可那处湿润的火热却绞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激情全数淋漓尽致的释放在她的身体深处。 他的欲望还埋在她体内,双手还锁着她的腰,脑海里一掠而过的空白后,是更深的绝望和悲哀。 尹白露如同死过一回,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他拨开她挡着眼睛的手,才发现她的脸上挂了一串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淌下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一点点吻去她眼梢上未干的泪痕,动作轻微又温柔。 他的温柔让她的委屈如绝堤的洪水一样泄出来,泪水把她的脸颊浸得透湿,冲刷掉他内心满腔冲撞的怒火。 “小露,对不起,对不起,哥是个禽兽,怎么能这么对你?” 感觉到他退出她体内,随即有一股热烫的液体顺势流出来,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而身后的身体微微一僵。 尹白露沉痛地抱着头,痛苦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老天啊,我都把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卫清明没有说话,却狂热地亲吻她,扳着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唇舌火热摩擦,他们抵死缠绵。 45.抉择(微h) “白露,我只原谅你这一次。我不管你们过去怎么样,但现在你要么选他,要么选我,我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一个女人。” 他的话清晰地回荡在尹白露耳边,她托着下巴眉头紧蹙,卫清明逼迫她在三人之间做一个了断。 她知道哥哥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却能愿意为她忍受这样的屈辱,尹白露已经感激不尽了,她不敢再要求更多。 如果必须要在他们之间割舍一个人,尹白露想她会和池霜降分手,毕竟早在几年前,她对卫清明爱就已深入骨髓,卫清明也正是怀着这份自信才提出了断的要求。 一场欢喜一场空,对池霜降来说未免太过残忍,但继续拖延下去对三个人来说只会造成更深的伤害,所以她必须和他分手! 第二天,尹白露请病假,没有去上学,她约了池霜降在一个离家很远的咖啡馆见面。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大雨,阴云笼罩在城市的上空,湿腻腻的闷热侵袭着人的毛孔,尹白露望着窗外的街道,心情越来越沉重。 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隔着玻璃窗,他对她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尹白露跟着笑了一下,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 一上来,池霜降就握住尹白露的手,黑眸紧盯着她的脸,“卫清明没有为难你吧?” 尹白露轻轻摇头,除去那场粗暴的性事,卫清明待她还算友善。 “我今天约你是……”她低头啜了一口苦咖啡,声音越来越低,“是……是想分手。” “你说什么?”池霜降不敢置信,满脸震惊地看着尹白露,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有些控不住眼眶里的酸意了,嗓音压抑而哽咽,“他逼着我从你们中选一个,对不起,对不起……我放不下他。” 池霜降听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气笑了:“所以你放得下我?”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伴随着一声闷雷,倾盆大雨哗啦啦泼下,远近街道霎时白蒙蒙一片,“咚咚、咚咚……”,雨一阵阵冲刷在玻璃上,响声骚乱而急骤。 沉重的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所有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濒临爆发。 “你们拉着我拽着我,每个人都逼我,每个人都怨我,为什么我怎么做都是错的?不如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尹白露声嘶力竭地吼出声,她咬唇压抑着哭声,泪水压抑不住地扑簌滚落。 咖啡馆里的人向她投来惊异的目光,可她根本不在乎。 池霜降心头一软,走到近前伸手想要抱住她,尹白露推开他,头也不回跑出咖啡店。 雨越下越大,她身上很快被雨水浇透,狼狈不堪,冰凉的触感紧贴着她的肌肤沁入体内。 尹白露站在公交站牌前,她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飞速驶过,轮胎碾过地面水花飞溅,她想要离开,但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浓密的雨幕下,一把明黄的雨伞伸过来罩住她头顶的一方天地,她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池霜降摩挲着她的下颌,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对不起,是哥不好,我不逼你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眼前的这一幕恰似许多年前,他去而复返没有丢下她,尹白露扑上去抱住他,脸上不自觉荡出一抹温暖笑意。 “你来接我了。” “嗯,我来接你了。” 两片柔软的唇瓣用力覆上她的唇,旁边的伞被风吹得滚落一旁。 他们去了附近的酒店,房门刚关上,尹白露踮起脚尖,手臂柔柔地缠上他修长的脖颈,唇贴在跳动的颈项动脉上,轻轻一舔,“上我。” 其实她放不下卫清明,又何尝能放下他?与其在理智与情感中痛苦地来回拉扯,不如甩开所有的道德包袱,做一个快乐的放荡的女孩。 少年滚烫的吻悍然落下,如同狂风暴雨,席卷了她整个口腔。 湿漉漉的裙子在摩擦间滑落至腰际,姣好的身形如同一朵白色的玫瑰在他视野里恣意绽放。 池霜降将她推至门后压制住,用他滚烫的炽热贯穿她的身体,凶猛进占。 她额头抵着他的胸口,整个人无助地挂在他身上,身子随着他进犯的动作摇晃,如同海面上漂浮的一只小船,一次次承受着滔天巨浪的袭击。 “哥,哥……”难耐的情潮吞噬着她的感官,不自觉一遍遍呼唤他。 “还分不分手了?”他抵着她湿润的柔软,一字一顿问她。 “不分。”她答,毫不犹豫。 “以后再敢提,”他大手箍住她的腰,用力刺入:“我就肏死你。” “肏死我吧,我们一起死。”她的双腿紧紧环上他的腰弓身邀请他进入,五官精致的小脸上荡着让人神魂颠倒的娇媚,说不出的诱人。 “不害臊。”池霜降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架着她的腿弯就开始耸动起下胯,淫水在穴肉与阴茎摩擦时挤成白沫流了出来,发出“噗呲噗呲”的淫靡声响。 肏得一深,囊袋就狠狠拍打上腿根,茂密的耻毛扎上娇嫩的蜜穴,刺刺痒痒的却很是舒服,尹白露足尖绷得极直,樱唇轻启,溢出了声声娇吟:“啊…啊哈……哥哥……” 花心深处倏然紧缩,他蹂躏着她的臀瓣,猛地一抬,将阴茎往里头送得更深,快感如同江海决堤,源源不断的潮涌扑面而来,瞬间吞没二人。 尹白露浑身酸软被池霜降拥在怀里,两人的身体都被汗水浸得黏乎乎的,可他死活不肯分开。 “你回去打算怎么跟他说?”池霜降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道,不管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 46.挑逗 尹白露脱下鞋子,踮起脚尖,转身轻轻关上大门。 “啪”的一声,煞白的灯光明亮得晃眼,卫清明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她,尹白露咬唇不语,难堪得像个被丈夫捉奸的妻子。 “你和他说了吗?”半晌他才淡然开口。 尹白露呼吸一窒,缓缓深呼吸调整情绪,“我……” “我知道了。你要是不想说的话,用不着和我撒谎。”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似夹杂一丝讥诮,“你没有和他说,但是去和他睡了。” 好似被人一拳击中胸口,尹白露脸色微微铁青,她低垂着眼眸,手骤然紧握。 “对不起,我做不到。” 卫清明脸上的笑容一僵,胸口隐隐一阵刺痛,却又自嘲的笑:“做不到,这很难吗?我是让你去摘星星还是捞月亮,我不过是要你一心一意爱我一个人,你告诉我你做不到!” 他双手捉住她的肩往后推,尹白露踉跄站定,抬眼撞见眸底蕴藏的刺骨的冷意。 她满脸愧疚,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是吗?你觉得抱歉?”卫清明嗤笑起来,“你要是真的觉得抱歉,就不会和他上床了。不如我也去找一个女孩上床,那样你就能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尹白露仰着头怒视他,噙着泪水的美目似怨似嗔。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缓缓扯出一抹微笑,“无所谓,你爱找谁就找谁,不过记得要带套。” “谢谢提醒,我会的。”卫清明深呼吸平息那阵锐痛,嘴角勾出一丝浅笑。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渣女,一边和人劈腿,一边却要求他忠诚,光听见卫清明说要和别人上床,她胸口就难受得似刀绞。 卫清明和贺雪羽要参加奥数联赛,二人最近总是出双入对,放学后还在图书馆研究新类型难题。 尹白露不禁泛起担忧,虽然狠话放出去,但行动很诚实。放学后破天荒泡在图书馆,特务似的盯二人的梢。 “你在这里干什么?”卫清明明知故问。 “看书啊,怎么只准你们好学生学习就不准我们这种差生上进。”尹白露面不改色地撒谎。 卫清明不置可否,修长的大手伸过去,从《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中抽出一本粉红色的小说,他照着封面念出来,声音醇厚:“豪门宠妻不许逃,你学这个啊?” 尹白露脸皮涨得通红,顿时恼羞成怒:“你管我?”把小说从他手里拽回来。 他眸色一沉,俊容冷若冰霜。“是啊,我管不到你。” 两人说话间有一个男生轻轻拍了拍尹白露的肩膀,递给她一张小纸条,尹白露看他长得眉清目秀,还冲自己微微一笑,心里有些飘飘然。 卫清明兀自拿走纸条,看也不看丢进垃圾桶里,语气冷然,“你不是来学习的吗?看书啊。” 尹白露大摇大摆地捧起言情小说,扬眉一副得意的姿态。 贺雪羽被弥漫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搞得一头雾水。 水笔写完了,贺雪羽换了一支钢笔,她猛一抽笔帽,却不小心将钢笔水甩在卫清明衣服上,洁白的衬衫上点点蓝渍格外醒目。 “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她急忙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替他擦拭。 “没事,反正这件衣服也要洗了。” 卫清明随手接过纸巾,贺雪羽碰触到他微凉的指端,身子一僵,他身上好闻的清爽气息涌入她的呼吸,令她白皙的脸上晕染几抹绯色。 看到二人“亲昵”互动,尹白露醋意大发,侧着脸瞪着楼下生闷气,忽地她心生一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偷偷脱掉凉鞋,光着脚丫从他裤管里钻进去,柔弱无骨的脚趾水蛇一般磨蹭他腿部结实的肌肉,极其挑诱和色情。 卫清明没想到她这样大胆,耳根迅速红透,触电般把桌子下面的腿收回来。 可尹白露不依不饶,将腿搭在他并拢的膝盖上,伸出一只脚探了下去碰到对方尚还鼓囊囊的裤裆。 卫清明急忙抓住她不安分的脚,因脚掌触手滑腻,他仿佛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撩了一下,心中泛起非常微妙难以言喻的麻痒,抓着她的手不自觉地一松。 她欲火难耐地在少年的腿间肆意乱踩,脚尖似有如无的挑逗着那团灼热的玩意,浪得像个荡妇。 尹白露一边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边舔咬饮料吸管,挑衅似的对他粲然一笑。 卫清明喉头滑颤了几下,感到血液聚向被她触碰的地方,忍耐着被撩拨起的欲火,他真恨不得在这里狠狠要她。 “这道题……”贺雪羽对他说。 “啊?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 卫清明恨恨地瞪她一眼,把她的腿推下去,迅速拉开座椅,侧着身子快步朝厕所走去。 他走了没多久,贺雪羽也起身去上厕所,尹白露等了二十分钟还不见他们回来,渐渐有些坐不住。 她先去女厕所,每个隔间检查一遍,好消息是卫清明不在,坏消息是贺雪羽也不在。 尹白露探头探脑地向男厕所里张望,她见四下无人飞快溜了进去,想着要是碰到男生就咬定自己走错门,幸好小便池没人。 她第一次当变态难免紧张,手心湿冷,一扇扇推开厕所隔间的门,中间的一道门关着,她把头贴在门板上,卫清明压抑的喘息声清晰钻入耳道,尹白露身体里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她怒不可遏,踮起足尖,双手吃力扒拉门板,一颗脑袋自上向下望,先声夺人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卫清明脑子嗡了一声,抬头见是尹白露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两人的目光汇聚到他敞开的裤缝间高高擎立的凶器上,那物件筋脉狰狞,而他的掌心一片黏腻。 他正在做什么,这是不言而喻的事。 卫清明一辈子都没这么窘迫,他抽了一截厕纸把手擦干净,迅速提上裤子站起来。 尹白露的脸像熟透的虾子瞬间红透了,她曾在视频里看见过他自读,但是亲眼目睹这又是另一回事,她拿手遮住眼睛,一时不知所措。 他推开门和她面对面,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瞪着尹白露,咬牙低吼:“这是男厕所,你在这干什么?” 47.变态(厕所,h) “我……我走错了……” 她神经猛跳了一下,像接错电路一样,抬脚就要溜,被他一把揪回来。 “到底是来做什么?说实话!”头顶落下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一丝危险。 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两个男生的说笑声,尹白露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立在那里,她变态的名声马上就要流传出去了。 卫清明反应奇快,伸手将人拉进隔间,关门,插闩。 她被拽得向前栽去,整个人一下子扑到了卫清明身上,额头砸到了他的胸膛,捂着头低声痛呼一声。 一只修长的手揉了一揉她的脑门,尹白露抬起头去,对上一双眯起的狭长眼眸,悬着的一颗心咚地落回了胸腔,又砰砰乱跳起来。 他蓦然垂下头,唇贴近她的耳畔:“你说‘你们’,除了我还有谁?” 尹白露咬唇不语,卫清明恍然大悟,抚额叹气:“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她在这里……你把我当变态吗?” “那你上次和我在公园……”她委屈地撅着嘴,嘟哝了一句。 “在公园怎么样?”他灼热的呼吸近距离的拂过她的脸,重又苏醒的那处气势汹汹的抵着她的小腹蠢蠢欲动,狭窄的空间中漂浮着暧昧和危险的气息。 尹白露推他不动,愣了愣,脸上明显掠过一抹讶异,“你不是想……” “嗯,我想。” 他把她压制在门板上,尹白露背部一触及门板,冰凉的触感传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行……”她脸红耳赤的推他。 “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他抬眸问她,眸里流动的光光慑人魂魄。 男生撒尿的声音哗啦哗啦响得漫长,随风飘进来一股热腾腾的尿臊味。 一个说:“那个尹白露长得真正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卫清明贪婪地吻上她的嘴唇滚烫的唇一路向下,侵占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他一只手灵巧地探入她裙子的领口,掌心托住她一边的丰盈,骤然一握,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一僵。 “确实正点。”卫清明评价道。 “不过他那个哥哥管的也太严了,给她递个纸条也不许。”另一个说,“你说卫清明是不是控制狂啊?” “这说不准,有些人外表看起来斯文,但是心理很变态。” “确实变态。”尹白露附和道。 他不说话,动作俐落地剥去她身上的衣物,摸索到她饱满的花瓣,恶意屈指捻弄她敏感的花心,尹白露身子猛然一紧,险些叫出声。 她一气之下一口狠狠咬在他肩上泄愤,由她带来的疼痛让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满足感和充实感。 细长的手指一刺入阴道,立刻被紧窒地包裹起来,他一面急速地来回抽插,一面揉面团一般将乳肉捏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密密麻麻的瘙痒在她小腹乱窜,花瓣随着进出的动作而外翻开来,丝丝缕缕的蜜水在穴肉蠕动之下溢了出来。 “本来是来捉奸的,现在却变成通奸。”他贴着尹白露的唇碾磨,吐出黏腻的喘息。 卫清明想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时,她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大脑蓦地清醒。 “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爱?” “你不是不在乎吗?”卫清明冷笑,长指攥住她的下颚,黑眸迸裂一丝嘲弄,“做了又怎么样?” 黑亮的美眸中射出两道利光瞪着他,尹白露一言不发地捡起衣物,重新穿戴整齐。 “我不和别人共用一把牙刷,也不和人分享一个男人。” 她打开门闩要走,卫清明从后面将她翻转身抱起,尹白露奋力地捶打他,“放开你,你他妈别碰我。” 他强行把她按在马桶上,自己跨坐在她双腿之间,凝视着她的眼眸燃起一簇焰火,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可以睡两个男人,却不准我睡两个女人,尹白露你不觉得自己很双标吗?” 他锋利的齿端带着蛮横的力道重重啃咬着她柔嫩的唇瓣,而一双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尹白露激烈地挣扎反咬他,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她奋力扭动着身体,泪水狂涌,“你好脏,不许碰我!” “我没有,我没有和别人上床,只有你一个人,你满意了吗?” 尹白露噎着眼泪,长翘的密睫上水光点点,看起来无助和惶恐,却又该死的媚惑。 “你没有骗我。” 他抬手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不禁叹气:“我说过我舍不得。” 在他怔忪时尹白露笨拙却又急切地剥除他腰间的皮带,“那我们做吧。” 面对她邀请,卫清明只觉喉咙一紧,双手抱住她的臀压向自己滚烫的勃发处,毫无欲警的一下狠狠闯入她柔软而温暖的身体里。 紧窒的内壁包裹住他的坚挺,无法形容的愉悦感逼得他下腹一紧,险些遏制不住那处的兴奋而喷发出来。 他的双臂穿过她的纤腰,大手包裹住她的乳房不停地揉搓,两个人的下体紧紧熨贴,在经过短暂的试探以后,他开始慢慢加快了速度,整根欲鞭完全插入进去,开始抱着她狂烈地律动。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磨合,不过他完全进去她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开始尹白露还猫咪一样舒服地呻吟,当他整根贯穿她,直刺入她的宫口,并且动作太生猛时,她还是叫起来。 “哥,轻一点好不好?” 身体被他撞击的摇晃着,即使叫声也变得暧昧淫浪。 卫清明依言放慢了速度,一边碾磨一边缓慢地将整根巨龙都插入进去,又缓慢退出来,再慢慢进去……手指也有时间掐住硬挺的乳头慢慢把玩。 “嗯……嗯……”她轻声嘤咛。 “舒服吗?”他问她。 “嗯……小妹妹好想被哥的鸡巴肏……”她的小脸爬满情欲身体也依着本能渐渐配合他的冲刺,双腿甚至主动缠上他的腰,弓身需索更多。 他张大眼睛看她,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对另一个男人也说过这样的话,他不愿意继续想下去。 卫清明把她的腰搂紧,让她感受他完全嵌入的亲密,下体紧紧地交合,无一丝缝隙,彼此深切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翘开她的唇齿,而后腰松驰,窄臀猛力一击…… “啊……” 她的呻吟被他吃进去,粗长的欲根完全捣入进去,像投入泥淖里,发出钝钝声响。卫清明开始密密匝匝地撞击她,那又紧又湿的小水窝儿,被他插得带溅出淫荡的欲液。 情欲却如同潮水让他们窒息。卫清明激烈地要她、激烈地抽动,直到两人都达到高潮,他的精液喷泄在她的阴道里。 她的身子瘫软下来,双腿间湿腻,白色精液不断从小穴儿里流出来,卫清明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的目光移到她湿泞糜烂的下体,他喜欢看她流淌他精汁的画面。 48.妥协 终于在痛苦的拉锯中卫清明选择了妥协,他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才是这段感情中任人宰割的那一个。他的原则、底线甚至是自尊心和她比起来不值一提。 尹白露约了池霜降,三个人在KTV包厢谈判。 氛围灯在淡蓝和瓷白之间柔和切换,卫清明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长身鹤立,不怒自威,让周围的气氛降至冰点。 尹白露像怕被提问的小学生似的屏气敛声,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池霜降则大剌剌地跷着个二郎腿,斜睨卫清明一眼:“把叫我出来,是有什么指教啊?” 语气听上去就欠揍,尹白露担心他们又起冲突,悄悄戳了池霜降一手肘,池霜降不以为然地笑笑。 卫清明开门见山,冷冷说道:“我要说的有三点。第一,我们的关系必须对双亲和其他人保密,因为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接受。”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说。”池霜降点点头。 “第二,白露可以同时和我们两个交往,但是如果有第三个男人……” 两记眼刀齐刷刷朝她飞去,尹白露被吓得冷汗直冒,忙举起三个手指头发誓:“要是我对不起你们让我不得好死。” 脚踏两只船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再多一个男人她得把小命给交代了。 卫清明脸容稍霁,道:“第三,白露还要考大学,不能因为恋爱荒废学业。” 哪怕到这个时候他还在为自己着想,尹白露心头涌动着一股暖流,“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加油的。” “我点了果盘,现在还没上来,你去前台催一下吧。”卫清明打发她离开。 尹白露抬眼看着池霜降,迟疑片刻,不放心地叮嘱二人:“你们不许打架噢。” “知道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池霜降过分熟络地搭着卫清明的肩膀,卫清明配合地露出微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尹白露走后,包厢内戛然一静,卫清明和池霜降大眼瞪小眼。 “你看什么看?”池霜降终于忍不住炸毛。 卫清明语气满是嘲讽,“我只是不明白小露的品味为什么会下降得这么厉害。” 池霜降心头火起,厉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云淡风轻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 池霜降看着自己因用力而捏得关节泛白的拳头,微笑着开口道:“你是不是想打架?” 卫清明神色一冷,脱下外套,“正是。” 池霜降的拳头劈面而来。卫清明扭腰摆头,那一拳擦着脸颊掠过,卫清明胸中怒火升腾,一拳打在池霜降胸腹之间,池霜降强忍着腹部火灼般的疼痛,拦腰将卫清明扑倒,用脑袋狠狠撞向他的面门。 两人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化身为争夺配偶而激烈打斗的雄性。 一阵脚步声逼近门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互视一眼,手脚迅速分开。 尹白露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投来狐疑的目光,问池霜降:“你嘴怎么了?” 他拿舌头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渍,心虚地笑道:“这地板真滑,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她自是不信,又问卫清明,“那你呢?你鼻子怎么了?” 卫清明捂着呼呼冒血的挺拔鼻子,叹气道:“我看他摔倒就好心去拉他,没想到地板居然这么滑。” 尹白露霎时被他们气笑了,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卫清明带她学习,池霜降带她健身,尹白露过上了脚踏两只船的性福生活。除了时间管理紧张,隔三差五腰酸背痛外,她对目前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 尹白露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两个哥哥之间,但有时也会遇到棘手的麻烦,比如两个男生都喜欢问那个送命题:“你更喜欢谁?” 和卫清明在一起时,她搂着他的脖子,信誓旦旦:“其实我更喜欢你。” 和池霜降在一起时,她凑在他耳畔,轻声细语:“我最爱的是你。” 起初两个人都很满意,但他们很快发现自己被忽悠了。 三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池霜降非要她说个明白究竟更爱谁,卫清明也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尹白露被搞得头疼不已。 只一瞬,她便福至心灵,脸上刹那涌上一抹羞赧,顺着池霜降的视线,她弯了弯嘴角,“我更爱你”,同时在桌下轻踢了卫清明一脚。 他们心领神会,都认为自己是那个被她偏爱的人,并且从情敌身上获得一种优越感,场面一片欢乐和谐。 到底更爱谁,尹白露或许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这两个男人对自己来说就像左右手一样重要,无论失去了哪只手,她将会残缺不全。 49.影院(吸奶,舔逼h) 周末尹白露和卫清明约会,他特意挑了一家私人影院,一来是考虑到私密性强,不必担心遇到熟人;二来是房间隔音效果好,不用像在家里那样轻声细语。 卫清明前忙后地调整好投影仪的角度,关上灯房间一下子昏暗下来,卫清明坐在沙发上,尹白露缩进卫清明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屏幕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他们交迭的身影剪影般清晰地浮动在的墙壁上。 如油画般饱满的画面,和充满了时间感的音乐,让他们跟随主人公缓缓进入1968年的巴黎。 法国电影《戏梦巴黎》大致剧情为:1968年法国学运前夕,孪生姐弟伊莎贝拉和雷奥因为电影,与来自美国的留学生马休成为好朋友。由于父母出门度假,三人共处一室,马休爱上了伊莎贝尔,但他也慢慢发现姐弟俩有不伦恋情,三人关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电影放到马休和伊莎贝尔在厨房的地板上做爱。男人滚烫的身体覆上女人娇小的胴体,宽厚的掌心温柔地爱抚身下颤抖的娇躯,马休含住伊莎贝尔的唇瓣吮吻,低浅的呻吟插入粗重的喘息,充斥在燥热的空气中,雷奥烦躁不安地拿着铲子煎鸡蛋。 做爱之后,雷奥蹲下身用手轻轻触摸姐姐的大腿内侧,粘上一手鲜血,她还是个处女,雷奥微微苦笑,用带血手掠过伊莎贝尔美丽的脸庞,默然起身离开了。 伊莎贝尔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羞耻,脸上布满泪痕。马休惊讶片刻,恍然大悟,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那样揽在胸前,颤抖着嘴唇亲吻她。 卫清明心中一紧,好似被刺痛,他偷偷瞄了尹白露一眼,见她认真凝望前方,一张脸被投影仪的灯光映得明暗交迭。 他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你后悔吗?和我在一起。” 她仰头勾住他的脖子吻他,“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 他一收力,把她勒进怀里去,腰线下紧紧相贴,他吻住了她饱满红艳的嘴唇,她只能呜呜出声,而少年下体的硬度硌着她、烫着她,她逃不开,而他手从尹白露衬衣里伸进去,抚着她的脊背、乳房…… “不看电影了?”她的脸微微泛红。 他贴近她白皙的颈部,吻舔着少女的香肌,低哑带笑的气音:“待会看,先吃饭。” 衣服慢慢地褪下来,露出少女包藏在衣裙下的赤裸身体。两只翘立的乳房如两座雪峰,肿胀而柔软,乳肉被情欲熏成了肉粉色,两枚樱红的乳尖坚硬地挺立在尖端,非常撩人。 卫清明伸手将她喝剩的纯牛奶全浇到少女的乳房上,液体冰凉的触感激得尹白露浑身一颤,雪白的奶水漫过双峰蜿蜒而下。 “哥?” “小露的奶水都流出来了,哥帮你喝掉。”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蹿进他的口鼻里,卫清明动了动喉结,看着被乳液浸透的艳红乳头,越看越渴,喉咙又渴又痒,他慢慢低下头,含住了尹白露的奶头大口大口的吸吮,绵软的乳肉几乎送到少年的嘴里,甘甜的乳汁充满了他的口腔。 他轻声在她耳边呢哝,“好香,好甜,哥哥很喜欢。” 尹白露胸口涌起又酸又甜的酥麻感,两根玉葱一样的美腿紧紧地并拢着,卫清明的性器硬得发疼,急躁地隔着裤子磨着她的私处,滚烫硕大的龟头磨得她的花蕊越来越热,一阵阵泛着潮痒。 他贪婪地把她胸部的奶水舔舐得干干净净,着魔似的仍然觉得不足,“奶呢?怎么没有了?” 尹白露羞耻得说不出话,卫清明幽幽地盯着她,伏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指着她黑森林下湿漉漉的肉口,一字一顿的压低声音:“这里还有呢。” 她被他的话刺激得小腹发酸,汩汩涌流出一线淫水,卫清明看到以后直接拉开她的腿,舔上了她流水的花穴。 少年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那湿软的舌头舔开她肥厚的阴唇,舔着她流水不止的阴道口,他喷出的热气全洒在她异常敏感的肉瓣上。 卫清明大口地吸吮骚逼流出来的爱液,舌尖沿着敏感的小阴唇上下往复滑动游走,他还嫌不够的伸着舌头往阴道里面钻,勾出越来越多的黏液。 “啊啊啊……哥……啊啊,不行了……啊啊……”尹白露被刺激得无以复加,她弓着腰,腮边飞上一抹艳丽的红晕,浑身发热颤抖,子宫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温热的泉水。 他强忍着想要射精的冲动,柔软的舌头快速地在妹妹汁水横流的骚穴里进出,咂弄得淫乱的小穴发出淫靡的水声,不管是奶水还是别的液体,都又香又甜,让他都想全部喝干净。 肿起的阴蒂夹在阴唇中间,红艳艳的一颗,他的指腹抵着红肿的阴蒂揉弄,那难以忍痒的感受更加集中,一拨拨的快感不断向她袭来。 尹白露的脸上一片红晕,双眼潋着泪光,身体痛苦而扭曲地颤栗着,“哥,哥,你让开……” 少年动了动喉结,舌头刺得更深入,“给我吧……都给我……哥快渴死了……” 她在他口中达到了高潮,一股热热的蜜汁浇在了他的喉咙里,他死死抵着舌头,一口吞咽下去,多余的爱液从他嘴角流淌出来,卫清明伸出舌头舔了舔,色情到了极点。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喘息,根本就不敢再看向卫清明。 “哥,我刚刚是不是太淫荡了?”她踌躇着,脸上布满红晕。 他的脸凑近她,抚摸她湿漉漉的面颊,低沉的嗓音带着魔魅的盅惑:“一点也不,小露动情的样子漂亮极了。” 他拉开她的腿,将热烫的欲望对准她的入口,猛地进入她体内。 “唔……”她轻吟着,他伏在她身上,吻去她的呻吟,那里紧窒的要命,湿热的肉壁将他紧紧包裹住,带给他致命的快感。他开始奋力地冲刺,剧烈地在她的洞口抽插着。 审讯(微h,cosplay) 情人节这天,尹白露白天和卫清明腻腻歪歪,晚上被池霜降拐到情侣酒店,要和她共度二人世界。他性致勃勃地选了一个纯狱主题房,想给她一场别开生面的性爱体验。 第一场。 天空坍塌下来,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街面的灯光稀稀落落闪烁,五颜六色的广告牌染料一样浮动其中。 尹白露穿着一件清凉的黑色吊带裙,修长的双腿上裹着让人血脉偾张的黑丝袜,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细高跟。她的脸上更是浓妆艳抹,烈焰红唇加上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性感得不可方物。 为了凸显站街女致命的颓废,她点燃一根香烟,拿在手里试着抽了一口,辛辣的气味呛得她差点掉眼泪。 她听见几不可闻的一声轻笑,尹白露掀开眼皮,正迎上池霜降似笑非笑的眼。 少年一头狮鬃般浓密蓬松的头发,浅浅遮住额头,眉骨高挺,眼神深邃,瞳仁黑亮。他穿着白T恤、黑色衬衫搭配休闲裤,双手抄在口袋中,一双大长腿结实有力,身形颀长笔挺,看上去确实像正儿八经的白领。 他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通,好似十分满意,便矮身凑近,压低了声音询问:“什么价位?” 尹白露徐徐吐出一个大烟圈,喷在他英俊的脸上,她随手丢了烟蒂,一脚碾灭火星。 “一千块,包全套,不讲价。” 池霜降被她认真的神气逗到,幸好两人之前有合作话剧的经验,他才不至于笑场。 他挑眉直视着她,正色道:“别人只要五百,你值不值一千?” “值不值你试了不就知道了?”她轻挑地冲他抛了个媚眼,一络乌发适时滑落瓷白的肩头。 池霜降被轻而易举地勾起欲火,觉得身体中心好像又燥热起来,他颔首点头,“那好吧。” 尹白露喜不自胜,亲亲热热地挽住顾客的手臂,“去我那里还是去酒店?” 池霜降笑而不答,眯眼反问她,“你做这个多久啦?” “一两年吧。”她朱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你别担心,我很干净。” “你干不干净,我马上就知道了。”说罢,池霜降不由分说给她拷上手铐, 当手铐冰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尹白露忍不住一个哆嗦,立时变了脸色,软语央求道:“警官,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第一次做,我家里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呢。”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看得他都要心疼了,但池警官铁面无私,还是要公事公办,他口吻强硬地回绝:“你刚刚才说一两年,现在又变成第一次了,每个被抓的女人都是这一套,我劝你下次得想点新意。” “女士,你因涉嫌卖淫被捕了。” 第二场。 尹白露被他带到里面的审讯室,房间里很静,头顶日光灯滋滋的电流声刺耳又闹心,她双手被铐在审讯椅上,背景墙壁上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切让她感到逼仄压抑。 池霜降一言不发起身离开,片刻后他已换上了蓝色的警察制服,戴上大檐帽,穿着崭新的黑色皮鞋,白幽幽的光芒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笼罩起来。 他一伸手把帽子摘下来扔到一边,眼神暗沉沉的像酝酿着一场暴雨,挥舞着手中的黑色警棍,皮鞋踩在地面哒哒作响,他一步步逼近她。 尹白露咽喉发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池霜降这个冷酷的样子简直性感得要命。 他用警棍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语调冷冷地说:“你是自己招呢?还是让我帮你回忆呢?” 尹白露连忙摇摇头,脸上用力挤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池警官,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要您高抬贵手,您要我怎么样都行。” “哦?怎么样都可以吗?”指腹无聊地摩挲着侧脸,他唇角噙着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 她眼神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一定包您满意。” “就凭你这副身体?” 池霜降将警棍从她白花花的乳沟插下去,暗黑和乳白形成有力的视觉冲击,冰冷的橡胶皮划过她白嫩的双峰。 池霜降稍稍弯下腰来,双眼流露出鲜明的欲望,他以警棍的尖端一下下摩擦着她粉红的乳头,一种难以言谕的酥麻快感,闪电似的窜过她的下体。 尹白露小巧的乳尖正发烫,很快充血肿胀,艳红紧挺的乳尖挺立在空气中,如同两颗带露的红樱桃。 随着警棍抽插加速,乳房摇起雪白撩人的乳波,她仰着头陶醉神迷,朱唇不断的溢出呻吟。 “嗯嗯……再粗暴一点……” 池霜降突然打住,收回棍子,尹白露夹腿挺身,撅着嘴,一脸的欲求不满。 黑眸扫过饱涨的乳峰和滑润小腹下的秘密花园,手指捏住她面颊:“你这副身子简直是骚透了,是不是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尹白露不服气,扭头张口含住他的一根手指,柔滑的舌头温柔地舔弄指头,媚眼斜睨着他,红唇一寸寸吃进修长的手指,温热的口腔含住它,嘴巴湿淋淋地开合着,不断舔弄吞吐,模拟着性交的姿势。 池霜降感觉身体上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爬动,酥痒难耐,可偏偏酥痒之中却又从心底深处传出一股透骨的颤栗,他腿间的欲望早已经挺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尹白露终于舍得吐出手指,鲜艳的嘴角牵连出丝丝缕缕的唾液,她伸出舌头魅惑地轻舔嘴唇,狭长含笑的眼睛睇向他。 “哎呀,男人这东西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嘴上嫌弃,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喜欢。” 池霜降盯着自己潮湿黏腻的手指愣了一瞬间,忽然蹲下来,“刺啦”一声撕烂她的黑丝袜,雪白的肉色颤动着泼出来。 “警官你想干嘛?人家可是良家妇女。”尹白露激动地挥舞双手,手铐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一把把她的内裤扯到膝盖以下,手指滑进了她的小穴,穴口早就一片粘湿,他的长指长趋直入,将她狭窄的甬道撑开,连根没入,其它四指紧扣抵住肥美潮湿的肉瓣。 “不干什么,对你用刑。” 她“嗯”一声,将他的手指夹紧,大腿紧紧闭拢。他邪邪一笑,抓开她的腿用膝盖压牢,长指开始在肉洞里急剧出入,汁液飞溅,“噗噗”的水声响成一片。 “不……你就算干死我,我也不会认罪的……嗯……啊……”尹白露神情迷乱,目光哀求而痛楚,小脸上却有一种固执的表情,她喘息着轻轻呻吟。 闻言,池霜降将长指自她紧窒的花径中抽出,长指粘腻湿润,裹满女性的花蜜,他将它放进嘴里品尝,狭眸却未离开女人不断收缩的淫靡的洞口。 “怎么又停了?”她细白的大腿向他张开,目光满是幽怨。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51.惩罚(道具play,h) 池霜降回来了,他解开了尹白露的手铐,将她抱到桌子上坐下,然后他一件件脱下她的衣服。 看着她已经赤裸的身躯,池霜降慢慢地笑了,“我给你准备了一点好东西。” 说着他拿出一根紫黑的电动按摩棒,开启震动模式在她胸上游移,慢慢的走到肚脐好像是被男人轻轻地抚摸,当它到达她阴唇时,阴唇四周产生一阵酥麻、令人头昏眼花的热度。 “玩过这个吗?”池霜降问。 尹白露坦诚地摇摇头,但她很愿意试一试。 他用润滑液填满她火热难耐的小花蜜穴,刺激着两瓣紧闭着的阴唇,伸手握住按摩棒在她阴唇间轻轻的拨弄,就如同前戏的爱抚般温柔。 电动阳具的龟头触在皮肤上微微有些凉意,穴口的软肉感受着传来的压迫感,直接插入的瞬间空虚的身体被填满,尹白露眯着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池霜降微动拨开按摩棒的开关,嗡嗡的震动声闷闷的传出来,巨大的假阳具以高频率的速度刺激着她的肉穴,在她的体内旋转勾动着阴道深处肉壁上抠挖着,阴道出于敏锐的反应本能,颤抖收缩的夹紧如钢似铁的按摩棒。 他用手的遥控器来操控每一段的力道,搬过椅子坐下来,闪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眸,盯住无住的喘息的尹白露,近距离观赏她饥渴的浪荡模样。 他用一种极度轻佻的口吻说,“尹女士,你知道错了吗?愿意认罪吗?” “我……我……”她用失神茫然的眼神望着他,披散的黑发盖住尹白露秀美的脸旁,她坐在桌子上对着他敞开双腿,腰部随着震动的节律微微抖动,一串一串的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淌。 红肿的阴蒂刚被高速震动的按摩棒触碰到,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开始痉挛,从蜜穴花心波涛般涌来的又酸又麻的强烈感觉,尹白露的双脚瞬间无力,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哈…啊…嗯…啊!” 猛烈迸发的快感让她喷出大一股黏热的水液,全都滴答滴答浇在了紫黑的按摩棒上。 高潮过后的身体虚软无力,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像条像条渴水的鱼瘫软在桌子上,嘴唇一张一合,“警官,我认罪。” “既然有罪,就要乖乖接受惩罚。” 他拔掉黏糊糊的按摩棒,狠狠吻住她,长指挤入湿润的甬道进进出出,半睁的凤眸盯着那张因动情而显得异常妖媚惑人的俏颜,只觉下腹骤然窜过一阵强烈的热流,高高抬头的那处示威般地又膨胀了些。 池霜降连裤子都来不及脱,扯下拉链释放出自己滚烫的勃发,掐着她的腰,猛地将尹白露的身体捞起,狠狠地朝他肉棒的方向碾压。 下身传来的仿佛身体被撕裂开的痛让她有种似乎一瞬间从天堂堕入地狱的错觉。但立刻,她原本痛苦的呻吟,转成甜美的吐气,进而蜕变成妖艳狂浪的娇吟。 “啊……啊……” 他耸动着腰胯抽送,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碾着肉穴深处的某一处重重地挤压。尖锐的酸软快感随着阴囊拍打在她臀部的声音从下身不断地传来。 “轻……轻一点……太深了……” 可他就像是失控的猛兽,每次肏她都很深,硕大的龟头死死地嵌在软肉里,重重顶弄的时候好像能把她雪白的肚皮都顶穿。 粗长的性器每一次进出间都带出黏腻的汁水,因为高频率的进出,很快就在入口处拍打出细密的白沫。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一波高昂快感狂卷袭来她马上就要高潮了,甬道贪婪地吸吮缠绞肉棒,池霜降死死压抑射精的冲动,咬着牙发出性感的喘息,鼻尖和胸膛上面滚下闪亮的汗珠。 他挺腰全根没入,打桩机一般不知疲倦地操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尹白露,他插的又深又快,她依旧敏感的穴肉难耐地吐出一滩淫水。 贯穿、摩擦的痛苦侵袭着她的肉体,不断堆积的酸软感让尹白露有些崩溃。她全身上下都犹如水蛇般攒动,一面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一面发出了痛苦的哀求声。 “不……行……了……” 池霜降伏在她胸口,半边乳房被他舔得湿漉漉的,他抬起脑袋,坏坏地勾了勾唇,“你想要什么说出来。” “想要你……射进来……全部……” 他恶狠狠地冲撞进她的宫口,将白浊抵着脆弱的宫壁一股脑射出来,她的腹部像皮球一样鼓鼓囊囊,满是滚烫的精液,池霜降不肯把疲软的阳具抽出来,将那些淫乱的液体堵在了里面。 “你出来!”尹白露又气又恼,“黏糊糊的好难受。” “不要,里面好暖和,我想住在那里。”他的语气撒娇似的,让她的心肠硬不起来。 池霜降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汗湿的鬓发,动情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痴迷的眼神几乎要融在她脸上。 “你知道吗?即便我们不是亲兄妹,即便我们没有一起长大。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一定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你,然后不择手段地得到你。” “噢,你是说你是个天生的变态。”尹白露憋笑。 “我他妈操死你算了!”他不客气地用牙齿咬住她下嘴唇,然后一边用粗大的性器狠狠地操弄着她的小穴,一边用手重重揉着她的阴蒂。 52.新年 家家户户门上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新春的喜气。 大年三十这天清晨,尹白露尚在朦胧睡梦中,门外噼里啪啦鞭炮大作,将她吵醒了,她捂着耳朵钻进被窝里,还想多睡一会儿。 妈妈又过来敲房门,“小露别睡了,快点起来,今天有亲戚要来家里拜年。” “知道了。”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哈欠连天地回答。 尹白露趿拉拖鞋来到客厅,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着,妈妈尹谷雨和爸爸卫海涛在包饺子,卫清明给他们打下手,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贺岁片,邻居家正在训斥大声啼哭的孩子。 香香的、热热的烟火气萦绕在这个家里,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尹白露从后面抱住尹谷雨,眉开眼笑:“爸妈,我帮你们包饺子吧,这个我最拿手了!” 尹谷雨苦笑着摇摇头,“要不你还是歇着吧,我就怕你越帮越忙。” 这番话逗得卫海涛和卫清明笑得前仰后合,尹白露气得红了脸,双手叉腰,喊道:“我可是专业选手!” 她指使卫清明给自己系上围裙,雄赳赳气昂昂,亲自下场包饺子。 一家四口全挤在小小的厨房,屋子里飘荡着欢声笑语,早晨的阳光透过蒙了窗花的玻璃,给他们罩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过年好!过年好!” 池家禄带着池霜降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刚进门他就财神爷似的笑嘻嘻地给孩子们派发红包。 出门之前,池家禄细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最帅的衣服,皮鞋擦得锃亮,来到卫家他也宾至如归,一直在和卫海涛暗中较劲,抢着帮前妻干活。尹谷雨哭笑不得,卫海涛涵养虽好,脸色也被气得青白不定。 发觉两人明显气场不对,三个孩子怕被殃及池鱼,忙躲进房间避难。 尹白露躺在床上刷短视频,忽然举着手机高兴地蹦了起来,“今晚国贸中心有新年倒计时活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啊,不过晚上有点冷,我给你带上围巾。”卫清明一脸宠溺的微笑。 池霜降一摊手,“没问题啊,反正春晚没什么好看的。” 等到尹谷雨把最后一个菜摆上桌,卫清明立即过来帮忙摆餐具。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尹白露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让她垂涎欲滴的可乐鸡翅。 她用牙齿撕开热腾腾的鸡肉,吞进口中,只觉味道鲜美,鸡肉嫩滑,忙冲卫海涛竖起大拇指:“爸,你手艺见长。” “是吗?喜欢就多吃一点。”卫海涛又给她夹了一块。 池家禄白了卫海涛一眼,马上给尹白露添了小半碗的酱牛肉,他郑重其事地说:“丫头你多吃点,这可是你爸我亲自……从香源楼买的。” 尹白露怔了怔,一手捂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大家接二连三笑起来,装满了一屋子笑声。 尹谷雨面向众人举起酒杯,灯光下她脖颈白皙,脸颊微微漾出晕红,胜似海棠醉日,看得池家禄心旌一荡。 “今天我们要庆祝三件事。第一,清明拿到了保送T大的名额;第二,霜降进入省游泳队;第三,白露期末考试考到了年级前三百。” 尹白露扶额汗颜,小声地说道:“妈,我的那件事就不用说了吧?” “当然要说,成绩进步不是好事吗?” 静默了一秒钟,众人配合地鼓掌。 “干杯!”尹白露欢呼一声,杯盏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席间众人有说有笑,气氛热闹非凡,忽然尹谷雨的手机嗡嗡震动,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 她起身来到厨房,关上门接通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尹女士吗?这边是禹阳市人民医院,您的心脏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这边建议您尽快安排复检。” “好的,我知道了。” 她回到座位上,卫海涛关切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尹谷雨轻轻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不舍地掠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实在不忍心破坏此刻的欢愉。 按照惯例,年三十这一晚,大人们会彻夜搓麻将,三个孩子趁机提出要去参加新年倒计时活动。尹谷雨起初还不放心,但架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终于是松了口,但要卫清明照看好他们。 参加新年倒计时的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许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黑压压的挤在广场上。虽然有些寒风习习,但是人们的热情丝毫不减,尹白露也兴奋地和其他人一起乱蹦乱跳,他们宠溺地任由她闹。 随着巨型时钟一分一秒跃动,每个人都伸出手臂与全场同声高呼“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一记零点的钟声被重重敲响,余音缭绕在欢畅的气氛中。 一簇簇烟花冲天而起,然后一齐燃放,绚丽的光的花瓣四散开来,瀑布般的光的洪水倾泻而下,三人仰着头欣赏烟花,脸庞的轮廓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之中,恍如梦境般的光彩倒映在他们的瞳孔中。 尹白露左手牵着卫清明,右手牵住池霜降,两个少年将她夹在中间,成为她最温暖的避风港,这一刻她希望世上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幸福。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看烟花好不好?” “好啊,我们一起来。” “明年这里准不准放烟花还说不定呢。” 尹白露和卫清明异口同声吼池霜降:“你不煞风景会死吗?” 53.东窗事发 那是一个寻常的星期六,池霜降从泳队放假回来,和尹白露在爱巢中巫山云雨,好不快活。 因为他们时常在公寓欢好,隔壁邻居被“噪音”吵得忍无可忍,打电话向物业投诉,恰巧这栋大厦的物业经理和池家禄是朋友,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池家禄唯恐儿子年纪轻轻就当爹,旁敲侧击问池霜降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池霜降矢口否认,更加深了他的怀疑。这天,他从教练那里得知儿子放假,于是突击检查公寓。 卧室里,少年粗大的肉棒在尹白露的小穴内进出不停,淫水从穴口慢慢溢出,随着抽插流得到处都。她用力揉捏自己的乳房,双腿也缠住了男人的腰,沉醉在搔痒的媚肉被激烈摩擦的快感之中,穴内那根肉棒不知疲倦地抽插着。 池霜降仰着颈子,发出急促的喘息,“唔……啊……唔……”尹白露夹杂着苦闷、快乐的呻吟声音一阵盖过一阵。 池家禄还没打开房门,心就凉了半截,他反复快速地呼气,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心想非好好揍这小子一顿不可。 打开门后男女交媾的场景却让他顿时五雷轰顶,待在池霜降怀中陶醉神迷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池家禄像是害了疟疾,忽冷忽热,浑身发颤。 “你们……你们……”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仿佛被掐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几乎是出于动物的本能,尹白露的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她恨不得当场死去。 池霜降比她冷静许多,先是抽出分身,然后用被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捧着她苍白的脸,安抚瑟瑟发抖的尹白露。 “别怕,没事的。”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发生得猝不及防。 池霜降穿好衣服,挺直腰板像个男人似的站在父亲面前。 血液循环恢复之后,池家禄的神智渐趋清醒,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按住儿子的双肩,大声地质问:“全天下有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要睡自己的亲妹妹?” “我喜欢她,是你告诉我的,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牢牢抓住她。” 父子俩的容颜完全没有一丝相似,但拥有几乎如出一辙的倔强。 “我打死你个畜生!”池家禄劈面一个巴掌,打得这池霜降耳鸣眼暗。 池霜降擦去嘴角的血渍,依旧不躲不闪,他沉声道:“你要是打不死我,我一定和白露在一起。” “池霜降你他妈别说了!”尹白露又急又气,泪花飞溅。 池家禄一脚把儿子踹倒,从裤子上抽出皮带,疾风骤雨般抽打着他发泄无尽的愤怒,皮肉碰撞发出清脆的巨响,池霜降全身火辣辣的疼痛,使得他不由得将身体缩成一团。 每一道皮鞭好像是落在她身上,尹白露听得心如刀割。她胡乱套上衣服,扑通一声跪在父亲脚下,抓住他的裤腿,声泪俱下说道:“爸……求求你别打了……都是我的错……哥他还要游泳呢……身体不能受伤……” 池家禄不听仍扬起皮鞭,尹白露冲上去一把抱住池霜降,抬起头迎接父亲骇人的目光,她咬紧牙关,身体的反应却无比诚实地阵阵发抖。 她依然是会挺身而出保护他的英雄,他的手臂一寸寸收缩着抱紧她,他现在什么都不怕。 看着最疼爱的女儿,池家禄终是下不了手,他哀悼般叹了口气,丢掉裤腰带,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老泪纵横,他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池家禄问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两人犹如被国军抓住的地下党,咬死不肯开口。池家禄干脆没收了儿女的手机,找人技术开锁,看到满屏的聊天记录,他几乎惊掉了下巴,尹白露竟然和两个哥哥有染。 池家禄把这件丑事告诉了尹谷雨和卫海涛,对夫妻俩的打击可想而知。尹谷雨胸口剧痛,摸索着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劲来;卫海涛一板凳甩出去,砸了家里的液晶电视。 尹白露和池霜降被池家禄带回卫家,父母早就在此等待,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架势。 尹白露看见卫清明脊背笔直地跪在父母面前,脸颊红肿了半边,唇角裂开,细细一道鲜血滑下,她顿时就是一阵心酸。 “你从小到大都是不会让人操心的好孩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卫海涛揪住儿子的衣领,他心中怒火忽然又蹿了起来。卫清明愧疚地低垂眼眸,一字一句回答:“我试过了,我很努力地尝试不去喜欢她,但是失败了。” “你个混账东西!”卫海涛高高举起巴掌。 尹谷雨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够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 一时间寂静无声。 “白露你跟我进来。”尹谷雨把女儿单独叫进房间里,两人坐在床边。 “清明和霜降都是你的哥哥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这样算乱伦啊?” “我知道,可是我们分不开了。”尹白露无声地咬住唇,眼泪滚落下来。 尹谷雨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用尽全力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清脆的“啪”的一声,尹白露只觉得自己耳朵里都在嗡嗡作响。 她含泪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就在这时母亲突然身子一软,直挺挺向后倒去。 “妈,妈你别吓我!”尹白露吓坏了,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卫海涛和池家禄闻声冲进来,将尹谷雨送到了医院,他们这才从医生口中得知,母亲患上了急性心脏病。 54.孽缘 手术室的灯亮着,卫海涛和池家禄如坐针毡地守在门外等待抢救结果。 走廊上的白色灯光倾泻在尹白露毫无生机的两颊上,通红的双眼麻木呆滞,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池霜降懊恼地揪着头发,像囚笼里出现刻板行为的动物一样来回踱步。 卫清明凝视尹白露良久,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过去,握了握她已经放回膝盖上的手,他的掌心十分温暖,但这点温暖却好似能灼烧皮肤,尹白露立即抽出手。 “如果妈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万幸抢救及时,尹谷雨暂时没有大碍。 尹谷雨躺在病床上,素颜的脸上异常惨淡,凄然地笑了笑,“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三个孩子不明所以,两任丈夫黯然凝视着她。 “是时候告诉他们了。”尹谷雨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卫海涛扶着妻子慢慢坐起来,池家禄把温水递到她唇边,她半闭着眼睛,喝了一大口,才缓缓抬起头,坚定地看着孩子们。 “霜降、白露,其实你们的亲生父亲不是池霜降,他的名字叫梁时泽。” 此话一出,兄妹俩一脸错愕地望着母亲,尹白露语无伦次:“妈……你……你说什么胡话呢?”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尹谷雨却自顾自地说下去,“在很多年前某个偏远的山村里,一个女人带着五岁的儿子一起生活,她的丈夫自从三年前到城里打工就音讯全无,可是她又怀孕了。村长经常帮衬他们母子,女人没有钱,只好拿身体抵债。她本想偷偷把孩子打掉,谁知道买到了假药,疼得死去活来,但孩子却没事。 后来,肚子月份大了,村里人都知道了她的事,女人待不下去了,只好带着儿子去城里。女人在卫生院生下了一个女婴,帮她接生的护士知道她不想要孩子,而护士的姐姐和姐夫膝下无子,一直想抱养一个孩子。于是,养父母给了女人三百块钱,双方达成共识,永不再见。 养父母为了隐瞒这件事,举家搬迁到北方生活。虽然女孩身体孱弱,三天两头生病,但养父母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她的童年过得很快乐。人人都夸女孩长得漂亮,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可女孩只觉得他们青涩幼稚,不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女孩高二时误食海鲜,过敏被送到医院,是一个实习医生给她看的病,他很年轻也很英俊,结果医生比她还紧张,两人彼此安慰,相视一笑。他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相互吸引。女孩发现他们的爱好惊人的一致,喜欢同一个导演的作品,爱逛同一家书店,只吃蛋白不吃蛋黄。 他们偷偷相恋了,会因为一次牵手而欣喜雀跃,会期盼一个亲吻而彻夜难眠,会为了写一封情书而揉皱无数张纸。终于女孩拿到心仪的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她带着爱人去见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对这个一表人才的男人印象不错,问他是哪里人,家里还有谁,医生拿出和母亲的合照给他们看,父母立刻脸色大变,将男人轰了出去。 女孩认为医生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爱人,可命运不过是跟她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并且她还有一个亲哥哥,没错,就是医生。他们沉浸在悲痛中,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双方家长勒令两人断绝来往。 一个月后,医生禁不住相思之苦,哀求不知情的同学帮他给女孩带信,女孩收到信就不顾一切和医生见面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明知天理不容,他们还是跨越禁忌。女孩和哥哥来到宾馆,他们犹如经年的藤蔓死死扭缠交错、彼此吞噬,合二为一。 他们决定私奔,去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女孩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养母发现,养母哭红了眼,拿剪刀抵住脖子,叫喊‘你要是走,我今天就死在这里,只当没养过你!’女孩扑上去抢到剪刀一把丢在地上,指天发誓不走了。 她请同学给哥哥送了一封信,信里没有一个字,是张白纸。哥哥收到分手信,深受打击病倒了。母亲却张罗着要赶紧将她嫁出去,才能彻底斩断二人的孽缘。女孩的相亲对象是她的学长,他对女孩一见钟情,非常满意。女孩心死了,觉得既然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嫁给谁也无所谓。 订婚那天,哥哥突然闯进宴会厅,他要带女孩走,未婚夫自是不依,和他打斗起来,哥哥抄起一把水果刀捅了未婚夫。未婚夫死了,哥哥被警察抓走了,最后哥哥被判处死刑。行刑前女孩以家属的身份见了哥哥最后一面,他说,‘我爱你,要是这个世上有灵魂,那么我会永远等着你与你重逢的那一天。’ 哥哥死后,女孩也想追随他而去,但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知道孩子生下来可能会面临各种疾病,可她还是自私地想要留住她和哥哥的骨血。为了掩人耳目,她嫁给了从小喜欢自己的发小,生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母亲的故事说完了,病房里寂静无声,毫无疑问,她就是故事里与哥哥乱伦的女孩。 “原来我的身体里流淌着病态的基因……”池霜降饱含讥讽地癫狂大笑,“难怪……难怪……我会爱上自己的妹妹……” “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尹白露用力地摇头,泪珠成串地滴落下来。 卫清明手臂轻轻地一伸,抱住了她,低声说:“那是命运弄人,不是谁的错。” 尹谷雨本想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但为了不让女儿重蹈覆辙,她今天不得不说出来。 55.私奔 父母决定送尹白露去美国留学,想着天各一方他们的感情会自然冷却,尹白露也答应了,她的离开大概是这个问题的最优解。 卫海涛替尹白露报了包吃住的托福考试培训班,于是她从家里搬了出去。池家禄发挥钞能力联系美国的学校,准备各种申请材料。 卫清明和池霜降的态度反倒叫人琢磨不透,他们既不赞同分开,也不激烈反对。卫清明拿到了T大保送名额,没有再去禹阳中学上课,而是整日窝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游戏。池霜降回归省队,刻苦参加日常训练,备战全国游泳锦标赛。 二月春寒料峭,教室外面花枝尚未长苞,不免寂寥,倒是两边垂柳的柔枝,渐渐地挂了鹅黄。 傍晚打了下课铃,一片纷杂的合书声和清理书包的声音,尹白露挤在熙攘的人群里准备去食堂吃饭,忽的钻出一个脑袋,女生嗓音清脆地说:“尹白露,外面有个男生找你。” 她的心脏微微漏跳一拍,那个瞬间,竟浮起他们的脸。 尹白露小跑着来到辅导机构门口,挺直腰板,微微喘着气,卫清明和池霜降在等她。 一抹喜悦划过眼眸,片刻后她淡淡的转过头,“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走吧,出租车在门口。”卫清明的口吻稀松平常。 “去哪儿?我晚上还要上课。” “上车再说。”池霜降上来便牵她的手,肌肤相触,温暖而柔软。 车门悄无声息地弹开了,她看见池霜降先坐在后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让出了半个身位,尹白露挣扎了很久,还是上了车,卫清明最后上车,合上车门。 “师傅麻烦快一点,我们赶时间。” “好嘞,你们坐稳了。” 几分钟后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尹白露想接听妈妈的电话,卫清明一把夺过手机直接关机。 “你干什么呢?找不到我妈妈会着急的,手机还我。”她的眉头愈皱愈紧。 卫清明仿佛没听见,尹白露只好伸手去摸他的口袋,手腕被他一把握住,修长的身躯投下了一片阴影,卫清明几乎将她笼罩在下边。 他薄唇抿起,语气尚自克制:“下车就还你。” 司机师傅靠边停车,池霜降从汽车后备箱取下三人的行李箱,尹白露抬头望着机场的字样发愣。 “所以我们这是要……私奔?” “恭喜你,回答正确。” 这次出逃是卫清明和池霜降共同策划的,两人将全部积蓄加起来凑了十二万,知道今天父母要去参加满月宴,所以买了机票想带她离开禹阳市。 “不,不行,要是我们一走了之了,那爸妈怎么办?”她茫然地摇摇头,头脑里一片混乱。 池霜降的语气十分得决绝,“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迟你就要被送走了。” 卫清明把手机放在左手,机票放在右手,同时递到她面前,目光清亮、坚定地看着尹白露,“是走还是留由你来决定。” 尹白露微抬眼眸,她的唇在发颤,“我……” “既然你没法选,那么跟我们走吧。”他安静地看着她,又俯下身,重重吻在她唇上。 他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握住她柔软的手掌,卫清明拉着她,三人大步向机场走去。 好吧,就这样吧,不管不顾的疯狂一回,自私地只为自己而活。 飞机在稀薄的云絮里穿行,越过脚下广袤而辽远的大地,划出一道白热的尾迹。 她缩在卫清明的肩头,听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声,沉沉睡了过去。 飞机即将降落前,卫清明温柔地唤醒尹白露,他们来到了海南。航站楼内满目的阳光漫淌在她身上,尹白露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 他们先去办酒店入住,要了一间海景大床房,前台用奇怪的眼神瞟他们。 一进房间,尹白露立刻钻进卫生间,脱掉臃肿的羽绒服,换上轻盈的连衣裙,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盈盈地微笑,“哇哦,我们逃出来了,像电影一样。” 裙摆掩映下她蜜色的皮肤光滑而具弹性,透着年轻娇嫩的光泽,池霜降越感觉到莫可名状的燥热,他慢慢爬上床,靠近她,含住她香软的嘴唇,啃咬吸吮着,那暧昧的潮湿蔓延在房间里。 一只手本能地伸进了她的裙摆,顺着她优美的腰线往上,轻轻揉压着她紧翘浑圆的胸部…… 卫清明冷眼旁观片刻,起身想要离开,尹白露从池霜降颈窝里抬起头,目光直勾勾锁定了卫清明,脸上是天真的魅惑,“不要走,我要他,也要你。” 两个少年俱是一震,怔怔看着她,尹白露不由得笑了,低头对池霜降说,“不要停下来。”又向卫清明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过来。” 在卫生间的时候,她给妈妈发了一条短信:妈妈不用担心,我和他们在一起。我们会回去的,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他们好好告别。 56.狂欢(3p,h) 卫清明加入了他们,三人除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坦诚相待。 卫清明顺着她的脖子一路舔吻着,那湿热的感觉,让她的意识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全身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一般,清丽的脸孔因情欲而媚光逼人,雪白光滑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红。 他低下头,毫无预警得吻上她胸前的乳头,他的右手也双管齐下的用手指拉扯着她的另外一个乳头。 “啊……”她已经极为敏感,反射性地拱起了酥胸,感到他柔软湿热的舌头舔弄着自己,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胸口漫向了四肢,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细碎的呻吟。 乳头被挑逗得肿涨,她敏锐的感受到他改用锐利的牙齿细细啃咬着,舔弄间流下一条晶莹的水痕。 池霜降不甘落后,伏在她的腹部,正吊着一双黑眼坏坏的看着她,一手插入她柔软的毛丛,时轻时重地揉弄阴部,激得她全身猛弹了一下,“唔。” 他嘴角拉开一抹魅惑的微笑,伸出红艳的舌头,像舔冰淇淋一样微微舔了一下粉嫩的阴唇。 “啊……别……”汹涌的快感激得她扭动着身子,然而他却一口含住了少女的唇瓣,那火热的口腔让她脑中一片闪光,弓起身子,两手紧抓着被单,承受着那一波一波如洪水猛兽般的快感,泪水不自觉地溢出眼角。 看着这样的她,池霜降却更加用力的舔吸着,从上到下,不时用牙齿轻咬两片阴唇,鼻腔里喷洒的热气就铺在她最敏感和柔嫩的地方,电击一样的快感冲斥着她,惹得她颤抖着喷出一些透明的液体,被他悉数吃下。 “我伺候得你舒不舒服?”池霜降不忘问她。 尹白露反应慢了一拍,少年拇指在勃起的阴蒂上揉辗,一股电流涌向她的下体,她的肉穴不断地收缩着,从下体传来一种渴望被填满的疼痛。 “舒服,好舒服。” 池霜降满意地笑了,火热的欲望一举挺身而入,她酸胀的花穴被一下子填满,他疯狂地抽动着,几乎全部出来,再狠狠没入。 除了初时的疼痛之外,内壁因为猛烈的摩擦而产生酥麻的快感,她紧紧地拥着他,双腿缠上他的腰,随着节奏和他一起律动着。 眼见两具汗湿而光滑的身子四肢纠缠,卫清明眼中冒出火热炙人的欲望,前面的花穴已被池霜降占据,他只好把主义打到她后面的菊穴上。 他让尹白露侧着身子,他往手心里倒了很多润滑油,一根修长的手指慢慢推进去,异物入侵感非常明显,甬道紧绷起来夹住手指,他从后面亲吻着她的耳垂,安抚尹白露的情绪,“放轻松一点,我会很温柔的。” 她闭上眼睛照作做,用前面的巨大快感来忽略后面细微的疼痛,直到肠道被扩张得柔软异常,他才插入她那个从未被人造访的地方,夹着男人分身的粘膜甚至能感觉到上面青筋和龟头的形状,随着抽插的动作刮擦肠壁。 “哥,后面轻一点。”尹白露破碎地呻吟。 “和我做爱,不许分心。” 池霜降狠狠拉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挤向更深处,他用力地操干着尹白露,粗大的肉棒来回进出着被填得满满的小穴,插得汁水四溅。 她睁着泪水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崩溃地哭叫,“啊啊啊…轻点…恩……啊” 卫清明用力揉搓着她肿大的乳头,一手按住尹白露的细腰,次次抽插都卖力顶弄,直插得她啊啊叫个不停,小穴被插得酸麻无比,敏感的肠肉还在微微颤动,频频收缩。 但两个少年都不肯先缴械,两人卯足了劲比时长。 尹白露苦不堪言,体内同时含着两根肉棒,彼此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皮肉,彼此呼应还一进一出颇有节律。花穴、后庭被二人操得又酸又涨,好像要被捣烂一样,她不断喘息,被强烈的快感逼得五处可逃,又多又滑的淫水马上弄湿了穴口,并且随着抽插不停地流出来。 “里面好痒,用点力嘛!” 她夹紧后穴内的巨棒,急切地摇动着屁股。只有这样,才能让饥渴的花壁稍微不那么难受一点。 黑发覆住女子雪白的肉体,池霜降的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诱惑着,“快说,要我,求你们要我。” “要我……求你们……” 卫清明修长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臀瓣,从后面在少女的小穴里狂插着,每次抽插都带出一点媚肉,又狠狠地被挤进去,水淋淋的小穴在抽插中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池霜降在她身前狂插的更加凶猛狂肆,像一匹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身下女子的身体如同狂风中颤抖的秋叶,承受的少年狂猛的撞击。 空虚的身体被填满,饱胀得几乎要爆掉,她瘦弱的身体几乎无法承受他们无度的索取。 她哭泣着攀上高潮,饱经蹂躏的内壁抽搐着绞紧,二人一齐射在了她的体内,卫清明拔了出来,一缕缕精液喷射在尹白露娇美的雪臀上,小小的肉穴被池霜降的粗大撑开,合不拢,颤抖地流出白色精水。 尹白露呜咽了一声,躺在卫清明怀里,勾住池霜降的脖子,累得闭上了眼睛,“不行了,不行了……” “她能高潮主要是因为我在前面出力。”事后池霜降不忘邀功。 “不要自欺欺人,她后面更快乐。”卫清明反唇相讥。 池霜降来劲了,挑衅似的看卫清明,“那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换就换。” “哎!你们两个……” 卫清明搂着尹白露,在前面地狠狠操干着她的小穴,池霜降从后面抱着她,配合男人的频率,一前一后地抽插着,两种快感迭加的感觉让少女爽得忘乎所以,她被操得不停浪叫,眼泪哗哗得就开始往下淌。 “啊……啊……哥,哥轻一点嘛……” 三个人在床上淫乱地做了一回又一回,整张床都沾满了淫水和精夜,甚至流到地板上到处都是,房间里迷漫着浓郁的性爱气息。 57.分别 浴室雾气蒸腾,镜面上蒙着一层细小的水珠,三人躺在温热的按摩浴缸里,尹白露坐在卫清明怀中。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腹,拨开稀疏的毛丛,不轻不重地揉摁着穴口,断断续续吐出白花花的精液了。 “怎么还是这么紧?” 声音近在咫尺,尹白露的耳廓被他的鼻息吹得一阵阵酥麻,卫清明勃发的阴茎顶在她腰窝处,池霜降捏着她的一只脚踝慢条斯理地在把玩,两个男人如狼似虎盯着她。 尹白露雪白的皮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瘀痕,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真的好累,你们让我歇一歇好吗?” 卫清明和池霜降对看了一眼,唇角都勾起一弯弧度,“好了,暂时放过你。” “我们就这么跑出来,爸妈一定急疯了。”尹白露小心翼翼地开口,两人的神色都略微暗淡。 卫清明愣怔了一下,苦涩地笑了笑,“我在书桌上给他们留了一封信,不过他们应该不可能原谅我们了。” 尹白露闭上眼,贴近男人的胸膛,小声呢喃:“那将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钱早晚会花光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会找到工作的,反正不会让你饿肚子。” 池霜降很乐观地拍了拍胸脯,小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修长的体魄肆意袒露着,他胸前的肌肉线条脊静健结实。 这样的健硕的体魄天生就是游泳的料子,他们本该是人中龙凤,却要为了她私奔放弃大好的前程。 尹白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翻涌的难过,不可控制地,视线迷蒙起来,她怔怔地看着窗户,眼角缓缓地滑下了泪滴。 “你们是不是疯了?”似乎有一股血气涌上了头顶,她从浴缸里站起来,穿上洁白的浴袍,双手不自知地握成拳。 尹白露指着卫清明,“你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去T大,读自己最喜欢的建筑专业,现在辍学连高中毕业证都拿不到,又能找到什么工作?” “还有你,池霜降。”她的一双眸子清亮逼人,“你为了全国游泳锦标赛,没日没夜地训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难道不想进国家队,不想参加奥运会吗?” “哪怕你们不在乎前途,愿意和我在一起,可我不愿意!我负担不起你们的人生。” 尹白露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大脑崩溃般的一片空白,卫清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震惊地僵在那儿。 池霜降从浴缸里跳起来,跌跌撞撞冲到她身边,半蹲下来,握住她的肩膀,抬头打量尹白露,“谁他妈要你负责了?我们没你说的那么伟大,只是自私地想要留住你而已。” 尹白露摇摇头,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嘴角绽放一抹残忍的笑:“我订了好了十二号的返程机票,到时候我会去美国留学,至于你们想要么样,就随便吧。不过,我是不会和一无所有的男人在一起的。”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冰刀,直直地插进他们的耳中,说完尹白露毫不留恋地起身,转身打开浴室的门,举步要走。 池霜降在片刻间,似乎也石化成了雕塑。 卫清明秀气的眉峰微微蹙起来,他一点点地冷静下来,语气清冽:“这是你的最终决定吗?” “是。” 他们耳边仿佛听到泡沫破碎的细小噗噗声。 天空碧蓝,日光刺眼,尹白露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沙滩上,空气中有炎炎的热浪随风而至,她看着海边嬉笑打闹的人们,轻轻叹了口气。 “喂!”池霜降从背后喊她。 尹白露诧异回头,长发凌乱地落在肩头,及膝的棉裙往后飞扬,像是一朵极大的白色素花绽开。 卫清明扬了扬手中的照相机,眸子清亮而含着笑意,“你不是说十二号回去吗?那我们还有三天,我把相机带来了。” 尹白露微垂了眼,心里既喜又悲,她歪头看着他们,第一次露出纯粹的笑,“好啊。” 他们站在几棵油绿茂密的椰子树下,请路人帮他们拍合照,尹白露紧紧挽着他们的胳膊,卫清明和池霜降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照片中可以见到筛布在他们脸上的树影和背后闪耀着银光的海浪。 他们好像真的是出来旅游的。白天三人吃海鲜大餐,打沙滩排球,下海游泳,找景点拍照;晚上他们在海景房里缱绻缠绵,尽情做爱。 十二号,他们乘坐飞机回到禹阳市,父母照常来接机,彼此心照不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尹白露走的那一天,全家人去机场送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 池霜降一脸愤恨之色,卫清明无声张了张嘴,尹白露读懂了他的口型:等着我们。 58.轮奸(3P,h) 时间回到现在,卫清明抱着尹白露穿过客厅,她打量屋中的装潢摆设,虽然谈不上华丽,但处处彰显一种舒适的美。他们将她五年间发布的摄影作品被悬挂在各处的墙壁上。 尹白露望着那些被精心装裱的照片发呆,直到她被放在卧室的床铺上,尹白露才醒过神来他们想做什么。 身体却基于防范的本能飞快从床上坐起,她脸上荡着讨好的笑,“我们先谈一谈好不好?” 卫清明连眼皮也没动一下,扯松领带,解着衬衫扭扣,“先做吧,做完你想谈什么都可以。” “非做不可吗?”尹白露心尖一颤,勉强扯出一抹笑。 池霜降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黑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说呢?” 她呼吸一窒,僵着身子有些茫然无措。 道理已经是讲不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尹白露趁二人不备,迅速爬下床,起身想要跑,手腕却被人拽住,然后一扯,她整个人都栽到卫清明身上。 “小露想去哪里啊?”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熟悉气息涌入呼吸,尹白露触电一样双手胡乱抓着想坐起来,可刚爬起来又被他拽回去。 她看悬吊在他双腿间的粗大性器,距离近到能感觉到一股灼烫的气息散发出来,尹白露脸颊蓦的通红。 “光看一眼鸡巴就脸红,那我们插你的时候你还不得活活羞死。”池霜降睨一眼她红透的脸颊,戏谑道。 秀致的远山眉一横,尹白露怒斥道:“下流!”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下流。” 池霜降和卫清明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攥住她一只手腕,拉着她赤裸的身体向后拖行,尹白露扭动手腕,两脚乱蹬,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床头柜里拿出两副皮手铐。 “咔哒”一声,她纤细的手腕被牢牢铐在床柱上,身体呈大字形打开,她真的害怕,心紧张地突突直跳。 “你们别玩了好不好?” 她的花瓣被卫清明的手指强制地向两边拨开,用食指轻轻触弄花瓣里面藏着的嫩肉,他的手指触到一片柔软,指尖轻轻陷入,立刻感觉到她的收缩和来自指尖的压力。 “嗯……”尹白露忍不住呻吟,因为感觉太强烈了,密窒粉嫩的小洞被轻轻撑开来,让她下体强烈地收缩,她紧紧地夹住他的手指,将它包裹在一片湿润里。 他停了一下,漆黑的眼眸看进她含泪的眸子里,她在他眼里像只惊恐的小鹿。 “你不愿意吗?”他问,嗓音轻柔,凝着她的目光里噙着让人难以窥测的情绪。 “不……我不想重蹈覆辙……”尹白露别开眼,摇摇头。 卫清明蓦然地拔出手指,她看到有透明的液体从花瓣中间流出来,流到股沟间,而他的手指上也沾满了滑腻的爱液。 “那这种情况应该叫强奸,我们要强奸你。” 池霜降嗤地一声笑了,俯身看着她,纠正道:“不对,应该是轮奸。” 说着,池霜降俯身咬住她胸前的粉色乳尖,舌尖在小点上旋转打圈,牙齿轻咬住小点慢慢打磨。 “嗯……”尹白露被舔得神经发麻,轻喘了一声。 池霜降继续舔着粉色小点,湿润的舌尖一路滑过水蜜桃一样挺实的乳房,分泌的口水舔的她的胸口湿漉漉的。 他含上她红彤彤的嘴唇,一点点描摹唇纹,带出湿漉漉的一道道痕迹,柔软的舌头一下下吮吸着:“我当了五年和尚,想你想得快疯了。” 尹白露的双手被束缚,扭动着全身发痒的身子,脸颊泛上了情欲的潮红,雪白的床单映衬着淡淡粉晕的肌肤,显得更加诱人。 卫清明已经按耐不住心里深处叫嚣的欲望,坐到她的对面,将她的双腿折起,看着红艳艳的穴口正因喘息不断收缩。 “不……不行……”尹白露因紧张和挣扎额上渗出一丝丝细汗。 卫清明握住她乱踹的脚,沉声道:“你别乱动,小心受伤。” 卫清明握住尹白露的腰,将自己的硬物一寸寸进入到里头,从湿漉漉的穴口到里头温热的甬道,空虚的花穴湿滑黏腻,在他入侵的瞬间已经溢出不少淫水,小穴急剧渴望吸住了侵人的欲望。 他起初担心会弄疼她,现在看她的身体并不排斥,干脆把自己的硬物顺着黏腻物一捅到底,这一下进入,让两人都一阵发麻。 尹白露轻喘着出气,“衣冠禽兽!” 卫清明将阴茎从里头拔出,然后再顶着穴口推入,眼睛死死盯着微微开口的粉嫩小穴,里头的淫水正丝丝从逼缝滴落下来,他轻舔嘴唇说道:“我现在没有衣冠,只是禽兽。”随后又来了一下猛顶。 尹白露勾起双脚想狠踹着那人,但被痛感带动的双脚无法使力,“你他妈不能轻一点吗……” “乖,叫哥哥。” 卫清明挺胯将阳具死劲地插入,没等尹白露缓冲,快速抽动起来,冲破层层软肉直击最深处,樱红的穴口正努力地吞咽,刚翻开的嫩肉立马又被带入里头,臀部撞击的拍打声在空间里不绝于耳。 尹白露挣扎着手腕被磨得生疼,眼泪从眼角不断渗出,撞击的速度快得让她喘不上气,讨饶出口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哥,不要,我错了……错了。” 池霜降在旁边看得热血沸腾,他等不及了,也跪了下来,就在她视线底下他双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同时向里揉搓,白腻的波浪随着他的手翻动,他双手施力,向里推挤,两颗乳房紧紧地挤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他微微直了身体,将粗硕的分身向乳沟里挤进去,她细嫩的肌肤被他的粗硬摩擦的疼痛,她轻轻地吸气,却看到自己两颗挤在一起的白嫩乳房间插着他粗长的性器,那细腻与粗硬,白晰与深暗的对比简直淫亵到极点,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插着下面,我只能吃点亏插上面了。” 池霜降的性器在绵密的乳肉里抽插,两颗弹性极好的圆白乳房随动作不停晃动,马眼吐出的欲液把乳缝研磨得湿泞滑腻,浸润汗水的乳房滑溜溜的,他双手几乎捧不住,一颤一颤地紧紧夹着他的阴茎。 他胡乱抽插,四处乱顶,爽得要哼出声来,池霜降一边挺腰大力操干,一边轻声赞叹:“白露的小穴好棒,夹得哥哥快爽死了。” 下面的卫清明也没闲着,他又托起尹白露的腰抽送起来,尹白露试图挣扎,结果被狠狠顶了一下,刚好顶在花心那点,胯间顿时一阵酸软,她一个没忍住闷哼出声,“啊——” 卫清明一下下顶撞着花壁上最敏感那点,甚至坏心地用龟头抵住转圈,狠狠将肉棒捅进她收缩不停的小穴,她纤细的腿摆个不停,小腹被他插得隆起。 “啊……不要啊……啊……”她有气无力地叫嚷,下边却分泌出更多润滑的液体,她越叫疼,他们就越用力,加快了速度,一阵悍猛地冲刺。 身体的感觉是互通的,刺激感在尹白露身体里流窜,她眼睛半合着,嘴唇翕动:“你们……疯了……”下边又是一股热流涌出来,她轻声说:“我要死了……” “啊……”被双重夹击的尹白露尖叫一声,身下男子的欲望深深洞穿她,在她体内喷射出火热的岩浆,卫清明从她的肉穴抽出,一大股淫水随着他的拔出从嫩洞口喷撒出来。 几乎同一时间,池霜降用坚硬抵着她的乳房,做着冲刺的动作,紧紧地压向她的柔软处,女人胸前两只雪白的乳房不停地波动着,接着她的胸口微微一热,双峰间白灼四溅,几滴粘腻的液体甚至喷溅到她脸上。 59.双龙(3p,h) 劫后余生般,尹白露松开了紧咬的下唇,缓缓吐气,她几乎全身乏力虚脱,一头蓬松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增几许娇媚。 但是卫清明和池霜降仍然不放过她,他们像是要将这些年缺席的性事一次性讨回来。 “这就受不住了?你不是想抛弃我们吗?还跑吗?”池霜降露出一抹嘲笑,手指如同羽毛从她的脸蛋直抚上她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捏转着她的乳尖。 尹白露忍不住呻吟出声,边喘息边无力地摇头,“你们放了我吧……我好累……” “让她休息一下吧。” 卫清明拿纸巾拭去她脸上的浊液,轻柔地抱起尹白露纤瘦的身子,一只手怜惜地抚着她鬓角汗湿的发丝。 “对不起,但是请你务必不要原谅我们。因为不管你愿不愿意,接下来我们会像噩梦一样纠缠着你,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这是最温柔的情话,也是最恶毒的诅咒。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尹白露的眼角含着晶莹的泪,露出一个凄艳动人的微笑。 “我们打听过了,那个叫楚陵的是个出名的花花公子,你不是有洁癖吗?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他,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池霜降对她找男朋友的事耿耿于怀。卫清明看她的眼神也饱含怀疑,毕竟当年他谎称有别的女人,尹白露的态度异常决绝。 她被他们折磨得精疲力尽,心里窝着一股怨气,索性破罐子破摔。 尹白露几不可闻地哼了声,勾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原则上我是不能接受二手男人的,不过楚陵是例外。” “你以为我想滚床单是找不到女人吗?但老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一门心思守着你,可你他妈……居然爱上烂黄瓜?” 池霜降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尹白露无视他的愤怒,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卫清明脸色阴沉,黑眸蕴着冷意,忍着心头的刺痛开口,“喝口水吧,喝完我们继续。” 他拧开矿泉水瓶,将瓶口凑到她嘴边,尹白露把脸挪开,抿唇不语。 “你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气。”说完,卫清明含了一口水,将脸靠近,往她的嘴唇吻去,舌头炽烈地交缠着她的,甘甜的水通过舌尖渡过去。 脑中一阵酥麻,尹白露闭上眼睛,唇角淌出一线水痕,她感动于哥哥的温柔,犹豫了一下,想把事情说明白。 “其实我和他……” “嘘。”卫清明把食指竖在她唇前,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你们怎么恩爱,我们不关心。比起听你说,我们更喜欢听你叫。” 池霜降把手臂绕到尹白露的腹部,将她和腰托起,强在她的腰下塞进枕头,将她的臀部垫高,还粗暴地将尹白露的两腿向左右扳开。 雪白的乳房,乳尖仍然肿胀挺立,双腿打开,双腿间的景象淫糜不堪,被男人蹂躏而向两边撇开的小小花瓣,小小的粉色肉洞正不断吞吐着男人白色的精汁…… “你们有完没完……” 屈辱的体姿让尹白露忍不住呻吟出声,看来今天又逃不掉一场羞辱了,她咬紧嘴唇,秀丽的双眉微蹙。 池霜降骑在她身上,再次摆动腰杆,让肉刃深入她的花穴之中,女人几近淫烂的肉壁,再次受到入侵,痛得她全身扭曲颤动。 “唔……” 尹白露忍不住尖声呻吟,不断的扭动腰部想逃开,但是下肢被肉刃贯穿,双手被束缚,她根本挣脱不了。 插入、抽出,插入、抽出,强弱分明,她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恣意肆虐,下面很快化成一滩水,媚肉就像软体动物一般蠕动滚热,一阵阵紧缩和热流把他包裹起来。池霜降重重一捣,她身子剧烈地震颤一下,绞紧了体内那肆虐的肉物。 蜜穴深处涌出的快乐感觉,“哥……哥……”尹白露小声的喊叫,被情欲蒸薰得眸光莹亮的双眸。 看到她的反应,池霜降故意将动作放缓,贪婪地将余韵拉长。 而卫清明一边欣赏二人的性事,一边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胯间巨物,欲望膨胀到了极点的渴望,紫黑的阳物充血肿胀着亟待疏解。 卫清明突然对池霜降说:“我们一起。”,池霜降唇角勾起笑意,欣然同意了。 尹白露感觉到了危险,轻轻扭动着身子:“不,不行,你们不要这样……” 两个男人随即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啵的一声,肉棒被池霜降拔了出来,带出汩汩流出的精液,当池霜降抽出的时候卫清明便补入,两个人的尺寸和感觉根本就不一样,那种交替轮换的刺激让尹白露不停地娇吟出声。 后来两个男人再也不满足这种玩法,像商量好了一样将性器一起抵在了她湿漉的入口。 “不要!不要!我会撑坏掉的!”尹白露惊恐大叫。 卫清明的指尖不断地摩擦揉捏她的阴蒂,热热暖暖的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流下,身下的肉物怒张狰狞,戳着她的腿心。 “别怕,我们试一试,要是不行就算了。” 卫清明把阳具插进她柔软而紧窒的小洞,他急速地抽动,身体拍打得直响,她下面本就被操弄得软烂,流出来的蜜水淋在他的硕大上,阴道越来越滑腻,女人咬紧的牙关中泄出难耐的呻吟。 她低头眼睁睁地看着池霜降的肉棒贴着另一根肉刃挤进来,薄薄的穴口被撑得几乎要崩裂开,一股强烈的胀痛感从身下袭来,尹白露的肚子被撑得难受,忍受不了地低低呻吟道:“出、出去,快出去……啊啊啊!” “宝贝,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池霜降安慰道。 这个时候两个男人谁也不肯退出来,异样紧致的阴道箍得他们简直发狂,感受着里面紧密绞缠的感觉,缓了一会儿,两根阴茎缓慢地挤压内壁的软肉,再缓缓地抽出阳物,逐渐形成一进一出的节奏。 那种摩擦的快感实在强烈,尹白露张大了口,抓着床单,不停地喘着,蜜汁正从两根中间的缝隙流出来,入口如汩汩泉眼。 他们的动作时而强又急躁、时而弱而缓慢,尹白露和着两人的节奏,持续地发出了着魔似的呻吟。 “别,别!哥……你们慢一点……啊啊啊!” 池霜降摸着雪白小腹上他凸起的形状,恶劣地笑着,“要是被肏烂可怎么办?” 卫清明撞击她极度敏感的身体,性器往肉穴深处捅得更深,他一边快速耸动着臀部,一边问:“小露告诉哥,爽不爽?嗯?” “唔……”被撑满的饱胀感让她舒爽地呻吟了一声。 粗长的性器每一次进出间都带出黏腻的汁水,因为高频率的进出,很快就在入口处拍打出细密的白沫。 翘起的龟头狠狠地抵进宫口,粘稠滚烫的精液浇灌般冲刷射出,始终有一根肉棒堵在肉穴里,浆液挤在腹腔里,晃动着无法流出去。 尹白露的肉体的深处,早就呈疯狂痴迷状态,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意识模糊地昏迷过去。 60.未来 一束晨曦落在尹白露的侧脸上,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为永恒,卫清明低头亲吻她,幸福之余,却还夹杂着一丝惶恐,唯恐这只是一个一触即碎的幻梦。 濡湿的触感令尹白露睁开惺忪的睡眼,望见那双近在咫尺的棕眼睛,嗅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久违的熟悉的气息,她的心脏抽搐了一下。 她感到下身清爽干净,黏腻的液体已被洗去,床单被子暖烘烘的,闻起来有阳光的味道,但布满全身的爱欲痕迹又提醒着她,昨夜他们有多疯狂。 尹白露既羞耻又难堪,翻身打了个哈欠,将头地埋进被窝里佯装熟睡,扑扇着睫毛思索要怎么面对他们。 这点小伎俩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池霜降潮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泛起细密的痒,“小懒虫,起床了,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尹白露无可奈何,湿润的眼睛含怨地瞅着池霜降。 “你醒来,我也要亲你的。” 池霜降掐着她的下巴,轻而易举撬开了虚软的唇齿,将舌头伸了进去。他长驱直入的侵略着,灵活的舌尖搅弄着对方的口腔,霸道地舔过每一寸牙龈,带出啧啧水声。 被他咬得疼了,尹白露本能的挣扎起来,口中断续发出唔唔的呻吟,很快淹没在凶猛的吻里,溢出的唾液顺着她无法闭合的口角淌下,晶莹一片。 池霜降的手指玩弄着尹白露胸口的两点粉嫩,只是轻轻揉搓几下,便能感觉到那乳首缓缓硬起,随着他的拉扯抠弄微微挺胸,仿佛迎合一般。 她的呼吸更乱了,逐渐升高的体温让皮肤摸起来像一块微热的暖玉……池霜降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勃起的阴茎撑起在胯间,渗出的液体蹭湿了一小片她的皮肤,发出抽气一般的呻吟。 “够了!”卫清明皱着眉头叫停,“你就不能稍微晚点再发情吗?” 池霜降喘息逐渐平息,悻悻然起身穿衣服,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得跟正人君子似的,昨晚你也没少射。” 卫清明没理会他,取出一套内衣和一件紫色的连衣裙放在床边,用清澈好听的声音缓缓说着:“这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应该合身,饿了吗?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尹白露为之一愣,过去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她还想嘴硬,但是咕咕叫的肚子不答应。 “那就,西红柿鸡蛋面吧。” 她踩着伶仃的高跟鞋走进客厅,一头秀美的黑色披肩长发,婀娜窈窕的身形,不施粉黛但精致完美的五官,褪去了少女的稚气,她有一种妖媚而慵懒的风情,美丽得让他们呼吸微窒,有种想一口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 尹白露动了动酸麻打颤的双腿,扶着桌子小心坐下,食物的香气涌入呼吸,饥饿的感觉在身体中苏醒,她也不看二人,径直端过其中一碗面自顾自的吃起来。 卫清明在她身边坐下,看她把煎蛋吃了,又把自己碗里的那只也放到她碗里去。尹白露一怔,哼了声,不客气的照吃不误。 池霜降把碗推过去,“我的也给你。” “你当我是猪吗?能吃怎么多?”她说话时口水全喷在他脸上。 池霜降抹了把脸,高兴道:“你不生我们的气了?” 尹白露呵呵笑了笑,没吭声,睡也睡过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等她吃完早饭,两个男人兴致勃勃地带尹白露参观别墅。这里有宽大的草坪、露天泳池、花园、书房、健身房……面积大得惊人。 “你喜欢这个房子吗?这里离你上班的地方很近,开车只要半小时,坐地铁一个小时。” “还问我做什么,你们不都是已经安排好了吗?”尹白露垂眸,嘴边绽开一丝苦笑。 心口一阵阵揪紧,卫清明自嘲一笑,深呼吸遏止胸口迅速弥漫开来的疼痛。 “这里的建筑图纸是我画的,房子从设计、建成、装修到布置,我们花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每次比赛结束以后,我们就会回到这里走一走,看一看,想着在给房子里添一样东西。我们以为你来到这里会开心的。” “艹,早知道就不费这功夫了。”池霜降又气愤又委屈。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尹白露一双美目水光浮动的望着他们。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爸妈。”卫清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当她幸福的时候罪恶感会随之降临,五年来尹白露时时刻刻自责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和他们拥有恬不知耻的幸福。 卫清明一把从前面抱住她,池霜降也从后面抱着她,他们的怀抱太温暖,身上的气息让尹白露瞬间觉得安心。 “我早就说过了,过去让我来想,你只要牵着我的手就好。”尹白露的眼神坚定而温柔。 “要么你留下来,要么我们跟你走,没有第三种选择!”池霜降宣告道。 有那么一瞬间她眼眶微热,鼻腔的酸意几乎盈满而溢,她是多么幸运,能被两个深爱她的男人坚定地选择。 “那好吧,我投降。” 61.沉沦(3p,h) 一串风铃在午后的风中轻轻晃动,阳光照耀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玻璃花房里一片姹紫嫣红,好像童话里的水晶城堡一般,明亮得晶莹剔透。 尹白露用剪刀精心修剪月季和绣球花,卫清明扯过水管浇灌郁郁葱葱的植株,池霜降躺在沙发上看最新一期的《海贼王》漫画,秋日的阳光穿过青翠碧绿的树冠,轻轻笼在他们身上,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忽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尹白露见是楚陵打来的,低头对卫清明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 池霜降把书啪的一甩,嘴角嘲弄人似的往上一翘,“在这里接吧,有什么我们不能听的吗?” 尽管她已经和他们澄清了和楚陵的事,他们对这个企图上位的情敌还是有着警觉和敌意。 为了让二人打消疑虑,尹白露只能硬着头皮接通电话。 “喂,有事吗?” 手机里传来他的一声轻笑,“没有事就不能打给你吗?”她几乎能想象得到,那双火焰般热烈的目光。 卫清明微微一怔,眸光倏地清冷,他关掉水龙头,把流着水滴的水管丢在一旁,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而池霜降面色不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她,仿佛随时准备捉奸。 “要是没事的话……”尹白露压力骤增,额头直冒冷汗。 “公司投资了电影《烟火》,我明天上午要去参加首映礼,你喜欢的爱豆不是主演吗?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完电影我们还可以吃一顿romantic法国大餐。” 听起来确实诱人,但顶着两人冰冷的目光,她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只能弱弱地说:“我有事就不去了,不过你看到谭佑帮我要张签名照吧。” “你不去,我一个人好寂寞,好孤独……”楚陵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 池霜降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抢走手机,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尹白露吃了一惊,伸手推他,“你发什么神经?” 池霜降伸手拉过她的颈脖,狠狠吻了上去,他吻的很凶,尖锐的犬齿啃咬着柔软的唇瓣,传来一阵刺痛。 “哥,哥……”尹白露感到不适,发出软糯含糊的低吟。 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粗暴地拉下她的内裤,手指摸到了那处绵软的入口,微微使了劲儿拨开花唇,大拇指捻弄着花核,另外两根修长的指节出其不意猛地闯了进去。 快速抽插的手指在她收缩的甬道里带出黏稠的水液,最近几天的调教让尹白露的身体变得敏感至极,这具淫荡敏感的身体渴望快感,渴望爱抚。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下一秒,她只觉得耳畔一热,那人凑过来,不轻不重地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湿软的舌尖将其裹住吸吮着,拱入耳廓处来回舔弄,带来的酥麻感让人欲罢不能。 “你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和他调情?” “你胡说!我哪里有?”尹白露为自己打抱不平。 池霜降看着地上发亮的手机,使坏的抱着她一顿猛烈撞击,进出的肉棒磨出的“哧哧”水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不绝于耳。 “你别,停,停一下……” 池霜降掐着她的腰一下下都往敏感点顶去,强烈的刺激让尹白露瞬间泛出了泪花,“别这样……太快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停下来。” 对面听得一清二楚,楚陵动动脚趾头也知道她在干嘛,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尹白露的身体被池霜降撞得向后跌倒,她惊叫一声,措不及防地被一双有力的手拉扯到了坚实的怀抱里。 尹白露抬头委屈地叫“哥哥”,卫清明的眼睛被刺激得发红,将她翻身面向自己,他慢条斯理地褪下裤子,扶着她的手伸向他的胯间。 “哥很难受,帮帮哥,好吗?”他哄孩子似的道。 卫清明亲吻着她的唇瓣,猩红的舌尖舔弄着湿软的口腔,撬开唇齿,挑逗着上颚敏感的红肉,尹白露面颊发热,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 她微凉的掌心裹住他勃起的器官,细细摹裟着其中每一寸皮肤,指尖按压在顶端的小孔处轻轻抠挖着,将渗出的淫液抹开在柱身,借此润滑上下套弄…… 卫清明微微摇晃着脑袋,硬起的阴茎吐着水,黏黏糊糊的沾了尹白露一手,沸腾的血液几乎要将血脉撑爆,浑身肌肉绷紧,他大口喘息着:“你那也不许去……不准……不准去……” 尹白露半跪在地上,俯身吻上他腿间硬物,唇舌之下,阴茎仿佛有一颗心脏一样在疯狂跳动,拍打在她脸上发出一声轻响。 头顶之人的喘息粗重了起来,尹白露垂下眼,握住那根滚烫的柱体,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舔了一下,很苦……满嘴都是麝香的味道,她皱了皱眉,按照情色片上的那样用嘴唇裹住牙齿的尖利,张口含住顶端的龟头,不轻不重地吮了两下。 “我那也不去,就陪着你们。我谁也不喜欢,只爱你们,好不好?” 唔……你不用这样……”卫清明的胸口起伏数下,最终化作无法平息的轻颤。 “可是我愿意。” 她半拧着秀眉吞吐着口中器官,舌尖扫弄着顶端的沟壑,柔软的嘴唇贴合着柱身的血管,似乎能感受到其中跳动的脉搏。 对方的阴茎太过粗大,她极为艰难也不过咽下一半,被强行撑开而无法闭合的嘴角有唾液溢出,顺着凸显的青筋缓缓淌下,没入丛杂的耻毛处,湿漉漉的一片。 卫清明的脸红得想像要滴血,瞳孔里缀着火光,喉咙狠狠滚动几下,压制着汹涌的情欲,捏着勃发的根部,不紧不慢地在她口腔的软肉中律动着。 这边她为卫清明口交,那边池霜降从身后捉住她瘦弱的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阳物挤进她敞开的双腿之间,愈加用力地向那泥泞之地进攻。 狰狞的肉柱朝着洞口狠狠地肏进去,就着腿间黏糊的液体捣出白沫,他掐住了雪团似的臀部,往他的胯下拼命挤压,将肉柱捣进最深处,那里柔软而温热,紧紧地吮吸包裹着他。 “那我呢……你说爱不爱我?” “爱……你们不在我身边……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她啊啊的低叫着,汹涌的泪水与汗水混作一处,黑色的发丝蹭在脸上,狼狈又淫荡。 得到她的承认,池霜降心头的那股不安散去,下腹重重捣入几下,痉挛的腿根一阵抽动,精液喷射在她的内壁上。 尹白露一如死鱼般弹动几下,眼前发花,视野一片模糊,双腿之间的花穴,微微张着,吐出一股一股混着精液的白沫,一滴又一滴,淋湿了身下绵软的地毯,留下一摊带着腥味的液体。 卫清明的阳具顶到她喉口,尹白露难免觉得一阵反胃,反复几下更是几欲作呕,可看他的模样又似乎是极为舒服的,她屏息忍耐了一会儿,便觉得口中之物一阵跳动,腥甜的液体喷洒在喉腔深处,猝不及防间呛得她差点窒息,弓起腰背咳得天昏地暗。 白色的浊液顺着张合的红唇缓缓淌下,她被浓稠的精液生生呛出了泪,卫清明抹去他脸上水渍。 她一头柔软的黑发尽数被汗水打湿,黏黏糊糊的铺在周身,有几缕粘在赤裸的雪白皮肤间,胸口和其他部位落满暧昧红痕,两个赤身裸体的精壮男子躺在她身旁,三人漂亮得像一幅淫秽的油画。 62.婚礼 时光如梭,转眼到了一年之后。 尹谷雨的心脏搭桥手术很成功,在一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三个孩子轮流定期带她复查,笼罩数年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尹白露高中时的同学孙落落要结婚了,她受邀成为伴娘。新婚前夜,尹白露和孙落落睡在一张床上,她们握着彼此的手说了一宿的话,尹白露的心情比她这个新娘子还要激动。 两人五年没见,高中还没毕业,尹白露就远赴美国读书,孙落落考上上戏念导演专业,毕业后进入剧组打工,近年来成为副导演,总算是偿了她当初的夙愿。 新郎官是十八线的男歌手,长得英俊潇洒,是个很健谈而且风趣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真是羡煞旁人。 尹白露食指一戳她额头,忍不住打趣:“哎呀,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不结婚,要嫁给电影的?结果一看到帅哥就忘了斯皮尔伯格。” “没办法,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孙落落一脸无辜地摊开手耸肩,语气里夹杂一丝小小的得意。 “说实话,你是不是潜规则人家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 两人一阵嬉戏打闹,玩累了便一左一右地躺下,枕着同一个枕头,小巧的鹅蛋脸凑在一起。 孙落落突然转过脸来,一手支着下巴,眨巴着八卦眼,盯着尹白露猛瞧。 “快说说,你和他们怎么样了?” 尹白露想起昨夜激烈的性爱,脸红得像火烧,她避开探询的视线,抓起一只布偶熊闲闲地摆弄。 “不就那样吗?我们住在一起,一三五和卫清明,二四六和池霜降,周日三个人一起。” “谁问你那个啦?我是说你们感情怎么样?爱情都是自私的,他们真忍得了?要是有一天他们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你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真的接受了楚陵,起码现在可以把他介绍给别人,用不着像这样藏着掖着。” 孙落落见证了她的感情经历,免不了唏嘘。 卫清明双手垫在脑后,高高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道:“要是他们厌倦了,那就分手啊,这是他们的权利。我也有过一次逃跑的机会,但是被我用掉了,所以我现在没有资格放手。” “在爱情消失之前,在踏进坟墓之前,我们会一直相爱下去。” 尹白露的眼睛里温柔得仿佛藏有春水,孙落落不禁被打动,她静默了片刻,忽然捶足顿胸起来,“多么狗血劲爆的题材啊,可惜广电不让我拍!” 这该死的敬业精神,尹白露呲开牙花,狂笑不止。 婚礼在户外举办,午后的庄园受阳光普照,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慵懒,现场各处都点缀着粉白色的玫瑰花,飘荡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看起来浪漫又温馨。 激昂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玫瑰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孙剑英牵着身穿婚纱的妹妹缓缓穿过红毯,然后把她的手交给新郎。 新郎单膝跪地向孙落落求婚,他声音发颤带着哭音开口:“亲爱的,遇见你是我这一生中最棒的事情。尽管现在我还不够强大,不够帅气,但是我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完美的丈夫。嫁给我,好不好?” 眼泪扑簌簌而下,孙落落突然捂着脸哭泣,喉咙哽咽住,只是用力地点头。 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全场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尹白露望着他们眼中已盈满泪光,卫清明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池霜降大手握住她的手一指一指板开,十指与她紧扣。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新人吸引,尹谷雨却察觉到三人亲密的举动,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儿女们,有种反胃的感觉涌上来,连忙用手掩住口鼻。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卫海涛问她。 尹谷雨摇了摇头,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之后便到了抛捧花的环节,孙落落背过身去,闭着眼睛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孙落落忽地睁开眼睛,一溜烟小跑到尹白露面前,直接将绑着丝带的绣球捧花塞到她怀里,一双滴溜圆的眼眸望着自己的挚友,冲着她露齿而笑:“你一定要幸福啊。” 尹白露鼻头一酸,犹疑了一下,在众人的起哄中大大方方接过来。 恍惚的一瞬她抬头,映入视线的却是卫清明和池霜降染着笑意的深邃黑眸,她只觉心里一股暖流涌动,嘴边不自觉浮现一抹浅浅的笑。 她已经了拥有双份的幸福。 婚礼仪式结束,总算可以吃席了,尹白露凌晨四点就起床陪新娘化妆,这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风卷残云般扫荡桌上的菜,看得尹谷雨频频皱眉。 尹谷雨碰了碰女儿的手肘,压低嗓音提醒道:“女孩子家稍微斯文点。” “噢。”尹白露收住筷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惹得席间低笑。 卫清明给她擦了擦嘴巴,望着她的目光异常的温柔;池霜降给她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笑眯眯地说:“你就是太瘦了,身上都没肉,多吃点补补。” 在外人看来是兄妹和睦,可知道实情的夫妻俩脸色逐渐阴沉。 “清明今年二十五了吧?也不小了,有女朋友吗?”一个大妈热心地问。 卫清明这种各方面条件优秀的男人在他们眼里属于抢手的绩优股。 卫清明冷淡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尹谷雨怕冷场,替他回答:“还没有,不着急,慢慢找呗。” 一听这话,在场的兼职红娘全都来了兴致,大妈忙乘胜追击:“我有一个侄女,个子高挑,人也漂亮,还是公务员呢,要不你们认识一下,就当多交个朋友。” 尹白露和池霜降吃瓜围观,只见卫清明放下筷子,英俊的面容严肃冷峻,他挺直身子直视着大妈:“我曾遇到一名算命先生,他告诉我,如果我五十岁前会克妻。所以,您还是二十五年后再给我介绍吧,漂不漂亮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子骨硬朗。” 霎时,原本充满用餐声、说话声的餐厅顿时鸦雀无声,无数道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向卫清明,大妈给他整不会了,尹白露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池霜降忙给她拍背顺气。 这些年,主动追求二人的女生大有人在。卫清明板着一张冰块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池霜降干脆散播自己不举的谣言,永绝后患。 不是她们不够好,只是那个位置早已被她占据。 63.车震(h) 晚上七点晚宴结束,尹白露等人和父母分别,各自回家。 卫海涛开车,尹谷雨坐在副驾发呆,婚宴上的一幕幕清晰浮现在她脑海,恐怕他们已经旧情复燃。 想到孩子们可能重蹈她的后辙,尹谷雨心情暗沉了下去,面色有些灰败,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轻声问丈夫:“我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这五年孩子们过得并不开心,小露回来以后,他们脸上才渐渐有了笑容。” 卫海涛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僵,半晌后叹息一声,“孩子们年幼时需要我们当父母的善加引导,但他们现在已经成年了,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能承担选择的风险,就让他们走自己的路吧。” 摇着头,尹谷雨用失神茫然的眼神望着他,“不,我不能看着他们误入歧途。” 尹白露替新娘挡了不少酒,此刻酒气上涌,头脑昏沉得厉害,脸蛋红艳异常。 她傻气地呵呵笑两声,摇晃着想站起来,身子却不稳,左右摇摆,她索性抓住卫清明的手臂,想也不想直接偎在他身上,两条手臂往他腰上一圈将他抱住,以避免自己从他身上滑下去。 卫清明垂眸瞪着扑到怀里的醉猫,唇边勾着一抹笑弧,“不能喝就少喝一点,逞什么强?” 尹白露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天地都在转动,冷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羽毛般拂过她发烫的脸颊。 夜晚的车流在路上堵成长龙,池霜降焦虑地按了按喇叭,前面的车纹丝没动,他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死丫头就这样睡过去,明天早上一准头疼。” “哥。”她小声喊他一句,声音糯软,尾音稍稍拖长,有种撒娇的味道,眼睛亮亮晶晶地看着他。 “哥在,怎么啦?”卫清明凝视着她苍白的俏颜,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你们将来会不会后悔?后悔选择和我在一起,要是去过另一种人生,你们应该会幸福很多。” 池霜降翻了个白眼,猛踩油门通过绿灯,“现在还问这种问题,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要不是我现在开车,哼……” 卫清明牵过她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隔着衣料她感觉他的心跳,他正色道:“我也曾经想过,分开对我们来说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它不愿意。” 尹白露不再多言,她的唇落在他唇上,一双小手在他领口忙碌着解开几粒纽扣,吻一路滑过他的下颚,喉咙,锁骨,最后停留在他胸口,忍着耳根红烫似火的高温,她低头含住他胸前一枚小小的突起。 卫清明犹如触电般,本能的伸手抱住她的头,手上稍稍使力将她的脸拨开,“回去再做,好不好?” “我要你……”她模糊发声,语气却坚定,跨坐在他身上的身子扭来扭去,迅速将卫清明体内蛰伏的情欲引爆,在四肢百骸流窜,“就现在!” 她的掌心覆在他明显突起的部位包拢住,极度色情得揉搓玩弄,隔着几层布料摩擦着他发痛的硬挺,让他感觉后腰一阵颤栗。 尹谷雨身子不安分紧贴着他的身体蹭来蹭去,散乱开的一头乌黑长发垂落在肩两侧,衬着她如瓷娃娃般凝白如玉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卫清明呼吸窒了窒,喉咙莫名一紧,感觉身下胀痛的那处似乎又胀大了一圈,紧紧顶着她的小腹,越发得难以忍受。隔着布料都抵挡不住它搏动的脉动,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的体内,狠狠地占有。 “好吧。” 他近乎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后座上,随后开始解腰间的皮带,她混乱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觉头顶一暗,高大的身形已经压下来。 卫清明的手指在她腰侧流连,动作很慢剥掉她全身的衣物,带着点爱怜的意味,像是在对待什么举世无双的宝贝。 他俯下身含住尹白露的乳尖,灵活的舌尖在顶端的小口处打转,尖锐的牙齿微微陷入,又吸吮着逐渐肿大的乳晕,反复几次,便能激地她出了一身热汗,花穴里潺潺吐水。 “你们就就让我这么干瞪眼看着吗?” 池霜降提出严正抗议,他眼里冒火,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由体内燃起。 卫清明眯起被情欲朦胧的眼,抬头冲尹白露笑了一笑,不满欢爱被人打断,冷声道:“下回换我开车。” “这还差不多。” 卫清明双膝跪在车座下面,俯身趴在尹白露身上,修长的五指抚摸着对方光滑的大腿,从最敏感的腿根开始,沿着肌肉的曲线缓缓往上,在绷紧的小腿反复流连。 卫清明拉高尹白露的腿,从上至下缓缓亲吻,滚烫的唇舌烙在敏感的肌肤上,蹭过脚踝小腿,最终落在剧烈颤抖的腿根。 湿热的喘息喷洒在花瓣的敏感处,她浑身一僵,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得身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被什么轻轻……舔了一下。 “别……脏……啊啊……” “不脏,白露哪里都干净。” 卫清明掰开那两瓣肥厚的蚌肉,灵活的舌尖扫弄着穴口的阴蒂,巨大的快感刺激得内壁收缩不止,他长驱直入地撬开肉洞,伸入滚烫的内里,模仿性交似的缓缓抽插起来。 不过几下,那处便软得不成样子,饥渴的媚肉疯狂蠕动着,像是千方百计想要留住入侵之物。 尹白露差点没被这举动逼疯,蜷起的脚趾在空中胡乱蹬动几下,又被对方死死钳住。 卫清明拉开她的大腿,逼迫着将那羞耻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之中,舌尖则变本加厉的勾挑着敏感的内壁,绕着入口处的一圈媚肉缓缓打转,时不时往内戳弄几下,被唾液浸湿的花穴酥软,随着呼吸缓缓张合,饥渴得不像样子。 尹白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何时渗出几滴淫液,渐渐沥沥地满溢出来,被他用手指划去,送入湿软的肉穴,修长的手指在她体内肆意抠挖,搅出一片淫荡的水声,湿哒哒的黏在穴口糊作一团,更是色情到了极点。 尹白露抖得更厉害了,肌肉阵阵紧绷,连带着花穴绞紧,死死吸吮着外来之物,她伸手攀上对方的颈脖,低声道:“进来……” “我要你进来……进来,操我。” 卫清明舒呼吸一窒。 下一秒,屄穴中搅弄的手指撤出,空虚的屄穴蠕动几下,又很快被另一物迅速填满——粗大的性器轻而易举的顶开彻底湿软的甬道,一举插入紧致的内里,抵在最深、最敏感的那个点上。 被情爱泡制了太久的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她几乎是立即高潮,花房吐出一泡清透的液体,高潮连带着花穴疯狂绞紧,蠕动的阴道吸吮着对方的阴茎,像是恨不得将其含化了,彻底融入体内。 卫清明悄悄吸了口气,扶住对方阵阵痉挛的腰身,他插得很深,下腹的耻毛磨蹭着穴口的细缝,惹得那处收缩不停,分泌的爱液沿着缝隙挤出,水光一片。 卫清明吻上她的眼角,同时那深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开始抽动,先是撤出些许,惹得那淫荡的阴道蠕动着挽留,复而重重顶入,力道之大像是要弄坏一般,尹白露呜呜低叫两声,未能出口的呻吟被那人温柔的吞了下去,化作唇齿相迭的水声。 又是一记狠狠地肏入,尹白露的身体被顶得往上滑出一截,她啊啊的叫着,不断有汗水滑入眼里,又如眼泪一般顺着眼角淌落下去。 “太舒服了……太…… 还想要……哥……” 卫清明将她的双腿对折到胸前,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人的脸,“……我在。” 挺动的胯骨撞击着对方的臀瓣,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夹杂着交合时的水声,性器抽出复又挺入,顶的那人小腹抽搐,脚趾猫儿似的蜷起,绷成好看的足弓。 高潮的时候,尹白露几乎彻底崩溃了,边摇扭身体边呻吟,殷红的樱唇也因渴求而张开,稀稀拉拉的蜜汁顺着前面开合的洞口挤出来,坐垫下面湿漉漉的一片。 随着阴道痉挛的收缩,卫清明深深一挺,将所有的东西射在对方身体深处,他揉着尹白露颤抖的小肚子,发出满足的喟叹。 “下次,一定让你这里鼓起来……” 他搂着她昏迷过去的身体,小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