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 前言 我第一次写文,就想写个互相治愈的小故事 姐弟恋,穿越梗 一个成熟理智受过现实压力的现代女人和一个古代也许天真蠢笨但是热情诚挚的男人, 两个人会互相治愈和成长。 聪明的姐姐会被“弟弟”崇拜,而“弟弟”的热情也会让姐姐更强大。 我喜欢青梅竹马的感情 也喜欢少年初次之爱 第一次的心动,来来回回的试探,纠结不安的心理, 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动情,第一次用手,用嘴,用身体的碰触去膜拜。 会瑟瑟发抖,会久久回味。 因为都是第一次,有太多的憧憬和不安,紧张以及懊悔。 这很美 最后的最后,愿我们都保有天真,至死都是少年。 西域 这是个平静的晚上,骆驼商队的驼铃声和调笑声在这个暗淡的夜里特别响亮,行走的商户们一边牵着骆驼走一边大声地聊着天: “楼兰的小娘们才不是最美的,这些西域的娘们毛都很厚,还有很重的味。”年长的商户大声说 “那,七哥你行走西域这么多年,最美的娘们在哪啊?”有个年轻点的商户笑着问“我这还是第一次跟着我七哥一起出行。只听说西域的娘们都是蓝色的眼睛,胸又大,在床上妖得狠啊!”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小子想这些醃脏事…”旁边几个年纪大的商户大笑着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好新鲜啊!”年轻商户有点讪讪的 七哥看出年轻小商户的害羞,用手按了按他的头,以视理解 “小唐,你也别害臊,我们这群人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对着异域美人儿充满想法啊?是不是!”七哥接着说 “哈哈哈哈”众人爆笑“那是,那是…” “要我说啊,西域最美的娘们在龟兹,大月氏的娘们太高了,乌孙的娘们又太矮,楼兰、轮台那些小娘们,挺好看的就是毛太厚,摸起来啊,真不舒服…匈奴的娘们啊,太凶了…龟兹的娘们,那才真的是一绝,不比我们大含的美人差!” “七哥,龟兹那么远,你还去过啊,太厉害了!”小唐崇拜的说 “那是,我去的那年啊,正巧遇见龟兹国王带着她小女儿狩猎,那个龟兹公主啊,才叁四岁而已,眼睛是绿色的,全身雪白似雪,还看不见汗毛…而且她的头发和我们大含女人一样是直的” “cao 绿色的眼睛?!”众商户都很好奇 “是的,当时我就想说,那个小公主,长大以后可不得了,绝对是西域第一美人。”七哥得意地说 “为什么啊?”商户们都在问 “因为那个小公主是个杂种……” “杂种能有多美啊,我们还见的少了啊?”另一个中年商户说道 “不,她可不是一般的杂种” “怎么个不一般呢?”众人好奇问道 七哥继续得意的说道“所谓杂种,大部分是西域女子与大含男子所生的孩子,很多都是咱们这种商户或者军人和西域女人鬼混的后代,所以啊,就像我们常常见到的那种,鼻梁矮塌,眼睛细长…不似西域人五官哦,跟刀雕的一样,可是你看啊,那些杂种都是黄黑皮肤,毛又多又乱…怎么都不好看!” “对啊,我是上过几个杂种,那真的…啧……做完就让她滚了…”有个中年商户附和到 “对啊,这些杂种在西域的地位极其低下,不是为奴就是为妓”又有个商户说道… “是的,很少有西域高门大户能接受自己的子孙是杂种,唯独只有这一代龟兹王…曾有过一个老婆是杂种!” “怎么会?龟兹王的老婆不是龟兹人吗?”众人诧异 七哥看着这群后生仔,显出得意的神情,故意吊着话语不说 “七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们都知道您最见多识广!”小唐年纪小,很快就献上了自己的崇拜之情 “这个龟兹王啊,第一个阏氏是匈奴大王后的独女,死得很早,好像就是生孩子死的吧,而你们知道吗?这个匈奴大王后的母亲就是西域百年来唯一一个远嫁和亲的大含宗室女刘文姬” “啊,您是说叁十年前和亲的那个楚王侄女?” “对!我也是问了好多人,盘了盘才知道的…这西域啊,血缘关系太复杂了,儿子老爹共享一个女人,谁知道生的是什么鬼东西…”七哥继续说道 “所以七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公主有我们含人的血统,还有龟兹人、匈奴人的血统?所以她长得既不像普通杂种又不像西域人?”小唐说道 “对,你小子真聪明!”七哥喜道 “我孙老七行走西域30几年,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子,有龟兹人的宽额大眼,眼珠子还是绿色(大部分龟兹女是蓝眸)匈奴人的高鼻厚唇,还有我们含人的雪白肌肤和乌黑长发,那头发还是直的哦,不是卷的!她那时候才叁四岁就让我记忆这么深刻,长大绝对不得了啊!” “哈哈哈哈,现在龟兹公主也没什么名气啊,西域第一美人不是楼兰王女嘛?!”另一个中年商户说道 “那是那是,我也奇怪那么美的小公主怎么都没什么消息呢?!”七哥挠挠头发,继续道“反正这些西域的娘们啊,我都不喜欢,还是我们如意楼的姑娘们最棒,那小嘴哦…娇的很…” “哈哈哈哈,如意楼的小香真的太香了…”众人附和 “对啊,对啊,西域的娘们那味道啊,几斤香粉都遮不住,哪像我们小香…” 商户们已经开始转向别的聊天的话题,只有男人们淫荡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沙漠上… 章迢迢是个穿越女,穿越前30岁,相貌平平,已婚未育,连锁五星级酒店女高管,穿越原因是婚内出轨,在被抓奸过程中遇到车祸… 那时候命悬一线,她的奸夫在碰撞来临的时候选择了自救,于是副驾驶的章迢迢就成了肉泥,然后神奇白光一闪,她机缘巧合魂穿在这个历史课本上曾经出现过但却完全不熟也没什么人研究的西域龟兹国,更不巧那个刚被人说到的杂种公主,正是她的肉身… 章迢迢穿过来的时候是龟兹公主14岁生日宴会时不幸落水的时刻,也许是时空错位吧,又或许是名字读音相同,总之刚满14岁的杂种公主醒来后就有了30岁的灵魂… 花了四五个月的时间,章迢迢才全身心适应自己来到了一个没有汽车没有iphone甚至没有马桶的古代,而且龟兹应该是靠近新疆,夏天很热冬天很冷,没有空调的日子真的真的太难适应了。生理和内心的折磨让她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平复,偶尔看着模糊的铜镜,她仔细端详自己这张脸,宽额大眼,窄脸厚唇,长发如云,肌肤似雪,总的来说就是嫩模带着绿色美瞳的混血脸长在小龙女的头颅上,再ps性感女神的厚唇和的身材,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但还是挺美挺安慰的… 只是作为一个年幼貌美,养在宫廷深处的混血公主,日子并不好过。 过去14年,龟兹国王从不允许窕窕公主(章迢迢的肉身)离开王宫的势力范围,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猎场和马场,除了身边的亲人和侍女,唯一密切的朋友就是一只小竹马 大概是多吃了十几年白饭吧,章迢迢刚穿过来就想通了国王“父亲”他为什么极力隐藏窕窕美人的存在,因为他不想小公主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不想被人发现这位杂种公主的美貌而导致其日后不幸的婚姻,毕竟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婚姻比转世投胎更重要。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珍藏她… “这样也好,我也只想平淡过完这一生” 章迢迢很乖顺的听从龟兹王的话,从不持靓行凶,从不任性骄傲,亦不抛头露面,别说外人的聚会,连皇亲贵族的聚会都很少参加,一旦有必不可缺的出席场合,她都会躲在人群中,带着厚厚的面纱,力求默默无名… 毕竟她穿来前都30岁了,不像别的年轻穿越女一样,还有豪情万丈去拯救人类、改造世界,她只想用尽全力过好平凡的一生…更何况她想的很清楚,“章迢迢”的原始肉身在现实已经被车压扁了,尝试回到21世纪什么的,概率是无穷小…她对那边的留恋也不过普普,这次能魂穿一次已经是再世为人,她想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好好按照自己的意愿再过一生。哪怕这一生短暂而无聊,她也会给自己找到乐趣… “我只要窕窕(迢迢)这辈子富贵平安活到老,家庭幸福美满就已经非常满足”穿越的第一天她就对自己也对那个逝去的小公主许下这样的承诺。 奇怪的是从她清醒起,小公主的记忆她脑子里都有,她学过的知识,写过的字,每个贴身侍女的名字,连她对她的小竹马朦胧的情感,章迢迢都有记忆。 如果感情线进展顺利,大概率窕窕公主会嫁给她的小竹马,一起长大的将军儿子—千野。当然,如果有别的男主出现,她也不会主动,不会拒绝… 刚穿过来的时候,章迢迢面对这个名义上大她3岁,实际比他小10来岁小弟弟实在提不起兴趣,因为千野他真的是太幼稚了。 明明喜欢小公主,给她采花带她扑蝶,狩猎的时候全力护她周全,但是却总是别别扭扭,还喜欢每次说话只敢说一半,知道小公主喜欢他却不敢牵手不敢拥抱,宁愿把时间陪着猪朋狗友去喝酒聊天也不愿意来多陪陪小公主,连句“喜欢”都是最后章迢迢用计逼出来的,而那个骄纵的小公主是永远没机会听到了… 至于章迢迢为什么会逼呢? 不要问 问就是说因为千野其实还蛮帅的,越长越帅,有股子又野又甜的感觉 她馋他的身子。 章迢迢穿越时窕窕14岁,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适应环境,又花了一整个夏天“勾引”千野,等到他正式告白的时候窕窕公主15岁的生日都快到了。16岁就是西域女子可以出嫁的时间了,章迢迢都计划好要先和千野“试婚”一年,万一他要是不行的话,她还有机会另觅良夫… 不行,什么不行? 当然是那方面啊。 虽然章迢迢没有改造世界拯救人类的梦想,但她想要自己过的平安顺遂啊,这古代没什么娱乐,没有网文又不能追剧,夫妻闺房之乐应该就是夜里最大的消遣了,若是小公主的夫君那话儿不行的话,难道她还要再孤守漫漫长夜吗? 穿越前,章迢迢就是大学毕业就拼事业忙到28岁,听从母命,相亲嫁了个老实人,却没料到他什么都不坏,就是对那档子事不感兴趣。 婚后五年夫妻生活大概五次吧,每次五分钟。 她婚后前两年不是没努力过,也有努力看av,辣文,也曾买过情趣内衣各种小玩具,可对方只说年轻小情侣才要缠绵,真实夫妻哪有那么多体力精力,只要能生个孩子,日子就填满了… 干枯了叁年,最后如狼似虎的她,选择了和一个已婚同学偷情,才约一次晚餐还没吃到甜头,就被同学老婆雨夜疯狂追车,送到了龟兹国。 既然这次做了个美丽的公主,没有经济压力,不用社畜拼事业,只要开开心心的享受古人短暂的人生,她当然要挑个英俊帅气身体强壮的男人,否则以古人那落后的医疗品质,那五十岁的平均寿命而言,她这辈子也白活了。 章迢迢这个饥渴的老女人,猎男这把事也做得心思缜密,雷厉风行,只差没写下思维导图和swot分析了… 不过她还有点前世基本的道德感,总归是等在“小弟弟”千野过完18岁生日,真正意义上的长大成人,才约他到小公主的寝殿“收礼物”。 初吻 初吻 千野一个人走向窕窕寝宫的时候,有点细微的紧张,他最近来有点害怕见到窕窕,害怕她会闪着碧绿的眸子直盯盯的看着她,好像打量着猎物一般,一闪而过的狡黠和满满的诱惑,就好像在说着“看你往哪里逃?!” 对,就像一只已经设置好陷阱的小狐狸,站在陷阱前不慌不忙的看着这只已经误入歧途的大熊,仿佛再向前走进一步,这只愚蠢的大熊就会跌进它设好的陷阱,可是小狐狸的神态却那么自然,瘦小身体有点瑟瑟发抖,看起来柔弱至极,但他很清楚,小狐狸不是在害怕,而是难以抑制身体中某种说不清楚的兴奋感,仿佛在说“来吧,哪怕你比我巨大,我也能战胜你!” “窕窕怎么会是小狐狸?”千野自嘲地想,她那么纤细瘦弱,单薄的身体仿佛用点力就会折断,不像一般的龟兹女人高大,也不像匈奴人那么厚实,倒像是夸克大叔说过的含人女子。千野从来没有出过西域,他也畅想过哪一天可以驰马进入玉门关,看一看别人说的含人女子是不是和窕窕一样一折就会断。 他昨天下午猎到了一只小狐狸,有着漂亮光滑的火红色的毛皮,当时他就想着这只狐狸皮他一定要请大娘做一只披肩,挂在窕窕的肩膀上,她从那次落水以后开始变得很怕冷,每年西域的冬季来临的时候,她都穿的厚厚的,还总是将冰凉的小手伸进他的袖袋里。那种冰凉又温柔的感觉,总让他觉得下腹一紧。 这不,他生日一过就意味着秋天快过去了,西域的寒冬又要来临了。 “窕窕”,千野走进熟悉的寝殿,大声的叫着。 “千野大人 ,公主正在洗澡,麻烦您在此殿等她”贴身侍女小风笑着说完就退下去了。 窕窕周遭的侍女都认识他,也知道小将军和小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西域女子大多落落大方,男女禁忌不如大含那么严谨。每次千野来了,侍女们都会退下,只远远的跟着,让小将军带着公主玩。 公主总是那么寂寞,不像她的妹妹们,能快乐无忧的出宫玩耍,能坐着马车去邻国参加宴会。国王总是以安全名义要求窕窕公主不要离宫殿太远,即使很偶尔的出宫也要带着头巾,更别提离开龟兹… 只有小将军是公主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被允许可以带着她到处在宫殿玩耍的人。 侍女们都希望千野小将军能多陪着小公主,让她不要流露出寂寞的神情。 “窕窕,我在外面和你说话好了,一个人坐着真无聊啊……”千野还是大声叫着,变声期的男生声音粗糙的很… 这个寝殿就像他另一个家一样熟悉,他知道窕窕洗澡的地方就在寝殿侧后方,那有一方小小的温泉池,天然的温泉源源不断的从山上的洞穴中流出,终日缭绕着雾气。 窕窕落水之后留下怕冷的病根,他便央求他的国王姑父将窕窕的寝宫搬到这处,靠近这个宫殿里唯一的温泉。这样冬天的时候窕窕的寝宫地板也是温热的,不会那么冰凉刺骨。是的,他的小姑姑现今是龟兹王的阏氏,龟兹王宫内所有的公主和王子都是他的表弟表妹,唯独窕窕…不是他的血亲,却比血亲更亲密。 “千野哥哥,你无聊的话就进来好了!”窕窕小小的声音传过来 “进来?”千野有点迟疑,窕窕已经15岁了,大概7-8年他们两人没有一起洗澡了,小时候他总是赖在宫殿,和窕窕同吃同睡,夏天一起去池塘里抓鱼,晚上在一个木桶洗澡玩水。龟兹的水源并不多,尤其是旱季来的时候,河流湖泊都干涸,动物们都没有水喝,宫里贵人们对于两个小孩用一桶水泡澡毫无异义。 “好久没和哥哥一起玩水了”章迢迢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不为人知的雀跃…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千野又觉得有点脸发热,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在咬他的脸,连耳朵尖都有点灼热感,他总觉得这样不好,好像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但他不知为什么他的脚一点都不听他的指挥,好像它们是有生命一般,自行还是一步步走进去了。 来之前千野和他的朋友们正在喝酒,酒席上都是十几岁的龟兹贵族少男少女,他的好兄弟巴苏尔和他的表妹珍珍躲在茅厕边的角落接吻被他看到了,千野在夜色中看到珍珍的红唇湿湿的,闪着潋滟的光芒,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有羞涩、有憧憬,还有浓浓的爱意… 他当时就在想,如果他亲吻窕窕的话,窕窕是不是也会用她绿色的眼睛这样看着他? “如果窕窕看着我的话,我就…我就…”敢不敢亲她呢?她会哭吗?还是会像珍珍一样迎合我?千野头脑里好多好多念头飞来飞去 走进浴殿,千野看见章迢迢坐在温泉边,赤脚泡在温泉里。她并不是不着寸缕,而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贴身中裙,小腿以下是雪白的肌肤,那纤细的小腿和秀气脚踝,此刻正泡在温泉里轻轻摇晃,窕窕这件裙子没有任何花纹,可是却闪着柔柔的光泽,“这是大含的丝绸吧?小时候他阿娘也有一件这样的袍子,他摸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顺滑细腻的触感”他突然冒出这样毫不相关的念头 但是这烟雾缭绕,让他莫名觉得天上的神女应该就是这样,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裙子,只能看见细细的手腕和脚踝,一点点的裸落的肌肤,和一双幽不见底的绿色双眸。 章迢迢根本不知道千野的头脑中有这么多奇怪的念头,她只是看着走过来的少年,第一次觉得他怎么走得这么慢。 这少年这一年长高了很多,大概有一米九吧,他有一双大而圆的蓝色眼睛,卷曲的短头发蓬松的覆在额上,把英挺的眉毛都盖住了一部分,高高的鼻梁接着一个微微勾起的鼻尖,他的嘴唇不厚不薄,有一点点干燥,但是嘴尖却有微微的弧度,像是含着个微笑。 像谁呢? 在她过去30年的生命里,只有在ck内裤的广告上才有见过这样的帅哥,英俊、干净,每一处五官都充满原始的生命力,就是不知道他藏在衣服里的身体,是不是也像内裤模特那样… “千野哥哥,脱掉鞋子一起泡脚吧!”章迢迢竭力用平淡的语气盖住内心的小小激动 千野听了章迢迢的话,简单的除去鞋袜,把裤脚往上一卷,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脚就径直放进了温泉池,小腿的汗毛在水汽里仍然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指默默的盖在窕窕的手背上,手指微微蠕动,像是用指尖感受她的皮肤。 “哥哥,生日快乐”窕窕说着,突然把他的手翻过来,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大手,千野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窕窕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一道道的滑着,好像小猫在挠他,他觉得痒痒的,有一种想要闭眼呻吟的冲动。 “呻吟,他一个男人要呻吟什么?”千野用力眨了眨眼睛,脑子里的幻想和现实有点融为一体,让他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他的春梦,他怎么可以呻吟,要呻吟也应该是他的小公主,在他怀抱里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叫声… “哥哥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他们不是第一次牵手了,窕窕对千野的反应有点意外,她尝试用脚去勾一勾千野 “没,我在想珍珍和巴苏尔呢,他们两…是不是在一起啊?”千野只能以出卖朋友的方式讲点别的,他怎么可以向他的小公主说他刚刚在幻想她在他怀里呻吟 “对啊,珍珍和我说过了” “什么,她什么时候说的啊?巴苏尔这小子还什么都没和我说呢?” “前几天吧,珍珍跑来问我有没有和你接过吻?接吻是什么感觉,我就问她为什么要问着,她就告诉我了啊!好像是巴苏尔送了她一只含人的发簪,还带她去看母鹿发情,好搞笑吧…” 窕窕巴拉巴拉说了很多,但是千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接吻,这两个字一直在他的头脑里围绕,对啊,他从来没有碰过窕窕的嘴唇,连用手都没有,他摸过她的眼睛,捏过她的鼻子,甚至还帮她画过眉毛,却从来没有触过她的嘴唇。 “窕窕,哥哥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啊?你不是说你准备好了吗?”窕窕有点不敢相信,他怎么鸡同鸭说突然就从珍珍巴苏尔的感情线跑到生日礼物上,难道外国青少年的思维都这么跳跃吗? “额…”章迢迢总不好意思说“我送我自己给你吧”,她只能故作羞涩的抬着头,睁着眼睛看着他“我做了一个…熊” 千野盯着少女的脸,然后缓缓地将自己的嘴唇覆在少女的唇上“但是,哥哥想要这个!”他嘟囔着 千野的手心里都是汗,他装的好镇定,但是头皮都在发麻,窕窕的嘴唇比起一般龟兹女子来说有点厚,肉嘟嘟的,他贴在上去全是肉肉的触感,“好想…好想…伸出舌头舔一下,这样可以吗?”他的眼睛闭上了,脸涨的通红,长长的睫毛有点微微的颤动,早成一小片阴影,他内心在激烈的斗争。 突然他感觉有个小小软软的舌头,在一点点舔他的嘴唇,霎那间就像有一朵朵的大丽花在他脑内盛开,硕大的花瓣,招摇的香气,就像对着他说“来吧,来吧”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的舌头,像一隻幼犬一样,小心翼翼的用舌头舔她的唇线,磨蹭她唇边的表皮,然后又偷偷地进入一步,将舌尖伸进她的口腔里 那里面是少女幽幽的香气,好像刚採摘的蜜瓜,带点清甜,舌尖一点都不腻。他想把窕窕拉得近一点,更近一点,于是他大胆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把她箍得和自己紧紧相贴,舌头更是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江倒海舔着她口腔里每一处,任何细小的角落都不愿错过,就像在吸蜜瓜的汁水。 他追逐着她的舌头,用力的纠缠在一起,偶尔还拉扯一下,吸允一下,他顾不上她会不会疼,也顾不上自己急促的呼吸,就好像空气都溜走了,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窕窕」他的心在用力的篆刻她的名字,每个字,一笔一画都是他的心跳, 终于感觉到她在颤抖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松开了他的嘴,他的眼睛垂得低低的,不敢看着她。好像地板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别扭的小子”章迢迢在热吻过后心里想 她看着千野低着头,突然有种“原来这就是欺负人的快乐啊”的感觉,明明是她先亲吻这小男生,勾引他,但是他却好像自己做错事一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小男孩都这么好玩吗?”章迢迢其实心里蛮嫌弃这粗糙的吻技,但是却被这单纯的情感熨贴,觉得有股暖暖的热流流遍全身。 “小弟弟,还需要好好教育一番”想到这里,迢迢轻笑出来… 这声轻笑让千野骤然抬起眼,他本来以为他的小公主会生气,会哭,会不理他。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安慰她,怎么赔不是,却听见她的笑声… “你…不生我的气?”千野的声音低低的,像是一只被抓到的奶狗,小小声,呜呜咽咽的。 只见他的小公主盈盈一笑“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啊!”窕窕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千野的腰,把头埋在千野的胸膛上。“小伙子,吻技不行,身材倒不错嘛!”章迢迢藏起自己内心有点想要欢呼的冲动。 千野觉得他的鼻子里充满了茜草花的香味,这是他的,属于他的窕窕的味道。 他都忘记窕窕后来和他说了什么,就好像有点醉酒一样,他只感觉窕窕的口唇一动一动,却任何言语都不能进入他脑中。直到他离开窕窕的寝殿,回到自家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抱着窕窕送给他的礼物,一个用布缝起来的小熊,才觉得这是真实的,并不是他的春梦。他抱着有窕窕香味的小熊昏昏的睡去 他第一次吻了他爱的女孩 他在这种激动之中梦见自己把她压在身下,全身被汗水浸透… 热吻 千野躲了窕窕几天。 他不敢去王宫找她,害怕她会不会一觉醒来才发觉自己被欺负了,会不会清醒以后不想再找他,他像个鸵鸟一样,不想面对任何不利的事情。 章迢迢其实才没想这么多,因为这几天,她来月经了,哪儿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玩,只能抱着暖壶缩在被窝里。 小风叫她几次她都不想下床,小腹一抽抽的疼,坐起来都觉得身体里有冷风在呼啸而过。 这天,千野终于躲不过了,他的姑姑-龟兹大阏氏让他进宫来陪小表弟巴勒练习骑射,还说窕窕几天没出宫门了,让他去看看她…大阏氏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对非亲生的窕窕其实很关心,只是她的孩子太多,琐事太杂,常常让她分身无暇,只好嘱咐侄子多陪陪窕窕。 千野进来的时候,章迢迢还赖在床上,她意识到有一片大大的阴影出现的时候,千野已经坐在床边了 “窕窕,还好吗?”千野的声音低低的 “变声期的小男生”章迢迢心里啧了一下 “不好,不好,哪里都不好”窕窕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说得委委屈屈的,其实章迢迢本人却躲在被子里偷笑。 “到底哪里不舒服?”千野的声音急切起来,“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千野哥哥,你好凶啊!”章迢迢从被子里钻出来,转过身面对着他,委屈的瘪下嘴,眼睛里波光粼粼的,好像有眼泪就要落下来… “不是…不是…”这怎么是凶呢,千野心里想…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无奈的看着她惨白的一张小脸。 “哥哥,我…肚子疼,你还凶我!”千野只看到窕窕把小嘴撅起来了,气鼓鼓地盯着他。 千野觉得他的手心又开始湿润,怎么那么会出汗呢?他又有点听不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耳朵好像只是摆设,眼睛里也没有别的物件,只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怎么动来动去。 怎么那么可爱? 他好想又亲上去,还能吗?生日礼物拿过了,还能再一次吸取她香甜的津液吗? 他费力的抿了下自己的嘴唇,吞了口口水,尴尬的说道“窕窕乖,哥哥是担心你,真的没有凶你” 章迢迢坐在床上,以她的身高让她只能盯着千野的喉咙,她发现那个喉结在抖动,知道他在紧张,恶趣味一下就上来了,她故意娇娇的说: “哥哥,亲亲我,我…就…原谅……你” 原谅两字还没说完,她就被千野轻咬住下唇,舌头被千野的舌头追到无处可藏,“小男孩真性急啊!”章迢迢在心里暗暗地说。 千野的吻技好像无师自通般的进步了很多,他在最初的冲动过后开始尝试慢慢的将自己的舌头勾住窕窕的舌头,一点点轻柔的转动,偶尔舌尖又触到窕窕的上颚,像是调皮的小老鼠,每次只碰到一点点,但是却让窕窕的口水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一直源源不断的生出来,从那闭不上的口角边流出来,落在被褥上,窕窕的手握着被角,有几滴滴在她自己的手上,晶晶亮的。 章迢迢努力尝试用鼻子呼吸,但仍然有点点感觉呼吸不畅,她把手伸出来,轻轻扶在千野的背上,摸到少年结实的背部肌肉,她明显地感到少年的背部绷紧,然后少年的大手牢牢的搂住她,她的胸贴着他的胸,只要侧过一点耳朵,就能听见他猛烈的心跳。 “窕窕,你真好!” 热吻过后,千野仍然紧紧的搂着章迢迢,他没来由的觉得有点羞涩,有点激动,但是很快又甩甩头放弃这些杂七杂八念头。这个女孩是他的妻子啊,虽然还没成婚,但是这就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大概7、8岁的时候他就知道窕窕会是他的妻子,而妻子意味着要一生相守,风雪与共,就像他阿爹和阿娘。这是他们家的传统,就像大部分的龟兹人。 小时候他阿爹,阿娘经常会叮嘱他让他去王宫陪着窕窕玩,可是王宫真的没什么好玩的,国王姑丈又不许窕窕出宫,他只能领着她满宫到处乱跑,美其名曰练习跑步,“看到熊瞎子的时候跑得快能活命啊”他总是这样教育窕窕,看着小姑娘跑的气喘吁吁的叫“千野哥哥,等我等我”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种得意感。 他们有时候去摘下花园的花帮她染指甲,或者找树枝帮她画眉毛,有时候两个人去把沙枣树上的果子打下来,然后互相丢对方,弄的两个人都脏兮兮的再跳进一个木桶洗澡。 他就这样带着窕窕玩了好几年,陪窕窕玩只是他的任务,娶她为妻也只是他的使命,比起和小女孩玩,他更喜欢和兄弟们一起摔跤和喝酒,甚至去牧羊,躺着数天上一朵朵白云飘过也比窕窕的聒噪让他开心。陪伴窕窕的任务直到13岁他开始跟着阿爹去兵营,后面这几年,他见窕窕的机会就不如小时候那么多,但他明显感到窕窕长大了很多,变得有点不同… 窕窕小时候是个有点娇气又聒噪的小姑娘,她总是会生气为什么珍珍、灵灵她们可以随时出宫骑马,逛市集,甚至还能去楼兰玩,可她却只待在王宫里,虽然千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巧妙地回避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是后来窕窕再也不抱怨不生气了,她也不再缠着他提要出宫玩的要求,这反差倒是让他耐着性子偷偷带她出去玩了几次。 巴苏尔总笑他“以前窕窕求你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倒是上杆子想着要带她骑马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哪一次不小心看到她在看书的侧颜,低低的垂下眼睛,他一叫她,发现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水… 也可能是哪一次他看着珍珍在骑马的样子,没来由的想着窕窕也应该学会骑马,她咧嘴大笑起来的样子一定比珍珍更好看… 后来窕窕真的学会骑马了,还会骑骆驼,甚至会给母羊接生,他看着她抱着刚出生的小羊羔笑得那么灿烂,就觉得好像有太阳晒着他的温暖。 她是他的阳光和空气,平时不觉得有多重要,但是谁也替代不了。 章迢迢现在也很喜欢千野的吻,虽然技巧上差强人意,生疏笨拙,还害羞 但是少年清冽的阳光般的气息让她很着迷,热热的喷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神里有欲望但更多是克制,好像一定要得到对方的首肯才会进行下一步,她爱死这种萌萌的反差感,觉得自己在被珍惜,这种感觉是前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章迢迢轻轻隔着衣服上下抚摸千野的背脊骨,觉得他在她的指尖下一寸寸变僵硬,所有的肌肉都在绷紧。 “千野哥哥,你很紧张吗?”章迢迢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柔柔地说。 这是她在前世小黄文上看到的,耳朵也是性敏感点,她想要舔他的耳朵,用舌尖一丁点一丁点的勾画他的耳廓,含住他耳垂,还想要她的舌头伸进他的耳道里,留下缠绵的津液。 同理,她也想被如此的对待,如果舌头伸进来是不是会撩起她小腹的火焰,燃烧她的欲望然后化成温柔的汁水从下面流出? 只可惜她前世那个丈夫,从来不会和她玩这种游戏。好像夫妻生活只有进入和抽插,连接吻都是浪费时间。 “没有紧张!”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高亢,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松鼠,但很快又低下来,“你继续,但是…我也是敢这么做的!” 千野的手从章迢迢的背后开始抚摸,有一点点焦躁,带着不小的力气,好像他还没学会怎么用手指燃烧女孩的皮肤,但是没关系,他很好学,也很聪明,很快就抓住了节奏,掌握了分寸。 他上上下下的轻轻揉着章迢迢的背,摸着她两侧腰间的软肉,平坦的腹部,小巧的肚脐。他的手有时候还会碰到她乳房的下缘,但是他还是害羞的,一碰到就闪过去,怎么都不敢靠近。 “哥哥可以带我去玩吗?”千野正享受着抚摸窕窕身体的舒服,章迢迢决定在这个提出要求,她很确定小弟弟绝对不会这时候拒绝她…(奸笑) “去哪?”千野虽然沉醉,但还是有一丝清明,太危险的地方他是绝对不肯的。去年带窕窕去边境市集,差点害窕窕被人掳走,他被国王罚得关了叁天禁闭,如果不是窕窕红着眼睛给他偷偷送饭,他也不会吐出自己的心声说他要一辈子照顾窕窕。 对,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喜欢窕窕,他害怕再也看不见窕窕,这不是任务也不是使命,是真的想要一辈子捧在手心藏在胸口的喜欢。 “我想去神山那边,我们可以住一晚吗?珍珍说树叶都变红了,而且星星好闪好闪,好想去看啊”窕窕的语气透着期待,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角还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呢?! 算了,神山那边很安全,窕窕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呃,好吧,那要等我后天休息” “好啊,哥哥最好了”章迢迢像是小狐狸偷到了一块奶酪般的痴笑。 “叫上珍珍和巴苏尔吧,他们最喜欢去那边玩了…”千野补了一句,章迢迢的嘴角又垂下来了,“唉,两个巨大的太阳啊…” 抚摸 神山之旅不只有两颗太阳,居然还有七八九十颗… 巴苏尔和珍珍各自又呼朋引伴,居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郊游…章迢迢的头都疼了,她本来只是想在个浪漫的地方试试千野的手感,看看他的大小,结果却变成了龟兹贵族少年们两天一夜旅行团的一员。 好几次看到这群十几岁的少年叽叽呱呱的说来说去,打来打去的时候,她都想找个借口打道回宫算了,她年纪真的大了,小屁孩们吵得慌啊… 好不容易到了神山腰,找了一处平坦的草地,少年们熟练的搭好帐篷,燃起篝火,闻着烤好的兔肉香味,还有空气中青草的味道,章迢迢又觉得此行貌似还不错。 前世的城市忙碌生活,让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自然、无拘无束的感觉。她的同事、朋友都是人五人六的精英人士,放松的地方永远只局限于高档百货公司或者五光十色的酒吧,她离大自然最近的一次只有去到马尔代夫海边的度假村,还是和前夫度蜜月。想到前夫那没有经过锻炼的肥胖的身体,再看看眼前这些年轻精壮的少年们,嗯,差距真的巨大 “那就权当欣赏大自然和年轻的body吧!”吵得头疼的时候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咬一口烤的焦黄的兔肉,真好吃!就算没有其他的调味料,只撒淡淡的盐和胡椒,那香甜的味道也是她30+1的人生从来没有尝试过的美味。 酒也不错! 巴苏尔那小子真的很会啊,他的马车上居然带着坚果、果干、游戏壶,以及几大罐葡萄酒,“这小子不错,真会吃喝玩乐啊!”章迢迢盯着坐在篝火边正在说笑话的巴苏尔,他把珍珍还有几个别的小女孩逗得哈哈大笑。 千野看着窕窕盯着巴苏尔,觉得心里闷闷的。 窕窕很少和他们一起玩,有几个小子还是第一次见到窕窕,就连巴苏尔也有四五年没有见过窕窕了,当窕窕自在的取下面纱的时候,他都听见身边的莫铎和他弟弟在小声的赞叹“绿色的眼睛耶,好美啊!” “屁话,他的窕窕当然很美啊!”千野心里有一丝得意,但很快又被某种哀愁掩盖—这美,不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千野有点后悔叫来这么多人,尤其是巴苏尔,他为什么要叫巴苏尔一起呢?巴苏尔一直是少年们中最耀眼的星星,虽然他也不差,但是万一窕窕觉得巴苏尔比他更好看更厉害,那他怎么办? 章迢迢哪懂少年微密的心思啊?!她听着巴苏尔的笑话,虽然在微笑,但是却只想着这个男孩子这么高大强壮,压在珍珍身上的话,会不会把她压死啊?珍珍那瘦瘦小小的样子,比她还矮,能承受巴苏尔吗?还是她的千野好,不胖不瘦,千野身高是比巴苏尔矮一点点,目测起来肌肉也没他那么大,但是千野整个人就像一只敏捷的豹,而巴苏尔,是一只强壮的熊。 少年们酒足饭饱后开始玩投壶游戏,这个项目本来是千野的强项,只有巴苏尔能够和他一争胜负,其余的小伙子们都是被他俩按在地上摩擦,可是今天他就怎么都来不起劲。 他一点都不想被窕窕看见巴苏尔投壶的英姿,巴苏尔一直比他厉害,从小就比他高,比他壮,摔跤总是能将他摔在地上,直到后来他日夜不休的练习骑马射箭,他才终于有了点战胜巴苏尔的自信。 巴苏尔身份高贵,他的父亲是国王幼弟,曾去大含学习叁年,小小千野一直认为巴父应该是全龟兹最有智慧的亲王,不像他阿爹只是一个从来没有离开龟兹的将军,闲暇时还会在家洗衣做饭剪羊毛,而巴苏尔的母亲是邻国轮台的王女,和亲而来,那种温柔娴淑的感觉是他阿娘怎么都学不会的… “窕窕,走,我带你看月亮去”千野觉得他必须要拉开窕窕 “不要,我想看看投壶”章迢迢摆摆手,拒绝得很干脆,因为她真的对这种少年的游戏挺好奇的,她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千野没说话自己默默的走开了 少年们玩起来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走开,他们的开心是纯粹的,就好像他们的恋爱,只有热情,没有别人。 章迢迢最先发现千野不见了,等了一小会儿她很确定千野不是去野外上厕所就找了个借口起身去找他。珍珍还问要不要陪她一起,章迢迢笑着说“姐姐又不是笨蛋,不会走丢啦.”说罢摸摸珍珍的头,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去和巴苏尔找个地方亲热好了,我要去找千野了…”羞得珍珍打了她一下… 章迢迢找一圈,最后发现千野就坐在她的帐篷边,他有点闷闷的拔着草,这一小块草已经被他拔秃了… 章迢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千野一直在闷闷不乐的拔草,根本没注意身边的动静,他突然觉得有双软绵绵的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月亮清凉的光芒从指缝中透过来,然后一个火热的舌头在亲吻他的耳朵,还从耳朵边一直往下亲到他的颈项… 那熟悉的茜草花的香味… 是窕窕…是他的小公主,他未来的妻子… 她来找他了… 他有点别扭,直接把章迢迢用力抱在前面,分开腿坐在他的腿上,拨开她的头发就开始亲吻她的耳朵,千野真的就如同章迢迢的幻想一样,舔着她的耳廓,还将舌头一伸一伸的模拟着做爱的姿势在她的耳洞里抽插,更可爱的是,他居然还能轻轻对着她吹气…热热的呼吸让她的腿都软了… “太会了,孺子可教也”章迢迢觉得自己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哥哥,哥哥,轻一点”该有的少女娇羞还是要装一点的,虽然章迢迢内心只想被狠狠的蹂躏 少女含羞带臊的声音让千野内心的欲望更加强烈,他觉得他应该要做点什么,才能解决他内心的烦躁,他把手伸进了窕窕的衣领,不断地抚摸她的锁骨,这样不解渴,他还想要更近一点,让手指碰到她的柔软,然后狠狠的抓住… “对,就这样,…伸进去…伸进去”章迢迢的内心在大声的叫唤,但她没敢说出来,怕吓到这个青涩又别扭的少年,她只能微微挺起胸,让他的手更深入的碰到乳房的边缘… 千野的手碰到了章迢迢的乳头 小小的一颗,很硬,两个手指就能夹住,再往延下伸,是少女娇嫩的乳房,不大,他一手就可以覆盖,非常非常柔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用力揉戳,挤压,让这如同奶酪一样的乳房在他的手下化成水。 章迢迢享受着着色情但是舒服的抚弄,他一次次的抚摸,按压她的胸部,还会用指甲轻轻抠挖她乳头的凹洞,好像是想试试能不能伸进去… 千野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带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章迢迢也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凌乱,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好像身上的骨头被他一条条的抽走,她没办法站立没办法使用任何力气,就想瘫倒在这少年的胸膛上,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有娇喘……就这样“嗯嗯…呀呀…”的叫着。 一只手,根本不解渴(双方都这么想) 千野觉得那一只手下的柔软,还不够,他贪心,他想要更多,“窕窕…窕窕…窕窕”但他也只能无助的叫着她的名字,他说不出口别的话,他一向就是口拙的那种人,不像巴苏尔,对着母羊都能说话,如果母羊会笑的话,也一定会被他逗笑…他就不行,哪怕此时他的血液汹涌的流向他的下腹,他的裆部已经立起高高的帐篷,比他任何一次自渎都要粗壮。 “唉,小弟弟太害羞了,只能自己来!”虽然章迢迢前世只有过25分钟的实际性经验,但是她博览群片啊,情到浓时血脉喷张之际,哪个av的男主角不会拨开女主的衣服,然后两个手一起抚摸蹂躏,还要用嘴,用力的吸,把口水涂满整个胸部?章迢迢明显感觉屁股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着他,却不见千野除了亲吻和单手抚胸之外还有别的动作… 如果千野不敢动手,就只能靠自己丰衣足食了。今天的kpi就是测试下大小和粗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千野哥哥,这地硌得我膝盖疼,屁股也疼,你可以带我进帐篷吗!”章迢迢说罢做出自己要起身的动作,千野从窕窕的衣领里果断地伸出那只手来,两手扣着她的腋下,往上用力一提,扶着她站起来,自己也很快站起来往帐篷内走。 女孩的帐篷虽然简陋,却还是有少女的馨香… “窕窕,我…刚…弄疼你了吗?”走进帐篷少年有点尴尬地问,他站在帐篷门的边缘,看着少女自在的走进去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他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太重了,他的手劲大,平常练习拉弓射箭太多,手指都磨出粗糙的茧,窕窕的皮肤那么细腻,会不会被他弄伤? “我好喜欢千野哥哥摸我,好舒服啊!”章迢迢坐在床沿,用自然的语气说着,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千野一下子放松了,他刚已经不自觉的的把自己的衣服抓破了,太好了,太好了,原来他的小公主也喜欢,真的太好了,有种幸福感至心底油然而生… “哥哥,我们…还来吗?” 千野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窕窕在对他说话吗?还是他的幻觉。 虽说是问句,其实章迢迢已经预设了答案。 章迢迢开始自己动手解开衣襟的扣子,还要有事没事抬下头盯着千野的身体,她的眼神幽暗,有欲望在燃烧,像是要穿过他的皮肤灼烧着他的骨头,“md,老娘真的不想再装娇羞了,太累了”章迢迢想着就算千野会发现她的真面目只是个色女,她也不在意了,完成kpi最重要,这很重要! 关系到她之后的漫漫长夜… “窕窕喜欢,我也喜欢”千野直立立的看着窕窕脱下上衣,他呼吸急促到大脑缺氧,完全没办法运转了,他只能呆呆看着女孩脱衣服,看着翘生生的玉乳在微凉空气中微微振颤,还对着他挺了一挺,造成一小波的乳浪,听到她“哥哥,哥哥”的叫,这才反应过来,快步的走进,嘟囔说了一句就俯身亲上去。 大小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就像以前的春梦一样,压住她,亲她,舔她,插入她的身体,看她在他的身下喘息,娇吟… 千野半跪在床边,热切地吻着坐在床上的章迢迢,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也许是刚刚少年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手很粗糙,他有意识的放轻了动作…他的两只手都温柔的挵揉着少女的酥胸,让乳肉从他的指缝中泄漏,偶尔他还是会夹住乳头,拨弄它,感受那小小的红果越来越硬,然后用自己拇指的剑茧去磨蹭那凸起的小孔…他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像是不敢看,更多又像是在享受…享受满手的软香温玉… 章迢迢睁着大眼,被吻的气喘吁吁,她想要更多,更多的空气… 她有意的把少年的头往下按,腰部用力将胸挺得更高…“嗯嗯,啊啊…”的叫着 男人在这方面是天生聪敏的,无论他几岁。 千野很快理解章迢迢的意思,沿着章迢迢修长的颈项往下亲,嘴唇所到之处都激起一片潮红,在他的小公主白皙的皮肤上,他留下自己的津液,还有热吻的痕迹…沉闷急促的喘息,他像一只守护领地的狼,这一寸一寸,都是他的领土,他发誓要用生命来捍卫主权。 这一次,他轻而易举的含住她右边的乳头,他学会用舌头一圈圈的打转,他的右手在章迢迢的腰间游动,而左手却一点都不肯放开另一侧的乳房。他像是回到温暖的母亲怀抱,用嘴去嘬取安全感,明明知道小公主不会生产奶水,但他就是想要一口口的吸允,他一点都不舍得用牙齿,虽然他也想尝试咬一口这甜香的奶酪,但他害怕,怕他的牙齿就像豹子一样尖利,划伤他的爱人。 “哥哥…这边……这边也想要亲…亲…”章迢迢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需求,她受够了前夫与她做爱时的自私和短暂…这一刻,她只想要被漫长而温柔的前戏所包裹,像是泡在48度的温泉水里,享受在肌肤相亲时的每一份触动。 “原来窕窕的这边也喜欢哥哥吗?”千野埋在窕窕的胸前,侧脸将左边的乳房大口的含进去 “哦,哥哥,好舒服…好舒服” 章迢迢忍不住了,她觉得他舌尖所到之处,每个细胞都在颤栗,在尖叫。妖淫的声音从她口里自动冒出来,根本不需要智商的过滤… 千野空出来的手仍然在不重不轻的抚摸揉捏她的腰,一点点扰人的痒,让她不自觉的想扭动,她感到内裤有一点点湿润…不是饥渴的山洪暴发,是潺潺流水,一点一滴… 章迢迢很舒服,舒服得只想呻吟,但是她并不是初尝糖果的小女孩,她是30+的独立女性,她还记着她的任务,就像前世不管怎么辗转难睡,仍然可以坚持次日6点起床,高效上班。 而今天,她的任务就是用手丈量这个年轻的身体。 “千野,脱掉!”可能因为灵台不太清明,她不自觉的用了之前习惯的命令式语气,千野却丝毫没有在意,一边亲着她的肋骨,一边自己脱衣服…“真的好像一只听话的小狼狗”章迢迢心里想着,“不知道这只小狼狗的尺寸如何呢?” 脱掉衣服的千野,比章迢迢设想的更精壮 少年宽肩、窄腰,手臂和胸肌鼓鼓囊囊,还有一小撮性感的胸毛,八块腹肌块头不大却也整整齐齐地排列,就像是天生的一样,人鱼线明显得像是雕刻上去,肚脐下还有一些深粽色毛发的痕跡。龟兹人是白种人,但是他却不是常见的冷白皮,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有种小麦般的顏色。 “这活脱脱就是ck内裤的模特啊?!” 如果可以吹口哨的话,章迢迢可能已经“嘘”起来了… “这真是被上天厚待的男人啊!”章迢迢觉得她必须要亲上去,用嘴,用手,用她的皮肤去感知这份得天独厚。 她炙热的目光让千野有丝尴尬,但是她眼波里流转的惊艳,还有接下来的动作,又让千野觉得十分的受用。 他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除了巴苏尔,龟兹少年团里没人比他更强壮! 讨厌,他怎么又想起巴苏尔比他更大的胸肌,比他更厚的背膀… 章迢迢回忆起av里的女优,她让少年从半跪的姿势站起来,自己跪在床上。她双手抱着千野的窄腰,撑起自己的身体舔他的乳头,手指还在他的腰窝里一戳一戳,每戳一下就要停下来几秒钟,仰着头看着千野,她努力让她的眼神里充满崇拜与欣赏,她也真的这么做到了… 千野被窕窕的动作和娇媚的神情吸引,一直发出低沉的喘息,克制的呻吟,连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被推下来都不知道… 窕窕给他留了条内裤,然后一手握住了他的粗大,另一手托起下面的阴囊…她只想用手感受下,但还不想看到小千野真实的样子,也不想让他进入她的身体。 这个游戏应该由姐姐来制定规则,而这位章迢迢姐姐从小就喜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蛋糕,定要将最美味的那一口留在最后才吃到… 千野的头皮绷得发疼,早已经硬了很久的“兄弟”从厚重的裤子里透出点气来,撑起一个明显的小帐篷…只隔着薄薄的内裤,他的小兄弟被一只软嫩的小手握住,仅仅只是捂住大半根,没有任何动作,连轻轻的拨弄都没有…还有一只小手在托住他一颗柔软的阴囊。 时间尴尬的静止了… 千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硬得有点发疼的阴茎很想要找个温暖的洞穴冲刺,他觉得自己没有理智更谈不上礼貌,他一把握住窕窕的手在他的粗壮上前后撸动,“窕窕一定是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男人那话儿”他这样想着,但是他等不及了,他真的需要缓解,需要被那只小手握住 只是被握住,他就快要爆发了… 才撸了没几下,内裤就湿透了,膻腥味在空气里飘荡 少年的脸红到了耳朵尖 章迢迢笑了,她觉得千野这手足无措的样子格外像一只小狗,好想搂着他,揉乱他的毛发,把他的脸按在她的胸前… 今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很确定少年的阴茎是粗壮而修长的,难得的是居然还带点弯度,弧度美得就像特别设计的小玩具,她看不见蘑菇头有多大,但是从手下的触感而言,并不是难以接受的粗大,就算是刚射完精,他的阴茎也还是硬的,连长度都没见少几分…完全不会像前夫一样,瞬间从粗壮树枝变成软软泥鳅… 她并不喜欢有些小黄书上写的如婴儿手臂般的大小,也不喜欢硕大的蘑菇头,那样不协调的比例丧失了性器的美感… 要大,又不要太大 要粗,又不要太粗 而千野这根,哪儿哪儿都是她想要的。 只要摸着,她就确定,好好调教的话,她前世所有的幻想都会成真。 这样就够了,她心满意足的自己穿上衣服,还帮千野穿起来… 湿透的内裤却还紧紧的粘在千野身上,有一些尴尬的白浊滴在地上,千野觉得自己快要丢脸死了,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根本不知迢迢心中在想什么,他只能拉起裤子,满脑子都是懊悔和自卑。 少男的第一次,总是屈辱… 享受 千野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帐篷的时候,不经意抬头望了望满天的繁星,所有的星辰好像排列成一个嘲笑的鬼脸,高耸的神山也在默默讥笑他的无能…帐篷不远处的草地上好像还有隐约的声音传来, “巴苏尔,轻一点…哦…嗯…啊…嗯… “那里好舒服啊,我要飞起来了… “巴苏尔…啊,巴苏尔…轻点…轻点啊…” 少年的心挫败极了,感觉自尊被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他在嫉妒、后悔、懊恼的情绪中辗转不能入睡… 千野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洒进帐篷的时候,他就起床开始热身练习,每天清晨的挑水跑步和拉弓射箭,是他从小到大的功课,刻在他的骨骼和肌肉里,完全不会因为缺少睡眠而怠惰。毕竟是年轻,一夜无眠没有留下任何青黑的痕迹在他的眼眶,反而经过反复思考与思想斗争,此刻他的眼神更加清澈和坚毅。 他不会容忍自己在失败中沉沦。天赋和家世是上天的安排,虽然他不如巴苏尔,但是他可以更努力,更多尝试,就如同摔跤摔不过巴苏尔,他可以在骑射上战胜他…他还年轻,还有无限的机会。 老师教过他含人的成语“勤能补拙”“笨鸟先飞”他记得牢靠,他会努力,不会让他的小公主失望,他要给她比珍珍更多的幸福,让她被她的妹妹们艳羡,被所有龟兹女子羡慕… 章迢迢伸着懒腰走出帐篷的时候,只看到千野拉弓的侧影。他腰挺得笔直,胸却微微含起,手臂崩的很紧和肩膀同宽,拉住那张长长的弓箭,用力,出箭,正中红心…整套动作神完气足,毫无瑕疵。 “真他妈得带劲”章迢迢在内心吐出一句脏话,下一秒她就径直走过去抱住少年的腰。“哥哥,今天我们去哪玩啊?”章迢迢用着少女天真无邪的语气,虽然她自己挺鄙视自己的虚伪,可是她明白,刚经过昨晚的尴尬,千野一定不想面对真实的色女章迢迢,这个时刻还是窕窕公主的人设好用… “要不要去山上走走,你不是想看变红的树叶?”千野温和的说道。 “好啊,那珍珍她们?” “不用管他们,我们自己去玩” “好啊,好啊”章迢迢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她真觉得其他的少年们太吵了,尤其是巴苏尔,他怎么不叫“八哥儿”呢,一张嘴永远都停不下来,虽说有些笑话还不错,但是也只能哄哄珍珍、灵灵这样的“真”少女…对她而言,千野的安静、沉默、偶尔不自觉显出的笨拙感和脆弱感,才是她精神的春药… 少男少女手牵手往密林深处走去…… 章迢迢又一次觉得千野棒极了,在森林的他就像是敏捷的豹子回到了它的主场,他不用指南针只要看树冠和苔藓就可以轻易辨别方向,他的眼神那么锐利,有蛇虫鼠蚁都能适时出声让它们惊走,他的耳朵那么灵敏,任何昆虫都不会轻轻飞过惊吓到她… 他认识每一种树木,如数家珍它们的特征 他知道哪片叶子有锋利的锯齿,不会让她靠近… 他知道哪种野果香甜可口,随手摘了擦擦就送进她嘴里 章迢迢认为如果哪天世界末日,需要荒岛求生的话,千野他一定是最后能活到大结局的那种人类 而他一定也会护她周全,她就是这么自信 千野不会让她渴,不会让她饿, 不会让她孤独,也不会让她害怕… 章迢迢回想她前世叁十岁的人生,是简单、平凡甚至枯燥的。单亲家庭出生的她,对父亲只有每月给钱的印象,从有记忆起,父亲只是每个月初到她学校,午餐时间领她出去吃顿丰盛的午餐,给她一碟钞票,就尽到了父亲所有的职责… 她的母亲爱她,生活上对她无微不至,但是却会在不自觉中在言语上打击她,伤害她,美其名曰是“不让她骄傲”…章迢迢的青春期是没有自信的那种平凡少女,总觉得所有的好事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任何坏事的发生,都是理所当然的。 大学从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后,她找到一份星级酒店的工作,从门童、前台,大厅经理一步步坐到副总经理的位置。期间不是不辛苦,熬夜是常事,她上能装灯泡,下能通马桶,连电视调试、壁纸粘贴,备品采购,家具维修…样样都在行。 无数次面对无理取闹的客人,面对动手动脚的客人,面对酒店内纷争的人际关系,高层斗争 她从手足无助到最后的驾轻就熟…… 工作给了她太多的磨练也让她病态的满足,导致她快觉得自己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是被客人们赶着跑的骡子…自动自觉走在前面,为客人们想到一切他们没想到的,提供最优质舒适的服务,提供温馨安全的环境,也提供适当的情绪价值和陪伴。 但是所有的满足和欢笑都是客人的,不是她的,离场以后,她拥有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疲惫… 她的前半生都在尽量满足别人的期待,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用来取悦他人,满足他人,还自以为是的教育手下的员工“客人就是上帝”“客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服务业的本质追求客人动态的满意度”“机器人是无法代替真正的服务业”… 连婚姻都是满足母亲的期待,28岁相亲,看了十个八个,每个都好像还行,她不知道幸福婚姻是什么形状,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由着母亲挑了一个,就顺理成章的结婚,公证那天看到母亲眼含热泪她就觉得满足了,对,满足母亲的期待就是她的满足。 她在工作场上见过太多的雄性生物,英俊也好,油腻也罢,总归是自私的,利己的。婚姻就是两个个体在财政、社交、情感上的融会贯通,想要方方面面完美契合可能只能去看看偶像剧舔屏,可她太忙了,忙的连午夜场电影都看不完,就被客人夺命连环call call走。 婚前她只有一段高中时期无疾而终的暗恋罢了,那个同桌学霸可能直到飞到太平洋上空时还不知道邻桌那个戴着眼镜的女孩曾经一遍遍在夜里对着他的照片意淫。 婚后她对婚姻生活没有任何旖旎的遐想…完全脚踏实地…只要能满足基本的生理需求,只要能在她上完夜班回家的时候给她留一个温暖的怀抱,还能再加一碗热乎乎的汤面的话,她就有自信自己能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妻子。再难缠的客人她都能对付,难道还不能服务好她的丈夫吗?! 可是她千算万算漏了一点—“满足最基本的性需求” 婚后2年她才想通,原来丈夫做不到这最简单的一点。 这个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只是单纯的觉得,做爱很累且无聊。他所有的勃起,喷发都只是为了让他俩能有一个孩子,对,只是繁衍的本能,没有任何乐趣。 他不享受,也不愿让她享受… 这一世再世为人,章迢迢从睁开眼睛起,她就知道她想要享受 享受男性对她的温柔和痴迷 享受性爱的乐趣 最重要的是,享受小说中写过的那种 被呵护 被爱的感觉… 指尖 千野找巴苏尔借了一本书。 一本巴父收藏的,含人的书。 一本没有太多难懂的文字,但是却有很多很多图画的书。 他以勤奋好学的态度努力躲在被子里研究了好几遍,熟悉到每张图都能模画出来… 还书的时候,巴苏尔玩味的笑让他只想伸出拳头揍他一顿。 他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实践他学习的成果,窕窕裙子里面的秘密山谷是不是也像画里那样曲径通幽… 千野终于耐心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天,龟兹王夜宴远道而来的轮台二王子,除了窕窕以外,王宫里所有的贵人都在宴会宫喝酒,珍珍、灵灵她们那么爱玩爱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找窕窕,而姑父姑姑他们也会尽力款待客人,分身乏术… 他寻了个借口,就从宴会上退下来,径直在窕窕的寝殿走去…小风看到他来,就指了指着床塌,掩着嘴笑着退下去,而他的小公主则穿着薄薄的寝衣,双腿夹着棉被在玩娃娃…她对着娃娃说话的表情娇俏极了… “乖哦,你要好好听话姐姐才会陪你玩哦”窕窕的尾音拉的极长,说不清的曲媚婉转 这是另外一个小熊布娃娃,做工明显比他那只要糟糕,眼睛都是歪七扭八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失败品。 原来他的小熊是窕窕做了几次才成功的啊,“窕窕对我真好”他心里得意的想… “窕窕,我来找你玩了!”他出声打破她的游戏 “千野哥哥,你来了啊,我好无聊啊!”章迢迢毫不客气的直接起身,扑进他怀里,藏起自己嘴角的奸笑… “我这不是来找你玩了,我知道今天你一个人肯定很没趣”千野故作镇定,他的确是知道,所有有外史的宴会国王都不准许窕窕出席… “那,我们要出去玩吗?”章迢迢的真心话其实是“让我玩你吧!” “呃,出去不好吧?!我陪你在这说说话吧!”千野心里的主意才不是要去花园摘花或者玩泥巴呢… “好吧!”窕窕的语气有点失望,但是却很快接受…他为什么隐约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平时机灵的窕窕不会那么容易被他哄好啊… “那哥哥,我们来亲亲吧” 小姑娘欢脱的说完就直接把嘴对上来…肉肉而又柔软的嘴唇轻轻的磨蹭他的嘴唇,小巧的舌头从他的牙齿间灵巧的挤进去,一点点勾着他的舌头,舔着他的牙龈,若即若离。 窕窕居然还张开嘴含住他的下唇,轻轻的啃咬,一点也不痛,少年也不甘示弱的伸出他的舌头,与那条小舌头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不知道是谁透明的津液,从嘴角渗下… 一吻结束双方都有难舍难分之感,很快又双唇相接,再一次开始新一轮的纠缠不休。 他坐在榻上,让窕窕背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这样他可以自己夹住他的粗壮不会太明显的梗得她屁股痛,但是自己却能幻想她的曲径和他的兄弟相贴…千野从后面一直亲吻章迢迢的耳朵,颈项,还会把她压下去舔她的后背的肩胛骨,寝衣已经被汗水和口水湿透,贴在她身上…章迢迢觉得自己又渴又燥,内裤也是湿湿的粘在下身上。她拉着少年的手按在胸上,少年聪明的很,上手就开始抚摸,亵玩,两个手抓着她的胸,揉她的乳头… 但他并没有对酥胸恋恋不舍,他的手也会偶尔宠幸她两侧的腰部,甚至还有臀部…他不是一味轻轻抚摸,他是在游移,找寻她敏感的地方,一旦发现她不自觉的躲闪,他就会用更大的力气进攻那里… 章迢迢有点想不清楚了,他怎么进步这么多啊?完全不用调教就从秒射小处男变成情场高手吗?还是他找了别的女人? 这个念头惊到她了… 难道千野召妓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的冷下来,那种熟悉的,黑暗又不自信的感觉包裹着她 她作势要起身,少年也惊讶了。 “你怎么了?”千野小声的问,语气里闪过一丝害怕的颤抖。 “千野哥哥,你对我忠诚吗?”章迢迢紧张的时候就喜欢用上位者的语气,大概是昔日做高管的时候烙下的印记,她站着用居高临下的神态睨着他,神态中没有娇羞只有冷静… “窕窕,我…”千野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脑袋很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明明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千野哥哥,有 过 别 的 女 人吗?”章迢迢再一次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吐出来她的问题,眼睛努力的睁大,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眨眼,眨眼的话,眼泪就会落下来… “当然没有”千野急急的反驳,“我只…喜欢…窕窕你啊!”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少年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 “没有,还好没有”章迢迢眨了眨眼,觉得黑暗又退回去了,她的眼泪就这样落下来…少女开始小声的饮泣… “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害怕哥哥和别人是不是和别人亲热了…” “如果哥哥喜欢别人,不要我了,怎么办啊?” 章迢迢的情商细胞开始迅速累积,然后砌成一个具象,她一瞬间就把自己突如而来的恐慌设立在一个爱吃醋,小别扭,深爱少年的少女人设身上,而不是一个敏感锐利以为所有物被人抢走的熟女…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哥哥最喜欢窕窕,只爱你一个”少女的眼泪也让千野慌了,慌到不自觉的用了“爱你”这个字句,明明是第一次,却讲的那么流畅自然,好像已经在头脑中演练过无数次… “哥哥,爱我?”章迢迢抓住了关键词,她一向这么厉害,语气透出一丝玩味和怀疑… 少年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眼神又慌乱又躲闪,脸又红到了耳朵尖…不行,他不会说话,一定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窕窕,那必须做点什么,来解决自己这害臊的窘境,他只能抓住她的细腰,往他腿上一坐,让她面对着他,热情又急切的啃她的唇,他的手在她的头发里一下下的抽插,按摩她的头皮,然后迅速从脸上往下抚摸,直接伸到了她的大腿间… 他摸到了她下腹稀疏的毛发,然后完全没有迟疑,直接用手心包住了那团小小的阴户,中指碰到了一条微微湿润的缝隙…两片滑嫩的嫩肉好像在欲拒还迎,他的手指刚碰到又被她扭开,她难耐的在他的大腿上扭动,一点都不像刚刚气鼓鼓的公主架势…脸颊上泪痕还没干,眼睛里又染了欲… 千野微微用力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不让她乱扭,一手持续在秘境探索,他用掌心揉搓她的贝肉,食指和无名指扣住她两瓣,把她的花心固定在整个手掌的范围中…中指在缝隙里来回滑动,偶尔一勾,就能听到她的惊呼 “不要,不要…” “不要!?”他也学着她把尾音拉得长长的,像是有个小钩子 “千野,千野,千野…我…要…要啊!”他的小公主也诚实说出自己的欲望 他的中指按住了那个小小的花核,它已经突出来了,他完全没办法忽略其存在…他用不重的力道来回抚摸,打圈,揉压,一次又一次。 流水越来越多,掌心里都是黏糊的汁液,她的气味越来越淫靡,而声音越来越破碎,“嗯…嗯…啊…啊…”她就这么没羞没躁的叫着,双眼迷蒙,红唇无意识的张着,连口水流下都没有感觉… 章迢迢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那一点,酥爽,强烈的快感一波波的向她袭来,就像是海浪打在她身上,一层一层,一浪一浪,每次都推着她更上一楼,她觉得自己到了半空中,在软绵绵的云上翻滚…舒服又难耐… 突然,千野的力气加大,他狠狠吸住她的乳头,手指磨擦的速度加快,还用粗粝的指腹狠狠的往她最敏感的那点用力按压下去… 闪电来了 章迢迢觉得脑中有一道白光闪过,就像闪电突然来临,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了,脚趾蜷曲,身体一弹一弹… 秘谷里,大雨开始滂沱 她达到了30+的人生里,第一次高潮。 口齿 千野的一根手指,趁着大雨,滑进她的密道。 这是少女未经人事的娇嫩空间。 他只觉得穴口在紧紧咬住他那段指节,里面好热好热,比温泉水还要滚烫,无数的软肉裹紧他指节的皮肤,紧崩得连抽动都要费点力气… 他一向对他的手劲很得意,但他不敢确定,如果他用力的话,会不会插坏她? 章迢迢还在阴蒂高潮的余韵里,爽的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来不及拒绝就被他捅进… 对啊,他本来就是个坚决果断的少年,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有笨拙的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不疼,其实一点都不疼…章迢迢感受着手指的温度…感受着他粗粝的指节插在自己的蜜穴里那轻微的肿胀感… 只有酥麻,从她的腰侧开始,一点点的快速蔓延到脑,她的指尖开始发麻,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力气都用在穴口的收缩…一推一推 好像在推他出去,又好像在邀请他进来… 千野很想尝试往里面再深一点,不多,只要再一个指节就好,他刚准备抽送,只听到他的小公主哭着说“不要,不要…”她的眼泪,是对他最有效的法宝 他不敢动了,但也不想抽出来…只能这样轻轻的放着… 用食指和无名指温柔的按压她的花瓣 等着她缓过这阵… 他的额间因为克制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章迢迢不想让他进入并不是怕疼。 她其实,只是害怕他捅坏她的处女膜… 在姐姐的节奏里,今天还不是吃最后一口蛋糕的时刻…还需要累积更多一点的绮念,更多一点憧憬和不安,要等幻想层层堆砌,堆砌到理智断线,轰然倒塌的那一瞬间,才能咬那口蛋糕顶上的樱桃… 这才是姐姐要的快乐… 况且她是记忆力很好的那类人,连高中生理课本里“女生要到16岁才算真正发育成熟,年纪太小就有性生活的话,容易感染妇科疾病以及hpv高发风险”这几行字这么多年来都深深刻在她的记忆中…想忘都忘不了… 难得找到这么合适的男人,又干净又强壮,自己怎么可以英年早逝呢?! 章迢迢下决心要开始控制节奏,不能丧失主场优势… “哥哥,你先出来,我疼…”章迢迢搂着千野的脖子,嗲嗲的说…她很确定一旦她说疼,千野一定会放开她的身体 的确,她的小弟弟就是这么爱她,这么听话… 千野快速的从秘道里抽出手指,又开始抚摸窕窕的背,章迢迢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打下一小片阴影… 她主动亲吻他的脖子,脱下他的衣服,从颈项一直亲吻到胸肌,最后一口含住他的乳头…她听到他“嘶”的声音…她重重的舔着,偶尔还会用嘴唇去撕咬和拉扯,她知道他喜欢这样,因为他的喘息声比刚刚还要大声…她只要听着这生生不息的闷哼声,就觉得自己又要颅内高潮了… 她要主动,她开始手脚并用去推他的裤子,她滑稽的样子让千野觉得又好玩又好笑… 千野还是乖乖的自己脱了裤子,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兄弟被绷在裤子里,他乖巧得连内裤都脱下,坚硬的柱身离开内裤的束缚,那回弹差点打到章迢迢的脸。 真的是她梦想中的玩具… “哥哥,好大,好漂亮啊!”她吞着口水说,酒店人从来就不吝于赞叹别人,何况这真的是一根完美的阴茎,滚烫发亮,比她前世重金购买的小玩具,还要粗长几分… 少年漂亮的性器,呈现一种处男的粉红色,“肯定手枪都打得少”章迢迢看着那柔软的包皮,坚硬的柱身,不大不小但是沟壑深重的龟头,完美微翘的弧度,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如果可以狼叫的话,她很愿意对着月亮“啊呜,啊呜” 许是她的赞叹太直接,又许是她的眼光太灼热,少年害羞又得意…性器涨得更大了一圈,还带着可疑的潮红色… “窕窕,亲亲…亲亲…哥哥”千野温言哄骗 章迢迢哪能不明白少年的意思,虽然嘴里说“亲哪里啊?” 其实她果断俯身,就把这蘑菇头往嘴里塞… 一只手握住包皮来回抽动,口腔用力吸着龟头,舌头则温柔的舔拭着他的沟壑…另一只手还不忘五指轻微用力,揉弄他的阴囊 章迢迢这个时候吞吐动作驾轻就熟,根本不记得再扮演未经人事的小处女了,恶女的本质凸显无疑… 千野只能看到少女的后脑勺,他把手插在她的头发里,来回抚摸…自己第一次被包进这样一个温暖的洞穴,里面滚烫的舒服,炙热,湿润,柔软却又有力道。他想要释放,又觉得应该竭力忍耐…上一次在她的小手上那么轻易就射出来的羞耻感,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好几次他都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到自己当时的窘状就想要打自己几巴掌才好 随着章迢迢卖力的上上下下的吞吐,手上不轻不重的揉弄,还不时地卷着舌头舔他,吸他,不断刺激他的敏感,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刺激让这个初尝情欲的少年快速登上顶峰,他只能压住章迢迢的头,痛苦的地说“停下,停下”,他根本没想到他压住女孩的头,却让他的阳具整根深进入女孩的喉咙,被意外刺激的少女咽喉紧紧收缩,奋力抵抗外物,他被激得一颤,喷出一股浓浓的白精… “咳咳咳…呃…咳咳咳…咳咳咳”章迢迢也有点傻了,但是充斥的白精刺激着她的喉咙,整个口腔,食道都有点辣辣的,她除了咳嗽,什么都做不了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辣到好像有点呛到气管了”章迢迢痛苦的想,“这小伙子青菜吃太少了,味道真不好…” 这场间接的欢爱,在章迢迢猛烈的咳嗽和千野的连声抱歉和被打中结束。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少年们的欢愉总是健忘的,漫长的,就好像还有无数个明天… 西域的冬天,来的很快。 每年都是那么寒冷, 狂烈的北风呼啦啦的吹,好像只要出一趟门耳朵就会被冻掉了。章迢迢每天躲在寝殿里,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隔窗听着弟弟妹妹打雪战,碓雪人的欢声笑语。她们的快乐也能感染着她,但是却不能让她走出房门一步… 千野休假的时候,好几次约她出门玩雪,她都一一委婉拒绝。 如果千野有一点失望,她就给他热情的亲吻,温柔的哄着他… 如果他再多一点失望,她就撒娇撒痴压着他在榻上,两个人缠绵一番,虽然一直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但是各自的身体也摸索得差不多了…真诚热情的少男少女哪需要那么多调教?只要心中有爱情,自然就知道怎么取悦对方… 有一天千野带着一身风雪走进她的寝殿,看着她在屋里还披着他送的狐狸毛披肩,带着毛皮帽子,裹得就像一只熊一样厚实,如果不是两只眼睛还能咕噜咕噜的乱转,他都以为她是不是生病了…他记得小时候窕窕没这么怕冷,就是那次落水以后伤了身体,冬天再也不愿意离开暖房一步… “窕窕,真可怜”回想自己刚刚和兄弟们在雪地上打滚,投壶的快乐,窕窕都感受不到,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私…… “窕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温存过后千野认真的问 “为什么啊?”章迢迢不知道少年玩哪招 “因为我觉得,我觉得…我不是个好男人,没有给你快乐”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章迢迢想了想,实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决定以问题来回答,既能表示认同又不会引起冲突 “你看,玩雪这么好玩,我只顾着和巴苏尔他们玩却把你一个人丢在屋里,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想带你一起玩,你又不愿意出门…我觉得我以后不应该去和他们玩雪,我应该陪着你在屋里说话,用力抱着你不让你那么冷…这才是好男人要做的…千野有些激动的说了一大串 章迢迢想笑话少年的激动和幼稚,却又觉得少年这么真挚的感情让她觉得很温暖,她握着少年的手柔声的说“千野,你有你喜欢玩的,我也有我喜欢玩的,你不需要勉强自己迁就我,我也是不愿意勉强自己的!” “可是,相爱的人不是应该什么都在一起吗?你看,珍珍就粘着巴苏尔,像个尾巴一样。” “我们相爱,但我们不是连体婴啊,我很喜欢千野哥哥,但我不希望千野哥哥的世界只有我,除了爱情,你还有功业,我希望你能更强大,更有能力保护龟兹,这也是保护我。”章迢迢总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点像训导主任,但是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会的,我会”千野若有所思 “嗯,还有就是,哥哥的兄弟们我也喜欢” “你上次不是还说他们太吵?” “我是喜欢你有自己的朋友,我知道虽然你们总是打打闹闹喝酒聊天,可是…如果哪天你真的需要帮助,我知道巴苏尔,泽纪他们一定会愿意为你拼命,同样你也一样。我…很喜欢你们…这样的感情!” 千野惊呆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小公主居然可以这么理解他的友情“窕窕,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想”他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吃惊地说 “尊重你,信任你,就是我爱你的方式啊”章迢迢一把搂住千野的头抱在胸前,紧紧扣住,还淘气的揉乱了他的头发。 ps:西域人以羊肉为主食,所以味道肯定不会很好啊 赛马 雪化了,西域的春天也来得猝不及防,好像就一个冗长的睡眠过后,小鸟清脆的歌声就代替了呼啸的寒流,温暖的春风吹绿了树叶和青草。 小风觉得很奇怪,好几天没见千野大人来王宫找公主玩了…整个冬天两人腻歪到侍女们都羞得看不下去。怎么天气变暖了,公主终于愿意出门了,千野大人还不来登门呢? 寻思良久,终于她在帮小公主绑辫子的时候,找了个机会问“公主,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千野大人啊?” 章迢迢笑着打趣说“哦?你想他吗?哈哈哈哈…” “公主,你就是喜欢嘲笑人家。”小风羞红了脸 “他最近在努力练习骑马呢…” “对哦,古达猛盛会又要举行了…” 千野最近的确忙得很,军队里日常的工作结束外,他要和好兄弟巴苏尔还有泽济一起练习骑射…为着这个春天那个很重要的活动—古达猛盛会。 西域诸国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城邦。每叁年的春天,都会举行古达猛盛会,这是一个联合赛马会,每个国家派出叁名青年跑马,最快者胜…若是能在这个比赛上为国争光,斩获第一名的话,除了可以在西域扬名立万,还会成为万千少女们的梦想… 叁年前千野他们以一分之差,输给了大宛,他们叁如今铆足了劲,今年想着一定要一洗前耻。 这天,练了十几个圈以后,千野和巴苏尔 、泽济一起瘫倒在草地上休息,年纪小一点的泽济体力不如千野和巴苏尔好,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沮丧地说“哥们,我这次怕是又要拖你两后腿了!” 巴苏尔笑着打了下他的头,说道“别说丧气话,混小子,好好练就对了!” “对啊,输赢没什么啦!”千野也附和到 “千野哥你有窕窕姐姐,珍珍姐姐又那么喜欢巴苏尔哥,我好嫉妒啊,如果这次能赢了,我真的好想向国王讨个恩典啊!” “哎哟喂,你小子敢情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啊?”巴苏尔怪叫起来 “……”泽济不敢说话,只能起身准备逃跑 巴苏尔一个熊跳就勒住泽济的脖子,“快说,快说!” 泽济夸张地喊着“我不说…不说,千野哥,救命,救命啊!” 两个人倒在一起哈哈大笑… 千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泽济是跟着他和巴苏尔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年纪比窕窕还小几个月,在他心里就像他的嫡亲弟弟一样。 巴苏尔强壮,泽济机灵,而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优点具体是什么…自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还行,怀疑的时候他又质疑自己不如巴苏尔高大强壮家世好,也不如泽济机灵聪明相貌佳。他阿爹阿娘只给他生了个妹妹,不管他如何自我怀疑,巴苏尔和泽济在他心里,都是他最重要的兄弟,重要到他想要每天和他们腻在一起喝酒打屁,猜拳拔河…除了他的妻子窕窕以外,什么都可以也愿意和他们分享…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白天陪小窕窕在宫里玩办家家酒,晚上就一定要拉着他们二人陪他喝酒放松。他真的很爱和兄弟们混在一起,即使他不说话,就是听着他们笑笑闹闹,他也觉得是轻松快乐的,能忘记一切压力。他还记得窕窕说过,只要他有需要,巴苏尔和泽济会为了他拼命…他坚信这点。 不只是泽济,其实今年古达猛盛会他也很想、很想、很想赢了这一回,若是真的赢了,他也一定要向国王讨个恩典…他思考了很久的恩典… 古达猛盛会的那天,巴苏尔、千野、泽济所在的“疾风团”是最受欢迎的少年团之一,他们上场的时候,姑娘们的尖叫和欢呼声响彻全场,西域大小姑娘们都疯狂朝他们扔花,扔衣服。虽然章迢迢没有亲眼目睹,但是用膝盖也想的出来当时的盛景。 一连比了好几天,果然最后又是“龟兹疾风团”和“大宛宽烈团”一争胜负。 决赛前一夜,千野被紧张和兴奋感刺激到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他决定爬墙去看看窕窕,抱着她说说话… 而章迢迢在睡觉时被千野敲窗子的声音吓了个激灵,导致她也睡不着了。 两个人温存一番后,只好互相搂着,盖着被子在床上聊天… “窕窕,你明天会不会去啊?我好想你明天去看我比赛啊!”千野又露出小奶狗一样期盼又撒娇的神情… 章迢迢摸摸他的头发“千野哥哥,乖啊,我在宫里等你好消息吧” “你…其实…可以带头巾来看啊!”千野还不死心,想尝试说服她出席 “父王不会同意的,我也不想惹他生气!”章迢迢把一切推在龟兹王身上,其实主因还是她既怕被太阳晒,又怕给自己惹麻烦……这张美艳的杂种脸,结合她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西域其他国家的人面前… “……”千野不说话了,有点失望 “不然,你给我说说明天怎么比赛啊?!”章迢迢想着转移个话题吧… “就比叁场,看谁跑的快啊!”千野答 章迢迢寻思着,跑叁场,看谁跑的快,这个故事怎么那么熟悉啊?!“那你们对对方了解吗?”她缓慢地问道 “怎么会不熟悉啊?连名字都能倒背出来呢?!”千野闷闷的说 “哥哥,那他们对方叁人,谁最厉害谁比较弱,你们都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他们那边阿宽布拉最厉害,其次是阿列多克拉,再是小山布拉…上次就是我跑赢了阿宽,巴苏尔和阿列跑了个平局,最后泽济输给了小山…” “那你们明天…还是这么比吗?”章迢迢脑海里的故事已经有了清晰的形状… “不然呢?现在泽济很紧张啊,他很怕又输给小山”千野自己也对此有点忧心忡忡。 “所以,哥哥,你们是叁局中有两胜就赢了,比赛不能重复上场吧?”章迢迢还需要确定最后的几个决定因素。 “对啊”千野肯定地说 “那,哥哥,如果我们调换一下出场顺序呢,说不定胜算会大一点哦”章迢迢说 千野好奇的问“怎么调换?” “你先说,若是这次赢了,要怎么感谢我?”章迢迢是绝对不会忘记为自己谋福利的。 “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满足你一个愿望!” “真的?”少女的欣喜的反问 “真的,一千个真的啦!”少年的尾音得意得都要翘上天了。 “明天让泽济和阿宽跑,你和阿列跑,然后巴苏尔和小山跑…” “为什么呢?泽济肯定跑不过阿宽啊,只有我的骑术能和他比比,巴苏尔都可能会落败”千野说着 “哥哥,你觉得巴苏尔能不能战胜小山呢?”章迢迢反问 “肯定是巴苏尔赢。”对于好兄弟,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那…你觉得…阿列能不能跑赢你?”章迢迢又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难!”千野故意说的客观点,不想让心上人看出他的骄傲…“啊!”还没得意几秒,他像是被雷电劈了一样大叫“对,我赢了阿列,巴苏尔赢了小山,那我们就胜了,就算泽济跑输了,我们也一定能拿第一名!” “对啊,这样胜率会比较大一点啊…”章迢迢赞同道 千野抱着章迢迢吧唧亲了一口,口水糊了她一脸“窕窕,我要先走了,我要去找巴苏尔和泽济,重新商定对策…”少年难掩一脸激动和兴奋 “去吧,去吧,我相信哥哥…”章迢迢抹掉脸上的口水,哭笑不得…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的感谢《史记》,感谢孙膑,感谢田忌赛马… 决赛那天晚上,章迢迢刚洗完澡,小风就兴奋的跑来说“公主…公主,千野大人赢了…赢了…国王正准备摆酒设宴为他们庆祝呢!” “那就好啊!”章迢迢淡淡地说,其实她脑中一直在思考自己该要他干什么好呢?“我先去睡了,昨晚都没睡好,要是千野哥哥来了,你再叫醒我就是” 这……小风有点无言的看着公主就这样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不多久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千野当晚并没有去找窕窕,他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知。酒宴上国王赐他们叁个人每个人一个恩典,巴苏尔得了一匹大宛汗血宝马和国王私库里珍藏的宝刀,而泽济居然看中的是巴苏尔的妹妹皎皎,他求着国王赐婚,等皎皎成年就嫁给他…当时巴苏尔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笑死千野了…轮到他许愿的时候,他已经倒在桌上睡着了,国王无奈,只能让侍卫们把他抬回家去,说是明天他醒了再自己来讨恩典… 次日,全西域都在议论“千野将军求娶龟兹国王长女窕窕公主”的消息,虽然没什么人见过这位龟兹窕窕公主,不知她高矮胖瘦,也不知她美丑,但是刚上任的人气偶像就宣布成亲,还是让西域万千少女们的心都碎了… 章迢迢也听说了,可她觉得很奇怪。龟兹王和千野父母早就有默契两个人的婚事,千野根本用不着浪费自己的恩典去求娶她,等着她年纪到,接受赐婚就好,为什么千野要这么做呢?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姐姐,千野哥哥是不是酒没醒啊?他居然在父王招待外宾的时候去求娶你?”珍珍跑过来刺探八卦 “我不知道啊,我这两天还没见过他…”章迢迢诚实的两手一摊 “哎,如果巴苏尔也这么对我就好!”珍珍的眼睛闪着光,这样年轻女孩,关注力永远在自己的感情上 “你才多大啊?就想成亲!”章迢迢笑着啐她 “我喜欢巴苏尔啊!我就想天天和他在一起,他去哪我就去哪!”珍珍那少女天真浪漫的神情让她悸动,但她仍然在心里吐槽“无知的少女啊,等你长大你就会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 星光 千野这天晚上是被他阿娘从兄弟们的酒席上拉着走的,起初还不知到底是要干什么,就这样被他阿娘扯着耳朵骂骂咧咧一路过来 “你这个死小子,要成亲了还那么爱玩!” “以后要公主好好管着你”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还在外面玩” …… 走到某条熟悉的路上,他才骤然记起来,今天是大祭司要告诉他们具体婚期的日子,从国王那天答应他的求娶,大祭司已经进行好几天的占星测算了,千野想大祭司算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应该已经问过了七七四十九路天上神明,龟兹国历代祖先和他家历代祖先了吧。 今天终于要知道长生天给他的答案了…真…有点期待啊 千野眼睛尖,远远看见大祭司的帐篷,就觉得旁边站着两个背影挺熟悉的…走近一看,的确就是龟兹大阏氏也领着窕窕站在帐篷前,窕窕穿着条简单黑色长裙,一根金色腰带扣在她的细腰上,难得她今天没带面纱,头发松松的绑了几个辫子,也没带任何一个随身侍女… 大阏氏和窕窕都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念经。知道他们来了,大阏氏抬头给了他阿娘一个眼神,然后他阿娘就领着他也开始闭眼念经… 千野总是有点静不下心来,他无数次的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去看窕窕,好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在闪来闪去… “今天难得窕窕没有带面纱呢” “她今天的辫子真好看啊!肯定不是小风绑的,小风那丫头从来不会用金花丝带缠在辫子里,窕窕绑这样的辫子真好看啊!” “等我们成亲了,我要窕窕天天绑这样的辫子!” “那还要不要窕窕带面纱呢?” “嗯…嗯…还是带好了,窕窕和辫子都让我一个人看就好…” 而章迢迢,看着姿势特别虔诚,其实心里也是吐槽不断:“拜托天、拜托地,一定要等我满16岁再成亲啊,拜托玉皇大帝,拜托耶稣基督,再给我当几个月的少女吧!” “千野这个死小子,玩什么突然袭击啊,搞得我这么被动!等我见到他一定要捏爆他的蛋!” “哦,不行,捏爆了就没得用了!” “那咬他几口好了!” 就在胡思乱想中,大祭司缓步从他的帐篷里走出来,慎重告知阏氏和千野阿娘,婚礼的时间订在这个月最后一天! 章迢迢内心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而千野却喜不自已,笑得嘴都合不上… 回程的路上,大阏氏和千野的娘热切地讨论着婚礼的细节,而千野却只关注着仿若行尸走肉的窕窕,不管他怎么偷偷的勾她的小手,还是扯她的辫子,她都一副世界末日无精打采的样子…话也不想和他说,一脸的郁闷。 “难道窕窕不想和我成亲吗?”千野忍不住,有点往最坏的方向想 “不会不会,窕窕一定不会!” 虽然少年难掩紧张情绪,但他还是能说服自己去坚信 “姑姑,阿娘,这边星星好漂亮哦,我能带窕窕去湖边玩一下吗?”他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和窕窕说说话 “…都要成亲了,还就知道玩…”他阿娘用眼角扫了他一下,又看看大阏氏,等着她的回答 “阿嫂,没事的,让孩子们去玩吧,窕窕也很久没出来玩了…” “好呢!谢谢姑姑!”他拉着窕窕的手就往湖边跑 “死小子,记得先把窕窕送回宫,你也别不要玩太晚啊!”他阿娘在他们身后大声说着… 今天的星星真的很美啊,但是他的小公主更美。她洁白的牙齿和眼睛里闪露的“凶光”真的比星星还耀眼! 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她恶狠狠的抓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还要一边用力打他 “死千野,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好痛啊!窕窕你不想和我成亲吗?”千野装的很痛的样子,他不停的呲牙咧嘴甩着自己的手臂,还时不时斜着眼睛偷看她的反应 “就是要痛死你!”她恶狠狠地说 “为什么啊,我死了你就要做寡妇了!”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坐下, 待她坐好,他就这么无赖的倒下,头枕着她的大腿,翘着自己的脚,舒舒服服的看星星… “真是…”章迢迢对他这种无赖的行径真是好气又好笑 “千野哥哥,你为什么要求娶我啊?这,不是…浪费你的恩典啊?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章迢迢想着“下个月就成亲…老娘才15岁5个月就要给人当媳妇了…妈的!千野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因为我喜欢你啊!”少年看着星星,才不知道她心里的翻江倒海 “可是,你不求娶,我父王也会让我嫁你啊!”少女疑惑地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笨了啊?我说了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所以求姑父让你嫁给我啊,不是国王的命令,不是什么从小一起长大,也不是答应姑父要保护你什么的…就是我想要,想要你,愿意当我的妻子!”少年的脚还在一动一动的,语气平淡得就好像就在说“今晚夜色真美”一样,但是如果章迢迢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大腿根有些颤抖。 章迢迢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 原来千野想要给她的是一种承诺和仪式感。如果只是被动的接受国王的赐婚,他觉得不能表达他的真心,之所以用自己的恩典去求娶她,是为着向她证明— 他什么别的都不要,只要她! 若她愿意做他的妻子,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这,就是最简单的爱,无关命令,无关责任,无关情分,无关使命… 这个时代的少年,最简单最纯粹也最熨贴的情话。 “这个死小子,真他妈…迷死人”章迢迢想笑,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眼泪,就掉下来几颗。 千野觉得有湿湿的东西落在落在他嘴唇上,抿一抿,咸咸的,“原来眼泪是这个滋味啊…”他想 “那你…想和我…成亲吗?”少年还是把他今晚最担心的问题问出口了,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忘记… “想啊” 章迢迢心想小弟弟都这么真诚,做为姐姐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她努力抽着鼻子,模糊的说了一句“我愿意!” “还有,我现在想到要问你要什么礼物了!”章迢迢恢复一贯奸笑 “说吧,小娘子,为夫都满足你!”千野提心掉胆的问题终于得到了安心的答案,他也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开起玩笑来。 “我要你,在这里,亲我…全身…” “在这里?” “怎么,你不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别求饶就是!” “啊,好痒,别亲那里,好痒啊!” 月亮都被少年们的激情,羞得躲在云层里…只有着漫天的星星,像是夜空的小眼睛,又害羞又好奇的看着千野解开章迢迢的腰带,半脱下她的裙子,褪去她的鞋袜,又将自己的衣服小心的垫在她身下,这才让她平躺在草地上,跪在她两腿之间亲吻她。 千野双手撑着地,以做俯卧撑的姿势,从她的额头亲到眼睛,又顺着鼻子下滑,含住她的嘴巴,轻轻的磨蹭…她刚想张嘴说好痒,他的舌头就见缝插针的钻进去…他那么仔细的舔她的上颚,舌尖扫到每一颗牙龈,神情认真仔细,想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他很努力的做到兼顾公平,已知的每一个敏感点都不愿意放过,亲完小嘴也不多逗留,缓慢而仔细的往下游弋。 他换了个姿势,双腿跪在地上,腾出手来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胸,手上青草根和泥土的味道渗进她的皮肤里。他只是将娇嫩的乳头含在嘴里允吸一会儿,就又去用舌头舔她的小腹和肚脐…最讨厌的是他居然还会用舌头在她的后背的腰洞里面一探一探的,引得她一阵阵的发痒又难耐。 千野每一个动作都是温柔轻缓的,就像是用舌尖给她上半身按摩,每一处敏感都被照顾到,却又不会太久,让章迢迢觉得既兴奋又羞耻…毕竟(上半身)赤身裸体躺在荒郊野外的行为真是两辈子头一遭,即使章迢迢看过这种类型的av,但真轮到自己身上,那种内心巨大的耻辱感和千野温吞轻柔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反差,她有一瞬间在想是不是干脆让千野激烈点,撕碎她下半身的衬裙,贯穿她的身体,直接来个强奸处女的戏码,或许更有冲击感… 月亮又从乌云里钻出半个身体,千野只觉得窕窕的小腿在月光下白得发亮,滑得溜手…他听见她压抑的小小声的呼叫,“啊,啊!”他终于沿着小腿亲到脚背,最后他用手卡住她的圆润脚踝,侧头将她的几颗莹润脚趾含在嘴里…另一只手还拨弄着她的脚心… 章迢迢觉得自己要裂开了,像是打开了水阀的开关,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冲刷下来,本来只是隐隐潮润的内裤如今湿的仿佛拧一拧就可以浇花,她了解自己的身体,并不是水多的那型,她观看经验多、心智耐性足且身体慢热,所以每次都可以和千野一遍遍的重复边缘性行为而不用插入也能满足,每一次温存到最后,少年在她手上、口里爆发喷出滚烫的白浊,她却仅仅只是甬道滑腻湿润到拉丝的程度而已…哪怕是第一次体验阴蒂高潮时,她也没觉得有这次 这么强烈,这么春情泛滥… 她被自己这突然觉醒但迅速膨胀的欲望吓到了。就像无数小虫在她的骨髓、血管、阴道中爬动、咬啮,周身的毛发痒的都要根根脱落,哪里还记得什么处女膜和hpv,只想要有热热的条状物可以伸进她的身体来,在温热的小洞里面旋转,凶狠的挤压,把她的欲望都榨成甜美的汁水… 这应该就是中了“我爱一条柴”的感觉吧,章迢迢脑中灵光一现。 “千野,嗯…我要…要啊”章迢迢用力收回她被千野含着的右脚,迅速双脚交互磨蹭,让自己两边的大腿内侧和膝盖纠缠,用力的扭在一起…用力的收缩小腹,缓解瘙痒。她的手也没停歇,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顾不上遮住胸前的玉兔,就让它们这样激起乳浪而毫不理睬,另一只手急急的去扯他的裤子,想要抓他的肉棒。 这下轮到千野吓到了,他本来也只是想撩拨她,看她在欲望中沉醉就特别得意,感觉好像书本里的知识在他嘴下,变成了让她快乐的魔法。他内心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比自己身下早就肿胀的肉棒还要巨大… 但他真的没料到,只是亲了下脚趾,他的小公主怎么像是被妖精附了体,竟然双眼通红,呼吸不整,试图拔掉他的衣服要在这草原上和他直接赤裸相对,肌肤相亲。 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毅力,按住她的手,哑着声音说着“窕窕,乖啊,这儿不行”,在她的呜呜咽咽里,用亲吻堵住她的红唇,帮她把衣服一一拉好,腰带系好。 “嗷,好痛啊”他的小妻子回宫前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一言不发,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走进去了… 千野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回家泡了两个时辰的凉水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还好是这个月末,不然…真的要坏了!”临睡前他只有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欲龙怎么又有点想要抬头了?! 成亲 西域的婚礼很简单,远不如21世纪那么繁复。 没有众多的仪式,连请客吃饭都是看男方家人自愿…对于女方而言只要备好嫁妆,当天早起参拜神明,下午坐着马车直达男方家里就算是嫁人了… 成亲那天,章迢迢天没亮就被侍女们挖起来,梳头穿嫁衣是婚礼简单仪式中重要的一环…千野和国王都在神明殿那边等着她,完成简单的祭拜仪式后就可以直接去千野的府邸了…为着他们结婚,千野父母和国王准备了一间舒适的大宅当新房,靠近皇宫,离千野家也不远… 章迢迢看着自己少女的几股长辫被喜婆一一拆开,细密密的梳成大人的模样…小风再服侍她穿上红色的嫁衣,心里也有点喜滋滋的甜蜜和期待… 珍珍,灵灵还有几个小妹妹们都跑来章迢迢的寝宫陪她说话,小女孩们笑笑闹闹喋喋不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好像这个婚礼,她们享受的是热闹、是欢庆,是游玩。 年纪大一点的珍珍,倒是还有些别的想法。 她趁着喜婆们不注意,偷偷塞了一个小小的纸包给姐姐 “这是…”章迢迢抬起眉毛问 “姐姐,这个…吃…下去,就不会那么痛了…”珍珍脸红红的,好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什么啊?”章迢迢想,她才不要吃来历不明的香灰什么的。 珍珍无奈,靠近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药…那个药”她的脸更红了,眼睛里波光闪烁 “到底什么药?”章迢迢也感到有些好奇 “哎呀,你别问了啦,总是吃下去,今晚就会很舒服啦…”珍珍羞得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没有那么痛” “你吃过?” “嗯,巴苏尔…巴苏尔…他给我的…”珍珍说话的声音都要听不见了 章迢迢正色到“你和巴苏尔,亲热过了?” “嗯”珍珍头低低的,不敢看姐姐,回答的声音几乎默不可闻 “珍珍,看着姐姐,回答我,你是真心想要的,还是巴苏尔他…强迫你?”章迢迢难得,一本正经的和妹妹说话 这个妹妹才刚满14岁,正是对爱情对异性好奇的时候,虽然知道她和巴苏尔在恋爱,但是这么早就发生关系,章迢迢还是觉得有点意外…西域民风开朗,对女子的贞洁也不看重,子承父妻,兄死弟占,一个女子委身叁四个丈夫,这些都是常见的事…但是别人是别人,自己的妹妹就另一套标准。如果珍珍是心甘情愿与巴苏尔结合,章迢迢当然是持祝福态度,但是如果是被欺负,被诱骗的话,她绝对会让巴苏尔生不如死……她发誓! “姐姐,我是真心的想和巴苏尔在一起啊…而且,那事真的好舒服,除了有些痛,我没什么不愿意的啊。”珍珍根本不明白姐姐周遭的空气怎么突然就这么冷冷的,让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就好,灵灵,你也过来,姐姐有事想对你们说!”几个小的还太小了,只能抓着这两个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小妹妹了…女性教育要从小抓起啊… “珍珍,灵灵,姐姐出嫁前有些话想和你们说” “姐姐” 珍珍 灵灵都乖乖的站着 “我们都是女孩子,姐姐平时也没什么管教你们的,姐姐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等自己的身体更成熟,心智也更强大的时候,再去和男人亲热…就像一个果子,的确青涩的时候也可以吃,但是酸得牙疼,如果等到它熟透了掉下来再吃,才能吃到甜味…这样也不妨碍这棵树继续结果子,你们知道吗?” 嗯,两个女孩都乖乖的点头,珍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努力忍着不让泪落下,看着章迢迢心疼不已 “和男人亲热,不是犯罪,你们也不要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章迢迢试着去抓起珍珍的手 “但你一定要记得,是你自己想要,才能和男人在一起,若是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你都要勇敢的拒绝,不管对方如何生气也好,哀求也罢,你都要真实的面对自己内心的想法,既直面自己的欲望,也不要忽视自己的理智…”章迢迢继续说 “女人容易心软,也常常纠结,男人有时候说几句话就迷失了自我,但是我们也不是能被随意侮辱、哄骗的…你们都要记住,身体是你们自己的,想要欢愉、舒服不是不行,但是一定要确定,是你自己想要,是你自己享受…不要为了任何一个男人委屈自己…也不要觉得被男人占了身体就非他不可…”章迢迢觉得自己手上握着包春药,还能这样大义凛然的教育妹妹,真是颇有当教导主任的感觉…… “姐姐今天成亲,嫁给千野,不是因为他求娶我我就只能嫁他,而是我信他,爱他,我愿意和他余生在一起,但若是哪天他不值得我信,不值得我爱了,我也断不会因为他占了我的身子就求着他不让他走…” “别的女子暂且不论,但我们是龟兹最尊贵的王女,我们只忠于这天地,忠于王国和…我们自己!” “忠于自己”年纪更小的灵灵,显然还不是太懂这些话 “对,任何事情,你想要,再去做, 你若不想要,就不要勉强自己, 你的身后有家人会永远支撑你!” 珍珍哇的一下哭出来,她紧紧握住章迢迢的手,喃喃地说“姐姐…姐姐…谢谢…我明白的…姐姐…” 章迢迢其实也不清楚这番话会不会对她们有什么影响,但是她真的不说不快…毫无作用也无所谓,起码是此刻,她就是想说。 她这一世,就是想要忠于自己的内心… 直到章迢迢出门准备登上马车的时候,珍珍还在抽泣,章迢迢也不想看着珍珍哭成大花脸,她在登上马车的前刻,对着珍珍挥挥手,唤她过来,附在她耳边笑着说“这药,姐姐收着了,谢谢你,我们下次见面再来聊聊在床上是巴苏尔厉害还是千野!哈哈哈哈哈”她笑的猥琐极了 “姐,你真讨厌!”珍珍又哭又笑,还想要挥着小拳头打她 “有什么事记得要和姐姐说,姐姐永远都是你的家人,谁欺负你就让千野打谁!” “嗯,不会的,姐姐放心,我定会好好忠于自己,保护自己!” “珍珍,应该是听进去了吧!”坐在马车上的章迢迢一路都在想着…沿途的车窗外都是百姓的欢呼声,“公主,窕窕公主…千野将军…” “这么早啊,大家都不睡觉吗?”章迢迢问小风,她唯一的陪嫁侍女 “千野大人成亲,多大的喜事啊!大伙儿都想看看公主的样子呢!”小风笑着说“公主您有所不知,千野大人上次赛马的时候哦,那花、那衣服、那腰带,满地都是呢…” “那他们觉得我占了大便宜哦?!”章迢迢玩味道 “那肯定不是啦!公主您身份尊贵,嫁妆丰厚,长得又如此美艳动人,绝对是千野大人得了便宜才是…”小风狗腿的说“只是您少出宫,也没什么人见过您,所以民众才好奇嘛!” “哼,算你会说话!快来帮我把面纱带厚一点,一点都不要漏出来哦…” 龟兹的大小娘子们只看到英俊逼人的人气偶像【千野大人】牵着一个仿若幽灵般,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公主在拜过神明后就坐上马车,那马车也是遮得密不透风,连携着沙子的狂风都不能掀起半分… 两人一坐在马车上,千野就笑着说“干嘛今天带着么厚的头巾啊?你不热吗?” 章迢迢邪魅一笑,淬到“我天天都要带啊!” “嗯,在床上我再取下来…”千野也笑的不正经“可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窕窕” “千野,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章迢迢把玩着手里的小纸包,笑着说 “你说”千野眼神含笑 “从今以后你叫我迢迢,我叫你千野,好吗?” “什么意思,你本来就是窕窕啊!” “不,是这个【迢】”章迢迢一笔一画在他手心里写着…我很喜欢含人有句话“出门咫尺是天涯,千里迢迢早回家”你是千,我是迢迢,我在你里面,我们就是家…” “好,千野慎重的承诺“有我有你,就是家” “下午你要去和巴苏尔他们吃饭喝酒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总叫着说今天最后一次,什么今晚过后就不打扰我们…” “哈,信他们才有鬼呢!”章迢迢笑着说…“你早点回来就是,我正好可以换个衣服洗个澡,今天都没睡够…” “好呢,娘子大人你先休息一下,为夫晚上回来…呵呵…”千野其实心里只想和迢迢赖在一起,可是,怎么能让兄弟们笑话他重色轻友呢?! “去吧,去吧,别喝太醉就好!”章迢迢捏着他的色脸 千野吧唧亲得好大一声 美人重要,但少年的面子,也是很重要的。 暖阳当空,季风徐徐,这是龟兹的春末夏初,最美的好时光…… ps下一章就是上肉了,前期炖了这么久,乱七八遭加了那么多调料,也不知道是煮熟了还是煮烂了…颇紧张啊! 洞房(H) 天还没暗,千野就往家里赶,不管哥们怎么笑他,他都一概不理,自罚叁盏起身就走… 他一个人走在路上,脑子里一想到“家”这个字,就不自觉想到早上迢迢和他说的“千里迢迢早回家”这句,含人的诗句真的好美,那么简单的话,竟然会让人有这么温馨甜蜜又惆怅的感觉… 回到家,小风说公主还没起床,他则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风尘换了件洁净的衣服,他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卧房。 打开门只见他的小公主正站在床沿上,伸着手在弄什么,她只穿了件短短的睡裙,肩膀一半露出来,莹白的小腿在夕阳下发亮。 千野用力的吞了下口水 “迢迢,你在干什么?” 章迢迢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嘟囔的说“这个床帘有一处没挂好,我看着好别扭…就动手调整一下…”章迢迢跳下床,走近千野… “你怎么这么就回来了啊?”章迢迢笑着问 “因为,我要回来陪我的小娘子啊…”千野也笑着答 “喝了多少酒啊?嘴这么甜”章迢迢咧开嘴,笑的灿烂 “不多不多,绝对还能服侍你”千野一本正经的说,但是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越来越没正经”迢迢娇笑着,举着粉拳打他,还没打到就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千野热切的亲吻着,或许因为今天成亲太高兴了,也或许那几盏酒让他的理智薄弱了很多,他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的隐忍,多了几分任性和激情。 嘴上亲着,一手扣住迢迢的腰,另一手就直接在胸上磨蹭,按压,隔着衣服揉搓她的小红果,感受它越来越坚挺,越来越硬… 章迢迢也很享受,双手搂着千野的脖子,整个人软软的,就像这样挂在他身上,像是一株藤要紧紧缠在树上,以汲取他的津液为生,然后开出湿润又巨大的花朵… 千野的手放开胸部开始往下 沿着小腹直接滑进她的内裤里,开始抚摸她的花瓣…因为她站的直直的,花瓣紧紧的闭拢,千野只能微微用点力,将一只中指挤进去那窄窄的缝隙,来回磨蹭… 章迢迢觉得有点痒,但是还能忍住,她真的很享受千野这么热切的亲吻,吻到她觉得胸部变得沉甸甸的,腿也有发软,但就是想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丝缝隙都不想留… “乖,张开一点”千野哑着声音说,迢迢从陶醉中睁开眼只觉得少年的眼眸像星星一样发亮,眼尾发红,喉结一动一动,“真像一只饿狼”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他撕碎,一口口的吞下去? “怎么张开?”她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妖媚的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就这样”千野用膝盖把迢迢的一条腿架起,让她踩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什么羞耻的姿势?他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招吗?不过就算被吞下去也认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章迢迢心里想着乱七八糟,但行为还是很配合的… “嘶”的一声,睡裙,内裤都被他撕开,丢在地上 章迢迢赤身裸体,门户大开 少年什么话也不解释,就这样低着头舔她的颈部和耳朵,含住她的耳垂,舌头在耳洞里用力的翻转,一点点想要钻进那小小的洞穴…手也不停,一手揉捏着她的屁股,让光滑的臀肉在他手心里扭曲变形,另一手在腿心那处来回轻拢慢捏…他的手有时不经意的滑过章迢迢的阴蒂,只是那么轻轻的滑过去,却不像过去一样拨弄它,按压它,快速摩擦它… 章迢迢觉得心里痒痒的,可是却没办法并拢双腿,只能无助的娇哼着“啊…啊…”好像有什么水流就要从山谷里流出来,可是却被石头挡住,只能一点点一滴滴的渗落…瘙痒又渴求更多,如果能移开石头,给她更鲜明更冲击的刺激,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后果? 终于,他的手,趁着花液的滑腻伸进去了一个指节,然后两个指节,摸到一层薄薄的阻碍…他驻指不前了,只是在小范围的抽插…细密密的一伸一出,感受那热度和禁锢的程度,穴口紧紧的箍着他的手,紧到发涨…他想着如果是他的粗壮在里面,会是多么迷人又难耐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想要试试,但是他还告诫自己先忍耐… 他了解迢迢,他知道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显出已经被情欲所侵占,但是她还不够湿润,起码没有达到可以容纳他的湿润,他不想让她痛苦…他问过注生嬷嬷,他知道女人第一次容纳男人都很痛,只有越来越多的温柔,泛滥的蜜水才能减轻女人的痛苦… 章迢迢其实目前一点都不痛,她对于千野身体的渴望胜过了破身的害怕…嗯,她其实一点都不害怕接下来的痛苦,因为她很清楚那只是极短暂的痛苦,而两个人紧紧融合在一起,血脉相通水乳交融的欢愉,才是她现在最想体会的… “迢迢…迢迢…”他跪在地上,嘴里模糊喊着她的名字,然后一口含着她的阴唇,舌头搅着她的阴蒂,用力的吸了她一下,他听到她“啊”的一声,短促而又娇媚,就知道她喜欢这样…嗯,他真的很明白她每一处反应… 千野当机立断,快速将手指从她的蜜穴里抽出来,又从怀里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那是他从注生嬷嬷那讨来的极薄的丝绸,他把手帕缠在两个指头上,再用力往里面一顶…他知道最痛苦的那一下不能迟疑,不能心软,否则会越来越明显… “好痛!”迢迢果不其然叫出来…眼角有生理性的泪水流下,但是也就那么一下,也许因为阴蒂的刺激还在,又或许是痛楚很快就被穴道里的肿胀感所代替…虽然幻想过很多次,但是这种被填满的感觉不只是她的花穴,还有她的心…感觉两辈子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满满当当的,长久以来的黑洞,仅仅只是两根手指就填满了,从此不怕风霜,不畏雨露… 少年面对她的眼泪仍然不出声,他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她和缓解她的痛苦,千野心里越慌就越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用继续用他的舌头一遍遍的刷着她的花瓣和花核,温柔又细腻的添着,含着…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来来回回抽动着在穴肉内的中指和无名指,感受那未经人事的褶皱被他一点点的撑开,越来越多的水渗透了他手上的手帕…他仔细地听着迢迢的呼吸,辨别着她的呻吟,他熟悉她的哪一声叫唤是痛苦,哪一声的享受… 手指不知疲倦的来回抽动,裹着手帕的指腹轻柔的刮着每一块嫩肉,他感觉花穴已经在慢慢缩紧,迢迢的叫声早已经是“嗯嗯…啊啊…”这样破碎又甜蜜…那条手帕都湿透了,摩擦力度越来越小,有一些黏腻的液体从洞穴滴落在地上,带着血液的腥香…而他在间隙时用另一只手握了握自己的男根,龟头处早已经渗出精亮的液体,滑腻腻的…粗鲁的撸几下,试图缓解自己的焦躁…却是徒劳无功的,柱身坚硬到已经发疼,手完全无法满足,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着“冲进去,冲进去” “去…床…上啊,千…野,我站…不住了…”他的小公主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千野只能低声说“好”就干脆毫不留恋的收手,起身,把她抱着放在床上…手指才不是他的目的,只是缓解她疼痛的手段… 离开了下面的嘴唇和手指,哪怕只是短短几分钟,章迢迢也觉得难受极了…她躺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双腿交织,下腹一抬一抬,她就这样熬红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千野把衣服裤子快速的脱掉,然后俯身压着她,用那根火热的阳具对着她的腿心 她故意张开腿来引诱他进去… “我好难受啊…”她呼唤着,手不安分的抓着那根火热想往自己身上塞 千野也有点急,但他是最好的猎人,而最好的猎人就是把自己当作猎物,他只把粗壮抵着她的腿心,在那片滑腻里游来游去,那片湿滑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泥泞,充血的花瓣,硬立的阴蒂,一张一张,微微发颤的小小的隙口… 章迢迢好几次觉得他要进去填满她了,还没来得及欢喜,灼热的粗壮却又滑开,她就好像溺水的人好几次把头伸出水面,却又被按下去……求而不得的难受… 她尝试用身体努力了几次,终于气急败坏了… 尽全力推开他,自己翻身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翘起屁股,对准红心,一点点的坐下去… “嗯”一声不知谁发出的满足的呻吟,他的蘑菇头先进入她的身体 她不敢太用力,其实并不疼,就是涨得慌。好像那些嫩肉还不知道这入侵者是带给它们快乐和尖叫的。它们没有意识的奋力收缩着。尤其是穴口,收缩得最有力气,想要推开他…可是主人却还是一点点的往下坐,身体的重量压得穴口也没有办法,只能长大着嘴巴,无声的容忍着… 一步步试探着,她继续往下,幽径像是被利刃劈开一样,他的每一根暴起的青筋都被她的嫩肉紧紧吸裹住,又酥麻又酸胀…不知道千野是痛还是爽,眼睛紧紧的闭着,唇线抿得紧紧的…额上却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把两只手都搭在她的细腰上,却没用力按她… 章迢迢觉得千野这样子诱人极了,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性感?!她忍不住抬起一点屁股,悄悄松出来一点,再又进去更深一段…就听到“啊”的一声,是他忍不住的呻吟…视觉和听觉双重诱惑让章迢迢内心的满足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以稀稀落落的水滴当作报答… 整个过程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却又像一束光那么短暂…他们终于紧紧相连为一体… 章迢迢舒服的叹了口气,趴在千野的胸上感受整根肉棒在自己的幽谷里一突一突的…她完全不想动,好像仅仅这紧束感觉就可以缓解她的瘙痒,治疗她的空洞…… 而千野觉得自己的阳根像是带着火花,一路燎原,每到一处都在她体内燃起汹涌的烈火,迢迢的身体不断的涌出水来想要熄灭着火焰,但是哪里够用?!对于千野来说,这不是水,是火油,让他的痛烧成灰,理智埋在土里,然后满脑子只有戳捣的欲望… “迢迢,我可以吗?”千野的声音沁着浓浓的情欲,虽然他也享受着被紧紧束缚的痛并快乐,可是他更想努力的冲刺,捣烂…用他的身体去耕耘她的秘境,种下希望的种子…长久的忍耐让他的头皮都麻到发疼,最后一根理智,最后一丝不愿伤害迢迢的意图都在这凶猛的欲望下节节败退,他忍不住了…他需要…爆发 “我好累啊,你动吧…”章迢迢娇懒的说,手指还在他腰间一划一划 千野一得到娇妻首肯,就开始狠狠地撞击… 他早就不记得书上写什么九浅一深了,他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下腹部,腰部的力量像是无穷无尽,快速而又沉闷的戳刺,那些暴起的青筋刮着她内藏的穴肉,刺激着花心渗出更多的蜜水…让坚挺的出入更加顺滑…咕叽咕叽,发出一些羞涩的水声,一次一次不知疲倦的顶着花心,逼着它吐出更多的汁液… 没有特意找任何敏感点,甚至连手也没有别的任何动作,他只有扶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倒下去或者偏离位置,就这样一下一下挺着腰,“啪…啪…啪”猛击她… 如果这个时代有永动机的话,大概就是形容这样初尝云雨的18岁的少年吧 章迢迢明明没动,却也累得半死,只能咿咿呀呀“不要,不要”的吟叫着,千野完全不得章法地撞击,带着野性的冲劲,沉闷低沉的呼吸和喘息,让她的快感层层累积…大腿肌肉越崩越紧,连脚趾都蜷曲,深深扣在被褥里,身体里累积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抬高屁股,远离这深入的套弄,但是精神上却又舍不得,离开这扰人的甜蜜… “嗯,这里,好…深…啊!” 她睁开眼睛看着千野这一刻像是变身成一只野兽,在她身上发泄原始的欲望…但是,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一步步出声指引他,期待他给予更多…章迢迢很沉迷这种感觉,像是灵魂和身体分离,身体细细感受,这每一次生硬粗糙的撞击带给她的满足感,一种被贯穿却被珍惜的满足,他哪怕身体再用力,也仅仅只是掐住她的腰,舍不得伤害她其余地方… 而灵魂却保持几分清明,明明知道他生涩,不会技巧,他不说任何情话脏话,更不可能像前世看过的av男优那样会千百种花招让女人沦陷欲海,不得翻身…但就是想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还能在她身上创造怎样的火花… “啊…啊…快点快点”迢迢一点都不矜持的大声叫着 回应她的只有更猛烈而直接地撞击 当快感累积到顶点,眼里有一道白光闪过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手指紧紧的抓住千野的胸膛,抠出几道血痕… 那一瞬间,小穴不由自主的极致收缩,每一块嫩肉都爆发出强硬的吸力,紧紧的吸住千野,让他的龟头被紧紧的锁住,分毫都动弹不得… 千野被迫停下来,腰脊一酸,龟头发痒,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喷出一股股灼热的白精,滚烫的撒在她的幽径深处…热得她一个激灵,花心吐出一小口又一小口的水… “呼…呼…呼…”两个人的呼吸都那么沉重而急促,章迢迢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顺势倒在千野的胸上,听着他的心跳昏昏入睡… 千野慢慢的挪动,他只想找件顺手能捞到的衣物…他的阳根还没有完全软榻,如今整根像是泡在热水里,一点点的移动都有水和白沫从两侧的缝隙中滑落,他不想迢迢睡在湿湿的床单上,又不想弄醒她… “别乱动,好痒…”迢迢迷迷糊糊的说 “我…要拿衣服…”千野尴尬的说,他的理智渐渐回笼,看着娇妻腰上被他的手弄出深深浅浅的红痕,哪怕没有受伤流血,也让他于心不忍… “哦”迢迢稍微移动了自己的身体,千野很快捞到衣服,裹在两人的结合处,这才小心翼翼的滑出自己的粗壮,“啊”迢迢又小小叫了一声,千野挺着腰用手把迢迢抱起来平稳的放在床上… 她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幽幽的传来…他却还清醒着,裸身走到床边拿来一盆水,小心轻柔的帮她把身下的污浊一一清洗,她的花瓣已经红肿,一碰她就不自觉的一缩…持续流出一些血丝和白浊,虽然诱人,但是他的心很疼…让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明明在婚前他还努力向注生嬷嬷请教如何温柔的对待女性,可是最后自己还是伤害她了…他在自责的情绪中把自己也胡乱擦了几把,这才挺着半硬不软的坚挺搂着她…胡思乱想了一堆,又心疼又开心,又对自己生气… 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混蛋巴苏尔,谁说男人不疼的…?!” 幽幽的油灯闪出几个火花,满屋子都是男女交欢后那淫迷的气息,一室的温馨旖旎… ps 终于写完了第一次的肉,想了很久要用怎样的方式和姿势,最后觉得要遵循人物的性格,而不是写一段激烈好看的洞房花烛… 迢迢因为前世的缺失感和对本身的清醒认识,对于性爱是渴求的,所以我最后决定要女上位…让她掌握主动和节奏… 而采取手指破处的行为,是因为千野怕自己没办法掌握身体力道会不小心伤害迢迢,真正的初夜之痛根本不是一阵疼痛过后就会产生的快感,这世间没那么多绝世名器,也没有那么多天赋异禀的男女,很多女孩子会因为前几次不愉快的经历,而对之后的性爱造成恐怖的阴影… 我理想中的千野是个不怎么会说话,但是内心很细腻温柔的少年…他真爱一个女孩,决计不会让他自己的快乐凌驾在爱人的痛苦上…所以他会选择这样… 洞房2(H) 章迢迢在炎热和呼噜声双重夹击中醒来 千野的体温实在太高了,即使赤身裸体,贴着她的那一面也让她热到难受…她出了一身黏黏的薄汗…又口渴得厉害,只能起身下床,打开窗户试图让夜风吹进来… 她捧着一杯茶,站在窗边吹着夏夜凉风,看着天空稀薄的云,感觉过不了多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也不知现在是凌晨四点还是五点,反正从转世起她就没这么早起床过,很久没有想起前世了,虽然理智总是告诉她要随遇而安,但是偶尔某个时刻,她还是会有淡淡的惆怅… 不知道母亲在得知她死亡后会过怎样的生活?能不能在两年后坦然的接受,然后继续自己的人生?不知道公司新的副总是什么领导风格?那群她一手带出来的小崽子们是不是能全心的服务好客人?还有黄总张总那些老客人,如果她不在了,会不会被别的酒店抢走?她的工作日记和手帐,放在办公室左边第一个抽屉,不知道能不能被小秘书看到? 虽然前世生活寡淡,婚姻失败,无奈寄情于工作,但是工作也给了她很多自信,经历,也还有让她挂心又在意的人和地方…即使如今已经再和她无关。 惆怅是惆怅,但是日子总还是要往下过,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纠结是一天享受也是一天…她读过的书,看过的电影,追过的大v,听过的音乐如今糅杂在心里化成了中二少年的斗志,命运给了她章迢迢这样一张转生牌,她即使在这样荒芜落后的世纪,也断不能自暴自弃,必须认真的好好过生活。 转过身,远远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千野,大咧咧的赤身裸体,乱乱的头发,和起伏的胸膛…她想到她刚享受了前世从来没有过的一次体验,就像to-do list上可以用红笔打一个勾: 在激情和满足中睡去,又在男人的臂弯中醒来。 昨晚的一切她不是没有记忆,小弟弟帮她边舔穴边用手指破处,用尽一切力量缓解她的痛苦,延长她的快乐,想到这,她除了脸有点发烫外,还觉得心里暖暖的… 换作以前她是不喜欢千野这类型的男生的,他长得太异域了,总让她有种“非我族类”的疏远感(虽然她偶尔看到镜中的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千野的蓝眼睛,鹰勾鼻,卷曲的头发和厚重的体毛,之前都不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点,就算他身体修长精壮,肌肉喷发但前世章迢迢的性幻想对象却从来不是欧美系肌肉男优…她小时候暗恋的学霸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白衣校草,看剧舔屏的对象是剑眉星目,清远优雅的“天涯四美”,就连春梦的那个他都是俊朗而温柔的“一彻”。 但命运就是如此,既然已下定决心要好好过生活,就要感恩和珍惜自己手头所拥有的一切…理解和接受命运的馈赠—犹如这没有冷气的龟兹国夏天,这美丽但不能见天日的脸庞以及这不符合她审美却能给她温柔滋养的“小”丈夫… 倚窗吹风,喝完了整整一大杯水,她脑中的混乱也渐渐平复,一一整理清晰。她拨了拨头发,随手挽了个简单的马尾,这才走到床边。她猜过不了多久千野的生理时钟就快要叫他起床了…他的呼噜声早已停止,睫毛不自觉的眨了眨,连小千野都有勃起的迹象… 她伸手抓住那根柱状物,仅仅只是用手轻轻的抚摸根茎部,就能感觉它在她的手心里渐渐变热,肉眼可见的挺立和膨胀…她凑近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他应该洗了吧”她想着,伸出舌头围着那圈沟壑滑了一圈,感觉他身体明显一震…脉络凸起得更明显了…她转而舔他的小孔,用舌尖去拨弄,等到都能明显尝到咸腥味道的时候,她这才张大嘴巴,含住大半根柱身和龟头,用嘴部的力量去吸允…她有点想偷懒,不愿上下动作,就是这样让龟头在她嘴里滑来滑去,撩拨了上颚又冲撞了两侧… 有只带着热气的手在她背上抚摸…是千野醒了… “这下不能偷懒了,总要回报下他昨晚的温柔…”她认命的开始上下动作,嘟起嘴巴唆紧两侧口腔肌肉,让他的肉棒在她口腔里畅通无阻……好几次感觉他很想自己动,但是也只是微微向咽喉部探了几下,并没有很过分的动作…迢迢默默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并为此感到自己很伟大… 她努力了几十下,两侧脸已经酸到发疼,加上潜意识里中不断的自我催眠,终于把自己给感动了…不用动手摸她都知道,身体已经被他阴茎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所感染了,湿润的液体一点点从她的小穴漏出来… “千野,千野”她停止嘬吸,只是用舌头舔着他的根部和阴囊的表皮,含糊不清的叫着 “我在”千野的声音好像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一样,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背脊上来回抚摸 “我好高兴啊”她爬到他身边,主动把他的一只手给压在颈下,然后像一只吃饱的猫咪,身体一扭一扭的,还时不时的亲吻他的颈项 “嗯”千野低声应和“我也是,谢谢迢迢愿意嫁给我!” 两人赤身裸体,身体交缠…床单、被褥被他们扭得凌乱不堪,千野被枕在她颈下的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迢迢后背的肩胛骨和背脊,另一只手不停的拨弄她的一只雪乳,大腿顶着章迢迢的私花磨蹭,而迢迢半眯着眼睛,嘴唇根本没离开过千野的皮肤,那小手也没闲着,一直握着千野的粗壮来回抽动… “可以吗?”两人一视线对上,千野眼底的情欲已经浓得化不开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啊…啊”迢迢娇喘着 “你说的哦!”少年笑的像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他折着她的身体,她顺从的听从他的要求,双腿跪在床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她感觉到千野的男根就在她的缝隙里滑动…她渗出的花蜜沾染了他整个柱身,而那个龟头时不时碰到她缝隙上方的小蜜豆,他来来回回的磨了好几十个回合,磨得她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哼叫,“啊…啊……”气喘吁吁的,分不清楚这散发的热气到底是因为着炎热的天气还是这磨人的甜蜜… “哥哥…千野哥哥…”她决定给他来点刺激,“哥哥,我好想要啊…”明明知道他看不到她的脸红,但说完这句她还是觉得脸部好烫… 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就是形容她这种人,a片辣文看了那么多,床上骚话明明就可以张嘴就来,但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觉得面红耳赤,什么“大肉棒”什么“小骚穴”这种话,她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只能用呜呜咽咽的哭腔说着“想要”就是她羞耻心的极限了… 千野停住了一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抽出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坚挺,慢慢的向那个一张一合吸引着他的粉嫩小洞挺进,他动作非常的缓慢轻柔,进去一点点就停一下,像是要确定对方没什么痛苦的反应,才又再大胆进去一些…一进一停,一点一寸,内壁的褶皱被他的巨大一一撑开,滚烫的热度熨平了空虚的小嘴,那些小嘴欢快的在嘬吸他的肉棒,哪怕是保持静止一动不动,都有快感冲击着他的头脑…“啊”他也忍不住发出呻吟,凌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敏感… 一个小小的冲击,他就觉得自己快要射出来,又停住不敢动…但那肿胀得不到释放,在炙热的幽径中越发庞大,他看着身下的她,雪白的背脊,后腰上一颗不起眼的红痣,在晨光下才能看得清楚…“迢迢应该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有颗红痣”这唯一的目击者就是他,也只能是他…这种小小的隐秘的得意感分散了一点点他的注意力,千野觉得他又可以继续行动了… 他尝试性的只用腰部的力量动了几下,很好,舒服但是不那么强烈,“好舒服啊”迢迢咬着她自己的手指,屁股也不自觉的晃动了几下…他开始持续性的有节奏般的撞击,感受她的内壁温度越来越烫,穴道越来越濡湿,进出更方便。 每当快感又升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他学会停止动作,闭着眼睛咬紧臼齿,等着那阵头皮发麻的快感过去,他又可以继续律动…而且他发现,每当他的龟头在某一个固定的角度,就能顶到一处软肉,而每每顶到那,迢迢就会发出更高亢的叫声,身体不自觉的产生小幅度的耸动… 他确信自己掌握了节奏,越来越能控制自己,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层层加大…每次抽送都能将她的穴肉翻进翻出,迢迢的吟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抚媚…他都害怕会把小风引来…“迢迢,小点声”他忍不住想用手去轻捂她的嘴,可是迢迢却把他的手挪到她的一只雪乳上,那柔嫩精致的乳房在他的掌心被用力的按压磨蹭,他的头脑失去了对那只手的控制…那乳肉被他捏成不规则形状,还留着红肿的指头印记… 啪…啪…啪…啪,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理智也越来越薄弱,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忍不住的低沉的“啊,啊…”用力得像把自己肿胀的阴囊也要塞进那个小洞里面…… 啊…啊…他的叫声也越来越大声,配合着她的呻吟和汁水噗叽噗叽的声音,他抽插的速度已经快到他自己不能掌控,只是任凭动物的本能在律动… 他终于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交出他的精液,当他的龟头被她大量分泌出的蜜液浇头一灌,他也抖动着全身,射满了她的整个密道。 千野精疲力竭的倒下,像是跑了十几个圈一样,胸膛剧烈的起伏,头脑一片空白 自十岁以来,他第一次缺席了早课的晨练… 新嫁 一曲凌晨潮浪戏水之后,迢迢和千野十指紧扣仰面朝天的躺在大床上,迢迢嫌弃千野身体太热,不愿枕在他的胸前,只是与他并肩躺着,两人身体都软绵绵的瘫倒着,呼吸还有些急促却毫无丁点睡意… “是不是还要来一点温柔的后戏?”章迢迢昏昏沉沉却还在心里盘算着,但她浑身酸软实在不愿意也提不起劲再来扮演一个初尝情事的羞涩少女,说着含羞带燥的情话。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能点一只烟的话,她会觉得自己更需要来点根“事后烟”抚平自己乱跳的神经,她内心纳闷,不是说男人才有贤者时间吗?怎么她也有种闷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虽然处男小弟弟已较之前进步很多,但欢愉的时间太短,高潮才一次,所以多巴胺分泌得太少不够用吗?还是得到了之前太想要的真实性爱,却在得到后产生了矫情的空虚感吗?她觉得这种感觉像是在她小时候看到喜欢的电视剧大结局了,虽然是个不错的happy ending,却有种“以后再也没有这部剧可看”的那种惆怅感… 她只能用沙哑的鼻音问“千野,你还要再睡一会吗?我们用过午饭再去你阿爹阿娘那边吧?!” 千野摇了摇头,手还紧紧的握着迢迢的柔痍,他常年练习骑射,又毕竟年轻力壮,体力其实恢复得很快,刚躺下几分钟就已经恢复往常的呼吸。 他更多其实是在脑海中复盘,好像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可具体哪里不好,他也说不上来。隐约有种感觉即使昨天他和迢迢已经成亲,经过两次肌肤相亲,如今十指紧扣,可是迢迢却还是和他之间有一段说不清楚的距离,或许是闺房之乐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总还有几分不自觉的清醒和忧虑,虽然他并没有和别的女子在一起的经验,但是他的直觉总是告诉他迢迢的心门好像并没有完全对他敞开…那里总有一小片的阴影,弥漫着薄薄的雾气,陌生得让他觉得有点慌张… 他该相信自己的自觉吗?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他自己: 迢迢爱我吗? 爱 迢迢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我对迢迢好吗? 是不是因为我只顾自己,没有顾及迢迢的感觉? 一定是这样 少年得出自己的结论。 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开始了婚后的第一天。 千野自己简单洗了个澡,再唤来小风帮章迢迢洗漱梳头,他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太习惯迢迢两根少女的发辫了,现在看着她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怎么都看不顺眼,“小风,给公主梳一个辫子就好…”他忍不住出声 “啊?”小风有点诧异,章迢迢倒是很温和的对小风笑了笑说“就听大人的” 千野好像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跑到衣柜前摸了很久,然后从衣柜最深处掏出一个裹着麻布的小包递给章迢迢,迢迢打开一看,是一根有点粗糙的玉石发簪,形状有点奇怪,圆圆的一根像小树枝一样,和精致秀气完全沾不上边,用手抚摸几下,还有一些篆刻失败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熟练的师傅做的。 “这是?”迢迢侧过头微笑着看着他,其实心里早有答案。 “送给你的礼物”千野有点涩涩的说 “那你…帮我戴上吧!”章迢迢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开了一朵朵小小的花,连眉梢眼角都有鲜活的笑意。 千野挤走正在迢迢身后绑辫子的小风,手按在她的肩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煞有其事的将发簪插在迢迢的右耳边…“哐啷”玉簪根本没固定,差点掉下来,还好千野自己眼疾手快,在落地之前接住了…只不过他的姿势狼狈极了… “我去叫他们准备马车!”小伙子讪讪的故作镇定的走出去,临走之前还把发簪慎重的放回在迢迢掌心… 他刚一出门就听见“哈哈哈哈哈”迢迢和小风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本来章迢迢还以为千野会直接带着她走路或者骑马过去,毕竟千野老家离小夫妻新居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准备跨步登上马车的时候,花径一紧,一阵痛楚传来,连带着小腹都被拉扯着有些痛感,她这才觉得千野真的太窝心太细致了… 马车上,章迢迢脱掉小皮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千野怀里,虽然坐在他大腿上真的有些热,但她还是觉得肉垫比较能减轻路面颠簸带来的下体刺痛感。千野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在她小腿处轻柔揉捏…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享受着耳鬓厮磨的温柔。 到了将军府邸,迢迢礼仪周全的卸去面纱,向千父千母行礼,并让小风将她嫁妆中的一些贵重礼物拿出来送给公婆、小姑以及请他们分发给千家一众奴仆…… 千父收到一柄含人的宝刀,笑的合不拢嘴,憨厚的脸上都是褶子,他的嗓门挺大的“小公主,来我们家受苦了…” 千母笑着打了他几下“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说罢握住迢迢的双手,把自己手腕上的几个金镯子往迢迢的手上挂。“谢谢佛祖啊,这么尊贵漂亮的公主愿意嫁给我们家这个臭小子。” 迢迢笑着说“阿姨,您过誉了,嫁给千野哥哥是我的福气才对。” “还叫阿姨?”站在一旁久久没人搭理的千野终于出声了,他笑着看着迢迢,等着她的回答。 “阿…爹…阿…娘…”她章迢迢多精的人啊,装的一副少女不胜娇羞的样子,惹得千母和千父哈哈大笑,千野自信心爆棚…嘴角都翘到天边。 千野的妹妹千星这次倒是迢迢第一次见到。这是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姑娘,个子倒是高挑,但是长相也着实平凡…根据章迢迢目测,以千野家的基因而言,千野是集合了千父千母的所有优点,千星则是一个都没继承到… 这个眼睛狭长的小姑娘,有一张圆圆的脸和不太高挺的鼻梁,她甚至不如一般的龟兹女子一样明朗大方,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好像下方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宝藏,瑟瑟的躲在千母身后…迢迢送她的礼物是一件大含丝绸所制的曲裾深衣,衣领和袖口上面有手绣的花纹。这对于西域的小姑娘而言不亚于现代的公主裙,迢迢看得出千星很喜欢,但她却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连眼睛都不抬,只是用手一遍遍的抚摸,舍不得放下…迢迢想着若是灵灵收到这样的礼物,早就欢喜的去试衣服了,还会大声的问大人们好不好看…“千星,是个安静的孩子吧?!”迢迢心里判断着。 晚饭的聚会来了很多人,千家的亲戚朋友众多,大家就在千野家的院子里,欢乐的围着火堆烤了好几只羊…炙烤的羊肉香气混合着和浓烈的酒香在空气里,热烈的气氛让迢迢也觉得莫名兴奋…小风用巧手把一顶小圆帽固定在迢迢的头发上,垂下一层薄薄的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两只碧绿的眼睛和一段发尾…虽然一众亲友都对这个龟兹王养在深宫的小公主很感兴趣,但是已婚女子这样半遮面部在西域也不是奇怪的行为,尤其又是皇家公主,更讲究礼仪,大家都能欣然接受… 迢迢时不时礼貌的帮着大家切羊肉,倒酒,亲切的“服务”态度让千野的女性长辈们都暗自称赞,觉得这位小公主体贴懂事又很有礼貌…虽然那双绿色眼睛看起来像是个杂种,但是这位新嫁娘眼神清澈,嗓音甜美,姿态婀娜优雅,举止落落大方,很讨人喜欢… 千野被一众朋友围在一个火堆前不停的被灌酒,少年们喝完的葡萄酒罐都已经堆成几座小山了…少年们酒足饭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众乐器,竖箜篌、琵琶、五弦琵琶、笙、横笛、筚篥、腰鼓、羯鼓,还有几个小姑娘已经开始衣抉纷飞,旋转起舞了… 迢迢不是第一次看到千野吹横笛,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带点醉态的在吹笛,酒醉后猩红的脸,散乱的褐色头发,修长的手指,不羁又潇洒的姿态让她觉得男性吸引力爆棚…每每想到这张吹出如此明快乐曲的嘴昨晚还在她的身下舔着她的小穴,湿漉漉的嘴唇和火热的舌尖带给她温柔又热烈的快乐,她看着千野的眼神就多一分爱意和灼热。 大伙儿起哄让迢迢也下场来跳舞,迢迢没有矫情的推迟,直接跟着欢快的音乐来了一段灵巧热烈的旋转、扭腰、送胯,弄目(抛媚眼) 千野在酒醉的迷茫中看着他的小公主穿着一身红衣,在火光中旋转跷足,眼含流波,只觉得下腹一团火焰在燃烧,“想…狠狠的…重重的把她扔在榻上,压着她,抬起她这跳舞的脚,裸出那柔嫩的花心,用他的坚挺来贯穿她的身体,看她又哭又闹的挣扎再继而娇媚的享受。他要坚持久一点,换几个新的姿势,等到她尖叫着求他的时候,再射满她满腔的精液…”他的脑中渐渐升起这样邪恶的念头,但他很快就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他怎么可以如此对他的妻子? 迢迢会疼,会哭,会讨厌他 但是 但是 如果迢迢愿意的话 他也是很愿意,来一个这样的夜晚。 心事 章迢迢几曲舞罢,也没忘记继续一个温柔又殷勤的女主人的身份,柔声笑语对那群欢乐的少年们说了声“谢谢,大家尽兴啊。”再转场回去陪长辈们喝几杯。她乖巧懂事的坐在一旁陪着长辈们说说话,偶尔还能讲出几句俏皮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几番迎来送往,把一众长辈们哄的妥妥帖帖,都在心里暗暗夸奖千野真的是娶了一个好妻子,这皇家的公主就是非同一般。 章迢迢很享受自己目前的愉悦状态。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身处在热闹的氛围之中,这些人气给予她的是滋养而非掠夺。原来,这种纯粹因为气氛欢乐和内心喜悦带来的热闹,并不会给人带来负担感和沉重感。 与前世的那些费尽心机而导致的长袖善舞不同,虽然现在周遭都是一群不熟悉的龟兹人,却对他们有谜一样的亲切感和归属感。不用小心翼翼的斟酌说话用词用语,也不用害怕被评价或得罪,反而可以更顺畅和自在的与人沟通交流。哪怕只是说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也不会害怕冷场或尴尬,也许是因为这群人他们豪放的姿态,也许是因为这爽朗的笑声,也许是因为热情的歌舞,也许是这良辰美酒和千野就在不远处的安心感,让她能真正的放下要去为别人“提供优质服务”“供给情绪价值”诸如此类的负担感,而更注重自己内心的自洽与舒适。 而前世的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这样单纯的兴奋呢? 好像前世的那场婚礼也是这样热闹,在五星级酒店大摆宴席,浩浩荡荡四五十桌人,母亲和公婆几乎都没时间吃饭只顾着微笑着应付亲戚朋友,他们说着祝福的话,各个笑的那么灿烂,而她却总觉得那个不断受人摆布的新娘并不是她自己。那个女子脸上化着浓到看不清表情的妆,穿着笨重繁复的拖尾婚纱,腰腹部被塑身衣崩紧到发疼,明明就是一个被扯着线行动的傀儡而已。 所有的热火朝天都是别人的,这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好像与她并无关联。 “新娘子,往左边站一点,拍照光线比较好啊” “女儿啊,你的妆有点花了,我叫化妆师来帮你补一补…” “老婆,这边这桌都是我工作的领导,敬酒的时候要多笑笑啊…” “媳妇啊,来来来,这都是和我一起跳广场舞的姐妹们啊” “1、2、3 大家一起喊【茄子】”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这些话语每一句她都听得懂,也能照着做,但是却好像没有任何情绪渗透,她像是被一个罩子罩住,隔绝了一切悲欢,只有一片茫茫然和疲惫。 当然,此处的热闹和欢笑并不是每一个人的。迢迢也细心的注意到,千星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一堆少年身后。她既没有唱歌跳舞,也没有喝酒吃肉,只是安静的低着头坐着,那落寞而孤独的身影,像极了以前的自己。 千星偶有几次地抬头,望向的都是泽济和巴苏尔的妹妹皎皎。迢迢敏感的察觉小千星对泽济有不一般的感觉,因为少女眼神中含着淡淡的忧虑和爱意,尽管她尽力遮掩,但是对于过来人章迢迢而言,却是那么熟悉。 但是泽济,一门心思都在坐在他身边的皎皎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为她倒半杯葡萄酒,细致的护着她的洁白衣裙不被油污沾染。他目光灼灼,所及之处只有身边的女子,完全顾不上旁人。 迢迢过去经常听千野提起泽济,虽然见面的机会比较少,但也在和千野的聊天中细致勾勒出了这个少年的形象。巴苏尔,千野和泽济是叁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孩子,如果不是一起长大的情谊,迢迢很难想象他们这性格和外形都有“壁”的叁人,居然会成为形影不离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在迢迢看来,千野瘦削精壮,气质温和坚定,沉默寡言;而巴苏尔是龟兹人公认的威武不凡,他身材孔武强壮,气宇轩昂,为人爽朗热情,处事圆滑周到。而年纪最小的泽济,虽然不如两人强壮高大,他却长着一张俊朗标致的脸,一双剑眉下的双目,灵动得仿佛天上繁星却又清澈得犹如一汪清泉,无论从哪种审美而言,他都可以称得上清新俊逸,风流尔雅。站在巴苏尔和千野面前也毫不逊色。 这叁个出身高贵的英俊少年,简直就是龟兹版偶像天团,吸引了无数西域大小娘子们的春心,每每所到之处无不是掷果盈车。千星会暗恋泽济,对于迢迢而言毫不意外,毕竟如果不是“窕窕公主”从小喜欢千野,龟兹王又有意撮合,章迢迢也会觉得泽济更符合她的审美,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她前世所欣赏的那种温润俊朗,芝兰玉树的美少年。 迢迢担心的问题就是,泽济很明显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就是巴苏尔的妹妹—皎皎,并且听千野提到过泽济他已经向龟兹国王请婚了,过不了几年,两人就要成亲。可见,千星这少女的暗恋之情,终究是没办法得到回覆。 如果皎皎是个相貌平平,个性不佳的女孩,章迢迢或许还能想些伎俩帮助千星去争一争泽济的心,可是皎皎拿着的剧本妥妥是白富美女主,女神校花那种,连章迢迢自己都羡慕不来,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去帮千星呢? 皎皎是窕窕公主的堂妹,这两位皇室小姐妹同一年降生,生日也仅差一月,对比不能见人的窕窕,皎皎和珍珍才更像龟兹王室的明珠,皎皎温雅娇柔,秀似芝兰,而珍珍明艳动人,灿若朝阳。这龟兹双姝在西域叁十六国都是美名在外… 曾经皎皎也是窕窕的密友,两人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只可惜皎皎因为先天不足,年纪越大病痛日益严重,被巴父带到大含去求医养病数年,等到章迢迢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才回到龟兹。章迢迢当时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和皎皎有过多联系…这一次也算是章迢迢和皎皎的初次见面。 迢迢自问如果她是泽济,也绝对会被皎皎吸引而非千星。皎皎容貌秀美,性格温婉,说话引经据典,有一种龟兹人所不具备的含人大家闺秀的书卷气,连她一个女人都不由的被皎皎的风姿和谈吐所吸引,更何况那些直肠子没见过市面的男人? 天空上已经有皎洁无瑕的一轮明月,谁又能看到暗淡无光的小星星呢?! 迢迢想到这,觉得千星可怜极了。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安慰和“辅导”千星,像对待亲妹妹珍珍、灵灵那样。 宴会持续到很晚很晚,千野又一次喝到不省人事。是巴苏尔和泽济两人陪着章迢迢把他扛回新居里,还帮着他脱下衣服靴子,安置在床上,这个时候迢迢才觉得巴苏尔力大无比的好处,若是没有他,也许只能等天亮召来王宫的侍卫才能移动醉醺醺的千野。临走时迢迢还看到巴苏尔笑嘻嘻的把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塞进千野的怀里,她觉得好生好奇,却没细想… 千野的呼噜声吵得迢迢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天亮千野如常清醒,轻声出门去早练,她才叮嘱小风守住房门,谁也不能吵她,这才能捂住眼睛,好好的睡了一觉。“谈恋爱和结婚果然不同啊”章迢迢临睡前还在想着,“窕窕公主要是知道千野打呼声这么响,是否还是愿意嫁他为妻呢?” 千野回家的时候,只看到他的新娘子如同一只傻狍子样睡的四脚朝天,头发凌乱,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嘴角还有晶亮的口水痕迹,哪有一丝昨晚跳舞时的媚态?他觉得这时的迢迢好玩又好笑,哪儿哪儿都那么真实可爱,绿眸虽然闭着不再美得夺人心魄,却也再看不见里面暗藏的忧虑和防备。 他安静的坐在床边端详了她的睡姿好一会儿,这才轻轻的走出门吩咐下人们准备好吃食,等着他的小懒虫起床。可是直到太阳快要下山,小懒虫都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他想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来唤醒他的小妻子?巴苏尔昨天塞在他怀里里的那本书,如今正在他手头隐隐发热… 潮吹(H) 章迢迢觉得自己是在梦里。 梦里的她好像是一个被抱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是母亲在抚摸她。母亲的手指虽然不是很光滑但是却有奶香,轻柔的一道一道,从她这个婴儿的脸蛋滑倒脚心。 婴儿的皮肤那么柔嫩光滑,母亲忍不住一直在爱抚她,亲吻她的脚心…所到之处每个感觉神经末梢都被唤醒,大脑中神经元开始启动反应,整个人充斥着平静而又令人愉悦的感觉… 怎么? 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国中时期那个刚转校的忧郁少女,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缩在宽大不合身的校服里。面对崭新又陌生的环境,彷徨又失措。费力控制着想要上厕所的欲望,却又不知道厕所在哪里,身边没有人也不敢开口问。小肚子涨的发疼却紧紧收缩,所有的意志力都用于对下体尿意的对抗,好像松懈一秒就会憋不住尿在裤子上。 突然有个人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 好像一束光,照亮她猥琐的期盼。 是她,章迢迢此生最要好的闺蜜思伽,那个爽朗又高挑的女孩子笑着闹着给她当了伴娘送她出嫁, 却又千里奔赴而来,冷静而自持的将章迢迢葬礼安排得妥妥当当。 此刻,她正笑意盈盈的问她。 没等到她回答,她就牵着她的手往厕所去。她的手那么温暖,手心有些湿润,暖暖的包住她的手。她的拇指搭在她的手背上,不自觉的摩挲了几下,让章迢迢有了触电般的悸动和心安。 在厕所蹲下的时候,她好像因为尿憋太久了始终无法放松膀胱,好不容易尿出来的时候身体之中却有一种奇异的膨胀感,她一边排泄一边觉得自己心跳和呼吸怎么都在加快?阴道一松一缩导致的胀胀的快感让她脸上有了奇异的潮红。 然后怎么又变了? 那是二十几岁的章迢迢赤身反躺在床上,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把茉莉花味的按摩油滴在她的背上。 哦,是她最喜欢的按摩师mary。 mary的手温和又有力,一遍遍按压她那些僵硬的肌肉,拉伸她萎缩的神经,随之她觉得她的头好像轻了好几斤,压在肩头的千斤重担随着她的动作都张了小小的翅膀,飞在半空中。虽然眼见并没有消失,但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变得轻盈。 她的眼皮有点沉重,手臂也软软的,根本抬不起来。手指处有一条毛巾,是她从小喜欢的那条,每次按摩她都会攒在手里,来自旧时光沉淀的安心。 她全身软绵绵的,好像只是一个布娃娃,身体里面没有骨骼,只是被塞满了茉莉香味的棉花。她就剩手指尖那一点点力气,可以将毛巾上细小而硬挺的颗粒一颗颗的抹平。那一刻她不是章副总,不是ms chang,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女儿。 她就是她自己,大千世界里平凡而普通的一个女人,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可是,mary怎么会将手伸进她的内裤?她又疑惑又羞涩。 是谁在一根根的拨弄她下体卷曲的阴毛,好像要把它们一根根拉直? 又是谁的指尖一下下按压她的肉瓣,是在测试它们的柔软还是厚实呢? 呃呃呃,mary,那里不能摸啦!她想大叫,但是眼睛却睁不开…mary怎么能将按摩油揉在她的阴唇上呢?居然还拨开她的大阴唇,由上而下去一点点的揉搓和拨弄她的小红唇,甚至食指和中指的虎口还偶尔夹住她的蜜豆,让她的蜜豆都浮出水面。 “拜托,我洗澡都没那么仔细啊!”她叫嚣着。“好痒啊,快停下!快停下啊!” 熟悉的湿意上来了。那手,顺着这微微的潮湿往她的小洞里钻去。她好想挺起胸,把腿努力的往前伸来制止这瘙痒感。但是她挣扎不了,无济于事。小腹里面有一股热流在窜动,花壁收缩得厉害…这刺激,终于让她的大脑回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睁开眼的刹那,她恢复了些力气。 她茫然的睁开眼,眼睛里水蒙蒙的,甚至还不能聚焦。千野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的手还停留在她的穴里,刚进去感受那紧致,却还没来的及抽插。在这样一个“猥亵女子案发现场”,千野天人交战,到底是继续下去,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叫迢迢起床吃饭呢?! “还是先吃饭吧,迢迢睡了一天了,肯定饿坏了!”他想着,在小穴里的手指却没注意的向上勾起来,他正准备抽出来的时候却听到她发出一声娇喘。再看着她,面颊嫣红,双唇紧闭,说不出的诱人…他突然又不想出来了…反而更热情的吻住她的嘴巴,撬开她的牙齿,追逐她娇嫩的小舌头。 年轻少男尝过云雨之味后本来就食髓知味,根本停止不了想要放肆的冲动…… 千野一只手揉压着迢迢的胸,一只手挤了一根手指在她的穴里抽插,不是单纯的快进快出,而是颇有技巧的先是浅浅刮挖,再慢慢深入进她的小穴深处扣弄,时而又抽插几下戳弄那埋在深处的花心…他每次都是手背朝上进去,却又是手心朝上出来,微微弯曲的指尖只要碰触到她的花道上壁,就会惹得她娇声不断… 花壁越来越潮湿,他就慢慢加快速度,并且伸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一起旋转,扣弄,戳刺… “啊,好舒服,好舒服” 哥哥,哥哥…亲…亲我,亲我” 他眼见着他的小公主完全陶醉在他的节奏里,半眯着眼睛,一种带着肉欲的莓果红色遍及她的全身。那身下的小穴富有节奏的抽搐着,把他埋在里面的两指越绞越紧…也绞着他的心… 他当然乐意服务她,有什么比让心爱的人愉悦欢欣更让恋人们心动的。他看着她那淫靡娇媚的神情,感觉自己的阳刚硬得坚挺,憋到发疼。但是莫名其妙他越来越喜欢这种憋胀的感觉,好像刻意的压制欲望,会让最后的高潮更强烈和悠长。 他俯下身用舌头轻挑起她的蜜豆,用力一嘬,将上面的汁液全部吸到嘴里…啧啧有味的吞下…迢迢发出细小的尖锐的叫声,上身挺起又重重的摔回床上…他敷衍般的吻吻她的小嘴,渡了一口不知道成分的液体给她…又继续去抚慰她的下体。 “啊,啊…好舒服…千野哥哥好…厉害啊…” 他懒得说话,只是继续用舌头上下舔着她的肉瓣,在小穴外也吸嘬着,还让舌头围着蜜豆子打转…上下左右肆意的拨弄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舌头原来那么灵巧有力,而味蕾那么敏感,任何一点她的滋味他都可以分辩出来。 迢迢自己的手开始无意识的揉捏着胸部,她揉得好像不知道疼一般,白花花的乳肉一直从用力到苍白的手指缝隙中泄漏出来。乳头越来越硬,她用食指和中指的虎口夹着,稍微用力就有一种尖锐的快感,让她克制不住的想要呻吟。 她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一个无人的高原,氧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急促,腿脚发软,哪有什么力气。大脑是空空胀胀的,只有管理膀胱的神精是活跃的,所以这下身的尿意才越来越明显和尖锐。 她快要死了。 这就是别人说的人生最后走马灯吗? 母亲,思伽,mary,千野,甚至章迢迢自己的脸都在她头脑的白光里闪跃,就像老式的电视,闪回了几下以后,电视屏幕呈现白色的雪花粒并“滋…滋…”发出电流的声音。 “停下啊,啊,啊…”她胡言乱语的叫着 “不要吗?”千野喘着粗气,含糊不清的问,手上却是越动越快… “要…快点…啊…我…我…我…我…” 她被不断传导到身体的电流击中,积累的快感让她迅速涌出眼泪。就那么几秒钟,她一句“再见”两字都来不及对记忆里的那些人说道,眼泪所凝成的大雨就把她过去的种种人、事、物冲刷到毫无痕迹。无悲无喜,也不再有惆怅或,遗憾。她的小天地一片干净平和,就如同白茫茫一片雪地。 她哆嗦着高潮了…更确切地说她第一次潮吹了,花径里涌出一大片水流,好像尿一样,大部分喷在千野的下巴和手上,甚至在床上淹了一片明显的湿痕出来,散发着淫荡的香味。她目光涣散,眼泪完全止不住,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下…身体蜷缩着一抽一颤的,不知道到底因为哭泣还是高潮的余韵。 千野吓软了。他怎么可能见过这种样子! 他手足无措,只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又惊恐的看着迢迢…甚至忘记找块布擦擦脸上的水,任它们淅淅沥沥,一滴滴的滴在床单上,印出斑驳的圆形痕迹。 他是弄疼她了吗?还是她生病了?这是什么?书上从来没说过啊,巴苏尔也没说过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他的新婚妻子,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冷静又矜持的公主样子,她就像一个被蹂躏坏的布娃娃,有一种破碎而又残缺的美丽凄艳… 云雨(H) 千野愣了几分钟才随手找了块布,以按压的方式一点点擦去下巴处的湿意,完毕居然还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像是要浅尝蜜水的味道。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举动旁人看起来有多性感撩人。 章迢迢这个时候也刚刚从高潮中清醒过来,她吃力又缓慢的坐起来,吃惊地看着身下这原本是浅灰的棉布床单上那滩明显的深灰色水渍,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湿濡的一大滩水,居然是从她的身体里面喷射出来的。 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内心如此安宁,像是长满了丰盛的水草,每一根都是支持她好好活下去的勇气之手,抚慰了她饥渴的皮肤。当她看到千野正拿着她的内裤在脸上摩挲…还伸舌轻舔时,她含羞带怯的白了他一眼又绽出一个玩味而又轻挑的笑。 她把屁股后退一点,然后用脚尖去轻触千野的裆部。千野有点震惊的看着她,只见她虽然泪痕未干,但眼波流转,笑的慵懒又妩媚,心下了然,她这是在蓄意邀请。 “可以吗?”他偏着头,认真的问道。 “你说呢?”她笑吟吟的宛若女妖。脚又往下移了一点,将脚尖放在他的圆丸上,用脚指头温柔的磨蹭他的圆丸。千野从来没被脚碰过那地方,当下就爽得头皮发麻。 迢迢的脚细致光滑没有一丝异味,晶莹软嫩的脚趾染成鲜红色,那温热湿润的脚心一下下按压他的隐秘之处,这视觉和心理的冲击让他一下子就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本来被吓软的欲望又腾然勃起…… 他哼了一下,伸手扣住她那只惹事的脚,将她的脚掌贴住他整根欲龙,由下往上慢慢磨蹭,她非常的配合,还将脚趾头弯曲。他觉得他的粗壮好像被一只手握住,这比在爱人面前自渎还要让他兴奋。他咬着下唇发出压抑的欲求不满的呻吟,低沉又有磁性,惹得她花心一阵震颤。 但是还不够,他还想更多的刺激。 她何其懂事,根本不用他明说,就主动伸出另一只脚,两脚并用,夹住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动作轻柔又小心,表情却放浪而迷乱。 “嗯…嗯…嗯…好舒服啊”他的呻吟断断续续。这直白又按耐不住的呻吟让淫靡的氛围更加浓厚,也让双方想要交合的冲动更强烈。 他先认输了,双手搂住她的腰,让他能够凑近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躺好”。一股热气喷到她的耳道,烫的花径流出几滴蜜水。待她躺下,他拨开她的双腿,让她盘绕在他的腰上,趴在她两股之间用那滚烫的肉棒画着圈,勾勒她阴户的形状,磨蹭她渗水的径缝。 迢迢伸手将枕头垫在自己的屁股下方,让自己的阴蒂也能被他的磨蹭所照拂到。千野也察觉到多一个枕头所带来的快感,他的龟头渗出很多前液,莹亮滑腻。他用手扶住自己的肉棒,一点点的往花瓣深处那个小巧又着迷的洞穴里挤进去。 她刚经历过高潮,又被他撩人的声音惹到一身酥麻,私处已经足够湿润,轻易的就可以容纳他。 “我进去了…”千野居然一反常态,在床底间不再埋身苦干,而是多了很多言语沟通。迢迢满意极了,她好喜欢他这样的预告,让她可以为接下来的强烈给自己做好心理暗示,更细致的感受每一丝悸动。 他缓缓地把她撑开,而她则用力缩紧小穴来回应他。刚进入时千野的速度非常之慢,慢到一点点细微的前进都能让她感官放大,继而呻吟出声。他整根滑进去,仿佛在等她渐渐适应了他的尺寸后,才开始温柔放慢的抽插,不经意用微微上扬的龟头磨蹭她的阴道上壁,让她欢愉的层次又再加深。她只能委屈又淫荡的抽搭着“那里,别碰那里…” 她这次没有闭眼在黑暗中享受,反而睁大眼睛借着油灯的光看着他贪欲的眼神,用手抹去他鼻尖的汗水,再把那根沾到他汗水的手指咬在自己的嘴里,色气的舔着。情欲和汗水交织成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舔着,闻着,看着就产生了短暂的晕眩感…虽然明明没有喝醉,却会微醺到腿脚发软,根本站不稳… “要快点吗?”他喘着气问 “这样,就好舒服啊…”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有多么喜欢这温柔的速度… “那就让你舒服久一点…”她的爱人总是这样,在做爱上勤奋好学又不耻下问,不断的调整自己的不足,让他们的交融更加灵肉合一。 他保持着稳定的速度抽插了几百下,而她反馈的肢体律动和撒娇般的呻吟也让他的快感逐步攀升…他慢慢也意识到原来并不是大开大合才能畅快,这样温柔而又坚定的律动也能让双方都切实感受到对彼此的渴望和爱意。 他快忍不住的时候,让自己贴紧了她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的与她相连,鼻子里感受到她的芳香,耳朵里听着她的心跳,她的喘息。一层层的穴肉随着他的抽动而紧紧贴在他勃起的青筋上,而他的肿胀的阳根就陷在她体内,享受着越来越强烈的潮湿,炙热和紧箍… “迢迢,你好美”他忍不住要夸奖他 回应他的却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蜜语甜言,“嗯,我爱你,千野” “啊…啊…”他在她说爱他的时候,就忍不住呻吟着喷射开来。滚烫的浓精浇灌进她的花心,随着他的缓慢抽动蔓延到整条蜜道。 她第一次在高潮时没有闭眼,她面容扭曲,檀口微张,但是含情的目光却是牢牢钉在他身上。千野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对迢迢原来那么重要。这被肯定、被认同的感觉让他陡然生出无数的勇气和安全感,他不再患得患失,自惭形秽,他强大到即使全西域与他为敌他也不再害怕和惶恐。 终于,他从她的眼神里不再读到忧郁和防备,好像那团迷雾被他的温柔开了条缝,露出影影绰绰的光。她用这般含着爱意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比射精更欢喜更安宁。 第一次,他们十指交握,共赴极乐。 章迢迢即使很热,也不想离开千野的臂弯,她躺在他胸前,安心的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潮润的手心还在揉搓她敏感的胸部。就算是汗水交织,下身泥泞不堪,她也不想去清洗,就想这样紧紧靠着他。她觉得内心极度的安宁舒适,甚至充满柔情蜜意,仿若躺在海边的躺椅上,吹着微热咸湿的海风,看着毫无波澜的平静大海。 身边这人给予她的爱,如此安定,充沛,温情脉脉,像母亲对她的不离不弃,又像思伽与她的相知相依。 她被珍惜,被包容,一举一动都牵扯他的情绪。 她在他身边,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自信,那么重要。她想到这些,内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情蜜意。“原来女人的阴道真的通往女人的心。”那她就肆意随心,抛开所谓的理智和自持吧。 她坦然接受自己对他身体的迷恋和渴望,接受自己要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和身边这个人站在一起开始新的征程。在这场婚姻里,她可以暴露自己的淫荡,暴露自己的放浪,暴露自己的猖獗,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做她自己。不是章副总,不是ms chang,不是肖太太,不是窕窕公主…也不是章迢迢… 她是不需要用任何名字来定义的自由个体。 那么就勇敢决绝的向过去的钢筋森林,忙碌与繁华,眷恋和遗憾告别吧! 再见妈妈 再见思伽 我很好,你们也要保重。 日常 两人婚后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小日子,然后千野领了个新差事,或许因为这王室驸马的身份,他被龟兹王任命担任王子教导,每天早晚各一时辰在王宫里教王子们骑马射箭,所以不到夜里不会归家。 相比千野的忙碌,迢迢显得有点无所事事。 但她却毫不在意。每日睡到自然醒,闲隙时间就安静的看看书,练练字,甚至也会做点奴役做的整理、清扫工作。 迢迢和千野都不喜欢内院有太多的随从婢女,所以内院只留了两个嬷嬷,小风以及千野的贴身随从小山。通常千野出门的话,小山也会随他一同,或者在内院大门口处守护,所以大部分时间,内院都是空旷而安静的。 这天章迢迢正一个人在书房整理书籍。 这一室的书籍古典是龟兹王送她的嫁妆,其中一大部分是王宫里收藏的大含典籍和画本,还有一部分是西域各语种的典籍和图册。不止龟兹语还有匈奴等其他章迢迢也不熟悉的语言。藏书之丰富可媲美一个小型图书馆。 章迢迢习惯按照现代图书馆的藏书方式将这些书籍一一分类整理、贴上标签,修复,归类放置,制作索引。若是这过程中看到哪本感兴趣的,就会顺手读起来。一不注意,一本书,一杯乳茶,一个宁静的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整理书籍和阅读常常让章迢迢觉得心情很平静安定,哪怕只是用手摩挲那些文字,都能赋予她微弱的能量。 读书是窕窕公主独自在深宫里最常做的事情,仿佛这些书本里面包含了一个小小的不被外界所影响的通道,她通过这些认识龟兹深宫外面的天地,也认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从而构筑一个规范而良善的内心世界。 当章迢迢“接管”她的身体,“阅读”她的记忆,也惊叹于小公主不符合她年纪的博学多才。章迢迢常自嘲地想,窕窕公主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并不是这张美丽的脸庞而是对龟兹、匈奴以及大含文字的熟悉。借着这能力,章迢迢也能在书本里认识了那些她从不曾涉足的逝去的世界。譬如历史书里曾经形容的那昼夜灯明,繁华富庶的长安城,又譬如那“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南都美景,或者“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漠风光。 “咚、咚…”是小风轻轻的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吧。”迢迢的声音从软榻处传过来。小风进门前先抖了抖裙摆的灰尘,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躬身禀报,说是千野的母亲带着千星来拜访。 迢迢便叫小风领着婆婆和小姑来到书房。 千星甫一进书房便两眼放光惊叹这满室的藏书,但随即又低下头不敢放肆的张望,如同一只安静的小羊沉默的站在母亲身后。 千母不是第一次见到这藏书,只是了然一笑,便和迢迢说起突然到访的缘由是来向她道别。迢迢心里虽然有些意外,仍神色自若的招待她们坐在软榻上,并让小风端来两杯乳茶。聊天中迢迢这才知道原来千野父亲今早受命带兵去边境屯田,而千野的母亲担心千父无人照顾起居,意欲带着千星同行。这一去可能要叁年五载才能回来王都,所以千母才来向公主媳妇道别。 章迢迢想了一下,踌躇着说“阿娘,我觉得边境那种地方带着千星去,其实不是很方便…” 千母倒是个爽朗的性子,她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只是放着她一个人在家这么长时间,我和她阿爹也是不放心啊。” “那阿娘,您觉得让千星住到我们这呢?” “公主,这…不方便吧?!”千母面露难色说道,“你们刚新婚,多个人多了很多麻烦。” “不会的”迢迢安慰道,“现在千野哥哥也忙,我常常一个人在家,千星若是能来,也能给我做个伴”迢迢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千星,目光温柔而又坚定。她很确定虽然千星没有直面抬头看她,余光却是能扑捉到她的目光灼灼的。 “可是,公主…你有所不知啊,这孩子……她…”千母有点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碍于千星在一旁,不好明示。 “星儿,你想和哥哥还有嫂子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章迢迢没理会千母的为难,转而直接问千星。 “我,听…阿娘…的…”千星回答的声音比蚊子声还要小。 “你自己想吗?嫂嫂这儿的书你都可以慢慢看哦!”章迢迢抛出一个诱惑力绝佳的条件,以她的观察,千星才不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 千星的脸,慢慢涨红了。连瞎子应该都能看出她的挣扎。她的手紧紧抓住衣裾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章迢迢笑着看她,心想着这千野和千星这两兄妹,虽然长得不太像,但犹豫和紧张的时候,居然都是同样的动作,还真是一家人啊。 “我…我…”千星“我”了很久也没说出一句整话,倒是千母仿佛经历了短暂的纠结就得出了结论: “哎,那小女就拜托公主照顾了,若是公主觉着辛苦了,差人给我们送个信,我就来接千星过去。” 章迢迢仿佛听见千星如释重负的喘息。她早就猜到了,千星内心一定是想要留在王都,离泽济近一点。于是她淡定的笑了笑,又不失礼貌的说“阿娘,我如今也是千星的嫂嫂,您的媳妇,您就不要和我客气了。阿爹和您前去边境囤地,于国于民都是巨大的贡献,而照顾和教育千星,本就是我和千野应该做的…” “这孩子,不太会说话,性子也胆小,公主您就多包容她…” “阿娘,别这么说,千星很乖,我挺喜欢她的。”说罢章迢迢还唤来小风,嘱咐她带千星到处看看,并要小风叮嘱嬷嬷们好好收拾一间较大的偏院,给千星居住。 千星一言不发,乖巧的跟着小风去看看新房间,但是临出门前却投给了迢迢一个感激的眼神。 “公主,千星这孩子脾气着实有点怪,你们刚刚新婚燕尔,我本不想打扰你们啊…”千星一走,千母就急急地说道… “阿娘,我没觉得她怪啊…” “哎,我们家这两个孩子啊,都不爱说话。千野他是随他阿爹,嘴笨,但是真的挺老实上心的,心思也细。但千星这孩子啊…从小到大,我和她阿爹就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小孩子嘛,都这样…”章迢迢不以为意。 “她就真的…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我们也找过法师看过…”千母贫瘠的词汇量让她有点焦急,眉毛都蹙在一起。 “找法师?”章迢迢有点疑惑的问道。 “公主,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好几个法师也没看出什么脏东西围着她。您慢慢和她相处就会知道,她…她就是…她有点不寻常。我也说不清楚具体,但是…她真的,真的不是个讨人厌的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安静的画画而已。”千母情急之下抓住迢迢的手,霹雳吧啦说了一堆话,她的掌心因为焦虑和紧张渗出很多黏糊的手汗。 “阿娘,您别担心了。您和阿爹安心去囤地,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千野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千星。迢迢丝毫不介意她的手汗,反握住千母的手,一遍遍温和的安慰她。 千母又和迢迢说了好一会儿话,入夜了才领着千星回去。两人约好,叁日后出行时再送千星过来。 这天千野忙到下半夜才披星戴月的回来。迢迢等着他进门,笑盈盈的递了一碗肉骨汤给他,陪着他坐在小圆桌旁一边喝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着千母来访,以及她应承要接千星过来长住。 千野本来一天忙碌,应付着军队里的一堆琐事,以及父亲即将去边境扎营囤地的各项准备工作,还在王宫被两个淘气的小王子气得身心俱疲,本来归家的路上已经累到不想说任何话。但是一回到家,看着这盏等他归家的油灯,尝着这碗热乎乎的肉汤,听着迢迢闲话家常的温言软语,仿佛身体内部被这股温情无声的滋养,从而生出无限力气,可以在床上压着迢迢再来几个回合。 章迢迢自己是当过社畜的人,她看得出千野眼底的疲惫,她端详了他一会儿,等着他吃饱喝足,然后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嘴唇。千野的手搂住她的腰,越收越紧,仿佛要从她的嘴里吸去所有的空气。不一会儿她就被他亲到嘴唇发干,香汗淋漓,娇喘连连。 “嗯,千野,先等一下…”她费力的推开他,努力深吸了几口空气。“这小子,不是累的半死吗?怎么能一下就发情了?!”章迢迢在心里抱怨着。 “嗯”千野根本不舍得离开她的身体,又将头埋在她的右颈处,双唇轻启,含住她一小块皮肤,舌尖在上面打转,鼻子还努力的深吸,好像在闻她头发的气味。他的鼻尖不时的混合着她的头发,磨蹭着她敏感的耳垂。让章迢迢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散发着的热气所融化,灵魂深处的欲望也渐渐苏醒。 原来容易发情的也不只是他。 原来她只要被他的气味所沾染,就会被煽动起欲念。 那她就索性放任自己好了。 嘴上说着先等一下,但是急切的又去吻人家锁骨的人是她。 满脸通红,眼含淫欲,发出一声声暧昧娇吟之声的也是她。 拉着人家的一只手放在自己乳上,还要求另一只手插入肉缝的人也是她。 “美色误人啊!”章迢迢被扒光之前最后一声叹息。 桌子(H) 千野对于性事越发熟练。 男人,总是在这方面有着神奇的天赋。千野把衣襟大开的迢迢抱在小圆桌上,让她张开雪白的双腿面对着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在这种地方坦诚相对。 他的手指,温暖而干燥。指骨修长但指节却粗大,插入迢迢的蜜穴时,总能激起她一阵微小的震颤。每每当他粗糙的指茧揉搓到她内里的软肉,她就会不自觉的咬紧下唇,扭动纤腰,作势要往后躲。 因为她不敢叫,总觉得坐在桌子上做爱,这让她有点惊慌。桌子很硬,顶得她屁股有点微微发疼。但是石板制成的冰凉桌面,却冷冷的贴着她灼热的菊穴口,她的花径里流出来的液体有些偷偷黏在了菊穴口上,有点令人害羞的瘙痒。 明明这样的AV看过不少,明明这就是小说的常见剧情,但是真正真枪实弹的上阵时还是有紧张和羞涩。仿佛离开昏暗的床铺和柔软的被褥,她就不是那个自以为是学富五车的“性感尤物”,她在明亮的油灯下无所遁形,剥去层层伪装,她就只是一个贪欢却羞涩,贪心却无胆的小女孩。 “别咬”千野看着,心疼地说罢又去吻她的唇。他尝着她甜美的吐息,从她的唇吻到小巧圆润的雪乳上。手指却还在径道里抽插,挑逗。 他太了解她,他知道怎样碾磨她的唇瓣,怎样含住她的乳珠就能让她娇吟,他也熟记哪个角度,哪个频率的触插就能让她快速的达到巅峰,不用太累就可以泌出足够的汁液方便他进入。 手指对阴蒂的刺激,总是来得快速又直接。她原本的小小的呜呜咽咽声,已经直接被封存在喉咙间,只剩下一声高亢的娇吟,以及身下汩汩的流水声。 “可以吗?”他每次都会这样问,素来话少的千野,在情事上却总是不忘记这句。只要迢迢她微微蹙一下眉头,他便可以压抑自己所有的欲望,只为她的快乐而服务。章迢迢最喜欢看着他这样,抬起张开的双腿,缠住他精壮的腰身,重重的往下一压,无声的邀请他贯彻自己的身体。 他顺着她的引导,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一手扣住她一边的臀瓣,势如破竹的推进她泥泞不堪的花径小道。这段日子的水乳交融,以及第一次在桌子上欢好的紧张情绪,让她比之前少女时更容易湿润。当千野一点点推挤入缝隙时,她的小穴仍然在不断的流出香甜滑腻的汁水,方便他进入。龟头和前端受到的阻碍都是开胃的甜品,湿软而无力,哪是回避啊,明明是欲拒还迎的容纳,这只能刺激得他更想深入。 终于,当千野的整根阳具都被她的小穴吞下时,两个人都发出满足的叹息。章迢迢半眯着眼睛,咬着手指,沉浸在这一瞬间被充实的酥爽之感中。 而千野总是记得给她一点时间习惯再慢慢开始抽动,在这段时间里他温柔的按压她的臀瓣,一点点的把她挪得更贴近他一点,两个人的下体紧密结合到一丝空气都挤不进去。他一直等到她眼底的恍惚散了几分,身体的潮红却深了几层后,他才开始缓缓做动,一抽一合小小的戳刺。 初期他一定不会很快,尽管每次深入她的时候,都有想要大开大合甚至蹂躏她的冲动,但他就是记得,她喜欢温柔而有力的缓动。一下一下有节制而不失节奏的抽插,让他的龟头从浅到深,一点点磨蹭到她最深处的滑嫩,每次这样的磨蹭也会让他青筋愈加突起,刺激到她不断凸显的敏感。 只有等到她绿色的瞳孔放大,眼神松散,吟哦声不断高升并上下开始摆动腰肢的时候,他才确定,这时的她想要更快速而沉重的抽插,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放任自己滔天的欲望沉沦在这情欲的快感里。 这个时候,在迢迢眼里,是千野最性感的时候。 小麦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绵密而细小的汗珠,胸口那几簇深棕色的汗毛已经被汗浸得东倒西歪。而他饱满而紧实的胸肌因为汗液的反光而更加明显。劲瘦的腰肢因为在不断做动,显得八块明显的腹肌更是立体而深刻。最要命的就是,他还会发出沉闷而克制的呻吟声,配合着交合时液体咕叽咕叽的湿响,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浸泡在愉悦的酥麻里,分分钟就让她头皮发麻,后颈瘙痒,下腹酸胀,小穴饥渴的疯狂收缩,达到高潮。 她高潮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绞紧他的性器,重峦迭嶂的柔软堵得他寸步难行。千野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瘦弱的身体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抗拒他,而为什么又可以从那么小的洞穴里涌出那么多的汁液来欢迎他。虽然不明白,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沉迷,他冲动而急躁的也想要更卖力的捣鼓,用他肿胀的阳根堵住她的流水,让她的叫床声被他的冲刺击得断续而破碎。 千野呼吸粗重,喉结滚动,精囊紧缩,一切的迹象都显示出他也被快感淹没,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章迢迢从小高潮中恢复神智时突然想要坏心眼的折腾他一下。如果,这个时候用她纤细的手指堵住他的精孔,然后俯身含住他的精囊,手掌上下揉搓他的阴茎,不知道千野会怎么样哦?! 他会露出那种既想生气,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讨好微笑。 他的身体一定是剧烈起伏,喉音嘶哑,神情纠结难耐,却又只能无奈隐忍的克制。 她的口腔因为幻想的恶趣味而涌出一大股口水,再被她用力的吞咽下去。雪白的颈项明显的抖动。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算了,他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小小年纪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怎么说都只是十八九岁的小屁孩,换在之前也就是个傻乎乎的大一新生,现在却当着一家之主,照顾着妻,妹,还身负国家重任。 她还是不要再折腾他了,免得影响他长身体(只是,19岁还能长高吗?) 还是让他早点满足,早点睡觉吧。 想到这,她有意识的用言语刺激他一下,“千野哥哥,射给我吧,我要死了,不要了,不要再来了啊!” 说罢还用力的皱起鼻翼,企图挤出虚假的眼泪,盆底肌更是努力而有规律的放肆收缩。 果然,她收到的回馈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撞击,连耻骨都被撞到生疼,更别提她身下小圆桌都摇摇晃晃,木架吱吱作响,一副要立马散架的样子。这下她的眼泪真的被撞出来了,虽然这不是因为爽,而是因为疼。 “嗯…给你…”千野沉闷的回答,阴茎在她体内剧烈的抖动,射出几股滚烫的精液。千野双手死死环着她的细腰,下巴抵在她后背的蝴蝶骨上,喘着粗气。 几分钟过后,千野这才皱着眉头的把她抱到床上。他此时看起来神态自若,仍然记得帮迢迢细心的擦拭干净满腿的泥泞,只是一躺上床,贴着她的裸背,没过一秒就呼声渐起。 迢迢转过身用手帮他把额间凌乱的头发都拨到耳后,柔柔的抚摸了他的眉眼和脸颊,帮他放松眉间的褶皱和紧抿的下唇,这才将用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感受着他的心跳沉沉入睡。 ps:追-更:xp578.com (woo18.vip) 月事 千星搬来住的那天早上,千野已经去王宫教习了,恰巧章迢迢来了月事,下腹疼痛得像被揪在一起,她满脸苍白,强撑着痛意带着千星简单熟悉了下环境,就体力不支,只身回房间躺尸。 千星倒也什么都没说,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安静沉默的听从安排,就像一只被圈养的小动物,瑟缩着带着她的小包裹走进迢迢特意帮她打理的偏院小房间。后来小风来给她送药的时候,听小风说起千星从迢迢离开后就一直在房间,压根没出门。 章迢迢喝了一大碗小风煎的止痛药,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到下午这才觉得恢复了点力气。她是真没想到虽然换了个身体,但痛经这个老毛病却还是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因为痛经而无法久站是每月常态,大人们总说长大了,结婚了就会好。可是即使她成年后医院一家家的看,止痛药一盒盒的吃,也完全没有减轻这每月的折磨。 后来婚也结了,身也破了,别人说的的“减轻痛楚”根本也没有发生,还因为荷尔蒙的起伏让她的生理欲望变得明显而强烈,得不到疏解时更是心烦气躁。 最可怕是现在,她连人都穿越了,大姨妈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从月信来临起,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畏寒易怒,腰酸腿软,腹痛绵绵,痛不欲生。不但没有安眠止痛药水;也没有红糖浆暖身贴;就连卫生棉都没有。当侍女们捧着熏蒸过的树叶来给她隔离经血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捂住肚子,眼泪哗哗的样子到底是可怜还是滑稽。 当然,作为资深酒店人,出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绝不能让客人带着问题过夜。她问侍女们要来针线,忍着痛连夜就自己给自己缝了十几个日用,夜用生理裤,按照现代X菲晚安裤的概念,将干净的棉花迭得厚厚的,缝制在叁角形的内裤里。那小裤用的还是龟兹王赏赐的珍贵大含丝绸。虽然因为没有松紧带只能用长丝带系在腰间,这特制内裤不如现代产品那么合身,但起码,她得到了基本的行动自由和女性尊严。 迢迢每每想起那个时刻都觉得很好笑。记得那时候小风看到她在裁剪丝绸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因为经痛在发公主脾气,正准备安抚她…可是当看到她制成的成品以后,被其中的“奇思妙想”所惊呆了的样子,眼睛都要脱框而出,活脱脱像是手机上的夸张表情包。 后来几年,整个龟兹王宫,上至王后下至婢女,都悄默默的用上了迢迢牌棉花生理裤。只是贵人们用丝绸打底,婢女们用棉布裹身。但不管怎么样,女性都不再以树叶垫身,不但经期活动更方便,妇科疾病的几率也大大减少,引得一群王室大夫们还在私下猜测原因呢… 大阏氏在某次聊天里也曾偷偷问过迢迢,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月事方式?迢迢只能摆摆手,尴尬的说道是落水昏迷期间,女神仙托梦教的…继而向大阏氏强调,女神仙说了此法只能在小范围流传,绝对不能遍及整个西域。大阏氏笑着点点头,下令将这个作为龟兹王宫的机密“专利”,造册保留。 虽然经痛并不会消失,但好在休息后终于有了点体力,章迢迢用意志力强撑着安排这今晚的节目,想要给千父千母一个温馨的送别家宴。 首先请下人去邀请千母晚饭时过来家里一同用餐,如果她没估摸错,千母此时一定在家里暗自流泪,不舍这一双儿女。 然后她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亲自去王宫向龟兹王卖萌撒娇,帮千野告假的同时还借走了王宫里手最巧的大厨和几项大含来的珍贵食材,气的龟兹王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最后她乘着马车亲自去兵营接千父与千野一起回家。虽然她头上带着厚厚的面纱,脚下步履虚浮,但是她精心挑选的贴身深色长裙和金色腰带,能显示出女性曲线的曼妙,确保她的风姿绝对能颠倒那一群新兵蛋子。(俗称:给千野长脸)果然千野在回程的马车上十指紧扣着迢迢的手,一分钟都没松开。全然不顾千父在一旁,满脸的尴尬。 话说,王宫大厨的确身手不凡,席间上一色清蒸火腿,盛以高边大盘,取火腿最精部分,切成半寸见方高寸许之小块,二叁十块矗立于盘中,纯由醇酿花雕蒸制熟透,味之鲜美无与伦比。又有一盅清玉羊肉汤,小块羊肉和白玉萝卜文火炖煮,汤头清甜却毫无羊肉腥膻,羊肉软嫩却又不失劲道,佐以迢迢私酿的葡萄酒搭配琉璃夜光杯,吃得千父面色微酡,击案高歌。 千母坐在一双儿女中间,也是心满意足,吃得眉开眼笑。 一顿饭时间,千星照旧不发一言,埋头吃饭,只是比平常多吃了几碗。千野还能陪着父母叮嘱几句,让他们保重身体,安心工作。而章迢迢强忍痛楚随时待命,留心着给千父倒酒,给千母添茶,给千星和千野夹菜,敬酒词说得谦逊真诚,俏皮话也说得游刃有余。哄得千父千母离开的时候,都一直对迢迢愿意“纡尊降贵”照顾千野千星而感恩戴德,直言是佛主赐给他们一个好媳妇。可其实章迢迢她自己只是喝了碗汤,甚至还偷偷让小风送了一碗止痛药水进来,这才能圆满的结束了这场离别家宴。 夜里洗澡的时候,她按着酸痛的腰腹,小声念叨着“一日酒店人,终身酒店魂”这专业操守真的是刻在基因里,抹都抹不掉…就像大姨妈一样… “你在嘟囔什么呢?”千野走进来吓了章迢迢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我了”迢迢娇嗔地说着,还紧张的把身体埋在水池里,不想他看到…毕竟两人赤裸相对,万一又兴致来了,“浴血奋战”总是对身体不好的。 “来,吃了这个”千野居然递了一碗面给她。 “我不想吃啊,你干嘛?” “你一晚上就顾着陪我阿爹阿娘说话,汤都没喝完,不吃这碗面,我可不让你睡觉…” “我肚子疼,吃不下?” “怎么了?”千野话音有点紧张 “就…就…每次…”迢迢突然想到,好像并没有和千野讨论过如此隐私的话题。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生理教育到底普及到什么程度,千野他究竟知不知道女性的生理期呢?作为一个新婚妻子,是否要在蜜月期讨论这个呢?会不会影响他们日后夫妻生活从和谐变血腥啊? “你好像经常月初就肚子疼,怎么了?我找大夫看看吗?”千野根本不知道迢迢脑子里的翻江倒海,只觉得她身体不适就要赶快找大夫。 “不用了!”章迢迢话音刚落,下体骤然一紧,感觉一阵水意,一大股血液从身体里排出,染得洗澡水一片粉红。 “你怎么了?到底哪里受伤了?”这场面让千野要急疯了,说着话的同时不忘记一把把她从水池里捞出来,没顾上她赤身裸体,身上还在滴哒滴哒的淌水,就把她抱着坐在自己大腿上,作势要检查她的伤口。 “没事,没事,你先放开我”章迢迢用力推着他,但无济于事。 这时章迢迢尴尬到脚趾都要抠出一间房间了。 千野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裹衣,然后目所能见,与她腿心相连的大腿处出现了一大片深红色的血渍…“这,社死现场啊!”章迢迢想着,实在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又因为没穿衣服不能果断站起,只能偏着头,不看他,嘴里大声叫唤“小风,小风,送衣服给我”。后来想到什么似的,又补了一句,“千野的也要!” 千野把她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伤口,又察觉到自己大腿的血渍,这才意识到可能伤口是在她腿间。“难道是我昨晚伤害了迢迢?真该死!” “是这里吗?”他一手按住迢迢不断做动的左腿,一手强力掰开她的右腿 “不要,不要”迢迢大声拒绝着 小风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公主裸身坐在驸马的大腿上,而驸马爷却正掰开公主的一只腿,头伸向她的腿心,腿间还有可疑的液体留下… 她瞬间石化。 章迢迢虽也觉得尴尬,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故作镇定的对小风说,“衣服放下,你先出去…” 小风低着头,满脸通红的退出去。 千野却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他细细的看了又看迢迢的私处,真的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两片肉瓣完好无损的闭合,没有红肿没有裂痕,用手轻轻拨开肥厚的肉瓣里面那小小的穴道口一张一合,还带着水汽,的确不像受伤的样子。 迢迢倒是尴尬劲过后有了一种混不吝的坦然了,她寻思着,小弟弟看来是真不懂女性生理构造,那姐姐就给他来堂教育课吧,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她叹了口气,又清了下喉咙“看够了吗?”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千野不解的抬着头问,眼睛里水汽氤氲,担心溢于言表。 “我没有受伤,这只是女子月事而已…”迢迢让千野放下她,慢悠悠的穿着衣服。 “月事,那是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月有盈亏,女子二七之后,一月一行会有天癸水至” “天癸水,不是水吗?” “呢,”迢迢抬了抬下颚,意指那一池粉色的洗澡水“就是这样的血水” “每个月,都会?!”千野苦苦思索的样子,差点让迢迢以为这是真的在上高中生理课。 “对,大部分女子都是13、14岁左右吧,每月一次,可能到阿娘那个年纪就结束了。这段时间呢,需要用一些东西来阻止血流在裤裙子上,而且呢这几天内有些人会肚子疼,有些人会头疼,也有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那要怎么样才让你舒服呢?”千野这句话问的自然极了。 “多喝热水”章迢迢下意识答道,突然又“屁咧”暗自腹诽“还有,还有,要对我好一点,不可以惹我生气,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嗯,还有帮你揉肚子,对吗?” “对,对,对”章迢迢忙不迭的附和,“还有还有,就是不让我碰凉水,搬重物什么的…”说完自己又有点尴尬,这转世而来的日子,她哪有洗过一件衣服,搬过一箱重物啊…” “好,还有吗?”千野倒是没考虑到这些,答得干脆极了。 “呃,让我多休息…如果我心情不好骂你了,你不准生气还要给我倒杯水,万一我打了你,你不准还手还要给我捶捶腿,知道吗?哦,对了,这七天不能行房” “不能行房?”千野看起来对章迢迢所说的都能认同,唯独这不能行房这点让他的眉头有点微皱,但他还是快速掩饰了失望的情绪,慎重的说道“好的,都听你的。” 章迢迢一副了然于心的姿态,笑着说“过完这几天就好了,因为月事期同房,会很容易生病的,严重的话女子还会死哦!” “死”字刚说出口,千野就快速捂住她的嘴,低声喝到“别乱说话”,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连眉毛都快连在一起。“你放心,我记住了,我也绝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 “嗯,好吧!”迢迢嘴上说着“看你表现”其实心里笑开了花,觉得可以给千野一个五颗星好评。 “话说,你阿娘没教过你吗?”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小时候我阿娘总有几天会偷偷的让婢女去熏蒸树叶,可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好吧,那现在你知道了吧,男子女子外在和内在构造都不一样,只有这样男女结合才会繁衍后代…” “迢迢,你真厉害,懂得好多啊…” “那是,那是”章迢迢本来得意的扬起小脸,突然脑中闪过的“繁衍”两个字,仿若一道惊雷打在章迢迢心上。 她居然,居然成婚来都没有避孕…更可怕的是,她耽于享乐,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亏得我家大姨妈争气!”她暗自庆幸了一下自己的狗屎运。她绕到千野身后,故作乖巧的从背后抱住千野的脖子,用瑟瑟的语气在他耳后说“千野哥哥,我…真的…真的怕生孩子!而且我也想和你,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多些日子,我们可以先约定吗?” “你说?” “等我心里准备好了,我们再生孩子…” “好,都依你”千野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说。其实他心里也很懊恼,他明明知道男女交欢会让女子怀孕生子,但他却沉迷于交欢的乐趣而忘记了,正是自己的快乐将心爱的人置身在危险之中。 这让他自责。 小时候,他屡次听他阿娘和姑姑聊天时提起过,窕窕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眼都没见过亲娘,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已故的大阏氏就是一生下窕窕就永登极乐的。而鹣鲽情深的大君在痛失爱妻后,于陵寝整整守了叁个月,亲手种了一整山的罗布麻,那是大阏氏最喜欢的花。 他隐约记得大概几年后,因为他的大表弟承德王子的诞生,姑母才从右阏氏提升为龟兹王大阏氏,而他才有资格陪在窕窕身侧。 他完全不敢想象哪一天,迢迢会死。连“死”这个字都不想让她提起,怕沾了晦气…如果女人生孩子会死,他情愿窕窕永远只和他在一起,就算二人老了,也要让他先走一步去极乐之涯探路,打点好一切再等她来找他。 天赋 闲暇的日子,章迢迢一直尝试与千星接近,日以继日 ,一点一滴用柔情打开她内心被封印的大门。当然,迢迢也自信,在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拒绝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日式五星酒店金牌管家所带来的诚意服务。 在坚持不懈地相处中,章迢迢终于了解到其实千星并不如旁人所认为的那样古怪而冷漠,更不需要用法师去驱赶她内在的“邪恶”。 简单地说,这个一度被父母族人觉得是恶灵附身的孩子其实是一个极度聪明、敏感而又极度焦虑的天才。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有着,被这个时代所不容的天资、聪慧和敏锐而已。 她喜欢看书,擅长绘画。她喜欢观察云,观察星星,最喜欢的植物是树,最喜欢的动物是狼。 她从开蒙起就一直在默默观察,思索这天地万物的存在,究竟是道法自然还是因果相依?如果虔诚跪拜,佛祖真的就能普度众生吗?卜出筮短龟长,真的就能决定吉凶祸福吗? 她对旁人所言的那些所谓世界运行的“真理”充满了疑问或怀疑。可是,这任何一句细微的怀疑,旁人都会说“不该”。 从小到大,她四处碰壁,被指责、被怒骂,受尽委屈仍然找不到答案可以解她的困惑,连接近真相的途径都没有。 年纪渐大,她越懂得自己稚幼的年纪,平凡的外貌和女子的身份让她并没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所以她恐惧而防备的向内退缩,躲在父母和兄长的羽翼下,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 她知道她很怪,她不美,但仍然害怕别人对她有所要求,有所期待,所以尽量让自己不与任何人产生情绪上的连接。就像她对泽济的倾慕,只是她一个人的心路,她享受那种有人所爱却爱而不得的卑微,从来不欲被任何人察觉或理解。画画的时候她心里叫嚣的小人才会安静一会儿,于是她画每一次重复的日升月落,画天空里每一朵形状各异的云,画那些形状相似却脉络不同的树叶,画她心中对自然的好奇和敬畏。她在这重复单调但又有细微差别的环境里获得近乎机警的安全感。 不需要被了解,被评断,更不想被打扰。 章迢迢想着若是千星能生存在二十一世纪,也许会成为某个领域的佼佼者。她也许能持续而专注的研究复杂的概念,或许是天文,或许是物理,或许是数学,哲学。又或许她能独立追求和实现某些创新的想法,为人类的智慧添砖加瓦,甚至某一天能拿到诺贝尔奖都有可能。 可悲的是,她对应的天赋没有出现在对应的时间,这个时代没有支持这种天赋的条件和伦理。于是在这个传统而封闭的环境,她只能作为一个古怪的少女,被自我怀疑以及世俗的舆论所碾压,一点点吞噬她的灵感,肢解她的天赋,把她逼退到幽暗逼恹的角落,让她最终沦为生儿育女的工具。 更可悲的是,她本人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科学信徒,明明了解千星的天赋,却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为着要这按下这内疚惆怅之心,章迢迢暗自对自己说,她不要再给千星任何她自以为是的“辅导”或“教育”。 千星只需要被真诚的尊重,被善意的满足,而非虚伪的怜悯,以及矫揉造作的改造。 章迢迢唯一能做到的“对她好”,就是让千星尽情享受这少女时代的短暂而宁静的最后时光。她要告诉千星自己所了解的万事万物,所信仰的宇宙法则。让她知道人类的智慧旅程会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有巨大的变迁,人们仍然可以信仰佛祖、也可以相信耶稣或阿拉的存在,但是还有一个神明叫做“科学”,可以解释她目前想探究的林林总总。 “嫂嫂,为什么天空没有一朵重复的云呢? “因为云其实是大气层中以水为主,包含其他多种较少量化学物质构成的可见液滴或冰晶集合体。这些集合体距离地表较远的被称为云,距离地表较近的则称为雾,因为是随机结合,所以并没有一模一样的云。” “那嫂嫂,你梦里的神女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怎么能去到云里面呢?” “如果你到了神女的世界,你就可以飞起来,你会有很坚固的翅膀,比鸟飞得更高,穿越在云层里…” “嫂嫂,人总有一死,那我们究竟为什么活着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我相信神女也在思索。我只是觉得我们就像树木,像动物,像石头一样,仅仅只是存在,并没有非谁不可的意义。但是区别于动植物的是,我们有思维,能自我察觉,能价值判断,所以我们生活,我们有各式各样的需求,我们思考和探索世界的一切奥妙,并把我们的思想传播给后人。” “那,在神女的世界,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样思考吗?” “可以,在那个世界,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都可以做!女人可以当国王,也可以当夫子,可以统领军队也可以着书立世。对于世界的好奇和思考,是男女平等的。千星,如果你去了哪里,你想要人生往哪里拓展,就可以往那里努力,因为你和千野并没有任何不同,甚至嫂嫂觉得你比千野更聪明更有成就。” “嫂嫂,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嗯,真的存在,就算我们现在看不见,去不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也终能抵达!” 千野明显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小妹妹变了!虽然她还是那般沉默寡言,但是她偶尔抬起的双眸里居然有异样的光彩,而非一贯的防备和冷漠。千野很确定,他好几次察觉千星她的双眼里闪烁着像迢迢的双眼里那样,灵动而笃定的光芒。 某天夜里的缠绵过后,千野搂着迢迢的肩,幽幽的问道“迢迢,你有没有觉得千星,好像住在我们这里以后,有了什么变化……” 呵呵,迢迢一声轻笑,嘴上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昧用手指划着千野的胸肌。“能有什么变化?只是你们都没理解过她而已…”她心里想着。 “我总觉得,她和你变得好相似…尤其是眼神…”千野继续说着。 “哦?是什么样的眼神?”迢迢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就…就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以前很迷茫,现在却自在了很多。 “那是,这可是神女的智慧。” “什么?什么神女的智慧啊?” “哈哈”迢迢爽朗的哈了一下,翘起兰花指,点了点千野的头,“你就多看书啊,少和巴苏尔他们一起喝酒,你也会有智慧。”迢迢打趣他。 “你,这是嫌我没智慧啊?”千野抓住迢迢那只调皮的手,一丝兴起,色气的放在嘴边舔着… “对啊,怎么样?”迢迢半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双碧绿的猫眼在昏暗中灼灼发亮,散发着玩味而挑衅的光芒,充满野性的不羁之态。凌乱的几缕长发落在千野的胸膛上,挠得他心底痒痒的。那只在千野嘴边的食指,利落的一下下刮磨着他的下唇, 千野看着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刚软下去的男根又可以站起来了,他露出单侧迷人的小酒窝,嘴角的弧度又加大几分,说“我没智慧,你有就行了啊。我这不是有了你,就有了智慧啊!”说完又含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嘬。 “今天吃什么了啊?小嘴怎么这么甜啊?!” “我不只嘴甜,这里也甜!”千野用力把迢迢一拉,让她重心不稳倒进他怀里,用勃起的下身一下下顶着她的屁股和腿心,妥妥一副求欢的姿态。 “啊,我不要了啦,腰都要断了啊!”迢迢娇叫着… “再来一次嘛!”千野含糊的说着,一手拨开头发,热切的亲吻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摸向她的腿心。 “救命啊…救命啊…” “啊,讨厌,讨厌…哦…哦…别碰那里啦…好痒…哦…哦… “千野,快点,快点…快点…” 那令人羞红脸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女子娇柔的吟哦声渐起,油灯的光影里下床帐内有两道不断起伏的身影。 一室旖旎。 郊游 龟兹少年旅行团又开团了。 刚入秋的那几天,热气缓了很多。千野也因为千父千母已经离开,多了几天假期。巴苏尔开始张罗着要去神山附近跑马和打猎。泽济一听这次皎皎也会去,就求着千野一同去,给他壮胆。自然,章迢迢和千星都被迫成了旅行团一员。 这等好事,珍珍和灵灵又怎么能错过呢? 就在珍珍快乐的收拾行囊,准备出宫之际,龟兹王听说他们要去神山秋游,居然要求她带上正在宫里做客的轮台二王子穆迪斯一起,说是让他见识下龟兹神山的壮美,“必须好好招待二王子,否则你就不许出宫玩…”龟兹王给珍珍留下这样的话后就施施然走了… 无奈珍珍只好带着穆迪斯一同前往。 旁人见到这一群衣着华丽的少男少女骑着高头骏马,驾着华贵的马车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前往神山,就知道是“疾风少年团”又出行了。大胆些的小娘子们都对着在队首骑马的巴苏尔、泽济抛媚眼,扔手帕。 巴苏尔接过一张纱帕还放在鼻子下用力闻了几下,表情陶醉得像是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美人香…气得珍珍咬牙切齿,又不好当着穆迪斯表现,只能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盯着那张纱帕。 对于章迢迢而言,穆迪斯毕竟是外人,所以她放弃骑马,带着轻薄的头巾,和皎皎、千星一起搭乘马车。自然而然,这驾车的工作就落在千野头上。 巴苏尔一路走来都在笑话千野成亲以后像个老头子一样,只顾着老婆妹妹和兵营的事,几个月来甚少出来玩。这次居然如此暴遣天物,将他一向珍视的踏雪宝马都拿来拖车…所以,那些对他痴迷的小娘们越来越少了…都变心到泽济身上。 千野听了也只是不置可否,他淡淡一笑,摸了摸他的宝马,然后低声说“踏雪它愿意拉迢迢”。 巴苏尔和泽济听着他这么说就开始鬼喊鬼叫,“上天啊,这成亲的酸臭味啊…” “怎么?成亲不好吗?!你看姐夫每天多开心。”珍珍抢白道。“难道你就不想成亲吗?” “不想、不想!让我变成他这个样子,不如送我去花风馆,我更开心。”巴苏尔嘟囔着。 “珍珍,巴苏尔他说要去花风馆”泽济唯恐天下不乱,趁机煽风点火,放完火就一鞭子挥向马屁股,放肆往前跑… “你这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巴苏尔故作凶狠的扬鞭策马去追泽济。 “哎,巴苏尔,等等我”珍珍也丢下灵灵策马追上去。 章迢迢觉得周遭嗡嗡嗡的叫闹声终于安静了。如果说一个女人是五十只鸭子的话,那巴苏尔大概就等于两百只鸭子的聒噪吧,为什么珍珍会对这样的男子死心塌地呢?章迢迢觉得她这个老女人怎的都想不明白真正的少女心事,珍珍这么娇俏可爱的少女怎么会喜欢一只如鸭子般聒噪的大熊呢?!” 好在同车的千星和皎皎都不是多话之人,千星一上车就闭眼假寐,完全拒绝与皎皎沟通;而皎皎却是简单寒暄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只留得迢迢,发呆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只能频频掀开车帘,看看风景,偶尔也偷瞄下在一侧安静骑马的穆迪斯。 章迢迢用膝盖都能猜到龟兹王的意图,他一定是想撮合珍珍和穆迪斯。毕竟轮台王室和龟兹王室数年来一直都有联姻固权的关系,举例身边最近的说,巴苏尔的母亲就是轮台王女,穆迪斯家叁伯父的女儿…皎皎虽然不是巴母亲生,但也是要叫她“大娘”的,喊穆迪斯一声“堂哥”也不为过。这班西域贵族,细细算起来的话,谁不是都有点沾亲带故。 “珍珍和巴苏尔其实也算父系叁代内的血亲呢,也不知道之后结合会不会有问题…”章迢迢想着,不由的有点担心。再看看安静到快无存在感的穆迪斯,一张国字脸和高鼻梁显得他仪表堂堂,络腮胡虽然有点杂乱,但衬得他一双眼睛犹如星辰般闪亮。最重要是他举止优雅,风度翩翩又醉心大含文化,比巴苏尔那种空有一身肌肉的大熊加分太多了。“这个穆迪斯,虽然不如千野帅,但也算是天菜了,和珍珍也算良配啊。”章迢迢打量着… 短途跋涉抵达神山后已经是下午了,少男们找了处水草丰美之地扎营生火,少女们则开始拾柴煮饭。迢迢的任务本来是和皎皎一起去拾柴火,但千野偷偷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我带你去打兔子”章迢迢就没义气的丢下皎皎,兴高采烈的跟着千野走进密林。 全然不知身后的皎皎,看着他们两离去的背影出神。 章迢迢跟在健步如飞的千野后面,追赶得有点喘,“千野,你走慢点啦,我跟不上了! “嗯…”千野有意放慢了脚步 “你们怎么什么都会啊,对比着我好笨啊!” 千野又转身停下,耐心的等她赶上他的步伐,“因为你很少出宫玩啊,当然都不会!” 章迢迢走近就自然的牵起千野的手,嘟着嘴说“所以,你们经常来玩哦?” “你说神山吗?没有啊,就一个月不到五次吧!”千野就这样牵着她往前走着… 章迢迢脑中飞快计算,这群男人,差不多每周都来一次高山氧吧,野炊露营,真可真是令人羡慕的自由啊。 走到密林深处,不到半个时辰,千野已经连续拉弓射箭射了四五只兔子和叁只鸟了,速度快得章迢迢膛目结舌。 千野一手提着战利品,一手牵着她往回走。 “呃,神山的兔子都被你们吃光了吧?” “我们成亲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兔子的话,应该还有很多吧!” “那你们以前来玩,也会带姑娘们吗?” “偶尔呢,就珍珍灵灵她们啊,不过大多时间就我们几个” “啊?那你们来干什么啊?”章迢迢其实自己也想没事就想来逛逛。 “跑马和打猎啊,还有看动物…” “看什么动物?” “就野狗啊,狼啊,鹿啊,狐狸,兔子这些啊…”千野的脸有点微酡,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这番怪异的神态让章迢迢的八卦小雷达滴嘟滴嘟的,亮起了红灯… “这有什么好看啊,莫不是…你们在看…”章迢迢故意诈千野的话。 “没有,没有,我们才没有看动物交配…”千野连忙否认,手上的兔子都掉了一只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没看动物交配,只是看小动物诞生的过程,对吧?!” “你啊,就会取笑我!”千野佯装生气,用力把迢迢一拉,拥进怀里,深吸了一口她头发的馨香。 “那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笑话你吗?”迢迢笑得嚣张,语调都像裹了一层花蜜一样甜腻腻的… “对,对,对!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千野松开搂着腰的那只手,宠溺的刮了下迢迢的鼻子。 他长得高,这样低着头看着她的脸,眼神里的温柔和温热的呼吸就扑面而来,让章迢迢的心脏里像是跑进一只小蜜蜂在乱撞,淹在这一腔柔情蜜意里。 “那你想过,为什么喜欢我吗?” “喜欢就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就知道为什么!”章迢迢笑意盈盈的抬着脸看着他,自顾自的说着“我喜欢你这么高大英俊,喜欢你心地善良又有责任感,但是最…喜欢你…器…大…活…好…哈哈哈哈哈哈”章迢迢说完还踮起脚尖,双臂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大声的亲了一下。“所以下次我问你,你也可以回答我喜欢我…奶…大…穴…紧…水还多!知道了吗?” “…………”千野摸着脸颊,完全不知要说什么,虽然他心底被爱人这直白的肯定所熨烫,但他实在不懂该怎么应对这样不合常理却又让人得意且羞涩的问答。眼前这个娇俏又顽皮的少女,这真的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公主窕窕吗?是他从来就没看清过这个小姑娘,还是有什么妖精占据了她的身体… 他到底,是和什么生物成了亲?又,为什么这么爱她?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他们等着烤兔子呢…”章迢迢大咧咧的牵着千野的手往前走,好像刚才那个大剌剌吐出虎狼之词又笑得纯洁无辜的小妖精并不是她本人那般。 当他们两手牵手走回来的时候,巴苏尔又装出闻到酸臭的感觉,夸张的用手扇了扇鼻子,发出“咋… 咋…”的坏笑。泽济和穆迪斯只敢低着头,捂着嘴偷笑。迢迢看不惯巴苏尔总打趣千野,却又不想在穆迪斯面前让他丢脸,只好恶狠狠的瞪他几眼。趁着拿酱料的时候走到他身边,踮着脚在他耳边低沉又恶狠狠的说“巴苏尔啊,你那春药怎么来的啊,现在,正在我腰间哦,你说我要不要给你阿爹看看呢?!” 两百只鸭子瞬间死了一半…世界安静了。 醉酒1(H) 少年们的欢聚怎么能没有酒?! 少男少女酒到浓处,高歌畅饮,履舄交错,杯盘狼藉,眉目传情。迢迢和泽济两人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身侧的皎皎。泽济是因为心之所向,情不自禁,而章迢迢则真的是被皎皎的美人风姿所倾倒。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皎皎一袭玄衣,棕发蓬松,面容晶莹,偶尔的转眼掠发之举,都是绰约多姿。她一直若有所思,托腮凝眸,但那眼神清澈湿润,仿佛氤氲着一团烟雾,一副楚楚可怜的媚态。 “真乃…绝代佳人啊…”章迢迢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自觉的赞叹,不知不觉中,她面前酒盅里的美酒又空了几盏。 不知是谁开始起意,又要千野吹笛助兴。千野笑了笑,无可奈何的放下手里的酒瓶走向马车去取笛子,他走得缓慢,不似清醒时那般健步如飞,但仍能保持笔直的步态。 “千野,我也要去马车取东西,我和你一起去…”皎皎说罢,起身迎向千野。迢迢没想太多,看着他两一起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真是俊男美女,天作之合的般配。 两人去了小一阵子才回来。 千野回来时章迢迢已经酒酣耳热,天旋地转了。 这也不能怪她,上次出行因为心中挂记着完成任务,都没有好好享受,而婚宴场合的匆忙和热闹,自是让身为新嫁娘的她没时间能享受美酒佳肴。现今新婚燕尔,与千野如胶似漆,心中再无顾虑牵绊,自然轻松快意了许多。 两世为人,她极少享受过这般与少年们一起无忧无虑的开怀畅饮,于是觥筹交错间,伴着珍珍美妙的歌声和巴苏尔憋足的笑话,她喝光了两壶葡萄酒。 “千野,千野,抱…抱…”章迢迢看到千野走近,就跌跌撞撞要起身热情的熊抱他,醉得连面纱都歪在一边,露出一小半莹润的脸颊。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千野无奈的帮她整理好面纱,搂着她的腰,向少年们说“我先送迢迢回帐篷” “我也要睡觉了,哥哥姐姐们,再见”在一旁无聊许久的千星也趁机说道…… 千野一手拿着笛子,一手几乎用扛米袋的姿势把醉酒的章迢迢抱回帐篷。一路上章迢迢都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累得千野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将她安置在床上,帮她脱掉面纱和鞋袜,只见她侧躺在床上,双颊绯红,两腿夹着被褥,绿眸斜睨着他的腿间,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器大活好”。 “你好好睡,我等下就回来。”千野沉声说着,意欲离去。 “不,不准走啊,你不要走嘛!”迢迢无赖的大叫。 “真没想到啊,你喝醉是这样啊……”千野无奈的说着,帮她把被子从腿里抽出来,盖在她身上。 “那我还会这样”章迢迢用力拉着千野的上衣边缘,迫使他坐在床边,然后半斜起身子,隔着裤子去摸他的阳根,还像一只小狗一样将头埋在他大腿上,用鼻子去蹭他的阴囊。 千野哑然失笑,脑子里想到迢迢下午在密林里说的“奶大穴紧”…他突然觉得迢迢这样的热情也不错,正好让他内心那无可名状的烦闷可以疏解一点。 “那我不走了,我们就来看看谁的奶大啊…”千野捧起迢迢的脸,手指轻柔的顺着额头抚摸到脸颊,再下移至肩膀处。骤然他一个用力把迢迢的衣襟一拉,两只玉乳就曝露在空气里。房部高挺圆润,蓓蕾却嫣红精巧,虽然不是高耸入云的壮丽,却也有一派秀美精致的妩媚,贴近闻的话还有一阵隐约的馨香,是他熟悉又迷恋的茜草香味,于是他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 他一只手环腰搂住她,另一只手袭上胸部的小蓓蕾轻拢慢捻。那嫣红的蓓蕾被他拨弄,迅速充血成深红色,颤巍巍的凸起,好一派怯生生惹人蹂躏之感。 迢迢的呻吟声从两瓣红唇里逸出来,“别叫,别叫,他们还在外面呢…”千野低声诱哄着,说罢就凑过脸,重重的压在她的唇瓣上,舌尖刚撬开她的贝齿,就被她等在一旁的灵巧小舌勾引,纠缠…自然那呻吟声被他封在口腔里,只能隐约听到喉间的“呜呜”声… 有一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他的裤裆。温热的手心一下紧紧捂住他的阴囊,一下又松开,在松开的过程中,指甲又好似不小心一样由下到上划过那早已经翘起的柱体,非常些微却又不可忽略的刺痒…他感觉自己前端的小孔淫靡的吐了些口水… 千野叁两下扒下自己的衣服,火速脱下裤子,准备一鼓作气,速战速决…毕竟耽误太久巴苏尔和泽济又要问东问西的嘲笑他,毕竟还有穆迪斯一个外人,以及几个女眷在,怪不好意思… “迢迢,我进去了,可以吗?”这个时候他还是愿意耐下急切的心情,先问过她的意见。 “不行!”迢迢的回答斩钉截铁 千野有点震惊,抬着眼看着她,只见章迢迢一股醉后憨态,呼出一口浓郁的酒气,迷糊糊的说“你还没给我脱裙子呢!这样…这样…怎么进去啊?” 千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后,将迢迢的衣裙全部褪下…章迢迢顺势躺下,两腿热情的勾住千野的腰。就算是意识不清迷迷糊糊,她也对这具年轻的身体有足够的性趣。月光太柔弱了,从这个角度她看不见他的脸,只有感受那具身体所反射在她皮肤上的阴影。宽肩,厚背,窄腰,强壮的胸肌,扇形的背阔肌,线条清晰的腹肌和紧实的大腿,哪儿哪儿都是引得她芳心缭乱的纵火犯… “好像,还不够湿…”千野本来想要直接穿插到底的计划被搁置了…“你会受伤的,我先给你亲湿吧?” 迢迢好像听见了,但她却什么都没说,一骨碌起身低头大口含住千野的男根,用力的吞吐了几十下…每一次都不是小打小闹式的舔犊调情,而是那种竭尽全力的深喉,吸得千野后背一阵阵酥麻。感情这是打算用唾液润滑啊…千野还没来的及反应,一只纤长的玉指,直接从小腹探下,深入稀薄的草丛,裹上隐隐探出头的蜜豆,毫不怜惜般的用力揉搓。 “这也太热情了吧…”千野心里想着,之前都需要漫长而温柔的前戏才能让她湿润柔软,常常忍得他理智断线,下腹几近炸裂,才能一亲美人芳泽。 对于年轻气盛的少年而言,不能随心所欲的发泄欲望,本就是一场无声的折磨。只是他生性温和隐忍,才渐渐在蓄意的克制中给自己脑补了点甜蜜,而如今居然仅仅两瓶酒下肚,美人就会身娇体软,主动投怀送抱,唇齿生香不说,居然还在他面前自渎……如此妖艳又放荡的姿态… “哎…早知道…就…多喂她喝点酒…”千野有点懊恼 不过娘子如此主动,做丈夫的怎么能不满足她呢? 千野深吸了一口气,不舍的抬起迢迢正在起伏的肩膀,坚硬的肉棒离开那温热的口腔仅仅只是短暂的几分钟也让他有一种空虚的惆怅。 他让迢迢平躺下床上,自己先跪坐在她两腿之间,再将她两条玉腿架在自己的肩膀。这个姿势让那一朵淫邪的私花毫无顾忌的展现在他面前,被揉得通红的花瓣和阴蒂,因为渴望而一张一合的小隙口,一滴透明的蜜液还粘在稀薄的毛发上面,楚楚可怜、晶莹发亮…说不清的诱惑。 千野握着自己早已青筋环绕的那湿漉漉的肉棒,小心翼翼的推开嫣红的隙缝,一点点的挤进那层峦迭嶂的密道。龟头刚一进去就舒服得直嘘了一口气,然后乘胜追击不管不顾的往深处挤压。 “啊…啊…”迢迢皱着眉头抓紧枕头,被撑到极限的密道由于没有得到充分的湿润,还是让她觉得有点疼。虽然酒精燃断了她的理智,但是身体的感受是诚实的,被撑裂的痛楚和饱胀感无法被醉意所一笔带过。但是这种娇柔承欢的姿态,带着哭音的哀求,在千野看来,却是勾起他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的暴虐… 他第一次死死扣住她腰上的两个凹点,全然不顾是否会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红肿的伤痕,充耳不闻她的呼痛,只是凶悍而沉默的撞击。每一次从那紧密的肌理中快速抽出,又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奋力磨擦着那裹住他的温软香肉,试图将那些内部细细密密的褶皱撑到极致。 挺近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两个饱满的阴囊随着快速的抽动而啪啪啪的打在她的臀瓣,臀部都有些微的涨红。千野欲焰高涨,伸出五指狠戾的揉捏着眼下那被晃动的乳房,柔软得像水一样,而乳头却那般硬挺,一旦被他两指紧紧夹住的时候,她内在的穴肉也同时死死夹住他的粗壮,不差分毫的同步。 醉酒2(H) 借着月光,他看得见她痛苦又陶醉的神情,结合不断起伏的白嫩躯体,脑海里居然又闪现出下午的片段,她站在密林里插着腰大声说“喜欢你器大活好啊…”阳光洒在她身后,像是一圈光晕,美得他心惊胆战。 “呃啊,千野啊!”章迢迢高抬双腿享受着痛并爽快的极速律动,而且一浪一浪强烈的刺激已经灼得她双眼发红,心跳如战鼓般激烈,甚至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恐慌… “嗯,是谁,谁器大的啊?”千野提了一口气,将深入穴内的粗壮逐寸收回,仅剩一个龟头半半含在穴口,大部分柱体离开她的滑腻穴肉却迟迟等不到再次的挺近和碾压,这让她空虚而无助的扭动着腰肢,哼哼唧唧的表达不满。 “嗯…嗯…”她不想如他的愿说些孟浪话,于是企图自己拱起身,想要借助腰部的力量去吸附他的龟头,勾着他快快进去填满她的空虚,缓解她的瘙痒。 “说,说了就给你…”千野坚定的守着底线。 “哥哥,千野哥哥,千野哥哥好大啊。”迢迢没办法了,只能噙着泪,红着眼,娇滴滴的哀鸣… “啊!”千野沉闷的挺腰一个深入,披荆斩棘般的劈开滑腻的嫩肉,霎时就填满了她的空虚,男人情不自禁的喘息就在她的耳边回荡,灼热滚烫的呼吸就喷在她的颈侧…龟头直逼她最深处的宫颈口磨蹭,又酸,又涨,又痒,又爽。 她章迢迢两辈子都还没受过这种甜蜜又折磨的性爱,没忍得住发一声短促的尖叫,像是濒死之人一样,用力到发白的指甲陷入他的胸肌里,折断了两片,自己都无知无觉。 “说说,是谁活好啊?”千野又毫不眷恋般的果断退出来了,迢迢正满面红晕的享受着夹住肉筋的饱胀,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销魂的磨蹭,突然快感又消失了,一阵万蚁啃咬的瘙痒感,让她委屈的要哭出声来… “呜呜,你欺负我…”千野不清楚她是在哭诉还是撒娇,但他就不想这么快满足她,今天就是要她哆嗦着求他,求他蹂躏般的将她插到喷水,求他灌爆她满穴的子孙精华。 什么巴苏尔泽济会笑话他,什么皎皎,他都不管不顾了。他只要身下这个可怜巴巴又骚浪放荡的的小家伙,这本就是他情窦初开的初恋,也是他一往情深要共度一世的爱人。 迢迢第一次觉得被情欲折磨着,生不如死的快乐。 千野每次重重的抽出来就像把她的幽谷挖去一块的空虚,而重新送进去的时候又坚硬得像是凿开山壁的利刃,他还不管不顾的尽逼着她说些羞人的脏话。 “哥哥,给我,给我啊…” “你不说,我就不给” “呜呜呜,你坏” “嗯?说不说?”不止柱体,连龟头都出去一半了。 “啊…啊…哥哥活好,哥哥活好,最好了…呜呜呜…给我嘛,给我嘛…呜呜呜呜呜呜”章迢迢的委屈和骄傲一败涂地,偃旗息鼓了,只有那般对高潮渴求的欲望,在酒精的助燃下,爆出汹涌的火花,焚烧一切… “那是谁奶大啊?” “不要再来了,是我,是我,都是我” “啊啊啊,好爽,好爽啊…”终于她的回答换来千野大发慈悲的给了她几记深挺…她畅快的叫出来。 “这馋嘴的小穴是谁的啊?”居然,坏心的千野不过给了她十来记就又有要停下之态,迢迢刚攀上半山腰的快感又有要坠落的焦躁… “是迢迢,迢迢的小穴就喜欢哥哥的大棒棒,哥哥,求你了,插我的小骚穴,用你的大肉棒送我上去啊!”迢迢腰臀被千野扣住,无法动弹,只能双目含泪,边说着淫言浪语着边缩着小穴去夹他,不准他离开… 千野太满意了。 她的肉壁紧紧的裹着他的巨大,贪婪的小嘴嘬吸着他的龟头。那些壁肉已经有痉挛的迹象,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抽搐。爽的他后脊酥麻,喘息不已,大力的操弄,野蛮的冲撞。 千野快速的顶弄了百来下,自己也快守不住精关了,话本上只记载了男女交欢的姿势,可从来没写这些女子面红耳赤的淫言浪语,也没有描画过这样女子淫靡诱惑的贪欢姿态。他本来只想迢迢求着他一次就好,没想到自己却一次又一次折腾了她那么久,他早就不是自己了,是被迢迢这疯狂而焦灼的媚态所倾倒、所逼疯的禽兽,啊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啊,来了,来了…我到了…哦…”迢迢绿眸半眯,红唇诱人,语调颤抖而尖细,两条腿在他肩上蹬了几下,又无力的落下。花穴紧紧绞住他,一波波的淫水劈头盖脸的淹着他的肉柱,奔腾着往穴道口外涌。 被这蜜液一浇,他也不想忍了,松了她的乳,转而扣住她的手,交缠着她的十指…乒乒乓乓的挺腰快速捣鼓了,十几岁的少年郎腰身多有力啊,插起来又快又狠,最后一击挟着雷霆之势,顶着她的内壁的一块软肉突突突的射出来。滚烫的精液熨在刚经历高潮的肉壁上,惹的迢迢身体又扭又颤,浑身哆嗦,好似又小死一回。 “好舒服啊,怎么这么舒服…” 一番欢畅过后,迢迢还夹着千野的大腿在回味,每每扭动身体,那颗红肿的阴豆头就会磨到千野大腿上的腿毛,一阵舒爽。 千野心怀愧疚,总觉得自己刚好像虐待了她,生怕她会生气。这下冷静下来后就千头万绪,心想着是否要再给她来一次,用她喜欢的温柔方式。可是他又怀疑自己是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操得太猛了,腿都有点打飘…虽然硬起来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持久性真的不能保证… “饱了吗?”千野拨弄着她的头发,温柔的问。 “饱了饱了,千万不要再来了。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迢迢好像短暂的理智回来了一下,记起一个重要事项。 “嗯” “我好累啊,你帮我清出来吧,这趟出门忘记带药了…” “好”千野顺从的回答,起身去打了一盆水,仔细的用小毛巾的先帮她擦拭了泥泞不堪的下身…小毛巾冰冰凉凉,覆盖在她红肿滚烫的阴部,像是薄情人的嘴唇那般温柔又冰凉。 千野去换了一盆清洁的水,洗净双手,又垫了一张干净的毯子在床上。忙完这一切准备工作,他这才坐在床边,搂着娇软无力的迢迢,让她侧坐在他大腿上,再分开她的双腿。千野不紧不慢的用左手将一条白色的丝绸手帕紧紧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这才小心翼翼的伸进两个指结,开始抠挖她的穴道,意图让她放松小穴,以至于将内部的白浊导出来。 章迢迢乖顺的由着他的手指在她腿心进进出出,的确因为他的动作,她觉得内里粘稠的白色液体一股股的涌出来,连带着她星星点点的淫水,都落在毯子上。空气里满是男人精液的麝香味,女人淫水的甜腻味。 渐渐,她觉得丝绸太湿太滑了,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是要什么呢?她想了又想,脑子里却是混混沌沌的,恨不得拍几下让她的记忆能回来。 “迢迢,手帕湿透了,我去换一条”千野抽出手,将湿透的丝帕扔在水盆里,欲打算再寻一条裹上。 “嗯,嗯…”迢迢迷迷糊糊的应承着,晕乎乎的准备伸手敲敲自己的头,却鬼使神差的撞到千野的手,又那么巧,撞得他双指插进她的小穴…就短短一点指节,突然就激得她一阵激凌…“对了,想不起来的就是这个…他手上的茧”。 秉着“想要就要吃到“的现代人原则,迢迢小范围的挪着屁股,用力将穴口一伸一缩,试图将千野的手指吸入得更深入一点。 千野哪能不明白她,顺着她的动作就将整指探入花穴,轻插浅抽,勾起双指直接刮蹭她阴道上壁的凸起。虽然动作轻柔,却能保证每次都是手心向上进入,而手背向上退出。 这里是她最敏感的一块小肉,他的手指和它缠绵过数次,相当熟悉…他还知道她特别喜欢被自己的虎口磨着顶端的小豆,坚硬粗糙的箭茧只要略微碰触到那处,她就会眯着眼睛,陶醉又舒服的“啊”一声。 “啊,啊…”果不其然,迢迢被他的手指温柔的伺候着,又小小的喷出一些花液溅在他的大腿上。这一刻,她终于觉得正餐吃饱了,现在甜品也都享用了。欲望之兽再贪心都不行了,因为她的身体真的一点点快感都塞不下,承受不住了。 章迢迢一番醉意携着困意上涌,身体都软成一滩烂泥一般,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她感受到千野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而她的身体清爽干净,怀孕的风险也降低了,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混混沉沉的靠在千野的胸膛上睡过去。 千野却是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背,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低低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满脸都是内疚。 “迢迢,对不起”千野又重复了一次。这才将她放置在床上,起身走出去。 p.s 本周更新了叁章,我想以“醉酒”这2章6000+字的“大牛排”送给在评论区一直支持我,送我小珍珠的“小鸭”。 也感谢那些默默收藏和观看的人们… 有时候真的文思枯竭,不知道什么样的情节才能既取悦自己,又能让看官们满意… 如果各位有建议,很欢迎在评论区讨论。多一些灵感的碰撞,说不定有更多的惊喜。 我没有想要以写文为生,所以本文应该全本都不会收费。只不过本来以为10万字以内就能结束的小文,现在写了7万多了,再转头看看我的大纲,好像还有一半没有写到…那就…那就不设限制的继续慢慢写吧…每周至少一章,否则文笔会生疏…若有欠债,一定加倍奉还。 谢谢!鞠躬! 番外小剧场 2022年 9月 一个女子撑着伞,匆匆走向XX大学研究所的报道处,她脚步虽快但神色自若,随意拎着一只爱马仕黑色帆布包,裹着一件旧旧的驼色风衣,脚上的白色运动鞋已经有些脏污。 “您好,我来报道!” “好的,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户口名簿,以及录取通知书。”报道处的柜台小姐挂在礼貌的微笑着说。 女子在包里掏了一迭资料,轻轻放在柜台上。 柜台小姐接过资料,开启电脑。 “哇,是天文所…”柜台小姐吃惊的说“好厉害啊!” “哦,是吗?!”女子淡淡的浮出一个笑容,眼神里闪着几分得意的光芒。 “我们学校的天文系可是出了名的难考,尤其是对女生而言啦,像我,考大学时候就努力了很久还是没被录取…”柜台小姐看来心情很好,一边手指如飞的处理电脑,一边和女子闲话。 “是啊,我也考了两年才考上。” “您是在职研究生吗?” “怎么这么问呢?” “没有啦,只是天文所大多都是本科毕业生直升啊,已经在工作的人很少会来读这个专业…” “哦,我之前学酒店管理,工作了几年。但我真的很喜欢天文,所以现在全职来读书而已…” “天啦,你还是跨专业考上,这也太厉害了吧。” 女子被夸得有点羞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您这个专业跨得真大啊!” “是啊,但是真正喜欢,自然就要拼命啦!” “太厉害了,我要以你为榜样!” “别这么说啦,我也是家人鼓励支持,才能来到这的!” “好了,欢迎您入学哦,以下是注意事项:开学日期是下下周一,然后…………”柜台小姐霹雳吧啦的开始宣读注意事项 “嗯,好的!”女子听着听着有点出神… “小姐,那学费注册费一共是15000,是付现还是刷卡?” “支付宝就好” “好的,请刷这个付款吧!” 女子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只老式iphone ,看起来是没有面容支付功能,她在手机上按下“335888”解锁,并打开支付宝,扫描付款码,又按了一次支付密码“888335”这才付款成功。 滴的一声,显示到账了 “好了,这是您的发票。” “谢谢” “榜样,你要继续加油哦!”柜台小姐笑着吐了吐舌头 女子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她用一只手将发票和资料往包里塞, 一个没注意,户口名簿掉在地上,萧瑟的秋风吹开那一页薄薄的纸。 上面赫然写着: 姓名:章千星 出生日期:1990年7月7日 曾用名:章迢迢 原来 章迢迢一夜欢眠,醒来后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差点要唱支山歌给党听了。 虽然在她醒来时千野已经早训回来,此刻正在对着一盆水刮胡子…他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聚精会神的往下盯着水中的倒影,一点点将新长出的青色胡渣刮去。 迢迢在床上盯着他的背影好一阵子,觉得背后那几道鲜红色的抓痕怎么那么明显啊,抓得那么用力,都破皮了…破坏了肌肉的美感。 “你醒了啊…”千野有点讷讷的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 章迢迢笑着靠近他,像一只小狗一样,双手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一拱一拱。千野有点意外,他满心以为的急风骤雨居然是风和日丽,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小心的把小刀放在旁边的案几,这才双手环抱住他。 “千野,今天我们去哪玩啊?”章迢迢娇声问着。 “你想去哪玩啊?”千野柔声回应着,手指还揉搓着迢迢的发尾 “我们去玩水吧,我知道神山那边有湖泊…” “好啊,要叫他们一起吗?” “好啊好啊!”章迢迢兴高采烈的附和。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帐篷,发现众人都在巴苏尔的帐篷里聊天,千野提议要带迢迢去玩水。问大家要不要去。 说到玩水,珍珍灵灵从来不会拒绝,巴苏尔和泽济也兴致高昂,千星自然也就跟着哥哥嫂嫂走,唯独穆迪斯神色慌张,讪讪地说他不喜欢玩水他就去森林走走,等他们回来。 正当巴苏尔准备开口再劝穆迪斯克服障碍的时候,一直安静的皎皎抢先说到“窕窕,你们玩吧!我在岸边陪穆迪斯吧,我也不能玩水,怕是会发病…” 众人只见皎皎神态自若,像是说着天气真好一般坦然,但语气却不容拒绝,粘着皎皎最紧的泽济也不好说出任何劝她的话,只能黯然的说到,“那你要小心一点。” 皎皎淡淡的对泽济笑了笑,就拉着穆迪斯的衣袖说“我带你去看看密林里的风景。”穆迪斯则感激的看了眼皎皎,跟着她走出帐篷。 “姐姐,你有觉得皎皎姐姐怪怪的吗?”坐着马车前去玩水的途中,珍珍悄悄的和迢迢咬耳朵。 “怎么说呢?”章迢迢好奇的问 “她昨晚一直都很怪啊,好像有什么心事”珍珍肯定的说,眼神里八卦的光芒熊熊燃烧着… “是啊,后来我还看到她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灵灵也不甘示弱,加入了八卦的阵营。 “回来?”章迢迢觉得酒精让她有点记忆混乱了,好像是觉得皎皎离开了一下,究竟是多久呢?一杯酒还是两杯酒的间隔? “姐姐你喝醉了啦,皎皎姐姐不是和千野哥哥一起去取东西吗?”灵灵笑的狡黠… “哦哦,千野去拿笛子”章迢迢倒还记得这些片段。 “可是姐夫也没吹曲子啊,因为姐姐你喝醉了…”珍珍又补刀一句。 “哈哈哈哈哈”迢迢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昨晚帐篷里那些香艳又淫靡的记忆逐渐在她脑中鲜活起来,“奶大,穴紧,求你操我的小淫穴…”天啦,她居然说了这么多丢人的话,章迢迢越想越觉得太阳穴发疼,只想用手按按… “后来千野哥哥回来的时候,我觉得皎皎姐姐更怪了…”珍珍继续说道 “为什么啊?”章迢迢又问。 “她平常不跳舞的呢,昨晚千野哥哥送窕窕姐姐回去后不是还有回来吗?他和巴苏尔哥哥打赌输了,巴苏尔要他吹曲子吗?千野哥哥吹曲子的时候,你们不记得了啊,是皎皎姐姐在跳舞呢!”灵灵说着。 “啊,对对对,明明那曲子也不适合跳舞啊!”珍珍附和着。 “咦,千野还有回去啊?我都不知道啊…” “有啦,不过后来大家都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帐篷的啊,哈哈哈哈!”珍珍抓着抓后脑勺,咧开嘴大笑…即使如此一言难尽的表情,由珍珍这样明艳的美人做起来,也别有一番少女娇痴的味道。 “你呀!”章迢迢用食指点了点珍珍的头,特意避开灵灵,悄声伏在珍珍耳边问“你没睡在巴苏尔帐篷吧?!” “没有啦,我们,我们,我们再也没有那样了…”珍珍笑容收敛,俏脸又涨的嫣红… “为什么啊?”章迢迢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食髓知味以后还能果断放弃,她在心里暗暗对这个平常一直觉得咋咋唬唬的草包美人妹妹,点了个赞。 “姐,其实巴苏尔说,我们,我们,并不算…真正…” “啊?开什么玩笑啊?” “姐姐,你和姐夫在床上啊,是用那话儿吗?”珍珍盯着迢迢小腿 “不然呢?” “灵灵,你先去下车骑马去跟着小星,别让她跟丢了…”珍珍果断先支开灵灵,避免泄露秘密。 “好咧!”灵灵好像对咸湿话题的兴趣也不大。或许因为这刚满11岁的孩子还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与其听着姐姐们遮掩来遮掩去的无聊话题,她不如去找千星一起骑骑马,看看云,听她聊聊奇怪的星星… 而且比她大几个月的千星虽然长得比她高,但是力气没她大,嗓门也比她小,骑马也没她快。要是单独落后被野狼拖到了,肯定啃得尸骨无存。 灵灵跳下马车,嘘的一声招来她的小红马,一个漂亮的翻身就骑马去找千星了,而骑在小白马身上的千星仿佛很怕灵灵一般,整个人都支棱起来,往驾着马车的千野那边躲闪… “姐姐,我们那次也是在神山,其实你也在…” “啊?那次…” “巴苏尔说他没有破我的身子…他用的手…和舌头” 珍珍支支吾吾小半天,章迢迢这才清楚,说这个妹妹是草包美人还真的是没说错。哪有人这么白痴啊,连自己有没有发生关系都不清不楚,这要是在21世纪,真的被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 原来上次来神山的时候,章迢迢挂记着自己的任务(去测量千野大小粗细)早早就把千野拐到自己帐篷去了。而其余的少年们酒意正酣时,巴苏尔眉飞色舞的向同伴炫耀他刚在边境的含人那处收到的神药。 微醺的珍珍想要引起他注意,一把抢过这小纸包…结果少年们玩笑话说着,赌约打着,众人吆喝着,珍珍就傻乎乎的吞了一小部分药,剩下的药就一直塞在腰带里,直至迢迢出宫那天被她当成礼物送给了迢迢… 而那天后半夜,珍珍被春药刺激得意乱情迷的时候是巴苏尔偷偷带着她在草地上,跪下来用舌头和手帮她缓解。可能是因为少女第一次太紧张,也可能是这种羞耻地站立姿势,即使用手入穴带来了频繁高潮,缓解了药性,也仍然让珍珍感到疼痛。 酒醒药散以后,珍珍一直以为她和巴苏尔已经有实质肌肤之亲了…可实际上巴苏尔从头到尾连裤子都没脱下。 “那你怎么知道的?”章迢迢抓到一个敏感关键。 “巴苏尔昨晚说的…”珍珍声音低低的。 “啊?昨晚?”章迢迢此刻极度后悔,自己的贪杯导致错过了好多大瓜可以吃,还把自己给折腾死了… “姐,不是你提起的春药吗?巴苏尔昨晚说他可委屈了,好怕你告诉他阿爹…他阿爹一定会把他关起来不让他去边境玩了…”珍珍瘪着嘴,委委屈屈地说。 “呃………好吧,那我答应你,春药那事我不会说啦!你们没有那样也不错啦,以后还有别的机会!”章迢迢觉得好像可以让妹妹有别的心仪对象,逃出叁代血亲的怪圈也不错。 “那…你还喜欢他吗?”章迢迢试探性的问着… “喜欢,越来越喜欢了…”珍少女回答得果断干脆,眼神里的坚定执着都快把假少女章迢迢窘得体无完肤…她都不好意思说出任何一句棒打鸳鸯的话… “那穆迪斯呢?” “姐姐干嘛问他阿,我又不喜欢他…” “那,如果要和亲呢?” “我…我…我不想的…” “如果父君要求呢?” “姐,你会怎么做?” “不要忘记我们是龟兹王女,如果…如果…哎,姐姐一定会尽力帮你,但我先提醒你,我觉得龟兹日后一定会有…和亲… 如果真的那一天轮到我们了,姐姐希望你能尽到你自己作为王女的责任,我也一样。” “我知道的!姐姐”珍珍慎重的承诺,一滴无声的眼泪滴在缎锦小羊皮鞋面上。 ”窕窕、珍珍你们两个还在车上嘀嘀咕咕说什么啊?快下来玩啊…水真的好凉啊”年轻人的笑闹声伴随着巴苏尔的大叫声传来。章迢迢转头一看原来早已经抵达神山另一侧的湖泊,她和珍珍一路聊得太专注,连马车停了都不知道,千野也完全没出声提醒她们一句,仿若一个隐形人一般,坐在一侧的大石头上,正准备脱自己的靴子。 “行了,行了,快去玩吧!”巴苏尔在等你呢…”章迢迢推了推珍珍。 珍珍用手背抹去眼泪的痕迹,嗯了一声,扬起一张如花笑颜,利落的跳下车去。 章迢迢叹了口气,坐在千野身边,幽幽说道: “千野,你都听到了吧?” “嗯”千野的回答还是这么简单 章迢迢脱去自己的靴子,自然的把脚往千野腿上一放,头靠在他手臂上“那你怎么看呢?” “巴苏尔是喜欢珍珍的,只是他还不明白那是爱而已!”千野的回答还蛮有创意的。 “哟,你还分得清喜欢和爱啊?”章迢迢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笑着打趣他 “我是分不清,因为我喜欢和爱的都是一个人而已!” “那是谁呢?” “嗯,奶大…穴紧…水又多的…窕窕…公主啊!” “讨厌!讨厌!”章迢迢举起拳头打他的背,饶是她老脸一张也不禁羞得微红,真是做梦都没预计到她居然会被小弟弟调戏…但这郎情妾意,打情骂俏的机会,真想多来几次,尝一口真甜啊! 捉弄(微H) 章迢迢很喜欢海。 或许因为她出生以及成长在海滨城市,离家开车不到一小时就能去海边走走,她习惯于海天一色,白浪沙滩的风景,她也习惯于潮涨潮落,海风怒号,巨浪滔天的壮阔。 章迢迢对湛蓝的海水总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依赖,连她前世少有的几次出国旅行也是选择海岛国家,惹得那位前夫总有事没事嘲笑她没见识,说她没见过高山,没见过沙漠,没见过戈壁,也没见冰川。 她被他念叨的时候也曾懊恼过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跳出舒适圈,去看看除了海洋以外的自然。或许她会惊讶于高山的峻秀或者对冰川的壮美啧啧称奇,又或许会被沙漠戈壁的广袤无垠所惊叹不已。 而命运之手,随意就拨乱了她人生的琴弦。居然从平稳的钢琴E大调骤然变成剬激的篌笙塞上曲。 西域有冰川,湖泊,森林,草原,牧场,河流,高山 唯独没有海。 章迢迢就是固执的认为海和湖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眼前这一望无垠的高山湖泊美得仿佛夜空中的星辰,烟波浩渺,碧波连天,与周边的高山,密林相映成趣。但它仍然是安静的,悠远的,局促的… 而海,名字里面就蕴含了辽阔,复杂,多变。 千野巴苏尔等人,从来没有见过海的宽广,幽暗和庞杂,变化多端,所以他们唤这个高山湖泊为“错那海子”,而章迢迢只能压抑住自己想要摇晃他们的肩膀大声说“这是湖不是海”的冲动,一遍遍在脑子里回忆以及强化自己的海。 她可以忘记高楼大厦,安心睡在雕花木床或是单薄帐篷,她可以不再熟悉网络用语而被迫使用佛经据典或之乎者也…但是她不能遗失她的根,不能被西域的黄沙吞噬对海的记忆。这是她最后的坚持,即使回去的机会渺茫,却也不能忘却自己依然是一个独立,理智,硬颈,负责任,讲究姿态的女人。 少年们玩水的时候,泽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了一句“要是皎皎也在就好了…”巴苏尔连忙摆手说道“别了,别了,要是她受凉发病,晚上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真的会吓死你。” “皎皎现在不是好多了吗?”迢迢此时正脱下面纱,撩起裙子准备下水,听到巴苏尔这话就疑惑的问到。 “呵呵,窕窕姑奶奶”巴苏尔故作谄媚的一笑“大含气候养人啊,那丫头身子骨是比小时候好多了,只是偶尔风沙太大或是变天受凉,还是会很喘。我阿爹阿娘一直都还是小心的护着她呢…这次带她出来玩,我阿娘还一直说让我小心照顾她,万万不能让她发病啊!” “那是,是我考虑不周了”章迢迢踢着水花,嘴里说着。她心里却在思索,皎皎这病应该是现代认知的过敏性哮喘,她原来也接待过这样的客人,平日里好生生的,但是接触到过敏原就会导致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那昏阙的架势真的是要直接送火葬场的那种…所以她都嘱咐前台员工备好哮喘药,除湿机,除螨仪以及急救包,并且定时学习急救措施。 这病终身无法治愈,只能靠养身来增强抵抗力并减少接触过敏原。现代医学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在这西域小国,应该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怪不得她看起来总是那么忧郁,在这时代有哮喘,真的就像头顶悬着一颗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哪天就爆发了…皎皎真可怜啊!”章迢迢琢磨着… “皎皎姐姐真可怜啊!”早就站在水里已经玩得头发湿透的珍珍和灵灵倒是不约而同的直抒心境。 千野、千星则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而泽济,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突然静止的动作以及颤抖的嘴唇却没有逃过章迢迢锐利的眼神。 或许这少年刚刚才得知心上人的顽疾并没有根治,反而一辈子会缠着她。也或许他刚意识到,如果迎娶她,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能如现在这般自由自在。 总之,章迢迢此刻很确信,在得知皎皎的病情以后,泽济是皎皎的迷恋清晰了许多。究竟是迷恋转淡,还是心有怜惜眷恋加深,她就不得而知,且看日后吧。 章迢迢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千野,轻声问道“若我也有先天顽疾呢?你会怎么做啊?” 千野淡淡地向下掳嘴说道,“就这样做啊” “那我要是快死了呢?”迢迢继续问道。 “我会保证你生前过好每一天,身后也没有后顾之忧,安心轮回…”千野仍然神色平静的站在水里。 章迢迢皱着眉头,走近几步,用手指点了点千野的胸,气嘟嘟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啊?是情话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是,是实话而已。那你…你会怕我死吗?”千野长手一伸,轻易就搂着她的腰。 章迢迢顺势倚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低低地说“非常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先离开,但是我也担心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你…会陪我一起…死…吗?”千野的嗓音低沉而又犹豫。 “不会”章迢迢的回答快速而斩钉截铁。她知道西域有夫妻殉情的传统,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了结自己这得来不易的生命。 章迢迢感觉千野的心跳快速而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而后又恢复平静的频次。“好,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他顿了几秒钟,沉声说道。章迢迢知道他失望了,可她却不能违心的说出谎话来哄他开心。“我会好好活着,无论多痛苦多寂寞,连你的份好好活着…” 千野笑了笑,弯身捧起一把水,淋了章迢迢满头。 “死小子,我要弄死你!”章迢迢抚走脸上的水,大声叫唤着。 “哟!你们两要怎么弄啊?”巴苏尔也怪叫着。惹得珍珍灵灵开怀大笑。 少年们嬉戏的笑闹声,直到太阳快下山才逐渐平静。 众人回到营地的时候,皎皎和穆迪斯早已经备好了简单的晚餐。两人坐在火堆前不知道在聊什么。见到他们回来皎皎只是悠然起身,微笑着为他们准备碗碟,而穆迪斯则是有点紧张的往火堆里填了几条柴。 夜里,章迢迢借着机会狠狠的折腾了千野,以报昨夜之仇。 当千野照例向她求欢的时候,趁他不注意猛的一脚将他踢下床去,看着他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笑得张扬极了。真当千野抱着被子准备睡在地上的时候,她又娇声唤着他的名字,说着一些不管不顾的浑话“哥哥,不在我身边睡,我会冷啊…”“迢迢的胸好胀啊,想要哥哥揉一揉…” 千野明明知道她是在伺机报复,但因为也的确后悔自己昨日行径,就由得她,陪她胡闹。她要揉胸就揉胸,要舔穴就舔穴,要亲脚就亲脚,要吻嘴就吻嘴。等她玩累了,瘫在床上直喘气的时候,这才硬着一根肉棒躺在她身边。 他正准备这样睡去的时候,有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他的肉棒……先是从上往下的摸它,偶尔还会拨弄更下面的皱巴巴的肉袋。后来那小手好像听到他呼吸声加重,就扣紧了些,摩挲的速度渐渐加快,上上下下的不断揉撸。 “呵”因为速度变化,千野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 那只小手好像已经汗湿,还是他的前列腺液溢出,他也不知道,只觉得整根肉棒炙热又湿润,上下套弄的更加顺滑,快感也更强烈。 “嘶”千野抽了口气,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好想要汲取一点她的津液来止渴。他抬起手想要去捧她的脸,却被她灵巧一避。他有丝失望也有点欲求不满的焦躁。他只能转而去握住那只小手,大掌包着它更快速的撸动。 撸了几十下,千野觉得自己快要爽得登顶的时候,小手突然从他的掌心挣脱开来,逃脱速度快得他都意料未及。 快感戛然而止。床上的男人难耐得颈上喉结滚动,小腹紧绷却只能对着微凉的空气里挺着腰。“迢迢,不要…” 回应他的只有女子“嗯?”的一声轻笑。 迢迢轻推他,示意让他侧身躺着,温柔的小手又从一条大腿下穿入,彷佛是一条蛇滑过茂密杂乱的草丛。温柔的掌心包覆着他的睾丸。颇有技巧的揉搓着他身体最软弱的一部分…… “嗷…”射精的欲望又重回他脑中,后腰部一阵阵的酥麻,而睾丸处每一条丰富的神经都在她的拨弄轻按下奋力叫嚣着,哀嚎着,它们从来未曾得到过这么细腻又绵长的宠爱,而越是这样,茎棒处的空虚就越明显越强烈。 他只能用手施力紧紧握住了自己坚挺得不像话的性器,食指勾住龟头边缘,大拇指不停摩擦龟头上方的平滑。 “迢迢,迢迢…迢迢…”千野边喘息边叫着爱人的名字,一条灵巧的小舌钻进他的口腔,香甜的津液从上到下流进他的嘴里。他的手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不再勾住边缘,而是用手掌带着包皮高速而激烈的摩擦… “哦”痛苦的呻吟声响起,他轻颤着扭动身体。 原来是一根拇指堵住了他的洞口,让他奔腾的欲望之水,被堵在门口,不得其门而出…千野眉头皱得紧紧的,下鄂与臀部肌肉都绷紧得不像话,下肢也忍不住颤栗… “呼…呼…”只是短短不到五秒,洞口的障碍清除,她终究舍不得他太痛苦,松了指头,改为绕着他的洞口打圈,这小小的刺激下,他低吼一声,顺利的喷发大量精液而出,弄的自己一身狼狈。 而那位始作俑者,却盯着他腹部和阴毛上的白浆,捂着嘴硌硌的笑。 礼物 当千野问迢迢16岁的生辰礼物想要什么时候,章迢迢眼神一暗,却又旋即微笑着说道“我想要的,千野哥哥都给我了…”是啊,再次为人的机会多么珍贵,还要贪心什么礼物? 16岁少女的眼神是那么明媚纯净,皮肤是那么光滑紧致,腰肢是那么纤细柔软,就连身边的人,都不再冷漠无情而是柔情万千。 她在龟兹的每一天,平淡无奇却又充实无比。 章迢迢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在30岁生日的那天,独自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摸着自己眼下的皱纹觉得衰老无比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一刻她泪流满面,面对着四面墙壁和卧室里早已经熟睡的前夫,哀悼着自己失去的青春。 成年女人的崩溃好像都是从第一根白发或者第一条皱纹开始的。对于逝去时光的恐惧就像一根线一样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一圈一圈,勒得如此用力,以至于连每一次呼吸都是无声的痛苦。 她其实已经记不清楚自己16岁生日的那天是怎么度过的,有没有吃蛋糕呢?好像有水果蛋糕吧。 妈妈一定是做了一桌她喜欢吃的菜,可是放学回家,吃完晚饭,吹完蜡烛还是要进房间继续写功课。 好像还有几个朋友会传来简讯祝她生日快乐,思伽一定是最准时在凌晨2:34分发送简讯的那个…可是她也只能咪着眼睛,偷偷的躲在被子里看手机一遍遍的阅读思伽写的祝福,是哭是笑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被隔壁房间的母亲发觉。 16岁的每一天都好漫长,好像有永远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练习册,头上悬着高考在即的利剑,而身边只有永远触摸不到的同桌。 平凡,敏感、沉默,丢在人群中都完全没有存在感的16岁少女,唯一逃离平庸现实的途径就是幻想。 美丽的幻想,恶俗的幻想。 好像是生日过后的第叁天,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终于有了半天可以看小说的时间。已经不记得看的哪一本故事,里面隐约的描写,看得她脸红耳热,总觉得身上有隐约的痒意,好像被小蚂蚁细细的啃咬,于是她迫切的想要疏解。 难以启齿却又脸红心跳。 她在洗澡的时候,想着同桌的侧脸,用手摩挲了自己的身体。从乳房到小腹,又伸进下阴,当温热的水流打在她被揉红的阴蒂时,瞬间让她到达一处前所未有的极乐高度。从那之后,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沉溺于这种真实取悦自己,放松自己的方式。这好像就是16岁最美好的一件礼物。 而现下30岁的她,对于性爱的幻想都被前夫的冷淡击得粉碎,徒留下一地的尴尬和自卑。少女的身型早已变形,光滑的皮肤亦有褶皱,爱液上流成了眼泪,只能浇湿干涸的眼眶却无法滋润寂寞的阴道。 她终于可以放纵的揉弄自己的身体不再俱怕母亲的察觉,却再也得不到当初16岁那般单纯而纯粹的快乐。她终于到了成熟年纪,可以正视自己的性需求,却无法从伴侣拙劣又自私的抽搐中得到填补和满足。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她枕着千野的臂弯,手指一下下的抚摸他的眉眼。千野觉得有点痒,想要笑着躲开却在侧身时看到她眼里的沉重和超越年龄的深邃。他不动神色的躺好,继续享受她无心的抚摸… 好久没看到她不自觉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了,碧绿的眼眸里盛满了被伤害的脆弱,抿紧的下唇欲言又止,手指虽然在抚摸着他,但她的心却好像飘向远方… 她到底在要什么?到底奉上什么才能让她不再忧虑? 千野心里也一阵愁绪万千,就像胸腔里有一只手紧紧的揪住所有的血脉,呼吸都变得艰难。他对自己说如果可以,他好想把她捧在手心呵护,放在腰带收藏,只要她露出开怀的笑颜,他愿意供奉一切。 她要星星就摘星星,要月亮就掏月亮,要他的命他也可以随时奉上 只要她笑。 千野就这样僵硬着睡着了,带着满脑子的困惑和焦虑。一晚上都睡不安稳,半梦半醒之间总要伸手去摸一摸身边的人还在不在,会不会在他闭眼的瞬间就被迷雾裹了去,让他再也寻不着… 他清醒的时候,迢迢还在睡。她神色平静得好像昨夜的忧伤不过是他的幻觉。千野一度想要摇醒她,问她究竟为什么,却还是苦笑着小心翼翼的帮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门。他连早训也是心不在焉,匆匆完成功课就按耐不住要回家看到她的冲动,生怕在他不注意的瞬间她就会消失不见。 原来,深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这般患得患失。 自己与对方的界限越来愈模糊,甚至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由于害怕被抛弃,而陷入焦虑,一次次想要更多更确凿的确认,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千野回家的时候,迢迢刚梳妆完毕。听着千野走近的脚步,她正准备转身却跌进一个冰凉的拥抱。 “外面很冷吗?怎么你的手这么凉?”她用自己的小掌反握着他的大手。 “嗯,有点凉” “那,我去帮你倒杯茶?” 少年不做声,只是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 “你怎么了?怪怪的…”迢迢疑惑的问起。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见了…”他又一次更用力的把她搂紧在怀里,好像要逼迫自己把不该想的,不该问的都挤出去… “不会的,千野,你来…”迢迢引导他坐在床沿,自己则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环抱着他的颈项,贴着他被冬风吹得冰凉的脸颊。 “我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她在这一刻,无比虔诚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除了生死,她如何舍得离开这得来不易的温暖。 他给予的爱,是她过去的年岁里最缺乏也是最期待的情感,就如同冬日的暖阳,驱赶了所有的阴霾和孤寂。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珍贵,第一次见识到自己内心的癫狂。第一次不用如履薄冰的讨好,不用谨小慎微的试探。是他毫无保留的付出才能让她诚恳的面对自己,即便是身处在这落后、不便以及陌生的环境。 少年回应她的是一个热切的吻。吻的那么急,那样用力,好似要把她吃下去。千野只有在贴着迢迢唇瓣的那一刹那才有真实的触感,好像一整晚凝固的血液这刻才重新开始加热沸腾。 这热气是顺着她的嘴才能抵达他的心,掰开、揉碎他的不安和焦虑。“爱我,请多爱我一点,如同我爱你那般。”少年在心里默默地说。偏偏这样的话,他是怎的都说不出口的。 说不出的心思就放在具体行动上吧。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请让我去做,不然我会…会…”少年有点哽咽… “好,我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她故意卖关子停在这里 嗯,少年抬起有点湿漉漉的眼光 “我要你,在我余生的岁月里,永远诚实对待,不只是对待我也要诚实的对待你自己。我要你能表达你的需求,不要无尽的忍耐。我要你面对我的时候,不要沉默!你的快乐,你的欲望,你的惊慌和你的恐惧,我统统都想要知道。” “这样?”千野微颤着拳头,难以掩饰内心的震动。 “我知道你爱我,但你要先爱自己,好好与自己相处,不要刻意压抑你自己的感觉来取悦我。我从今天起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你不必将我视为脆弱的孩童。如果我想要星星,我会自己亲手去摘,若我摘不到,我就会来请求你的帮助,若你也不可以,我们一起再去找巴苏尔、找珍珍、找泽济、找灵灵甚至我父君来想办法!你不要一力承担我的重量,而是要和我一起共建我们两人的人生。” “如何共建两个人的人生呢?” “答应我,从今天起,我不只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朋友。我不是需要你的羽翼来保护的小鸟,而是与你并肩作战打猎夺食的母豹。” 章迢迢说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想哭,如果在她前世认为只有不停的委屈、妥协才能获得爱,才能取悦母亲,取悦前夫的那段幽暗时刻,有个人能教她,陪她好好的面对自己,不要一味后退而是要驻足停留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先好好爱自己再去寻求别人的认可,她的人生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处处框限与控制自己,让自己的渴望日渐萎靡,也让亲密关系更摇摇欲坠。 一个不诚恳,不自爱的人,如何能获得别人的尊重?没有平等的尊重,谈何来爱?一味为低做小所获得的那些微薄的怜爱,又如何敌得过漫长岁月对人心的侵蚀? 人是需要沟通的动物。没有一段婚姻会永远保持新婚时的甜蜜。性张力的吸引消退之后,不和谐的婚姻只会是一地鸡毛。她见过太多貌合神离的高贵夫妻,政要也好,明星也罢,当酒店管家躬身礼貌退出,正欲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外人以为的亲密夫妻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予对方。 她渴求千野的爱,并希望这爱历久弥新。 与其在猜测和误会中摇摇晃晃,在期待对方与自己心有灵犀和失望之中来来回回,她不如来做个主动的引导者。以身作则的让少年学会准确而直白的面对以及表达自己。 两个最亲密的爱人,通过对彼此的看见、倾听,理解而提高自我接纳和喜爱的程度,全力以赴的完善自我,经营婚姻。 这是30+的姐姐在重来的青春里,最想做的事。 操晕(H) “现在你告诉我你准备的礼物吧。”迢迢知道以千野谨慎的个性,怎么会没有plan B? “好” 章迢迢怎么也没想到,千野居然牵着她的手来到厨房。(编者注:龟兹除了游牧,也有农耕,且近几代国君亲含,无论从政治还是生活中都大力提倡学习含朝文化,所以龟兹人的饮食版图里除了烤羊肉,喝羊奶也还是有热炒,米饭,炖汤等) 千野洗了洗手,挽起袖子开始做菜。 他先将案上一只剥毛洗净的整鸡切成几大块,浇上热水和生姜汁,放在灶台上开始熬煮。 再开始切一条羊后腿,他表情专注,下刀准确,轻挑重抹除去骨骼和肥肉,只将精肉切成形状大小一致的细块。切完肉,又给肉抹上盐巴和酱醋。他就开始切姜,蒜和辣椒,调料被他剁得细细碎碎的,红白相间摆在一旁。 他居然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片白色的豆腐方干片。不是那种软嫩的豆腐,而是类似豆腐块。他把豆腐方干放在热水里焯煮片刻,再切得极碎,“鸾刀应俎,霍霍霏霏”,一块白干,被他切出的干丝整齐不散、厚薄均匀,而且其粗细不会超过火柴杆。 白干被他放在滚烫的清水中灼去豆腥之味,然后又被捞出来用凉水浸透。他又开始将火腿,笋丝以及虾仁切成细丝,加入干丝和熬煮好的鸡汤一起用柴火焖煮。 他开始炒肉当作最后的一菜。将凝固成块的一小块羊油放进烧红的锅里,继而用刀锋一抹将切好的肉铲进锅里,唰的一声,滚油四溅,硝烟四起,他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免得她被热油烫到。 在她的目瞪口呆里,他翻滚着锅里的肉块,直到他们顺服的改变了颜色,他再将细碎的姜蒜末一把洒下。 单手举起沉重的铁锅,又颠炒了几次。再撒了一把盐巴、胡椒,辣椒末。 章迢迢一看千野这姿态就知道,他一定偷偷练习了很久。案上所有的配菜都准备充分,完全没有缺斤少量,而每一瓶酱料,他都是信手拈来,全然不见手忙脚乱。最可怕的是他的刀工,比客栈里的大厨还要熟练,没有练个叁五年,她真的不相信。 “你想在哪吃?”千野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微笑着问她。 “就在这吃吧”她从早上起来还没进食,看着千野炒菜的时候都忍不住肚里的馋虫叫唤,此刻佳肴在前,一分一刻她都不想等待。 “你呀…”千野清出一块干净的空间,摆好碗筷。她没等他就开始大快朵颐。 菜不多,一荤一素一汤。 一盘爆炒羊肉,葱香肉嫩,不腥不膻,色泽红亮,香辣爽口。一碗上汤干丝,清淡平和,浓醇兼备,味味有别,层次分明。最后一锅鲜菌鸡汤,汤水清澈见底,鲜纯甘洌。 章迢迢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开心的一顿饭。没有精致的摆盘,没有考究的环境,没有繁复的餐具,没有体贴的侍从。只有身旁的爱人,和他用心调制的这简单美味的一蔬一食。 人间有味是清欢。 “咦,你怎么不吃?!”章迢迢火速已经空盘一大半,这才摸着饱胀的肚子,后知后觉的发现千野基本没动几筷。 “你多吃点,我…”少年本想咽下后来的话,却好像又想到什么,接着说了一句“我吃过很多次了…” 章迢迢莞尔一笑,她好喜欢他这样的诚实。 “那你,不想吃菜的话,想不想吃我呢?” 两人眼神相对,迅速读出彼此内里蕴含的渴望。 “别…在这里…”千野有点羞涩。“你会冷…” “好,那我知道哪里不冷。” 在烟气缭绕的浴室,章迢迢最爱的温泉正汩汩泉涌,鼎沸不休。 年轻男女用脚踢开门,甫一进入就用背抵着门开始拥吻。少年一边啃咬女孩的嘴唇,一边层层剥开她穿着的厚重冬衫。 少女把自己的裸体赤裸裸的交付在他面前,由着他低头深吻,用唇舌来挑逗。檀口微张,口腔内的软肉被肆意的舌头凌虐…她扬起的雪白颈项,很快被他吮吸出点点红痕,又痛又痒。他没有刮胡子,小小的青色的胡渣让他的下巴就像一个小刷子一般,刷过她锁骨旁的皮肤,激起一颗颗颤栗的颗粒。 “今天,不要闭上眼,你看着我…”千野边亲边含糊的说着,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此要求,但是她很乐意倾听他说出自己的需求,并要求她为之满足。 他一手揉弄她的胸,另一手则托住她的臀。他的拇指在她的乳尖上流连,刺激得乳头很快就竖起,变硬…挺俏绵软的臀肉在被他的掌心摩挲,按压。她瞪大眼睛,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因为受到爱抚而充血的双颊,微微蹙起的眉毛,她试图伸手去捂住嘴,却被他强制着搭在他身上不能动弹。 他再次箍住她的乳肉,低着头用嘴去啃吻她的乳房,粗砺的舌苔连带着下巴的胡渣刮扫着她涨红发痒的乳晕,又磨蹭她坚硬如石的乳头,“啊,啊”她开始不自觉的媚叫…鼻息短促,脸上都是柔软的妩媚。 “迢迢,你好香,这里,这里…都好香…” “那你舔舔,吃起来甜不甜……啊…”她娇嗔着要求他。 他蹲低身子,张嘴含住了她整个阴户,连她稀薄的阴毛都被他吸在口腔里。灵活的舌从菊花的边缘开始横扫,滑过花缝,又到了蜜豆。 她在焦急的等待他的舌头探进更深的位置,可是他却一直只是来回徘徊,虽然压触的力度轻重相间,口水浸润包覆着她下阴的表皮,连阴毛都东倒西歪,穴口收收缩缩,渴望的快速填充却迟迟未到。“莫不是这站位,有点…不方便…”章迢迢心里琢磨着。 “千野,我…也…想吃…你啊…”她气喘吁吁的说着,继而用双手夹住他的脸抬高,迫使他的嘴从她的下腹处离开。 “哦?我做的菜没喂饱迢迢上面的小嘴吗?怎么又饿了?”少年居然眼神轻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用玩味的语气说出这种浑话。章迢迢又急又羞,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力度有点大,少年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怒反笑,反而顺势躺平,“迢迢要两个小嘴一起吃吗?” 好家伙,居然玩69,她…她…可真的太喜欢了… “要,要吃千野哥哥的大肉棒。”她毫不客气的将整个下阴忿在他的脸上,他灵敏的一下就找到她的阴蒂,舌尖勾住那颗冒出头的肉豆,以忽强忽弱的力度开始吮吸。“啊,好舒服…”快感源源不断的从后腰开始蔓延,她呻吟了一声。 “嗯,不是说要吃?”他居然还记得抽空提醒她。 章迢迢解开千野的裤子,掏出早已经坚挺的男茎…但她没急着上嘴去舔,反而将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胡乱塞成一团垫在千野的身下,抬高他的胯部,让坚挺和囊袋在她的眼下一览无遗。 她又挪动自己的屁股让他的嘴专注于她的穴口,这才往自己的手心吐了一口口水,开始爱抚他的囊袋。湿润的手心咕溜咕溜的来回滑动,像抚摸小动物的毛发那样轻柔。 千野“嘶”了一声,倒抽了一口气,舌头伸进迢迢的阴道,一阵抠挖。鼻尖抵住阴蒂来回摩擦…爽的章迢迢头脑空白,完全顾不上手下的任务,只是抓着自己的胸,一味的淫声媚叫。 “罢了,罢了,先让她爽一把”千野无奈的想着,舌头开始有规律的又吸又舔,甚至还会保持同一频率和角度旋转按摩,打圈重复… “不要了,不要了…”她浪叫着,快感被层层累积终于攀上一道高峰。迢迢的穴口极剧收缩,爱液汩汩流出,虽然不如之前潮吹般的海浪喷发,却也像潺潺溪流一样滋滋不断的涌进他的嘴里,来不及咽下去的那些就顺着嘴角流进他的颈项。 凉凉的。 她先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 她恍惚了几分钟,这才伸出手来握住他爆涨的阳根,用舌尖碰触敏感的龟头,一圈圈的游弋。持续了十几个圈以后就侧过头包覆住他整个海沟处,边含边舔。他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也渐渐加大,骚气冲天。 他坦诚,毫不克制的本能反应让她满意极了。她把肉棍深深含进嘴巴深处,用舌头将它往上推。刚一用力,他就精虫入脑,喷出几股咸腥的液体。她也不嫌弃,就仰着颈,咕噜咕噜的吞下。 “还是这么快”章迢迢心里想“是不是要结束了?” 千野却出乎意料的托起她的屁股,单手用力撑在地上直起自己的上半身,让她以小孩把尿的姿势直接坐在半硬不软的阴茎上。 “还没呢!” “啊” 她轻呼一声,感觉自己的花径很快就被渐渐膨胀的肉棒填满。她从来没尝试过这种体位,也从来没有见过千野这么快速的再来一轮。 既害怕,又期待。 他一下下小幅度的撞击她的屁股。在被紧致穴肉的包裹刺激下,膨胀的肉棒越发坚硬,滚烫。“好舒服啊,好热…好胀”她披散着头发,胡乱的叫着…可他看不见她娇媚的表情,只能埋头苦干。 可能因为已经射过一次,这次他坚持的格外久,拽着她的腰深深浅浅的攻击着她花径前部某片突起的肉壁。她的身体像一片树叶,在他给予的狂风巨浪里,浮浮沉沉。 强烈的刺激让她神智不清,连灵魂都快被打碎,只能随着本能不断躲闪,咿咿呀呀,不要不要的叫着。 光滑幼嫩的小穴已经被连续的击打,磨得红彤彤又水淋淋。因为这个姿势入得太深,连她平坦的小腹上都有一个隐约的包块。“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操你?”少年语带狠厉,腾出一只手用力按了几下她小腹的突起,这被冲撞和被压迫的受虐感让她理智断线,道德倾塌,口不择言。 “啊!”她尖叫着,“就这样,用力啊…操破我,捣烂我…” “好”他匀速又沉重的又捅了几百下。“啪…啪…啪…啪” 突然,他停下来缓慢的用龟头磨砺她的宫颈。 速度和体位的变化,让快感仿佛从平面进化到立体。 她像一只发情的猫,表情淫靡,尖叫着释放她内在漫溢的欲望。这种女人原始的享受举动,这真实的听觉刺激,让他更兴奋和积极,激素不断分泌,腰部的力量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对,这个体位,以及千野他先天的本钱,居然让他的龟头可以蹭到迢迢稚嫩的宫颈口,并且在那光滑的表面上画圈搅动。 那颗平日里藏在花穴深处,连着子宫的光滑肉球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温柔又折磨的对待,她像虾子一样缩起来,无法控制身体的无助。 迷走神经绕过脊髓,将快感直接传入脑部。 章迢迢整个花径,连着腹部乃至全身都充满前所未有的深层愉悦感。这不只是器官的颤动,而是脑中骤然呈现的巨大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好似一尊神庙,她的躯壳归于虚无,而灵魂匍匐在其中。 “啊…啊……啊…” 她在欲仙欲死的极致高潮里,无力承担这极致的狂喜而翻着白眼晕过去了,而千野只能一手穿过她的腋下扶稳她软弱无力的上身,另一只搂着她的腰持续发力了几十下,每一次都好似奔腾的火焰,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终于,千野在快意登顶之前,咬牙抽出分身,喘着粗气,激烈的将滚烫的精液射在她的花瓣和蜜尻上。 ps:这章我想讲述的是「都市传说」中的a点高潮,学名也叫子宫颈高潮。这是一种要长度和体味相互配合下,可遇不可求的深层次高潮。个人体感不同,有些女人会痛,而我们迢迢,会晕。 然后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静变 寒冷而漫长的冬季因为恋人们的体温而变得温暖。 千野的工作因为极端的天气而骤减,章迢迢难得享受了一段婚后足不出户,举案齐眉,耳鬓厮磨的惬意时光。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再强迫早已经早训回来的千野再次脱下衣服和她在温暖而厚重的被子里相拥。千野总是无奈的笑话她懒,却还是乖乖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搂住她。就这样,两人可以腻歪一整个上午,连早食都可以放弃…赖床到下午,她就裹着厚厚的貂皮大?在书房里要千野念书,看千星画画。 若是巴苏尔他们来找千野喝酒,玩雪,她就打开书房的窗子,远远的看着他们玩,或者邀请他们在院子里生火、烤肉,喝酒,聊天… 就连夜里洗澡都是妇唱夫随,像对连体婴般难舍难分… 日子过得慵懒又舒畅。 有天夜里千野刮着她的脸,笑着说“迢迢是小树熊转世,一定要抱着母熊冬眠” 章迢迢闻言,双眼精光一闪,甜蜜蜜娇滴滴的对着千野叫了一声“阿爹”,“我是要抱着阿爹冬眠…”千野听闻愣了一下,直接浓眉骤沉,化身为狼,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一整夜床架吱吱作响,男女声呻吟,合着窗外寒风呼啸,奏出这龟兹大雪纷飞的冬夜里婉转缠绵的曲调。 迢迢发现她越撩拨千野,千野就学得越快越精进。“小伙子其实内心挺闷骚的啊…”尤其当她有一天在书房的角落,找到一本藏的特别隐蔽,封面看起来虽不起眼,但莫名其妙颇为眼熟的册子。 好奇的翻开一看,里面都是男女交合的姿势,配以简短的含文说明,章迢迢笑了…“原来这就是古代的性启蒙小黄本啊…”当千野走近,看见迢迢正坐在书桌前翻看这本书,老脸一红,又不敢直接上手抢走,只能佯装镇定的倒了杯乳茶给迢迢…他仿佛如坐针毡,只能捧着个茶杯来回渡步,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章迢迢一本翻完,发现千野的尴尬,故作正经的看着他说“哥哥,这是哪来的啊?你阿爹阿娘给你的吗?” “咳咳…”千野有点紧张,往嘴里送了口乳茶被呛到,“不是”他回答得低低的。 “那是?”迢迢柳眉一挑,直勾勾的盯着千野。 “咳咳,巴苏尔…巴苏尔他给我的…”千野像一只犯错的小狗一样,低低的垂下头不敢直视她。 “哦,你看过了吗?”章迢迢硬压下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翻着书。 “嗯”千野只能用余光偷瞄迢迢的表情,心里把巴苏尔骂了一万遍。 “那这内容,都记住了吗?” “……”他还在思索该怎么回答。 “那为什么,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们都没试过啊?”章迢迢翻着书页,一页一页指给千野看… “咳咳咳咳咳咳…迢迢……”千野再次剧烈的咳嗽…什么都答不上来。 好不容易等他制住了咳嗽,章迢迢站起身来,拍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又牵着他的手走到一个雕花斗柜。章迢迢蹲下,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抬眼看看他,又指着一抽屉的花花绿绿的绘本子说到:“我这可有大含最新的画本子,上面画的可比你那本仔细多了”她说着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指着上面的图说,“你看,这上面画的人,表情多丰富啊…你那本啊,从头到尾就都只有一个表情,画工太差了…” 千野觉得自己又想咳嗽,但他拼命咽口水,忍住喉咙的瘙痒。他是知道迢迢藏书丰富,可还真的没料到连这种都有…面对这数量庞杂的小册本,大概就是,巴苏尔他阿爹都自愧不如吧。 “早知道之前就不问巴苏尔借了,还被他嘲笑…该死的巴苏尔…成亲送这个干嘛啊,我都能自己画出来了…”少年心里嘀咕着,又给巴苏尔狠狠的记上一笔。 迢迢蹲着在抽屉里挑挑拣拣一小会儿,随即拿起一本书站起来又坐回书桌前。她挥挥手让呆立如鸡的千野靠近过来,一边翻着手边的画本子,一边言笑晏晏的和他讨论她觉得哪个姿势可行性高,哪个角度快感会更明显。 少年的背挺得直直的,只是略微低着头,不知如何安放的手隐约透漏着他的不安,凌乱的刘海掩饰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少女在翻书的时候,他盯着那娇艳的嘴唇,而少女说话的时候他就偷瞟书册上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图画。 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酝酿,升温。 当千星推开门远远看着,看到嫂嫂坐在桌前,手指着案上一本书,侧脸看着哥哥。而自家哥哥却红着脸站在侧边,一只手倚着嫂嫂的肩膀,一只手青筋突显,不知道在抓着什么… 两人好像在讨论着什么“这样也可以进去吗?”他们只顾着眼中的彼此,完全没注意她的存在。 千星轻咳一声,怯怯的出声问“哥哥、嫂嫂,你们在啊”然后小步的往书房里走,“我…拿本书…就走…” 千野听到千星的声音,好似一瞬灵台清明,他胡乱的将案上的书碓成一团,用手压住,这才沉声说道“小星你来了啊…” “哥哥,嫂嫂好,你们在看书啊…” “没什么,没什么…”迢迢连连摆手。“小星,你是要找哪本书吗?我帮你啊…” “我要那本《芳香记》,谢谢嫂嫂。 “好”千野暗暗压住迢迢的肩膀,制止迢迢离开,自己却走到书架前,凭借身高优势帮千星将她要的书从书架高处取下递给千星。 “那我先退下了,谢谢哥哥、嫂嫂” “……好…” “哈哈哈哈”千星一离开,迢迢就起身,环抱着千野的腰,钻进千野怀里,两人相视大笑,像是偷偷摸摸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迢迢…”千野笑过,突然柔声呼唤她的名字。 “嗯?” “你真好!” 千野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迢迢对待性事的态度。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在他面前,她总是能很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渴望和宣泄自己的满足,她从不如贵女般矫揉造作,故作娇矜。又不像娼妓般毫无廉耻,放浪形骸。 她有种直接到近乎勇者的坦荡,和撩人不自知的妩媚,她那么聪明,博学,甚至可以把龌蹉私密的事情都讲得那么生机勃勃,盎然有趣。这一切的一切,如同她美丽的容颜,被盖在她厚厚的面纱下,全西域只有他可以目睹,这让他每每想起就有一种柔软而得意洋洋的感觉,像是大雨过后湿乎乎的茂盛的牧草。 不似他。 他好多次,都在心里厌恶自己的矛盾、胆怯,不合时宜的别扭和羞涩。不只是感情或性事上,还有他过往的人生。 在他厌弃自己的时候,她却握着他的手,说着她的生日愿望是要和他共建两个人的人生。她不想做攀附在他身上的花朵,而要当他并肩相对的队友。她鼓励他坦然直面自己的欲望,彰显自己的潮湿和龌蹉,自私和野蛮,她毫不嫌弃并为之配合。 这让他安全,强大,兴致勃勃。 “不如,我们不要看书了,试试吧…”少年红着眼去亲女孩的额头。 “好啊…”少女答得干脆极了,眼睛里星光熠熠,柔情万千。“不过我今天要尝试这个…” 他看着她,她扑扇着浓密的睫毛,猫眼宝石般的绿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地说着“我想要这样站着看看,也许…这样会让我舒服…” 她话音里的婉转和勾引让他热血沸腾,忍不住想露出尖牙,用力收腹,挺显下体,摇着尾巴把精液和生命都一一奉上。 章迢迢背靠着墙,一脸无辜的看着千野。少年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抚摸她的脸颊,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羞涩。 明明夜里交换过无数次体液,为什么天光明亮的时候看到她的脸还是会忍不住的脸红呢?“真闷骚,实在是…太喜欢了…” “姐姐,姐姐,你在吗?” 门外突然传来珍珍急切的声音,伴着“咚,咚,咚”的敲门声,珍珍径直推开门走进…开门的刹那,蓬勃的寒气一瞬间将暧昧的激情吹散。 “在呐,死丫头你又鬼喊鬼叫什么?!”章迢迢按下暴怒的心情,没好气地回复她。 “姐,怎么办?救救我…”珍珍急冲冲的的往塌上盘腿一坐,不断喘着粗气的同时还不忘在嘴边呵着气,试图温暖自己的冰凉的手和止住要哭的冲动。 “姐夫,你也在…啊…”她一饮而尽桌上一杯凉乳茶,这才反应过来千野也在屋内。 “怎么了?”迢迢抚平裙子的褶皱,又一屁股坐在书桌前。 “轮台派人来求亲…使官已经到殿门了…”珍珍戚戚然的说道。 “咦?”章迢迢也有些意外,抬起头看着珍珍问到,“是哪个?” “穆迪斯…”珍珍黯黯的说。 “娶你?” “姐姐,我好怕”珍珍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颗泪珠凝在浓密的睫毛上,泫然欲泣。 和亲 受得起供奉,就要担得起责任,西域诸国的每一位王女们都有这个觉悟。 可是,明明就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是真正事情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谁都还是会怕…不敢怨,也不会恨,只是生不由己的惧,不由自主的惊。 素来天真爱笑的女孩此刻身体蜷缩,泪盈于睫,宛如强风中凌乱的花骨朵。 章迢迢一看珍珍这样,胃难受得揪成一团,一股酸水往喉间翻涌,刚刚旖旎被打碎的怒气都飞到九霄云外。她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千野,他虽然没说话但沉重的呼吸和深锁的眉头也显出他的不安。 迢迢轻轻的叹了口,紧紧的搂住珍珍的肩,在她的肩背上来回摩挲,她喉咙干涩,但仍然在脑中极力组织言语,柔声安慰道: “我们现在去宫里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先等着,我让小风去探听消息,还是,你要千野带陪你去找巴苏尔?” “我,我不想见他…”珍珍摇了摇头,她只是听到巴苏尔这个名字,就止不住抽咽,泪水汹涌而出……珍珍把头藏在自己的臂弯里,单薄的肩膀瑟瑟发抖… “乖啊,姐姐陪着你…” “迢迢,你陪珍珍,我先出去了…”千野走出房门前努了努嘴,给了迢迢一个肯定的眼神。迢迢了然他定是去找巴苏尔,于是苍白的对他笑了笑,摆手让他快去快回。 是啊,章迢迢身为一个酒店人,面对人力无法阻挡的现实,她所能提供的最大情绪价值,就是虚伪又真诚的陪伴。 西域叁十六国,无一不是在大含和匈奴的夹缝里生存。大含虽是仁慈且包容,却远在天边。若是哪个城邦对大含明言归附,便挡不住匈奴的铁蹄肆意侵扰,大力攻掠,民不聊生。可若是对匈奴俯首称臣,不只丝路、互市均会关闭,连西域都护府的大军随时也会兵临城下,国将不国。 龟兹虽位列西域强国之一,位居枢纽,经济发达,国力强盛。但论兵强马壮,幅员辽阔却也不能和乌孙、匈奴相提并论。早年来龟兹也曾隶属于匈奴,而随着含使凿空西域,西域各国重与大含相通,近几代龟兹王一直实施亲含政策。 窕窕公主的祖母是大含宗亲,母亲乃乌孙王女,父君更是对外号称“天朝女婿”,早年来屡次亲身入含学习。龟兹举国上下兴穿含服,习含礼,兴含俗,学含文。甚至一度被西域诸国笑话“驴非驴,马非马,若龟兹王,所谓骡也” 在这样复杂的政治局势中,数年来北边强壮的匈奴却只是铁骑偶有践踏,并未强行欺辱的原因是因为龟兹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与周边小国的合纵连横之策让匈奴心生忌惮。 小国们以血缘关系为载体,编织出一个严密的王室宗亲网络,千丝万缕,血脉相连,化敌为亲,消弭仇恨,紧密联盟,共担风险。 这样的两国和亲,并不同于民间两姓通婚。不管是美丽的龟兹明珠还是高贵的轮台王子,他们都只是当权者的筹码,用以缔结同盟的吉祥物。不必费太多金钱、精力维持,也不会对本国产生过大的行政规模,就能得到在夹缝中生存喘息的空间。 这样的买卖,连章迢迢这种现代普通人都舍不得放弃,何况封建小国的一国之君? 那所谓的爱情呢? 只能说在宗法、政治、利益、存亡面前不屑一提。 这道理,迢迢懂, 珍珍也明白。 珍珍哭了好一会儿,章迢迢却只能坐在她身边,试图用体温给她一点温暖以制止她的颤抖,她像抚摸小猫一样来回摸着她的背脊,嘴里喃喃说着“乖,别哭了…坚强点…”饶是一贯伶牙俐嘴,八面玲珑的章迢迢,在此刻,也无法将满心的苦涩化成温柔的安慰。 “咚,咚…”是千野的敲门声,他和巴苏尔一同走进书房。章迢迢难得看见素来嘴角挂着微笑的巴苏尔,面容那样凝重。 他看了眼迢迢,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迢迢起身站起,示意他坐下,他随即就坐在珍珍身边代替迢迢轻轻拍着珍珍的背。 当珍珍不置信的抬头看见他的脸,欣喜飘落在她的嘴角,绝望却种在眼睛里。“你,来了啊…” “嗯,我带你去玩啊,我们去骑马吧…”巴苏尔柔声说道。 “骑马?” “嗯,我知道有个地方跑马很好玩,不会很冷…” 珍珍沉滞片刻,低低说了个好字。 巴苏尔看了眼千野,微微往下压了压下巴,径直向门外走去。 迢迢和千野并肩站着,看着巴苏尔和珍珍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直到两行脚印消失在院子里的雪地上… 寒风凛冽,刮起几片雪花飘进房内,章迢迢呆立着,凝神望向远方,而千野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迢迢肩上,默默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掌心。 “如果是我…” “还好,不是你…” 珍珍和巴苏尔在一处山谷骑马。 硕风凛凛,片片飞琼,娇小玲珑的少女披着一袭深红裘衣,英姿飒爽的骑在一匹棕色骏马上,而魁梧健硕的少年带着一顶圆圆的毛皮帽子,他高举右手挥舞着马鞭,胯下的黑色骏马四蹄飞奔。两个人你追我赶,策马扬鞭,激烈的跑了几十个圈,连马都四肢无力,只喘粗气。 “停下来休息会吧!”巴苏尔提议到。 两个人站在一处开阔的石窟前避雪。珍珍半倚着墙壁,鼻子冻得通红,低着头将双手来回搓动,以活动冻僵的手指。巴苏尔站在另一侧,安静的抖落身上的积雪,两人一言不发,天地间仿佛寂静得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珍珍想起她和巴苏尔的初吻,也是在这样一个四下无人的时候。 那时候夏日的天光还很明亮,巴苏尔神秘兮兮的说带她和灵灵去看好玩的东西,结果灵灵嫌太无聊提前离开,只有他们两人趴在草堆上,偷窥两只羊交配,直到太阳下山,明月当空,群星璀璨。 那时候她多勇敢啊,在月光下的干草堆里,轻唤一声巴苏尔的名字,在他应声的那一瞬间就找准他的嘴巴,直接将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只有佛陀才知道,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四瓣嘴唇相接的一瞬间,就似蜻蜓点水般短暂,又好像天狗食月般漫长。 巴苏尔的瞳孔明亮有神,鼻峰高挺,鼻尖上还有几颗小小的黑痣。她能闻到他衣服上的汗味和皂角味,口腔里的薄荷味,近乎粗暴的强悍,这让她觉得安全和迷醉。窕窕姐姐常说巴苏尔是只嘴巴涂了蜜糖的大熊,可她觉得不是啊,巴苏尔明明就是佛经中的金刚力士,执金刚杵,常侍卫佛,守护诸天, 劫度众生。他是她心目中的威仪,安全和强大。 像是得了他的默许,她有事没事就来找他,跟在他屁股后面,别人嘲笑她是一只小尾巴她也不在乎,只想天天粘着他。好在他虽不主动,却也从不拒绝,面对她偶尔的吃醋、妒忌,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丝一毫不曾流露出半点厌弃或不满。 他从不单独约她,但是年轻人的聚会也从来不会落下她。 他们后来也亲热过几次,虽然都是她借酒装疯主动在先,可他每次应对起来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案,决不让她尴尬难堪。最亲密的那次,不止她上面的小嘴,还有她身下最隐秘的位置,都被他的唇所照拂过。 他那么好,总是可以做到面面俱到,讨得每位小娘子都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不像泽济,偏心得毫无遮掩。 “巴苏尔哥哥”珍珍率先打破平静。 “呃,我在,珍珍,你好久没这么叫我了…”巴苏尔有点黯然的说。 “哈哈哈,我长大了啊…”珍珍咧开嘴,甜甜笑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一直想着要成为你的新娘子。”少女假装在看着雪景,余光却一直瞟向侧边的少年。 “嗯,我知道,很谢谢你!”少年盯着少女的侧脸。 “我也很感谢你,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不是,我…没有…没有不喜欢你…”巧舌如簧的少年第一次说话说得结结巴巴。 “那你,可以再亲我一次吗?就一次,再一次就好了。”珍珍小心翼翼的问着,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巴苏尔缓缓跨越两人之间的空隙,来到珍珍那一侧,少女有些紧张,她背靠着墙壁,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而高大威猛的少年,伸出右手撑着冰凉而粗砺的石窟壁,将小巧的少女松松的环在宽阔的胸肌前。 轻轻低头的同时,左手也覆在她的后脑勺上。 两人,鼻尖相贴,唇齿相依。 少年微热的舌尖细腻的描绘着少女冰凉的唇线,直到湍湍细流从双唇中滑过。那根强壮又灵巧的舌头又钻进少女温软的口腔,温柔的舔刷每一颗洁白的贝齿以及嫣红的牙龈。 少女的舌,怯生生的去回复它,反倒被它肆意的揪着,绕着,拖着…上下左右回旋翻转。 珍珍亲吻着巴苏尔的嘴唇,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和他激烈的心跳和喘息。她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恍惚中她只觉得外面肆虐的白色风雪都消退了,所有天地万物都是翠绿的,是被春天仙子的彩带所抚摸过的那种嫩芽般的翠绿… 她晕眩的坠入其中。 天地寂寥,直至白头,纵心皓然,何虑何营。 相通 小风急冲进书房,大声叫唤着:“公主,公主,不是啊,不是珍珍公主…” 章迢迢正单手托着腮,在书桌前乱写乱画,听到小风的叫唤,微微抬首,柳眉一皱“什么不是珍珍…” “禀告公主,轮台求娶的王女是皎皎小姐,不是珍珍公主啊…” 章迢迢心中一阵迷乱,“什么?你再说一次” 小风扬起头,坚定的说“不是珍珍公主,是皎皎小姐。” “确定?”章迢迢喃喃道。 “奴婢亲耳听到,真得不能再真了” “好,那你去通知千野,请他去找巴苏尔和珍珍,要带珍珍来见我…”章迢迢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细心的一一下达命令。 “姐姐”一个时辰后,眼睛依然红肿的珍珍出现在章迢迢面前,章迢迢招呼她坐下,为她拍去身上的风雪,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你都知道了吧,这关,我们算是过了…” “嗯,我知道…就是不知道父君的意见…”珍珍道,她心中其实叁分忐忑,叁分宽慰,还有叁分劫后余生的欣喜。她知道自己可能暂时摆脱了和亲的命运,但下一次是否还有这么幸运,真的不得而知。 “你和巴苏尔…怎么样?” “他,和我说了…”珍珍抓住章迢迢的手忽地一紧,双眸凝视着她,眼光里露出又是欣慰又是悲伤的神色,“他说他喜欢我,但他不想也不愿和我成亲。” “不想成亲是因为?”章迢迢面色一沉,心里琢磨着自家傻妹妹是不是被渣男pua了…… “他…他想离开龟兹…可能我并不在他的计划里…” 章迢迢灵光一闪,一些巴苏尔平日里玩笑话的零星片段被她在脑海里串联,得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他,是不是想去大含?” “是…”珍珍心中满是酸涩,被章迢迢一猜中,她就觉得自己平日里真是被激情迷了眼,连深入简出的姐姐都能一下猜到巴苏尔的志向,而她天天粘着他,却从来看不清楚他真正想要什么… 珍珍在从石窟回来的路上,不止一次想起,巴苏尔在大雪里温柔的亲吻她,她背靠在冰凉的石壁上,胸前却是他炙热的体温。如果不是太冷,她真的愿意从此委身巴苏尔,将自己献祭给心目中的神…但是一吻完毕,巴苏尔却语带歉意说道“珍珍,我现在没办法迎娶你。因为我心目中还有大事要做,对不起,我无法给任何女子承诺。” “我,我不要你的承诺…”珍珍环住他的腰,柔声安慰道。 “珍珍”巴苏尔顿了顿,低声道“我一直想要去大含,想学习含国的礼仪文化,也想将我们龟兹的佛法,文化和珍宝带到大含,我阿爹希望我能继续他年轻时的心愿,我也很想试试,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是否能活着回来…这条路太艰险,我不能冒险让你和我一起走…” “……”珍珍沉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刚一眨眼就掉了几颗泪珠来… 巴苏尔他扶着她的肩膀,语带苦涩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如果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就放弃梦想,安心陪着你玩闹,当你的驸马,就像千野守护窕窕一样,一辈子护着你。但是,如果我忍住了,我希望你能有更多的选择,我们的人生除了爱情,应该还有别的…” “希望你能有更多选择”言犹在耳,珍珍紧握缰绳,苦笑着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这对话从脑海中剔除,但是巴苏尔刚刚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每句话,甚至每个语气词都牢牢的刻印在她心里。 还好千野驰马来找他们,打碎了两个人的尴尬和无语,此刻,一人在荒野纵马的独处,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来接受以及消化这一事实“原来,不是互相相爱就可以成亲,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应该有别的!” “姐姐,我现在很乱,我要想一想,听从我自己内心的声音,之后再和你说。”珍珍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但是姐姐放心,我会坚强。” “嗯,姐姐相信你”章迢迢内心安慰,总觉得这个咋咋唬唬的妹妹,真的有点不一样了…好似一朝长大一般,她握着她的小手,柔声肯定道。 千野和巴苏尔正策马疾驰,赶去找泽济。 他们相信,皎皎要和亲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泽济那里。不知道那个混小子现在是烂醉如泥、痛不欲生还是痛哭流涕,寻死觅活去求国君寻皎皎。 当他们赶到泽济家的时候,却发现他既清醒,又冷静。全然没有一丝晴天霹雳的慌乱不堪。他淡淡的招呼着两位兄弟坐在院子里喝茶,还不忘让奴隶们带着千野和巴苏尔的马去吃草以及清洗雪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千野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直勾勾的盯着泽济。 “不早,昨晚” “昨晚?”千野疑惑道。 “皎皎昨晚亲自来找我…告诉我她心有所属…” “所以她是真心喜欢穆迪斯?”巴苏尔抢问到。 “我不知道,但她没有拒绝…应该…应该就是吧”泽济微微颤抖的衣袖,显示着他正努力握拳以维持表面的平静。 “那你…”千野继续道“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当然是只能祝福她幸福,快乐,愿佛祖保佑她一世安康。”泽济苦笑道。 “有酒吗?”千野问道。 “有!”泽济眼含泪光。 “那我们叁,一起祝皎皎幸福快乐吧!”千野心中酸涩,不是为着他自己,确实为这世间这求而不得的情爱,这割舍的酸苦,这青春的阵痛。 “好!”巴苏尔居然也语带哽咽的附和着。 这寒冷的龟兹夜里,众人只听到高墙内少年们的歌声和叫声,饱含着豪情和意气,苦涩和悲酸。 是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这大雪无情,旷野独倚,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千野醉醺醺的回到家里,迢迢正坐在床边等他,见他步履蹒跚,满面醉态,白了他一眼,本欲数落他一番。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念叨他,却被他紧紧抱住。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喃喃的说“迢迢,我此刻才知道,原来能和你心意相通,能和你成亲,是这么一件这么不容易的事情。” 章迢迢的埋怨之情顿时像是被热水熨平,了无痕迹。她心中母性大发,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喃喃的说“是啊,能遇见一个人,与之相爱,相守,相知,相惜,真的好难好难…” “我是不是还没告诉过你,我到底什么时候爱你,又爱你什么?”千野并没有听清迢迢的低语,他只想把自己内心的情感一一诉说,不想再去考虑什么男人的面子,什么狗屁的坚持。 千野歉然道“迢迢,我小时候真的觉得你很烦,总是缠着我,我一点都不觉得和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每次你发脾气或者为了一点小事哭,我…我就只想逃开,一借机离开这皇宫,我就…就会去找巴苏尔喝酒。我那时候真的觉得皎皎、珍珍他们都比你可爱,都比你适合做一个男人的妻子。可是,当你那年落水醒来以后,我觉得你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好陌生。你躺在床上,不再缠着我了,我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章迢迢听他这般说起,轻声道“那我后来,不也是总找你吗?” “不,我总觉得你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还是…你不再喜欢我了,你对我笑的好礼貌,好远…你不对我耍性子了,也不会总要我带你出去玩。但我反而更想做点什么,让你看着我的时候,不会那么…不会…那么…空…”千野好似特别害怕,圆圆的大眼睛里都是恐惧。 “那后来呢?”章迢迢像对待一只小奶狗一样,温柔的摩挲他的头发。 “我其实知道,你那次差点被人掳走,是你的计划。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匈奴人,虽然他们说着匈奴话,但是他们用的却是乌孙的马。”千野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抚摸,继续说道。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殿上请罪,被我父君关了五天禁闭,不吃不喝。”章迢迢倒是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小伎俩早就被人识破,她还以为自己计划得天衣无缝。 “因为,我知道你…我真的很高兴…你…嗝…你还在意我…”千野在她怀里拱了拱,还打了嗝。 “所以,那时候,你…”章迢迢欲言又止。 “是,我借着你给我偷偷送水的时候,才敢说,我是喜欢你…但我…真的好害怕只有我喜欢你,你却并不喜欢我。” “笨蛋,我不喜欢你,怎么会给你送水送饭…” “而且我总是担心,怕自己喜欢你多过你喜欢我,怕你嫌我烦,怕你长大了,见识的男人多了,就…觉着我没那么好了…我…我还担心,你会看上巴苏尔…”千野抬起头,看着迢迢,脸颊虽绯红,但眼神却是晶亮。 “你也担心太多了吧?!”章迢迢笑了,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的娇俏。 千野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像是害羞般得垂下头,又继续说道“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爱上你,但我从来没想过别的姑娘,一丝一毫都没想过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会住在我心里。我只知道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死了好。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你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如果我没有,拼了命,我…我也要…抢了给你。” “傻子”章迢迢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 番外小剧场(二) “章助教…请问,我可以和您加个微信吗?” “嗯?” “就是,我有些题目真的不会做啊…能不能再私下问问你啊。” “哦,好啊” “谢谢…那这是我的…呃……助教,你怎么跑了啊…” “现在为您播报重要消息,八国联合考古团目前在新疆库车地区发现古龟兹国遗迹…考古人员发现疑似古龟兹国王城遗迹以及王室成员墓穴。考古人员还在古城遗址首次确认发现一具女性干尸,容貌姣好,头戴白色毡帽,全身涂抹乳酪,出土时身上还挂着麻黄枝,专家指其因新疆环境干燥才得以保存良好。女尸鲜明的五官轮廓和毛发、睫毛完整地保存下来。她拥有欧洲和西伯利亚基因,有着白皮肤和黑色的头发以及绿色眼睛,但是她的母系可能有亚洲人血统。她生活在前1900-前1600年期间,死亡年龄在20-40岁之间。 电视里突然插播一条考古重大发现的新闻,但这离x大这些学生太遥远了,他们根本连头都懒得抬起来… X大天文所的章千星是个名人。 出名的老,出名的聪明,出名的礼貌和冷淡。 作为一个叁十几岁重回校园的离婚女子,她身上有很多很多八卦可供挖掘。偏偏,她又是个沉默寡言,特立独行的人。 没什么朋友,对谈恋爱也没有兴趣。 除了学术造诣登峰造极以外,没什么能吸引她。 但今天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些学生们看到章助教慌慌张张的举着手机,冲出校园,还差点被校门口的计程车撞到。 “师傅,您好,请去飞机场.”章助教对着惊魂未定的司机说道。 “好呢,咳咳…姑娘啊,下次可不能这样冲出来啊,太危险了…多亏我老王技术好啊,不然就真的撞到你了…”司机发动车子前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嗯,谢谢”女子简单回应。 女子在车上心不在焉的听着司机絮絮叨叨,她坐在后座,低着头,手指不停的滑动手机屏幕,近看,似乎是在app上订机票。 “是,老板,我家有急事,请几天假…对,我老家在新疆…”临下车的时候章助教接到一个电话,一边对着话筒简短说明,一边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老王正欲找钱,女子挥着手表示不用司机找零了…就急冲冲的冲向机场大厅… 司机老王笑呵呵的收下,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新疆 乌鲁木齐 地窝堡机场里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谁都不曾注意空旷的候机大厅角落里蹲着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她脚边随意丢着一个旧旧的双肩电脑包,手却一直紧紧握着一只过时的正在充电的iphone手机,女子似乎是在等国内线航班 ,旁人走近一听还能听见她喃喃的说“嫂嫂,嫂嫂…是你吗?” 她满脸都是疲惫和风尘,眼睛里却是狂热的兴奋。 认清 龟兹国君虽然有点意外,但却欣然同意了穆迪斯的求娶。王女皎皎将于明年春天成为轮台二王子的左夫人,也意味着龟兹、轮台的联系被这对年轻人的婚姻所稳固和加强。 是夜,王宫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皎皎是众人的焦点。只见她上身穿着白狐毛短褂,下身是浅白色绣花长裙,裙子上点缀着一颗颗淡黄色珍珠,褐色头发绑成几股松散的长辫,点缀着白狐毛球饰品,耳上挂着长串珍珠耳环,而那凝脂纤细的手上戴着一大串铃叮作响的手镯,跳起舞来更是显得柔弱无骨,娇媚迷人。 一曲舞罢,香汗淋漓的她站在穆迪斯身边,微微喘息,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向鱼贯而来的敬酒之人举杯。穆迪斯将她半挡在身后,附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就大笑着帮她把酒杯里的酒都一饮而尽。 旁人都暗暗羡慕这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迢迢照例是不出席这种有外使在的场合,千野也借故并未现身,只有巴苏尔和泽济沉默的在席下喝酒。从来都是开心果的巴苏尔一反常态的只是微笑着环场敬酒了一圈就坐回席上陪着泽济,而泽济甚至连头都不抬,视线也从来不往皎皎所在的方向,只是一杯接着一杯,试图将自己灌醉。 皎皎来找巴苏尔的时候,泽济已经睡倒在桌子上了…巴苏尔苦笑了下,对着皎皎说“这小子已经连喝了四天了… “我知道,哥哥,谢谢你。从小一直这么照顾我,还有泽济他也是…”皎皎心怀歉意地看了看不省人事的泽济。 “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好…”巴苏尔淡淡的对着妹妹说。 “哥哥,我其实想告诉你,轮台国君本来,想要的是珍珍…做穆迪斯的夫人…”皎皎犹豫着说… “那…怎么又是你?” “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珍珍,就一定要好好把握她…这可能是妹妹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一点小事了。下一次或许是乌孙,或许是焉知…”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妹妹可以帮我了…只是皎皎,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哥哥怎么这么问?” “我…”巴苏尔为难的侧头看了看泽济,确定他依旧睡着,这才犹豫的说“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千野…” …回应巴苏尔的是皎皎不置信而睁大的瞳孔。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真的把你的心事藏得很好,可能他们现在也都没发现,但是我…我毕竟是你哥哥…” “那哥哥应该也知道,他…眼里…完全没有我…” “是,他心里只有窕窕一个。” “嗯…”皎皎内心一阵酸涩,说不清楚是被迫直面事实的苦楚还是隐秘的心事被人揭开的酸涩。“哥哥…哥…哥…我答应了自然就是想清楚了……” “穆迪斯知道?” “他知道我曾心有所属,但他也知道我们之间本没有爱,和亲,哪需要什么爱?我爱龟兹,他爱轮台,这就够了。” “这样,你不会后悔吗?你才16岁啊…你不是公主,你不用背负这么多啊” “哥哥,穆迪斯很好,我们以后会幸福的。” “真的吗?” “哥哥,你也要幸福,我也会远远为他和窕窕祈福…佛祖会保佑他们健康平安幸福喜乐。” 皎皎说完,仰头喝光了泽济剩在桌上的半壶酒,喝得太急,几滴酒沿着她精巧的下颌线和修长的玉颈滑下,美得像是仙女的眼泪。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又暗暗拭去眼角的湿润,这才坚定的向穆迪斯走去。而高大英武的轮台王子正在不远处对着她挥手微笑… 皎皎也无数次问过自己,怎么会喜欢千野?!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动心?! 可能是6岁第一次在王宫见到他,正爬在树上救一只被风吹垮了巢穴的雏鸟。他小心温柔的把雏鸟捧在掌心,全然不顾自己可能会摔下树来。 还是她7岁那一次,她不小心听到他慎重的对着正在哭泣的窕窕说“你怎么总是这样啊,你看皎皎,她多勇敢啊,从来都不哭…”真的,从那以后,不管多苦的药,多痛的针,多么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她从来都不哭,只因他夸她勇敢。 又或许是她10岁那年冬天,发病得最厉害的那一段时间,整夜整夜咳嗽,完全无法入睡。而他却几乎每天夜里都来找巴苏尔喝酒,他会从她的窗前走过,偶尔还会用手指推开一点她的窗子,她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来看她…她被这种内心慢慢溢出的幸福感所环绕,忘却了身体的病痛和折磨。 只要能听见他熟悉的脚步声,哪怕远远的传来,她就觉得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像是松散的泥土被重重的跺脚所夯平,安全感就像堡垒一样从平地建起… 还是她12岁要离开龟兹的那一次,窕窕拉着她的衣袖哭得像一只花猫一样,抽抽噎噎的讲出一些舍不得她离开的话,她虽然心有不舍但也觉得厌烦。而千野,他却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说,却让她无限期待他眼神里的深意。 最后要临上马之前,他才当着窕窕的面,递给她一尊小小的木雕佛像,他那么用力塞进她的手里,指尖碰到她的掌心就像被火烧一样用力缩回。他嘴上简短的说着要她好好治病,早日回来,但是望向她的眼神里却有千言万语,像是一本晦涩而复杂的书。 她在大含养病的日子,每一次缠绵病榻的时候都怀着隐秘的希望: 千野要她好起来, 千野在等她好起来。 她真的以为,他和她一样。 他们不是芸芸众生。 他们都是傲立在天地间的苍鹰,他们只是短暂的停留在陆地上,短暂的作为龟兹公主的玩伴,只要等她长大了他们就要回到蓝天,继续他们孤傲却又独立的生命。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要彼此相携,一个眼神就能心意相通。 她只有身体康健才能成为千野的伴侣。才配成为他唯一的伴侣。 可是,当她叁年后回到龟兹,等待她的,却是千野对窕窕宠溺的眼神,是他们紧紧交织的双手,是千野亦步亦趋的守在窕窕身边,是他们盛大而热闹的婚礼。 她心目中那个表面温柔谦内心清高孤傲的少年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日日夜夜斟酌,翻来覆去思考的告白,还没来得及让他知晓,怎么就只能化成一句苦涩的“祝你们幸福!” 她不甘心。 终于她等到一个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要搏一搏,哪怕只是拒绝也好过夜夜梦回的不解和遗憾。 那天星光璀璨,篝火热闹,他起身去拿长笛,她也借口去取物和他一起离开。在幽暗的密林里,她鼓起勇气张口问他“千野,如果…我没去大含的话,你会爱我吗?”她练习了好久的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的语调统统在他面前都是虚设…他只是顿了一下,像是在仔细咀嚼她的问题,随即干脆的回答“我只喜欢窕窕”。 是啊,他只喜欢窕窕,只爱窕窕。 长久以来所有的坚持在被清晰拒绝的那一刻,溃不成防,就像沙塔一样,快速流失。 原来,一切她以为的心意相通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他,从来不曾参与其中。 她低下头死命的咬着手指用剧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她忍不住小声的啜泣,断断续续的哭腔说着“那…你…可以…抱我一下吗?”她的心好冷,像是坠入冰窟,一点自尊都无法维持,只想要祈求一点温度让她存活。 “……”千野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等她事后回想,那怎么算是拥抱? 他的身体崩的那么紧,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肌肉收缩,身体后倾。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小段发丝的距离,她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她的发尾碰到他的衣服,但是除去手部,却没有身体上任何一片皮肤相接。 就是这么微小的,又宽宏的距离。 他和她,原来,从来都没有缘分。 那一夜她终究清楚自己不是一只苍鹰,而是一只冰冷的,孤独的,绝望的蜗牛。 冰戏(微H) 当他坐回他身边搂着她时,总觉得迢迢的嘴角含着某种促狭的微笑。他顿时猎人直觉惊醒,心中的警钟铛铛作响。他吞了口口水,像是要把紧张和不安强行压下。 果然,他的小妖精伸出冰凉无骨的小手探出他的衣襟,从他前胸的胸毛处一直挑逗到侧腰。千野按捺住自己想要扭动的本能,心里想着“他的小兄弟快站起来,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丢脸。” 他的心里建设还没来得及做完全,该死的小妖精居然直接剥下他的裤头,用食指勾着他瘫软的欲根,落寞的说着“哥哥,这是怎么,对我没兴趣了啊?” 他焦虑又急躁,恨不得伸手来撸醒他的小兄弟,可是他又不敢在迢迢面前做出这么龌龊的举动,他可不是没兴趣啊,“真的是书房太冷了而已!”千野在心中无声叫唤着。 章迢迢装出一副失望又委屈的样子,怂着肩膀背过身去,她抬起右手捂住嘴,不愿看他。千野却误以为她在哭,不顾自己半拉着裤头的滑稽形象,急冲冲的想要拥她入怀。 可是小妖精转过头却用力将他一推,千野一时不慎,重心不稳,手肘撞到塌边,发出一声沉闷而巨大的撞击。 “嗷” 他的男根被埋进一个奇异的洞穴。半冷半热,酸爽无比。 原来小妖精不知何时偷偷含了一块冰在嘴里。 她的嘴本来就不大,裹着的一小块冰,被他的肉棒挤到左脸颊,贴着他一侧的包皮,右边的口腔却有暖意紧紧的贴着他另一侧的柱体。这种奇怪的下体半边冷半边热的感觉,让他觉得怪异又刺激,原本瘫软的男根,渐渐在她口腔里变硬变长。 还没等他挺腰作动,迢迢居然缓缓将他的柱体从嘴里推退出一点,用上颚将冰块推到他龟头的马眼上,舌尖却绕着他马眼下侧的沟壑处来回旋转舔舐。 这对于女生来说并不是个轻松的姿势,但是直接粗暴的刺激却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后腰一阵发麻,情欲熏染得他忍不住闷声的喘息,居然有了一点想射精的冲动。“绝对不能!”他在脑中无力的给自己下达指令。她好像察觉到他的故作镇定,颇为不满意,本来抱着他腰的小手滑溜溜的伸进密林里,揉弄着他肉棒根部,一只手居然在轻揉他的屁股。 莫名的,千野眼前划过偶尔不小心看过南风馆里的那些小倌的脸,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和他们一样,又陶醉又下贱……?明明失态的羞耻,却又生出一股想要继续的膨胀。 迢迢像是感知到他的投入,听到他的闷哼声加大后,这才又开始轻轻吸吮他的龟头,进而延伸到舔舐整个阴茎。她舔得仔细,像是在品尝什么好吃的食物,仔仔细细地舔,把龟头、阴茎到蛋蛋都舔过一遍,整根阳具油光水滑。 “求你…别玩了!”千野终于忍不住发声祈求。他浑身燥热,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黑色的头发一缕缕的粘在颈畔的皮肤上,伴着突起的青筋,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千野毫无意识这些,他满脑子只想要停止这冰凉的刺激,停止这磨人的前戏,他才不要这样羞耻的轻易的射出他的体液,他只想要将自己的肿胀塞进她炙热的身体里面,唯独这样,才能重新找回对自己的控制。 但是,对于她的戏弄 他实在毫无控制力。 随着迢迢卖力的舔弄和吞吐,他的快感已经在顶峰徘徊,完全无法用精神力来抑制。 他再一次,爆了她一口白浆。 迢迢这次倒是没有被呛到,她慢悠悠的分几口咽下他的精液,还用舌尖裹过上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等千野从高潮中回过神来,迢迢已经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一点点撩起自己的裙子,露出两条肌理细致、骨肉均匀的双腿。她有意的抬起其中一条架在他手上,白皙细致的内侧腿肉在他小臂内侧缓缓的摩挲。 该死,原来她内裙里面什么都没穿,他仿佛能感受到她紧致的小穴喷出的热气和湿气对着他的鼻腔。 可她后来做的事,却让他目瞪口呆。 他的小公主,当着他的面柔柔的摩擦着她自己的花蒂。她用食指和无名指拨开两侧的穴肉,灵巧的中指压着稚嫩的花蒂打圈。 偶尔她还会用掌心包裹着整个阴壶大力揉搓,咬着唇娇滴滴的呻吟着。 千野颅内的性幻想被推到极致的边缘,如果这个时代有核磁共振成像,那章迢迢一定能看到他的大脑腹侧纹状体、背侧前扣带回和扁桃腺正在疯狂的闪着蓝光。 他在她的自渎直播下又硬了。 “现在,轮到你来照顾我了…”饥渴的小姐姐呻吟着,哆嗦着对着他说。是啊,章迢迢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我可以站着来吗?”千野没等她回复,细密的吻已经落在她的脸颊…微颤的气音钻进她的耳孔。他站起来高出她很多,轻松的将她那条仍在微颤的玉腿挂在他的腰处,他那只受伤的手轻而易举的从她的腿下钻出,稳稳的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摁在怀里,拢在他敞开的大衣里。 这样即使她单脚站立也不会有任何辛苦不适,而他还记得用另一只手垫在她背后,五指用力撑住墙壁,手掌拱起造成一点点距离让她不会直接碰触到墙壁,以免她沾到墙壁的寒气。 他制止她仍在自慰的那只手,转而用他刚硬起来的男根在她门户大开的肉隙里肆意的滑动。刮磨着层层的嫩肉,大大小小的花瓣都被纹理分明的管状沟壑一次次碾轧顶弄,像是肉棒在为这些嫩肉做按摩,要它们放松,放软,分泌更多的淫液,为他的进入做好充分的准备。 是啊,女子纤细而光洁的手指哪有他的欲龙那么粗粝强壮? 她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充血的龟头在稀薄的草从里露出狰狞的身影,视觉和身体双重的刺激让她陶醉,花穴口不由自主地收缩,小腹渐渐紧绷,内在的嫩肉不停地收缩,玉壶深处清晰的涌出一股股粘液,滴得他整根黏黏糊糊…骚甜的腥气,淫靡不堪… 她情动的时候特别喜欢无意识偏头用脖子处的滑腻去蹭他的下巴。尤其是当他因为今天没出门而忘记刮胡子,一圈青涩的胡渣,细微的刺痒…连带着下体被磨蹭顶弄的瘙痒,上下两处一起作用,激得她的娇喘声绵延不绝。 千野从来就熟知她的喜好,快速切换了那只扛着她腿的手撑住墙壁,空出一只手来碾磨揉搓她的腿心。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技术真好啊,手指轻轻顺时钟旋转、按摩她那敏感的花蕊,偶尔再加上一点勾勾小手技让迢迢舒服到瘫软,等着她攀登上一个小高峰,他却不给她休息喘息的时间,直接将滑动的力度加快,从轻柔变为略带压力的中指旋转,让指腹大面积的接触到花蕊满满的末端高潮神经,酥麻的快感感层层递进,蜜水狂涌,再次攀上极乐的高潮。 她高高低低的呻吟就像催情的乐章,千野见她如此愉悦,轻咬了下她的嘴唇,故作狠戾的说了句“下次不要自己来…”他忍不住的胸腔里的得意感,继而说道“我做得比较好!” 章迢迢在极致酥爽中恍惚的想着,这个孩子真的有做酒店人的潜力啊,他好像有强迫症一般,一定要先服务好对方才会放任自己尽情享受,真是个做私人管家的好料子… 千野其实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潜意识认为这是完整性爱流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自己的床第表现,他一贯有很高的自我标准,只有当她全然放松的在他面前的呻吟,她饥渴难耐的在他手指下扭动喷水…这悦耳娇哼、红润肌肤,湿滑涌道,和晶莹潮水,让他可以透过自己的耳朵、眼睛、身体去确认她的快乐。心灵上的满足会超越他自身身体的期待,加强他的自信,和接下来的表现。 在她即将登上第三次高峰的时候,他在中途抽出了手指,边揉着她整个晃荡的乳房,暗哑的说“想要我进去吗?迢迢的小嘴今天好热情啊…” “啊?”迢迢欲求不满的叫着,花核因为骤然失去抚慰而空虚不已,站着的那只脚却因为不断堆迭的兴奋而疲软不堪。 “站不住了啦。”她娇嗔的说着,“累了” “好”他轻松把她抱起来,“那我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公主了!” “嗯,你来吧…”章迢迢想要他用狠戾的冲撞来平息她翻腾不休的情欲。即使已经达到两次小高潮,她仍然贪心的想要更多。手指虽好,却不能完整代替阴茎,她的穴壁需要吸绞更大更粗的肉棒,需要被粗壮的龟头磨蹭着缓解深处的空虚和瘙痒。 她必须要完整的获得一次,站立的性爱经验。 食髓(H) 章迢迢虽然已经心神俱荡,但当她的双腿被千野托举着,身体完全悬空的时候,她内心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强烈的自保本能让她不得不松开了那只一直抱着千野脖子的手,改为撑住对面的木质书柜。 千野胸膛不断起伏,性感的喉结滚动,眼里的欲望赤裸得火热。待迢迢调整好姿势,就着她体重被书柜分散了一点的空隙,二话不说,直接攻城略地。 千野的手支撑着她的大腿,胯骨摆动,快速的挺动着阳具,让蜜缝处残存的蜜汁浸润他凶猛的欲望上。千野没有一如之前欢好时那般,由慢而快的渐进抽送,甚至连惯常的预告都没有,阴茎就错不及防的挤进甬道,贯穿花心。 迢迢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心里一阵窃喜:原来这就是网络传闻的“火车便当”式啊。 少年或许也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体力消耗极大,他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下腰,就着女孩体内的淫液全须全尾的顶了十几个来回。温热的性器在她体内直进直出,霸道蛮横的冲撞。悬空的姿势让她找不到可以依附的其他着力点,只能用力的将手指扣住书架的层板。残存的理智提醒她,千万不能太大力,万一书架倒下来砸到千野的小弟弟,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一会儿章迢迢就觉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蜜道缩紧,花心发麻…起初那些瘙痒好像被乒乒乓乓的动作烧成了灰烬,剩下的全部都是火辣辣的灼热快感。她的花径毫不知羞耻,饥渴不已的吸附着他,紧紧的裹着他的性器。每一次重重的撞击之后都恋恋不舍,咬着着那颗龟头,不舍得让他离开。一旦发现它有一点离开的意图,花穴就委委屈屈的哭着,流出可怜巴巴的粘腻淫泪。 她一脸骚浪的表情让千野血脉喷张,恨不得立刻交代给她。 “别夹…”千野喘着粗气,眼睛发红,连托住她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 “可是,哥哥,我忍不住啊…”章迢迢半眯着迷乱的眼,抽抽噎噎的说着。刚说完又闭上眼睛,嗯嗯呀呀的浪叫着… 这哪能怪她呢?作为一个理论知识丰富,但实战经验却不多的女人,面对着这铺天盖地的奇异快感,她哪里还记得用什么技巧去放松自己,或是取悦对方?她只能维持本能的反应,能支撑着没晕过去,她都觉得自己值得被夸奖了。 “忍住!”千野觉得自己胸腔快要被气流挤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办法多说几个字。 事后千野和迢迢偶然聊起,迢迢倒是没想到当自己这么享受的时候,千野却一直对这次欢好耿耿于怀,他觉得好像应该可以更尽兴才对。千野表情严肃得好像在讨论什么家国大事,撇着嘴强调是手肘的疼痛感限制了他手臂的力量,否则以他的臂力抱起迢迢走几个圈都是小菜一碟。还有,千野还幽幽抱怨着书房不够宽敞,碍手碍脚,导致他只能双腿微屈,用扎马步的姿势才能让腰部能不断款摆扭动,又不会将性器滑出体外,所以大腿酸胀不已。 这,应该是少年至始以来最慌乱最疲累的一场性爱了。 “好了,好了,我后来不是帮你了吗? 千野嘴角勾起来,狡黠的笑了。他怎么会不记得,迢迢在性爱的享受中还察觉到了他的辛苦,借口说被抱着太害怕了,还是想换个姿势。 他的小公主永远都是这么温柔善良。 “这样安心多了,让…我…我来试试…”迢迢单腿站立在地,一脚悬空跨在千野的腰上。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背,脖子贴着他的脖子,气若游丝的在他耳边说着,说完还不忘故意哼出重重的气音,调皮的用舌尖在他耳廓上舔几圈,又钻进他耳孔戳几下。 轻松的姿势让他渐渐有了得心应手的感觉。两人合体成扭了一根柱子般,两颈相接,胸膛相覆,严丝密缝到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过程中他已无师自通的学会慢慢平复呼吸、微微调低重心,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而是将阳具埋在她深处,身体却轻微的前后移动,让肉棒从左到右去感受不同角度的销魂紧窒。 她不如他的腰腹那么有力气,每次想要的时候都是浅浅的抬起屁股,缩紧阴道口,小幅度的前后移动。有时候又从左到右一寸寸一尺尺的磨蹭,像是要让内壁那片突起的敏感带蹭着他,蹭出极致欢愉的火花。 的确,她很快就尝到这种姿势的甜头,对于攀上高峰的企图也越来越强烈。。 这种陌生而新奇的体位,让她穴道深处的每一条敏感神经都被一一照拂到,尤其当她自己可以主动掌握速度和节奏的时候,她可以主动将自己的阴核去迎向他的耻丘,被他的耻骨和阴毛所摩擦所蹂躏。她甚至还可以偷偷伸手揪住自己的阴核,偶尔给与那个红肿的小豆更深层的刺激。前所未有的快感,层次丰富得让她忍不住淫言浪语的叫着“好爽,千野,这里好爽,这里也好爽…” “爽!”真是一个奇怪又贴切的形容,千野想着…虽然外面下着大雪,室内微凉的空气和她灼热的体温,加上运动造成的毛孔舒张,的确身体有一种舒适,爽利又畅快的感觉。“我的迢迢真有才!”少年一边喜滋滋的琢磨着,一边持续挺动着下腰… 不一会儿,他又感觉到了熟悉的紧箍感,四面八方裹着他的穴肉开始一阵阵的无规律的痉挛。他低着头吻着她的颈,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小妖精现在肯定是一脸的迷醉,双眸失焦,处于极乐的巅峰…他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即使看不到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清晰的样子 他决定再推她一把。 “抱好”他低声吼着,休息了一阵子的双臂又充满了力气,他托起她的大腿,抓着她的臀部往下死死的摁住,连细微地扭动都不许她再进行,腰部用力挺进挺出,开始有频率的抽插。 他不快,但是很重很重,重力和着迢迢她自己的体重,每一下都直直戳着她的花心,她原本的高潮被无限拉伸、延长,尖锐的快感好像一条崩得要断裂的丝线,每被抽刺一次就拉扯一次,越发尖细,几近崩断。 “啊,啊!停啊,要尿了,要尿了…”她意识不清的哭喊着… “尿出来!”少年哑着声音回应她,身下却没停止那持续沉重的撞击… “啊,不要…啊…停啊…” “不要停吗?好啊,如你所愿”少年喘着粗气,不依不饶。 坚硬的阳具在穴肉里肆无忌惮,进进出出,膨胀的青筋挤压着两侧蠕动的花瓣,穴口撑成薄薄的一片,脆弱得仿佛要裂开,那些男性粗糙的阴毛碾磨着被撑到极致的肉唇表面,尖尖痒痒。“哗啦”水声响起,她终于没忍住,所有的理智和羞耻感都在连续性的高潮中缴械投降。那极致的快乐让她疯狂,不由自主的绷直小腿,全身哆嗦,颤栗,抽搐…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任凭本能… 她直接在他身上排泄出来,一大股温热的黄白液,沿着他精壮的大腿,倾泻在地上。 一屋子都是女性腥膻的骚味,章迢迢翻着白眼,顾不得害羞,灵魂在空中晃晃荡荡的飘着。 千野是毫不嫌弃,还趁着她的尿水,持续保持同一姿势在缓慢的抽送。 “好爽啊”章迢迢神智不清的喃喃自语,千野持续的撞击就好像庞大而剧烈的烟花这才刚消散,又陆续喷射出好几朵小小烟花,一波接一波,盛开在她敏感的阴道里。 千野被她的花心绞得闷哼了几声,这才抽出依旧勃起的阳物,挪动着有丝僵硬的腿,抱着女孩往软塌边走。 “好迢迢,你的水,好多啊…”千野强忍着手痛,吻了吻她嘴角的口水,促狭的说…“我真的好喜欢穴紧水多的迢迢啊…” 知味(H) 后面,章迢迢基本记不清楚千野在书房的软塌上,压着她肏了多久,射了几次。一晚上都是半身赤裸在寒天冻地之下,却让畏寒的她丝毫不觉得冷,每条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好像都是滚烫的开水一般,呼噜噜冒着热气…胸上,腰腹,甚至屁股都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显眼的指痕印,腿心处都是黏腻的汗水,滑溜的淫水,温热的白浊。 千野当时也惊讶于自己的体力。他都射了两三次了,但却还觉得自己可以金枪不倒,再接再厉。他记着好几次中途也有过一阵精疲力竭之感,可是换了姿势后,又不知道从身体哪里钻出来无穷的精力和欲望,尤其当迢迢已经瘫倒在榻上,基本就是无力缩着小穴让他为所欲为。 他就着那一腿的泥泞湿滑,侧身半倚在温暖舒坦的软塌上,从背后压着迢迢大开大和的操了好一阵,每当腰间发酸,一有射精的意图,他就抽出半截柱身或者翻转着迢迢,换个舒服的姿势,直到她奄奄一息的又登上一个小高潮,花心都夹不住他的肉棒,这才放任自己一记深挺腰,射在她花心上。 可能是他的小妻子实在太迷人了,又或许他真的长大了,变强了…长久以来压在他肩上的一个思想重担,那第一次在迢迢面前失守的尴尬感,终于被一雪前耻。此时此刻,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终于成为了一个成熟强壮的丈夫。 很久以后,迢迢听完他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沉默了半响,最后却问出一句“那你给自己那天的表现打个分吧,假如十分是满分的话呢?” 千野讪讪一笑,打着哈哈逃避了正面回答。但其实他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八分,一分给手疼,还保留一分是因为怕自己骄傲自满。 千野第一次内射以后,其实有点后悔自己的放纵,但是巨大的成就感让他决定“奖励”了自己这一回,一次又一次射在她体内,最后他都能清楚的看到不省人事的窕窕那原本平坦的小腹被灌得鼓鼓囊囊。 自打他神山那次知道她常以吃药来避孕之后,他都时刻提醒自己:每次欢好,他都要不动声色的射在她体外,这是他浅薄的两性知识里安全避孕的不二法门。当然这件事他不想让窕窕知道,如果被她知道,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勾得他疯狂尽兴,但他不想…不想将自己的快感建立在她牺牲健康或者怀孕的风险上。 迢迢晕过去以后,千野怕她苏醒后会难受,耐着欢愉过后的疲惫感,用手指伸入她的穴里,两指交替扩开涌道,让精液缓慢的流淌出来。手肘处的疼痛让他没办法持续太久,他也不能确认是否完全流出来,只能单手草草的为她简单擦洗下体的脏乱。 “明天,一定要提醒下迢迢?!”抱着他睡着之前,他还有这样一丝顾虑,但是沉重的疲累感让他无力抬起任何一根手指,少年靠着软垫,眼睛刚一闭上,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章迢迢做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梦。 梦里还有个章迢迢,仍然穿着那身熟悉的酒店制服,站在酒店后花园的角落,仰头看着隔壁一栋两层小楼的窗口。 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户,两个年轻男女,正在窗户边进行激烈的肉搏。健壮的男生用双手托起女生的屁股,隆起的肱二头肌被汗水沁得发亮,而女生整个光洁的背部紧紧贴在窗户上,长发在身体两侧飞起。 她知道,那男孩是她的客人,一个冉冉升起的体坛新星。而那个女孩,是他背着严厉的经纪人,趁夜领进房间的小女朋友。 年轻男女情到浓处,根本忘记隐私这码事,忘记拉上的窗帘,一整夜交缠的年轻躯体,让旁观者的她有幸看了好几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 酒店管家章迢迢,全程看得津津有味,脸上一抹“姨母笑”。 小情侣分开的时候,不依不舍还差点被狗仔发现,是她挺身而出,护着女孩安全的离开了酒店。小姑娘带着一脸的感激,怯生生地说“谢谢你,管家姐姐,要是被记者拍到了,我爸妈一定会发现,那我就惨了。” 而小男生在退房时,手写了一页感谢信放在床边,巨细靡遗的表扬了管家提供的细致服务。 西域的章迢迢一路看着本不是体育迷的她,每次看到那男孩的新闻都会不自觉的点击鼠标,几年时间下来她目睹他成为体坛的中流砥柱,直至某一天网络上的头版消息是他英年早婚的盛大婚礼预告。 新娘就是那个长发女生,他的,高中同学。 媒体用巨大的黑体字写着男孩不顾万千女球迷的心碎,执意在事业高峰迎娶青梅竹马的初恋。又绘声绘色的写着他多年来出淤泥而不染,为初恋洁身自好,甘守“男德”。 来自西域的章迢迢问现代的章迢迢,“你在笑什么啊?” 现代的章迢迢一张张扒拉着网络上两人的成长照、结婚照,兴奋的向着古代的章迢迢展示说:“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啊,而且,你不觉得很美吗?” “美什么?” “爱情啊!” “可你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啊…”古代的章迢迢欲言又止,满面遗憾的对着现代的章迢迢说着。 “是啊”现代的章迢迢坦然一笑“我是没机会得到,可你,你可以啊!” “我?” “嗯,你要相信爱,相信自己有能力也有资格得到爱!”现代章迢迢笃定的说着。 “真的吗?” “去接纳你的爱情,不要去驯服它!” “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受伤,害怕背叛,害怕失去自我。”穿着古装的章迢迢掩面蹲在地上。 现代章迢迢蹲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去承认你自己的无能为力,你可以否定自己,也可以怀疑他人,但真正的爱情是有生命力的,它是强健的,变化的,你没有办法全然的理解、把握和掌控。”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古代章迢迢睁着红红的眼睛问道。 “打开你自己,坦然接受自己与爱人的不同。”现代章迢迢温柔的说着,她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这,好难啊!”古代章迢迢摇着头,迟疑地说。 “爱,是一场奇遇。而你,就在奇遇之中。”现代章迢迢说完这句,就凭空消失在空气里,好像从来未曾存在过。 “呃,你去哪了,你快回来啊,你还没说完呢。”古代章迢迢对着夜空跳脚大喊。 梦境就是在这个节点,戛然而止。 迢迢恍惚中感受到身边千野的呼吸,伸出手摸了摸千野的头发,内心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宁静。 她又安心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千野正悠闲地坐在她床头盯着她。 “看什么看?”她娇滴滴的眼神斜睨着他,语气却恶狠狠的说。 “你真好看!”千野不以为然,侧着脸,拿着他迷人的酒窝对着她。 “讨厌。”她用被子捂住头,想要遮住唇角的笑意。 “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昨晚累到了…”千野单手拉拉她的被角。 “你也知道啊,是谁让我这么累啊?…”迢迢在被子里偷笑。 “那你不起来也行,先喝点水吧”千野无奈的说道。 “那你喂我。”被卷起的杯子回复他。 千野小心的拉开被角,单手搂着她的背,用嘴渡了一口水给她。 “嗯…” 两个人四瓣相连,唇齿相依。 春至(微H) 这个春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其一是将在轮台和龟兹交壤的圣安城举行龟兹明珠和轮台王子的盛大婚礼。 其二右亲王之子巴苏尔远赴大含为质。 巴苏尔是在一个天还未明的初春凌晨带着一小队人离开王都,送行的只有巴父、千野、迢迢以及泽济。 “就到这就好了,都别送了。”巴苏尔对着对众人说道,强行裂开的嘴唇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唔,唔…”泽济拉着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死小子,小爷要去拉大含美人的手,别给我哭唧唧的啊”巴苏尔甩甩手,重重的拍了下泽济的后背。 章迢迢也躲在千野身后默默流下了眼泪,离别的气氛总是让人伤感,以往有多嫌弃巴苏尔聒噪吵闹,那此刻就有多舍不得他的笑脸,若是生活里失去了他的大笑声,指不定有多乏味。 巴父和千野算是一行人里最镇定的两位。巴父拉了拉巴苏尔的衣领,将狐裘塞得更紧更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孩子,好好活着,万事小心。” 多年前,巴父他也曾在这座城楼下告别家人和心爱的姑娘,孤身走上同一条未知的道路。这条道路的终点是光明和繁华,但过程却黑暗且漫长,越过山丘荒野,穿过沙漠戈壁。他还记得被射死的狼那恶毒的眼神,被累死的马那最后的悲鸣,那些离开的兄弟们的音容相貌时不时出现在他梦里,而被慢性疾病折磨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也从未远离他的躯体。 巴父从来没有讲过这些年轻时期的细枝末节给小小巴苏尔听,他更喜欢对稚儿娇妻描述大含文化的博大精深,描述大含都城的精巧繁华。当然,这绝不是因为结果比过程重要,而是因为他恪守着含人“言传不如身教”的信念。 巴苏尔自小受他熏陶就孺慕大含,此次甘做质子之事,内心也是兴奋大于伤感,他读得到儿子想要去新天地闯荡,做出一番作为的决心,而作为父亲他也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个儿子的能力。他能在殿上万般笃定的对着王兄说:“我儿巴苏尔若能在上京城见识含礼、入朝宿卫,他日再请获一位大含公主嫁予王子,他的成就定会在我之上,传道授业,辅佐承德王子成为龟兹一代明君。” 是啊,只有亲身经历过黑暗者,才会更渴求光明,珍惜拥有。“我儿巴苏尔啊,若你能成功抵达上京,带回来的绝对不止车骑旗鼓,绮绣杂缯,还有龟兹数年安定繁荣。”巴父语重心长的说道。 “父亲,我定不会让您失望”巴苏尔梗咽。 千野皱着眉头,用力抿紧下嘴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跨步向前一拳轻击在巴苏尔左胸上,巴苏尔哇哇叫了一声,熟悉又夸张的怪叫声,也让着离别的惆怅和伤感减轻了几分。千野把跳脚的巴苏尔紧紧搂在怀里,巴苏尔坏笑着在他后背回击几拳,两人一言不发,所有的默契都凝聚在这一个拥抱里。 迢迢在泪眼朦胧仿佛看见巴苏尔最后转身前对着千野耳边说了些什么,千野没有回应,但又好似点了点头。 巴苏尔翻身上马的瞬间,好像瞥见城楼角落里一席红色的身影。他唇角酿起一个苦涩的微笑,扬起马鞭,头也不回的迎着光奔去。 他的肩上是风,是启明的星辰,是初升的日光。 巴苏尔的离开,以及皎皎的备嫁,让泽济很是伤心了一阵。迢迢想着这个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趁虚而入”吗?她怂恿着千星多去找找泽济,没事来个嘘寒问暖心灵鸡汤什么的,说不定他也能看到千星的好。 “嫂嫂,我不去,陪泽济哥哥说话太累了”千星这丫头去了一次就拒绝再也不去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吗?”迢迢不解的问。 “我远远看看泽济哥哥就好,我不爱同他说话,和他说的每一句我都要想很久,我的脑子从来没有那么累过,而且我说出来的话好像也不是他想听的。我还是在家看看书,画画星星就好。”千星翻着书,语气平静的说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敷衍章迢迢。 “这你也累,那你和我说话怎么没看着你累啊?” “我也不知道啊,嫂嫂,除了我阿娘,我就觉得和你说话不累。”千星也是若有其事的说到。 “你这丫头真是…”章迢迢有点心塞。 夜里章迢迢和千野说起这事,语气颇有些“恨其不争”之感,千野倒是无谓的笑了笑,“你别白费心了,泽济决计不会和星儿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肯定啊?”章迢迢偏着头,盯着千野腰间新挂上的一个令牌,眼生得很。 “不为什么,就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啊。”千野顺着迢迢的目光,缓缓取下那面令牌递给迢迢。 “难道皎皎和亲了,他也跟着守着?”章迢迢接过令牌,手指不自觉的在繁复的花纹上滑动。“这是?我父君让你去当送亲使?” “嗯,今日国君在殿上任命我担任送亲使,护送王女和亲。”千野装做若无其事的说着。 “为什么是你啊?”章迢迢疑惑的问。 千野贴近她的脸颊,“娘子的意思是我不够好,不够稳妥吗?” “千野” 章迢迢毫不理会他的别扭,搂着他的颈项,柔柔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窕窕,相信我,我会平安回来。”千野伸出长臂扣住她腰身,在她耳边温言道。 “嗯,我不是不放心,我就是,就是不舍得…你离开。”章迢迢的手指一下下拨动着千野后颈僵硬的经脉,认真的答到。 “窕窕以前从没说过这话…”千野的心脏像是被热水熨烫,挥之不去的纠结焦虑被烫得平平整整。 最近,他自认从她的眼神里不再读到忧郁和防备,也不会再频繁听到她在夜梦里吟语哭叫。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辛勤耕耘还是因为她自己解开了某种枷锁,那团一直环绕她的迷雾被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影影绰绰的光。 他多喜欢窕窕用这般含着爱意的眼神看着他,胜过她在床上赤裸直白的勾引。 “你,什么时候离开?” “十日后。” “那,别耽误时间了。” 迢迢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贴着少年温热的前胸,她穿着洁白的亵衣,松松垮垮的裹着半截棉被,半截小腿裸露在外。而调皮的手指可没闲着,拉开少年的衣襟,释放出他胯下蠢蠢欲动的欲望。 千野刮了刮她头上的乱发,一脸宠溺的随她折腾。等到自己快被扒光,这才牵起她的双手,十指紧扣,嘴里却揶揄道“耽误什么时间啊?” “你说呢,走之前我得先榨干你啊…”迢迢的指尖在少年的手背上轻抠,主动仰头献上玫瑰花般的嘴唇贴在少年的唇上,香舌深入,勾住他的舌头,轻咬,一旦惹得他瘙痒酥麻,不自觉的想要回吻时,她又躲开,浅啄着他的嘴唇,轻轻磨蹭。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千野用勃起的下体象征性的顶了顶迢迢的小腹,在她耳边用气音咬牙切齿的说着… 年轻男人的体温就是温暖啊,初春夜里更深露重,迢迢裸露在棉被外的小腿都冻得毫无知觉了,她起身跨坐在千野的大腿上,岔开的双腿,环着千野精瘦的腰身,汲取着他后背的暖意。 迢迢软软腻腻的叫了声“你别顶到我了啦!”眼睛里的却是明晃晃的媚意和挑逗。她拱着身子,舔了舔千野的耳道口,故意将整个耳垂包在口腔里玩弄,下腹一歪一扭,小穴一紧一缩,被淫水沾湿的花穴对着他膨胀的欲望,两瓣穴肉隔着被淫水沁润的内裤磨着他的阴茎两侧。 明晃晃的交欢邀请,一派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