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的甜心》 第1章 《帮主的甜心》 作者:丹菁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自摸!给钱吧,诸位少爷。”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栾若心伸出纤纤玉指放下那一张让她自摸的“五筒”,喜孜孜地看着在座的三名男子。 “哇,这样的台数可难算了;庄家一拉一,坎中,门清一摸三……”栾若心自顾自的算着台数,边看着脸色逐渐铁青的三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活。 “你们还有码吗?我看不如这样,我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如果知道的话,就老实回答我,那钱就算了。怎么样,条件不错吧!” 这里不是堵场,是一家闻名全台的牛郞店,而这个邀约三个红牌牛郞打麻将的女子,则是一个同行业者。她也经营了一家牛郞店,只不过。 所以她打算力挽狂澜,将它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她来了,来光顾这一家闻名全省的“孤枕难眠”。她想知道这一家牛郞店的服务到底有多好,为什么总是门庭若市;此外她更想知道在南方的那个小岛,那个充满谜团的岛屿――聚乐第,到底要怎么去? “听说南方有一个私人岛屿是你们老板所有,是不是?”据说那里的牛郞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然后在岛上接受各种严格训练,个个都能成为一流的牛郞。 她好想去哦! 她想去当间谍,将岛上所有的训练方法都偷回来,好好的培训自己手下的牛郞,这样她老妈所遗留下来的店就不会毁在她手上了。否则看着那家营业额每况愈下的店,她都快要急疯了。 所以……她决定不择手段! “我们不是很清楚。”在座的其中一名最为俊俏的男子,也是栾若心的好友周予家开了口。 “你们怎么会不清楚?”听到有人这么回答,栾若心急得大嚷。 “我们连我们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什么南方岛屿?”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拜托!连我们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栾若心眯起美丽的眼看着他们。 她今天可是花了老本来这儿“玩男人”外加打探,怎么可以空手而回?这种赔本的生意她可不做。 “我们的确是不知道。”其中一名较稳重的男子开口。 “是啊,而且我们老板向来不露面,全部事情都交代我们店长处理,我们只管接待客人,其余的都不能过问。好大姐,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讨口饭吃,你别为难我们了。”另外一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男子也忍不住开口。 “是啊、是啊!你说要打麻将,我们也都依你了,你就别再找我们麻烦了。”周予家忍不住出声讨饶。 “可是你们不是这家店里的红牌吗?至少也应该知道一些店里的事情呀。”栾若心毫不死心的追问。 这三个没心肝的男人,当初待在她店里的时候,亏她对他们那么好,即使是他们说要跳糟到“孤枕难眠”的时候,她也是二话不说就放他们走,谁知道现在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她!早知道从他们口中套不出什么口风,她也不会来这里花这个冤枉钱了。 啐!牛郞……她多的是! “红!我们是红。不过,这跟那个没关联啊。”三人一脸无奈。这确实跟红不红没有关系,纯粹只是公司的规定。 该死!那她今天不就白来了? 亏她今天特意将自己打扮得像个花痴,穿着低胸礼服四处晃,特意展现自己的女人味,一改以往的中性化打扮,竟然捞不到什么消息! 原本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在今天得到有关“聚乐第”的所有消息,并且还打算将她那不值钱的处女膜给丢弃的……可恶,这跟她原定的计划都不一样!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店经营得更好,怎会这么困难? 唉!现在她连想要“玩男人”都没兴致了,原本她还想试试这家名闻全省的牛郞店“服务技巧”到底有多好,谁知一个像样一点的男人都没有,真是让她失望透了! 栾若心啊栾若心,你真是无福消受哪!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埋怨着。 “算了,算了,我们继续打麻将吧!”现在只有麻将才能填补她的缺憾。 栾若心在小包厢里隔着透明玻璃门看着外头的舞场人影穿梭、气氛喧嚷,她不禁摇头叹气。唉!她的店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想当初老妈还没撒手西归时,店里每天都是这么热闹的。 可是自从这家“孤枕难眠”开幕以来,店里的状况便越来越糟,如果现在不赶紧改变经营方法,就只能等着关门大吉了。 光看这一栋上百坪的建筑物就够叫人咋舌了;不但游泳池、舞场、健身房、三温暖,里头应有尽有,就连楼上十几楼都是可以供客人休憩的饭店!实力这么雄厚的店,她怎么打得倒? 说来说去都是“孤枕难眠”的错,原本酒家开得好好的,干嘛改成牛郞店跟她拼生意?可恶!要是让她知道老板是谁,非打断他的双腿、挑他的脚筋不可! 不过这家店既然能够坐落在最繁华的中心,相信老板必有可预的财势。令她好奇的是,他既然已经有了“聚乐第”那样的奢侈小岛,又何苦开这一家“孤枕难眠”来打压她那家陈年老店? “没意思,不玩了!”栾若心将手中的牌一推,一双大眼隔着透明玻璃门飘向外头,她的眼睛突地一亮,回头对发愣的三人说:“你们去叫那个人过来。” 三人同时往玻璃门外瞧去,却搞不清楚她指的是谁。 “瞧见了没?就是那个穿着大红衬衫的男人。”好个俊俏过头的男人!呜,她好想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别误会,她的意思是希望她的老店里能够有这么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当台柱,帮她撑住已经摇摇欲坠的门面。 如果要他跳糟,不知要多少钱才搬得动他? “那个男人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牛郞?”年纪最小的男子也率先开口。 “你说,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男人不是牛郞会是什么?”栾若心没好气的说着。 “这也很难说。”周予家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说……”栾若心转过头看他,只见他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她的整颗心顿时沉入大海。 “好可惜,条件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居然是……”多可惜啊,一想到他不能为她赚进大把钞票,她就想哭……呜,他怎么会是个特殊癖好者呢?她并不排斥同志的存在,但不该是他呀! 栾若心看着那名身穿着大红衬衫的男人走向一旁,和另一名男子勾肩搭背,她不禁好奇的转头问最为俊俏的那一名牛郞:“和那个帅男人一起的,不就是你们的店长?” “是啊。”他看向外头,呐呐地回答。 “那么,那个帅男人一定是刚来应徵的新手喽?你去帮我找他进来,我要他坐我的台。”栾若心心中浮起一丝希望。 就算他不能跳糟到她的店里,她也打算跟他来一次“亲密接触”。天啊!有这么帅的男人陪他,应该是她赚到了吧。 “大姐,你这样……”周予家呑呑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还不快去,周予家!”瞧不惯他的慢性子,栾若心忍不住大吼。 “是,听到了!” 明知道栾若心是为了老店的营运,才会注意到那名男子,但他心里总是不舒服。唉,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对她的一片心意? 如果不是了解栾若心的个性,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花痴,而且还是个超级大花痴! 唉,算了!还是赶紧帮她叫那个帅男人来吧。 周予家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栾若心一双晶莹大眼仍专注的锁在那名红衣男子身上,完全不知道周予家的一番心思和挣扎。 一会儿,她看到周予家和这家店的店长打了招呼,说了一些话。 然后她看到那名红衣男子露出了笑容——一个桀骜不驯的迷人笑容。 虽然隔着玻璃门,她不能将他的五官看得十分清楚,但她可以确定他长得相当好看。光看他轩昂洒脱、卓尔不凡的气度和风范,她即可以确定他是个人才,而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好样的,只不过是将唇角稍往两侧挪动,就能这样的勾人心魄,真是天生就得吃这行饭了。”栾若心看着他,喃喃自语地赞赏着。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那名男子已朝她的包厢走了过来。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公主。”低柔沉哑的嗓音惊醒了栾若心神游的思绪。 “你……”她一个抬头,便感觉到一道炯亮狂肆地在她身上游走。 而栾若心这一抬头,也同时摄住了辛扬天的心神。好一个冰肌玉骨、秋水莹眸的女子“美目盼兮,手如柔荑,齿如瓠犀,至于她姿态……则华贵傲岸。 这样的女子,直叫人想将她揣入怀里疼惜。 “你是第一天上班吗?还习惯吗?这里的价码合理吗?对于这样的工作环境能够接受吗?有没有被骚扰过?” 一个个无厘头的问题,让辛扬天火热的一颗心瞬间冻结。 “你是记者吗?”早知道是这样的状况,打死他也不愿过来凑热闹,他宁可跟葛言再讨论一下店里的事情。 啧,谁教他没事老板不做,一时兴起下海做牛郞呢? 他难得来这里一趟,就有小姐点他坐台,教他怎么能不欣喜? 第2章 不过,他好像高兴得太早了,这小妞看起来不太好打发。 她看似年轻,说话口吻老道过头,一点也不像是到这里玩乐的怨女,更不像是财阀千金。 罢了,看在她慧眼识英雄,点中他坐台的份上,他就稍微陪她玩一下吧。 “你长得很俊美,美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栾若心真诚的赞美。 辛扬天眯起如子夜寒星般的黑眸看着栾若心,他感到心中有股失落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的话为什么会带给他这样的感觉呢?他觉得她的赞美率直得让他开心,但……好像少了什么? “谢谢你的夸奖,请叫我扬天。” “我姓栾,我是第一次到这家店来。”栾若心一听到他自我介绍,便马上回以她在自家牛郞店的职业性自我介绍和职业性笑容。 “我是第一天上班,还习惯。这里的价码很合理,工作环境还不错,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被骚扰过。”辛扬天一边说着,一边在栾若心对面的椅子大剌剌地坐下。 栾若心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一头雾水。 正毫无头绪时,她看见周予家递来一个眼神,她随即恍然大悟,想起她刚才的问题。 “谢谢你的回答。那么,你有想过要跳槽吗?”这么好的人才,若是错失,只怕再没有机会遇到了。 听到栾若心的回答,辛扬天终于明白,他总算找到症结所在。 她对他的赞美不是出于女人欣赏男人的眼光,难怪她看到他不会脸红!原来她只是来物色人才,以一种寻找商品的眼光来看罢了。 该死!她是来挖角的!她居然把他当成一个商品!? 辛扬天有股想要立刻将眼前的女子掐死的冲动。 “栾小姐一开口便询问这样的问题,似乎不太合适。”他略显恼怒地回答。 “呃……我很抱歉。”她知道自己太失态了,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想要他,想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没关系。”辛扬天瞟了她一眼,感觉到她的歉意后,心里才释怀了些,不过,有点不是滋味。 想要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对自己的容貌也有着绝对的自信,怎奈她只将他当成商品,教他怎能不呕? 栾若心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一杯酒,举杯对着辛扬天说:“我太失礼了,这一杯就当是我向你陪罪吧。”语毕,她豪气的一口饮尽。 在自家店当了太久的牛郞,让她有着江湖儿女般的豪爽和直性子。错了就是错了,道歉也不是很可耻的行为。 这样的豪情气度,顿时让辛扬天暗生钦佩,心生好感。 “是我太小家子气了,这一杯算是我向你陪罪。”那瓶酒不知何时已跑到辛扬天的手中,让他也倒了一杯。 “我们别这样敬不敬去的了。不如来玩个游戏吧,比如……”栾若心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原先那三名牛郞在一旁死命地摇头。 他们摇头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钱已经输光了;一个是不可能赢得了栾若心。 栾若心从小在她母亲的陶冶之下,不仅是千杯不醉,还是个超级赌后。她的牌运不但是出奇的好,牌技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出其左右。 鸿运当头,再加上她神乎其神的牌技,谁敢与她抗衡?不知道她的底细就算了,他们可是清楚得很,怎么可能再将大把的钞票往外送? 因此他们三人枪口一致对外,就算摇头摇到晕眩、晃到气虚,他们也不停止! “就玩麻将吧。” 辛扬天看着桌上零零落落的麻将子儿,想都不必想,也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就当是他对一个淑女的心意,顺着她的意思,陪她玩一会儿喽。 “我好久没碰这玩意儿了,你们也下来一起玩吧。”略带命令的口气让其中的二名牛郞只能乖乖地下场,凑成一桌。 周予家则踱步至栾若心身后,自愿当起服务生。 “我就说麻将是咱们国家的国粹,咱们应该发扬光大的,是吧?”栾若心满心雀跃,双手不停地和着牌子。 这个人真是个好男人,就算挖不动他这尊大佛,她今晚也要与他共枕!一想到此,她不禁失控地笑了出来,引起满座的注视。 “没事,没事,你们不要直盯着我瞧。”一看到辛扬天炽热的双眸,栾若心马上心虚地低下头。“打东啪,看谁做庄。” 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除了栾若心,其余的人皆灰头土脸、神色不佳。 “我又自摸了,不好意思。庄家自摸、连庄五、门清加四暗刻……哎呀!真糟糕,我已经算到不会算了。”栾若心娇滴滴的做作声音又再度扬起。 辛扬天简直不敢相信,他身上近百万的现金居然全给了这个女人,偏偏这个时候又看不到葛言的踪影,唉! 他抬起眼,瞧见牌桌上面色死灰的另外两个人,心中不禁一阵叹息,想必这两人已经赊到不能再赊了。 他再转向一脸笑意的栾若心,心中更是悒郁。 唉,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行走江湖的女老千了。 “我身上已经没钱了,你看要如何,你说了算。”辛扬天认栽了,现在要杀要剐都随她。 “我说了算?真是这样?”栾若心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易就认输。 不过,说实在的,她也确实赢了不少钱。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我是你第一个客人,我决定……买你全钟。”若心脸不红心气不喘地道,丝毫没有半点女孩子家的扭捏。 “买我全钟?意思是——”她看起来不过是个发育比较好的女孩,年岁应该不大,也不像怨妇……这……她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带你出场喽!”栾若心喜孜孜地笑着,开心得像是只计谋得逞的黄鼠狼。“我打算和你在顶楼的饭店共度一夜。” “一夜!?” 除了栾若心,其余的人都呆楞住,辛扬天更是不敢相信地瞪着她。 他开始怀疑她是一个行走江湖、骗人无数的女老千兼女色狼!辛扬天心中暗忖道。 第二章 “你现在是跟我来真的?我的价码可不便宜哟。”话可要先说清楚,免得待会儿又无故冒出一些麻烦。 “能有多贵?我用从你们身上赢来的钞票买你的一夜,我想应该够了。”栾若心低头看看桌上那堆已经超过一百万元的筹码。 一百万应该够了吧! “我的一夜这么值钱?”辛扬天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自己拥有上百万的身价! 他一点也不懂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其实陪她一夜无妨,实际上,他不是占便宜的那一方,只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变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我认为你绝对值这个价钱。” “你怎么说,变怎么好吧。”他有点飘飘然的,在她清敛剔亮的眸光之下,他感觉到她赤裸裸的赞美与欣赏。 既然女方都大方的开口,他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她虽然瘦了点,不过,她的五官却有着不可忽视的美丽。尤其是那双晶莹的眸子,总会在对上他的眼之后,毫不吝啬地流露出对他的赞叹。 够了,这就够了。为了这双无尘秋水,他决定将自己的“第一次”卖给她;那莹澈的深潭,让他甘愿成为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啐!天晓得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坦。 倘若有一天,这消息传到方骥雨的耳中,只怕他会笑到窒息而亡。 呜……他居然输给一个女人,噢,天啊! “哇!好震撼人的夜景!” 一走进三十楼的总统级套房,栾若心便被落地窗外的浩瀚夜景吸引住目光。那震撼人心的美,让她不由自主地打开落地窗,给了这片黑夜一个深情的拥抱。 “喂,你快过来看,好美,好美!”栾若心开心地冲至围栏旁,对着外头的景致尽情地赞美。 跟在她后头的辛扬天被她的举止吓了一大跳!在月光的映照下,刚才的那个女老千、女色狼都不见了,现在的她……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更像是甫出生的幼儿,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与探索。 唉,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才短短的几分钟,他就已经被她搞得晕头转向,不过,依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他可以确定她是无害的。 辛扬天的眼专注地锁住她的背影,感觉似乎有一种怪异的情愫沁入他的心房深处。有点凉凉的、甜甜的……总而言之是五味杂陈。 他还不及去细想这是怎么的一个感受,便眼尖的瞧见栾若心瘦长的身躯攀上围栏,她似乎是想要爬到围栏上欣赏风景,或是……纳凉、乘凉…… 欣赏风景也好,纳凉、乘凉也罢,可那围栏约莫只有五公分宽,她也许不会压坏围栏,但她可能会因为体重太轻而被三十层楼高上的强风刮到地上去,成为本饭店第一个被强风刮落,坠楼而死的客人。 天,三十层楼高—— 眼见她一个踉跄,他的心跟着一沉。仅仅几秒钟内,诸多画面在辛扬天的脑海中翻飞再翻飞。 终于,他一个飞身往前扑去,擒住栾若心柔若无骨的双手,硬是把她扯了下来,惹得她惊呼出声: “你在干什么?痛死我了!”她抚了抚疼的屁股,蛾眉紧蹙的盯着辛扬天,仿佛要他给她一个交代。 “我在干什么?我才想知道你想干什么!”辛扬天恶声恶气地大吼。 他觉得她不只是一个女老千、女色狼,更是一个怪丫头、疯丫头! 他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 第3章 这股情绪来得又快又急,令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已经有多久没有过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可能嗑了药的疯丫头急得五脏俱焚!?他真是疯了! “我哪有要干嘛?你看,那里有一条黄丝巾绑在那儿,我只是想要去将它解下来而已,你干嘛那么激动。” 顺着栾若心手指的方向望去,他发现有一条黄丝巾绑在两个阳台中间的栏杆上。 “绑在那个地方,你不可能把它解下来的。”看到她又意图往前探身,辛扬天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柔荑。 “既然有人绑上去,怎么可能有解不下来的道理。”栾若心转过身看进辛扬天深邃的黑瞳中,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倔强。 “我只是好奇怎会有人将黄丝巾绑在那种地方罢了。” 要改,真的要改,否则有一天她一定会被自己的倔强拖累。 今天是她重要的日子,她怎么还老是被其他的事情吸引?唉!她玩心太重了。 辛扬天看看那条黄丝巾,不禁嗤之以鼻。“你看看你右边的那两间套房。”他和她一起攀在围栏上,往外看去。 “怎会这样?那两间的阳台上也有系着黄丝巾呢。”在隐隐约约之中,她甚至可以看见有一整排的黄丝巾在强风吹掠的黑夜中飞舞。 “这可能是我们老板的兴趣。”他撒谎了。可是,他就是不想将事实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说。 “或许他的心中挂念着什么人,所以他才会在这栋大楼系上黄丝巾,让他挂心的人能够看到黄丝巾,找到方向回来。” 想到这里,栾若心对这家店的老板便莫名地产生些许好感。 对于这样的心境,她感同身受。母亲离去的那几年,她也常常傻气地将黄丝巾系在自己的床边,希望母亲能够找到方向回来看看她。 看着栾若心眼中的赞许,辛扬天不禁感到汗颜。 天晓得这些黄丝巾是出自于他那群“三宫六院”的杰作,这是她们在相互争奇斗艳之余所使用的绝招。 他每带一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便在栏杆上系上黄丝巾;她们都用最亮眼的黄色和寻找最险峻的地点来炫耀自己的身分。 于是乎,三十楼以上的套房外几乎全被绑上黄丝巾。他直在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受够了她们的争风吃醋,才会决然地和她们断绝往来。 这种事……好像也没有必要告诉她。 “进来吧,外面风大。”她眼中所迸射出的敬佩让他觉得难受极了,只得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喔,也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栾若心笑盈盈地说着,仿佛正和一个熟识多年的老友谈着鸡毛蒜皮的事一般。 天啊!她到底是胆大抑或是无知?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既然她都这么大方热情地提出邀请,他怎么可以不答应! “不了,我先去洗,我洗完你再洗。”栾若心笑笑地瞧了他线条刚毅的脸庞一眼,便从容不迫的走进浴室。 一踏进浴室,栾若心马上卸下笑容可掬的面具,留下真实的情绪和紧张在心里随意乱窜。 “镇静,千万要镇静啊!栾若心,今天是你踏出第一步、重生的日子,可不要让大好的机会溜走了。这么俊的男人,可不是路边街尾随处可抓的市场货,你可要珍惜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警告自己不可以临阵脱逃。 她不是早就计划,决定好了吗?绝不能在这当口退缩。 这是她下定决心的一个重要仪式,以后她将投入所有的心力,将老妈所遗留下来的老店重振一番。这不但是她对老妈的一个心意,更是对自己的一个期许。 母亲对她的珍爱是没有人能够代替的,尽管是与她感情浓厚的同父异母的姐妹也无法替代其万分之一。 母亲为了她所受的苦,她无以回报。当初母亲因为受不了父亲的风流,倔强地坚持和父亲离婚,而母亲也为了争取到她,不惜带着她远走他乡。 为了避免她被父母亲离婚的阴影所笼罩,母亲身兼父职,坚强地屹立不摇,只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环境……她实在心疼母亲的坚强。 如今母亲留给她的只有那一家店,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看着那家店倒闭,为了巩固那家店,她可以……不择手段! 这是好的一个重生的仪式,她绝不能退缩! 栾若心裹着浴袍,躺在柔软的床中,心悸不已。 听着从浴室中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水流声,吓得她心里七上八下,一颗心忐忑不安。 咦,水停了,难道他要出来了? 不行,不行,她还没有准备好! 不行了,她觉得头有点晕,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糟了!她想吐!怎会这样?她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这样。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深呼吸,快做几次深呼吸,心跳就会比较和缓,对,就是这样。 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只要她咬紧牙关,忍一忍就过去了,干么这么紧张? 一定是她以前老是偷看那些牛郞背着母亲在店里做一些五四三的事情,现在才会吓成这样。 她隐约还记得那些贵妇痛苦的呻吟声。看来待会可能会很痛,不过没关系,牙一咬就忍过去了,别庸人自扰。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不断做自我心理建设。 “你在笑什么?”辛扬天一走出浴室便看到栾若心躺在床上,一会儿蹙紧眉头,一会儿又扬唇傻笑。 “我?我有在笑吗?”她一抬眼便对上辛扬天。 噢!天啊!老天真不公平。 站立在床边的辛扬天,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遮住重要部位,其余的全入了栾若心的眲中。 略带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强壮结实的肌肉,过肩长发刚受过水的洗礼,紧贴在他的脖子上。 眉浓如蘸墨,眸如夜星,鼻梁俊挺,薄唇如钩月,再加上线条感十足的轮廓,他真是让惊叹。 当她站立时,还须稍仰头方能窥尽他的全貌,这样完美的男人,让她赞叹不已,直想着:老天真是不公平! “我真的有美到你忘了合上嘴的地步吗?”辛扬天略带笑意的调侃敲回栾若心早已出窍的神智。 “很难得能看到这么美的男人。如果你去当明星,保证一定会赚翻。”他眼中的笑意渐渐驱走她的不安,让她说出衷心的赞美。 “一个男人老是被称赞‘美丽’,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中还是因为她的称赞起了莫名的变化。 “可是我找不到更棒的形容词了。”看着他缓缓将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栾若心双眼立刻瞪得老大。 “你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声,栾若心赶紧将失焦的眼移到他身上。 “我似乎没有你说那么美,反而像是毒蛇猛兽,吓得你花容失色。”他在她耳畔轻轻吐着话语。 他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体上,将熨热的体温一波波的送至她的心窝里,她心悸依旧,但是却不再失控。 栾若心的手柔柔地拨弄着辛扬天前额一绺不听话而滑下的乌黑发丝。 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她的手一使力,将辛扬天拉下,用她的唇贴上他的薄唇细细地品味、轻轻地摩擦。 粉舌俏皮地钻入他的口中,柔柔地与他的缠绵。 刚碰触的刹那,仿佛有一道千万伏特的电流贯穿她全身,引起她全身一阵轻颤。“我喜欢大胆的女人。”辛扬天意犹未尽地暂停这个吻,俯身看着她。 啊,他已经多久不曾享受到这么单纯的热情了? 不是为了争奇斗艳,是因为单纯喜欢他这个人,而给予他一份不求代价的热情。甚至,他还是占尽便宜的那一方。 “你是很大胆,不过……还是太青涩了。”辛扬天略带粗鲁地将他的唇压向她的,并且强势地进入她口中和她的粉舌纠缠。 一双大手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解开了她的浴袍的带子,探进她白皙的凝脂,抚摸她小巧浑圆的胸脯轻揉慢搓。 “你的身体比一般的女孩子结实。”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吻至耳垂,惹得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 当然是比一般的女孩子结实多了!从小,她老妈就怕她这张脸会引起一些不良分子的垂涎,便要她勤练防身术,举凡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她多少都有涉猎。想不结实……都困难。 “不好意思,我的条件这么差,还硬要你来服侍我,我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可能过分了一点,仗着自己的脸蛋有点姿色,便以为自己很有资格找一个帅劲的人来服侍她。 可是……她就是想找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人嘛!第一次耶,怎么可以随便找一个阿猫阿狗顶替呢? 只是她没想到,她可以挑到一个条件超出她预计的男人。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喜欢你这样。”说着,他又低下头占据她的雪白。 “哦。” 辛扬天的唇一点都不安分,他的舌尖舔舐着她胸前的小樱桃,恶作剧般的咬啮吸吮,而一双大手也没闲着,沿着她的玲珑曲线肆意抚摸。 他先是轻柔地抚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接着用手指划过她白皙胸前的锁骨,来到两只浑圆凝脂。倏地,他一改之前的温柔,加重力道搓揉挤捏,引得她一声声娇喘出口。 “嗯……嗯……” 栾若心觉得体内仿佛有股火焰在燃烧,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攫住她,让她全身血液沸腾,似欢愉又似恐惧,让她想逃开却又期待能感受更多。 第4章 不知道如何宣泄体内的燥热,她只能无助地搂着他的颈子任他为所欲为。 在她胸前一阵狂肆掠夺后,他的手缓往下移,突然,他探入她葱蓉的神秘禁地,轻揉慢捻着,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气,因这突来的接触而不知所措,只觉体内的火焰愈烧愈炽热,忍不住低吟出声…… 遽然,她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和麻痒,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舔拨着她—— 二话不说,她的眼一睁,脚一弓,看到辛扬天正叭在她的两腿之间,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你在做什么?”栾若心双颊潮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怎么也不敢将视线飘到他身上。 因为她看见他的舌正在她神秘禁地的核心中捣蛋,惹得她娇喘连连。 “我在给你最销魂的服务,你只要好好的享受便是。”虽然说着话,但他的舌仍是不停地逗弄着她甜蜜的核心。 怎么享受?这种感觉好怪异,她从来都没遇过。那里是她最隐密的地方,就这样让一个男人窥尽一通,好不习惯! 男女欢爱的场面她不是没见过,是她从没看过这等阵仗。 唉,这肯定是她店里那一票人偷懒,没有将这一招学来,难怪她的店赢不了“孤枕难眠”,回去非得好好地教他们一手不可。 突地,一股刺痛感从她下身传来,直达她的脑神经,逼得她不得再次张开眼睛看着辛扬天。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辛扬天不悦地将一根长指从她的幽口撤出。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教他颜面尽失!他已经深陷欲火之中,她居然还敢神游太虚! 她的肌肤光滑细致,光是抚触就教他血脉偾张,全身紧绷。高耸饱满的双峰、娇嫩挺立的蓓蕾,还有那让他流连忘返的花核地带,一再挑战他克制再三的火热欲望。 他的欲望中心早已昂然挺立,若不是想要让她享受到最一流的服务,他何苦按捺自己早已蠢蠢欲动的火花,而这个女人竟然……竟然…… 好!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苦苦压抑了! 他抬起她的蛮腰,毫不留情地进入她的幽口。 强烈的撕裂感立刻蔓延至栾若心全身,她无法压抑而呻吟出口: “不要,不要,好痛!你不要乱动!”她的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全身因疼痛而不断地抽搐着。 是谁告诉她不痛的,回去非扒掉那人的一层皮不可! “你是处女?”过分的紧实感,让辛扬天心生疑惑。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处女会来“寻花问柳”?是他太落伍了吗? “你为什么不早说?” 看着她蹙紧的怕羞,他好生不舍,疼惜地伸也手来想安抚她,却遭到她的斥责: “好痛耶,你不要乱动啦!” “可是,我不动,我会痛。”真的,如果再不“动”,他可能会闷……死。 嘎?她只听过女人会痛,还没听过男人会痛的。 栾若心一手探至两人的紧密结合处,抚摸着辛扬天男性的雄伟,边说着:“我帮你摸摸它,它就不痛了。” 呃?老天啊!他是该说她是天真亦或是老练?她这样一个举动办会把他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欲火再次挑高,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你再碰我,我可不打算再压抑下去了。”他将他的男性雄伟推得更深,两人仿若连体婴一般,紧紧相扣。 “我不是跟你说好痛,你为什么还要乱动?”随着辛扬天缓慢的摆动,栾若心豆大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地迅速落下。 疼痛和莫名的喜悦直直地冲击着栾若心的感官世界,在心口窜动的火焰,烧得她不知如何反应,只能用泪水和低泣声代为宣泄。 辛扬天略微粗鲁地将她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企图做最后的冲刺。 “不要了……我不要了,求求你停下来……”受不了强烈欢愉充斥全身的栾若心,只能用断断续续的字句要他停止。 “乖……再给我一点……一点……”辛扬天急促喑哑地沉声回答。 止不住的泪水,无法将栾若心全身的火热驱逐出境,她只好拉下辛扬天的臂膀,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仿佛和辛扬天起了共鸣,他奋力抽送几次,低吼一声,便在栾若心的体内释放出他的种子…… 栾若心一夜未眠,她一直睁大双眸,看着睡梦中的辛扬天。 其实她早该走了,不该像一个花痴般地垂涎他的面容,可……她就是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算了,再不走就天亮了。 她一坐起身,便觉得全身酸痛得不得了,痛得让她停下动作,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辛扬天的身上。 这一看,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起身而掀起一大半,顿时让他春光外泄,也让她羞红了脸。 不过羞归羞,她依然没有调开视线的打算,双眸依旧熠熠发亮地盯着他瞧。 老天真是不公平。由于工作性质,她不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但他却是她看过的最完美的。 他的臂膀上一个触目惊心的牙印子,整片严重瘀血,甚至还渗出些微的血丝……这是她昨晚的杰作。 视线继续下移,眼一眯,她看见他的男性象徵,心一跳,她双手失控的探了过去。“怎会这么垂头丧气?昨天不是这样的。” 栾若心的手才一碰到,它便马上昂扬挺立,吓得她赶紧把手缩回来。赶紧整装完毕离去,只留下梳妆台上的一百多万…… 第三章 铃——铃—— 手机的铃声吵醒酣睡中的人。 辛扬天没好气地接起手机:“喂,谁啊?” (你还敢问我是谁,我是你老爸!你这个臭小子,搞什么飞机,一整晚都没联络,你是死到哪里了?)手机一接通,对方劈头就是一顿骂。 “你……许情,覃许情!?”辛扬天精神一振,伸手探向身侧,才发觉昨天的那个可人儿不见了。 (对,就是我。你在干什么,昨天不是说好过来这边聚聚吗?我跟方驭雨快要被那群娘们给呑了,你居然尊驾不移,到现在还见不到你的人影。说,你现在在哪?) “抱歉,我忘了。”覃许情的话他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环视一周,眼角余光瞄到梳妆柜上的钞票,他不禁低笑出声。 (笑?你居然在笑?你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否则……我会让你好看!)覃许情恶声恶气地威胁。 “我昨天下海,让一个女人包了,价码还挺好的。”他将那些钞票拿在手上,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下海?你到底在说什么?)覃许情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现在在‘孤枕难眠’楼上的饭店里。”辛扬天边说边下床穿衣。忽地觉得右肩膀一阵刺痛,照了镜子,才知道是她留下的记号,一个火热销魂的印记。 (大伙为了你要去聚乐第一阵子,特别为你举办一个舞会,而你这个主角居然没有出现,你该当何罪?主角没有出现,那情况说有多糗就有多糗。) “我知道了,随你怎么罚吧。”他的心思一直停留在昨晚那个怪女人身上。一般说来,通常是他在事后离去,想不到昨夜居然大逆转,他竟会被一个女人独自留在饭店。 这感觉……不错,满特别的,从来没有过。 (我不罚你,只要你有空带我去那个神秘小岛聚乐第走走就行了,不过分吧?聚乐第除了一年一度的徵才外,就只有得到辛扬天的许可才能自由往返。那是属于辛家的私人岛屿,连总统都没有资格任意进入。 “那个地方只有男人和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女性会员,你去那儿干什么?” 会去那个岛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经过训练的牛郞,一种是喜好男色的达官显贵。辛扬天则是属于第三种身份——聚乐第的所有权人。 聚乐第是竹月帮的根据地,更是一个奢华糜烂的堕落天堂。是他刻意将其规划成这样一个地方,不为什么,那只是他的嗜好,他想创造一个供人发泄的地方罢了。 (我想见识一下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很有兴趣。)纯粹是好奇。 “好,我答应你,你什么时候想去,通知我一声。”说着的同时,辛扬天已经整装完毕。“我现在要回我老头那拿些东西,下次再联络。” (祝你一路顺风。) 收了线,辛扬天仍然站在原地发呆,想着昨晚那名神秘女人,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回到坐落于郊区的辛家大宅,辛扬天一走进大厅,便看到无事一身轻的辛瑞至——他的父亲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一派优闲。 他视若无睹地从父亲身边走过,欲上二楼的房间。 “你现在连看到人都不会打招呼了吗?” “爸,我回来了。”冷淡的招呼,强调着不愿与父亲交谈。 “这就是你的招呼?我还不如养条狗算了。”辛瑞至恼怒地大吼。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辛扬天一脸的厌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和父亲面对面。 “你……”看到他这种态度,辛瑞至也只能在心中叹口气。原本是跟他最亲的孩子,却在母亲死后和他成了仇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化解这个心结,让他们父子俩能够回到以前的生活。 “你打算结婚没?” “没有。” “为什么?” “没有找到喜欢的人。” “什么时候会找到?” “不知道。” “我们父子的对话,一定得这个样子吗?” 第5章 辛瑞至终于受不了这种简单扼要又冷漠不带感情的对话,他出声询问儿子。 “够多了,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够好了。” 说完,辛扬天站起身离开沙发。走上楼梯前,又回头撂下一句话:“你要主宰震天的婚礼,他没有意见,我当然也没有意见。可是,你休想参与我的事,你只要看震天那两个孩子,扮好你爷爷的角色就够了。” 震天和韩敏在年前便回来,他该挂心的事也没了,现在该是他可以安心享受的时候,再不走,要等到何时? “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太糟糕了吗?”他受不了这个孩子的脾气,跟他死去的母亲简直同一个样。老是不吭一声,受了委屈也不愿意对他诉苦,这要教他如何是好? “是吗?”辛扬天冷嗤一声。 辛瑞至喟然一叹,他真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坐在开往聚乐第的渡船上,辛扬天沉思着。 他恨透了父亲对母亲的薄情寡义,怨透了父亲对他们兄弟俩的视若无睹——在他们了需要他的时候将他们丢在一旁,就连母亲临死前的呼唤……也终究得不到父亲的回应,这……能教他不怨吗? 辛震天没有看见父亲对母亲的冷漠,所以震天永远也不会懂他到底在怨什么,可是他看到了父亲的一言一行,看到父亲冷酷的伤得母亲遍体鳞伤。他看到了,所以他没有办法原谅他。 说他有恋母情结也好,他只知道,母亲和震天是他最重要的亲人,那个老头……什么也不是。 他对老头的恨是老头自个儿造成的。 恨他……仿佛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好像人要吃饭、呼吸一般的自然,从小累积的恨意,是很难磨灭的…… 一年后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在乐家宅第外徘徊。 “是谁在外头?不敢见人吗?”门一开,一声娇斥随之喝出。没办法,最近治安不太好,她必须吼得凶狠一点,壮壮自己的威风,以吓退一些奇怪的不法份子。 “若薰,你的声音太娇嫩了,一点喝阻作用都没有。”一道人影从玄关大门前的花园闪出。 “二姐!?”若薰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你干嘛把头发剪成这样?你疯了!” “嘿,好不好看?”栾若心在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面前旋了一个身,手还不忘拨弄着不及肩的短发。 “若薰,是谁在外头?”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从屋里头传了出来。 “大姐,是二姐,她疯了。”栾若薰边说边朝屋里走。 “真是的!什么疯了,只不过剪了个头发,有这么严重吗?”栾若心相当不以为然,跟在若薰的身后走进去。 “若心?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把头发剪得这么短?”栾家主母栾若良看到若心那一头不及肩的短发,也不禁大呼出声。 “我剪这样很丑吗?你跟若薰这么惊讶干嘛?很短吗?她觉得还好呀。 “不丑,一点也不丑。我只是讶异怎会剪去那头留了许久的长发。”栾若良看了她一眼,又坐办公桌前,继续吃着早餐。 不愧是堂堂“栾氏传播公司”董事长,马上恢复她惯有冷静。 栾若薰端出一份早餐放在栾若心的面前,“我看二姐八成是失恋了。” “别瞎说,你二姐自从三年前和我们相聚以来,都不曾传过有任何男孩子追求过她。”自从七年前栾若心的母亲过世之后,她一直是一个人在外头生活,连栾父跟栾家小妈去求她回来团圆都不肯,直到父亲和栾家小妈在三年前出国放行飞机失事之后,由栾家大姐栾若良亲自出马,才将她逮捕归“家”。 “是啊,二姐继承了二妈的工作,老是泡在那种店里,也难怪没有一个男孩子来追求她。瞧她现在又把一头长发剪了,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搞错她的性别。唉,算了、算了,我们不强求。”栾若薰手拿叉子,一边搅拌盘里的荷包蛋,一边哀声叹气。 “你们现在干嘛?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吗?” “不敢。不过,大姐,你看二姐剪这样像不像木村拓哉?感觉上还满符合我们这一次广告的形象,不如我们就别找其他模特儿,直接叫二姐披挂上阵,你看怎么样?”若薰毫不留情,继续挖苦着。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满适合的。不过……若心又带点女性化,叫她拍男性用品的广告会不会有点冲突?”栾若良了解若薰向来喜欢用这种方式和若心联络感情,便接下她的话调侃若心。 “冲突?不会,一点也不会。我们还可以举办有奖徵答,让观众们猜猜她是男是女,然后再拍一系列的广告;到时候,我们的广告case就应接不暇,电话铃声也会响个不停,这样我们的荷包也可以装得满满的,何乐而不为呢?二姐,你说对不对?”栾若薰的明眸大眼已经因微笑而找不到眼瞳了。 “我说?我倒认为自从你去了大姐的公司上班后,染得满身的铜臭味。”知道若薰就爱这样和她玩个几招,若心也不介意。 “我的铜臭味可不比二姐多。”她意指栾若心一天到晚只顾着二妈留下的那家老店。 “若薰,够了。”觉得若薰已经玩过头的若良,轻声打断她的话。 老店是二妈留给若心最珍贵的礼物,没道理叫若心放弃那一家店。“若薰说过了头,你别在意,她没那个意思。” “我知道。”她岂会不知道若薰的用意。“不过,我这次剪短头发,也是为了我妈留下的那一家店。” 栾家三姐妹虽然皆出自于不同的母亲,但彼此却不觉得尴尬,也不会因此失了姐妹情谊,反而比一般的姐妹更为亲密。 “怎么说?”栾若薰感到不解。“你假扮牛郞已经好几年了,也不曾见你剪掉长发。”若心的面容极为俊俏,即使留着长发,也没有人怀疑她是女儿身。这一点,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 “我打算去一趟聚乐第。”极不文雅地一口呑下荷包蛋,栾若心含糊地说。 “聚乐第?你是说那个神秘的南方小岛?”栾若良想了一下问道。她曾听过这痤荒诞不经的小岛,风评极差,也不容易进出。 “你有管道?” “当然有管道,予家帮我安排好了,我可能过个几天便要坐船到那座岛上研修。” “予家……”这个人好像是栾若心以前班底的牛郞。“可是……我听说那座岛的风评极糟。” “还好,到哪里不都一样。” “可是……你的店好好的,干嘛去研修?就算要研修,也用不着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吧。”教她怎么能不心疼这个独立惯了的二妹?若心从小就将一切扛在身上,从来不愿意找她帮忙。 “我的店现在有点周转不灵,如果营业方式再不改变,肯定要喝西北风了。所以,我想去吸收一些新的资讯,做一些改变,不然,我老妈的店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你的店周转不灵,我可以帮你的忙呀。”看到若心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栾若良知道她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不然的话,爸爸也留下一笔属于你的基金,我可以马上领出来给你。” “大姐,我的经营方式不好,如果再不改点花样,就算花再多钱也没用。更何况,大姐是做广告的应该也很清楚,广告日新月异才不会流俗;我的工作也一样,如果墨守成规的话,客人也会觉得没有新鲜感,不是吗?”狼呑虎咽地将桌上的早点横扫一空,她满足地喝下仅剩的牛奶。 “是吗?”栾若良是再清楚不过了,但……她就是不想让心爱的妹妹受到任何的危险胁迫。“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凌晨。” “这么快?”太快了,她连劝阻的时间都没有。 “二姐,如果你坚持要出这一趟门,那么……我们姐妹可能会天人永隔。”一直默不作声的栾若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若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栾若良略微不悦地斥责。她烦透了亲人一个个地死去,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于死亡的话题。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二姐掉到一个溪谷下方,浑身是血,躺在水中奄奄一息……” 尚未听完,栾若良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若薰的梦一向出奇的准;当年父亲和小妈飞机失事的那个晚上,就是她哄着恶梦连连的若薰入睡。她记得很清楚,若薰直哭着说飞机坠机了,一片火海……尸首不全……她只当若薰是做恶梦,却在几个钟头后,得到了小妈和父亲罹难的消息。 若薰的预知能力让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从小到大,太多次的巧合逼得她不得不信。 “若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趟我是势在必行,谁也不能要我放弃。” “我的确是为你好,但是我没有撒谎,我不会撒这种不入流的谎话来欺骗你,你相信我!”栾若薰急了,二姐的倔性子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 “是啊,若心!若薰她并没有撒谎,你不知道每当若薰所做的梦里有血光时,那人必定在几日奇qisuu.书之内遭到血光之灾。”若良更急了,若薰这项“特殊能力”只有她知道,若心可能会不相信她们说的话。 若心沉吟了一会儿,“就算是如此,我还是要去。”没发生的事怎能让她退缩? “二姐,你还是不相信我?”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姐妹,她还懒得警告她哩。 气氛沉默半晌,若心开了口。 “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认为,就算事情真的会发生,我也要去搏上一搏,我无法因为你这么说,而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再说,就算事情真的发生,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第6章 不是她不相信,只是母亲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么一家店,再怎么说她也不能放弃;更何况去聚乐第的事她筹划已久,让予家历尽千辛万苦帮她安排,她怎么可以不去? 除非这时世界末日,否则她说什么也要去。说她固执也好,说她倔脾气也好,她一定要去! “你这猪脑袋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一定要这么做吗?”栾若薰怒气冲天地离开大厅。 “若薰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栾若良看着若薰的背影,只能摇头轻叹。 “我不会和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计较。”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妹妹,她向来无法了解,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了解。谁教她们的工作时间刚好颠倒呢! “若薰一直都很心疼你一个人在外独立生活,她觉得是她和小妈剥夺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幸福。她很内疚,所以她才想要和你好好相处。可是你又忙那家店忙得天昏地暗,出去像丢掉,回来像捡到,就算她想跟你谈点知心话,也会因为找不到你而作罢。”她必须利用这一点来打消若心的念头。 “大姐,我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没有时间,我必须等到把店导向轨道,我才能喘一口气。”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不过,要等她有空才行。 “可是……若是你现在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她愧疚至死?”栾若良的耐心正在逐渐消逝当中。 “我不会有事的。在我的心愿尚未达成之前,我才不会舍得让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放心好了。” “可是……唉,要劝阻若心,比训练一只狗吃火剑还来得辛苦。 “别可是了,我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 “若薰会恨死我。” “为什么?” “因为我劝阻失败。”栾若良忍不住又轻叹一声。 “放心,晚上我会找个时间好好的跟她谈一谈。” 第四章 一下港口,来到小亭处,若心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远远的那一头,层峦叠障,万壑争流,目对鱼鸟,水木明瑟,蔚为奇观。 眺眼远望,便能看到点缀在其中的红白锦簇;而往后一瞟,天海一片,连绵无隙,找不到区隔的地平线。 眼前的波涛卷得又狂又怒,惹得她一阵头昏脑胀,猛地胃中又是一番翻搅,应声便吐了出来。 她什么不怕,就怕水! 那个该死的周予家居然没有告诉她要坐船,让她晕船晕到欲罢不能!若不是船早已出港,若不是汪洋浩瀚,若不是她不会游泳,她一定会跳船。 她原本开始怀疑若薰的预知梦有误,她可能不是跌入山谷而死,极有可能是晕船晕到死。 现在总算安全到达目的地,她也安心了,不过……还有一点点想吐。 呕!她已经吐得有点虚脱了,却还是止不住这一股想呕吐的冲动。幸好看了看同船的人,包括那个该死的周予家都吐得淅沥哗啦,她才觉得安慰了一些,毕竟不是只有她才这。 “有没有搞错,烂成这副德性,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病猫?资质差劲透顶,连坐个船也能晕成这样,到底是打哪来的?” 一口大嗓门惊天动地的怒骂一通,骂得栾若心忍不住抬头看向来人。 啧,她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这是负责接应他们的领队,一个嗓门奇大的丑男人。 不是她故意丑化这个人,而是他真的长得很……不怎么样!她想,这个人一定是嫉妒他们的美貌,才会故意在惊涛骇浪中乘风破浪,搞得他们吐成这样还出言讥讽。 “靳邦,你又在发火了。”一道温文儒雅的嗓音打断栾若心的冥想。 “振璿!”被唤靳邦的男子仿若小老鼠遇到猫,瞬间将火焰降到冰点,化为卑躬屈膝的小奴才。 过度卑微的音调,引起在场仍在吐的四个人的目光。 如其声音般尔雅的男子不知何时已佇立在他们身后。 “我是来接人的。” 一行人到聚栾山庄前,全被眼前宏伟的建筑物震慑住。 一道偌大的拱门上刻着“聚栾山庄”四个大字,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走过那道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风格独具的西式小木屋,呈半环状排列,间间相连,约有几十间。 透过玄关,往这半环状的缺口看出去,还能看见有几橦独立的小木屋零零星星地散落在不远处。 触目所及的色彩只有单独的白和绿,令人感觉清新、舒爽。 这里的感觉比经过的北部地区要好得多。 唉,一想到此,她又想吐了。 那个被唤作振璿的人,刚驾着一部跑车,载着他们四人从最北边的港口飙风劈雨般地驰骋在整个北部山区,搞得她呕吐不已。 这里的地形真是太诡异了。刚刚明明是崇山峻岭,峭壁垃崖,又有暗流湍溪穿插其间,地形之迂回曲折,令人叹为观止。 这却又是鸟语花香、花团锦簇的一片平原。 这时,走在前头的瞿振璿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来,让栾若心总算窥视到他的面貌。 这男人长得和她不分轩轾,如果没听过他的声音,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个女人。他的面貌太过阴柔,身为男儿身显得有一点突兀,由此评分,她还略胜他一筹——她比他漂亮? “在进入聚乐山庄之前,我先替你们每个人取一个‘花名’,以此作为你们的代号。”语毕,他双眉一挑,在他们四人之中来回注视。 “你站第一个,你过去那边,你过来……” 他将四人重新排好顺序;栾若心移至第一个位置,周予家在她身旁,而其他两人也依他的指示站定。 “从第一个开始,伯爵、少校、上尉、骑士。这四个名字按照你们的排列顺序就是你们的代号。 “那我的名字就是伯爵喽。”原来他是按照脸蛋俊俏顺序给予代号。 “我叫瞿振璿,是这儿的经理,你们可以叫我瞿经理。待会儿你们还会见到另一个经理——那珏泽经理。”他停顿半晌,来回瞧他们一眼,没有表情的脸孔透出一丝丝的笑意。 “聚乐第的幕后老板也在这里,待会儿方便的话,我会替你们引见,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说完,瞿振璿又继续往前走,走至玄关时,他又停下来。 “你们的房间在右手边这条长廊走到底,那里有专属套房,房门上挂着写有你们代号的牌子,你们只要依序将你们的物品放置妥当即可。整理完毕后,你们可以四处走走逛逛,但必须要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在左侧的这幢房子里找到‘镜花店’向我报到。”他的嘴角浮起怪怪的笑容。 “镜花店在这一幢楼的哪一层?”被封为骑士的人忍不住发问。 “我只负责告诉你们,没有回答你们的义务。”他的笑容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慢慢的找吧,迟到的话,我是不会宽待你们的。” 很好,原来他是存心整他们的,也难怪他会笑得那么怪异。 管他的,先回房间去,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休息再说。 “我们去找寝室。”拉着被封为上校的周予家,栾若心快速往右手边的走廊走去。 哇拷!有没有搞错?她从一大早便开始在这里找他妈的镜花店,可是她找遍左半边的所有房间,走得腿都快断了,也“只”找到五个宴会大厅,以及一整座设备齐全的三温暖、健身房、包厢式ktv、舞场、美容中心……甚至还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一间比她的房间大上数倍的马厩。 可恶,马得都比她好! “予家,你找到了没有?”栾若心走出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房间,在长廊上和周予家碰头。 “没有,有看到一堆大厅,就是没有镜花厅。”气急败坏的他显得有点狼狈。 “啧,到底会在哪里?都已经快要中午了。”她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看到里头有一张似乎挺柔软舒服的大床,便情不自禁地往那张床扑去。 哦,老天,她已经多久没有沾到床了? 昨晚和若薰谈到午夜,便急着赶去搭船,一路上风浪惊心动魄的,吓得她不敢合眼,一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玩起寻宝游戏。 呜……她好命苦,简直快累瘫了。 “大姐,这样不行呀,快要中午了,你还有时间睡?” 她不管了,天塌下来她都不管,她只想好好地睡个觉,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都一样。 手一伸,被一拉,倏地,好像剖天开地般,床由中间像门一般地往两边打开。 说时迟,那时快,瘫在床上的栾若心和想要拉住她的周予家一并跌入探不到底的无底深渊里。 “振璿,这次的学员资质很不错。居然没有到右幢找镜花厅,而是直接到扬天的房里找到通行密道。”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柔哑,让意识逐渐清醒的栾若心感到似曾相识,她想要睁开眼睛一窥究竟,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算是破了纪录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扬起。 “好了,把他们叫醒吧。” 叫醒?什么意思同? 哗的一声,栾若心顿时感到身上一阵湿凉,模糊的意识仿佛也飘回肉体。眼一开,看到眼前的人,吓得她立刻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 怎么还是他?她掐了一下身旁的周予家,听到他闷哼一声。他会痛,那么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眼前距离她约十公尺左右的地方有一张贵妃椅,贵妃椅上躺着一名男子,而那男子怀中紧搂着一名女子,一名宛若天仙的女子。 第7章 呜……她的美貌比不过那名女子,她……输了。 啐!她在想什么?那名女子长得如何不重要,不管她跟那名男子搂得多紧也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那名男子就是一年前和她共度一夜的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怎会在这种地方见面呢?瞧瞿经理对他如此恭敬,莫非他就是聚乐第的幕后老板?希望他不会认出她来,一旦被认出来的话,她就没戏唱了。 “你的眼睛够大够明亮,但也用不着这样了瞧我吧。”躺在贵妃椅上的男子慵懒地坐起身,“振璿,叫他们两个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唉,难得扬天有事,与他交换工作,他才能够带着爱妻韩敏到这儿度个假,当作蜜月旅行。原以为可以悠闲几日,孰知竟会遇上聚乐第一年一度的徵才期。 扬天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让他到这里顶替他的工作,自己好招蜂引蝶、四处游玩? 瞿振璿一个眼神指示栾若心和周予家往前走,嘴上则向辛震天报告着:“这是今年评定出来的伯爵和上校。” 辛震天瞧了周予家一眼,转而望着栾若心,心底突然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你真的是个男人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个女人……”虽然这人的身高,体型都满像男人的,可是那一双翦翦美目,怎么看也是女人才会有的美丽。 “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栾若心刻意再压低她原本就够低沉的声音。“若不相信,我可以证明。”倏忽之间她已经走至韩敏的面前,抓起韩敏的手往自己胯下一贴。 “这位夫人可以证明我是男儿身。”看着韩敏瞬间泛起的满脸潮红,栾若心十分满意地放开她的手。 “你……”栾若心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辛震天来不及阻止,咬紧牙根、泛红的眼,充分显示出他的愤怒。 “瞿经理长得杏眼桃腮,和我不分轩轾,怎么就没人说他像个女人?这样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心喜他感觉出她像个女人,又气他认不也她来,栾若心脑中思绪杂乱,所有的怒气便一古脑地全宣泄而出。 栾若心的话一出口,便引得周予家目瞪口呆,他无法相信她竟然敢跟幕后老板挑畔!她不要活了吗? “你说我不公?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不公。”辛震天神情森冷,一改先前的慵懒。他对着瞿振璿吩咐:“明晚沁竹席的宴会交给他主持,若有任何闪失,把他直接丢到西太平洋里。”居然敢碰他最心爱的女人,这小子肯定是活腻了! 若不是他和扬天交换身份,他必须站在扬天的立场考量,否则他会让这小子立刻死去!该死的扬天,这笔帐有得算了! 栾若心一呆,脑中一片空白。如果她现在跟他道歉,他会不会放她一马,不跟她计较? 她从来没有主持过什么大场面的经验,难保她不会被丢进西太平洋去。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水!完了、完了,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直性子害死。 曙光初露,栾若心在经历了整夜的辗转反侧,终于决定起身走走。 走出拱门,她心中担忧着今晚的宴会,无心欣赏眼前满山满野的美景。 眉一挑,她发现前头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立刻反射性的矮身躲在一旁的树丛后,竖耳细听。 “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细细柔柔的女音传出。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个家伙太目中无人了。”粗暴嗓音低低吼到。 唉,该不会是那两个人吧?栾若心憋气倾听。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有机会对我无礼的。”轻柔女声充满着无限歉意。 “这与你无关,你别想多了。”男人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不爽情绪。 奇怪了?会来这座岛屿的女人,肯定都是来“寻花问柳”的,怎会听她充满歉意地跟那个男人道歉? 嗯,她知道了!一定是这家伙的功夫了得,把这个贵夫人整治得服服帖帖的。要学,这一招肯定要学起来才能离开这里。 “可是我觉得我摸到他的下身时,感觉怪怪的。” 气如蚊吟,想必她的脸一定红透了,真是一个纯情了俏夫人。 “怎么说?” “和你的摸起来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唉,这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戏谑,就跟当初对她一般。栾若心一思及此,心中百味杂陈。 “很硬,有点像是……” “像什么?” 像个大黄瓜呀,笨蛋!还好她够冰雪聪明,懂得未雨绸缪,事先做好预备措施,刚好派上用场。 “我……不知道。”韩敏逃开辛震天的身旁。 “怎会不知道?”他是很不爽自个儿的老婆摸到其他男人的下体,可是他又很喜欢看到她羞红脸的娇媚模样。 辛震天一手抓住韩敏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探去,而他的薄唇和她的紧贴在一起,另一手则已滑入她的裙摆里。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栾若心,心一抽,莫名的心痛驱使着她离开这里。她不懂她为什么觉得很难过,但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发展。 栾若心前脚一走开,韩敏便马上推开辛震天。 “震天,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扬天给我们的蜜月旅行,我们应该好好善加利用,更何况这里也不会有人出入。”只有现在能够轻松,否则一回去,他又要开始埋入工作之中了。 “可是我们把那四个孩子丢给扬天,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还没有跟他算这笔帐呢,再说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韩敏的一双柔荑依然贴着辛震天的男性象征,她感觉到他血气方刚的冲动。 “又有什么怪怪的?”辛震天没好气的回着话,他脑中已不停浮现出旖旎春情。 “我……”她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我什么?” “我……”仿佛是鼓起天大的勇气,韩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之前那个人……好像比你现在的状况还要……大!”说完,便赶紧跑开。 她不想说的,可是又不得不说,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实在大得有点……离谱。她表达的方式不好,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震天的心。 辛震天听完则是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化成石头般;风一吹,心已摔成碎片。 “扬天,你回来了。”日暮崦嵫,韩敏和辛震天早已伫候在港口多时。“覃医师也来了。” “唷,小嫂子,好记性,还记得在下我。” 辛扬天兑现一年前的承诺,带着覃许情来聚乐第一游。 “废话少说,别靠近我老婆。”辛震天一直对覃许情耿耿于怀,只因当年在帮韩敏急救时,他看过韩敏的雪脂凝肤。 “是是是,小弟我一站便是。”覃许情自动闪到辛扬天背后。 “扬天,我交代你一件事情。”辛震天揽着辛扬天的肩走至一旁,似乎是要谈极为机密的事情。 “什么事,这么神秘?”辛扬天抬起略显疲惫的眼斜睨他。 他快要被辛家四小少爷给逼疯了!他顺道回去调查事情,还要他伺候那四个小祖宗,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差点弃械投降。 “这一次徵才期所选出来的伯爵,你要好好的注意他一下,他有些古怪。” 啧!说来说去,原来是要借刀杀人。 “他怎么个古怪法?”适逢和十伦社风波未停、正处于敏感时期,他要慎防一些奇怪的人物。可是,这件事情他已经给了十伦社一个口头允诺,他们应该不至于派人潜入聚乐第才对。 自从他接任“竹月帮”帮主后,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总不能说是因为那小子调戏韩敏,或者说那小子……那个比他大,所以他很不爽吧! 不会的,他辛震天做事向来磊落,他不会公报私仇的,他只是有一点不……爽!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一点。”管他是哪一门哪一派,敢潜入聚乐第,就必须有赴死的决心。 “扬天,你回来了!瞿振璿一见到辛扬天出现在镜花席暗门的房间里,脸上瞬间浮起千娇万柔的神采。 “振璿,辛苦你了。”跟瞿振璿打完招呼,他再看向另一旁的那珏泽,“珏泽,有劳你了。” 那珏泽摇了摇头,依旧沉默地站在一旁。那珏泽和瞿振璿都是帮内长老的第二代,他们辅佐他,就像当年他们的父亲辅佐他的父亲一般,是他的左右手。 “扬天,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覃许情已经解除舟车劳顿的疲惫,带着一身的清爽兴致勃勃地道。 “你真是好闲情。”辛扬天没好气地应道,往沁竹店走去。 “这是你欠我的,我可没有逼你。”一看到辛扬天往外走,他赶紧跟上去。“是不是没找着你那位神秘佳人?”看了一眼辛扬天的表情,他不甚在意的开口。 “干你屁事。”覃许情确实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不过,他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事。 “这么冲!”覃许情仍不甚在意地回答。看着扬天打开一扇大门,他也跟着走进去。 里头灯光绚烂,灿亮如白昼;男男女女,衣香鬂影,好不热闹。 忽地,辛扬天停下来,覃许情一头撞上去。 “干嘛?你没事杵在这里干什么?”覃许情揉了揉高挺的鼻子。 辛扬天不理会覃许情的抱怨,他的心思全教乍入耳中的声音给吸引住。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很熟;低沉滑腻的嗓音,犹如珍珠般圆滑柔润,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从那红艳诱人的唇中所发出来的呻吟。 第8章 “是新入选的伯爵。”瞿振璿不解地看着辛扬天。他向来是不管这事儿的。 “你去叫她来见我,我在镜花席等她。”语毕,他转身便走,偏下一头雾奇qisuu.书水的瞿振璿和那珏泽。 “喂,你搞什么,我都还没玩到哩。”覃许情不满地在镜花席里大吐苦水,他最喜欢热闹,所以才会来这凑热闹,岂知什么都没玩到就被扬天带出宴会了。 “我找到神秘佳人了。”斜躺在贵妃椅上的辛扬天,眼中有一簇跳动的火苗。 “谁?哪一个?”一听到这,覃许情便一屁股坐在扬天的身边。 “待会就知道了。”难怪他寻遍南北都找不着她,原来是她一直女扮男装。他想知道她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震天说必须小心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厅门咿呀一声的打开了。 一看到来人,最震惊的人不是辛扬天,而是覃许情。 栾若心感受到被注视,便往覃许情的方向看去。一对上眼,她顿时吓得心惊胆跳,冷汗直流。 怎么会是他?隔壁的覃二哥!完了完了,这一次真的完了!先是看到那个该死的俊男人,现在又让她遇见覃二哥,这下子不穿帮都不行了。 呜……她要被丢入冰冷的西太平洋了! “怎么连门都不懂得敲门的礼仪,伯爵?”辛扬天虽然讶异于两人视线的交缠,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你……她……”覃许情看着辛扬天再看看栾若心,灵光乍现,心中再明白不过。 他知道栾家二妹子很迷牛郞之术,却没想到她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还剪了头发,让他差点认不出来。 而她居然是扬天寻找已久的神秘佳人,这……若心就像是自个儿的妹子,扬天是不适合她的。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若心安全地离开这里才行。 “许情,你认识伯爵吗?”辛扬天有意地看着栾若心摇若博浪鼓的头。 “不,我不认识她。”不待栾若心打暗号,覃许情便先开口。 “是吗?”许情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你做得还习惯吗?伯爵。”他的语气轻轻柔柔地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还好,为了不丢入西太平洋,我已经很尽力了。”没有穿帮,让栾若心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安稳降落。可一听到辛扬天的问话,她不觉又怒从中来。什么嘛,猫哭耗子假好心,她可不领情,对他的印象更是跌入谷底。 “西太平洋?”奇怪,震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又是哪里得罪了震天? “反正我的主持赢得满堂彩,你可没有理由将我丢入西太平洋。”哼,有什么可以难得了她的? 看到栾若心和辛扬天的对话,覃许情不禁为她捏了一把冷汗。难道她不知道扬天是竹月帮的帮主吗?倘若让他查出她是非法进入聚乐第的话,怕是她有十个人头也不够赔。 聚乐第是私人岛屿,是一个法外王国,而扬天便是岛上的国王。更惨的是,聚乐第四面环海,想出海,若没有扬天的命令是出不去的,他该怎么帮她? 辛扬天对栾若心说:“好,那么你先回房间休息,这里没你的事了。”覃许情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入辛扬天眼里。 现在,他很想知道覃许情眼中的焦虑是什么。 第五章 “许情,你有事瞒着我。”辛扬天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他是累坏了,一路上马不停的处理一些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名女子的身份。 “有吗?”他并不怕扬天,只是不想和扬天撕破脸。 “你知道这一次有人假借竹月帮的名义,绑架一位富商的儿子,勒索十亿元,然后再将罪名推给十伦社这件事情?” “我知道。”他不明白扬天为何转话题。 “我怀疑是帮内第子所为,而且可能已经有十伦社的人潜进聚乐第了。震天说,这个新选出来的伯爵有点古怪,你说,我应不应该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捉了她?”他的话说得已经够白了。 “你……”覃许情知道扬天是不会开玩笑的,看来如果要救若心,只能现在碰碰运气了。“栾若心不可能是十伦社的人。” “哦,她叫栾若心。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语气不改一贯的慵懒。 “好,我知道了,我全部都会说,你不要再拿这一套来压我。”发现自己像是一只呆呆走进陷阱的猎物,覃许情相当不悦。 接着,他一五一十地将实情都告诉了辛扬天。 “她是一名弱女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别为难她。”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了。 “这样子——”辛扬天沉吟半晌,“你搭明天的船回去。” “你要我陪若心回去?” “我可没说她,我是指你一个人回去。”他决定制服这个异想天开的傻女人。 “你是什么意思?”是不肯放过若心吗?覃许情担心的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她赔偿我这一年来的精神损失。”看着覃许情不明就里的模样,辛扬天不禁低笑出声:“我是说,我爱上她了,我要她陪我一辈子。” “你爱上她了?”覃许情不相信,这个情场浪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是啊,否则,你何时看过我为一个女人这么伤神?” “就那么一次一夜情?”看见扬天点点头,覃许情还是无法置信。“太荒谬了。” “我也觉得荒谬,但事实确是如此。”他决定好好地逗逗她。 “就算你爱上她,也用不着赶我走吧?” “我不喜欢电灯泡。”他才不会老实告诉许情,刚才见他们两人眉目传情,他觉得不舒服。 “电灯泡又不只我一个。”这里多的是电灯泡。 黑幕低垂,有个有影偷偷地潜入伯爵的房里。 黑漆漆的屋子里头连一盏灯都没有。 辛扬天走至伯爵的床边,正欲一亲芳泽,忽地感觉颈边一阵冰凉。 “你是谁?”黑暗之中,若心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能握紧手中那把若薰送她防身的小刀。 “我是辛扬天。”他慢条斯理地坐在床畔,伸手打开床边的立灯。 灯光乍现,栾若心眯着双眸看着辛扬天,手中的刀子丝毫不敢放松。“你来做什么?” “我来巡视房间呀,看看是不是有谁需要服务。” 话一说完,他将脖子往前一靠,栾若心一惊,赶紧将小刀收回。辛扬天顺势一个反抓将她抵在床上,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你还太嬾了。”他喜欢有警觉性、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光是凭这一点,他又为她加了几分。 “你在做什么?”他宽阔的胸膛贴着她敏感的背部,引起她一阵轻颤。 “我在教你如何反擒拿。”他乘机咬了她的耳垂。 “你……不用了,你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认不出她来吗?还是覃二哥将她的底细泄露出去了? “那可不行,你不知道来这里消遣的会员也有男性的吗?他们有的时候会强人所难,更何况你又长得特别引人注目,那些来自各地的达官显贵肯定会让你吃不少苦头,这样……我怎么舍得?”这些话是真的,不过,他不会让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有机会靠近她。 听他这么说,看来他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可是,他为什么说他会舍不得呢? “放心,我自己会小心的。”忽地,她感觉到臀部似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正在磨据着。“你在做什么?”不会吧,这感觉有点像是他……正在……天啊!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他不是有断袖之癖吧?! “我在教你如何反抗。”真糟糕,他觉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 辛扬天握住栾若心的右手突然松了一下,栾若心马上逮住机会右手一挥,挣脱他的束缚;接着右脚一扫,将他逼离床铺,再双手一探,将他反抓,加上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得眼冒金星。 “我认为我有足够的本事保护自己。”她看着仰躺在地上的辛扬天,不禁蹙眉,她已经尽量手下留情了,他怎么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喂?”栾若心走近他,伸手探他的鼻息。 辛扬天忽地双眼一睁,大手一抱,迅速将她拥入怀里,禁锢住她。 “你……嗯……”才刚要开口大骂,嘴里的词句便全被辛扬天含入口中。 他的舌强势霸道地探入她口中,寻着她的粉嫩小舌与之追逐纠缠。 栾若心先是抗拒着,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想推开他,但在他逐渐加深、炙热的吻里,她觉得脑中的理智迅速抽离,全身虚软无力,只能俯靠着他,迷乱地任他探索她唇内每个角落。那滋味仿佛置身天堂,深深的喜悦席卷她的灵魂。 过了半晌,辛扬天才将这热情狂野的吻停住。他怕再不停自己会立刻要了她,他还想跟她玩玩呢! 栾若心急促喘息着,抖着红肿的红唇说:“我是男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矣,我没说过吗?我喜欢美丽的东西,只要是美丽的,是男是女,我倒不是那么介意。”这是真话,只是他还没遇见一个比他自己还美丽的男人。 “你……”听到这话,栾若心又是怒从中来。她想到他清晨才和那个贵妇人翻云覆雨,现在又这样对待她,还说喜欢美丽的男人……莫非他跟瞿经理也有一腿? 哦,可恶,她发现她又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小刀还你。带把小刀防身是应该的,不过,别让人发现。”他松开对她的禁锢,顺手拉她站起来。 第9章 “好好休息吧。”说完,就信步走出她的房间,头也不回。 “什么嘛?这算什么?”栾若心奋力捶打着床铺,气他的随便,也气自己的无力抗拒,气死她了! “睡得还好吗?”谁啊?予家吗?不,予家不会这么温柔。那……这是谁在叫她?这是哪里—— 突然,栾若心像僵尸般地从床上起身跳至地板上,才转头看向床畔来人——辛扬天?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昨天为了他,她辗转反侧到快凌晨才睡着,怎么现在他又来了? “今天是礼仪课,你不会想要迟到吧?”他说得仿佛真的只是来跟她传达这个消息似的。 礼仪课?哦,糟了,现在几点了?抬眼看到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分针已经指向十……完了,她睡到近中午! “梳洗完毕之后,马上到沁竹厅集合,别让我等太久。”看到她似乎已恢复元气,辛扬天便跨步走出她的房间。 “奇怪,他干嘛那么好心?先是恐吓我,现在又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不管他,眼前最重要的是礼仪课。 推开沁竹厅的门,里头的景象似乎和昨晚一般,一样是绚烂到几乎虚假的夜晚,在这个大厅里,时间似乎都一直停留在黑夜,没有白昼。 一样的景致、一样的面孔,站在一旁的瞿振璿脸色一凛,递了个眼色给栾若心,她马上往前走去,帮围坐在丝绒沙发里的一群贵夫人倒酒。 “伯爵,红酒不用加冰块,会使红酒的香味冲淡。”正当栾若心将一只高脚杯拿起,欲放冰块时,低柔的嗓音忽地在她耳畔响起。 感觉身边的沙发一陷,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那个没有礼义廉耻之心的辛扬天。 “谁跟你说我要倒红酒了,我是要倒白兰地。”呸,想让她难看,门都没有。 “如果是白兰地的话,你就拿错杯子了。” 她隐隐约约又听到他那该死的低笑声了。 可恶,她就是不懂,怎样?不过是喝个酒,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辛扬天拿起她手中的酒杯,倒了一点白兰地,举杯向在坐的数位贵夫人道歉。“这是新到的伯爵,请大家好好的爱护她,别把她给吓坏了。” 长方形的桌子周围围绕着沙发,栾若心原本是坐在两位贵夫人中间,辛扬天却跟着挤入她旁边搂着她的肩,一派优闲自在。 哦,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搂着,感觉很怪吗?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男人耶,男人搂着男人……多怪!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你们说是不是?”栾若心身旁那位珠光宝气的贵夫人一脸钦羡地说着,还向身旁其他的贵夫人询问意见。 “连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应该要好好的珍惜才是。”辛扬天对着栾若心的耳畔吹气,趁她欲转过脸反驳时,一口呑掉她的抗议。 在众目睽睽之下,辛扬天搂着栾若心深情拥吻,将她挣扎的双手反压在她的身后。 “年轻人真好!”栾若心在意识混沌时,听到一个贵夫人这么叹道。 “是啊,是了。你瞧,就算两个都是男的也没关系呀,长得这么标致的两个人,真是适合极了。”年华已经老去的贵夫人,似乎还挺欣赏辛扬天这种“嗜好”。 “依我看,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凑合他们两个,就算是我们的回馈好了。” 很显然的,一般的即兴表演已经无法满足贵夫人们被养大的胃口,她们想要来点刺激的。 “对呀,我们这把年纪老要劳烦他们这些小伙子伺候我们,我们也应该犒赏一下他们这对小情侣才是。” 栾若心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这群老女人是疯了不成?就算是上流社会的生活太无聊,也不用这样整她呀!她不过是第一天实习,她不需要任何犒赏! 奇怪,她似乎感受到有一道很凌厉的视线向她直射而来,是谁? “那么该怎么玩呢?”辛扬天终于结束这个深吻。 全身虚软的栾若心瘫软在辛扬天的怀里,整个人顺势倒在他的大腿上。她一仰头,便对上瞿振璿几欲喷火的艳丽双眸。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辛扬天对他始乱终弃,他以为辛扬天现在迷上她,所以才会用这么恶毒的眼神看她…… 天啊,天大的误会啊!她才不会跟他抢这个没有节操的男人。哦,不,就算要抢,她也会用女儿身来抢,打死她也不会用她现在的模样来勾引他! “我说,如果,只是如果,你们愿意在我们这群老女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话,立赏十万美金,你说如何?”在座中,一个最年轻的中年妇人提出建议。 “好,这个游戏不错。” “对呀,我从来都没看过,开开眼界也好。”霎时间,沁竹厅沦为三姑六婆闲话家常的菜市场。 “那可不行。”疯了,疯了,这群老女人全疯了!怎会有人提出这种建议?是谁,她非挑断她的脚筋不可! “是啊,这怎么行?我的宝贝都已经开口说不行了,怎么说我也不能违逆她的心意。更何况,这是咱们小俩口私底下的亲密行为,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表演呢?”辛扬天撇了撇嘴说道。 啧,这群女人真是食髓知味,先是猛男秀,再来是猛男脱衣秀,现在连活春宫都想要窥探一番……他真是受够了。 区区十万美金就想看他表演活春宫?下辈子吧! 瞿振璿突然从辛扬天的后边俯身在他耳畔说了一些话,只见他眉头微蹙,便起身和瞿振璿往后面的酒柜走去。 “啊,主角走了,不然说让新来的上校和伯爵凑一对吧。”一群老女人又开始起哄。 栾若心实在听不下那群贵夫人猥琐的言语,她不甚愉悦地走至周予家的身旁一把将他拉起,跟着往酒柜的方向走去,留下满席的贵宾和另外两个不知所措的新进人员。 “哼,原来是有秘密通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人会从这个地方不见。予家,走,我们也跟进去上。”到酒柜旁拿酒的栾若心发现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密道。难怪刚才那两个人说闪就闪。 “待会要是走得进去,结果走不出来怎么办?”这聚乐山庄就像座错综复杂的迷宫,打从第一天他就见识到了。 “别傻了你,他们进得去一定也出得来。待会我们再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不就好了?”反正她是势在必行。 “你跟去做什么?我觉得这个幕后老板长得跟一年前和你共度春宵的男人很像,你不觉得吗?而且他好像又对你特别好。”不是他多疑,而是他真的觉得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当初就是那个男人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对栾若心的感情,所以他绝对不会认错人。 “我只是好奇罢了,而且我觉得幕后老板跟那个人一点都不像,我也不觉得他对我比较好。”有吗?他真的对她很好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他除了有点变态,三更半夜跑去房间吓她之外,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对她好啊。 “算了,我要回去招待客人了。” “喂,你宁可回去陪那些老女人,也不愿意陪我去冒险?” “客人至上,这句话可是你说的。”既然栾若心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他也不会强求。那么他想要成为一个红牌牛郞有什么不对?只是希望栾若心不要搞出什么事来。否则到时候连他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算了,你不想去,我不勉强,那我走了。” 密道里忽上忽下,崎岖蜿蜒,有如地底下的蚂蚁窝。 密道中没有灯光,栾若心也没有携带任何可以照明的用具,只能沿着墙壁摸索前进。 忽地,她听到微弱的说话声,便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一扇门前。她蹲在门前,靠在钥匙孔前窥视里头的情形—— “你真的不说?”辛扬天坐在高座上,注视着座下的人,傲睨万物的神情展现无遗,深具王者风范。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我吧,帮主。”一名铐着手铐、脚链,满身血痕的男子跪在辛扬天座下的地上。 瞿振璿和不苟言笑的那珏泽则站在那名男子的身旁。 “珏泽。”辛扬天挑眉,一旁的那珏泽马上意会,提起手中的瓶子往跪在地上的男子倒了一些液体,那名男子马上翻滚而起,哀鸣呻吟,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口吐白沫,昏厥了过去。 “这样就昏了,真是没用!振璿。” 一接到指示,瞿振璿马上将身旁的一桶水倒在那名男子的身上,那名男子马上又清醒了过来。 “有没有兴趣说了呢?再不说的话,就不只是咸水了。”辛扬天发出最后警告。 那名男子瞄了瞿振璿一眼,一咬牙,硬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游移的眼神并没有瞒过辛扬天,只见辛扬天露出一抹诡笑。“你这么做,那个人也不会感谢你,你又何苦呢?” 呸的一声,那名男子对准正靠过来的辛扬天吐一口口水。 辛扬天没有发怒,他扬起眉笑了笑,抹掉脸上的口水。“我真的挺欣赏你的,可惜……珏泽!下刀三分,不要太早放过他,我要看着他如何面对死亡。” 一言下之意,是要那珏泽慢慢地折磨他至死。 借着钥匙孔,栾若心看见那珏泽拿起一把长刀对着那个男子,一刀又一刀地划着他的背部,顿时血流如注,哀号声不断。 胃部翻揽的呕吐感直冲脑门,栾若心忍不住在旁吐了起来。 第10章 “谁?”瞿振璿迅速打开暗门。“是你?!” 门一开,辛扬天眉头一皱,走到她身旁欲将她扶起,却遭她拒绝。 瞿振璿见状欲喝斥栾若心,只见辛扬天举起手示意,要他稍安勿躁。 “我带她出去,你们把这里整理一下,将那个家伙丢到后山去。”辛扬天吩咐完后,不容栾若心拒绝地便将她架起来往外走。 “下车吧。” 栾若心摇摇头。 崎岖的山路使得原本就恶心不止的栾若心更是吐得欲罢不能。 “下来走走,你的精神会好一点。”辛扬天伸出手欲扶她车,却看见她眼中残留的恐惧,心一怒,故意吓她:“你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小儿科,改天若是兴致好,我再让你瞧瞧什么是大场面。” 一听,栾若心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再度呕了出来,只是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吐尽,再也呕不出什么东西,只呕出一些胆汁尽数吐在辛扬天的身上。 “你还太嫩了。”辛扬天看了看身上她的杰作,迅速将身上的衣物褪尽,直到全身赤裸。 “你要做什么?”栾若心抬起畏惧的眼神瞟着赤裸裸的辛扬天。 “我能干嘛?前头有冷泉,我想下去泡泡,不行吗?”看到她嫌恶的表情让他心烦意乱。为什么会那么巧让她发现密道?他原本没打算让她看见那一幕的,为什么偏偏让她瞧见了?天下人都可以怕他,唯独她不行,他不想在她的眼中读到惧怕,他不想! 他纵身跃入池中,溅出的水花在阳光照耀下,形成五颜六色的彩虹,包围在他的身边,令栾若心看傻了眼,一时心神稍稍松懈。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走下车,往辛扬天起趋近,蹲在水池边,用手舀着水清洗自己的脸蛋,韸冷静了一点。 “我是竹月帮的帮主。”反正最不想让她知道的事都让她撞见了,其他的也无所谓了。 “竹月帮?”想不到竹月帮的帮主居然这么年轻!在她还小的时候,母亲的老店也常有竹月帮的人出入,她曾听母亲说过,竹月帮的帮主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想想,母亲那时候所说的人应该是辛扬天的父亲吧。 “我曾听我妈说过,你父亲是一位难得的好人。” “大概是吧。”辛扬天掀了掀了嘴角,不屑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那个人?那个人犯了什么错?就算是犯了错,也不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呀。”她真的很不解。 过了半晌,辛扬天才吐出一句话,“curiositykilledthecat。”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啐,知道她书读的不多,也用不着用英文来欺负她呀。 “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看着她涨红的脸,辛扬天觉得十分有趣。 “你的意思则叫我不要再深谈这个问题?” “没错,这毕竟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什么叫做不关她的事,说得好像跟她很不相干……咦?本来就跟她很不相干啊,她只是太过好奇人,才会跑进密道里,也才会不小心看到这件事的。 “你要不要下来泡泡?这里的冷泉有治疗酸痛的功能,更可以让你的皮肤白皙亮丽。” “我没兴趣。”开玩笑,她连浴缸都不敢泡,更何况是这一池子的水了。 “是吗?”听到她的拒绝,辛扬天倒也不以为意,站起身,他赤裸裸的走到她眼前。 “你要起来不会说一声吗?”天吧,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个儿没穿衣服吗?就这么大剌剌地从她面前晃过去?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辛扬天将在嘴边的笑意隐忍起来。他实在是爱死了她脸红的表情。 这女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这一副小女儿姿态,表示她还有属于女人的认知。 栾若心看着他的背影,思绪飞远,忽然想起那一晚的火热交缠。 突然,她的视线凝聚在他右肩上一个紫黑的印子,有点熟悉…… “啊!”她想起来了,那是……那是她当初所留下的牙印。 可是……她记得伤口没有这么严重,怎会留下疤痕? “你右肩怎会有一个疤痕?”她决定探探他。 “你怎么知道是疤痕?”她看到了吗?也想起那一晚了吗? “我猜的,我只是好奇怎会有这么严重的伤痕。”呼,差点露出马脚。 “这个疤痕是一个我很喜欢的女人留给我的。” “她应该没有咬得那么严重吧?”什么很喜欢的女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说什么喜欢! “是我故意不敷药,我要这个疤痕陪我一辈子。”唉,她都说溜嘴了还不知道吗? “为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为我找不到她,也没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所以我想留下她咬在我肩膀上的牙痕作为纪念。”还不懂吗? “没这个必要吧。”栾若心听得一楞一愣的,不明白他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她……真的有点迷糊了! “怎会没必要?那可是她在意乱情迷之际所留下的痕迹。”看着栾若心微微涨红的脸,辛扬天更想逗弄她。“看我的体格也能猜到,我是会如何让一个女人意乱情迷、对我哭叫求饶的。”他非常大方地秀出一丝不挂的完美身躯。 “你……”栾若心红着脸侧过身去,不敢直视他令人心跳加速的完美身躯。 好可恶的男人!说这么露骨的话,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 看着栾若心娇羞的模样,辛扬天慢条斯理地将衣物穿起。“你记得回去之后,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天你所看见的一切,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家有家法,帮有帮规,他也不能循私。 第六章 “扬天,你这样做未免有失公允!”瞿振璿相当不以为然。 “我说了就算。”辛扬天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珏泽,你说呢?伯爵看到我们帮内的事情,难道我们不应该办他吗?更何况,最近我们和十伦社之间有误会,说不定伯爵就是他们派遣来的探子,难道我们不该防吗?”瞿振璿说得绘声绘影,煞有其事。 “振璿,你言重了。伯爵绝对不会是十伦社的探子,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职权保证,所以我绝对不准任何人碰伯爵一根寒毛,听到没有!”轻柔的语调里隐约透出一丝不耐。 “你喜欢他是吧,你不接受我,却宁可接受他?!”瞿振璿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疯狂地咆哮。 “振璿,你太放肆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那珏泽终于开了口,阴鸷的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振璿,我爱尽天下美丽的人事物,就算是男人也无妨,但是先决条件是要比得上我的容貌、对我的胃口。”辛扬天浓眉一挑,看着一旁的瞿振璿,“你觉得你比得上我吗?” “可是……伯爵他也比不上你。”他至今仍然不知道伯爵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先天条件已经胜过他太多了。 “那又如何?她就是对了我的眼,合了我的意。怎么,你有意见吗?”脸上慵懒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辛扬天摆明了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不敢。”瞿振璿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咬紧牙根说道。 “那说好。如果让我知道有人为难伯爵,或是让她陷入危险之中,我绝对不会放过,希望你能记住。”他分明是针对瞿振璿而说的。 “是。”话虽如此,瞿振璿心中另有打算,他的眼中已经浮现杀机。 瞿振璿一大清早即到栾若心的房间,将她挖醒后,待她梳洗一番过后,便载着她驾着跑车往北区奔驰。 一到目的地,便对她耳提面命: “伯爵,你待会就到那个凉亭等待客人。记得,不管如何,客人永远是至上的,不要拒绝客人的要求。” “可是现在正在下雨耶。”神智尚处在混乱状态的栾若心仍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危险的处境。 “那又如何?你可以到那个凉亭里避雨。”抛下这句话,瞿振璿便驾车往回驰骋而去,瞬间隐没在山峦转弯处。 瞿振璿待栾若心看不到他的车影时,便马上下车,撑着伞站在大雨滂沱中,用望远镜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要怪我狠,怪就怪你不应该出现在扬天的面前。”瞿振璿唇畔噙着一抹诡谲难辨的笑。 蓦地,有辆车停在栾若心的身边,只见一个秃头的老男人走下车。瞿振璿注视着那个男人,眼中的笑意更甚。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个脑满肠肥的秃男人正是政界大老翁长流,他喜爱男色是众所皆知的,而他早就觊觎伯爵的美色已久,只是碍于扬天的命令,所以他向来不让伯爵靠近这些嗜好男色的人。 可是现在不同,既然知道扬天的用意是因为爱上了伯爵,他就不可能会让伯爵好过。 他不会允许有人占据扬天的心!既然扬天这么喜爱伯爵,他就要让伯爵生不如死。如果他注定得不到扬天的爱,其他人也不准得到! 瞿振璿一想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阴残似撒旦。 雨依然滂沱,凉亭内的翁长流也开始对栾若心毛手毛脚。 “你不要这样!”看到这个下车的男人,栾若心已经心生古怪,再看到他对自己垂涎三尺的模样,她的睡虫早跑光了。 “瞿经理说过,我爱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也等了很久,宝贝,让我好好的让你爽快爽快!” 翁长流那副猴急样,终于让栾若心搞清楚状况。 第11章 不会吧?瞿经理真的误会她了,她并没有意思要跟他抢辛扬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他眼里,她是一个男人,可他现在要一个丑男人来……鸡奸她?! 这座凉亭小巧精致,只能容得下两个人,而外头又下着大雨,她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他……是存心让她无路可退! 可恶,小凉亭就盖在断崖边缘,后头是悬崖峭壁。她现在是进不得、也退不了,难道她合该让这个令人呕心的男人欺负吗? 不,她才不会坐以待毙。更何况她学过防身术,只要没有帮手,她有把握打赢这个不善运动的男人。 “你如果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瞿经理说,你会做做样子,果真是如此。” 翁长流开始动手解裤头,吓得栾若心赶紧撇开脸,不想看到丑陋的东西。 可恶的瞿振璿真是把她害惨了。虽然正在哀声叹气,她仍然眼尖的看到秃头男人已经伸出魔手,打算拉她的手触摸他已裸露的勃起。 栾若心一惊,扯着他的手,一个过肩将他摔出亭外。她探出头看了看,他似乎已经昏厥了,她便急忙地往刚才来的路跑去。 跑到一半,她被从山弯处走出来的瞿振璿给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伺候客人?”瞿振璿劈头就骂,他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居然会一点功夫。 这和他的计划不符,他必须见机行事,他不能让伯爵活着回去!他原本不想置伯爵于死地的,是他逼他的! “可是他要对我……”她都还没找他算帐,他竟然先发制人。 “我不听解释。” 瞿振璿往前走去,栾若心以为他是要探看那个丑男人的情况,便急忙的跟在他的身后,孰知,他竟然往凉亭走去。 “你为什么不听话?”一走进凉亭里,瞿振璿便开口斥责。 如果他听话的话,用不着自己出马,就可以达到羞辱他的目的。可现在,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安然回去了……瞿振璿眼底的杀机顿起。 “我……是你不对,你不该让我接这种客人,还让他对我予取予求,这是你不对。”听到瞿振璿的话,栾若心火气怒升。若不是他,她哪里需要对付那个秃头男人? 直性子的栾若心自顾自地想着,完全没看到瞿振璿眼中的杀机。 瞿振璿缓缓走至她面前,举起双手,冷声说道:“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错在扬天不该爱上你!” 毫无预警地,他伸手一推,将栾若心推下崖—— 惊骇之中,栾若心听不清楚瞿振璿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脑中却在此时忆起若薰的话—— 二姐,我梦见你掉到一个溪谷下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该死,怎会连一个人都找不到?珏泽,振璿呢?找到振璿没有?”辛扬天气急败坏地怒吼。 “帮主,全部的人都出去寻找伯爵跟振璿了,现在还没有消息。”那泽珏报告着。虽然他是第一次看到辛扬天如此慌张,但他仍成功地将所有惊诧埋在心里,没有多问。 “一个多小时了,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真是一群饭桶!”他知道他不该发脾气,可是他隐约感到不对劲,让他坐立不安。若找不到若心,他的心是不会平静下来的。 “振璿呢?他到底到哪去了?”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两分钟前才问过的问题。 “找我吗?”瞿振璿慢条斯理地开了门进来。 从他回到聚乐山庄,就听到扬天因为找不到伯爵而大发雷霆,于是他连忙将计就计。 “你可回来了!伯爵到哪了?” 难得见到辛扬天咬牙切齿的模样,瞿振璿不禁心生怨妒。人才失踪。他已经急成这个模样,若是知道伯爵掉落山谷,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可真是期待。 “你笑什么?”辛扬天低低冷冷的声音扬起。 “没有。扬天,伯爵只是与人出游,你何必这么光火?” “出游?她和谁出游?”那群麻雀般的贵夫人已经回去了,聚乐山庄里还会有什么客人?只剩下喜爱童娈的政界大老——翁长流! 辛扬天脸色一沉,诡谲邪狂的气势散放。“是你安排她和翁长流一同出游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翁长流是一个过度纵欲,且喜好男色的胖男人,一脸猥琐、满身的淫秽气息。 栾若心……她……逃得出来吗? “我没有,扬天,相信我,是他自己自愿的。”瞿振璿面如死灰。他打错算盘了,他没有料到辛扬天居然一口咬定他的罪,让他无从反驳。 他当然想不到,辛扬天会这笃定,是因为伯爵…… “我不打算听你解释。我只想知道他们出去游玩的地点在哪里?”辛扬天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 “北区的凉亭。”反正就算去了,他们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伯爵已经被他推下断崖,而那个翁长流也在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奇][书][网]心态下,一并推下去了。 算是他的一个心意吧——让伯爵在黄泉路上不孤单。翁长流是差强人意了一点,但……也只能凑合着使用了。 “备车!”该死,那个地方可以算是岛上地形最为险峻的一个地区了。 若是她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跌入数十丈高的山谷里;也有可能走入北区的原始丛林区,那里头有各类野兽,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若真是如此,她可能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恶,早知道他有一天会因为她而心烦这些问题,他一定早就铲平那一区的森林,管他环保不环保! 天啊,他的一颗心已经不受控制,像一匹疾驰的野马般,完全控制不住了。 “扬天,外头雨势过大,还是我去找吧。”当辛扬天一脚跨进房车里,那珏泽便不赞同的阻止他。 扬天是竹月帮的帮主,他怎么说也不能让自个儿的主子置身危险。 “珏泽,你不用管我,你进去里头看着振璿,别让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珏泽不会懂得此时的他心里头有多么恐惧,他怕在北区的坎坷地形中,等待他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让主子冒险。 “别再可是了!”门一关,他不给那珏泽说话的机会。 他只想赶紧抛开心中迅速扩散的惧怕,他再没有办法安稳的坐着等消息,他必须亲自去寻找,他都能安心。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有多心疼她。 “把每一个角落都给我仔细找清楚!”辛扬天急促的怒吼声,穿透滂沱的雨声,打在竹月帮所有的组员心上,每个人丝毫不敢怠慢。 虽然已找了一个多钟头,大伙还是卯足劲死命地找,一丁点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帮主,我在那个凉亭旁的草丛间找到一把防身用的小刀。”一名组员从一旁快奔而来。 “栾若心的小刀……”辛扬天一手接过,心底没来由地狂跳不已,这把小刀仿佛宣判了栾若心的死讯。 “来人,拿望远镜来!” 辛扬天将小刀放在口袋里,接过部下递上来的高倍望远镜,趴在凉亭的草丛边往下鸟瞰。 若是掉入山谷,从这个方向也能看到她的……尸体…… “帮主,太危险了,还是我们来吧。”其他组员看着辛扬天趴在几乎要往下滑的悬崖,心头一惊,急忙想要将他拉回。 “雨势太大了,我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得更清楚。你们谁也不要阻止我!”辛扬天的咆哮声如山洪爆发,吓得其他组员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可是,如果帮主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这几个人的头颅也赔不起呀! 辛扬天双眼一亮,看到山谷里的湍溪中有一条人影。“我看到了,你们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到山谷下救人,快!” 他的心中忧喜难辨,喜的是终于找到她,忧的是怕她已回天乏术。 雨势更加滂沱,辛扬天的心又蒙上一阵阴影。山谷里的湍溪冲得又急又凶,他担心如果雨势再增大,端溪会暴涨,那么……湍溪里的那条人影,可能又会被冲向其他地方。 栾若心,撑着点,我就来了! 他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他多么希望真的有神的存在,他在心中一次又一次地祈求着。 嗯,嘴巴好痒哦,是谁在舔她的嘴唇? 栾若心意识混沌,全身虚软无力,连想要举起手抓抓痒都办不到。 她是怎么了,怎会这样? 周遭一片黑暗,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连想要喊出声音都没有办法,这是怎么一回事? “栾若心……栾若心……”是谁在叫她?这么低沉温柔的声调,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她想不起来是谁。 不可能呀,在她的男性朋友里,没有人会这样叫她,更何况她现在……咦?她在哪里呢?哦,她想想来了,在聚乐第。 可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和身份,怎会有人这样叫她?哦不,予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不曾这样叫她呀! 是谁呢? 她感觉到她的唇被一张温热的薄唇贴着,霎时,好像有一股电流窜遍她的全身,带来酥酥麻麻的热流。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怎样也睁不开,心里一紧张,微微开了口,想要找到自己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顽皮的舌头乘机而入,撬开她的贝齿,然后钻进她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半晌,这个吻结束了。 第12章 栾若心感觉到些许的空虚,她伸出粉舌舔着嘴唇。 忽地,她感觉到有人隔着她身上的被子摩挲她的胸部,惹得她几乎要尖叫出声。 心里一慌,她的眼睛猛然睁开。发现在幽暗的房间内,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庞,她一惊,以为是凉亭里那个登徒子,于是伸出双手一挥,想要制止那个人的无礼。谁知,霎时一道撕扯欲裂的痛楚从肩部传来,令她受不住地喊了出来:“痛!” “该死,谁教你乱动的?待会要是把伤口扯开,我也没办法了。”怒吼声像是闪电般狂吼而出。 “辛扬天……我怎么会在这里?” 辛扬天轻轻拍掌,满室的光亮立即乍现。 “你掉到山谷底下去了。算你命大,山谷里有一条湍溪救了你一命,全身上下只有几处擦伤和瘀血。”翁长流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整个人挂在半山腰的残干上,肚破肠流的。 “我掉到山谷?”栾若心想了想,“啊,是瞿振璿把我推入谷底的。”她想起瞿振璿妖邪的脸孔,心中不禁一颤。 “是吗?”那么他的推断果然没有错。 当他抱着栾若心回到聚乐山庄时,他看到了瞿振璿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诧。他不敢相信瞿振璿居然这么对待栾若心,他真是已走火入魔了。 “这是哪里?”栾若心看他不发一语,感觉有点尴尬,便随便问了个问题。 “我的房间。”辛扬天简洁的回答,让栾若心感到有点自讨没趣。 房间里依然静默,栾若心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刚是你吻我吗?” “你说呢?”这个问题让辛扬天脸上的线条和缓了些。 “你为什么要吻我?”她忍着痛挣扎着要起身,使得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顺势滑下,露出一大片雪脂凝肤。 辛扬天目睹这一幕,眼睛死盯着她胸前的风光。 “我的衣服呢?我为什么没有穿衣服?我的身体为什么一动也不能动?”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她快要疯了,她的身份被发现,不只她遭殃,连周予家也逃不了。 “小声点,你希望大家都进来参观你那尚未发育的身材吗?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她的胸前,眸色变得更加深沉,声音也喑哑了。 “是,不好意思,我的胸部还没发育,我怕伤了你的眼,麻烦你拿被子帮我盖好好吗?”可恶,她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否则怎会放任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 自从那一次看到他和那名女子亲密的模样,她便对自己的身材有了一份嫌弃,并且学会了自卑。 “我喜欢尚未发育的胸部。” 栾若心沉浸在自己的自卑里,丝毫没发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辛扬天整个人俯压在栾若心的身上,低头用他的唇咬着她身上那两朵因他的逗弄而硬挺的花蕊。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栾若心倒抽一口气,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的唇在她的乳房上轻啮、吸吮;排山倒海般的情欲来得狂又急,恣意妄为的充斥在他俩的身上。 栾若心全身使不上力,只能间接地发出轻嘤声,她的皮肤微微发红,只觉下腹传来的愉悦一波强过一波。他含住她的蓓蕾贪婪地轻扯着,一双手也迫不及待地贴着她完美的胸线移动,既霸道又柔情地摩挲着。 “嗯……你……啊……”火热的欲望扫过栾若心,在她下腹盘绕,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想紧紧攀附他却动不了,她只能微微扭动身子,绝望地寻求更多的摩擦。 “你好美!”辛扬天喃喃低语,他的唇也逐序地往下膜拜,经过小腹,来到她女性神秘的三角地带。 “你要做什么?”栾若心虽然陶醉在他的爱抚下,却被他唐突的举动震醒。 “这个问题你曾经问过,我也回答过你,你自己想想答案吧。”辛扬天笑了笑,伸出长指拨弄着她的女性核心。 “你……认出我来了?!”该死,她早该猜出来才对,她怎会天真地以为他认不出她呢? 他没有回答,长指更加放肆地探索她早已湿润的花核,引得她一阵轻颤,几乎要承受不住的低泣出来。“啊……”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进入她体内温柔地探索,再缓缓退出。体内的紧绷令她害怕,那悸动超越她所能想像的。 “天啊!你是这么热情、美丽。”辛扬天俯身亲吻她大腿内侧,直抵他手指探索处。 他用唇舌爱抚着她,令她尖叫出声。她感觉烈火燃遍她全身,他那富有魔力的唇舌灼烧着她体内最深处,火焰越燃越烈,仿佛要将她拉入无底深渊。 辛扬天听着栾若心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的克制力终于达到饱和。 他将西装裤头一解,硕大的硬挺立即顶在栾若心私密的幽口上,摩挲,刺激着她。 正待长驱直入时,栾若心开了口—— “不要,我不要!” “为什么?”辛扬天咬着牙,强忍着急欲宣泄的欲望问。 “好痛,我不要,我不要……”栾若心虚弱地回答。 上一次的经验,她还记忆犹新,那种撕裂的灼烫感,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会很温柔的,你放心好了。”辛扬天额上豆大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栾若心滑嫩无瑕的肌肤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和他一样的需要。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她惊惶的泪水已溢出眼眶。 “呃?”辛扬天的双手紧握,臂膀上冒出粗大的青筋,最后,他颓然地坐在栾若心的两腿之间。 “对不起。”栾若心怯怯地道歉。 她还记得上一次他说如果不动他会痛,所以她这一次在他尚未进入时,她便喊停,这样子两个人都不会痛才对。 可是,这次辛扬天的脸色仿佛更加痛不欲生,感觉上,好像比上一次还痛。 这就奇怪了,到底要怎样才不会痛? “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太性急。”找了一年才找到她,教他如何按捺? 不过,自己真的是太急了。他忘了她的镇定剂药效还没过,身体也还没恢复,他舍不得让她太劳累。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的话,我帮你好了。”栾若心身体一倾,伸手触摸他男性的勃起。 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不过,她记得小时候只要一摔倒,母亲就会亲亲她跌伤的地方,或摸摸她说:痛痛不见了。这样子就算不是真的有疗效,也是一种关心呀。 “你在做什么?!”辛扬天的喉咙间逸出一声低吼,仿佛受伤的野兽。 “让你不痛呀。”栾若心天真的说着,手也不停地抚摸他的硬挺,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痛痛、痛痛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一声强自压抑的低吼声,和栾若心失措的惨叫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太大力了?” “闭嘴!” 这下子全屋里的人都听见了,包括一直躲在房外的瞿振璿。 只见他眼中精光乍现,心里有了决定。 第七章 “你还好吧?”栾若心像是做错事般的呐呐低语。 “没事,我好得很!”坐在床沿的辛扬天咬牙切齿地回答。经过刚才的乌龙事件,他已经沉默了好久。 “我又不懂,以后不会这样了。”真的,打死她也不会再做这种丢死人的事。“可是,我为什么会没穿衣服呢?”嗯,换个话题,否则她会被这种沉闷的气氛压死。 “我要帮你缝伤口,衣服太累赘了,所以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全剪烂了。”辛扬天重重地哼了一声。 “可是也用不着连裤子也剪掉吧?” “不把那身累赘拿掉,我怎么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该死,她又让他想起她倒卧在血水中的景象。 那种胆战心惊,几乎让他肝胆俱裂。 “哦。”栾若心随意地应了一下。 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要亲她,她身上并没带什么钱,他为什么要给她这种“服务”呢? 难道是售后服务?什么时候有这种新规矩,她这牛郞店老板都不晓得? “你这个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辛扬天没好气地唤着她。 栾若心抬头一看,发现他原本凌乱的衣衫已整理得整整齐齐,不免又是一声惊叹:“哇!你换衣服的速度真不是普通的快。” “因为我有事,我要先走了。”瞿振璿的事情一天没搞定,她便一天仍置身危险中。 “这么快?”她才刚从鬼门关回来,整个人昏昏欲睡,却又不想合上眼。她还想和他多聊聊呢。 “你再睡一会儿,你体内的镇定剂药效还没过,必须多休息。”他极爱怜地摸摸她略显苍白的脸庞。 “我……我想要问你一件事。”栾若心清莹的大眼直瞅着辛扬天。 “什么事?”辛扬天美丽的唇角勾起迷人的线条。 “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栾若心的脸庞浮起难得的绯红。她再怎么大胆,也无法对刚刚发生的事无动于衷。 辛扬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种事还需要解释吗?他对她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还需要他开口说吗?“你猜吧。” 看着栾若心眨着迷惑的大眼,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懂! 唉,他这一段情路有得磨了。 辛扬天叹了一口气,往门外走去,留下仍直一头雾水的栾若心。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栾若心一个人,没有说话的对象,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在她睡意朦胧间,猜到了一个答案——那一定是售后服务! 第13章 “起来吃药了,伯爵。”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栾若心听到有人在她耳畔低喊着。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辛扬天,很耳熟,但她却想不起是谁的声音。 “快点,吃药了。”耳畔的声音显得有点急躁。 吵死了!睡得正香浓,怎么这人净在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烦死了。栾若心半睁着眼,在心里头嘀咕。 吃药就吃药。栾若心想也没多想,就微张开嘴,等着那个人喂她吃药。 瞿振璿眼底泛着邪佞的精光,将手中的药缓缓倒入栾若心口中,见她呛到了,还好心的帮她拍拍胸口。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怨不得我。”刚才他在门外听到伯爵原是女儿身,心里头的杀意更甚,一股怨妒驱使他不择手段。 看着喝完药依然沉入梦乡的栾若心,瞿振璿笑了笑,“我对你真是很不错,为你选择的黄泉路,都是最平坦无碍的。”算是他对她的一份歉意吧! 他再看一次沉睡中的栾若心,然后静悄悄地走出这个房间。 房间里恢复最初的靜谧,不过隐约间,似乎多了女人的呻吟…… 镜花厅里,那珏泽尽忠地站在辛扬天的身旁。 “振璿呢?”辛扬天的心中隐约浮着一丝不安,但他认为栾若心已经没事了,所以不予理会,现在他只想快点判瞿振璿的罪。 “应该快回来了。”那珏泽字句分明的回答。 他和振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接受一样的教育、一样的训练,感情也相当融洽。他以为自己对振璿十分了解,却没想到振璿这一次竟接二连三的搞出这些风波。 他不想帮他,也无心替他圆场,因他犯的是不可原谅的错。 “我们到处都找不到瞿经理!”一阵嘈杂声由远而近。原来是他派去找瞿振璿的手下来回报。 “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依振璿的个性,他是不可能离开聚乐山庄太远的……不,之前他打算将栾若心置于死地时,也是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他的人。难道…… “珏泽,你带人到北区找找。”这个巧合令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必须先到栾若心的房间探视她,否则他不会安心。 现在正值危险时刻,他的使命即是保护帮主的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必须先以辛扬天为重。 “随便你。“辛扬天已经失去和那珏泽争执的兴趣,他举步往自个儿的房间奔去。 他的心悬在半空中,越靠近自己的房间,他的呼吸就越急促,生怕恶梦再次成真。 打开门,当他看见栾若心无恙地躺在床上时,他高悬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他走向栾若心,那珏泽也紧跟在他后头。 随即,他忆起栾若心身无寸缕,马上制止那珏泽的跟进。开玩笑,怎能让人瞧见他心爱的人的身子。 正待那珏泽要以护主之责说明时,床上的人儿传来一声呻吟,辛扬天立即不客气的将那珏泽赶出门外。 “你睡觉的时候都会发出这种声音吗?”将那珏泽赶出去后[奇][书][网],辛扬天大方地坐在床沿看着栾若心。 又是一声呻吟,虚弱却又急促,令辛扬天起了疑心,他举手探向栾若心的额头。 “怎会这么烫?”一触及她的皮肤,他马上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热气。 莫非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烧?可是他总觉得有一丁点不对劲,这高烧来得太突然,让他摸不着头绪。 大手下的娇躯动了动,辛扬天看到栾若心无神的大眼,心中疑惑更深,“你还好吧?” “不好,我觉得好不舒服,觉得头晕目眩,想吐,全身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好难过……”栾若心无助地抓着辛扬天的大手。 真是奇怪,他把她的伤口处理得很好,没有细菌感染,她没道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高烧才对啊! 辛扬天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听到栾若心又说:“刚刚不知道是谁拿了一种像果菜汁的药给我喝,味道还不错,所以我就多喝了一点,希望身体能快点好,谁知道,我现在觉得很不舒服……”说着说着,她便陷入昏迷。 “若心,若心……”像果菜汁的药?一听到此,辛扬天的心狂跳不止,他急忙大喊:“珏泽,珏泽……” 那珏泽应声跑了进来。“怎么了?”看到辛扬天抱着脸色苍白的栾若心,他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你马上到北区的丛林景致区里摘白鸡冠花,快!”可恶的瞿振璿,他待他如兄弟,他居然这样对待他! 他绝不轻饶! “应该没事了。”辛扬天看着栾若心越趋红润的脸庞,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那珏泽仍然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芹叶钩吻。”辛扬天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栾若心,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便会和他天人永隔。 如果她真的死在振璿手中,他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而且,他可能也活不下去! “芹叶钩吻?”那珏泽还是不懂。 “我母亲最喜欢芹叶钩吻这一类植物,所以我在北区的丛林景致区里也栽种了一些。这件事只有我和振璿知道。” “这跟栾小姐的身体有什么关联?” “芹叶钩吻是一种含有剧毒的三年生草本,如果误食了,必会致死。”他抬眼瞧着那珏泽,“多亏那附近也栽种了一些可以解毒的白鸡冠花,否则任谁也救不了她。”当年,方骥雨怕有人误食形状似水芹的芹叶钩吻,所以在那附近也栽种一些白鸡冠花,以防万一。 想不到因此让他救了栾若心一条小命,这个恩,他不会忘。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将瞿振璿帮规处分,他绝不会轻饶,任谁求情都一样! “振璿还没找到吗?”辛扬天眼泛戾气,杀气腾腾,唇上一抹嗜血的森冷笑意,让那珏泽打了个寒颤。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辛扬天的眼神如此阴诡,他不禁替振璿捏一把冷汗。“应该快要有消息了。” 听到扬天的叙述,那珏泽很明白振璿罪无可赦,他对他……爱莫能助。 “有消息的话,马上向我通报。”邪魅的脸在转向栾若心时,顿时盈满温柔和无尽的爱恋。 倏地,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 瞿振璿大方地走了进来,大方地看着房内的三个人。 “你终于回来了。”辛扬天在乍见他的那一刻,唇角弯起一道美丽的弧形。 “是的,我回来了。”瞿振璿毫不畏惧。 “你知道你做错什么事吗?”辛扬天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怕惊醒床上的人儿。 “我何罪之有?” “你伙同帮内弟兄绑架‘三木跨国集团’的独子,勒索十亿元的赎金,然后再将所有的罪证推给十伦社。你承不承认?”帮有帮规,他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振璿还伤了他的女人。 “我是为了竹月帮好,帮内已经好久没有从事一些活动赚取大量资金,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输给十伦社。”瞿振璿毫不隐瞒。“这是我对竹月帮的一片忠心。” “说得好。那么你唆使政界大老翁长流伤害伯爵不成,转而向伯爵下毒手,为了不留下活口,而将翁长流毁尸灭迹,这件事你认不认?”辛扬天的脸庞沁着一丝诡魅,双眸寒光乍现的邪睨着瞿振璿。 “认,我认。”身为竹月帮最高领导人的左右手,瞿振璿已在不知不觉中养成骄傲的心态。 “先不论你伤了伯爵,光是政界大老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用不着理他,那个老废物活得也够久了,用不着理睬他。”他算准了翁长流的家属会基于翁长流的特殊癖好而不敢大声嚷嚷,更不敢对他们采取报复手段,所以他才敢为所欲为。 “好,你每一件事情都有话说,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对伯爵下毒手?”辛扬天手臂上的青筋已经冒起。 “因为她抢走你对我的注意。我向来不喜欢太碍我的眼的人,所以我会想办法铲除眼前的障碍,如此罢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杀人放火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就算没有伯爵的存在,我也一定不会注意你。”辛扬天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不会的,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注意到我的存在!”瞿振璿执拗的如此认为。 一旁的那珏泽看不过去,原本想要斥责振璿几句,却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由于两人的父亲是前任帮主的左右手,理所当然,振璿和他从小便像亲兄弟一起长大。 可是,曾几何时振璿变成这个模样他却全然不知,也没来得及阻止振璿的罪行,这是自己的疏忽。 “扬天,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到他才会导致今天这种场面,是我的错。”那珏泽单脚跪下,向辛扬天请罪。 “那不关珏泽的事!”瞿振璿咆哮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要别人代他受过。 “是不关珏泽的事,这是你的问题。”森冷的表情意谓着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他不想再拖下去了,他要立刻解决! “你要怎么喜欢我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只能说,就算全天下的人全死光,我也不会爱上你,你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不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瞿振璿依然不死心地说着。他的眼神哀戚,没有一丁点的光彩;他不相信在他为扬天做了那么多的事之后,居然对他毫不留恋! “你不要再说了,醒醒吧,振璿。帮主爱的人是躺在床上的伯爵——栾若心,你不要再自取其辱了。” 第14章 看不下去的那珏泽忍不住开口。 “不……不——!”他不相信,他无法相信……瞿振璿像是发疯一般,口中不断地反复念着这句话。 “来人,把他扔下西太平洋,不准他爬上聚乐第。若是他可以平安游回台湾,就放他一条生路,但竹月帮从此不再有瞿振璿这个人。”辛扬天的语调冷寒,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是看在瞿振璿的父亲是竹月帮长老的面子上,才选择这种放逐法,对于瞿振璿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几日后,辛扬天邀身体日渐康复的栾若心到冷泉一游。 栾若心听到辛扬天告诉她的消息,惊叹不已,“瞿经理被你赶出聚乐第了?” “像他这种人只会扯帮内的后腿,对帮内一点帮助也没有。”经过这些时日,他总算把事情都解决完毕。 十伦社的事情解决了,也归还十亿元给三木跨国集团,翁长流的遗体也送回去给他的亲属,而栾若心的身体也越见起色,现在已经可以陪他出来走走了。 “是吗?”她已经从辛扬天口中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瞿振璿,她也无能为力,帮不了他,毕竟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你别想太多,事情都过去了。”辛扬天笑笑地说,牵起她的手,走向冷泉。“我们下去泡一泡吧。” “你自己下去,我没兴趣。”别傻了,那是水耶,她闪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泡泡冷泉对身体满好的。”辛扬天不死心地劝诱着,深谋的模样像是一只给鸡拜年的老狐狸。 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一大半,也应该……呃,让解相思的时候了。 “那又怎样?我是不可能下去泡的。自从我小时候在浴缸里差点溺水之后,我对水可是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之,我怕死了。”唉,她本来不想把这种糗事说出来,可是为了永绝后患,她……还是说了。 “在浴缸里溺水?”辛扬天忍不住大笑。 “笑吧、笑吧,笑死你!”可恶,她不该讲出来的! “怎么可能会在浴缸里溺水!”天啊,真是太宝了! “我小时候很爱玩,可是我妈妈又很忙,没办法陪我玩,所以我只好自己想办法,还好我妈还知道找我,不然我早就溺死在浴缸里了。”看着他笑得一脸通红的模样,栾若心在心里懊恼不已。 她就快要回台湾了,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和他见面了,她干嘛和他说这些事,真是! “下来吧,有我在。”辛扬天终于止住笑,不死心地向栾若心劝导。 “我说不要就不要。”看到辛扬天那充满诡计的眼神,栾若心连忙退了好几步,远离冷泉。 “那我就勉强一个人下去喽。”辛扬天当着栾若心的面,边说边轻解身上的衣物。 “你这个人……”真是不懂礼义廉耻!气死她了。 虽说如此,她的眼倒也睁得老大,瞬也不瞬地盯着辛扬天完美而裸露的身躯,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只是要你下来泡冷泉,又不是叫你去泡太平洋。”将全身衣物脱下后,辛扬天从容地溜下冷泉。 “我发现人很喜欢把人丢进太平洋耶!之前是瞿经理,现在又是我。干嘛,我跟你有仇吗?”她是真的怕水,真他妈的怕水。 “我啊……不只喜欢把人丢进太平洋,我更喜欢把人拉下水。”辛扬天一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栾若心,抱着她跳进冷泉,引得她惊叫连连。 “你做什么?”发现自己置身在水中,栾若心只觉一阵昏眩、有种想吐的冲动。 “抱着我,你就不会掉下去了。”他嘴角的笑意简直可以媲美诡计得逞的黄鼠狼。 “我的天啊!”栾若心像只无尾熊般四肢紧攀着辛扬天,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下水。“我跟你有仇吗?” “是啊,不共戴天的仇。”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没那么严重吧!”什么时候跟人家结了这么深的怨仇,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跟她充其量不过就是那一次,她是占了他的便宜,可是她也付了钱,怎么说也算是扯平了,哪来的深仇大恨? “有!第一,你不该让我找不到人;第二,你不该剪去长发。”炯亮的双眸锁住她的。 “我……你找我做什么?”两人的关系不是仅止于那一夜吗?她明白牛郞守则的游戏规则,所以她不会拖泥带水。 “因为我想你……”深情的吻缠绵的落在她的额际、耳垂、鼻头上,最后停留在她美丽的娇唇上,轻轻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栾若心始终张着一双大眼,迷惑地看着他的举动。她不懂,真的不懂!如果只是售后服务,他用不着做这么多次吧,给了她这么多的甜头,以后她一定会食髓知味的。 结束这个柔情的吻,栾若心终于提出她放在心底已久的疑问:“你们的服务都这么好吗?” “嗄?”天啊,她真以为他是牛郞?难道她真的不懂他对她的心意? “是啊,我知道你是天生吃这一行饭的。” “你总该知道我是竹月帮的帮主吧?”他不敢置信地瞧着她,子夜般的黑眸绽出火花。 “我知道,所以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作贱自己去当牛郞?像我是因为不得已,否则我才不想来这个地方研究你们的一些营业方针。”轻松的感觉让她忘了自己置身水中。 “为什么要研究这些方针?”原来她是因为这种古怪的原因才会到这里来,他还真是好运。 “因为我要把我妈留给我的店好好营业下去,所以必须要有一些新点子。”一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害的!” “我?”辛扬天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他的眼一直锁在栾若心胸前,她身上的白衬衫因浸水而变得透明,加上她没有穿内衣,胸前的花朵隔着衬衫在他眼前绽放,她却浑然不知。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双手贪婪的在她身上游走。 “对,是你,因为你在市中心开的那家‘孤枕难眠’生意太好,才会让我的店出现危机。” “是吗?”栾若心的白衬衫已经他的巧手轻松解下,露出小巧的浑圆;他情不自禁地一口含住紸放的蓓蕾。 “你在做什么?”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栾若心身体一软,赶紧再攀住他的肩头。 “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抬起饱含情欲的双眸,辛扬天低声说道:“你可以雇我去你的店里。” “真的,你愿意?”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栾若心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这是她一直期盼的,想不到居然可以在这个时候实现! “我很愿意。”他的唇又重新回到令他意乱情迷的花朵上。 “太好了!”可是他价码那么高,她不知道有没有能力聘请得了他。“可是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没办法马上给你大笔的签约金,你得让我先欠着,等到店里的营运正常我再给你。” “不用了,我不要什么签约金,我只要你。”不知不觉中,栾若心的裤子也被他给褪了下来。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由她的背下滑到臀部,捧住并揉捏着。栾若心全身虚软,本能地紧攀住他,他则加重力道将她压贴着自己,逼迫她感受他的硬挺、的需要。 “我?你要我……做什么……”在他热力十足的抚触下,栾若心几乎无法吐出话来。她隐隐约约知道他的意思,却又害怕得不敢去想。她只觉得全身像火烧灼般难受,却不想阻止他。 辛扬天稍稍拉开俩人距离,邪肆的笑在他脸上泛开,“做这个——”他蹲下身子,将唇在她的小腹上,然后开始用牙齿咬扯她的底裤;在褪下底裤的同时,还不时伸出舌拨弄着她女性的神秘核心。 栾若心两手死命地抓住他的头发,她的腿已无力再支撑,只能地靠着他,任他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终于,辛扬天站起身,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把腿环在我腰上。”他喘着气说。 迷乱的她无法抗拒地把腿滑过他的腰际,一接触到他湿热的欲望中心,他立即挺身进入她体内。 “啊——好痛,好痛,你在做什么?”一吃痛,栾若心手脚并用地死命挣扎,却让两人结合更加紧密。 “乖,不要乱动。”他原本想要温柔一点,但若是她再继续这样晃动,他就没有把握了。 这一年的和尚生活过得极不舒服,他现在卑鄙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应得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跟你说过我很怕痛了。”栾若心豆大的泪珠再次滑落。 “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他轻轻柔柔地吻去她滑下的泪水。 “喜欢我的话,就不会做这种我很痛的事。”她才不相信! “可是我好想要你,想得不能控制。”他顿了顿,想了一下,诱哄着她:“如果你要我帮你,你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到你的店里去我可以不拿分毫,只要用你来付我的酬劳即可。” “全部不拿?框费、奖金、夜渡费,你全不拿?”一说到这件事,栾若心马上忘了身体的不舒适。 “对,我只要你。”他果然没猜错,唯有此招,她才会甘心的让他得到她。她现在还没爱上他也没关系,他多的是时间跟她日久生情! “好!”她答得非常迅速且确定,像是怕他临时反悔似的。反正她也满喜欢他的,和他做那种事,她一点也不勉强。 辛扬天非常满意这个答案,轻柔地在她身上律动起来。 “好痛……好痛……你真的喜欢我吗? 第15章 怎会让我这么痛!”栾若心不知道该如何叙述体内那股四处窜流的欲火,所以她只能说——好痛! 第八章 “有人在外头探头探脑的,我去看看,大姐,你不要出来。”仔细地叮嘱着栾若良,栾若薰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口,快速地打开大门。 她真是气煞了!外头的管理员到底在干什么,连有人潜入这个山庄都不知道,改天要是她死在里头,大概也不会有人发现。 “二姐?!”一开门,只见栾若心摆了个胜利姿势站在她面前。 “我回来了。”栾若心不自觉地干笑两声。 “大姐、大姐,你快来,二姐回来了。”栾若薰高兴地扑在栾若心身上。 “若心!”蓬首垢面的栾若良一冲出来,也和她们抱成一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进来,吃早餐了没?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呢。”栾若良放开她,仔细审视她,眼角余光突然瞄到站在一旁的辛扬天。“这位是……” “大姐,我是若心的男朋友——辛扬天。”栾若心还来不及开口,便让辛扬天抢白了去。 栾若心怒瞪着他,瞧见他得逞的笑脸。 “男朋友?!”栾若良和栾若薰异口同声地大喊。 “大姐,我……”该死,这个男人真是厚颜无耻,若不是他有点姿色,她绝不会答应那种愚蠢的条件。 “先进来吧,进来再说。”栾若良马上恢复企业家的冷静。 “好好好,我刚刚晕船晕得好厉害,我需要休息。” 看着栾若良和栾若薰已经先行进入屋子里,她转头瞪着辛扬天。 “我陪你一起休息。” “你去死啦!”看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栾若心不觉一阵恼怒,她觉得自己像是引狼入室! “你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栾若良瞠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不过,还好有他救我。”栾若心心不甘情不愿地指指辛扬天。 这个人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一见到她大姐,竟然自称是她的男朋友! “真是太感谢这位辛先生了。”栾若良真诚地向辛扬天道谢。自从栾若心去了聚乐第,她一直是忧心忡忡,现在人回来了,她也可以安心了。 “大姐不用跟我客气,你叫我扬天就好了。这一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保护若心也是应该的。”辛扬天笑脸迎人,企图让栾家姐妹留下个好印象。 瞧他那一副奸商模样,栾若心心里直念着误上贼船。 “二姐这次能够逃过这一劫,真的令我很惊讶。”端着饮料出来的栾若薰坐在栾若良身旁,加入话题。 “若薰!”栾若良一听,斥喝着栾若薰。 “大姐,你不要骂若薰,若薰是好意,而且我在遇难的时候,还一直想着若薰当初叙述的情景,心里怕得很,心想这次真的是被她料中了。不过还好,他救了我。” “可是我的预知梦是第一次没有实现,我觉得很奇怪。”栾若薰低头嘀咕着。 “若薰?”栾若良受不了地制止她的喃喃自语。 “我只是说很奇怪,并不是代表我希望二姐真的出事,我只是觉得很古怪嘛!”是啊,她现在一团乱,理不清头绪。 “若薰,或许你梦到的只是我掉下山谷的那一幕,可是我被救起的那一幕,你并没有梦到。”栾若心试着解释这个情况。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古怪。 “你们说的预知梦是什么意思?”一直坐在栾若心身旁的辛扬天兴味十足地忍不住发问。 “这是我妹妹一个无人知晓的神秘力量;如果亲人有什么事发生,她会从梦中预知一些徵兆,其准确性高达百分之百。”若心半谈笑地说着。 她不是不相信,只是事情总会有后续发展,不能只因那一事就定她的生死。 “这么准?”辛扬天眼一亮,心中惊诧不已。“你也有这个能力吗?”他转而问栾若心。 “你认为呢?”栾若心唇畔含笑,“你不觉得我们家的姐妹长得都不太一样吗?” “怎么说?”栾若心话题一转,让辛扬天有点接不上。栾家三姐妹长得各有特色,有着不同的美,但是似乎……有哪里不同。“你们不是亲姐妹?” “错,不过也挺接近了。我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三姐妹,大姐是大妈和老爸生的,大妈死后,我老爸又不甘寂寞娶了二姐的妈妈。但是因为我老爸生性过于风流,又勾搭上我老妈,性子极烈的二妈无法忍受,于是带着二姐远走他乡,直到三年前我老爸和我老妈飞机失事,二姐才愿意回来跟我们团聚。”因此她更是心疼这个性子和二妈一样躁烈的二姐。 听完栾若薰简单明了的解说,辛扬天总算是豁然开朗。“你们家的故事倒也挺曲折离奇的。”他心中又对栾若心多了一份赞赏和心怜。 “不只如此,二姐之前一直是一个生活,独自撑着二妈留下来的那家店,受到委屈,她也不会跟任何人哭诉,总是自己咬着牙强忍下来。”这是二姐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她自然要向这个看起来帅帅的男人下下马威,让他好好的对待二姐,绝对不能再让二姐受委屈。 “够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只是……”看着辛扬天投过来的钦佩神情,让她感觉很不自然。 “只是如何?”辛扬天含笑的眼凝睇着她。 “那是我倔,只是如此而已。我承认我对我老爸有那么一点点的反感,但我不会恨他,因为我知道他是爱着我母亲的,就算是曾经,我也确定他是爱过她的。”爸爸在母亲的灵堂前所滴下的泪是不会骗人的,她愿意相信他。 “你很坚强。”轻搂着她说。 “拜托!”栾若心羞红了脸,甚至有股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她一直在等,等等有人可以像母亲一样摸摸她的头,或者是抱抱她,告诉她:“辛苦了!” 但是她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他。 “大姐,我想要上去休息了。”现在的她只想赶快逃到楼上躲起来。真丢死人了! “好,好,那么远的一趟路,你也应该累了。”栾若良站起来,牵起栾若心的手向辛扬天,“扬天呢?” “不用管他,他要回他家——”栾若心话说到一半,便让辛扬天打断。 “我和若心一起上去。” “你说什么?”有没有搞错?!她是思想开放,行为大胆,可不代表她的家人和她一样。他这样一说,不摆明了她跟他有过一腿!?这教她以后怎么面对她的姐妹? “热恋中的人总是会想要黏在一块儿,我想要和你共度每一刻,这是很正常的。大姐,你说是吗?”辛扬天脸不红,气不喘,柔柔地说着他的想法。 “你……”天啊,他一定要这样说吗?到底是谁在跟他热恋?他们什么时候热恋?她为什么不知道! “哦……那么你和若心一起上楼吧!”栾若良略微结巴地说着。她没想到他们两人的进展这么快。 “大姐,我们上去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聊。”说完,他牵isuu書网着栾若心的手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转头说了一句:“没事不要太靠近我们的房间。”也不等两人反应,便拉着若心的手往上跑。 半晌,留在楼下的两姐妹才喃喃自语:“他们的感情真是很不错。”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栾若心羞红着脸,双眼射出寒冷的冰霜。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他究竟是何居心?是她太笨了,才会引狼入室! 如果她现在下去跟她们解释,她们也不会相信,只会越描越黑! “我这样说错了吗?”辛扬天已经好整以暇地躺在她的床上,将枕头挪了个舒适的位置半卧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个观念很开放的人,但……这并不代表我的家人和我一样!”她的眼中已经迸出火花,将她整张娇颜衬得更艳光四射。 “你就是要这样让我魂牵梦萦。过来,到这边来。”辛扬天像个王者般,眉一挑,眼底闪着万丈光芒,令人不能忽视。 “你要做什么?”栾若心警戒地走至他身旁。 辛扬天将她一把扯到怀里。“我想当个大野狼,吃掉你这个小红帽。”满溢的情欲,毫不隐藏。 “不行。”跌在他怀里的栾若心仰起头看着他。 “为什么?”他俯下头亲吻她的粉颊。 “大姐和若薰都住在这一层楼,所以不行。”她用手封住辛扬天的唇,不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 “那可不行。我打算今天跟你要头款,你不能拒绝我,否则我会毁约。”此刻他的心中满满都是她难得的羞涩,他爱死了她娇羞的小女人模样。 “我跟你说过不行,而且我也不打算让你住在这里。今天只是让你暂住,明天你就得回自个儿的窝。”栾若心非常的坚决。这里的隔音设备不好,她可不想在这里让姐妹们听到一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是因为这里的隔音设备不好,还是你太会……”辛扬天满脸的笑容,双手隔着衣服摩挲她的胸部。 “不要说出那个字!”该死,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这个男人真是无礼得可以,什么话他都能说出口。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放荡了,现在跟他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你在做什么?”想着想着,栾若心突然感觉胸前一阵凉意,她低头一看—— 天啊,他什么时候脱掉她的衣服?? (此处删节) 隔天一早,栾若心因为口渴想要到楼下喝水,刚巧碰到正要去上班的栾若良和栾若薰。 第16章 “大姐、若薰,早。” 这是她最不想遇到的场面,昨晚她的叫声恐怕可以传到山庄大门的管理员室,更何况是同一层楼的她们。 若不是口渴得受不了,她一定会错过她们上班的时间再下来。 “二姐昨晚可真是热情。”从她身边走过的栾若薰匆匆地撂下这句话。 真是受不了,一整晚都是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让她难以入眠。 “若薰!”栾若良脸色微红地说。“若心,性生活要节制,可以太过火。”毕竟还没论及婚嫁,这样子似乎不太好。 “哦。”现在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在里头。 看着她俩相偕出去,栾若心的脸才慢慢恢复原色。 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她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就算要这样继续下去,也不能在这个房子里。 该去哪里呢? 灵机一动,她想到老店楼上的空房间,她可以让他住到那里。 就算他想怎么样……也不会吵到人! 第九章 三个月后 台上一阵缠绵,台下一阵吆喝四起,这里是位于中心附近的“老店”。 里头人声鼎沸,音乐震人。为什么会这么热闹? 话说三个月前,若心以扬天作宣传,将“老店”重新开张,一些旧雨新知立刻闻风而来。 谁知这一来!再也离不开了。 因为这一群老客们爱上了新口味。 像现在台上正要上演的,就是新戏码——猛男秀,惹得众女客心花怒放。 倏地,台上的灯光转暗,音乐声骤然停歇,只见台上隐隐约约地有几个人影晃动。 这正是由辛扬天所带领的五位猛男。 台上五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是由辛扬天精打细选,再施以体格训练三个月的猛男。 今天是他们的处女秀,由于怕他们过于紧张,所以辛扬天也陪着他们披挂上阵,以解除他们的压力。 遽然,一阵震撼心弦的鼓声大噪,闪烁的灯光彷如太阳升起一般,一道道的光线划过黑幕,投射在台上的猛男身上。 灯光乍现,霓虹闪烁,忽明忽暗,挑逗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节奏快速迸出,鼓声急遽扬起。音乐一响起,台上六个人动作整齐如一,随着音乐的节奏扭腰摆臀。 俐落的甩开头上的帽子,粗犷地扯掉衬衫上的领带抛到台下的女客身上,引得她们尖叫连连。 一个旋身,人人拉开衬衫,露出结实宽厚的胸膛,顿时,台下又是一阵叫嚷。 猛然跪地排成一条线,他们互相撕扯对方身上的衬衫,在幽暗的灯光下,摆出各种引人遐思的动作。 鼓点一震,六名猛男立即起身,展现纽结健美的肌肉线条。 从现在开始,便是淑女之夜的高潮。 猛男们一个个下台,晃动他们的腰,前后摆动他们的臀,动作极其煽情火热。 随着节奏起伏,他们跳上客人面前的桌上,手往后面的裤带一拉,啪的一声,整件西装裤散成一块布,身上只剩一小片布做成的丁字裤。 随着个人的主意,或是单脚跪在桌上,让女客人抚摸他们健硕的肌肉;或是站在桌子上随着音乐摇摆他们的腰,晃动他们的臀。 而台下的女客人也可以自由选择,要求猛男们提供一些特别服务,或者应她们的要求摆出各种姿势,或者共舞一曲,或者…… 台下已经一片混乱,气氛颓靡销魂,只有一个女人,远远站在大厅角落,不发一语地看着这一切。 “若心!”辛扬天好不容易才从一群情绪亢奋的女客中抽身,跑向这名女子身边。 自从辛扬天在三个月前帮栾若心重整“老店”,他便不允许她再继续扮男装,所以栾若心便得以女装出现,店则由辛扬天掌管。 栾若心看了一眼辛扬天那几乎要蹦出丁字裤的硬挺,“你不觉得……你那一条裤子太小了一点吗?” “我是因为看到你,才忍不住有点冲动……”他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向自己膨胀的下身。 “你……这里这么多人,你不要乱来!”栾若心一惊,赶紧缩回小手。 她叹一口气,睇着辛扬天,心中浮起一丝不悦。 自从他帮她掌管这家店,店里面的生意明显扶摇直上,人潮络绎不绝。 可是她却反而不喜欢这种情况,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店里的生意明显的变好,这是她期盼好久的事,可是她却觉得不开心…… 光是看到辛扬天卖弄色相,穿着一条小裤裤到处跑,她就觉得很不舒服,觉得心头有点郁闷。 她不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和辛扬天在一起之后,她发现她的人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 最近他又很忙,回到楼上的套房休息时,说不到两句话他便呼呼大睡,这让她觉得……有点孤单。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她决定和他谈谈,听听他的想法,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需要他的帮忙。“喂,你……”她才一开口,便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贵妇人往两人走来。 “伯爵,你过来,你过来嘛。”贵妇人一走过来,便往辛扬天的肩膀一攀,娇滴滴的说着,还边用略微肥胖松弛的手臂摩擦着辛扬天胸前的敏感。 “伯爵”是辛扬天在这里的名字,他坚持要用栾若心用过的名字。 “你放手!”看着那贵妇人的举动,栾若心一怒,伸手打掉了那贵妇人的肥手。 “你……你不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贵妇人不满有人打扰她的兴致,沉着脸骂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这家店的衣食父母。” 这位贵妇人是在栾若心掌店的时候便经常上门的老顾客,更是栾若心的老主顾;但自从她知道栾若心是个女人后,对她的态度亦趋恶劣。 因为店里的客人大部分是这位贵妇人介绍来的,所以栾若心一直对她百般容忍,可是,现在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她不知道拉辛扬天到这里来,究竟是好是坏? “怎么?没话说了吧?”贵妇人像只摇曳生姿的雀鸟,骄傲地挽着辛扬天的手臂,欲转身回厅内狂欢。 她已经跟辛扬天开过多次的价码了,无奈他还是不愿意陪她出场,她心中懊恼不已,不过,她不会让他拒绝她太多次的。 “放开你那只肥手!”栾若心终于发飙。那肥女人真以为她不敢对付她?她宁可关门不做生意,也不想让辛扬天陪着她这个肥女人。 “老娘今天不想做生意,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栾若心发怒的吼声盖过震耳欲聋的音乐,大厅里的人全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她。 看着那位贵妇人错鄂的表情,栾若心感觉心中升起一道快感,“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大不了老娘关门不干了!” 在栾若心一声令下,整个大厅里的人顿作鸟兽散,不一会儿,偌大的空间只剩下她和辛扬天两人,以及一堆杯盘狼藉。 “你是怎么了?”他老早就发现她最近怪怪的,可是他不想问,他等着她开口告诉他。未料,她居然会用这种爆发的方式直泄她的心情。他辛苦招来的人潮,想必要成为泡影了。 一时怒急攻心,栾若心吐了辛扬天一身。“我……不舒服……” 辛扬天一惊,不管身上污秽,马上抱起她往楼上的套房跑去。一进房间,他马上将她带到浴室里。 他拿起毛巾擦拭她苍白的脸庞,发现她还微微颤抖着,心里不免一阵气恼,他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你到底是怎么了?人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拧了拧毛巾,再擦擦她的脸。 “我……没事,我好多了。”栾若心虚弱地抬起头瞧着他。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发那么大的脾气?”看着她脸色逐渐红润,他才转而擦拭自己的身体。 “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吃你的豆腐。”她的小手爬上他紧蹙的眉头。“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个小女人总算开始对他有点占有欲了,这表示他这段时间的忙碌没有白费。“倒是你,你知道你这样会得罪客人吗?好不容易重振的生意,有可能会付诸流水。” “我宁可生意不好,也不能容忍她们对你毛手毛脚!” “真的?那你又何必要我来这儿替你工作呢?”看着她因微怒而绯红的双颊,他爱怜地亲亲她的粉颊。 “我……这跟我当初的计划有出入。”她闭上眼,享受着他的温存爱抚。 “什么出入?”辛扬天仅着一条丁字裤,抱着手中的软玉温香,岂有不冲动的道理? 他的手探入的领口,在两只浑圆间来回挤捏搓揉,手指也极其挑逗摩挲她的蓓蕾,让它们坚挺膨胀;双唇更毫不犹豫地贴上她的唇,尽情汲取她口中的蜜汁。 栾若心本能地环住他的颈项,热情地回应他,燥热的娇躯亦不由自主的蠕动着。她感觉他平坦的小腹紧贴着她,坚硕的男性象徵亦火热地隔着衣服抵着她的柔软。而他的一双手则沿着她的大腿,缓缓地溜进她的腿间,搓揉着她的女性柔软。 “不可以……”她逸出呓语般的话。 “为什么?”他双手亦迅速褪下她的连身洋装,灵敏的舌头一路下滑来到她胸前咬掉她前扣式的内衣,舔咬着她小巧浑圆上的樱桃。 他仿若带魔力的指头邪恶地爱抚撩拨着她,使得她浑身颤抖不已,耳畔除了他声音低哑的爱语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寻求慰藉,身体因期待而变得火热。 第17章 望着身下娇吟连连的可人儿,辛扬天已经按捺不住偾张的血脉,他一把扯掉栾若心身上最后一件遮蔽,而自己下身的灼热硬挺也已受不住丁字裤的束缚,打开后,热流般的勃起穿过层层花瓣,沿着花心贴在她充满湿意的幽穴上磨蹭逗弄着。 “嗯……真的不可以……”意乱情迷中,情欲的浪潮已快淹没她,令她无法自拔。可是,她突然想到医生的交代,所以……不可以! “我等不了了!”辛扬天的硬挺慢慢地推入她的幽穴中,引得她全身不住地扭动。 “不行,我……我怀孕了!”他柔柔的律动让她娇吟连连。虽然她也很想继续,但是,医生说……“医生说,我的情况不是稳定,暂时不能做这种事。” “你怀孕了?”辛扬天一惊,马上用尽所有的自制力退出她体内。 “是啊。”看见他立即撤出,栾若心觉得一阵空虚。她一直不敢告诉他,就是怕他会像现在这般冷淡。 栾若心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辛扬天一惊,马上低头吻去她的泪水。“怎么又哭了,你现在有了小宝宝了,怎么可以这样哭?会伤了宝宝的,乖,别再哭了,怎么越说你越哭呢?” “你想要宝宝吗?”栾若心睁开泪眼问。 “想啊,为什么不呢?”辛扬天低笑一声,原来她这阵子心情不好是这个原因,真是个小傻瓜。 他都已经把心剖开让她看了,她还不懂他的心意?他想要她当他的老婆,想的心都痛了,他恨不得能将她纳入自己的身体里,和她合为一体。 “可是……你刚刚为什么……”听到他想要宝宝让她很开心,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可是……“你为什么马上就……撤出了呢?”关于男女间的情爱,她还是非常羞于开口。 “是你说怕伤了宝宝我才咬牙退出的,你看,它还是意气昂扬呢!”这大概就是怀孕症候群吧。 看着他昂然的勃起,栾若心娇颜一红。她知道自己自从怀孕后,心情总是起伏很大。“我……我最近有点怪怪的……” “我知道。”他专注炯亮的双眸盯着她,“你要好好休息,以后楼下的事由我处理,你只要等着当妈妈就好了。” “嗯。”她娇羞、满足地偎在他怀里轻声允诺。 “你今天又要出去了?”栾若心躺在床上,看着在一旁准备整装出门的辛扬天。 他最近神神秘秘的,自从跟他说自己怀孕之后,他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出门,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想问他,却又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妻子,没有过问他的权利,只好一个人生着闷气。 为什么他每天都要出去?她可是一直在等着他的求婚呢!他为什么都不说?虽然心里纳闷,可她又不愿意像个怨妇般质问他。 真是烦死了! “你好好休息,我会在开店之前回来。”辛扬天今天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所穿的火红色衬衫,并搭着帅气的西装。 “哦。” “记得别到楼下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处理即可。”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随即转身走出去。 “知道了。”每天都说一样的话,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唠叨。 栾若心翻坐起来,往窗外看去,看见一辆高级房车缓缓驶过来,隔着窗户,她看见辛扬天一脸喜悦的坐上车子,驰骋而去。 难道他跟她爸爸一个样?见她怀孕了,就移情别恋? 栾若心摇摇头,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可不想当个妒妇。 他是堂堂竹月帮的帮主,他在外头的交友情况她丝毫不清楚,说不定他真的是去办正事。 她站起身往楼下走去。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得起来运动运动,总不能一在到晚躺在床上,像个病人似的。 栾若心走到楼下巡视店里头的一些摆设、装潢,还有桌椅排列,再看看最近的营业额有多少,需不需要进货。 一番检视后她才发现,自从她得罪了个胖女人之后,店里的营业额便一落千丈,那……这些亏损扬天是怎么打平的? 坐在框台里,她突然闻到一股异味,心生疑惑,便在厨房前方向摸黑走去。 四周一片黑暗,她又不敢开灯,她怕要是开了灯,这里恐怕要化为一片火海。因此,她决定先去关掉瓦斯开关。 真不知道扬天怎么会忘了关!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一声鬼魅的问候飘进栾若心的耳里,她心头一紧,开口说:“瞿经理,是你吗?”是那个几度要置她于死地的瞿振睿?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调,除了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很难得你还会记得我。”黑暗之中,他的眼犹如黑豹般锐利,睨睇她的一举一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丢入西太平洋了吗?莫非他真的能够从那里游回来? “我是特地来找你……一快上路的!”瞿振睿轻柔的笑声像是魑魅的索命声。 “我?”栾若心一听,本能地往回走。她必须赶紧逃出这里,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宝贝,她不能跟他硬拼。 “你不用再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只要我手中的打火机一点,刹那间一切就结束了,你不用怕。”瞿振睿拿着闪亮的打火机走向她,一步一步地走近…… 栾若心一步步地退到墙边,她抱着肚子,心里头一直喊着——扬天! “我就决定要这个了。”辛扬天和韩敏正在一家珠宝店里,选一对适合的结婚戒指。 看着珠宝店的店员扭着腰去包装他所选购的戒指,辛扬天转过身来对韩敏说:“太感谢你了,我自己一个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选。” “不用跟我客气,我还要谢谢你那时候帮我照顾孩子们呢。这不过是小事,你别放在心上。”韩敏顿了顿,“我很惊讶那个出色的伯爵居然是个女孩子,而且你居然还掳获了她的心。” “我跟她是一年多前就订下的缘分,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辛扬天露出难得真诚的笑。 “你……跟震天最像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一点了,永远那么热情。” “是吗?” “有一点也满像的,不过,震天他已经改正过来了,你也该改一改。”韩敏别有用意的说着。 “是哪一点?”辛扬天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 “你和爸爸的事我不想多说,但我还是一句老话,有空回去看看他,别让他一个老人家独处。” “家里头有管家,不用我烦心。”虽然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他还是给足了面子,听她唠叨一下。 “听你这么说,你并打算让他参加你的婚礼喽?”韩敏眉头一蹙,剔透水亮的大眼眯起。 “我没这么说。”老爸当初的心情,他已试着去了解,并且原谅他。 “很好,否则我会瞧不起你。”韩敏看看手表,站起身。“我要先走了,震天找不到我一定会担心。” 走到一半,她突然转过身来。“爸爸真的很爱你,希望你能因为他对你的这一份爱原谅他。这样你也会快乐。”笑了笑,走了两步,她又转过身,“你和若心的婚礼记得要通知我和震天!” “知道了。”辛扬天对她挥挥手。这时,手机刚好响起,他顺手一接—— “喂?若薰?你怎么会打来?”珠宝店的店员已将戒指包装好交给他,他转身走出店外。 (你现在在哪里?)若薰着急的问。 “我在珠宝店里买东西,现在要走了。”辛扬天不解地说着,他不懂若薰怎会这样问他。 (你赶快回去吧,我午休的时候觉得人很累,到休息室去休息了一下,结果梦到若心出事了。)手机另一端传来栾若薰急促的声音。 “真的?”辛扬天心一颤。 (我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你赶快回去看看!上一次二姐逃过一劫,我已经觉得很古怪了。) “怎么说?”听到她的话,辛扬天马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决定赶回去。 (因为只要是出现在我梦中的人,无论如何一定会有血光之灾,二姐不可能幸运地逃过,我怕这次的梦境就要成真了。) 辛扬天一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能够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她身边。 (不管怎么样,你待会到了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情况如何,我和大姐现在就赶过去,知道吗?)说完,若薰匆匆地挂了电话。 坐在计程车的辛扬天更是觉得心头一阵慌乱。 不会的,只不过是个梦,哪有说实现就实现的! 他虽然这样说着,却有种自我欺骗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没事,额上的汗却一颗颗的落下,分不清是天热流汗,亦或是……冷汗。 没事、没事的!为了给栾若心一个惊喜,他这些isuu書网一直忙着筹办婚礼的事宜,忘了跟她嘘寒问暖。 他知道她不开心,他决定给她一份物超所值的感动,所以……她绝对不能有事。 快到了,前头的路口转个弯,就可以看到了。 这一路上都没有消防车,也没有救护车,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定是若薰太紧张了,根本就没事…… 轰的一声,连坐在车内的辛扬天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爆炸的威力。 车子到了路口一转,他看到“老店”化成一片火海……左右的建筑物也被火舌吞噬,浓烟密布。 “老店”爆炸了!若心还在里头…… 辛扬天迅速下车,冲向火场,声嘶力竭地喊着—— “若心——”第一次,他流下了泪…… 第十章 “这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若心呢?” 栾若良和栾若薰一路赶到“老店”去,却发现那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她们一接到消息,马上赶到医院。 一踏进手术室外的长廊,便看见颓然在等候椅上的辛扬天,他身旁则站了一位老者和一对看似夫妻的人。 最奇怪的是——有个老人跪倒在他的脚旁。 “扬天,发生什么事了?”栾若良焦急地询问。 辛扬天抬起无焦距的双眸,喃喃念着:“大姐,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我一接到若薰的电话就赶回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还没开到‘老店’,‘老店’突然就爆炸了。我看到一片火海,冲进去时只看见若心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叫她,她好像都没听见……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倏地,他眼神一敛,两眼通红地瞪着跪倒在地上的老者。“若不是振睿已经碎成万片,我一定会把他捡成一堆鞭尸,鞭他个千万次……” 跪在地上的老者抓住他的脚,老泪纵横的说:“是我的错,是我教子不严,我不该将他从西太平洋救起,我不该没看好他让他做出这种事!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他转而抓住另一位老者的裤子,“老帮主,你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辛瑞至扶起跪倒在地的老人,安慰道: “瞿老,你别太自责了。” 是瞿老通知他瞿振睿的事,他才会急忙要震天过来看看,谁知,还是来不及阻止这场悲剧。 “如果若心发生什么事,你十个狗头都不够赔!” 接到父亲不认同的眼神,辛扬天颓然地倒进椅中。 “扬天,你也受伤了,先让医生看看。”站在一旁的韩敏开了口。 刚到的栾若良和栾若薰看了辛扬天一眼,发现他全身有多处的烧伤,狼狈不堪,不复以往的风流倜傥。 “是啊,你先去休息吧,否则待会儿若心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心疼。”栾若良走到辛扬天的身边安抚他。 她知道他已经尽力了,若是若心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也是她的命。 “大姐,若心会没事对不对?” 辛扬天睁着一双无助的大眼,企图寻求保证。 “一定会没事的。”走过来的人是辛震天,他怜惜地环住扬天的肩头,“振作一点,有方骥雨和覃许情那一对宝兄弟在,一定没事的。” “大哥……” 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渺小。 “扬天,你先去休息,就算是躺一下也好,你的伤口也需要包扎。”辛瑞至走到辛扬天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爸……我想要等到若心出来。”辛扬天通红的眼里泛着泪水。 “这位栾小姐一定会出来,你不要着急。如果你爱她的话,就不要让她替你担心。” “我……”辛扬天仍然不死心。 “你就先去休息吧,二姐一出来,我就去叫你起来。”始终站在一旁的栾若薰看不下去,也劝着辛扬天。 她害怕如果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是没有生命的二姐,他怎么受得了打击,要他情何以堪? 这阵子扬天常常找她和大姐问一些二姐的喜好,以及一些关于二姐的事情,她们都知道,他真的对二姐很有心。 举凡婚礼的筹备、过程,甚至一些琐事他都会问清楚。二姐怀孕了,他想要给她一个最舒适的婚礼。 这样的体贴和温柔,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就在每一个人沉思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门打开,走出两个神情疲惫不堪的男人。 “骥雨、许情!”辛震天眼尖地看到走出来的两名男子,率先叫喊出声。 很快地,每个人的视线都迅速移到他们身上。 “手术结果如何?” 大伙一窝蜂地冲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 方骥雨和覃许情对看了一眼,一脸哀凄地对他们摇摇头。 大伙一惊,纷纷转头看向坐在原地的辛扬天。 只见他撇撇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是吗?”他站起来,脚一软,整个人趴在地上。 “扬天,你怎么了?”辛震天赶忙将他扶起来。 “我觉得全身无力,双脚抖个不停。” 他依然在笑,却笑得极其凄冷。 “你们这两个小子不会赶快过来看看吗?”辛震天怒目一扫,催促着方骥雨和覃许情快过来。 “哦。”两同一时间应话,默契好得不得了。 “不用了,我没事,我想进去看看若心,我要看看她……”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辛扬天双眼一闭,泪水从他卷密的睫毛中流出。 他觉得全身都没了知觉,只有泪水无法控制地奔流。心中仿佛多了一个缺口,血水正不断地渗出,淹没他的灵魂。 在一旁扶他的方骥雨和覃许情看到他如此失态的表现马上明白,他们的玩笑开大了。 方骥雨马上使了个眼色给覃许情,示意他自首无罪。 覃许情眨了下眼,表示收到他的讯息。 搀着辛扬天走向手术室,覃许情说:“你进去好好地看看她吧,我们就不陪你进去了。” 接着,他放开辛扬天,让他独自进入。 辛扬天继续地移动步伐,看着手术台上盖着白布的栾若心。 半晌,一声如雷般的吼声从手术室传出—— “方骥雨、覃许情!你们给我去死!” 原来栾若心已经安全获救,只是麻醉还没过。 “嫁给我吧!”辛扬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求着日渐康复的栾若心。 “不要。”脸色稍嫌憔悴的栾若心一脸倔强的拒绝。 “为什么?” 一个月前的爆炸事件恍若隔世,栾若心却一直记恨着扬天当时放下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面对恐惧的情景。 而且,肚子里的宝宝也因为当时爆炸的威力太大而流掉,更令人难过的是,她因为子宫受到伤害,永远不能怀孕了。 这也是她不想嫁给扬天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已经……不能生育了! 现在的她生不如死,想嫁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却又不能。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那时舍命救她的瞿振睿—— 那时候,他一得知她已经怀了扬天的孩子,虽然已经阻止不了爆炸的发生,却仍不顾一切地抱住她的身子保护她。 他的举动让她很讶异,但是短暂诧异之后,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她很感谢他,尽管他是要杀害她的元凶,但是在最后一刻,他依然舍身救她,不,他想救的是扬天的骨肉而不是她,但就算是这样,她一样很感谢他。 他对扬天无悔的爱意,是她比不上的,也没得比,硬要说谁赢,也只能说,她赢在是女儿身吧。 “是因为你不能生育的原因吗?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你大可以不用担心。我大哥的孩子一箩筐,有他传递香火就够了。”辛扬天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是你大哥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她快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为什么她每次总会傻傻地跳进他所设的陷阱里呢?她这么说,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她还有什么好辩的。 “我都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只要知道症结所在,他就知道该如何解决。 辛扬天轻松地站起身,打开病房的门,只见门外冲进两个小萝卜头。 两个小鬼头没头没脑地冲到栾若心的床上,栾若心一惊,赶紧坐直身子,迎接这两个小鬼头。 “这是……” 打开的门后又冒出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手上还各自抱着一个小孩缓缓地走进。 “是我的孩子。”开口的是辛震天,他是应扬天的要求前来助阵的。 当初他刚知道这个病人就是聚乐第岛上的伯爵时,他是死都不肯来,后来得知她是个女人时,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真是女的,那他老婆当时摸到的是什么? “你……”他……他怎会和扬天长得一模一样?还有那个女人,不是贵妇人吗?怎会在这里? 她看着怀中酷似扬天的孩子,再看看站在她面前的男女,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先跟你自我介绍,我是扬天的大哥辛震天,这是我老婆韩敏。”辛震天揽着他身旁的女子向栾若心介绍。 “哦……那你……” 她脑中似乎浮现一点光亮,却又来不及抓住。 “我直说好了,我就是那个想把你丢入西太平洋的人,而这位则是被你吃过豆腐的女子,你想起来了吗?”看着她一副呆样,辛震天怀疑她的脑袋瓜子可能被炸坏了。 “是你……那他……”想着想着,栾若心总算恍然大悟。“你和他是双胞胎!你是他的老婆……这些孩子是你们的小孩!”她指着辛震天,再看向韩敏,这下子她总算明白了。 “对,你终于猜对了。”辛震天没好气地等着她愚蠢的结论。 “那你们今天来是……”她不解地看着窝在她怀里撒娇的孩子。 “我们是特地来解开你心结的。”韩敏将手中的孩子推给辛扬天,亲切地靠近栾若心的床边。 “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扬天呢?”韩敏一靠近,马上开门见山地问栾若心。 “我……” 栾若心低下头看着怀里两个可爱的小孩,心里想着,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应该也会这么可爱吧。 “是为了不能生育的问题吗?”韩敏柔声问道。 “你……”栾若心瞪着辛扬天,怪他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说给别人知道。 第19章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拒绝扬天的话,我会生气哟。”韩敏冰清剔亮的双眸含着一丝微愠。 “你不知道当你在动手术时,扬天那副心急和无助的模样。他为了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滴下英雄泪,还几乎晕厥。你没有看到所以不会心疼,但是我看到了,我十分心疼他的用心和爱你的那份坚持,我相信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到。”韩敏语气稍急,她不想看到栾若心的迟钝和扬天被拒绝的痛苦,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很痛苦的。 栾若心无言,只能睁着明亮含泪的星眸望着倚在门边的辛扬天。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傻傻地一次又一次拒绝他。 “如果你还不懂的话,我会很生气的。”韩敏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心里明白她已经了解。 “你不觉得你怀里的那两个小孩和扬天很像吗?那是因为扬天和震天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真的非要孩子不可,这房子里的四个孩子随你挑,我会无条件送给你,他们快把我烦死了,每个都皮得要命!” 韩敏直觉自己已经搞定这件事,便就此打住。该是他们夫妇俩退场的时候了。 知妻莫若夫,韩敏一个眼神,辛震天便知道该怎么做,马上打暗号给扬天,要他趁热打铁。 这时,栾若心终于抬起眼。 “扬天,你过来。” 趁着辛扬天走上前,辛震天夫妇带着孩子退到一边。 “扬天,你真的爱我吗?”栾若心抬起雾气氤氲的双眸问辛扬天。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泪水随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滑下。 辛扬天单脚跪下,将她的小手包在他厚实的大掌里,“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就算有一天你的头发变白了,我仍会为你梳头;倘若你的容颜不再,我会亲自为你画眉、点口红;即使我的眼瞎了、手残了,我也永不停止。”这算是他对她最深情的告白了。 “那么……我也会永远爱你。”栾若心眼眶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主动环上他的肩。 她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他变成一个任性的女孩。 可是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她知道在一年多前,看到黄丝巾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被他掳走了。 黄丝巾?代表思念的黄丝巾?辛扬天是“孤枕难眠”的老板,那么……那时候他说黄丝巾是他老板别上去的…… 那不就是他?他为谁绑上黄丝巾?他在思念谁? 心中一阵恼怒,她生气地推开辛扬天,“‘孤枕难眠’楼上的黄丝巾,是你为谁绑的?” “那个是……” 糟糕!她怎么会突然翻起八百年前的旧帐? 在一旁正要离开的辛震天,突然冒出一句话: “若心,‘孤枕难眠’楼上的黄丝巾是扬天以前的‘好朋友’绑上去的。他每带一个人回来,那个人就会绑上一条,而且……每一个朋友都不一样!”话一说完,他赶紧关上门,带着韩敏离开。 “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栾若心眼一瞪,翦翦双眸喷出火花。 “没什么意思,你别误会!” “辛扬天——” “我知道,我知道了,老婆……老婆……” 辛扬天决定使出杀手锏,往栾若心身上一扑,将她压倒在床上,这是他制服女人最拿手的办法。 片刻后,病房内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爱恋缱绻的缠绵声…… 欲知辛震天、方骥雨、覃许情及栾家其他姐妹的精彩情事,见《《情色风暴五部曲》》的其它系列 全文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