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新传》 NO.1 睡觉最怕啥?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郭迦经过长时间睡觉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睡觉最怕做梦,特别是那种梦着梦着掉到坑里的那种梦,简直就是要人命。不过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怕啥来啥。这不,郭迦一蹬腿,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这还叫不叫人活了?郭迦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刚准备再眯上眼继续睡,结果就发现有人摇晃自己。郭迦越寻思越不对劲,自己已经一个人住了好多年了,这是谁捣鼓着咱不让睡啊? “奉孝,奉孝?”那人还边摇晃边喊上了,反正不是叫我,郭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掉过头来继续自己的春秋大梦。 “奉孝,你也太不像话了吧,一会夫子要来讲学,你还睡!”郭迦感觉到身边的人摇晃自己的幅度是越来越大,不耐烦的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中年文士,说文士嘛,就是人家穿的比较传统,发髻,长衫,这套行头估计也只有在cosy商店能买到了。郭迦有点迷糊了,这都哪跟哪啊? 难道是做梦?郭迦轻轻了拽过那文士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呀!”那青衣文士大叫一声。 反应正常……郭迦心想,这入口咸咸的味道……咦?难道不是梦?郭迦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四下打量了起来,这是哪啊? 郭迦发现自己正趟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的房门口,那房子上还挂着张不小的牌匾。 “圈川书院?”繁体字郭迦也认不全,不会念的都用圈来代替了。 “是颖!颖川书院!”被咬的青衣文士一脸的无奈,难道风liu才子郭奉孝,睡了一觉给睡成傻子了? “差不多嘛!”郭迦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青衣文士,无所谓的说道,“对了,兄弟贵姓?” “颖川荀彧……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我是谁你都忘记了。”荀彧疑惑的看了郭迦一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你一定是荀攸了!”郭迦恍然大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呢!怪不得长的这么象,不错不错,挺斯文的,不过这布景也真敬业……”笑完郭迦还站起来扯扯荀彧的发髻,“嘿,真结实啊,兄弟,用502了吧!” 荀彧看着郭迦发颠的动作无可奈何,荀攸似乎已经被郭迦的行为吓傻了,直勾勾的看着郭迦手忙脚乱的在荀彧头上胡作非为。 “你不是失心疯了吧……”荀彧推开玩自己脑袋玩的一脸开心的郭迦,愤愤的说道。 “哟,瞧这群众演员还真敬业,就你这张大众脸,有个角色演就凑合过去得了,现在不流行古装剧了,超男!超级男生!知道不?”郭迦有瞅了荀彧一眼,伸过手来冲着荀彧的胡子就是一抓,“赶紧刮了吧,就你这张嫩脸,还留三撮胡子,化装老道啊?” “哎呦!”荀彧痛哼一声,看来真是疯了,赶紧叫人去…… “文若,你没事吧。奉孝,你太不像话了。”荀攸也看不过去了,虽然平时郭嘉有时候放荡不羁,做事有违礼数,可是象这样失心疯还是头一回,连忙走了过去,拉起荀彧,愤愤了离开了。 郭迦看了看手里那搓还带着血的胡子,若有所思……这帮人,干嘛叫我奉孝呢?真是的,群众演员就群众演员嘛,郭迦刚想从兜里掏点纸巾擦下手…… “嗯?兜呢?”郭迦很疑惑。 “嗯?我穿的这是啥玩意啊?”郭迦更疑惑了。 “嗯?”郭迦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这身行头,“天啊,这是啥。” 同样的青衣(古代的校服么?)……长衫……摸摸脑袋,502粘着的竹签…… “我不要做群众演员!老天不是故意来玩我的吧!”郭迦指着天大喊。 一张纸团从窗内飞了出来,正中郭迦的脑门。郭迦捡起来一看,上面写到“奉孝,小声点,夫子午睡还没醒呢志才。” “靠,化装古人牛b啊?荀彧,荀攸,这又来了个戏志才,是不是一会曹操就出来了。”郭迦郁闷的哼了一声,大喊道:“夫子,戏志才说你睡觉了!让我小声点。”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戏志才!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我……”屋内,戏志才的声音很无辜…… “恩……这老大爷也很敬业啊,现在的群众演员真不好混,连个午睡都睡不舒坦,戏志才啊戏志才,叫你演……”郭迦得意的哼着小曲走出了书院,看着面前崎岖的山路,心里更郁闷了。 “这是哪啊?到哪才能打上taxi啊……” ……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郭迦嘴上哼着小曲,一脸平静的跟夫子大眼瞪着小眼,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从书院下山,走了大半天,不用说taxi了,连个自动饮水机都没见着。行至半山腰了,郭迦发现自己的肚子不是很争气,只得掉头回到书院,刚进书院门,那午睡未遂的老大爷便开始絮絮叨叨的数落自己,左一句“哀哉奉孝”,又一句“惜哉奉孝”,搞的跟自己已经挂了一样,不过奉孝就奉孝吧,人家群众演员敬业,自己还好意思说啥呢。 “报告大爷!我想屙屎!”郭迦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想到了三十六计中的暗度茅房之计,也就是传说中的屎遁,老大爷太聒噪,再这样情绪激动下去,玩意上来个脑血栓冠心病啥的,那多伤风景啊,这年头,干啥都不容易,群众演员也是人啊,都是为了生活啊,莫办法啊…… “去吧,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屙屎也是人之常情……”夫子给了郭迦一个就你不争气的眼神,撇了撇嘴,那意思很明显,你可以滚了……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屙屎大道,不可废也……”郭迦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瞅了瞅还剩两撮胡子的的荀彧,小声嘀咕道:“荀大叔,你跟我说说洗手间在啥地方……” “你不是要出恭么?”荀彧被郭迦问的摸不着头脑,这屙屎跟洗手有啥关系。 “是出恭,出恭的地儿在哪啊?”郭迦越想越憋屈,这群众演员们也太入戏了吧,连个茅房都整出来这么多说辞。 “出门右拐,最里面那间就是,恭桶在墙角。”荀彧显然对刚才郭迦扯掉自己胡子有些耿耿于怀,不悦的说道。 “谢了您呐……”郭迦连忙跑出房间,推开房门,直奔传说中的恭桶而来。 郭迦有一次被敬业的“剧组”所折服了,这桶倒是找到了,可是怎么拉啊……站着?粘到身上那就不雅观了,蹲着,一不小心屁股栽进去那也是中了大奖,防患于未然吧,郭迦灵机一动,半蹲,瞄准…… 一直还没吃饭,就干了票大的,郭迦拉的是浑身无力,半蹲了半天,腿都麻了,忽然,郭迦意识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办大事没有带纸,这下可尴尬了。 “救命啊,救命……”郭迦本想找张树叶,可是这又不是野外,古色古香的茅房,居然没纸,这剧组也太抠门了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大吵大闹了起来,心里还嘀咕着:什么破剧组嘛,解决生理问题还要装备自备,你们都不怕丢人了我怕啥?! 郭迦声嘶力竭的破锣嗓子很快引来了阵阵脚步声,郭迦长吁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对外面的反应效果还比较满意,再不来人,自己保持这半蹲姿势也保持不了多久了。 戏志才首当其冲的进了房门,疑惑的看着郭迦的姿势,表情很抽搐,刚才听荀家叔侄说奉孝今天不正常,果不其然,着一个午觉的功夫,奉孝怎么连拉屎都不会了?! 郭迦第一次仔细的看着戏志才,小眼,小鼻子,小嘴,嘴边还有颗黑痣,年纪不大,一脸褶子,跟梯田似的……郭迦心想,这剧组够不敬业的,堂堂曹魏第一任谋士,就这形象啊,再怎么说也是游戏中的高智商人才啊,知道的说是戏志才,不知道的说是庞统估计也有人相信了……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郭迦连忙打断自己的思绪,长时间的半蹲已经让自己的声线嘶哑了起来。 “纸……给我纸!”郭迦一脸企盼的看着戏志才,面孔渐渐扭曲了。 “难道是要作诗?”戏志才恍然大悟,收敛了刚才惊诧的神色郎朗说道“奉孝兄果然大才,屙屎都能呈文思泉涌之势,佩服佩服……” “我顶你个肺,这么多屁话你怎么不去死!”郭迦无奈的瞅了戏志才一眼,“我要擦屁股!” “咦?”戏志才疑惑了起来,擦屁股要纸做甚?不过荀家叔侄说了,奉孝今天脑袋瓜子不太灵便,是不是忘记了小棍放在何处了。 “奉孝,请看右手边……”随着戏志才的引导,郭迦看了看右手边的一排小棍,每个小棍上都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郭迦顿时有种脑充血的感觉,搞什么飞机啊,原始社会啊…… 好奇心越来越强的郭迦忍不住随手拿起一根小棍,上面的字迹还很漂亮,“公达赠文若于光和二年……”,又拿起一根,“一棍扫天下——奉孝题……”感情这根才是自己的啊,古代人真节约……恩?古代人?算了,郭迦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想到底是现代还是古代了,双腿已经直打哆嗦了,管他敢不干净的,郭迦眼一闭,手一挥,“我揩了!” 伟大的三国杰出的谋士,郭嘉郭奉孝,完成了在三国时期的第一次的生理活动,在这一刻,郭迦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无数穿越的先辈们灵魂附体,郭迦就是郭嘉,自己穿了,真的穿了!明天不用上班了,周末计划逛动物园也要取消了,自己会有一个无比精彩的人生,将来跟着曹大大,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真的会这样么?自己不识几个字,三十六计也只有小刺猬历险记用的比较纯熟,曹大大现在貌似混的也不是很好,还在白手起家吧。倍受打击郭迦把手中的小棍随手一撇,仰天长叹了起来…… NO.2 初夏的傍晚,天气不冷不热,虫鸣成为了这初夏的主旋律,夕阳西下,一抹金黄洒在了书院院内,如此的良辰美景,就算向来不善审美的郭嘉也小小的陶醉了一下。 陶醉之余,郭嘉还在继续诅咒着将自己的生活叉叉了的老天,早知道大学的时候学啥文科呢?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想想那些理工类院校毕业的,拿块肥皂就能做炸弹,用冰柜加电视机都能组装出来台电脑,自己现在是啥也不会啊,安身立命的手段都没有,再过不了几年安生日子天下就要大乱了,原本的郭嘉还会个什么暗度陈仓,二虎竞食啥的,自己会啥啊,吟个诗?唱个小曲?那不是糟践艺术嘛,再说了,传说郭嘉不是喜欢克药么?现在还年轻,没养成克药的习惯,不用那么早死了,万一好好活着,跟曹大大混遇上诸葛大大,不还是要被人蹂躏……算了,越想越心烦,不去寻思这些没用的了…… 郭嘉郁闷的叹了口气,找了个树荫趟了下来,倒头便想去先跟周公约个会。 “文若,你说奉孝怎么会如此嗜睡,以往这个时间数他最精神……”还没见着周公,郭嘉就隐约听到了戏志才的声音。 “嘘……现在比晌午的时候好多了,别吵到他,万一又发起病来,我剩下的胡子估计也保不住了。”荀彧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戏志才,郭嘉听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荀彧也算无辜了,仙风道骨小书童的形象被自己无情的破坏了,不过话说回来,王佐之臣,就这点气量?荀文若!我鄙视你。 “也是啊,不过这次奉孝病的还真是不轻,上次还说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去城里的宜春院呢……”戏志才话音未断,郭嘉一个鲤鱼打挺。 “宜春院?!”郭嘉两眼放着幽蓝色的光芒。 “非礼勿言,非礼勿言……”荀彧看了郭嘉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以前的奉孝还是很能听取自己的意见的,花天酒地之处去的也很少,戏志才啊戏志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自己连胡子都被扯去了,算了,别触他霉头了。 “是不是那个能锻炼身体锻炼腰的宜春院?!”郭嘉兴奋的说道,唾沫星喷了戏志才一脸。 “何来锻炼身体锻炼腰之说?”戏志才听的也是一头雾水。 “嘿咻,嘿咻……”郭嘉友情提示。 戏志才一脸的迷茫。 “叉叉圈圈叉叉,叉叉圈圈叉叉……”郭嘉继续循循善诱。 戏志才更糊涂了。 “kao,假正经了吧。”郭嘉把手搭在了戏志才的肩膀上,靠近戏志才的耳边小声说道,“你说说,宜春院到底是个啥地方?” “卖阳春面的地方啊!宜春院的阳春面啊,肉丝的!”戏志才懵懵懂懂的回答道。 “肉丝的?那还叫阳春面?!”郭嘉用手摸了摸戏志才的脑门,不热啊。“可是文若说的那非礼勿言又是何解?” “他啊!最近吃素!”戏志才一脸无辜的说道。 郭嘉疑惑的看了看荀彧,靠,还是一脸正经…… “自己去吧,亲爱的。”郭嘉无奈的瞅了戏志才一眼,一脸你没救了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古代人都结婚早啊?戏志才和荀彧也应该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郭嘉走回小树荫,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戏志才的声音,该死的,要不要人睡觉了。 “不过话说回来,宜春院的老板娘长的是真风骚啊……”戏志才的声音有点贼贼的。 “是啊,是啊,子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奉孝不去,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去吃个面吧。”这个时候的荀彧依然义正严词,郭嘉不得不佩服荀彧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呔!两个呆子,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上俺老郭!”郭嘉一着急,也没心思睡下去了,悟空的台词都上来了。 “呀!病的更严重了!”戏志才和荀彧一致摇头叹息,平时的奉孝可是泰山崩于前不形于色啊,现在为了吃碗阳春面,怎么这么激动啊。 “快去快去,好兄弟要讲义气!”郭嘉也忘了今天白天把哪个兄弟的胡子拔了,左手拽着戏志才,右手牵着荀彧就往书院外走去。 “着急什么,拿钱!”荀彧甩开郭嘉的手,便向屋子里走去。 “……”郭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袖子,没钱…… “志才啊,有钱没,借我点。”郭嘉无奈的开口说道,为了自己穿越后的第一次夜店生活,借钱就借钱吧。 “说了你病没好你还不愿意听,我们出门从来不用花钱,都是文若请客嘛。”戏志才笑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郭嘉也笑的贼贼的,原来荀彧就是冤大头啊,次次都请客,纨绔子弟嘛。 “别不好意思,君子之交不假于物嘛。”戏志才认真的说道。 嘿,古代人的思想还是要慢慢适应……不过也顾不上这些没用的了,看mm,三国时期的mm啊!那可是平时打着灯笼都找不见的啊…… NO.3 山下,小镇。 郭嘉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好好的感受了一下汉光和年间的人民生活。这个时候,没有烽烟战火,虽然史书上记载,汉王朝此时政治已经十分**了,可是从这个小镇来看,人们的生活都还不错,并没有出现郭嘉想象中的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的场景。 不过此时的郭嘉倒真没什么耐心去细心体会安逸舒适的闲逛了,拽着荀彧一路小跑,戏志才则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谁叫钱袋在荀彧手上呢,丢了戏志才,顶多是个迷路,如果把荀大大丢了,估计晚饭都没着落了。 “快点的,文若,怎么看风(骚sāo)老板娘你一点都不上心啊,饭前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速度……”郭嘉也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其实郭嘉心想倒是,能受到荀彧和戏志才两位大大推崇的老板娘一定不是一般的漂亮,能受到他们的追捧,那宜(春chun)院老板娘不敢说是绝代风华,最不济也是个风(骚sāo)入骨。 荀彧让郭嘉拽着手颠了半天,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荀彧心里也纳闷,平时奉孝总是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怎么今天爆发出如此之大的战斗力。不过那是荀彧没见过两千年后那些追星族的疯狂,郭嘉这次小宇宙爆发,跟狂(热rè)的追星族们来说倒也真是九牛一毛了。 “往北,往北!”后面的戏志才也跟的气喘,一个劲的指引郭嘉方向。 郭嘉停了下来喘了口气,等戏志才跟了上来,愤愤说道:“什么东南西北的,我就知道上下左右,志才,前面带路,我和文若跑累了,休息会先。”感(情qing)郭嘉把戏志才当旺财了,都是才字辈的,也不算太委屈他。 “(日ri)月星辰,树木地形,河流山川,都可用来辨别方向的……”戏志才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去死吧,我就是问宜(春chun)院在什么地方,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郭嘉没好气的敲了戏志才脑袋一下,“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点就了不起,等有时间了我给你做个指南针,这点东西我还是会弄的。” “指南针是何物?”荀彧不解道。 “就是……”于是郭嘉手忙脚乱的解释起了指南针的构造。 “不就是司南嘛,那个东西书院里有的……”听完郭嘉的解释,戏志才和荀彧异口同声。 “靠……”郭嘉没好气的骂道,心里倒是更郁闷了,被古代人鄙视……能不郁闷么? 一阵的插科打诨,眼见三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郭嘉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qing),这可是自己“第一次”见老板娘,一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搞不好自己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啥的一阵乱发,没准能从老板娘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 “对了文若,那个宜(春chun)院的老板娘到底婚配与否?”郭嘉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没等荀彧接插,戏志才便插言道:“要是婚配了,我们还会去吃面?” “很好,很强大……”郭嘉冲戏志才竖起了拇指,别看小才平时不怎么言语,却总是能一语道破天机啊,果然够闷(骚sāo),而且是闷到骨子里的那种(骚sāo)…… “子曰:窈窕淑女,君子……”没等荀彧说完,郭嘉连忙打断了荀彧的絮叨,“你就别整天子曰,子曰的了,孔大叔是理论派,我们要做实战派,你整天曰来曰去的,感(情qing)是意(淫yin)?” 郭嘉稀里哗啦的说了半天,才放过依旧坚持意(淫yin)的荀彧,算了,就让子继续曰他吧。其实,孔子说的倒是一点没错,可是你吃个面也曰半天,太伤风景了吧。 “子曰:我们要去吃面……”荀彧没好气的瞅了郭嘉一眼,坚持着自己的信仰。 “恩,人之常(情qing),孔大大也是吃面长大的……”郭嘉无奈的叹道。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气氛倒也不算沉闷,郭嘉对于荀彧和戏志才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荀彧家底厚实,家里有人在朝廷当大官,戏志才则和自己一样,穷人一个,唯一让郭嘉比较不解的就是,无论是后世的哪本书,眼前的两人都是才智出众,智计百出的形象,可是放到了郭嘉眼中也就那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俺老郭的智商太高?郭嘉忍不住的偷着乐了起来。 “到了!”戏志才打断了郭嘉的思绪,郭嘉抬眼望去…… 窗明几净,二层小楼。 郭嘉心里有些嘀咕了起来,不就是个面馆么?难道这面馆里面还有什么玄虚不成?也难怪郭嘉多想,看惯了一层的民宅,乍的多了一层,竟然有些接受不来了。 “来啦,几位公子,快里面坐……”一不施粉黛体态婀娜的美女从店门口走了出来,郭嘉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看着没,纯天然的美女,柳叶眉,大眼睛,长长的头发,皮肤白皙的象白雪一样,肯定不是adekorea的…… 这老板娘,绝对能让六宫粉黛无颜色啊……郭嘉心里美的,回到三国,看到这样的美女,总算是赚到一回。 NO.4 老板娘将三人让进了里间,殷勤的招待了起来,郭嘉听着戏志才和荀彧跟老板娘的交谈,原来几人早就熟识。虽然他们几人这个“兮……”一下那个接着“兮”,但对于文言文略有涉猎的郭嘉确定了那两人不是来喝花酒的,郭嘉心中感到有些惭愧了,荀彧和志才真的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好同志啊。 坐定,老板娘便去招呼后厨做饭了,郭嘉趴在荀彧耳边小声问道:“你们跟她很熟?” 荀彧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郭嘉,“什么我们跟她熟,她还是你介绍给我们认识的呢,去年腊月,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荀彧滔滔不绝的回忆起了当年三人跟老板娘的相识,“后来,我们以文会友……” 原来是笔友啊……郭嘉汗然……难道三国时期的人民就知道了精神恋爱? “那老板娘叫啥?”郭嘉继续化装无知宝宝,一脸无辜的问道。 “你真睡糊涂了?”戏志才调侃到,“这宜春院的老板娘当然叫玉儿,卞玉儿……” “原来叫玉儿啊。”郭嘉点了点头,姓氏倒是挺奇怪的,不过如此出众一美女,又离名人众多的颖川书院不远,怎么史书上就是却记载呢?难道这卞玉儿后来没有跟荀彧,戏志才,或者原来的郭嘉发生点什么? 郭嘉思索着,热腾腾的面条已经被端上了桌子。人到了饿的时候,瞅着饭总是倍感亲切的,郭嘉刚要动筷子,却发现荀戏两人神经兮兮的看着自己。难道要先祷告一下?郭嘉被二人瞅的有点尴尬了,又不好意思的把筷子放下了。 “难道是要饭前洗手?你们不也没洗?瞅我做啥?”郭嘉讪讪的问道。 “子曰:作要有个坐相,你以为是在野外幕天席地么?”荀彧谆谆教导着郭嘉,一脸的认真。 原来是跪坐,三国人还真是麻烦,这么大个面店,连个马扎都不准备。跪就跪吧,郭嘉学着二人的样子跪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嘟囔着,“子怎么什么都管,自己以身作则就好了,还说给曰了出来,真麻烦。” 刚要伸筷子,郭嘉抬起头看到两人依然不动?难道真的要先请示一下上帝才能吃饭?郭嘉一脸郁闷的瞅着两人。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说完,荀彧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够狠,不语就不语,还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睡觉睡回现代,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了……郭嘉自我安慰道。 面很香,肉丝给的也足,纯天然无公害的食品啊,郭嘉满足的慰藉着肚子,心里还一直思考着卞玉儿的事情,古代姓卞的也不多啊,卞和是比较有名,不过是个挖玉的,再说这个时间也应该死了几百年了,卞玉儿……难道是? 想到这里,郭嘉的手哆嗦了起来,不是吧?这么巧? “几位感觉还算满意?”卞玉儿款款走了过来,声音如黄莺出谷。 卞玉儿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将来曹大大的妞了,郭嘉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紧张,可是拿着筷子的手却不停的哆嗦着,筷子与桌子配合着传来了阵阵“嗒嗒嗒嗒”的响声。 荀彧和戏志才莫名其妙的看着郭嘉,这家伙又抽什么风呢?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刚吃完饭又犯病了?难道这病是间歇性的? 卞玉儿也一脸的不解,平时郭嘉见到自己总是自信满满的激扬文字,现在抖啥呢?都夏天了,屋内也不冷啊。 “奉孝,这是为何?”荀彧看了看郭嘉发抖的手问道…… “恩……”一定不能失态,郭嘉暗自想到,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自己将来是要跟曹老大混的,玩意跟曹大大抢着把妹,那一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是我新研究的一种打击乐器……”郭嘉用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说道。 卞玉儿一脸狐疑的看着郭嘉,显然对郭嘉的解释很不满意,荀彧和戏志才则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早知道郭嘉病的这么严重,才不会带他出来呢。 得,还得继续演下去,郭嘉郁闷的想到,啥打击乐器嘛,都是这张嘴惹得祸。 “请玉儿给我一壶水,再顺便拿几个碗……”郭嘉对卞玉儿说完,便开始给荀彧和戏志才解释了起来自己的“研究”。 卞玉儿更迷糊了,不过还是按照郭嘉的说法拿来的水壶和碗。 “……叉叉圈圈叉叉,叉叉圈圈叉叉的我深深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的脸……”郭嘉一边敲一边唱了起来,曾经的麦霸在宜春院的大厅里展现起了自己的歌喉…… “曲完,收工。”郭嘉表演完毕,满堂皆惊…… 荀彧和戏志才无奈的低下了高贵的头,这都什么什么啊?一点也不工整,文字也不押韵…… 卞玉儿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自我陶醉的郭嘉,赶紧告罪离开了。 “我……唱的不好?”郭嘉一脸无辜的看着荀彧。 荀彧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来你的打击乐器的发明还有待改善啊。” “对了,奉孝,那个叉叉圈圈叉叉是个什么意思?”戏志才好奇的问道。 “你忘了?子曾经曰过的,自己回去看书吧……”郭嘉拍了拍戏志才的头,落寞的说道。 NO.5 躺在陌生的(床chuáng)上,郭嘉回顾了一下自己在宜(春chun)院的行为,真是丢大了,卞美眉不知道会如何看待自己。不过最好别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曹老大的未来老婆,唉。 回书院的路上,荀彧和戏志才数落了郭嘉一路,“子曰,子曰”的郭嘉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躺在(床chuáng)上也睡不着,郭嘉还是细细思索着自己是如何来到的乱世,不知道睡一觉能不能睡回去,想到这里,郭嘉便坦然了,心事那么多做什么,睡觉,嘿,这竹子枕头……睡起来脑袋真疼啊。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清晨,书院就有人吼了两嗓子,比鸡鸣还早,正在做梦划船的郭嘉一个猛子坐起(身shēn)来,“靠,天还没亮呢,鬼叫什么啊!” 乱世就是乱世,还真不是盖的,睡觉都不让人睡踏实,果然啊,乱世人不如太平犬,现世的狗狗都有动物保护协会管,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日ri)子多惬意啊,想到这里,郭嘉也睡不着了,看来这一觉是没穿回去,还得等下一觉了。 “乱世啊……”坐在(床chuáng)上的郭嘉长吁短叹了起来,如果以后真的再也回不去,那就该为现在做做打算了,在书院,自己可以跟着荀彧荀攸混(日ri)子,吃大户,以后呢?就自己肚子里这点墨水,曹大大还不一定搭理自己呢,将来荀彧离开书院,自己吃啥呢。再说了,跟那俩书呆子非亲非故,一直这样吃下去,人家也不见得继续搭理自己呢。 看来生存都成问题了,唉,干脆今天在书院后面开垦块菜地吧,靠山吃山,靠天吃饭的(日ri)子倒还真没过过,书生啊,百无一用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又一嗓子猛的响起,把郭嘉吓了一哆嗦,这都什么事啊,一会刘邦一会项羽的,难道是书院生活过于压抑导致学生们精神失常?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俺老郭要以德服人…… 天色大亮,郭嘉仍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睡觉没睡好,生活的精神压力过大……当然,以上种种都被郭嘉抛于脑后了,直到戏志才推门而入,叫自己上课的时候,郭嘉才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自己不识字! 装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尿遁?连一时都躲不过去……昨天还自诩高智商的郭嘉竟然在这个问题上手足无措了起来,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办,郭嘉发现自己已经被戏志才拉出房门,向讲堂走去了。 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痛快点。黔驴技穷之际,郭嘉反而看的开了,不就不识字嘛,有本事写简体字,看你们能认识多少…… 进了讲堂,众多学生与夫子席地而坐,夫子已经开始“子曰,子曰……”抬头看了郭嘉和戏志才一眼,没搭理。 戏志才拽了拽郭嘉的衣角,比划了一下荀攸荀彧坐的位置,两人轻轻的走了过去坐下,相视一笑,一起听夫子继续曰。 听着听着,郭嘉心中便有些感慨,这天下将乱,不是靠那孔大大曰上几句就能曰好了的,可是,荀家二位和戏志才跟了曹大大后的的那些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是跟谁学的?难道夫子曰过? 夫子摇头晃脑的曰了半天曰够了,忽然把半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公达,你说说你们于此求学的目的是什么啊?” 果然不是单纯的曰来曰去,夫子还是很有思想的嘛。郭嘉暗自想道。 “当然是报效朝廷。”荀攸一脸的神圣。 夫子赞许的点了点头,郭嘉心中却不以为然:公达啊公达,你们叔侄是报效朝廷了,可是大汉气数已尽,你们最后坚持的这点信仰也被曹大大无(情qing)的扼杀了。 夫子奇怪的看了郭嘉一眼,说道:“奉孝!昨天你不让为师好好睡觉,今(日ri)听完公达的话你却不以为然的表(情qing),却是何解?” 郭嘉心中小小的汗了一下,能有何解?我说这是荀攸的死结你们能相信?郭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若帝王不用呢?” 郭嘉说完,学生们哗然了,夫子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问道:“帝王不用,倒是可能,那你说说,若帝王不用,应当如何呢?” “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帝王不用,卖与识家,识家不用,仗义行侠……”郭嘉旁若无人的侃侃而谈,夫子眼中的惊讶更甚,早知道这学生形骸放((荡dàng)dàng),没想到居然会想的如此深远,朝中现在宦官专权,把持朝政,难道郭嘉已经有了反心不成? “就你这小(身shēn)板,还仗义行侠啊?”戏志才小声说完,哄堂大笑了起来。 郭嘉还想再说,却发现戏志才一个劲的冲自己使眼色,于是郭嘉坐了下来,继续听别的同学回答夫子刚才的问题。 “你差点犯了大忌,没看到夫子刚才的脸色?你买与识家了,不是要造反啊……”戏志才轻声说完,郭嘉大汗,原来不是言论自由啊,于是讪讪的笑道,“放心吧,现在天下还是太平的,再说了,就我这水平,货卖帝王家,帝王也不要啊……” “奉孝切勿妄自菲薄……”荀彧也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显然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帝王不用”上了…… 算了,现在给你们灌输这些还早……想到这里,郭嘉便释然了,开口朗声说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语罢,讲堂内落针可闻…… NO.6 这堂课算是夫子记忆中书院最热闹的一堂了,郭嘉语罢,讲堂内寂静了下来,片刻,学生们便炸了锅般讨论了起来,郭嘉提出的问题,有赞同的,自然也有反对的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交头接耳,吵在一团,还有就如荀彧荀攸那样凝神思考的,还有就是象戏志才那样大赞郭嘉的那句诗词的,夫子也被郭嘉的话震撼了,没有理会争吵的学生们,独自品味着郭嘉的话语。 还没跟你们讲到三权分立,君主立宪,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呢,怎么就都这样了?郭嘉心中把同学们连带着夫子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不过心中还是告诫着自己,看来以后真的要少说话,多办事了,即使是颖川书院这样思想很开放的地方,自己随口的一句无心之言,就被夫子理会成了大不敬,人家是闯荡乱世脑袋别在裤腰上,自己是小命全在嘴上啊,万一哪天随地吐槽,不小心被人咔嚓了,岂不很冤枉? 郭嘉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看着身边的同学吵闹了一上午,再也没多说什么,直到夫子离开,郭嘉才长吁了口气,这堂课可真够折腾人的。 晌午,天气已经渐渐燥热了起来,郭嘉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又看了看只剩几个铜板的钱袋,愁眉苦脸。这早上就没吃上饭,身上这点钱,不知道够不够一顿的,不好意思再跟荀彧开口了,难道要下山找未来的主母佘上顿饭?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郭嘉心里郁闷着,这书院别的学生们也都不像荀家那么家境殷实,别人都活的好好的,为啥自己却穷困潦倒了呢?郭嘉迷茫了,这书生怎么赚钱啊?难道书院的学生们也能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想到这里,郭嘉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唉,还上山打猎呢,自己这百十来斤明显是去给豺狼虎豹送肉去的。 “穷啊……”郭嘉忍不住大喊道。 “奉孝,一起吃饭去……”话音刚落,荀彧就推开了门,吓了郭嘉一跳,这荀彧也太及时了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移动饭票。 救世主啊,活菩萨啊,什么叫无私,什么叫奉献精神,荀彧如果到了现代一定能进********,郭嘉心中赞美了荀彧无数遍,才收起看向荀彧那炽热的眼神。 下山,吃饭…… 这次比上回多了一人,荀攸也跟着掺和了进来,郭嘉有些不解,年轻人的活动,这中老年人过来跟着算啥事啊,难道卞美眉真的大小通杀?连荀大叔也遭遇了毒手? “每次都叫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郭嘉想起自己已经吃了荀彧两顿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讪讪说道。 “无妨……”荀彧不以为然的说道,郭嘉心想:小荀大大真是高风亮节啊。 “可是每次这样,我总觉得不太好。”荀彧风格高,郭嘉可觉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己很别扭,“你说山上其他的同学靠什么生计呢?” “写写信,卖卖字画,周围村子婚丧嫁娶的打打下手……”戏志才如数家珍的给郭嘉讲解着寒门士子的赚钱途径。 “唉,士农工商,士字为首,不好好读书,却操此贱业……”荀攸听完戏志才的话痛心疾首的说了起来。 无视……郭嘉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荀攸,不操“贱业”,难道你让寒门士子喝西北风长大啊?家里有钱了不起么?纨绔!十分纨绔! 荀攸说完,戏志才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谁都想生于帝王家,生活所迫,没办法的事,怎么会是“贱业”? 荀彧看到有些冷场,连忙把话题转移到了卞美眉头上,戏志才才脸色稍霁,荀攸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便不再言语。可是郭嘉却心思不在卞美眉那里,卞美眉对于郭嘉来说属于易燃易爆的危险品,关系万一处理不当,随时有可能被曹大大灭了的…… “公达,吕不韦你知道不?”郭嘉轻笑道。 荀攸被郭嘉的跳跃式的思维问的一愣,难道卞美眉和吕不韦还有什么关系不成?荀彧和戏志才也感觉迷迷瞪瞪的,三人一直期待着郭嘉继续说下去。 “秦灭****的事情你们知道不?”郭嘉没有理会三双惊愕的眼神,继续侃侃而言。“吕不韦,战国末期人,商贾出身。因辅佐始皇登基有功,被始皇尊称为仲父,任秦国相国,一时权倾朝野,府中食客三千。” “这跟卞小姐又有何关系……”荀攸不解的问道。 “呃……”郭嘉头疼的看了一眼荀攸,“回到上个话题……你不是说士农工商么?你家里即便官拜三公,比吕不韦如何?” 荀攸想了想,点头道,“不如。” “那吕不韦算商还是算士?”郭嘉装出一脸无知的样子问道。 “可是……”荀攸还想再辩,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言辞,愤愤的说道,“你这是诡辩……” “那好吧,诡辩……”郭嘉也不想过分的刺激荀攸,闭口不言了。 士农工商是子曰的……荀攸依然沉浸在刚才郭嘉的问题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难道子也有错?不对,子永远是对的……荀攸越想越心烦。而荀彧和戏志才显然也被郭嘉提出的问题吸引了,沉吟不语。 四人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宜春院。 周末了,打篮球去先,回来继续更新……读者大大们如果读的还算满意,就收藏投票吧,小卡在此先谢过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NO.7 看着冒着丝丝热气的面条,卞美眉的身影在眼前飘来荡去,可是郭嘉总觉得这顿饭吃的没有上次那么香甜,荀攸三人也没有了往日那么精神,低着头若有所思。 卞美眉狐疑的看着沉闷不语的四人,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并没有上前殷勤谈笑,只是送上面就默默的坐在了一旁,心中还不停的想着这两天来众人的反常,难道四人都在研究奉孝新发明的打击乐器不成? 几人匆匆吃完了饭,荀彧便起身结账,三人刚其实欲走,郭嘉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文若,借我点钱……” “莫非奉孝没有吃饱不成?”荀彧奇怪的看着郭嘉和他面前摆的那个大碗,莫名其妙,难道辩论能让人胃口大开? “我这有一样天大的好处送与大家,只是苦于无钱经营,想跟你们合伙而已……”郭嘉嘿嘿的笑着,一脸的奸商相。 “奉孝莫不是真要行那商人之事?”荀攸看卞美眉也在身旁,并没有再说那行赏为“贱业”了,只是脸色仍然十分不悦。卞美眉听郭嘉说完,起身欲走,郭嘉却说道:“卞老板听听也无妨嘛,大家都是可以合作的……” 见郭嘉说的如此神秘,卞美眉便没有离去,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郭嘉,“郭公子莫不是要让奴家投资于你那打击乐器吧。” 晕!郭嘉尴尬的笑了起来,看来卞美眉还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啊,连忙摇手道:“那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问问卞老板附近哪里有木匠,等我把样品做好,大家再一起切磋切磋。” “木匠?”荀彧等人面面相觑。 “镇北就有。”卞美眉答道,心中却有些确定的想到:肯定要钱是继续研究那打击乐器……不然找木匠做啥。 “那好,文若,拿钱!”郭嘉笑吟吟的把手伸到了荀彧跟前。 荀彧看了郭嘉一眼,无奈的又掏给郭嘉几个铜钱,郭嘉一把抢过荀彧的钱袋,便往门外走去,嘴上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一会回来。” “看来奉孝真的变了,平时他都是视钱财如粪土的……”荀攸若有所思。 “看到他这样疯疯癫癫,真是痛心疾首啊。”荀彧伤感的附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钱袋里的钱还是心疼郭嘉。 “我们是不是等等看看。”戏志才倒还是很相信郭嘉的,“你们想想他在讲堂上的表现,也不像是脑袋有病啊,反而比平常更加急智。‘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是脑子有病的人能说出来的么?” 荀家叔侄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话音刚落,郭嘉便颠颠的跑了回来,嘴上还大声嚷着:“戏志才!北在哪儿?!” ……连北在哪儿都不知道,还不是脑子有病?三人相视苦笑了起来。 郭嘉问明了方向走后,几人又等了半晌,看到郭嘉推门而进,几人讶异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郭嘉的身上,只见郭嘉拿来一木盒和一木板,一脸欢笑。 “卞老板,笔墨伺候……”郭嘉张口嚷道,随手又把剩下的钱扔给了荀彧。 “这是何物?”荀彧莫名其妙的看着郭嘉在一块块小原木上写写画画,其余几人也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莫不是奉孝又倾向于墨子学派了吧……”戏志才呐呐的说道。 “象棋!”郭嘉草草的在原木上写完,随即又画起了棋盘。心里还不断寻思着,这跟墨子大大啥关系啊?少见多怪! “楚河,汉界……收工!啊哈哈哈哈……”郭嘉旁若无人的大笑了起来,笑完,便指点起了依旧面面相觑的几人象棋的玩法。 荀攸看了半天,目光完全被眼前的象棋索吸引,嘴里喃喃道:“奉孝大才啊,此等战棋,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却又深合战阵之道,端的妙不可言。” “妙不可言就不要言了,赶紧的,咱们玩上两局练练,我让你车马炮。”郭嘉叫荀攸坐下,两人对弈起来。 “跳马!公达”戏志才比荀攸还着急。 “明显是应该飞象!”荀彧据理力争。 “烦不烦啊你们?观棋不语真君子,别嚷嚷,我都让子了,你们三个合伙欺负我啊?!”郭嘉玩笑道。 一局玩罢,荀攸大败,郭嘉笑吟吟的看着几人,说道,“这玩意能换做银钱么?” 荀攸等人才反应过来,如此游戏,确实很吸引人,荀彧有些不解的说道:“只换银钱?可惜了啊,如果再制作的精美一些,献与当今圣上,没准都能拜官呢……” “这个我早想到了,拜官的事情我没啥兴趣,还是留给你们老荀家人吧,这就是我说的那送你们的天大好处,没准圣上封你个黄门侍郎什么的。”郭嘉笑着说道。就算升官了也做不了几天,还是留给老荀家人玩吧。 “再就是跟卞老板打个商量,在你这宜春院里弄个棋社,不知卞老板可有兴趣?”郭嘉回头对一脸期待的卞美眉说道,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卞美眉肯定早就看到这象棋的前景了,这宜春院连吃带玩,估计又能吸引来不少客人。 “这如何是好?”卞美眉激动的媚眼直飘,“既然郭公子如此大度,奴家也不能小气了,那象棋所得利润咱们五五对开。” “这就不用了,棋社我一分利不要,只要以后我们来吃饭的时候卞老板能多送几样小菜就成……”郭嘉不以为然的说道,心里还不停寻思着,你当着荀攸的面跟我谈价钱,我领到的钱还不够听他絮叨的精神损失费呢。 “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以后四位来宜春院用膳,小店分文不收……”卞美眉笑的更开心了,看来原本就生意红火的宜春院,又要锦上添花了。 NO.9 夫子很生气…… 今天的早课下面的学生们都昏昏欲睡,难道自己的人格魅力下降了?记得以前大家还是挺给面子的,今天怎么连个捧场的都没有了? “志才?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接下去是什么?”看到下面跪坐的学生们都没什么精神,夫子决定找人起来调节一下气氛,很不幸,戏志才同学中奖了。 “五六炮进三兵对反宫马,下面是……该飞象了!”戏志才恍然大悟! 夫子听的一头雾水,下面荀彧荀攸还跟着戏志才的答案点了点头,其余的学生们也莫名奇妙,郭嘉直接笑的喷了出来,小子,果然有前途,恭喜你,距离职业玩家更近一步,不知道象棋有没有代练……戏志才同学一定能够胜任的。 “啥马?啥象?跟孙子有啥关系?”夫子郁闷的问道。 “呃……”戏志才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讲堂呢,刚才光寻思昨晚的棋局了,只得讪讪的对夫子道:“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我看不是误会,文若,你说,刚才志才说的是什么?你还跟着点头。”夫子不愧长期致力于教育专业,对下面的学生表现了如指掌。 “啊?志才估计是发梦了。”荀彧只得连忙打着圆场, “哦……那昨晚我隐约听到你们房内‘支士’,‘拱足’的跟今天志才发梦很相似啊,难道你们昨日一起见的周公?”夫子怀疑的问道。 “是……是这样的,周公他老人家还代问夫子您好呢,说他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戏志才信誓旦旦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学生还是深深的敬仰着自己的,周公都听说过自己的大名……“那这次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 强,郭嘉大汗,原来三国时期这些人吹牛扯皮的技术就已经如火纯清了,很好,很强大。 夫子继续讲解着兵法中的计篇,戏志才强打精神,结果还是支持不住眼皮的重量,郭嘉同情的看了戏志才一眼,唉,新生事物的杀伤力果然强大,戏志才再这么折腾几天,估计也就离阳痿肾虚前列腺炎不远了。 早课草草的结束了,郭嘉倒是听的比较认真,古代人讲孙子兵法啊,就是照搬照抄,连分析都不分析,这样的教学不行啊,不过这时候欧洲的兄弟姐妹估计还在钻木取火吧,或者等上帝打雷洗澡??郭嘉美滋滋的想到,不晓得现在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再把国际象棋搞出来玩玩,卖给外国人的可不能送了,不光不送,还不打折,提前申请专利…… “唉,让众位见笑了……”课堂上补了一觉的戏志才下课立刻精神了起来,郭嘉又在心中小小的感慨了一下,古代现代的学生们都一个样啊,连大名鼎鼎的戏志才也不能免俗。不过对于刚才夫子的话,戏志才明显没有放在心上,随即又拉着荀彧去下棋了,荀攸则表示要回屋补个觉,昨天晚上就想着升官发财去了,严重失眠。 唉……又剩下自己独自一人了,郭嘉可没有看那俩初学者对弈的yu望,跟臭棋篓子下棋是越下越臭,看俩臭棋篓子下棋是能着急死旁观者啊,郭嘉抱着珍惜生命的想法,独自一人走出了书院,嘴上还不停絮叨着,“这帮人难道不用吃饭?” 你们不吃,俺老郭可饿了。想到这,郭嘉摸了摸昨晚刚揣怀里的那块金子,急急火火的下山腐败去了。 一路上哼着小曲,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风光,郭嘉的心情却越来越差,不一会便开始不停的自己埋怨自己,早知道就不出来了,饿一顿又不能饿死人,现在可怎么办啊? 迷路!又见迷路! “看来以后出门应该让荀彧给画个地图了……”郭嘉喃喃的说道,忽然耳边响起了打铁的声音,叮咣叮咣的,郭嘉迷惑,难道哪里直播火箭队打球? “站住!不要跑,再吃俺老典一拳!”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咔嚓一下打断了郭嘉的思绪。 郭嘉寻声望去,只见一黑脸壮汉挥舞铁锤,追着一群壮汉,山道崎岖,前面那群壮汉跌跌撞撞的跑着,后面的气喘吁吁的追着…… “喂,请问一下,山下小镇怎么走啊?”郭嘉心中着急着去卞美眉那里吃面,赶忙跑了过去拉住前面跑的最显眼的一个大汉问路。 “啊……”那大汉还没等说话,就被身后那黑脸壮汉一拳打在后心,飞出去好几米,其余人四下奔逃,跑的更快了。 “靠!”郭嘉被大汉带了个跟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半截衣袖。 “公子援手之恩,俺老典不敢相忘!”黑脸壮汉看了看飞出去的那人,上前探了探鼻息,走回来激动的说道。 “啊?”郭嘉心中凛然,难道是遇见贼了?不是早就天下无贼了嘛…… 那黑脸大汉看着郭嘉一脸惊诧,挠了挠头,说道,“还好刚才公子拉了他一把,不然俺还真追不上他,公子大恩大德,俺老典谢谢了!”嘴上还不停的咬牙切齿,“这厮杀我兄长,欺凌嫂嫂,一拳弄死便宜他了……” 杀人了?还成了帮凶?郭嘉一脸的茫然,人生啊……怎么这么多大起大落?难道我剩下的日子就要在铁窗度过了? “还请教恩公大名。”黑脸大汉看着愣神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郭嘉,朗声问道。 “郭嘉,郭奉孝……”郭嘉喃喃的说道,“那人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黑脸大汉不以为然的说道,“俺那一拳连头牛都能打趴下,这等小体格,吃了俺一拳没把肠子喷出来,俺这拳已经很失败了……” 果然禽兽……郭嘉心中慌乱的问道,“你贵姓?” “不贵,你是问我叫啥吧,读书人真有意思,说啥都一套一套的,俺叫典韦,家中老二,父母早逝,剩个大哥,这厮作恶,杀我大哥,淫我嫂嫂,把他干掉,心中舒坦……” 这莽汉说话不也一套一套的?郭嘉心中鄙视完,立刻愣住了,“什,什么?典韦?!” NO.10 刚才还沉浸在典韦杀人的震撼中,不一会郭嘉就挥去了心中的(阴yin)霾,跟好奇宝宝一样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黑脸大汉,嘴上还不停的小声嘟囔着,“嘿,这典韦长的,怎么跟只黑熊一样,看来演义上还是美化他了的,瞧瞧,铜铃大眼,还有那一脸大胡子?难道是阿拉伯移民,可是胡子怎么是直直的炸开着的,用的什么牌子的啫喱水……” 典韦被郭嘉看的有些尴尬,平时典韦可是很少跟书生交谈,整天在山林中与野兽为伍,明显对郭嘉的行径不解了起来。 “你真的叫典韦?”郭嘉显然想确认一下眼前的典韦是不是赝品,不过随即想到,宁杀错,不放过,典韦可是会武功啊,自己混迹三国,没有几个牛b的朋友,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算了,你饿不?我请你吃饭……”郭嘉转念一想,说道。 “啊?”典韦被郭嘉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你帮俺抓住坏人,还要请俺吃饭?这不成,怎么样也要俺请。” “你是猎户,能请我吃啥?我带你下馆子,我看你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别做猎户了,跟我一起上书院吧,再怎么说,你总不希望做一辈子猎户吧。”郭嘉循循善(诱you)道。 “这如何使得?俺家还剩下半只昨天打的老虎,去俺家吃吧,公子的好意俺心领了,俺不识字啊,怎么去。”典韦苦笑道。 “我也不识字,说那么多没用的多生分,这样,中午我请你,晚上去你家吃老虎(肉rou),行不?正巧去镇上弄点酒……”郭嘉借口道。 一提酒字,典韦果然有了精神,不再推辞,带着郭嘉向小镇方向走去。郭嘉心中有小小的感慨了一下中国的酒文化,如果现在手上有盒555,估计都能跟典韦烧香拜把子了,烟酒不分家嘛。 来到宜(春chun)院,门庭若市,面店的声音明显比往(日ri)好了很多。家境不是很宽裕的典韦咽了下口水,这店对于典韦来说是每次路过都没钱进去,现在终于可以进去看看一观全貌了,郭嘉拉着典韦就走了进去。 卞美眉心中疑惑,这郭公子还真是交友广泛,士子猎户,啥人都能聊到一块儿去,卞美眉轻飘莲步,走到门前殷勤接待,嘴上还不停赞到郭嘉昨(日ri)制作的象棋,今天就有很多乡里士子慕名前来了。 “公子?你认识店老板?”典韦惊讶道。 “认识啊,来这儿就当自己家好了,敞开肚子使劲儿吃!”郭嘉可不拿自己当外人,就一个棋社,最起码让卞美眉净资产收益率上升20,吃几顿饭又到哪里,再说了,象棋的无形资产呢?更是无可计量。 “那是当然。”卞美眉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打趣道,“能让郭公子来小店,当然蓬荜生辉了。” “还有,卞老板最好再去准备上几坛好酒,我们吃完带走……”郭嘉还没吃饭就想起打包了,随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交给卞美眉,“我旁边这位是我兄弟,以后来您点里吃饭,记我账上就可以。” 卞美眉看到金子,心中惊讶,虽然郭嘉的才华是有目共睹,但是从来没听说他有多少钱,还有,这郭嘉哪里来了这么一个狂野派的兄弟啊?长的不像啊,同父异母?! 典韦听完郭嘉的话心中激动,平时的士子都趾高气昂,今天的郭公子却能帮自己抓贼,又刻意跟自己结交,自己再做作就真说不过去了,于是朗声道:“行,俺典韦认你这个兄弟了,有俺一口饭,就不让兄弟你饿着。” 多么朴实的人啊,郭嘉听了心中感动,同时也鄙视了一下自己带有目的(性xing)的跟典韦结交,也动(情qing)说道,“什么挨饿啊,我们兄弟一起要吃香的,喝辣的,温饱算什么,我们要奔小康!”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卞美眉稍皱眉头,郭公子不是有龙阳之好吧,光天化(日ri)之下,跟个野蛮男人如此亲密…… “卞老板?卞老板!上菜吧,我们兄弟今天不醉不归!”郭嘉说完,拉着典韦走进了大厅,找了张座位坐了下来。 酒桌,拼酒…… 郭嘉和典韦的桌子成了整个宜(春chun)院的焦点,卞美眉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浪((荡dàng)dàng)的士子,郭嘉脚下已经摆了好几个空坛子,典韦那边也只多不少,两人还能不改色心不跳继续狂饮,外带吹牛…… “那(日ri)进山,一口气杀了两只老虎,爽……”典韦豪气的说道。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的快……”郭嘉哼哼完,说道,“这算什么,上次我在山里遇见个黑熊,背刺,迎击,五星剔骨,瞬间把它放趴下……” “黑熊的不杀,我进山,黑熊都认我做他们老大,饶着我走……”典韦不以为然。 “恩,佩服佩服……”郭嘉称赞道。 “一般一般,山里第三……”典韦谦虚道。 “那第一第二呢?”郭嘉疑惑。 “百八十年前就挂了……” NO.11 酒足饭饱,留下一地的空坛子,典韦和郭嘉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却发现四周的食客都头来怪异或惊讶的眼神,郭嘉脸皮厚,典韦神经粗,对于这些异样的眼神并不往心里去,问卞美眉又要上两坛子酒,在满屋惊诧的目光中,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嘴上还不停嘟囔着换地儿喝。 酒场上看来是容易沟通感(情qing)的地儿了,几个时辰前还是陌生人,现在的两人就跟蜜月中的(情qing)侣似的,勾肩搭背,一路欢笑,不知不觉便来到的典韦的家中。 看来三国时期的动物保护意识还不强啊,郭嘉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内,却摆放着几张虎皮,难道这时候的老虎都跟heokitty那么好打?郭嘉寻思着是不是找个机会自己也上林子里找只老虎练练手,喝的有点高的郭嘉真当自己五星剔骨修成正果了…… 继续开喝。 “好兄弟,俺家穷,让你见笑了。”典韦有些讪讪的看着郭嘉,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回头跟我上书院,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媳妇找俩,一个做饭,一个洗衣服……”郭嘉倒是很喜欢典韦这种憨厚的(性xing)子,跟没有什么心机的人一起聊天不用顾虑,放的开。 “这怎么行?兄弟不婚配,俺也不婚配,着急啥呢,听说女人特麻烦,俺死了的大哥以前就整天这样说,所以俺不着急!”晚婚晚育制度这么早就深入人心了?典韦说完,郭嘉失笑道。 “你说的对,女人麻烦,不光麻烦,办事(情qing)还不利索,唠叨,斤斤计较,一点也不爷们……”郭嘉一一列举着女人们的罪状,典韦听了倒奇怪了,这女人如果爷们了还是女人么? “可是我看你跟卞老板就很不错嘛。”典韦一口喝完碗中的酒,说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郭嘉心中鹅米豆腐的念了半天,这隔墙有耳啊,不是卞美眉条件不好,而是她未来的老公暴力指数99,整天带着部队半个中国的溜达,自己还想跟着去混口饭吃呢,搞了卞美眉,难道自己的孩子要叫“郭丕”,“郭植”……那可是未来的魏**事集团总司令啊。没事改写个历史不是那么好玩的。 “没兴趣。”郭嘉说完,典韦看着郭嘉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再提及郭嘉的私生活了,不过心中却有些担心,这郭兄弟的眼光也太高了吧,卞老板都看不上?要说那卞老板,要(胸xiong)有(胸xiong),要(屁pi)股有(屁pi)股,模样也好看,按照死去的娘的说法,找对象就要找这样,能生娃,一次能下四五个呢…… 幸好郭嘉不知道典韦现在的想法,不然肯定一头撞死,不过典韦说的也有道理,什么曹家那帮小兄弟,好多都是卞美眉的杰作,不过当然,户口本上有卞美眉的一半,也有老曹的一半嘛…… 酒至半酣,郭嘉便想起要把典韦也拉进书院,进行一下政治文化教育,总要把老典留自己(身shēn)边吧,以后出门耍个流氓,吃个霸王餐什么的都不用担心了……随即说道:“兄弟,跟我一起回书院吧,我看你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未来是科技的时代,没有科学文化知识就没有前途啊,跟着我一起在书院混个毕业证,然后咱想上哪上哪……” “啥科技?啥毕业证?”典韦让郭嘉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就是跟我一起去书院,你去不?”郭嘉诚恳道。 “俺不是没钱么?再说了,俺去吃啥?”典韦郁闷道。 “当然是吃饭……”郭嘉笑了起来,“你别想那么多,兄弟我现在还有不少钱,你跟我一块也是个伴儿,书读好了将来你也可以做官嘛,将来光大你们老典家的门楣……”郭嘉循循善(诱you),继续忽悠。 “做官?”典韦疑惑,自己这一辈子从来没想过还能当官,自打生下来,就知道上山打老虎,先打小老虎,后打大老虎……忽然,郭兄弟出现了,自己的人生难道要改变了么? “而且我看你整天打猎,肯定没什么朋友,到书院给你介绍几个好玩的人去……”郭嘉继续(诱you)惑着典韦,开始给典韦讲起了书院里的趣事,什么晚上有人睡觉磨牙,什么荀攸内衣三天不洗…… “呃……士子的生活都这样?”典韦目瞪口呆的问道。 “差不多,书院嘛,就是那个样子,你还别说,学生时代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时代之一,你真应该去体会体会,现在书院没有电脑,没有篮球场,足球场什么的……等我有时间,都给它整出来……”郭嘉喝的有点高,开始把自己当上帝了。 “啥脑?靠吃不?”典韦云里雾里的纳闷着。 “好吃,吃完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郭嘉已经渐渐迷糊了,呢喃了起来。 “唉……”典韦看了看已经喝趴下的郭嘉,心想:这郭兄弟,人倒是很好,就是脑筋不大灵便,不过能上学当官,听着倒有意思,明天跟郭兄弟去看看,如果不合意,大不了回来就是…… 伴随着郭嘉的鼾声,典韦开始这辈子第一次认真的计划自己的人生了。 NO.12 清早,郭嘉口干舌燥的起(床chuáng)了,果然酒能误事,这话是一点不假,昨晚一夜没有回书院,不知道荀彧他们要着急成什么样了,郭嘉努力的从(床chuáng)上爬了起来,依然脑袋昏昏沉沉的。 啊偶?外面下雨了么?郭嘉听见阵阵雷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让郭嘉神清气爽了一些,天色已经微微发亮,看来又是一个不错的天气……那雷声? 暗淡的光线照进了屋子,郭嘉回头看到了典韦,这黑胖子居然就抱着张虎皮睡着了,人虎(情qing)未了?郭嘉看着典韦睡觉时候滑稽的样子,失笑了起来。 还打算去上早课,郭嘉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走到典韦(身shēn)边,推了推他,结果推不动……郭嘉暗暗心惊,好家伙,这黑胖子至少也有个三百来斤吧,看来吃老虎长大的人就是发育的好。 “兀那贼虎,再吃你典爷爷一拳!”典韦在梦中还想着打老虎呢,郭嘉心中郁闷,这人类使用武器应该有些年头了,这黑胖怎么还是喜欢这么暴力的用拳头捣啊。 “典韦!典兄弟……”郭嘉改变策略,冲着典韦(屁pi)股猛踢,看来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办法了。 “啊?”典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郭嘉,糊里糊涂的说道,“郭兄弟,这才刚进夏天,就有蚊子叮我(屁pi)股,你说说,这(日ri)子要不要人过了……” 郭嘉心中又一次评价了一下典韦的武力,特别是抗击打能力。 “典兄弟,我去书院了,你跟我一起吧,去看看,如果不愿意在那儿呆,再回来。”郭嘉建议道,心想:改主场忽悠,怎么样也能把你这三百多斤留那。 “愿意去,愿意去……”典韦想了一个晚上倒想通了,瓮声瓮气道,“俺想了,现在俺也没亲人了,就跟郭兄弟熟络,以后郭兄弟就是俺亲兄弟,一起上学,一起当官,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那是最好,借兄弟你那句话,有我郭嘉一口吃的,绝对不让你饿着……”郭嘉终于放下心中顾虑,别看典韦人比较单纯,但是经郭嘉一晚上的观察,这人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来到书院,早课还没开始,郭嘉回到屋子又拿了几块金子,带着典韦就去敲夫子的房门。 “奉孝,这么早来找为师,却是为何?”夫子醒的早,郭嘉过来了并没有吵到夫子睡觉,只是夫子有些奇怪,难道郭嘉对自己有意见不成?来这里(身shēn)后还跟着个打手。 “夫子啊,我有个异姓兄弟,听说您是大儒,对您十分敬仰,也想来学院,您看这……”郭嘉说着,就把金子塞到夫子手中,还一脸虔诚的看着夫子。 “好说,好说……”夫子很满意郭嘉的圆滑世故,点头道,“你房边还有一空房,就让你这兄弟住那里吧,以后早课,让他都跟着听就行。” 搞定。郭嘉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终于办好手续了,剩下就是把典韦和自己绑到一块儿就行,花钱嘛,值得。跟典韦在一块,那就相当于安装了瑞星的电脑,安全指数直线上升! 早课,夫子讲的很卖力,跟吃了摇头丸一样,脑袋晃动的频率都要大大快于以往,郭嘉心中明白,这明显是赚钱了不知道怎么花的类型。 荀彧等人看着郭嘉一脸红润,心中却有些迷糊,这奉孝昨天又跑到哪里**去了,今天来了怎么这么精神,还有,那黑脸大汉是干什么的,以前也没听过这人啊?不过怎么看,也怎么不象个念书的。 这一堂课讲的,上面将的卖力,下面却没几个人听,郭嘉意(淫yin)着以后有典韦跟着的(日ri)子,横行乡里,无聊泡泡潘金莲,打打西门庆……荀家叔侄在寻思郭嘉昨晚上哪儿玩去了,怎么也不来叫自己,戏志才则依然慢脑子拱足跳马,跟职业玩家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倒是典韦,瞪着铜铃大眼,认真的听着夫子的话,只不过夫子这兮那兮说了一通,典韦愣是啥也没听明白,心中却更是坚定了好好的信念,学好一门外语……很重要,以后当官……用的到。 课罢,夫子兴冲冲的回房数钱去了,荀家兄弟和戏志才把郭嘉和典韦围在当中,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郭嘉心中小小的骄傲了一下,这被未来魏国的经济财政部部长,国防部部长们环绕的感觉,很爽。 “奉孝,昨夜……”荀彧刚要问话,郭嘉便打断了他,一脸认真的说道:“给众位介绍,这是我昨天认识的兄弟,叫典韦!”又把典韦介绍给了三人认识。 “哦,原来是典兄,久仰久仰……”戏志才点头说道。 “你们是郭兄弟的朋友,就是俺老典的朋友,郭兄弟说了,人敬俺一尺,俺敬人一丈,十仰!十仰……”典韦一脸的认真。 我倒……郭嘉有种晕厥的感觉,看来,对典韦的文化教育,要抓紧了。 NO.13 聊了半晌,郭嘉发觉荀彧等人对典韦并不抵触,典韦虽然粗旷,但是这些通俗的话语却象一股新鲜的空气一样吹进了书院,荀彧等人也觉得耳目一新,比如典韦叫夫子不叫夫子,叫老头,文言不叫文言,叫鸟语,听说典韦能赤手空拳打爆老虎,更是让荀彧等人听着兴致勃勃,也都想去找老虎练练。郭嘉心中狂汗,真是老鼠给猫当三陪,不要命了。 不一会,典韦也和书院的书们生熟悉了,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尴尬,戏志才还想拉着老典下棋,可是典韦死活玩不明白这些积木一样的棋子,郭嘉看着典韦手忙脚乱的棋子乱走,失笑道:“老典啊,我看你下局象棋比让你打死只老虎都难啊。” “谁说不是呢?俺是摆弄不明白这些木头块儿,大家都坐着,俺上山逛一圈回来,给你们张罗晚饭。”典韦尴尬的笑了笑,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老虎(肉rou)啊,应该很好吃……”戏志才已经开始想象晚饭的菜谱了。 典韦刚一出门,郭嘉便把荀彧叫到了(身shēn)旁,低声跟荀彧讲完典韦为兄报仇的事(情qing),郭嘉心想,反正老荀家人官大,处理这些民事纠纷应该没什么问题,荀彧也见过了典韦,并不怀疑典韦的人品,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晚饭,在野味的调剂下,一帮人大快朵颐的吃了顿生猛的,山上跑的基本上全让老典弄来了,什么红烧老虎尾,清蒸果子狸,凉拌老鼠屎……反正是应有尽有了,这下可让这几个整天与面食为伍的书生们爽坏了,意犹未尽之际,老典也被光荣的任命为书院转职小灶大厨,老典很满意,自己有职称了,拿郭兄弟的话来说,也算那半个什么知识分子了。 各自回房,四个书生迟迟没有睡觉,在(床chuáng)上回味着晚上的野味,老典更是睡不着,自己也是知识分子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昨天还跟动物们打交道呢,现在就可以睡这么整洁的宿舍,跟那些平时都不会正眼看自己的书生们谈天说地…… 直到雄鸡报晓,几人才纷纷起(床chuáng),结果大家打了个照面,全是熊猫眼,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郭嘉心想,现在的书院也算是不错了,想吃啥吃啥,想玩啥玩啥,学生们学习累了还可以下山看,这么功能健全的高校在三国时期应该算是很先进的了,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三天两头吃这些山上出产的大补的东西,以后恐怕会经常流鼻血了,是不是要在夫子的房后开出快自留地,种点水果蔬菜,荤素搭配…… 幸好郭嘉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到了早课的时间了。郭嘉已经渐渐习惯三国时期文化人说话兮来兮去的了,反正兮这个字没什么实际意义,郭嘉想开了,就当夫子说完句话用句驴叫补充总结一下吧。 时间过的很快,初夏在书院的学子们插科打诨中渐渐的就逝去了,转眼间就到了盛夏。郭嘉已经渐渐适应了三国时期的生活,用他自己的话说,无非就是早睡早起,调下生物钟而已,在书院上学原本就不辛苦,郭嘉不想考什么功名,大部分时间用于研究兵法战阵了,所谓郭嘉的研究,也就是模拟下沙盘,回忆回忆现世看过的四大名著。 “如果能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多好,多么和谐的社会啊……”郭嘉坐在山头看着天边渐斜的夕阳,感叹了起来,再过两年,三国时期的头号恐怖组织便要打破现在的平静了,不过这也不能怪那些起义的农民,都生活不下去了,还能眼瞅着活生生把自己饿死么? “奉孝……奉孝……”焦急的声音打断了郭嘉的思绪,郭嘉抬头一看,只见荀彧一脸喜色的向自己跑了过来。 “不是吧,中五百万了?”郭嘉费解的看着荀彧,不是说成功人士都要喜怒不形于色么?看来文若还是年轻了啊…… “襄,襄阳书院的夫子要过来拜访咱们夫子,大儒啊,大儒要来,你听说了么……”荀彧气喘吁吁,说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儒不认识,侏儒倒听说过……”郭嘉没好气的白了荀彧一眼,不就是来个客座讲师嘛,人家来估计也就是给襄阳书院打打广告,然后收取点劳务费,有必要这么激动?至于么? “庞德公!”荀彧大声喊道,“就是那个立誓绝不出仕的庞德公!” “哦……”郭嘉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是孙悟空呢……人家不当官,关你鸟事,看把你激动的,我估计吧,他也就是在襄阳混不下去了,来颖川打打工,你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么?” 荀彧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郭嘉,这天下的学子对大儒们的敬仰之(情qing)那绝对是应该滔滔江水……可是这郭嘉听了庞德公要来的消息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理素质过硬?抑或……反应迟钝? 荀彧不言语了,郭嘉却想起了三国中的庞德公这号人物,传说是诸葛亮的师傅,那么也就是将来自己公司……哦,错了,军事集团的敌人,诸葛大大虐了多少魏国的兵将啊,又是红烧又是水淹的。所以嘛,庞德公是敌人,绝对的阶级敌人…… 可是现在曹大大一点发达的迹象都没,自己的boss不争气,要咱这小职员吓忙活啥呢?是不是……先找到曹大大,然后自己再提出点建设(性xing)意见……可是曹大大会和史书上说的一样么?没看荀彧荀攸这样的,都跟长不大的小孩差不多,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忽悠,这还是大部分游戏中智力90的谋士呢…… “算了,再说吧,先看看庞德公什么样也好,诸葛亮的师傅,听说……诸葛亮都会摆油灯续命,不晓得这个师傅会不会变戏法什么的……”郭嘉继续胡思乱想了起来。 NO.14 颖川书院,院门,正前方,两点钟方位…… 书院的学生们站成一排,静静的等待着庞德公的出现,郭嘉发现,那些平(日ri)早出晚归抑或足不出户的同学们,居然今天都露面了,书院的学生们比平(日ri)多了整整一圈。 “真是盛况空前啊……”郭嘉看着(身shēn)边的书生们都是一脸的虔诚,感慨了起来。素质,什么叫素质!看看后世的追星族们,见了偶像鬼哭狼嚎的,跟这些书生们简直没法比。 看着周围的同学们如此激动,郭嘉的好奇心也小小的上升了一下,庞德公很帅么?这么多fans,再说又不是女星,这么多男人瞎起哄个什么劲? 万众瞩目的庞德公在夫子的引领下,慢慢的出现在了书生们的面前,郭嘉仔细的上下打量庞德公起来,怎么说呢?四十岁上下,剑眉,长胡子直直的垂在(胸xiong)前,双目炯炯,(身shēn)材高大,偏瘦,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庞德公的相貌也算堂堂仪表了,可是郭嘉很难对他心生好感,郭嘉反复琢磨了一会,可是是自己给自己已经定位于和诸葛亮的师傅为敌对状态了,随即也就释然了。 庞德公很满意颖川书院学子们的表现,无论是在襄阳还是颖川,学子们对大儒的崇拜,已经让庞德公习以为常了,正当庞德公准备继续自我陶醉一会的时候,目光瞥到了郭嘉(身shēn)上。 当我是空气啊……庞德公对郭嘉同学不以为然的表(情qing)颇为愤愤,好歹自己也是来传道授业的,这学生怎么不识好歹,没听说过俺老庞的名号也就罢了,这学子不会出去打听打听?好歹俺也是在教育界颇具名望……算了,大好的(日ri)子,不与你这娃娃计较了……庞德公想了想,便把目光移到他处,继续观摩着颖川书院对自己的欢迎仪式。 哇靠,黑熊!庞德公又一不小心瞥到了荀彧(身shēn)边的典韦,这黑脸汉子还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老庞不由得打了一下哆嗦,心里更纳闷了,即便颖川书院是有教无类,也不能啥人都收啊?就这黑胖子,不吓坏书院里这帮小朋友?庞德公狐疑的看了看(身shēn)边的夫子,夫子没有察觉到老庞的疑惑,继续引领着庞德公参观书院。 “贵院真是人才济济……”老庞看完了郭嘉典韦这俩异类,开口对夫子说道。 “岂敢岂敢……”夫子谦虚道,“襄阳书院才是英雄辈出啊……” 倆老头寒暄着,郭嘉心中继续鄙视,还以为能跟玄幻里那样来个什么学院比武大会呢,就来一老头,根本经不起俺这边老典折腾几下……不过郭嘉想到了刚才庞德公看向自己那有些异样的眼神,心中也暗暗警戒,估计这老家伙到时候会为难自己吧,看看再说…… 寒暄过后,夫子将庞德公引进了讲堂,夫子和老庞分宾主而坐,学生们则跪坐于地,准备听庞德公的高论了。 “这位同学,你是怎么看待当今朝政的?”庞德公笑着将目光投向了郭嘉,郭嘉心想,来了…… “当今朝政当然是好的很了,歌舞升平,民间一片欣欣向荣嘛……”郭嘉把能想到的溢美之词全部讲了一遍,听的荀家叔侄和戏志才直摇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前两天还整天跟几人分析着天下将乱,对朝廷满口非议,现在又好了,哪里好? “哦?”庞德公似乎发现了郭嘉眼中的狡黠,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同学深知为官之道啊,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不过这里又不是朝廷,本朝又没有非议朝政之罪,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为官之道?不懂……不过子曾经曰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不人不鬼的就说普通话,庞老说的什么,我没听懂,我说的什么,庞老应该也没听懂……”郭嘉也笑了起来,不就是打打太极拳,谁怕谁啊,真当俺老郭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子曾经曰过这话?老庞还在那寻思着普通话是个啥玩意儿,郭嘉便坐了下来,还站着做什么?继续等庞老头使坏? 庞德公很疑惑的想了一会,依然没想明白这个普通话到底是个啥,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被那死小子把注意力转移了,便笑着冲郭嘉点了点头,随即开始讲课了。 平心而论,老庞的课还是有水平的,在郭嘉看来,如果说学院的夫子是一知名教授的话,那庞德公绝对是长期奋战在一线的教育工作者,庞德公很快便把学生们的注意力抓住,引入了那些历史事件中,然后一一分析,就连郭嘉也听的有点如痴如醉了。 很强大,绝对可以列入史册,这庞德公明显是说书的始祖嘛,怪不得诸葛大大能舌战群儒,绝对跟这说书老大爷的谆谆教诲密不可分,郭嘉越想越乐和,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过庞德公的一席讲话完毕,很轻松的将学生们的积极(性xing)调动了起来,下面坐着的学子们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庞德公也开始了一一解答。夫子很满意自己的学生们这样踊跃的提问,如果自己的学生们中能有几人拜在这当今大儒门下,那将来出人头地了,自己也风光啊。 庞德公一边讲解着学生们提出的问题,一边把眼角的余光投向了郭嘉,这学子居然从自己开始讲课一直笑到现在,难道自己脸上有花不成?还好庞德公的修养足够,没有停止讲课上前质问,不然知道了郭嘉的想法不把自己气死才怪。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庞德公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郭嘉,郭奉孝……” NO.15 “此子与众不同,将来前途无量啊……”庞德公说完轻笑了起来,郭嘉有些诧异,狐疑的看了看庞德公,而夫子和其他学子却向他投来了艳羡的眼神。 “能得到庞老的肯定,奉孝真是三生有幸了。”看到郭嘉一直没有反应,愣愣的站在那里,夫子连忙接过庞德公的话茬,说道。 这是搞什么飞机,大叔,我跟你不是很熟,不要这么看好我啦,就算你这样夸奖我……我也不会高兴的。郭嘉心中翻来覆去的寻思着庞德公这话的用意,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庞德公说完,继续跟学子们探讨起了子曾经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曰过什么,郭嘉却再也听不进庞德公的话,只是苦苦的思索着老庞刚才的那番言论。 郭嘉深知,在这汉末教育界巨星口中的话的作用,自己出名了,而且会非常出名,就仅仅书院那些聒噪的学子们,就能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荀彧荀攸回去跟他们当官的爹地,unce什么的说说,那估计连朝堂上都会有自己的大名了。可是老庞这是为什么呢,自己一不是他小弟,二不是他学生,他为什么要这么罩我? 庞德公斜眼看了郭嘉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郭嘉恰巧看到了老庞瞬间的猥琐,警惕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jiān)即盗……郭嘉决定没有必要总把事(情qing)往好的方面考虑,应该做做最坏的打算,别一不小心被这老狐狸卖了还帮他数钱,那么一世英名就全没了。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郭嘉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算了,当老庞随口说说,我也随耳听听吧……这就一故事,听完了乐和完拉倒。郭嘉倒想的开,遂也不再理会(热rè)闹的课堂,低头假寐了起来。 庞德公讲到意兴阑珊之处,又把余光投到了郭嘉(身shēn)上,略一愣神,心中暗暗好笑:这小家伙还真不鸟自己,说睡就睡啊…… 课堂的时间转瞬即逝,不一会就到了晌午,对于这些一天两餐的学子们,难免会在课堂尾声之际肚子发出雷声,庞德公笑了笑,宣布了此次讲学的结束。庞德公心下了然,颖川书院的学子们和襄阳书院不相伯仲,很多学子提出的问题都很深刻,象那戏志才,荀彧,荀攸都能把很多事务的本质研究的很透彻,书院的学习风气也很浓厚,只是…… 一想到郭嘉,庞德公总觉得有些怪异,具体哪里怪异,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但是老庞总感觉这个年轻帅气的学子对自己有一种隐隐的敌意,难道这个年轻人妒忌自己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想不明白,索(性xing)也不去想了,不过回想起刚开课时候郭嘉回答问题时的急智,老庞决定再化验化验,这个郭嘉到底是什么来头。 “夫子啊,你看可否将郭嘉割(爱ài)与我,我想收他为关门子弟。”趁吃完饭的时间,老庞摸进了夫子的房门,开门见山道。 “这……”夫子听完一脸的欣喜。看来奉孝要出位了……能成为这海内大儒的关门弟子,功成名就指(日ri)可待。想到这里,夫子连忙应承了起来,在答应了庞德公的要求之后,开始细数郭嘉同学在校经历…… 下午,郭嘉变徒弟的消息便传遍了书院,书院的学子们都愣了,谁也想不到庞德公会找一个最不鸟他的人当学生,难道大儒都喜欢叛逆的学生?更或者庞老先生有啥受虐倾向? “恭喜奉孝了……”荀家叔侄倒还是很真诚的为老郭祝贺。 “是啊,离功成名就又近一步,我们不应该如此儿女之态,应该高兴,高兴才对……”平(日ri)跟郭嘉玩的最high的戏志才明显的不舍,仍然一脸强笑。 “俺会照顾好自己的,兄弟,俺现在就上山,熊瞎子也打,给你弄桌好的践行……”老典虽绉绉的话,不过也明白郭嘉好像要离开书院奔前程了,转(身shēn)就要出门。 “我靠,谁说我要走?就那老头让我走我就走啊……”郭嘉看着(身shēn)边傻呵呵的朋友们,郁闷的说道,“汉朝也要讲点人权吧,我就不信那庞老头能把我背襄阳去。” “这样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奉孝一定要三思啊。”戏志才劝道。其实志才说的也对,现在跟老庞混,没准能乌鸡变凤凰,郭嘉心中也明白这个倒立,可是,自己跟老庞不来电…… “算了,我有我的想法,你们就不要研究了,等我见了那老头,我自己跟他说!”郭嘉不想听(身shēn)边朋友们的聒噪,万一信心动摇,换了扛把子,将来不能跟曹大大吃香的喝辣的,那就损失大了,这对自己的未来投资是要慎重的…… 郭嘉闷不吭声的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沉沉睡去,心中不停的思考着老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NO.16 翌(日ri),清晨。夫子一起(床chuáng)便跑到了郭嘉房间,拉起郭嘉就要去找庞德公行拜师礼。郭嘉还在做梦在宜(春chun)院吃面条吃的正爽,忽然惊觉有老鼠啃自己脚丫子,连忙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夫子正拽自己被子。 “奉孝,还在赖(床chuáng)?赶紧拜师去,庞老还在等你呢。”夫子居然没有因为郭嘉的贪睡而生气,态度出奇的和蔼。 “老师,我才不去呢,人家稀罕给庞老当徒弟,我却不稀罕。”郭嘉不以为然,把被子从夫子手中扯了过来,头冲着墙继续睡。 夫子明显没有想到郭嘉的反应会是这样,愣了一下,一把把郭嘉的被子扯了下来,气的胡子都快竖了起来,嘴上不停念叨着:“孽徒,白痴,小赤佬……”什么的。 郭嘉心道,这下睡不成了,这老爷子没事较什么真啊,难道就这么想把俺老郭过继给庞老头当徒弟?再怎么说俺在颖川也是三好学生,优秀干部什么的,这老庞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的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不成? 经过夫子半天折腾,郭嘉一肚子闷气的随着夫子来到了庞德公的门前,庞德公一脸笑容的将夫子和郭嘉引进了屋子,郭嘉也顾不上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了,一脸的不耐之色,心里还不停的诅咒这庞德公那“**”的笑容…… “奉孝啊,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了,我与收你为弟子,你觉得如何。”虽然是强买强卖,这话从庞德公嘴里说出来还是比较委婉的。 “不好。”郭嘉很生气,后果没想过。 果然,夫子的胡子又竖了起来,郭嘉瞬间变孽徒,庞德公也没想到郭嘉会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好歹自己在道上也有几分名望,这下好了,传出去面子没法搁了。 “为何?难道奉孝已经认为自己学有所成?”庞德公气的牙根痒痒,却还要维持风度。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并非庞老教的不好,而是奉孝(欲yu)游学增长自己的见识,颖川书院也好,襄阳书院也罢,郭嘉只能算是一个过客,读死书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诱you)惑,我更想去感受一下大汉四海风(情qing),了解民间疾苦,然后尽微薄之力去尝试扭转乾坤,虽死无悔……”郭嘉一口气说完,朗声笑了起来。 “呃……”庞德公无言的看着郭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昨(日ri)还玩世不恭的一学生咋刚过一(日ri)便能如此慷慨激昂?夫子也没想到,郭嘉早有了游学的打算,一时间,房间落针可闻。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qing)的话,学生就先回了。”郭嘉还想继续回自己的被窝做(春chun)秋大梦,上面的话可是自己昨(日ri)想了好久才找到的不去襄阳的办法,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补充睡眠了。 郭嘉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庞德公心里忽然有了种失落了感觉,自己被涮了,从来颖川书院的第一天,自己就被这个小子狠狠的玩了,昨(日ri)的种种,应该全是这小子装疯卖傻,什么大汉歌舞升平?什么民间欣欣向荣?这小子应该早就看出来大厦将倾了吧。这般年纪,却又有如此见识,难得啊……想到这里,庞德公失笑了起来,心中默默想到:看来,又多了一个值得的年轻人啊,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行万里路回来,能变成个什么样。 郭嘉拒绝了庞德公的收徒,这个消息片刻便飞遍了书院,除了平(日ri)和郭嘉玩的好的那几人,其他人的眼神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郭嘉,这庞德公的弟子头衔,绝对是将来混社会的保证,没想到郭嘉送上门都不要,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没发烧吧,奉孝……”荀彧虽然看郭嘉的眼神还算正常,可是也对郭嘉的行为很不解,想到自己官宦之家,想当庞德公的徒弟都没有机会,这大好的机会摆在郭嘉的面前,人家想都没想就给pass了。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有我的打算嘛……”郭嘉被四人的眼神瞅的一阵尴尬,于是道出了自己游学的想法。 郭嘉说完,看了看几人的表(情qing),都是长大了嘴巴跟那想要喘气的蛤蟆一样,郭嘉便继续解释了起来:“公达就不必掺和游学的事(情qing)了,你是个一心为官的人,游学跟你的理想明显是大相径庭的,文若和志才应该有兴趣吧,老典无论有没有兴趣,都要跟我一起去,这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说到这里,荀彧和戏志才失笑了起来,这不都被奉孝安排好了,还有拒绝的机会么? 游学?应该也不错吧。 “外地的人,会比颖川的人斯文么……”荀彧深刻的思考了起来。 “外地的妞,会比颖川的妞漂亮么……”戏志才一脸(淫yin)笑。 “外地的熊,会比颖川的熊彪悍么……”典韦拖着下巴想道。 “如果夫子同意,我们就择(日ri)而行,现在嘛,先去宜(春chun)院庆祝下,俺老郭可以不用去襄阳了……”郭嘉打断几人的思绪,大步向书院外走去。 NO.17 宜(春chun)院中弥漫着一种离愁的气息,让郭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卞美眉对于笔友们远行的态度居然是这样…… 听说郭嘉等人要去游学,卞美眉当即表示自己也要同行,挟美同行本来倒是一件妙事,可是就要看这美女是谁了,如果是什么小蝉蝉,小乔乔什么的,郭嘉当然会当机立断的同意,可是偏偏是小卞卞,未来的老板娘,真的跟自己这帮人搞到一起去的话……估计boss的脸就绿了吧,郭嘉自讨自己没有冠希哥的心理素质,卞美眉一提起这事,就被郭嘉把这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了。 “奉孝莫非嫌弃我不成,你们一路上连个洗衣做饭的人都没有,叫奴家怎能安心……”卞美眉依然耐着(性xing)子,郭嘉想不明白,不就是个游学么?又不是公费旅游,有必要这么积极? 卞美眉一脸期盼的表(情qing)确实让人看了不忍,荀彧和戏志才也开始劝解起了郭嘉,典韦倒没意见,郭老弟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郭嘉白了荀彧一眼,心道:你让未来的老板娘给咱洗衣做饭?老板最起码也要扣你工钱吧,乱世啊,挣俩钱可不容易,再说了,将来工作上给咱穿点小鞋,或者分配几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咱拯救个大兵瑞恩啥的,到时候可哭都来不急了。 “呃……卞老板啊,不是奉孝嫌弃你,说实在的,我们的是一帮大老爷们,你是个黄花闺女,出门在外的,这话传出去了对你的影响不好啊,你这还要在颖川打理产业,宜(春chun)院这招牌可是颖川一大特色,总不能说没了就没了吧……”郭嘉开始找理由了,总而言之,卞美眉绝对不能跟着游学。 “你还不是嫌弃我是女流之辈,你欺负我……”说哭就哭是女人的一大特色,卞美眉一招梨花带雨,老郭四人立刻就坐不住了,就连典韦也连连感慨:这漂亮女人一哭,怎么听着比晚上的夜猫子叫还恐怖捏? “谁说我嫌弃女人了?子曾经曰过:女子能顶半边天……呃,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郭嘉着急了,这老板娘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可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奉孝,奉孝……”荀彧拉了郭嘉一把,小声问道,“子真的这样说过?” “别打岔,先稳住卞美眉再说……”郭嘉白了荀彧一眼,这小子怎么看不懂形势啊。 很显然,卞美眉也被郭嘉那“半边天”的说法给迷惑了,随着郭嘉分析女子的伟大之处,卞美眉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不过卞美眉并不愚笨,这郭嘉转移话题,明显是不想让自己跟他们一起走。 “算了,奉孝,我也不((逼bi)bi)你,你说说,你们游学的最后一站将是哪里……”卞美眉平静的说道。 “应该是洛阳吧,天子脚下,我们还没去过呢,到时候估计还能跟公达相会,这老小子,当官有瘾……”郭嘉想到这里笑了起来,等颖川的这帮人相聚于洛阳了,那是怎样的一番(情qing)景啊。 “那好,一年以后,洛阳再见了就是。”卞美眉很决断的说道。 “呃……”郭嘉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难道颖川不好么?卞美眉怎么会对洛阳这么有兴趣,不会是因为自己才高八斗风流倜傥的魅力导致的吧……算了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那就再见吧,希望到了洛阳,也能见到宜(春chun)院的招牌,吃到这么地道的阳(春chun)面……”郭嘉诚恳的说道,心想这卞美眉肯定是四书五经看多了,非要营造出他乡遇故知的气氛,答应了呗,只要不跟着自己就好。 “一言为定。”卞美眉笑了起来,离别的愁绪也伴随着卞美眉灿烂的笑容而渐渐消逝了。 离开宜(春chun)院,郭嘉一(身shēn)汗。 终于把卞美眉稳住了,剩下的事(情qing)就是置办一些远行的工具,其实郭嘉也不知道游学到底需要什么,想买个登山鞋,酒精炉……估计那是不可能的了,反正依照郭嘉的观念,东西倒不用带太多,钱带足了就行,吃的用的都到时候再买……如果到了野外……更简单了,把老典扔山里,直接等着吃熊掌虎鞭就成。 回到书院。 眼看天色渐渐黒了下来,郭嘉的心中却多了一丝丝的不舍,如果不是即将发生的乱世,没准自己会平平淡淡的在颖川生活一辈子,其实在书院的生活,还是很让郭嘉眷恋的,书院的生活环境,也很符合郭嘉的审美,离商业区不远,交通便利,空气清新,出门吃饭还能看,对于一个在现代生活的人来说,这里应该算的上是天堂了,更何况,郭嘉对生活本来就没有太多要求,吃饱,喝好,睡的香,如此而已。 “奉孝,想什么呢。”戏志才看着郭嘉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现在的颖川,真好……”郭嘉嘴角上扬,轻笑道。 “是啊,颖川真好。”荀彧也心有戚戚的说道,看来这帮学子对书院的感(情qing)还是很深厚的。 “唉……” 郭嘉(情qing)不自(禁jin)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可是,几年之后呢……” NO.18 流民吕布 看着郭嘉一脸坚毅的要去化装流民偷城,吕布和老典都郁闷了,军师上了战场,那只能说明武将无能,这事若是传回青州,老典和吕布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自己被同僚们那种鄙视的目光了……于是二人忙换作一副笑脸,一个劲的跟郭嘉陪笑着,希望郭嘉能转变个念头,大不了等许褚甘宁率军来了,正面攻城便是,何必每每袭击别家诸侯,都用如此猥琐的招数…… 可是郭嘉被潼关之下的惨状刺激的狠了,这几(日ri),郭嘉夜夜时常会梦见战场上的那些残肢断臂,兄弟们厮杀之时无助的呐喊声,郭嘉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今后自己在军中的每一条指令,都关系着无数将士的(性xing)命,决不可再如潼关之下那般挥霍战士的(性xing)命了,以后老典吕布也要多约束着点,不能什么都由着(性xing)子来,心血来潮便带兵一阵冲杀…… “既然你二人都不(欲yu)去偷城,只有我去了,若等到许褚甘宁他们来了,还偷个(屁pi),袁术就是再傻,紧闭城门他总该知道吧,我意已决,你俩也不用劝了,等我筹划一下,便带队遁入城中……”郭嘉说完,便退出帐外,回营休息去了,留下吕布老典二人苦着个脸,不知所措。 “吕小子,你说郭兄弟是不是受了啥刺激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郭兄弟自己进城,俺可不放心……”踌躇片刻,典韦便道:“不行,俺要跟郭兄弟一块去,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周全……” “你就歇歇吧,你那张脸,去了肯定被袁术士卒认出来,再说,奉孝若是进城,大军谁来谋划?”吕布听罢,苦叹一声,对老典道:“算了,我算是栽在你们手上了,你们都别去了,我去……不就是化装个流民么?天下间还有我吕布干不了的事(情qing)?” 老典听罢,一脸崇拜的看着吕布,心道吕小子够仗义的,为了兄弟安危,竟然去化装流民,如此不愿做的事(情qing)也接了下来,不由的笑着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笑道:“好兄弟,讲义气……” 郭嘉帐内,吕布掀开帐门走了进来,苦着脸对郭嘉道:“我刚才跟老典商量了,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进了洛阳,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士卒们还要照顾你的安危,你若有个闪失,我跟老典便没面目回青州再见主公了,还是我去化装流民,混入城中吧……” 郭嘉听罢,抬头看了吕布一眼,对吕布道:“若奉先实在不愿意去洛阳化装流民,制造混乱,我自当不会勉强,这又是何必呢?” “我已经决定了,奉孝不必多说,只是我化装流民一事,切勿告诉青州同僚,免得(日ri)后他人讥笑……”吕布苦笑道,“想我吕布当过文官,当过武将,这会又当了流民,看来我还真是命途多舛啊……” 郭嘉见吕布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吩咐吕布几点要注意的事(情qing),便叫来几十特战队员,与吕布一同更换了装束。郭嘉等人把吕布打扮的披头散发,如同乞丐一般,若不仔细辨认,郭嘉都很难想到,眼前这人便是那驰骋沙场的战神吕布了…… “我若开了洛阳城门,记得在蔡家小姐面前帮我多美言几句,你说的那个什么洛阳头功,我也不要了,一定要记得啊!”吕布嘱咐完了郭嘉,带着剩下的“乞丐”们纷纷离开大寨,去沿路寻找豫州来洛阳的民夫抑或难民的队伍,准备混到其中,待进了洛阳,再作安排…… 不远处,一大队难民缓缓的向吕布这堆人走来,吕布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对一众特战队员道:“我等就混到这队难民中便是……”说罢,便命士卒们尽作疲态,向那队难民靠去…… 进到了难民队伍之中,吕布也被这难民们的惨状深深震撼了,这些豫州而来的难民们,皆一脸菜色,不少人浑(身shēn)散发着恶臭,仿佛是多(日ri)未洗澡一般,吕布的那(身shēn)乞儿装束,在这一队人中竟然还算是穿的比较好的,沿途难民们的无助的哀号声,孩子们的哭喊声,深深震撼着吕布的心灵,吕布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也难怪,青州一处,早已不见行乞之人,这等状况,吕布也仅在黄巾作乱时,才见到过如此多的难民,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豫州仍然还有如此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正当吕布皱眉思索之际,忽听(身shēn)边一五六岁的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只见一中年男子,一手掐着那小孩脖子,咧着嘴嘿嘿冷笑着,对(身shēn)边几个稍微强壮一些的难民们嚷道:“食之,如何?” 不少难民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竟然还有人跟着点了点头,那男子一把推开趴在自己腿边苦苦祈求自己的孩子的母亲,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刃,不由分说的便向那孩子的脖子刺去,吕布眼疾手快,一把制住那那刀男子,冷声说道:“你还是人么?竟然连个半大孩子都不放过,有手有脚的,自己想办法去弄吃的便是!” 吕布手劲极大,转瞬之间,那男子已经一脸的冷汗,吕布一把甩开那男子,又一脸冷酷的坐了下来,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人竟然以人而食,天下间哪有这般道理?想到此处,吕布心中不由得暗恨起袁术,虽然袁术实力不济,也好歹是一路诸侯,治下百姓竟然以人而食,若不是自己亲见,又怎能相信? 那男子被吕布甩开好远,一脸怨恨的看着吕布,鼓动起(身shēn)边难民道:“若不得食,未及洛阳我等便尽皆饿死,今这厮坏我等好事,我等岂能放过?” 吕布听罢,也不多说,只是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怎经受的起吕布在沙场之上千锤百炼而来的杀气,话在口中,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孩子的母亲见小男孩可以保全(性xing)命,纳头便拜,对吕布千恩万谢起来。 吕布对一众难民道:“此处距离洛阳已经不远,再忍上半(日ri)便是,只要能进洛阳城,你们都有手有脚的,怎会饿死?听说袁术现在广招民夫,扩充士卒,你等投军便是了……”吕布说罢,一众难民便不再聒噪,此时吕布缓缓走到那男子面前,一手掐住那男子脖子,只听“咔嚓”一声,硬生生的将那男子脖子扭断,口中喃喃道:“只是你,我不想放过……” NO.19 混入城中 袁术的洛阳城现在广招士卒,吕布等人,没费什么劲便随着难民大队进入城中,虽然袁术拿下洛阳时间不长,可是洛阳也被这厮打点的有声有色,吕布心中感慨,这袁术也是一趣人,放着自己属地中的老百姓们无法生活做流民,却在洛阳大兴土木,这洛阳最后怎么轮也轮不到袁术手中,这厮脑袋瓜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老大,你说我们是去当兵呢?还是当民夫?”一流民来到吕布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吕布自从象捏死个蚂蚁一般的将那中年流民掐死以后,便在这队流民心中竖起了天神一般的形象,这刚一进城,流民们都不妄动,一切事(情qing)以吕布马首是瞻,吕布看了看来人,对那人道:“你们这熊样还去当兵?老老实实做民夫便是,还有,不要叫我老大,进了城中,我便打算带着(身shēn)边弟兄前去投军了,没功夫照料你等!” 见吕布要走,一众流民都急了,初入洛阳,举目无亲,流民肯定饱受他人欺凌,好不容易遇见个能人,这帮流民怎肯轻易放过,近千流民纷纷跪下,痛哭流涕,祈求吕布不要抛下他们,吕布看了,心中不忍,好言对一众流民道:“将汝等抛下,我心不忍,若带上你等,必将耽误我行程,你们去应征民夫便是,但凡找见落脚之处,找人通知我即可,我现下便与(身shēn)边几个兄弟去投军,若有军职在(身shēn),也好照应下你等,你们看这样如何?” 一众流民听罢纷纷点头,见吕布答应了照拂他们,纷纷应(允yun)吕布所言,四下散了,寻找城内派粥之所,(欲yu)先填饱肚子,再图容(身shēn)之处,见流民们如此饥饿,吕布只得摇头苦笑,带着几十特战队员,向城内募兵之处走去…… 洛阳城内的募兵处,聚满了流民,流民们蜂拥的应征入伍,吕布看了暗暗心惊,这(热rè)闹的场面即便是青州也难得一见,看样子袁术的人海战术还真不是吹出来的,吕布心道,袁术其实对募兵一事还真“(挺ting)有见地”,若是想要多募兵,就去把治下百姓先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然后只要给他们口饭吃,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了…… 看着袁军的武器兵甲,吕布也暗暗咂舌,伍长人手一根铁疙瘩,说棍子不是棍子,说长枪不是长枪,敢(情qing)是传说中的奇门兵器?那些士卒的装备更差,连战甲都没,一人发根木棒,若此地不是募兵的地方,吕布还以为袁术是在应征厨师呢……一人一根擀面杖,多整齐啊…… “到你了……”一声呵斥,让吕布缓过神来,只见一文官打扮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布,对吕布道:“看你(身shēn)材还比较魁梧,做个伍长吧,这些人便由你统辖了……”那人说罢,便指了指吕布(身shēn)后那百十来个流民道:“记好了,军中一(日ri)两餐,午时,酉时记得到营中报道吃饭,若是没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吕布刚要发问,那文官已经转(身shēn)离去了,吕布心中嘀咕,袁术这当兵没有军饷倒也罢了,连士卒的姓名什么的也不询问一下,是不是太草率了?想到此处,吕布随即释然了,人家袁术的事(情qing),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演几天戏,回到青州做自己的先锋大将便是…… 郭嘉于城外山中,一个劲的担心着城内吕布,郭嘉心中一阵嘀咕,吕布(性xing)格易怒,动不动就发个疯什么的……此番吕布进入城中,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想到此处,郭嘉有些怀念青州那些准一流的将领们了,如李典,乐进,于(禁jin),臧霸的,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便做什么,而且做的还很出色,除了沙场之上的威慑力要稍逊于吕布老典等人,其余的诸如行军布阵,安抚士卒,样样都行…… 看来今后出征之际,要多带一些蓝领阶层的将领们了,瞧瞧吕布老典二人,总是怂恿自己打仗,自己本来就容易跟他们一起头脑发(热rè),受不住鼓动……现在倒好,先是在潼关之下跟贾诩打了个两败俱伤,现在在洛阳城外,还要祈求吕大爷心(情qing)好些,不出乱子,这当个随军军师,还真够不容易的…… 城内吕布可听不到郭嘉的祈求,带着(身shēn)后的几十特战队员,正在洛阳城内校场之中用饭呢,吕布对袁术的伙食也颇有微词,这青州兵马,平(日ri)顿顿有(肉rou)吃,驰骋沙场,没力气怎行?可是这袁军,就给清汤挂面,碗中面条论根数,据说还是限量供应,吕布嘴中咂巴着面条,心中来气,袁军就这般战力,来上千万又有何妨?要收降袁术士卒,直接在己方军中竖口大锅,煮上锅(肉rou),估计那帮袁军闻着(肉rou)味,连仗也不用打了,直接等待收编便是……吕布瞅着碗里面条,火气越来越大,心中暗道,这袁术还真不把老百姓当人看呢,就是军中步卒,也只有这等待遇…… 吕布正郁闷着呢,却见(身shēn)旁的士卒们吃着面条,一脸津津有味的样子,吕布心中奇怪,对(身shēn)旁小卒道:“面中无味,如何食之?可是我看你还吃的(挺ting)带劲儿,难道咱俩碗中的面不一样么?不行,我得尝尝你的……”说罢,吕布把手中大碗递给那小卒,拿过小卒的碗,吃了一筷子,嚼着嚼着,吕布皱眉道:“都一个味儿,我这碗不吃了,给你吃吧……” 那小卒千恩万谢,对吕布道:“依我看,伍长大人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吧……其实对于我们多数豫州百姓,都是半年吃粮,半年野菜活过来的,这趟青州曹公打我们豫州,乡亲们都跑了,准备等袁大人兵败之后,再回豫州呢……兖州和徐州都挨着豫州,可是人家曹公治下的百姓吃啥?我们吃啥?” 小卒说罢,另一老卒也道,“算了,你说这些也是无用,我等当兵,无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这世道,能活一(日ri)便是一(日ri)了,所以咱们才宁可将来死在战场上,也不能眼巴巴的把自己饿死不是?主公这次迁来洛阳,豫州的苛捐杂税翻了一翻,全都用于主公修建宫室了,你说这么多的钱粮,给那些快要饿死的老百姓口饭吃,不比盖宫(殿diàn)好么?” 吕布听罢点了点头,只听后面什长苦笑道:“主公的事,岂是我等能说上话的,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我前几(日ri)听说,主公兵发陈留,被那曹((操cāo)cāo)打了回来,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咱们便要跟青州交战了,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NO.20 攻入洛阳 提心吊胆生活了多(日ri)的袁术,终于等到了陈留大军来到洛阳的消息。袁术得知曹军来袭,慌忙命军士紧闭城门,洛阳城高池深,兼之城内囤积粮草众多,袁术打算与曹((操cāo)cāo)耗上了,熬到曹军没粮,想必曹((操cāo)cāo)自然而然也就退兵了。 郭嘉于城外和甘宁许褚会师之后,对两人道:“此番奉先已带少许特战队员混入城中,我军不必强行攻城,待得奉先赚开城门,我等再作打算……” 郭嘉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二人头上,许胖子和小甘千里奔袭,这行军速度都快赶上夏侯渊的奇袭军了,可是最后听说郭嘉又要偷城,两人便不大乐意了,郭嘉见状,对二人道:“你等也无需失望,袁术军马,也不见得能让你二人看在眼中,阵前杀敌,有的是机会……”说到此处,郭嘉便将自己在潼关与贾诩相持城下一事跟二人讲了一遍,听说吕布老典二人,只是跟雍凉两位大将打了个平分秋色之局,甘宁许褚尽皆失惊,郭嘉看着二人表(情qing),不(禁jin)好笑,对二人道:“若是拿下洛阳,我等便是距潼关近了,届时你们想找对手,还不容易?所以此番你二人切勿坏我偷城之事,否则我便告知主公,把你俩调往河北,那里可是天下太平,十年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战事……” 甘宁许褚二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于是吩咐士卒城外列阵,并不攻城,城内袁术不明所以,在城上看着城下盔明甲亮的曹军士卒,不(禁jin)一阵唏嘘,这曹军势如恶虎,豫州兵马即便是一拥而上,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啊…… “主公,敌军已至城下,这仗我们打还是不打……”城头之上,阎象袁涣二人被曹军杀气所慑,阎象喃喃问道:“主公若要紧守,恐即便洛阳城高,也怕守不上多少时(日ri)啊……” “城内还有近十万士卒,当有一战之力……”袁术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道:“只要我军紧守城门,不必惧怕曹军,青州兵马又不会飞,进不得城的……” 袁术说罢,留下阎象袁涣二人独自回府去了,城门之上,杀气太浓,袁术经受不住,于是把守城的差事交给了两大军师…… 阎象袁涣相视苦笑,据传豫州已被青州军马搅了个天翻地覆,即便现在回军豫州,恐怕也是徒劳,还是不必想那么多,老老实实守城便是,若是真能如主公所说,耗光曹军粮草,迫使曹军回军,那还是可以多活些时(日ri)的。于是二人便严命士卒,分批守卫城门,并一个劲的嘱咐守门士卒,若是让青州军马攻入洛阳,以曹((操cāo)cāo)残暴,定会屠城…… 在校场中的吕布也听到青州军马来攻洛阳的消息了,吕布闻言欣喜,却见(身shēn)边士卒尽皆惶然,吕布见状道:“汝等何必如此?不就是要打仗了,怎么还如此儿女之态,你们难道不怕丢人么?” 小卒见吕布皱眉,维诺道:“军师大人说,青州军马若打破洛阳,必定屠城,我等怎会是青州军马的对手?看人家都是长戈重甲,久经征战,再看看我们,全是刚扔下锄头换上棍子的新兵,若洛阳城破,我等皆死……” 小卒说罢,(身shēn)边士卒跟着连连点头,吕布不屑的看了几人一眼,怒道:“你们军师说的都是狗(屁pi),我怎么就没见过青州军马屠城?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到时候,洛阳城若是被破了再说吧……” 吕布说罢,便去吩咐特战队员依计行事,留下一众豫州小卒,面面相觑的看着吕布离开校场…… 入夜,月黑风高…… 袁术是彻底的失眠了,虽然宫外一片寂静,可是袁术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城下青州兵马,仿佛随时都会破城一般,每当想起午时于城上看到那曹军嗜血的面孔,袁术就忍不住一阵战栗,若是洛阳被破,恐怕自己也如同兄长那般,被曹((操cāo)cāo)软(禁jin)起来吧……一想到再也不能住这繁华的皇宫,再也不能恣意欢笑的为非作歹,袁术便没来由的失落起来…… “报……主公!城南起火!”一声传讯士卒的大喊,打破了袁术的思绪,袁术慌忙起(身shēn),穿戴完毕,刚(欲yu)发问,又有传讯士卒跑了进来,对袁术道:“城东起火!” 难道是曹军攻了进来?袁术一阵心惊,慌忙带着士卒们出了宫室,只见城南城东两面火光滔天,只能隐约听到袁军士卒的救火之声,却并无曹军攻入城中的迹象,袁术松了口气,对(身shēn)边士卒道:“何必惊慌,此必是军士不小心点燃易燃之物……” 袁术话音刚落,城西又燃起了熊熊大火,袁术还未说话,(身shēn)边士卒忙道:“这些士卒也太不小心了,待明(日ri)主公定要治罪他们!” 袁术赞许的看了看(身shēn)边士卒,心道:这小卒倒是(挺ting)会说话,甚合我心……想到此处,袁术便对那传令士卒道:“你倒是不错,等来(日ri)我封你一个校尉之职吧。” 袁术说罢,又一士卒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袁术心中不悦,大晚上的,就失了点火,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么?袁术没等小卒说话,便呵斥道:“是不是城北又失火了?” 小卒气喘吁吁,对袁术道:“主公英明,城北发现无数青州军马,沿路放火……” “这些青州军马也太不小心了,待明(日ri)主公定要治罪他们!”那刚得校尉一职的小卒还没反应过来,张口便道。 “治罪他们,我能治得了么?”袁术一(屁pi)股瘫坐在地上,喃喃说到:“不是说了紧守城门了么?怎会将曹军放入城中,难道我守城军马都是摆设不成?” NO.21 袁术身死 多么可(爱ài)的小胖子啊,可惜死了…… 拿着木棒的豫州军马确实如同摆设一般,曹军进城之后,豫州士卒根本不敢与曹军接战便四下奔逃,青州军马也不追袭,只管放火,这一切也是郭嘉的命令,毕竟洛阳城内,袁术士卒众多,若是接战的话,恐怕即便是杀入皇宫,也费时久远,还不如令士卒们多造混乱,令袁军不战而溃呢。 吕布换上一(身shēn)战甲,手持方天画戟,催动胯下战马便驰进城中,(身shēn)后千余并州铁骑随着吕布一同呼啸而过,吕布在洛阳混迹几(日ri),对洛阳道路也算了如指掌,带着一众骑兵便向皇宫疾行而去,自在洛阳受苦多(日ri),又见了豫州士卒百姓凄惨的生活,吕布算是把袁术恨的狠了,吕布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冲进皇宫,做掉袁术…… 袁术对皇宫的防御还是很坚(挺ting)的……那拿着木棍的“厨师部队”已经换上了长枪或者铁棍的士卒,兼之士卒众多,先于吕布进城的老典许褚等人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攻入皇宫,两军陷入胶着之中,吕布率着骑兵,一路杀了过来,老典刚(欲yu)叫住吕布,却见吕布一脸戾气,甚是狰狞,老典心中虽是不解,却也怕吕布有失,急率一众特战队员跟于吕布(身shēn)后。 “并州儿郎们,给我冲,杀进城中,砍死袁术!”吕布咬牙切齿的大喝一声,震彻夜空,在这纷乱的乱军之中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并州铁骑被吕布声势所感,在宫门之前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而袁军士卒,见青州军马如此悍勇,早已堕了士气,四下奔逃,跪地请降者不计其数,宫门之前,混战的天平也渐渐向青州军马倾斜了…… 吕布所过之处,不断的带过一阵阵的血雨,不过片刻,吕布周(身shēn)丈许便没了活人声息,老典心中也暗暗心惊,这吕小子藏的够深的啊,若是平(日ri)与自己对练之际,使出这(套tào)“癫狂戟法”,那自己岂有命在?老典正思索只见,吕布已(挺ting)戟跃马,向宫门飞驰而去…… “想那当(日ri)公孙瓒**于幽州,我还整(日ri)嘲笑于他,没想到今时今(日ri),我也落得如此下场……”袁术看着渐渐把守不住的宫门,忽然大笑起来,狰狞的笑容在那张肥胖的面孔中出现显得格外怪异,袁术一边大笑,一边抽出腰间宝剑,斩杀着(身shēn)边的近卫,袁军士卒见此状况,惊恐莫名,尽皆心道,这主公莫非是兵败发疯了吧…… 见近卫四下惊恐散去,袁术大笑一声,便转(身shēn)奔入皇宫,于皇宫之中放起火来,宫中之人见袁术已疯,尽皆逃窜,袁术却在宫中发起狠来,瞅见跑的慢的,就跑过去背后来上一剑,顷刻只见,袁术已杀了多名宫女……袁术看着沾满鲜血的宝剑喃喃道:“原来杀人是这样的感觉,怪不得那些将领们愿意征战沙场呢,刺激,真刺激……” 袁术还在自我陶醉之中,只听大(殿diàn)门口一声嘶昂,原来是吕布杀散宫门前的豫州兵马,只(身shēn)赶到了大(殿diàn)门前,吕布瞅见袁术,咬牙切齿道:“袁术小儿,拿命来!”说罢便催马向前。 那袁术见了吕布,不退反进,大笑道:“下手快些,别让我感觉到疼……”话音刚落,袁术便没了声息,吕布一戟扫掉袁术脑袋,抓在手上,冷冷道:“便宜你了……” 宫中火势渐渐散去,袁术一人放火,火又能多大,自得知袁术(身shēn)死,豫州兵马再也无心恋战,纷纷请降,十万兵马,一同投诚,那叫一个壮观……郭嘉洋洋得意的进了洛阳,却见吕布提着袁术脑袋,仍是一脸(阴yin)霾,郭嘉看了不解,对吕布道:“奉孝如何闷闷不乐?难道还为这次化装流民一事耿耿于怀?” 吕布惨然一笑,对郭嘉道:“幸好这次奉孝让我化装流民,让我知道了百姓生活如此之惨,同样是人,生于青州,便可吃穿不愁,生于豫州,便要受苦受难,这是何解?” 原来是受刺激了……郭嘉听罢,对吕布道:“奉先能有此一问,我也甚是开怀,往(日ri)奉先征战沙场,只为会尽天下英雄,一展勇武之力,而今,奉先是不是觉得肩上又多了些什么?今主公命青州诸部连连征战,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吃穿不愁,此番拿下洛阳,也只是救得一地,我等还要随主公挥军雍凉,攻伐江东,若要天下百姓吃穿不愁,还要靠我等多番努力啊……” 吕布听罢,一脸思索的点了点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东边天空已渐渐明亮了起来…… 滚滚大江之上,孙策水军已占得长沙渡口,依水结寨,此番攻略荆襄,远比孙策计划的要难上很多,(日ri)前刚收到公瑾消息,江东水军攻至荆州重地江陵,遭遇了蔡瑁张(允yun)二人的激烈反击,公瑾回书,攻略江陵一时半时恐难有结果,并希望孙策早(日ri)攻下长沙,威震荆南,以分散荆襄军力,缓解江陵之危。 孙策拿起回书看了几遍,一脸苦笑,(日ri)前大将韩当的先锋兵马,于长沙前叫阵,却被一城内无名之将杀的大败,此番再攻长沙,非自己亲提大军不可,想到此处,孙策便命人准备笔墨,回书周瑜道:“三(日ri)内必克长沙……”写罢,便命士卒准备趁早造饭,辰时出征…… “也该叫荆襄军马,见识见识江东小霸王的威势了……”孙策暗自嘀咕一声,跨上战马,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江东军马,便向长沙城疾行而去…… NO.22 算计长沙 长沙城外,江东兵马列阵以待,此番孙策军中,除去蒋钦周泰等随周瑜鏖战江陵的将领,以及被长沙无名守将打伤的韩当,能到的大将全来了,左军程普,右军黄盖,中路孙策统辖,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万余人马,齐聚长沙城下…… 长沙太守韩玄也不含糊,城前列阵,与孙策大军两阵对圆,韩玄亲自披挂上阵,阵前对孙策道:“孙策小儿,不老老实实的在江东呆着,竟敢来犯我荆襄州郡,真不知死,(日ri)前你军马来过一回,被我大将杀退,还敢再来?” 孙策听罢,心中恼怒,韩当兵败,依孙策看来只是阵前轻敌,想到此处,孙策便道:“谁过年不吃回饺子?(日ri)前我军中大将只是(身shēn)体不适,让你等小胜一局,今番我军马齐至,正(欲yu)大举攻城,你若识相,早早献了城池,我还可准你做个富家翁,若敢顽抗,打破城池,一个不留!” “能换个说辞不?听都听腻了……”孙策话音刚落,韩玄(身shēn)后便闪出一将,大声嚷道:“要战便战,不战便滚,你若是想来说书,大爷不愿听,换地方说去……” 孙策还没说完,便被那人噎了回来,孙策向那将看去,只见那将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颇有一番威势,孙策便道:“你便是伤我大将之人?来将通名,小霸王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魏延!魏文长!”魏延说罢,催马舞刀便向孙策冲去,孙策冷哼一声,一夹胯下战马,(挺ting)枪与魏延战到一处,两人刀来枪往,杀的难解难分,韩玄见状,心中也惊讶万分,这魏延本是军中小校,自上回率先出阵,独战韩当,才得重用,不想此人竟能与孙策杀的难解难分,韩玄暗暗点头,心道:有魏延在,还怕江东不退? 韩玄还没高兴完,江东军中程普黄盖二人,见孙策战魏延竟不能一战而下,两人飞马便来支援孙策,魏延心中叫苦,一个孙策,便甚是棘手,这江东军中又窜出两中年将领,若以一敌三,形势便危险了,想到此处,魏延大喊一声,“汉升援我!” 孙策听魏延呼救,心中暗喜,瞅着魏延高喊之时,力气不济,挑开魏延长刀,举枪便向魏延脖颈刺去,就在这时,孙策只听耳边“嗡”的一声,忙将举枪之手向后一缩,魏延也赶忙握住长刀,做好再战架势,抬头一看,却见孙策头盔坠地,一脸惊惶…… “卑鄙!”“暗箭伤人!”黄盖程普二人恐孙策有失,大喊一声便策马飞奔于孙策(身shēn)旁,两人护住孙策,虎视眈眈的与那放箭之人对视着,只见那放箭的中年武将不慌不忙,从腰间箭囊中又抽出一支狼牙羽箭,对准孙策,一声冷哼,那箭如流星追月一般,直奔孙策面门,孙策心中惊悚,忙举枪格挡,只听枪箭相撞,孙策双臂发麻,长枪险些拿捏不住。 “好家伙,有些力气!”孙策挡下那箭,便舍了魏延,跳出战圈,对那放箭将领道:“看你有些力气,敢对战否?” “我不跟小孩打……”那将看了孙策,眼神甚是不屑,孙策心头火起,对那将冷哼一声,一拍马背,飞奔而来,口中叫道:“打不打由不得你了!”枪借马势,眼见就要刺中那将,只见那将不慌不忙,手中大刀磕在孙策枪上,接住招式,便与孙策战在一处…… 孙策越打越是心惊,这中年将领刀法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几合下来,竟然连喘不喘,孙策久战不下,心中焦急,见那将刀法又毫无破绽,孙策大喊道:“江东将士,随我冲阵!”说罢,枪势更快,那将仍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化解着孙策的攻势…… 魏延双战程普黄盖二人,有些气力不济,见江东军马齐冲而来,一刀((逼bi)bi)退程普,对后军大喊:“太守大人,速来援我!” 韩玄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对魏延怒吼道:“我又不会打仗……”话刚说完,便见对方军阵之中尘烟滚滚,才明白原来是对方冲阵,韩玄心道:打不过我军中大将,就想以人多取胜?这算什么道理?即刻便道:“全军听令,给我冲!” 长沙城外杀成一团,见(身shēn)后军马跟了上来,程普黄盖二人舍了魏延,直奔孙策而来,孙策此时已然力怯,程普黄盖二人,双枪齐至,才将敌将((逼bi)bi)退半步,待救下孙策,孙策虎口尽裂,浑(身shēn)已被冷汗湿透……大军厮杀半(日ri),两军都没讨到好处,各自鸣金收兵,孙策心中郁郁不乐,刚回复公瑾,三(日ri)之内便拿下长沙,却不想长沙竟有如此猛将,想当年自己纵横江东之时是何等快意,现在却打不过一中年老卒,真是岂有此理,孙策正在火头上,却听程普对孙策道:“主公岂不闻上兵伐谋?长沙城急切难下,我等何不以智取之?” 孙策听罢,恍然大悟,对程普道:“德谋所言甚有道理,我观那长沙太守韩玄,也是一少智之人,此番长沙城内,恐只有两善战上将,却无一出谋划策之人,所以此番城前对阵,我等还能全(身shēn)而退,只是公瑾不在,计将安出?” “在下也熟读兵法,虽是用计不如公瑾那般狠辣,但是对付韩玄之流,理当绰绰有余……”程普说罢笑道:“若要长沙,或用离间,或用诈降,这到底用何计策,还要看主公定夺了……” “离间?我等不识二将与韩玄关系,如何离间?诈降倒是不错,只是何人诈降,有待商榷……”孙策听罢,一阵皱眉。 “我去便是,只请主公杖责一顿,我便去诈降即可!”孙策正沉吟之间,却听黄盖那浑厚嗓音响起,孙策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激动,对黄盖道:“怎能让老将军去此险地?” “不就是挨一顿打么?冲锋陷阵,老夫尚且不怕,还怕杖责?主公切不可做那儿女之态,我意已决,还请主公责罚!”黄盖一脸坚毅,说罢便走出帐外,对帐内喊道:“我劝你退兵,你就是不听,这下败了,还不是应了老夫之言?” “老将军……”孙策听罢,双目含泪,刚(欲yu)喊住黄盖,却被程普拉住,程普一脸坚毅道:“公覆已有决断,还请主公准其诈降……” NO.23 苦肉之计 入夜,长沙城内,韩玄正在府中大(床chuáng)上抱着枕头打着瞌睡,忽然听见(身shēn)边近卫报道:“禀大人,城下(射shè)上书信一封,还请大人一阅……”韩玄懵懂的睁开眼睛,一阵迷糊,心中奇怪,这江东军马攻城(挺ting)有意思的,不(射shè)火箭上城,反而(射shè)信,韩玄看过书信,心中嗤笑,原来是敌军大将被当众杖责,心生怨愤,而那将正是白天与魏延拼斗一场的江东将领,此信正说那将想要投降长沙。 这敌将是真心来降还是诈降,韩玄心中不得其解,只是若此时紧守城池,孙策就应当在攻略长沙之时毫无建树,何必相信信上所言?想到此处,韩玄将信放于桌上,继续蒙头大睡,就在此时,那聒噪的近卫声音在此响起,对韩玄道:“大人,城下十余江东士卒前来请降,是否开门?” 韩玄不(情qing)愿的睁开双眼,心中更加疑惑,这先是降书,后是降卒,难道江东军马有什么变故不成?想到此处,韩玄便穿戴整齐,与士卒一并来到城头,点燃灯火,见城下十余江东士卒,皆未携带兵刃,韩玄心道,十几小卒,放入城中便是,于是传令城下打开城门,降卒进城之后,细说主将黄盖营中被辱之事,韩玄暗道,也许这是江东之计,不过若是黄盖真心请降,却没准此番可将江东人马尽数逐出长沙,踌躇未决之际,韩玄便命士卒招来魏延黄忠,一同商议此事。 魏延黄忠二人看过书信,也对黄盖投降一事将信将疑,只是若黄盖书信所言,江东水寨隐患诸多,若是由他引路,必能大破江东军马,魏延看到此处,对韩玄道:“主公,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黄盖诈降,我军马也能抵住江东,若是真降,我们便把江东诸多战舰付之一炬,何乐不为?”魏延说罢,韩玄连连点头,这几(日ri)江东围城,韩玄总觉得(胸xiong)中恶气难出,若是将江东战舰一把火烧了,倒也是桩快事,韩玄转头目视黄忠,想听黄忠意见,却不想这老将军依然不紧不慢,对二人道:“你们看着办吧,要对阵的时候叫我便是……” 韩玄听罢一阵无语,黄老将军虽是纵横沙场难逢敌手,只是这慢悠悠的(性xing)子,的确让人郁闷,想到此处,韩玄便道:“明(日ri)看城下状况,若是真如书信所言,黄盖率队投降,我等便信他一回,又有如何?” “只是城内应多做准备,若黄盖诈降,也好有应对之法……”黄忠说罢,不再言语,韩玄魏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待得天明,韩玄立于城头,发现城下江东军马少了不少,且士卒看上去毫无战意,孙策也没统军来袭,只是于城下列阵,韩玄心道,看样子孙策军中变故不小,不知那投降的黄盖是何许人物,一人被责,全军士气皆无,韩玄问过属下,才知那黄盖先辅孙坚,后事孙策,已经是江东两朝元老了,韩玄心中拿定注意,看样子黄盖是真心投降,既然如此,便信上黄盖一回,晚上接他入城便是…… “黄老将军……”孙策看着被自己杖责一顿的黄盖越发不忍,来到黄盖帐中,对黄盖道:“将军为我江东不得已而用此苦(肉rou)之计,策代表江东千万百姓,谢过将军了……”说罢,孙策倒头便拜。 黄盖见孙策下拜,慌忙扶起,对孙策道:“在下愚鲁,怎堪受主公如此大礼。”说罢,便疼的龇牙咧嘴,原来是背上伤口崩裂,血流不止,黄盖苦笑道:“此事不怨主公,要怨只怨小老儿无能,阵前不能杀那魏延黄忠,才只有出此下策,主公且宽心,只要我进得长沙,定说服韩玄攻我水寨,届时主公伏兵一出,保那韩玄(身shēn)首异处,到那时,魏延黄忠两无主之将,必无大用!” 孙策听罢点了点头,对黄盖道:“营中一切已准备停当,还望老将军保重!”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了下来,长沙城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隙,月色之下,几条黑影进了城中,韩玄在府衙见黄盖以率少许本部兵马归降长沙,心中大悦……黄盖进了府衙,面见韩玄,口中俱言孙策无道,年纪轻轻不知轻重,亲帅大军攻伐长沙乃是不智之举……韩玄听的连连点头,黄盖见状,又大赞黄忠魏延二将勇猛,见府内气氛渐好,黄盖便道:“江东水寨与陆寨相隔甚远,若主公今夜突袭江东水寨,焚烧战船,江东人马便没了归路,必定四散而逃……” 韩玄正在兴头上,听黄盖又有了大破江东的建议,对诸将道:“此计可行否?” 黄忠魏延一阵踌躇,总之黄盖虽是(身shēn)上带伤,且言辞恳切,但轻易出兵,总怕中了敌人埋伏,二人还未发言,黄盖便附于韩玄耳边小声道:“主公明察,若是主公得了江东降卒,以长沙兵多将广,主公统一荆南,也可做一路诸侯,比之区区一太守之职,爽快更多……”黄盖说罢,韩玄眼中喜色连连,荆南四郡,若都在自己手中,北据刘表,南据东吴,那自己也好歹算上一路诸侯了,比之区区太守,自然要美上很多,想到此处,韩玄便道:“我意已决,今夜便偷袭江东水寨,这带路一事,还有劳黄老将军了……” “我不认识路……”黄忠小声嘀咕一句,却发现韩玄并不是对自己所言,只听黄盖连连答应,信誓旦旦道:“只要主公今夜发兵,保那江东水军闻风丧胆……”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魏延拉过黄忠,低语道。 “管他作甚,你也说过,即便是中了埋伏,我军也有一战之力,富贵险中求吧……”黄忠看着韩玄跟朵花一般的笑容,苦笑道:“这个时候,咱俩说话还管用么?” NO.24 要当爹了…… 城外五里的小山之中,江东探马已发现倾城而出的大队长沙军马了,由于黄盖蛊惑,韩玄已经拿定注意对江东人马下狠手了,城内只留不到一千士卒,其余尽数出城袭击江东水寨,长沙人马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直奔港口而来,韩玄一路,并未发现江东人马,以为正如黄盖所说,江东并无提防,想到此处,韩玄心中窃喜,看样子今(日ri)要迈出诸侯之路的第一步了。 “千秋万世,一统荆南……”黄盖见韩玄一脸喜色,于韩玄(身shēn)边高声叫道,其余降卒,尽皆附和,韩玄听罢心中一喜,却听一声砲响,左右林中杀出军马无数,这夜已过半,不知埋伏军马多少,韩玄心知中了埋伏,忙转(身shēn)去寻黄盖,却见黄盖边跑边喊,带着(身shēn)边降卒杀出一条血路,韩玄心知中计,仓惶逃窜去寻魏延黄忠二人,却不想天色昏暗,道路难寻,竟被江东人马杀于乱军之中…… 黄忠魏延二人知韩玄已死,两人率余部并力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长沙而去,二人心道,若是能回到城中,聚拢士卒,还可再紧守长沙,二人刚到城下,城上(射shè)下一阵箭雨,二人抬头看去,原来是江东程普立于城头,一夜之间,长沙易主,二人无法,只得且战且退,天色微明之时,二人已跑出长沙百里之遥,(身shēn)边只余数十骑兵…… “如今可回荆州,告知州牧大人,长沙已陷,好让州牧大人早作准备……”黄忠看着(身shēn)边残兵,叹了口气,对魏延道。 “不可,长沙失陷,州牧大人必定会怪罪我二人,此时若去,我等无命也……”魏延皱眉道:“不若去投青州曹((操cāo)cāo)如何?曹公现下坐拥六州,司州豫州也即将成为曹公囊中之物,我等若去,也可打出一番前程……” “投曹((操cāo)cāo)么?”黄忠听罢,对魏延道:“天下虽大,我等却不可投((操cāo)cāo),青州曹((操cāo)cāo)兵多将广,我等若去,也只能获校尉之职,不如去转投雍凉,据说皇叔礼贤下士,且又是汉室正统,现在雍凉衰微,我二人若去,必得重用……” 魏延听罢,点了点头,黄忠说的在理,若是当个校尉,还去青州做什么,还是去雍凉好了,只要将来战场杀敌,积累军功,(日ri)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魏延便道:“那我二人便去雍凉好了……” 孙策夺了长沙,意气风发,大犒三军,重赏黄盖,孙策心道:公瑾于江陵毫无建树之时,自己已下长沙,不多时候,便可攻下荆南四郡,到时候去援助公瑾,看公瑾以后还敢不敢说自己不识计谋…… 三(日ri)后,正在赶往青州的郭嘉也知道了江东军马攻陷长沙的消息,看过战报,郭嘉不由一嘻,这孙策竟然在周瑜前面攻城略地了,这倒是自己先前没有想到的,周瑜与蔡瑁张(允yun)二人鏖战江陵,两家居然都没有讨到好处……看来应当重新估计一下荆襄水军的战力了,想到此处,郭嘉忽然灵机一动,吩咐士卒,(日ri)夜兼程赶往青州…… 刚进青州府衙,老曹便(热rè)(情qing)洋溢的来接郭嘉了,郭嘉没跟老曹寒暄,张口便问豫州战况如何,老曹听罢大笑道:“奉孝长途劳顿,还惦记着豫州之事,真是百官楷模啊……” “呃……楷模么?”郭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只听曹((操cāo)cāo)道:“奉孝且宽心,知袁术已死,豫州百官闻风丧胆,元让妙才(日ri)前已经分别驻兵寿(春chun)汝南了,用不了多少时(日ri),豫州皆平……” 郭嘉听罢,心中欣喜,却见老曹还是一脸((贱jiàn)jiàn)笑的看着自己,郭嘉一阵疑惑,只听老曹道:“现在((操cāo)cāo)命你马上回家,去看你老婆去,这个奉孝,天大的喜事还要别人来告诉你……” “看老婆?我是(挺ting)想蝉儿的了……”郭嘉微微一笑,便与老曹作别,老曹却大笑道:“你们一家子人也真有意思,你就要当爹的人了,居然连点觉悟都没有,本来我还想命士卒传信于你,结果司徒大人和蝉儿姑娘都不许我作书,说是怕扰了你心神……” 老曹说着说着,郭嘉的脸色越来越奇怪,对老曹道:“主公说啥?我还能当爹了?” “你又不是阉人,怎么做不了爹……”老曹看着郭嘉神神叨叨的样子,心中发笑,对郭嘉道:“你还在这愣着干啥,还不快滚回家!” “收到!”郭嘉一声发喊,撒腿便跑,上辈子没当过父亲的人,竟然穿越当了父亲,郭嘉心中的喜悦无可复加,跑到府门,郭嘉却踌躇着要不要进门了…… 这跟蝉儿成婚至今,不知不觉已经三年有余,郭嘉与蝉儿却是聚少离多,根本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原本想平平淡淡的在乱世生活,没事唱个小曲,耍个流氓,结果却不知不觉的随着老曹四处征战,回想起来,这么多年,还真是委屈了家中(娇jiāo)妻,想到此处,郭嘉不(禁jin)眼眶微红…… “奉孝,你还愣着干什么?”郭嘉闻声抬起头来,却见王(允yun)从屋内走出,王(允yun)看着郭嘉一脸尴尬的模样笑道:“奉孝莫不是找不到家门了吧……” “岳丈?蝉儿怀孕了?”郭嘉一脸认真的问道。只见王(允yun)听罢大笑,对郭嘉道:“孟德那张嘴还真是不严,居然让你先知道了,我和蝉儿还想给你个惊喜呢,既然回来了,赶紧进屋看老婆去吧,跟我这个老头有什么好磨叽的?” “夫君回来了?”房门被慢慢推开,郭嘉朝思暮想的那熟悉的(身shēn)影从屋中缓缓走了出来…… “呃……蝉儿……你胖了……”郭嘉深(情qing)的看着貂蝉,哽咽道…… 教师节了,祝老师们节(日ri)快乐…… NO.25 算计江东 郭嘉当爹,这在青州也算是一大新闻了,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郭嘉的娃成了青州官员以及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郭嘉原本所没有料到的……难道自己的人缘竟然如此之好? 不管是不是因为人品爆发,自郭嘉回到青州,郭府的大门就被这来来往往道贺的人差不多给踏平了,无论是昔(日ri)好友,还是书院朋友,还有糜家商队的人,郭嘉每(日ri)做的事(情qing)就是收礼,鞠躬,喝酒,吃饭,没过几(日ri),郭嘉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了,老曹也心急火燎的跑到郭府攀亲家,你想想,郭嘉这智商,再加上貂蝉的容貌,生下来的小孩,能差了么? 郭嘉倒是很乐意跟老曹成一家人,老曹自打娶了卞美眉之后,生活一向检点,所以那私生子也没整出几个来……郭嘉也寻思着,正所谓疏不间亲,若是能和老曹关系再进一步,那也是好事,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了老曹的要求,只是老曹只有儿子,没有女儿,若是蝉儿生了个男孩子的话……那便让小孩们结义好了。 几(日ri)忙碌,远离了军旅生活,郭嘉都有些隔世为人的感觉,昨(日ri)去看老典,那厮刚上山打猎回来,背上抗着一头黑熊,高高兴兴的哼着小曲来给郭嘉送熊掌,今(日ri)清晨,吕布大清早就起来了,神神叨叨的去蔡府跟蔡家小姐约会,看着这战场上凶神恶煞的两大杀神过着平凡的生活,郭嘉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又过几(日ri),夏侯惇和夏侯渊这俩人也从豫州晃悠回来了,二人带着虎豹骑大队人马,在豫州纵横驰骋,回军之时,豫州尽皆平定,加上郭嘉赚来的司州,老曹如愿以偿的坐拥八州,成为了北地最大的诸侯,此时,江东人马依然在荆州晃悠,除了攻陷长沙,难有寸进,潼关的张飞,倒是回军阳平关下,与关羽一道,与夙敌张任严颜一通好打,可是因蜀道难行,后军粮草难以支持,这纵横雍凉的两大将军,到头来也没打下阳平,入主成都…… 现在的形势,可以说是对曹((操cāo)cāo)一片大好,郭嘉便混不在意刘备孙策两家的发展了,征战了好几年,青州人马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休养生息,整顿吏治,以及发展生产,兴修水利……以上的一切一切,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解决,当然,以现在青州的势力,休整的过程中也来得及征战,此时此刻,郭嘉正拿着地图一阵嘀咕,貂蝉一脸不解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夫君所想何事?主公不是放了你三个月的假期了,你怎么还整(日ri)思索征战之事?” 郭嘉苦笑一声,看着貂蝉关切的目光,郭嘉笑道:“习惯了,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但凡是夫子要我看这地图或是兵法,我总是把书一扔,蒙头大睡,现在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说着说着,郭嘉便想起了那(日ri)于贾诩于潼关之下的一役,若是自己熟识阵法,未必不能胜那贾诩,抑或自己看了战书,识破贾诩激将的战术,那也未必与贾诩接战,想到此处,郭嘉不(禁jin)苦笑起来。 “奉孝先生,蝉儿姐姐要生娃了?若是男孩,给我们当师弟吧……”人为至,声先到,郭嘉听罢,便站了起来,对门口喊道:“好你个小亮,叫蝉儿叫姐姐,叫我叫先生,哪有这般道理,庞统来了没,你们俩赶快进来,有事(情qing)问你们!” 诸葛亮一脸欢笑的进了房门,(身shēn)后庞统也跟了进来,郭嘉见了二人,便道:“一会再教训你们,先说正事……”郭嘉说罢,两人收起嬉笑模样,一脸认真。 郭嘉手指地图,对二人道:“如今主公虽坐拥八州,已经完全具备了问鼎天下的实力,可是我还觉得有利可图……”说罢,郭嘉便手指地图,对二人道,“我等挥军荆州如何?” 郭嘉说罢,诸葛亮心中一惊,对郭嘉道:“奉孝先生又要行那兵戈之事?现在两州之地百废待兴,多数军士皆去军屯了,青州实在拿不出多少兵马,若此时兴兵,恐怕难胜,兼之我军中并无像样水军,如何与荆州水军于大江之上抗衡?” 诸葛亮说罢,庞统亦道:“不如等我军中甘将军将水军筹措完毕,再作打算,如何?” 郭嘉听罢摇了摇头,对二人道:“我军是有的是时间筹划水军,只是现在江东打荆州打的如火如荼,若是周瑜攻下江陵,荆州危亦,江东坐大,对我们可不是一件好事,你们也知道,周瑜之所以前段时(日ri)对我青州言听计从,皆是因为我青州战力出众,若江东收编荆州水军,江东水军便天下难有敌手,届时即便我青州水军发展起来,又如何与江东人马对敌水上?” 郭嘉说罢,二人跟着点了点头,诸葛亮道:“那我们与江东还是盟友,出兵荆州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若我等攻略荆州,只能走陆路,打破宛城,占下新野,可是依然要面对大江的,如何突袭襄阳,还是问题……” “刘表与江东仍有一战之力,若我青州出兵,刘表必然速溃,好处最大的还是江东……”庞统也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看着自己的一个问题把两个小孩憋屈成这般模样,郭嘉不(禁jin)苦笑,对二人道:“攻略荆州不必着急,你二人也可多做思考……”郭嘉话音未落,却听诸葛亮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奸jiān)笑,对二人道:“既然先生只为遏制江东,那便好办,我等屯兵寿(春chun),诈称十万虎豹之骑整戈待发,看看那周瑜小子到底有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继续攻打荆州,他若是还敢打,那我们就拿下庐江大城,训练水军便是!” NO.26 ******** 平时看诸葛小子不声不响,可但凡提到周瑜,这小子总是跃跃欲试的去欺负人家,郭嘉脑中不由闪现“夙敌”二字,不知为何,诸葛亮就是看周瑜不顺眼,与江东结盟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郭嘉不由得开始怀疑,周瑜不是挖了诸葛亮家祖坟就是偷了诸葛亮家房梁了,反正这俩人不对付…… 不过这样也好,郭嘉能乐得清闲的专心算计贾诩,周瑜虽是不俗,交给诸葛亮加上庞统这俩智计百出的活宝,没准还能整出什么故事,反正现在老曹家大业大,这俩人现在年幼,就算历练中损伤一些兵马,也是对他们的将来有好处,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周瑜,攻略荆州都费事日久,要说周瑜能稳胜小亮和庞统二人,郭嘉还真是不太相信…… 诸葛亮和庞统二人看着郭嘉冥思苦想不明所以,郭嘉又思索片刻,对二人道:“攻打庐江威慑江东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现在我们还缺少一个借口,江东非比豫州袁术,要栽赃嫁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等还需多做筹划,定要让江东回师,如此一来才能保全荆州之地,将来为我所取……” 庞统听了连连点头,诸葛亮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道:“区区周瑜,先生何必放在心上,谋划江东一事交由我俩便可,先生还是安心对付那毒士贾诩吧,我觉得雍凉比江东更难对付,不仅仅是因为贾诩一人,听说此去潼关,吕典二位将军都没讨到好处,这俩人当年纵横河北,可是攻无不克的啊……” 郭嘉听罢一阵苦笑,非是吕布老典不济,而是自己行军布阵上的失误,想到此处,郭嘉便对两个小子笑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担心,总之行军布阵贾诩要胜我许多,这点我承认,但是卑鄙下流方面嘛,他才算个初学者,上回我几本闲书,就让整个长安风声鹤唳,此番我早已想好,即便咱们一时半时不打雍凉,我也不会让那贾诩好过!” 一说起郭嘉又要用计雍凉,诸葛亮与庞统都将眼睛瞪的大大的,二人俱是心道,奉孝先生卑鄙无耻现在已经天下皆知了,若是能从中学到一招半式,那岂不是出门旅行,杀人灭口样样不愁了? 郭嘉瞅见二人表情,轻轻一笑,这猥琐的笑容在二人心中更是高深莫测了起来,看着二人一脸痴傻,郭嘉笑道,“上次我等只是诬陷贾诩和刘备关系不睦,此番我想,雍凉战力,以羌骑为最,若是能挑得羌兵与贾诩刘备仇视,那日后作战,更便于我等行事,所以我以为,这次流言的方向,应该从这方面大做文章……” “可是羌人与刘备挺和睦的,如何挑起流言?”诸葛亮一脸不解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嘉笑道:“若只是流言,书册,倒也难把这戏做成全套,何不使书院学子在书卷之上附上图画?画上便描绘刘备军马奴役羌族百姓?这画上配字,生动鲜明,那些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人,当然会相信两族不睦之事!我等再派细作化装刘备军士去羌族地方制造混乱,届时刘备必然百口莫辩……” 郭嘉说罢,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尽皆失色,若是此事事成,以羌族性子暴烈,怎会放过刘备?雍凉之地不日便会演变成不死不休之局,想到此处,庞统便道:“据说江东孙策也对山越之人用以怀柔之策,我等也可借鉴先生,将此计用于江东,可好?” “当然可以……”郭嘉听罢笑道,“雍凉江东,两家都有最大的难题难以扩张,便是异族,河北虽有匈奴,可是我青州奉行的是见着就打的原则,这几年过去,早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就剩下个襄平的公孙度,这厮在我河北大军面前也不敢作乱,毕竟儁乂,敬志(高览)二人的名号摆在那里……而雍凉羌人,民风彪悍,且多以掳掠汉民百姓为生,虽是不俗战力,却不得百姓所喜,山越亦然,孙策再怎么大度,也不会让山越人与汉人平起平坐,无论赋税还是其他,都要高于汉人百姓,这也是山越时常作乱的原因,若我们能挑动异族,乱两家后方,那不出半年,这两家别说扩充军马了,估计整日焦头烂额的处理民族问题,都够他们忙活的……” 诸葛亮和庞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诸葛亮想了半晌,对郭嘉道:“那如果日后我军占据雍凉或者江东,先生以何种方式管理异族?难道是屠杀殆尽么?” “我像是那好杀之人么?”郭嘉听罢一脸苦笑,诸葛亮在历史上可是处理民族问题的一把好手,怎么现在竟然问起自己这样的问题来了?想到此处,郭嘉便道:“日后自是有日后的办法,只是我嘱咐你一句,要处理异族问题,打仗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要让异族不再作乱,必定要收其心,要么你打到他们心甘情愿的服从,要么你就怀柔,给他们与我汉民相同的待遇,别无他法……” 诸葛亮和庞统听罢,连连点头,郭嘉见二人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觉好笑,佯怒道:“该学的都学了,还不快滚,我可不招呼你俩留下吃饭……” “救命……”两个小子一声发喊,齐齐向屋外跑去,貂蝉看了,一脸嗔怪道:“你就知道欺负人家两个小孩,我现在都担心,要是宝宝生下来,你会怎么对他……” “那俩死小子又不是我儿子,特别是庞统,我能生出那么丑的孩子么?”郭嘉说罢,一脸苦笑…… NO.27 只进不出 除去挑起雍凉,江东两家属地的民族矛盾不说,郭嘉憋屈了几个晚上,又心生一计,想明白了的郭嘉心(情qing)大好,乐得(屁pi)颠(屁pi)颠的跑到糜府去找糜竺议事了。 青州多年未遭战乱,糜家不知不觉的已经隐隐成为天下大商之首,青州本就资源丰富,无论盐铁,在这个时代都是暴利产业,老曹治下,糜家也可插手一下盐铁经营,隐隐有官商之势,兼之与河北甄家的战马交易,糜家现可算是家大业大,郭嘉刚进糜府,也忍不住一阵咂舌,这糜府奢华,已经不下于老曹的府邸了,心中不(禁jin)暗道,这糜竺还真(挺ting)能干的…… 糜家下人见郭嘉到来,慌忙去禀告家主,糜竺得知郭嘉造访,慌忙出门迎接,一脸欢笑道:“贤弟不在家陪同(娇jiāo)妻,怎有时间到跑我府上来了?” 郭嘉喜欢一无战事便窝在家中,青州皆知,郭嘉闻言笑道:“大哥所言差矣,你应该欢迎我来才是,我每次来,都能给你带来一番收益,都快赶上你家财神了,看你说的,岂有调侃小弟的道理?” 一谈到行商之事,糜竺眼睛便闪闪发光,对郭嘉道:“兄弟又要去算计哪家诸侯去了?上次经营袁术刘表两家诸侯的粮草兵甲,为兄可是赚到不少,这次贤弟又想挑拨哪家诸侯战乱?” 郭嘉闻言一阵无语,糜竺倒也聪明,知道战争可以发财,可是几个脑残的诸侯现在已被老曹灭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雍凉江东,皆是人才辈出之地,他们间的战争怎会说挑拨起来就挑拨起来?想到此处,郭嘉笑道:“此番不是来叫兄长发战争财的,而是想让兄长减少一下运往雍凉以及江东的货物,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卖便不卖好了……” 糜竺听罢眉头一皱,对郭嘉道:“若是暂不经营,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此举所为何事?贤弟原说,是叫为兄来发财的,可是若我啥也不卖,如何发财?只是如果不卖与两家诸侯,有利于曹公大业,为兄倒也接受了,还请贤弟细细讲明,也好让为兄心中有数……” 郭嘉听罢,暗道自己这大哥倒是懂得知恩图报,想到此处,郭嘉笑道:“兄长不必担心,小弟还是给你细说一下吧,兄长应该知道,这南方少铁,雍凉少盐,此二物关乎民生,对两家诸侯尤为重要,若是你糜家((操cāo)cāo)控一下,把盐铁的价格给翻上个番,是不是大有赚头呢?” 糜竺沉思片刻,对郭嘉道:“这不太好吧,铁倒是罢了,只是盐之一物,关系到百姓生计,富户倒还罢了,不在乎那翻上几倍的价格,普通老百姓便是遭殃了,雍凉本就是苦寒之地,再加上盐价暴涨,如何生活?此事过于残忍,还望贤弟多加考虑……” 郭嘉心道,这糜竺果然是谦和君子,只是若以盐价破坏雍凉物价,已经过郭嘉深思熟虑,想到此处,郭嘉笑道:“兄长对此无须担心,以刘备个(性xing),定会府衙出资,遏制盐价,那皇叔素重名声,怎会看着雍凉百姓活不下去?所以兄长只管安心赚钱便是……” 糜竺一脸不愿的点了点头,对郭嘉道:“既然如此,那为兄便去命人通知两地商号,提高盐铁价格便是,这次钱赚的,却不如以前赚钱开心了……” 郭嘉看着糜竺的憋屈样子,不觉好笑,自己兄长倒是善良,只是雍凉兵马会对青州善良么?本就是对立的两家,用谋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了,这增加盐价只是小事,待西凉羌人作乱的时候,还要看那贾诩如何对付,以贾诩之狠,估计羌人要倒霉了…… “只是盐铁可卖于这两家诸侯,其余物资,一律不卖,差价就从这盐铁之物上补偿好了,这两项的收益,也远远能抵得上兄长损失了!”郭嘉说罢,转(身shēn)(欲yu)走,糜竺却强留郭嘉在府中用饭,这多(日ri)未见,郭嘉也不好意思矫(情qing),只好随糜竺进了客厅,两人坐下,糜竺又道:“为兄听了贤弟说了半晌,倒也多了些想法,若是我青州各大商铺只进不出如何?” “只进不出?”郭嘉听罢,一脸疑惑,却见糜竺笑道:“贤弟应当知道,江东盛产粮米,每次想要与北地交换战马之时,江东往往以大量粮米以物易物,若是我等不予他们战马,只用钱买粮,却也不错,待大肆收购江东粮草之后,江东也没准缺粮……” 郭嘉听罢恍然大悟,对糜竺道:“届时我等还可将粮米卖给他们,从中取利,若是不卖他们,卖给雍凉,更能大赚一笔,到时候江东就无粮度(日ri),除了家中金山银山,啥都不剩……” “正是此解,同样,我等也可重金求购雍凉战马,到时候各取所需,如此一来,是不是贤弟就不用行那提高盐价之策了,雍凉百姓还要过(日ri)子呢,我怕那刘备到时候破罐破摔,百姓尽皆遭殃啊……”糜竺见郭嘉一脸喜色,提议道。 “唉……”郭嘉一声叹息,都说无(奸jiān)不商,可是自己的这个兄长竟然善良如此,郭嘉苦笑道:“兄长绕了这么半天,兼之又出了那只进不出之计,就是为了让小弟不再在盐上做文章便是……真是辛苦兄长了,既然兄长为那雍凉百姓求(情qing),我再不答应也说不过去,那这样吧,凡事都要讲求个公平,咱对江东大肆提高铁石价格,那对雍凉提高点什么东西的价格呢?雍凉那里就缺盐和粮食,咱们不卖他们粮食了吧!” “呃……还不如不卖盐呢……”糜竺苦笑一声,对郭嘉道,“暂且放过雍凉百姓一回?如何?” NO.28 羌族之乱 不知不觉,便过了一月有余,郭嘉虽然足不出户,整(日ri)陪着蝉儿打发时间,偶尔去趟府衙议事,可是天下的格局不会因为郭嘉的休息而停滞不前,仍然紧锣密鼓的变动着,青州细作,已经潜入了雍凉江东,随时准备制造混乱,糜家在各地的商铺也停止了对雍凉江东两地的贸易,盐这个东西,郭嘉还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糜竺的请求,平价卖往雍凉了…… 荆南一地,江东小霸王自打颇费周章的拿下长沙之后,其余三郡,闻风而降,江东军马顺利取下荆南全境,两路军马威((逼bi)bi)江陵,阳平关下,关张二人亦发挥了不俗战力,兼之贾诩屡屡用谋,张任严颜屡战不胜,见关内士气低落,难御雍凉军马,二人被迫放弃关隘,分兵退守巴中,梓潼…… 刘备孙策二人,似乎也有些不太适应这平静下来的青州,老曹新得豫州,随即便驻兵寿(春chun)汝南二城,庐江守将连连作书报知孙策,孙策也心中惊恐,若是庐江失陷,江北之地自己再无一郡,对于青州曹((操cāo)cāo)来讲,自己只有挨打的份,虽说两家现在看似关系良好,可是这里面的那些事(情qing),孙策心知肚明,那老曹是个笑里藏刀的主,自己也是一样,没什么好说的,战争只要有一家挑头,便能打的起来;刘备也是亦然,自郭嘉攻下洛阳之后,便令许褚坐镇洛阳,老曹又遣于(禁jin)乐进二人辅助许褚,还将程昱从兖州调到洛阳,洛阳大军,让刘备如鲠在喉,这几(日ri),潼关之外已经发现了青州兵马的踪迹,若是青州此时再攻一次潼关,恐怕又要让蜀中的军马回军来救了……、 不过唯一让这两家诸侯比较安慰的是,青州刚刚大战了一场,要说现在老曹能聚拢大军,再图别处,二人还是不信的,毕竟青州曹((操cāo)cāo)不是那袁术,穷兵黩武的事(情qing)曹((操cāo)cāo)应该还做不出来,所以两家诸侯现在都憋足了力气,扩大属地,一时之间,荆襄蜀中二人被这两家诸侯搅了个天翻地覆。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孙策与周瑜合兵一处,在江陵与蔡瑁张(允yun)杀的难解难分之时,孙策家中后门失火,山越暴乱,起山中大军进((逼bi)bi)吴郡,吴郡守将战死,唯一比较欣慰的是城中百姓在大族陆家的帮助下陆续迁往建业会稽暂避,与此同时,雍凉羌部亦发生(骚sāo)乱,据说羌族百姓忍受不了朝廷苛捐,羌族诸部纷纷要求起兵,西凉马腾,也颇有怨气的想要找刘备讨个说法了…… 秋收已过去一段(日ri)子了,雍凉的天气也渐渐寒冷起来,马腾府上,马腾在府门口看着越来越多的羌族百姓围在门口,心头苦涩,自先祖马援之后,西凉羌族百姓尽皆信服马家,如今见百姓受苦,马腾心中难免唏嘘,想起事(情qing)由来,也是那朝廷不对,西凉汉羌杂居,为何汉人的税赋就要比羌人低上许多?今羌族百姓手中又广传不知何处而来的画册,册上俱言朝中对羌族暴政,画册栩栩如生,且言辞确凿,让人不得不信,想到此处,马腾心中一阵无语,这民愤自己是难以安抚了,(情qing)况已报知朝廷,看朝廷如何定夺…… 刘备在长安也头疼着这羌族之乱,羌族早也不乱,晚也不乱,非要在兵进蜀中的时候乱,刘备心知肚明,若是羌族各部此时起兵,威((逼bi)bi)长安,那以现下长安守备,仗根本不用打,直接缴械投降便可,去蜀中的军队中也有不少羌兵,若羌族大乱,入蜀军队也必然自乱阵脚……于是刘备忙从蜀中召回贾诩,向其问谋。 贾诩这短短几月,便光在路上折腾了,先是因郭嘉去了趟潼关,又因攻蜀,去了阳平,现在(屁pi)颠(屁pi)颠的跑回长安,(屁pi)股还没坐(热rè),又要到宫中刘备那里报道,贾诩也是一肚子火气,心道不就是羌人叛乱么?对付异族,别无它法,西凉太守马腾是干什么的?派兵镇压便是!只要杀一儆百,然后再给西凉羌人一些好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qing),不就解决了? 贾诩将心中想法告知刘备,刘备却觉得甚为不妥,对贾诩道:“文和此举有伤天和,我等将西凉赋税降下来,平复民恨便是,何必枉兴刀兵,以杀止杀,难道我们不管军中的羌族军马了?” 贾诩听罢,一脸苦笑道:“若是平时,主公之策倒是可行,现在我等正在图谋蜀地的紧要关头,若不能迅速平复羌乱,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再者,羌族之人若是见主公降低赋税,定会得寸进尺,再提其他要求,所以我们最好还是令马腾引兵,狠狠的揍上羌人一顿,到时候等拿下梓潼,巴中之后,再辅以怀柔之策……” 刘备听罢,一阵皱眉,贾诩此举,刘备心中很不欣赏,但一想到贾诩算无遗策,刘备心中释然少许,对贾诩道:“文和既然定计,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此番还望马腾少造杀孽了……” 又过几(日ri),马腾终于苦苦等到了长安传来的圣旨,听过圣旨,马腾心中叫苦,西凉羌汉相连,密不可分,如何兴兵,但圣旨又不能不接,马腾想到此处,忙命人去叫好友韩遂,一同商议如何镇压羌乱一事。 “寿成且慢,此番不能奉旨!此圣旨未必出于圣上之手,没准是那皇叔抑或贾诩暗中行事,(欲yu)削你兵权啊!”韩遂刚进马府,便一脸焦急的对马腾说了起来。 马腾听罢,苦笑一声,对韩遂道:“圣旨毕竟是圣旨,如何拒绝?此番兴兵,只是苦了羌族百姓,但愿我能说的动他们吧,不然又是徒增杀孽了……” “先祖曾言,‘君择臣,臣亦择君’,父亲切勿听信一纸之言!”一刚毅之声响起,马腾,韩遂二人尽皆侧目,马腾见了来人,苦笑一声道:“超儿,你不该来……” NO.29 旁观者清 马腾从来没有想过叛乱…… 事实上马腾是一个没有太大理想的人,没有理想就代表着容易满足,马腾最大的愿望,便是当好这大汉的官吏,镇守西凉,看着治下的汉民羌民一同安居乐业的生活,而马腾也满足的生活了很久,可是在乱世之中,就连这简单的愿望,对马腾看来都遥不可及…… 马超话音刚落,马腾便冲上前去赏了马超一巴掌,外带一句“逆子”,马超感觉自己很无辜,一手捂着通红的面颊,鼻子有些酸楚,马超心里的想法也很简单,自己的父亲是汉人,可母亲却是羌人,若父亲接了圣旨,镇压羌民,那母亲的(日ri)子便没发过了,再说了,马超眼中,汉民和羌民没什么区别,同样都是西北好汉,为啥却不能得到一样的待遇?难道羌民就天生下来低人一等?就要比汉民多赋税?想到此处,马超梗着脖子,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上一脸的坚定,对马腾道:“父亲只知那圣旨,岂不闻‘家国天下’?若父亲执意镇压羌民,母亲今后有何面目立足于家族之中?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了,还谈何为国尽忠?” 马腾听罢,看着半边脸颊通红一片的马超,举在半空中的手却再也打不下去了,韩遂见状忙一把拉住马腾道:“超儿说的有理,还请寿成不要再打了……” “家国天下……”马腾一阵喃喃,其实马腾心中很明白,儿子的话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西凉马家世食汉禄,此时若反,怎么也说不过去,想到此处,马腾便道:“文约不必再劝,超儿你也早些休息,此事再容我想想……” 彻夜无眠,马腾看着(床chuáng)边妻子,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如烤鱼一般在(床chuáng)上滚过来滚过去了大半夜,马腾终于有了决断,那就是去暂不兴兵,自己先只(身shēn)一人,去刘备那里讨个说法,若是能说服皇叔,降低羌人税赋,平复西凉羌汉矛盾,那便是最好,如若不能……那刘备便如同其他诸侯一般货色,也不是什么好鸟,那只有率西凉健儿,以清君侧了…… 翌(日ri),马腾便将自己(欲yu)去长安讨说法一事告知韩遂以及家中妻小,韩遂率先表示同意,韩遂心道,自己跟马腾虽是拜把子的弟兄,却总是西凉老二的位置,西凉百姓,素服马腾,马腾去长安转悠一圈也(挺ting)好,自己可以过几天山中无老虎的(日ri)子,可是马超听罢,却一个劲的劝阻马腾,见马腾去意已决,马超只得对马腾道:“父亲若去,孩儿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我与叔父筹措重兵,屯兵西凉,也可与那刘备与震慑,这样的话,才可保那刘备不敢心生他念,谋害父亲。” 马腾听罢点了点头,便一脸坚决踏上了长安之行的道路,刘备在雍凉的细作,却(日ri)夜兼程的将西凉的消息报回长安,俱言马腾屯兵西凉,独(身shēn)前往长安一事…… 刘备听了消息,头都大了,这马腾也是,不就是西凉羌人的赋税问题,给你减了还不行?至于拉开架势,非要闹上一闹不成?得此消息的刘备忙叫来贾诩,商议如何接待马腾一事。 贾诩听说马腾独(身shēn)一人赶往长安,拊掌叫好,对刘备道:“非我族类,统统做掉,以现下长安兵马,对付一个西凉还不在话下,主公若要西凉长治久安,就一定要拔出了马家在西凉的势力,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我等派刺客谋害于他,主公以为如何?” 刘备听罢,心中更是不悦,贾诩每每用谋杀心太盛,与刘备这个信奉和平主义的人的想法有些格格不入,若杀了马腾,西凉必乱,可是不杀马腾,若马腾依仗西凉兵势来长安耀武扬威,自己也不用在长安混了,想到此处,刘备便道:“西凉马家素来忠义,以我之见,还是不要杀了,咱们先看看马腾来长安说些什么,再做定夺也不晚……” 贾诩听罢,点了点头,近来关张二人在巴中,梓潼二地遭到了蜀中军马的强烈抵抗,二军届是停滞不前,自己心中倒是有些焦躁了,贾诩深吸口气,片刻便冷静下来,对刘备道:“主公此举甚妥,只是我等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出来,马腾此来长安,定是为了那羌民减赋一事,若我等答应其所请,是不是有点过分纵容那些羌人了?主公不(欲yu)伤那马腾(性xing)命,不如将其软(禁jin)长安,这样西凉兵马有也所顾忌,必不敢轻易作乱……” 刘备听罢点了点头,对贾诩道:“既然如此,此事便无须着急了,一切等马腾来了再说吧……” 没过多久,羌族作乱的事(情qing)已传回青州,郭嘉本着八卦无极限的原则,带着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在府中好好研究起了这西凉马腾去长安“上访”一事……对于马腾此举,郭嘉本人还是很欣赏的,羌民问题,不是打仗就能解决的,但是此番马腾进京,却留下了一大败笔——那就是屯兵西凉,马腾的想法都很明确了,何必多此一举?若是屯兵,刘备此番必然有所顾忌,毕竟哪个老大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弟整天拿着铁锨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吧,马腾让韩遂屯兵,这有意无意的已经表现出来了对刘备的不满,那刘备能让马腾高高兴兴来上班,平平安安回家去么?于是没用多久,三人便得出了同一结论,那便是刘备会将马腾软(禁jin)…… “软(禁jin)了好,若我是贾诩,我也将马腾软(禁jin),叫西凉之人投鼠忌器,也是好的……”庞统想了片刻,便道,“只是,若马腾被囚,此番雍凉之乱,却难以达到奉孝先生的预期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奉孝先生常说,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立场去思考,马腾在西凉一向混的不错,西凉那里,起兵很容易,马腾却能维持一方水土长治久安,若我是贾诩……我便用正义感化他……”想到此处,诸葛亮忽然笑道,“刘备那里也家大业大的,至于为了点税赋,把事(情qing)搞得这么复杂么?” 郭嘉听罢二人言语,连连点头,笑道:“这也只能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刘备若要跟马腾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判,那还是需要勇气的……” NO.30 事大条了! 为了软(禁jin)马腾,刘备贾诩等人还是做了多番准备的,先是从宫中选了几个长的水灵的宫女,然后又在长安繁华的街区给马腾准备了一(套tào)大宅,豪华马车,这可也算得上是有车有房了,依照贾诩的意思是,让马腾坠入声色犬马的生活,不思回到雍凉便好,最好再让马腾住的爽了,将西凉的官吏一股脑的给引进到长安,这样西凉群龙无首,即便是想乱也乱不起来了,届时长安只需少许官吏,下放西凉,再辅以怀柔之策,那羌民也应该老老实实的放下兵甲回到家中,老婆孩子(热rè)炕头的过(日ri)子了吧…… 可是马腾却大大出乎了刘备的意料之外,自打来到长安,马腾便整(日ri)游走于各官员府邸之中,跟官员们细数西凉之惨,若是不降低羌族赋税,恐怕羌民难以过冬,必生大乱…… 在这几天里,马腾也与刘备有过几面之缘,只是未去理会刘备这边的待遇,马腾只与刘备谈那西凉赋税一事,刘备算是白做了许久的前期工作,没想到马腾竟然不吃这(套tào),心中难免抑郁,可是羌税一事,依照贾诩的说法是不能惯出羌人毛病,所以刘备很矛盾,一边是马腾为民请命,一边是朝廷的面子问题,如此一来,刘备便陷入了两难之中…… 二人想法不一致,也只能将此事耗下去了,刘备倒是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只要马腾不回西凉,羌乱也只能是小打小闹,可是耗了几(日ri),马腾便又耗不住了,一个劲的催促刘备给个说法,刘备被马腾催的烦了,索(性xing)把马腾留在了给马腾新建的大宅之中,顺便借圣上旨意给马腾发了一纸“(禁jin)足令”,于是马腾很无奈的被刘备关了(禁jin)闭,刘备还对自己金屋藏‘马’一事正得意呢,却不知马家下人早已跑出长安,将马腾被(禁jin)一事已报知马超韩遂了…… “刘备欺人太甚!我(欲yu)兴兵救父,不知叔父以为如何?”马超得知马腾被软(禁jin)的消息之后极为暴怒,直奔韩遂府上,想看看韩遂的态度,说明来意之后,只见韩遂也是一脸悲愤,对马超道:“此时虽是那皇叔做的有些过分,但终究没有伤及寿成(性xing)命,我等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韩遂一脸大义凛然的说完,心中叫苦,再怎么说马腾也是自己的结义兄弟,这马超所请,能拒绝么?羌人重英雄,马腾走了这些时(日ri),西凉的老百姓也不信服自己,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qing),把马腾给弄回来,劳心劳力的事(情qing)还是交给马腾来做,想到此处,韩遂苦笑,其实有些时候做做老二也(挺ting)好的,不用劳心劳力…… 马超见韩遂同意兴兵,一激动,直出府衙去召集马家将领,浑然忘记了韩遂的那句从长计议,不到半(日ri),西凉将领被马超找来大半,韩遂见状,只得苦着脸面对着这帮子要扫平长安,救回马腾的小弟们道:“既然大家都已决心与那刘备一战,我也不便阻拦,只是此番兴兵,目的只在让长安放人,实在不宜与朝廷结怨啊……” 马超听罢,对韩遂道:“叔父尽管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朝廷放回父亲,我自当引军回来,若是不放……我必带西凉铁骑横扫长安,(日ri)后将刘备掳来雍凉,也让他尝尝被(禁jin)的味道!” “呃……”韩遂听罢一阵无语,心道这马超可够记仇的,想到此处,韩遂便道:“孟起还应稍安勿躁啊,朝廷军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况且刘备素有民望,你若冲动,恐怕坏事!” “冲动?坏事?”马超听罢,想起父亲并无罪孽,却在长安被刘备软(禁jin),咬牙切齿道:“叔父莫要再劝!刘备此举,天怒人怨,我等挥军长安,只是无奈之举,我救父心意已决,天地可鉴,打那刘备,还难过登天了?”说罢,马超便引一众将领出了府衙,直奔校场,即(日ri)点兵,准备兵发长安…… 马超已出兵三(日ri),刘备才收到消息,得知马超引西凉兵马来攻长安一事之后,刘备心中发慌,忙命人唤贾诩来宫中议事,贾诩刚进宫门,便见到急得团团转的刘备一个劲的嘀咕:“这马超不该反啊,他爹在这吃的好,穿的暖,还有那么多妞陪着,为何起兵呢?” 刘备抬头见贾诩来了,忙道:“不如将马腾放归西凉如何?若马腾回去了,马超也没理由再攻伐长安,自会退兵……” 贾诩听罢一阵摇头,对刘备道:“皇叔切勿被那马超吓住,我汉军与羌人迟早一战,羌人现在作乱,其实是昔(日ri)诛董之时,我等敲打他们敲打的轻了,那马超无谋,只要主公亲率大军,带上黄忠,魏延二将征伐马超,由诩来谋划,必可大胜,到时候西凉皆服主公,俯首称臣,西凉产马之地,皆由主公所得,那我军中战马,便可取之不尽了……” “既如此,也只好一战了……”刘备一脸苦涩道:“本来小小的赋税问题,竟然扯出这么大的乱子,真是始料未及啊……” 马超起西凉兵马的事(情qing),不久便传的沸沸扬扬,马腾虽被软(禁jin),却也知道了儿子起兵的消息。当下马腾便(欲yu)去宫中寻找刘备,俱言自己可以劝说儿子,放弃攻伐一事,可是还未等出府,便被护卫团团围住,马腾心中焦急,与护卫解释,但那些护卫怎肯听马腾言语,马腾不悦,一把抢来(身shēn)边护卫短剑,持剑(欲yu)夺门而出,护卫怎会让马腾如愿,齐齐举剑相迎,好虎难架群狼,马腾虽放倒了数人,却也因力气不济,被护卫们在(身shēn)上戳了好几个窟窿出来…… “报……皇叔,马腾(欲yu)逃,被护卫斩杀于府中!”传令兵话音刚落,刘备便眼前发黑,一阵嘀咕:“事(情qing)大条了,这下子可真的和马超不死不休了……可我是无辜的啊……” NO.31 丢盔弃甲…… 天水城外,刘备看着对面茫茫一片的白衣人马,心中暗暗叫苦,那马超得知丧父之后,率羌骑长驱而来,士卒披麻戴孝,(日ri)行百里,可谓报仇心切了……刘备自知理亏,又害怕马超因马腾之死,将火气撒在无辜百姓(身shēn)上,亲率骑兵来迎,还没来得及与黄忠魏延二将的人马相会,率先与贾诩来到天水,刘备心想,好歹先挡上马超一挡,免得天水生灵涂炭。 刘备贾诩,率大军于城外三十里处与马超军马对圆,贾诩心中暗暗叫苦,茫茫大漠,西凉军中皆是轻骑,如何用计?只见马超头缠白布,连头盔都舍弃了,立于阵前破口大骂道:“刘备老儿!我父在西凉一生之中无一劣迹,勤政(爱ài)民!你却将我父掳于长安,下此毒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今为报父仇,定要杀你!” “呃……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刘备亲自出马,一脸无辜道:“马将军休要发怒,你父之死,确实与我等无关,乃是护卫失手所致,你此番兴兵,雍凉两地尽是生灵涂炭之状,你心何忍?不如咱两家罢兵,该干啥干啥去吧……” “我呸!”马超大喝一声,再不答话,铁枪一挥,(身shēn)后西凉健儿一拥而出,贾诩在阵中看的真切,忙令长枪兵立于阵前,雍州兵马纷纷竖起长枪,以防西凉铁骑冲破阵势。 可是马超又怎会如贾诩所愿?西凉健儿,骑军一分为二,左右包抄刘备军马,上来就是一阵奔(射shè),霎时见,刘备军中中箭者不计其数,纷纷倒地哀号,刘备看了心中不忍,口中呼道:“作孽啊……你这可是流氓打法……” 马超可不管刘备那么多,挥军直冲,贾诩调集的巨盾队伍,还未来得及援护枪阵,便已被马超突入阵中,羌军进了刘备阵中,左冲右突,贾诩阵势竟围堵不住,四散而溃,马超见刘备军中大旗,认定刘备所在,二话不说,飞马舞枪,刺死数人,直奔刘备而去,刘备见羌人勇悍,本就心惊胆战,现在又见马超不要命般向自己的奔杀而来,吓的忙向后军退去,马超岂肯让刘备如愿?对左右大吼一声,“前带金盔者就是刘备!兄弟们,给我杀!” 乱军之中,刘备听的这声吼声格外真切,忙一把将头盔扯掉,马超见状,杀退(身shēn)边雍凉军马,又道:“金甲者便是刘备!” 我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刘备心中凄苦,一把拉开腰带,也顾不上乱军流矢了,仍掉(身shēn)上锁子战甲,落荒而逃……马超见状又道:“要想生活过得去,(身shēn)上总要带点绿?我让你过得去!”马超嘀咕一声,大吼道:“前面穿绿马甲的就是刘备,快杀,快杀!”说罢手中不停,又将冲杀而来的雍凉军马杀散,策马追去…… 我再脱!刘备吓得肝胆俱烈,慌忙解下(身shēn)上马甲,一把仍了,马超见刘备就要从后军走脱,口中急道:“穿红肚兜者就是刘备!我让你脱!有种再脱啊!” 刘备心中委屈,一脸不(情qing)愿的将肚兜撤掉,光着膀子一阵狂奔,马超却不依不饶,一路追来,刘备暗暗叫苦,看来此来天水怕是有去无回了,云长啊……翼德啊……你们记得想我……正当刘备慌不择路,都准备闭目就死了,只听一声箭响,马超大叫一声,刘备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见对面一将引众军而来,打的竟是自家旗号,刘备从生死关转悠一遭,心中百感交集,只听来将大吼道:“马家娃娃!休要伤我主公!” 马超口中叼着那将(射shè)来的箭,满嘴是血,心中凄苦,眼见就要将刘备做掉,半路上却杀来个老头,且那将箭法不俗,就见刘备飞马跑到那将(身shēn)边哽咽道:“黄老将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主公莫慌,些许羌人,不必介意……”黄忠说罢,舞刀出阵道:“你父之死,与主公无关,只是侍卫失手所致,何必苦苦相((逼bi)bi)!若你不速速退兵,可别怪我刀下无(情qing)!” “你说无关就无关了?我父去长安为西凉百姓请命,却遭此(奸jiān)贼囚住,怎会无关?休要多说,你也年纪不小了,我不想你枉死我枪下,你可速退,这不干你事,你来掺和什么!”马超说罢,吐出一口血水,(挺ting)枪直奔刘备而去! “竟敢视我无物?小马儿莫要猖狂!”黄忠忿怒,挥刀便冲于刘备之前,挡住马超,马超枪枪诡异,黄忠刀刀深沉,二人斗在一处,竟杀的难解难分,马超见长安军马已经渐渐围堵上来,心中叫苦,若再不退,怕是退不掉了……忙虚晃一招,堪堪((逼bi)bi)退黄忠,后退几步,口中发狠道:“刘备老儿,今(日ri)暂且将你小命记下!有朝一(日ri),我马超必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马超忙退,长安军马竟围堵不住,黄忠看着马超背影,叹了口气,口中喃喃:“此子武艺出众,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备见逃得(性xing)命,心中欢喜,可是又想到那马腾之死,实在是不甘自己啥事,这一喜一悲之间,呆呆的望着马超(身shēn)影越来越远,一脸憋屈道:“眼见着就要中秋了,这马超又来捣乱,真郁闷呐……” “主公,还请先穿上这袍子……”黄忠将(身shēn)上战袍解下,递给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刘备,道:“文长军马随后便到,主公放心就是,有我二人在,兼之军师用谋,马超小儿不足为惧!” “但愿吧……只是羌人造反,实非我愿,这事(情qing)咋整的……”刘备披上袍子,口中嘀咕道:“现在倒好,凉州一处,因马腾之死都与我作对,益州又久攻难下,这(日ri)子真是没法过了……” 预祝大家中秋快乐…… NO.32 救援马超 -拯救大兵马超前传 此番是刘备自从来到雍凉之后的初次败绩,贾诩见刘备一脸抑郁,上前请罪,刘备却道:“文和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此番被马超杀的丢盔弃甲,我实在心有不甘啊,若不是汉升来的及时,我几乎丧命于那马超之手……”说到此处,刘备不(禁jin)一阵唏嘘,对(身shēn)边一众文武道:“若西凉不定,我等彻夜难眠啊……” 见刘备感慨,贾诩上前道:“主公不必如此紧张那马超,羌骑虽是沙场之上悍勇无双,但是刚则易折,马超统军确实是不错水准,但充其量乃一武夫也,不足为惧。”贾诩见刘备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轻轻一笑道:“那马腾有一结义兄弟,名为韩遂,此人若是临阵反水,何愁马超不灭,在下以为,主公若要破那马超,还要用这韩遂……” 刘备听罢,摇头苦笑道:“文和既知韩遂马腾为结义兄弟,如何叫那韩遂反水?难道韩遂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那要看我们给韩遂开出的筹码是多少了……”贾诩笑道:“若是我等通过朝廷敕令,让其接收西凉马家的一切,韩遂会不心动?只要兵权在韩遂手中,我等再许降低羌人赋税,那我们与马超之事便成了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马超去哪里再召集那么多的西凉兵马?” “筹码?”刘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贾诩道:“此事交由文和处理便是,我已有些困乏,先去洗洗睡了……” 与马超大军在天水城下相据几(日ri),贾诩便紧锣密鼓的忙活起了收买韩遂的事(情qing),马超是个打野仗的高手,那西凉骑兵也擅奔袭,但到了城下,总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之感,马超对攻城战不得要领,几(日ri)下来,面对城池却不能有丝毫建树,心中难免焦急,兼之此番兴兵复仇,马超本就想的是一战而下,做掉刘备就万事大吉,便没有带多少粮草,轻骑(日ri)行百里,补给却跟不上来了…… 韩遂见过刘备使节,听说了朝廷要封自己做西凉太守一职,心中矛盾起来,韩遂虽与马腾交(情qing)深厚,可是长安朝廷开出的西凉老大这一(诱you)惑,也让韩遂不得不为之侧目……韩遂也一时间陷入了两难之中,忙招手下商议是否奉旨一事。 这话说回来,韩遂虽已当惯了西凉老二,也并没觉得当老二有多么的不妥,但是当老大毕竟要比做老二爽快许多,那些官员们也听说了若是韩遂当了太守,朝廷便减免西凉羌人赋税,浑然忘记了曾经马腾给西凉百姓带来的好处,纷纷怂恿韩遂,“当老大,当老大!”韩遂心道,既然大家都这么配合,那自己也不便矫(情qing),忙作手书两封,一封给刘备,言自己已决定当这西凉老大,时刻听从朝廷安排……另一封则送与马超,信上令马超退兵,说长安朝廷已许下承诺,同意减税。 马超拿着韩遂手书,忍不住痛哭流涕,想到自己父亲努力到死都没有达成的愿望,竟然在此番兴兵之后,被朝廷采纳了,马超虽然心中知道,此事中间必有猫腻,但是西凉军马多为这赋税一事而来,此番已兵临城下,又叫退兵,马超心中不甘,当下召集军中文武,对一众官员道:“现叔父已是西凉太守,刚作书告诉我朝廷已同意减免西凉赋税,只是我与那刘备之仇不共戴天,尔等自决,愿意留下的,便是我马超兄弟,不愿留的,我马超也不为难你们,可领兵速退……我马超在此立誓,不杀刘备,不回西凉!” 次(日ri),天水城外的西凉大军,便只余不到半数,人总是向前看的,得知减免税赋的羌人早已忘却了当(日ri)马腾给百姓们带来的好处,纷纷引军赶往家乡,马超见这大军稀少,也不由的感慨起了世态炎凉,只是马超心意已决,不报父仇,枉为人子,想到此处,马超随即给刘备作书一封,(射shè)上城去,相约翌(日ri)决战…… 刘备现在的心(情qing)好上了很多,西凉的问题现在基本已经解决了,只剩下马超于城下那不到先前半数西凉铁骑,若是城内大军齐出,以马超现在的微弱兵力,总是有个三头六臂,也难从这乱军之中逃出生天了,另外,益州的战况也渐渐偏向了刘备,关张二人趁益州兵马分兵之际,先集中兵力袭了梓潼,雍凉军马兵((逼bi)bi)成都,益州已岌岌可危了…… 又过几(日ri),郭嘉等人也得知了刘备被马超于天水外被杀的丢盔弃甲的事(情qing),青州众人见刘备遭殃,纷纷喜不自胜,现在正是发展司州豫州两地生产的重要时期,别家诸侯越乱,对青州越有利。只是郭嘉心中有些感慨,原先应当是老曹将马腾做掉,被马超杀的割须弃袍,现在倒好,刘备顶替了老曹的倒霉事,被马超杀的(裸luo)奔了好几里地……刘备现在算是闻名天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奉孝,马腾也算是一条好汉,我不忍其子死于刘备之手,马超统兵出众,我甚喜此人,可否收为己用?”老曹沉吟半晌,对郭嘉道。 “收为己用?”郭嘉听罢心中打了个突,貌似老曹和马超在史上是一直不对眼,老曹还梦见过“三马食一槽”的事,这前三马不就是马腾马超还有马岱三人?想到此处,郭嘉忽然嘀咕道:“主公近来做过什么梦没?”郭嘉心道,即便把西凉军马救到青州,老曹万一发了梦,将马超处死,还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qing),不如防患于未然,也好让自己心中有个准备…… “做梦?”老曹听罢一愣,对郭嘉笑道:“我最近是总做一个怪梦,只是梦见一人独斗三个流氓而已,我还大打出手,将那三个流氓收拾的体无完肤呢……” “呃……不会是刘备,刘焉和刘表吧……”郭嘉心中嘀咕,心道老曹倒还真是个妙人,这做梦都快赶上天气预报了……既然与马超无碍,郭嘉便道:“若是如此,可请屯于洛阳的许褚志才二人,想办法接应马超,(日ri)后若攻西凉,马超可统驭我青州军马前部!” “如此甚好!”老曹听罢,大笑道:“若得马儿,何愁刘备不灭?” NO.33 孟起中伏 在洛阳的许褚志才收到老曹信函的时候,马超已和刘备于天水城前大战了一场…… 士气涣散的西凉军队根本不是刘备的对手,马超马岱二人死战逃脱,志才拿到信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有点晕,一个马超而已,值得青州如此劳师动众么?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志才虽不愿去救那马超,可是老曹已经发话了,志才心道无论如何也要将那马超弄回青州,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潼关是过不得的,若引军杀过潼关,然后再跨越长安,直奔天水,志才思考半晌,这事有些夸张,就算是潼关驻守的赵云徐庶二人,自己已经和他们打过几场交道,想要取胜,也不容易,更不用说潼关之后长安驻守的那些雍凉精锐了,思虑半晌,志才的想法便只有绕个远路,不过潼关,走刘表治下的宛城,上庸,再想办法偷过刘备的汉中……这路虽然绕远不少,但总比跟赵云徐庶潼关大战一场现实的多…… 马超的西凉军马已被刘备杀散,救援一事便更是刻不容缓,心有定计的志才拉上许褚,召来百余特战队员化装商旅,将洛阳守御一事交给程昱,便匆匆向天水出发了…… 与此同时,马超正引着败军,向陇西逃窜,大败的马超心中无比失落,此番征讨刘备,不但没有将刘备做掉,叔父韩遂反而反水了,据马超所知,韩遂已经尽数霸占了马家在西凉的家业,而且还准备将母亲与妹妹押解到长安,给刘备发落,亲人被掳的马超急的如同(热rè)锅上的蚂蚁,可是怎奈手中兵少,兼之粮草不济,想要救人,却是难于登天了…… “亲人被掳,若不去救,枉为人子,只是那贾诩多智,必在押解母亲之时遣重兵埋伏,此去天水劫人,九死一生,若为兄死于刘备之手,你们便去投靠那青州曹((操cāo)cāo),借兵来为父兄报仇便可……”马超说罢,便命心腹之人好好照顾自己的三个弟弟,独引一军,(欲yu)去救母。 天水城内,大胜一场的刘备心中并没有太大喜悦,虽是大胜,那马超却死战逃脱,一想起马超阵前英勇,刘备心中总会想起自己丢盔弃甲一事,心中难免郁郁,贾诩见刘备闷闷不乐,上前笑道:“此番韩遂将马超族人送往长安,必走天水,马超(性xing)烈如火,此番知道亲人被掳,定会营救,我等若在其必经之路伏以重兵,马超必被主公所擒……” 刘备听罢,心中稍安,对贾诩道:“设伏一事,马超也应能料到,那马超会如文和所言明知劫人前途险恶,贸然救人么?” 贾诩笑道:“主公还是不了解马超为人,向那马超起重兵来攻天水,便是为马腾报仇,此番家人被掳,马超就算明知是刀山火海,也会起兵而来,此人对亲(情qing)一事看的太重,我便让他此番败在这亲(情qing)之上……” 黄沙漫漫,武威去天水的路上一片凄凉之色,一小队西凉兵士缓缓而行,押解着马超家人,缓缓的向天水走去,囚车之上,马母同马家小妹时不时的((舔tiǎn)tiǎn)一((舔tiǎn)tiǎn)干涩的嘴唇,眼神空洞的望着茫茫的远方…… 忽然一声响箭,斜前方杀来百余精骑,来将白袍白马,甚是耀眼,马家小妹抬头望去,心中惊喜,对马母道:“哥哥来了!我们有救了!” 马母听闻马超到来,心中一惊,忙站起喊道:“孟起快走!有埋伏!” 马超听到母亲和妹妹的呼喊,心中更是着急,一夹马腹,便向囚车飞驰而来,还未跑到囚车边上,便听不远处土山之中一声炮响,杀出无数刘备军马,刘备兵士皆持丈二长枪,遇见西凉骑兵便是一阵猛刺,不多时候,马超所率精骑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贾诩与刘备二人在土山之上看的真切,刘备见马超已被重重围困,抚掌大笑道:“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马超要逃,难于登天……” 就当刘备大笑之际,战场之上又起变化,不知何处杀来百余军马,手持短刃,杀进枪阵,刘备贾诩二人心头皆惊,别看那不知名的军马人数不多,战力确实极其彪悍,铁通般的重重围困竟然被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刘备心中一惊,对贾诩道:“马超竟有此等兵马?” 贾诩皱眉看了片刻,对刘备道:“这些人马不似雍凉人氏,依我看更像是青州的特战队……”贾诩喃喃说罢,忽道:“不好!看样子是那青州曹((操cāo)cāo)(欲yu)救马超,遣小队精锐而来!此番我等定要围住马超,切不可放归青州,若是曹((操cāo)cāo)得了马超,再攻我雍凉之地,恐怕便如虎添翼了!” 贾诩说罢,刘备便道:“文长,汉升,你二人速去援那枪阵,最好能于乱军之中将马超杀掉!”见二人得令冲下土山,刘备冷哼道:“此番定要让那曹((操cāo)cāo)空手而回,百余人马,也想在我雍凉作乱?笑话!” 战场之上,许褚正率着百余特战队员杀的爽快,忽然见图上之上两骑飞奔而来,许褚见状,策马(挺ting)枪,向二人冲去,口中叫道:“你俩谁先上?两人一起来,也未尝不可!” 魏延见许褚小视自己,怪叫一声,一夹马腹,舞刀便向许褚砍来,许褚举枪接住刀势,却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对魏延道:“你虽有些力气,却不是我对手,叫你(身shēn)后老头同上便可……”许褚说罢,一枪((逼bi)bi)退魏延两步,枪指黄忠道:“你也来,我赶紧打败你们,还要救走马超呢……” “你这黑厮,休要猖狂,吃我一刀!”黄忠听罢,心中恼火,对许褚道:“那我就来掂量掂量,你武艺如何!”说罢,黄忠举刀而来,冲着许褚迎头便是一刀,许褚见黄忠刀势深沉,不敢怠慢,避过黄忠一击,便与黄忠战到一处,不到十合,许褚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眼前老头如此厉害,竟然比那个力气不俗的紫脸汉子还要猛上不少,自己使出全力,也堪堪和这老头打个旗鼓相当…… 想到此处,许褚忙一枪避开黄忠,对(身shēn)后被围马超大叫道:“马超小子,赶紧把后面的那些废物收拾了,过来帮我!” NO.34 阵前行骗 马超见黑脸将领已率人救下母亲与小妹,心中稍定,只是四面围来的刘备军马越来越多,马超见敌方两员上将围攻黑脸将领,那将呼救,赶忙舞动手中铁枪,杀散(身shēn)边敌军,催马便追了过去,口中叫道:“勿要惊慌,我来援你!” 四将战到一处,许褚的局面便大有好转,马超招招抢攻,杀的魏延堪堪招架,却无还手之力,许褚独战黄忠,虽不能胜,那黄忠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二人刀来枪往,杀的不亦乐乎,只是刘备军马越围越多,马超兵马和特战队员时不时的惨叫之声,扰着二人心神,二人心中郁闷,若再这样下去,恐怕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这时,忽然一雍凉军马打扮的小校直奔刘备土山之前,口中呼道:“青州兵马已打破潼关,赵将军战死,军师大人被俘!”话音刚落,刘备便是眼前一黑,贾诩心中寻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曹((操cāo)cāo)为你马超,竟然起大军来攻了?想到此处,贾诩便不再犹豫,传令军士速速回军,(欲yu)支援长安,若长安被破,雍凉军马便再无归路。 魏延黄忠听见鸣金之声,舍弃马超许褚二人,匆匆逃回,许褚心中一阵嘀咕,这洛阳军马都归程昱节制,这老头向来是和平主义者,且自自己走后,洛阳便无大将镇守,如何打破潼关?正迷糊间,只见一雍凉打扮的小校直奔自己而来,口中呼道:“仲康你这白痴,愣着干啥,还不快跑!” 许褚听到声音,原来是志才化装的雍凉小校,不(禁jin)心头暗乐,这书生倒有意思,竟然将雍凉军士化装的有模有样,想到此处,许褚便转头对马超道:“你母亲和那女娃会不会骑马,咱赶紧跑!” “都会!”马超话不多说,手下士卒让出两匹战马交予马超,特战队与马超骑兵一哄而散,相约陇西汇合,这几百人四散而逃,刘备于土山之上心中叫苦,这人都四面跑了,茫茫大漠,如何追袭…… 刘备鸣金之后,心中担心长安有失,忙命人寻那传令小校,找了半天,却没找见人,贾诩忽然一拍额头,大呼道:“我等中计!那小校应是青州军马化装的!乱军之中,以此噩耗扰我军心……”刘备听罢,心中警觉,慢慢回想起那人相貌,确实不象雍凉军马,细皮嫩(肉rou)且面目奇丑,明显是个书生,刘备醒悟,捶(胸xiong)顿足道:“此番走脱马超,又要有多少时(日ri)夜不能寐了……” “主公莫要伤感,那马超应当还跑不太远,我等还可起兵追之,再说,马超就是去投了曹((操cāo)cāo),也只是一人,主公不必过分在意,凉州羌人,现在已归韩遂节制,区区一个马超,不足为惧!”贾诩见刘备郁郁不乐,上前劝道:“此番曹((操cāo)cāo)不惜奔袭千里,也要来救马超,且遣上将深入雍凉,难道那曹((操cāo)cāo)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么?”说道此处,贾诩(阴yin)(阴yin)笑道:“原本那青州军马潜入西凉来救马超,是在暗处,我等无从下手,现在浮出水面,便是到了明处,难道他们以为西凉是他青州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沉吟半晌的贾诩拿过地图,思虑起了如何围堵马超军马一事,马超的少许西凉铁骑,加上那百余青州特战精锐,在贾诩心中也是一不俗战力了,若是派去围堵的少了,还不见得能打的过他们,再者,对于马超的逃遁路线,贾诩苦苦思虑,马超会选择哪条道路遁往青州,便成了贾诩现在心头最大的问题…… 退往陇西的志才许褚二人,与马超汇合,志才道明来意,马超心中惊喜莫名,当今天下,有实力灭掉刘备的也只有青州曹((操cāo)cāo)了,那曹((操cāo)cāo)不远万里,救援自己,马超怎能不激动异常?若投了曹((操cāo)cāo),便可点齐兵马,大举进攻刘备,届时为父报仇,比现在要容易上太多了,且那曹((操cāo)cāo)对自己有活命之恩,当下马超便不再犹豫,宣布与(身shēn)后一众军马投诚曹((操cāo)cāo),见马超相投,志才便道:“如今我等深入险地,陇西小城,经不住刘备大举来攻,还请二位休整片刻,我等便偷往汉中,再从刘表属地回到司州,不知孟起以为如何?” “一切听军师安排,只是那毒士贾诩必不肯放过我等,我等恐怕还要面对艰难险阻……”马超说罢,心中便些许黯然起来……却听志才笑道:“打打杀杀的,太伤风景了,我等不如放弃战马,全部化装商旅,分头行事,这样也不怕被那贾诩一网打尽……” “放掉战马?”马超听罢,一脸苦笑道:“军师大人想法倒是不错,只是没了战马,我等如何能快速的离开西凉?只靠步行,要走出重重包围,费时久远啊……” “既然如此,我们就陪那贾诩耗着呗,至少雍凉所有的人都在想,我等肯定会着急离开险地,慌不择路,而我们就给他来个反其道而行之,不慌不忙,看看刘备大军,到底能耗到何时……”志才说罢,笑道:“再者,我们最好打乱编制,令堂大人跟孟起一路,马家小妹跟我们一路,到时候我等皆易容而行,人数都对不上了,雍凉兵马如何抓住我们?” 马超听罢,心中顿时明朗起来,对志才道:“先生大才,孟起不如也,此番若是能逃出西凉,待(日ri)后去了曹公之处,再攻刘备,我便请这先锋一职!” “这个好说!”志才说罢,对马超道:“我等今夜便易容而行,看看那贾诩,是否对这捉迷藏一事,也有所涉猎了!” “该死的……那马超会选何道路?”看着地图的贾诩一阵皱眉,想了半晌,忽然拍案而起道:“退往陇西了……那我就先拿这陇西开刀吧!” NO.35 冲冠一怒 从带队进了西凉之后,志才的精神一直紧绷着,营救苦差事,如果马超没有将刘备曾经打的丢盔弃甲惨烈异常的话,那还好救一些,现在刘备对马超极为忌惮,老许和特战队救援之际,都差点被雍凉军马围在里面出不来了,幸亏自己早有准备,用了万分不保险的办法,欺诈贾诩一回,好在当时混乱一片,计策才堪堪成功,逃出升天,现在还要躲避尾随身后的众多雍凉追兵,给志才的感觉就是,现在的生活很紧张,很刺激…… 不过即便如此,志才的心情还是蛮好的,至少胜过贾诩一回,无论过程如何,那贾诩毕竟是让自己骗过去了,志才很猥琐的想,即便是那老骗子郭嘉同学,也不会有自己这般能耐,将贾诩骗过吧,当然,这一切都不是让志才现在神采奕奕的根源……要说志才现在乐的屁颠屁颠的缘由嘛,还是因为那马家小妹…… 自从马家小妹洗过脸,一扫被囚的风尘之色以后,志才算是狠狠的惊艳了一回,虽然志才美女见过不少,但象马云禄这般风情的女子,却是与志才平日所见大不相同,马家小姐身材苗条,且一身羌人打扮,更是衬托出了西凉女子婀娜的身姿,弯弯的眉毛,会说话的大眼睛,时不时瞟过志才一眼,总能让志才这个闷骚了许久的男人心神摇弋,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那马家小妹对许胖子笑的次数,明显要比自己多上很多。所以志才只能在这逃荒地路上,把那些砍柴打猎,烧水做饭的活计全部交给许胖子来做了……而且还美其名曰,给胖子减肥……于是,许褚很无辜成为了队伍中的伙夫头子…… 一路逃至汉中附近,一直没有发现雍凉的追兵,让志才忍不住心情小小的放松了一下,这分头奔逃。化整为零的逃窜方式。就算贾诩本领通天。又能捉到几人?虽然费时久了一些,可是只要能回到司州,那就不用管贾诩是谁了,这老家伙只要敢捞过界,照揍不误!志才美滋滋的想着,等回到司州,先跟马超家搞好关系。然后再跟马家小妹搞好关系,然后……创造和谐家庭……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很漫长地…… 不过最近马家小妹瞟向许胖子地次数明显地增多,也让志才心中有了少许阴霾,志才心想,这许胖子有啥好的?要说英俊潇洒,自己肯定算不上了。许胖子更是好不到哪去。就那铜铃大眼,不吓死万千花季少女算是抬举他了,不过要掳获马家小妹的芳心。也只能现在多加努力了,如果回了青州,志才可没有自信在吕布郭嘉等人面前泡到马云禄,帅哥太多,自己很危险的……所以,志才特地找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准备向马家小妹表白一下,为自己多日的爱情攻势做一个总结……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志才看着马家小妹,如约而至,坐在山头,心中不禁想起了郭嘉曾经在家中整日干嚎,讨好貂蝉的小曲,哼唱了起来,慢慢地向马云禄靠了过去,马家小妹回过头来,冲志才甜甜一笑,对志才道:“戏子哥哥,你刚才唱的是什么呀……” “戏子……”志才一脸苦笑,对于郭嘉的“淫词艳曲”,志才也无心解释,对异性没啥经验的戏志才也没有回答马家小妹小曲的出处,而是想起了当年郭嘉如何泡上洛阳第一美人的过程,直奔主题,一脸认真的看着马云禄道:“马家妹妹,你许了人家没?” 西凉女子敢爱敢恨,当然不会避讳志才这样的问题,云禄笑道:“还没有呢,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将来若要嫁人,一定要嫁一个如同我父亲,我哥哥这般地英雄人物……”马家小妹脸上一脸地憧憬,幻想着马超驰骋沙场的样子,让戏志才都看得痴了。 半晌,志才才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打了一突,我靠,英雄啊……做英雄,自己这辈子好像没啥机会了,那马超就是拿根柴火棍,自己都不是对手,志才冷静下来,想了半晌,觉得这西凉好武,马家小妹有这般思想倒也说的过去,可是冷静归冷静,要说志才心中没有失落,那却是不可能地…… 寂静的夜空,寂静的山头,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人坐在小山头上,朋友般的聊天,志才的第一次心动,就这样慢慢的归入了平淡,看着云禄如花的笑靥,志才心中一阵不是滋味,乱世出英雄,而自己却是个谋士,文人泡妞不吃香了,自己就算是满嘴的“之乎者也”又如何能掳获马家小妹的芳心? 志才正心乱如麻,忽然身后一特战队员快步跑来,面色惊恐,对志才道:“军师大人,山下发现雍凉军马踪迹……” 志才听罢,平淡的点了点头,英雄么?刘备的雍凉军马倒是挺配合自己,逃了这么多日,始终还是遇上了这么一遭,志才命士卒再探,一把抓过云禄小手,认真道:“云禄妹妹,你喜欢英雄,我想……我也可以做一个英雄的……”说罢,志才头也不回,径直走下山头,去帐中唤许褚起床,心中暗道,既然雍凉军马穷追不舍,那也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否则还以为我青州军马好欺负不成?若是此番雍凉军马不多,那便杀光!也好给贾诩长长脑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追的…… “戏子哥哥……”马家小妹懵懂的看着志才离去的背影,不觉之间脸颊微红,小声嘀咕道,“原来戏子哥哥认真的样子,也不是那么难看……” 当然,志才没能听到马家小妹的小声嘀咕,回到帐中,便命许褚等人早作准备,探马已调查出来军数量不是很多,志才舔了舔嘴唇,嗜血笑道:“看来奉孝所言不错,这爱情的力量,还真是让人冲动,今夜,也该我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NO.36 火烧魏延 秋收已过许久,小山之上,不仅阴冷,而且干燥……遭干枯的杂草,落光了叶子的树木,冷冷一笑,自从同老曹一起与黄巾一役之后,这玩火一事自己便不怎么做了,此番贾诩派军来追,便烧上他们一遭,倒也不错……想到此处,志才便吩咐探马再探,追袭之敌到底多少,少了就不值得烧了,直接胖揍致死,若是人多的话,为漫漫长夜,添上些许“篝火”,也算是给这逃亡之路增添上些许情调吧…… 魏延这段日子过的很是郁闷,原本西凉马超暴乱,魏延还寻思着趁此机会捞点战功,却不想那马超英勇,自己战他不过,军师率众人奔往陇西之时,青州救援的队伍与马超余部已化整为零,四散而逃了,贾诩当即便命魏延黄忠各引一军,追袭许褚马超二人,贾诩也怕那青州还有后招,便令二将各带了千余兵马沿陇西去司州的必经之路追袭而来,一路上魏延风餐露宿,连马超许褚的影子都没看到,心中自是不愉。 “报将军……前方小山之中,似乎有青州军马踪迹……”探马回报,魏延听了精神一振,命探马再探,心中却寻思着这事来的突然,平日白天都难见许褚马超军马的影子,这时已入夜,为何却被探马探到?难道是青州计谋不成?想到此处,魏延便命军马分成两队,一队在山前留守,一队随自己进山寻找,若有异变。也好有个接应。 志才在山头之上看着魏延调遣军马,不觉好笑,没想到一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还玩起了技术流打法,这山前分兵,倒是趣事一件……只不过,无论魏延是否分兵,志才心中都早有定计。一个字“烧”。当下志才便遣一众特战队员。四下准备易燃之物,浇上火油,只等魏延军马摸黑上山,便给魏延军马迎头一击了…… 月黑风高,魏延引着军马在小山之上结对前行,一路小心翼翼。据探马报告,山中已发现许褚等人身影。可是在山上绕了半晌,不要说人了,就连个野狗山猫地也没看到,魏延心中不免嘀咕。青州狡诈,大军之前都敢有人出来扯谎,难保不在山中设伏,魏延心下警觉,欲回军山下扎营。等天明之后再来搜山。当下便命士卒停止行进…… 魏延刚刚停住脚步,便见远处漆黑之中一点他妈的,还未及反应。那火箭已落在地上,“呼啦”一声,周围杂草尽皆引燃,魏延大叫:“草中有油!速退!” 刚退了几步,魏延才知道自己想的过于天真了,最为担心的青州人马倒是没来夹攻,只是这天气渐寒,山中杂物遇火便着,不消片刻,这队人马已被围在大火之中,魏延心中焦急,慌不择路,不少士卒霎时之间便周身是火,小山之上,惨叫之声不断,且山中寻不到水,山下雍凉士卒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救援…… 已逃出数里的许褚志才,看着山中大火将夜空映的通红,尽皆大笑起来,这番烧的雍凉军马没脾气了,魏延这队人马,即便不死,也没有能力穷追不舍了,不用说中伏之后军中士气低落,草木皆兵,就单说救治伤员,也够他们忙活一阵了…… 熊熊大火烧了半夜,志才一路上也开心了大半夜,看着马家小妹肯对自己笑了,志才心中暗道郭嘉所言不虚,这追女孩子,一定要浪漫,逃亡路上,咱放不了焰火,烧个山也行,既然做不了沙场英雄,那咱便做放火英雄好了…… 只是志才还有些许担心,此番动作有些大了,也暴露了自己这队人马走汉中这条道,若是被贾诩知道,率轻骑过来掩杀一阵,恐怕还没进入上庸,便被贾诩他们抓个正着,想到此处,志才命许褚带队快行,只要能进到刘表地界,便不用再怕贾诩作梗。 直至火停,山下的雍凉军马才快速赶到山上。小山之上,已是一片焦臭,不少士卒已被大火烧死,还有不少士卒被烧伤,形容恐怖的令人作呕,前来营救地雍凉军马忙去寻找军中主将,找了半晌,才在死人堆中扒出魏延,原来那魏延见火势太大,恐难幸免,斩杀两名小校掩于身上,逃得性命…… “不想此番又中青州诡计!”魏延拍了拍身上烟尘,一脸颓丧,口中叹道:“此番本欲立功,却不想遭此奸计,军马折损大半,如何追敌?”说罢,便令士卒牵过马匹,率所剩军马匆匆回师汉中,准备将中伏一事告诉贾诩,再作打算…… 过了两日,贾诩于长安收到魏延消息,心中便知自己此番是好好地被青州来人玩了一回,贾诩心中憋屈,大军围困马超,却被青州百余人马救出重围,这事还搞地天下皆知,自己派上将追袭,还被人家一把火烧了回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见贾诩一脸苦涩,身边刘备劝道:“此番虽是放走了马超,却也平定了西凉之乱,且云长翼德所率兵马已兵逼成都,文和不必太过忧虑便是……” 听了刘备的话,贾诩想了片刻便道:“此番却是在下失误,才放走马超,还请主公治罪,这回青州人马是好好的给在下上了一课,在下请主公即刻广招人才,以增添我雍凉善谋之人,此番失败,皆是由于那青州曹操治下善谋之人太多,而我雍凉可为主公分忧之人太少,若能在雍凉二地,甚至蜀中广招人才,在下便可专心致志,为主公算计青州……” 刘备听罢,连连称是,雍凉大事小事,因徐庶驻守潼关,一股脑的全摊在贾诩身上,些许失误,当然是人之常情,想到此处,刘备便道:“青州人才众多,我雍凉亦是不少,文和且宽心,我即刻便禀明圣上,广召贤才!” NO.37 欲图荆襄 嘉在青州苦等一月有余,终于等到了自己多日未见的以及名震天下的马超。老曹得知马超来投的消息之后欣喜异常,亲自引一众文武出城迎接马超,马超心中感动老曹千里相救,此番又相待甚厚,当即表示归附青州,老曹也不矫情,立刻委以马超重任,筹划起训练青州轻骑一事。 此番志才立此大功,先是以少许兵马救下马超,又火烧了魏延一场以后,老曹当下便给志才诸多赏赐,只是郭嘉见志才依旧一脸的闷闷不乐,心中奇怪,这老小子平时没事都能乐上半天,现在是怎么了?这次去了西凉一趟,受啥刺激了不成? 直到酒宴之时,郭嘉才从许胖子那里听出些苗头,故事的过程很简单,志才貌似长大了,对异性的吸引力有了充分的认识,所以最近容易被异性吸引……郭嘉弄明白以后心中暗笑,志才熬到现在这年纪,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反应也算够迟钝了,姻缘大事,还是由着他自己去忙活好了…… 欢庆一日过后,青州府衙又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此番刘备平定西凉,关张二人的大军又直逼成都,雍凉军马的战力也不禁让青州诸人为之侧目,刘备虽是被马超杀了个丢盔弃甲,但是那是平原作战,而非攻城,马超的羌人铁骑有着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若是攻城之战,马超心中也很明了,自己是很难在刘备贾诩二人那里讨到好处的。再加上刘备已在雍凉之地借圣上旨意广发招贤令,刘备又无后方羌乱,雍凉之地地新一次崛起也让老曹感到有些不妥。 况且这天下只有五家诸侯了,刘表的荆襄之地,荆南已被孙策荡平,算是一家残疾诸侯,明眼人都知道,刘表现在是芶延残喘。无甚前景了。刘焉的益州更是不济。跟刘备打几场败几场。都被刘备打到了家门口了,成都一丢,刘焉再无立足之地,连被江东打残的刘表还略有不足。再说江东,周瑜回军吴郡之后,迅速平定山越之乱,虽然吴郡一地十室九空。原本富庶的扬州之地,生产遭到不小的破坏,但是在江东陆家的资金支持下,吴郡周边,也开始了缓慢的休养生息,没有了后顾之忧地江东也可以专心致志对付刘表。只有老曹地青州一家,自从拿下司州豫州二地之后,不兴甲兵。安心发展生产。当今天下,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青州曹操也可算是天下之首,老曹对此也很是满意,但是郭嘉却仍然担心,若是刘备孙策二人寻思明白了,平定荆州益州之后两家结盟,那老曹地优势就很微弱了。 居安思危,向来是郭嘉奉行的行事方式,郭嘉将心中所想于堂上一说,一众文武也纷纷响应,吕布老典等人,最烦的就是郭嘉整天把“休养生息”这几个字挂在嘴上,听郭嘉的言语,好像又要有仗打了,这几日,吕布老典等人,都与那马超切磋过武艺,马超也曾盛赞黄忠武艺出众,听的吕布老典心里痒痒,按吕布的意思就是,自己先领一军踏破潼关,再踏破长安,再踏破……郭嘉被这厮搞的心烦意乱,心中暗道吕布还是没脑子,都踏破了,还用跟黄忠对阵么?那老头恐怕早就降了…… 另外,现在老曹治下虽是地广人多,但是与别家诸侯接壤之处也多,凡是接壤,必屯集重兵把守,就像寿春毗邻庐江,青州虽与江东交好,也要提防孙策突然发难,于是便使曹仁屯兵两万,再说洛阳,人家刘备都在潼关使赵云徐庶二人守关了,老曹也要多少象征性地配合一下,于是程也耗在了洛阳,与那徐庶遥遥相望;还有汝南,许昌等地,毗邻刘表的宛城……这样左分一点,右分一点,短期之内,要是筹措重兵,那也不太实际……寻思半晌,堂上诸人一阵无语,原来家大业大也有利有弊,象以前那样起全境之兵攻打袁绍的事,现在却难以为之了,除非有万全把握灭掉敌手,不然的话,起全境之兵便是冒险了。 “若是如此,岂是无仗可打?”吕布听完一众谋士的分析,率先不乐意了,吕布走到堂中,拱手对老曹道:“主公不必听这帮腐儒所言,只要给我千余兵马,挥军潼关……” 郭嘉听了一半便打断吕布道:“得,你就别吹了……”说罢,郭嘉便对老曹道:“回禀主公,其实这事还得怪我,我本以为异族纷乱能延缓雍凉,江东两家进取的脚步,没想到这两家诸侯战力彪悍,是嘉想的简单了,还请主公治罪……” 老曹听罢一笑,对郭嘉道:“奉孝何必自责,当时利用异族,扰乱两家诸侯,是我们大家一起研究的,这事若算罪过地话,我担待了便是,只是如今江东雍凉壮大已成定局,我等有那后悔地时间,还不如想办法壮大自己,我们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再说江东与我交好,若是我等现在兵发雍凉,只要破了潼关,便可威慑长安,届时刘备必定攻蜀乏力,我等要取雍凉,便是不难了吧……” 吕布听罢,连连叫好,志才想了片刻,与郭嘉异口同声道:“主公不可!” 二人相视一笑,郭嘉便道:“若此时攻打刘备,那也可以,但在下以为,打刘表地话,效果更好,毕竟我青州军马纵横陆地,所向无敌,水军却是一薄弱环节,若是进犯刘表,掌控了江东水军,一可分割江东雍凉,让两家诸侯不能来往,二可训练水军,威慑江东,如此一来,我青州无论是水战陆战,都可天下称雄……” “不错!”志才听罢也点头笑道:“若是青州得以建制强悍的水军,那我们的江东盟友,恐怕夜不能寐了,即便这些时日让刘备拿下益州,又有何妨?我青州军马早晚灭了他!”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诸人道:“如此也好,只是这水军都督一事?” “甘某愿往!”甘宁出列,抢先答道。 郭嘉笑道:“水军统领非甘将军莫属,只是这副将一事?” “我觉得奉先不错……”甘宁看了吕布一眼,吕布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对甘宁怒道:“小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我遇水就晕,还欺负我……” 郭嘉见状笑道:“甘将军骁勇异常,所以当委一治军严谨者陪同,我保举于禁与甘宁同行,先下宛城,再破荆州,届时水军一成,主公便可高枕无忧了……” NO.38 周瑜之谋 略荆襄的事,青州紧锣密鼓的筹划起来,自从郭嘉和表这个软柿子捏的时候,吕布老典等人对郭嘉的此番举动深表不满,荆州最出名的上将当属文聘,镇守洛阳的时候却成了青州军马的开门官,老典走过来走过去了好几趟,都视洛阳无物了……现在要打刘表的荆襄之地,倒还真提不起青州武将们的劲头…… 郭嘉却一再嘱咐,荆州刘表虽是不强,但是刘表立足乱世这么久的时间,毕竟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荆州富庶,刘表与那荆襄大族蔡家是亲戚关系,蒯家兄弟又在刘表治下出仕,官商合一,刘表虽然暗弱了些,但是在这两大家族的军政支持之下,多年来仍统领荆襄,屹立不倒,若要将刘表整垮,郭嘉主意已定,就是用家的经济力量配合着青州强悍的军事力量,速战速决,最好能在刘备取下成都之前,拿下荆襄,占得先手…… 另外,攻打荆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便是江东的态度,江东虽然长期以来对青州唯唯诺诺,那是因为两家没有利益冲突,现在老曹既然要尽取荆襄之地,江东也必然着急。老曹刚屯重兵于洛阳,逼近宛城,又在寿春增兵一万,江东便来了信使,说不日江东使者便到青州,商议荆襄一事…… 老曹将江东欲遣使一事与郭嘉详谈了一夜,郭嘉的态度很明确,江东来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青州的兵爱怎么打便怎么打,谈判而已,如果一方不乐意妥协地话,那谈判破裂便是定局,江东若是此时翻脸,那更无所谓了,寿春城内那么多兵是白屯的么?直接把庐江占了再说……到时候两面训练水军,兵逼江东。看江东还有什么话说…… 青州的连番调兵遣将。让周瑜也是头大如斗。作为江东的智囊,周瑜这段日子过得的确是有些窝囊了,义兄孙策荡平荆南,自己却在江陵之前被那蔡瑁张允死死抵住,不得寸进,后来又回到吴地平定山越,来回折腾了大半年。寸土未下,此番青州又有摒弃同盟的苗头,若此时和青州翻脸,庐江危矣。 孙策也被青州的举动吓的不轻,匆匆从荆南安排完了驻守一事,回到建业,与周瑜详谈起如何对付青州一事,江东文武研究半晌地结果很是尴尬。每人地脸上都是一脸地苦笑。事情的缘由还是因庐江一地所起…… 众所周知,庐江城是江东唯一在江北的军事重镇,说起此地在江东众人眼中的价值。那是相当重要的,庐江一地,毗邻大江,兼之江东的水军优势,进可攻退可守,若庐江失陷,江东怕是再难想象江北的广袤土地了,所以,庐江对于志在天下地孙策而言,地位可想而知,江东百官研究了整整三日,终于下定决心,那便是再一次向青州曹操作出让步,保住庐江,但是对待青州的方式,却要从中多动脑筋了…… 三天的会议,让孙策三日未眠,孙策是见识过青州武将诸如老典吕布的武艺的,每当想起青州将领的勇悍,孙策总是心有余悸,时已入夜,孙策又一次的失眠了,心中忧郁,便遣人叫来周瑜。 周瑜来到孙策府中,两人见面便是相视一笑,周瑜风流倜傥,孙策形容俊伟,结果这三天过去了,熬的两人如同熊猫一般,孙策一脸苦笑对周瑜道:“此番曹操图谋荆襄,定是为了那荆襄水军,即便我等如众人所言,保全庐江而舍弃荆州,迟早也会被青州曹操蚕食,想我父纵横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却使江东一地要看那曹操眼色行事,心中愁苦,不足与外人道也……” “伯符何出此言?”周瑜听罢苦笑,看着孙策一脸自责,周瑜地心中也不好受,沉吟良久,周瑜张口道:“想那青州郭嘉,雍凉贾诩,此二人年纪较大,阅历也多,我不如也,伯符若要责备自己,还不如责备我呢,要是两年前我等不与那曹操结盟,也放下与黄祖地仇怨,专攻豫州,现在未必是这般光景,现在天下三家虽为强盛的诸侯之中,江东只能居于末位,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比我们要强上许多,刘备得了蜀中天府之地,便再无粮草不足的后顾之忧,那曹操更不必说,治下要什么有什么……而我江东,自始至终只能依靠大江之险,所以我等若要奋发图强,不仅要境内休养生息,还要剑走偏锋,对付这其余两家志在天下地诸侯!” “剑走偏锋?”孙策一脸惊喜道:“公瑾有计乎?” 周瑜苦笑道:“我有一计,却是要委屈伯符,不知伯符肯不肯做?” “何计?”孙策听罢便道:“公瑾但说无妨,就算是委屈我一人,只要能为千万江东百姓谋福,苦我一人又有何妨?” 周瑜见孙策言语坚决,一脸苦笑道:“不是你,而是尚香……我的意思是若我江东与青州联姻!”周瑜说罢,便看孙策神色一变,周瑜见孙策没有发作,继续道:“我听闻曹操长子正在郭嘉处求学,文彩武功样样不俗,若是能和尚香走到一起,也算不错,届时江东青州同是一家,那青州曹操再无借口攻伐我江东之地,只要我们等曹操死后,再利用这层关系慢慢图谋青州州郡,届时那大好江山便不再姓曹了……” 周瑜说的神采奕奕,孙策听了半晌,面色也好上许多,对周瑜道:“公瑾想法不错,但是不怕被那郭嘉识破?” 周瑜听罢笑道:“伯符岂不闻‘疏不间亲’,那曹昂乃曹操之子,郭嘉即便知道此计,又如何去说?再者,尚香无论相貌还是才能都是女中翘楚,就是性子烈了一些……这样也好,将来尚香能管住曹昂,更易于我等图谋大业!” 孙策听罢,沉吟良久,对周瑜道:“这个嘛,我还是先去征求香儿意见好些,只是把江东之事,放于一女子肩上,为兄总觉得不妥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周瑜一脸坚定道,“关系到江东大业,伯符切勿优柔寡断啊 NO.39 青州街头 策倒是没有优柔寡断,回到府中便将欲结亲青州一事孙策母亲也同意了孙策所请,青州曹操与江东孙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曹昂是曹家长子,将来必定继承曹操大业,尚香跟了曹昂也算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只是这最后的问题,还是出现在了孙尚香的身上,尚香刚骑马在校场跑了一圈回到家中,便听说母亲和哥哥将自己许了人家了,当即小脸便拉了下来,对孙策道:“本小姐我不乐意!” 孙策听罢一阵无语,小妹在家整天娇生惯养,没跟她商量安排了姻缘,确实有些对不住小妹,但是一想到联姻一事关系到江东万民,孙策便冷下脸来,对孙尚香道:“大爷我乐意就行!女大当嫁,你与那曹昂年纪匹配,曹昂无论仪表人品,也都对得住你了,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你事多不成?” “就是不嫁!”孙尚香很少见兄长对自己发火,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对孙策道:“要嫁你嫁便是,那曹昂人品仪表都对得住我,那也对得住你了,你这么喜欢他,你嫁就是了……” 孙策听罢,一脸尴尬,心道小妹发起脾气来向来不讲道理,自己就是再强硬下去,只能是两人撕破脸,对这联姻一事毫无作用,想到此处,孙策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逼于你,江东之事还要我来处理,我欲遣公瑾与你同去青州。你看了那曹昂再做决定如何?” 去青州?孙尚香听罢便来了兴趣,心想这婚是决计不能结的,去青州玩上一遭倒是不错,再说兄长态度坚决,自己不去也不可能了,何不顺水推舟?略一沉吟,孙尚香便道:“那要麻烦兄长给公瑾哥哥带足盘缠,青州特产诸多。我还要给两位嫂子带很多礼物回来呢……” 看着小妹如花地笑靥。孙策心中百味杂陈。这政事本是男人的事情,此番小妹去了青州,还不一定能回来,说不定就会被那曹昂看上,二人奉两家之命成婚了呢……想到此处,孙策心中一阵黯然,死死的攥住拳头。对尚香道:“小妹此去,一定不能任性,青州不比江东,小妹一定谨记啊!” 听着兄长关怀的话语,孙尚香忽然感觉现在的哥哥比之从前有了些许变化,仿佛跟死去的父亲那样沉稳,慈爱,想到此处。尚香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一脸豪气的对孙策道:“大哥放心便是,我都这么大了。再说我好歹也是江东猛虎之女,能给咱家丢人不成?” 青州城内,车水马龙,周瑜于马车之中看的是一阵目眩,这青州是怎么发展地?才一年没来,青州地人口又多了这么许多,看着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地商铺,商家叫卖之时开心的笑脸,周瑜心中如同压了块大石一般。 周瑜心中明了,这治下经济政治是紧密相连的,一个诸侯属地之内,若是没有好的政策,经济便难以发展,没有经济的支持,谈何安定百姓?治下没了百姓,谈何兴兵作战?自孙坚起,江东也算是历经两代了,且有大族陆家辅佐,比之从前也富庶了不少,但再和青州一比,那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长此以往,导致的结果只能是青州越强,江东贫弱,再下去便是江东百姓不思生产,陆续迁往青州,到了那时,还谈何夺取青州州郡?民心已变,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孙尚香倒没有注意那周瑜俊俏的面孔已变成猪肝之色,兴高采烈地看着车外光景,还时不时的跟身边的丫鬟说上两句,笑闹一番,周瑜看了孙尚香一脸欢喜的样子,心里就更阴霾了,联姻这事左思右想,是为了江东好,可是最后却很可能牺牲掉尚香一辈子的幸福,周瑜心中感觉自己就像卖儿卖女的无良大叔一般,对尚香强笑道:“此来青州,我还未曾知会曹公,你若是想游玩一番,便去玩好了,记得早点去驿馆便是!” 孙尚香听罢,雀跃一声:“公瑾哥哥最好了……”话音未落,人已出了车子,周瑜只能摇头苦笑,看着孙尚香的背影没入人海之中,便吩咐车夫,直奔驿馆而去。 时已入冬,天气渐寒,郭嘉寻思着出来给蝉儿选点布料,准备一下冬天的衣服,顺便再给老典弄身像样点地行头,都混到将军了,总不能还打扮地跟个猎户一般吧,于是郭嘉大早就从府中出来,来到闹市之中,逛逛店铺,可是逛了许久,一直没挑着让郭嘉满意的料子,郭嘉正郁闷呢,一年纪不大的女孩风风火火地向自己狂奔而来,一下子便将自己撞了个跟头,郭嘉站起来就是一声大吼:“谁家傻妞,不看好了,放出来乱撞人……” 郭嘉本以为骂骂算了,只要心头出了这股闷气,该干啥继续干啥,布料都还没挑好呢,可没想到那女孩听了郭嘉的叫声,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郭嘉心道,没准人家是来道歉的。看着小姑娘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的站在身前,郭嘉也不忍责怪,却不想那小姑娘二话不说,冲着郭嘉脑袋便是一拳,打的郭嘉是一阵头晕,郭嘉心想,自己这右眼应该跟熊猫没啥区别了,这小姑娘手劲不小…… 摇晃两步,身边侍卫见郭嘉被打便忙将那女孩制住,可郭嘉万万没想到那小姑娘还会功夫,竟然跟两个特战队的彪形大汉打的难解难分,心中就更奇怪了,青州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人物,还是女的?看着特战队员配合默契,渐渐取得上风,那女孩也力气不济了,郭嘉便道:“傻妞住手,再打下去你就吃亏了!” 那小姑娘也是倔强,咬牙愣是跟两个大汉站在一处,没能撑的上几招,那小姑娘便被两个大汉制住,周遭百姓见小姑娘要受责罚,纷纷上来相劝,有的壮汉还撸起袖子,欲将小姑娘从特战队员手上救下,郭嘉见状忙道:“诸位乡亲莫要混乱,在下青州主簿,只是些许小事,在下不会为难这女孩的……” 百姓听罢,纷纷散去,只余下少数好事之人欲看郭嘉如何处理,郭嘉看着小姑娘微微一笑,问道:“姑娘何人?身手不错嘛!” “贼人还不放手?你大姐我叫孙尚香!”孙尚香挣扎两下,对郭嘉怒道:“江东儿女,岂有孬种?还不放手?待我公瑾哥哥来了,有你好看!” NO.40 驿馆混乱 尚香?周瑜? 郭嘉一瞬间听了这俩人名,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了……这青州和江东都快要大打出手了,明眼人都会看的出来,这周瑜还有心思带着孙策的小妹一起青州一日游?此事怎解?郭嘉心中算计了一下周瑜与孙尚香两人的战斗力,直接否定了这俩人是来青州找茬的,以周瑜的智商,这种会死的很惨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想到此处,郭嘉立刻换做一脸和善的笑容,对孙尚香道:“小妹妹,刚才骂人是我不对,只是你冲撞了我,也没有道歉不是?你还把我打成了熊猫眼,我也不与你计较了……谁叫我认识你公瑾哥哥呢……快跟我说说,周瑜在哪?” 孙尚香一脸狐疑的看着郭嘉,心道眼前这书生变脸好快,孙尚香虽是莽撞了些,但却不傻,听说这书生要找周瑜,心中嘀咕这人是不是要去周瑜那里找回场子,立刻一脸坚毅道:“我才不告诉你呢,看你这猥琐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公瑾哥哥风流倜傥,怎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得,说了也是白说,郭嘉听罢,不觉好笑,“猥琐”这词从小姑娘嘴里蹦出来说自己倒是头一遭,郭嘉不欲与孙尚香争辩下去,笑道:“我想那周瑜小子这次来青州也跑不到哪去,肯定是在驿馆。”说罢便叫身边特战队架起尚香便向驿馆而行,郭嘉心想,蝉儿和老典的布料倒是可以晚些买,只是这周瑜来了。到底怎么个想法,自己有必要先去试探一番…… 尚香被俩壮汉架着,双脚离地,挣扎了半天,心中气极,色狼淫贼骗子无赖什么地骂了郭嘉一路,郭嘉看着尚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心中也不着恼。直到来到驿馆之中。郭嘉才命特战队员将孙尚香放了下来。在驿馆大堂一声大叫:“周瑜你个死小子,要来青州自己来便是,带个傻妞过来,你也不怕给你江东丢人!” 周瑜在房中听到郭嘉叫嚷,赶忙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又见孙尚香一脸委屈,心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周瑜慌忙对郭嘉一揖到地。强笑道:“奉孝先生怎么知道在下来了?尚香,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奉孝先生见礼?” “这个无赖是郭嘉?”孙尚香听了周瑜言语,头有点大,整天听大哥和周瑜嘀咕的青州军师竟然是眼前这“猥琐”之人,孙尚香想了半晌,对周瑜道:“公瑾哥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傻大叔怎么可能是青州军师?你再好好看看……” 郭嘉和周瑜听罢。二人俱是一脸苦笑,郭嘉对周瑜道:“我说了她是傻妞,你还不乐意听。算了,这事我也不想纠缠下去,你小子不在江东好好呆着,跑我青州干啥?如果不是什么要事,孙策应该也指使不动你……” 周瑜尴尬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说的不错,在下此来,是想代伯符来向曹公求上一段姻缘,公子曹昂年纪与尚香相若,如果青州江东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一桩妙事?”周瑜说罢,手指尚香道:“伯符之妹无论相貌还是人品才能,都是女中翘楚,想那刚才小妹与先生发生的事,也只是误会而已,不知奉孝先生以为如何?” 郭嘉听罢,登时大笑起来,周瑜尚香二人皆是一脸奇怪的看着郭嘉。郭嘉心道,这曹昂倒是艳福不浅,先是甄,又来了个孙尚香,这两个女子,无论才学还是相貌,都是不错,只是相较之下,曹昂已和那甄宓于郭府求学,日久生情,孙尚香要想胜出,倒是比较困难了,再者,江东不远千里,来青州求亲一事,没有图谋,说出去谁都不信,想到此处,郭嘉便道:“公瑾莫要欺我,你与伯符都是人中翘楚,这点我承认,可是要说道孙家小姐嘛……”郭嘉一脸玩味的看着尚香,小声哼道,“傻妞一个……” “先生何出此言?”周瑜见郭嘉对孙尚香甚是不喜,急道:“小妹虽是莽撞了些,也是天生烂漫之人,若是先前小妹有何事得罪先生,在下代她道歉……” 周瑜话音未落,那孙尚香便一个箭步冲到郭嘉面前,对着郭嘉左眼又是一拳,口中怒道:“你说谁傻妞!恩,很好,现在看上去对称了……” “哟……”郭嘉呼痛,身后两特战队员正欲上前再将尚香擒住,周瑜忙挡在尚香身前,江东而来地随从们忙掏出兵刃,护住二人,郭嘉一脸苦笑地看着周瑜和尚香二人,道:“周瑜小子,你说说她不是傻是啥?在青州还这么咋咋呼呼地……算了,你们也都放下兵刃吧,都别动手,远来是客,我不与她计较便是……” 周瑜一脸埋怨的瞪了孙尚香一眼,对郭嘉道:“在下管教不严,让先生见笑了,只是和亲一事,无论对青州还是江东,都大有裨益,还请先生放下私人恩怨,为我两家将来多番考虑一下,务必在曹公面前多多美言啊!” “我才不要嫁人……”孙尚香何时见过周瑜如此低声下气,而且这事情由因自己而起,尚香跑到周瑜身前,对郭嘉道:“江东没有孬种,这是你青州地方不假,可是你若要欺凌我们,那是做梦,十八年后,本小姐又是一条好汉!” 郭嘉从没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女人,被孙尚香搞的一阵头大,对周瑜拱了供手道:“公瑾啊,你的想法虽好,可是尚香小姐不领情,在下也没办法了,关于公子娶亲一事,我说了不算,还要看曹公定夺,只是尚香小姐这脾气,恐怕天下间的男人很少有人能受得了吧……” “你还说!”孙尚香见郭嘉又出言编排自己,脱下鞋子便向郭嘉扔去,郭嘉忙后退两步,一溜烟的跑到驿馆门口,对孙尚香道:“我说你是女中豪杰还不成?咱惹不起,躲得起行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出驿馆。 “看你干的好事……”周瑜看着郭嘉落荒而逃的背影,苦笑道:“也罢,这和亲一事还要靠咱们自己努力了,只是能将奉孝先生弄的落荒而逃,小妹你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 NO.41 话不投机 嘉灰头土脸的回到府中,跟蝉儿细说了遇到暴力女人蝉听了,笑的花枝乱颤,能让郭嘉憋屈的人,在青州还真是不多,这孙家小姐倒也算个能人了。 郭嘉倒没有斤斤计较孙尚香的那两计小拳头,心中盘算周瑜此次来青州结亲,定不会象周瑜说的结好两家关系那么简单,只是这事自己倒是不必介怀,就孙尚香那暴力妞,曹昂肯定也不会喜欢,要说日后老曹发达了,将来母仪天下,甄要比孙尚香好上太多…… 又过一日,郭嘉便在府衙之中又一次见到了周瑜,周瑜将两家结亲的意向告知老曹之后,老曹便让周瑜择日将孙尚香带到曹府给老曹看上一看,现在先回到驿馆等待消息,周瑜退下之后,老曹便将这结亲一事向诸谋士提了出来,厅堂之上众说纷纭,老曹倒是省事,最后直接又把问题抛给了郭嘉。 郭嘉看着老曹一脸期待的目光,苦笑道:“主公就知道为难在下,这公子的亲事,关我等臣子何事?只是曹公想想,公子现在与那甄家小姐如胶似漆的,正妻肯定是轮不上孙家小姐了,若是侧室,那孙策岂会同意?在下以为,主公可以直接否决此事,若是可以的话,直接把周瑜与孙家小姐留在青州,待得年后挥军荆州以及庐江便是了……” “不可!”郭嘉话音刚落,荀彧便道:“江东与我等交好多年,若现在留下周瑜。天下之人会如何看待主公?奉孝想法虽好,但是长远来看,人质之事易受人诟病,不易于主公千秋大业……”荀彧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堂上诸人尽皆点头,老曹也直接把留人之事给否决了,郭嘉心道,老曹还是脸皮不厚啊。要是留下周瑜。江东便没了智囊……可是看了看这厅堂之上都快群情激奋了。郭嘉只得作罢,对众人道:“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将周瑜以及孙家小姐放回江东,也不是多么大不了地事情,等我青州建制水军之后,区区江东,不在话下……”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既是如此,那结亲一事就此作罢,待来日见了孙家小姐,告知她昂儿情况,好言抚慰便是了。” 众人散去,老曹又单独把郭嘉留了下来,见郭嘉一脸凄苦。老曹笑道:“耽误奉孝回家跟夫人亲热了。不好意思。只是明日见了孙家小姐,拒婚一事从操口中说出来总是不好,奉孝明天还是与我一同见见那孙家小姐。如何?” 原来是让自己当坏人啊……郭嘉心中叫苦,见老曹已经提出此事,只得讪讪点头道:“既然如此,在下明天便去主公府上叨扰主公了……” 回到驿馆的周瑜听了细作打探而来的消息,也知道此番和亲希望不大了,那甄多才多艺,且性格要比刁蛮的尚香好上很多,是个男人,总不会喜欢女子凌驾于自己头上,而尚香却就好这口,事到如今,唯有待回到江东之后,在庐江整备兵马,以防备青州军马突然发难了。 “公瑾在不?”郭嘉出了府衙,便直接来到驿馆,郭嘉心道,若是来日在曹府拒绝江东和亲一事,还不如自己先来一趟,把事情挑明,让周瑜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两家脸上都不好过,再加上孙尚香性格莽撞,万一想不开冲撞了老曹,那事情就更大条了,郭嘉虽是挨了那丫头两拳,心中却不记恨,于是便寻思着能将和亲事化于无形便是最好。 周瑜见郭嘉造访,一脸苦笑,上前作揖道:“奉孝先生来得突然,这和亲一事,是瑜想的简单了,若我知道昂公子本有良配,必不会闹此等笑话,还望先生见谅……” “公瑾何必在意,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只是明日面见曹公一事,我以为还是作罢为好,要是孙家小姐于曹公府上任性行事的话,两家面上都不好看,不知公瑾以为如何?”听郭嘉如此说来,周瑜皱了皱眉,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所虑甚是,只是我等已应下曹公,届时不去,未免有失礼节,若是奉孝先生在曹公面前帮我等解释一二,我与尚香不去也可……” 郭嘉见周瑜一脸颓丧,灿然一笑,对周瑜道:“还忘记恭喜公瑾了,听闻伯符新取荆南四郡,江东现在兵强马壮,不知何时图那江陵,襄阳等荆州重郡呢?” 周瑜听罢,一脸苦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莫要欺我,青州刚在寿春增兵,兵逼我庐江重镇,我还哪有心思去算计刘表,在下还听说青州在洛阳也增添驻军,估计也是去收拾刘表的军队,要是刘表再败于曹公之手,恐怕象我与先生今天这般心平气和的商量事情,便是不可能了,先生既知结果,说出来岂不伤两家情面……” 周瑜说罢,郭嘉抚掌笑道:“公瑾所言不假,其实我一直觉得,虽然你我年龄有所差异,却志趣相投,若同是辅佐一人,应当会成为不错地朋友,只可惜天意弄人,你我各为其主了……”说道此处,见周瑜点了点头,郭嘉又道:“我有一言告知公瑾,不知公瑾以为如何……观我青州风貌,应当比你江东只强不弱,若是公瑾为江东百姓着想地话,何不劝伯符降我青州?伯符虽做曹公治下臣子,却不失江东体面,也省地你与伯符整日劳心劳力了……” 郭嘉还没说完,周瑜便打断郭嘉,脸上笑意更浓,对郭嘉道:“亲兄弟明算账,更不要说是朋友了,奉孝先生之言,在下不敢芶同,逐鹿天下一事,我与伯符已有打算,不需先生操心,曹公若要兴兵,瑜与伯符自当奉陪,若是劝降,还请先生省省口水,今日忙了一天,在下有些疲乏,恕不远送了……” 郭嘉听罢,对周瑜供了拱手,便向门外走去。郭嘉心道,这周瑜还真是固执,既然如此,也只有日后兵戎相见了…… NO.42 双喜临门 近年关,郭嘉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与江东算是撕破也是早晚的事情,不降就不降,早晚打到他们降便是了,只是苦了江东与青州的百姓们,一遇战火,谁都跑不了,这也是郭嘉唯一在意的事情。当然,自从周瑜带着野蛮妞离开青州之后,还是好消息居多,其中令郭嘉最为欣喜的,莫过于小月英的发明创造了…… 这事还得从蝉儿有了身孕开始说起,黄老头知道蝉儿有孕之后,便带着孙女来郭府道贺,这小月英听到郭嘉不经意的提及后世的“婴儿车”一物的时候,小月英的眼睛便瞪了溜圆,对郭嘉问起为何自大汉起始,战车部队渐渐消亡一事…… 郭嘉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但是毕竟也是经历过战场磨砺的人,郭嘉便对小月英讲起了战车作战行动不便,且不易掌控的劣势,若是遇到敌军精骑,战车跑也跑不过,躲也躲不开,敌方只要一阵奔射,车上定是难以找见活人,小月英听罢点了点头,便没再言语,几日过后,小月英便又来到郭府,将一模型交给郭嘉,郭嘉看罢,心中一惊…… 小月英的模型做得道很是简单,但郭嘉却明白了月英的想法,就如同那冲击城门的冲车一般,小月英的设计便是将冲车变为弩车,车内放四只硬弩,车前以马牵引,车上可乘四人,可连发用弩射杀敌人。弩箭向来作为守城之利器,只是因为携带不便。才未曾在战场之上普及,兵士若带弩箭,便无法再携带其他兵器,若要攻城或是野战,弩箭有些鸡肋,小月英这么一搞,弩箭的机动力却是大大加强了,郭嘉心中自然欣喜。没想到月英小小年纪。对战争兵器地领悟倒是不俗。不过仅仅是提供了高机动力的弩车,郭嘉自是不会满足,此时的郭嘉,便想到了那传说中的连弩,只是这连弩制作之法,郭嘉也是不懂,只得将心中想法告诉了小月英。郭嘉心道,若是有了连弩,再架于战车之上,在这年头也相当于自行火炮了,以青州财力,支持连弩开发以及批量生产自是不成问题,如果有这么一支奇兵出现于战场之上,到时候肯定会给雍凉江东一阵惊喜…… 小月英也很同意郭嘉的想法。若是寻常弩箭。射上一轮便要更换箭支,若是真能象郭嘉所言,做出连发弩箭的话。那便不再存在这更换箭支的问题,且不说敌军冲于弩车之前已死伤惨重,就是逃跑,寻常步兵根本就追不上,受到郭嘉鼓励的小月英飞一般地跑回家中,开始筹备郭嘉说地那种能自动更换箭支地弩箭了…… “月英的一小步,兵器发展的一大步啊……”郭嘉看着小月英欢快的背影,微笑道。 另外还有一件让郭嘉欣喜的事情,一点也不次于小月英即将到来的“兵器革新”,那便是老曹平定司州豫州之后,二地官员寻访人才,又找到一能吏,听闻此人要来青州之后,郭嘉直奔老曹府上,请老曹亲自接见此人。 老曹很惊讶于郭嘉如此的表现,自从青州日渐强盛之后,郭嘉只是经常穿梭于府衙与书院之间,最感兴趣地事情便是与其他谋士探讨兵法战阵,老曹只当郭嘉是于潼关一役,对没能从贾诩手中占到便宜而耿耿于怀,所以,长时间的招贤取士,老曹交予郭嘉,郭嘉也就是象征性的看看名册而已,而此次来了个名为陈群的士子,郭嘉却如此“癫狂”,难道这陈群真有大才不成?老曹当即应允郭嘉,待陈群到青州之日,亲自出迎。 陈群来到青州之前,还沉浸在被征为官的喜悦之中,意气风发的脸上洋溢着说不尽的兴奋。车马刚至青州,便见青州迎接的队伍仪仗整齐,陈群心中原本还嘀咕着,今天又是哪家大官回到青州,竟然摆出如此阵仗,陈群羡慕地同时,于车窗前探出头来四下张望起来,忽听一洪亮之声传到耳中,“来人可是长文?” 陈群心中一惊,心道自己也就是在豫州少有声望,于青州定是声明不显,陈群抬头望去,那人征穿着州牧服饰,一脸笑意地向自己走来,青州州牧?曹操?不然青州还有谁敢穿州牧的服饰?陈群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还来发愣之中,只见那曹操走来便深深一揖,对陈群道:“长文舟车劳顿,还应早去曹某新近给你准备地府邸稍做休息,待稍晚便给你接风洗尘。” 陈群显然是被老曹这阵势吓了一跳,喃喃对老曹道:“曹公?你是说我?” 看着陈群呆呆的样子,老曹不禁大笑起来,郭嘉也觉得这陈群也是个趣人,从未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偶尔失态一下也纯属正常,郭嘉上前拱手笑道:“不是说你还是说谁?难道还有别人跟你字号相同?以后便要同堂为官了,还请长文兄多多照拂啊……” 陈群好不容易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尴尬一笑,先是跟老曹告罪一声,接着对郭嘉作揖道:“曹公在处,必有奉孝先生相陪,若在下没有猜错,阁下应当便是大名鼎鼎的青州军师了,群见过军师大人。” 陈群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是让老曹和郭嘉忍不住轻笑起来,老曹上前道:“长文莫要如此拘束,听奉孝言,长文对这政事有独到见解,现下曹某正心忧青州建设一事,届时还要请长文多多相帮才是!” 郭嘉亦道:“郭某窃以为,政事关系到百姓民生,比之军事更为重要,要得民心,治下政务尤为重要,在下曾听闻长文兄对从政一事有独到见解,还请长文兄竭尽全力,为我主八州百姓多多考虑,竭力辅佐曹公!” 陈群听罢,一脸激动,胸中多年所学可以尽用,让陈群瞬间有了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陈群一脸坚定对老曹道:“曹公放心,但有所用,群敢不尽力!” NO.43 九品中正 曹命陈群休息一日,次日便引陈群来到府衙。对于陈群在朝堂之上说的头头是道,文官们像荀彧,志才也听的连连点头,郭嘉感觉,陈群的见解倒是有些九品中正制的雏形了,精简官员,整顿吏治方面,陈群也有独到见解,依据郭嘉的意思,陈群的“九品中正”提出的有些偏早,老曹现在虽然治下八州之地,可是按名义来讲,老曹还是汉臣,若是如此改革,吏治是清明了很多,却难掩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了。 陈群说了良久,观老曹神色甚是喜悦,只是郭嘉一阵皱眉,遂问道:“郭大人所想何事?莫非群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 看着陈群发问,郭嘉便道出心中顾虑,陈群听罢,心中大惊,忙对老曹道:“群妄言了,还请曹公恕罪……” 见陈群一脸慌张,老曹与郭嘉都大笑起来,曹操笑道:“长文何必如此,其实你说的那‘九品中正’甚是合理,对于官员们的权利限制,各个部门的行政工作,也大有裨益,既然如此,长文何罪之有?莫非长文当曹某是听不进人言之人,奉孝如此说,是告诉我们大家,行长文之策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遭人诟病……” 郭嘉听罢亦道:“长文多虑了,我如此说,并不是说你的想法不好,而是你提出的‘新政’一事,有着很多可取之处,但是,‘九品中正’一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有着太多阻力。且不说那长安的圣上与雍凉刘备二人地态度,就是青州官吏,乍一遇到‘新政’,接受起来也定会十分不适,官吏职权的变更,不是短期就可以让青州的官员们接受的,所以,我以为长文的‘九品中正’功在社稷。但是按照时下情形。却应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陈群听罢,一脸激动,陈群本以为自己不慎妄言,老曹定会治罪于他,却没想到老曹反而将自己褒奖一番,陈群不禁感激涕零道:“不想主公竟如此宽宏……”说罢,陈群便继续说起了自己对九品中正制度的一些看法。荀彧诸葛亮等人,也会对陈群的想法提出疑问,青州府衙的堂上,时不时地便会响起阵阵议论之声。 直至陈群说完,青州地文官们尽是一脸喜色,老曹心中大悦,见天色不早,忙吩咐左右大宴群臣。曹操心中也很明了。若是陈群地新政用的得法的话,青州治下,必将又是一番新的气色了。 “奉孝所言不虚。长文果是大才,这‘九品中正’,闻之未闻,细细想来,却是极为合理……”曹操将郭嘉拉到僻静之处,一脸喜色道:“奉孝以为,操应当予长文何职?” “主公看着给就行,这官吏制度我也是一知半解,只是长文此人,主公务必厚待,此人对当今天下政事方面的见解极为独到,不可放过此人啊……”郭嘉笑道:“若是长文起先去了刘备处,刘备听了此人之言,恐怕青州政事,现在就不如雍凉了。” 老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青州向来注重人才,以陈群的表现,去投任何一方诸侯,只要那主事之人能听进人言,陈群便不愁做不出一番事业,老曹正欲再言,忽见陈群一脸喜色地向这边走来,老曹和郭嘉面面相觑,难道陈群说了半日,还没尽兴不成? 陈群找见老曹郭嘉二人,兴冲冲道:“在下欲向主公再荐一人,此人与群乃是同乡,姓钟名,素有名望,董卓之乱后弃官隐居,此人对政事见解不亚于群,还请主公任用!” “钟!”郭嘉听罢喜道,“不想长文竟识得此人!”说罢郭嘉便对老曹道:“嘉也请主公任用此人,若此人依然不欲出仕,主公可效仿文王请姜尚之法,使此人投我青州!” 郭嘉说罢,老曹便道:“若是此人真有大才,舟车劳顿一回又有何妨,长文可先请钟,若其不欲出仕,操亲去便是!”陈群听罢更是心中激动,原本只知青州富庶,却没有想到青州竟然如此重视贤才,当即陈群一揖到地,对老曹道:“岂敢用主公相请,群去便是,若是元常敢矫情,我便把他拎来青州……” 得知陈群又荐一人,老曹的心中更是欢喜,当即大宴群臣,席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老典吕布等武将们,听了半日天书,也终于得以解脱,与文官们一起斗起酒来,老曹与郭嘉看着青州上下一片热闹,也不禁开怀畅饮起来,郭嘉一直喝到傍晚时分,酪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郭嘉心中激动,仍是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想着陈群的“九品中正”将要给青州带来的变化,郭嘉一直以为,乱世之中,政治清明,经济发达二事比之军事尤为重要,而陈群钟的到来,无疑便帮助青州解决了这两大难题,二人无论政事,抑或民事,都可处理的井井有条,届时也能让荀彧荀攸等人腾出手来,专门应付雍凉以及江东两方而来的压力了,另外,青州地经济基础本就比雍凉与江东好上许多,若是此时再上一台阶地话,恐怕贾诩周瑜二人再过上些时日,就连进犯青州的勇气恐怕都提不起来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郭嘉最为希望看到的事情。 “夫君,你怎么从回家之后就一直傻笑,难道在回家路上捡到宝贝了不成?”貂蝉一脸茫然地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在床上手舞足蹈的郭嘉,小声嘀咕起来。 “何止是捡到宝贝了……”郭嘉一脸欢笑道:“拣了这两个大活人,老曹是有福了,蝉儿,赶紧给为夫倒酒,为夫还要再喝……” NO.44 步兵梦魇 过几日,钟也被陈群引至青州,两大能吏的到来,治增添了不少新的气象,“九品中正制”的试推行,让青州的寒门子弟尤为雀跃,青州治下,各处府衙之前有一技之长的求官之人也日渐增多,郭嘉于府衙之前看着那些年轻士子们朝气蓬勃的笑脸,一阵欣慰,此番陈群的改革,倒还真有点“不拘一格降人材”的感觉,虽然九品中正于后世还是让人多方诟病的,但至少,在这个纷乱的年代,这样的吏治之法还是有很大的进步性,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所以郭嘉也从未指望过让老曹接受更为先进的“三省六部”,“君主立宪”啥的,若是这些改革在郭嘉口中提了出来,估计能把老曹直接给吓晕过去…… 老曹现在家大业大,虽是在诸侯之间风光无限,可是也有着不少的难处,治下千万百姓,屯田要分配,练兵要筹备,就连新定的司豫二州,这大过年的老百姓能不能吃上肉,这些为官之人都要事事关心。所以虽是农闲时分,青州又无战事,可是青州的官员们依然还是闲不下来,虽说填了两大能吏,可是对于地盘又增加两州的老曹而言,陈群钟二人的能量还是渺小了些…… 总之,青州一切的一切,还是向着良性发展的,只是一无战事,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武将们便闲得发慌,整日跟欲求不满一般来找郭嘉,俱言是不是趁这大过年的给荆州刘表一个惊喜。让他一觉醒来只是发现宛城和上庸都不见了,岂不是一件很有意思地事情? 郭嘉根本没有闲心跟吕布和老典这俩武将头子解释,谁都得过年不是?大过年的出门干一票,也就是这俩武痴能想得出来了,郭嘉每每见这二人,都要不厌其烦的给这俩人解释半天,心中却要暗暗咒骂,这俩厮是不是闲的蛋疼?好武不是坏事。穷兵黩武就是大大的不对了…… 于是老典和吕布二人只得便想了个办法打发无聊的日子。时近年关。青州校场里的喊杀之声日日不断,并州铁骑和特战队打了个不亦乐乎,此等好玩的事情当然不会少了青州地其他官员,不多时,曹纯,夏侯兄弟地虎豹骑,马超新近训练地西凉军也加入了战团。只是地点定在了青州城外,戏志才,诸葛亮和庞统这三个好事之人,竟然还帮着这些将领们排兵布阵……郭嘉看着身边众人每日忙忙碌碌,心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青州城外整天杀过来杀过去的,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是明白青州城外将士们练兵,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诸侯杀到青州了呢…… 老曹对此也是十分无奈。“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向来是青州武将们信奉的原则,若是不让武将们练兵,似乎有些不讲道理。老曹在家皱了一夜眉头,第二天一早便命人叫来郭嘉,如释重负道:“奉孝,我被老典奉先等人吵的夜不能寐,还请奉孝想个办法,别让这群人整日演武了,成不?” 郭嘉听罢,心中一阵郁闷,老曹可是越来越懒了,只要搞不定的事情便交给自己,打工地命还真是凄苦,郭嘉正欲将这事推给别人,却见老曹一脸坏笑的向后堂走去,临进门前,还冲郭嘉做了个鬼脸,郭嘉还没等张嘴,便听到屋内老曹嘀咕道:“奉孝,我最近耳鸣,什么也听不到……没啥事的话,你可以回了……” “算你狠……”郭嘉一脸无奈,暗骂一句,便走出曹府,寻思着老曹给自己下达的新任务如何解决了。 首先是不能跟吕布老典他们讲道理的,那无异于对牛弹琴,再加上志才诸葛等人,也跟着吕布他们厮混,自己就算去讲道理,也不见得能说的过这帮各个都能舌战群儒的论客,到时候肯定是自己憋一肚子气……这个想法作罢之后,郭嘉便寻思着是不是在这帮武将的饭食中加点作料,这个想法乍一闪现,也被郭嘉自己否决了,咱能毒地人家一时,毒不了人家一辈子,要是等吕布老典知道了下药之人是自己地话,估计那日子也没法过了…… 正在郭嘉心中纠结万分之时,小月英欢快的声音从郭嘉耳边响起,郭嘉循声望去,小月英蹦蹦跳跳的拿着手中模型跑到郭嘉面前,对郭嘉道:“奉孝先生,你看这个!” “连弩?战车?”郭嘉看着小月英拿来地模型,一脸惊喜,只听小月英指着战车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说的那种连发弩箭,月英还是做不出来,但是如果将弩箭以箭匣盛放,想必发射速度可以提高很多,战车之上,象常规的弩箭摆放两排,放完一排就将匣中箭矢填充上去,还可以虽是再发射一轮,这样循环发射的话……应该也跟先生说的那连弩差不多吧……” 郭嘉手里拿着模型,啧啧感叹小月英的奇思妙想,如此战车,前所未见,若是规模生产的话,估计战车时代的辉煌便要重现青州了,郭嘉又向小月英询问了几个战车细节方面的问题,月英都一一作答,就在此时,郭嘉便听院外诸葛亮的声音想起:“奉孝先生,我今天帮孟起把夏侯兄弟搞定了,看那士元郁闷的样子,真是开心呐!” 郭嘉正为城外武将练兵之事心烦呢,听到诸葛亮的声音,当然不会给诸葛亮好脸色看,只是新得战车,郭嘉心中高兴,见诸葛亮走进院中,也没有出言相责,依然一脸憧憬的看着手上的战车模型,一个劲的偷乐…… “这是什么?”诸葛亮看着郭嘉手中的模型,一阵无语,心中暗道郭嘉越活越倒退了,竟然连几块小木板搭起的车子都能玩的这么起劲,诸葛亮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自己看了看郭嘉手中战车,忽然大叫起来:“这东西好啊,谁想出来的?若是将此物投于战场之上,配上马匹载着,那绝对是步卒的梦魇嘛……” “步兵梦魇?说的不错!”郭嘉给了诸葛亮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对月英道:“师傅就将这事情交给你了,今日便给你几个手艺不错的铁匠木匠使唤,做此战车,若是做成实物之后,咱在流水线作业便是了!” “流水线作业?”诸葛亮和黄月英面面相觑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郭嘉,一阵无语,这“流水线”到底是个啥线? “还有,诸葛小子,你也别去跟孟起厮混了,你近期且多看看兵书,思考一下战车如何布阵……”郭嘉说罢,一脸坏笑的小声嘀咕道:“奉先,老典……你们现在使劲闹腾便是,等再过上几日,俺老郭亲自领兵,看看你俩有多大本事,对抗这梦魇战车!” NO.45 郭嘉邀战 山谷中,诸葛亮一大早的就来到谷中等待着郭嘉,等见郭嘉从后山小路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诸葛亮一脸不爽的看着郭嘉道:“奉孝先生,不就是试验个战车而已,有必要搞这么神秘么?” “嘘……”郭嘉冲上来一把掩住诸葛亮的嘴巴,一脸认真道:“这叫军事机密,你懂个屁,战车这个东西能有多少技术含量?估计东吴的战舰都比这玩意复杂,所以,战车就算成为建制,我也只打算当作青州一支奇兵,要说别家诸侯唯一学不去的东西,便是月英的连发弩箭了……”说到此处,郭嘉话锋一转,对诸葛亮道:“我叫你研究的那阵法你研究的怎么样了?这连弩车应当用何阵型比较合适?” 诸葛亮白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我还未见这连弩车是何等威力,如果定阵?奉孝先生何不请出那弩车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诸葛亮话音未落,战马踏地之声便传到耳中,诸葛亮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两匹战马拖着一辆战车缓缓而来,诸葛亮看着那战车一阵咂舌,心中嘀咕,这是个啥玩意啊,也太壮观了吧…… 郭嘉洋洋得意的看着诸葛亮,对着战车指点道:“好的战马都让虎豹骑和吕小子要走了,战车所用之马只是驽马,不过这点倒无所谓,你观此战车,上可乘四人,两人填充弩箭,另两人负责发射。战车四面铜皮包裹,只要不是近战,寻常箭矢便不足为惧,要说此车优势,一会你便可看到,劣势嘛,只要不遇见敌方精骑,便不足为惧……”郭嘉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诸葛亮连连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何不试射一回!” “试射,试射!”郭嘉见诸葛亮急不可耐地样子,笑谓车上士卒道:“你四人连射四轮弩箭,速度要快些!” 那士卒听到号令,立刻扣动车上机簧,只听“嗖嗖”几声,一轮箭雨便射了出去。十几支劲箭带着风声,深深的插入了前方树木之上,看过箭雨,诸葛亮还没来得及赞叹,车上士卒已开始忙碌着从匣中取箭,填充箭矢,片刻第二轮箭雨又射了出去,不过数吸。四轮箭雨射完。前方树木之上,插着箭支无数…… “如此射速……如此威势……”诸葛亮一脸兴奋,喃喃道:“既然连弩车犀利如此。要阵势干啥,直接编成一队,遇见敌人便射上一通,直接便可解决战斗,秦灭六合之时,靠的就是秦弩犀利,如今我青州有此弩车,还愁天下不平乎?” 郭嘉没好气道:“连弩车只能散射,不分敌我,若敌方突袭与我军陷入混战,这弩车便是无用之物了,再者,攻城之时,弩车的作用也被消减很多,所以,我们还是要研究战阵,如何保护弩车,将弩车发挥到最佳功效,才是叫你来研究战阵的关键!” 诸葛亮听罢挠了挠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责备的是,刚才是在下过于兴奋,忽略了上述问题,其实弩车只是怕敌方精骑突袭而已,既然如此,我等可于每辆弩车之前,辅以四名长枪军士,四名巨盾军士,保护弩车而行,彻底放弃掉弩车的行进速度亦可,反正遇见敌人,弩车也不必逃跑,只要车上有箭,但射无妨……”看郭嘉点了点头,诸葛亮又道:“我观车上弩箭射程,约为百步左右,且是散射,所以但凡列阵,弩车倒不必于阵列之前,局于阵中便可,而且最好也不要让弩车平射箭矢,而是向天空之中覆盖散射!若是敌军冲阵,遇此箭雨,只有就地等死一途也!” 郭嘉听着诸葛亮的分析,连连点头,对诸葛亮道:“孔明所言有理,弩车若要提速,无论如可也快不过骑兵,所以放弃便可,只是若敌方巨盾兵多地话,弩车也起不到太大效果,不知孔明可否想过,若弩车上辅以火箭,虽是射速会慢上很多,却于战阵之中杀伤更大……” “火箭……”诸葛亮听罢,双目放光道:“若是火箭,那必要辅以火油之物,我等不如再于每辆战车之前再配上两个专门负责向敌军投掷火油地军士,若是如此地话,估计我等可以随时把战场之上变成火海一片!” “说的不错,虽然有些残忍了些……”郭嘉说罢,对诸葛亮道,“既然如此,来日我便将此事报于主公,老典奉先的练兵近来也玩的不亦乐乎,看来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他们了,来日我欲于青州城外来场军演,届时我做主将,你做军师,我们就用这战车部队,跟奉先他们玩玩如何?” “呃……奉孝先生要做主将?”诸葛亮听罢,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郭嘉见状笑道,“我又不会与奉先老典二人沙场对决,估计届时我这个主将也就是走个过场,弩车一出,即便悍勇如老典奉先者,恐怕也要望风而逃了!” 三日之后,老典,吕布,马超等驻在青州的武将们便都收到了郭嘉的战书,吕布老典俩人面面相觑,这段日子无论是并州铁骑,还是特战队都在练兵,而且士卒战力也大有提高,难道郭兄弟也看得心中痒痒,想加入战团了?二人商量半晌,最后决定去郭府寻找郭嘉,看看这兄弟是不是又犯疯病了,不然怎么会于战书上讲自己要亲自披挂上阵,好好的文官不做,非要跑武将之中来凑热闹,二人来到郭府门口,正遇见一脸喜色地郭嘉,老典张口便道:“郭兄弟,是不是有人整你啊,居然说你要亲自披挂上阵,与我们校场演武?” “是有这么回事!我给你们的战书你们都收到了啊,既然如此,五日之后,就按我说的来,每人只带百名兵士,校场演武便是!”郭嘉说罢,吕布一脸怪异的看着郭嘉道:“还是你做先锋大将?” “那是必须的,我不做让小亮来做?奉先难道不知,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奉孝哥,其实是深藏不露之人?届时定会把你杀的丢盔弃甲便是了!”郭嘉洋洋得意的说完,还真把老典和吕布唬住了,见郭嘉没再言语,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转身而去,老典拽了拽吕布胳膊,对吕布道:“你看郭兄弟哪里象高手了?” “我没看出来……”吕布说罢,一脸迷糊地对老典道:“你觉得我很弱么?随随便便能被个书生杀的丢盔弃甲?” “应该不会吧……”老典也摸不着头脑了,对吕布道:“不过俺总觉得,郭兄弟好像很自信的样子,没准到时候还真能把你杀地丢盔弃甲了……” “不行,我要赶紧回去,跟手下们好好说说军演一事,要是败给奉孝,我可丢不起那个人,还是小心些好……”吕布想着郭嘉适才那志气满满的样子,心有余悸的说了起来…… NO.46 弩车扬威 场之上,青州官员齐聚一堂,郭嘉亲自披挂上阵,这一大新闻了,郭嘉跟青州官员们的交情都是不错,荀家叔侄,夏侯兄弟,还有志才都快踏破郭府门槛了,劝说郭嘉不要玩火玩大了,这些人很郑重的告诉郭嘉,吕布老典二人若是杀的兴起,百八十个郭嘉都不好使,郭嘉却得意洋洋的告诉诸人,自己赢定了,这胖揍吕布老典的机会可是不多,更何况马超新建制的西凉铁骑也参与了此次军演,这好不容易有了羞辱顶级高手的机会,郭嘉又怎会错过。 于是这日郭嘉老早便起床披挂起来,一身银甲,还抗了根木枪,再加上特意找来的那匹白马,一身行头穿完,郭嘉对着铜镜看了半天,自己还真有点武将的样子了…… 来到校场,郭嘉发现吕布早早的便等待着自己了,看着吕布如临大敌的样子,郭嘉心中不禁好笑,上前对吕布道:“奉先来的真是早啊,难道奉先连年征战,竟然还会介意我这初上战阵的无名小卒?”说罢,郭嘉大笑起来,唬的吕布一愣一愣的,吕布看着郭嘉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难免来气,对郭嘉道:“奉孝莫非真以为能在这战阵之上赢过我吧,出谋划策我是比你不过,可是说起这战阵之上,就是那马家小子,也撑不住我三十余戟,奉孝要想胜我,恐是不易……” 郭嘉听罢,心中暗道。吕小子这武艺还真不是吹出来的,三十余戟,便把马超搞定,这吕布简直就是个人形兵器嘛,可是即便是人形兵器,又怎能敌得过万千弩箭?想到此处,郭嘉笑道:“胜你是必须地,估计你我战过一场。你便知道我军马的威力了。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叫你的并州铁骑准备尝尝打了败仗是什么滋味便是了……” “但愿奉孝能让我得偿所愿,在战场之上吃回败仗吧!”吕布听罢,不怒反喜,对郭嘉道:“我现在就回左营整军,一刻之后,咱们便比试一番!” “如此最好!”郭嘉爽快说罢,翻身骑上战马。来到校场旁边,先骑马兜了一圈,老曹带着一众文武从高台看去,不禁失笑,老曹对志才道:“奉孝什么时候学过武艺?不过他骑马跑这一圈,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志才听罢一阵无语,就郭嘉那两下子,估计连吕布一戟都当不下来。也不知道奉孝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和吕布的并州铁骑军演一番,难道郭嘉因貂蝉怀孕,欲求不满。想挨顿死揍? 擂鼓声起,郭嘉身后的队伍便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老曹虽然听闻郭嘉说过,要改良战车,但是连弩车老曹也是初见,见郭嘉阵中队列整齐,长枪,巨盾,还有战车搭配地井井有条,老曹不禁疑惑道:“志才,文若,你们知道奉孝这战车为何物不?” 戏志才和荀彧等一众文武面面相觑,郭嘉地车阵闻所未闻,自高祖开国之后,这战车一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郭嘉重现战车大阵,不知道这厮脑袋里到底想地什么。 众人还在迷糊之间,左营吕布已引一众西凉铁骑进了校场,吕布面对这郭嘉这奇形怪状的连弩车,心中也是一阵嘀咕,只听校场高台之上擂鼓声响,吕布便不再考虑郭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吕布暗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想到此处,吕布一马当先,对郭嘉喊道:“奉孝既然为将,何不与我对练一番……” 郭嘉看着吕布策马于战阵之前威风凛凛,感受着吕布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杀气以及长久在战场之上磨练出来的气质,心中也不禁暗暗称奇,果然是“人中吕布”,就这份架势,一般人便学不来吧,郭嘉暗叹一声,对吕布道:“奉先,我想你也是见过世面之人,那你见没见过铺天而来的箭雨?” 吕布听罢一愣,未及答话,又听郭嘉笑道:“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吧,小亮,放箭!前方百步,散射四轮!” “放箭?”吕布原本还想大笑,心道郭嘉果然不通这战阵法门,若是放箭,寻常箭矢使画戟挑掉便是,吕布正欲开口讥讽郭嘉,呼见天空一暗,无数箭矢向并州军阵中飞射而来,那箭矢虽无箭头,即便射在身上也只是些许疼痛,可是如此多的箭矢劈头盖脸地射了过来,对视觉感官上的震撼却是绝对的刺激…… “跑啊!”“这都是什么……”并州铁骑的方队还未急列阵冲击,便被这箭雨给吓了一跳,一时间翻身落马的骑兵不计其数,不仅是并州铁骑,就连在一旁观战的西凉铁骑,特战队员等好多士卒,都被郭嘉这阵箭雨吓住,跌倒在地,呆呆的看着落马的骑兵,老曹等人也呆住了,若那箭矢带着箭头,这简直是单方面地屠杀,并州铁骑好歹也是青州精锐之一,谁也想不到以吕布之勇,却根本没有冲锋地机会,便被郭嘉乱箭射败,此等兵器,若是放于战场……想到此处,老曹忽然抚掌大笑道:“奉孝这连发弩车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有此利器,何愁天下不平?” 一众官员纷纷附议老曹所言,志才老典等人更是双目放光的看着弩车,想弄明白这玩意到底如何使用,自己也放上两箭爽上一下,校场之上,只有吕布一人苦着脸闷闷不乐的看着对面耀武扬威地郭嘉,长叹一声道:“想我吕布纵横沙场,竟然败在一书生之手……既然有此利器,要我等武将又有何用处?” “奉先所言差矣……”郭嘉看着吕布心中对兵败一事耿耿于怀,对吕布道:“弩车一物,奉先只是初见,若奉先有所提防,必在我弩车准备好之前冲杀我军,这连弩的射程虽有百步,但对于你的并州铁骑来说,也只不过是数吸之间的事情,若你冲入车阵之中,这可摧枯拉朽般破我车阵,所以奉先何须耿耿于怀?” 吕布听罢,心中舒畅了很多,遥遥对郭嘉点了点头,却见那郭嘉并未搭理自己,只是拿着那根木枪于马上舞来舞去,一会嘴中嘀咕着啥“蛟龙出海”,一会又嘀咕着啥“一柱擎天”……吕布心头一阵迷糊,这郭嘉到底是在那干啥? 郭嘉舞的大汗淋漓,心中畅快,半晌才转过头来对吕布道:“奉先观我枪法如何?” “……”吕布听罢,不再言语,心中却一阵郁闷,小声嘀咕道:“想我吕布纵横沙场,竟然败在这个半吊子手上,我不服啊……” NO.47 辽东作乱 典的特战队,马超的西凉铁骑,自从见过这连弩车的纷纷放弃了此次演武,并州铁骑的狼狈历历在目,西凉铁骑与那并州铁骑顶多便是个半斤八两,马超估摸着,若要演武,自己的下场也跟吕布的差不多了,老典更是直接弃权,那特战队全是步卒,本来行进速度就慢,若真是在战场之上,不用说是百步了,被这弩车射上一通,跑上个二三十步,恐怕队中便再无活人了…… 演武就这样黯然结束了,本来老曹还以为可以看到精彩的两军对决,结果被那连弩车射了一遭之后,竟然无人与郭嘉邀战,老曹见郭嘉一脸欢快的向自己走来,笑道:“奉孝这连弩战车,真是不俗之物,若是用于战阵之上,我青州兵马,岂不所向披靡?” 郭嘉听罢笑道:“主公谬也,弩车一物,虽是利器,却没有主公说的那么厉害……”随即,郭嘉便将弩车行动迟缓,造价昂贵等等问题与老曹细说之后,老曹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是这连弩车一物,战场杀伤力实在诱人,于是当即下令,战车部队独编一军,由曹昂统领,诸葛亮与庞统为随队军师,一同承建连弩车队…… 年轻人处理新兴事物啊……郭嘉听罢老曹的决定,点了点头,对老曹道:“此事交由公子来做最好,只是车上连弩的制造,乃是青州机密,这保密一事,还要多加注意才是……” 演武过后。青州便安静了下来,吕布折在郭嘉手上,也不好意思再整日带着青州铁骑出城训练了,吕布一不动弹了,老典马超等其余武将,也觉得这练兵甚是无趣,便都安定了下来,郭嘉瞅着青州练兵扰民一事圆满解决。心中高兴。便时不时的在酒肆宴请吕布老典等人。不练兵,喝酒也成,反正过年之后,就要南征荆襄了,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嘛。 可是又有谁会想到,天随人愿地事情本就太少,闲暇了几日的郭嘉收到了远在冀州的田丰手书。得知辽东与三韩相互勾结,兴兵作乱,襄平的公孙度欲自立为王,时不时的出兵挑衅幽州军马,打与不打一事,田丰便来征求郭嘉的意见了。郭嘉将此事告与老曹之后,老曹极为震怒,公孙度自立为王。倒是可以理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随他闹腾便是,只是这勾结三韩一事,老曹不能容忍。三韩一地隶属大汉,虽是外族,也算是属国关系,大汉正分崩离析,这些跳梁小丑便出来作乱,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此处,老曹大笔一挥,命令幽并二州兵马,由田丰随便调动,前提就是狠狠的打,不仅要灭掉辽东公孙度,三韩地区地那些趁机作乱地蛮子们,也一个不能放过…… 郭嘉看着一脸怒容地老曹,心想这劝说也没用了,老曹对待外族向来秉持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象郭嘉的和平演变的计谋,老曹向来都是不屑一顾,既然战争已成定局,郭嘉便回书田丰,信上嘱咐田丰出兵辽东之时,骑兵于平原之上可以发挥最大优势,但对于三韩的山区,骑兵便成了软肋,既然老曹已命田丰狠狠的揍,那田丰也定会率齐将领,深入三韩,届时,田丰便很有可能陷入三韩复杂多变的山区地形之中,所以郭嘉也嘱咐田丰,切勿轻敌,而且兵种配备,一定要多番考虑…… 青州地武将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憋了半天,最先开战之处却是河北,吕布老典等武将得知辽东三韩两地作乱,纷纷找老曹讨要军职,兴兵讨伐,没等老曹说话,郭嘉便把这群武将们都拦了下来,河北军马之中,又不是没有上将,张合高览二人俱在河北,受田丰节制,若是青州再去武将,这往来日久天长的,到底打不打荆州了?再加上与江东关系破裂,以及刘备已兵逼成都,中原依然战事不断,这帮武将去了幽州,难道将来上阵之时真要让郭嘉出马?郭嘉洋洋洒洒的跟众位武将说了半天,吕布等人才渐渐散去…… 又过几日,田丰才收到老曹敕令,此时幽州军马已与那辽东公孙度打过几场,各有胜败,田丰得知老曹战意坚决,心中甚喜,当即召来张合高览二人,欲与二人商议如何荡平襄平之事。 张合高览二人自曹操平定河北之后,已经好久没有经历战事了,此番听说幽州要兴兵灭掉辽东,两人心中一阵兴奋,况且张合早就看辽东很是不爽,自己坐镇幽州之时,辽东军马便时不时的骚扰幽州边境,要不是身负守土之责,张合早就亲提一军,长途奔袭杀到襄平城下,还会让公孙度现在如此嚣张?既然此番是受到老曹敕令,张和高览二人忙催促田丰,速速定计,二人连年都不打算过了,摩拳擦掌的就等着田丰分配调兵一事。 田丰看着张合高览二人求战心切,对二人道:“此番主公命我等除荡平辽东之外,还要我等深入三韩,扬我青州军马威风,所以我已作书传于沮公,一同前来,以求此战稳妥,再者,那辽东久未遇到战事,此刻也是兵强马壮,我等切勿轻敌,奉孝书信之中还提醒过我,那三韩之地乃是山区,所以我等此番出征,也不能只带轻骑而行,还要编制大量步军……至于定计,这事还要等沮公来了以后一同研究,我个人的意思是,我等于幽州分兵,轻骑长途奔袭,绕于襄平之后,途中但凡遇见地方军马,务必要依靠骑兵来去如风的优势,杀的一个不留,届时我大队人马到达襄平之后,两路夹击,并力攻城,此战务必一战而定!然后我等便可于襄平短暂修养,直逼三韩!” “元皓所言不错,两路夹击甚合我意!”听着沮授地声音从门口想起,田丰忙抬眼望去,对沮授道:“沮公来地好快,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兵贵神速,现在正好是两个谋士来配合张合高览二位将军,不知你欲与何人一同行军?” “我与张合将军一同吧,奇袭襄平后方一事,交由我等便可……”沮授沉吟片刻便道,“我看不如咱们先暂且别管三韩,等拿下襄平之后,那三韩岂不是囊中之物?” “那我与高将军便率重兵随后就到了……”田丰说罢笑道,“老朋友们,咱几个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发挥一下,不然的话,定会让青州那群将领给小瞧了啊……” NO.48 算计刘备 过几日,张合沮授的先头部队已经整装待发了,此番先头部队清一色的轻骑,张合看着精神抖擞的将士们,一脸豪情,对沮授道:“一年的休养生息,我幽州兵马已是不弱,此番我等便行当日妙才的奇袭之法,定能全功……” 沮授听罢点了点头,不禁回想起原先袁绍在河北之时,河北的确是有些穷兵黩武了,带甲之士不下百万,战力却是平平,此番休养生息,河北兵精粮足,战力不可同日而语,想到此处,沮授笑道:“儁乂所言不错,原先我等若想日行八百,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有了奇袭的资本,我们便去给那公孙度一个惊喜好了……” 张合听罢大笑起来,传令全军,奔袭襄平。田丰高览二人,看着城下骑兵呼啸而去,一阵点头,高览拱手对田丰道:“在下这就去营中整顿士卒,明日随后而行!” 郭嘉于青州收到了田丰的回信,心下大定,此番田丰沮授河北两大谋士一同出征,郭嘉还是很放心的,盛名之下无虚士,田丰沮授与自己在河北交手数次,二人有多少本事郭嘉心中有数,若不是因为袁绍不听良言,河北现在的归属问题还是个问号,现在此二人以优势兵力兵伐襄平,三韩,郭嘉便不再担心河北战事,直接给公孙度划上句号了,想那张合高览二人在幽州打的匈奴不敢吱声,连年上贡。公孙度又如何抵挡河北的强悍军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河北兵马刚刚兵发辽东,郭嘉便听到年前最大地噩耗,那便是刘焉于成都被刘备的雍凉兵马兵逼的献城了,郭嘉本以为刘备即便要强攻成都,也不是年前便能解决的事情,成都要啥有啥,以蜀地天府之国。仅城内粮草支持上个一年半载也本该是绰绰有余。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焉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尽头,城前混战一遭之后,张飞挑了张任,关羽挂掉严颜,蜀中无上将可用,雷铜,张凝等人又是怯战。刘焉无法,只得献城,家中老小被刘备尽数掳去长安,这下刘备便是占尽蜀中天府,再也无粮草之忧了。对于此事,老曹也是极为震惊,要说天下群雄,老曹心里还真没把孙策当回事。江东能征善战者多为水军将领。若是今番青州属地,那便是找死,可以不予理会。但刘备却是不同,西凉铁骑,白耳精兵,都是天下间有数的强兵,再加上贾诩徐庶二人的调度有方,即便亲征长安,老曹也没有绝对地胜算,于是老曹毫不犹豫地通告一众谋士,翌日于府衙商议雍凉之事。 翌日郭嘉来到府衙,看着青州地谋士们都早都到了,尽是愁眉不展,郭嘉强笑,对老曹道:“主公何不把这个会推迟几天,大过年的,开会多有煞风景啊……” 老曹白了郭嘉一眼,心知郭嘉这是想调节一下衙中气氛,也不出言相责,直接直奔主题道:“操以为,刘备新得益州,先下已与我们一样,具备了问鼎天下之势,不知各位如何计划,刘备得蜀之后,我等的对外策略?” 荀彧听罢,抢先站出道:“我等年后若是先攻刘表,恐怕待取得荆襄之地后,蜀中刘备便羽翼丰满了,不如我等来年改变计划,先攻刘备如何?若是以重兵兵逼潼关,威慑长安,那蜀中军马必然回救,到那时,刘备的蜀中残破,荒废了春耕,我等再图荆襄也是不迟。” 拼粮草啊……明显不急不缓的计策,郭嘉听罢心中苦笑,那潼关乃是天险,程在洛阳发兵扰乱了潼关多次,皆无建树,大军去了就有用么?郭嘉还在踌躇之间,志才便道:“文若此计太缓,就算我等兵逼长安,只要刘备留少量兵士率民屯田,文若的谋划便起不了太大效果,到不如刘备干刘备的,我们干我们地,只要拿下荆襄,再作打算为好……” 志才说罢,郭嘉仍然愁眉不展,一个人一个打法,这点说的倒是没错,只是看着刘备休养生息,青州忙忙碌碌,郭嘉总是心有不甘,想到此处,郭嘉仍是一脸不愿的摇了摇头,让刘备偷懒?这如何使得…… “策略是一定要改变的……”就在此时,庞统忽然双目放光道:“在下以为,让刘备无后顾之忧的待在长安,便是我等失策了,我倒觉得,我等还是应当从洛阳起兵,先夺了刘表的宛城,上庸二地之后,然后兵逼汉中,若得汉中,刘备便首尾不得相顾,到时候,雍凉虽然还是雍凉,但是粮道已断,蜀地还是蜀地,却无镔铁战马补给……” 郭嘉听罢,忽然失声道:“士元的这个计好,若是此计能成,那便是相当于趁着刘备休养生息的时候向他jj上猛踢一脚,将刘备兵马断在两处,果然妙计!” 老曹等人听罢也尽皆抚掌大笑,只有诸葛亮一人仍在皱眉,看着众人笑罢,诸葛亮道:“士元地计策虽好,但若行此计谋,那汉中便成了众矢之地,左右全是刘备兵马,如何久守?” 诸葛亮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般浇在众人头上,郭嘉亦是点了点头,心道那刘备若是丢了汉中,必然如狂犬病患者一样不要命也要把汉中再抢回去,想到此处,郭嘉忽然灵机一动,对众人道:“士元的计策实在诱惑太大,我等也只有兵行险招才能让刘备阵脚大乱了,在下向来以为,有多大地风险,便有多大的收益,既然这样,届时那便令孔明这事事谨慎的谋士去守那汉中,刘备若要夺回汉中,恐怕也是不易,我等还可趁刘备分兵之时,于潼关之前屯集兵马,遥遥策应,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奉孝先生,汉中很危险的,为什么是我去……”诸葛亮一脸委屈的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比在下谋略强上百倍,还是奉孝先生自去多好……” “自去?你师母快生娃了,我怎能擅离青州?这还不是相信你的能力嘛……”郭嘉一脸坏笑道:“孔明但去无妨,届时我给你呐喊助威!” NO.49 剽窃计谋 近年关,郭嘉的这个年却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家事国的有些焦头烂额。让郭嘉最操心的事情还是蝉儿那日渐隆起的小腹,作为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人,郭嘉这段时间特地向老曹告假多次,在家照顾蝉儿,老曹也看在郭嘉常年东征西讨的份上,免去了郭嘉的早朝,只是即便如此,郭府书房上的竹简还是摞的跟小山一般,洛阳的兵马筹备预案,辽东的战报,江东水军的分析报告……所以就算是在家办公,郭嘉也是一日不得清闲。 当然,郭嘉还是把最重要的精力放在了来年攻打刘表的宛城,上庸以及刘备的汉中一事之上,至于江陵襄阳的两大荆襄重镇,还是给江东个机会,看看周瑜能否吃到嘴里,毕竟遏制刘备的发展,比遏制江东要重要的多。 另外,由于青州的属地越大,仅属地内部的兵马调配,也渐渐成为了一件费时久远的事情,所以,若要再象当日征讨河北那般轰轰烈烈的来上一场,对老曹来讲难度太大,战略方式的转型,也是这三家诸侯渐渐鼎足而立之后要改变的问题,或许更多的时间内,郡与郡,州与州之间的战斗,会渐渐成为主流,而如大规模的集团式进攻,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很难出现了…… 郭嘉的想法,已经承报过老曹多次,可是老曹仍是对于亲征一事兴趣颇浓,用老曹的话说。自己就是个为战场而生地人,郭嘉听了摇头苦笑,心中只能将老曹的‘宿命论’直接无视…… 又过数日,郭嘉便得知了张松从成都一路逃亡,将西川地图带到青州的消息。郭嘉于府衙见到张松,看着张松风尘仆仆且一脸欣慰的样子,心中除却惊喜之情,也是感动万分……老曹也不矫情。委以张松官职的同时。便将地图摊于案上。召集一众谋士一同参详这西川一地,到底如何的易守难攻…… 研究半晌,老曹诸人的脸上皆是一脸惊讶之色,用崇山峻岭,怪石嶙峋来形容西川险峻,却是一点的不足为过,除去成都周片地沃野千里。整个蜀地被群山环绕,处处皆是天险,老曹心中庆幸,好在当日将张松留在青州,如若不然,有朝一日青州兵马进川之时,那岂不成了无头苍蝇? “本以为潼关险峻,不想看了此图才知。与蜀地比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嘛……”荀彧看了地图,一阵喃喃,对张松深作一揖道:”好在永年兄有此地图。不然我等若要进川,仅仅行路便要死伤无数战士……” 老曹随后便道:“操代青州百万将士,谢过永年了……”说罢亦是深深一礼,张松心中感动,忙拱手对老曹道:“但有所使,敢不尽力……”张松说到此处,郭嘉忽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那雍凉刘备,刘备未得此图,便能长驱成都,永年兄可否给我等解惑,这刘备是如何兵发益州如履平地地呢?” 张松听罢叹道:“曹公有所不知,原本益州军马还与关张二人僵持不下,即便是刘备那些精锐部队,我川中兵马也能依靠地利,减少两军之间地劣势,只是那贾诩自从去了梓潼之后,这战局便是急转直下,贾诩每每攻略我州郡隘口之时,凡是俘获的士卒尽皆放掉一些,然后便使人偷偷跟在这些士卒之后摸清道路,如此长久下去,川中地利之险对雍凉军马便不再是秘密了,时不时的我方兵马,还会中了贾诩埋伏,更何况贾诩于梓潼募得一川中名士,此人名为法正,对蜀地也很是了解,亦是奇计百出之人,于是不多时日,便被那贾诩率兵打到成都城下,再加上那关张二人甚是勇悍,于阵前斩杀我益州大将,所以旧主刘焉只能紧守城池了……” “既是紧守,最后又如何献了城池?我若是守城,虽不能求胜,但是要想让刘备军马打破城池,也是不能,待熬到雍凉军马没了粮草,不也可以反败为胜,趁势掩杀么?”诸葛亮的声音想起,老曹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张松,只见张松一脸苦笑道:“本来旧主刘焉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那贾诩太过无赖!” “如何无赖?”众人很不满意张松卖的这个关子,张松见状,挠了挠头道:“那贾诩原本也无好计,后来便于城前燃烧战马粪便,搞地成都城内苦不堪言,百姓皆怨,如果只是这点苦楚,倒也还撑的过去,没想到那贾诩竟然每天夜里都佯攻城池,就这样白天放烟,晚上攻城,几日下来,旧主便受不了贾诩折磨,又考虑到与刘备同宗,去了长安也不会被过分刁难,所以才献了城池……你们说说,这贾诩的打法是不是无赖?简直是气死我也……”张松说罢,捶胸顿足,可是闹了半晌,厅堂之上却无人附和,鸦雀无声,张松抬起头来,只见满堂之人都面色怪异,象在忍受着什么一般。 郭嘉听罢,心中叫苦,这无赖招数,如果溯本追源的话,好像刘焉献城一事归根结底还怪自己,郭嘉看着身边众人苦苦忍耐的样子,轻咳一声道:“别憋了,憋出病来不好……”话音刚落,满堂官员尽是大笑起来,郭嘉上前对张松拱手道:“永年兄,其实这事或多或少都跟在下有些关系……”说着便将当日于潼关之前蹂躏贾诩一事告诉了张松,郭嘉一脸郁闷,对张松道:“没想到贾诩这个老狐狸竟然依样画葫芦,这可是剽窃!严重的剽窃!” 看着郭嘉一脸苦闷的样子,老曹忙安危道:“此事也不怪奉孝,只是进取西川一事,对我们还是很遥远的,当下还望大家群策群力,先拿下宛城,那文聘也不是无能之辈,还望众位努力!” NO.50 攻打宛城 聘作为荆襄大将,驻守宛城,自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刻,文聘正立于宛城城头,看着城下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青州兵马,心中叫苦,州牧刘表只给了文聘万余兵马,这还是文聘费尽口舌讨来的兵,文聘曾劝说过刘表多次,青州江东要同等对待,曹((操cāo)cāo)一旦兴兵,那必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略荆襄江北重镇,而刘表始终对青州没有足够重视,只是不断的扩建水军,偏安于荆襄之地,只求于水上制衡江东,江北的宛城,上庸等地,只留少许兵马守城,如今青州军马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来攻宛城,如何守御? 如今再求救兵已经晚了,文聘心中叫苦,荆襄基本上把力量全集中在防御江东之上,却不想这青州军年后的第一站便是宛城,文聘虽做好了固守城池的准备,可是这城破已成定局,凡青州兵马攻略城池,向来都是攻无不克,文聘虽对自己的守城本事比较自信,却也不相信自己能够逆天行事,将城下那看上去少说也有三万的青州精锐滞留于宛城之前。 “文将军,你可真是让在下失望之极,好歹你也是荆州名将,怎么连出城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龟缩城内,难道是荆襄兵马的习惯不成?昔(日ri)袁术在时,你就如缩头乌龟一般赖在洛阳,今我主攻伐荆州,你还缩着,既然同是龟缩不出,刘表要你这上将有何用处?你拿着比普通士卒高上数倍的俸禄,却干跟士卒一样地活。羞也不羞?”城下,戏志才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强攻宛城倒不是不行,只不过志才是想先城前大战一番,不然自军之中,勇将云集,有便宜不占,太对不起军中的上将们了。 文聘在城上被戏志才骂了半天。几(欲yu)吐血。文聘心中嘀咕。若是城下人少,厮杀一场又有何妨,怎奈青州形势强,虽然名震天下的吕布典韦都未在军中出现,可是看城下那几位立于阵前的大将,文聘自讨半天,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也讨不到什么好处,打一场倒是小事,可万一战场之上自己战败抑或被擒,这宛城也不用守了……想到此处,文聘长叹了口气,一脸讪讪的走下城头,心中凄苦,被骂两句就被骂两句吧。总比被人打破城池的好。即使宛城城破已成必然,自己与这宛城共存亡便是了,但是前提是不可以让青州军马讨到任何好处……文聘狠狠的攥了攥拳头。便向校场走去…… “这人脸皮太薄了,经不起说……”戏志才看那城上文聘不鸟自己,心中一阵郁闷,(身shēn)边太史慈与夏侯兄弟围拢到志才(身shēn)旁,几人求战心切,一个劲地嚷嚷着让志才下令攻城,志才摇头道:“你们几个也别着急,想展现本事不是现在,好歹此番出征,主公让我节制诸位,其实宛城无论怎么打,咱们都可以顺势而下,只是后来地上庸呢?打下上庸之后,我等还要奔袭汉中……强攻城池虽然也是一策,但是我不屑为之,毕竟我们损失不起啊……” 就在志才愁眉苦脸之时,太史慈忽然一拍巴掌,对志才道:“军师可否记得当(日ri)奉孝在河北地那‘蛙跳’,我等不如先跨越宛城,拿下上庸再说,我军中轻骑不少,就算奇袭上庸,也事有可为吧……” 太史慈说罢,夏侯渊眼神一亮,对志才道:“奇袭好,我们就奇袭吧,我军中轻骑,(日ri)夜兼程,不消两(日ri),便可抵达上庸城下,到时候踏破城池,看那文聘是否自救!” “不可!”志才看着这俩人的突发奇想,不(禁jin)摇头,对二人道:“当(日ri)我军攻打冀州之时,已将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现在我等并无兵力连下两城,孔明与庞统的后续兵马还在来此途中,等他们到了的话,‘蛙跳’一下倒是可行之策,可是我们等孔明到了,还滞留此处,岂不丢人?” 众人听罢,不再言语,志才苦思半晌,对众人道:“此番是我青州今年的第一战,务必要大获全胜,若是强攻城池拿下宛城,丢人的也是我们,今我方兵马三万有余,不如四面围城,只攻三面,留下南门放文聘逃跑,猛攻之后,敌方士气溃散,必从南门而逃,届时,我们在其逃遁之路,埋伏上百辆连弩车足矣……” “连弩车……”众将听罢,一阵咂舌,这志才倒是下了决心拿下宛城了,貌似连俘获敌军士卒的想法似乎也没考虑过,用连弩车埋伏,届时万箭齐发,怎会逃掉一兵一卒? 休 ,翌(日ri)天明,文聘心惊胆战地看着城下三面围城的敌撼,青州军马旌旗招展,杀气腾腾的准备好了云梯,冲车,就差一声令下的冲至城前了,只是南门之处却未见曹军,文聘心中嘀咕,这南门必有伏兵,当下命士卒紧守四门,自己亲率一军,四下接应…… 锣鼓声响过一阵,便听青州军马齐齐发喊,数万人的喊声令城上的文聘呆了一呆,文聘曾经守过洛阳,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当(日ri)的豫州军马当作了敌人攻城的标准,现在心中才恍然大悟,青州军马地雄壮,还是被自己小看了…… 只见城下三面青州兵马配合有度,巨盾兵掩护着冲车缓缓地向城下走来,城上箭矢竟聘见状,急令兵士多备大石,待冲车来到城门之下,一并投之,可是才过了一会,文聘便知道自己想的过于天真了,不想城上刚停止放箭,巨盾兵(身shēn)后便奔出一队队的弓手,齐齐向城上攒(射shè),一阵箭雨下来,城上士卒根本不敢抬头,片刻间,城头中箭士卒不计其数,文聘见状大叫道:“大家不要后退,快投大石!” 待城上兵马反应过来,宛城城前地大石一阵阵的从城墙之上滚落下来,这才对青州兵马产生了伤害,巨盾兵即便是几人(挺ting)住大盾,也阻止不了大石下落之势,不少士卒被滚落的大石砸成(肉rou)泥,可是城下青州士卒悍不畏死声,见有人倒下,(身shēn)后士卒便补了上来,继续撑起大盾,护着冲车缓缓而行…… 文聘见状,心中惊愕,忽听传令士卒前来叫道:“报将军,北门,东门处已被敌军冲至城下,敌军正在用冲车撞击城门!” “速援此二门!不要让敌军冲进城来!”文聘急忙道,说罢,文聘命城前士卒继续投石,忙走下城头,去引军援助北门而去…… 文聘引着百余兵马刚到北门之前,就听“咔嚓”一声,北门巨大的门已被冲车撞破,文聘忙令门前士卒暂退,城门一破,城外兵马杀气腾腾的直奔北门而来,文聘心中焦急,若是让青州军马攻进城内,这仗便没法打了,城门失守,只得巷战,文聘自讨荆襄军马若是与青州军马短兵相接,绝对占不到一丝一毫的便宜,想到此处,文聘便忙传令城上弩手放弃攀爬云梯的青州士卒,赶来紧守北门,战事紧急,也只能先放弃城头了,毕竟攀爬城墙的青州士卒只是少数,就算进城,也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文聘又失算了,青州登上城头的,多为特战队员,全是以一当十之辈,这帮人一上城头,稍一集结,便向城下杀来,特战队员(身shēn)手矫健,速度奇快,不一会便杀到了东门,南门二门城下,夺了城门,待文聘知晓之时,青州军马已聘心中暗道。此番算是栽了,城门皆破,宛城已失。 “将军,不如从南门而去,那里未见青州军马,我们也许能够突围而出!”(身shēn)边小校对文聘叫道,文聘听罢,点了点头,虽然南门之外,很可能也有青州军马的埋伏,但是若在留在城内,只有被青州围杀这一种可能,文聘见状忙到:“众军听令,宛城已不可久守,我们向南门集结而出!” 文聘说罢,便一马当先向南门飞奔而去,(身shēn)后士卒也不与青州军马恋战,跟着文聘一同聚集南门,待出了城门,跑出五六里之后,文聘环顾左右,(身shēn)边只有百余骑兵跟着自己,文聘仰天长叹道:“不想凄惨至此……若待我回了荆襄,定要禀明主公,青州强悍,我荆州也应大量训练步卒了……” “文将军?你能会的去荆襄么?不如降了我青州吧……”只听一清亮之声,从路边林中传出,文聘看去,原来是当(日ri)在城下叫喊的青州文官,文聘一脸苦涩,对那文官道:“投降一事,文某从未想过,只是你想要我这项上人头,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戏志才见文聘一脸绝然之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左右道:“既将军不降,放箭吧……”郭嘉新传第十章群雄乱舞no50攻打宛城 NO.51 孙刘联盟 着志才的战报,郭嘉欲哭无泪,对于文聘,郭嘉的印的,当日在洛阳城进进出出,文聘也行了不少方便,没想到志才居然连个投降的机会都没给人家,可怜的文聘被连弩车队的一阵弩箭乱箭射死,很不幸的成为了荆襄阵亡于青州军马的第一位上将。 不过郭嘉也没功夫把精力放在惋惜文聘一事上了,在发兵宛城的同时,青州的另一路兵马也整装待发,老典,吕布二人已经点兵校场,带着并州铁骑以及特战精锐,从青州出兵,直奔寿春而去,与此同时,辽东亦传来捷报,张合沮授的现行部队已经与那公孙度交战一场,幽州骑兵于战场之上大放异彩,公孙度难撼其锋,兵退三十里下寨。 青州三路兵马齐出的事情,也让雍凉刘备与江东孙策大为震撼,长安皇宫之内,刘备和西征回军的贾诩正在计议此番青州的动向,虽然青州的矛头未直指雍凉,但是雍凉青州早晚都有一大战,更何况贾诩用武益州之时,那郭嘉居然破天荒的没从中作梗,贾诩心中难免警觉起来,这事情蹊跷了,如果说曹操和郭嘉放弃了对付雍凉,即便是打死贾诩,贾诩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知文和以为,此番青州出兵并未攻我潼关,我们是否可以趁机攻打洛阳,青州兵马虽多,但此三路兵马应占其兵马大半了,我想我们还是有很大机会,拿下洛阳。甚至司州的……”刘备双目放光地对贾诩说完,听的贾诩一阵摇头。 “如今宛城已属曹操,我们再出兵洛阳,曹操必从陈留,宛城两路增援,而今之计,主公切勿穷兵黩武,蜀地刚平。我雍凉战力还是与那曹操有所差距……在下倒以为。前段时日江东与青州已然闹翻。不如我等结好江东,两面军马遥相呼应,兵逼曹操岂不更好?”贾诩说罢,刘备点了点头。 贾诩见状又道:“当今天下,只余三家诸侯,那刘表可以不予理会,荆襄一地。只是芶延残喘也,主公若要从那曹操治下获得一二州郡,只能联合江东,以江东兵马拖延曹操蚕食荆襄的速度,届时待青州军马往来司豫二州疲于奔命之时,我等才可从中获利……” “及是如此,谁可出使江东?”刘备双目一亮,对贾诩道:“我想文和已有定计……” “孝直便可……”贾诩说罢。目视法正。道:“孝直此去江东,务必与那孙策谈妥,此事关乎我雍凉万民生计。以及日后主公大业!”说罢,贾诩深作一揖。 法正话不多说,当即应允下来出使江东的任务,回到府中便收拾行装,带着几个下人,直奔江东而行。 远在青州的郭嘉自然是不知道刘备与孙策即将发生的“奸情”,三路军马的战事频传,郭嘉每天都生活在忙忙碌碌之中,对于此次出征的三路大军,郭嘉唯一不担心地便是田丰沮授面对地襄平,说句难听点地,就算是田丰闭着眼打,与公孙度作战失利,后方源源不断的河北三州的支持,区区辽东,任由他闹腾,只是另外两路军马,一攻上庸,一攻庐江,先不说此二地皆是重镇,就说那庐江的江东守军,强攻下来也是不易,程普镇守的庐江向来固若金汤,郭嘉不得不多加重视了,关于上庸嘛,郭嘉倒不是很在意荆襄守军,郭嘉最为在意的是于潼关的刘备军马,要说青州军中上将,能够稳胜赵云地人实在不多,万一那刘备突袭了洛阳,志才便成为孤军,恐怕要任贾诩蹂躏了…… “奉孝何必愁眉苦脸,难道你不相信志才以及荀家叔侄的能力么?”老曹看着郭嘉整日忧心忡忡,上前问道。 “非是不信,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现在乃是主公重新整理天下格局的关键时刻,只要稍有失误,恐怕对青州争霸天下的大业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郭嘉说罢,老曹笑道:“奉孝莫要过于忧虑了,即便是那孙刘二人结合,共同挡我青州天兵,我也丝毫不惧!” “孙刘联盟?”郭嘉听罢心中大惊,对老曹道:“疏忽!我疏忽了!怎么把这茬忘了?若孙刘联盟,我青州危矣……”说罢郭嘉站了起来,直奔府门而出,奔至府门处,郭嘉忽然回头对老曹道:“主公,快请在青州的谋士们于府衙议事!” 老曹见郭嘉神色焦急,忙吩咐左右按郭嘉说的,召集青州文武,一并来于府衙,此时,郭嘉也于书院将在正在给学生讲学的衡拽了回来,来到府衙,见众官已至,郭嘉便道:“今我青州已与那江东闹翻,但还未到不死不休之局,应当有所转,所以,我以为让吕布老典撤军庐江为好,另再派使臣,结好江东?” 老曹听罢,对郭嘉道:“军马调动岂能儿戏?奉孝莫急,且来说说,为何咱们早已准备好攻略庐江,现在却又要作罢了呢?” “在下是怕孙刘联合……天下间只我们这三家大地诸侯,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如今,主公若想要用最快地速度,吞并天下,只有效仿秦灭那远交近攻之策,才能达到最好效果,我们切不可因小失大,拿了庐江,与江东不死不休……”郭嘉说完,老曹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之言确是很有道理,只是这大军已至寿春,那江东也必知我军马调动,固守庐江,所以操以为即便我等不攻庐江,也不可能与那江东破镜重圆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老曹说罢,一众谋士点了点头,郭嘉心中无奈,看样子自己再说下去,恐怕也于事无补,看那老曹神色,对攻打庐江很是坚决,郭嘉苦笑半晌,只得对老曹点头道:“一切主公决定便是,只是若孙刘联盟之事,对我青州影响巨大,不如待田公沮公拿下襄平,三韩二地之后,我等将其调回青州,以备不时之需!””如此甚好……“老曹见郭嘉应承下来,大笑道:“传令下去,告诉奉先,老典二人,速速攻城便可,若是拿下庐江,江东于江北再无寸土,只要我等广造战船,何愁江东不定?” “奉孝,你叫我来这干啥?”衡一脸奇怪道,“关于军政大事,我啥都不知道啊……” 郭嘉对衡苦笑半晌,才讪讪说道:“算了,本来还想让你江东旅行一趟,现在嘛,搁浅了……” NO.52 民心所向 正自打到江东之后与周瑜畅谈两家结盟之事非常顺怪雍凉江东这两家在实力都比青州曹操弱上一些此番贾诩提议的结盟正合了两家心意周瑜与法正一拍而合。 “不知孝直可否在青州攻我庐江之时劝说皇叔出兵洛阳?”周瑜于府衙之内对法正道“我庐江失陷便江北再无兵力遏制青州若能在皇叔策应下守住庐江待皇叔有需要时我江东亦可兵!” 法正听罢一笑对周瑜道:“兵当然可以只是在下以为公瑾先下倒可放弃庐江……”法正说罢周瑜面色不愉法正见状继续道:“那庐江城对江东来说实在有些鸡肋庐江与江东各郡相隔甚远若要派兵增援日久天长在下以为庐江不守也可让与曹操又有何妨?” “那是我江东唯一在江北的重镇孝直还说两家联盟呢区区出兵一事都不相帮谈何诚意?”周瑜说罢法正抚掌笑道:“公瑾何必如此?那庐江让与曹操只是暂时的若是给曹操空城一座对你江东也无太大损失而曹操亦要派重兵把守但是江东水战所向披靡想趁机拿回庐江也是不难何不在我雍凉军马休养生息后大举兴兵之时一举拿回庐江那时江东便可趁得胜之兵窥视豫州之地了……” 周瑜听罢踌躇良久至今江东保全庐江的目地便是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大举进犯曹操治下的豫州。待有足够实力之时夺取天下现在却要出让庐江周瑜心中难以定夺。法正见状喝道:“还请公瑾早做取舍不要为了区区一座城池耽误将来攻略青州的大事!” 周瑜冷冷一笑对法正道:“既然如此那我去请示伯符便是。若是届时你雍凉不出重兵攻略司州。那我江东也必有厚报!” 见周瑜一脸怒容的走出府衙。法正笑道:“这周瑜倒是不错取舍一事在紧要关头还是能看的明白只是我雍凉想出兵便出不想出兵你江东又能奈我何?我还真想看看江东的厚报到底是什么呢……” 孙策亦是踌躇半晌才同意了出让庐江一事其实孙策心中一直对此次结盟雍凉的诚意感到怀疑。当日与青州结盟之时那青州虽说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可是明面上两家还是交好的但是作为三家诸侯之中最为力弱地一家江东若无盟友生存下去地空间也必将越来越少孙策虽然忍气吞声。但是还是接受了周瑜地建议。若是出让庐江一城将来有机会获得荆襄或者豫州的广袤土地的话暂时的退让也是值得的…… 为了给青州足够的压力。会盟结束之后两家诸侯即刻借圣上之口昭告天下一时间青州治下百姓尽皆惊恐青州长治久安多年百姓们一直是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一旦这种生活受到威胁地时候百姓之中爆出来的力量也是非常大的郭嘉在青州看着从青州治下各地而来的百姓们心中也是一阵唏嘘不已百姓们的要求本就简单而朝廷往往连百姓们这点卑微的希望都不予满足…… “州牧大人皇上要来打青州了么?” “州牧大人难道我们又要回到以前吃不饱穿不暖娶不上媳妇的日子了么……” 老曹于府衙之前看着一张张百姓们期盼的脸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连从青州书院赶来地学子们也挥不了强辩地本事安抚百姓郭嘉看着这一切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暗地里攥了攥拳头走到老曹身旁附耳低语道:“主公民心所向既然雍凉江东结盟一事已天下皆知主公不如与朝廷挑明关系如今我青州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带甲之士不下百万不如主公直接告知百姓与那雍凉江东死磕到底便是!” “可是圣旨一事……”老曹轻声嘀咕沉思半晌对郭嘉道:“若反抗朝廷便是反贼了这样好么?再怎么说我曹某也是大汉官吏虽然坐拥八州但是这个事实是不容抹杀的啊……” 郭嘉听罢苦笑一声对老曹道:“主公还当决断当断不断必为其害!”郭嘉说罢便不再言语老曹看了郭嘉半晌沉声道:“既是如此民心所向我青州我再不挑起这个担子来便是矫情了!”说罢老曹便令手下召集青州百官对郭嘉道:“我意已决先将自立之事传与青州各地方官吏待文若志才等回到青州之后再做详细打算!” “如此甚好!”郭嘉说罢便道:“在下亦回府与我那岳丈商讨一下主公还应将自立一事告知蔡大人以及书院大儒们短期之内帮我青州积聚声望既然雍凉刘备逼人太甚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该好好教训下他了!” “一切有劳奉孝了!”老曹深深地看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奉孝以为有几成把握?说服这些名士大儒?” “人心都是肉长的郭某必对其晓以大义以百姓为媒将主公之志告知他们届时若是这些大儒关心百姓生计那便一定会听从在下所言如若不然那只是腐儒见识届时主公将其软禁即可……”郭嘉说完冷笑一声道:“青州好不容易结束乱世这雍凉江东便来捣乱既然如此在下倒是希望早上战场好好收拾那贾诩一顿了……”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切勿着急还是以青州为重为好更何况令夫人还在孕期若要征战也不差这一时半时为今之计只要志才顺利拿下上庸吕布老典占了庐江我等便有了多路并进攻打雍凉江东的机会届时还希望奉孝于战场之上大放异彩啊!” “敢不从命!”郭嘉信誓旦旦的说罢对老曹道:“那也请主公早早安抚百官此事来的突然若是有跳梁小丑出来干扰主公意愿主公也不必用那怀柔之策了快刀斩乱麻吧……” “这倒不用奉孝担心想我曹操勤勤恳恳的于青州治理政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有人在这节骨眼上让我过不去我也只好让他全家都过不去了……”老曹一脸坚毅道:“青州现在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此时再出来捣乱的人不是找死是啥?” NO.53 自立称“魏” 嘉回到家中,见了王允,直言此番孙刘结盟,青州意事,王允听罢,什么也没有说,郭嘉见王允神色黯淡,上前对王允道:“岳丈大人这是为何?你从来没有对不起大汉朝廷,只是那汉室衰微,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我们还是打破原有规则,建立新朝吧……” 王允听罢一阵苦笑,对郭嘉道:“老夫是想,自己久食汉禄,却不能阻止孟德此番兵变,老朽心中也是矛盾万分,青州富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老朽心中明白奉孝所言,若是曹操自立,对这天下百姓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可是一想起先皇待老朽甚厚,老朽心中总是矛盾……” “岳丈也是痴人啊……”郭嘉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对王允道:“小婿以为,岳丈看此问题还是局限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的根本不在于谁做皇帝,而在于谁能给百姓带来好日子,纵观天下当今三雄,小婿以为主公最有容人之量,主公励精图治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天下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么?再观刘备,虽是皇叔,却在长安号令天下,视当今圣上无物,如此皇叔,不要也罢!那江东孙策勇猛有余,却不是安邦定国之明主,致使江东豪族林立,百姓生活比之青州困苦太多,不知岳丈大人还有何事需要犹豫的?小婿以为,主公自立之时,也须借岳丈大人之口,告知天下百姓若要过上好生活。应该选择何人事之,不知岳丈大人以为如何?” “我已到迟暮之年,奉孝还要难为我这把老骨头……”王允听罢,苦笑一声,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我心中早已明白,看来忠义和百姓之间我也只能选择一方了,既然如此,管他忠义不忠义的。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王允就算被天下人唾骂又有如何?”王允一脸坚定地说罢。对郭嘉道:“奉孝可回复曹公,待其行事之时,告知老夫,老夫也为青州出上点力便是!” 郭嘉听罢大喜,对王允道:“岳丈还是多虑了,若是建得新朝,岳丈又怎会是不忠不义之人。岳丈大人为天下万民谋求福,百姓们感激岳丈大人还来不及呢,怎会唾骂?” 翌日,青州府衙之中,郭嘉便将王允同意老曹自立一事说了出来,老曹亦是大喜,就在昨日,郭嘉做完王允的思想工作的时候。老曹也先后问询了蔡。黄承彦,庞德公等名士的意见,这些天下名士得知青州自立一事。竟然都没有太大反感,毕竟民心所向已经很明显了,这些大儒也都心知肚明,若是此时提出反对意见,那还不得被青州百姓们的口水淹死?老曹见事已定局,便对郭嘉道:“待志才文若等回军之时,我等便于泰山祭奠,诏告天下,曹某自立一事!” “不知主公欲称帝还是欲称王?国号如何定制?这些事情主公是否想过?”郭嘉见老曹言自立一事甚是朦胧,问道。 “称王吧,若是称帝,也太视天子无物了,届时曹某修书一封交予圣上便是,到时候木已成舟,也不必管那长安圣旨了,至于国号,不知以‘魏’为国号,奉孝以为如何?”老曹说罢,对郭嘉道:“魏于战国时期乃是中原第一霸主,今我沿用魏号,也不算辱没其名声了……” 郭嘉听罢笑道:“既然主公早有打算,在下自当没有任何意见,这建国司礼一事,便交由长文来做,应会妥当,只是待志才文若等得胜归来的这段时日,还请主公将此时告知治下百姓,也好让百姓们心中有数便可。” 老曹自立为王的消息诏告青州治下州郡之后,郭嘉本以为少数州郡还会发生的民变,结果令郭嘉万分没有想到地是无论河北还是司豫二州,百姓尽皆支持老曹此番自立,更不用说是过过多年好日子地青兖徐三州了,郭嘉心中不禁感慨,老曹这么多年地力没白出,百姓们并不是无知,而是过于善良,老曹这么多年的的辛勤努力也终于换来了百姓们的认可,既然后方无事,就只看志才与荀彧等此番出征,建功立业了! “报,吕布典韦二位将军已夺下庐江!”传令兵士一脸喜色的将消息报知老曹,厅堂之上,老曹和郭嘉却同时一阵皱眉,这夺城之快,出乎二人意料之外,郭嘉暗道此事蹊跷,忙从士卒手中拿来荀彧手书,呈与老曹,二人看罢,更是沉吟不语起来,府衙厅堂之上,百官见状鸦雀无声,一阵诡异。 老曹见百官都不言语了,摊开书信道:“此番奉先,老典二人到达庐江之时,庐江城已是空城一座,庐江百姓已迁往江东,不知孙策周瑜二人此举,意欲何为?” 如此怪事,百官们交头接耳,郭嘉见状,忙道:“众位也不必再议了,在下以为,呃……怎么说呢?有便宜不占是蠢蛋,既然江东将城池让与我们,我们只要广迁百姓建设庐江便是了,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兵来将挡而已,我等再研究下去,拿下庐江之事已是定局,不知主公与各位以为如何?”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深合我意,虽然庐江毗邻江东,但我等也没必要过分顾忌,我就算是借那孙策周瑜二人点胆子,他们也不见得敢攻我青州,既然人家让了城池,我等好生建设便是,届时庐江城内发展水军,光造战船,甘将军亦有用武之地,如奉孝所言,江东若是来攻,兵来将挡便是!” “可是江东出让庐江必事出有因,在下以为,为求稳妥,还是等甘将军抵达庐江之时,再将老典与奉先返回青州,不知主公以为如何?”郭嘉皱眉沉吟半晌道:“此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即便江东大举来攻,亦不足畏惧,再辅以荀氏叔侄,庐江便是固若金汤了!” 老曹点头道:“只是吕布老典二位勇将都留在庐江,还真是有些屈才,也罢,就让吕布老典守上一阵庐江,磨磨二人性子也好……” 老曹说罢,一众官员一齐点头,郭嘉却依然冥思苦想,周瑜为何会放弃庐江,难道这厮想老老实实窝在江东一辈子,不可能啊?他和孙策这俩不安分守己的人,怎会老实下来? NO.54 三地战事 江城内,无论是商铺还是民居,都是空空如也,老典憋屈的巡视着街道,心中皆是不悦,二人本以为可以好好的与江东兵马斗上一场,岂料江东不争气,直接弃城而逃,想到此处,吕布随即拉着老典,直奔府衙去寻荀彧,想要问问是不是应该趁江东逃窜之际乘胜追击。 “庐江现下船舶皆被江东带走,如何追击?”荀彧看着吕布老典一脸期待的样子直接把二人的想法扼杀掉了,“且我听说奉先晕船,若是江上水战,不知奉先可否做先锋大将?我军中并无建制水军,追袭一事还是作罢好了,我等本来的任务便是拿下庐江,现在庐江已下,不知二位将军还有什么不满之处?” 荀彧说罢,老典便道:“俺当然不满了,这次出来一仗没打,俺出征是为了建功的,可不是为了接收别人城池的,早知道江东逃窜,俺还不如跟吕小子找志才混呢,至少刘表那里还有架打……” 老典说完,吕布也点了点头,荀彧见状笑道:“你二人切勿着急,此番江东虽是逃窜,可是并未焚毁庐江城内一草一木,江东此番归去,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日必将攻回庐江,到时你二人自有建功之时,现下你二人还应打起精神,紧守城池,若庐江丢于我等之手,那回到青州,你二人便丢人了,青州百官定然会说奉先老典只会攻城,对守城之道一窍不通。到时候我就是想帮二位说话,可是事实摆在面前,我又该如何解释?” 荀彧说罢,吕布直接站了出来,对荀彧道:“文若莫要激将,谁说我不会守城的?我与老典也就是看在此番来攻打庐江带了如此多地军中精锐,到最后却无用武之地,感到些许惋惜而已。文若放心便可。江东若有一兵一卒敢跨过江来。我定让他们躺着回去!” “对,躺着回去!”见老典亦附和起来,荀彧心中暗笑,只是此番江东出让城池,将城内百姓尽皆迁走,荀彧已回书老曹向庐江广迁青州百姓,若要庐江恢复繁华。恐怕也要费时久远,想到此处,荀彧摇了摇头,心道自己占了便宜竟然还不知足了,如今不费一兵一足拿下庐江,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打破庐江再重建城池,不也是这个样子?能忙里偷闲。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荀彧倒是有时间忙里偷闲。远在宛城的志才便没有了如此好命,从地形上看,宛城和洛阳俱毗邻潼关不远。刘备若是出兵,只需几日便可大军抵达宛城,若是奇袭,那速度更快,志才不得不早早的做起了城防工作,另外许褚马超二人所率大军也即将抵达宛城,届时,两军汇合,一举拿下上庸的事情,志才也要提前筹划,若是拿下上庸,刘表便同江东一般,江北之处寸土不剩,到时候只是抵挡荆襄水军反扑的话,以青州陆战之强,必是不在话下。 “此番攻打宛城,我军损失不大,可否待那诸葛小子来宛城之前去拿下上庸?如此一来,我等也面上有光……”太史慈说罢,夏侯兄弟连连附和,志才被几人说的不胜其烦,对三人道:“你等不必多说,上庸一城,不是我军马的最后去处,我们最后是为了刘备地汉中去地,早晚会与那雍凉军马恶战一场,三位将军何不把目光放地长远一些?非要计较上庸这蝇头小利?待孔明大军来时,我等合兵一处,再分派任务,留下兵马驻守宛城,再添兵马进军上庸,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可是奉孝说过,苍蝇也是肉……”太史慈听罢便道:“拿下上庸又不是多难的事情,刘表军中上将身死,士气衰微,我等何不趁势拿下上庸?若是等刘表军中士气恢复,再夺上庸就要比现在难上很多了!” 太史慈说罢,夏侯兄弟亦道,“志才休要犹豫,子义也是据理力争,不知志才可否考虑我等建议?” “没啥好考虑的……”志才白了三人一眼道:“我们去打上庸了,谁来守城?你们谁能保证刘备不会出兵潼关,对我宛城突然发难?奉孝吃苍蝇,你们也要吃苍蝇?要知道,苍蝇不是说吃就能吃的……如今最为关键的还是如何守住宛城,等小亮的援军,我军中只有三万兵马,那上庸一城守御的兵马也不在少数,我等如何分兵?就算 又如何去御那刘备发难?” 志才说罢,三人不再言语,太史慈想了半晌,对志才道:“也许军师说地在理,只是在下还有一事不解,自从刘备占了雍凉之后,无论是主公,还是奉孝,都对那雍凉刘备颇为顾忌,依我来看,刘备也就是一挂名皇叔,又有何惧?我等就算是去打上庸,刘备只要敢兴兵,当我洛阳守军是摆设不成?” 志才听罢苦笑,语重心长的对三人道:“不是我等顾忌刘备,而是那刘备确实有过人之处,贾诩一人,让刘备在短时间内坐拥两州,如此能耐,就算我与奉孝恐怕想要为之,也颇为不易,再看那刘备攻伐益州,完全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到成都城下,也只是用了区区一年不到,雍凉军马我也于营救孟起时见过一次,雍凉精锐,实不弱于我青州兵马,所以,雍凉战力我等以可以预估,若是两军对垒之际,依在下来看,胜负也就是各占一半,更何况现在主公新得庐江,与那江东也是交恶,我等凡事只能力求稳妥,不能再意气行事,给主公添乱了!” 太史慈听罢,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夏侯兄弟见状也绝口不提攻伐上庸一事,志才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老曹和郭嘉还真看得起自己,青州发兵三路,自己这份工作最是艰难,想到此处,志才不禁小声嘀咕道:“不是因为自己骗过贾诩一回,主公和奉孝就以为自己稳胜贾诩了吧,那老狐狸可是只能吃亏一回的主,若是战场之上再遇见了,恐怕贾诩就不是那么好骗了……” 虽已是年后,襄平城外还是飘着鹅毛大雪,更给襄平城内增添了不少萧瑟之气,城内百姓见曹军已经围城,皆心中惶恐不已,若是城破之日,恐怕等待自己的只有一死了。 城内府衙,公孙度召齐手下,对一众官员大骂道:“你们叫我称王,还怂恿三韩那三个不入流的小王来支持我,现在可好?曹操大军来了,咱们打也打不过,你们说说,这才半个多月,我们折损了多少兵马?人家曹操也是称王,我也是称王,怎么称个王都差距这么大呢?” 公孙康听罢,对公孙度道:“父王不必动怒,那曹军虽猛,我后方也有三韩支持,不如父王传令三韩诸部头领,增兵襄平,此时天寒,再加上曹军运送粮草颇为不便,我等只需守上一些时日,便可等曹军自退,到时候趁势掩杀一番,也可图谋河北富庶之地了!” 公孙度听了儿子安慰,心中怒气稍平,点了点头,对一众手下道:“城中粮草倒是不成问题,支援我大军半年亦可,只是我心中顾虑曹军攻城,若是城破,说什么也是晚了,不如现在就遣使三韩,要其增援救兵,诸位以为如何?” 事已至此,哪还有手下敢这个时候触公孙度的霉头?众官听罢,一并称善,公孙度见状便拟定书信,命人去三韩求救…… 襄平城外,合兵一处地田丰沮授二人正于帐内窃窃私语,二人根本没有想到,那公孙度敢自立为王,对于兵事却是如此窝囊,沮授张合二人地先头部队,已经把公孙度打的抬不起头,田丰的大军到襄平城下,已是如履平地。 田丰看了看帐外连天飞雪,对沮授笑道:“快到春天了,城内地公孙大王似乎的心里恐怕也是严冬,沮公此番把战事都包办了,看来田某还真是高看这位大王了,早知如此,何必带如此大军来攻襄平,辽东一事,沮公一人包办便是……” 沮授听罢亦道:“公孙度此番称王,确实有些志大才疏之嫌,公孙度往日东征三韩多次,可能是他把我河北兵马当作那些民智未开的野人了吧……” 沮授说罢,二人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田丰对沮授道:“只是不知今日是否能擒到公孙度求救三韩的士卒,在下以为公孙度这厮也该沉不住气了,到时候我等诈开城门,我还真想看看公孙大王是何表情……” “报……我军斥候,已抓到公孙度派往三韩的细作!”帐外兵士飞马来报,田丰沮授二人听罢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万事俱备!” NO.55 收降辽东 平城中的公孙度焦急的等待数(日ri),自从细作前往三韩河北军马围城之势越来越急,公孙度心中不(禁jin)踌躇起来,每每看到城下如狼似虎的河北士卒,公孙度心中都不(禁jin)生出一种不可与之为敌之感,现在公孙度的希望只是放在了三韩的兵马来到,先与河北战上一场,届时若是能胜,那便是最好,若不能胜,唯有投降一途可选了。 公孙康见公孙度愁容满面,上前道:“父亲大人切勿过分忧虑,此番河北军马来势汹汹,却于襄平城下停滞不前,儿臣以为,此必是河北军马强弩之末,疲于行军所致,不出三(日ri),三韩兵马就应能赶到襄平,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必杀的河北军马大败也!” 公孙度欣慰的点了点头,对公孙康道:“但愿一切都能如吾儿所料吧。” 入夜,乌云密布,天空中依然飘((荡dàng)dàng)着零星雪花,公孙度于城前忙碌一(日ri),昏昏睡去,忽听门外一阵喧闹,公孙度慌忙起(身shēn),披挂停当,便匆匆出了府门,正有传令军士对公孙度道:“河北军马后军自乱,疑是三韩救兵已至!” 公孙度听罢大喜,对(身shēn)边侍卫道:“速速随我登城观之!”公孙度来到城头,发现河北军马入潮水般向后军退去,口中还叫嚷着“杀光三韩蛮子”云云,公孙度看了心中大定,谓左右道:“不如我等先下出城掩杀一阵,诸位以为如何?” 在城中憋闷多(日ri)的襄平武将们。听说有便宜可拣,早已按捺不住,齐声呼喝,公孙康见状亦道:“父亲大人号令即可,此番出城,也好让那河北人马见识见识我辽东君威!” 公孙度听罢大喜,亲自策马来到城门之前,号令左右大开城门。一声呼喝。城内军马一齐冲出城来。公孙度刚一出城,便见河北军马后军齐齐发喊,四下而退,公孙度心下更是肯定,此番三韩援兵已偷袭河北军寨事成,当即大手一挥,对左右道:“速追敌寇!”说罢公孙度一马当先。手提长枪,向河北军阵冲去。 未及冲出一里,一声炮响,差点把公孙度震晕过去,公孙度心中嘀咕,这人家兵败都是鸣金,河北军马可是够能独树一帜地,待公孙度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那“溃逃”而去的河北兵马又拿着兵器杀了回来。公孙度心中暗道,或许是三韩兵马强悍,河北前军难寻退路。既然回来了,那再趁势杀上一阵便是……心念至此,公孙度大叫道:“敌寇已然溃乱,给我杀!” 辽东军马听后神(情qing)一震,尽皆呐喊冲杀而来,忽见左近岔路杀出一军,军中上将手舞银枪大笑道:“已然中计,犹不自知!张合在此,公孙度可敢接战?”说罢(挺ting)枪便向公孙度直攻而来,(身shēn)后轻骑呼啸而来,公孙度见张合来势凶猛,心中惊疑不定,不敢接战,对左右道:“一同杀敌!”说罢辽东军马并作一处,便向张合军中冲杀而去。 “些许人马,还敢自立为王,真是笑话……”张合小声嘀咕一声,对(身shēn)边众将道:“兄弟们,给公孙大王看点新东西……”张合说罢,只见河北轻骑皆从(身shēn)后取下弓箭,一阵乱(射shè),辽东军中中箭落马者不计其数,公孙度见状便道:“速冲于敌军近前,如此彼军箭矢不足为惧!”说罢,辽东军马攻势更急。 张合见辽东军马不避弓矢,一阵强攻,点了点头,心道这公孙度倒是能看清形势,懂得取舍,想到此处,张合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河北儿郎惧近战否?” “不惧!”千余士卒齐声发喊,震耳(欲yu)聋,河北骑兵尽皆弃了弓箭,(挺ting)枪便向辽东骑阵冲来,公孙度见前来迎击的辽东军马丝毫不乱,心中嘀咕这河北军马倒是不错,兵败之时调兵遣将有如此法度,也是不易……公孙度大叫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此时还不投降,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罢铁枪一挥,便与张合战到一处。 两军同是悍不畏死,战场之上便陷入僵持,而辽东兵多,更是于相持之中隐隐占得上风,公孙度于军中见敌将张合一把银枪舞的密不透风,(身shēn)边血雨阵阵,不(禁jin)嗜血笑道:“虽是勇将,却怎敌我辽东大军,河北此战兵败,便是我他(日ri)入主河北之时!”说罢公孙度哈哈大笑起来……辽东军马见张合兵马渐渐力怯,更是悍不畏死的冲杀争功,张合(身shēn)边的敌军越围越多,张合杀的精疲力竭,小声嘀咕道:“敬致搞什么呢?此刻难道还没把襄平占下?难道城内还有很多辽东军马不成?”话音未落,张合便听公孙度后军之中一片混乱,心下大定,对左右道:“ 已被高将军趁势夺下,我等再杀一路,与高将军汇合 “襄平丢了?”公孙度大老远地听到张合之声,慌忙回头,只见城下不知何时围拢了河北兵马,城门已失,城头之上两军相争地尤为惨烈,公孙度见状大惊,慌忙叫道:“速退回城中,若襄平有失,我等再无立足之地!”说罢便调转马头,带领(身shēn)边骑军向城前跑去。 “抱歉,公孙大王,问你个事,你这是想去哪?”高览见士卒进城不少,回军(欲yu)援张合,正巧遇见公孙度地败军,此等机会,高览怎会放过?一声令下,左右齐出,河北铁骑便将公孙度围于阵中,公速度心中焦急,左冲右突,可怎奈(身shēn)后张合率队紧追不舍,(身shēn)前又是河北军马无数,公孙度见(身shēn)边士卒越战越少,仰天长叹道:“天亡我也,此番不想三韩战力如此衰弱,竟不能多拖延河北军马片刻,功亏一篑啊……” 见辽东军马不得而出,张合高览二人听到公孙度的叹息之声,尽皆大笑起来,高览高叫道:“公孙大王,还是快些投降为好,中了我家军师计谋犹不自知,哪里来的三韩兵马?你指给我看看?” “什么?”公孙度听罢几(欲yu)吐血,辽东军马听到高览所说,更是心中惊惧,紧紧的将公孙度护于阵内,公孙度喃喃道:“那刚才你军中大乱,又是怎么回事?” “军中大乱?那只是我家军师引你出城之计,你要做缩头乌龟,我们只有给你点好处,让你把头伸出来,只要你开城出战,我军师大人便能趁机杀开城门!”高览说罢大笑起来,见辽东军马已无斗志,高览遥遥对张合道:“儁乂辛苦了,本想把公孙大王这功劳让给你,没想到还是被我捞到一半,不好意思啊……” 张合刚(欲yu)破口大骂,忽听襄平城上擂鼓之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城头之上被火把照的通明,城上大旗已换“曹”家字号,城上田丰叫道:“公孙大王,你难道不想听你儿子说些什么么?” “父亲,我已投降青州曹公了,咱不称王称霸了,行不?”公孙度循声望去,见儿子被青州士卒缚于城头,正对着自己大叫,公孙度心中凄然,对城上田丰大吼道:“我若投降,曹公能给我什么好处?” “呃……”田丰听罢,稍一犹豫,便笑了起来,对城下喊道:“公孙大王这是说的什么?难道现在你公孙度还有于我青州谈条件的资本么?如今你要么就是投降,要么你就在城下再打上一会,待我把你儿子从城上扔下去你再决定!”说罢,田丰便一脸(阴yin)险地对(身shēn)边的公孙康道:“小朋友,其实我也被人从城上扔下去过,现在回想起来,还(挺ting)好玩的,一点也不疼,不信你也试试?” 公孙康看着田丰的笑容,犹如见到恶魔的微笑一般,浑(身shēn)战栗道:“父亲,这人真要把我从城上扔下去了!降了吧!我快受不了了!” 公孙度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喊,心中更是苦楚,对城上喊道:“既是如此,我投降便是,只是还请这位军师大人不要为难本王家人,若是军师应(允yun),我便归附曹公!”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儁乂上了,你们俩也累了,早点进城洗洗睡吧……”田丰说完大笑起来,对(身shēn)边沮授道:“事到如今,就只剩下个三韩了……” 沮授听罢亦大笑起来,对田丰道:“公孙度都如此窝囊,更不要说那些化外之民了,此番不想拿下襄平如此顺利,依我来看,三韩向来臣服大汉,如今曹公称王,让三韩归附也是不难,若要得那三韩之地,不需兴兵,只一说客足矣!” “说客?”田丰听罢,一脸认真的对沮授道:“有道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沮公莫要在此事之上过于仁慈,既然你我同为军师,对三韩一事之上又有了异议,不如我等回书问问主公,看主公如何定夺便是……” “如此最好!”沮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田丰道:“正好趁回书这些时(日ri),我军马于襄平稍作休整,届时是强攻还是招降,依我看来,拿下三韩之地,都是不在话下!” “既然沮公认为如此,那在下只能说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田丰说罢,城头二人尽皆大笑起来。郭嘉新传第十章群雄乱舞no55收降辽东 NO.56 兵行险招 州府衙,老曹收到田丰手书后乐的何不拢嘴,襄平不被河北铁骑踏破城池,河北军马生俘公孙度父子,田丰此战也算是战绩彪悍了,只是对于出兵三韩一事,老曹却想征求下臣子们的意见,如田丰信上所言,派一说客,便可搞定三韩,既然如此,何必兴兵?见郭嘉等人齐至府衙,老曹便说出心中所想,让众人一同参详。 堂下众说纷纭,有主战的,亦有主张收降三韩的,郭嘉正沉吟间,忽听身旁陈群上前道:“启禀魏王,不如我等仿那先汉对待西域之法,于三韩设都护府如何?” “都护府?”老曹听罢,略一皱眉,对堂下诸人道:“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不妥!”老曹话音刚落,郭嘉便道:“长文此法虽可名义上的使三韩归附我大魏,实际上看,我大魏得到的好处却不够多,正如主公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三韩虽是效果,可是从此番三韩怂恿公孙度自立一事来看,其志向也是不小,未避免养虎为患……” 郭嘉还未说完,老曹便道:“奉孝主战?既然如此,打一仗也无所谓了,让三韩彻底臣服便是!” “主公且听我说完……”郭嘉苦笑一声,对老曹道:“要征三韩,虽是不难,却也是劳民伤财之举,为一劳永逸的话,我等也不必强攻三韩,只需将三韩纳入我青州版图,设为州郡。而不是以前的属国便是,三韩乃三家小国马韩、辰韩和韩组成,若是其中有意归附我大魏者,我等便允其广迁百姓进入辽东河北等地,日久天长之后,也是为我河北增加人口,如若不降者,打破城池。一个不留。毕竟。我们需要地是一个完全臣服的三韩,绝不能姑息三韩之民再次作乱!”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诸人道:“若是如此也好,只是奉孝的意思是,不仅三韩的最高行政长官要是我汉人,就连治下的各部官员,也要多为的魏国臣子?” “不仅如此。三韩地区现在还是以部落杂居为主,若是让其见识了我大魏的富庶,必将巴不得的迁往河北等地,远离家乡,我等也可遣能工巧匠去建设三韩之地,将其完完全全地变成我大魏州郡,届时,三韩百姓多受我大魏风气影响。便会渐渐忘却故土。如此一来,三韩再无人作乱,则可一劳永逸也!”郭嘉说罢。众人纷纷点头,老曹听罢笑道,“既是如此,那此事便由奉孝筹划即可……” 郭嘉回到府中,便构想起了对三韩地攻略,首先郭嘉想到地是让三韩自乱阵脚,三韩也是由三个小国组成,以现下情形来看,三家小国想要一致对外,可能性还是不大,所以可先令人散播谣言,令三韩自乱,到各家小国顾此失彼之后,再从中挑选出亲魏的国家,给予援助,那些冥顽不灵的,派兵歼灭即可,反正北地匈奴已经被收拾的不敢吱声,田丰在北地处理完三韩之事,大魏再无后顾之忧,便可专心对付渐渐崛起的孙刘联盟了。 又过了些时日,田丰收到郭嘉书信之后,与沮授一起参详起来,二人看罢郭嘉回书,皆是抚掌大笑,田丰笑罢对沮授道:“奉孝此举虽是有些耗时日久,却也一劳永逸,若是此策成功,天下间再无三韩,我大魏又新得一郡,何乐不为?如此功在社稷之事,还是由沮公为之吧……” “你要去哪?偷懒么?”沮授一脸奇怪的看着田丰,只听田丰道:“三韩若以此策为之,你我二人都耗在这襄平有些浪费,据说主公在中原战场并不是事事顺心,我自从久留河北之后,并无寸功,看着中原打的如火如荼,我心中痒痒,欲与张将军一同回往青州,听从主公调配!” “你倒是放心地下……”沮授说罢,大笑起来,对田丰道:“既然你要把这名留史册之功让与在下,那我也不矫情了,你回你的青州便是,待你凯旋而归之际,便是我平定三韩之时!” “是将三韩变作三韩郡吧!”田丰说罢,二人尽皆抚掌大笑起来。 宛城城头,志才看着城下旌旗招展的诸葛亮的援军,心中高兴。此番加上城外兵马,宛城内已屯兵六万有余,不用说是强攻上庸了,就是拿下上庸之后,挥军汉中,也够刘备喝上一壶的了,且刘备的汉中守将乃是从成都得胜而归的关羽,青州武将对战绩彪炳的敌将都是很感兴趣,诸葛军中地马超许褚二人早已蠢蠢欲动,欲与这威震蜀中地雍凉上将干上一场了。 “小子,你 汉中一事如何想的?”志才将诸葛等人接入城内,一口问道。 诸葛亮听罢笑道:“咱们连上庸都没拿下,何以计划汉中攻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志才先生着急了啊……” “不都是你行军缓慢?我军中子弟已于宛城驻守多日,早就憋地狠了,上庸一事你一切放心便是,刘表的陆战实在太渣了,打宛城文聘都打的我毫无兴致,这样,我率队拿下上庸,你直接挥军汉中,绝不给那刘备一点喘息时间,不知你以为如何?”志才说罢,得意洋洋的看了诸葛亮一眼,以为诸葛亮定会受自己激将,匆匆行军,却不想诸葛亮闻言只是轻笑,对志才道:“志才先生这养性功夫还要再修啊,攻伐汉中,只要那贾诩不在,关羽就算是万人敌,又有何用?依在下看,战争一事关键在于预判,然后是临敌之际兵法战阵的运用,此二者缺一不可,所以在下认为,那汉中最为关键的,不是拿下,而是如何久守,让雍凉蜀中二地首尾不能兼顾,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志才听罢,一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小子本事渐长!对于守御汉中一事,依我之见,你只管面对雍凉蜀中两面之敌便可,遇见贾诩,不予出战,就算是蜀中大军围城,我亦会想方设法的从上庸进兵,解汉中之围……” “志才先生切勿小觑那贾诩啊,奉孝先生在我出兵之前,千叮万嘱,说那贾诩用谋鬼神莫测,且甚是狠辣,只要我进了汉中,久守一事早已筹划妥当,先生无论是增兵,还是运粮,都不可为之,我早已打算好了,只要拿下汉中,便做上一段时间的缩头乌龟,到时候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大开城门的……”诸葛亮一脸认真的说完,志才大笑起来道:“好小子,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汉中一事就按你说的来就好,我想奉孝也不会所托非人,谋划汉中一事,全交给你了!” “那还请志才先生速下上庸了,届时能多给我留下点兵马,就给我多留点,说实在的,在下只计划过如何攻那汉中,却对久守一事也无十分把握,贾诩已经被你和奉孝先生传的神乎其神了,我这心里还真怎么没底……”诸葛亮一脸郁闷道:“若是士元在侧,汉中一事在下便有了万分把握,只是不知道奉孝先生要让那士元干啥,这厮现在都和程大人龟缩于洛阳之内,估计是要抵御欲从潼关而出的雍凉兵马吧……” “士元在洛阳?”志才闻言心中一惊,沉吟半晌,对诸葛亮道:“依我看,没准这次奉孝想玩个大的了,也罢,反正咱们青州与雍凉已是不死不休了,如此看来,我还真不能给你向汉中增援兵马了,宛城不日之后,恐怕也要成为战略要地……” “还请先生明示!”诸葛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志才,对于庞统滞留洛阳一事,诸葛亮心中一直耿耿于怀,此番志才貌似已经看出了些眉目,诸葛亮岂会放过,忙张口问道。 “我也是自己估计的,跟奉孝呆的时间长了,他做事情向来不按套路……”说罢,志才摊开地图,对诸葛亮道:“不知小子下过围棋没有?” “当然下过!”诸葛亮白了志才一眼,志才见状点了点头,便手指地图对诸葛亮道,“你看这洛阳,宛城,上庸,以及汉中四地,有何感想?” 诸葛亮看着地图,眼前忽然一亮,对志才道:“此四地均是战略要冲,若从地图上来看,此四地若能久守,便如围棋一般将雍凉死死困住,雍凉一有妄动,我青州便可知晓……” 志才听罢连连点头,诸葛亮皱眉又道:“可是雍凉军马甚众,此四城若一城有失,后面便是步步皆错,奉孝先生这是兵行险招啊……” “我估计不日之后,庞统小子便会来宛城内调兵遣将,奉孝这也是相信我等,才将此重担给了我们,此中关节,在于你所守的汉中,扼守汉中一地,才是最让刘备难受的事情,奉孝是怕那贾诩‘围魏救赵’,此番才派来了四个随军军师,咱们的阵容也算豪华了,待你师娘生完娃,估计奉孝定会从青州亲征,届时雍凉一事,便可有定论……”志才说罢,一脸苦笑道:“如此兵行险招,就算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诸葛小子,你不觉得此番若是事成,那刘备便再无力抗我青州大军了么?” NO.57 汉中城下 过几日,志才便于上庸围城,城内守军不战而降,这襄于江北之处只余上庸一城,若守军死守,也难挡城外浩浩荡荡的青州兵马,还不如降了利索,志才进城之后便忙于安抚百姓,诸葛亮则与志才分兵而行,三万兵马汇成一路,浩浩荡荡的向汉中奔袭而去。 上庸降,青州兵马直逼汉中一事,震动长安朝野,刘备得知消息以后更是夜不能寐,此次青州军马军前大将便是马超,许褚,此二人威势刘备于陇西便见过一次,特别是那马超,马腾之死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些关系,每当想起马超率西凉铁骑追杀自己时候的场景,刘备总是被噩梦惊醒。 朝堂之上,刘备召集贾诩法正二人,想知道此番青州出兵,到底雍凉如何应对,二人来到堂上,法正一脸疑虑,贾诩却神色如常,刘备见状对法正道:“不知孝直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臣下以为,关将军攻城陷阵,虽攻无不克,为人却是心高气傲,在下以为,皇叔应派在下亦或文和先生一人去辅佐关将军,以保汉中万全,若汉中又失,雍凉震动……”法正说罢,刘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见贾诩仍微笑不语,刘备便道:“文和所笑何事?” “笑那郭嘉,急功近利,不识兵法!”贾诩说罢,摊开地图对刘备道:“青州虽是兵多将广,战力彪悍,此战郭嘉却是过于托大了。彼军攻伐汉中,想法无非便是切断我雍凉与益州联系,粮草战马往来不得,且用四城围我雍凉,防止我雍凉坐大,此番部署,虽说的过去,但有一最大弱点……” “愿闻其详!”贾诩说罢。刘备法正二人双目放光。齐齐发问。贾诩手指地图道:“郭嘉地想法是好,可是战争的主动权并不是完全在青州军马手中,若我等从长安出兵,或攻宛城,或攻洛阳,彼军中必然忙于接应,左右难以兼顾。再者,关将军虽然心高气傲,守城一事倒也不必担心,若是那马超许褚之流于城下搦战,主公只需修书一封,用兄弟情义也可,国家需要也罢,于关将军处晓以大义。关将军并不是那种不听人言之人。必能紧守城池,青州军马,要拿汉中。也不是那么容易,届时在那青州军马进退不得之际,主公便可令子龙,元直二人出兵潼关,劫杀青州支援汉中之军马,或直逼洛阳以‘围魏救赵’之计破之,攻打汉中的青州军马必然自乱,届时便可令关将军于后挥军掩杀一番,顺便趁势拿下上庸,子龙将军强攻宛城,亦可有所斩获,到那郭嘉明白,此番征战刘表,只是给我雍凉做了嫁衣之时,悔之晚矣!”说罢,贾诩大笑起来,刘备法正闻言也是一喜,对贾诩道:“文和奇谋!” “既然如此,我等亦应当遣使江东,让其回军庐江便可,如此一来,青州曹操再无援军援助司州,也可令我等夺城更加顺利……”法正沉吟片刻道,“在下还是对关将军一人守城不甚放心,可传令留守天水的文长,汉升随时领兵,与汉中关将军军马遥遥呼应,以备万全!” “如此甚好!”刘备说罢,当即拟旨,对左右道,“那我也再添一策吧,为保汉中万全,我亦令三弟于益州迁往梓潼,届时若汉中有变,我等也可随时杀回去,重夺汉中!”刘备说罢,贾诩法正连连点头,贾诩心中暗想,此番雍凉蜀中能用的兵马基本上全用上了,在此重兵之下,就算曹操郭嘉二人亲至,又能有什么办法?想到此处,贾诩心中不禁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意,暗道,这“毒士”和“鬼才”此时终于有了一分高下的机会了…… 初春的天气还是稍有些冷,郭嘉在府中陪着蝉儿吃过早饭,便匆匆前往府衙与老曹议事了,据潜于雍凉地细作回报,雍凉益州二地军马齐出,着实也是吓了老曹一跳,赵云地白马义从出兵潼关,与徐庶一同直奔洛阳,张飞重兵驻守梓潼,与汉中遥遥呼应,天水军马亦向汉中进发,如此大战若是打了起来,便丝毫不逊于当日老曹地河北之战了,对于前线紧急的战事,老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见郭嘉一进府衙,老曹便道:“奉孝以为,此战我军胜算大么?” “若是我军正常发挥的话,此战应当有八分胜算,虽然在下不在前线,可是那刘备若想取得好处也是极为困难,先说洛阳,此阵由仲德把守,仲德行事稳妥,更有公明辅佐守城,想必那贾诩亲至,也难讨任何好处,再观宛城,此城由士元镇守,士元向来鬼灵精怪,用谋天马行空,就算是在下,也时常被他绕进去,更不用说徐庶这般老实巴交的人了,若攻宛城,徐庶胜算实在不大,志才的上庸更不必说,贾诩要攻此城,必然跋山涉水,届时已是疲兵,志才所率精兵强将,还怕那雍凉 成?唯一让在下比较担心的就是孔明的攻城部队,汉羽把手,若两军交锋,在下以为孟起仲康二人,任选其一,皆有机会顶住关羽,另一人可带队从中取利,而此战却是攻城,只有看小亮到时候用何等战法了,连弩战车,在下已交付孔明百余辆,到时候就算小亮不胜,至少也不会杀而归,而小亮做事向来稳妥,在下以为,只要他敢接此强取汉中地任务,他心中便自有他的想法,既然此战我青州已立于不败之地,为何不相信小亮,让他自由发挥,岂不更好?”郭嘉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老曹的神色也是渐渐舒展,对郭嘉道:“听奉孝一言,我疑虑尽去……也就是说,此战的关键在于小亮攻打的汉中,若其事成,雍凉军马便不攻自乱了?” “不然,小亮若是事成,汉中一城便会遭到雍凉军马的疯狂攻击,这也是在下给小亮如此多的连弩战车地原因,总之,现在谈汉中久守还为时尚早,只要小亮能拿下汉中,主公此番挥军雍凉之事便是成功一半!”郭嘉说罢,老曹点头道,“奉孝所言有理,此番成败,皆看小亮了……” “马将军,许将军,你二人对城内关羽有何看法?若是我军城前搦战,二位将军能胜否?”诸葛亮距汉中三十里外下寨,于寨中叫来马超许褚二人一同议事。 马超沉吟片刻,对诸葛亮道:“尚未交手,不知其武艺如何,不过请小军师放心,若是他敢出城,我与仲康便敢接战,想那奉先战我与仲康二人亦颇为费力,那关羽再强,能强地过奉先么?” 许褚听罢亦道:“我亦不惧那关羽,除非此人三头六臂,不然只要他敢出城,我手中铁枪便要掂量掂量这雍凉武将有何本事,军师只管搦战便是,届时也可让我与孟起杀上一阵,涨涨我青州声威!” 诸葛亮闻言,心中暗道,若是此番关羽出城,那便是最好,虽然关羽威震益州,马超许褚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如何令关羽出城,便是时下最为重要之事。想到此处,诸葛亮忽然灵机一动,对马超许褚二人道:“听闻你二人于陇西曾和雍凉军中黄忠交战一场,此人武艺如何?” “老匹夫武艺不俗,若是单打独斗,我与仲康都难胜之……”马超说罢,许褚跟着点了点头,诸葛亮闻言笑道,“既是如此,明日我等便于城下,以黄忠之名刺激刺激那关羽,若是此计依然不成的话,不妨便用下奉孝先生那所谓的‘猥琐流’打法了……” 汉中城头,关羽看着城下旌旗招展地青州军马,习惯性的撸了撸胸前胡须,只见敌方军中一黑一白,两马飞奔而来,黑马之上,那将面如黑炭,一身黑甲,甚是雄壮,白马者,白袍白甲,年岁虽然不大,却是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关羽于城上啧啧称奇,心中暗叹,青州名将,果然名不虚传,若此番不是守城,手中冷艳锯便可于这沙场之上再寻敌手了…… “城上可是关羽?”城下许褚一声发喊,震耳欲聋,许褚喊罢,那马超亦高声叫道:“城上那将,有种赶紧下来一战,我能追的刘备老儿丢盔弃甲,便能追的你也丢盔弃甲,信是不信?” “你是马超?”关羽于城上一声高喊,传出好远,见那马超点头,关羽的手紧紧的握住手中大刀,对马超道:“无知小儿,若那时我在军中,岂有你扬名之时,早成我刀下之鬼也!我亦不愿与你此二人做口舌之争,若有本事,便来攻城便是!若是没胆,别在我面前聒噪,早滚远点便是!” 二人见关羽不听激将,拒不出城,相视一笑,想起军师于寨中言语,马超大笑一声,对城上道:“我劝你还是快快投降吧,你大哥都跟你家军师有奸情了,此事雍凉皆知,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当日追袭刘备之时,这贼人衣服脱的也快,显然是专业的,你现在居然还如此执着,真是痴人,难道那刘备的床上功夫就如此令你这关老二念念不忘?” 马超声音清亮,传出好远,城下青州士卒尽皆大笑,城上守军,也有不少人读过那刘备与贾诩的“爱情故事”,神情古怪,关羽见状,心中大怒,对城下道:“小贼安敢辱我大哥!待我出城与你一战,定用你头来为我大哥洗刷耻辱!”说罢,关羽便匆匆下了城头。 许褚马超二人相视一笑,马超小声嘀咕道:“小军师的那个‘猥琐流’,还挺好用……”说罢,马超收敛笑容,一脸坚毅的看着汉中城门,心中暗道,刘备老儿,你杀我父亲,今日我便拿你兄弟的脑袋给我军中将士祭旗了,也让你尝尝什么叫丧亲之痛! NO.58 汉中大战 中城门缓缓打开,城内巨盾兵,长枪兵蜂拥而出,并队伍,只见关羽一身绿袍,手提青龙偃月刀,胯下赤兔马,一脸怒容的走出城门,手中大刀遥指马超,嘴上骂道:“我本欲饶你等性命,你等却不知死活,辱我大哥,给你等半刻时间,速速交待后事,再来打过!”关羽豪迈的挥了挥手中大刀,城下雍凉军马齐声呼喝起来,声势震天。 诸葛亮于阵中遥遥望着汉中城门前关羽威势,心中也是暗暗惊惧,此等武将一出,汉中城下三军振奋,诸葛亮略微皱皱眉头,心中暗道,看来这刘备攻伐益州如此之快,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只是不知雍凉之中武将能如关羽者有几许,若是雍凉强将过多,将来要想扫平雍凉,那倒还真要放弃靠军中勇将提升士气一途了…… 诸葛亮还在思虑之间,那马超已按捺不住,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马超挺枪直奔关羽,关羽看着马超来势,神情一凛,不敢怠慢,挥起大刀,横扫马超,马超见关羽刀势凌厉,冷笑一声,心道这关羽还真是托大,对自己冲势竟不理不睬,只是挥刀来迎,自己连人带马冲杀过来,冲力巨大,岂是一刀就能逼开的?想到此处,马超双臂灌足力气,举枪便向关羽大刀挑去,刀枪相交,一声巨响,关羽连人带马后退三步,那马超却是一脸惊容的看着关羽。 关羽一拉缰绳。待赤兔站定,笑道:“小子有些力气,只是你若想要一招败我,太过天真了,且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本领,敢于城下叫嚣许久!”说罢,关羽挥刀来战马超,马超骤然想起父亲惨死。全是刘备所害。心中更是战意坚决。也不答话,挺枪来战关羽。 十余合转瞬变过,关羽马超战到一处,刀来枪往,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关羽胜在刀法凌厉,马超胜在骑术超群。二人各有所长,一时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许褚在侧,本欲上前援助马超,一举杀退关羽,却听马超大叫道:“仲康不必援我,此乃家仇!”正说话间,关羽瞅见马超肋下空当。挥刀便扫。马超心中一惊,忙用枪杆挡住关羽刀势,怎奈关羽力大。马超连人带马踉跄两步,几欲坠马,好在马超骑术娴熟,堪堪止住下坠之势,关羽见状不依不饶,一刀狠似一刀地向马超劈去。 “还管什么家仇国恨?”许褚嘀咕一声,举枪便从马超身后直奔关羽而来,口中呼喝道:“红脸贼人!你许爷爷来会会你!”话音未落,铁枪便已到关羽身前,关羽并不惊慌,舍弃马超,又与那许褚又战到一处,二人兵刃相交之时,巨响连连,震人心魄,马超略一休整,便上前援助许褚,二人双枪对上关羽大刀,配合默契,不消十余合便已取得上风,关羽也不似先前那般气定神闲,渐渐忙于招架起来,诸葛亮于阵后看着二人渐渐取得优势,轻轻一笑,对传令军士道,“擂鼓,围杀关羽!” 关羽独斗二人,渐渐力怯,又听见青州军马后军擂鼓,更是心惊,慌忙虚晃一刀,向城门跑去,许褚马超二人那肯舍弃,策马便追,怎奈赤兔马快,那关羽一溜烟的便窜进城池,马超许褚二人追至城前,被城上一阵乱箭射下,二人忙退,诸葛亮见关羽已逃,心中定计,对左右道:“此番士气正旺,三军听命,并力攻城!” 关羽进城之后,忙下马登城,来到城头,关羽也不禁感慨起青州兵势,但说刚才自己力敌的那两名武将,皆不是泛泛之辈,比之西川武将强悍不少,若以一对一,自己还有些许胜算,二人齐出,竟险些遮拦不住,关羽看着城下蜂拥而来的青州攻城队伍,对左右道:“若失汉中,我等有何面目再回雍凉?众将齐心协力,紧守城池!” 青州后阵之中,攻城的号角响起,一队队的士卒抬着云梯,便向汉中城前直奔而来,城上弩矢纷纷射下,一时间,中箭倒地者不计其数,诸葛亮初逢大战,咬紧牙关看着一队队的青州军马悍不畏死的向汉中城前冲去,心中震撼难以言表,见城头弩箭攻势猛烈,诸葛亮忙吩咐左右,调集弩手队与城上弓手对射,青州阵中,两翼弩手纷纷冲至城前,一阵散射,城上惨叫之声也此起彼伏,好不容易才渐渐压制住了城头弓手 ,冲城队伍才得以冲至城下。 “并力登城!”城前地青州小校纷纷呐喊,一架架地云梯架上城墙,配合着后军之中疯狂的弩箭压制,青州士卒纷纷登上云梯,向城头冲杀而去,可是汉中守军又怎能让青州人马如愿?城头之上,滚木,礌石纷纷而下,但凡砸上,青州士卒便是血肉模糊一片,诸葛亮于后军之中看的焦急,对左右道:“已然攻城,不能退却,此等时刻,也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后军听令,但有退者定斩不饶!”号令一响,青州军马攻城更急,不消半个时辰,已有少量士卒登上城头,与汉中守军城头厮杀了起来。 关羽于城上挥刀斩杀两名青州士卒之后,已浑身沾满了敌人的鲜血,青州攻势凶猛,大大出乎关羽预料,仅仅半个时辰,青州士卒已攻上城头,冲车也于城门之前冲撞城门,若城门失手,青州军马冲进城来,城池便不可久守了,想到此处,关羽大呼道:“白耳精兵,速去城门之前把守,但凡遇见青州军马入城,杀无赦!城头守御交予我等便可!” 话音刚落,百余白衣银甲士卒迅速向城下跑去,诸葛亮于城下见城门隐隐有破开之势,传令左右道:“特战队何在?速速去援助攻城士卒,进城之后,务必把守住城门,以待大军进城!”只听青州阵中百余黑甲士卒齐声呼喝,飞一般的向城门前冲去,还未及城门,便听一声巨响,汉中大门已被青州军马的冲车冲破,诸葛亮见状叫道:“城门已破,三军进城!”说罢,马超许褚二人策马率骑兵向汉中城门直奔而去,身后铁骑风卷残云,紧跟其后,关羽于城头见城下青州军马阵脚大动,暗道一声“不好”,对左右道:“众军放弃城头,随我下城,齐阻青州军马入城!” 汉中城门之前,冲杀之声不断,冲车士卒刚冲进城门,便见一群白衣银甲士卒蜂拥而来,手持短刃,但凡见到青州衣甲的士卒,上前就是一刀,不过片刻,进城地青州士卒死伤大半,白耳精兵身手矫健,虽只有百余,却配合默契,阻的青州前军竟然进不了城。片刻之间,不少黑甲士卒冲进城门,与白耳精兵占到一处,两方皆是百战之兵,杀的难解难分,青州汉中常规兵马纷纷退避,但凡搅进战团者,不消片刻便成为一具尸体,特战队员们棋逢对手,战的正酣,忽听身后大喊之声,队长回头一看,马超许褚二位将军已引着铁骑,纷纷向城门攻来,马超于后大喊道:“特战队员且避!看我西凉铁骑马踏城门!”特战队员听到马超吼声,纷纷退避,西凉铁骑如一阵风一般的冲进城门,可怜那些白耳精兵,不少人被卷入骑军之中,被蜂拥而来的战马践踏而死…… 关羽刚至城下,就见此惨状,心中悲戚,又见守军已难阻青州军马入城,仰天长叹道:“城门已失,难以久守,罢了,众军速退,待我等汇集援军,再做打算!” 汉中守军听得号令,弃守城池,关羽引败军投后门而出,那马超许褚率大队骑军,追出十余里,掩杀汉中败军,见关羽退的远了,马超一脸不悦道:“此番便宜你这红脸贼了,下次遇见,定斩不饶!” 诸葛亮领后军大队人马进了汉中,清点战损,此战虽是拿下汉中,也只能说是惨胜,三万大军攻城,活下来的只有万余,特战精兵亦损失惨重,此番关羽败退,必从长安调集军马回汉中报复,若是要以手中军马保住汉中,难于登天。诸葛亮看着城内残垣断壁,一脸苦笑道:“奉孝先生让我来拿这汉中,还真是高看我了,只有万余兵马,如何守城?” “报……城东之处出现无数军马,皆打我青州旗号,斥候已去接应!”传令士卒话音刚落,诸葛亮神色渐喜,对左右道:“此必是志才先生地援军,我就说嘛……奉孝先生怎会对此汉中险地坐视不理?” “小军师!是于禁,乐进二位将军!我已看见军中帅旗!”士卒说罢,诸葛亮一脸苦笑道:“刚才攻城地时候不来,这俩家伙还真沉得住气,看样子奉孝志才二位先生还在教考于我,可是却死伤了万余兵马啊……” NO.59 坚守宛城 进于禁二人进城之后,将虎符印信交给了诸葛亮,便新到军马。诸葛亮接过印信,以及戏志才的书信,拆开信来,看的诸葛亮苦笑连连。 志才在信上也讲到了为何乐进于禁二人所率的万余兵马随后追上诸葛亮的大军,却藏匿起来不协同攻城一事。原来此番攻伐汉中,志才做了两手打算,一是诸葛亮顺利拿下城池,那乐进于禁二人随后而上,由诸葛亮调配协同守城;若是汉中城坚,诸葛亮无法破城的话,那即便是搭上这万余军马,也不堪大用,还不如匿于阵后,待诸葛亮兵败之际,若关羽出城掩杀,顺便劫杀一阵,保得败军性命来的好些。 “现你方人马已成孤军,若奉孝所料不错,汉中,宛城,洛阳等地,皆要燃起战事,好自为之……”这是志才信上的最后一句,诸葛亮看完信笺,心中压抑不已,也就是说,自乐进于禁之后,再无兵马增援汉中,无论是梓潼而来的蜀军,还是天水长安而来的雍凉军马,都要靠自己据守了,诸葛亮想到此处,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这奉孝志才二位先生还真是看得起我,此二处若刘备军马全力来攻,兵力恐不下十万,就算将汉中城池修葺一新,缩成乌龟一般,这龟壳也恐被雍凉军马打破,汉中已是孤城一座,如何久守?” 嘀咕了半晌的诸葛亮摇了摇头,脑中赶紧挥去此等颓唐想法。快步来到汉中府衙,点齐诸将,指挥城内驻军抓紧时间修葺城池,张贴榜文安抚百姓等事,自是不在话下。 没过半日,汉中城破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关羽战败,汉中失守一事震动雍凉。皇宫之内。刘备急地如坐针毡。见贾诩还是笑而不语,刘备疑惑道:“文和,青州军马已占我汉中,自此雍凉蜀地不相连接,为何你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心安,无论关将军守不守的住汉中。皆在我意料之内,此番汉中就算落入青州手中,又有何妨?现在开春没有多久,我雍凉也用不上蜀中的粮草,那镔铁马匹等物已于年前运往了蜀地,所以,汉中失守,并不影响现下大局。再者。我雍凉带甲之士二十余万,区区汉中,手到擒来也。此番权当将汉中让与青州,钓鱼还要用鱼饵,更不要说是行军打仗了,那郭嘉本来就是无利不起早之辈,先让他尝点甜头也好!” 刘备听过贾诩分析,心中稍平,只听贾诩又道:“此番我设计攻伐青州,不止汉中一城,关键在于,现下青州以汉中,上庸,宛城,洛阳四城围我雍凉,此合围之势,必须打破!我已令子龙,元直二人出兵宛城,若得宛城,劫青州军马归路,届时上庸,汉中二城皆被我大军层层围困,便为我雍凉瓮中之物也,到头来,那曹军此番攻我雍凉不还是竹篮打水?” 刘备听罢,连连点头,贾诩对刘备笑道:“此时此刻,子龙元直二人应距宛城不远了,此战若能成功,青州军马不攻自乱!” 宛城城下,赵云横枪立于军前,遥指城上,宛城守军严阵以待,城头徐晃见赵云于城下威风凛凛,心中暗赞,自司州一别,二人多日不见,如今却成了对立双方,徐晃对城下赵云高声叫道:“子龙与我都曾落草为寇,也应当彼此了解,你善攻,我善守,各有所长,你我二人,交兵多次,你有自信攻破我镇守的宛城么?” “没有,却不代表不可能!”赵云于城下冷冷答道:“公明不必多说,此番我主为宛城而来,我身为军前大将,无论如何也要夺此城池,得罪了!”说罢,赵云对身后众军喊道:“雍凉战士岂有贪生死之徒?攻城!” 雍凉军马听到主将号令,不避城头弓矢,纷纷向宛城城下冲去,徐晃看了一眼雍凉军马攻势,心中暗道,这些时日不见,赵云统兵本事又有长进,城下士卒整齐划一,配合默契,比之曾司州为匪之时不知强了多少。见徐晃一阵愣神,身边庞统笑道:“徐将军何必惊恐?城下陷坑早已埋好,先让他中这一计便是!” 庞统话音未落,只听城下冲来的雍凉步卒哀号之声不断,赵云循声望去,只见宛城城下,无数战士陷入大坑之中,坑中竖着尖锐竹竿,落入坑中的士卒不少被竹竿贯穿胸膛,攻城之势为之一顿,赵云见状,对城上破口大骂道:“宛城守军,竟然如此卑 庞统听了赵云的喊声,对徐晃笑道:“徐将军跟城下那将军也是旧识,这厮不是脑子有病吧,挖几个坑就是卑鄙了?那是奉孝先生没来,若是先生来了,还不知道有什么阴损毒计等着他呢……” 徐晃听罢,尴尬一笑,那些陷坑虽然阻了雍凉军马片刻,可是雍凉军马训练有素,很快便结成阵势,继续向城前飞奔而来,徐晃见状点了点头,对庞统道:“雍凉军马训练有度,果然强悍啊……” “只是也是血肉之躯罢了……”庞统说罢,对徐晃道:“可将连弩推于城前,配合弓矢射上一阵了,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即便如此强悍的军队,在此利器下到底能活几人?” “小子真狠……”徐晃听罢一阵无语,对左右道:“连弩准备!四轮散射!”徐晃话音刚落,箭矢便铺天盖地地向雍凉军阵飞射而来,城前无数士卒纷纷中箭倒地,赵云见状大惊,忙令鸣金,可是城上弩箭却未因雍凉军马鸣金之声而停止下来,密密麻麻地箭雨,又带走了无数雍凉军马地性命…… “这是何物?”徐庶看着那些浑身插满箭矢的雍凉军马,呢喃起来。阵前赵云徐庶一阵咋舌,赵云对徐庶道:“军师大人,此番曹军守城力器极为厉害,我等还需再想办法,才能攻破宛城啊……” 徐庶听罢点了点头,对赵云道:“想那别处城池也有此等利器,我还需作书主公一封,告知主公与文和,定要小心攻城时候遇见如此箭雨!” “卑鄙无耻之徒!可敢出城一战?”赵云见城前士卒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血流成河,心中悲戚莫名,对城上徐晃高声叫道:“昔日司州之时,我还敬你是个英雄,如此来看,你与那操贼也是一丘之貉!有种便下城一战!” “呃……”徐晃被赵云骂的莫名奇妙,对身边庞统道:“我怎么了我,就在城头站了一会,我就成卑鄙无耻之徒了?” 庞统听罢也是一阵无语,心中暗道,也不知道雍凉军马是如何选将的,看那赵云阵前表现便知,此人太过善良,什么都是明里来,明里去,可是战争一事,多是阴谋诡计,若这样的人作为将领,军中总是会少上一些杀伐之气,反而不好,想到此处,庞统更是心中暗笑,小声嘀咕道:“善良,在某些时候,也是致命的弱点啊……” 可是城下赵云却不知城上庞统如何所想,此番还没攻到城下,便已折损几千兵马,更何况城上那连发箭矢地东西,自己前所未见,问过军师,也商讨不出应对之策,这宛城俨然成了刺猬一般,摸不得碰不得的,若再这样僵持下去,只能是徒废粮草,赵云无法,只得命大军后退十里,于城前扎寨,回到帐中,心中苦闷之极。 “子龙休要自责,此番攻城,责任在我,我作为随军军师,却未有良计破城,反而导致将士身死无数,子龙切勿耿耿与怀,若是想骂,骂我便是!”徐庶愁容满面的进了大帐,见赵云抱头,痛苦不已,心中更是难受,对赵云道:“且容我思略片刻,若是有计,再与子龙商议!”、 “如此有劳军师了!”赵云说罢,不再言语,心中却只是想着城下惨死的雍凉士卒,心中苦闷。、 过了半晌,徐庶缓缓的抬起头来,对赵云道:“此番我等奇袭宛城,却被守军所阻,不如我等诈称转攻上庸,待彼军出城之时,埋伏一阵,不知子龙以为如何?” “那城内贼人会中计么?”赵云说罢,徐庶便道:“此计只有七成把握,只是我以为,若是宛城无人出兵,咱们倒不妨来个假戏真做,反正上庸距这宛城也只一日一夜的功夫,到时宛城若不出兵,我们便转攻上庸,此番奇袭,必能收到奇效!” “奇袭上庸?这岂不是跟皇叔大人的想法有悖?”赵云听罢,一阵疑惑,只听徐庶笑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若能拿下上庸,也是一样,到时候宛城再有救兵,我等还可沿路埋伏,总之,此番兴兵,只为破那曹军的城池包围之势,只得一城,我雍凉便可令彼军自乱!”徐庶说罢,一脸恨意地看着宛城方向,口中喃喃道:“郭嘉啊郭嘉,此番我转攻上庸,你可应该是想不到了吧!” NO.60 云禄被俘 庸城内的戏志才近来几日是亦喜亦忧,喜的是马家小远千里的来到前线,探望自己,忧的是上庸兵少,若是刘备此番转攻上庸,上庸便成了险地,自己与上庸城共存亡了倒不要紧,可是城内还有夏侯兄弟两个主公亲信,还有马家小妹,太史慈,满城兵马的性命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招棋差,满盘皆输的话,恐怕自己也再无面目回去见青州父老了…… “志才哥哥,你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马云禄一脸欢快的进了府衙,这些时日,上庸并无战事,云禄未曾有那种对大战将至的体会,见志才几日来总是愁眉不展,与其往日乐观性格大相径庭,马云禄心中也是微微担心,吃过早饭后,便来到府衙,心中想着开导开导志才,见了志才之后,马云禄笑靥如花道:“再皱着眉头,当心变成小老头!” 志才听罢,一脸苦笑,对云禄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若是雍凉从潼关而出的兵马,转攻上庸的话,自己该如何守御,万余兵马,要说守城也是勉勉强强,更何况志才对自己的本事颇为自信,兼之城内上将众多,要守上些时日,也应该不在话下,只是志才心中明白,自己这仗是输不起的…… 志才正踌躇间,便听门外传令士卒喊道,“城南五十里处,发现雍凉大队人马,还请军师大人速做准备!” “来的好快!”志才心中一惊,便对云禄道:“马家妹妹。你先回府暂避,我去城头看看……”说罢便向门外走去,马云禄一把拽住志才衣袖,一脸认真道:“志才哥哥,我也会武,要是雍凉军马来了,你能不能派我出城跟敌人迎战一场?” “瞎胡闹!此番你背着你大哥偷偷从青州跑来,已是不妥。如今还要出战?不成。绝对不成!你个女孩子去与敌方上将打拼。岂不是让雍凉笑我青州无人?不用说我不同意了,你去问问子义他们,谁会叫你出战?”志才说罢,便不理云禄,直奔城头而去,云禄见状,撅起小嘴嘀咕道:“谁说只有男子会打仗了?”说罢便轻轻一笑。径直回府。 不到半个时辰,上庸城前尘土飞扬,数万兵马队列整齐,骑兵在前,步军在后,浩浩荡荡地向上庸而来,赵云白袍银甲,威风凛凛的立于阵前。见上庸城上旌旗招展。城门紧闭,心中暗道,此番转攻上庸。竟然还是被对手提前知晓了,想到此处,赵云不禁心中叹气,看来此番军师奇袭上庸之策,又要化为泡影了。 大军已至城下,志才在城上见此番来了如此多的雍凉兵马,心中郁郁不安起来,本以为刘备要么重兵攻打汉中,要么就是奇袭宛城,上庸一城,就没留下太多兵马,不想还是被雍凉军马发现此处软肋,志才苦笑片刻,便认真观察起城前兵马,心中揣度破敌之策了…… 志才观城下雍凉军马阵势严谨,心中便把出城一战的念想作罢,只是武将出城搦战赵云提升守军士气一途,倒是可以考虑,城内三大青州名将,若是齐攻赵云,想那赵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定难抵挡,若是趁敌方士气衰竭,己方士气旺盛之际,再守城池,那就应当容易不少了吧,想到此处,志才便传令太史慈,夏侯兄弟三人齐至城头,商议对策。 “那赵云我等并不惧怕,若是出城攻之,应有胜算……”太史慈一脸认真的对志才抱拳道,“军师可令在下先去战上一轮,若不能取胜,甘受军法!” “同去,同去,子义搦战赵云,我等策应,以备不时之需!”夏侯兄弟二人听罢,亦急忙请战,志才见状,对三人道:“你等求战心切,也是不错,此番出城,三位将军务必小心,不要距城池太远,深入险地便可,若敌方冲我军阵,可速回城内暂避!” 志才话音刚落,便见云禄娇喝道:“志才哥哥,我也要出城打那赵云!”志才循声看去,只见云禄一身戎装,手持铁枪对自己笑道:“我武艺皆是由哥哥传授,平日若用,三五个大汉不在话下,志才哥哥定要允我出城一战啊!” “出你个头!”志才一脸怒色道:“小姑娘家,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战争一事,女人最好离的远点,你若出战,岂不是让那雍凉笑话我青州不成?” 云禄听了志才呵斥,小脸煞白,志才看了心中不忍,柔声道:“你暂且回府休息便是,城下雍凉 番围城,估计不打上几日不会罢休,现在城头之上也的地方,你若有失,我等如何去跟孟起交待?” “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哥哥来管……”云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下城头,志才看着云禄背影,摇头苦笑,忽听城下一声大喊,志才循声望去,只见赵云单枪匹马立于城前空地,对城上喊道:“青州鼠辈,谁敢出城一战?” 志才对左右点了点头,太史慈于城上喝道:“莫要张狂,我现在就出城擒你,让你见识见识青州威风!”说罢,太史慈急奔城下而去,夏侯兄弟闻言,亦紧紧跟在太史慈身后,三人下城,披挂上马,上庸城门缓缓打开,三人出了城门,身后百余校刀手齐齐奔出,与城门前排成一排…… 赵云见三将出城,丝毫不惧,对三人道:“谁先来受死?”说罢,银枪一指,太史慈刚欲出战,便听身后一声娇喝,“我先来会会你!”只见一白袍白马小将一骑当先,奔出城门,三人正疑惑间,那将已奔至赵云近前,手中银枪直奔赵云面门此去,赵云举枪一扫,便将那将攻势逼开,看着那将面庞,赵云一脸郁闷道:“我不根女人打,你快闪开!” 马云禄先前在城上被志才说了一通,心中正怒,现在又听见赵云小觑自己,怎肯罢休?手中抖起个枪花,手中长枪如暴雨梨花般向赵云逼去,赵云只守不攻,脸上微微不耐,对云禄道:“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若出手,你非死即伤,到那时可不要怨我!” 志才于城上看地心惊胆颤,这云禄出城,也不与大家商量一下,即便志才是个武艺方面地外行,也能看出那云禄远非赵云敌手,心中更是焦急,对城下喊道:“子义,你先上,快把云禄妹子救回来。” 城下太史慈听罢,也不多言,挺枪便向赵云奔去,太史慈口中呼喝,“与女流之辈较量,算什么英雄好汉,我太史慈来会会你!”还未及奔至赵云身边,只见赵云一枪挑飞云禄手中银枪,长臂一舒,便将云禄拦腰抓到马上。 “云禄!”志才与城上大急道:“赵云,放了云禄,饶你不死!不然……不然我青州军马,但凡进了你雍凉地界,进了城池,定屠全城!” 云禄于赵云马上苦苦挣扎,怎奈赵云力大,拳打脚踢挣脱不开,赵云被云禄搞的烦闷无比,掷于地上,身后士卒一并冲出,将云禄绑了个严严实实,赵云对城上志才道:“休要恐吓于我,我不吃这套,有本事你打入我雍凉再说!还有谁来?都给我做好被俘的准备!” 太史慈见云禄已难救下,一夹马腹便向赵云冲杀而去,心中暗道,若是能擒住赵云,再换云禄也是不迟,便招招抢攻,那赵云神情严峻,不敢怠慢,手中银枪挥舞,与太史慈战到一处,两人都使长枪,且皆是白袍银甲,杀作一团,银光一片,二人招式轻灵,枪路诡异,两军战士都看的痴了…… 片刻之间,二人便斗了十余合,无论是雍凉军阵,还是城上的上庸守军,都被城下二人酣畅淋漓的武将对决所吸引,尽皆屏息观看,鸦雀无声,志才见二人僵持不下,心中更急,忙对夏侯兄弟喊道:“赵云已被拖住,快去救人!” 二将听罢,飞马便向绑走云禄的雍凉士卒直奔而去,那徐庶在后阵看地真切,见二人飞马而来,冷笑一声,对左右道:“骑军冲锋,务必把二人困于阵中,若是上庸无大将节制,那上庸也不用守卫了!” 徐庶说罢,左右两翼的西凉铁骑一齐杀出,夏侯兄弟二人见事已不可为,调转马头便向城门奔去,太史慈一枪逼退赵云,亦向城门方向退去,赵云见状,抽出长弓,从背后箭囊摸出一支羽箭,便向太史慈射去。 “子义小心!”志才话音刚落,赵云箭已离弦,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已到太史慈身后,太史慈侧头避让,怎奈那箭速太快,没能尽数避开,狼牙遇见深深的插入了太史慈的肩胛,太史慈身背一箭,慌忙奔入城池。 赵云冷冷的看着溃逃的太史慈,对城上志才喝道:“若是早早献上城池,我便给你们个投降的机会,饶你们不死,若是冥顽不灵,打破城池地话……下场你们自己负责!” NO.61 换回云禄 凉军上庸城外大寨,赵云与徐庶二人于大帐之中,为争吵不已。赵云以为,曾经于司州之时,郭嘉放过自己一次,此番抓了马云禄,理应放回上庸,也算还了当日郭嘉恩情,届时再与青州军马交战之时,自己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可是徐庶却是不允,当日刘备被马超追的丢盔弃甲之后,雍凉军马对马家之人可谓是恨之入骨,即便马云禄是个女子,却也是马家血脉,再者,马超与诸葛亮现在镇守汉中,若是知道小妹被俘,马超如何安心作战?二人一阵争吵之后,却谁也劝服不了谁。 “子龙休要一己之私误国啊!”徐庶在赵云身前循循善诱道:“西凉马家与主公已是不死不休,近子龙得此大功,反而要将马家女子送还青州,是何道理?不如现在就派人将她押解长安,为主公报捷如何?” “军师大人,昔日在司州,郭嘉放我一回,如今正好有了还他这个情的机会,军师大人若要功劳,咱们打破上庸,统统抓回长安便是,为何却要为难这一女子?皇叔光明磊落,定不屑为此事,在下还是以为,不如放掉!”赵云一脸诚恳的说罢,徐庶扔是摇头。 二人于帐内争执不休,不远处的上庸城内,却是乱做一团,志才心中追悔莫及,若是知道云禄如此胡来,早早就派人把她看好才对,如今云禄被俘,子义身背箭伤。志才每当想到此处头都大了,好在军医看过太史慈伤势,确定箭上无毒之后,志才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只是要让子义再次出战,却是不能,赵云箭伤虽未伤及子义要害,却是力量奇大。深入骨肉。若是不修养个月余。伤势是不会好的,这仗还没打,军中上将却是重伤,再加上上庸地守军本就不多……想到此处,志才不禁一脸郁闷,口中喃喃道:“如此一来,敌方若要以云禄诈城。上庸军马如何抵挡?难道就这样让云禄香消玉损不成?” 志才踌躇良久,忽然抬起头来对夏侯兄弟道:“元让,妙才,今主公令在下镇守上庸,上庸切不可丢于我等手上,你二人是否做好了与城池共存亡的打算?” 夏侯兄弟听罢,认真的点了点头,夏侯惇道:“志才切勿忧虑。城内还有精兵万余。即便城外军马大举来攻,我等死守便是,定不会让那雍凉军马得到一丝一毫的便宜。子义之仇,我等必为其报!” 志才听罢,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二人道:“即是如此,这守城便不是什么技术活了,二位也精通兵法,多的我也不说了,此番云禄被俘,我担心的不是此地,而是汉中,若是雍凉军马将云禄押解于汉中城下,孟起必轻出来救,届时孟起再要从雍凉军马之中脱出,便是万万不能了,我打算即刻出城,以自己性命,去将云禄换回城中,守城一事,劳烦二位了!” 志才说罢,夏侯兄弟俱是大惊失色,均道不可,这仗还没打,先失主将,再把军师也丢了,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青州自征战以来,从来没遇见过如此窘境。可二人无论怎么劝,志才都心意已决,对二人道:“凡事要为主公大业考虑,区区个人荣辱,不必太过介意,这样也好,若我被雍凉抓住,奉孝必然亲至,到时候对雍凉一战而下,岂不更好?”志才说罢,夏侯兄弟仍是不同意志才此举,志才见状笑道:“传令兵士,出城与那赵云说,青州军师志才,欲与他城下一会!” 当还在中军大帐之中争吵的赵云徐庶听到上庸欲以人换人地消息,二人尽皆大讶,青州军师志才,也算是闻名遐迩之人,怎会如此轻贱自己性命?二人想了半晌,徐庶忽然笑道:“莫不是那戏志才与这马家小姐有私情不成?若是如此,此事易解!不想那青州军师也是惜花之人,这笔买卖,划得来啊!” “以人换人?”赵云听罢皱起眉头,对徐庶道:“若是如此,在下欠郭嘉地人情如何能还?罢了……拿下上庸之后,还请军师大人放掉部分战俘,不知军师大人以为如何?” “这倒可以!”徐庶听罢,点了点头,对赵云道:“若得青州军师,胜过这马家小姐多矣,届时上庸城被我等拿下,那汉中便是空城一座,我三路军马并进,看那青州军马,如何久守汉中!” 志才于城内将城防一事跟夏侯兄弟细说了几遍之后,便单骑出城,来到城前,赵云徐庶也将马云禄带了 志才见了云禄,下马笑道:“此番回城以后就不要再然可就没人出城来换你了!” 看着志才若无其事地样子,云禄心中更是难过,双目含泪对志才道:“戏子哥哥,你快回去!我在这不要紧,他们若是把我杀了更好,到时候我哥哥定会为我报仇!” 志才听罢,笑道:“你当孟起是神仙啊,还给你报仇呢!早早回城,让孟起于汉中心安也好,别看我现在被雍凉军马捉住了,我想等奉孝知道了消息,定然于青州坐不住了,到时候奉孝一来,那这仗便有的打了,我现在倒是想去那长安看看,贾诩兵败之后,是何表情!” “放肆!”徐庶闻言怒道:“文和胸中机谋,胜过你那青州军师万倍!你俩莫要在此儿女情长,絮絮叨叨了,若是马家小姐不愿回去的话,跟这青州军师一起留在我军中便是!” “云禄,赶快回城吧……”志才对云禄苦笑一声,转过头对徐庶道:“我也不想跟你们做什么口舌之争,要是你们把云禄留下的话,也怕被天下人耻笑,既然如此,速速放人,呃……还有那位赵将军,奉孝于青州说过多次阁下英雄了得,此番相见,也好让在下的好奇心得以满足,果然是英雄人物,风流倜傥啊……” 赵云被志才说的一脸惭色,一阵无语,徐庶催道:“马家小姐还不快走?我等来日便要攻城,城破之后,你与这青州军师自有相见之时!”志才微笑着对云禄摆了摆手,待看着云禄进了上庸城,志才忽然大笑起来,对徐庶道:“如今在下已成战俘,不知你这雍凉军师大人如何安排?” “若你肯降,这雍凉军师之位让你如何?”徐庶听罢笑道:“素闻志才先生大才,岂不知良禽……”徐庶话音未落,便被志才打断道:“你就省省吧,赶紧动脑子想想怎么攻城,比说降我要实在的多……”说罢,志才竟对徐庶赵云二人视而不见,对身边小校道:“敢问这位兵哥,你这军中牢房在何处?可否引路?”才摇头晃脑远去的背影,徐庶气的咬牙切齿,一脸怒色道:“我让你嚣张,等打破上庸,看看你还能给我嚣张几时?” 三日后,青州的老曹和郭嘉收到了志才被俘的消息,尽皆大惊,郭嘉心中焦急,一边是昔日同窗,一边是即将临盆的妻子,与老曹议了半日,未得结果,回到家中的郭嘉坐立不安。 “夫君还是去吧,家中我自己可以地……”貂蝉见郭嘉魂不守舍,上前笑道,“我知志才已被雍凉捉去,若夫君不去前线,志才便危险了,蝉儿自己在家便可,夫君安心就是!” “蝉儿如何得知志才被掳?”郭嘉疑惑道:“是哪个大嘴巴地告诉你的,我定要治罪于他!” 蝉儿听罢笑道:“你治罪不了的,是曹公派人告诉我地,曹公见你于衙中,心绪不宁,便令人将此事告诉了我,夫君切勿因家事而误国事,我与父亲大人已经商议过了,都支持你此番出征,为国效力!” “正是如此!”郭嘉还未反驳,便听见王允的声音从屋外响起,郭嘉忙把王允让进屋内,只听王允笑道:“蝉儿生孩子,又不是你生!你安心去前线便是,家中之事交予老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成?” 郭嘉听罢,连道不敢,事已至此,郭嘉只能一脸歉意的看着蝉儿,蝉儿微笑道:“夫君此番已在家中多日,蝉儿知足了,大丈夫应当建功立业,切勿儿女情长……若是夫君总是待在家中,岂不是叫外人笑我红颜祸水不成?只是夫君临行之日,帮我腹中孩儿起好名字便是……” 名字?这东西咱不专业啊……想到此处,郭嘉便道:“还请岳丈大人为小子取名!” “好,好!”王允听了连连点头道:“不如叫郭奕如何?神采奕奕,也有其父风范……只是这将来的字号嘛,若奉孝能辅佐曹公安定天下,孩子便字‘子黎’如何?奉孝有子,心系黎民百姓……” “那就这么办了!”郭嘉点头应道,口中却是呢喃,“郭子黎,这名字果然是琅琅上口,看来义父大人还真是学究天人啊!” NO.62 挥军长安 州府衙,郭嘉见了老曹,直言请战一事。郭嘉倒心曹大嘴巴,志才被俘的事情,不仅仅是青州的事情,志才跟自己同窗多年,说什么也是要救的。再者,志才虽是被俘,却也安如泰山,那雍凉人马好不容易逮到个青州高官,岂有轻易杀掉的道理?郭嘉只是希望那雍凉别为难志才便是,若是志才少了根头发回到青州的话……那定要让雍凉付出其难以想象的代价! “奉孝,此去雍凉,定要小心,今与你兵马两万,虎豹骑,特战队,陷阵营人马各千人,由你调配,此番只要救回志才,不需攻略那雍凉州郡,只需强攻上庸城外的赵云部便可!”老曹说罢,一脸狠意道:“那刘备竟有本事掳我青州军师,待我大军到了,必将这赵云部全部围剿!” 郭嘉听罢苦笑,那徐庶又不是傻子,老曹也是心急糊涂了,捉了志才,怎会留于军中,此时此刻,估计志才已在去长安的路上了,想到此处,郭嘉便道:“主公切勿焦急,在下应允主公,将志才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便是了!”郭嘉说罢,一阵皱眉,老曹给的兵马的确不少,可是军中却无上将,青州上将大多去镇守州郡了,如今可以调配的,也就李典一人,若遇赵云,胜算实在不大,想到此处,郭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别管这么多了,先发兵雍凉便是! “主公,奉孝!”听着府衙外的喊声。郭嘉眼前一亮,对老曹道:“田丰这厮来地真是时候……”话音未落,田丰张合二人便进了府衙,郭嘉见状笑道:“主公,田公与你坐镇青州,一切都可安如泰山,张将军我便要走了,那雍凉掳我一个志才。我这两万兵马便叫他寝食难安!” 张合听的莫名其妙。便被郭嘉携手带出府衙。直奔校场点兵,三千人马集合完毕,其余斥候便飞马直奔兖州,节制其余兵马,准备洛阳汇合,一同出兵,直到行军之时。张合才知道是志才被雍凉掳去,老曹愤然出兵,张合怒道:“当今天下,只有我青州欺负别家诸侯,没想到那雍凉刘备竟不知死,敢撸我青州胡须,此去雍凉,定要杀他个天翻地覆!” “切勿焦躁!”郭嘉见张合求战心切。对张合道:“那贾诩徐庶都是智谋百出之辈。儁乂不可轻敌……此去雍凉,一切听我号令便是!”郭嘉说罢,张合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放心,张某不是那不知轻重之人……” 大军开拔,郭嘉命三千人马轻装而行,日夜兼程向洛阳行军而去。到了洛阳,已是四日之后。程出城迎接,对郭嘉道:“两万兵马俱已齐备,所需的粮草足够大军一月之用,此去上庸,奉孝一切小心!” 郭嘉一脸疲惫的看着程,对程道:“谁说在下意欲上庸的?那贾诩徐庶定会以为在下欲去救援上庸,若如此用兵,岂不被人算计?此番在下心生一计,还请仲德指正一二!” 程听罢,面上一喜,忙对郭嘉道:“奉孝果有定计,计将安出?” 郭嘉笑道:“那雍凉此番大军攻打我上庸,汉中二城,雍凉内的兵马已是不多,如今再破潼关,没了赵云贾诩坐镇,我等必胜,那刘备想玩大的,我便陪他玩了!今我等先攻潼关,待那徐庶赵云二人回军救援之时,再令庞统出兵宛城劫杀他一阵,此乃‘围魏救赵’,潼关若破,可挥军直逼长安,那刘备必然慌乱,集结大军前来迎我,我等便可假意攻打长安,令特战队偷偷摸向长安之后,埋伏上刘备回援军马,此乃‘以逸待劳’,然后我等进了雍凉治下之后,还可将特战队员分为数队,滋扰雍凉各郡,目的不在夺城,只需让贾诩找不到我军去向,扰地他焦头烂额便可!到时俘获敌将,用来交换志才便是!” 程听地目光连闪,看样子若是郭嘉此计奏效,那刘备地雍凉之境恐怕要陷入一片恐慌了,想到此处,程便道:“既是如此,我洛阳军马亦由奉孝调配便可,另外,子孝也为你所用,如何?” “曹将军与仲德还是留在洛阳便是,此战由我与儁乂操持便可,其实在下还是在赌,与那贾诩拼狠,此去雍凉,在下也是前途难料,但是为了把志才这个不争气的死小子救出来,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郭嘉说罢,便去城内清点军马,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潼关进发而去… 此时此刻,志才正于皇宫之中,与刘备把盏而谈,那刘备见了志才,对志才殷勤相待,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志才是来者不拒,吃的好,睡的香,只是决口不提投降一事,刘备无法,只得与那贾诩研究,如何能将这青州智囊收为己用,贾诩给刘备的答案很简单,就是“一切照旧”,贾诩心道,只要志才肯吃肯睡,投降那是早晚的事情,大不了在青州境内流言志才已降地讯息便是,到时候“三人成虎”,志才便无归处,怎会不降?刘备得知贾诩想法,连连称是,对待志才更是殷勤,短短几日,志才就从刘备处收到了不少珠宝美女啥的,志才在青州可没见到如此多的稀罕物品,玩了个不亦乐乎…… “报……青州无数军马攻我潼关,潼关守将恐不能久守,前来求援!”士卒飞马来报,话刚说完,刘备贾诩二人尽皆大惊失色,潼关若丢,长安必乱,那潼关距长安也就不到半日路程,若潼关失陷,长安再无天险可守,想到此处,刘备一脸疑惑道:“青州军马为何不援上庸,而直攻潼关天险?” “此‘围魏救赵’也,只是我雍凉军马多在汉中,上庸二地,此番若不回军,长安难守,我料那敌方军师必是郭嘉,才敢走此险招,上庸即将告捷,此处兵马不能动也,主公速令云长汉升军马由汉中撤回,若此二人皆至,在下便可让那郭嘉再无归期!” 刘备听罢忙对传令士卒道:“传我号令,勒令云长,汉升军马速速回援长安,不得有误!” “报……潼关失守!”又一传令士卒说罢,刘备贾诩二人尽皆失色,贾诩心中暗道一声“好快”,便对刘备道:“如今我长安之中并无上将镇守,只得紧守城池,那郭嘉向来爱惜士卒生命,此番怎么会如此发疯,强攻城池?莫不是因为这戏志才被掳一事吧……” “除此之外,别无可能……”刘备喃喃叹道:“本来以为可以收降个青州军师,没想到却是引来了灾星,不过那郭嘉就是想破我长安,也是万万不能,天子脚下,岂容他来作乱?”说到此处,刘备忽然一脸狠色道:“我倒要见识见识,这郭嘉到底有多大本事!” 潼关之上,张合已是灰头土脸,潼关乃是险关,此番强攻城池,便已折损了五千多兵马,饶是如此,张合仍是一脸喜色,这天下间两大雄关,除函谷关外,便是这潼关了,能破此观,张合志气满满的对郭嘉道:“奉孝先生,现在是否以得胜之兵,长驱直入,于长安城下再杀上一阵?” “那是必须的,现在咱们跟贾诩拼的,就是时间,长安以咱们手上的兵马,若要强行攻城,万万不可能突破城池,咱们能做的,便是缓解上庸,汉中二地压力,只要哪路军马敢回援长安,咱们就给哪路军马迎头痛击,届时,待特战队深入雍凉等地,我便要让这雍凉之地万劫不复!”郭嘉说罢,咬了咬牙,对张合道,“留下三千兵马守关,其余人等,与我速到长安城下,这次咱们可要给那刘备演场大戏看看了!” “得令!”张合一脸喜色,作为第一个深入雍凉地青州将领,张合心中暗道,幸好自己没在三韩那鸟不拉屎地地方打野人,在那里能赚到什么功勋?看来青州将领们所言非虚,“要建功,找奉孝……” 一刻时间,万余兵马已集结完毕,郭嘉立于阵前,对一众将士道:“此番我等攻伐雍凉,首先是为了我大魏江山,其次,也是为了在下好友,再向前百里,便是长安,也可以说,百里之后,皆是险地,现在有哪位将士惧怕雍凉人马,不愿随我同去的,郭某决不勉强,回到洛阳与仲德一同镇守城池也可,在那的话,比在这里要安全上很多,但是,只要跟着郭某走地,在下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就在眼前,若我们重返青州之时,你们可以拍着自己胸脯告诉同僚,我进过雍凉,杀过雍凉军马,此等功勋,还有谁有?”、 郭嘉说罢,一脸坚决,只见那些青州兵士俱是双目血红,齐声呼喝道,“我等愿随军师同行,杀遍雍凉,立不世之功!” 郭嘉见青州将士群情激奋,大喊道:“三军听令!直取长安!” NO.63 匈奴战法 安城前,青州士卒列好阵势,杀气腾腾的向城门逼去有万余兵马,却也足以令城内的长安百姓们惊慌失措了,刘备立于城头,看着城下如狼似虎的青州兵勇,不胜唏嘘。自贾诩经营雍凉之后,刘备自以为雍凉精兵已经冠绝天下了,可此番感受了青州百战之师的冲天杀气,刘备才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 城下郭嘉并没有派太多的人佯攻城池,虎豹骑一队,陷阵营一队,两队人马立于长安城前排好阵势,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万余人马,强攻长安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青州的特战队和其余四千步卒,已经趁大军布阵之时,悄悄的摸到了长安城后,郭嘉心道,反正这长安自己已经来了,不搅个天翻地覆,实在是对不起贾诩的盛情相邀,贾诩既然有掳走志才的胆量,那也一定应该有承担后果的准备,若是此番大老远跑来雍凉一趟,让那贾诩失望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个自己的夙敌? “城下可是青州军师奉孝先生?”贾诩于城头张望,瞅见城下“郭”字大旗,对城下喊道:“此番奉孝先生可是师出无名啊!不知我雍凉有何罪过,惹得曹公挥军来攻,难道曹公现在已视天子于无物了么?不过城下这些许兵马,似乎不足以使奉孝先生攻下长安……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先生便请回吧,万一仗打起来,搞了个两败俱伤,那多煞风景啊……” 郭嘉闻言一笑。心道这贾诩倒也是个妙人,居然到了这紧要关头,还有打屁的闲心,想到此处,郭嘉对城上笑道:“文和先生此言差矣,我好兄弟原本在上庸好好地呆着,不知怎么回事,就跑长安来了。在下这不也是心里着急么?要是先生肯把我那兄弟放出城来。在下立刻回军青州……” 贾诩听罢便道:“奉孝先生可是说的戏志才?志才先生难道没跟你说过?他已决定改投皇叔了?”说到此处。贾诩故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其实这朋友的选择,咱也插不上手,既然志才先生已经来了我长安,皇叔自当尽地主之谊,给他个出路不是?如今志才先生已是长安主簿了,若是奉孝先生没别的事的话,回军便是……” 郭嘉在城前听的咬牙切齿。跟这贾诩斗嘴,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想到此处,郭嘉便道:“既然如此,文和再怎么样也要让我看一眼志才不是?这厮来长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嘱咐他,先生可否引见?” “引见倒是无妨……还请奉孝先生入城相见吧,若是城下匆匆一见。有悖我雍凉待客之礼啊。”贾诩话音刚落。便听城下郭嘉笑道,“既然文和先生没有谈下去的诚意,那咱俩也别谈了。只是不知道文和先生是否听说过匈奴?”未及城上贾诩答话,郭嘉便道:“匈奴乃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却能转战草原,与流寇无异,今我青州军马也想学习学习那匈奴战法,转战皇叔治下雍凉,不知文和先生以为如何?”说道此处,郭嘉叹了口气道:“在下本不欲出此下策,无奈文和先生苦苦相逼,不放志才,既然如此,我们也做这么一回流寇,又有如何?” 郭嘉说罢,贾诩神色急变,雍凉各地地守军本就不多,现在兵力也都集中在了汉中,上庸二地,若是城下郭嘉真地用如此打法地话,不用说是雍凉治下百姓的春耕了,估计不少城池都会被这恼羞成怒的青州军马毁于一旦,想到此处,贾诩怒道:“你这是威胁在下么?” “没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放不放人,文和先生自便,郭某言尽于此,若是半个时辰你等还无决断的话,那郭某也就不等了……”郭嘉说罢,便令身后军马驻扎长安城前,也不攻城…… 贾诩还欲再言,却见城下郭嘉已经缓缓退到了后军之中,显然是不愿与自己再谈下去。贾诩心中开始权衡起了利弊,若是放掉志才,不仅是元直子龙二人白忙一阵,就连雍凉各部的士气,都会受到极大的打压,想到此处,贾诩便完全将放人一事否决,只是郭嘉若是以这万余军马变为流寇,如何应对,也是难题,这青州军马又非寻常流寇,围剿便可,且深入雍凉之后,再想找见这支青 便是难了,若其化整为零,滋扰地方地话,恐怕雍凉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转瞬即过,城下郭嘉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的走到军前,对贾诩道:“谈判破裂,文和先生帮我给志才带个话,就说不消一月,我定能让他平安无事的返回青州……”说到此处,郭嘉向阵后猛一挥手,万余兵马井然有序的从长安城前缓缓退去,贾诩还欲再言,怎奈城下马蹄踏地之声震天,片刻功夫,长安城前便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青州军马撤了个一干二净…… 刘备与贾诩二人面面相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城前,刘备郁郁不安道:“那郭嘉也太杀伐决断了吧,文和以为,这队青州军马会去何处?” 贾诩闻言,一阵苦笑,对刘备道:“主公暂且稍安勿躁,此事来的突然,我也想不到那郭嘉会用此鱼死网破的招数,青州军马长驱雍凉,粮草补给根本就跟不上,再者,那郭嘉也不会期待有人增援于他,要想知道他们去了何处,还真不好猜。只是郭嘉说地这‘匈奴战法’,我等却不可不防,那匈奴与羌人不同,居无定所,打一仗便换一个地方,且喜爱掳掠村庄,若是郭嘉如此用兵地话,我西凉百姓却是遭殃了,在下以为,除非我等可坚壁清野,将青州深入用力的兵马逼于一处,再以大军围剿,不然的话……我雍凉就要大乱了!“ “也只好如此了……”刘备闻言叹了口气,听身边贾诩又道:“若主公可于短期之内,收降那戏志才,我雍凉胜算就要大上很多了,据说志才与郭嘉二人同窗多年,对于郭嘉地路数,那志才必能摸的通透,所以,招降一事,还请主公尽力……” 贾诩不说倒罢了,一提起戏志才,刘备一脸怨忿道:“我都怀疑那厮是个吃货!整日花天酒地,一言不发,若是青州的军师都是如他这般,我料我雍凉早就平定天下了……” “主公切勿小看于他!”贾诩一脸认真道:“这戏志才运筹帷幄,不在贾某之下,如今他形骸放浪,只是表象,主公不要被他这玩物丧志的样子给骗了,那曹操肯与郭嘉如此多的兵马,赶来救他,足矣说明其在曹营之中的地位,如今好不容易俘获于他,这等人才如能为我用,对主公大业必有极大的帮助,还请主公听我一言,好言抚慰于他,并委以高官以结其心,若其肯降,不仅可解决此番郭嘉深入雍凉一事,就连日后攻伐曹操州郡,也为我雍凉增添了极大的胜算!” 刘备听罢,点了点头,对贾诩道:“只是此番那郭嘉深入雍凉,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生灵涂炭了,希望那郭嘉不是个嗜杀之人,不然我就算是调集雍凉全部兵马,也要围剿于他……” 半日已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之中,郭嘉已将万余大军拆分成百余小队,每队百人,分头而行,并约定于陇西汇合,直接援助镇守汉中的诸葛亮,郭嘉命令一众士卒,但凡遇见村镇,便将村中粮草财务劫掠一空,却不可伤及百姓性命,郭嘉心中想到,雍凉在刘备治下,比之从前富裕了不少,肯定很长日子没有见到流民了……若是此番把长安之外的雍凉百姓变做流民,也够那刘备喝上一壶的了。青州士卒向来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没想到军师大人竟然有此提议,起先还很不适应,可是抢了几个村子之后,青州兵勇们渐渐发现,这打劫的日子也是不错,更有老兵回想起了刚刚从军之时,青州军马四处剿匪,抢劫财物充实府库的日子,这下倒好……直至入夜,长安之外的不少村落之中,仍能听到村中鸡飞狗跳之声,青州这百余支小队,抢了个不亦乐乎。 郭嘉刚来到一村落附近,便命张合带领着士卒们哄抢着村中粮草财物,郭嘉于小村之外,听着村中妇女孩子们的哭泣之声,一脸苦涩,仰天长叹道:“打劫一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要怪就怪那贾诩不肯放人便是了,算了,还是怪我吧,即便是救下志才,你们也当有此一劫……” NO.64 深入西凉 羽很郁闷,自汉中失守之后,关羽便引败军于天水和汇合了,想那雍凉军马攻伐益州之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没想到在汉中吃了个大亏,当关羽知道敌方运筹帷幄的军师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娃娃的时候,关羽的脸色更红,无时无刻不想着挥军汉中,攻破城池,把那娃娃抓于军中,千刀万剐。 两路军马合并一处,兼之军师法正也到了天水,关羽本以为此番可以报仇雪恨,却不想那长安告急,青州军马竟然攻破潼关,一想到大哥置身于重重围困之中,关羽不得不叹了口气,将法正召于府衙问事,关羽对法正道:“我等现下分兵,我去救长安,你与汉升文长去夺得汉中,如何?” 法正也为长安之事发愁不已,本来三军随时可去强攻汉中了,却没想到此时后方却出了乱子,想到此处,法正便道:“此举不妥,汉中还要抵御张将军的兵马,必不敢轻出,我等不如三军汇合,先把长安之事解决,再做打算……” 关羽听罢,点了点头,此时天水之中兵马五万,随时可以调配,只留万余兵马防范汉中,先将后方之乱平定也好,见法正与黄忠魏延三人皆建议先救长安,关羽便道:“既是如此,文长可留守天水,以防青州军马突然发难,待我等平定那些深入雍凉的青州军马之后,三军会合,再夺汉中!” 于是关羽的两万多兵马从天水浩浩荡荡地向长安奔来,行至半道。关羽又收到了刘备的来信,信上俱言青州郭嘉并未强攻长安,而是分兵深入雍凉,关羽见信之后,心中稍安,将刘备手书交予黄忠,法正二人传阅,却见法正看的眉头一皱。高呼“不好!” 关羽闻言。一脸疑惑。对法正道:“孝直何出此言,那郭嘉不识兵法,如今深入我雍凉之境,还敢分兵,岂不是自寻死路?待我大军到时,青州军马定望风而逃……” 法正听罢摇了摇头,对关羽道:“郭嘉这么一分兵。我们到何处去寻他?再者,分兵之后,青州军马粮草便无补给,定要扰我雍凉百姓,既是如此,我后方乱也,更何况他大军分成多股小队,我们即便是遇上。那青州军马也不一定要与我等接战……到时候我大军每日要消耗多少粮草财物?这笔仗怎么算。都是那青州划得来!” 关羽听着法正所言,眉头越皱越深,对法正道:“若是如此。这群青州军马倒还真不好解决了,还请孝直早想对策!” “我等先回长安再说吧……”法正长叹一声道,“在下愚鲁,并无好计,还是等见着文和,再做定夺便是!” 漫漫黄沙,遮天蔽日,郭嘉张合带着百余士卒跋涉三日,已至武威郡附近,士卒深入西凉,却不了解西凉的环境,想那青州士卒何时见过大片的荒漠?兼之几日来郭嘉一行日夜兼程,粮草水源皆靠劫掠而来,士卒的疲惫更是可想而知,并且据说武威至陇西的环境更是恶劣,抓来的那几个向导,皆不愿与郭嘉地队伍一同前行,郭嘉无法,只得叫人留下地图,带着军马缓缓前行。 郭嘉看着连天地黄沙,心头苦楚,看样子自己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青州百战之师,面对这恶劣地自然环境,即便自己比着古人多了几千年见识,也想不到任何的好办法,更不要说其他分头前往陇西的队伍了,还有就是那李典所带那千余特战队员还在埋伏天水回援长安的军马,亦是凶险异常,如今深入西凉,看样子即便自己的谋划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所率军马也要死伤惨重,想到此处,郭嘉忍不住苦笑连连,心中暗骂志才就是能给自己找事,若是这厮不被俘虏,自己这个时候估计还躺在家中床上,美美的陪着蝉儿谈天说地呢…… “奉孝先生,若是再有两日走不出这大漠地话……恐怕士卒饮水便成了问题……”张合策马来于郭嘉近前,对郭嘉道:“这黄沙遮天蔽日的,若不是随军带着司南,倒还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这荒漠,不过在下观地图上的路线,若到陇西,至少还要走上四日,这两日的饮水,分成四日来用,恐怕步卒战力,会受到极大影响……” 郭嘉听罢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便对张合道:“命士卒注意控制每日饮水,现在咱们顾不上什么战力不战力的了,只要能到了陇西,一切好说,羌人虽臣服刘备,也应当是面合心不合而已,若是我等能到了陇西,散步留言,说马腾是被刘备韩遂二 害死之后,以马腾在羌人心中的声望,估计这西凉也安定的地方了,到那时,我等再补给粮草,也来得及……” 张合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如此说来,我等还要与那韩遂战上一仗了?” “如果长安之后的曼成,能善用我地伏兵之计,打完便向陇西而行,我等与那韩遂当有一战,只是若李将军事败地话,我等还要再找机会,占得城镇,用奇谋胜那韩遂……”郭嘉说罢,对张合道:“如今我等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没有想到,荒漠限制了我青州军马的发挥,若是常规地貌,五千精兵,便足矣破那根基未定的韩遂了,可现在看来,西凉铁骑在此等地貌应是无可匹敌地,我也终于明白了那刘备为何会被孟起杀的丢盔弃甲,仓皇溃逃了……” 长安皇宫内,刘备和贾诩也因郭嘉分兵一事,俱是愁眉不展,再加上劝降志才一事,毫无寸进,刘备更是一脸阴郁,对贾诩道:“如今青州军马于我雍凉,如闲庭信步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青州军马行军奇快无比,文和那坚壁清野一计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如今长安涌入各地雍凉流民,我等可该如何是好?” 贾诩闻言亦是苦笑不已,想那郭嘉每逢战事,从来都是不拘一格,而今竟然分兵深入西凉,这更是贾诩万万没有想到的,唯今之计,也只有想方设法先说降志才,摸清郭嘉用谋的路数,再作打算了。 贾诩提起说降志才一事,刘备更气,对贾诩道:“我倒不知道说降这个饭桶,能给我雍凉带来多大好处,现在我还真怀疑这戏志才到底是不是真货了,将他抓来长安仅仅半月,这厮已经比来时胖了一圈,难道那青州都不管他饱饭不成?这厮除了吃,就是睡,有事没事再癫狂几下,若是放掉这厮,能令郭嘉回军的话,我还真想把他放了……” “主公切不可被戏志才的表象所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们也不能将其杀之,这戏志才于青州素有名声,若杀了这人,还有何人敢来投效主公?在下以为,那肯吃肯睡便是好的,主公暂且还要忍耐,只要志才肯降,帮我雍凉军马围困郭嘉,那郭嘉想要逃出生天,便是万万不能了,青州没了郭嘉,其余谋士,不足为虑!”贾诩说罢,见刘备神色仍是愤愤,开口劝道:“关将军不日便会回归长安,届时我长安之内,兵马齐备,再追郭嘉,便是可行!如今只要那志才肯张口,指明郭嘉取向,就不怕郭嘉作乱西凉!” 贾诩话音刚落,忽然急道:“主公最好赶紧派斥候通知关将军,速速回军,若我所料不错的话,那郭嘉必会跟韩遂大战一场,然后以马腾之死作为引子,引导羌人作乱,倒是羌人若是再乱上一回,我等再想收拾残局,便是万万不能了。” 刘备听罢,眼前又想起了西凉铁骑的威势,心中惊惧,对贾诩道:“若是如此,当速派斥候传令云长,改道安定,以防安定武威二郡暴乱!” “还是让关将军先回长安比较妥当,想那韩遂手上的西凉铁骑,与郭嘉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兼之青州军马深入雍凉,已成疲兵,若是韩遂能帮我等除此大患,那便是最好!”贾诩说罢,喃喃叹道:“只是希望那韩遂不要中郭嘉诡计,正面沙场一决最好!” “那郭嘉奸猾似鬼,正面与韩遂较量,可能么?”刘备听罢,亦叹气起来,对贾诩道:“没想到一个郭嘉,便把我雍凉闹的阵脚大乱,若是我等擒得此人,必千刀万剐!” 贾诩见刘备一脸阴郁,沉吟良久,对刘备道:“若是待我等胜了郭嘉,不如主公劝说圣上迁都如何?潼关已失,长安成了险地,若长安有失,我等再无与那曹操抗衡的筹码了,稳妥起见,我等还是迁都成都为好!” “文和怎能如此颓丧?迁都一事不必再议了,百年古都,岂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只要先灭掉郭嘉,我雍凉军马还按文和先前的计划行事便是,到时候夺回汉中,拿下上庸,那曹操围我雍凉之军马,不还是不攻自破?”刘备说罢,一脸坚决。 那郭嘉已经把我们的计划全部打散了,谈何依照先前之计行事,贾诩见刘备神色坚决,喃喃叹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是多想想,如何能将郭嘉留在这西凉便是!” NO.65 约战韩遂 于行至陇西附近,郭嘉所带百余兵马疲惫不堪,即便精兵,也经不住西凉严苛的自然环境的考验,郭嘉眉头越皱越深,此番深入西凉,化整为零,虽然严重扰乱了刘备治下百姓发展,可是现在来看,己方部队已经没有什么战力可言了,若此时不再聚拢军队,休整一番的话,想要持续作战,似乎有些天方夜谭。 又过一日有余,郭嘉的队伍渐渐壮大,不少小队的兵马也来到陇西,西凉贫瘠,此番滋扰百姓,虽然给长安增添了无数流民,可是郭嘉各部军马,并未劫掠到多少粮草,财物,这也与初期的计划相距甚远,如今大队兵马的粮草,若要重返长安的话,似乎已是不能,再加上饮水问题难以解决,郭嘉的兵马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军了。 “如今只有指望从韩遂那讨点好处了……”郭嘉踌躇良久,否决了借道天水,投奔诸葛亮的想法,在郭嘉的眼里,此番深入西凉,那刘备还未曾吃到大亏,若是凉州一乱,雍州兵马便要迫不得已的抵御作乱羌人,届时只要能让贾诩这个老狐狸忙中出错的话,自己的这万余兵马还是有机会的,唯一让郭嘉比较担心的事情就是李典的那千余特战队,能否给予天水增援长安的雍凉兵马重大打击,若是伏兵之际事成的话,那贾诩就实实在在的找不到自己所带军马的具体去向了,然后再出其不意。将韩遂在凉州的势力连根拔起……那刘备在长安,估计就要夜不能寐了。 “报……前方发现打着李将军旗号地军马……”传令士卒飞马来报,郭嘉闻言心中一喜,叫上张合,二人一同去军前迎接李典,郭嘉心情大好,见李典风尘仆仆的带着一众特战队急奔而来,郭嘉便知道这埋伏的事情应当有效果了。李典下马。对二人抱了抱拳。一脸喜悦道:“奉军师大人之命埋伏天水增援长安的军马,已取得大捷,我特战队死五十二人,伤百余人,剿灭关羽千余士卒……”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激动的看着得胜而归的特战士卒们,士卒们虽然一脸疲惫。但精神都还不错,看来不少人还沉浸在大胜关羽部队的喜悦之中,郭嘉没有对士卒们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士卒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叫过李典,对李典道:“若是我等得胜,班师青州地话,你们特战队便是首功。想那关羽于益州之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却被你这千余兵马大败!你是好样地!你们都是好样地!” 特战队员们听罢一阵欢呼。郭嘉对李典道:“此番天水去了多少军马增援长安?仗是怎么打的,说来听听!” “骑兵五千有余,步兵应有两万……”李典说罢,便回忆起了当日战事,听的郭嘉连连点头,原来这特战队员们在关羽来时,尽皆躲于山林之中,待关羽大队依山结寨,造饭之时大举突袭,先打了关羽一个措手不及,后来待关羽集结兵马之时,又尽数向山中退去,关羽军马大举追击,可是特战队员们已经早早的在林中布满陷阱,而且特战队员平日训练皆在山中,都是上山打熊,下海摸鱼的好手,那关羽大队进了林中,却又施展不开,两军格斗之时,被阴死的雍凉士卒不计其数,特战队员们边打边退,雍凉军马却是越死越多,直到那关羽耐不住性子,引军而退之时,李典才集结士卒,向陇西而行。 郭嘉听罢大赞,毫不吝啬口中溢美之辞,这仗李典打的确实精彩,不仅以少胜多将关羽收拾地没脾气了,打出了青州军马的威风,更重要的是,现在恐怕就是贾诩,也不知道青州军马的具体所在了,横穿大漠,那不是一般人干的事情,贾诩虽然老谋深算,却也应该不会想到青州军马会直奔陇西而来,现在唯一让郭嘉比较在意的就是如何利用羌人,让整个西凉陷入乱局之中。 当郭嘉把心中想法告诉张合李典二人之后,二人亦陷入沉思,散步流言的事情还未被提出,便被三人否决在心中了,流言要起作用,耗时日久,而且这闲言碎语一出,那刘备贾诩便会得知郭嘉军马的位置,只要是被刘备知道了郭嘉这支军马所在,刘备必然遣大军来攻,到那时,万余兵马必无幸免。 三人沉思良久,郭嘉忽道:“我等不如诈称是孟起所带地队伍,马家在西凉素有威望,韩遂治理西凉仅仅几月,应无甚民望,只要我军马休整两日,到时骑兵诈称西凉铁骑,再辅以特战队,陷阵 与那韩遂战上一场,或许可胜……” 二人听罢,一阵不语,青州军马已显疲态,即便是休整两日,也难以发挥出百分百地战力,要与西凉铁骑正面交锋,胜负只能各占一半,且西凉乃是敌后,即便胜了韩遂,也要死伤兵马,想要逃出雍凉之境便更是难于登天了,只是,如果不与韩遂一战,除去从潼关折返青州,其余道路尽皆不通,以万余兵马,无论是攻打天水,还是借道直奔上庸,到头来都会遇见雍凉精兵,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跟韩遂来个以命搏命的爽快,想到此处,张合便道:“奉孝先生说怎样便怎样吧,我军虽处九死之地,但是我这趟来雍凉却没有任何后悔,大丈夫为国尽忠,虽死无憾,就算拼了性命,在下也会保先生周全!” “在下亦是!”李典也是一脸坚决地点头说道,郭嘉看着二人一阵无语,心道自己提出的计划貌似不是很好的样子,这仗还没打,先锋大将已成哀兵,想到此处,郭嘉一脸苦笑道:“其实二位将军想的多了,韩遂这个万年西凉老二已经是给坐实了的,我等只要诈称西凉铁骑,自家军马,怎会相攻?在下刚才说的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等会与西凉一战,通常情况之下,即便韩遂命西凉铁骑攻打我军,羌人也不见得能听他的,在西凉百姓们的心中,西凉永远姓马,不知在下如此说来,二位是否明白?” 见二将还是一脸懵懂,郭嘉笑道,“就如同青州治下,百姓只认主公是一个道理,民心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营造起来的,我等只要诈称是孟起精兵,那些西凉铁骑又如何对自己的同袍施以杀手?这孟起在西凉的位置,就相当于昂公子在青州的地位,若你二人领兵,会对昂公子痛下杀手么?” “我明白了!”听到此处,张合一拍脑门,对郭嘉道:“若是如此,没准还会有西凉铁骑投我军中,届时战场之上定会混乱不堪,那韩遂只要没收拢军心的话,西凉军马必乱!” “正是如此……”郭嘉听罢笑道,“万年老二要坐老大,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再说了,马腾在时,那韩遂便坐实了老二的位置,就算他自己坐上这西凉头把交椅,很多事情他也不会干,不敢干,既然如此,于两军对垒之中我们便可诽谤韩遂,说是马腾之死是这厮与那刘备合谋,如今我等是为孟起来兴兵报仇的,马腾死无对证,韩遂必是百口莫辩,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只是奉孝先生如此行事,是否过于冒险……”李典听罢,喃喃道:“算了,当我没说,此时此刻我军已经没明朗的出路了,冒险一策总比坐以待毙强上很多……” 郭嘉听罢笑道:“其实兵家作战,都没有稳胜这一说法,两军交战,不光要看天时地利与人和,还要看临敌之时的应变,选择对敌的方式等多种变化,若用此计,在下心中已有八分胜算,若是那韩遂能够于短短三月之间收拢民心,如此逆天……那在下也只有认栽了……” “既是如此,一切听奉孝安排!”二人听罢,尽皆抱拳道。郭嘉见二人面色由忧转喜,心中也开朗了不少,对左右道:“速取纸笔,约会韩遂,三日之后,武威城下一决,在下此番可是代孟起兴兵雪恨!希望那韩遂能够早早觉悟,献了城池!” 又过两日,韩遂便收到了郭嘉信笺,韩遂看信之后,仰天长叹,自马超投奔青州之后,西凉不少武将已与自己貌合神离,韩遂又怎能不知,现在自己虽是坐上了西凉的头把交椅,怎奈军中不服自己的武将甚多,民间也有不少不利于自己的言辞,韩遂有些怀念起当时马腾在时,什么事情都可以不闻不问的日子了,没想到坐上了刺史之位,事事都不顺心,如今,那马超又不依不饶的,借来精兵,打破潼关,只为自己治下西凉而来,若是两军交锋,自己能占得到便宜么?唯一令韩遂比较心安的便是那马超未能亲至,被刘备大军挡在汉中,只是那青州军师素有威名,此战胜负,让韩遂心中实在是拿捏不定…… “难道我真没有坐西凉刺史的命不成?”韩遂拿着信纸,一脸颓丧,口中喃喃道:“现在再去长安已经来不及了,无论如何,还是来日见着传说中的青州军马再说吧……” NO.66 说降西凉 嘉,张合,李典三人策马立于军前,遥遥看着武威城约而至,只见城前尘土飞扬,韩遂亲率大军而至,郭嘉瞅着韩遂这阵势,一抹忧虑不禁闪现在了心头,万一这韩遂二话不说,先两军杀上一场,那自己不就白白准备了三日? 好在韩遂停住战马,郭嘉心中长吁口气,纵观韩遂西凉军阵,骑兵恐怕不下两万,若正面冲杀一番,青州绝无胜算,想到此处,郭嘉心中便绝了两军先战上一场的念想,转身告诉张合李典,立好阵势,防止西凉军马冲阵,自己一拍马屁股来到两军中央,对韩遂道:“文约果然治军有方,西凉铁骑名不虚传啊……不知韩将军可愿阵前一叙?”郭嘉说罢,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这对面军阵之中的韩遂,看的韩遂心中一阵发慌,韩遂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郭嘉身后旌旗招展的青州军马,心中暗道,若是杀上一场,也不见得能取得完胜,还是看看这郭嘉有什么打算,再做定夺吧。想到此处,韩遂便对郭嘉笑道:“既然奉孝先生如约而至,那军前大战也不急于一时,且看奉孝先生有何说辞吧……” “我等是为孟起之事而来……”郭嘉声音洪亮,西凉军中,听到郭嘉如此说来,尽皆竖起耳朵,不少士卒更是窃窃私语了起来。韩遂来于郭嘉近前,对郭嘉道:“我那侄儿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郭嘉闻言一笑,对韩遂道:“马太守之死。不知是何人四下流言,说太守之死是韩将军与那刘备一同策划而来,孟起相信了流言,于是请在下前来为他讨个公道,可是在下对此事心中疑虑颇重,于是才会约见将军……”郭嘉话音未落,那韩遂连连点头称是,对郭嘉道:“兄长之死。确实与在下无关。在下也是看着那刘备给西凉降低赋税的面上。才会暂且委身于他……” “哦?”郭嘉一脸疑惑道:“可是在下听说,刘备将马太守诓去长安,是与韩将军合谋地……”说到此处,郭嘉忽然调转话题,对韩遂道:“不过在下以为,韩将军与马太守本是异姓兄弟,断不会如此行事。不知韩将军以为如何?” 韩遂听了急忙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高论,在下与寿成情同手足,怎会行此不义之事?” 郭嘉听罢,提高声音道:“只是自古以来,子承父业理所当然,当然,韩将军也只是为了西凉百姓。代守西凉。这西凉太守一职相信韩将军还是为那孟起而留的,不知韩将军是否是如此想的?” 韩遂闻言一滞,心道这说着说着又被郭嘉绕进去了。西凉百姓素服马家,马腾爱民如子,马超勇武非常,在重视英雄的羌人之中名望巨大,郭嘉说话声音洪亮,两军士卒都听的清楚,若是此时自己再有推诿,恐怕身后西凉铁骑不攻自乱了,想到此处,韩遂苦笑一声,对郭嘉道:“若是孟起归来,在下自当遵照寿成遗命,帮孟起戍守西凉,只是孟起……” “只是孟起现在在汉中被那刘备层层围困!”郭嘉打断韩遂言语,高声对韩遂身后士卒叫道:“孟起投我青州,想必各位都已知道,马太守之死,皆是因为那刘备重税西凉,太守为民请命,才遭此不测,先下刘备能减少你西凉赋税,等长安穷困之时,又要赠税,你们西凉百姓,无论汉人羌人,辛苦劳作一年,反而要交此重税,是何道理?在下此来本非说降,只是想看看韩将军到底何人也,若是韩将军视已故马太守无物,夺其地,欺其子的话,在下与身后万余兵马,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给孟起讨个公道,而现在看来,韩将军心中还是有孟起的位置的,若是如此,在下还想相劝,若是韩将军可立孟起为西凉之主地话,那在下便可跟诸位保证,西凉隶属我曹公青州,除必要兵役外,免税十年!我青州富庶,待有朝一日拿下长安,亦可提供西凉源源不断地粮草!” 郭嘉说罢,一众西凉士卒皆面带喜色,韩遂心道,这郭嘉蛊惑人心地本事倒是不错,反正自己这辈子也就万年老二的命了,投靠刘备也是投,投靠曹操也是投,何不找个强力一些的靠山呢?想到此处,韩遂便对郭嘉小声道:“若投曹公,曹公与我何职?” “当然是西凉太守!”郭嘉笑道:“孟起现在志不在西凉,只在报仇,若是韩将军能以为兄报仇之名兴兵刘备的话,长安刘备如何不惧? 孟起现已认曹公为主,只要能杀了刘备,孟起亦会对戴德,岂会与将军相争西凉刺史一职?” 韩遂听罢猛醒,对郭嘉道:“既是如此,还请奉孝先生城外等待一日,在下回军与同僚研究,明日再给先生答复,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郭嘉见韩遂颇为意动,心知此事不可过分催促,想到此处,郭嘉便道:“当断不断,必为其害,韩将军所要这一日之期并无不可,只是韩将军务必当心同僚之中的刘备心腹,这厮能诓骗马太守,想必也做好了对付韩将军的打算,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还望韩将军多加小心!”郭嘉说罢,也不停留,回马便退入阵中,青州兵马缓缓而退,不过片刻,韩遂便收到探马回报,青州军马退军十里扎寨。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韩遂嘀咕一声,又回想起了当日刘备如何赠税,将马腾软禁长安一事,小声嘀咕道:“若是如此,改投青州才是上策,只是不知那郭嘉说的免税十年一事是否能够应验……” 回到城中,韩遂便召集一众文武,问及投靠青州一事,官员之中,羌人将领尽皆建议韩遂改投青州,原因有三,一是马腾之死,是西凉与刘备之间永远无法弥补地裂痕,那刘备能杀马腾,就不会介意多杀一个韩遂,二是刘备虽号令雍凉,却依然有不少赋税,而那郭嘉许诺,只征兵役,并无赋税,诱惑实在太大,其三便是马超为父报仇,师出有名,无论事成事败,西凉都能落下个义气,那郭嘉能为朋友报仇,行军千里,西凉好汉岂能落后? 韩遂闻言连连点头,便把那少许不建议改投青州的言语抛之脑后了,若是事情真的如同那郭嘉所说,自己便不再是万年老二,而是名副其实的西凉之主了,到那时自己再与马超搞好关系,坐镇西凉名正言顺,再也不必受流言滋扰,岂不更好?想到此处,韩遂便心有定计,决定明日便行改投曹操一事。 入夜,青州军营之中,郭嘉等人却久久不能入睡,明日便会得到消息,是战是和,郭嘉心中也是没谱,李典张合二人更是睡不着觉了,今天在武威城头见到如此多的西凉骑兵,就算青州军马明日浴血奋战也不见得能够杀出重围,三人愁眉苦脸的聚于大帐之中,相视无言。 过了许久,张合对二人道:“明日若要一战,我等还需倚靠阵法胜之,若令陷阵营立于军前,阻挡西凉铁骑的冲击之势,或许还有一战……”说道此处,张合叹道:“若我军中带着那连射弩车,何惧西凉铁骑?” “连射弩车携带不便,我等深入西凉如何带着那家伙?”李典皱眉道:“不如明日在下统辖陷阵兵马,拼死与那西凉铁骑相持,儁乂引一军伏于阵后,待那西凉铁骑被我阻住,再从后军掩杀一番,也是办法……” “怎可让曼成处于险地?你已经与特战队行过一回险招了,明日一战,在下去统辖陷阵营!”张合听罢嚷道:“此法可行,还请奉孝先生定夺!明日在下愿统前军军马!” “你俩就别吵了……”郭嘉见二人为争前军统帅一事,不可开交,心下也微微感动,若明日起了战事,前军陷阵营必难幸免,二人皆欲将生还可能让与对方,实在不易,想到此处,郭嘉对二人点了点头,对二人道:“明日是战是和,还未有定论,你二人明天都给我老老实实的统率后军骑兵去,若要与那韩遂交战,我去前军指挥陷阵兵马!这深入西凉一计本来就是我出地,要负责也轮不到你俩!”说到此处,郭嘉笑道,“以二位将军之战力,想要逃出西凉军马围困,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在下只有一事所请,就是回去告诉在下家中妻子,好好将孩子养大,如有可能,让主公亲自教导于他,俺老郭是个英雄,儿子不能是孬种……” “奉孝不可!”张合李典二人双双暴起,对郭嘉道,只见郭嘉闻言笑道:“你们看我象那种求死之人么?明日韩遂若降,咱们这不都白费功夫了?你二位现在赶紧回营休息,明日若战,一切还要仰仗二位将军了!” 说罢,郭嘉便将二人送出大帐,看着天边点点繁星,郭嘉苦笑道:“长夜漫漫,还真是无心睡眠啊……” NO.67 只身赴会 嘉于帐内踌躇良久,忽闻帐外士卒传讯,武威城中信嘉掀开帐门,才发现天已放亮,忙将武威使者召入帐内,对来使道:“不知韩将军如何答复?” 那信使对郭嘉作了个揖,笑道:“小人也是不知,小人只是个送信的,我家将军已把要跟奉孝先生说的话写于书信之中,先生自观便是。” 郭嘉接过书信,打开一看,眉头微皱,原来韩遂是邀郭嘉城内一聚,商议西凉改投青州的具体细则,按道理说,韩遂昨日在阵前的行为还是看上去比较有投降的想法的,只是这一夜之间,是否有了什么变化也说不定,郭嘉心中盘算,此去武威城中,祸福难料,去或不去都让郭嘉很是踌躇。 矛盾片刻,郭嘉便对信使道:“在下这就收拾行装,跟你一同进武威城,与韩将军商议西凉改投青州一事。”郭嘉说到此处,忽闻帐外一人高声叫道,“既然奉孝已有决定,同去如何?”郭嘉视之,来人正是张合,郭嘉笑道:“你当韩将军的宴席是鸿门宴么?我自去便可,你可与曼成同守大寨,待我与韩将军商议过后,再作打算!” 张合还欲再言,郭嘉对张合做了个“我做事,你放心”的眼神,跟着信使便出了大帐,张合无奈,只得去寻李典,二人商量过后,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那韩遂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若是韩遂敢禁住郭嘉地话。这万余士卒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攻克武威,二人皆是心道:西凉铁骑冲锋无敌,若是守城,发挥不出其冲击优势,理应可以一战。 郭嘉进了武威城中,并没有感受到城内军马的肃杀之气,随着信使来到府衙。韩遂等一众西凉文武见郭嘉只身赴宴。尽皆大讶。韩遂上前对郭嘉拱手道:“素闻奉孝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改投青州之事,我等已做过商量,若奉孝能说服曹公,一切照昨日商议的条件待我西凉。西凉自当投效……” 韩遂说罢,西凉一众文武跟着点了点头,郭嘉见状笑道:“文约莫不是不相信在下能对此事做主乎?其实我等在深入西凉之前,在下已与主公商议过西凉之事,我青州治下各州赋税皆薄,天下皆知,你西凉本来就相对来说困窘一些,待我等打破长安。与西凉连于一处。自当会源源不断的向西凉供应粮草,你西凉十年赋税,对我青州富庶而言。九牛一毛也……”郭嘉说道此处,见韩遂点头,郭嘉便道:“虽是如此,粮草供给也只能解的了一时之围,在下以为,若是韩将军能引本部兵马降我青州,在下还可请河北甄家,青州家两家天下大商,出钱出力,帮将军同建西凉,给西凉百姓,无论羌汉,都有一个好的生活!”郭嘉将此事说出,西凉官员们尽皆双目放光,郭嘉笑道:“韩将军若是不信,在下可与韩将军立下字据,咱们将各方的权利义务,都写于合约之中便是,到时谁有违反,必遭天下人嗤笑!” 郭嘉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韩遂听地连连点头,韩遂一脸喜色,沉吟片刻,对郭嘉道:“我西凉还有义务?什么义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韩将军岂会不知,你西凉投我青州,乃是互利一事,首要之事便是通商,青州现在四下都有战事,届时我青州需要战马之时,可与西凉交易,西凉需要大力支持,西凉苦寒,粮草问题困扰西凉多年,你西凉需要粮草之时,我青州亦会相帮……到时你我双方便可议价,以物易物,多少粮草换多少战马,依照两地当年地年景而定。此番在下是诚心与韩将军详谈,所以也要告知,韩将军坐镇西凉之后,需要付出什么,不然地话,好处都与你西凉了,你等也未必相信青州会履行诺言,不是么?”郭嘉说罢,西凉官员皆劝韩遂,青州如此照拂西凉,西凉岂有不降之理?在刘备治下,仅仅赋税问题,就够西凉头疼的了,虽然年景差的时候,长安方面也会来西凉赈济粮草,可是比之青州所待,差之甚远……韩遂听罢便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先与奉孝先生订立契约,然后再置酒相待了,一切以大事为重,不知奉孝先生以为如何?” “韩将军说的好,一切以大事为重。即刻你我便订立文书就是……”郭嘉听罢笑道,二人话不多说,当即命人取来笔墨, 刚才二人所议之事,待郭嘉韩遂盖上大印之后,府衙欢腾。 协议立好之后,郭嘉便对韩遂道:“如此来看,青州西凉乃是一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下有一事相请,还请韩将军一决……”郭嘉说罢,韩遂便道:“奉孝但说无妨,韩某先命人准备酒菜,设宴款待先生。” 郭嘉笑道:“酒宴一事乃是小事,在下欲与韩将军做笔买卖,不知韩将军可有兴趣?” 郭嘉说罢,府衙之中众人尽皆竖起耳朵,韩遂易道:“奉孝有话但说无妨,与奉孝先生做买卖,韩某当然有兴趣听听……” “十万石粮草,韩将军的西凉铁骑出兵天水,抑或出兵长安……此二地韩将军只要挥军去杀上一阵,我青州便支付西凉粮草十万石,如此多的粮草,够西凉军马两年之用了吧……”郭嘉说罢,见堂上诸人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故作一脸疑惑道:“难道那刘备令西凉出兵,给的粮草比我青州还多么?” “刘备给个屁!那厮也就是买草鞋长大地娃,每次令我西凉出兵,不支粮草,只待我西凉军马死伤之后,给予少许抚恤,如此吝啬,愧为皇叔!”韩遂还未说话,堂上一羌人武将便道:“韩将军,咱们就听奉孝先生的吧,再与那刘备打上一场,也好让他知道我们西凉的威风!” “攻伐刘备,似乎有些不义啊,那刘备再怎么说也是圣上之叔,若是我等兴兵,恐被天下人唾骂……”韩遂悠悠叹道,郭嘉见状笑道:“皇叔的名号很值钱么?那刘备也是占下长安之后,才当上的这个皇叔,其中可有猫腻?天下百姓皆是不知……再说,是那长安刘备先对不起的西凉百姓,若是韩将军还想继续受那刘备之辱,刚才的买卖就当在下没说便是……” 郭嘉说罢,对韩遂拱手笑道:“既然韩将军不欲攻伐刘备,那这宴席也就不要准备了便是,西凉一事在下已经与韩将军商议妥当,如今,在下欲回到军中,挥军天水,届时与汉中孟起等人合于一处,再攻长安便是!” “大人切勿犹豫不决!”听说郭嘉要走,不少将领催促韩遂道:“奉孝先生说的没错,是那刘备先不义地,我等也没必要一味忍让下去,长安之人何时将我西凉百姓当人看了?起了战事,就让我等兴兵,没有战事,一概不闻不问,岂有这种道理?” 韩遂见群情激愤,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所言甚是有理,既是如此,韩某兴兵便是,长安乃天子脚下,韩某不欲做霍乱天下之人,所以在下以为,只要青州五万石粮草,与先生兵马同击天水,届时先生勒令我雍凉军马,在下只留万余军马守城,旗本八骑与一万铁骑皆给先生调配,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韩将军深明大义!此事可行,在下仍许西凉粮草十万石!”郭嘉听罢笑道:“既然韩将军有如此诚意,在下也不欲与将军为区区五万石粮草上做文章了……若是攻下天水,十万石粮草,两月之内,便可入西凉之境!” 堂上西凉官员们听罢一阵惊呼,十万石地粮草只因西凉肯出兵一万,便可于两月之内进入西凉之境,如此好事,与天上掉馅饼无异,韩遂见状,一脸欢笑,大赞道:”奉孝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既然事情都已商议妥当,奉孝先生肯赴宴否?” “还是不肯,在下欲先回营中一遭,将此事告知我营中大将,再回来与将军把盏如何?”郭嘉说罢,堂上之人一阵大笑,韩遂笑道:“先生自去便可,我等在衙中等待,敬候先生佳音!” 郭嘉对堂上诸人拱了拱手,直奔堂下而去,出了武威城,郭嘉便见自军大帐中已做好与西凉一战的准备,心中不觉苦笑起来,进了寨中,郭嘉便将与韩遂商议之事,跟张合李典二人说过之后,二人俱是瞠目结舌,青州治下各地盛产粮草,区区十万粮草,便可让西凉精锐尽出,如此好事,简直是太划算了,郭嘉见二人一脸喜色,心中也很是喜悦,对二人道:“看来你们这帮武将们都没说错,跟着在下,是有不少功劳拿地,若是我等能拿下天水,连通青州西凉,那刘备在长安恐怕也就坐不住了吧……” NO.68 八将发威 武威休整两日,得了万余西凉铁骑的郭嘉腰板也硬了韩遂这个墙头草先投刘备,后事老曹的事情还是让郭嘉心中有着些许不爽,可是毕竟西凉一事目前来看也算是顺利解决,如今的两万多兵马,去攻天水,郭嘉自信满满,天水的主力部队按道理讲已经去回援长安了,若是此行顺利,破城一事,在郭嘉心中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最重要的是,拿下天水,长安于雍凉之中,基本上就成了孤城一座,刘备无论是再发兵潼关,抑或改道汉中直奔益州,都要经过青州军马的重重围困,想到此处,郭嘉便于城前辞别韩遂,点起兵马,浩浩荡荡的向天水而行了。 再说说新得的“旗本八骑”,虽然韩遂刚将此八人交予郭嘉之时,郭嘉并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西凉武将,在郭嘉心中唯马超一人当得上大将一说,可是自打见了这西凉本土将领号令铁骑之后,郭嘉对此八人的观点也大大改观,八健将最为擅长的并不是阵前斗舞,校场至上,这些人比之李典的武艺还略有不如,若到了青州,顶多三流,可是配备上建制的西凉铁骑之后,八人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号令军队来去如风,且配合作战起来亲密无间,郭嘉心中不禁暗喜,这西凉铁骑操练之法,除马超那般突击之外,竟然还有如此打法,战场之上的合击之术,一定要待这八人回到青州之后,好好传授给青州铁骑…… 行军三日。便到天水,到得城下,郭嘉才发现天水守城之将只有魏延一人,郭嘉心中欣喜,城上的魏延却是极其郁闷,魏延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好好地据守汉中便是,那青州军马竟然神出鬼没。何时绕到城后。魏延竟然不曾发觉。魏延在城上越看越怒,叫来斥候头领,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道:“你是不是在侮辱本将军的智商?看看城下!这足足两万多的军马,怎么一个个的都给我溜到后门去了?” 斥候头领听后,满面羞惭,不敢言语。魏延看了这人一眼,吩咐左右拖出做掉。于城上向下大吼道:“你等何人?敢犯我主州郡,若是识相,赶紧从哪来的回哪,不然的话,待本将军下城之后,有你们好看!” 郭嘉听了魏延的话,心中暗乐,对城上喊道:“文长何必自欺欺人。依在下看你城上布置。估计这天水城内也就一万军马有余,你要出城一战,顶多能带出来五千兵马。既然文长相信你地天水兵马能以一敌四,在下不信,还望文长出城给在下见识见识你麾下军马地勇猛……” 魏延闻言一滞,心中暗骂那郭嘉竟然看出自己想法,转念一想,对郭嘉道:“既然如此,便要你见识见识我天水兵马地威风便是了,城下可有人敢于我阵前一战?” “我来!”张合李典二人异口同声道,剩下那八个新投将领也跃跃欲试,郭嘉见状笑道:“文长别在城头饶舌了,你若再不决定,在下便四下攻城了,以你城内兵马,绝对是守不到长安援军的到来的,要干点啥,赶紧的!” 魏延听罢不再答话,下了城头便披挂上马,率千余士卒出了城门,一字摆开,魏延举刀冲出,来于阵中,大吼一声道:“哪个先来受死?” 张合一马当先,直奔魏延而去,魏延催马便上前接战,可是张合奔出来没有多远,身后李典亦飞马而出,魏延脑中略一寻思,以一战二,自己还应当是立于不败之地的,若再能杀上其中一个,这郭嘉军马士气必堕,既然有的赚,那就搏一搏……想到此处,魏延大刀直劈张合,张合见刀势凶猛,忙双手横枪,将魏延大刀挡了下来,刀枪相交,火花迸射,身后李典见魏延没有注意自己,举枪便刺,魏延冷笑一声,舍了张合,一刀劈在李典枪尖之上,李典受此大力,攻势一滞,魏延见逼退李典,再劈张合,一人竟与张合李典二人杀了个互有攻守,城上天水士卒见魏延勇力非凡,尽皆喝彩起来。 郭嘉眉头渐皱,看来魏延这小子行啊,有两把刷子……想到此处,郭嘉忽然瞥见身边那新收的八个将领,灵机一动,小声于杨秋耳边嘀咕道:“先我欲令你八人齐出,能否擒下阵中魏延?且不要伤他性命,我还留他有用。” “可是张将军他们已经渐渐取得上风了啊……”杨秋听 不解,郭嘉见状笑道:“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如今我了魏延才到这天水地,为的可是天水城池,现在儁乂曼成二人已拖住魏延,你八人只需将魏延擒下便是!” 郭嘉说罢,杨秋点了点头,便与身边其余将领嘀咕了几声,片刻八人齐奔而出,魏延与张合李典二人战的正酣,忽听对面马蹄踏地之声,心中一紧,只见杨秋对身边几人大喊一声,“分头行事!”,八匹战马四散而奔,郭嘉看去,这八人手中并无兵刃,只是每人手中挥舞着一条长长的麻绳,麻绳的一圈系成圈状,郭嘉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八人的想法,心中暗笑。 魏延心中焦急,使尽全身力气,一刀逼退张合,拔马便向城门跑去,忽闻耳边风声,魏延不知何物,慌乱之下,还道是张合背后突施冷箭,左手回手便抓,忽然小臂上一紧,魏延只觉一股大力向自己左臂涌来,正欲拉扯,脖颈之上又是一紧,片刻便将魏延勒的难受起来,魏延弃刀,右手急拽脖上绳索,却挣扎不开,此时魏延腰上再一紧,只感觉身子一轻,朦胧之中,魏延发现自己已在半空中,战马正头也不回的向城门跑去。 “如此神技……”郭嘉看了八人战阵之中地表演,心中更喜,暗道这下可捡到宝了,以后沙场对敌,就叫这八人齐出,一阵绳索套去,谁还能跑地了,此时却听阵中成宜喊道:“奉孝先生,这天水军官的那匹马你还要不?要的话就给你套来,有便宜不占是笨蛋……” “呃……”郭嘉闻言,一阵尴尬道:“不要了,得一魏延足矣,你八人速带魏延回营,给你等记一大功!”郭嘉说罢,阵上十位将领纷纷策马向阵中跑来,杨秋,候选,程银三人,马后还拖着魏延,眼见那魏延被战马在地上拖着,几欲昏迷,郭嘉忙对阵中将领喊道:“慢点,慢点,魏延要活地!” 天水守军何时见过如此反常一幕,尽皆讶异,待反应过来欲救魏延之时,魏延已被青州将领们拖于阵中,是死是活,却不得而知了,城前士卒,进城也不是,原地待命也不是,最后交头接耳研究了半晌,才纷纷向城内退去,主将出战被擒,彻底打乱了天水守军的认知,特别是“旗本八骑”那阵前套人之法,更是前所未见,不过片刻,天水守军们便乱做一团。 郭嘉抓了魏延,欣喜异常,暗道此番便有了去与那刘备换人的筹码了,即便刘备不肯放人,也必定投鼠忌器,不会再在长安成内为难志才,那也是不错,郭嘉心头暗道:若是此番回军,赵云徐庶等依然攻打上庸的话……那就一并抓来,到时候三个换一个,那刘备再不肯放人,便是傻子了。 如今天水已指日可下,刘备在长安逍遥的日子便没有多久了,郭嘉心中正在暗爽,却听帐外小校进帐对郭嘉道:“敌将魏延,欲投诚青州,现已带至帐前,还请先生定夺!” “呃……让他进来吧……”郭嘉闻言,帐外士卒便将魏延推进帐内,魏延浑身捆的如粽子一般,见了郭嘉,纳头便拜,口中呼道:“在下欲投诚青州曹公!” “青州没啥好的,文长不必投诚……”郭嘉闻言笑道:“以文长将军在长安刘备的心中,必是大将之才,在下胜你实在侥幸,不如这样,待那刘备问我青州要人之时,我等便将文长将军放回长安便是……” 魏延听罢,心中惊疑,这郭嘉怎会如此行事,魏延百思不得其解,还道是郭嘉在考验自己的投诚之心是否诚恳,想到此处,魏延头磕的咣咣响,郭嘉道:“奉孝先生,在下是真心投诚的!还望奉孝先生将此事禀告曹公啊!” “这事在下能做得了主……”郭嘉听罢笑道:“只是文长投诚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再说了,那刘备待你不薄,跟他闯荡,还是比较有前途的……”说到此处,郭嘉便命士卒将魏延收监,对张合李典二人道:“魏延乃长安大将,我等定不能薄待,规格嘛,饭食管饱,每碗饭里放半碗巴豆便是……” ……张合听罢,心中恶寒,暗暗嘀咕道:这魏延就是回了长安,以后还能不能再爬到马上去啊…… NO.69 刘备欲窜 水城没了主将,城内守军也不思固守城池了,青州军城,守军杀出条血路便直奔长安而去,郭嘉命青州铁骑一阵穷追猛打,在四万多只铁掌的蹂躏之下,估计能够逃回长安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此战郭嘉的目的已经达到,俘敌大将魏延,再怎么说也有了交换志才的筹码,若是那刘备还不肯换,便去把徘徊在上庸城前的赵云徐庶部一并抓来,而且经此一役,刘备治下雍凉算是彻底尴尬了,现在或许叫雍凉也不太恰当,刘备手中只余长安附近的数座城池,凉州一境,韩遂改投青州,天水又被郭嘉攻下,现在长安皇宫之内的刘备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贾诩,法正二人,面对青州军马的重重围困,也苦苦思索,如何破敌,到底是先平定后方之乱,还是先打破潼关,举棋不定,更让刘备头疼的是雍凉二州向长安涌入的难民越来越多,以刘备爱民如子的性格,想必一个也舍不得丢下,雍凉本就缺人少粮,现在倒好,人是有了,粮食还是那么多,长安城内各处賖粥之所,早已人满为患,恐怕不用太久,这天子治下,又会变成人食人的人间地狱。 另外郁闷的还有江东,刚与那雍凉结盟没多久,这刘备便被老曹打的顾头不顾腚了,老窝都被人围了,还谈啥大举兴兵,这不是扯淡么?孙策也开始后悔,把庐江让与青州是否正确,只是一想到青州陆战纵横天下。孙策心中对能不能守住庐江也没谱了,不过让了就让了,过去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计较地?如今江东又在扩建水军了,一方面是周瑜的优势作战策略,用周瑜的话来讲,就是这争夺天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想将来打败老曹,随起码要先令江东立于不败之地。地上打不过。咱们就水上打。等把青州水上战力消磨的差不多了,再一鼓作气,杀过江东,反正孙策年轻,自己也年轻,大不了两家耗上就是了。另外,江东也在积极准备占下刘表剩下的荆州之地。江陵,襄阳二地乃荆州重地,得此二地,好歹也扩大了领土,若是能顺利拿下的话,跟曹操将来旷日持久的战争也多了一份胜利地筹码。 郭嘉不欲在天水多做停留,将张合李典二人留下守城之后,迅速带着一万西凉铁骑直奔汉中而去。原因很简单。此番围困雍凉,最重要地城池便是天水,不然郭嘉也不会给诸葛亮下死命令。与城池共存亡了,再者,那张飞大军还在梓潼蠢蠢欲动,这领兵作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准张飞来个愚者千虑,诸葛亮来个忙中出错,那汉中交待过去了,这仗便又难打了……另外,郭嘉还打算去汉中安抚一下马超地情绪,韩遂起初之时,是有负于马超,可是现在毕竟是同一阵营了,既然韩遂象了青州,参与了郭嘉的“蹂躏刘备大行动”了,那好歹也是帮马超为父报仇,给他叔父一个将功折罪,他好咱也好,大家都好,岂不最好? 如今的雍凉,郭嘉寻思着跑路,刘备也寻思着跑路,长安皇宫之内,刘备终于接受了贾诩的迁都意见,只是具体如何迁法,还要再议,如今长安多难民,若是尽数迁往益州,估计行至半道,最少饿死一半,若是先攻略城池,必走汉中,这汉中有了郭嘉的增兵,那便是急切不可下了……更何况现在赵云徐庶还应当在攻那上庸,说是应当,那是因为刘备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这支兵马的消息了。 朝堂之上,贾诩沉吟良久,对刘备道:“主公,如今长安已是众矢之的,那西凉韩遂反复无常,现已投降青州,我等腹背受敌,不如先突出重围,与张将军汇合,迁都成都!蜀地不缺粮米,我等大不了在入蜀之后,依靠地利,广聚粮草,然后再图汉中,大不了我等三日一小攻,五日一大攻,让青州曹操惶惶不可终日便是,届时只要拿下汉中,再灭韩遂,以消主公心头之恨!” “现下来看,迁都倒是次要地,主要是长安城内几十万百姓如何处置?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百姓岂不又要遭受颠沛流离之苦?再者,那曹操若是如此轻而易举的拿下长安,必收拢民心,届时再攻长安,便是难了……”刘备说罢,一脸阴霾。 贾诩见刘备甚是不悦,心中嘀咕,如此形势,越耗下去,对长安越是不利,郭嘉此次出兵,大大出乎了贾 ,先是攻破天险潼关,再于长安城下虚张声势,埋伏一举劝降韩遂,占下天水,现在长安已经是四面受敌,若不快点突出重围的话,待那老曹收拢兵力,大举围困长安的话,长安必无幸免,想到此处,贾诩一脸坚定对刘备道:“主公速决,在下知主公爱民如子,可是先下形势非常,当断不断,必为其害,若是我等再于长安犹豫下去,那曹操重兵而来,我军退无可退,只能坐以待毙了!”说到此处,贾诩又道:“长安难民,给那曹操就是,几十万难民日耗甚巨,那曹操要养长安,于此春耕之际也是困难异常,到时候长安民怨一起,那曹操还要安民,费事日久,我等也好腾出手来,再图汉中啊!” 见刘备仍是一脸沉思之状,贾诩急道:“主公!爱民也要看看什么时候!现在长安势如累卵,可不是犹豫的时候啊!”贾诩说罢,堂上不少官员也苦劝起刘备,刘备神色数变,过了半晌,刘备忽然叹道:“一个郭嘉,便将我雍凉搞成如此惨状,就算退守益州,我们又有何本事再胜此人?” 刘备说罢,众人皆是一脸惭色,贾诩怨忿道:“主公且再信在下一次,此番我等迁都益州,也必不能让那郭嘉在汉中过的舒服,反正也要路过汉中,到时候我上将皆在,我与孝直二人,就不信两人合谋,也算计不下一个郭嘉!” 刘备听罢,苦笑道:“众人且散了吧……”说罢,众官退下,刘备唯独留下贾诩,法正,对二人道:“刚才备一时情急失言,还望二位莫要怪罪。”刘备说罢,二人皆道不敢,刘备点了点头,继续道:“事到如今,依照文和之谋,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备舍不下长安成内几十万百姓啊,百姓若是于曹操治下,后来投军,我等日后又要面对多少强敌?那曹操本就实力强大,再得到此间这么多的百姓,如虎添翼了啊!” “那我等就广召青壮,只留老弱妇孺于长安便是!”法正说罢,贾诩摇头道:“不如尽数杀之,若带走青壮,其父母妻子皆在长安,如此一来,岂不临阵倒戈?” “杀之?”刘备法正二人听罢皆是一愣,刘备忙道:“文和,不可!我等自从治理雍凉,未给百姓带来多少好处,此时却要行此天怒人怨之法,备誓不为之!” “若是如此……那便广迁百姓,只留流民便是了……”贾诩想了想又道:“这样也不违背主公初衷,能带走地百姓咱们便都给他带走,带不走地便留于长安吃穷曹操!”贾诩说罢,刘备法正二人皆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还请文和孝直多番筹划此番过汉中之策……”一想到还要路过汉中,刘备又是一阵头疼,贾诩却道:“此事最易,只需那志才一人便可,顺便还可换回我军中大将!”说到此处,贾诩忽然冷笑道:“听闻那郭嘉与这戏志才情同手足,这样也好,我等倒正可于阵前羞辱一下郭嘉,以解我等心头之恨!” “如何羞辱?”法正,刘备二人转悲为喜,皆是一脸喜色的问道。 “郭嘉不是要我们放人么?我们先令郭嘉勒令士卒,不许出城,路过汉中之时,再命全军高声辱骂,汉中士卒欲战却皆不能出,必无士气,届时等我大军过了汉中,那郭嘉于军中声望便已荡然无存了,不得军心者,岂能做到令行禁止?这一路上我等就算是携着数十万百姓同去益州,那郭嘉又怎肯相拦?”贾诩说罢,刘备法正二人面面相觑,法正喃喃道:“文和怎知那郭嘉不会不顾志才性命,大举出兵?” “因为他不是我这种只求结果地人,那郭嘉重情重义,这本是好事,可是若用于战争之中,这种性格往往会令用谋之人顾虑太多,若郭嘉是功利之人,刚破潼关,便会号令洛阳,宛城,甚至上庸三城兵马,齐力攻我长安,可他没有!他趴投鼠忌器!”说到此处,贾诩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他还会轻出汉中么?” “原来如此!”刘备法正二人听罢,与贾诩一同笑道:“若那郭嘉不出汉中,青州曹操也必心中不悦,届时君臣离心,没了郭嘉,区区青州,就是土地再大,又有何惧?” NO.70 生擒赵云 中城内的郭嘉却不知道刘备和贾诩等人的打算,进城等人后,郭嘉便与马超说了,韩遂已降之事,马超心道韩遂好歹是自己的叔父,既然投降,那就不要再生事端了便是,于是很痛快的告诉郭嘉,自己不再计较此事,只是雍凉治下,现在仅余长安一城,啥时候去打破城池,抓住刘备,才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郭嘉现在最关心的倒不是长安,而是赵云徐庶二人所率领的那支孤军,毕竟一个魏延,那刘备也不见得肯用志才交换,若是再抓来赵云徐庶的话,那刘备估计就坐不住了。可是问题在于,赵云与徐庶的这支孤军并不好围,以那徐庶用谋,反而容易令青州军马偷鸡不成蚀把米,据上庸的消息,赵云军马已经遁去,夏侯兄弟也没有贸然追击,这支军马的去向,郭嘉还暂且不知,不过要说这队兵马能跑回长安,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唯今之计,只要能找到赵云徐庶的去处,便可重兵围剿,擒下二人,那志才也是可救了。 郭嘉还在汉中与诸葛亮打着小算盘,长安那边贾诩已经开始行动了,自从全城百姓迁往益州一事被刘备张贴城内之后,长安已经乱做一团了,此番迁都,自是很多百姓都不乐意,可是那贾诩一句话,“愿意走的跟着大队人马同行,不愿走的等青州军马来了屠城……”百姓们就都妥协了,很简单的道理。迁都无非就是搬个家而已,总比丢掉小命要强上太多,百姓们于是纷纷回家收拾行装,金银细软之物,准备跟着刘备地大队人马一同向益州而去了。 城内百姓还有活路,那些从雍凉各地来到长安的流民就凄惨太多了。流民们原本还指望着来到长安,乞讨而食,可是没到长安几日。圣上便要迁都。此等噩耗。无异于惊天,即便如此,流民们也不敢暴乱,城中刘备兵马众多,且法度严苛,混吃等死对这些流民们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刘备只于长安集结三日百姓,大军便裹挟着百姓们浩浩荡荡的向汉中而来。一路上,声势浩大,郭嘉于汉中收到消息,吓了一跳,心道这刘备还真是托大,仗着抓住了志才,竟视青州军马于无物了,可是一时半时。郭嘉却又想不到阻击刘备的办法。一是刘备军马带着百姓而行,沙场作战,那是士兵的事情。与百姓无关,刘备这一非主流打法,倒让郭嘉手足无措了,二是刘备手中还有志才作为人质,此番虽是托大,但若要贸然出击,志才性命必将不保,想到此处,郭嘉心中郁郁,忙叫来诸葛亮,二人一同商议起营救志才之法了。 “如今我等只有赶紧找到赵云军马的动向,擒下徐庶赵云二人,才可与那刘备换人了……”郭嘉沉吟良久,对诸葛亮道:“只是此孤军行踪不定,如何追之?” 诸葛亮想了半晌,忽然苦笑道:“奉孝先生当局者迷啊,现在即便是擒下赵云徐庶,用此三人去与刘备换人,那刘备也必将不换,刘备之所以敢借道汉中,不就仗着志才先生为手上的护身符么?那刘备知先生念及旧情,不肯发兵,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擒下何人,也只有等那刘备过了汉中,才肯放人……” 诸葛亮说罢,郭嘉豁然开朗,小亮说地没错,刘备之所以如此托大,还是有所依仗地,那便是自己与志才地同窗之情,而能想到如此淫荡的计谋的人,也只有贾诩了,想到此处,郭嘉一脸愤恨,这贾诩还真是抓到自己的软肋了,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不顾志才性命,到最后来个鱼死网破?想着想着,郭嘉忽然苦笑起来,若是自己能用“鱼死网破”的话,也就不是郭嘉了。 “那孔明以为,唯今之计,如何能救下志才,又让刘备吃个暗亏呢?”郭嘉心中无计,对诸葛亮道:“看来还是我天真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多两全齐美的办法……” “在下心中倒有一计……”诸葛亮忽然笑道:“此计虽是行险,不过在下以为,倒也可用。” 诸葛亮话音刚落,忽听府外传令士卒高叫道:“奉孝先生,已发现赵云部军马,赵云军马,正向汉中而来!” 郭嘉听罢,对左右道:“寻这厮许久,如今竟然自投罗网,那刘备行军缓慢,要到这汉中还需不少时日,正好先将这二人擒下!”说到此处,郭嘉转身对诸葛亮道:“咱们先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再去计划如何营救志才,不知孔明以为如何?” “甚好!”诸葛亮说罢,与郭嘉一同向城头走去。 城下,赵云军马仍是旌旗招展 甲亮,可是在郭嘉眼中,城下军马还是难掩多日行军嘉见此情景,对身边诸人道:“这赵云转战多地,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了,那徐庶竟然想到攻汉中这一昏招,看样子还是看不清形势啊……”说到此处,郭嘉忽然大笑道:“如今我军中兵精将广,何人出城一战,擒下赵云?” 郭嘉话音刚落,马超许褚二人双双走出,郭嘉点了点头,二人飞马来到城下,汉中城门大开,马超许褚带着几百士卒,出了城门,排好阵势,城内士兵随后蜂拥而出。 徐庶在阵前看见城头郭嘉,心中便暗道不好了,上庸城内没了谋士,自军军马还久攻不下,如今转战汉中,徐庶原本算计着汉中按照先前计划,已经陷入重重围困之中,却不想郭嘉竟然出现在了汉中,徐庶见汉中城门一开,武将出阵,便对身边赵云道:“子龙暂且稍带,如今那郭嘉出现在了此处,还等在下问明情况,再作打算!” 徐庶说罢,赵云点了点头。徐庶策马出阵道:“奉孝先生怎在此处?” 郭嘉见徐庶并未强攻,心道这厮已心怯,于是对城下笑道:“元直别来无恙,你与子龙在我青州治下转了多日,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啊,那就让在下告诉你便是了……”于是郭嘉便将自己为救志才,转战雍凉一事与徐庶讲了,听到天水已失,西凉改投青州之后,徐庶面如土色,半晌没有言语。郭嘉见攻心之计已成,对城下笑道,“没想到事到如今,元直竟然自投罗网了,在下正欲引军去将二位请来汉中,现在倒好,二位送上门来,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 郭嘉话音未落,城下赵云喝道:“郭嘉休惩口舌之快!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城前二人,与我一战便是!” 说到此处,赵云拍马便向阵中杀来,马超许褚二人见敌将来了,怎肯退让?二话不说,双双向赵云冲去,赵云见二人来势,均是不凡之辈,心中更是小心,观马超年幼,挺枪便奔马超而去。 马超不敢怠慢,举枪便磕赵云银枪,两个白袍银甲武将,与战场之中杀的难解难分,许褚见那赵云不鸟自己,只攻马超,闷哼一声,对马超道:“孟起小子,力怯之时叫我便是,我三招之内便擒下这厮!” 马超听了许褚的话,攻势更急,口中呼喝道:“你莫吹牛!昨日校场,你也奈何不了我,现在装大瓣蒜有意思啊?”说罢,又是连环三枪向赵云刺去,逼的赵云转攻为守,马超逼退赵云,口中嘀咕道:“这厮也不咋地,我一人便可胜之!” 赵云听了心中更气,与马超一战,非是自己武艺不行,而是急行军多日,军中上至将领,下到士卒,都已疲惫,想到此处,赵云心生一计,何不以弱示敌,趁马超大意之下,转守为攻擒之?赵云说做就做,沙场之上,马超攻势更急,赵云只能堪堪保持守势。 许褚见赵云如此行事,心中已有计较,大大咧咧的对苦守的赵云嚷道:“前几日俺家奉孝先生还说来着,扮猪吃老虎的招数好用倒是好用,可是你若是整天扮猪的话……过不了多久就真地变成猪了,小子说你呢……就是穿银甲骑白马地那个……” 赵云听了心中一凛,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个粗豪壮汉看了出来,心中一惊,手上便是慢了几分,马超瞅见赵云招数之间有了空挡,岂肯放过,手上加力,趁着赵云心慌意乱,一枪挑飞赵云银枪,接着一招横扫千军,将赵云击落下马,城前士卒纷纷向赵云飞马急奔而来,将赵云绑了,带回城中,徐庶欲救之时已晚,再想出兵,却来不及了。 “你军中还有何人一战!”许褚扯嗓子吆喝一声,吓得徐庶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徐庶心道,大将已被敌军俘获,唯今之计,只有回军暂避了,于是忙命士卒鸣金收兵,见徐庶兵马渐渐退去,许褚大笑不已,转身一看,却见马超仍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许褚心中奇怪,对马超道:“你立功了,为何不乐!” “你刚才说穿银甲骑白马地……我还以为你说我呢,看样子是该换套行头了,穿的跟敌将一样,算啥啊……”马超一脸苦闷,喃喃说道。 “那等回城之后,你换个绿头盔带就是……”说罢许褚拔马便向城内跑去,马超一头雾水的看着许褚背影,嘀咕道:“不就是个绿头盔嘛,这厮跑啥?” NO.70 再擒徐庶 no.70再擒徐庶 汉中府衙内,士卒们将赵云带到堂上,郭嘉见赵云被绑了个严严实实,对赵云道:“子龙别来无恙?”郭嘉说罢,身边一众文武都大笑起来,俱以为郭嘉要以言语羞辱赵云。 赵云见堂上诸人俱是大笑,面不改色,一言不发,立于堂上,郭嘉心中不禁暗赞,吩咐左右将赵云松绑,对赵云笑道:“子龙且稍待,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将军既投了刘备,可是在下一直不忍伤害将军,这是为什么呢?无非就是让子龙去看下那刘备到底何人?子龙是否知道,刘备已决议迁都,现在长安城内十几万流民无依无靠,就这样的主子,不知为何子龙还对他忠心耿耿?” 赵云听罢,面上一黯,对郭嘉道:“我知道自己说不过奉孝先生,但在下想要说的,还是那句‘忠臣不侍二主’,先生若叫在下此来,只是为了劝降,恐怕在下这次又要让先生失望了。” 郭嘉见赵云一脸坚决,心知多说无益,忽然笑了起来,对赵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聒噪了,还请子龙保重。只是你将志才掳去长安,这件事情,在下还想跟子龙讨个说法,不知子龙是以何种手段,俘获志才的?” 赵云面上一红,对郭嘉道:“此是志才先生自己跑进我营中受俘的,云只是俘获了一马姓女子而已……”赵云洋洋洒洒的将志才只身入营,换取云禄一事跟郭嘉说完,堂上马超破口大骂道:“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子!奉孝先生,在下管教不严,还请先生治罪。” 郭嘉听完也愣住了,心道这志才挺能折腾啊,泡妞泡到这般水准。真不愧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想到此处,郭嘉忽然大笑起来,对赵云道:“既然如此,将军且在我汉中稍待,待那皇叔路过汉中之时,我等欲用将军换回志才,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赵云听罢,对郭嘉笑道:“先生打的好算盘。在下只是一武夫,志才先生却是青州智囊,哪有如此换法,还请先生速斩了在下,以绝后患吧……”赵云说罢,面不改色,郭嘉不禁心中大赞,对赵云道:“将军切莫心急。我汉中城内,还有文长将军与你作伴,不许多日,在下再抓来元直,三个换一个志才。想那皇叔也不亏本,将军现在求死,在下是满足不了你了,要知道徒死无益啊……皇叔本来就兵微将寡。将军若是也死了,那皇叔还指望着什么混这乱世呢?” 赵云不甘示弱道:“先生说的好大话,元直先生是你想抓就能抓住的么?再说了,在下来时,也未见文长立于堂上,想必文长也是不降,先生应当知道,雍凉武将。没一个孬种……” “呃……”郭嘉听罢一阵语塞,堂上其他诸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赵云见状一阵迷糊,郭嘉一脸苦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劝将军了,还请将军保重,切勿轻生啊……”郭嘉说罢,便令士卒将赵云带入牢中。与魏延分别关押。见赵云已被带走,郭嘉对堂上诸人道:“如今。我等还研究研究如何擒那徐庶了……” 郭嘉话音刚落,武将们纷纷请求出城一战,现敌方大将已经被俘,只剩军师,士气必定不旺,若是趁势掩杀一番,擒下徐庶易如反掌。郭嘉寻思片刻,也是这个道理,徐庶虽然引军败退,却不见得能跑出去多远,只是担心那徐庶留有后手,万一中了埋伏,那便不好了,想到此处,郭嘉便命许褚马超各引一军,两军遥遥呼应,若是中伏,也可相互援救,安排妥当之后,马超许褚二人话不多说,领命而去。 徐庶自赵云被俘之后,半日下来过地也是担惊受怕,引军后撤二十里后,徐庶才寻思明白,这后撤也是白搭,再撤的远了,又距上庸近了,无论怎么撤,都少不了曹军侵扰,想了半晌的徐庶定下心来,命士卒安营扎寨,决定按套路打,只要青州军马一来,摆好阵势混战一番便是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也算是为主尽忠,大不了阵亡于沙场之上,那又能如何?老母已有皇叔所养,无牵无挂了……想到此处,徐庶目光渐渐坚毅起来,命士卒严阵以待,等待汉中追兵。 不过多时,马超军马便到,徐庶看了马超阵势,心中暗赞青州军势,杀气腾腾的西凉铁骑,在马超手中,感觉更是犀利万分,徐庶欲上前与马超约战阵势,刚拍马走了两步,只见马超银枪一挥,身后铁骑排山倒海一般的向己方军阵涌来,吓的徐庶险些跌落马下。不过徐庶军中也是阵法严谨,长枪队立于军前,便欲减缓铁骑冲击营寨之势。 可是马超又岂会让徐庶如愿,西凉铁骑,本来就擅于奔射,骑兵冲锋之时,一阵箭雨过去,伫立在营寨之前的长枪队伍已经所剩无几了,西凉铁骑速度不减,马踏大寨,片刻之间,徐庶的军寨之中便乱成一团,马超见状,忙与身后其余士卒一并杀上,口中高喊:“活捉徐庶!” 徐庶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己方军马已是疲兵,转战上庸多日,战力已然比初出潼关之时低下太多,而那马超地西凉铁骑,却是以逸待劳,一番冲击之下,大寨已被西凉精骑踏破栅栏,不少西凉军马已杀入寨中,徐庶惊恐万分,欲引身边兵将夺路而逃,身后马超瞅见徐庶,舍弃围堵自己的雍凉兵马,直奔徐庶而来,马超心道,只要能捉了徐庶,便可给妹妹将功折罪,如此一来,马超不要命的追赶徐庶,徐庶虽引残兵逃出营寨,却不多时又被马超撵上,马超命身后骑兵,将徐庶众人团团围住,对徐庶道:“军师大人何不早降?” 徐庶听罢,神色凛然道:“你看我象是那种卖主祈命之人么?投降?你做梦吧!”徐庶说罢,从腰间抽出短剑,便欲自刎,马超见了大惊,慌忙从背后抽出弓箭,一箭射去,正中徐庶右臂……徐庶呼痛之际,马超忙命身边士卒将徐庶擒下,口中嘀咕道:“抱歉,抱歉,在下本来想射军师大人的佩剑来着,可惜箭法不精,还请大人恕罪……” 马超诚惶诚恐的态度让徐庶一阵迷糊,徐庶忍痛,对马超道:“我已为你青州战俘,将军何必如此,在下说不降就是不降,将军何必费此手段救下在下呢?” 马超看了看徐庶营寨之内,不少雍凉士卒已跪地乞降,大局已定,对徐庶诚恳道:“我也没说要先生投降啊?我家军师大人说了,志才大人现在在你长安,要救志才,只能以人换人,我等已捉住魏延,赵云,现在再加上先生,应当足够把志才大人给换回来了吧……” 徐庶听罢,一阵无语,那马超又道:“没想到这惹祸的竟是在下妹子,志才先生用情之深,让在下心中感动,若是志才先生能平安回来,我便给我妹妹做主了,让他俩凑一块去……” “你跟我说这作甚?”徐庶一脸迷惑的看着马超,对马超道:“败军之将,但凭你们发落便是,只是要以我三人换回志才先生,恐怕皇叔不会答应吧……”徐庶说罢,一脸深意的笑了起来。 马超听罢,不再理会徐庶,命令左右速速回军汉中,一进城门,马超便如同拎小鸡一般将徐庶拎至堂上,对郭嘉道:“在下已捉住徐庶,还请军师大人速速作书与那刘备,将志才先生给放回来吧……” 郭嘉未及答话,徐庶大笑道:“奉孝先生所想乃是一厢情愿吧,你怎知我家主公会同意你地换人之计?”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以你家主公那磨磨叽叽的性子,我若命洛阳,宛城,天水诸部兵马奇袭长安,即便以文和孝直二人之谋,又如何能够久守?到时候打破城池,叫我知道了志才少了一根头发,我便屠城三日,不知若是在下如此为之,皇叔可肯放人?”郭嘉一脸嬉笑的看着徐庶,气的徐庶一阵颤抖。 “所以嘛,在下所料,皇叔必不肯抛弃你们三人,其实若是交换,以元直子龙任何一人,都足矣令皇叔放人,只是你等深入我青州治下,让在下捡了个便宜,统统都给抓住了,那我郭某也就做个赔本买卖,将你等绑在一起,与皇叔换人便是了……这样来看,刘备还是有的赚地……” 看着郭嘉于堂上高谈阔论,徐庶一阵黯然,郭嘉见徐庶闷闷不乐,上前劝道:“皇叔这长安已成险地,元直还是留着有用之身,为你家皇叔多考虑考虑吧……”郭嘉说罢,徐庶点了点头,对郭嘉道:“既然如此,那便叨扰奉孝先生几日了,待我军马日后胜了先生,再请先生去长安做客……” “呃……元直,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没醒?”郭嘉说罢,满堂将领都大笑起来,徐庶不为所动,一脸认真的看着郭嘉道:“在下不再多说,等日后沙场再见吧!” NO.72 等价交换? 嘉抓了赵云,徐庶二人,心情大好,眼见着去与刘备筹码凑齐,郭嘉便准备修书一封,还未提笔,便见传令士卒跑入堂上,对郭嘉道:“长安来信……” 郭嘉一脸疑惑,诸葛亮听罢也凑了过来,郭嘉展开书信,信上言贾诩欲借道汉中,若是郭嘉不与从中作梗的话,那便将志才放归青州。郭嘉阅过信后,一阵皱眉,心中嘀咕这贾诩唱的是哪出?大军行进之时,岂能如此儿戏,难道那贾诩以为吃定了自己?郭嘉一阵冷笑,忽听诸葛亮小声嘀咕道:“好,真好……” “什么真好?莫非孔明有计乎?”郭嘉闻言一喜,却见诸葛亮直勾勾的瞅着书信,一脸认真道:“我只是说这贾诩的字写的真好,没什么别的意思。” 郭嘉闻言一滞,没好气的对诸葛亮道:“你甭管贾诩字写的怎么样,现在汉中又不是安如泰山,你还有心情去看他的字迹,有这功夫,多想想怎么样把志才救出来才是正道……” 诸葛亮听罢,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在诸葛亮的这张小嫩脸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诸葛亮手指信函,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莫要心急,在下是想说,你看这贾诩的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这也说明了贾诩写信之际,心中不急不躁,既然如此,那贾诩要过汉中之后,交还志才先生,应当不会再在期间从中作梗,一个人的字迹反映一个人地心态。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郭嘉听罢,心中冷静了不少,对诸葛亮道:“你的意思是那贾诩以为吃定我了?” “应该是这样吧……”诸葛亮说罢叹道:“贾诩既然敢给先生书信,想必是不怕先生于汉中做些什么了,既然如此,我等就按他说的来办便是,借道汉中又不是攻打汉中,只要我等紧守城池。待那贾诩过了汉中。便问贾诩要人就是了……”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那这么说来,我们抓的徐庶赵云二人,岂不是没有用处了?”想到此处,郭嘉沉吟片刻,抬起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把二人关在汉中,待贾诩走后。再想办法从贾诩手中弄些好处便是……” “恐怕不易……”诸葛亮听罢,一脸奇怪的对郭嘉道:“先生怎么此番用计如此慌乱?在下以为,先生还是不要把志才先生被俘一事看的过重了为好,关心则乱啊……先生想想,那贾诩未能收到赵云军马的消息,必知二人已栽在我们手上。到时候长安军马过了汉中,待他要放人之际,再与我等索要二人也完全来得及。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待长安兵过汉中之时,咱们埋伏上他们一遭,志才先生现在是他们最为重要地筹码。必不肯暗中加害,若我等掩杀一番,救下志才先生那便是最好,救不下地话,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忽听传令士卒于门外高声叫道:“西北方向五十里处,发现大量百姓相拥而来,如何处理,请军师大人定夺……” “长安百姓?”郭嘉与诸葛亮二人面面相觑,这贾诩唱地是哪出?难道刘备已经堕落到军队出征,以百姓打头阵的地步了?想到此处,郭嘉便对士卒道:“再探!”说罢,转身对诸葛亮道:“孔明如何看待此事?” “在下亦不明了……”诸葛亮说罢一阵皱眉,这些往来汉中的百姓,肯定与那贾诩脱不了干系,只是贾诩的目的何在?二人踌躇半晌,心中依旧不明,郭嘉见状便道:“孔明与我城头一观便是……”说罢携着诸葛亮来到城头,又命马超许褚二人紧守城池,城内西凉铁骑于校场待命,安排停当之后,郭嘉于城头便见西北方无数百姓相携而至,看那情形,百姓们的脸上均带着风尘之色,郭嘉正疑惑间,又听传令士卒报道:“百姓之后,发现大量长安军马!” “来攻城的?”郭嘉嘀咕一声,便与诸葛亮二人在城头看那些已至城下地百姓,百姓们对汉中内的兵马恍若未见,只是一个劲的向前走着,不少百姓还对城头上的守城士卒指指点点,郭嘉心中郁闷,这回竟然让长安百姓把青州军马当成hello.=怒,对诸葛亮道:“出城将百姓撵走,不知孔明以为如何 “恐怕不成……”诸葛亮一脸苦笑道:“那贾诩书信之中讲的借道汉中,在下或许已明白贾诩心中是怎么想的了,此番如此多的百姓从长安迁,向益州方向而去,如果在下没估计错的话,那刘备已知长安不可久守,欲迁都益州了,而益州之境,能作为都城地,只有成都!那贾诩是想放弃长安!” 诸葛亮说罢,郭嘉心中大惊,刘备迁都!这老小子可够能地,百年古都说迁就迁……不过话说回来,刘备迁都也算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了,长安已被青州诸座城池重重围困,覆灭也只在青州抬手之间,若是老曹抑或自己不顾忌志才性命,恐怕早就大举出兵,攻打长安了,想到此处,郭嘉心中不禁大为恼火,这志才早不被俘,晚不被俘,全歼刘备雍凉势力的这么好地机会,就因为他一个人,给生生错过去了……郭嘉摇头,一阵叹息。 “奉孝先生快看,那是否是贾诩帅旗!还有刘备的,关羽的……”诸葛亮小手指向远方,郭嘉看去,军中大旗之上,郝然写着“刘”,“关”,“贾”的字样,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只听身后马超一声高叫:“奉孝先生,还请大开城门,待我去把刘备项上人头取来!” 郭嘉回过头来,只见马超咬破银牙,一脸愤恨的看着刘备大旗,眼中冒火,郭嘉见状忙令许褚拉住马超,对马超道:“孟起莫要着急,这刘备早晚都要被我青州打败,与刘备一战不是现在,不要说此间如此多的无辜百姓了,就是志才,还在那刘备军中,若我等贸然行事,志才性命定然不保……” 郭嘉说罢,马超神色稍霁,心中暗道那志才再怎么说也救过云禄,若自己就这样杀出城池,万一志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要做那忘恩负义之徒?想到此处,马超长叹一声,一脸愤愤道:“这回便宜那刘备老贼了,待志才先生平安归来,下次遇见,定要杀他!” 成群结队的百姓们路过了汉中城,还有不少百姓对城上青州士卒指指点点,可是郭嘉依然无法出城用兵,不多时,刘备车仗已至城下,贾诩从车上探出个脑袋,对郭嘉道:“奉孝别来无恙?日前长安一别,在下甚是想念啊……” 郭嘉看着贾诩在汉中城下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更是来气,对贾诩道:“文和好本事,竟然利用百姓掩护你长安军马,你的书信我已看过,你怎知我会放你过这汉中?” 贾诩听罢,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对郭嘉道:“奉孝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即便我无百姓掩护,过你这汉中之地也易如反掌,志才先生在我手中,你又岂会轻举妄动?即便现在你出兵汉中,也会投鼠忌器,到时候战场之上与我对敌,亦是必败的局面,以你的聪明才智,总不会走这下下之策吧……” 郭嘉闻言,没好气的对贾诩道:“既然如此,那文和何时放了志才?” “再怎么样也要等长安百姓和我大军尽数都过了汉中吧……”说道此处,贾诩笑道:“然后在下再找个心情好的日子,大张旗鼓的将志才先生送回汉中如何?” 郭嘉听罢一阵气闷,忽然也笑了起来,对贾诩道:“文和莫要考验在下耐心,在下刚才突发奇想,其实文和说的下下之策,也不失为在下现在的选择。”说到此处,郭嘉忽转头对身后许褚马超二人道:“二位将军想出城与那雍凉军马干上一仗否?” 郭嘉声音不小,贾诩一字不落的全听到耳中,一阵无语,贾诩抬头,正见马超许褚二人蠢蠢欲动,忙对城上喊道:“奉孝莫要冲动行事,只要我大军与长安百姓们过了汉中,我便放人!”说到此处,贾诩忽道:“既然在下都这么有诚意了,奉孝先生是不是也该将子龙,元直归还于我?对了,还有文长!” “这买卖不划算啊……”郭嘉对城下笑道:“文和账算的倒是挺明白了,以一换三,还让你们白白借道汉中一回,不行不行,这我也太赔了……” “账很划算……我再附送你个长安城!”贾诩说罢,郭嘉等人皆是大惊,郭嘉忙对城下贾诩喊道:“长安没守军了?” NO.73 无谓之战 到贾诩点了点头,一脸吃定自己的样子,郭嘉心中不大,长安不驻守军马,也就是说刘备已经完全放弃了那些雍凉流民了,自己本来想以流民牵制刘备,没想到最后还棋差一招,郭嘉脑海中已经能够想到,长安城内流民泛滥的惨状了。3g华夏苗妹手打想到此处,郭嘉于城头之上一脸冷笑,对城下贾诩道:“既然如此,在下还有所请,不知文和先生能让在下看看志才么?”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对左右道:“带志才先生出来。”说罢便对郭嘉喊道:“奉孝先生似乎不是很相信在下啊,在下说过,只要我方军马过了汉中,即刻与你换人,君子一诺千金……” “君子?”郭嘉闻言冷哼一声,见志才被士卒带出,郭嘉对城下志才没好气的喊道:“你个兔崽子!在长安过得舒坦不?” “还好,还好……”志才闻言,仍是一脸嬉笑,对郭嘉道:“我在皇叔这里吃的好,睡的也好,你没看我都比来雍凉之时胖一圈了?我说奉孝啊,你怎么这会就这么妇人之仁了呢?要是此番你被贾诩抓了,我肯定直接挥军直捣长安了,你说说咱们一人性命,岂有千万百姓的性命重要……”志才还欲再言,却被贾诩身边的侍卫按住,贾诩笑道:“志才先生说了不少了,这人你也见了,如果奉孝先生没别的事了?那我等就先告辞了……”贾诩说罢,一脸得意的看着郭嘉。 郭嘉于城上略一踌躇。忽对城下志才喊道:“志才,你怕死不?” 志才闻言,挣脱身边侍卫,对城头郭嘉笑道:“肯定怕死!但是如果死地有价值,能让主公赚到的话……死又何妨?”志才说罢,贾诩暗道不好,在长安多日,贾诩并没发现志才已有死志。此番于汉中城前。若是郭嘉出兵。一番混战下来,长安军马恐怕难以讨到好处,想到此处,贾诩忙道:“奉孝先生若是不欲换人的话,那城前一战便是!说实在的,正面战场,在下还真不惧你!” 郭嘉闻言。一阵苦笑,却听城下志才依然嗷嗷大叫着催促自己出兵汉中,身旁许褚亦道:“军师大人,出兵便是,若是那贾诩敢伤志才先生一根汗毛,我出城活刮了他!” 郭嘉踌躇之间,那贾诩已命士卒于城前摆开阵势,郭嘉看那长安军马旌旗招展。队列整齐。长叹一声,对贾诩道:“文和先生要走便走,何必于我汉中城下惺惺作态呢?这次算我棋差一招。没想到以刘备仁德,竟然弃长安百姓于不顾!看来这仁德之名,以后也不归皇叔所有了……”郭嘉说罢,转头对志才喊道:“不好意思,你想死倒是容易了,你叫这帮活着的人怎么办?没把你救下来,主公会多难过?马家小妹会多难过?你都想过没?好好活着!长安之乱你逃不了关系!等把你换回来,治理长安一事,全看你了!” 志才于城下双目含泪,点了点头,贾诩见状忽然大笑起来,对郭嘉道:“既然如此,奉孝先生不必远送,我等这便投梓潼而去了,待我等到了梓潼,再与先生商议换人一事!” “为何要到梓潼之后再商议换人?”郭嘉听罢一脸不忿道:“若是从前,在下还会信你雍凉,此番刘备弃十几万百姓于不顾,脸都不要了,你们说出来的话还如何叫人相信?” 贾诩听罢,心头也隐隐发怒,对郭嘉道:“你待如何?莫不是叫我现在就放人吧!俗话说‘兵不厌诈’,很奉孝先生老老实实的谈买卖,在下也做不到。3g华夏苗妹手打” “两全齐美也不是不能……”郭嘉听罢笑道,“既然文和不相信我,我也不信你雍凉,那待你大军走后,我汉中便出兵跟随你大军之后,待出了汉中境地,我们便换人!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略一踌躇,点了点头,对左右道:“后军在前,前军在后,想那郭嘉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吩咐停当之后,贾诩便对郭嘉道:“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若奉孝先生依然执意与我等打上一场,贾某奉陪便是!” 看着长安军马缓缓走过汉中城前,郭嘉于城头对诸葛亮道:“汉中留守一事便交给你了,要是贾诩耍什么花样,给我往死里揍便是,孟起,仲康二人我要走了,待换回志才以后,我倒要看看这平地作战,那贾诩有何本领!” 郭嘉一 ,诸葛亮看了心中不安,对郭嘉道:“奉孝先生应冷要换回志才,雍凉二州之地尽归主公,此番我等兴兵雍凉,实在是大功一件才对,奉孝先生何必与那贾诩赌气,非要打上一仗不可呢?此番随刘备迁都的雍凉军马,多是精锐之师,更兼军中上将无数,我军中上将只孟起仲康二人,恐怕难以讨到好处啊!” 诸葛亮说罢,郭嘉稍微冷静了一些,可是一想起贾诩以志才胁迫自己,郭嘉心头怒火便难以平地,郭嘉沉吟片刻,对诸葛亮道:“孔明莫要再劝,与那贾诩打上一场,也好看看先下刘备战力到底如何,更兼之我军中连弩战车所向披靡,贾诩若要胜我,也殊为不易!既然我等已立于不败之地,与雍凉打上一场,又有何妨?” 郭嘉说罢,便将城头镇守一事交予诸葛亮,自己带着许褚马超二人下了城头,直奔校场点兵,郭嘉寻思着这长安兵马尽数向益州迁徙,若是想要围困贾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地,如此来看倒不如短兵相接,换回志才后,能从贾诩手中讨到好处,还是比较实在地。 于是郭嘉点齐一万兵马,待贾诩大队走过之后,便大开汉中城门,间隔五里,紧紧跟随着贾诩大队,不知不觉中已跟随了贾诩军马半日,眼见就要过了汉中地界,便见贾诩后军压住阵脚,贾诩与一绿袍武将一同策马来到阵前,贾诩一脸笑意地对郭嘉道:“有劳奉孝先生送了这么远……” 郭嘉闻言,一脸冷漠道:“文和该放人了吧……”郭嘉说罢,汉中军阵之中便推出三人,贾诩看着徐庶赵云,一脸淡然的对郭嘉道:“换人倒是可以,只是在下心中仍有疑问,不知换过人后,奉孝先生是否会与在下沙场一决?” “那是换过之后的事情!”郭嘉说罢,对贾诩道:“文和休要磨蹭!难不成文和要出尔反尔不成?” 贾诩见郭嘉已经渐渐心浮气躁起来,便不再出言挑衅,吩咐左右带上志才,两方军马,看着四人都进了己方军阵之后,郭嘉对贾诩道:“文和刚才问我战或不战,并且以言挑之,目的无非是想让在下情绪焦躁而已,文和打的好算盘,在下现在的心情其实此间你我军马战上一回,说实在的,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既不是攻城略地,亦不是守土之战,可是在下总想给长安地那十数万的难民讨个公道,那些难民是因在下而起,在下本欲让皇叔做个好人,救上一救,只是耗你些长安粮草,权当刘备收拢流民了,却不想刘备竟然弃十数万百姓于不顾,在下心中憋屈的很,无论此战有无意义,我都要与文和一决,以消心头之恨!不知文和可敢接战?” 贾诩听罢,对郭嘉道:“奉孝先生应当明白,我等皆是军师,为军师者,逞匹夫之勇又有何意义?先不说那长安难民是奉孝所致,若是奉孝先生换个位置来想想的话,你在长安,会怎么做?你这招深入雍凉使得好啊……先是说服了韩遂的西凉军,又占我天水,如此一来,长安便成了众矢之的,若是不将这十数万的难民抛下,你要我主与长安几十万百姓,滞留长安,给这群难民陪葬么?” 郭嘉听罢点了点头,忽然笑了起来,对贾诩道:“在下还是高看了文和了,或许应该这样说,在下是高估了刘备那所谓的仁德,文和不知想过没有,你长安城内,无论兵马粮草,疑惑城内百姓,支持着长安数年都绰绰有余,长安即便是被我青州攻打,我等又怎敢小觑你益州军马?没想到在下只为围困你长安,最后却白拣了个长安城!其实若是刘备能于长安之中,收拢百姓,以长安战力,我青州军马又何敢轻进?在下起初还处处提防着文和会攻略汉中,天水等地,打通往来益州地道路呢,如此来看,确实是在下高估文和了!既然如此,那这仗更要战了,若是能把文和俘回汉中,也可消在下心中之气了!” “要战便战!贾某奉陪!”贾诩听了郭嘉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心中也想明白了这长安丢地冤枉,难免肝火大盛,想到此处,贾诩便对左右道:“速速布阵!我倒要看看,青州军师到底有什么本事!” NO.74 大胜贾诩 嘉见贾诩应答坚决,心中冷笑,暗道这连弩战车一事的不错,那贾诩似乎并不知青州军中有此利器,既然如此,那便给贾诩个惊喜便是,看着贾诩军阵之中列阵整齐,郭嘉便对左右道:“咱们便按照曾在青州校场演练出的阵法便是……”郭嘉说罢,青州军阵之中人头攒动,片刻之间,连弩战车已被大盾兵挡在阵后,郭嘉见列阵已毕,对贾诩笑道:“文和识我阵是否?” 贾诩瞅着郭嘉大阵一阵迷糊,兵书之上,似乎并未记载此阵法,对郭嘉大笑道:“奉孝枉作军师多年,如今连个阵势都摆不明白,看我破你此阵便是……”贾诩话音刚落,徐庶便对贾诩道:“文和不可!那青州军马之中有一种会连发弩箭的战车,甚是犀利……” 贾诩听罢白了徐庶一眼,心道自己已经放下狠话,如何更改,想到此处,贾诩便令两翼骑军直冲郭嘉军阵,郭嘉见贾诩两翼已经冲锋,大笑起来,话说贾诩这“雁型阵”布置的倒是十分工整,只是遇见连弩,骑兵就能挡的了箭雨么?郭嘉冷笑着挥了下手,对身后士卒道:“开胃菜来了,先散射四轮意思意思……”郭嘉话音刚落,青州军阵之中的箭矢,如雨般向贾诩两翼骑兵大队攒射过来,乌压压的一片全是箭矢,轻骑根本无从躲避,数吸只间,贾诩军马中箭落地者不计其数,贾诩看罢大骇。对左右道:“这是何物?” “不都跟你说了?青州的这战车甚是犀利……”徐庶见己方损失惨重,心中亦是大急,片刻之间,左右两军已被箭矢吞没,左右两翼逃回地骑兵,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战争兵器,仓皇回到阵中,依然心有余悸。中军士卒见那青州弩车把军阵防御的如同刺猬一般。心中也惊诧莫名。贾诩半晌才缓过劲来,一阵咂舌,对身边徐庶道:“这可如何是好?” “军师可令在下与敌将搦战,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关羽上前拱手对贾诩道,“敌方两将甚是厉害,若是待在下力尽之时,军师可令文长。子龙二人援我!”关羽说罢,没等贾诩答话,一拍赤兔马,跑到阵前,对郭嘉军中大阵喊道:“青州卑鄙!只会耍阴谋手段,暗箭伤人!你青州有人敢跟我一战否?”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马超听得关羽搦战,拍马便欲先杀上一场。却被郭嘉止住。郭嘉笑道:“来将莫非云长否?” “既知我名,何敢追我兵马?你青州军师难道不怕死乎?”关羽一脸傲然,对郭嘉道:“若你无这会放箭的车子。必不是我家军师对手,卑鄙无耻之徒,只会在兵器之上占便宜!” 郭嘉闻言一塞,大笑起来,这关羽想的还真是天真,一阵弩车箭雨,已经射的贾诩首尾不能兼顾了,如此优势之下,青州军马还需要上将出阵,提升士气么?想到此处,郭嘉看也没看关羽,对贾诩道:“文和似乎现在已无胜我军中连弩战车的办法了,既然如此,我军马当乘胜追击,不知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闻言,心中暗道不好,那青州军中弩车俱是由战马牵引,若是追击,轻骑倒是能套得掉,可是步卒呢?战马能拉着车连跑十余里,步卒跑十余里估计就都趴下了,想到此处,贾诩对郭嘉道:“如今奉孝已胜过一回,切勿不知足啊,你那连弩战车虽是犀利,可是若我不惜代价,冲到你大军阵前,你那弩车跟废物无二!若是奉孝此番执意要与我军再战下去,那在下必不惜一切代价,将你等留在这战场之上,我倒要赌下,是你军中箭多,还是我军中人多!” 发狠了啊……郭嘉听罢一阵苦笑,早知道贾诩发狠,那还不如叫诸葛亮带队一同前来,那样跟贾诩杀上一场,才有胜算,如今贾诩兵多,虽然刚才弩车发威,军中死伤不少,可毕竟以雍凉两州兵马,对阵这汉中一城的兵马,想要获胜,殊为不易,想到此处,郭嘉笑道:“文和啊文和,怎么我以前没发现你还会打不过就耍赖这一招呢?这连弩战车,乃是我青州新研究出来地战争兵器,你雍凉做不出来,又能怨谁?你说要把我留在此处,我信你!不过说实在地,我若是依靠弩车,至少能把你这几万军马屠杀半数,这点你可相信?” 贾诩闻言,脸上波澜不惊,对郭嘉道:“半数就半数,你我都知道此战我等即便 也没什么意义,你回军汉中,我回军益州,待你我休来战之,诩必奉陪,而现在,还是各自回军地好!这点你应该知道!” “可是这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啊……”郭嘉闻言,叹了口气,忽听阵后传令兵士飞马来报,说诸葛亮担心军中有失,又引五千西凉铁骑前来增援,郭嘉闻言大喜,对士卒道,“告诉孔明,今天搞场大的,那贾诩竟敢威胁于我,他难道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郭嘉吩咐过传令士卒,便对贾诩喊道:“文和,我决定了!陪你玩下去,你来攻便是,若是你敢退兵!我连弩战车必追袭之!” 贾诩听罢,一阵无语,心中嘀咕,这郭嘉啥时候也学会发狠了?贾诩还在踌躇,身边徐庶上前建议道:“不如让大盾兵在前,缓缓前行,直逼对方大阵,此计虽缓,当下之际,也只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贾诩点了点头,吩咐下去,不过片刻,阵中巨盾兵士便都立于阵前,郭嘉看着贾诩阵势,一阵摇头,对身后士卒吩咐道:“弩车士卒听令,换火箭!前军特战队员,投掷火油瓶!” 长安兵马缓缓前行,那些士卒们有了大盾兵的掩护,心中稍安,可是青州战场之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不少老兵还是担心阵前突变,心中已没了底气……距青州军阵百步左右,青州军前那些士卒纷纷从背囊之中取出油瓶,一股脑的便向大盾掩护的军马投掷而去,贾诩在阵后看地迷迷糊糊,不解郭嘉此举何意,忽然,贾诩见那青州弩车之上弩箭箭头所绑之物均被点燃,心中大骇,对前军士卒大喊道:“军马速退!速退!” 贾诩话音未落,那弩箭便嗖嗖的天空散射而去,弩箭落到地上,遇油便着,片刻之间,两军阵中已成一片火海,长安士卒们在火海之中挣扎不出,无数士卒浑身被大火覆盖,烧的不成人形,郭嘉在军阵之前,竟然闻到了一丝烤肉的味道,几欲作呕,听着那些长安士卒们在火海中声嘶力竭的叫喊之声,郭嘉心中莫名悲戚起来。 大火一直在熊熊燃烧,两军士卒们默不做声的看着阵前的这场人间惨剧,贾诩军阵之中,不仅贾诩,关羽等将领,全部的士卒,都被这惨烈地场景给下傻了,青州士卒们也好不到哪去,这第一回在战场上用“火箭弩车”,根本没有想到,火油配合弩车之后,竟然有如此大地杀伤力,两军士卒看了许久,直到大火渐渐散去,原本空荡荡的战场之上,堆满了烧焦的尸体,青烟飘过,更给战场之上蒙上了不少肃杀之气。 诸葛亮刚跑到大阵之前,一脸呆滞地看着这犹如地狱一般的战场,喃喃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果然够猛的……竟然拿雍凉兵马作了这‘火箭弩车’的试射工具……” 志才闻言亦道:“这‘火箭弩车’虽是犀利无比,却也有伤天和,若是诸侯们都学会了这连弩技术,又要有多少百姓遭此灾难……” 郭嘉听了二人言语,心中一阵莫名伤感,喃喃自语道:“兵器水准的提高,总会这样吧……有此利器,虽然对主公平定天下的大业帮助不少,可是又有多少无辜士卒为此惨死?各为其主,竟然是如此残酷……” 想到此处,郭嘉便对贾诩军中喊道:“此战就此作罢如何?文和你已经输了……今天杀的人太多了,在下已无心再杀下去,待你回到益州,我两家还有再战之时,希望届时文和不要让在下失望才好!” 贾诩听了郭嘉的话,才渐渐从惊讶之中反应过来,一脸愤恨对郭嘉道:“奉孝此举,人神共愤!此战就此作罢!在下来日必有厚报!”贾诩说罢,便引着心惊胆战的长安军马一路向西奔走而去,郭嘉看着贾诩背影,忽然笑了起来,诸葛亮看着莫名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奉孝先生何故发笑?” “终于在正面战场胜过那贾诩一回啊……只是这么多士卒惨死,虽是敌军,在下心中亦是不安的紧,算了,能赢总是好的,可是我为何高兴不起来呢?”郭嘉说罢,几人都沉默起来。 能赢是好……为何高兴不起来呢?青州将领们听罢一阵感慨,缓缓的向汉中方向退去…… NO.75 通力合作 败贾诩之后,郭嘉命诸葛亮和许褚守汉中,自己和志同返回青州,此番大胜贾诩的长安兵马,郭嘉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弩车在战场之上造成的压倒性的优势,和那惨烈的战后场景,让郭嘉久久不能释怀,一路上郭嘉并未露出几次笑脸,志才等人看在眼里,不断的开导郭嘉,可是效果却不甚明显,青州军师仿佛进入了执拗期,谁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一路无言,志才也只能把开导郭嘉的重任寄托在老曹身上了。 回到青州之后,郭嘉的心情倒是开朗不少,儿子郭奕的降生,使得郭嘉成熟了不少,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老曹也很少来骚扰郭嘉,如今老曹算是家大业大了,长江以北,尽归老曹所有,特别是郭嘉此行,愣是以少量兵马逼的刘备弃掉长安西行益州,临末了还大胜了贾诩一回,更是让老曹乐的合不拢嘴,老曹对郭嘉如此彪炳的战绩大为褒奖,若是再这样打上几场大仗的话……平定天下的日子似乎已经不太久远了。 郭嘉倒没有理会已经乐的飘飘然的老曹,胜利是应当喜悦的,老曹如此兴致勃勃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以现下青州的水军战力,似乎还不能对江东水军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吕布老典二人已在庐江筹建水军,甘宁也加紧了水军的训练,可是即便如此,青州水上战力还是相对薄弱了很多,更何况郭嘉出兵长安之际,孙策周瑜二人也加紧了对荆襄之地的掠夺。江东水军大军出动。将蔡张允的荆襄水军逼在江陵一地,郭嘉寻思着,若是江东水军一口气吃掉了芶延残喘地荆襄水军地话,那就成了青州劲敌了,天下间只剩下江东,益州,青州这三家大的诸侯了。若是江东力强,再联合上益州刘备的话,还是能跟老曹斗个旗鼓相当的。 不过虽然荆州刘表这些日子被别家诸侯都当成软柿子捏了。可是对于荆襄之地。刘表的防御还是颇有章法,死守江陵,兵马粮草从襄阳源源不断补给。这种赖乎乎的作战方式,愣是把周瑜的水军堵在江陵不得寸进,郭嘉都开始等待,周瑜第二次攻伐荆州地失利了,不过造成这样的局面也不能全怪周瑜。谁叫青州已经占领了庐江,江东不得不抽出大量军马。防御青州的突然发难,江东地思想也很明确,就是不能让青州军马踏上江东地土地,一旦吕布老典等如狼似虎的将领,带着兵马杀上江东,陆地之上,江东还真没有太出众的将领能够抵御这些陆战变态。 青州一心一意地筹划着建制水军,刘备和孙策也都没闲着,贾诩到了成都没有多久,便令法正再一次的出使江东了,法正原本也不想去,上次趾高气昂的在江东晃悠一圈,说服了孙策周瑜二人,把庐江之地让给青州,紧接着刘备就丢了雍凉,让法正不得不感叹刘皇叔的流年不利了,现在以实力而言,刘备的益州之地还不如江东呢,法正其实心里明白,益州要想重现当日地辉煌,只有联合江东,法正被刘备贾诩二人逼的无法,于是法正只得收拾行装,踏上二去江东地道路了。 对于刘备丢了雍凉之地,孙策周瑜二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雍凉无论是归刘备,还是归曹操,对江东的影响都差不多,虽然跟刘备结盟了,但是现在双方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刘备曾许诺的出兵长安也已经泡汤了,所以两家说白了,就是一纸盟约的关系,随便来个小灾小难的,估计就谁也顾不上谁了。 建业府衙之上,孙策正与张昭等人说着刘备丢了雍凉二州的事,便听传令军士快步跑到堂上,对孙策道:“益州使节求见……”孙策听了,一脸疑惑,这刘备丢了雍凉,难道是来江东哭诉来了?堂上百官也不得其解,孙策沉吟片刻,便命来使上堂,法正来到堂上,见周瑜不在,长吁了口气,对孙策拱手道:“益州使节法正,拜见孙将军。” “法正……”孙策听了法正名号,心中就起了怒气,孙策冷脸对法正道:“就是你上次劝我江东,将庐江让与青州的?” 法正听罢,一脸讪笑道:“那是孙将军英明……将军以为,陆地之上,江东军马能胜得了青州?还是以为,以庐江一城兵马,能抵御的 典韦二人率兵攻打?我那日来劝说公瑾,只是不希望牺牲。” 孙策听罢,点了点头,法正说的倒是没错,即便当日不出让庐江给曹操,庐江城也是难以守御,想到此处,孙策便道:“孝直来此何事?” “益州新败,特来向江东求救……”法正还没等说完,便被孙策打断,孙策一脸玩味的看着法正道:“若孝直只是为此事而来,恐怕要令孝直失望了,我江东军马现在意欲先下荆襄之地,孝直若是想使我江东出兵青州,兴兵为皇叔报仇的话,还是不要议了为好,我江东现在还没有太多兵马,可以应付青州。” 法正闻言笑道:“将军何必如此紧张?在下只是想代我主来与江东商议,如何通力合作,才能遏制青州,将军也应当知道,青州这些年发展过快,无论是军力还是民生,都要优于益州以及将军的江东之地,很现实的来讲,现在即便是我两家合力,都难以从青州手上取得便宜,短短几年,曹操平河北,灭袁术,收韩遂又占下荆州江北之地,长江以北,尽归曹操所辖……若是再这样下去,无论是我益州,还是将军的江东,都难以撼动曹操分毫,破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所以在下此来,就是想看看将军是什么态度,若是将军还有平定天下之志,那最好的选择便是与我益州通力合作,共同对付青州!” 孙策听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青州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自己和公瑾二人的预料,本以为刘备能依靠雍凉之地,牵制住曹操的大半兵马,没想到郭嘉以少胜多,加上韩遂叛乱,刘备已经失去了抗衡曹操的筹码了,孙策自从得知刘备弃长安而逃的消息之后,就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刘备,江东的水军,已经开始亲加操练起来,预防着曹操的突然发难,想到此处,孙策便道:“孝直所说的通力合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细细说来听听!” “在下以为,目前江东的战略重点,在于刘表的荆州,对此我益州可以与将军遥相呼应,出兵永安,震慑刘表的江陵,使刘表首尾不能兼顾,将军拿下江陵之后,再取襄阳便是指日可待了,这足以表示我军与江东的结盟诚意了吧……”见孙策一脸喜色的点了点头,法正又道:“待将军拿下荆州全境之后,希望将军能够以水军震慑青州,沿江而上,威胁上庸,届时我军便可从陆上配合将军行动,攻打汉中,那曹操要兼顾两地,必然不易,届时,我军与将军各有所得,便可分兵两路,蚕食曹操属地,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孙策闻言,心中踌躇不定,荆州的诱惑摆在眼前,孙策实在是难以抗拒,若是刘备出兵,助自己取得荆州的话,那江东水军在江陵的仗便好打了许多,只是对于曹操,孙策心中仍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理,也许是青州勇武,对孙策心中的震慑太大……法正见孙策犹豫,高声喝道:“将军比文台公差的太多了,若文台公在此,岂会犹豫?” 孙策听罢猛醒,对法正点了点头,道:“孝直说的不错,我孙策是一志在天下之人,岂能被青州吓住,既然如此,我答应你所谓的通力合作了,你可回复皇叔,只要我江东拿下荆州之地,便与你益州两路出兵,蚕食青州!” 法正见孙策已同意,终于放下心中大石,法正暗道请将不如激将,只要一拿孙坚说事,孙策也只能乖乖就范了,现在江东已经答应了与益州的通力合作,两家诸侯同心协力共同抗曹,胜算也就大了很多,若是夺回汉中,再取回雍凉之地便是指日可待了,江东拿下荆襄,也会吸引青州不少的军力,只要此番江东能履行诺言,合则力强,曹操想要再对付益州抑或江东,也就更不容易了……见任务已经完成,法正便与孙策作别,直奔益州,筹划出兵江陵之事。 “拿下荆州以后,我江东应该就是青州曹操的对手了吧……”孙策看着法正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起来,“只要刘备的陆军能够抗衡青州,我江东水军,要让青州灰飞湮灭,又有何不能?” NO.76 算计刘表 嘉在青州还没过上几天悠闲的日子,便收到了刘备出息,与此同时,刘表求救的书信已经被送往青州,虽然老曹曾占下了刘表的宛城还有上庸,可是与背信弃义的同室宗亲和凶神恶煞的江东人马比起来,老曹只是占下了荆州的两座城池,比较而言,还算是很善良的了,郭嘉被老曹召入府衙,听着荆州来使恳求,心中暗乐,刘表现在的荆州,只余下两座重镇,还有何筹码请求青州出兵?刘表如此荒唐,看来还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老曹听罢荆州使节的恳求,侧目看了郭嘉一眼,只见郭嘉一个劲的偷笑,见老曹一脸不解,郭嘉便站了起来,对荆州使节道:“来使的意思我们已经都听过了,只是我青州久无战事,粮草充足,你荆襄之地虽是富庶,却只许我青州粮草十万石,这要不就是你家州牧大人小瞧我青州,当要饭的打发,要么就是刘荆州无邀我青州共同出兵的诚意,还请使者回复刘州牧,说我青州不缺粮草,州牧大人的美意,我等心领便是。” 郭嘉说罢,使者面如土色,心中盘算着果然如此,想要青州出兵,牵制江东,实在太难……倒不是刘表没有诚意,而是现在荆州属地只余两城,江陵襄阳二地虽是富庶,送与青州十万石粮草,还要补给荆州水军,已经是相形见绌了,青州不缺粮草,但是并不能说明州牧大人没有诚意……想到此处,使者一脸遗憾,颓然站在堂上。等待老曹发话了…… 见那来使实在是没什么油水可捞。郭嘉心道这荆州也真是穷的可以了,想到此处,郭嘉忽然话锋一转,对来使道:“不过此番皇叔竟然不顾同宗之情,攻打刘荆州,这事弄的,本来是他们刘家地家务事。可是我主仁德,一想到荆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曹公便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常此以往,主公就会日渐忧郁下去,也无心处理青州政事了。既然如此,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还是去问问我主地意见吧……” 郭嘉话音刚落,那使者仿佛便听出些门道来了,原来这青州军师大人还是支持曹公出兵的。来使当即一扫颓然之色,一脸恳切的看着老曹。老曹心中嘀咕,这郭嘉又把事情推给自己了,便对来使笑道:“既然军师大人都支持出兵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异议,待粮草运抵我宛城之时,便是青州出兵之际!” 来使听罢,连声称赞老曹英明,待使者退下,老曹一脸委屈的对郭嘉道:“曹某有奉孝说的那么好么?还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呢!刘表与刘备孙策他们打架,关我青州何事?奉孝且给我细细说来!” 郭嘉闻言笑道:“主公莫要揣着明白当糊涂,无论是益州刘备,抑或江东孙策,两家之主都比刘表要强上太多,无论其任何一家拿下荆州,实力必然大涨,今我青州要争夺天下的敌人只有两个,留着刘表这无伤大雅的荆州,让荆州一地对两家诸侯不断地消耗下去,对我青州只有益处,若是江东得荆州,水军实力必然大涨,我青州再要渡江,那便是遥遥无期了,刘备拿下荆州就更危险了,以那贾诩算无遗策,我与荆州毗邻的宛城,上庸,甚至是与梓潼毗邻的汉中,恐怕都要日日生活在益州军马地骚扰之下了,所以,荆州不能给这两家诸侯地任何一家,这点主公应当明白才是!” “是明白啊!只是奉孝为何要青州出兵帮助刘表,咱们也掺和进去,把荆州拿下便是!还能省下不少麻烦,日后江东益州两家,谁敢骚扰,咱们迎头便揍就是了!”老曹说罢,郭嘉便道:“以我军军力,拿下荆襄之地并不麻烦,只是在下怕若我等再贸然攻打荆州,刘表一着急,投靠刘备,那我等只是做了无用功而已,与其便宜刘备,不如让那两家诸侯把刘表逼急了投靠我青州多好?” 老曹听罢,神色一喜,对郭嘉道:“既是如此,那奉孝为何还我要出兵帮助荆襄?等他们两家直接把刘表逼的走投无路便是……”说道此处,老曹猛省,对郭嘉道:“奉孝莫不是要效仿当日孙围魏救赵之时那招出工不出力吧……” 郭嘉笑着点了点头,对老曹道:“若我等不答应出兵帮助刘表的话,那刘表力孤,必不肯死战,没准跟江东接战之时,便已投靠刘备了,这或许也是刘备出兵江陵地目的。可是 是许以荆州,牵制江东,那刘表有了生还的希望,必城,到时候我等何时出兵,出多少兵,都是主公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就是不出一兵一卒,我青州也有无数借口,刘表只要肯死战,以荆州富庶,那两家诸侯想奈何刘表还真不容易,待三家诸侯打的正酣之时,我等便可从中渔利,看哪个城池守卫懈怠,我等便去占下哪个城池便是……” 老曹闻言大喜,对郭嘉道:“既然如此,这运筹之事就交予奉孝了!若能占下江东抑或益州地城池,奉孝便是首功!” “呃……”郭嘉闻言一滞,一脸苦闷的对老曹道:“主公可否将此事予以别人,跟那贾诩于汉中打了一仗,在下现在脑袋瓜都疼,依在下地意见,主公可命文若,仲德,孔明等随时待命便是,只要一有机会,便可攻江东益州于不备……” 老曹听罢笑道:“奉孝又要偷懒,曹某知道,奉孝此行雍凉,奇兵大胜贾诩,应当好好休整一下,既然如此,这运筹帷幄之事便交予奉孝了,只要奉孝拿出一份计划,曹某便叫其余军师依计行事便是!” 应承完了老曹,郭嘉回到府中便筹划起了援助刘表,趁机渔利之事了,这事计划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倒还真有不小难度,首要的问题便是出兵的时机,出兵荆襄,最终的目的便是在消耗江东益州兵马之余,将襄阳江陵两大重镇纳入青州版图,那刘表能被逼的投奔青州自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便要把荆襄士卒消耗个差不多,以便于日后老曹取荆州不再麻烦,另外,还要考虑是不是将青州水军展现在诸侯面前,甘宁在庐江建制的水军,是不是也要兵发江陵,拿江东水军来检验一下青州战力……还有益州出兵,是否要让诸葛亮在汉中也跟刘备的梓潼兵马斗上一斗,与青州援助荆襄的军马遥遥呼应……郭嘉盘算良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夫君,吃饭了……”蝉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郭嘉的思绪,郭嘉点了点头,看着蝉儿和蝉儿怀中的儿子,一脸温馨的笑了起来,二人叫上王允,一家四口来到客厅,团团围坐。 自从郭嘉与王允讲了刘备弃走长安,将流民置之不理一事之后,王老头便对那刘备一点好感都没了,如此皇叔,不顾治下百姓性命,留之何益?由于青州丰衣足食,老曹治下一片祥和,王允的观念也在改变,越来越倾向于郭嘉所谓的“破而后立”之说,用饭之际,王允又与郭嘉问起,老曹何时出兵益州,剿灭刘备…… 对于王允的着急性子,郭嘉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蜀道难行,最好的办法便是步步为营,拿下一座城池,就稳守一座城池,渐渐将刘备困在益州,一口口的蚕食,若是大军攻打益州,万一中了贾诩埋伏,那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图谋刘表的江陵,襄阳也是为了日后可以对益州的层层围困,见王老头一脸的着急,郭嘉笑道:“不知岳丈大人有何见解,能够速灭刘备?” 王允闻言,对郭嘉道:“那刘备新到益州,民心未定,且又新败于奉孝,军中士气全无,那刘备挥军江陵,一是为了拓展属地,二就是益州急需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所以小老儿以为,奉孝何不让孔明趁刘备立足未稳之时,占下梓潼,威逼成都呢?” “不是不让,而是不能……”郭嘉闻言一阵苦笑,对王允道:“岳丈大人应当知道,青州兵马虽众,可是河北人马,除了平定三韩之地外,还要警戒匈奴,今曹公新得雍凉二州,亦需要大军维持两地安定,韩遂虽降,其心未知,所以也不可不防其突然反水,庐江要屯兵防备江东,宛城要屯兵,支援刘表,这地方一大,分来分去,青州能用之兵便不多了,而那刘备,虽是新得益州,可是益州兵马,多为雍凉二州老兵,再加上益州本土军马,刘备是一州之地,号令三州兵马……兼之益州天府之地,养活这些兵马也不在话下,所以要拿益州,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郭嘉说罢,王允一阵点头,口中喃喃道:“听奉孝一言,没想到曹公治下虽大,竟无多少可用之兵,是王某疏忽了,既然如此,那就先算计刘表吧……” NO.77 又添生力! 青州没呆几日,郭嘉便直奔庐江而行,对于庐江一行许久,要想牵制江东水军,最好的办法便是兵逼江东,向江东施加压力,以围魏救赵之计,减缓江东对荆襄的压力,另外,郭嘉还致信诸葛亮,要他在汉中策应,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要给刘备添点乱子,只要让两家诸侯有了足够的外患,那庞统于宛城的兵马便可趁机渡江,协同刘表,去应对刘备攻略荆襄的军马了。 另外,屯兵守卫庐江的老典吕布以及甘宁,荀家叔侄,皆是自己的好友,到时候算计江东用人之际,自己也能得心应手,马超许褚等人,虽也是强将,可是毕竟交情还浅,总没有吕布他们用起来放心,所以,这趟去江东,郭嘉还寻思着看看青州水军到底建成什么样了,要是战船齐备,兵精粮足的话,强渡个长江,也不是不可能,青州水军与江东水军迟早要大战一场,这要是以实战作为战前演练的话,也可知江东水军的根底,找出青州水军的不足之处,加以改进…… 没过几日,郭嘉便来到了庐江城中,此来庐江,郭嘉并没有事先通知吕布等人,一是要给大家个惊喜,二是想看看庐江纳入青州治下之后,民生如何。郭嘉一进庐江城,便被城内的繁华所震撼了,荀家叔侄,两大能吏,共同治理庐江,庐江城内车水马龙,比之郭嘉上次携蝉儿同游庐江之时,又繁华了不少,郭嘉正在感慨之间。忽然在街角处看着一熟悉的身影。郭嘉瞅了过去,还真是荀彧,只见荀彧神采飞扬的和身边地一女孩子聊地热络,郭嘉心道,这文若脑瓜子怎么忽然开窍了?想到此处,郭嘉便细细瞧去,居然发现。那女孩子竟然眼熟的很……只是一时间,郭嘉记不起那人是谁了…… 老友见面,分外亲切。郭嘉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当电灯泡了。直接就对着荀彧方向喊了过去,荀彧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字号,回头一看。居然是郭嘉,荀彧一脸惊诧,见郭嘉来到近前,荀彧便道:“奉孝怎么来我庐江了?你刚帮主公拿下雍凉,主公没有赏你几天假期么?” 郭嘉白了荀彧一眼。没好气的对荀彧道:“我再不来庐江,文若大婚的时候。公达伴郎,我就只能扮狗了……”说罢便对荀彧身边姑娘笑道:“这位姑娘面熟的紧,在下是不是在哪里与你见过……” 那姑娘还没说话,荀彧抢过话茬,对郭嘉道:“奉孝是不是出征雍凉,把脑袋累坏了?这位姑娘咱们可是好几年前就见过呢……”郭嘉听罢,见荀彧言谈间面红耳赤,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莫不是酒楼之下,袁家兄弟围困的那个小女孩吧……”说到此处,郭嘉便上下打量起了小姑娘,一脸玩味,口中啧啧赞道:“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年地小姑娘,出落成现在的大姑娘了……” 那女子见郭嘉吊儿郎当的样子,哭笑不得,对郭嘉道:“军师大人风采也是更胜昔日啊……还是那么不着调……” 郭嘉闻言一滞,荀彧见郭嘉尴尬地样子,一阵苦笑,对郭嘉道:“张姑娘是来我庐江,跟我等有要事相商地……” “要事相商?婚姻大事当然是要事……文若,我看好你哦!”郭嘉见那女子战斗力彪悍异常,便把矛头对准荀彧,荀彧苦笑道:“奉孝莫要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见二人越扯越远,那女子苦笑道:“军师大人来的也巧,此等大事,有奉孝先生参详一下便是更好了……” “什么大事?”郭嘉看二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奇怪,这俩人要结婚,找自己参详干啥?难道不是结婚?那刚才自己把话说地太满,文若岂不尴尬?想到此处,郭嘉也收敛神色,对那女子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要事,我等进府衙再说吧!” 来到庐江府衙之内,那女子便娓娓道来,郭嘉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张角之女,黄巾起义之后,张角兄弟兵败被杀,余部保护着张角的女儿张宁来到洛阳,打算笼络朝中官员,推翻汉室,结果阴差阳错,没等张宁起事,董卓便占下了洛阳,继而又迁都长安,黄巾教徒瞎忙活一场,人脉尽散,不少黄巾士卒只能于司州落草为寇,却被当时的虎豹骑练兵之际洗劫了一番,本来黄巾与青州也算是仇怨难解了,可是黄巾于青州治下做了百姓之后,生活 庶了起来,也没有心思再次为匪,揭竿起义了,张宁势力越来越小,只有少数死忠于张角的将领们,四散在了江东,荆州益州等地,图谋天下再次大乱之时,趁机起事,而张宁本人,虽然还想着继承父亲地志向,只是见青州治下,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于是便辗转来到庐江,准备借道寿春,去青州与老曹商议,黄巾投诚一事。 说巧不巧,张宁于庐江,遇见了当日曾在洛阳为救自己挺身而出的荀彧,而荀彧又在青州成了高官,张宁便想着先和荀彧沟通一下,心中有底之后再去青州商议投诚一事,结果两人沟通地有点过了……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不知不觉,二人便暗生情愫了……郭嘉听到此处,忍不住大笑起来,对荀彧道:“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张家小妹妹到头来,还是没逃过你荀大先生的五指山啊……” 郭嘉说罢,二人一阵尴尬,郭嘉看把二人已经调侃的差不多了,便对张宁道:“你所说的事情,在下俱已知之,其实这事的结果你应该也知道了,文若能把你留在庐江,就说明文若也很有把握,主公会答应黄巾余部的投诚,依在下来看,黄巾起义也是你父亲的无奈之举,几年之前,百姓们食不果腹,若不趁机起事,便没了活路……” 郭嘉说道此处,张宁听的连连点头,郭嘉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对张宁道:“只是你们黄巾起事,做的有些过分了,你老爹后来的思想,不也是想当皇帝?且黄巾滋扰百姓,更甚大汉官吏,所以你父亲并没有找到改变那个黑暗时代的道路……”郭嘉说罢,见张宁一脸黯然,便不再多说,荀彧见张宁失落,安慰道:“奉孝所言不错,当日我与曹公一同征讨黄巾之时,黄巾却是已成了为害百姓之徒。只是此番你们要是投诚,我等可力劝主公既往不咎,有才华的,可以于青州为官,愿意当兵的可以当兵,不愿当兵的,卸甲归田便是,总之,你可以为这些黄巾将士们谋条出路,也足已告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了……” 张宁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荀彧二人道:“你二人说的不错,我父本欲推翻汉室,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结果到后来,父亲大人也只是想着当皇帝了,起义的初衷,也在父亲野心的膨胀下,渐渐的变了味道……”说到此处,张宁一阵失落道:“此番我欲代表那些黄巾将士们投诚曹公,就是看在曹公治下,百姓们都安居乐业,才作此决定的,好几年了,黄巾将士们早就过够了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了,能给他们谋个好点的出身,我相信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于我吧……” 郭嘉听罢,对张宁笑道:“不是我青州自夸,现在的庐江百姓生活,你也都能看到,在你亲爱的文若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根本就不在话下,你们黄巾起义的目的,不就是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这些事情,我们青州都做得来,若是你父亲还在,也必会支持你此番作出的选择的!” 见张宁神色不再悲戚,郭嘉略一沉吟,忽然一脸奇怪道:“你说你黄巾兵马四散在江东荆州等地,总共到底有多少兵马?你既知青州治下,百姓安定,为何不早些回来?” 张宁闻言苦笑道:“散落在三地的兵马,总共差不多有十万有余,你说曹公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会让这十万多人就这样进了青州么?” “十万!”荀彧郭嘉二人听罢,面面相觑,这十万兵马,要是凑一块去,那是多大的一股力量啊,好在张宁是个女子,没有他父亲那样争夺天下的野心,不然的话,这十万兵马要是作乱,想要收拾干净,没个一年半载也是不可能…… “没想到啊,到头来文若竟然傍了个富婆……”郭嘉喃喃嘀咕一声,拍了拍荀彧肩膀道:“我累死累活的,脑袋别在裤腰上,用了好几个月,才给主公拿下雍凉二州,没想到你倒好,随便泡泡妞,就给主公平添十万兵马,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我也没想到……”荀彧听着郭嘉的调侃,一脸苦涩道,“我到哪给她准备十万兵马的嫁妆啊,我老荀家世代书香门第,我可不能倒插门啊……” NO.78 另类水军 聚拢分散于三家诸侯之中黄巾将士,还需要从长计议在张宁率众投诚的事情上耽误时间,而是直接和荀彧谈起了青州要牵制江东,确保荆襄能够稳守的想法,不多时,吕布老典自打听说了郭嘉来到庐江,也赶忙从校场赶了过来,见好友们都到了堂上,郭嘉自是十分开心,多日不见,几人一阵寒暄,宴席欢庆一场自不可少。 席间觥筹交错,却唯独不见甘宁,郭嘉询问老典原委,只听老典大笑道:“小甘在训练水军,现在估计还在江边呢,要说小甘的练兵方法,那还真不是盖的,青州水军腰间都系着铃铛,跟水匪差不多了,那小甘没事还拿俺和吕小子开涮,时不时的跟俺们江上约斗一场,现在还没输过呢,郭兄弟定要给俺俩出出主意,好赢上那小甘一回……” 系着铃铛的青州水军……郭嘉听罢,一阵无语,这甘宁对叮叮当当的声音貌似有一种特殊的好感,郭嘉寻思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心理疾病啊……想到此处,郭嘉忽一脸奇怪的看着吕布道:“吕小子现在学会游水了?想当年可是见船就晕的主啊……” 郭嘉说罢,吕布一脸郁闷,只听老典笑道:“吕小子原本还是不会游水的,可是被俺和小甘摁到水里几回,他喝了几顿江水以后,也能漂了……这厮原本还晕船呢,被我们俩绑在船上,大江上转悠了几回,现在也好了。只是水战还是次了点。一到船上就站不稳,不过晕船的毛病倒是让俺俩彻彻底底给他治好了……” 老典说的轻松,郭嘉听罢,心中却是苦笑不已,郭嘉对吕布道:“奉先咋不反抗呢?你不是号称陆上无双么?老典小甘二人还能奈何地了你么?” 吕布听罢,半晌无语,老典抢道:“就他还路上无双?没了马俺自个就能揍他了。其实他当时反抗了……第一次带他上船地时候,便是俺把他打晕了以后绑在船上的,后来这厮知道打不过俺。也就自觉了很多……” 吕布被老典这话噎的满脸通红。一脸幽怨的看着郭嘉,小声嘀咕道:“要是让我乘上战马,还能轮得到他俩张狂?可是这俩厮卑鄙。每次俺还没到校场,就合力将我擒下,这叫我如何反抗?” 看着吕布无奈的样子,桌边的朋友们尽皆大笑不已,郭嘉对吕布道:“奉先也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老典和小甘也是为了你好!本来在下还因奉孝晕船,征讨江东一事还没打算让奉先参与呢。现在既然奉先已适应了坐船,倒也不错,这征伐江东一事,怎么少了你这‘陆上无双’?庐江骁骑,看来还要归奉先统领了!”闷不乐的吕布,听了郭嘉如此说来,终于露出了惊喜地神色,吕布听罢,信誓旦旦得对郭嘉道:“只要奉孝给我一旅之师,待我度过大江,荡平江东,又有何难?” 看着吕布重拾信心,众人皆是大乐,荀彧沉吟片刻却道:“现在的问题在于,一是江东水军的战力,我军还不甚了解,到底能不能渡过大江,我等还未曾可知,江东有谚‘伏路把关饶子敬,临江水战有周郎’,可见周瑜水战非是一斑,我水军乃是初建,甘将军即便有水战经验,可是营中低级将校太少,统领水军,便成了我军一大难处,另外嘛,大江之上,来往不便,只能依靠战船,战马如何渡江,也是难题……” 众人听罢,尽皆点头,郭嘉笑道:“文若何必急于求成?以我庐江战力,要全数渡江,也不可能在广袤地江东之地长驱直入,你当江东不会做任何抵御么?现在我军乃是攻势,江东却是据守,我等此番并不是来图谋江东土地地,而是要牵制江东水军,甚至使其从荆州撤军,所以文若不必操之过急,嘉只是强调水军的重要性而已,主公要平定天下,迟早要与江东一战,所以水军乃是我军现阶段的重中之重,待日后取下荆襄,荆襄水军,庐江水军两军合攻江东,我等才有稳胜把握,如今庐江水军,只要能够牵制江东,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郭嘉说罢,吕布神色一黯,对郭嘉道:“依奉孝如此说来,攻打江东岂不是遥遥无期了?那这样,你把我和老典调到宛城便是了,大不了我俩听那庞小子地调遣,也可有个仗打,在庐江憋的久了,真想痛痛快快的在战场之上杀上一回……” 见吕布神情 郭嘉笑道:“奉先何必急于一时?荆襄现在只余两城辽高顺二人协同,援助荆襄对付刘备,胜算也是不小,而且嘉以为,那刘表若是被刘备逼得急了,没准在奉先到达荆州之前,便已降了,奉先何必为拣个芝麻,把江东这个大西瓜给丢了呢?我是说牵制江东没错,但是只要有机会能得到江南一城一池,嘉又岂会放过?总之,想打仗的话,还是在庐江比较有前景的……” 老典听罢,大笑道:“俺就说了嘛,跟着郭兄弟,就不愁拿不到功劳,吕小子你也别着急了,俺寻思着郭兄弟都来了庐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咱俩啥功劳都捞不着吧……”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心情稍霁。郭嘉见众人都酒足饭饱,对荀彧道:“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文若与张家小姐甜蜜了,想那文若宴席之后还有要事,此番来了庐江,还没见着兴霸,我欲与奉先老典一同去庐江水寨观上一观,先行告辞了!” 荀彧听罢一阵尴尬,郭嘉见荀彧吃瘪,欢笑着拉着吕布老典二人,一同出了府衙,三人上了战马,出了城池,一路向庐江水寨而行,待三人来到江边,郭嘉看着甘宁地立寨之势,一阵咂舌,心中不禁暗叹,这甘宁果然是水匪出身,郭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规矩的营寨,且水寨之中,不见郭嘉所期待地楼船,斗舰,清一色的全是小船,郭嘉心中不禁嘀咕着小户人家的孩子想法还真是奇怪,江东本就是以大船横行江上,这大江之上的水战,仅靠小船,如何能行?想到此处,郭嘉直奔寨内,守寨士卒见吕布老典二人跟在郭嘉身后,不敢阻拦。 郭嘉来到寨中,看着甘宁刚刚从小船上跃下,一身轻甲,神采奕奕,郭嘉上前便道:“兴霸别来无恙啊!” 甘宁见了郭嘉,心中也是十分开心,忙与郭嘉见礼,寒暄过后,郭嘉便问起甘宁,水军之中为何不设楼船斗舰一事,若是庐江水军,皆是小船,想要与江东抗衡江上,便是难了……策尽迁庐江百姓去往江东之后,庐江城内会造大船者,尽数被孙策带走,北地新到庐江的百姓们,又都不会造船,对此荀家叔侄广招造船工匠,却也一无所获,庐江水军之中的小船,还都是甘宁命自己的旧部,尽力造的,对于水军之中无楼船斗舰一事,甘宁倒也不是十分担心,官军有官军的打法,水匪有水匪的对策,甘宁寻思着,小船也不是不好,比起大船还更灵活机动,于是灵机一动,决定设立一套独特的小船战法,与江东抗衡,于是甘宁便去找了荀彧等人,请教陆战之上的布阵之法,并依样画葫芦的套在了水军之上,如今的庐江水军,虽无大船,却往来如风,甘宁信誓旦旦的对郭嘉表示,若是于江东水军江上大战,庐江水军绝不吃亏,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了以后再回来打,反正江东的大船也追不上,抗衡江东已立于不败之地,何不将错就错,用小船去对抗楼船斗舰呢…… 郭嘉听罢,一阵无语,甘宁说的确有道理,水战一事,也可不必担心,只是照此发展下去,青州如何大规模的渡江作战?人过江容易,战马又如何过江?想到此处,郭嘉便将心中顾虑告知甘宁,甘宁听罢大笑道:“奉孝莫要过于忧虑,我水军之中,虽无战船,可是庐江附近,商船却多,只要我等将江上霸占,那江东人马不敢往来大江,去向商贾征讨商船运兵运马过江便是!” “原来如此,没想到兴霸已算计周全……”郭嘉闻言,大笑起来,心道甘宁的想法虽然另类,却也可行,只要将江东水军往来大江之上的局势打破,那青州军马想什么时候过江,便什么时候过江就是了……要说这无数小船下江东的感觉,想一想也却是挺宏大的,想到此处,郭嘉便道:“既然这样,那兴霸可敢使我水军挑衅江东,先来上场水战与在下一观?” “有何不敢?都是文若叔侄俩约束于我,不令我与江东接战,蹂躏江东水军一事,在下早就迫不及待了!”甘宁说罢,大笑起来,对郭嘉道:“既然如此,我水军明日便行,去找找江东水军的晦气!也好让奉孝看看,我庐江水军的威势!” NO.79 造舰之法 宁说打便打,庐江水军虽是小船居多,集结起来却一糊,翌日清晨,郭嘉等人便来到了水寨之上临时搭建起的高台,准备一观庐江水军水战之时的全貌,众人虽是对甘宁此番出征有些担心,小船对大船,虽然以灵活机动的战法,应该不会吃多少亏,但是对于取胜,众人却一致不看好甘宁的这支铃铛军,或许,这也是长时间以来,这些人给水匪下的定义吧……匪军要赢官军,很难…… 自从周瑜去了江陵,江东在江夏的城防一事,全权交给了程普,江夏以在江东治下多年,向来安定。只是昨夜程普收到了甘宁的战书,让程普大为恼火,甘宁信上言辞极为嚣张,信上说要么就庐江水军大军出动,来江夏打上一仗,要么就江夏水军乖乖过去,去庐江打上一仗。程普心道,这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陆战打不过青州那也罢了,水战怎会也打不过青州?想到此处,程普当即回复信使,约会甘宁,翌日正午,庐江江面之上一战,程普倒不希望战火蔓延到江夏,清晨便勒令水军三军集结而出,浩浩荡荡的向庐江水寨进发了。 看着集结完毕的江夏水军,江东大舰之上,旌旗招展,鼓声震天,程普一阵欣慰,心中暗道,此番应当打破江东与青州作战,未得一胜的尴尬局面了吧,青州无论再怎么发展,水军也难有太大作为,自古以来南人乘舟,北人骑马。庐江水军建制时间尚短。怎会有胜过江东水军的可能?想到此处,程普谓诸将道:“此番我等出征江夏,务必要一战而胜,打出我江东水军的士气,些许庐江水军,自以为江边泡了几天,便可与我江东抗衡。纯属做梦!我们此去庐江,就要让庐江地那些水军从这梦中醒来,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水军!” 程普说罢。众将轰然叫好,看着大舰之上,士气旺盛。程普心中自信满满,此行必能大胜初出茅庐地庐江水军。未及晌午,庐江江面之上,江东水军便一字排开,声势浩荡。程普看着庐江水寨,心中一阵奇怪。这庐江战船都哪去了?难道此番约占,是那甘宁诓骗自己不成?想到此处,程普便命士卒向水寨发送旗语,想要问明缘由,旗语还未发出,程普便听远处有人大呼自己姓名,程普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小船之上,一将正向着自己高喊道:“程普老儿,倒也准时,何时开战?” 程普听罢,一脸疑惑的对甘宁喊道:“你不是诓骗于我,为耗我江东粮草吧……我怎么没看到你庐江水军?你不要告诉我,这些小破船,就是你庐江水军!” “正是!”甘宁说罢,一脸得意,对程普道:“我们庐江水军,虽皆是小船,却也不惧于你,我提前奉劝于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到时候被我水军打的抱头鼠窜,你才知道我庐江水军之威势!” “笑话!”程普闻言,心中暗怒,心道这青州小船虽是不少,却怎可与己方的楼船斗舰相抗衡?这样的仗,赢了也没啥意思,想到此处,程普对甘宁道:“虽我江东与你青州,未有大战,可是你此番如此欺我,待你这所谓的‘庐江水军’灰飞湮灭之时,你可不要怪我!” 程普说罢,大船之上,弓箭手皆备好弩箭,甘宁看了程普所站大舰一眼,一脸嬉笑,一声令下,小船便以包围之势,向程普水军围拢过去,程普心道,这青州水军果然不习水战,水战能同陆战一样么?小船包围了大舰,又有何用,只不过徒增靶子罢了,程普还未发令,不少小船已靠近江东水阵,江东士卒纷纷弯弓搭箭,向小船之上的青州士卒射去,一阵箭雨过后,小船上地青州水军纷纷跳入水中,至于几十艘无人小舟,在江东水阵之前左右摇摆。 莫不是青州水军训练的“水鬼”吧……程普见小船上的青州士卒,纷纷跳入江中,心中暗道。未及多时,江东不少大舰之上,已能听到“叮叮咚咚”地敲击舰底地声音了。舰上士卒皆惶恐不已,江东大舰虽是坚固,可是舰底却不可能设防,各舰之上的将领们似乎已经明白了青州水军的想法,纷纷令己方士卒跳下楼船,与青州水军水上搏斗起来。 既便各舰将领们反应不慢,几只大舰底部已被凿穿,没过多时,舰身便已倾斜,程普心道,这青州水军作战之法怎么如同水匪一般,禁不住地一阵鄙视,见甘宁那边还有不少小船未动,程普便道:“大军直冲庐江水阵! 船,必被我大舰撞翻!” 船上士卒忙站上船顶,打起了旗语,江东水军的舰只缓缓的向甘宁的水阵袭来,不多时候,水军便距离甘宁率领的小船船队越来越近,甘宁见状一声发喊,小船四散而逃,始终保持着弓弩地射程之外,程普领军追了半晌,一无所获,却累坏了仓底划桨的江东士卒,江东大舰地船速在不知不觉中也越来越慢。 郭嘉等人在高台之上看的真切,从起先凿掉江东的几艘大舰之后,郭嘉便是连连叫好,郭嘉万万没有想到,这甘宁与程普江上斗法,竟然采取的是游击战术,这种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打法,虽然场面上极为单调,却是好好的利用起了小船与大船之间搏斗的优势,至今为止,并没有消耗掉江东的多少舰船与箭矢,场面上也难看的紧,可是郭嘉心中明白,若是再照这样打下去,江东人马连划船回到江夏的力气,恐怕都没了…… 高台之上的武将们看的郁闷,文官们却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实在,这场水战虽然青州场面皆无,但是效果却真的不错,牵着江东大舰来往奔走,且江东水军的航速已经越来越慢,待江东的船航不动了,那便是任庐江水军宰割之时。江上的情况也正如郭嘉等人料想一般,程普见大舰航速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小船追到弩手射程之内,心中也是郁闷不已,暗骂甘宁这哪时水战,明显的无赖打法,想到此处,程普忽然灵机一动,对诸将道,“速打旗语!大军折返江夏!” 就这么回去?各舰士卒得到命令之后尽皆郁闷不已,但因将令难违,只能退军避战,看着江东舰只缓缓而退,吕布于高台之上闷声道:“就这么就完了?这仗打的,不明不白啊……” “已经很明白了,接下来应该才是主菜!”郭嘉听罢大笑起来,吕布却是一阵不解。只见大江之上,庐江水军见江东水军退去,竟然向江东大舰追袭而去,吕布见状惊道:“小甘不会是为了立功不要命了吧……这小船之上无片甲遮拦,如何顶得住江东硬弩?” “不是有‘水鬼’么?”郭嘉说罢,只见大江之上,江东水军果然又利用弩箭之威,压制着庐江水军的小船,不少庐江士卒又跳下水中,向江东舰只游了过去,江东水舰欲逃,怎奈仓底军士已无力气,船速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江东大舰,一艘接着一艘的倾斜,高台之上的郭嘉看的一阵开怀。 “本欲将庐江水军引至我大舰射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程普见大舰折损数艘,心痛不已,这场水战打的憋屈的紧,江东水军对庐江水军,就如同狮子捕蚊子一般,无从下手,事已至此,程普连求胜的心思都没有了,一个劲的吩咐士卒打旗语,令水军速往江夏而退,看着江东的舰队消失在视野之中,高台之上的郭嘉等人一阵大悦,纷纷击掌相庆。 “如此一来,我青州水军可立于不败之地了!天下闻名的江东水军,也如此不堪一击!”荀彧看着甘宁水军已经得胜,对郭嘉大笑道:“既然如此,奉孝可不必担心了吧,我庐江有了这支水军,便可安如泰山,那江东再敢嚣张,一样打他回去便是!” 郭嘉听了,脸上却没有太大喜悦,口中嘀咕道:“守是可以放心,却如何依靠如此水军攻城略地?不行,大船一定要造!文若,这招募造船工匠一事,还要劳烦与你了!” “这又是为何?”荀彧听罢,一脸不解道。 “文若啊,这小船于大江之上行上几日,无处补给,怎会有大船行驶的那么持久?我们成立水军的目的,是打江东,而不是等江东来打我们!若只是防守的话,就不建制水军,那江东又怎敢挑衅于我青州!所以说,要大船!一定要造大船!”郭嘉说罢,一众将领们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这江上作战,大船还是必不可少。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偷偷去江东找寻工匠了,可是这牵制江东进取江陵一事……又如何是好?”荀彧一阵皱眉,连连苦笑。 “找什么工匠啊,青州有的是工匠,我们只要让小甘他们打扫下战场,合力捞上来已沉的楼船,斗舰,依样画葫芦便是!”郭嘉说罢,大笑起来,心道这场仗最大的收获,便是打来了江东的造船技术了吧…… NO.80 鸠占鹊巢 宁等一众水军接到了郭嘉的任务,尽皆苦笑不已,对打沉江东的大舰比打捞大舰要容易的多,江东被击沉的大舰,最大的楼船有四层小楼那么高,打捞这样的庞然大物,对于庐江水军而言,确实是有些难办了。 郭嘉看着水军的小船,也是一阵无语,小船打捞大舰的难度,可想而知,沉吟半晌的郭嘉只能令甘宁等人将大舰的残骸打捞上来,然后找能工巧匠按照大舰上不同位置的残骸依照比例放大,最终还原出江东楼船大舰的原貌…… 甘宁这仗虽是以小船战法胜了江东战舰,可是依然对江东的大舰十分艳羡,自从郭嘉告诉甘宁不日之后,庐江工匠们便会仿照江东的战舰仿造出大批楼船斗舰,甘宁也是十分欣喜,作为青州水军的统帅,指挥小船显然对不住这个名号,一想到能够如江东的水军将领们那样立于大舰之上,称霸大江,甘宁就忍不住催促手下,抓紧时间,打捞大舰的残骸去了…… 江东水军败于庐江的消息,让孙策刘备尽皆震惊不已,陆军败了就罢了,那还能找着点借口,青州发展的早,地域广袤,陆军冠绝天下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孙策万万没有想到,以老将军率领的江夏水军,竟然被庐江水军打的没有脾气,简直不可思议。为此,孙策急忙作书周瑜,令周瑜兵马暂缓攻略江陵的事情,万一以那庐江水军锋锐如斯,强渡大江,那江南恐怕就要遭逢大乱了。 周瑜看了孙策手书,以及程普的信笺,找来鲁肃分析半日,孙策只是让周瑜速速回军,保全江东,而程普书信上则言这仗败的冤枉,那庐江甘宁。只是依靠着无赖的打法,才取得了胜利。周瑜犹豫半晌,对鲁肃道:“子敬以为,此番我等应回军么?现在江陵水军,蔡瑁张允已被我江东水军分割成为两部,首尾不能兼顾,若此时回军,实在是可惜的很啊……” 鲁肃也是一阵沉吟。半晌对周瑜道:“不必回军,且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庐江水军以小船居多,想要渡江。难度极大,且程将军是长途跋涉,与那甘宁与庐江江面一战,甘宁必是习惯与那处作战。才占得了些许便宜,因此,我料青州必不敢强攻江东!”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当即回书孙策,将自己与鲁肃的看法尽数告知,一门心思准备全歼刘表的江陵水军了。话说现在江陵前两军形势。周瑜的江东军马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蔡瑁张允二人虽是擅于水战。怎奈周瑜地江东水军更胜一筹,无论是正面战场。还是小范围的游斗,荆州水军都很难占到便宜,更兼职江东水将众多,荆襄缺乏能征善战的将领,此消彼长之下,荆州的劣势就更为明显。 不过刘表却没有因江陵水军的节节败退而恼羞成怒,庞统自宛城所带的三万兵马,已经顺利渡江,来到襄阳城外,刘表得知曹操所派兵马已经来到襄阳城下,很是欣喜,当即设宴为庞统等人接风。 襄阳府衙,荆州诸将与庞统等人欢聚一堂,刘表大宴宾客,庞统看着富丽堂皇的襄阳府衙,不胜唏嘘,这刘表果然是“荆襄八骏”之首,养性功夫还真是够好的,人家刘备地益州兵马都快到了江陵城下了,刘表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只是刘表盛情难却,庞统只能命军马于荆州城外结寨,亲率张辽高顺二人,于襄阳府衙来面见刘表。 与刘表相见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宴席之上,高顺张辽二人面上皆是不悦,刘表见状心中奇怪,对二将道:“不知二位将军为何面带忧色?” “无他……”张辽心道,这荆襄原本富庶之地,让刘表守的仅余两城,现在刘备又大举进犯荆襄之地,刘表竟然还能坐得住,难道刘表已有稳守江陵的计策了?想到此处,张辽便道:“不知州牧大人为何现在心中亦不焦急,江陵可是面对着江东益州两面夹击啊……难道州牧大人不着急么?” 刘表闻言笑道:“青州兵马,天下无双!我相信由庞军师亲自统军,二位将军协力之下,江东益州必无胜算!”刘表说罢,荆州百官纷纷附和,张辽一阵无语,心道这刘备前不久在雍凉吃了大亏,不能从汉中找着便宜,这江陵刘备又怎肯放过,据说荆州水军的前景亦是堪舆,刘表还真是个天真地人呢…… 庞统见张辽高顺二 不乐,对刘表道:“不知景升公可否告知,益州此番兵马是何人统领,为将者又是何人?” 庞统说罢,刘表便道:“益州军师法正统领大军两万,外加上我荆州叛将两员!以青州军马之战力,必不会又失……表以为,刘备乃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各位还是稍安勿躁,不谈军事,大家饮宴一番,岂不快哉?” 庞统闻言一滞,刘备是跳梁小丑?那你荆襄又算什么……刘表所言,所谓叛将应是黄忠,魏延二人,此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刘表还真舍得这两人叛逃刘备……想到此处,庞统一阵苦笑,应承刘表说营外大寨还未安定,恐青州士卒滋扰荆襄百姓,带着张辽高顺二人与刘表匆匆作别,便回到了城下大寨之中。 三人回到营中,高顺一脸怒色道:“庞军师,奉孝先生说的不错,这刘表就一守土之犬,我们何必为了这样一个州牧,将我三万将士置于险地?他自己都不紧张他的江陵,我们紧张作甚?不如回军宛城,看着刘表地荆襄军马全数破灭便是了……” 张辽闻言,亦是不悦道:“高顺所言不错,庞军师,我青州何必帮助此人?自做孽,不可活,让刘表丢了江陵一个人哭便是了……” 见军中二位大将皆是愤懑不已,庞统也是一脸无奈,总而言之,刘表对于青州兵马协防江陵一事,还是比较配合的,曹操也是希望,能够保全刘表,使江东抑或益州的势力难以扩张,可是刘表把守卫江陵的重担全放在了荆襄军马身上,这事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庞统沉吟半晌,对二将道:“我等不可回军,此番协防江陵,乃主公制衡益州江东地重要一步,刘表虽是无能了些,可对我青州军马并无怠慢,我等也找不到退兵的理由,再者,若我等进驻江陵之后,可先令荆襄兵马与那法正一战,找到时机,便可鸠占鹊巢,届时打退刘备之后,咱们便让刘表请神容易送神难便是了……” “庞军师的意思是……我等趁机占下江陵?”张辽高顺二人异口同声道。 “正是!”庞统闻言笑道,却见张辽一阵摇头,庞统诡异一笑,对张辽道:“我知文远所想何事,我青州与刘表先有协议,只是协防,文远所虑,乃是主公名声,鸠占鹊巢之事,文远是怕主公名声受损,不知在下说地对否?” 见张辽一阵点头,庞统话题一转,对张辽道:“文远可知,我等要与刘备一战,军马折损在所难免,黄忠魏延二人皆是武艺高超之人,你与高顺将军二人,亦可能在战场受伤……” “这与先生设计地鸠占鹊巢又有何关联?”张辽闻言,一阵郁闷,只听庞统笑道:“此战益州,无论如何,文远与高将军都要受伤,而且要伤地很重……”话音未落,高顺抢道:“先生何必长他人志气,在下不惧黄忠,魏延,沙场一战,必力擒之!” 庞统听罢,对高顺道:“高将军稍安勿躁,听在下细细道来,若我等要拿下江陵,不还刘表,且不落世人话柄,最好的办法就是诈伤一计,待我等兵进江陵之后,先使江陵守军与法正军马鏖战一翻,以江陵军马,要胜刘备,实在很难,但是消耗刘备地兵马,却是绰绰有余了,我等也可以通过观战,摸清刘备军中战力……然后稳守江陵,待刘备军马退去,若其退后,刘表必派军马来接管江陵,我等便可诈伤,赖着不走便是……”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刘表会心甘情愿的要我等驻军江陵?军师大人说笑了吧……”张辽闻言,一阵皱眉,只听庞统笑道:“咱们又不是不走,而是走不了嘛……大将有伤在身,士卒尽是疲乏……只要我等可以在江陵城中广收民心,刘表的军马,就是进了江陵,那些老弱病残,又岂敢在江陵久留?” “如此一来,刘表此番邀我青州援助荆州,岂不得不偿失?”张辽高顺听罢,二人皆是大笑。只听庞统笑道,“就刘表这熊样,荆州早晚要丢,与其便宜刘备孙权,还不如便宜我们呢……只要没了江陵,那襄阳便在我青州重围之下,刘表若还是不降,恐怕都是不能,他能承受的了,四面尽是敌人的心理压力么……” NO.81 援助江陵 日,庞统所率的青州兵马浩浩荡荡的向江陵城疾行而陵交予庞统驻守,刘表心中也是大定,虽然对于庞统年纪尚轻一事,刘表还是比较在意,不过三万如狼似虎的青州军马,协防江陵应当不在话下,只要能守得住江陵,无论是江东还是益州,想要袭击襄阳,可能性便是极小了。 再说庞统对于占据江陵一事,自与张辽高顺二人定计之后,庞统便作书一封,叫来心腹,将此事报与郭嘉,几日之后,郭嘉收到庞统信笺,对庞统此计大为赞赏,虽然荆州这几年在刘表的经营下,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穷,刘表也算是一家可怜的诸侯了,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与其让刘表这样耗下去,不住趁此良机接管了江陵,届时刘表是选择投诚还是抗争到底,那便是刘表自己的事情了。 庞统对上法正,郭嘉倒不是十分担心,虽是对法正此人,郭嘉也不是很了解,可是毕竟那是后世传闻的凤雏先生,虽然年幼了点,可是法正与雍凉之时也未听说其统过军,再者,还有高顺张辽两位悍将,协助庞统,以三万兵马,城池之利,对付益州长驱跋涉而来的两万兵马,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如今而言,水军是让郭嘉最为关心的事情,首要的问题便是造舰,庐江城内,青州的能工巧匠们齐聚一堂,看着那江东战舰的残骸在一点点的还原当中,郭嘉期待的青州大舰的轮廓,也渐渐浮现在了郭嘉面前,另外,为造舰一事,郭嘉还特地从青州召来了黄月英,黄承彦父女二人,依照郭嘉的意思,这青州战舰虽是在江东战舰的基础上建造的,可是也要青出于蓝。依照兵器方面的优势取胜,是郭嘉最希望看到的,郭嘉时不时地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连弩等青州先进于江东的兵器置于舰上,来弥补青州水战经验的不足,所以,小月英和父亲马不停蹄来到庐江之后,新的青州大舰便进入了紧张的研究阶段。按照郭嘉的想法,咱潜艇鱼雷是造不出来,不过造出比江东战舰出色一些的战船,却是很有希望的。只要在战船上能够领先江东,那江东广袤地土地就是砧板上的肉,青州想何时取来,便可何时取来。 老曹对于郭嘉庐江兴建水军一事也是大为支持。自沮授高览平定三韩之后,再加上新得的雍凉二州,老曹现在的生活便惬意了,既无远虑。也无近忧,唯一让老曹比较不爽地事情也无非就是刘备孙策尚在,虽然如今。这两家诸侯都还老实。可是老曹也心知肚明。若是荆襄的事情,被这两家诸侯捣鼓明白以后。就会腾出手来与自己作对了,郭嘉昔日曾对老曹千叮万嘱,刘备乃是枭雄,孙策亦是人杰,所以曹操也在时刻警醒着自己,居安思危,想要平定天下,开创新朝,就只有尽快把这两家诸侯扼杀,于是,青州治下各处,木材,兵甲等战略物资,源源不断的运抵庐江,庐江城内,蔓延着大战将至的气息。 老曹地支持,也让郭嘉承建水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才过一月,庐江渡口之处,青州新造的战舰便已三三两两的停靠于渡口之前了,甘宁新得大舰,便也一刻不得闲地研究起了大舰战法,荀彧荀攸二人,也在无事之时,给甘宁支招,虽是如此,郭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周瑜的水战,可是经过了大大小小数十场大战造就的,以庐江新设地水师,要胜得过周瑜,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不多日子,郭嘉又收到了庞统地书信,信上告知郭嘉,江陵一事尽可放心,现在庞统于江陵城内,日日避战,法正强攻了几回,没占到丝毫便宜,并且嘱咐郭嘉,现在江陵最大地隐患不在于法正的这支队伍,而是周瑜地水军若是登陆,两军合璧,那江陵便是难守了,庞统于书信之上催促郭嘉,能不能从庐江先派上一部分水军来支援下蔡瑁张允二人,以这俩人的水平,指望他俩能够将周瑜所率的江东水军击溃,就有点扯了…… 郭嘉看过信后,便召来了庐江一众文武,欲将此事与大家商量一下,其实郭嘉也想着,能留的蔡瑁张允二人的性命便是最好,这俩人好歹跟周瑜于江上抗衡多日,庐江水军缺乏大战的经验,正好以这二人的统军水准去弥补,若是甘宁与二人合作,没准还会在江上胜过周瑜,即便仍是不胜,好歹庐江水军也算是上过战场了,再 之时,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甘宁听说有仗可打,有些迫不及待,手中有了新制战船,甘宁也终于体会到了暴发户是什么感觉,听说庞统书信上要庐江出兵,甘宁连想都没想就战了出来,对郭嘉道:“这事还用商量么?奉孝你说,给我多少战舰吧……到时候不用和蔡瑁张允合兵一处,我庐江水军自个去灭了周瑜,也好扬一扬我青州水师之威!” 看着甘宁心急火燎的样子,郭嘉忍不住一阵发笑,对甘宁道:“兴霸莫要轻敌,周瑜不是程普,你现在亦不是用你习惯的小舟战法了,大江之上,胜败难料,你能不能胜,这事我可吃不准……” 甘宁听罢,一脸不服,对郭嘉道:“我可是与文若公达日日夜夜研究兵法战阵,这么些天了,我也应该算个文化人了!奉孝可别再拿以前的眼光来看我,现在的我,是水军统领,才不是什么水匪头子呢!” “在俺眼中,你永远是水匪头子……”老典插言道,“俺觉得,你要不是用土匪打法,估计连那个程普都赢不了……郭兄弟,俺虽然没指挥过水军,可是这先锋还是给俺好了,吕小子一到水上,就是个残废,连陆上一半的本事都发挥不出来,不如这次你去统军,我当先锋便是,至于小甘嘛……把小船全留给他,守卫庐江便是万无一失了!” 郭嘉等一众谋士,听老典如此说来,尽皆大笑,甘宁怒骂道:“你个黑胖,我是统领还是你是统领?啥也别说了,你若不服,咱俩一人驱一小舟,水上一战便是!” “说你是水匪你还不信……俺跟你倒可以驾小舟水上一战,可是那些江东的兵会听你的?你说上小舟就上小舟,你这没文化的样……还化装文化人呢……”老典说罢,一脸不屑,气的甘宁脸色通红,郭嘉见二人又在争出征之职,只得苦笑道:“老典休要乱说,兴霸近日确实与文若公达二人学习兵法战阵,我青州水将匮乏,所以这水军统领一职,非兴霸莫属!我也不会令你去当那水军先锋,若兴霸能于江上大胜那周瑜一场,你与你的特战队还有大用,另外,奉先的并州铁骑亦是如此,迟早我等都要渡江一战,水军之事,只得全权委托兴霸为之……” 甘宁听罢便道:“既然奉孝已令我为水军统帅,直接发兵江陵便可,为何还要将众人都叫至衙中?难道奉孝不信我能大胜周瑜?” 郭嘉闻言,收敛神色对甘宁道:“不是我不信兴霸,而是江东水军声势浩大,那周瑜多谋,且江东水将比之我青州要多上太多,兴霸想要取胜江东,并非易事,兴霸如今又过于轻敌,我庐江虽新建水师,战舰上又加装连弩,比之江东而言,亦是只强不若,这也只能填补我军生涩水战之劣势,而那江东,纵横大江数年,无论是战前调度,抑或战时变阵,都要快于我军,兴霸不可不防……再者,庐江水军,多为我青州子弟,每艘大舰之上,少说也能装下百余人,多则上千,我等稍有失误,便要葬送将士性命,平地之上,倒也好说,可是这茫茫大江,滔滔江水,战舰若是沉了,将士们岂能生还?” 甘宁听罢,深深的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我已尽知,士卒们的性命,我自不会轻看,只是得知庞统于江陵求援,我心中着急,此番冲动了……还望奉孝莫怪,这仗怎么打,还是奉孝指挥为好……” 郭嘉见甘宁不再浮躁,对甘宁笑道:“兴霸莫要对在下适才所言耿耿于怀,战争便会死人,难以避免,你是青州水军的统帅,这出征江陵,自然是你来统筹,陆上之战,在下可当仁不让,水战一事,还是有劳兴霸了,只是兴霸此去江陵,切记不要冲动,我已与公达商量过,此番他跟你同去江陵,以防周瑜诡计算计于你,这仗我对咱们庐江水军没有过多的要求,能胜最好,如若不胜,权当增加我军水战经验而已,兴霸只需保证,牵制周瑜的水军,尽量使其不要将蔡瑁张允的荆襄水军吃掉便是……” 郭嘉说罢,甘宁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放心,此行江陵,看我青州水师,如何对付那周瑜便是,在下也不多说,到时候,拿战绩来说话!” NO.82 周瑜猜想…… 近几月,天下间诸侯们的目光,统统集中在了荆襄一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人万众瞩目,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刘表现在也慢慢的明白了,自己的荆州关乎天下,无论哪一家得到荆州,天下间的格局都会产生很大的变化,就拿益州与江东来说,为了江陵一城,这两家总是面合心不合的诸侯竟然学会了通力合作,法正那两万益州兵,在江陵城外围城一月有余,且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似乎是等待着江东援军的到达,而青州庞统,死守江陵,寸土不让,刘表恍惚觉得这江陵城都不是自己治下了,三家诸侯都拼上老命了…… 周瑜所率舰队,亦是将蔡瑁张允的江陵水军从中分割,并且包围了起来。周瑜近些日子过的很是舒泰,荆襄水军已陷入重围,破灭只是迟早之事,而更让周瑜开心的是,青州水军终于按捺不住,从庐江出兵,准备来江陵大干一场。要说水战,周瑜还真没怕过什么人,即便是程普于庐江江面上输了一阵,在周瑜眼中,那甘宁的水军也只是些许水匪,不足为患,青州无论是舰船,抑或水军,都是初建,指望着菜鸟水师,要胜过江东的百战舰队,那青州明显是在痴人说梦,既然青州郭嘉有意要给江东军马送上几场胜利,那也只能笑纳了,想到此处,周瑜忍不住的在船头望着滔滔江水,仰天长笑了起来。 “都督何故发笑?青州兵出庐江之前,却未见都督大笑,如今青州水军不日便至,我等又多一劲敌,都督却整日喜色不断,不知为何……”周泰见周瑜笑的开怀,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瑜还未言语,鲁肃肃容道:“公瑾莫不是在笑那青州水师,不自量力吧,若是如此。在下还劝公瑾应多加小心,我江东水军虽是擅于水战,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青州既然敢于陈兵江上,就不是准备来败于我军的,程普老将军已经负于那甘宁一场,也是在时刻警醒我等,此战不可大意。再者,庐江广造战船,水军战力在短时间内有了很大的提高,在下劝公瑾。切勿轻敌才是!” 周瑜听罢,对鲁肃点了点头,笑道:“子敬所言不错,那郭嘉每战都运筹帷幄。此番青州水师定不是抱着必败的心态,来于我军对峙江陵的,只是我在想,青州战舰。长驱江陵,这帮旱鸭子们哪来的水战经验?要说那甘宁,只是一水匪。何足道哉?青州驰援江陵。恐怕是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不知公瑾所想何事?”鲁肃听罢。一脸怪异的看着周瑜道:“难道公瑾已经算出,那郭嘉计中之计?请速言之!” 周瑜闻言。轻轻一笑,对鲁肃道:“在下以为,青州筹建水师,志不在刘表荆襄,而在我江东!那郭嘉此番命甘宁出征我军,只是幌子而已,其真正图谋的,疑兵,对于江陵之事,即便是我等歼灭了江陵水军,要拿下庞统镇守地江陵城,也颇为不易,那青州何必匆匆派出刚建制的水军,与我等抗衡江上?所以,在下以为,青州此战之根本,乃是江东!” 鲁肃听罢,点了点头,未及开口,周瑜又道:“那郭嘉向来擅使‘围魏救赵’之计!我以为那郭嘉,定是让甘宁率少量水军,虚张声势,牵制我军,其重点还在攻略江东,此事我已作书伯符,让其多做准备,至于青州水师此来江陵,乃是郭嘉之计,既已识破,何须耿耿于怀?在下早已想过,对付庐江水军的办法了!” 见周瑜分析的头头是道,且周瑜一脸肯定,鲁肃以及一众将领,连连点头,众人闻言,齐声对周瑜道:“一切但凭都督差遣!” 大江之上,江水滚滚,江东的战舰群并没有因为青州水军的初建而轻敌,依然严阵以待,看着茫茫江上,连成一片的江东楼船,甘宁于大舰之上也是一阵唏嘘,江东水军果然名不虚传,阵法严谨,毫无破绽,看来程普所率的江夏水军并非江东水军主力,真正地主力,乃是江东袭击江陵水军而来的船队。甘宁神色微凛,对荀攸道:“公达,江东水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奉孝先生嘱咐的不错,我青州水军想要稳胜,的确不易!” 荀攸听了也是一阵皱眉,对甘宁道:“此番出征江陵,实是我军无奈之举,奈何水军初建,大舰不多,要想一战而胜,有些天方夜谭了,如今,我等 求胜,徐徐歼灭江东水军,依靠我大舰改造之后,善能,拖垮敌军!” 甘宁听罢点了点头,对荀攸道:“既然如此,我等还应引江东水军贸然出击,我军舰队,以逸待劳为好!”甘宁见荀攸点头,对船头旗手道:“发旗语,邀战吧!” 周瑜见了青州水师,心中暗笑,果然不出所料,青州并没有把全数水军派往江陵,青州水军前来江陵,果然是来虚张声势的……想到此处,周瑜笑谓诸将道,“既然如此,我等应先堕一下青州士气!” 周瑜说罢,便吩咐旗手打旗语,甘宁大舰之上旗手看罢,对船上甘宁喊道:“那周瑜说,已经识破我军计谋,我等想要偷袭江东一事,他早已设防,要我等死了那份心!” “那周瑜说啥?”甘宁听罢,一阵无语,荀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甘宁沉吟片刻,便对旗手道:“再问那周瑜,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旗手领命,对面船上周瑜看了甘宁旗语,对众将冷笑道:“诡计被我识破,尤不自觉,还在那里装作若无其事,这甘宁看样子也就这点本事了!”周瑜说罢,便令旗手再次道:“你青州的另一支舰队即将破灭,劝你等还是不要插手这江陵一事,待我江东拿下江陵,再与你青州一决!” 甘宁和荀攸收到消息,更是一脸不解,甘宁一脸疑惑的看着荀攸道:“公达,你说那周瑜是不是有病啊?他说地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荀攸闻言,亦是苦笑,对甘宁道:“不要说是你不明白,我都不明白呢……咱们青州水军乃是新设,凑齐了家底,也就这些大舰,他说我青州的另一支舰队即将破灭……那支舰队他确定了是我青州的?” 甘宁与荀攸面面相觑,甘宁想了半晌,对旗手道:“你再问问那周瑜,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那支他所说的青州水军,到底是何人统军,兵败于何处?看他如此信誓旦旦地,我都有些相信了我青州还有另一支水军了……难道奉孝先生能以鬼神之力,愣生生的为我青州再添一支水师?” 旗手再次爬上桅杆,荀攸一脸苦笑的看着甘宁道:“兴霸莫要被那周瑜影响心情,周瑜在那边,还可能是胡说八道呢……咱们也认识了奉孝多日,何时见他会什么‘鬼神之力’了?奉孝对你我二人此战寄予厚望,若是还有大舰,定会交付我等使用,只是周瑜或者听到奉孝谣言,以讹传讹,才导致如此局面……” 甘宁听罢点了点头,可是江对面地周瑜不依不饶,一个劲地说他们江东已经有了对付青州另一队水师地办法,甘宁苦笑半晌,对荀攸道:“既然这样,咱们还跟他们费什么话啊!”说到此处,甘宁对旗手道:“你就再打八个字‘要战便战,要滚快滚!’就是了……奉孝还说这周瑜是什么青年才俊,青年才俊难道就这傻样么?” 荀攸闻言,亦是苦笑连连,对甘宁道:“兴霸切勿轻敌,没准这还是那周瑜的疑兵之计呢……事到如今,我等只有以不变应万变,切勿因周瑜几句妄言,自乱阵脚!”甘宁听罢,点头称是。 对面江上,周瑜看过旗语,对诸将道:“你们看,那甘宁已经被我识破,恼羞成怒了吧……要说青州再无新军,我还是不信地,青州富庶,想要大舰还不容易?此番敌军得知新军偷渡之计已被我识破,必定士气低落,既是如此,我等此时再与之作战,定当大胜!” 鲁肃闻言,想了半晌,对周瑜道:“青州虽是富庶,可是据我所知,两个月前与我江东对敌之时,还皆是小船,两月时间,到底能造出多少大舰?” 周瑜闻言猛醒,一脸惶恐的对鲁肃道:“子敬是说,我想多了?其实青州所有水军,已经尽数来到江陵?”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对周瑜道:“公瑾你看,对面江上青州大舰虽比我东吴要少上不少,却已比江夏程普将军统领的大舰要多上很多,不到两月的时间,能造出如此多的大舰来已是不俗,所以……这很可能就是青州水军的全部家当了!” 周云听罢,尴尬一笑,对诸将道:“原来是我想多了,既是如此,此番定要全歼青州水师!我要以此大胜,让青州水军日后在大江之上,闻风丧胆!” NO.83 莫名而胜 瑜一声令下,江东舰队之前,为首的六艘大舰扬起风水军气势汹汹的挺进而来,船顺风而行,极为迅速,片刻之间便距青州舰队前不远了,青州士卒于己方大舰之上,甚至能隐约看见对方船头之上士卒弯弓搭箭的身影。 甘宁见敌军船速甚急,却并不惊惶,传令两翼大舰将连弩备好,甘宁心道,若是以逸待劳,待江东舰船进入射程,先以弩箭之威遏制江东水军,射上一气,消一消江东锐气也好,就算是江东舰船靠到近前,青州水军亦是不怕,士卒们本身多为水匪出身,尤擅近战,若是两船靠近,火并一番,那还更好了呢…… 可是情势并不如甘宁所想那般顺利,江东那六艘大舰,行至半途,突然收起风帆,减慢了航速,甘宁正心中疑惑,忽见江东大舰之上推出几台奇怪器具,甘宁还在纳闷,忽听荀攸大喊道:“兴霸速退!那是发石车!” “啥车?”甘宁嘀咕一声,便见船上乱做一团,只见对面那六艘大舰上的古怪机器,竟然将偌大的石块想青州战舰投掷而来,几块大石,坠在甘宁所乘大舰船舷附近,溅起滔天浪花,甘宁荀攸二人,浑身湿透,甘宁暗骂,这江东到底使的是个什么东西,要是让这么大的石头打在船上,肯定是个大窟窿,想到此处,甘宁急中生智,口中忙道:“诸位莫慌,这大石虽是厉害。却射速缓慢,这阵石雨过后,便可无事,届时咱们靠上去,再用连弩射他们!” 甘宁在青州水军之中素有名望,话音刚落,青州战舰上的士卒便不再如先前那般惊慌失措,甘宁见形势稍定,便急忙吩咐旗手。青州前方舰只急行,与那江东阵中跑出来这六艘大舰靠近,只要能到近前,无论是连弩。还是近战,都要比现在只能挨打地场面要好上太多,不多时,青州水军便向江东出阵的这几艘大舰缓缓靠来。周瑜在阵后船上看的真切,对身边鲁肃笑道:“刚才只是一阵石雨,青州就已有折损,如今那甘宁竟然想以这菜鸟水军。硬撼我精锐水军,难道他在做梦么?” 周瑜话音未落,江东水军仿佛是在印证着周瑜的话那般。纷纷出阵。向甘宁的庐江水师合围而去。江东舰只原本就多,没过多久。江面之上,青州水军便隐隐被那江东水军围在正中,甘宁浑然不觉,在中央大舰之上奋力指挥,那六支大舰终于进入了连弩射程,甘宁嗜血的舔了舔嘴唇,大叫道:“连弩车准备!放!” 大舰上的青州士卒们,早已被江东水军的那几轮投石车给压制的狠了,怒火正没地方发,见敌舰已距离己方舰船不远,士卒将弩车架在船舷上,便拉动了弩车机簧,那弩箭如雨搬向江东大舰散射而去,江东人马也被青州这一波地弩箭雨给吓懵了,还未及射出手上箭矢,便已中箭,不过片刻,船上士卒,中箭者不计其数,甘宁见士卒们射的过瘾,忙吩咐左右道:“你们这不是浪费箭矢么?赶紧的,换火箭!换火箭!” 船上士卒听罢连连呼喝,纷纷在箭头之上绑上易燃之物,对面船阵之中,周瑜见青州连弩威力颇大,且亦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兵器,心中凛然,对鲁肃道:“子敬知这青州舰上,到底是何物件?竟然如此犀利?” 鲁肃看了也一阵咂舌,一脸茫然地对周瑜道:“在下不知,不过公瑾切记小心行事,这大江之上,战舰最忌遇火,若是那青州水军再用火箭……”鲁肃话音未落,战场上的形势便如同印证着他的话那般,两艘江东大舰已被青州战舰点着,火借风势,越烧越大,周瑜一脸郁闷道:“既然青州有此犀利武器,我等不可与之近战,拉开距离,以大石投之便可,若如此行事,看那甘宁还有何手段!”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忙吩咐士卒发送旗语,不过片刻,甘宁便发现,青州水军虽已击沉江东两艘大舰,其余四艘却在快速奔逃,甘宁心中警觉,原来江东水军想要再用大石袭击自己舰队,忙令舰只紧追不舍,甘宁心道,依仗连弩之利,若是能够靠近周瑜所在的大舰,一阵火箭射去,来个烧烤周瑜自是最好,想到此处,甘宁便吩咐左右道:“如今我等切不可被对方大舰拉开距离,既然我等连弩厉害,何不去那射周瑜?” 攸听罢,却觉不妥,如今甘宁已深入江东舰船重围,恐怕没有机会再退了,只是若要退,恐又进入江东投石车地射程范围,荀攸还在犹豫不决,甘宁便已下令再追敌军,想到此处,荀攸只得叹了口气,心中嘀咕着,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若是能距离周瑜大舰近了,没准还真会如同甘宁所说那般,发挥连弩威力呢……反正逃是肯定逃不掉了,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 周瑜于中军大舰之上越看越是郁闷,江东水军从来可没有被敌军追的如此之惨,见前军舰只,为了与甘宁的舰队拉开距离,拼了老命地向大阵冲来,周瑜才发现,自己的大舰也距离那甘宁的舰队已相距不远了,想到此处,周瑜猛醒,对左右道,“若是那甘宁冲入我大阵之中,投石车岂不成了无用之物,快命前军将甘宁引开!” 鲁肃听罢,亦是急道:“我等虽不知青州水军近战如何,可是现在我等并无抵御那连发弩车之法,若是被那甘宁靠到近前,我等岂有命在?” 那前军地江东舰只,得到周瑜之命,慌忙改变航向,可是甘宁已经不再将这四艘大舰视为猎物,青州军舰,一股脑地全速向周瑜中军水阵冲来,周瑜见甘宁地舰只越来越近,心中惊惶,对左右道:“莫要让青州水军靠到近前,弓弩手准备!速速阻挡!” “应该速退才是!弓弩手能比得过那发火箭的机器么?”鲁肃听罢,对周瑜道:“公瑾,此时若退,不会有什么损失,我等只是损毁两艘大舰,生力之军仍在,若是退地晚了……”说道此处,周瑜也想明白了,对左右道:“速速退兵!莫要让青州水军追上!左右两翼,掩护中军撤退!” 发过旗语之后,江东各舰将领们也是一阵迷糊,这都督说退就退,可是怎么看这战局也没到退兵的时候,江东军马,只是被焚毁了两艘大舰而已,战力未损,为何要退?只是将令难违,中军各舰,收到旗语之后,纷纷向水寨方向退去,左右两翼也放弃了包围甘宁水军的想法,徐徐而退。 甘宁见周瑜主舰已遁,左右两翼也相继而退,心中也是不明,暗道这周瑜胆子太小,竟然连江上正面一战都不敢,想到此处,甘宁忙令仓下士卒,加快桨速,直追周瑜所在大舰,就这样,青州的舰队撵着江东水军一口气追出了五六里,直到发现江东水军已近水寨,怕再追有失,才缓缓退去。舰,可是那青州亦有一舰被江东大石击沉,可是这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败了,实在郁闷,周瑜进了岸边帐中,将桌上地图等什物的全掷于地上,嘴上一个劲的念叨:“为什么就这样败了?为什么呢?” 鲁肃也是阴沉着脸回到军中,这场仗打的确实有些莫名其妙,如此来看,青州水军只擅短兵相接,那连弩也只能与近处发挥威力,甘宁便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使江东水军遭此败绩,江东此败,便如同田忌赛马那般,己方下驷对上了青州上驷,投石车的威力彻底没用上,这样的失败,却是让人很是无语。 看着周瑜神色愤愤的样子,鲁肃叹了口气,上前劝道:“公瑾莫要如此,此战……我等虽是败了,可是也算是摸清了青州水军的优势所在,我江东也没有多少损失,下次赢回来便是!” 周瑜闻言,脸上一阵黯然,对鲁肃道:“瑜自领兵以来,助叔父与伯符平定江东之时,未遭败绩,如今打个荆州,却先是屡战蔡瑁张允不能取胜,这倒也罢了,那荆襄水军,本就不弱,可是此番我竟然败于菜鸟甘宁之手,心中抑郁啊!” 鲁肃闻言,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对周瑜道:“此事与公瑾谋划无关,在下亦有责任,还望公瑾不要再去追求此事,打好下一仗,击溃青州水军,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鲁肃说罢,半晌不见周瑜言语,回头一看,却见周瑜已倒在桌前,口中吐血,朦胧之中,周瑜仍在呢喃着“窝囊,郁闷……”什么的,鲁肃见状大惊道:“公瑾,你是怎么了?快传医者,快传!” NO.84 江陵战局 日,江东水军请求休战一日,待信使到达甘宁大舰之事之后,甘宁和荀攸都想不明白了,江东水军优势仍在,为何要此时休战?荀攸也正为如何对付江东水军的投石车而冥思苦想,得此消息,荀攸心中寻思,终于有机会将此事与郭嘉商量一下了,当即命快船赶往庐江,俱言江东投石车威力巨大,需要郭嘉支招。 郭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入夜,对于江东于大舰之上使用投石车,郭嘉却并没有感到多少奇怪之处,江东水军建制多年,水军战法定然要比青州全面很多,当郭嘉看到荀攸所言“投石车射程优于连弩,大石之威,青州战舰不敢近前”之时,郭嘉也是十分苦恼,若不能短兵接战,青州连弩的优势就发挥不出,只得受制于人,连夜思虑良久,郭嘉才赶忙修书一封,交予信使,对信使道:“破投石之法,尽在信中,具体如何实施,还要看兴霸与公达了。” 回到房中,郭嘉倒没有太把江东大舰之上的投石车当作回事,投石车一物,江东能做,青州也一样能做,大不了于水上两阵对圆之时,互投大石便是了,只是郭嘉料想周瑜定不会打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战役,再者,郭嘉信中已经俱言,青州大舰要先远离江东投石射程之外,若那周瑜追击,先以小舰阻挡,也可延缓江东大舰投石车的势头,小船体积不大,也灵活机动一些。那江东总不会用投石车去砸青州的小船才是……郭嘉心中比较在意地是,周瑜为何停战一天,按道理讲,青州于日前之战,顶多算是小胜一场,江东水军未伤筋骨,以投石来制衡连弩,目前来看还是绰绰有余,再者。周瑜又不是那种遭遇小小失败,就失去信心的人,所以,郭嘉对周瑜的停战也百思不得其解。 再说江陵城内。城外法正的两万兵马,被庞统搞的也是十分憋屈,法正的问题,在于攻城兵力不足。每每调兵遣将之时,总是觉得掣肘的很,这也难怪,以两万兵马攻打三万兵马驻守的大城。这任务确实太难,且不说青州此来江陵驻防的士卒皆是精锐,只是守城不出。即便两阵对圆。于旷野之中大战一场。益州军马也是负面居多,对于此事。法正已催促贾诩,再调些兵马来江陵,最起码三万对上三万,那也敢去攻两次城,看看效果,如今两万兵马,实在是不敢佯攻损耗了。 法正心忧,庞统于城中也是焦急,如今被围在江陵之内,稳守倒是没啥问题,庞统算计地却是如何去援助大江之上的青州水军,那周瑜已在江陵渡口立好水寨,若江陵兵马可以轻出,可于岸边袭击江东水寨,也可让周瑜心有顾忌,可是城外那却有两万的益州兵马,若是出城一战,江陵或可取胜,可大战一场必然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让周瑜得知,法正溃败,水寨便会严加防备,加上江陵一战的战损,要想胜过江东水寨,便是十分不易了…… 于是各方军势,在江陵附近形成了一种巧妙地平衡,可是哪家诸侯都没有率先打破这种平衡的勇气,天下间仅存的三家诸侯汇合在这地方拔剑弩张的,形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地局面,任何一家诸侯,都有获胜的可能,可是一旦失败,再想要图谋荆襄之地,便是难了。 只有一家诸侯例外,那便是荆襄之主刘表了,刘表在襄阳的日子依然过的很是滋润,江陵交给庞统守卫,如今来看已万无一失,青州水军初战便大胜江东,这也是一个难得地好消息,刘表心中寻思,这老曹果然是个好人,不但陆上增援了荆州三万将士,就连水军也有出动,只要江东益州两家兵败,那自己就还能在这乱世之中,统辖荆襄,过着土皇帝一般的生活。 刘表正于衙中想入非非,就听见门外士卒一阵快步跑来,刘表见状,喝住士卒,开口问道:“何事失惊至此?” 士卒见是刘表,忙道:“回禀州牧大人,庞军师的书信!” 刘表忙将书信拆开,看了一遍之后,一脸忧色,忙命士卒去叫蒯家兄弟同来议事,蒯家兄弟一到府衙,刘表便将书信交给二人,对二人道:“那江陵庞统担心青州水军难为江东对手,要我荆襄水军协同作战,不知此事是否可为?” 蒯良听罢,眉头一皱,对刘表道:“我荆襄士卒本就稀少,除水军外,守城用兵都已不多,何来军马援助江陵,在下以为,主公可婉言拒绝那庞统 今我荆襄暗弱,只可多许青州财物,却不可增兵,主过?若是此战江东,益州两家尽皆失败,主公如何自处?除去降曹,别无他路了……” 刘表听罢,一阵忧郁,对蒯良道:“即便如此,我等也要增兵啊,若是此时不令水军出力,那庞统年幼,万一由着性子,拒绝扼守江陵,放过益州兵马直奔襄阳而来,我等危矣!” 刘表话音刚落,蒯越亦道:“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那曹公到底是何居心,我等并不知道,也许庞统此来江陵,真地是只为协同我荆襄,戍守江陵呢……即便如子柔所言,曹公志在我荆襄,以我现下兵马,又如何拒之?所以如此来看,主公万万不可与那庞统交恶,若是真地与他闹翻,我等连投降一途,都不可取,唯有死战到底了。” 刘表听过二人言语,一阵无语,荆襄混到这份上,也实在尴尬地很,沉吟良久,刘表对二人道:“既然如此,我便令蔡瑁张允二位将军,协助青州便是,我荆襄与当今天下三大诸侯,只有与江东不死不休,与刘备虽是同宗,可刘备率先伐我,早已不顾同宗之谊,刘备亦不可降也,若是投降,也只有投效青州了,据我所知,青州曹操自从覆灭河北之后,待那袁绍亦是不薄,若我荆襄走到了只能选择投降的地步,那我便降了青州吧……” 刘表说罢,蒯家兄弟一阵黯然,刘表经营荆襄日久,荆襄之地,往日也算是辉煌过,荆襄富庶,天下皆知,可是事到如今,荆襄竟然走到了要看人颜色地地步,二人心中都不好受。堂上气氛尴尬了许久,刘表苦笑道:“你二人随我日久,于荆襄政治民生之处,出力不少,荆襄有此富庶,也全赖你二人之力,若降曹后,我也会告知曹公,你二人所立之功劳,希望曹公能予你二人重用吧……” 蒯良听罢,双目含泪,对刘表道:“主公切勿灰心,我荆襄还有机会,就如主公所说,那曹公如何想的,我等未必可知,如今之事,还是将希望寄于我荆襄水军上为好,若是蔡瑁张允两位将军,此战能协同青州,一举歼灭江东的水上力量,我等还可以以水军北拒曹操,西拒刘备……” “希望如此吧……”刘表听罢,苦笑一声,虽然蒯良说的计划,也是有可行之处,可是若要荆襄再重现往日辉煌,那又要多少年啊,恐怕自己就是穷极一生,也很难做到了,想到此处,刘表一声长叹,对蒯家兄弟道:“天色不早,我有些乏了,二位还是请回,水军一事,便据二位先生所言那般便可……” 入夜,蔡瑁便收到了刘表手书,书上尽言蔡张二将要协同青州,同战江东。蔡看了书信之后,苦笑连连,如今荆襄水军已被江东舰船截于两处,根本形不成有效战力,那青州水军虽是胜了江东一场,可是明眼人都可看出,青州水军虽是舰船不错,水战一事却略显稚嫩,如今,江东水军在江陵江面之上,仍是独大,即便是协同青州,同灭江东水军,依然很不现实。蔡于舱中沉吟良久,忽又听士卒又报,“张将军书信到!” 张允的信?蔡瑁闻言,忙接过书信拆开,看过信后,蔡瑁冷汗连连,忙屏退左右。原来张允书上道,已接过青州荀攸书信,若是蔡张二人能率荆襄水师,归降青州的话,日后青州平定荆襄之后,便可总督荆襄水军,蔡瑁闻言大惊,心道原来此时曹操心中已有吞并荆襄之意了,蔡沉吟良久,忙作书一封,交予信使,心中暗道:看当今情形,张允已有降曹意向,如今这封信估计只是来试探自己的,只是,降与不降,荆襄水军都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生存空间了……蔡瑁寻思良久,口中叹道:“看来荆襄气数已尽,是不是应该劝主公也速速归降青州了呢?” 时已入夜,荀攸甘宁二人于船舱之中也是久久不能入眠。荀攸看着摇曳的火烛,对甘宁道:“不知那蔡瑁张允二人会不会降,若二人降我青州,我等便有了与那周瑜于江上一争长短之力了……” “是啊……虽小胜一场,可毕竟我水军初建,确实需要荆襄水军援护,才可胜那周瑜……”甘宁听罢,叹了口气,对荀攸道:“若是我能再执掌荆襄水军的话,周瑜必败!” NO.85 荀攸中伏 日,荀攸如愿以偿的收到了蔡瑁张允二人的降表,二言,若荆襄水军归降,须善待刘表,二人才可心安,此事对荀攸来讲倒是不在话下,当即回复二人,若刘表降,自当善待。于是未及正午,蔡的舰队便浩浩荡荡的向甘宁水寨驶来,蔡瑁见了甘宁荀攸,递上印绶,躬身请降,而张允水军,则被江东舰队分隔开来,冲突不出,所以,荀攸以为,唯今之计,应当先将张允的舰队救出,整合过后,再与周瑜决战江陵。 周瑜得到了甘宁与蔡瑁合兵一处的消息也是大惊,慌忙命人前去打探消息,当得知荆襄水军已降之后,周瑜浑身冷汗,对鲁肃道:“如此一来,青州军势更胜,今那青州新得荆襄水军,与我江东便是此消彼长,唯今之计,定要趁青州不习水战,全歼青州水军,若放其逃之夭夭,迟早成我江东心腹大患!” 鲁肃闻言亦道:“现下青州水军与荆襄连于一气,蔡瑁也可弥补甘宁水军大战经验不足的劣势,事到如今,我等最好与其大战一场,趁二人合兵,立足未稳之时,赢得此战!” 周瑜听罢,对鲁肃道:“子敬之言也是有理,不过我以为,应于张允处多做文章,现在张允舰队还在我军重重围困之中,甘宁蔡瑁必轻出来救,若我等能事先埋伏,于二人必经之处周遭伏下投石战舰,则可大胜!” 鲁肃闻言,连连点头。不多时。周瑜便召来诸将,吩咐埋伏青州水军一事,众将得令,各自准备。 各家诸侯都有各自的想法,荀攸也担心周瑜埋伏,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张允水军已经被围,青州刚收降了荆襄水军。总不可能将张允置之不理,且张允水军于青州军阵相距甚远,想要救援,也并非易事。可是甘宁荀攸二人经受不住蔡催促,言青州荆襄两地水军应当同气连枝,不可不救,甘宁只得应允蔡瑁。青州水军大举进发,救援张允。 次日一早,青州水军与蔡瑁地荆襄水军一同,浩浩荡荡的向张允水军集结而去。于大舰之上,荀攸仍是担心不已,虽已从蔡瑁处也得到了不少用于舰上的投石工具。可是此行去救张允。必过江东水阵。周瑜以逸待劳,占尽先天优势。再若设伏,青州水军更是难于抵挡,想到此处,荀攸便道:“兴霸,不如你我此行分兵而行,我与蔡瑁在前,若是中伏,你再遣兵来救,如何?” 甘宁闻言,对荀攸道:“不可,在下虽统驭青州水军,可出谋划策全赖文若,若是文若有失,今后的水战便难打了,再者你是文官,怎可统军,蔡瑁虽是荆襄名将,可其初降,若不肯死战,如何冲出江东重围?不如我驱军在前,你引一军,随时救援便是……” 荀攸听罢,见甘宁神色坚决,知道自己多说无用,想到此处,荀攸便点了点头,对甘宁道:“既然如此,兴霸此去一定小心,能不能救出张允倒是次要的,保全我青州实力,才是当下重中之重!” “文若放心便是,但逢水战,我甘宁还没怕过,既然江东已有防备,那在下便与之死战到底,待救下张允,敌我势力便趋于平衡,届时,我等水师人才济济,也不需惧怕那江东水军了!”甘宁说罢,便匆匆下了船头,带着数名侍卫,架小舟前往另一艘大舰,准备直冲江东水阵,待冲破后,与张允汇合,大战一场。 甘宁上了大舰,便命士卒扬帆加速,一路向江东水阵而行,航行良久,却迟迟不见江东舰只,甘宁心中一阵疑惑,忙命战船减慢航速,随时戒备江东来袭,可是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仍没有发现江东战舰踪迹,甘宁正郁闷间,忽听后方船阵中一阵喧哗,甘宁心中一惊,忙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两名青州士卒蓬头垢面,浑身湿透,被拉上船来,甘宁走进人群,被那两名士卒瞅见,士卒慌忙下拜,对甘宁道:“荀军师于后军处遭遇敌袭,生死未卜,还望将军速速救援!” 甘宁听罢大惊失色,对士卒道:“你二人莫要诓骗于我,沿途并未看见江东水军,且公达位于后军,如何遭遇敌袭?” 两名士卒见甘宁疑惑,便将荀攸遇袭一事与甘宁说了起来,原来那周瑜伏兵,早已远远伏在沿江两岸,甘宁军至之时,那周瑜鲁肃等人只是藏匿不出,料定青州军马必分兵救援张允,待遇见了荀攸对后而来船队,两岸藏匿的舰队才大军出动,依仗投石威力,转瞬之间便击沉数艘青州舰只 士卒逃出之际,荀攸所在战舰也中的数枚大石,摇摇寻得一小舟,仓惶逃出战场,前来向甘宁报告。 甘宁闻言,又确认了一遍两个士卒的行装,果然是青州军士,心中更加慌乱,忙命船队速速回军,援救荀攸,若是荀攸有个三长两短,那问题就严重了,甘宁船队调转船头,回军与荀攸汇合,不过多时,便遇见江东水军陈兵江上,截断归路,甘宁于船头遥遥瞅见对面船上摇曳的大旗上地“周”字,对身边一众士卒道:“回救军师,顾不上这么许多了,直冲敌阵!” 甘宁船上发过旗语,阵中各舰便加紧航速,向周瑜舰队直冲而来,周瑜于船上冷哼一声,对鲁肃道:“如今青州船队被我军分成三队,如此大好机会岂能错过?想那荀攸的船队已经不支,张允船队不足为惧,而甘宁这队,此战定要杀的他一舰不留!” 鲁肃听罢,对周瑜道:“可惜我等为剿灭荀攸船队,船上所带大石已经损耗了个七七八八,不然此战甘宁,便更是容易了!” “子敬不必多虑,那连弩虽是犀利,可也架不住我江东船多,届时待那甘宁船队冲了过来,我军中勇士便与其短兵相接,到时俘上几条敌船,我等也可得知,那连弩是如何制成的了!” 两人神色淡然地看着急冲而来的青州水军,并不慌张,为防备连弩威力,周瑜特命人赶制大盾,只是如何抵御火箭,时间仓促却未曾准备,待青州舰队行至弓弩射程之内,周瑜一声令下,各舰万弩齐发,青州各舰之上士卒忙举盾格挡,亦开始用连弩还击,江东水阵之中,片刻便冲来了不少大舰,直奔甘宁舰阵,甘宁瞅见江东舰队来势,冷声道:“短兵相接?你们是对手么?” 甘宁大手一挥,青州船阵之中也冲出好几搜大舰,直奔来舰,待两舰相隔不远,两家士卒纷纷向对方舰只上投以钩子绳索,欲短兵相接,舰上士卒亦纷纷用弩箭射杀敌人,一时间,两军杀的难解难分,周瑜看着甘宁水军,近战竟然能和久于江上的江东水军战地互有攻守,心中也是大讶,谓鲁肃道:“还好此战我等先埋伏了青州后军,不然要是两军短兵相接,我江东的优势并不明显。” 鲁肃看着战局,心中亦是唏嘘不已,青州水战不过几回,竟然有如此战力,实在是出乎鲁肃意料,鲁肃看着惨烈的战局,对周瑜道:“还好此战青州兵马中了公瑾算计,若我此战得胜,恐怕青州要恢复水上战力,费时久远了……” 甘宁于船上越看越是着急,江东船多,青州各舰只隐隐已被江东船队团团围住,想要冲出重围,救援荀攸的想法,越来越渺茫了起来,想到此处,甘宁咬牙切齿道:“众军听令,形势危急,我等必须险中求胜了,所有大船,直冲周瑜大舰!” 甘宁刚下过命令,悍不畏死地青州士卒们纷纷呼喝起来,阵中仅余的几艘青州大舰,直奔周瑜大舰而去,周瑜于船上瞅的真切,冷哼道:“匹夫之勇,行军打仗,不是只靠勇气就能赢地!左右听令,围拢甘宁,只守不攻,待其弓弩用尽之时,一并俘了!” 江东水军听到号令,纷纷将大盾支撑在船舷处,防备甘宁地连弩攻势,没过多久,甘宁所率地几艘大舰也被江东水军重重围困了起来,甘宁于船头看着周瑜所在大舰越驶越远,心中悲戚,口中骂道:“周瑜,是男人的就与我兵刃一决!”可是茫茫大江,又在大战之中,甘宁地声音很快便被噪杂的弩箭之声淹没。 周瑜一脸得意的看着难以冲出重围的青州水军,仰天长笑起来,鲁肃也是一阵大笑,就在此时,忽听船后士卒急速跑来,对周瑜道:“大事不好!我江陵渡口处的水军大寨,被庞统的将领守军付之一炬!” “什么?”周瑜鲁肃二人尽皆失惊,鲁肃对那传令士卒道:“你是说江陵水寨,那法正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已经围住了江陵城么?” “据说是特战队趁夜出城,偷过重围……”那士卒见周瑜鲁肃皆是一脸怒色,战战兢兢道:“所以,我们的水寨,就这样没了……” “法正误我!速速回军!”周瑜闻言,大吼一声,口吐鲜血,对鲁肃道:“若水寨有失,我等只能回军江东,再无攻伐荆襄之力,该死的法正,误我大事!” NO.86 必须装死 陵城外的江面之上,甘宁收拢残兵战舰,江面上结成自江陵渡口的水寨被焚之后,立刻撤兵江夏,甘宁也脱此大难,青州水军也免去了覆灭之危,不过多时,甘宁便看见张允的舰队,缓缓向水阵靠拢而来,见到张允的战船也多残破不堪,甘宁心知,这厮看样子也是与江东水军大战了一场。 整军完毕,甘宁便忙命人四处寻找荀攸,士卒们沿江找了两日,回报甘宁荀攸所乘大舰已被江东投石击沉,至于荀攸本人,依然没有找见,得到这个消息的甘宁大为悲戚,忙修书一封,送往庐江,俱言水军之败乃是自己冒进之失,欲向郭嘉负荆请罪。 江陵城中,庞统的特战队已杀出重围,回到城中,庞统也得知了甘宁水军大败的消息,只是据特战队员回报,烧毁江东水寨之后,沿途路上,还见到一青州官吏打扮的书生,已经晕厥,并一并给带回了城中,庞统听罢,忙命士卒将人带到堂上,见了来人,竟是荀攸,原来这厮命大,战舰被沉,却是没死…… 二人见面之后,庞统自然十分欢喜,忙置酒与荀攸压惊,庞统一脸嬉笑的看着面容憔悴的荀攸道:“公达先生,听士卒们说,你这次中了那周瑜埋伏,喝了半日江水啊……” 荀攸没好气的白了庞统一眼,叹道:“那周瑜算准了我会去救援荆襄水军,才会埋伏于我。此战几欲丧命,还好你一把火烧了江东水寨,不然的话,此时在下恐怕不是身死,就是被擒了。” 荀攸长吁短叹了半天,庞统也不忍再调侃于他,于是问起了两军交锋时地情况,听了半晌,庞统突然乐了起来。对荀攸道:“听公达先生说了半晌,在下以为,我军虽有此失,却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目前来看,无论是江东,还是甘将军,都以为先生此时已经身死。先生乃是我青州要员,若是真的死了,那我青州跟江东的梁子便结大了,不仅曹公暴怒。要荡平江东以泄心中之愤,奉孝先生更不用说,不把江东算计的内裤赔光。恐怕也不会干休。所以嘛。在下以为,不如假戏真做。公达先生以为如何?” “假戏真做?”荀攸闻言,先是一愣,略一沉吟,便对庞统笑道:“好你个士元,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主公与江东起初之时还是联盟,主公欲得江东之地,是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再者,若我军中要员中伏身死,以青州士卒们的心态而言,作战之时必会死战,届时只要能于江东登陆,那江东便不是我青州对手了!” 庞统听罢笑道:“所以嘛,公达先生,看样子你这次是必须要死了,若是公达先生的死讯,能为主公换来整个江东的广袤土地地话,这笔买卖还是划得来的吧……” 荀攸笑道:“没想到我的命竟然这么值钱,士元,此事要做的隐秘,除主公和奉孝外,其他人便不告诉了,到时候我青州假戏真做,那周瑜便是有地头疼了。”说到此处,荀攸忽一脸狠色道:“此番我水军被那江东的大石头砸的够呛,等占得江东土地之时,我再去报那一箭之仇便是了!” 郭嘉于庐江之中,一日之内,收到三封书信,郭嘉看过信后,亦不禁莞尔。第一封便是甘宁的,信上言青州水军已与荆襄水军整合一处,蔡张允投降,甘宁欲回庐江为荀攸之死请罪……郭嘉看过信后,起初大惊失色,可是转念一想,又看了看其余两封书信,一封是刘表送来地,一封是庞统送来的。 刘表的书信乃是一封降表,刘表信上俱言,此番青州仗义相救,深感恩德,可是刘表表示,荆襄于当今乱世之中,已经没有能力自保了,所以便向老曹请降。郭嘉看过,将书信放在一边,心中嘀咕,难道荀攸真的就这样挂了?不可能啊,荀攸好歹也算是青州算无遗策地军师,竟然会折在周瑜手上,难道江东水军,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想到此处,郭嘉忙拆开庞统的书信,看过信后,心中大定,得知荀攸没事的消息之后,郭嘉便命人叫来荀彧,对荀彧道:“文若,此有三封书信,你且观之……” 荀彧一头雾水地打开书信,看过信后,长叹一声,对郭嘉道:“事已至此,我与那江东之仇不共戴天,惜哉公达!哀哉公达啊……”荀彧说道此处,满脸热泪,郭嘉看着一阵迷糊,对 “当然看过,公达丧命于江陵一役,我怎会不知,奉孝当我不识字么?”荀彧说罢,竟然长吁短叹着回忆起了与荀攸地往事,郭嘉心中不解,对荀彧道:“文若,公达没死!” “死了!公达已经死了!奉孝莫要安慰于我,还是让我冷静一下吧……”荀彧听罢,看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事已至此,我欲向主公多要兵马,重建水军,待甘将军回到庐江之时,便是我兴兵江东之际!” “呃……”郭嘉左看右看,怎么看荀彧都不像丧亲之痛地人,想到此处,郭嘉便对荀彧道:“何时攻打江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事到如今,刘表已降,我等应回复主公,速派青州军马官吏,镇守荆襄,自此便可截断益州江东这两家诸侯,只是文若,你到底有没有看士元地书信?” “当然看了,可怜公达葬身鱼腹啊,我应作书主公,请求厚葬公达……”荀彧说罢,对郭嘉道:“还有,此事与甘将军无关,皆是那周瑜卑鄙无耻,待甘将军回军之际,还请奉孝宽免其请罪之事……” “你等等,我有点乱……”郭嘉听荀彧说了这老半天,又是哭又是闹的,荀攸还活得好好的,荀彧至于这样么?要是演戏的话,荀彧这厮也太入戏了吧,想到此处,郭嘉一脸郑重的对荀彧道:“公达又不是死了,此事只是我等攻略江东的借口而已,文若,不是我说你,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跟张家小姐也快成亲了,怎么还这么爱演?” 荀彧听罢,一脸无辜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这不是培养感情么?再说了,公达在世的消息,现在也只有你我,士元三人知晓,待再过几日,主公也可知晓此事,为了让攻伐江东一事得到预期的效果,我等必须将戏做足,此事不仅要骗了江东,还要诓骗我军中士卒,所以,公达在我心中,已经死了,我现在便作书一封送往江东,告知孙策,血债只有血来偿……”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荀彧道:“先作战书一封,也是不错,江东素惧我青州兵势,如今文若此书一到江东,江东百官必然人人自危,另也可让细作分批前往江东,广散流言,言我青州欲与公达报仇,遣全国之兵,攻打江东,届时江东民心不稳,人心惶惶,我军再攻江东之时,也方便许多!” 荀彧听罢,对郭嘉道:“理应如此,江东鼠辈,芶延残喘至今,无非占着地利之势,依靠船舰之利也,如今我青州新得荆襄之地,孙策所占荆南一处,也在我军虎视之下,再者又得荆襄水军,此时水战我等也无须避讳江东了,如今我庐江广造战船,下一战,或直奔孙策腹地建业,或夺回江夏之地,我青州现在可以攻打江东多出要地,那孙策也应该焦头烂额了吧……” “其实,现在你我二人,还能在此处言谈欢笑,全赖公达这回没出什么事,不然你我二人哭都来不及,刚才我先看的是甘宁书信,若公达有事,没准现在我便于水寨点兵,挥军江东了……”郭嘉说罢,二人一阵叹息。郭嘉看着荀彧已把书信写完,接过信来,看了一遍,对荀彧道:“此信若至江东,孙策恐怕要夜不能寐了!” 正如郭嘉所想一般,几日过后,孙策收到了荀彧战书,心中大惊,忙召集江东群臣,于建业府衙议事。此时周瑜带着舰队已回江东,江陵水寨被付之一炬,使得江东又要改变计划图谋荆襄之地了,如今收到战书,周瑜心中颇怒,对孙策道:“战争就要死人,青州这帮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思想?难道只许他们攻伐别家州郡,杀害别家将领?如今只是死了个军师,有必要如此为之么?” 鲁肃闻言便道:“公瑾莫怒,谁叫人家青州形势强呢?再者,那荀攸也是声明久远之人,随曹操落魄之时,便已跟随,青州如此为之,并不奇怪……” 孙策皱眉听着二人谈话,见鲁肃说完,孙策一脸怒色,对二人道:”此战青州水军,公瑾大破敌军,实在是大功一件,青州借荀攸之死,大作文章,我江东却是不惧于他!要战便战!回复来使,青州无论有何招数,我江东一并接着!” NO.87 老曹亲至 攸之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益州,贾诩得知荀攸被江息过后,登时大喜,刘备心中疑惑,不就是青州死了个荀攸,这荀攸与益州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若是死了郭嘉,贾诩如此开怀倒也可以理解,只是一区区青州军师,至于这么开心么? 贾诩见刘备一脸疑惑,笑道:“主公有所不知,那荀攸乃是郭嘉同窗,曹操起兵之时,便已相投,荀攸一死,曹操郭嘉二人必然迁怒江东,如今青州与江东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在下以为,不久之后,那青州曹操便会向江东用兵,届时无论是青州,还是江东,都无暇他顾,岂不正是我益州发展之时?”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贾诩身旁,徐庶忽皱眉道:“文和所言不错,荀攸之死,确实是令江东青州两地形势紧张了起来,只是我北方邻接汉中东边便是江陵,此二地皆有曹操重兵把守,如今,刘表也降了青州,青州军势更大,且青州荆襄皆为富庶之地,我军要想趁此乱局,兴兵青州,也是不易啊!” 刘备听罢亦道:“元直说的不错,唯今之计,我等必先夺得汉中,或者江陵,才有去蹚这潭浑水的资格,如今孝直于江陵难以寸进,还被那庞统设计,突出重围,烧了江东水寨,汉中那诸葛亮更是守的滴水不漏,我军派往汉中的细作,竟然无一人能活着回来,兼之青州依仗连弩之利。我等要胜青州,实在是很不容易啊!” 贾诩闻言,一阵冷笑,对刘备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今青州备战江东,必然无暇顾及我益州,我等踌躇兵马,顺便将孝直军马调回,直取汉中。到时候汉中一得,我等便可窥视雍凉之地,昔日我等败走雍凉,怎么失去的。怎么拿回来!” “取汉中?为何不是增兵江陵?”刘备徐庶二人异口同声,徐庶对贾诩道:“在下以为,取下江陵要比拿下汉中容易很多,若取江陵。我等只需增兵孝直,必有所得,而益州去往汉中,路途艰险。沿路损耗也重,为何文和却要反其道而行之,难道文和是想出其不意么?” 贾诩听罢。笑道:“元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取江陵。即便我等拿下江陵,那襄阳刘表已臣服曹操。想要出兵,随时都可以,且我军拿下江陵,便打通了与江东之间地联系,届时青州与江东大战,江东必求援我等,到时候因同盟之谊,我等不出兵,便说不过去了,若是出兵,还要费时良久,才可休养生息。之所以攻伐汉中,并不是因我曾败与郭嘉,耿耿于怀,出其不意只是其中之一,可是如今,我等派往汉中的细作,音讯全无,想那诸葛亮乃是一严谨之人,坐守城池滴水不漏,可是既便如此,我等要想再图中原之地,也必要先得汉中,所以,此攻汉中,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元直,孝直与我三人联手,能将那汉中重新夺回吧!” 刘备听罢笑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我益州三大军师联手,岂会怕一弱冠小儿?届时汉中得到之后,我等再图雍凉,便可将圣上迎回长安了!” 自荀攸“死”后多日,郭嘉便于庐江收到了老曹亲至的消息,原来是老曹于青州憋的久了,令曹昂监国,自己亲率大队近卫,赶往庐江,老曹进来看庐江城,见了郭嘉,便一脸悲戚道:“公达之死,痛煞我也……此番我欲令奉孝调遣我青州所有能用之兵,踏平江东,为公达报仇雪恨,待我擒下周瑜,孙策二人,再用其头颅,拜祭公达!” 看着老曹一脸悲怆之色,郭嘉心中暗笑,没想到老曹也是一爱演之人,见老曹与荀彧都演的如此卖力,郭嘉一脸沉痛道:“主公勿要过分感伤,公达之事,我等必要问那江东讨还公道,如今还请主公稍待,我等筹措完毕,才可保万无一失,另外,兴霸对文若之死,自回营之后,一直耿耿于怀,闭门不出,还请主公恕其失职之责,兴霸统筹我青州水军,并无过失,此战失利,也只是那周瑜奸猾,我青州水师才不慎着了道的,为公达报仇之际,还需兴霸统领水军啊!” 老曹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我亦知此战与兴霸无关,待明日天明,我再去亲自安抚他吧!”说到此处,老曹话锋一转,对郭嘉道:“不知奉孝与文若,计划好 渡江一战了么?” 老曹话音刚落,老典那粗豪的声音便在众人耳边响起,只见老典冷着个脸,对老曹道:“这事俺觉得根本不用计划,那周瑜小子把‘官迷’弄死了,俺去江东大杀一番,把他脑袋提来给‘官迷’陪葬便是了,这先锋一职,谁也别跟俺抢了,吕小子你认识‘官迷’比我晚,这事不许你再争,俺现在心情不好,别惹俺上火!”老典说罢,看了吕布一眼,吕布原本已跨出半步,欲向老曹求这先锋一职,见老典杀气腾腾的样子,吕布立马把脚尖收了回去,讪讪道:“就不许我为公达报仇了么?大不了咱俩同去便是……” 郭嘉看着吕布憋屈的样子,想笑也不敢笑,只得将心中之事憋着,一脸严肃地对老曹道:“攻略江东一事,对于我青州战力倒是不在话下,只是我等水军,与江东还有一段差距,如今新得荆襄水军,蔡瑁张允二位将军,对江东对抗多日,自是知道江东水军之破绽,我等只要勤加练习水战,待渡过大江,收拾江东便不在话下了!” 郭嘉说罢,忽感身后有杀气,连忙回过头去,只见老典一脸阴郁的看着自己,怒声道:“郭兄弟这是说的啥话?‘官迷’死了,连个尸首都没给找回来,你还要在庐江磨磨蹭蹭的造战船,练水军?咱啥多地话不说,你就告诉俺,能不能给按千百人,让俺过去大江,到时候只要到了岸上,那些江东步军,在俺眼中,跟纸糊的一样!” “呃……”郭嘉闻言一滞,苦着脸对老典道:“你且莫着急,公达之事,我等心中都是悲痛万分,只是我等虽是焦急,却不能拿士卒性命开玩笑,千余人渡江之事,本来倒是不难,只是如今江东必然沿江多做防备,要过大江,便不容易了!江东的陆军确实是不咋地,可是江东水军能把兴霸打的灰头土脸,你与奉先水战还没胜过兴霸,你说,这过江一事,是说过就过地么?” 老典闻言,苦着个脸,不再言语,郭嘉便给吕布使了个眼色,让吕布好生劝解,吕布一脸不愿的走到老典身旁,没等张口,老典便一把揪着吕布衣领,对吕布道:“吕小子,俺心情不好,陪俺去校场打个架,发泄下吧……”说罢老典便对老曹拱了拱手,拽着吕布离开了堂上。 老曹见堂上只余下郭嘉和荀彧两人,小声对二人道:“这样瞒着老典好不?万一老典在校场上把奉先弄死了咋办啊……”老曹说罢,郭嘉和荀彧无奈的摇了摇头,郭嘉对老曹道:“主公此番来到庐江,欲统筹攻略江东一事,倒也不错。只是现今,天下间之余三家诸侯,攻略江东的同时,我等不得不兼顾益州刘备,主公兴兵江东之时,便是那刘备浑水摸鱼之际,如此机会,以贾诩奸猾之辈,岂会放过?在下以为,益州不可不防啊!” 郭嘉说罢,荀彧亦道,“如今我青州虽是三家诸侯之中,形势最好地,可是水战我等难与江东在短期之内一较长短,只可依仗兵多之利,就算吃点亏,也要全歼江东水军,于江东土地之上登陆作战,此行以主公万金之躯,还是不要轻赴险地为好,水战一事,交予我等便可!” 老曹闻言一笑,对二人道:“其实我于青州之时,也思略此事久已,看到文若的手书,当时我便是大喜,起先我喜的是,终于有了攻伐江东地借口,可是思略良久,我忽然发现,江东什么时候,我青州都可以攻略,要是我等兴建好了水军,青州水军也不见得比江东地差,后来我才发现,我之所以欣喜万分,是因为公达没死……”说道此处,老曹看了郭嘉一眼,道:“你与文若,公达,都是与曹某落魄之时便已跟随,曹某能有今天地位置,跟你们尽心竭力的辅佐是密不可分地,当时我就一直在想,若公达此番真有什么不测的话……没准我也如同老典那般,直奔江东而去了……” 郭嘉听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老曹道:“主公这话,还好没让公达听见,不然能感动的哭上好几天,不过主公放心,此番攻打江东,在下与文若必然死力算计,到时候,不会让那江东,益州两家,占到丝毫便宜!” NO.88 算计江东 打老曹到了庐江城后,江东风声鹤唳。江东百姓人为止,青州在平地上作战还未尝一败,想当年,河北那数十万兵马,都挡不住青州铁骑,若是让曹操顺利渡江,那江东岂不被青州踏平? 建业府中,孙策愁眉苦脸的召集起江东百官,商议抗曹一事。此时此刻,孙策倒不恨青州,水战一事,若不是被庞统烧掉江陵水寨,原本应该江东大胜才对,都是那法正无能,让庞统所辖的特战队偷出重围,现在那益州做的更绝,见江东水军已经离开江陵,登时便将围城军马撤掉,不剩一兵一卒。现在孙策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暗骂刘备这厮背信弃义,孙策也想明白了,以后说啥都不能跟刘备结盟,跟这种人结盟,简直就是找气受。 如今法正撤军了,江东战力便是更为吃紧,那青州曹操,或可出兵江陵,攻略荆南,或可出兵新野小城,挥军江夏,更让孙策郁闷的是,若老曹出兵庐江,便可挥军直攻建业……为此,孙策以敕令治下水军,严防死守,沿江之地,已经布满了江东战舰,这虽不过半月,青州也未派一船一舰来江东挑衅,可是孙策周瑜二人却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拿周瑜的话说,这很可能就是老曹故意作出懈怠之状,欲出其不意,江东现在无论士卒,还是百姓,草木皆兵…… 庐江城内,一众武将们也吵吵嚷嚷的急欲出兵江东,可是都被郭嘉挡了下来。武将之中。老典甘宁二人闹的最凶,若不是与郭嘉相识已久,老典甘宁二人没准便会不顾同袍之情,对这不紧不慢地郭嘉胖揍一顿了。其实,甘宁老典二人心中也是明白,过江一战非同小可,关系数万青州将士性命。可是一想到荀攸被周瑜算计,无辜枉死,二人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郭嘉看着这几天二人三番五次来找自己时候地言辞表现。心中暗道。若不是青州与江东有条江隔着,这俩人估计能直接点齐兵马,杀到建业城去。 其实郭嘉现在在庐江的小日子倒是过的比较爽。所谓爽,是心理方面的……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自己的敌人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中,这种感觉倒也不错,总之。郭嘉就是这么想的,反正荀攸未死。如今周瑜孙策度日如年,夜不能寐,权当是先收些江东些大败青州水军地利息,只要青州一日不打江东,孙策周瑜便会一日生活在大战将至的阴影之下,郭嘉也曾略微估算了一下,若是江东整日如现在这般军马备战,以江东财政,估计过不了多久,江东便会由一富庶之地,渐渐贫瘠起来…… 当然,现在不打,并不代表日后不打,郭嘉本人也想的是早日拿下江东,只是法正已从江陵回军,这一举动,颇为诡异,让郭嘉不得不担心起来,刘备将法正召了回去,很可能就是趁着青州攻略江东之时,趁机作乱,要说刘备贾诩之辈是老实人,即使是打死郭嘉也不会相信地,所以,郭嘉现在要做地便是,西御刘备,南下江东,总不能一口将江东吃下之后,再把荆州或者雍凉丢了吧,虽然由诸葛亮扼守的汉中要地,以及庞统镇守的江陵,郭嘉都觉得会是万无一失,可是刘备那边,贾诩等人亦是奇计百出之辈,卧龙凤雏二人届时年幼,对付老奸巨猾地贾诩,似乎还是有些难了…… 总之,三家诸侯之间,似乎是在寻找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而青州,则是唯一能打破这个平衡的诸侯,随着时间已渐渐入秋,庐江水寨停泊的青州战舰也是越来越多,郭嘉盘算着,以青州这两个月来的准备,无论是战舰数量,还是战争兵器地犀利程度,青州水军都已不弱于江东,孔明的回书,郭嘉也已经收到,诸葛小子已经回复了郭嘉,汉中城万无一失,即便是益州举全国兵马,大兵压境,想下汉中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诸葛亮与庞统二人也计议停当,若是刘备出兵汉中,庞统便会于江陵出兵,进犯永安,若是刘备出兵江陵,诸葛亮亦会深入属地,汉中江陵两城只见,通传消息地驿站早已备好了快马,只要战事一起,两地的联系便会运作起来。 郭嘉将一切计议停当,觉得万无一失了,便将筹措妥当的事情告知了老曹。老曹得此消息,大喜过望,立刻召集文武百官,于庐江府衙议事。见众人 老曹便道:“今奉孝已经筹划妥当,翌日,我便欲征公达报仇,不知诸位意下如何?”说到此处,老曹看着老典那群武将队列,尽皆摩拳擦掌,便对一众武将们道:“这军职委任之事,我已交予奉孝,要求军职者,莫来扰我……” 老典听罢,立刻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对郭嘉道:“郭兄弟,俺就只求先锋一职,水军统帅,那是小甘的,跟俺没啥关系。吕小子已经被俺说服了,绝对不会跟俺抢,你也就让他做个副将就成,至于跟着俺们一块过江的文官嘛,你和文若那书呆子谁去都行,不过俺还是比较想让你去,跟着你混,有功劳拿……” 老典说罢,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郭嘉听了,苦笑一声,对老典道:“没想到我的行军布阵,连你都能给猜出来了,看来这将领委派,还真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啊……”说到此处,郭嘉便对一众武将们道:“这将领委任,老典说的不错,至于随行军师,在下亲去,文若饱受丧亲之痛,运筹帷幄之时,或许会影响决断,便留在城中,与主公同守庐江便可。” “何时去攻江东?”老典闻言急道,这两个多月以来,确实是把老典憋的紧了,老典此言,也道出了青州将领们的心声,话音刚落,一众武将们便纷纷附和,就连荆州降将蔡瑁张允二人,看着这堂上情景也是热血沸腾,竟然也站出向郭嘉请战,郭嘉看着此情此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武将们道:“其实,这江东之战,还是不能一蹴而就……” 郭嘉话音刚落,老典登时就不乐意了,一众武将们也一脸鄙视的看着郭嘉,那委屈的眼神,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郭嘉看了不觉好笑,对一众武将道:“诸位以为,唯今之计,是江东对此大战着急呢?还是青州着急?” 老典闻言,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俺们着急了,那江东周瑜,在江陵干了我青州一票,现在没准正在建业城里偷着乐呢,我等着急给‘官迷’报仇,怎能不急?“ 听了老典的话,堂上老曹荀彧,都一脸苦笑的看着老典,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郭嘉轻轻一笑,对老典道:“献丑不如藏拙,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瞎揣摩,现在我很严肃的告诉你,那江东比我青州着急多了!我青州数万带甲之士,驻扎江东,随时都可过江,干上那周瑜一票,周瑜如今,逼于无奈,只得采取守势,这仗是我们要打,什么时候打便是我们说了算的了,你说,如果一老虎蹲你身边,迟迟不肯走,但是也不开口咬你,你会不会心急如焚?” 老典闻言,不屑的看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郭兄弟不要举这么没水准的例子,你说的俺能明白,再说,就是老虎,也不敢蹲俺身边,那绝对是给俺送肉的……” 郭嘉没有理会老典的调侃,继续对众将道:“江东阴谋公达致死,罪无可恕,若是我等挥军江东,一下子将周瑜孙策打死,虽然爽快,可那二人却并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在下以为,要让他们江东百官,多在这恐惧无助的日子中过几天,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另外,在下说的大军出动,指的是我等要借荆州之地挥军江夏,荆南两地,呃,再举个例子,若是我等一点点的占据江东的地盘,江东就会象一只流浪的小狗,忽然发现自己苦心积攒多日的肉骨头一根根的被人拿去,那江东会是怎么样的一番感受啊……” 郭嘉说罢,老曹与荀彧都苦笑的看着郭嘉,荀彧站起来对郭嘉道:“那老典这回说的没错,奉孝的例子举的还真是没水准,不过奉孝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了,当孙策发现,苦心经营多年的土地,一点点的变为我青州领土,那滋味,肯定比杀了他还难受了,既然如此,在下此番也想问奉孝讨要个差事,咱俩谁攻江夏,谁攻荆南?” “江夏比较简单一些,交给你与兴霸了,老典奉先二人依然跟我混,水军少动,于青州待命便可,还请主公速速召来沮公,高览二人,与主公同镇庐江……”说道此处,郭嘉忽然一脸坏笑道:“看样字,这回周瑜孙策,有的难受了……” NO.89 谋划武陵 过几日,郭嘉和吕布老典二人便已来到江陵,为了让们继续把暴怒的情绪保持下去,荀攸并没有露面,郭嘉见了庞统,道明来意,庞统听罢,亦是大喜。 对于庞统而言,先前被法正两万兵马将江陵围住,自己守城两月有余,又不能出城攻打法正,自然是被憋的紧了,如今郭嘉此番来到江陵,欲向荆南用兵,终于可以大出一口心中闷气。庞统将郭嘉引进堂上,迫不及待的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此番欲用兵荆南,可否令在下一同前往?” 郭嘉看着庞统急不可耐的样子,笑道:“士元应知,江陵既毗邻益州永安,也毗邻荆南,此次挥军荆南,防御刘备突然发难,也是必须的,至于这守城一事,是应当你来呢?还是我来?” 庞统闻言,神色一黯,对郭嘉道:“奉孝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还非要在下说出来么?” 看着庞统一脸黯然的样子,郭嘉心中暗笑,对庞统道:“其实此事有待商榷,我青州兵马如今集结庐江,此番前来,我也只是带了奉先与老典二人同来,江陵只有三万人马,若要攻打荆南,以此地之兵,倒也是个比较有难度的事情,怎奈主公为与公达报仇,志在与江东大战一场,此间我等图谋荆南,是为使主公大战之时,断了那孙策还有别处可逃的念想,而江陵一地又要西御刘备。出兵永安,所以,想要尽遣城内之兵,却是不可能的,不如这样,我欲与你两万五千兵马,拿下荆南全境,不知士元敢应否?如若士元不应,那士元便应下以五千兵马。来抵御永安地益州军马,亦可!” 庞统听罢,低头沉吟起来,心中暗道奉孝先生给的这两个选择。倒都是很有难度的事情,统辖两万五千兵马,攻打荆南,看似光鲜。实际上荆南武陵,零陵,桂阳,长沙四座重镇。即便那江东没在荆南怎么屯兵,每座城池之中,少说也有上万兵马。要想拿下荆南。以区区两万余兵马来打。怎么看都是有些天方夜谭了,可是。五千兵马,扼守江陵,却是容易的多,江陵城上,已制备好连环弩箭,即便法正再引数万兵马来拿江陵,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江陵后方,还有襄阳源源不断提供而来的物资,刘表自降曹之后,老曹为安其心,已封刘表为荆州牧,虽然官职未变,但是作为降将,得此殊荣,刘表也是深感老曹恩德,于襄阳兢兢业业,如此来看,守卫江陵一事,便是不难了…… 庞统踌躇良久,叹了口气,对郭嘉道:“奉孝先生又在打击在下了,对于攻打荆南一事,以两万余兵马,在下确实是没有稳妥胜算,,对于守城一事,在下倒是可以胜任,奉孝先生也就是因为算定了这点,才有如此说法吧,既然如此,守城一事在下应下便是,只是奉孝先生可否告知在下,想以何计,速下荆南?” 郭嘉闻言,轻轻一笑,对庞统道:“只一字可言,‘偷’!” 庞统还没等听明白,老典却不乐意了,对郭嘉道:“郭兄弟又要偷城?俺还以为这次来江陵,能跟江东人马好打一场呢,结果又是偷!你不是经常说,偷城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东西,已经玩腻了么?” 郭嘉听罢,对老典笑道:“这不我也是没办法么?再说了,熟能生巧,偷着偷着就偷习惯了,此番攻略武陵,我等兵少,所以江陵军马只有两大优势,一是江东如今人心惶惶,天下间都以为我青州会直攻建业,一举拿下江东,江东的防御重点,只在大江之上,而荆南防御,相对便会懈怠了很多,二是我等擅于偷城,若令老典所辖的特战队去偷袭武陵,武陵内的守军防不胜防,只是我等此番攻伐荆南,比以往要多一步骤,只要这步走好了,两万五千兵马去拿荆南,绰绰有余!” 老典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郭嘉,张口问道:“啥步骤啊?不就是趁夜,摸黑,上城墙,杀人……这么没技术含量的活,早玩腻了。” 庞统听罢笑道:“老典有所不知,如果我未猜错的话,奉孝先生说的应是‘偷渡’才对,这江陵与武陵之间,相隔一公安(地名)渡口,此战荆南,比之平定河北之际,多了渡江一事,而我军马若明目张胆地渡过大江,必为荆南守军察觉,届时若再想偷袭荆南各座 便是难了,何况以区区两万余兵马,除了偷袭,别无 “俺就不信咧,吕小子不是还说过,给他千余兵马,他就能把江东踏平了么?光明正大的打仗,咋对郭兄弟来说就这么难呢?”老典闻言,嘀咕道:“咱这次是去给‘官迷’报仇,俺就觉得,只要过了江,管他偷不偷的,见着江东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哪有这么麻烦?” 郭嘉听罢,白了老典一眼,道:“奉先说啥你信啥啊?你去问问奉先,现在我给他两万多兵马,他能去过了江,再把荆南全境给拿下来么?要是他敢应,我就敢跟他立军令!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上兵伐谋,你就整天吵吵嚷嚷地不让我清净,公达之事,谁都心里不好受,你以为就你着急去打江东啊!” 被郭嘉喝了一顿,老典便不再言语,吕布更是一脸郁闷,刚才郭嘉又揭自己的短,这口头禅自己已经改掉很久了,没想到却又被郭嘉和老典拿出来说事,吕布开始还想一咬牙,跟郭嘉赌气接令呢,可是想起这时候不对,荀攸尸骨未寒,自己在这个时候赌气的话,没准郭嘉暴怒起来,叫老典来将自己胖揍一顿,那就糟糕了。 见堂上诸人都不再吵吵,郭嘉语重心长的对着诸人说道:“其实并不像老典说地那般,我就是喜欢偷城,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为将为帅,不能把眼光总局限在领取功劳上,一将成名万古枯,你们想想,自并州铁骑,还有老典的特战队,经过这连年大战之后,还剩下多少起先就跟随着我们的士卒们?再者,谁不想轰轰烈烈地在阵前打上一场啊?就算我们不设谋,你能保证对方军师也不谋划么?” 郭嘉说罢,老典便不再吭声,身边地士卒于战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一个个地离自己而去,始终是老典的一块心病,听郭嘉如此说来,老典倒也思索起来,郭嘉见状,对老典道:“攻伐荆南,我青州需要地是一个结果,而不是过程,无论是强攻城池,还是挥军突袭,目的只是去把荆南四城拿下,一是截江东后路,二是使周瑜孙策焦躁不堪,忙中出错,且攻伐荆南,我等要兵贵神速,须知文若与兴霸只需拿下程普镇守的江夏,应该不需太多时日,届时挥军江东,万不可因我等懈怠,误了时辰……” 众将听郭嘉如此说来,也知道了此番攻伐荆襄,时间紧迫,纷纷表示,愿意服从军令,郭嘉见状便道:“既然如此,我等先休整翌日,便出兵公安,事态紧急,也没有太多时间叙旧了,我便将我攻伐武陵的计划告知诸位,若有异议,诸位可提……”见诸将都凝神静听,郭嘉笑道:“欲取武陵,先下公安,公安渡口一战,关乎到整个荆南的攻略,我等务必一战而胜,江东水军此番皆在建业周遭待命,此地守军,应战力不强,我等不需与其接战,可使老典的特战队先遣数十小舟,趁夜偷过大江,尽歼公安渡口守军,使其不可走脱一人,后我大军缓缓渡江,亦要悄然无声,也不可令武陵守军知晓,渡口已失的消息,只要大军渡了大江,再做偷袭之事,皆是陆上,我等轻车熟路,后话自不必说了吧……” 郭嘉说罢,庞统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此计可行,只是如何能使公安渡口,不逃回武陵一兵一足,有些难办了吧……” 郭嘉还未及回复庞统,便听老典叫道:“庞小子你放心便是,俺老典便应下郭兄弟,他说不放走一个,俺便可以拍胸脯的告诉你,公安渡口一事交给俺便是,保证一个也放不走!” 郭嘉闻言笑道:“既然如此,老典便可准备偷渡一事,你与你的特战队,我自是放心,若渡过大江,奇袭武陵一事,还看奉先!” 吕布听罢,对郭嘉道:“奉孝自不必多说,老典应下了,我也应下便是,如今文远高顺二人也在这江陵城中,我并州铁骑亦有不少,只要过江,我并州铁骑,不见得比妙才的疾行军跑的满,到时候踏破武陵,理当不在话下……” 郭嘉听罢大喜,对二人道:“既如此,此战武陵,还赖你二位尽力,若得武陵,荆南一事,便好办了……” NO.90 拿下公安(公安是地名……) 黑,天色阴沉。 老典带领着百余特战队员,一身黑衣,趁着夜色,乘小船过江而去。如郭嘉所料一般,公安沿江一带,难以找见多少江东巡游的舰船,只可见到稀稀落落的打着吕字旗号的两层楼船,沿江巡查,老典待过了江中,便命士卒弃船下水,其余小船驶回江陵。 不过多时,百余特战队员随着老典已摸到岸边,看着忽明忽暗的公安渡口处的营火,老典与特战队员们悄悄摸上岸边,待上了岸,老典便吩咐士卒们左右包抄公安渡口营寨,但凡遇见江东士卒,不可令其走脱一人。 公安小城之内,吕已酣然入睡,昨日吕还召集将校,细细研究了公安城防一事,诸将与吕都以为,如今青州陈兵庐江,必先取江东,这场大战,一时半时还没荆南什么关系,公安渡口虽是毗邻江陵,可是那江陵守军总不会视刘备的永安兵马于无物吧,既然江陵两面受敌,应当会选择较为稳妥的久守才是,所以吕对于守城之事并没有太多顾虑,再者,江陵水军不多,即便是要渡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朦胧之中,吕忽然听到房外人声噪杂,吕睁开眼睛,向窗外望去,东南方向隐隐能见火光,吕暗自嘀咕一声,叫来门外近卫,对士卒道:“东南方向火光何来?” “疑是江防士卒不小心走失了火种,将军无须在意。小小骚乱,片刻既过……”军士说罢,吕点了点头,准备回到房中,继续就寝,刚躺下没多久,吕却发现渡口处火光越来越大,吕心中放心不下,浑身披挂。走出房门,对近卫道:“我疑这火起的突然,欲去江边一看!”说罢,便命士卒牵来马匹。翻身上马,于城门之处召来百余步卒,一行人马便向公安渡口而去。 行至半路,吕心中惊疑之心更甚。渡口方向地火光不知不觉间已有冲天之势,吕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是如士卒所说那般,渡口失火。可是这半晌又没有士卒回城回报,吕隐隐不妥,命士卒加快脚步。全速前行。片刻之间。百余小队便到了江边渡口,吕见渡口火势。暗道一声不好,火势滔天,必然有变,没准是那青州人马渡过江来,想到此处,吕左右环顾,见身边士卒甚少,欲回城点起兵马,一同出城,再来渡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刚刚调转马头,便听身后战马嘶昂之声不断,马蹄踏地,滚滚而来,吕心知,这必不是江东兵马,公安渡口,并无多少骑兵,想到此处,吕慌忙令士卒们全速后退,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声嘹亮吼声,在这原本该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刺耳,吕回头一看,身后已来了大队骑兵,少说也有千人,为首那将,在火光照耀之下,格外耀眼,一身金甲,头束金冠,手提方天画戟,飞马而来。 吕心中着慌,惊问道:“来者何人?” “吕布,吕奉先!”吕布话不多说,郭嘉曾吩咐吕布,此战兵贵神速,意图全歼公安军马,不可放过一人去武陵报信,想到此处,吕布飞马舞戟来战吕,一众并州铁骑,紧跟其后,呼啸而至。 吕见吕布来势汹汹,心中大惊,忙舞枪来战吕布,口中对身边士卒喝道:“汝等速速回城,勒令营内守军紧守城池!” 吕想法虽好,可是手下全是步卒,如何能跑的过并州铁骑?话音刚落之时,吕布便到,吕慌忙之间,举枪便刺吕布,吕布见状,冷笑一声,身子一侧,避过枪势,接着手中画戟横扫吕,吕听着风声,忙双手举枪侧挡,却不想吕布力气奇大无比,只听枪戟相交,一声巨响,吕竟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吕布画戟扫飞出去,吕只觉腾云驾雾一般,胸口一闷,喉咙一热,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便不省人事了。 “公安守军吝啬的紧,竟使一老卒为将,莫非笑我青州无人?”吕布扫飞敌将,身边士卒连忙上去将不省人事吕绑了,吕布看着已经惊呆了的公安士卒,对身后青州铁骑冷笑一声道:“全部杀光,不可走脱一人,其余士卒,随我速速打破公安!” 并州铁骑的屠杀速度原本就快,很多公安士卒,还愣在主将被俘之中,便已被呼啸而来的骑兵直冲而过,不少士卒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已身首异处了,吕布带着小胜一场的铁骑全速前行,直奔公安城门方向而去。 公安城下,守门士卒还大开着城门 吕回军,忽然听到战马隆隆踏地之声,士卒们正惊城前黑影攒动,不过数吸之间,并州铁骑已来到公安城下,那守军还未来得及关闭城门,便被先头地铁骑踏破营门,见营门一失,吕布飞马跃入城中,大喊一声:“但凡遇见江东守军,一并杀光!” 并州铁骑一声呼喝,纷纷四散追杀公安守军,片刻之间,公安小城之内,满是兵刃交接之声,吕布令士卒守住四面城门,见守军已被屠戮过半,余下的尽皆跪地请降,身边士卒回马来报吕布,道:“将军,是否接受江东兵马投降之请?” “投降?”吕布冷笑道:“为何不早降?打了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才想起投降,晚了!再者,此番主公兴兵,志在为公达报仇,听我将令,以后再遇见江东人马,什么也不必多说,杀光便是!” 士卒听了将令,浑然不理那些跪地请降的江东士卒们的苦苦哀求,举刀便杀,刚刚宁静下来地公安小城,惨叫之声,接连不断。 天色微微发亮,吕布于城头之上,打着哈欠,便见城东南之处,烟尘滚滚,不多时,便见“郭”字大旗于风中摇曳,吕布见状,便令士卒大开城门,迎接郭嘉进城,郭嘉和老典来到城中,与吕布相见之后,郭嘉一脸奇怪的对吕布道:“此番奉先奇袭公安,大功一件,只是为何未见俘获士卒?莫不是都被奉先杀了吧……” “当然杀了!此战志在报仇,公达在世之时,与我交情也是不错,本想待主公平定天下之时,再与他把酒言欢呢,不想中了周瑜计谋,自此天人永隔,些许江东士卒,杀便杀了,只是这点人马,实在是不够我泄愤的……”吕布说罢,一脸狠色,对郭嘉道:“城内并未放走一兵一足,不知奉孝欲何时攻打武陵?在下欲求前部,奇袭武陵,再做杀戮!” 郭嘉闻言,暗自嘀咕一声。公达之死的消息,使得青州武将们好杀之心大盛,若是长久以往,就算是拿下荆南,恐怕荆南百姓地心态也无时无刻不在恐惧之中了吧,想到此处,郭嘉对吕布道:“奉先,江东士卒与我青州士卒一般,只是各为其主,若其投降,还是准了吧,其中也不见得有多少随周瑜阴谋公达之人,你说呢?”说道此处,郭嘉话锋一转道:“我知奉先对公达一事至今仍耿耿于怀,只是公达若在,也不愿你如此杀戮,不知奉先以为如何?” 见吕布低着脑袋不吭声,一脸执拗,郭嘉还想再劝,身边老典忽然道:“俺觉得郭兄弟的话在理,咱们现在就是把江东的活人杀光,‘官迷’也不见得能活过来,人都死了,咱们也别把气撒在这些小卒子身上,多掉价啊……”说到此处,老典便道:“郭兄弟,你看吕小子这么好杀,那打武陵的先锋,给俺便是!” “凭什么给你?”吕布冷哼一声,对郭嘉道:“既然奉孝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愿与江东士卒计较,以后但凡投降地,不杀便是,这先锋一事,谁都别跟我抢,话说这公安城的将领还真不怎么样,战场上这种货色也就是白给的,我还想去看看,武陵城内有没有好一点地货色呢……”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吕布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就是,如今我等奇袭公安,武陵应毫无知觉,若可以骑兵踏破城池,也省地老典偷城让我提心吊胆了,攻略武陵,先锋依然是你奉先便是了!” “你们这是做梦!武陵城守,乃是我江东大将黄盖,公覆公运筹帷幄,岂是你们这些只会偷袭地跳梁小丑可比?”被绑了半夜的吕忽然于墙角大叫起来,对郭嘉等人狠声叫道。 “黄盖是谁?”吕布一脸疑惑地看着郭嘉,只见郭嘉笑道:“江东一老卒,不必介意,即便黄盖有些机谋,可在这位将军丢了公安之后,也是无用了,若我军奇袭武陵,他会知道啥?” 见吕一脸悔色,默然不语,郭嘉笑道:“这位将军,你也已知武陵被破只在旦夕之间,何不早降呢?” 吕闻言,吐了口血痰,对郭嘉道:“你少做梦!江东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吕说罢,一头向石阶撞去,吕布见状,忙一把抓了回来,吕布看着可怜兮兮的吕,叹了一口气道:“先别着急死,过两天把你说的那黄盖给你抓来,你俩作伴便是了……” ... NO.91 再擒黄盖 贵神速,攻略荆南的计划,郭嘉于武陵之时就已计划在公安休整半日,命少许士卒占下渡口,吕布老典二人便引着大军,一路向武陵疾行而去。 行至武陵城外五十里处,郭嘉便令大军稍待,命斥候先探武陵,若武陵有所准备,城门守御严谨的话,那便入夜的时候偷城,若是武陵守军有所懈怠,那便使吕布的并州铁骑挥军直冲城门便可,只要能冲进城池,以青州强悍的战力,拿下武陵的难度也就大大降低。 对于守将黄盖,郭嘉还是比较重视的,自孙坚背弃袁术,占下江东以来,黄盖又辅佐孙策,现在已是两朝元老了,盛名之下应无虚士,若不是吕于激愤之时道出武陵守将乃是黄盖的话,郭嘉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只是无论武陵守将是谁,郭嘉对于此城势=志在必得,武陵乃是荆南门户,若青州占下的话,江东再想要久守荆南,便是难了。 不多时,斥候便回马来报,武陵城兵没有紧闭城门,于城郊探查之时,武陵城与往日别无二致,郭嘉闻言,心下稍定,暗想黄盖与城郊不设防御,或许是过于相信公安渡口了吧,只是这厮定没想到,那公安小城一夜之间,已被青州占下,现青州大军已无声无息的只距武陵几十里,再过几个时辰,这江东名将也会如吕那般,被青州俘获了吧。 想到此处,郭嘉便对吕布道:“奉先听令。现与你五千并州铁骑,三个时辰之内,我要在那武陵城头看到你的‘吕’字大旗,不知奉先敢应否?” 吕布听罢,只是一笑,对郭嘉道:“只需两个时辰,奉孝稍带便可,我看那吕一人于公安牢中也挺苦闷地,再生擒个黄盖给他作伴便是了……”说罢。吕布大手一挥,一马当先,阵前尘烟滚滚,身后铁骑呼啸而去。 武陵城内。此时还依然是一片祥和之色,江东自占下荆南之后,轻赋税,薄徭役。荆南百姓并没有对江东统治荆襄而过于反感,日子照过不误,武陵城门之前,来往客商缓缓的在城门口接受江东士卒盘查。忽然正北方向隆隆的马蹄踏地之声传来,门前的士卒百姓们一阵错愕,只是片刻。城头士卒便依稀可见远处军马。不知是敌是友。要说此间是江东军马,可是江东骑兵稀少。要凑足这大队骑兵,不太可能,可是要说是青州军马,也不实际,公安遇敌的消息到现在还未曾收到,青州军马如何能至武陵?城头士卒见状纷纷奇怪不已,城头守将忙命人快马回报黄盖,说是城前大队军马飞速而至,不知是敌是友…… 只在片刻之间,城头士卒便发现了军中的“吕”字旗号,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道是吕回军武陵,只是这大队骑兵,不知是如何而来,城头守将看着那黑底白字大旗,心中嘀咕,这江东旗帜向来都是红色,为何这回却是黑的,转瞬之间,军马已来到城前,城头将领刚想喝住来将,张口刚说了个“吕”字,那队铁骑便已不由分说的向城门冲杀过来。 此时此刻,守将才明白过来,这感情来得不是吕,而是青州的一吕姓将军,看着城门之前黑压压地军马,守将忙大呼道:“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守将的想法是好,可是城门之前已乱作一团,黑压压的青州铁骑如乌云一般,铺天盖地的向门前涌来,守门士卒根本都提不起抵抗地勇气,与城前百姓一遭,纷纷涌进城内,已避铁骑军威,吕布见守城士卒竟无人前来应战,嗤笑一声,一马当先,率先冲入城中,身后铁骑随后,蜂拥进城,吕布与一并铁骑,一同向府衙方向冲杀而去。 黄盖听到士卒传令,心中本就奇怪,浑身披挂上马,却没想到这片刻功夫,城门已失,黄盖得知状况之后,匆忙聚拢衙中士卒,欲去校场点兵,与青州来攻军马一战,还未及走出府衙,黄盖便听街头惨叫之声连连,街尽头已隐隐能见青州军马屠戮江东士卒的惨状,黄盖见状,心中大惊,心中暗道,此去校场,已经来不及点兵了,武陵守军,毫无准备,怎会是来敌对手,想到此处,黄盖拔马便退,欲先逃出城去,无论如何,也要将消息带往桂阳,早作准备,不然的话,那桂阳城也会如武陵一般,被青州军马杀的手足无措吧。 青州铁骑于城中并未遭到江东军马地有效抵抗,待骑兵冲到校场之时,那些江东士卒们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吕布于校场找了一圈,也没见着黄盖,心中嘀咕,刚才 找了,如今校场也没有人,是不是那吕出言诓骗自处,吕布便叫来几个江东已降士卒,开口问道:“这武陵守将是谁?人去哪了?” 降卒们七嘴八舌的说了半晌,吕布才听明白了这武陵守将果是黄盖,只是见并州铁骑势不可当,自个先行逃遁了,吕布正后悔自己慢了一步,便见一并州铁骑飞马而至,对吕布道:“报将军,适才于南门处发现一江东将领,武艺甚是了得,杀了我几个弟兄,冲出城门,一路逃窜,我已命其余弟兄追杀那将……” 吕布闻言,心中一喜,双腿一夹马腹,便冲出校场,直奔南门而去,吕布暗道,这黄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还要被青州擒拿,不过片刻,吕布已带着几名近卫,来到南门之处,却见两名铁骑各自身上带伤,一脸沮丧跑到吕布身前道:“末将无能,让黄盖跑出城去了,还请将军责罚!” 吕布听罢,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身后士卒道了声“速追!”便踏出城门,吕布心道,这黄盖已战了两场,定是人困马乏,如今去追,还是很有希望把黄盖追回来的,武陵城内,并无士卒逃出,只要拿下了黄盖,荆南各城,皆偷城而过便可,青州军马,要下荆南,便是不难了。想到此处,吕布一马当先,冲出城去。 再说黄盖出了城门,心中仍是忐忑不定,于江东练兵之时,黄盖少说也是十几个士卒同时来攻,怡然不惧,且能攻守有度,先进只是遇见了四五个青州小卒,居然要使出浑身解数,还弄了个狼狈而逃的下场,青州士卒战力之强,比之江东,看样子要好上太多,想到此处,黄盖只得暗暗叹了口气,一路向桂阳方向疾行而去,可是怎奈适才冲杀,战马已疲,黄盖正苦恼间,忽听身后一声大吼,惊地黄盖险些跌落下马,只见身后吕布手提画戟,指向黄盖,冷声喝道:“量你一老卒也跑不到哪去,那吕已被我青州俘获,公安武陵二城,也尽数被我青州占领,你已大败,何不早降?” 黄盖一脸决然的看着吕布,对吕布道:“吕将军只是中了你青州阴谋而已,若沙场之上,两阵交锋,我江东又不惧你青州,你等今虽大胜,可是想我投降,却是做梦!” 吕布听罢,暗叹一声,对黄盖道:“你这老卒倒也有趣,奉孝曾经说过,上兵伐谋,你江东没脑子,能怪谁去?不过有一点我倒不得不夸奖你了,那吕与你的志气还是不错,都不肯投降,其实降不降地也没什么,听说你武艺还凑合,我就是想把你抓了,也好给那要死要活地吕去做个伴,放心吧,我青州给你们管饭!” 黄盖听罢大怒,对吕布道:“无名小辈,竟敢辱我?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吕布闻言,对黄盖大笑道:“你个小老儿还真不知羞,我横扫河北,威震青州之时,恐怕你还是个小卒子呢,别那么多废话,打了再说!” 黄盖听罢,一脸疑惑地对吕布道:“你是何人?竟敢说如此大话,真是笑死人了!来将通名,我黄盖枪下,不留无名之鬼!” “吕布!”吕布报上性命,一脸玩味的看着脸色已经惨白地黄盖,吕布威名,如今已是天下皆知,自吕布跟随曹操之后,大小数百仗未逢败绩,江东勇将周泰蒋钦,于青州演武之时,都曾折在吕布典韦手中,如今黄盖知来人正是吕布,苦笑一声,对吕布道:“看来老天还是待我不薄啊,将死之时,竟然还可以跟天下第一武将较量一番。” 黄盖说罢,挺枪便向吕布冲去,吕布心中暗赞一声,看来这黄盖也是百战之将,只是这冲击之势,便一扫适才颓丧之情,枪招大有一去无回的意思,吕布对着黄盖点了点头,收敛笑容,冷声道:“三招之内,必生擒你!”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黄盖手中铁枪已被吕布挑飞,吕布以画戟抵住黄盖脖颈,对黄盖道:“你已输了,别再固执,还是投降我青州吧……” “做梦!”黄盖大喝一声,便将脖颈向吕布戟尖之处靠去,吕布忙收回画戟,失去重心的黄盖“扑通”一声,掉下马来,吕布冷笑着对黄盖道:“你们江东武将怎么都是这德行呢?一输了就求死,真没意思,我已答应奉孝,要抓你回去跟吕作伴,你就好好跟着我回去便是了……” NO.92 江东之议 嘉依样画葫芦的如取武陵同样的方法,取下了荆南三南,仅仅用了月余,待青州军马陈兵长沙之时,荆南四城已全部划归青州治下,郭嘉于长沙府衙,召集众将议事,如今荆南已得,江东益州两家诸侯在想要联合起来,便是难了,兼之荀彧甘宁二人大败程普,夺下江夏,程普遁逃江东之后,青州将长江一截两段,两家诸侯,就连正常的商业交往,也要经过青州的重重关卡,对于此战,郭嘉异常满意,心中暗想起孙策周瑜若是得知辛辛苦苦拿下的荆襄州郡,被青州月余便尽数占下的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奇袭荆南的成功,让老典吕布等将领们也是一脸得色,话说初时荆南在刘表治下之时,孙策好歹也是攻伐了半年有余,才将荆南拿下,而青州攻速之快,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唯一比较尴尬的是此战功劳,多为吕布的并州铁骑所得,老典除偷袭渡口之时,带着特战队员们大放异彩之后,剩下的时间全是于后军之中与郭嘉一道,清点着吕布的战果了。 吕布这场大战打的极为顺手,想起青州江东已经纷纷陈兵江上,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对郭嘉道:“奉孝,此番我军拿下荆南,士气正旺,何不趁此机会从主公处调来战船,两路进犯江东?若是如此的话,大破江东指日可待!” 郭嘉听罢,一脸赞许的看了看吕布,经过这经年累月地四处征战。吕布也渐渐学会思考战局了,想到此处,郭嘉点了点头,对吕布道:“奉先所说之事,从大局来看还是可以的,但是如今已下荆南,我等就不必操之过急了,我等拿下荆南,文若与兴霸拿下了江夏。士卒也需要休养,而这段时间,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按兵不动?”吕布听罢,一脸不解之色。老典也是亦然,郭嘉看着二人愣头愣脑的样子,对二人笑道:“仅仅是休整数日而已,你也不必过于着急。如今我青州已收回荆襄全境,现在我觉得该是把我军已拿下荆南的消息昭告天下之时了,周瑜月余没有得到荆南的消息,早已心急如焚。我等做个好人,把消息告诉他就是……” 老典吕布二人听罢,神色更是疑惑。郭嘉见状笑道:“你二人还是忒过死板。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二人是孙策周瑜的话,若是得知。荆南全境,已被我青州掌握,会不会心神大乱?江东百姓会不会大乱?我等拿下荆南,两面威逼江东,江东人人自危,那些心志坚决的人还好,会选择死守江东,那些不坚决的呢?到时候我青州再向江东广散流言,不需多少时日,江东便如同回到了黄巾之乱那时一般,人人自危了,再者,张角的女儿现在和文若还是如胶似漆呢,若是我等向她借些隐匿于江东地黄巾余部,给江东这锅滚油之上再添点水,江东是何状况,可想而知。到时,江东士卒无心恋战,江东百姓乱做一团,不还是任我青州鱼肉?” 郭嘉说罢,老典吕布二人面面相觑,老典咂舌道:“郭兄弟,你这样是不是太狠了点,那江东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黄巾时,周瑜孙策等人算是罪有应得了,可是那些老百姓呢?江东老百姓可没招惹我们啊……” 郭嘉闻言,苦笑一声,对老典道:“若于江东治下,江东百姓自是安居乐业,可是我青州迟早要与江东一战,我们不打江东,待江东发展起来之时也会打我们,所以只有天下大定,才能真正告别纷争,还百姓们一个太平天下,我等如今杀过江东,也是为了后世不再燃起烽烟,须知长痛不如短痛啊……” 老典吕布二人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郭嘉与诸将商议过荆南驻防一事之后,便计划着何时回到庐江,与江东江上大战一场了…… 自打郭嘉将占下荆南的消息放出之后,江东风声鹤唳,此时程普已引着败军回到江东与孙策请罪,一时间,荆南江夏尽失的消息,让孙策有些无可是从了起来,建业府衙之中,周瑜孙策二人面面相觑。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苦心经营江东多年,才略下荆襄地州郡,被青州似乎于一夜之间收了回去,周瑜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老曹于庐江陈兵十数万,只是疑兵,目的竟是江东没怎么设防的荆 ,可是如今荆南已不归江东所有,后悔也是晚了。 终于想通了的周瑜对孙策大悔道:“没想到这郭嘉还真能下本钱,十数万地兵马只当疑兵,只是每日所耗,又是多少?可是如此疑兵,也难怪我等中计了,如今江夏荆南皆已失陷,我江东已陷入青州重围,这防御一事,还要更为细致的谋划了……” 孙策仿佛没有听到周瑜的感慨,一脸悲戚,对周瑜道:“荆南失陷,到也罢了,只是那江夏,是先父费尽周折最后还惨死城下我江东才拿下的,如今却在我手上丢了,我真是再无面目见江东父老了……” 孙策话音刚落,便听身后诸将乱成一团,原来是那老将程普,听孙策如此说来,心中更是自责,拔剑欲自刎谢罪,却被众将死死抱住,夺了宝剑,孙策见状,对程普道:“老将军休要如此,此番丢了江夏,于将军无关,只是那青州擅于诡谋之人众多,我江东实在是防不胜防……” 孙策说罢,周瑜亦上前劝说程普,江东已失黄盖,若再没了程普,两朝元老就没有多少了,如今大敌当前,岂能内乱?周瑜劝了半晌,只见程普收起悲色,一脸决然地对孙策周瑜二人道:“老夫无能,中了荀彧那奸诈之辈的算计,江夏是从我手上丢的,我便再给夺回来就是!沙场之上,我也不惧那荀彧甘宁!” 周瑜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程普道:“老将军休要如此,适才观将军开口之时,已有死志,如今青州强盛,而我江东暗弱,保全江东地唯一办法便是撑下这场大战,若此战能击败曹操,荆南江夏,便可徐图,若此战撑不下去……”说到此处,周瑜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下去了,周瑜心中暗道,自打遇上郭嘉之后,那厮每每都要比自己强上一头,无论是临阵算计,还是后方策划,一步输,步步输,如今江东唯有采取守势,归根结底还是那青州无论政治民生,抑或军事,都要比江东强盛而已。 见周瑜也没有了斗志,孙策强笑道:“事到如今,我江东倒也不是如公瑾所说那般毫无胜算,至少我江东水战,比之青州以及其收降地荆襄水军还要强上一筹,曹操想要顺势而下我江东,也没有那么容易,待两军交锋之时,我三军齐心协力,与那青州死战便是,届时把青州这么多年来占我们江东的便宜,一遭给讨要回来!” 见孙策战意坚决,堂上地颓唐气氛淡漠不少,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对诸将道,“伯符所言不错,未战先怯岂是我江东作风?如今虽青州兵势强过我江东,但是我江东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如今那郭嘉拿下了荆南,我江东两面受敌,当另行部署防御之事,荆南去往柴桑的各个关口,还请子敬多多操心,不过我以为那郭嘉虽是偷袭了荆南,却不至于对我江东本土再以偷袭之策应之,我江东百姓,对青州并无多少好感,在伯符治下多年,也是丰衣足食,他要是还敢偷袭,必然陷入我江东的重重围困之中,以荆南的那些许兵马,既要守城,还要奇袭,肯定是不够的,我军防御的重点,还应当是放在大江之上,只要那青州的铁骑渡不了江,便不会发挥其超然战力,唯今之计,我等只有依靠水军了……” 孙策听罢亦道:“青州陆战之强,我也无须多说,正如公瑾所说那般,我等唯有依靠大江之险,才可抵御青州,我江东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众位切勿灰心丧气,那青州水战,已负于公瑾一回了,依我来看,青州军势虽众,奈何新军太多,不善水战,只要是在水上,我江东便有胜算!” 孙策周瑜二人说了许久,堂上诸将听罢,也渐渐重拾信心,江东水战,于天下间已成神话一般不可打破,至于江陵那战,只是盟友益州没有守好陆上,致使水寨被焚……众将毫不犹豫,纷纷表示,欲与青州死战到底。 周瑜见着堂上气氛渐渐趋于正常,心中稍定,心中却依然时刻警觉,那郭嘉招数不断,往往一环扣着一环,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又是什么呢? NO.93 大战前夕 州江东两家诸侯于大江两岸整戈而待,江上弥漫着大种紧张的气息,两岸早已不通商贸,居住于沿江的百姓们,也纷纷迁往内地躲避战祸,至少从表面上来看,青州与江东的大战,一触即发了。益州的刘备见到青州已将其大部分的战力积聚庐江,江夏等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重新夺回雍凉的机会,刘备亲提大军五万,从成都出发,欲联合梓潼守将张飞,巴中守将赵云,三路并进,欲于葭萌关汇合三军,齐攻汉中。 郭嘉得知刘备进犯汉中的消息,并没有过于惊讶,三家诸侯之间,早已是牵一发动全身之势了,刘备若是不趁着青州多事之时横插一脚,那郭嘉才会心中嘀咕个不停呢,如今刘备欲攻汉中,郭嘉早有对策,刘备此去亲征汉中,虽是良臣强将跟了一堆,可是那汉中也不是白给的,郭嘉已令屯于长安的志才,以及天水守将张合李典等人,早早就前往了汉中,等待刘备的大军,再加上城内诸葛亮,马超许褚等人,一同守城,刘备要拿汉中,也不是那么容易。 与此同时,让郭嘉比较欣慰的是那西凉韩遂也有不错表现,对于马腾被刘备所杀一事,韩遂心中自始至终对马超都有着一种负罪感,如今得知刘备大举进攻汉中,韩遂便又令一万西凉铁骑前往汉中,由马超调遣,如此一来,郭嘉对韩遂的态度也大为改观,郭嘉心中暗道。人哪有不犯错地时候?韩遂此番的积极举动,也算是知错能改了。 对于汉中之事,郭嘉还真是无暇他顾,如今江东已做好死战准备,水军对于青州而言,怎么看都是短板一块,郭嘉对此也有些后悔,为何没有过早的兴建水军,而是只在陆军身上下功夫了。 其实后悔了半天的郭嘉。也心知当日未兴建水军只是无奈之举,如今再想这些,没什么意义,当下之际。与江东只得水战,有那后悔的功夫,还不如多做计划,如何打败江东水军才是正途。 只是沿江之上。江东将大江防御了个水泄不通,郭嘉最为擅长的奇袭一计难以实施,怎么看都要在江上与江东一决上下了,可是若把此战的胜败寄托在水军之上。在郭嘉眼中来看,怎么看都是下下之策,拿己方的弱势去碰对方的强势。如此作战。是郭嘉最为鄙视地战法了。可是郭嘉心中又无好计,征讨江东的大军。也只得于江边日日操练,等待老曹的令下。 庐江府衙之中,老曹也是忧心忡忡,此战江东,关乎重大,若胜,则可奠定霸业,益州刘备说什么也是小患,于三家诸侯之中,最为力弱,可是若是失败了呢?青州举兵来伐江东,灰头土脸而去,江东必然声威大涨,到时候再想灭掉江东,不仅百官心中多有顾忌,士卒们心中也难免产生心理阴影了。 老曹于堂上看着郭嘉等人,一众谋臣们显然又是一夜未睡,无精打采,老曹见状,对诸将强笑道:“诸位辛苦了,不知又过一夜,各位谁还有不错的想法,可以拿出来一同参详一下。” 荀彧首先站了出来,拱手对老曹道:“我等商议了几日,若此时攻打江东,必将面对江东水军地全力反扑,先江面已被我军与江东重重封锁,细作难以回报消息,且只靠我军所派的侦查水舰,难以探明江东水军分布,以及其虚实,如今只知江东水军主力位于建业附近,可是若其别处还有伏兵,我军全力进攻之时,恐遭埋伏,唯今之计,在下以为可将我青州水军分成数队,分头而进,大战之时,若遇敌方主力,便可速逃,只要能有一至两股队伍,成功登陆,便可趁我军陆战之优,占下江东数个沿江水寨,接应我其余水军登陆。” 荀彧说罢,老曹点了点头,分兵一事,本就在老曹的计划之中,现在青州最大的难题,便是登陆一时,若是如荀彧所讲,占下江东一二水寨,使得青州水军有地方停靠战船,顺利登陆地话,便可挥军江东陆上,届时,要下江东,便不难了。 想到此处,老曹对诸将道:“文若之谋,甚合我意,不知诸位还有何奇策,一同说说,若无他计,我等便按文若之谋行事便是!”老曹说罢,看了看郭嘉,郭嘉正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老曹见状道:“不知奉孝在思虑何事?” 郭嘉闻言,对老曹道:“文若之谋,不是不可 此战关乎江东生死存亡,那孙策会让我军顺利登陆么的分兵之事,虽是可行,我军陆军也是百战之师,可是我军步卒虽是勇猛,但依文若之谋,能顺利渡江的队伍却不会很多,就算我军士卒能以一敌二,可是那毕竟是江东的地头,若周瑜再遣陆军,沿江防卫着我军偷渡之军马,届时渡江而去地队伍,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荀彧听罢大惊,老曹亦是一脸惊讶之色,的确,青州陆军战力要强于江东,可是即便是青州士卒再强,也没有到那种以一敌百的程度,再者,此战江东,关乎江东存亡,江东士卒必悍不畏死,若是青州偷渡江东,不遭遇江东地殊死抵抗,那便奇怪了。 想明白了此事地荀彧一脸惭色,对郭嘉道:“在下思虑不周,所幸奉孝及时指出在下疏忽之处,不然枉送了士卒性命,在下岂不悔恨致死?” 荀彧说罢,堂上一阵无言,此番青州屯兵庐江,怎么看都是赢面较大,可是要想如往日那般大胜,却是不易,江东占据地利,而青州只是人多势众,可是水战不是人多就可以大胜地,一时之间,堂上诸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着堂上百官半晌无语,老曹一阵苦笑,郭嘉见状,拱手上前对老曹道:“其实若无奇谋,也并不是不可以战胜江东,事已至此,我军何不约战江东,于江上正面一战?届时一锤定音,倒也痛快,我军新得蔡张允二位水军上将,能于荆襄处与周瑜抗衡数年,使得周瑜难有寸进,如今再使二人统军来战,也未必会输,另水军都督兴霸,如今也夜以继日的训练青州水军,水军战力,比之往日也不可同日而语,江东所用投石,我水军大舰之上亦有所装备,如今我等兵势不输江东,器械不输江东,所欠缺地水战经验,亦由荆襄水军来弥补,大战一场,还是赢面较大……” 郭嘉说罢,老曹面色有所好转,堂上甘宁,蔡瑁张允三人也纷纷表示,若与江东对敌,必死战求胜,老曹听罢,对众将点了点头,苦笑道:“没想到区区江东之地,竟然如此费人心力啊,想当日袁绍之强,我纵横河北之时,也没遇到如此大的阻碍……” 郭嘉闻言一笑,对老曹道:“昔日袁绍,君臣不合,如今江东,孙策周瑜情同手足,昔日河北,皆是平原,未占地利,我青州擅于平原大战,兼之将士之勇,铁骑可以长驱直入……总之,那河北与此时江东,不可同日而语。”说到此处,郭嘉叹了口气,对老曹道:“其实主公心中早已知道,我青州与江东迟早会有今日一战,如今此战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迟则生乱,我军还是整军而发,与那江东江面之上一战便是了!”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诸将道:“奉孝说的不错,即便是临江水战,我又何惧江东之有?至今为之,天下见仍是以为这江东水战无双,曹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大战一事,全赖众位死战用命,就让我们大败江东水军,打破江东水军的神话便是了!” 老曹说罢,众将齐声呼喝,纷纷向老曹讨要水战之中的军职,老曹闻言一笑,对诸将道:“你们若要求水战军职,不妨去问奉孝便是,我欲将此战交予奉孝运筹帷幄,只待听取你们的捷报了……” 郭嘉闻言,一脸苦笑的看着老曹,对老曹道:“主公真是会享福,大战一事,说不管便不管了,那在下也只好当仁不让了。”郭嘉说罢,便转身对一众将领们道:“既然主公号令在下督战,那么还请各位即刻回营,早做准备,三日之后,我青州水军便会从庐江进发,直奔建业而去,到时候,我倒要亲眼看看,江东水军,到底是不是如同传闻那般,不可战胜!” “三日之后……”众将听罢,齐齐倒吸了口冷气,再看郭嘉神色,不似作伪,各将领们纷纷与老曹郭嘉等人道声“告退”,回营整军,老曹看着将领们志气满满的背影,对郭嘉道:“希望此战,能如奉孝所想那般,大胜江东吧……” “不是希望,是一定会……”郭嘉对老曹笑道:“主公且宽心,就算是两军相争,即便是在水上,我青州又怕何人?” NO.94 临江水战 嘉战书已发往江东,周瑜欣然应战,对于接战一事,自己的想法,如今青州肯堂堂正正的于江东江上对峙,正是周瑜最希望看到的局面。若是青州与江东于沿江两岸长久的耗下去,对哪家都没有好处。青州求战,倒也省了周瑜成天思前想后的心思,趁这几日时间,江东兵马也在积极调度,以应对青州不日便将到来的猛烈攻击。 三日转瞬即过,青州战舰于江面之上,密密麻麻的沿江而上,郭嘉于中军大舰船头,看着如此壮观的青州水军,心中不禁一阵感慨,青州水军自建制至今,不足一年,在甘宁等水战将军们的早晚操练下,青州水军已颇有威势,此战江东,郭嘉之所以相信青州可以打破江东的水战不败神话,一是因为青州水军,人多势众,其二便是郭嘉相信甘宁,已经为青州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的水军队伍,甘宁所率的水军,虽于江陵之处负于周瑜,但毕竟那已经是几月之前的事情了,回到庐江之后的甘宁痛定思痛,如今,青州战船之上,无论投石,连弩,还是军勇素质,比之那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未及晌午,先头船队已至查渎江面,此地正是郭嘉与江东约战之处,本来,郭嘉想着不怕多走点路,一路到建业之前的江面,与江东作战,可是周瑜却将决战地点改为查渎,郭嘉倒不怕周瑜耍什么手段,毕竟两家诸侯大军交战。看的是各自地实力,小范围的打打闹闹,即便周瑜肯用,在青州密集的舰队的压制之下,也不会起到什么效果,再说了,在郭嘉的心里面,周瑜还没有这么蠢,明知兵少。再做分兵,若是中军被青州歼灭,分走的兵力,根本改变不了战局。 没等多久。郭嘉便收到了前军的报告,江东的舰队已出现在青州舰队的前方,观其数量,至少三五十艘楼船。郭嘉闻言沉思了片刻,三五十艘楼船,若是按照每船千人来算地话,江东的前军少说也有个三到五万了。对于周瑜的大手笔调兵,郭嘉只是一笑,传令蔡瑁张允所率的三万前军。与周瑜正面交战。 蔡瑁张允得令之后。率着舰队便向江东前军直冲而去。二人与周瑜乃是夙敌,对于江东水战如何排兵布阵。早已熟悉,看着正前方江东整齐地舰队严阵以待,二人并不慌张,率领舰队向江东舰只靠去,欲驶进投石射程之内,先以投石,击沉几艘江东战舰再说。 江东军马似乎看出了蔡瑁张允二人的想法,前军缓缓散开,蔡瑁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心道果不出军师所料,江东知青州舰队已装备投石,必不会以投石车互攻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法,想到此处,蔡瑁见距离江东前军已是不远,一声令下,青州各舰的投石,纷纷向江东舰队投射而去,周瑜于中军之中看地真切,青州舰只还在江东船队数丈之外,如何使用投石,这投石的射程,根本够不着啊…… 可是事情并没有周瑜想象的那么简单,自甘宁败军以后,回到营中便总结江东战舰的投石战法,江东投石车所掷大石,虽是犀利,也只比青州连弩远上一丈而已,甘宁沉思良久,觉得这投石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可在石块上多做文章,于是,青州所投之石,比江东地石块要小上一圈,当然,射程也会远上很多了。 再说战场之上,江东前军的舰队似乎被青州这种远程投石给吓呆了,还未及交战,天空中便落下无数石块,已有两舰所中石块太多,于水面之上渐渐倾斜,片刻之间,江东前军便已慌乱不堪,蔡瑁张允二人见己方投石如此犀利,均是大喜,二人正欲乘胜追击,却见江东前军之后,一左一右,杀出两支舰队,看着敌军旗号,蔡瑁张允二人不禁收敛神色,原来周瑜见前军先折一阵,忙令蒋钦周泰二人,左右策应,欲贴近青州前军,登船一战。 蔡瑁见状,对张允道:“那周瑜是不是疯了,我青州连弩之威,怎惧近战?”张允闻言,遥遥看着江东而来的小舰,一阵疑惑,对蔡瑁道:“不可轻敌,周瑜与你我二人交锋多次,胜多负少,他敢这么做,肯定有他地理由,你我二人初降青州,便得曹公厚待,这仗一定不得大意,否则怎对得起曹公知遇之恩?” 蔡瑁闻言点了点头,看着江东地小舰飞快地驶向青州前军,转瞬之间,便进了连弩射 瑁见状一声令下,各舰连弩纷纷向江东小舰射去,一小船内的江东士卒,纷纷聚齐巨盾遮盖身体,并不还击,蔡瑁冷笑一声,传令军士们道:“换火箭!” 片刻,青州军中又是一阵火箭射出,江东来袭战舰之上,纷纷中箭无数,可火箭射到船上,却并未燃起大火,些许火苗,也被江东船上士卒扑灭,蔡瑁张允看了大讶,转眼之间,江东船队已驶进青州前军,小船之内,掷出钩锁无数,挂向青州大船。船上青州士卒们也纷纷抽出短刃,欲与江东军登船地士卒展开近战。 蒋钦周泰二人,带着江东士卒们,纷纷登船,江东士卒皆是轻甲,上船之后悍不畏死,片刻之间便与蔡瑁张允的前荆襄水军杀成一团,不少上船之后的江东士卒,四处放火,没多一会的功夫,青州前军之中,数支大舰之上,已飘起滚滚浓烟。 郭嘉于中军大舰之上,看着前军战局,亦是心惊不已,士别三日果然要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周瑜等人,竟然有了破解火箭连弩的方法,先是大盾防御,然后又不知在船上洒了些什么东西,中箭的江东舰只,竟然不燃,现下青州前军已于江东军马短兵相接,以蒋钦周泰二人之勇,蔡张允似乎难以讨到任何好处,想到此处,郭嘉便道:“前军遇袭,谁可去救?” 甘宁闻言,抢先答道:“在下愿去!必为军师斩此二人!” 郭嘉听罢便道:“前军现已混乱不堪,斩杀敌将之事倒是次要,只要把前军救回即可,兴霸此去,定要小心,我与你十艘快舰,可否?” “足矣!”甘宁说罢,腾腾几步下了大舰,跃向小舟,十艘快船,张开风帆,飞快的向前军方向驶去。 看着甘宁远去的背影,老典忽然叫道:“郭兄弟,俺也去帮忙,那周泰蒋钦的武艺,俺见识过,小甘一人,不一定能打过人家两个,万一小甘有个闪失,就糟糕了!”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老典道:“老典说的不错,此战应当稳妥应对,既然这样,我也与你十艘快传,与兴霸援军遥相呼应,届时希望你二人能尽歼江东来敌!” 待老典下了船去,郭嘉再看那前军战局,江东士卒虽然悍不畏死,蔡张允防御的也是井井有条,一时半时,也未成败象,只是蒋钦周泰二人大旗到处,勇不可挡,青州军马乱做一团,郭嘉心中嘀咕,这蔡瑁张允在荆州也就是窝囊了点,论起统军还是不错的,昔日刘表倒是擅于江防,前军的荆襄舰队,被江东周瑜攻成了这个样子,倒也能苦苦支撑,看这情形,再相持些时候,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不过片刻,甘宁的援军便已到前军,甘宁登船之后,所率水军冲杀一气,所到之处,江东水军难撼起锋,转眼之间,甘宁已经救下两舰,又跳下小船,向蒋钦周泰二人所在靠去,老典所率队伍未曾遇敌,紧跟甘宁其后,二人合兵一处,跳上蒋钦周泰所在的青州舰只,老典见了周泰,大喝一声,“手下败将,吃你典爷爷一戟!” 周泰闻言大惊,大刀忙去磕老典铁戟,见船头晃动,周泰使了个巧劲,磕在老典戟杆发力之处,老典吃不住力,噔噔退了两步,对周泰道:“好家伙,力气渐长啊!再来!”老典说罢,手中铁戟又向周泰轮去,周泰刚才一击,已明白老典并不擅长水战,大船摇晃,老典不会使巧劲,只会仗着力大无穷,猛冲猛打,想到此处,周泰也不在慌张,对老点道:“陆战我是战你不过,水战却不怕你!”说罢便与老典战在一处,两人互有攻守,竟打了个难解难分。 这边甘宁也寻着蒋钦,甘宁话也不说,举枪便向蒋钦直刺而去,蒋钦见甘宁枪式大有一去无回之意,当即放弃了去援助周泰的年头,忙舞刀格挡,刀枪相交,甘宁稳稳的站在原地,蒋钦却倒退数步,虎口崩裂,蒋钦见状,闷哼一声,对甘宁道:“你这水贼,还有些本领,再战!”蒋钦说罢,舞刀而来,再砍甘宁,只听甘宁冷笑一声,对蒋钦道:“我从军多日,最恨人说我是水匪!你这厮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了,这就叫你看看,青州大将,比你这半吊子武艺,要高出多少!” NO.95 赌上一回 为典韦甘宁二人率军援救,青州前军渐渐挽回劣势,杀的难解难分,江东却始终夺不下青州前军大舰,周瑜在中军之中,看的心急如焚,对身边程普道,“如今蒋钦周泰二将孤军深入,若不引军去救,恐怕凶多吉少啊。” 程普闻言,点了点头,身边鲁肃却道:“二位将军仍有一战之力,公瑾切勿着急,若此时去救,让那郭嘉看出我等救人心切,必趁我出兵之时,袭我中军,我军必败,事已至此,公瑾切不可此时再分一军,去救二人。” 鲁肃说罢,周瑜眉头皱的更深,原本以为,蔡瑁张允二人所统水军,跟于荆襄之时别无二致,可是如今来看,二人所率士卒的战力却是大为提高,蒋钦周泰二人如此猛攻,竟没有大乱青州阵脚,这与周瑜所想大相径庭,可是若不救二将,看这局势,江东袭击青州前军的士卒们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甘宁典韦的军马自登船之后,青州士卒们已将江东将士围于大舰之上,蒋钦周泰被擒,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大舰之上,老典跟周泰战在一处,渐渐适应了周泰的武功路数,便不像刚面对周泰时那么被动,二人陷入僵持之中,杀的难解难分,谁也奈何不了谁;而身后蒋钦,面对甘宁猛攻,只得堪堪招架,眼见便要落败,周泰见状,一刀猛攻,逼退老典,直奔甘宁而去,欲救蒋钦。只听老典在对甘宁吼道:“小甘小心,那刀疤脸要偷袭!” 甘宁听到老典呼声,慌忙回头,此时周泰已距甘宁几步之遥,举刀跃起,向甘宁砍去,甘宁见周泰来势凶猛,慌忙避过,周泰救下蒋钦。见士卒已被青州军士围在当中,眼见无法救援,只得对士卒们疾呼道:“点子扎手,扯乎!”周泰说罢。拽起蒋钦便向大舰之下的小舟跃去,二人上了小舟,仓皇而逃。 甘宁见江东此番来袭已被击退,与老典一同冲入人群。对着江东士卒一顿好杀,没多久,来袭地江东士卒尽数被击毙在大舰之上,甘宁看着蒋钦周泰二人远去的小舟。冷哼道:“还说我是水匪,着急的时候你也会说‘点子扎手’,没想到这二人出仕江东之前。竟然跟我是同行啊……” 蒋钦周泰二人回到中军。二人尽皆向周瑜请罪。周瑜见周泰疲惫不堪,蒋钦更是肩上背着枪伤。心知二人已经尽力,忙令二人退下休息,并请医者观其伤势,鲁肃见状,暗叹道:“不想短短数月之间,青州水战竟有如此战力,那甘宁勇不可挡,典韦竟然也可水战,且荆襄降卒,战力也比之从前要大大提高,经此一役,看来我等要对青州水军重新评估了。” 周瑜听罢亦道:“子敬所言不错,那郭嘉敢大军直面我江东水军,便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如今,青州投石射程要优于我军,近战亦有连弩,甚至是短兵相接,我江东也讨不到任何好处,此战要胜,便是难了,可是即便如此,我等也不可放青州一兵一足踏入江东土地,水战况且如此,青州步卒,想必更是犀利异常!” “既然如此,不如鸣金,与那郭嘉商议,择日再战?”鲁肃看着周瑜一脸颓丧之色,上前建议道。 “择日再战?青州有此优势,会同意我军择日与他一战么?”周瑜闻言,叹了口气,对鲁肃道:“想那郭嘉,用兵作战说好听些叫做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说难听了就是打起仗来刷无赖,你想昔日城一战,袁绍都高挂免战牌了,也不能逃脱一战,更不用说我军此时水上与青州抗衡了。”说到此处,周瑜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鲁肃道:“如今我前军已败,那青州必然趁势来攻,刚才我们攻了一阵,未有结果,如今只得寄希望于守住青州军马猛攻,才可取胜。” 周瑜说罢,一脸坚定,鲁肃看着周瑜神色,心情也是好了很多,青州前军只是小胜一场,只要江东守住青州接下来的攻势,两军也就扯平了,到时候江东士卒们也可重振士气,再与青州一决,想到此处,鲁肃便道:“既然如此,公瑾当下即刻变阵,等待那青州来攻便是,咱们刚才怎么输的,这回便怎么赢回来!” 甘宁老典二人小胜一轮,便使士卒驾着小船又回到中军,郭嘉见二人得胜而归,心中大喜,郭嘉暗道,如今江东攻势已被青州击破,便已说明,即便是青州水军此时 正面接战,江东也难以占到多少便宜,蒋钦周泰二人数武将,却也奈何不了老典甘宁二人,运筹帷幄,郭嘉也自信不输那周瑜,如此来看,先下便应使舰队长驱直入江东中军之中,趁士气正旺,与周瑜交战了,想到此处,郭嘉便对身边荀彧道:“我欲直冲江东中军水阵,一战而定,早传捷报报于主公,不知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正是,如今江东初战不利,士气必然衰竭,若我军以得胜之师,猛攻江东,尽歼江东水军,只要登陆,便距占下江东,为期不远了。” 郭嘉见荀彧亦主张大举进攻,传令士卒道:“可命蔡瑁张允二人,率前军冲入敌军水阵之中,我中路水军,虽是待命,此战定要一举歼灭江东水军!” 郭嘉说罢,老典和甘宁二人脸上尽是不愉之色,老典抢出对郭嘉道:“郭兄弟,俺先前去杀了那场,一点不累,你是不是把俺也派到前军去?在这大舰上看别人打的火热,俺心里痒痒……” 郭嘉闻言,正欲开口劝说老典,不想甘宁亦抢出道:“奉孝先生,老典说的不错,这眼巴巴的功劳我等怎肯错过,还请奉孝先生再予我二人数艘快舰,待我二人冲入阵中,擒下周瑜,江东水军便再也不足为患了,正好也可拿那厮脑袋,以祭奠公达先生地在天之灵……” 郭嘉听罢,见二人苦苦求战,无奈的摇了摇头,荀彧此时也开口道:“奉孝同意二位将军所请便是了,蔡瑁张允虽于水军调度方面,确实不错,怎奈我前军之中并无勇将,若江东还有蒋钦周泰之流,前军想要大胜,也不容易,既然二位将军战意盎然,何不使其再为青州建功?”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完,一个接一个的插嘴!”郭嘉苦笑着看着老典甘宁二人,对二人道:“此战关乎我青州水军生死存亡,一场小胜,并不能左右战局,我本以为,要你二人领左右两军,待蔡瑁张允二人作战不利之时,包抄江东舰队,给予其最后打击,你们俩倒好,尽挑这些拣芝麻丢西瓜的事做,瞧你俩这点出息?” 郭嘉说罢,典韦甘宁二人地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荀彧闻言呐呐道:“原来奉孝早有定计,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郭嘉闻言,只是一笑,对荀彧道:“这事不关你文若啥事,都是这俩厮着急,我可是很公平的,临战计划都跟你二人说了,你二人要是还嫌没杀够,中军还有数十快舰,随你俩调配便是,要想统军干场大的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等着!” 二人听罢,不再言语,只是尴尬的冲郭嘉挠头,此时青州前军已冲入江东水阵之中,两家舰队,先是以大石互攻几轮,各自都被击沉了数艘舰只,江东水阵,保持着阵型,缓缓的向后退去,老典见状,对郭嘉道:“郭兄弟,这蔡瑁张允二人今天好像很在状态啊,以前怎么没见他们这么勇?” 郭嘉看着前军情形,微微皱眉,忽叫一声不好,忙对身边甘宁老典二人道:“你二人速速准备,随时冲击江东水军大阵!” 见二人得令之后愣头愣脑的看着郭嘉,郭嘉忙对二人道:“赶快先去左右两军再说!江东此次后退,乃是‘请君入瓮’之计,欲将我前军引入水阵之中,合围攻之,若你二人去地慢了,我们就等着给蔡瑁张允收尸了!” 二人听罢,大惊失色,纷纷跳下大舰,向左右两军疾行而去,荀彧见状,也摇了摇头,对郭嘉道:“没想到那周瑜还真沉得住气,适才败了一场,这么快便又想出了应对之策……” “江东有谚,‘临江水战有周郎’,周瑜统兵水军,确实有独到之处,现在就要看老典和甘宁二人是否能快速赶到江东水阵之中了,若能赶到,周瑜此计必然泡汤,如若不能,我前军损失过大的话,那周瑜便是随了心愿,又将这场战争的天平,拉回平衡了……”郭嘉说罢,叹起气来,对着大将南面地江东水阵冷哼道:“周瑜小子想要随心所欲,也没有你想地那么容易,如今,我也不妨赌上一回,我想在你江东围上青州前军之时,老典小甘二人,已冲入你中军了!” NO.96 赢的惨烈 典甘宁二人引左右两军战舰,直冲周瑜中军,江东眼张允团团围住,现在又见青州军阵之中冲出两队舰只,飞速向中军驶来,周瑜不禁大惊,忙使韩当凌操二人引军阻截,若是此时被青州冲入阵中,伙同蔡瑁张允齐袭中军的话,周瑜都没有把握,能守下青州的这番攻势。 老典甘宁二人引左右两军直奔江东中军而去,正欲围拢蔡瑁张允所率前军的江东战舰,见后方青州又有舰队来袭,慌忙间调转船头,准备迎敌,此时甘宁老典二人也不敢使用投石车先轰上一阵,蔡瑁张允的船队现在已被江东舰队冲的七零八落,难分敌我,如果投石的话,恐怕把江东的舰只打沉了,前军也好被自己人砸光了,于是甘宁略一沉吟,便对老典所在大舰吼道:“我欲冲进去大战一场,你在外面等着!如何?” “凭啥?要冲一起冲,你想吃肉,俺喝口汤总成吧!”老典不忿的吼了一嗓子,竟不管甘宁,率右军直扑江东中军,老典一边命令着船队前行,嘴上一边吆喝着:“周瑜在哪……”声音响亮,传出好远。 周瑜于中军大舰之上听到老典的声音,眉头皱的更深,本来就要将青州前军分割,各个击破,没想到那郭嘉有派兵增援,青州的舰只数目,经过这几个月的建造,竟然不下江东舰队了。想到此处,周瑜便心生退意,若是青州舰只源源不断的向中军冲来。如何久守?可是如果退了,青州舰队要登陆江东,便不消半日时间,水上都打成这样,如果真到了陆上,以那青州百战之师,这仗还能怎么打? 待韩当凌操二人船队到时,甘宁老典二人地舰队已经冲破入江东前军,韩当凌操二人急忙率舰队加入战团。这才略微减缓了青州的攻势,两军战舰杀到一处,都舍弃了远程武器,杀到一团。无论是青州士卒,抑或江东士卒,都抢着向对方战舰投掷钩锁,欲登船一战。登上敌舰的士卒,举刀便杀,一时间,江东中军一阵大乱。两家士卒,区分敌我,只看衣甲。江东舰上。不少青州士卒登上船去。青州舰只,亦爬来不少江东士卒。两家士卒们都杀疯了,江东中军之中,成了名副其实的乱军。 郭嘉与荀彧二人在中军之中,看着已经混乱不堪的江东舰队,一阵咂舌,如此混战,前所未有,青州水师的战力虽然大大提高,但是两军杀到一处之时,依然死伤无数,江东也是亦然,看着如此惨状,郭嘉唯有摇头苦叹,对荀彧道:“这场仗打的实在是没有技术含量,只能看甘宁老典二人临场发挥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以青州士卒之勇,此战一过,便可登陆江东了吧……” 荀彧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只是此战过后,无论我青州水军,抑或江东水军,没有数年休整,很难再回到如今辉煌了,这战舰虽然对我青州来说,现在已不太难造,可是此战无数将士战死大江之中,再要训练如此多的士卒,经年累月啊……” 郭嘉荀彧二人还在甲板之上感慨,江东中军之中,甘宁老典二人却是打的火热,此番袭击周瑜中军,战况比之适才蒋钦周泰二人袭击青州前军更为惨烈,这才没杀多一会,老典身边残肢断臂,堆了一地。甘宁此时已身在江东战舰之上,浑身浴血,一枪刺倒一江东士卒之后,忍不住大呼道:“痛快!痛快!” “来将受死!韩当来也!”韩当见甘宁勇悍,身边无一合之将,心中忿怒,舞刀从对面大船之上一跃而至,直劈甘宁,甘宁闻得韩当声息,忙举枪相迎,刀枪相交,两人俱是一愣,没想到对方力气都是不弱,甘宁适才与蒋钦战了一场,有些力怯,见韩当武艺也是不俗,甘宁好胜心起,抖擞精神,立刻挺枪还击,韩当不想甘宁反应如此迅速,忙侧身避过,二人杀至一处,难解难分。 此时,老典也遇上凌操,二人也是刀来戟往,互不相让,江东中军地战团已渐渐扩大,不少青州将士杀退江东来袭之敌后,纷纷趋船向周瑜大舰靠去,鲁肃见状,心中大惊,对周瑜道:“公瑾,此时已不是做意气之争之时了,我等还是暂退为好。” 周瑜神色有些绝望,此战发展到如此阶段,已经大大出乎了周瑜的意料,短短半年之间,青州已可以于江上与江 抗礼了,这是周瑜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看着渐渐败舰,周瑜心中异常苦涩,似乎对鲁肃地话闻所未闻,只是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江东舰队与青州缠斗的场面。 “公瑾,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还是暂退吧!”鲁肃又对周瑜叫道,“如今我军虽已呈败局,那青州大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军于沿江还有设防,届时也可抵住青州登陆江东!如今若是不退,水师尽被青州歼灭,我江东面对青州,便再无反击之力了……” “反击?”听到鲁肃如此说来,周瑜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周瑜一脸认真地看着鲁肃,对鲁肃道:“子敬不要太天真了,我们江东水军,乃是伯符御守青州的最后一道屏障了,沿江防御?江面如此辽阔,若我江东水军被青州歼灭,青州随时可以任遣一军,渡过大江,在我军未曾驻扎之地,突袭建业,届时以青州陆战之勇,我江东便再无宁日,退……我们能退到哪里?” 鲁肃听罢,默然不语,只见周瑜笑道:“子敬若是想退便先退吧,子敬家中家财万贯,若我江东被青州击破之时,子敬也可从仕曹操,做个富家翁,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退的,我欲与江东水军共存亡了……” 鲁肃闻言,对周瑜怒道:“公瑾何必看轻于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让你暂退,只是为了保全江东着想,你不领情就算了,我鲁肃岂是屈膝降曹之人?既然公瑾已有与江东水军共存亡的决心,我也不再多说!只要江东还剩一兵一卒,我也与青州水军抗战到底……” 鲁肃话音刚落,便听乱军之中传来一声大吼,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青州将校打扮地武将,手中提着一颗人头,对周瑜大舰大喊道:“你们 军中那个叫韩当的已经被我宰了,其余人等,速速投降!不然你们就和这韩当一个下场!” 周瑜鲁肃听到那将喊声,心中俱是大惊,那将话音刚落,便又有一粗豪声音跟了上来,周瑜只见对面船上一壮硕武将也提着个人头,手挥铁戟,又砍倒两个军士,大吼道:“俺不知道这人叫啥,不过穿的也是个军官模样,你们要给他收尸地话就赶紧地,不然一会这厮脑袋瓜子被扔了,你们还真不好找!” “不想韩当凌操二人皆丧于敌手,我军左右两军,已尽被青州歼灭,只剩中军,可是蒋钦带伤,周泰力怯,如何再使将领与青州舰队缠斗?”周瑜听过甘宁老典二人地喊声,心中悲戚,口中喃喃道:“我周瑜自随文台公统率江东水师之后,打下江东,强攻江夏,未尝一败,如今却两次败于青州之手,难道那郭嘉天生克我的?既生瑜,何生嘉啊……”周瑜说罢,怒极攻心,口中吐血,鲁肃见状大惊道:“公瑾?公瑾!” 鲁肃刚扶住周瑜,又听身后那些青州士卒们高喊起“活捉周瑜!”“为荀军师报仇!”等喊声,心中一惊,见周瑜已经晕厥过去,鲁肃忙对身边两名小校道:“江东可一日无我,却不可一日无公瑾,你二人快些护着公瑾,早些回到建业,要伯符早作准备,以防青州登陆!”鲁肃说罢,两名小校架着周瑜,赶忙下了大船,寻了一小舟,载着周瑜,快速向江边划去…… 周瑜虽是离开了大军之中,可是战局正如周瑜所料那般发展着,江东中军已被青州舰队冲了进来,中军已乱,后军见中军已呈败相,也忙赶来援助中军,怎奈青州兵多,那郭嘉又命两支舰队来援甘宁典韦二人,大战一直打到太阳西斜,大江之上地喊杀之声才渐渐停息下来,江面之上,尽是江东与青州战舰的残垣断壁,江东水舰,无一舰逃离战场。 郭嘉看着大军得胜,心中却并没有太大的喜悦,江东水军之勇,名不虚传,竟然战至了最后一兵一卒,那些被俘的江东士卒,也无一人乞降,郭嘉荀彧见状,俱是大为感叹,荀彧对郭嘉苦笑一声,道:“奉孝啊,这仗虽然赢了,可是把我青州水军的家底也全都搭进去了……” 郭嘉点了点头,忽听身后老典的声音传来,只见老典提着一人,对郭嘉道:“郭兄弟,俺又逮着个文官……” NO.97 困窘江东 嘉见老典拎着一人,那人一脸委顿,一身文官打扮,老典一笑,冲那文官道:“阶下莫非鲁肃,鲁子敬?”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决然的看着郭嘉道:“既已被擒,在下已做好了以身殉职的打算,还请奉孝先生给个痛快……”鲁肃说罢,默然不语,郭嘉见状,上前对鲁肃道:“我说你们这些江东官员都是怎么了?那吕黄盖二人也是如你这般,着急求死,我青州与你江东,都是志在天下,往日也并无仇怨,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鲁肃听罢,心道这郭嘉说的也对,江东与青州早晚一战,只是此战来的早了些,江东并没有准备妥当,要说仇隙,青州江东两家数年之前,还是盟友关系,可如今青州坐大,自与青州结盟破裂之后,青州发展更是一日千里,如今江东有此一败,倒也不是太难接受了。见鲁肃一脸思索之色,郭嘉笑道:“我军营中,并不缺子敬一双碗筷,子敬先住下便是,待我青州日后取了江东,降与不降,你们这些要死要活的江东将士们再做研究吧,如今你水军已溃,不日我青州兵马便会登陆江东土地,届时我想不需多日,你便会与伯符,公瑾二人相聚了。” 说到此处,鲁肃倒乐了起来,对郭嘉笑道:“奉孝先生莫要把我江东将士想的过于不堪了,你要取江东全境,想也没那么容易。如今这个时候,公瑾应已至建业了吧,我江东文有公瑾之谋,武有伯符之勇,此二者联手,御你青州,你青州想胜,也没那么容易。” 郭嘉听后并未反驳,只是对鲁肃淡淡一笑。道:“子敬想法虽好,但以在下观之,公瑾此水战失利,一时半时难重拾斗志。话说……公瑾自随文台公起兵之后,一路顺风顺水,从未遭此大败,对公瑾倒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你江东如今水军已溃,如今无论如何,在下也找不到一个败与你江东地理由了,总之。子敬还请稍待数日,与伯符公瑾二人相聚便是,若是子敬执意求死。我也不拦着你。由你自己定夺便可。”郭嘉说罢。不再言语,见鲁肃点了点头。郭嘉便命人将鲁肃押下,好生伺候,准备趁天色未晚,登陆江东之后,再做打算。 周瑜自从被士卒带上船中,行至建业附近渡口之处,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的周瑜一脸迷茫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士卒,对二人道:“此是何处?我江东水军呢?” 两名士卒默然不语,周瑜问了良久,才从士卒口中得出,江东水军已溃的消息,鲁肃与青州舰队战至最后一刻,如今生死未卜,江东水舰,至今为止,无一舰逃回,周瑜听罢,几欲昏厥,如此看来,江东水军已全军覆没了,江东已无天险可守,青州军马即将登陆,若是让那郭嘉随了心愿,江东必被青州毁于一旦,想到此处,周瑜浑身被冷汗湿透,忙对士卒道:“渡口之中可有战马?” “战马都交付骑兵使用,唯有毛驴一头……”士卒说罢,周瑜便道:“速速牵来,事已至此,当赶紧报知伯符,江东水军溃败一事,如今要御守江东,只能死战沿江了。” 士卒得令之后,便将毛驴牵至周瑜身前,周瑜翻身上驴,策驴便向建业方向奔去,驴速迟缓,周瑜手抚毛驴颈处,一脸苦涩道:“不想我江东困窘如此,连战马都不齐备,要战青州,难如登天啊……” 周瑜进了城门,直奔府衙而去,此时孙策还不知江上战况,见周瑜仓惶进了府衙之中,孙策便心道此战败了,周瑜入见孙策,一脸悲戚道:“我江东水军,此战大败,无一舰逃脱,如今我江东只可严加防御沿江地区,以防青州军马袭击建业了……” 孙策听罢,口中喃喃,对周瑜道:“水军就这么败了?我江东水军不是天下无敌么?如今水军已被青州全歼,我等如何御守江东?我江东骑兵,兵不满万,余下全是老卒,精锐尽遣去水军,水军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周瑜闻言,苦笑一声,对孙策道:“伯符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如今若是放弃的话,文台公的基业交予那曹操,你甘心么?与那青州决一死战,我等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若是投降,我江东必无幸免,如今那荀攸已死于我江东之手,伯符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江东万民考虑啊……若是青州军马,长驱江东,难保不屠戮城池,我水军虽已尽殁,那青州水军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若与之一战,或许可胜……” 孙策听罢亦是苦笑,对周 “公瑾所言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江东现在困窘如斯,起,我江东却打不起了,我军中粮饷,物资,多支持水军所用,这仗如果再打下去,我军中士卒没了粮饷,如何再战?日前子布还说过,我江东攻略荆襄,已经有些穷兵黩武了,如今再要防御青州,我江东财力,物力都难以为继了……” 周瑜闻言,对孙策道:“事到如今,听伯符之言,不会是想要投降了把,三军未战,主帅先堕气势,这怎么行?还请伯符调整心态,江东乃是文台公好不容易才创下的基业,切不可失于我等手中啊!” 孙策听罢,对周瑜道:“公瑾说地正是,其实我已想过,若我沿江将士们还是守不住青州军马来攻的话,那便与郭嘉约战建业城下吧……届时一战,关系我江东存亡,若胜,我等还可趋兵将青州军马赶过江去,若败,你我只能与建业共存亡了……”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坚定道:“原来伯符早有打算,事到如今,我倒有个建议,我江东于吴郡,会稽处还有些许兵马,一同调来,与那青州决战一场亦可!” 周瑜说罢,孙策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道:“公瑾,看来你我兄弟一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同年同月同日死却能做到了,对付青州兵马,其实你我心中尽知,如今想要取胜,已难于登天了,如今只求上天庇佑,能让我江东胜上一场,也可得喘息之机,重整旗鼓,再与那青州一争雌雄吧……” 再说青州舰队,自击败江东水军之后,便于江上整合一阵,郭嘉没有于江上多做停留,挥军直奔江东建业方向渡口,待青州军马下了战船,吕布于地面之上长舒了口气,对郭嘉道:“如今奉孝便可使我攻打建业,适才于水面之上,我战力不得发挥,如今已踏上江东土地,还惧些许江东小儿乎?” 郭嘉闻言,对吕布道:“切勿轻敌,我观这渡口处并无江东守军,想必江东军马已埋伏于此去建业的要道两侧了,如今我等还需待士卒陆续下船,休整一夜之后,再去攻城!” “何须休整,如今小甘老典都已捞到战功,就我什么也没干成,这样吧,奉孝你给我千余骑兵,我去杀进建业,如今已至江东,我等今夜拿下建业的话……在城中过夜,那多舒坦!” “舒坦你个头!”郭嘉没好气地对吕布道,“你想那江东水军已是大败一场,如今我军攻略江东之地,江东定会死守,江东士卒虽战力稍差,可是气势并不弱于我军,要知道,如果建业守军再败的话,江东就相当于已经覆灭了,以吴郡,会稽两处兵马,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什么大气候,此战关乎到我青州攻略江东大计,你就是用脚趾头想想,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把城池给拿下来……” “可是江东并无能威胁我军战力了啊……”吕布听罢,一脸不服的对郭嘉道:“奉孝莫要高看了那江东,前些日子江东还鼓吹什么水军天下无敌,不也被我青州一举击破了么?如今奉孝如此小心翼翼,难道就不怕着了江东的道,以这些时间去聚集兵马?” 郭嘉闻言,噗嗤一笑,对吕布道:“我倒还真希望江东把兵马聚集起来,如今来看,江东吴郡会稽两地,兵马不会太多,若是我们等上数日,再与江东决战地话,周瑜孙策必将军马调集齐备,届时吴郡会稽无兵可守,我们只要拿下建业,便是此来江东的最后一战了,倒也省了不少长途奔袭的麻烦,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江东战书,我军已入江东,便相当于卡在江东咽喉中地鱼刺一般,江东怎会置之不理,你着急拿下建业,那孙策可是比你更着急将我们赶回江北啊……” 吕布听罢,不屑一笑,对郭嘉道:“就凭那孙策,他有这能耐不?江东武将大多二流,偶尔出现个蒋钦周泰之流,也被小甘和老典虐了,你真是太高看江东了,依我来看,江东现在困窘成如此地步,就是让那孙策来下战书,他有那个胆子么?” “有的……”郭嘉对吕布只是一笑,便不再答话,心中暗道,那孙策若不与青州死战,那才奇怪了,孙坚辛苦打下的江东,孙策就是不要命了也要死战到底,不然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地老爹,想到此处,郭嘉对吕布笑道:“你若不信,明日午时之前,便可收到江东战书了……” NO.98 彪悍吕布 不出郭嘉所料,翌日,天色稍明,建业便来了战书,待调齐兵马之后,与郭嘉决战建业,收到战书的郭嘉回复了来使,便将此事告知众将,吕布等人听罢皆是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了。 与高昂斗志的青州将士们不同,建业城内的江东军营之中,却弥漫着一种来者不可与之敌的悲凉气氛,江东先是丢了荆南,后又丢了江夏,就连所向披靡的江东水军,都被青州划拉的一舰没剩下,这仗可怎么打?不过即便如此,将士们心中也都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此时江东与青州因荀攸之死,两家仇恨早已不可化解了,若是被那青州兵马,攻破建业,不屠城泄愤才怪……早晚都是死,死战一场,兴许还能逃掉性命呢……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天色微明,建业城下江东军马已严阵以待,等待着青州军马的到来,孙策挺枪跃马,立于阵前,坐边蒋钦周泰,右边程普吕蒙,五员大将立于军前,城头之上,周瑜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尘烟滚滚,心中一阵苦涩,城下此战,若要失败的话,便是江东的最后一战了,难道辉煌了十数载的江东就要如此湮灭于滚滚的历史长河之中了么?如今会稽,吴郡的两路兵马,昨日已来到建业,江东也集齐了六万大军,虽然兵力已是不少,可是战力与青州仍是有一定的差距……想到此处,周瑜苦笑一声。对城头士卒喊道:“擂鼓,助我前军声威!” 震耳的鼓声与城头之上传来,没过多时,吕布便驱青州前部来至建业城下,吕布率先出阵,对孙策喊道:“孙策小儿,做好受死准备了么?若是你现在率众投降,我青州也可给你个痛快,负隅顽抗地话。待我活捉了你,凌迟处死,到时候你可哭都来不及!” 孙策闻言,粲然一笑。对吕布道:“吕将军莫要惩口舌之快,我江东已被你青州捉去数人,何人向你青州摇尾乞降过?你要我投降,简直是白日做梦!”说道此处。孙策一脸坚定,道:“我知你吕布陆上无双,却一直没跟你好好会会,如今阵前。也可让你见识一下‘江东小霸王’的风采!” 吕布听罢,登时就是一乐,对孙策道:“你小子还真够恬不知耻的。你江东与我青州这半月来打了多少仗。你赢了一回没有?还好意思叫小霸王?我若不是答应奉孝。待其来时,再率众攻城的话。先下就将你擒来……”吕布说罢,军前士卒一阵大笑,而孙策军中却都是一脸惭色,孙策见状,不再言语,只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吕布,等待这青州军至,大战一场。 没过多时,打着“郭”字旗号的大旗便映入了孙策眼帘,孙策看去,只见郭嘉青衣布袍,来于阵前,还是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策马于吕布身边停了下来,对孙策拱了供手,道:“伯符别来无恙?数年之前,你与公瑾与我庐江一聚,在下仍然历历在目啊,不想天意弄人,如今江东与青州却到了不死不休之局了,如今大战将至,不知伯符心中已有觉悟?” “什么觉悟?”孙策听罢,没好气的对郭嘉道:“如果奉孝先生指的是公达先生之死地话,那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两军相争,死伤难免,若奉孝先生要将此账算在在下头上的话,在下保证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还请先生切勿为难我江东百姓……” “哦?伯符如此说来,对此战信心不足啊……”郭嘉闻言笑道:“其实伯符多虑了,我青州与你江东都是志在天下,这仗早晚都要打的,你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将此战地借口推与任何人身上,要取天下的人,就要背负着这个责任,若你此战失败,江东归附青州,对江东百姓们也未必是个坏事,你若是了解河北百姓如今的生活状况,你便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说道此处,郭嘉叹了口气,对孙策道:“其实在下有些后悔,若是数年之前,将你与公瑾格杀于庐江船上,如今,你二人也不必背负如此多的苦楚了……” 孙策闻言,也笑了起来,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说地,在下心里都明白,只是如今你我对立,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军已然待命,还请奉孝先生少说几句,速速开战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伯符心愿!”郭嘉说罢,便使吕布一马当先,挺枪搦战,吕布来于阵前,手中画戟遥指江东军阵,嘴上叫道:“你们可以一起上……” 吕布说罢,江东诸将均是大怒,蒋钦周泰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舞刀来敌吕布,江东两大强将,齐齐跃出 中,身后士卒尽皆呐喊起来,吕布看着二将,神色冷声道:“江东也只有如此货色了么?”说罢便手提画戟,冲了过去,蒋钦周泰二人合作多年,周泰举刀比直劈吕布,蒋钦却横刀一扫,欲将吕布砍成两段,吕布瞅着二人刀势,嘴角一翘,心道:这俩人有点意思,打起来还挺讲究套路……二人自认为此招一过,吕布必难招架,没想到吕布画戟后发先至,如鬼影一般,先是荡开了周泰大刀,然后又将蒋钦刀杆隔在身前,周泰见蒋钦正与吕布拼比力气,忙举刀再砍,没想到那吕布却奸猾似鬼,推开蒋钦刀势,又将自己宝刀挑开,三招一过,蒋钦周泰二人心中皆是黯然,没想到吕布如此勇悍,以一敌二竟然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孙策见蒋钦周泰双战吕布,竟然讨不到半点便宜,心中也是惊惧不已,若二人再战吕布,恐怕有失,想到此处,孙策大叫道:“你二人先退,我来会那吕布,说罢挺枪冲出军中,直奔吕布而去。” 郭嘉见蒋钦周泰败退归阵,孙策疾冲而来,摇头叹了口气,对身边荀彧道:“伯符勇则勇矣,却只适合为将,不适合为帅啊,伯符心中难道不知,他若被吕布所擒,这仗便不用打了……” 荀彧听罢笑道:“奉孝所言正是,为帅者岂能脑瓜一热,便轻出而战?你说该说这孙策傻好呢?还是天真好呢?” 不过比起周泰蒋钦二人,孙策一人,于军前与吕布对战的效果,比之那两人却要好上很多,自孙策出阵之后,直逼吕布,招招抢攻,吕布只得以画戟左右格挡,一时间,局面之上竟是孙策占优,郭嘉看了片刻便是一愣,对身旁老典道:“这孙策是吃药了?怎么今日如此生猛……” 老典听罢,便是大笑,对郭嘉道:“郭兄弟于兵法方面,自然是个中高手,可是于这武艺一道,郭兄弟却没看明白啊……看那孙策,心中自知不低吕小子,所以于军前才招招强攻,如此一来,奉先只是招架,并不要费多少力气,可那孙策却是相反,不出十数招,那孙策必然力怯,那时便是奉先强攻之时!” 郭嘉闻言,又看了甘宁一眼,只见甘宁也是连连点头,郭嘉心中稍安,又向阵中看去,阵中局势正如老典所说那般,孙策勇悍过后,便轮到了吕布发挥,吕布戟如鬼影,招招抢攻孙策,孙策忙于招架,吕布如猫戏老鼠一般,在阵上“调教”着孙策,孙策被吕布逼的头昏脑胀,心中更是紧张万分,片刻浑身便被冷汗湿透。 “休伤我主!”江东阵中又是一声大吼,郭嘉看去,蒋钦周泰二人已舞刀回援吕布,程普吕蒙二人也挺枪杀了出来,老典见状,嘀咕一声“不要脸”便欲跑出阵中,援助吕布,甘宁也一夹马腹,窜了出来,却听阵中吕布大吼一声,对众人道:“我无需相帮,奉孝,你让老典他们看着便是!”说罢,吕布一戟逼退孙策,不退反进,向四位来将冲去。 郭嘉见状,心中暗骂,眼见就要把孙策擒了,吕布又见猎心喜,去会江东武将,以一敌五,对方又都是江东有数武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郭嘉本想开口大骂,却又担心让吕布分心,阵前有失,便强忍心中怒气,看向阵中,敌方虽是五人,围住吕布群起而攻,可是吕布依然与五人互有攻守,不过二十几合,那程普率先中戟,手捂右臂奔向江东阵中,不多时,吕蒙亦是大叫一声,被吕布刺中,伏于马上,奔回军中,阵上江东武将片刻就折了两人,郭嘉心中稍定,又看那吕布对阵三人,仍是攻多守少,郭嘉暗暗咂舌,这吕小子可够彪悍地,以一敌五,竟然还能处处占到上风。 孙策三人于阵前越打越是憋屈,五位大将,不光奈何不了吕布,还被人家打跑了两个,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可是如今回阵,江东士气必溃,就在三人都还犹豫的时候,吕布又一戟刺中蒋钦,蒋钦于水战之时,伤还没好,现在又伤,身型于马上摇摇欲坠,孙策见状,忙对周泰蒋钦二人道:“你二人可速退!” “还有机会么?”吕布冷哼一声,画戟横扫,周泰见蒋钦就要中招,慌忙举刀来挡吕布画戟,怎奈吕布力大,周泰双手抓刀不住,兵刃被吕布扫落地上。 “我就说嘛,没有机会了……”吕布微微一笑,对孙策道:“下一个,便是你了!” NO.99 江东请降 布一人的勇悍,于军前震慑了所有的人,无论是江东滞的士卒,还是青州那些摇旗呐喊的军士,都被吕布于阵前神勇的表现所折服,以一敌五,对手还都是江东有数的武将,竟被吕布一人打的全部溃回军中,如此彪炳的战绩,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孙策遁回军中之时,早已冷汗湿透内衫,双臂发麻,对于刚才一战,孙策还本想高呼一声“痛快”,可是回到军中之时,孙策才发现自己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得不说,与吕布一战确实是孙策有生以来杀的最为爽快的一场血战了,虽然输了,可是孙策心中却并无悔恨,武艺不如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勤学苦练,天赋不及吕布,拿郭嘉的话来说,就是吕布的方天画戟专精已经修满了,一般人是收拾不了他的,所以孙策也只能望布兴叹,看着吕布一人立于战场之上,孙策唯有摇头苦叹。 两阵对敌,是掺不得假的,江东大将溃败的场面,无疑又是给江东低迷的士气雪上加霜,吕布立于军阵之中,手执画戟,遥指对面数万江东军马,口中缓缓道:“江东无人了么?就这五人,也敢号称江东上将,你江东岂有不败之理,算计你们算计不过奉孝,武斗你们又无人胜的了我,你们还是早早投降吧,我现在连屠杀你们的兴趣都没有了……” 吕布的声音于两军上空回荡着,江东军马之中人人闻之不服,却也无一人敢于与吕布搦战,吕布见江东军马之中鸦雀无声,策马回归本阵,对郭嘉道:“这仗打的没劲,整个江东,竟然没有一个我看得过去的货色,不用说是我与老典了,就算是那曾与我一战的赵云。来到江东,恐怕一人也能把他们屠干净了……” 郭嘉闻言苦笑一声,如今孙策还未及壮年,史上的江东武将本也是不少,可是甘宁太史慈早早的归附了青州,使得江东并无多少强将可用,日前水战之时,周泰蒋钦连战几场。早已力怯,那程普吕蒙,统军还行,要是单论武艺。也就是二三流之间,不过吕布说的倒也没错,这江东如今来看,确实是人才凋敝,看来这天下间,仅存的三家诸侯,江东的率先败亡已成定局了。 周瑜于城上,看着城下蠢蠢欲动地青州军马,心如死灰,本想于军前胜那青州一场。激发将士士气,拼死一战,却没想到江东阵前较量败的如此找不着北,如今士气已衰,城下士卒已阵脚不稳,现在看去,那青州军马如豺狼虎豹一般。而江东士卒更像是一只只待宰的小绵羊,周瑜正在犹豫之中,忽听对面郭嘉冲着江东军马朗声道:“我青州也不欲多作杀戮,你们现在投降的话,我可应你等不死。如若不然,以你等现在的状况,能否胜我青州,你们也应该心中有数了。” 孙策喘息良久,于马背之上回过头去,看了周瑜一眼。周瑜见孙策一脸决然,于城头高呼道:“伯符不可!事到如今,青州军师说的也是没错,我军无论如何也难得胜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伯符还是留着有用之身,投降了吧,文台公昔日就是殁于阵中的,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也死在沙场之上……” 孙策闻言,对周瑜大呼道:“公瑾不可,兄弟一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可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我同死于这建城下,十八年之后,还是一条好汉,切不可因江东力强,而屈服于他……” 郭嘉听了二人答话,不禁嬉笑起来,举鞭遥指江东军阵,对孙策道:“伯符还是如此天真么?你江东智囊,都已料定此战胜败了,伯符又何须固执?你等若降,我青州军马必不为难你江东百姓,也会保全你与公瑾性命,公达之事,各为其主而已,现在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不为城下这数万将士想,你也要多想想江东数百万百姓吧,若是你地一念之差,导致江东血流成河,你岂能心安?” 郭嘉说罢,孙策默然不语,江东军阵之中,已有不少士卒将兵刃掷于地上,掩面而泣,孙策回头望去,心中更是不忍,城上一人,亦对孙策喊道:“将军若降,也可保妻子,若是不降,江东百姓从此遭难了啊……”孙策循声看去,却是张昭立于城头,对城下高呼起来,孙策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冷漠的催马向阵中走去,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所言当真?若我江东归附青州,你不会为难江东百姓?不会为难我江东士卒?不会为难公瑾?” 郭嘉见孙策神色,暗道孙策心中已有死志,想用一己之命,以安青州疑心,遂拍马上前道:“伯 如此?你难道到现在还以为,我青州大军来你江东,与公瑾的项上人头么?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天下如棋,你,我都是棋子而已,很多事情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能与你和公瑾日日如数年之前那般畅游大江,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难道你就不想早日过上远离纷争地日子,打来打去,你累不累?” “累了……”孙策闻言,默然的点了点头,忽然抬起头来,对郭嘉然一笑,道:“其实在下也很怀念与奉孝先生畅游大江的日子,只是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公瑾已诛你青州大将,你我两家恩怨难解,若是我降了青州,公瑾必死于曹公盛怒之下,我与公瑾兄弟多年,还是希望曹公能放过公瑾性命,若非要以人命平息曹公的怒气,那就把账都算在我头上好了……” “这都什么什么啊……”郭嘉听罢,一脸苦笑,对孙策道:“你江东要是投降,你不用死,公瑾也不用死,江东士卒百姓都不用死!昔日曹公大破河北,也没屠戮河北一个百姓,你说曹公是嗜杀之人么?只要你江东投降,百姓顿顿有肉吃……呃……那希望不大,隔三差五的吃上顿,应该还是可以保证的……” 孙策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也同郭嘉一般笑了起来,转身对身后一众江东将士们道:“放下兵刃,我江东投降!其实投降一事我也想了许久,虽然,投降的话,难以告慰水军将士们的冤魂,但是,却可以让更多的江东百姓好好的生活下去,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背负这所有地罪责,那么还是我来背吧……” “不要把责任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若是如此,岂不累死?”郭嘉听罢笑道:“伯符如今能作出这样的选择,我也甚为欣慰,今你江东,虽是败了,可是他日记入史册之时,也是我大魏有功之人,日后天下大定,以伯符之功勇,封侯拜相又有何难?何必把事情都考虑的如此悲观呢?呃……还有,对于公达的事情,你与公瑾也切勿过分操心,这事等我们进城再说……”郭嘉说罢,便策马向孙策走去,身后荀彧上前小声劝道:“奉孝切勿轻出,以防有诈……” 郭嘉闻言轻声一笑,对荀彧道:“人家江东都已经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来了,我青州岂可小气?文若莫要担心,伯符此人,一言九鼎,想必不会阴谋害我,且在阵中敬候佳音吧!”郭嘉说罢,片刻便来于孙策身前,对孙策道:“还请将军引在下入城……” “既然奉孝先生如此相信在下,还请在下引路……”说罢,孙策便与郭嘉策马一前一后,进入建业城门,城下青州士卒便去江东阵中收缴武器,秩序井然,由于孙策已承诺投降,江东军阵之中,并无人作乱。 不过多时,郭嘉便于城下见到了前来请降的周瑜,只是周瑜神情委顿,并不似孙策如此乐观,郭嘉闻言,对孙策一笑,道:“公瑾看样子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吧,你二人放心吧,公达还没死,当日水战,公达只是被公瑾给揍了个半死,后来被士元所救,我青州之所以没公开公达未死的消息,只是一计,如今,伯符在阵上已经爽快过了,没什么好赠与公瑾地,便将此计告知公瑾,虽不是三十六计之中的任何一计,但是临阵诈死,有时也能起到大用……” 周瑜听罢,恍然大悟,小声对郭嘉道:“奉孝先生,如此来说,你青州将领们似乎也并不知道公达先生未死的消息吧,你这招‘临阵诈死’,岂不是把自己人都骗了……” “连奉先老典那几个榆木脑袋都骗不了,又如何诈你江东?公瑾切莫介怀,我已想过,你二人生于乱世,若要你二人统驭一方,抑或戍守城池,却是有点屈才了,不如待你等与我整顿完这江东一事之后,再去那益州一游,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此话当真?”周瑜孙策二人异口同声,郭嘉笑着点了点头,对二人道:“既然此战皆大欢喜,那再免费赠送你二人一个好消息吧,子敬,公覆,还有吕将军,都被我军暂押而已,不日便可与你二人相见,你江东如今虽于青州治下,可是我想还是以你们这些江东旧将,暂治江东比较好,轻车熟路嘛……” 郭嘉说完,周瑜孙策二人俱是放下心中大石,正欢笑间,郭嘉忽见面前飞来一物,耳边又听一声娇喝,郭嘉大惊,只听那人喊道:“坏人,哪里逃!” NO.100 孙家家事 嘉想都来不及想,就一把抓住扔来的那物件,原来是只是鞋号小了一些。郭嘉心中还迷糊着,忽听身边孙策一声怒斥,“小妹,你干什么呢?” “他是坏人,哥哥千万不要相信这家伙的鬼话……”孙尚香撅着小嘴,气鼓鼓道:“哥哥是不是忘记了,每次他都是问我们江东要走粮米无数的,哥哥和公瑾哥哥还说这人死不要脸,怎么能向这种人投降呢?” 郭嘉闻言,尴尬一笑,周瑜和孙策也是一脸讪讪,郭嘉挠了挠头,没理孙尚香,对孙策道:“呃……这毕竟当时你我在敌对的立场上么?现在江东遭逢大战,百废待兴,我自会请曹公源源不断的支援江东,这点你二人倒可放心,河北,豫州等地都是前车之鉴,那里的百姓们如今也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江东不需多时,不用说是重现往日辉煌了,就是有更大的发展,也不是不可能……” 郭嘉说罢,周瑜孙策二人一同点了点头,只有那孙尚香依依不饶,孙策本欲令人将孙尚香带下厅堂,怕小妹说的过火了,引起郭嘉反感,可是郭嘉却摆了摆手,对孙策道:“如今你与公瑾未与我兵戎相见,我已经是开怀不已了,令妹发两句牢骚,又有何妨?只是孙家小姐这个脾性,想要嫁人,恐怕很是让伯符费心吧……” 孙策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小妹家教不严,让奉孝先生见笑了,先父早逝,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尽到责任……”孙策说罢,面色一阵黯然,郭嘉见状,好言抚慰,对孙策道:“其实伯符无须介怀,文台公勇烈,曹公于青州也十分怀念这位曾与他并起的诸侯。既然伯符对孙家小姐的姻缘大事十分头疼,青州文武无数,待伯符到了青州,再帮小姐来寻找良配便是。” 孙策听罢,眉头稍缓,周瑜对郭嘉道:“我等兵败投诚,还望奉孝先生不要为难孙老夫人,夫人年事已高。怕受不了舟车劳顿,还请奉孝先生准老夫人于江东养老,江东文武,自会与先生同去青州。” 郭嘉闻言笑道:“看公瑾你说的。我像是这么不讲情面的人么?你江东去往青州,只需你与伯符,子敬等数人,再加上几位能征善战的将领便可,至于江东政事,在下还想请子布多为操持,毕竟百姓连年战乱,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你等去了青州,还需统兵作战。多立战功,我青州将领,只以功绩论先后,你等去了青州,多立功绩,自可排在诸将之前!” 郭嘉说罢,孙策周瑜二人皆是大悦。孙策当即命人设宴款待郭嘉吕布等人,席间江东将领们,虽有不少人都为兵败一事介怀,可是在吕布老典等人的劝慰之下,也开怀不少。特别是甘宁,自得知荀攸未死的消息后,于席间开怀畅饮,大抒最近这些时日地压抑之情,还频频与郭嘉把盏,埋怨郭嘉。不将此事早早告知于他。 由于郭嘉心系江东政事,席散之后,郭嘉便欲于荀彧,张昭等人商议一下江东如何治理的问题,孙策见府衙之内,那些武将们还在把酒相邀,便将郭嘉等人带到府上,那孙尚香又见郭嘉,仍是一脸的不悦,郭嘉进了孙府,先去拜会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对于江东兵败投降一事,并无太大感伤,听说了郭嘉等人欲将孙策周瑜带回青州重用之时,孙老夫人也是一脸悦色,对郭嘉道:“伯符公瑾二人能得先生赏识,是二人的福气。”说罢便转过头来,叮嘱二人,去了青州之后,于军中之事不可懈怠,孙策周瑜见老夫人已允二人前去青州,心中也是舒畅不已。 众人闲聊片刻,后堂便转出一人,郭嘉抬头望去,一脸惊叹,没等发问,便听孙尚香一脸喜色,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对来人道了声:“嫂嫂,你也来了,我们来看坏人……” “呃……”郭嘉闻言一阵无语,孙尚香的心中看来已经把自己定位于那种卑鄙无耻之人了,不过郭嘉也无心与孙尚香计较什么,见了来人,郭嘉笑道:“伯符好福气啊,素闻江东乔公二女,沉鱼落雁,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乔对郭嘉轻轻一礼,转身对老夫人道:“母亲大人,伯符此去青州,还望母亲大人准奴家与伯符同行,伯符孤身一人,奴家实在是放心不下……” 大乔话音刚落,孙尚香那唧唧喳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对孙老夫人道:“ 人,我也要与哥哥一同去青州,哥哥在坏人身边,肯我去了也好跟哥哥有个照应……” 孙尚香说罢,堂上诸人皆笑,郭嘉尴尬的挠了挠头,对孙老夫人道:“没想到我在江东,名声已经混地这么臭了,我还以为我风流倜傥的形象,早已天下皆知了呢……” 孙老夫人听罢一笑,郭嘉见堂上诸人皆是跟自己已经混了个脸熟,便与诸人说起了江东发展一事,首先便是这连年战乱,江东财力物力大都被战事挥霍一空,青州会在一月之内,向江东地区调集大量的粮草农具,安抚百姓以及恢复江东的生产,对于军事,主要是以防备南方山越扰民,山越以安抚为主,若是屡教不改者,再以兵威压之……郭嘉洋洋洒洒地说了半晌,听的诸人一阵点头,于是郭嘉当即决定,江东政略一事,还是以张昭为首,军事则交予甘宁,程普二人,其余吴郡,会稽守将,依然各司其职…… 众人对郭嘉如此安排,都还是相当满意的,江东的军事构架,也仅仅是多了个甘宁,少了周瑜孙策数人,政略方面则没有什么变动,如今若是江东进来大批青州官员,不但对于治理政事不能轻车熟路,往往还会受到本地官员的排斥,所以郭嘉寻思着,这江东已经被平定了,有些事情就是要变,也不能着急。 众人商议过后,张昭等人便出了孙府,处理政事了,江东初定,时政一事尤为重要,郭嘉也未挽留张昭,孙老夫人见郭嘉已经将任务分派完毕,便将郭嘉一人叫入后堂,屏退众人,郭嘉心中疑惑,自己跟孙老夫人并无交情,为何老夫人会有如此举措?难道孙老夫人还是担心青州会加害孙策?想到此处,郭嘉只得跟着老夫人,进入内室。 孙老妇人待郭嘉坐下,便开口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此次伯符公瑾二人要去青州为官,这大乔与她妹妹,是否也应同去青州?我对于此事,一直没有决断,所以想请奉孝先生,为我解惑。” 孙老夫人说罢,郭嘉脑海中便想起了大乔那绝世姿容,虽然未见小乔,估计也是与大乔相去不远,想到此处,郭嘉笑道:“原来孙老夫人是担心此事,其实以大乔小乔二人绝世姿容,去了青州,必遭小人窥视,孙老夫人有此担心,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此乃夫人家事,在下作为一个外人……” 孙老夫人闻言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既然如此说来,想必心中已有决断,奉孝先生适才还说过,江东青州已是一家,如今却要强分彼此,是何道理,奉孝先生但说无妨,文台早逝,我担心的只有策儿和公瑾,大乔小乔二人也极为孝顺,所以我才会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还请奉孝先生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吧,也好给我有个参详……” 郭嘉听罢,点了点头,对孙老夫人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直言了……正所谓夫妻本是一体,若将大乔二乔二人留在江东,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实在残酷了些,再者以孙小姐的脾气,肯定会撺掇二人,偷去青州,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妥,现江东初定,江上亦有匪患,如果夫人是担心二人去了青州,受小人所害,那在下便将此事一力为夫人担下,不如夫人就允其二人,与伯符公瑾同去青州了吧,伯符公瑾二人一家,在下会尽心照料,还请夫人放心……” 孙老夫人听罢,神色一喜,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既如此说,那老身便放心了,只是最后还有一事要劳烦先生……” 孙老夫人说到此处,郭嘉便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老夫人想说什么了,那个小辣椒,确实也让在下头疼不已,不过以在下来看,就是把她留在江东,也必然趁机偷去青州,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此回青州,我便将其带上就是……” 孙老夫人闻言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先生果然闻弦知意啊……我最担心不不是伯符,却是先生口中的这小辣椒,这丫头天真烂漫了些,却不知人情险恶,还请先生多为担待了……” 郭嘉听罢,只有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这江东是平定了下来,可是自己都快变成孙家地管家了,想到此处,郭嘉苦笑道:“夫人自可放心,在下全应承下来便是了……” NO.101 老曹病了 江东休整数日,郭嘉便着急回青州处理军中事务了,定,青州自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可是汉中那地儿,益州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向汉中调集兵马,贾诩就像嗑了药一般,两路大军,一过葭萌关,一出阳平关,兵分两路直奔汉中而去,并于定军山处屯了万余兵马,虎视汉中,汉中城下,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就算是城内诸多贤臣良将,可是要想守住汉中,看上去也很不容易据信使报,那诸葛亮已经数次致书老曹早发救兵了,老曹已把雍凉之内不少戍守之兵,都派往汉中,却怎奈那贾诩似乎是对汉中志在必得,接连不断的攻打了半月,汉中城内,马超张合,已被关羽张飞二人所伤,全城武将,只靠一许褚去撑门面,可是益州军中,能与沙场之上与许褚拼个不相上下的有好几人,诸葛亮对此也是无奈之极,手中兵微将寡,空有满腹机谋用不出来,也是整日夜不能寐了。 郭嘉对诸葛亮御守城池一事,还是很放心的,那贾诩虽然诡计多端,可是诸葛亮也是算无遗策,两人打了这么些天,也算是棋逢对手了,青州的一流武将,戍守汉中的本就不多,马超张合二人受伤,也在情理之中,如今虽然汉中已被贾诩围的跟铁通一般,可是贾诩还就是没有办法打破城门,冲进城去,蜀道难行,益州要补给这近十万军马的连日消耗,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郭嘉想了半天,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虽然这仗打的壮观之极。可是那贾诩似乎还是有些出力不讨好了,贾诩除非能等到诸葛亮主动犯错误,不然要拿下汉中,可能性还真是不大。 可是从江东到汉中,郭嘉就是飞过去,也起码一月有余,若是行军,速度更慢,所以看了老曹来书之时,郭嘉也只是回复老曹。增兵即可……另外,江陵城内的庞统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又在荆州各地征兵数万,由张辽高顺二人抓紧训练,摆出了一副要攻打永安地样子,永安城内,由于青州细作们的日夜骚扰,粮仓失火,民宅坍塌的事情越来越多,近些日子也不安宁了起来。 汉中一时半时不必亲去。可是青州倒是要马上就回了,见江东的事情一切已步入正轨。郭嘉便与孙老夫人辞行,带着孙策周瑜两家子向青州赶去,拿下江东的郭嘉心情格外舒畅,渡过大江,从庐江向青州赶去的路上,也有心思看看沿途的风光了,只是孙尚香如同麻雀一般,郭嘉耳根总不得清净,连日来被孙尚香吵的头疼不已,可是孙尚香似乎对于郭嘉面前吵闹一事乐此不疲。老典吕布见到终于有人能整治郭嘉,竟然时不时的还怂恿孙尚香,努力吵闹,于是郭嘉只得连日苦着个脸。而老典吕布等人见到郭嘉这幅尊荣,大为满足。 终于回到青州,郭嘉入见老曹之后。便一头扎进了府中,闭门不出,老曹对于郭嘉此举甚为不解,听了老典与吕布的解释之后,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对于汉中战事,老曹却并没有放过郭嘉,被动挨打不是青州地处世之道,老曹不止一次的叫儿子曹昂来撺掇郭嘉,该收拾刘备了。 郭嘉对于老曹的建议只是付之一笑,现在被动挨打,但是汉中城却丢不掉,如果诸葛亮等人能在汉中苦守上半年,那便可以彻底拖垮益州的经济,打仗是一件很破费的事情,青州打得起,益州未必打得起,更何况益州虽是天府之国,那也只是成都平原,周遭的其他地区,多为穷山恶水,刘备出兵,死于沿途栈道,险恶山路的士卒又有多少,只要汉中一日不被刘备攻破,益州后方的士卒就要源源不断的奔赴前线,如此一来,那刘备的军马不仅疲惫不堪,不耐久战,就连基本地安全也保障不了,如此一来,益州军马谈何士气?所以,郭嘉寻思着,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在府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上些时日,等那贾诩差不多熬不住了地时候,再去汉中走个过场,等到刘备的益州之地,被这贾诩折腾穷了以后,青州大军再源源不断的发付益州,一战而定。 郭嘉将心中所想,尽数告诉了老曹,老曹却没给郭嘉明确的态度,看着老曹一脸沉吟的表情,郭嘉 有所悟,这老曹现在又拿下了江东,平定天下这一路是顺风顺水了,对于益州之事,有些着急,也在情理之中,想到此处,郭嘉便对老曹笑道:“主公有些心急了,不过在下想问主公一个问题,还请主公解惑……”见老曹点了点头,郭嘉微微一笑,对老曹道:“不知主公以为,我青州是拿下一个残破不堪的益州,主公是否能够接受?若是主公心中着急,令我等挥军益州,征战山林之中,将益州夷为平地,也并非难事,只是如此一来,益州便会百姓稀少,从天府之国变为一穷山恶水之地,不知如此改变,主公是否能够接受?” 郭嘉说罢,老曹眉头微皱,对郭嘉道:“奉孝所言也有一些道理,只是为何不以平定江东之策,平定益州呢?若是那刘备贾诩等人肯降,我也必当如待江东那般,对待益州。” — 郭嘉闻言,对老曹笑道:“主公谬也,这天下间,谁都可以降,唯有刘备不会投降我青州,主公莫要忘记,如今天子还在刘备手中,刘备还要自称自己是大汉的最后一点骨血,单单这一点,刘备便不比孙策,刘备虽然脸皮厚,却没有厚到那种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程度,所以就算益州拼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会与我青州死战到底吧……” 老曹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既然奉孝如此说来,那我倒觉得,早战刘备比晚战刘备要好上一些,奉孝也说了,那益州虽是易守难攻,现下却也经不起贾诩的如此折腾,若是那贾诩察觉,益州穷兵黩武,然后返回成都,休养生息,积蓄战力,那我军若想拿下青州,费时久远,反倒就不如现在一战拿下刘备大军,省的到时麻烦……” 郭嘉听罢,一脸认真对老曹道:“主公可是忘记了永年上次送来地西川地图?有了此图,想打益州,比主公想象的要容易很多,我特战队又是擅长山地作战,进入益州之后如闲庭信步,只要主公想打刘备,何时都行,只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青州大军远征江东,现在也需要的是修养生息,主公应该知道,破城容易守城难,如今江东初定,青州要以大量地财力物力支持江东,还有新下的荆南,江夏二地百姓,刚刚恢复生产,青州总不能见死不救,也要养活……再加上汉中守御一事,我青州若是学那贾诩那般穷兵黩武,就算是拿下益州,也很难才能回复过来,届时江东荆南等地百姓,还不能自给自足,我青州还需调集大量的财力物力支援二地,再加上益州,我们青州怎么能全都养活地起?时间久了,必生民怨,还望主公三思而行啊……” 老曹听罢,叹了口气,看样子郭嘉是说什么也不想现在就打益州了,只是老曹建立新朝的大业就在眼前,虽然郭嘉说的在理,可是老曹却很难克制住如此诱惑,老曹默然不语的半晌,苦叹一声,摇了摇头,便出了郭府。 郭嘉看着老曹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嘀咕起来,为什么老曹平时都稳扎稳打,如今却急于一时了呢?郭嘉对此也是一阵不解,低头沉思起来,却见蝉儿抱着儿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对郭嘉道:“夫君为何郁郁不乐?” 郭嘉见着貂蝉,便将老曹刚才来到郭府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与蝉儿说了起来,蝉儿听了半晌,对郭嘉道:“其实主公一直都很好相处,只是上次那个医者来了之后,主公似乎就有些变了,据说于朝堂之上,也时不时的大发雷霆……” 郭嘉听罢一阵疑惑,对蝉儿道:“医者?什么医者?” “就是夫君曾举荐的医者华佗啊……主公自从面见那人之后,性情便是大变……”蝉儿说罢,郭嘉心头大惊,老曹如此急迫,难道是因为华佗已诊出老曹头风病症?若是如此的话,那事情便大条了……想到此处,郭嘉对蝉儿嘱咐了两句,急奔出府,一路直追老曹而去,口中喃喃嘀咕道:“这老曹病了,他怎么不早说?也难怪老曹如此着急想平定天下了,莫非那华佗已得知老曹时日无多?” NO.102 有医可治 嘉出门一阵急走,终于在走过两条街后,寻得老曹身曹一脸颓废的样子,郭嘉忙跑了过去,拍了拍老曹的肩膀,老曹回过头来,见郭嘉笑的灿烂,只听郭嘉道:“主公,你我二人去酒楼一坐,如何?” 老曹点了点头,随郭嘉一同来到了街角处一家家开办的酒楼之中,掌柜见老曹与郭嘉同至酒楼,忙殷勤相待,郭嘉对掌柜摆了摆手,道:“我与曹公有些私事要谈,还请掌柜于楼上找一僻静雅间。” 掌柜听罢,忙照郭嘉吩咐那般,使小二寻一雅间,将二人带上楼去,进了雅间,郭嘉屏退小二,对老曹道:“那华佗都对主公说什么了?” 老曹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对郭嘉笑道:“奉孝原来是为了此事,你与我说的那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自来到青州之后,医人无数,百姓尽皆称颂,我见其医术高明,欲使其去书院任教,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听罢,一脸认真的看着老曹,对老曹道:“主公莫要转移话题,主公也知那华佗医术高明,华佗所言,还请主公尽数告知,就算华佗医治不了主公头疼之症,我等也可再想办法……” 老曹看着郭嘉急切的样子,心中感动,对郭嘉道:“奉孝果然料事如神,那华佗告知曹某,头中有疾,治疗已晚,如今病入膏肓,非针石可医,需要将曹某脑袋敲开,取出病患之处……操对此本是不信,可是那华佗确实将一些病患的腹中剖开,加以诊治,再将伤口缝合。操又命人观其良久,俱回报此人身份并无可疑……可是这剖开身体跟剖来脑袋又不是一回事,曹某因此拿捏不定,此事还请奉孝与操说说,是否应信那华佗,能治好曹某之疾?” 郭嘉思索良久,待小二已将桌上菜肴放满,郭嘉摇了摇头,叹气道:“此事主公不信,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华佗是否与主公说过,若是命其诊治,他有多少把握?” “只有五成……”老曹说罢,苦笑起来,对郭嘉道:“那华佗也与曹某说过,打开头颅,与剖开胸腹本就不同,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操治好,所以此事曹某才犹豫不决,让奉孝见笑了……”老曹说罢。便举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对郭嘉道:“这也就是曹某之所以心急早下益州的原因,曹某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幕,不过适才又听奉孝说过,若此时大举兴兵,对我大魏并无好处,曹某才心中抑郁……” 郭嘉闻言,对老曹道:“主公不以一己之私,却为百姓考虑。在下实在心中感动,但是在下以为,主公之所以着急拿下益州,只是因为主公抱恙。既然如此,就算我青州打破益州,一统天下。对主公地病患也没有任何好处,那主公为何不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把重点放在如何治疗上,若能治好,比及匆匆攻打益州,要好上很多吧……” 老曹闻言,一阵苦笑,对郭嘉道:“奉孝所言,曹某心中亦是明白,只是那华佗乃是天下间有名神医,他都医不好的病,何人能医?奉孝切勿掩耳盗铃了,曹某的命数,心中有数,如今昂儿的表现,也甚合曹某心意,曹某百年之后,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郭嘉听罢,对老曹正色道:“主公何必如此悲观,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那华佗不是说了还有数年时间么?我等用这些时间,广寻名医,另外使华佗为主公多开良方,缓解病痛,只要有治愈的希望,主公便不可放弃,若是主公病情得到控制,实在万不得已之时,主公再用华佗之术,救下性命,不知主公以为在下所言,主公是否能够接受?” 老曹听罢,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开导曹某这半天,曹某心情好了不少,其实奉孝适才所言,操也想了不少,只是这伤患之处位于头部,那华佗说过,病的久了,人会疯癫。我怕日后我糊涂了,于政事之上耽误了青州,那便极是不好,如今我已拟密诏一封,交予昂儿,告诉他若在我疯癫之后,便与你和文若一同将我拿下,囚于家中便可……”说道此处,老曹强笑举杯对郭嘉道:“尽是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奉孝这连年征战,你我二人聚少离多,咱俩好不容易有机会坐 一回酒,别谈这些扫兴之事了……” 郭嘉闻言,一脸苦笑,对老曹道:“昂儿并没有将密诏交付于我,想必还是在担心你这个父亲吧……昂儿此人甚是孝顺,主公那密诏发了跟没发一样,昂儿即便是抗旨,也不会遵照主公意愿所办的……主公说的不错,你我许久没豪饮一场了,今天自是要喝的痛快,不醉不归!”郭嘉说罢,与老曹相视一笑,两人便一扫屋内颓唐之气,开怀畅饮了起来。 筹交错,没过多久,郭嘉便将老曹灌的沉沉睡去,又找来两名侍从,将老曹扛回府中,来到曹府,郭嘉见了氏和曹昂,对二人道:”如今主公已被在下灌醉,在下是想来问问,你二人如何看待曹公这病地?” 郭嘉话未说完,氏就泪如雨下了,曹昂一脸认真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这天底下还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一定请先生多想办法,救救父亲!” 郭嘉闻言,一声苦笑,对曹昂道:“公子当嘉是神仙不成?对于曹公之病,在下也是十分忧心,只是此事嘉还是一时半时没有解决的办法,才来找你娘与你商量,如今让我最为担心的,不是曹公的病,而是曹公现在的情绪,拿华佗的话来说,曹公还有数年性命,这具体多久,就连那神医都没有得出结论,曹公便匆匆给自己下了定论,命已不久了,曹公往日于在下心中都是一遇事从不悲观之人,这病的消息或许对曹公的打击太大了,在下是想,如今我等应合起伙来欺骗曹公,我一会便去找那华佗,先恢复主公求生地意志,再使各地官员多召名医,来为曹公会诊,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曹昂听罢,对郭嘉道:“我从未骗过父亲……”话音未落,却被氏打断,氏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言之有理,家中之事,奉孝先生大可放心,只是寻找名医,还望先生多多操持……”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辞别二人,快步向书院走去,寻找华佗,来到书院,郭嘉跟黄承彦招呼一声,便问华佗人在何处,黄承彦一脸奇怪的看着郭嘉,对郭嘉道:“奉孝所为何事如此匆忙,难道得了什么疾病不成?” — “瞧你那磨叽劲,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行了……”郭嘉一脸不悦,心中正着急呢,黄承彦还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样子,黄承彦见郭嘉脾气不好,便指明华佗住所,心中疑问,这郭嘉到底是怎么了,看样子也不像得病,来找华佗做什么,往日,郭嘉来书院之时,也只是找自己女儿研究那机关器物,这次来找的却是个医者……想到此处,黄承彦便更是纳闷。 郭嘉没有心情给黄承彦解惑,直奔华佗住所而去,一进华佗房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门内几名学子,正待华佗诊治,郭嘉步入房门,那华佗只是看了一眼,便对身边学子一笑,道:“老夫先诊来人,各位可稍带片刻……” 郭嘉闻言,先是一愣,对华佗道:“华先生知道在下找你何事?” “你最近应当小便发黄,是心火过剩之相,之所以先诊治你,就是为此,心火过剩便是易怒,你若突然发怒,其余同学岂不是殃及池鱼……”华佗说道此处,看着郭嘉脸色由黄变黑,华佗心中嘀咕,这学子怎么了,自己不就是说出他的状况而已,犯得着如此发怒么? 郭嘉深吸口气,压抑了下冲上去将华佗胖揍一顿的念头,对身边几个学子道:“在下郭嘉,找华先生来是有一要事,几位若是没有什么急症,还请晚些再来……”郭嘉说罢,候诊的学子们便与郭嘉拱手告退,华佗一脸认真的看了郭嘉一眼,对郭嘉道:“想必奉孝先生是为曹公之病而来,如何诊治一事,在下已尽数告知曹公,不知奉孝先生此来,还想听些什么……” 郭嘉闻言,对华佗道:“久闻华先生乃是神医,主公之病,在下也略知一二,只是在下此来,是想求先生于主公之处多做宽慰,告知主公,此病有医可治!” “有医可治?那是何人?”华佗闻言,一脸奇怪的看着郭嘉,只听郭嘉对华佗道:“还是你,却不是现在的你!” NO.103 约战汉中 佗一脸狐疑的看着郭嘉,郭嘉的话让华佗一时半时还脑,郭嘉见状,对华佗笑道:“在下以为,世上万物殊途同归,医学之道与兵法之道也应有相似之处,一人智短,二人计长,我欲与书院新设一医科专业,广邀天下名医,来我青州书院开馆收徒,不知先生以为,这么多的天下名医,先生能否从中受到启发?为曹公诊治头风之症?” 华佗听罢,神色一喜,对郭嘉道:“奉孝先生之言是极,若是书院能广聚天下能人,曹公的病倒不是没有希望治愈,既然如此,我便于书院之中多为思量治疗曹公的处方,这找寻医师一事……” “就交给在下好了!”郭嘉说罢,辞别华佗,直奔荀彧府上,欲与荀彧商议,如何行使寻找名医的政令。 汉中城外的贾诩这些时日以来,总是心事重重,此番益州兴兵汉中,本欲将汉中一战而下,可是那诸葛亮守城守的滴水不漏,硬是将益州军马阻在了汉中之前,不得寸进,这还不是让贾诩最为头疼的事情,城打不下来,多攻几次就好,最为困扰贾诩的是那江东降了,如今青州再无掣肘,随时可以遣重兵压境益州,此外,庞统所辖的江陵兵马,也源源不断的增兵永安,永安告急多次,好在法正守城有度,堪堪抵住庞统攻势…… 所以贾诩这几日攻城更急,若是再不拿下汉中,重夺雍凉的话,与青州拼消耗是拼不起的,以益州一地,军马粮草怎与新得江东的青州相抗?虽然日前几战。关羽张飞尽皆于军前大出风采,重创张合马超二人,益州士气,倒也旺盛,可是自打城前会战几日之后,那诸葛亮又改变了策略,只守不攻,贾诩即便是命军士们故作疲态,等候诸葛亮前来劫营,诸葛亮也恍若未闻。依然龟缩于汉中城内,并且汉中城上于这几日又加架连弩,在贾诩看来,汉中城就如同一刺猬一般,无从下手。 事到如今,益州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又要无功而返?想到此处,贾诩心中一阵黯然,若是比拼兵力,此间汉中地益州兵马。还是要多过青州的,只是强攻城池。就算拿下汉中,益州也再难调集兵马御守了,另外,青州也可从天水,上庸两路并发,夹攻汉中,汉中那时又成为险地,想要守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想到此处,贾诩一脸黯然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城还没夺下来,就想如何守城,是不是有些早了…… 贾诩正思索间。忽听士卒疾步进帐,对贾诩道:“主公命军师速速回军成都,法正军师率西川旧将。与庞统作战不利,如今永安已被青州所占!”贾诩听罢,大惊失色,贾诩早就料到,此番青州兵马会从后路偷袭益州,却没有想到,法正将永安丢的这么快……青州如今,已得永安,随时可进兵成都,若是刘备被擒,那自己还混个屁啊……想到此处,贾诩忙叫来关张二人,商议回援成都之事。 二人来到贾诩帐内,张飞刚听过贾诩带来的消息,便暴跳如雷,在张飞心中,青州戍守汉中的是个小屁孩子,如今大军数十日来,却未将城池取下,已是丢人之极,现在永安城又被一小孩取下,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张飞一脸怒色的对贾诩道:“文和叫我回援成都便可,哥哥一人于成都坐守,我心不安,待我引一军回到成都之后,直接将永安拿回来便是了。” 贾诩听罢,一阵不语,关羽拱手上前道:“文和先生,先下兄长面对青州军威,我二人心中都十分焦急,可是如今攻打汉中,还是最为紧要之事,如今我军中上将还有多员,不差翼德一人,若翼德执意回救兄长,还望先生应允。” 贾诩闻言,叹了口气,对关羽道:“我知二将军此时想法,对于青州兵逼主公一事,在下也是心急如焚,只是若请翼德一人回援,怕再负于庞统之手,庞统诸葛亮这两个小子,都是人小鬼大,智计百出之人,万一翼德回援失败,我等岂不得不偿失?” 贾诩说罢,张飞一脸不悦道:“文和何必长他人志气?那庞统只一小童也,能有何本事?孝直兵败,估计也是疏忽大意之失,庞统必是如那郭嘉一般,只擅偷城,若与我两军相交之时,青州必败,小童率兵,怎会敌得过我?文和还是使我回去援助大哥便是了!” 贾诩听罢,摇头 转身对关羽道:“翼德虽勇,性子却急,所以翼德回不放心……不如云长率一军回救成都如何?救援成都之时若是遇见青州兵马,切勿与之纠缠,只要能守下成都便可,带我大军拿下汉中,那另一路永安兵马得知消息,便无士气,待得那时,云长再去将永安取回便是。 贾诩说罢,关羽点了点头,拱手出账点兵回救成都,而张飞则是一脸不悦的对贾诩道:“文和就会看轻于我,不就是救援成都么?这点小事,都不交由我来做,是不是文和对我有什么成见啊……” 贾诩闻言,一脸郁闷,忙道“不敢”,贾诩拱手对张飞道:“以三将军之勇,对阵汉中之时,还有大用,此番以二将军率兵回救成都,只是无奈之举,还请三将军莫怪,来日攻城之时,还请三将军尽力拼杀,拿下城池,此大功一件,并不比二将军回救益州来的小啊……” 张飞闻言,对贾诩道:“此言当真?来日我益州军马便会攻打汉中?” “那是自然……”贾诩叹了口气,心中嘀咕,事到如今,这汉中不打也要打了,再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原本贾诩还寄希望于江东水军能够大破青州,待青州士气低迷之时,顺势夺下汉中,可是江东已降,益州再无援手之人,如今干什么都要靠自己了,这汉中城下,迟早一战,消耗下去对此间兵马有害无益,不如一鼓作气,趁汉中守军小负几场之时,攻下城池…… — 汉中城内,诸葛亮也是十分焦急,如今马超张合被关张二人所伤,不能领军出战,城内只有许褚一人可用,可是许褚虽是勇将,却不擅单独统军,诸葛亮只能日日陪同许褚,于城上布置城防,抵御益州兵马,另外,韩遂虽是派来了“旗本八骑”来助阵汉中,可是怎奈西凉铁骑擅攻不擅守,用于守城,这万余兵马却成了鸡肋,总不能待城门被益州军马打破之后,再用西凉铁骑冲杀贾诩所率地兵马吧。 也就是说,诸葛亮现在御守城池,只是利用了汉中城高池深,以及连弩之威,手上兵马,全部分布于汉中四面城头,西凉铁骑成了标准的传令兵,九千兵马,屯于校场,时刻待命,另外千人,传递各门消息,若万一汉中城破,也好随时接应。 而诸葛亮收到庞统拿下永安,心中更是郁闷,庞统虽是夺下永安,分走了此间贾诩攻城的一支军马,却也坚定了贾诩攻城的决心,如今成都虽是告急,以那贾诩铁血手段之人,必会拼死攻打汉中,以前的消耗战,诸葛亮自是不惧,如今对于城外的益州兵马来说,攻城势在必得,诸葛亮心中惴惴,这汉中到底能不能守的下来。 “奉孝先生的救兵怎么还不派来啊,这家伙是不是一回青州,就窝在家中不思出门了……”诸葛亮于府衙之内,忍不住的暗骂起了郭嘉,接连骂了几句,却听堂外许褚一脸兴奋的走进城来,诸葛亮心中奇怪,对许褚道:“仲康何事如此高兴?说来也给我听听,难道是城外益州兵马,退了不成?” 许褚听罢,白了诸葛亮一眼,对诸葛亮道:“那贾诩已叫人射上战书,约我等三日之后,出城一战,此战贾诩弱败,自会回军……”说道此处,许褚笑道:“你看看,早这样不就成了?干干脆脆地,多好……” 诸葛亮闻言,差点被许褚气昏过去,这许褚也太不经人家忽悠了吧,如今益州兵马倒是想打,问题是诸葛亮却没有一点跟贾诩正面对决的想法,益州兵势比之汉中要盛上很多,如今出城一战,怎么算都是赔……想到此处,诸葛亮便对那许褚道:“不去,不去,我等只为守城,出城一战作甚?” “呃?我都将那城下张飞骂了半天,都答应人家,明日与他阵前较量了,也该是给孟起小子报仇地机会了!”许褚说罢,对诸葛亮道:“你就让我明日出城一战便是,我军士气已经不如往日,如今再避战的话,怎么守城啊……” 诸葛亮听罢,低头沉吟起来,过了半晌,诸葛亮抬起头来,对许褚道:“你能胜那张飞?” “应该差不多吧……”许褚说罢,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就算打不过,也能跑的了!” NO.104 援军将至 中的局势越发紧张了起来,自贾诩约战之后,诸葛亮此战派许褚出阵的可行性。贾诩的此次约战,无论诸葛亮是否接战,对汉中守御一事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若是遣许褚出城一战,则汉中守军便是放弃了城池之固,原本能占便宜打上一场,结果这便宜却用不上,这并不是诸葛亮所期待的事情,可是如果稳守不出,那贾诩又会以汉中守军怯战为名,继续打压汉中守军的气势,如此一来,本就因马超张合二人受伤而低迷的城内士气,会更加低迷,大战将至,军心尤为重要,城内的诸葛亮也踌躇起来,到底是不是与贾诩正面对决一场。 虽然是守卫汉中,可是诸葛亮心中也一直期待着与贾诩正面交锋一场,这也许是每个年少之人固有的心性,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可是诸葛亮虽是很有冲出城中,教训贾诩一顿的欲望,也依然在时刻提点着自己,汉中对于青州的战略意义尤为重要,总不能因为了自己扬名,而把守城一事给耽误了。 如今汉中便是遏制益州的咽喉,诸葛亮心中很明白,汉中城在,刘备在怎么蹦跶也只是在益州之内去蹦跶,对整个天下格局,没有任何影响,可是若是汉中丢了,那刘备没准就会往雍凉抑或荆州挺进了,如此一来,诸葛亮更是难以抉择,再说许褚也没有必胜张飞的把握,打或不打,令诸葛亮难以侍从了起来。 最令诸葛亮无语地事情。还是郭嘉的救兵迟迟未到,若是吕布老典二人同在汉中的话,诸葛亮也不用这么憋屈,区区张飞,遣吕布去敌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可是自打平定江东之后,郭嘉便给吕布老典二人放了大假,诸葛亮忍不住心中暗骂郭嘉,这守汉中,看样子奉孝先生是太相信自己的实力了。不过那贾诩并非泛泛之辈,如今此间优势仍在益州手中,难道奉孝先生就不能给自己点轻快的事情来做? 其实诸葛亮倒是冤枉郭嘉了,对于诸葛亮的守城能力,郭嘉自是相信,可是如今贾诩重兵兵逼汉中,郭嘉也渐渐提防起了贾诩是不是会趁机发难,趁诸葛亮疏忽大意,夺下城池,可是前些日子为了老曹的病症。郭嘉是烦闷的不可开交,只是如今青州书院,又请来了不少名医。其中还有与那华佗齐名的名医张机,如此多地名医齐聚书院,郭嘉也就不必再去给他们添乱,如果这些名医们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的话,那老曹也是无药可医了,对于老曹患病一事,郭嘉也能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对于救援汉中一事,郭嘉倒没有想过亲征一回,而是准备遣周瑜孙策二人,援助汉中,在郭嘉眼里,周瑜诸葛亮二人若是联手,那贾诩也不见得能够取胜,另外孙策武艺出众,虽然不比张飞关羽。但是也应该相去不远,如今二人新降青州。急于建功。郭嘉倒也想成人之美,给这俩大魏未来的栋梁一些机会。至于老典和吕布嘛,二人虽是也想去汉中再拿些功劳回来,可是郭嘉却一时半时不打算动用这俩活宝,说句老实话,整个青州,能把这二人治的服服帖帖的,也只有自己和老曹了,若是二人去了汉中,依仗功劳,不听号令,那便是给诸葛亮添乱了不是?于是又过两日,周瑜孙策二人于青州校场之内便整装待发,虽然只是带了五千兵马,可是二人仍是志气满满,周瑜寻思着,如果再加上沿途州郡援助的兵马,待到到达汉中之时,手底兵马少说也有两万,若是此战能大破贾诩,那也是一个名扬天下的机会…… 如此一来,郭嘉便一时半时没有了心事,对于益州方面的战事除了庞统过早的拿下永安,让郭嘉感到些许不满之外,其余诸事倒也顺心,永安一事,郭嘉还是感觉到庞统打的略显稚嫩,虽然庞统地想法是好,希望减缓汉中压力,可是如此急攻益州,这不是逼着刘备与老曹早做了断么?如今青州大量的人力物力,都发付了荆南以及江东地区,再想要大战刘备一场,最早也要等到来年秋收之后,如今便战,对益州没有好处,对青州同样没有好处……所以,郭嘉于府上也忍不住的暗骂起了庞统,大局观不强地问题。 汉中城下,贾诩所期待的许褚领军出战一事并没有发生,次日,张飞虽是于城下邀战,可是那许褚却不在城头,益州兵马强攻数次城门,皆被城上箭矢射回 命士卒于城前叫骂,诸葛亮亦是不闻不问,急的许褚城墙,诸葛亮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可是又没有办法,城外益州军马士气太盛,如今出城一战,已不可取,诸葛亮把唯一取胜的希望,便是放在了青州援军之上,只是那奉孝先生只是于书信之上说会派援军,可是这援军何时能到,还是个问题,更让诸葛亮为难的是,如今益州军马攻城一波猛过一波,再这样下去,以城内低落士气,很难抗衡城外士气正盛的益州军马了,城破只是迟早之事。 于是诸葛亮很是无奈的又一次发书求救,又是坚守了几日,诸葛亮便等到了传令士卒地消息,原来书信未到青州,便在半路上给截了回来,那青州已发兵两万援助汉中,主将孙策,军师周瑜,浩浩荡荡的兵马已过长安,不日便会来到汉中,诸葛亮得了消息,心中嘀咕,这奉孝先生让周瑜来凑什么热闹?这小子能算计过贾诩?貌似那孙策也并非城外张飞赵云等人敌手,这两万兵马,岂不是来找揍不成?虽然有救兵是好的,可是诸葛亮依然闷闷不乐,总感觉自己与那周瑜,不太对付,总之就是看那周瑜,怎么看都不顺眼,看着诸葛亮一脸憋屈的表情,许褚一阵迷糊,对诸葛亮道:“奉孝新遣救兵来救汉中,你小子为何还是闷闷不乐?” 诸葛亮叹了口气,对许褚道:“奉孝先生此番派江东降将孙策周瑜前来,孙策暂且不论,肯定不是城外张飞对手,那周瑜虽是少年英才,却应只擅水军,也不知道奉孝先生怎么想的,让这俩人统兵……” “奉孝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许褚听了诸葛亮的说辞,摇了摇头,对诸葛亮道,“即便此二人是无名之辈,两万兵马来了汉中,也是我军一大臂助,更何况你说这俩人还是有些本领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许褚说罢,诸葛亮豁然开朗,这周瑜孙策二人所率乃是援军,既然到了汉中,自然要听自己这个主将的调遣,再怎么说来了两万兵马,益州与汉中军势也渐渐趋于平衡,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想到此处,诸葛亮对许褚笑道:“没想到仲康还能有此见解,听你这么一说,我心中舒坦多了,也许你说地对,那奉孝先生要此二人来汉中是另有打算,我等待他们到了之后,再研究如何反击益州。” 又过几日,汉中城外旌旗招展,周瑜孙策所率援军已来到汉中城下,贾诩得知青州派了援军来到汉中之后,大惊失色,忙令斥候出去打探,得知援军乃是江东旧将周瑜孙策所率之后,贾诩心中便嘀咕起来,是不是应施以离间之计,让周瑜诸葛亮二人不合,再顺势从中取利,贾诩心知,此二人俱是少年英才,凡是天才,无论是好胜心,还是嫉妒的心理,都要比一般人来得强烈很多,只要使这二人不合,那攻打汉中,便容易了许多,想到此处,贾诩便大笑起来。 贾诩一笑,看地帐内张飞赵云等人都是一阵迷茫,又过片刻,帐内徐庶,也跟着大笑起来,张飞一脸疑惑地看着二人,对二人道:“人家青州发兵来援,不知你二人高兴个什么劲,两万兵马啊,这样来看,汉中里的兵马比我军也少不上多少了……战事更加艰难,你俩高兴什么?” 贾诩听罢,对张飞笑道:“翼德何必如此紧张,兵法有云,兵多非益,也不知那郭嘉是如何想地,竟然使周瑜来做随军军师,如果只是因为江东新降,想给这二人赚点功绩的话,那他想的就是太简单了,如今两年少英才,同聚汉中,二人不闹翻才怪,这正是给了我大军机会,趁城内起了内乱之后,趁势拿城,如此来看,这两万援军,还不如不来呢……” 贾诩说罢,徐庶跟着点了点头,道:“文和所言正是,凡是天才,必然固执,周瑜诸葛亮二人若是看法不尽相同的话,必起争执,如今,诸葛亮乃是主将,难免以身份强压周瑜,那周瑜做惯了江东都督,能拉下面子来听诸葛亮调遣么?正如文和所言,那郭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如今之失,看样子是要丢了汉中了,还请众位将军早作准备,若我猜测不错的话,不过几日,汉中必乱……” NO.105 惺惺相惜 时,周瑜孙策所引兵马已经入城,汉中守军迎来援军大振,周瑜于城门处看到诸葛亮守城时军阵严谨,井井有条,心中暗自嗟叹,这青州果然是能人辈出之地,没想到一年纪比自己小上数载之少年,竟然也有如此本领……孙策见周瑜一脸讶色,对周瑜道:“公瑾所想何事?” 周瑜闻言,叹了口气,对孙策道:“起初我还一直在想,我们江东投降青州,这一步走的是对是错,如今来看,幸亏我们投降的早,若于两军交战之时,遇见此人,我江东恐怕很难胜之,这诸葛亮虽是年幼,可是于布阵一道,已隐隐有大师风范,这还仅是青州一微名军师,与之齐名者,还有庞统,再加上用谋狠辣如戏志才,荀彧,程之流,就算没有奉孝先生,我等亦无丝毫胜算……”周瑜说罢,轻笑一声,孙策见状便道:“公瑾想那么多作甚?说出去的话便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我江东已降青州,便不会反复,如今你我统兵,想来也是我等建立功勋之时,奉孝先生既把胖揍刘备之事交由我等,我等三军用命,大破益州军马便可,江东虽隶属青州,可是我江东将士,却依然应征战于这乱世舞台,正如先生所说那般,待天下大定之时,我等亦可成为开国功臣,留芳千古!”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对孙策笑道:“昔日我等于青州之时。还与这诸葛亮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一小童居然也成了号令三军地军师,既然此人于御守一道如此严谨,我等便可暂且听命于他,我也想看看,若是汉中想要反守为攻,此人还有何办法……”说到此处,周瑜便遥遥望见诸葛亮携众将前来迎接,来到大军之前,诸葛亮便对周瑜深深一揖。一脸微笑道:“伯符,公瑾,别来无恙。” 见诸葛亮甚是守礼,二人心中也是大悦,降将总归名声不好,可是那诸葛亮并没有出言讥讽,已大出周瑜所料,要知道,昔日于青州之时,那诸葛亮总是和周瑜不太对付。没想到江东降了以后,诸葛亮的态度也大为改观,周瑜孙策二人见状。忙下马与诸葛亮见礼,周瑜笑道:“真没想到,数年不见,孔明已成为统辖大军,安定一方的军师了,我观孔明于这汉中布阵严谨,此战益州。这两万兵马便由孔明号令便是!” 孙策闻言亦道:“公瑾此言有些啰嗦,我等本就是奉孝先生派来汉中的援军,当然要由孔明调度了……” 诸葛亮闻言却笑了起来,对二人道:“如此不妥,伯符公瑾二位新到,并不了解汉中军制,大战在即,我等还应分别领军才是,校场之内。我已为二位准备好了屯兵之所……”说道此处,诸葛亮一脸笑意的看着周瑜。 却听孙策微微薄怒道:“既然同是隶属青州。何分彼此?孔明莫要欺凌于我等!” 周瑜见诸葛亮微笑,心中思索。片刻便道:“既然如此,我等也不辜负孔明美意了,伯符,你我先屯兵校场,一会再去府衙之内,于孔明商议破敌之策!”说罢,周瑜拍马便引军向校场而去,见周瑜作色,孙策亦跟了过去,只见诸葛亮看着二人背影,轻笑起来,身边许褚对诸葛亮道:“你小子这不明显欺负人么?人家虽然是降将,可是能来领兵救援汉中,已经不容易了,你怎么还要士卒分开行事?你就算是看那周瑜不顺眼,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闹翻吧……”见许褚责怪,诸葛亮一脸深意的笑了起来,对许褚道:“你这黑厮明白什么?我想此番做法,那周瑜应该能想得通,奉孝先生美意,岂能辜负?” 许褚听罢,一脸不解。去校场的路上,孙策如许褚一般,对诸葛亮此举也是心怀芥蒂,对周瑜道:“诸葛亮欺人太甚,你我诚心来投,这厮却如此防备,要不是看在奉孝面上,我刚才就下马收拾这小子了……” 周瑜闻言,大笑不已,对孙策道:“伯符休要如此,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所幸我江东投降的早,一个小小少年,却有如此心机,真是不容易啊……既然伯符如今还是心中不解,那么一会到了府衙,便可茅塞顿开,伯符着急这片刻,还不如再等待一会呢……” 孙策闻言,一脸迷惑 到自己的好兄弟竟然对受辱一事,如此看的开,寻思暗道,公瑾如此做事,肯定有他地打算,便与周瑜二人于校场之内安顿完了兵马,一同来到府衙之中。 到了府衙之内,诸葛亮已屏退左右,只留许褚一人,周瑜进了堂上,仿佛见到一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对诸葛亮大笑道:“你个死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早排练一下,当时若是我反应慢了,伯符下马揍你一顿,你岂不白挨?” 诸葛亮闻言亦笑道:“你才是死小子呢,你如果看不出来的话,奉孝先生怎会派你而来?那贾诩欺你我年幼,分明是想利用这点算计我们,要不先让他得意一下,岂是我青州待客之道?” 说道此处,二人俱是大笑不已,孙策许褚二人面面相觑,许褚一脸讪讪的对孙策道:“这小子脑子有病,早上没吃药,还望孙将军不要介意。” 孙策闻言一脸无语,只听周瑜笑道:“没想到你连许将军也蒙骗了过去,真有你的……”说罢,见孙策仍是一脸不解,周瑜便道:“伯符也别迷糊了,如今堂上只有我们四个,我便把孔明之计告知于你,也好让你释怀便是……” “孔明之计?”孙策一脸不解的看着周瑜,周瑜见状,收敛神色,对孙策道:“说是孔明之计谋,更确切的说是奉孝先生的安排,你我乃是降将,按常理来说,不应这么早就统帅大军的,起初你我二人,只当是奉孝先生给我等建功立业地机会,实际上,奉孝先生正是想利用这点,来算计贾诩。”说道此处,周瑜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而今孔明令你我二人单独驻扎,也就是随了城外贾诩的心愿,贾诩许久攻不破汉中,想必也是等待汉中生变,你我二人统率大军来到汉中,新到之兵,军心浮躁,若是你我二人再与孔明闹出点矛盾来,不能一心对敌,这岂不是给了益州军马可乘之机?所以孔明与你我初到之时,多方刁难,也就是为了将我汉中城内将帅不合之事传达给那贾诩,待贾诩轻敌之后,我等即可见机行事,到那时,要破城外围城大军,便不难了……” 孙策听罢,恍然大悟,只见诸葛亮上前笑道:“公瑾甚了解我心中所想,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说了,起初我也在想,奉孝先生不将吕布与典将军调往汉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来看,此战正是奉孝先生予公瑾和伯符建功之机啊,望二位不要让先生失望才是……” 孙策闻言,一阵点头,对诸葛亮道:“那敢问孔明,我等何时出兵?” 诸葛亮听罢,同周瑜一同笑了起来,孙策正疑惑间,只听周瑜笑道:“何时出兵,不在我们,而在那贾诩,他什么时候完全相信了汉中城内将帅不和,我等什么时候便可出兵,既然你我已到汉中,这场大戏现在已经开演了,演得好不好,可全在你我二人与孔明合作是否和谐了……”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对周瑜道:“既然如此,我等便应大吵一架,另外,还要委屈伯符公瑾,你二人要在校场住上几日了……” “真是以主欺客……”周瑜闻言,大笑起来,对诸葛亮道:“你演的如果过火了,看回到青州之时,奉孝先生如何收拾你!” “这还过火?”诸葛亮听罢一笑,对周瑜道:“若是奉孝先生在汉中地话,没准让你二人住到牛棚里去呢,总之,我等从现在起,便不可互相之间和颜悦色了,不仅如此,还应在城内安排几场有计划的械斗,一定要让那贾诩此番,中你我二人之计,届时一口气,将围城之兵,赶回益州!” 孙策周瑜二人闻言,连连点头,许褚看着堂上三人,挠了挠头,对诸葛亮道:“没想到你和周军师二人竟然还惺惺相惜了起来,怎么看你们俩都象是有奸情……” 诸葛亮听罢,笑声更响,对许褚道:“反正跟公瑾解释问题,比跟你这根木头来得爽快很多,无论是惺惺相惜也好,有点奸情也罢,只要能大破贾诩军马,随便你怎么说了……” NO.106 周瑜要反? 打周瑜孙策二人援军进驻汉中之后,汉中形势却不如于汉中御守的士卒们,也看不惯诸葛亮的如此做法,人家周瑜是来增援汉中的,虽然江东新降青州,可是此番周瑜孙策二人千里驰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何必将援军通通驻扎于校场之内?且自从诸葛亮与周瑜见过一面之后,周瑜孙策二人出府之时,便神色愤愤,青州援军,只是驻扎于校场之内,每日操演,并不与汉中守军做任何联系,汉中士卒届时数落起诸葛亮不对之处,汉中城内,士气更加低落,眼见这几日以来,贾诩试探性的攻打了几次城池,青州守军的把守状况每日愈下,那诸葛亮似乎也成为了众矢之的,时常遭遇汉中将领们的指责。 城外贾诩自得知诸葛亮与周瑜不合的消息之后,便放下心来,虽然诸葛亮与周瑜俱是人杰,可是有时候一加一的效果反而是小于二的,在贾诩眼中,此番郭嘉派周瑜孙策来驰援汉中,本身就是一大昏招,不过也难怪,江东初定,如果不给孙策周瑜二人一些功劳的话,这两人到青州之后便难以服众了。如今贾诩心情大好,看汉中现在的情形,就算是益州军马不去攻打,只要不多时日,那周瑜便会忍受不住诸葛亮的多方刁难了,届时只需再找人于旁边煽风点火的话……想到此处,贾诩忽心生一计,对身边徐庶道:“可否于汉中之内施以离间。使周瑜诸葛二人矛盾激化,若是此计能成,拿下汉中易如反掌。” 徐庶闻言,拍手叫好,对贾诩道:“英雄所见略同,若是能让汉中先是内战一场地话,我军再拿汉中便是容易的多了,只是行使离间之计,应派何人?” “需要派人去么?就以现在周瑜与诸葛亮二人的情况,出状况是迟早的事情。我等只需于汉中之内命细作散布流言,便可将这把火点燃……”贾诩话音刚落,徐庶便是一阵摇头,对贾诩道:“文和的想法虽好,可是我大军围城,每日所耗钱粮无数,能早一天拿下汉中,总是好的,不如在下前去汉中一趟,劝降那周瑜便是。我益州若能开出高于青州的筹码,收降孙策周瑜二人,对我军也是一大臂助啊……” 见徐庶如此说来。贾诩也是一阵点头,对于内政一事,益州之内却没有多少擅于打理之人,此番攻打汉中,不少益州百姓都勒紧了腰带过日子了,徐庶说的没错,攻打汉中之事不能在拖下去了。想到此处,贾诩便道:“如此有劳元直了,只是元直可有把握,说降周瑜?” “并无把握,如今周瑜虽于诸葛亮之下饱受压迫,可是我等始终不明白江东降了青州有无诚意,若江东是真心降曹,那在下就算是去了汉中,也只是徒费唇舌。可是若是那孙策扔有其父之志,窥视天下。那在下便有八成把握。说服二人,转投我益州。”徐庶说罢。贾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徐庶道:“我观那孙策周瑜二人,此番投降青州也应当是逼于无奈,成王称霸一事,于这乱世之中,谁不想做?再说,劝降周瑜一事成与不成,并不重要,此番我等攻略汉中之地,已占尽优势,我就不相信城内那弱冠小童,还能有什么通天本领不成?” 徐庶闻言,心道这贾诩说的也对,如今汉中城内已乱,就算周瑜孙策二人,不投益州,也无伤大雅,如此看来,夺取汉中,只是时间问题了,想到此处,徐庶便道:“既然文和都已运筹帷幄,那在下锦上添花也是不错,此番约会周瑜,城外一聚,若是他来,我等便对攻下汉中,把握更大。” 汉中城内,周瑜清早起床,便听传令士卒来报,城外射上书信一封。 周瑜接过来信,拆开一看,片刻便大笑起来,忙去屋中将孙策唤醒,对孙策道:“伯符,我等建功机会已到。” 孙策正迷糊着,忽听周瑜叫喊,还以为城外益州军马邀战,忙翻身起来,命下人来送披挂,周瑜见状,对孙策笑道:“你这浑身披挂完了要上哪去?我说地建功机会,是指这书信!” 孙策闻言,接过书信,看罢一阵皱眉,对周瑜道:“公瑾莫不是要相信那徐庶之言,投奔益州吧,刘备言 之徒,切不可信,昔日与江东结盟之时,这厮应下的办成的,如今却要我等转投益州,又是何意?虽然我江东败于青州之手,但是我等输的服气,更何况到了青州之后,曹公并没有为难过我们这些降将,反而处处优待我等,公瑾不要告诉我,要劝我投奔刘备那无耻之徒……” 周瑜听罢,白了孙策一眼,对孙策道:“伯符这是说了些什么,我的意思是一会应遣心腹之人,通知孔明,说那益州徐庶约会于我,然后孔明便知如何来做了,唉,没想到,要胜益州,难免要挨顿毒打啊……” “你这都说的什么啊?”孙策听的云里雾里,一脸疑惑的看着周瑜,只听周瑜笑道:“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总之,今天的汉中城,会比以往要热闹很多了……” 不过多时,孙策便于校场之外,看着诸葛亮与许褚二人,引着一军,直奔校场而来,孙策心中不解,上前对诸葛亮道:“孔明来我校场,所为何事?” 只见诸葛亮一脸冷笑,看着孙策,对孙策道:“此事与伯符无关,还请伯符莫要插手,在下此来,是来抓叛徒的……” “叛徒?”孙策还欲再说,却被诸葛亮打断话茬,只听诸葛亮一脸冷漠道:“还请问伯符,周瑜何在?” “公瑾?还在房中,不知孔明此番来找公瑾,有何目地?”孙策见诸葛亮面色不善,心中担心,诸葛亮对许褚做了个眼色,许褚立刻抢上前来,攀住孙策,附于孙策耳边小声道:“公瑾难道没跟你说?是演戏!你现在开始,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开口说话好了,等演完了,再跟你解释!” 孙策闻言,心中虽是不明所以,不过看着诸葛亮和许褚二人脸上俱是一脸郑重,只得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不过多时,周瑜便得到诸葛亮已到校场的消息,只见周瑜一脸玩味的看着诸葛亮,开口笑道:“孔明莫要出尔反尔,你说过这两万兵马,应由我来统辖,为何你还进我校场?” 诸葛亮闻言,亦是一笑,对周瑜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没有了统辖兵马地权力了,如果我再不来,恐怕这些士卒都不知道,你这个主将要转投刘备了吧……”诸葛亮说罢,把书信掷于地上,对周瑜道:“物证在此,不由你抵赖,此番你勾结刘备,欲里应外合夺我汉中,论罪当诛!且看你引援军来助的情面上,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周瑜听罢,面不改色,一脸嬉笑的看着诸葛亮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于给那徐庶的回书之上,盛赞了一下益州军势而已,你便说我勾结刘备,是何道理,早知如此,我便于来援汉中之时,直接投那刘备,岂不更好?”说道此处,周瑜忽然大笑起来,诸葛亮一脸疑惑的看着周瑜,道:“何故发笑?” “我笑奉孝先生识人不明,竟然使你这一小童来统辖汉中兵马,汉中城内,几万兵马,看来不日便将毁于你手上了,奉孝先生,你为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说道此处,周瑜已成仰天长笑之状,诸葛亮神色愤愤,手指周瑜道:“死到临头,还敢乱我军心,左右速速将此叛贼拿下!” 孙策闻言,便欲挣脱许褚,许褚力大,把周瑜摁于地上,对孙策小声道:“你就不能机灵点?公瑾会无恙的!”孙策心中焦急,哪里肯听,正欲张口大呼,只见周瑜向自己使了个眼色,转身对诸葛亮道:“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你有兵马,我岂会没有?不要忘记,这两万军马,可是由我统辖的!” “你是在威胁我?”诸葛亮闻言,冷声对周瑜道:“还说你没有反心么?现在只是守城,我城内军马足够,你提这两万军马,不是要反,那是要干什么?”说道此处,诸葛亮一声令下,四名近卫手执大刀,将周瑜围住,诸葛亮见状对左右道:“将他绑了!” 周瑜见左右欲救下自己,忙站了出来,冷声喝道:“让他绑,要是此事传到奉孝先生处,看他怎么交待便是!” NO.107 苦肉之计 周瑜不做之挣扎,诸葛亮微微冷笑的看着左右将周瑜实实,校场之内将士们一阵惊诧,周瑜虽是降将,在青州却也深得郭嘉重用,如今诸葛亮此举明显是将他与周瑜的关系搞僵,大将于三军之前被缚,如此莫大的耻辱,那周瑜居然忍气吞声的受了下来,不少将士纷纷上前苦劝诸葛亮,俱言周瑜于校场几日以来,只是勤于练兵,并无做任何叛逆之事,只是无论将领们如何解释,诸葛亮恍若未闻,面如沉水般的看着周瑜,冷声笑道:“周军师的人缘倒是不错,只不过我是不会被这表象所惑的。”诸葛亮说罢,转身对校场内诸将道:“休要喧哗,周瑜意图谋反,怎会让你等看出来?真是幼稚!从今天起,校场之内兵马,由我掌控!” 诸葛亮说罢,校场之内的士卒们更是一阵大讶,如今城外益州军马团团围城,汉中城内大敌当前,诸葛亮竟然临阵将军中大将给绑了,如此举措,太过儿戏。且叛逆乃是一大罪名,诸葛亮敢给周瑜扣下这个罪名,周瑜便是凶多吉少了,可是诸葛亮此番是带兵而来,身边近卫虎视眈眈的盯着校场之内的周瑜手下将领们,就算那些平日与周瑜相熟之人,也不敢上前辩解,只是齐齐把目光投向孙策,希望孙策能给周瑜讲两句公道话,让诸葛亮收回收监周瑜的想法。 可是诸将向孙策看去。只见孙策已被许褚摁在地上,一脸颓然,尽皆默然不语,诸葛亮地高压政策,校场之内的士卒们虽是不忿,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就这样,诸葛亮在汉中旧将们的簇拥之下,将周瑜带往府衙,一路之上。 汉中百姓看着周瑜被擒,尽皆指指点点,周瑜恍若未闻,一脸冷漠的跟着诸葛亮进了府衙。 到了堂上,诸葛亮见身边只余亲信数人与孙策周瑜二人,忙降阶来到周瑜身前,亲解其缚,深深一礼道:“在下如此行事,还请公瑾见谅……” 孙策一脸惊诧的看着诸葛亮,还未开口。就听周瑜笑道:“孔明太过仁慈了,如此不是对待一‘降将’之法,以我观之。还应用刑!” 孙策听罢,忙上前对周瑜道:“公瑾,你不是疯了吧,谁说咱们要投降益州了,用什么刑?”见周瑜依然一脸玩味的看着诸葛亮,诸葛亮一阵犹豫,对周瑜道:“你我同为军师。虽汉中是我辖区,可是我也没有给你用刑的资格,不如这样,那贾诩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等就演到此处,公瑾以为如何?” “不妥!孔明,切勿让在下小看于你!奉孝先生委我与伯符兵马两万,来到汉中是为破敌的。并不是来混吃等死的,此计已行。需以苦肉之计辅之。不然以那贾诩老奸巨猾,必会发现。如有需要,在下还欲去益州军中诈降!”周瑜说罢,一脸坚定。 孙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周瑜诸葛亮二人这是唱了半天双簧,心中微定,只是听到周瑜欲去诈降,孙策又是大惊,上前劝道:“公瑾不可,就你那身板,如何受得住大刑?再说,益州军中乃是九死一生之地,怎可独去?若是诈降,我去便是!” 诸葛亮若有所思的看了周瑜半晌,一脸认真地对周瑜道:“如果公瑾一味坚持,在下只能说恕难从命了……奉孝先生让你来汉中,是协同我守御城池的,并不是让你轻赴险地的!如果我从你之计,万一被那贾诩破解计策,公瑾便是十死无生了,不如这样,咱们取你折中之法,不知公瑾以为如何?” “折中之法?”周瑜听罢,疑惑的看着诸葛亮,对诸葛亮道:“事已至此,如何折中?若是那贾诩不信你我不合的话,先前的所有就都白做了,孔明莫要使你我心血付之一炬!” 诸葛亮听罢点了点头,对周瑜道:“不会的,不过公瑾还是逃不过这顿毒打……”说到此处,却见周瑜一脸微笑,诸葛亮苦笑道:“看来公瑾此番已做好挨打准备了……我是这样想的,公瑾若要诈降益州,风险太大,事成自然是城外益州军马灰飞湮灭,若事败,那贾诩也很可能将计就计,给予我城内军马重创,所以在下还是不会让公瑾用此诈降之计的,不过……如果我毒打你一顿,让你两万兵马远离汉中,不知公瑾伯符,你们意下如何?” “什么意思?”孙策仍是一脸不解,却见周瑜所有所 了片刻,周瑜便笑了起来,对诸葛亮道:“既然如此孔明之计,细细想想,诈降还真是风险太大,既然在汉中这地方你看我也不顺眼,我看你也不顺眼,还不如我拍拍屁股,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就是了……” 周瑜说罢,与诸葛亮尽皆大笑起来,许褚孙策二人面面相觑,许褚轻轻戳了戳孙策屁股,对孙策小声道:“这么说你们来汉中一趟就是来跑腿地啊……真不知道这二人怎么想的,如果这件事让奉孝知道了的话,没准会把诸葛小子打残废地……” 孙策闻言也是一阵无语,自打见了诸葛亮之后,周瑜这几日以来行事便与从前大为不同,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竟然会口中喃喃嘀咕诸葛亮的名字,莫不是周瑜与诸葛亮相处久了,二人产生了超越了友谊的感情了吧……想到此处,孙策不禁浑身鸡皮疙瘩暴起,暗自嘀咕,是不是应该给小乔写封书信,让她在周瑜回家之后好好问问,这厮性取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孙策许褚二人还在茫然之中,诸葛亮便拿出地图,与周瑜二人于地图之上指指点点了起来,孙策看着二人时而针锋相对,时而抚掌大笑,时而耳鬓厮磨……心中更是坚信,周瑜对小乔已经变节,忍不住额头之上渐渐冒汗。许褚见孙策行为有异,一脸奇怪道:“伯符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是很不舒服……”孙策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过了半晌,诸葛亮收起地图,一脸认真的看着周瑜道:“此战益州,全赖公瑾这支军马突袭了,在下代表汉中百姓,谢过公瑾……不过这顿毒打……” 周瑜闻言,对诸葛亮笑道:“在下知道,打在我身上,孔明心中伤痛胜于在下,如此有赚头的事情,孔明但打无妨,孔明今日已经数次否决在下提议了,若是这招苦肉计也给在下否决了的话,修怪在下翻脸!” 诸葛亮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左右道:“通告全城官员,三刻之后于衙中议事,公瑾叛逆一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听说诸葛亮要对周瑜反叛之事来个了断,一众官员们早早的就来到府衙,进到堂上,只见周瑜身上地麻绳已被解开,诸葛亮于帅位之上,一脸冷漠的看着周瑜,见官员俱到,诸葛亮冷声喝道:“虽然我手中并无具体罪证,证明你周瑜投敌,不过徐庶的书信,为何不发付别人,单单指明送你!” 堂下周瑜闻言,只是冷笑,对诸葛亮道:“诸葛军师,我真怀疑,就你这样的脑袋瓜子,奉孝先生还会令你来把守汉中,若是下次徐庶给你封书信的话,你岂不也成了叛逆?算了,此事我也不欲多说,等那贾诩打破城池,大不了我就为国尽忠了算了,不过我估计那时你便会真的投降益州了吧……” 诸葛亮闻言大怒,对周瑜道:“别以为我看的上你那两万兵马,我是汉中统帅,你如此说话,我必治你藐视上官之罪!” “你我同是军师,你有这资格?”周瑜丝毫不理诸葛亮的一脸怒气,冷笑道:“奉孝先生给你个城守之职,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真是没出息啊……” 见周瑜出言挑衅,诸葛亮神色更是愤愤,一脸冷笑的看着周瑜,对周瑜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左右拿下,给我往死里打!”诸葛亮说罢,手中令箭已掷于地上,军令不可违,行刑士卒只能一脸不愿地来到周瑜面前,将周瑜摁在地上,军杖举起之时,堂上孙策大呼道:“孔明且慢,此事未有公论,何故为难公瑾?还请孔明住手!” 见孙策按捺不住,冲了出来,诸葛亮笑道:“降将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既然这样,连你也一起打便是!”孔明说罢,又有几名士卒冲上前来,将孙策也摁倒在地,孙策还欲反抗,只见许褚攀住孙策,口中叫道:“大堂之上,由不得你放肆!” 众官见堂上已闹到如此地步,都不敢再上前出言相帮,士卒军杖重重的落在二人身上,一下接着一下,不过片刻,孙策周瑜二人背上便是皮开肉绽,诸葛亮恍如未见,对左右道:“这就是跟我作对地下场,左右给我将此二人,乱棍打出!” NO.108 你被耍了 城内,周瑜与诸葛亮闹的不可开交的事情,早已沸入了城外益州军马耳中,贾诩起初心中大悦,可是寻思了许久,还是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突然,若自己是汉中军师,定不会如此办事,既是城内真的有人想要叛变,也会悄无声息的将问题解决,怎会闹的如此轰轰烈烈,自己去打击军中士气呢? 想到此处,贾诩忙叫来徐庶一同商议,徐庶也是对诸葛亮如此行事甚为不解,担心此中有诈,是汉中故作姿态,以弱示敌,正当二人商议半晌,还没得到个具体结论的时候,帐外士卒气喘去去的冲进帐来,对贾诩道:“回禀两位军师大人,那汉中后门已经大开,周瑜孙策二人带着起先援助汉中的两万军马,出了后门,径直向天水方向行军而去了……” 贾诩听罢,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那郭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此番竟会将这两个少年英才安排在一起,如今二人闹的不可开交,那周瑜一定是受辱之后,心中不甘,领兵回军青州去了,如此来看,青州此番增援汉中,算是失败了,既然如此,我等应当早作准备,趁汉中城内乱做一团之时,大举进攻!” 徐庶闻言亦道:“没想到这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那封书信,本想是挑拨周瑜诸葛亮二人之间的关系,却不想这二人似乎是积怨已久。一纸书信,竟然令两万军马回军青州,两人虽是年少英杰,可是于军前却各自使起了性子,按道理来讲,只凭一封书信,不会让这二人闹地不可开交……” 贾诩笑道:“元直有所不知,我不是说过么,心高气傲之人往往嫉妒心也要强于别人,那周瑜统帅江东水军。未尝一败,只是最后才因江东无兵可用,归附青州,若是给他与郭嘉同等兵力,郭嘉想要轻易胜之,也不太容易,诸葛亮更是人杰,镇守汉中,无论我兵马如何连番攻打,城市总能力保不失。 且二人俱是年幼,如今郭嘉要周瑜引军前来,凭诸葛亮调遣。那周瑜会服气么?一城之内,总不能有两员主帅,所以周瑜诸葛亮争权夺利,情理之中。” 徐庶闻言,点了点头,对贾诩道:“那文和以为,此时便是我进攻汉中的机会了么?” “不。再等等!”贾诩闻言笑道:“此番周瑜一走,汉中城内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且不说小规模的兵变,就是等待城内士气低落,也是需要一个阶段的,我军马只需准备数日,便可大举攻城!” 徐庶听罢,点了点头,看着帐外依稀可见的汉中城墙。微微笑了起来。 辗转至汉中城外百余里处,孙策忽然调转马头。与周瑜相视一笑。周瑜笑罢,对孙策道:“一身杖伤。亏你还能笑的出来?” 身后士卒们见主将止步不前,俱是面面相觑,孙策见状,对身后一众士卒们道:“此番我等受奉孝先生所托,援助汉中,如今无功而返,诸位是否甘心呢?” 孙策说罢,一众士卒脸上俱是不忿之色,只听周瑜却笑了起来,对士卒们道:“或许大家还对诸葛军师心存怨愤,觉得将你等屯于校场之内,甚是无礼吧……”周瑜说到此处,不少士卒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周瑜见状笑道:“其实,要你们驻扎于校场之内,是我的主意!” 周瑜说罢,士卒们俱是瞠目结舌,见士卒们哗然不已,周瑜便道:“众位都以为,我与诸葛军师矛盾难以化解,其实不然,此番无论是诸葛军师出言相辱,疑惑后来的杖责乱棍,只是为了迷惑那贾诩,让他相信,我等已回军青州,不再相帮诸葛军师。实则不然,我军此番辗转至此,才是这次来援助汉中的第一步,如今,我与伯符便会调转马头,引你等偷偷埋伏于汉中回往梓潼地要道之中,不日,诸葛军师亦会率城内大军,攻打贾诩,你等若要建功,还需再努力些时日才是……” 孙策闻言亦道:“我与伯符被孔明杖责,乃是一计,对此隐瞒大家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深感抱歉,只是想骗那贾诩,不得不如此为之,还望各位不要将此事往心里去啊……” 二人说罢,一众士卒纷纷感动不已,主将为了胜利,竟然不惜皮肉之苦,声名受损,身为普通官兵,若战时再不死战用命,是无 也说不过去的了,不多时,一众士卒纷纷大声应和起到底,势破贾诩!”见军中士气一扫颓态,孙策心中也是激昂澎湃,当即下令,全军调转马头,绕道定军山后,欲待诸葛亮用兵之际,先夺下山头,如此一来,贾诩大军犄角之势被破,益州军马便再无宁日了…… 城内诸葛亮,在周瑜走后,也忙的团团转,马超张合养伤多日,如今已是无碍,得知周瑜孙策被诸葛亮逐出汉中之后,二人俱是一脸怒色的来到府衙,听诸葛亮解释良久,二人才明白此是破贾诩之计,当即大笑起来,如今,诸葛亮见城内三大武将,随时可出城作战,心中亦是开怀不已,城外武将,关羽已去援助成都,抵御于永安蠢蠢欲动的庞统了,大将只余黄忠赵云张飞等数人,其中黄忠坐守定军山上,现在已经交给孙策了,如今,城内三将,以三敌二,还是胜算不小,再加上韩遂所援的那旗本八骑,要想破贾诩军马,将才已是不缺,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等待贾诩轻敌冒进了。 想到此处,诸葛亮心中一阵嘀咕,如何才能让贾诩相信,城内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呢?沉吟良久,诸葛亮忽然叹了口气,摇头笑道:“既然公瑾能舍弃声名,为了此战之胜,我又何尝不能?”说到此处,诸葛亮对许褚,马超二人笑道:“你二位现在是否已从武艺之上,分出高下了呢?” 诸葛亮说的突然,许褚马超二人俱是一脸不解,纷纷摇头道:“我二人并未私斗,军师何出此言?” 诸葛亮闻言笑道:“不是私斗,这回要让你二人城内交战一场,去让那贾诩以为,我汉中城内,混乱不堪,轻敌冒进,如此一来,才可助公瑾奇袭定军山,一战成功!” 说到此处,许褚心中渐渐明白了,虽然还是有些朦胧之感,可是这些时日以来,整日混迹于周瑜诸葛亮二人身边,许褚也觉得自己聪明了不少,瓮声瓮气的对诸葛亮道:“孔明何必如此麻烦,孟起如今伤刚刚好,马上功夫应恢复不了往日水准,既然这样,孔明将我杖责一顿,去骗那贾诩便是!” 马超闻言,一阵不悦道:“仲康何必如此说话,若杖责一顿,可骗过贾诩,还请孔明将我杖责便是!” 诸葛亮闻言摇头苦笑,对二人道:“你们俩这是唱地哪出?同样的计策,哪有屡次使用的理由?要是杖责如今还能有用地话,区区皮肉之苦,我也能够担下!如今我的意思是让许褚引近卫军与孟起的西凉铁骑,佯战一场,让那贾诩以为,我汉中城内,将相不合,如此一来,这老狐狸才会从城外大寨之中,轻出来攻,届时我三军用命,直接将来犯之敌,打回益州!” “果然没让我久等……”三日之后,贾诩便收到了城内许褚马超二人引军私斗,诸葛亮苦劝不下的消息,据说,许褚马超二人现在已经闹的不可开交,马超力挺周瑜,周瑜却是回军青州了,而许褚力挺诸葛亮,由于诸葛亮的偏袒,渐渐削减马超兵权,马超时不时的会去府衙大闹,汉中城内,将相不和,人人皆知。 贾诩见此状况,大笑起来,当即叫来徐庶以及张飞等将,对诸人道:“如今便是我益州大举进犯汉中之时,城内将相不和,汉中覆灭只在旦夕之间,如此天大便宜,我等不可不拣,若是那郭嘉得知,汉中有变,亲引一军而来,我们要打汉中,绝对不会象现在这般容易了!” 贾诩说罢,帐内将领纷纷应和起来,张飞率先叫道:“文和,这军前主将,现在交给我便可以了吧!” 贾诩闻言,笑道:“既然翼德如此战意盎然,主将一事给你便是,另外子龙为辅,以防翼德有失!” 翌日天明,浩浩荡荡地益州军马排着整齐的队列,来到汉中城下,见诸葛亮与许褚马超二人亦统兵立于城前,贾诩策马而出,一脸嬉笑的看着诸葛亮,开口道:“孔明,你汉中城如今危在旦夕,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话没?” “呃……如果你非要我说点什么的话,那么……我就说了。”诸葛亮闻言笑道,“贾诩老儿,你被耍了……” NO.109 后军有变 诩一头雾水的看着诸葛亮,这都是哪跟哪啊,难道是自知兵败在即,出言相诈不成?左思右想,贾诩也没找到自己用兵疏漏之处,心念至此,贾诩便对诸葛亮笑道:“诸葛小儿,事到如今,如果你束手就擒,我益州也可许你高位,若是冥顽不灵的话,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了……” 见贾诩浑然未觉,诸葛亮大笑起来,对贾诩道:“文和先生真是口出狂言啊,难道文和先生至今还没有发现你用谋的疏漏之处?如今也不怕告诉先生,其实,公瑾大军并未折返青州……”说到此处,诸葛亮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微笑,贾诩闻言,心中大惊,与身边徐庶,异口同声道:“大事不好,定军山危矣!” 贾诩心中焦急,刚欲高呼退兵,诸葛亮却于阵前大笑道:“文和先生就这样仓促回去,我主定会于我回到青州之时,责备在下招呼不周的,奉孝先生亦不会放过在下,如今,先生就是回援定军山,时间也赶不及了,何不与在下好好的于这城下交战一番?” 诸葛亮说罢,贾诩心中更乱,却听益州军阵之中,张飞一声大吼道:“黄口小儿,竟敢于阵前如此卖弄!定军山乃是汉升把守,就凭孙策周瑜,想拿下山上军寨,未免有点痴人说梦了吧!” “呃……”诸葛亮被张飞吼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 诸葛亮对张飞道:“张将军未免太小看我青州军马了吧,今你数万大军,强攻我汉中城池,这么多时日过去了,你们收获了些什么?所以,在下以为,对于青州地士卒战力,张将军没必要以己度人了,不要当我青州是你益州,尽出些攻不能攻。守不能守的士卒……” 诸葛亮话音刚落,张飞便已被气的怪叫连连。张飞策马来到贾诩面前,对贾诩道:“如今回援定军山已经来不及了,不如就照这小子说法,于城前一战,马超张合都是我益州手下败将,若文和应允,我现在就去取下二人狗头!” 贾诩闻言,略一沉吟,只听身边徐庶亦道:“翼德此番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拿下汉中,即便定军山头有失,也无法左右战局。阵前犹豫乃是军中大忌,还请文和速速决断!” 贾诩听罢,点了点头,张飞见状,手持丈八蛇矛来于阵前,冲着汉中军阵大叫道:“吾乃燕人张翼德也,何人出阵与我一战!” 张飞话音刚落。马超便欲出阵迎敌,日前负于关羽,马超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养伤期间,马超思量许久,总想着找机会报此一箭之仇,如今关羽虽是驰援成都去了,可是张飞与关羽齐名,且是异姓兄弟。若是能大败张飞,或可为自己上次出阵失利。讨回些面子。想到此处,马超双腿一夹马腹。便欲应和张飞,出阵迎敌。 马超还未及开口,许褚便于军中抢先呼道:“兀那黑厮,你许大爷最近正是手痒的紧,既然你这黑厮不想要这条小命了,就由我给你取了便是!”许褚话音未落,便冲出军阵之中,手中铁枪,直奔张飞而去。 张飞见汉中阵中冲出一黑袍黑甲,浑身如黑炭一般打扮的武将之时,便欲喝骂,可是一想起自己也是这么一身打扮,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见许褚来势汹汹,张飞也不敢大意,忙用蛇矛架住许褚铁枪,枪矛相交,二人连人带马,俱是倒退两步,张飞心中暗暗惊惧,这厮好大的力气,比前些时日那张合的武艺还要高上不少,想到此处,张飞一脸阴沉的看着许褚,对许褚道:“青州武将之中,你还算个不错的……” “我只是无名小卒,若是吕将军在此,百招之内,必取你头!而我,却不敢肯定我能胜得了你,不过,你想要胜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许褚面如沉水,对张飞冷冷说道。张飞闻言,心中暗惊,随即冷笑一声,道:“也罢,我百招之内胜过你便是了,你打不过吕布,不见得我也打不过,小心了!看矛!” 张飞声如巨雷,大喝之声,还真是把许褚吓了一跳,不过昔日张飞与张合那战,许褚也见过张飞招数,临阵大喝,只是想扰乱对手心态,尽管许褚心有准备,却也一时间愣了一愣,被张飞蛇矛压制,接连数招,只能守御,不得反攻,益州士卒见张飞与许褚刚一接触,便取 ,纷纷呼喊起来,贾诩见状也捋了捋胡须,心中暗道素质虽比青州稍差,却是可以用武将之威去弥补这一劣势,若是许褚落败,那便是军马大举进军汉中之时。 益州军中,只有赵云一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飞与许褚交战的场景一阵皱眉,贾诩侧目看了赵云一眼,心中好奇,对赵云道:“子龙为何一脸忧色?” 赵云闻言,口中喃喃对贾诩道:“还请军师命我随时接应翼德,那许褚此战并未尽力,只是想让翼德大意,估计作出此番力怯之色,看那许褚面对翼德的重重进攻防守有度,便是此理……”赵云话音未落,场上许褚仿佛应和赵云所想一般,于张飞枪矛相交,二人拼比起了力气,一向以气力见长的张飞,竟然与许褚斗了个旗鼓相当,只听场上许褚冲张飞喝道:“你这黑厮,倒是有些力气,不过若你只是如此水准的话,奉先百招胜你,还是高估你了……” 张飞闻言,心中气急,刚才还将这许褚逼于下风,没想到都来来往往了三五十招,这厮竟然还有余力与自己抗衡,特别是每当那许褚提起吕布,张飞心中总隐隐有种莫名的怒气,不得宣泄,稍一作想,张飞便以矛杆推开许褚枪杆,口中喝道:“你这黑厮,打个仗还磨磨叽叽的,别总提那吕布,我听着烦!”说道此处,张飞又挺矛而上,与许褚战至一处。 两阵之中,张飞许褚二人越打越凶,招招夺命,两军士卒都看的呆了,二人皆是黑袍黑甲,又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如今于阵前就如两煞神一般,枪矛相交之声震人心魄,一时之间,两军士卒只能听到二人激荡的兵器碰撞之声,竟然忘记了呐喊喝彩。 马超看着许褚于军前发威,心中也是震撼不已,曾几何时,许褚武艺只是与自己相若,没想到如今却大有进境,喜悦的同时,马超心中也是暗道,若是自己再不奋发图强地话,青州武将阵容之中,恐怕便难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益州军中,赵云却是心中焦急,欲去阵上协助张飞,擒下许褚,可是却又忧心马超与张合二人齐来夹攻,由于关羽回援成都,现在益州军中大将只余自己与张飞了,以二打三,赵云并无把握,所以也只得紧盯场上形势,待张飞力气不济,或是汉中兵马又有异动之时,随时冲去阵中,将张飞救回。 阵上张飞许褚二人,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手身上,高手对战,胜负往往只在一瞬之间,二人武艺虽俱是出众,可是无人敢于此刻大意,愣是交战了一百五十余合,直到张飞一矛逼退许褚,口中喝道:“你我军马已疲,待换过马来,再杀如何?” 许褚闻言点了点头,对张飞道:“虽然你是敌手,不过不得不承认,你地武艺不错,适才大战,你我均是试探居多,都还未下杀手,我想等 换过马后,我们干脆一些,如何?” 张飞闻言大笑道:“正合我意,没想到你这黑厮还能提出这种像模像样的建议来,待换过马后,你我再战!”说罢,张飞调转马头,便向阵内飞奔而来,许褚也是亦然,两军士卒,鸦雀无声的看着这俩煞神整顿了整顿衣甲,又换乘了战马,一想到接下来的大战,两军的士卒们又振奋起来。 张飞刚换乘了战马,翻身而上,却听益州后军大阵之中一阵骚乱,张飞还在纳闷,却听贾诩向张飞呼道:“后军恐有变故,前军便交由翼德统领……” 张飞还在嘀咕,就见阵上许褚已经站在当中,手持铁枪,遥指自己,口中喝道:“张飞,你磨叽什么呢?赶紧出来受死,奉孝说过,早死早投胎,这句话现在对你可是很合用的!” 张飞闻言,怒吼一声,便欲再入阵中,与那许褚拼个你死我活,正当张飞欲行之际,忽听徐庶高声喊道,“翼德不可轻出,后军有变!很可能是那周瑜军马,已绕道我军之后,前来夹攻!” 张飞循声望去,只见徐庶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只得摇头叹了口气,对许褚道:“这顿好打暂且记下,待文和查明出了什么状况,我再俘你便是!” NO.110 一时瑜亮 葛亮见贾诩已向后军跑去,并没有即刻下令立即进兵后军大乱,肯定是周瑜奇袭定军山的消息,已经传到益州军中,如今的益州士卒,仅仅是惶恐了些,却还没有大乱,诸葛亮在等待着消息待贾诩得知之后,心中混乱之际,再大举进军,如今万事俱备,唯一欠缺的就是让贾诩发挥不出平日行军作战之时的冷静了。 贾诩来到后军之中,只见黄忠身背两箭,一脸苦涩的趟在担架之上,贾诩见状,心中暗道不好,黄忠受伤,且回军汉中大寨,明摆着定军山已经丢了,贾诩刚欲发问,黄忠却已先看到了贾诩,一脸颓唐道:“我中那周瑜调虎离山之计,周瑜以疑兵引我下山,后又在半途劫杀,如今兵败,还请军师大人治罪。”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暗道事已至此,再责罚黄忠也是无用,对黄忠道:“老将军且心宽,如今我大军要攻汉中,不是商议此事之时,还请老将军好好养病,待伤好之日,再思量报仇雪恨便可。” 贾诩话音未落,便见后军之外,飞来一骑,原来是后军的斥候,只见那斥候一脸惶恐下马,来到贾诩身前单膝跪下道:“回禀军师大人,周瑜所率兵马,距我后军,只有五里,现仍快速赶来!” 贾诩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这诸葛亮与周瑜的最终目的,并不是定军山一地。而是整个益州来攻汉中地大队兵马,想到此处,贾诩心中更乱,口中喃喃道:“如今前有诸葛亮守城大军,后有周瑜得胜之师,这仗到底应该怎么打?” 只是略一沉吟,后军又有斥候来到,原来周瑜疾行,距离大军只有四里之遥了,后军之处。隐隐可以听见马蹄踏地之声,贾诩咬了咬牙,吩咐士卒道:“去回禀元直,说先下我大军面临青州军马两路夹攻,现在应当机立断,由元直统帅前军,我来统帅后军,另外,将子龙将军叫至此处,以防周瑜搦战!” 士卒得令而去。贾诩心中暗道,本欲拿下汉中,没想到却成了这样的局面。如今大军已被青州围在中间,现在道不是该考虑如何攻打汉中城的问题了,先应付完了汉中的两路出城大军才能再作打算。 诸葛亮于阵前,见益州军中,“赵”字大旗缓缓向后阵移动,心中便有了底气,如今益州军马。前军只余张飞徐庶等有数将领,除了兵多,再无优势,且张飞与许褚大战一番,力气不济,张合与马超联手,同攻张飞的话,估计胜算也是不小,想到此处。诸葛亮暗暗一笑,对身边马超道:“仲康已解决了半个张飞。剩下半个。孟起能解决否?” 马超闻言,心中大喜。张飞与许褚大战一场,耗力甚巨,若是此时自己去迎战张飞,简直就是白拣便宜,想到此处,马超向诸葛亮拱了拱手,立刻策马来于阵中,冲着益州军阵大叫道:“适才仲康与你们张飞大战一场,我早已手痒,如今何人出阵与我对决?” 马超说罢,张飞心中大怒,正欲拍马出阵,却听徐庶劝道:“翼德不可轻去,马超曾能追的皇叔割须弃袍,武艺也是不俗,如今见你与那许褚混战一番,定是想来捡现成便宜,先下前军之中,只余你一人乃是上将,若是此去有失,前军士气尽堕,我等便难下汉中了!” 徐庶说罢,张飞心中一阵不忿,那马超曾败于二哥手中,自己本想再出去收拾他一顿,没想到徐庶却是不让,略一寻思,张飞便道:“我若于阵前胜那马超,自是没这么多说法了,元直勿忧,我去一趟,便将马超小儿的脑袋提来!” 说罢,张飞便欲出马搦战,徐庶见状大呼道:“如今我统辖全军,说不让你去,你就不能去!翼德,勿要违抗军令!” 张飞闻言心中不愿,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忍气吞声立于阵前,只听益州搦战之声更加响亮,马超挺枪兜马在阵前转了两圈,对汉中军中高叫道:“难道益州竟没有可用之将了么?连我都不敢迎战,若我身后大军尽出,你等岂不只有落荒而逃的道理?” 徐庶听了马超搦战,再一寻思张飞那火爆脾气,心道要糟,忙对马超呼道:“你非我军敌手,上回已被云长大 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居然有脸再战,真不知羞!”徐众益州军马终于找到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齐声呼喝,马超于阵上面红耳赤,却听阵后诸葛亮道:“所谓勇将,岂有一场不败之理?我马将军败于关羽,确是事实,可是孟起早已知耻后勇,苦练武艺,如今就算那关羽亲至,也只有授首一途可取,你等怯战就是怯战,休要多言!” 徐庶闻言一塞,如今关羽不在,那话头在诸葛亮那边,自然是任由人言了,见徐庶不语,汉中士卒气焰更盛,张飞忍无可忍,连番请战,徐庶心道,再怎么说张飞也是皇叔地结义兄弟,不容有失,无论张飞如何保证,大败马超,徐庶就是不允张飞出战,张飞气的一阵怪叫,对徐庶道:“我不怕那马超,你为何总拿军令压我!我今天偏要出战!休得多言!” 张飞说罢,拍马舞矛便向马超杀来,马超见张飞终于冲出阵中,也抖擞精神,与张飞战至一处,二人刚一接触,便杀到一团,一时间旗鼓相当,于益州阵中,许褚对诸葛亮笑道:“马小子的赢面较大,那张飞已被我磨了一阵力气,如今攻势,远无适才那么犀利了,我想不用百合,孟起便可败那张飞!” 诸葛亮闻言,心中稍定,对许褚道:“我去让孟起搦战,并非要胜那张飞,只要拖到公瑾到了,我大军两路夹攻,那贾诩前后应接不暇,必然大败!”诸葛亮说罢,许褚点了点头,对诸葛亮道:“如果只是拖时间的话……孟起就算拖上半日,那张飞也拿孟起没有任何办法,两人武艺只是伯仲之间,张飞如何能够随他所想那般,说败孟起,就能败了的?” 益州后军之处,周瑜已率兵到来,周瑜见了贾诩,便是一阵大笑,对贾诩道:“文和先生莫不是真的相信我与孔明决裂了吧,不然的话,定军山怎么不做守御?本来我还以为拿下山头,需要多费时日,没想到只是几封伪书,便诈的黄忠出兵了,我五千兵马已扼守住山头,先生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现在如何作想?” 贾诩闻言,心中微怒,周瑜耀武扬威的样子,贾诩无言以对,定军山丢了的事实,更是令贾诩心乱如麻,如今汉中城外角之势已被青州打破,再想夺城,便是更难,更何况如今攻守之势已经发生变化,如今益州大军,前有诸葛亮,后有周瑜,两路军马虎视眈眈,士卒们得知大军被围地消息,士气大为衰竭,现在还不知道周瑜与诸葛亮二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即便是要守住这两支军马的攻打,也要颇费脑力,想到此处,贾诩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没想到周瑜诸葛亮二人竟然没有相互攻,竟然团结一致了……若是如此,以此二人之脑力,想要讨到好处,不容易啊……真是一时瑜亮,一时瑜亮!” 周瑜见贾诩低头不语,正在沉吟之间,心中也是大乐,作为军师谋臣,最希望看到地就是对手中计之时的颓唐样子,如今与诸葛亮二人联手,竟能将贾诩逼到如此地步,周瑜心中也很是满意,想到此处,周瑜对贾诩大笑道:“既然我军已到,大出先生所料,文和先生为何不早做决断 “你是降将,我可不是!”贾诩闻言冷哼一声,对周瑜道:“如今我虽是中了你们算计,不过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赵将军此时便在我后军之中,你军中可有人与我应战否?” 贾诩说罢,赵云便策马出阵,周瑜见状,又笑了起来,对贾诩道:“文和先生真是好算计,想以子龙将军之威猛,提升你军中士气,拼死一搏,可惜伯符如今在定军山守御,不得轻出,不然他一定会很乐意与子龙将军比拼一番的!” 周瑜说罢,贾诩神色数变,对周瑜道:“莫不是你要全军突击?” “唉,看来文和先生还真没有老糊涂,我与孔明算计的最后一招,也被先生猜到了,既然如此,怎敢让先生失望?”说到此处,周瑜便于军前一挥令旗,大呼道:“全军突击,擒杀贾诩赵云!” NO.111 层层围困 瑜如此蛮横无理的打法,贾诩还是初见,哪有两军对说就全军突击的呢?这绝对不是按套路打的……贾诩看着如狼似虎般的青州军马,蜂拥向后军冲来,立马懵了……这都什么什么啊?难道说凡是跟那郭嘉沾点关系的人都用如此别具一格的打法?赵云本来还想出阵搦战一下,结果没想到青州兵马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数千精骑直奔而来,赵云也是一脸阴沉。 贾诩见周瑜已下令进兵,忙命后军守御,人家周瑜是蓄谋已久,精骑在前,可益州军中,后军多为筹措粮草的运粮部队,两军刚一交锋,青州精骑便如砍瓜切菜般,给贾诩后军军阵划开了一条口子。贾诩见状,忙勒马而回,对赵云道,“子龙,你于此坚守,我去敕令左右两军前来相帮!” 赵云点了点头,拍马便向潮水一般的青州骑兵大队急奔而来,白袍银甲所过之处,犹如划过夜空的闪电一般,赵云左冲右突,身边无一合之将,周瑜于阵后看的大讶,这赵云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当日奉孝先生于司州之时,竟会将其放掉,英雄,有时候会惺惺相惜的……想到此处,周瑜口中喃喃道:“赵云是英雄,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我会扯到奉孝先生身上去呢?” 青州铁骑大队只是袭击益州后军,并没接到要围攻赵云的命令,不少骑兵见赵云勇猛非凡,也不上前接战,只管冲杀益州那些后军士卒。见不少同袍惨死于精骑铁蹄之下,赵云虽有心相救,却也无能为力,只是片刻,赵云已血透战甲,可是依然阻挡不住青州精骑亡命一般的冲杀之势。 赵云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心头一阵焦急,如果青州军马再照如此这般冲杀下去,不用等左右两军前来援手。 后军也就被周瑜地精骑屠杀殆尽了,后军之中,粮草辎重。关乎到全军的安危,若是被周瑜焚烧一空。就连退兵的机会也没有了,军中若是没了粮草,如何再战?想到此处。赵云心中慌乱不已,手上招式也渐渐凌乱了起来。 贾诩的效率还是不错,赵云坚守了没有多久,右军士卒已赶来相帮,骑兵受到益州大队军马的阻挠,冲击之势便无先前那般犀利了,赵云见状,调转马头冲出重围,与贾诩汇合一处,贾诩见青州军马冲势稍减。心中稍定,只是心中还是犹豫不定,此次令左右两军援护后军。粮草辎重是保下来了,可是前军却是势弱。如果那诸葛亮与周瑜如出一辙的大举袭击前军的话,益州便再无军马可调,支援前军。 很不幸的是,贾诩的想法由猜测变成了现实,马超与张飞力战不久,诸葛亮见益州大阵之中,左右两军军中大旗纷纷向后军退去,便已料想到周瑜奇袭后军一计已然事成,当下便令许褚引军,直奔徐庶大军而去,见诸葛亮忽然出兵,徐庶心中大惊,忙于军前对张飞大喊道:“翼德速退!” 张飞见马超身后尘头遮天,心中也是大惊,先前与许褚斗了一场,力气已然不济,如今敌大军来犯,如何持久再战?想到此处,张飞一矛逼退马超,拔马便跑,益州士卒见主将已退,更是无心恋战,只是听徐庶于军前高呼,“枪兵列阵迎敌!有退者斩!”士卒们便不敢妄动,只得硬着头皮举枪列阵,面对身前彪悍地西凉铁骑。 从韩遂手中借来的旗本八将,在汉中早就被憋的狠了,如今反击,自是可以长吁一口心中闷气,西凉铁骑所到之处,先是奔射,又是近战,张飞徐庶二人退入阵中之后,看地咂舌不已,素闻西凉铁骑威震天下,可是在刘备坐守雍凉之时,怎么也没看出西凉军马竟然可以如此犀利呢?只听阵前益州士卒的哀号之声不绝入耳,张飞徐庶二人心中更是焦急不堪,左右两军,已被贾诩调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坚守阵地了。 大战从午时杀到傍晚,益州军阵足足瘦了一圈,无数士卒惨死在周瑜诸葛亮两军地夹攻之中,贾诩徐庶二人如今已于阵中汇合,益州大军之中,军阵已被汉中军马打乱,还哪里有前军后军之分?贾诩见状,嗟叹不已,对徐庶叹道:“没想到你我用兵多日,竟比不上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孩,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惨不忍睹……” 徐庶闻言,心中也是莫名悲戚,本来益州军马对汉中还是重重围困,没想到仅仅一日,这世道全都乱了,现在前有诸葛亮 军马,后有周瑜地万余精兵,两路军马都是严阵以待入重围之中……想到此处,徐庶便道:“如今被围,文和不必颓丧,当先思破敌之计。” 贾诩听罢,一阵苦笑,如今被青州包围,还想什么破敌之计,先突出重围才是正途,先前与周瑜交战一场,后军半数粮草已在混乱之时,被青州军马所焚,再要攻打汉中,粮草必然不济,现在就是能全身而退,先回到葭萌关就不错了,贾诩低头沉思片刻,便对徐庶道:“如今我军已无优势,不如先退军葭萌关,依靠地形之险,或可胜之……”说道此处,贾诩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本想是以围城之计,困死汉中,却不想如今竟然被敌军包围,看来,先前你我的谋划应当全数作罢了,如今,只有趁夜突围,才可保全身而退。” 徐庶闻言,对贾诩道:“我军被汉中军马包围,难道他们就想不到会应付我军突围而出么?何况趁夜突围,我军并无准备,万一遇见了汉中军马,难免自相践踏……” 贾诩点了点头,对徐庶道:“元直所言,甚是有理,可是如今我军已无士气,只有依靠子龙,翼德之勇,夺路而逃了……”说道此处,贾诩哭丧着脸,对徐庶道:“经此大战,我是再也不想跟青州军马交手了,一个郭嘉就让我头疼了数年之久,如今这两个小子,还青出于蓝了,若我等能回到益州,定要修养声息,如今来看,汉中是数年之内难下了,只要是这二人镇守,这汉中便固若金汤,此次战败,我败的服气……” 徐庶闻言,对贾诩正色道:“昔日韩信受胯下之辱,还可自强不息,如今文和受了这点挫折,就停滞不前了么?我军虽败了一场,却不见得次次都败,既然你我二人已拿定主意,退兵葭萌,带我二人回军之后,把从周瑜诸葛亮二人身上输掉的,全在永安庞统身上找回来便是了!我与那庞统交锋过,此人谋划之处应稍逊于周瑜诸葛亮二人,拿回永安之后,我益州便可再依仗地形之险,休养生息!” 贾诩闻言苦笑,对徐庶道:“元直兵败如此还志气满满,倒是我多想了,既然我与你商议停当,那便依计行事吧……” 时以入夜,周瑜一脸得色的回到城中,与诸葛亮相见,二人见面之后,皆是大乐,益州遭此大败,还是头一回。特别是周瑜,心中寻思着,刚投青州,就可立如此大功,更是一脸得志之色,周瑜一脸笑意的对诸葛亮道:“如今贾诩已陷入重围之中,困他几日,待其军中再无士气之时,一口吃下,不知孔明以为如何?” 诸葛亮闻言,对周瑜笑道:“公瑾所想甚好,只是益州军马,此战虽是损失不少,却也不是再无一战之力,若是那贾诩用勇将突围之策,破我包围,退回葭萌关,我军当如何应付?” 周瑜听罢,心中不禁回想起白天的时候赵云于益州后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场面,心中也是一阵嘀咕,这贾诩就算是遁逃,路线却不可把握,总不可能保证汉中之内的大将都会遇见赵云张飞,将其劫杀,就算是以弩手防备其突围,手中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想到此处,周瑜一阵皱眉,对诸葛亮道:“那不知孔明是如何作想地?难道就让那贾诩逃之夭夭不成?” 诸葛亮闻言,轻叹一声,对周瑜道:“公瑾想的太远了,非要此战将益州精锐兵马全数歼灭,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奉孝先生令你援助汉中,本是为了守城,能有此大捷,就是锦上添花了,说实在地,我军如今虽是有些优势,却并不明显,在下的意思是,多遣轻骑,于其慌乱逃窜之时,沿途劫杀,若用此计,就算是贾诩徐庶等人平安回到了萌,损失也是不少。” 周瑜听罢,点了点头,心中虽有些许不甘,却也并无好计能全歼贾诩兵马,想到此处,周瑜便道:“如此说来,这仗地功劳,便要大打折扣了……” 诸葛亮闻言笑道:“公瑾莫要贪心,此汉中毗邻益州,如今天下之间,只有刘备与曹公作对,想要功劳,怎么算,都是我们应该最先拿到才是!” 周瑜点了点头,忽听堂外士卒奔入堂上,对二人道:“益州军中,已有异动!” NO.112 沿途设伏 已深沉,天色很暗,隐约的月光让赵云心中稍微安定今,自己作为突围的前部,赵云对这样的天气很满意,只是贾诩要求赵云是此战只做试探汉中军马的虚实,并未给赵云多少兵马,其余兵马已于寨中汇合,等候赵云的消息。 赵云带着百余步卒,趁着夜色,便向青州军寨摸去,阵前杀敌,赵云是轻车熟路,可是这摸黑探营,赵云总感觉心中别扭的很,虽然不是做贼,却也依然心虚,百余步卒跟着赵云,一身黑衣,渐渐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没过多久,赵云便于青州各寨周边转了一圈,青州的包围网,虽然阵势严谨,可是赵云心中感觉,这围寨兵马总是缺少了一些杀气,不似即将要与益州军马一决,倒像是常规布防那样,营寨内士卒虽是不少,可是赵云心中却安定了许多,既然诸葛亮与周瑜放了如此大的漏洞在这,此番虽是打不下汉中,全身而退应当不难……想到此处,赵云便带着一众士卒折回军寨,赵云便将所探情报,尽数告知贾诩。 贾诩听了赵云的回报,心中迟迟拿捏不定,如果说是诸葛亮与周瑜忙中出错,贾诩是万万不信的,如今,益州已先折一阵,如今局势对汉中守军大为有利,贾诩可不相信,诸葛亮与周瑜良心发现,故作姿态,放益州军马回去。可是事已至此,如果不逃,便是等死,贾诩踌躇半晌。 对身边诸人道:“子龙将军所探,应是不错,可是这诸葛亮与周瑜二人如此布防,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徐庶闻言亦道:“文和所言甚是,此二子虽年纪不大,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如今以此松散的防御围困我军,应是有诈才对……” 贾诩听罢点了点头,却听赵云上前道:“不知军师大人可否想过。那诸葛亮与周瑜是为了来日与我军大战,故作疑兵,令我军踌躇不决呢?” 赵云说罢。贾诩徐庶二人倒是有些豁然开朗,贾诩点了点头。对赵云道:“子龙所言不错,其实事已至此,我们是必定要先折返葭萌的。不管诸葛亮与周瑜想地什么,咱们都以不变应万变,突围出去,再作打算!” 汉中城内,诸葛亮与周瑜也紧锣密鼓的筹划起来,如何最大程度上的打击欲逃窜葭萌的益州军马,其实赵云探营之时,已被青州斥候发现,只是军中斥候没有声张,将此事报知了城内的诸葛亮与周瑜二人。诸葛亮闻言,忽然轻笑起来,对周瑜道:“这贾诩怎么没有什么耐性啊。只是败了一次,就要退兵了?” 周瑜闻言。对诸葛亮道:“不知孔明如何看待贾诩此番突围,难道真的要放其退回葭萌么?孔明须知,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诸葛亮听罢笑道:“公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适才在下已经说过,如果想要尽歼此番前来汉中的益州兵马,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能做的,最好是把此次即将发生地大战,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说,我不欲咱们的汉中守军,死伤过重,但是还要将贾诩的益州军马打残,打地他们再也不敢窥视汉中!奉孝先生曾经说过,伤其一手,不如断其一指,如今伯符已于定军山,大败黄忠,益州可用之将本就不多,我们若是能抓住一二敌将,不也大大消减了益州未来的战力?为我青州大军,日后攻打益州,做好了打算了么?” 周瑜闻言,便又一次回想起白天时候,赵云于阵前地勇猛,对诸葛亮道:“孔明说的倒是轻巧,又想多杀敌,还舍不得士卒,你当天底下的好事,都是你地么?” 诸葛亮笑道:“公瑾有所不知,我青州特战队,最擅夜战,比之那益州军马不可同日而语!若是我等能在贾诩遁去之前,以特战经营,沿途多做陷阱,再趁机埋伏,便可使益州军马于逃遁路上大为慌乱,届时,益州军马自相践踏,就怪不得我们了……” 周瑜听罢,心中暗道,这青州兵马虽是勇猛异常,可是就算是精锐之一的特战队,也不应该如此神乎其神,要知道,汉中城内所有的特战队员加起来,也只有千余人,以千人去埋伏那城外的数万兵马,听起来感觉有些好笑了。 想到此处,周瑜便道:“我劝孔明切勿轻敌冒进,那贾诩原本就会用兵,如今虽是逃窜,可是料想那益州兵马也定会小心翼翼, 时使这点特战队员们去埋伏贾诩,难道就不怕军中精手么?” 诸葛亮听罢笑道:“所以说,公瑾初来乍到,不了解青州军制,凡是特战队员,哪一个都是百战之兵,有些特战队士卒的攻击,比之营中一些低级将校的功劳还要大上许多,其中武艺出众者,能与孟起仲康拆上个几十招,放在益州那便,这等人才早已可率军打仗了!”说道此处,诸葛亮一脸自豪,对周瑜道:“如今我与公瑾同殿为臣,有些机密也可告知公瑾,我青州特战队员,其中各个都是能以一当十之辈,而特战队顾名思意,是来专门应付特定条件下的战斗的,如林战,夜战,山地作战,特战队从建制以来,凡是上面所说这三类战争,未尝一败!” 周瑜听罢心中大惊,看着诸葛亮一脸认真的样子,周瑜也明白诸葛亮并不是出言哄骗自己,若是特战队如此之猛,何人可敌?想到此处,周瑜便道:“孔明你倒是藏的可深,特战队如此勇猛,我倒在想还有全歼贾诩地机会,今夜不妨你我改变策略,死守一夜,待求援奉孝先生,从青州多发些特战队员来,一鼓作气,拿下贾诩便是!” 诸葛亮闻言一阵苦笑,对周瑜道:“你倒也真是能瞎想,特战队作为青州的有数精兵,总共还不足万人呢,你的意思是回禀主公,将特战队全部调来给你挥霍一下?如今且别想那么多没用地,你我就能在这千余队员身上做文章,多想想如何劫杀贾诩,才是正途!” 周瑜听罢,恍然大悟,对诸葛亮道:“原来如此,可是只有这千余特战队给我调配,总觉得人少了些,好歹人家贾诩轰轰烈烈的来了汉中一趟,不给他长点记性,总觉得对不起他,这样吧,你再把那西凉铁骑给我用上一晚,如何?” “呃……”诸葛亮闻言一滞,对周瑜道:“我说你是埋伏贾诩呢?还是想跟他夜战一场,要不要我把城内大军全调遣给你?”见诸葛亮神色不愉,周瑜讪讪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兵贵神速,我即刻便去点兵,如今伯符已在定军山镇守了,你欲使何人为将?” “孟起,仲康皆可,此二人勇猛无双,就算是遇见赵云张飞等人,趁益州军马惊惶之时,也有不小胜算,公瑾此去埋伏贾诩,务必小心,奉孝先生曾经说过,这埋伏一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宜能占咱们就占,千万不可轻赴险地!”诸葛亮一脸认真地叮嘱周瑜,周瑜看着诸葛亮的神情,点了点头,一脸爽朗道:“孔明只管坐守汉中,看我今夜建功便是!” 不知不觉,时已三更,贾诩军阵之中,依然悄无声息,许褚马超二人所率兵马,已来到益州阵后三十里处一密林之中,许褚伏于树旁,等的一脸不耐,对身旁马超道:“你说这贾诩是不是要改日再逃了?都这个时辰了,益州大寨,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马超闻言亦道:“我想可能那贾诩已于昨日被我军打怕了,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马超说罢,正欲大笑,却听身边周瑜低声道:“你二人休要吵闹,防患于未然,如果不逃,城下益州兵马也是时日无多,你们可安心等候,那贾诩今夜无论如何,还是要逃的!” 许褚马超二人,借着朦胧月色,看着周瑜一脸坚定的神情,点了点头,仿佛是引证周瑜所言那般,远处,隐约便可听到马蹄踏地之声,声音虽轻,在这宁寂的夜空之中,却也十分明显。 周瑜听到声音,微微一笑,不过片刻,前方特战队员便一路小跑,赶到周瑜身前,对周瑜道:“前方十里,发现益州逃遁军马,夜色之下,不知多少!” “再探!”周瑜说罢,眯着眼睛盯着密林前方的官道之上,心中暗道:那贾诩是分头突围,还是一股脑的率大军向葭萌关而去呢?正思虑间,却听身旁马超冷哼道:“关羽是回了成都,可是张飞还在,此战张飞,我定要把与关羽之仇,全数奉还!” “那赵云便是我的了,若让我遇上,再捉他一次!”许褚听罢亦道。 看着两人一脸大敌当前的神情,周瑜心中暗道:这俩人都挺会安排啊,既然如此,我便把贾诩徐庶二人擒下好了…… NO.113 弃子赵云 诩徐庶二人于帐内一切安排停当,益州大寨之中三更更时分,突出重围,贾诩早已料想到,此次折返葭萌,沿途必遭青州兵马的围追堵截,便予张飞五千兵马为前部,赵云两千兵马断后,其余大军,有自己和徐庶所率,一路奔逃,直到进了葭萌关,再作打算。 众将应命之后,赵云出了大帐,一阵叹息,此番逃遁,军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数万大军,只给自己两千兵马断后,说好听点,那是对自己的信任,实话实说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弃子一般?与青州将领阵前交锋,赵云自是不惧,可是如今是要遁逃,一想起青州军马的勇悍,赵云心中便惴惴不安了起来。 只是事出突然,如今再去想要去找贾诩点些兵马给自己,贾诩恐怕也不会同意,此番征讨汉中,基本上益州能用之兵,除去留下城防的,能带来的全都带来了,军师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吧……想到此处,赵云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只是即将面对的遭遇战,依然萦绕在赵云心头。“两千兵马……该如何列阵?”赵云寻思良久,愁眉苦脸。 密林之中,马超许褚二人已接到消息,张飞率川军前部,已经行至林外十里处了,马超许褚二人摩拳擦掌,准备与那张飞夜战一番,却听周瑜道:“二位休要着急,在下以为,应放张飞过去……” “放过张飞?”许褚马超二人闻言。面面相觑,却听周瑜笑道:“俗话说,半路劫杀……如今我们只放过张飞所率前部,却将贾诩大军尽数歼灭,如此不是更好?我军虽是埋伏。可是兵少,要是想要达到埋伏最好地效果,还是应在益州军马无准备下,采取突袭的方法,先让那张飞过去,益州军马定会以为,林中没有伏兵,我军突然杀上的话。估计会给那贾诩一个惊喜吧……” 许褚马超二人闻言,点了点头,只是不能与张飞交战,依然让马超耿耿于怀,周瑜看了马超神色。笑道:“孟起何必如此?除去关羽张飞,那赵云也是军中猛将,贾诩既然已经使张飞为前部了,那赵云就应统领中军才是,放过张飞,擒下赵云。也是大功一件!” 周瑜说罢,马超轻轻点了点头,忽然失笑道:“昔日赵云捉我妹妹,这账还没跟他算呢,如此看来,我与那赵云也是有缘,仲康今夜可莫要抢我功劳啊……” 许褚闻言,面色不愉道:“凡是益州武将,没几个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是不是……张飞你也要抢。看与张飞打不成了,又来抢我的赵云……你地意思是我要与那贾诩徐庶夜战一番么?这俩人都不是干这活的……跟他俩人较量,我嫌掉价……” “你二人稍安勿躁,如今我们是埋伏,不是阵前对决,就别想着于战时呈显勇武了,要说阵上对决,我还想会会那贾诩徐庶呢……如今若是于益州中军见着赵云,你二人一并上去。将他擒下便是!若是你二人协力,都拿不下赵云的话……那咱们也没脸去主公那里邀功了!”周瑜说罢。许褚马超对视一眼,尽皆苦笑起来,忽然又听斥候来报,“益州前部,只有五里!” 贾诩与徐庶骑马并行,二人心中仍然惴惴不安,从汉中折返葭萌,沿途之处,青州军马可以用来埋伏的地方太多,想要完全避开埋伏,基本不太可能,以张飞为前部,只是贾诩所做的试探,若是青州有所埋伏,遇上张飞的话,以张飞勇悍,应当可以抵挡一时,随后中军齐至,便可破了青州埋伏,可是这行了数十里,前军并未遇伏,这使贾诩心中更为警惕,诸葛亮和周瑜可不是什么傻鸟,会将益州大军完好无损的放回萌……想到此处,贾诩便对徐庶道:“元直,你看此时翼德也未遇敌军,那青州兵马,到底是如何想的呢?” 徐庶闻言,摇了摇头,对贾诩道:“那诸葛亮与周瑜向来用兵不拘一格,我也以为,诸葛亮并不会放过我军,可是都走了这么久了,未曾看见青州一兵一足,确实奇怪,难道诸葛亮已引军袭击葭萌关口了?” 徐庶说罢,贾诩心中大惊,可是想了片刻,随即摇头道:“这倒是不太可能,昨日我军才与汉中守军大战一回,青 不会有如此速度,奇袭葭萌,但愿是诸葛亮没有想到夜遁逃吧……”说到此处,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徐庶道:“元直,我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了……” 徐庶听罢,亦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对贾诩道:“算是……” 话音未落,二人便听前方密林之处,一声锣响,片刻之间,林中便杀出无数军士,徐庶贾诩二人见状俱是大惊,如今张飞军马在前,依然回援不及,而天色灰暗,更是不知道所来青州兵马人有多少,一时间,贾诩中军大乱,士卒四下奔逃,贾诩见状,忙高声喝道:“死战迎敌!但有退者,论罪当斩!” 贾诩说罢,徐庶亦道:“青州兵马不多,我军可杀出一条血路!若是奔逃,定死于乱军之下!”二人呼喝之声,格外响亮,益州士卒听到军师呐喊之声,心中稍定,汇集一团,欲冲破青州围攻。 马超许褚二人见状,各引数百特战军士,冲入敌阵,见人便杀,青州士卒,臂上都缠白巾,故可分清彼此,而益州军马,毫无准备,慌乱之际,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好在贾诩徐庶二人指挥得当,一时之间,益州兵马也未呈败相,只是行速缓慢地向葭萌关方向冲杀而去。 — 贾诩徐庶二人,还想故作镇定,可是眼见身边军士,越来越乱,二人心中正慌乱间,忽听阵后一将大吼道:“休伤我家军师,常山赵子龙在此!”赵云之声,传到二人耳中,如同天籁,马超许褚听得赵云声息,忙舍了益州中军兵马,直奔后阵而去,不过片刻,许褚便见这黑暗之中的一抹银白,赵云银枪银甲,胯下白马,立于川军后军之前,许褚见了赵云,大吼一声,挺枪便向赵云杀去。 只是片刻,马超又到,见许褚已奔向赵云,立刻跟了上去,两员强将于赵云杀作一团,其余特战士卒,疯狂的屠杀着益州后军人马。 赵云与二人接战,越打越是心惊,这二人每一个武艺与自己只在伯仲,可是二人齐上,战力强了不止一倍,只是片刻,赵云便一不留神,被马超刺了一枪,伤口之处,鲜血迸流,赵云强忍伤痛,又与二将战了数合,气力渐渐不济,被许褚一矛扫落下马,身边特战队员们见敌将坠马,一拥而上,将赵云压在身下…… 赵云虽已擒下,可是益州中军却趁着马超许褚引军夹攻赵云之时,冲出重围,一路向葭萌关遁逃而去,马超许褚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皆是心道追之不及了……见赵云被士卒缚住,马超笑道:“赵将军,如今被我与仲康拿下,是否心服啊?”马超说罢,哈哈大笑起来,赵云瞥了马超一眼,冷声说道:“若只你一人,我不会败,二人夹攻于我,还有理了?” 马超闻言,一阵不语,那赵云说的俱是实情,自己也无可辩驳,马超正欲再言,却听周瑜之声从身后传来,只见周瑜策马来到二人身前,一脸笑意的看着赵云道:“赵将军休要强词夺理了,你与孟起仲康,此番并不是阵前对敌,而是你大军中了埋伏,赵将军应当以成败论英雄才是!” 见赵云没有辩驳,周瑜笑道:“既然赵将军这是第二次被我青州所俘了,不知将军肯降否?” 赵云闻言,苦笑一声,对周瑜道:“在下自统帅后军之时,便已做好了兵败身死地准备,先生又何必如奉孝那般,如此多言?要我投降青州,是万不可能的事情,还请几位不要多言,在下虽成了文和先生的弃子,却也早有了弃子的觉悟,还请先生赐我一死便是……” 见赵云一脸决然,周瑜等人点头不已,同样也俱是心到刘备不会用人……赵云如此良将,竟然成了弃子,看来益州此战大败而逃,输的不冤,想到此处,周瑜正色道:“将军之意,在下已经明白,只是对于将军的生杀大权,在下做不了主,还请将军于汉中城内委屈几日,等曹公与奉孝先生定夺,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见赵云没有回答,周瑜苦笑一声,对左右道:“打扫战场,全军回城……” NO.114 两路进发 过几日,汉中大捷的消息便传回青州,青州上下一片得知诸葛亮周瑜二人联手,将贾诩大败之后,也是大悦,当下召集诸将,犒赏群臣,益州此战,损伤兵马数万,却毫无建树,曹操心中寻思着,天下间只余这一家诸侯了,是不是应当再接再厉,趁青州军马气势正盛之时,一举夺下益州,做掉刘备。 大宴之上,觥筹交错,郭嘉于席间看了看老曹略微焦急的神情,心中便知老曹又是如何作想的了,站起来举起酒杯,对老典吕布二人道:“如今公瑾伯符二人是建功了,奇袭定军山,大败黄忠,这伯符颇有勇力嘛……” 郭嘉说罢,老典却道:“还不是你不让俺与吕小子同去汉中,不然的话,这次不止就抓一个赵云了,不是俺吹牛,对于抓文官,俺的人品是相当过硬的……要是俺去了,保证那贾诩徐庶一个也跑不了。” 老典说罢,吕布亦道:“老典说的有理,这事还是怪你,要是我去,怎会容那张飞嚣张?” 见二人志气漫漫,郭嘉笑道:“先前不让你们去,是因为公瑾伯符初降,若无尺寸之功,如何服众,如今来看,益州军马于汉中栽了这么一回,却正是我青州用兵之时,只是不知主公是否应允,我大军攻略益州了……” 郭嘉的话,正说到老曹心坎之上,老曹闻言大笑道:“还以为奉孝又要青州休养生息呢,奉孝请战,我又如何不允?奉孝只管校场点兵。 青州全数兵马,由你调遣!”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对老曹道:“主公还是如此心急,不是据张机华佗二位神医所言,主公病情已有好转之象,主公何必急于一时呢?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若是给了那益州充足的休养生息地时间,我青州军马虽众,想拿下益州。也不容易,谁叫贾诩大败一场,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呢?” 说到此处,众将齐齐点头,一众曹氏将领,也纷纷请战。夏侯兄弟同是一脸幽怨的看着郭嘉。那意思很明显,吕布老典二人。前些日子都把功劳拿走了,无论怎样这回也该轮到老曹家人了吧。 郭嘉迎着二人迫切的目光笑道:“此番出兵。你二人虽可同去,但难做先锋。这大军的先锋大将,仍是奉先的……”郭嘉说罢,吕布连连点头。只听郭嘉又道:“贾诩虽败,可是此去益州地势险恶,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之事,要靠老典率特战队从旁策应,所以老典也要随队同行,妙才擅长奇袭,可是去川之路尤为险峻,只有到了成都周边,才有平原之地供战马驰骋,所以元让妙才,只能借道永安,由士元调遣了……” 老曹听罢,对郭嘉道:“依照奉孝的意思,我军要两路进兵益州不成?” 郭嘉闻言笑道:“正是如此,贾诩新败,现应屯兵于葭萌关处,提防着诸葛小子的突然发难,如今关羽已和士元军马于永安战成一团,我军想要保住永安这条去往成都的路线,就必须增兵,只是关羽勇武异常,即便是元让妙才同至,我心中仍是不安,不如再使子义,兴霸,文则,文谦四人与之呼应,以文若公达为辅,如此应保此路军马能平安到达成都……” 老曹闻言,心中一惊,对郭嘉道:“奉孝这阵容倒是豪华,我青州勇武之人,去了不少了,那关羽真能如奉孝所言,如此厉害?”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看着老曹,笑道:“昔日孟起追地刘备割须弃袍,不也只是因为关羽未在身边,关张二人,俱是世之猛将,武艺应当与奉先相若,那关羽于雍凉之时,也是未尝一败之人,我等实不可小觑,不过子义兴霸等与元让妙才同去,即便是关羽勇如奉先,恐怕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了吧……” 郭嘉话音刚落,吕布便道:“既然奉孝这么说,我倒有兴趣与那关羽会会了,不如你带元让他们去汉中,我与老典同去永安便是……” “不成……”郭嘉白了吕布一眼道:“那张飞如关羽一般,也是难缠之人,所以才要你跟老典同我一起去往汉中!再者,你去了永安,会老老实实的听士元调遣?就你跟老典那冲动性子,不在我身边,我放心不下,万一你俩中了法正之计,我又如何与主公交待?” 郭嘉说罢,老曹笑着点了点头道:“既然奉孝一切已经运筹帷幄,那此次出征,全看奉孝建功了,我本欲亲征来着,可是那华佗张机二人总是不让, 平定天下的最后一战,我也只有于青州为你们摇旗呐了……” 老曹说罢,众人皆是大笑起来,郭嘉笑道:“这仗总是有的打的,我河北以北,还有匈奴,西凉以西,还有未经教化的羌人,江东虽然已经隶属我青州了,可是那些山越之人,想来也不会听我青州官吏之言片语吧……所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主公定夺呢……” 酒宴在一片热闹之声中来到尾声,老曹与郭嘉等人计议良久,忽然失笑道:“原本想以此酒宴,庆祝诸葛小子与公瑾大捷,没想到却成了战前会议,这都谈到了何时出征,如何用兵了,可惜一桌子地酒菜都凉了……” 郭嘉闻言,也笑了起来,对老曹道:“饭菜凉了,可以热热再吃,要是此次进犯益州地机会错过了,不知又要筹措多久了,此番我大军出征,诸葛小子与公瑾已经给我们帮了不少忙了,今日这席间不是我青州豪杰,就是智囊之士,试问众位又有谁会让孔明公瑾二人专美于人前呢?”郭嘉说罢,众人齐声附和起来,老曹见状笑道:“没想到此番征讨刘备,竟然士气如此高昂,我倒是有点担心那刘备贾诩等人,怎么招架我青州虎狼之师了……” 翌日,郭嘉便于校场之上沙场点兵,青州士卒战意高昂,喊声震天,郭嘉令老典吕布,引特战队与并州铁骑共万余兵马先行,自己与李典率中军两万紧随其后,夏侯兄弟的另一路大军于去永安沿途集结军马。夏 就这样,往日热热闹闹地青州府衙之内,空无一人,只余老曹孤独一人在府中满怀憧憬的寻思着此战若是大定,之后应该做些什么了…… 行军路上,李典对于能与郭嘉同率中军也是异常地兴奋,昔日出兵雍凉之时,这俩人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李典见郭嘉一路上若有所思,一脸好奇的对郭嘉道:“不日便将抵达汉中,不知奉孝先生在思虑何事?” 郭嘉闻言,抬起头来看了李典一眼,笑道:“我在想拿下益州之后,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这么多年来南征北战,有些累了啊……”说到此处,郭嘉苦笑起来,心中暗道,自从跟了老曹之后,基本上就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自己一个文官,似乎也渐渐习惯了在马背上东奔西走地感觉,虽然家有娇妻,可是年年在一起的日子超不多俩月,现在孩子也两岁多了,那还是在平定江东之后,这小子才学会叫父亲的……想到此处,郭嘉心中有些黯然,却听李典笑道:“原来奉孝先生心中早已料定此次定能大胜益州了啊,我想也是,这回奉先老典,还有于汉中地孟起仲康……我青州能打的都来了,再加上有先生与那鬼灵精怪的诸葛小子一同设谋,那贾诩徐庶岂能招架的住,奉孝先生没必要过分思考战事,待两军对垒之际,看我青州上将发威便是……” “呃……”郭嘉闻言一阵不语,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本来想跟李典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自己这方面还是欠缺经验,没想到却是鸡同鸭讲,人家李典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想到此处,郭嘉苦笑一声,对李典道:“曼成,若是此番我大军一举拿下益州,以后没有仗打,你打算好了怎么过平静的日子了么?” “奉孝先生不是说过,河北的北边还有敌人,西凉的西边还是有人需要教育么?到时候中原大定,我便会向主公请命,派我去边地打这些外族就是了……”李典听罢,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到时中原已平,很多将士会卸甲归田的啊……”郭嘉说了一半,却被李典打断,只见李典一脸坚毅道:“奉孝先生此言差矣,在下虽没啥学识,可是也知道为将者戎马一生,裹尸沙场是最光荣的事情,为了这份光荣,士卒们便不会卸甲归田……” 郭嘉闻言一阵不语,心里默默思索着李典刚才所说的话,生逢乱世,士卒们养成了这样的思想,倒也难怪,只是从乱世回到治世,士卒们还需要有这样的思想么?青州虽然尚武,可是若是天下平定之后,还需要有这样的心思么?想到此处,郭嘉苦叹一声,口中喃喃道:“看来日后要走的道路,还是很长的……” “不是很长啊……”李典听到郭嘉嘀咕,对郭嘉道:“按照咱们现在的行军速度,不出三日,便到汉中……” NO.115 两不相帮 达汉中之后,郭嘉就没有心思去考虑将士们的战后问没打呢,寻思这些没有什么太大必要,再说贾诩虽败,可是益州若是众志成城,此战益州也不是那么容易,而如今,摆在郭嘉面前最需要解决的是,赵云的安置问题。 说起赵云,自被俘之后,诸葛亮与周瑜二人连番相劝,赵云死活就是不降,如今郭嘉已至汉中,那这问题便只有郭嘉来处理了。对于已是第二次被俘的赵云,郭嘉与其相见之时,二人俱是无语,郭嘉看着一脸尴尬的赵云,苦笑一声,对赵云道:“子龙别来无恙?” “还好吧……”赵云的回答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两人于牢房之中一阵沉默,赵云忽然开口道:“还请先生赐我一死,若是先生还想出言相劝,就免了吧,让先生于云身上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云实感惶恐,可是忠臣不事二主,要云投降,实难从命……” 郭嘉闻言,亦是苦笑,对赵云道:“子龙又先入为主了,你觉得我会象诸葛小子那么肤浅,劝降于你么?”郭嘉说罢,赵云明显愣了一愣,一脸感激的对郭嘉道:“多谢先生成全……” 郭嘉听罢,对赵云道:“没想到你也很肤浅,你们武将是不是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先不要着急,听我给你慢慢说说……”说到此处,赵云一脸疑惑的看着郭嘉,只听郭嘉继续道:“恕我多言,子龙上次被在下所擒,回到益州之后,便应当郁郁不欢了吧。其原因有二,一是你被我青州俘获,刘备对你有所警觉,就算你一心为了益州发展,刘备也不会重用于你,待到战时。益州只会将你推到战场上最险恶的地方,本着你能杀一人是一人的原则,此非用人之道,不过人心叵测。 刘备这么做,也有一定的无奈之处……” 郭嘉说到此处,赵云一脸恍然,原来自己在益州劳心劳力,不得重用,还有这么一层原因。赵云点了点头,对郭嘉道:“那第二呢?” “就是你一心为了光复大汉。却与刘备地志向不同……刘备虽是皇叔,无从考证,如果姓刘的便是汉室宗亲的话,那天底下姓刘的多了,刘备军中。只有关张二人,与贾诩可得刘备信任,其余将领。只是刘备博弈天下的棋子,此番文和溃败之时,若在下猜的没错地话,文和是将子龙置于险地了……如果不是这样,想擒子龙,很难……刚才说到刘备的志向,其实嘛,与我主一般,志在天下,却不是为了大汉,而是开创新朝……” 赵云听罢,一脸惊讶之色,郭嘉看着赵云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一阵得意,对赵云道:“所以此番,即便在下将你放回益州,你也不会有什么太好下场,刘备依然会使你为大军前部,使做弃子,在下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子龙现在岂有去意?” 赵云闻言,一阵无语,郭嘉所言字字在理,昔日自己引军万余,带着白马义从从司州去雍凉辅佐刘备,最后却得到如此结果,想到此处,赵云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悲怆,让郭嘉一阵感怀,赵云笑了良久,对郭嘉道:“先生说地不错,在下即便回到益州,也是弃子,可是在下还是那句话,忠臣不事二主,在下知道回到益州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请先生给我个痛快吧……生无所恋,能死得其所,也算好的……” 郭嘉听罢一阵无语,苦笑道:“子龙左一句求死,又一句求死,难道我青州人氏在子龙心中都是嗜杀之人么?既然子龙生无可恋,在下倒有个想法,即可不违反子龙的信念,又可留下子龙性命……” 赵云正欲打断郭嘉,却见郭嘉朝自己摆了摆手,郭嘉轻笑一声,对赵云道:“子龙且稍安勿躁,子龙应当知道,如今我大军两路其至,夹攻益州,益州存亡只在旦夕之间,若是刘备兵败,自是难以幸免,那时子龙再想光复汉室,这天下间恐怕连刘备这种不知真伪的汉室宗亲都找不到了,子龙如何光复?再者,曹公平定益州之后,天下便会大定,到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多的军队,士卒卸甲归田也是难免,其余士卒,也只会去征讨外族,赚取功勋,以保我大魏边疆安定,此时天下百姓都过上了和平的日子,子龙难道就不向往,平淡地生活下去 郭嘉的言语似带有蛊惑一般,赵云也心驰向往起了天下大定地日子,只听郭嘉继续道:“再者,若是我军进取益州吃瘪,那子龙再求死也不迟嘛,不过子龙以为,以如今益州兵马,能抗衡我青州大军么?” 赵云苦笑一声,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益州力弱,本就如此,再加上如今贾诩大败一场,益州能战之兵就更少了,如今益州只是全靠着勇将良谋,表面风光而已,川中士卒,除那少许白耳精兵,白马义从,再无抗衡曹营精锐之军,想到此处,赵云神色更是黯然,对郭嘉道:“那奉孝先生想要如何处置在下,我是说……你青州攻下益州之后……”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赵云道:“既然子龙已经明白益州现在的形势,那在下也就将心中肺腑之言告知子龙了,若刘备兵败,天下大定,子龙便可跟随在下一起游山玩水,包揽中原边地风光,我反正是想好了,只要搞定了乱世,我就不再帮曹公操心了,好好放上几年大假,不知子龙可有兴致同在下一起看看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 赵云听罢,一脸憧憬,由衷的点了点头,郭嘉见赵云已无死志,对赵云道:“既然如此,还要再委屈子龙数日了……”郭嘉说罢,只见赵云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点了点头。 出了牢房,郭嘉心情好了许多,看来自己这番唇舌还是没有白费地,刘备阵营之中,郭嘉最欣赏的人还是赵云,如果此番赵云执意求死,郭嘉可能都会不顾众人劝阻,放其再次回到刘备军中,对于郭嘉而言,赵云是有人格魅力的,虽然愚忠了些,但是此人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任何一点花花肠子,更重要地是,赵云勇武异常,天下大定之后,吕布老典这俩战争贩子,估计肯定会去边地自己给自己找活干,而赵云已无从军之意,届时与自己一家一同游山玩水,到那时,赵云的勇武绝对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最佳搭档……想到此处,郭嘉乐的合不拢嘴。 郭嘉出了牢门,诸葛亮见郭嘉脸上毫无阴霾之色,还以为赵云已降,当即上前拱手道:“还是奉孝先生厉害,这些许功夫,便将赵云说降……”诸葛亮说罢,郭嘉摇头道:“谁说子龙要投降的?”话音一落,诸葛亮一脸惊讶,对郭嘉道:“如此良将,奉孝先生不是要杀掉吧,太可惜了……” “也不是杀掉,只是子龙答应我两不相帮,待天下大定之后,与我一同游山玩水呢……”郭嘉说罢,笑声更为得意,却听诸葛亮道:“我还以为是赵云降了呢……没想到奉孝先生这么早便计划起了天下大定之后的事情了,话说此战益州,我和公瑾商议许久,蜀道难行,此仗还真不怎么好打,为何奉孝先生却好整以暇,仿佛胜券在握了呢?” “我们有地图嘛……”郭嘉说罢,诸葛亮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郭嘉道:“我倒把这事给忘了,真是该打,西川地图在手,那蜀道便不成问题了……” 郭嘉见状笑道,“我说你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这一失失的也太幼稚了吧,现在我们有了西川地图,剩下的问题就在如何分派兵马攻打益州了,要说攻打益州,首先便是眼前这葭萌关,贾诩虽败,却还有一战之力,此战是否能胜,关乎此战益州全局,如果我们能漂亮的大胜一场,占下关隘,再凭借地图,一路杀至成都城下,那刘备便再无后路了……” 郭嘉说罢,诸葛亮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对于葭萌关一事,我与公瑾思虑良久,觉得只有强攻一途,过关小路,皆被贾诩重兵占下,我军不如正面攻打,强冲破关了……” “呃……你们俩寻思了这么多天,就得出这个结论?”郭嘉闻言,一阵无语,对诸葛亮道:“不是跟你们说了么,要胜的漂亮,你依靠人海战术,就算拿下关口,那贾诩又岂会心服?依我看,不如这样……”郭嘉说罢,便伏于诸葛亮耳边嘀咕起来,诸葛亮神色一阵变幻,听完郭嘉的话,诸葛亮苦笑一声,对郭嘉道:“不是吧,这样也行?” NO.116 天降奇兵 萌关下,异常的寂静,关上他妈的通明,守关士卒强打上来回巡视着,如今青州大军已齐至汉中,益州士卒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不久青州就会大举来攻,而最先被攻打的,也只有这西川门户葭萌关了。现在的萌关,在贾诩的三令五申之下,由早到晚,士卒从不间断的于关上巡视,警惕着青州军马的突然发难,特别是得知郭嘉已经来到汉中的消息之后,那贾诩更是严令士卒,定要稳守关隘,若是葭萌有失的话,益州门户大开,也就只能等着青州兵马长驱直入益州腹地了…… 这段时日,贾诩同徐庶计议良久,二人心中对于防守葭萌关一事,还是感觉比较稳妥的,葭萌关本就是险关一座,益州军马掌握地利,就算青州兵多,只要不攻破关门,葭萌关内便稳如泰山,二人寻思着不与郭嘉接战,除非青州兵马能飞过关去,不然的话,这葭萌关便是郭嘉此行的最后一站了,只要稳稳守住关口,便可叫那郭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看,那是什么?”葭萌关上的一士卒,忽然发现远处小山之上的隐隐火光,不少士卒寻声望去,却见火光越来越多,城头士卒见状,忙去通告贾诩徐庶二人,贾诩得到消息,以为城前出了什么变故,慌忙赶至城头,见到远山之中飘动的他妈的,贾诩心中也是疑惑不已,而那些火光,正向城头飘来,徐庶来的比贾诩稍晚,刚上城头。便失声叫道:“呃……好大的萤火虫啊!” 贾诩没好气的看了徐庶一眼,都深秋了,哪来地萤火虫,只是这些他妈的诡异的飘向城头,让贾诩心中不禁警觉起来,他妈的离关隘越来越近。贾诩眼见他妈的就要飞到关口上空,便对城前士卒道:“将这些鬼东西射下来……” 城头士卒闻言不敢怠慢,黑夜之中,这些他妈的格外显眼。 士卒纷纷举起弓箭,向这些会飞的他妈的齐射过去,可是他妈的中箭之后,带着箭矢,却不坠落,依然向关隘上空飘来。一路飘到了贾诩等人的头顶上空,贾诩心中暗道。如此变故,肯定是那郭嘉搞的,只是郭嘉弄出这些会飞的灯来,到底是用来干什么地?难道就是为了让关上士卒一同观赏的么?想到此处,贾诩一阵警觉。对身边士卒道,“别看了,守关要紧!” 贾诩话音未落。一股刺鼻的火油味道扑面而来,只听关下一声巨响,关隘大门之处便燃起了熊熊火光,贾诩心中大惊,对左右道:“赶快下城灭火,另外弓弩手准备,但凡发现青州军马,只管射杀!” 不少步卒接到贾诩命令,纷纷把盯着天上他妈的的注意力转到城门近前,却未发现青州一兵一卒,只是关隘大门,不知为何燃起大火,士卒们莫名其妙地将大火扑灭,一阵疑惑,贾诩心中也很是不解,可是没有发现青州人马趁乱来攻,贾诩还是长吁了口气,心下一阵嘀咕的回到城上,又过了一会,那些天上飞的他妈的也渐渐消失不见,关口之上,又恢复了平静,贾诩一脸困惑的走下城头,回到府中,心下暗道,今夜之事应事出有因,郭嘉这又是唱的哪出? 十几里外的山头,郭嘉看着目瞪口呆地诸葛亮与周瑜,一阵大笑,对二人道:“我说这灯能飞,你们俩还不相信……”郭嘉说罢,周瑜诸葛亮二人面面相觑,却听郭嘉继续笑道:“这玩意早在大半年前,月英就给做出来了,还有,我不是说在关下放火,那贾诩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夜空之上,定然不妨,你们看是不是,刚才关下火光不断吧……” 周瑜一脸被郭嘉打败地样子,对郭嘉道:“奉孝先生,你不是这大晚上的就是给我与孔明二人讲解这‘会飞的灯’可用作奇袭葭萌关,声东击西之用吧……适才已经火烧关门了,如果奉孝先生今夜进兵的话,估计此时此刻,我等已在关上谈笑了,何必为了让我与孔明相信这灯能飞,浪费掉如此大好的机会呢?” 诸葛亮听了也连连点头,却听郭嘉笑道:“你们觉得即便是火烧关门,那贾诩会一点警觉都没有么?我等若是今夜攻关,关门大火,士卒一样难以冲上关去,即便占下了葭萌,也必定死伤无数,所以,今夜只是一个幌子,是让贾诩警觉天上他妈的地幌子,其实……我还有更厉害的招数来对付贾诩的……” 诸葛亮与周瑜看着郭嘉意气风发 ,相视苦笑,每次郭嘉临敌之时,全然不把兵法当回也是贾诩连连败给郭嘉的原因,不过周瑜和诸葛亮俱是心讨,如果自己与郭嘉对敌,好像也会跟那贾诩一样找不到北,郭嘉用谋,总是别具一格,而且还有黄月英给郭嘉设计了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兵器,不知道此番攻打萌,郭嘉又要祭出什么“神器”来了…… 接连几日,驻守城头的葭萌关士卒已经渐渐习惯了对面山头飘来的他妈的,起初还有不少士卒,见了这诡异他妈的,心中惊惧,后来发现,这些他妈的只是飘过关隘,便再无声息了,便也不在惧怕,只是专心留意城下是否有青州士卒趁夜攻关,可是近来的这些日子,青州兵马似乎没有什么精神,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关下连个人影都找不见,守关士卒对此大为庆幸,如果青州不打,这样消耗下去的话也蛮不错的…… 贾诩最近却很是紧张,郭嘉没有动静,对于贾诩而言却是最大的动静,现在关隘过于平静了,根本不像大战将至时候的样子,特别是现下青州军势明显强于益州,要说汉中城内没有什么猫腻,就是打死贾诩,贾诩也不会相信的,如今就如同黎明前的黑暗,危险的气味一直刺激着贾诩,贾诩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呢?这郭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现如今怎么化装起了和平主义者了? 不知不觉,天色又渐渐暗淡了下来,城头的他妈的又一次飘过,守关的士卒们连头都懒的抬,看都不看,待灯飞过之后,守关士卒们依稀听到远处传来隐隐马蹄踏地之声,关上小校正欲禀告贾诩,忽见一条黑影扑向自己,然后胸口一疼…… 小校还没来得及大叫,关上已乱做一团,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不少士卒面面相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已中刀,只见城头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十黑影,这些黑影手持短刃,逢人便杀,犹如鬼魅一般,不少城头士卒还以为活见鬼了,吓的掉头就跑,可是没跑几步,便被黑影追上,一刀刺死。 见关上士卒纷纷溃逃,一“壮硕”黑影对身边黑影道:“速速下城开门,迎接大军进城……”黑影便四散而去,有追杀城头守卒的,还有向城下飞奔的,城头之上形势越发混乱。 贾诩于榻上辗转反侧,忽然听到外面人生噪杂,心道不好,慌忙起床穿好衣物,出了府门,便有士卒来报道:“不知何时,青州兵马已到关上,现下城上士卒正在抵御,还请军师暂避!” “暂避个屁!”贾诩没好气的对传令士卒道:“速去校场,将士卒唤起,若我没有猜错,如今关门恐怕已经难以保全,看来我要和那郭嘉在这关内一战了……”贾诩说罢,叹了口气,心中一阵苦闷,这郭嘉是用的什么计谋,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关上的,贾诩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来到关前,青州士卒已占下关门,正源源不断的向关内涌去,郭嘉于马上笑道:“你二人看我这‘空投作战’到底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下如此雄关,是不是很帅?” 诸葛亮与周瑜相视一笑,诸葛亮笑道:“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风筝,竟然让奉孝先生说成了战争兵器,不过这‘天降奇兵’也确实够那贾诩喝一壶的了……” 周瑜闻言,亦笑了起来,对郭嘉道:“如此来看,奉孝先生起初放的那些会飞的他妈的,是已料定这几日的风向,给老典他们做指路之用了?不过那贾诩却是万万想不到,这指路用的‘风灯’,其实只是给老典等人照明之用。”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二人道:“你们说的都是不错,黑夜里的灯光,是特别容易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如果让老典等人白天‘飞’上关隘,守关士卒即便再傻,也会将老典等人射的浑身窟窿,黑夜再加上一身黑衣,又由他妈的将守关士卒的注意力吸引走,如此才可保此计万无一失……” 郭嘉说罢,周瑜诸葛亮二人连连点头,郭嘉看着二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二人道:“这招具体怎么使用,你俩回去之后可以慢慢考虑,现在文和先生应当已在关内等待我们了,我们抓紧时间,别让文和久等……” NO.117 夺下葭萌 出郭嘉所料,贾诩张飞等人见关门失守,已于校场之了,校场周围,贾诩下令点燃火把,映的周遭一片火红,贾诩见吕布与郭嘉并驾而行,来至阵前,苦笑一声,对郭嘉道:“奉孝果然好手段,让在下都不知道这关门是怎么丢的,反正你我两军交战在即,也不差这么点时间,还请奉孝与在下解惑……” 郭嘉闻言,对贾诩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不是我不想给文和解惑,而是你看我军中大将已经蠢蠢欲动,是不是这样,待我俘了文和之后,你我再促膝长谈?” 贾诩闻言一塞,身边张飞却按耐不住,策马而出,对郭嘉道:“又是哪个不知死的来搦战,我张飞奉陪到底!” 张飞说罢,吕布提着方天画戟便出了军阵,戟指张飞道:“你这厮真会吹牛,阵前比武,又不是比谁长得黑,你叽叽歪歪作甚!”吕布说罢,阵后一众青州士卒尽皆大笑,张飞黑甲黑马,再加上皮肤本就黝黑,如果这阵前不点燃他妈的的话,夜色之下,还真难以被人发现…… 张飞闻言大怒,挺矛直奔吕布而去,口中呼道:“叫你这厮胡说,先吃你张爷爷一矛,看你有没有胡说八道的资格!” 二将杀到一处,郭嘉好整以暇的看着阵前比拼的二人,贾诩却心中叫苦,如今葭萌关内无可用之将,现在张飞冲了上去,就算能胜,对面还有马超许褚等数员强将,都是曾经跟张飞斗的旗鼓相当之人。醉露书院更何况战场之上,吕布闻名已久,怎么看都不像是浪得虚名之人,贾诩暗道,如今大敌当前,不求有功。只要能全军安然逃回成都,便是很好,可是贾诩抬起头来看到对面郭嘉那丝戏谑的笑容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醉露书院就算是自己想退,那也总不能把这数万地青州兵马当作摆设吧,现关隘已被青州占下,大战在所难免了…… 场中吕布张飞二人,遇在一处,杀的难解难分。拼斗了二十余合,张飞见拿不下吕布。心中渐渐焦躁起来,口中呼喝连连,张飞心道,比起力气,吕布还是应当稍逊自己。可是吕布戟法怪异,蛇矛每每要与吕布画戟碰撞之时,吕布总是手腕一抖。使巧劲将自己欲与吕布较力的招式化解,而吕布戟如鬼影一般,反击起来,那画戟的影像在张飞面前晃动的连绵不绝,不是张飞临敌经验颇多,战了这些回合早已负伤。张飞又苦撑数合,一矛逼退吕布,口中喝道:“你个小白脸,就不会跟你张爷爷比拼力气么?” “蠢猪……”吕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心中嘀咕这张飞武艺还是不错,但是就是招数简单了些,若是以巧破之,再与之抗衡数合,便可待其力怯,生擒过来。想到此处,吕布以言挑道:“百合之内,定取你项上首级!”说罢,策马便向张飞直冲而来,张飞见吕布来势凶猛,抖擞精神,与吕布再战。 郭嘉身旁,马超许褚二人见吕布与张飞打地如此激烈,亦蠢蠢欲动了起来,郭嘉见状,便对二人点了点头,马超会意,策马而出道:“益州还有何人,敢与我一战?” 马超说罢,贾诩徐庶二人面面相觑,看来那郭嘉今夜是摆明了欺负益州没有强将对敌了,徐庶沉吟良久,对贾诩道:“这马超勇猛,文和估计不是对手,还是我来吧,若我此战有个三长两短,还请文和告知皇叔,善待家母……” 贾诩闻言,险些跌落下马,对徐庶道:“你文官,管武官事做什么,就算随便去个军中将校,也比你轻赴险地要好……”贾诩说罢,徐庶一脸无奈道:“都这个时候了,若是再让青州军马鼓舞士气,仗便不用打了,我出阵的话,还能拖上那马超一拖……” 贾诩心里怎会不知徐庶打的什么算盘?可是徐庶就算是去拖延时间,这败局已定,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呢……贾诩正欲开口再劝,却听身后一将喊道:“马超小儿,休得张狂!”那将说罢,舞刀便向马超杀去。醉露书院 马超见了来人,心中一惊,原来此人正是当日于雍凉胜了自己一场的黄忠,贾诩徐庶二人见状,心中稍定,沉吟片刻,贾诩一脸奇怪地对徐庶道:“黄老将军不是箭伤未好,还在修养么?” 徐庶闻言, 好,黄忠此番带伤上阵,恐怕就不是马超的对手了,回来,抬头却见黄忠与马超已杀在一处,马超接了黄忠一刀,对黄忠道:“老将军何必如此?适才观老将军刀法散乱,想必是于定军山被我军所伤,将军现在强出头,恐怕难以胜出啊……” 黄忠没有搭理马超,依然招招抢攻,一刀紧似一刀的向马超劈去,一时间竟然占得上风,场上情形大出贾诩徐庶二人所料,益州士卒,见老将如此勇猛,亦尽皆喝彩起来。 郭嘉看着场上情形,一脸苦笑,对身边许褚道:“黄老将军这是表面风光啊,于定军山被我军伏了一回,已中箭伤,如今却出战孟起,强弩之末,怎会是孟起对手?” 许褚闻言亦道:“没想到奉孝也看出来了,那老将武艺虽是不俗,若是身上无伤,与孟起胜负便是难料,而现在来看,我想不出数招,孟起便可取胜……” 许褚话音未落,便听扑通一声,顿时间益州士卒鸦雀无声,原来黄忠一刀砍空,自己落马,马超一脸肃容的跃下战马,伸手探了探黄忠鼻息,摇了摇头,便将黄忠放于马背,翻身上马奔回阵中,见了郭嘉,马超一脸黯然道:“还请奉孝能厚葬黄老将军,虽是敌手,在下也甚为之心折,重伤之下,还能与在下拼斗良久……”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对马超道:“孟起说的不错,黄老将军也是一员强将,落得如此下场,只是跟了刘备这个没有前途的诸侯而已,厚葬一事,即使孟起没有所请,在下也会这么做地。” 黄忠身死的消息,让原本低下地益州军马的士气更为不堪,那边张飞,听到黄忠坠地之声以后,心中也是大乱,被吕布画戟逼的连连后退,数招之间,便被吕布瞅见空隙,一戟划破张飞面门,张飞大惊,拔马便退,吕布见状,也不追赶,只是对着张飞退去背影叫道:“你就使劲跑吧,其实天黑的时候,要找你还真不容易……” 张飞闻言,心中更是抑郁,而贾诩徐庶却顾不上想这么多了,忙令前军士卒列好阵势,准备抵挡青州军马冲锋,郭嘉见贾诩如临大敌的样子,对身边诸葛亮道:“现在是时候了,能不能全歼贾诩,就看今夜!” 诸葛亮点了点头,高呼一声“全军突击!”话音刚落,青州士卒们便迫不及待地向贾诩军阵蜂拥冲杀而去,一时间,喊杀之声震天,贾诩见这青州军马来势汹汹,忙令士卒死死抵住青州军马冲势,心中寻思,是否退兵。 徐庶则是更为着慌,见青州大军齐齐杀至,慌忙对贾诩道:“事已至此,留在此地我等也拿不回关口了,还是先退兵梓潼,再作打算吧!”徐庶说罢,拔马便退,身边士卒见徐庶退却,也无心恋战,很快,益州军阵便被青州军马撕开了一道口子,贾诩喝止不住退兵之势,只得夹杂在人流之中,边打边退,待退出葭萌关十余里后,贾诩徐庶命士卒统计兵马,一夜之间,益州军马竟被青州屠杀过万。 不多时,张飞也引着数名骑兵,寻见贾诩徐庶二人,三人见着之后,一阵唏嘘,葭萌关已经失手,如今益州天险已被青州破除,益州能屯兵大城,只余梓潼成都等数城而已,现在想反败为胜,明显是天方夜谭,唯今之计,只有死守。 想到此处,贾诩苦叹一声,对二人道:“不想今日竟兵败如此,我又有何面目去成都面见主公?如今我们三人,只能死守梓潼了,梓潼一城,城在人在,城破……便是我身死之时……” 贾诩说罢,徐庶张飞二人一脸坚毅的点了点头,三人收拢残兵,不敢久留,马不停蹄的一路向梓潼方向而去,此时此刻,郭嘉与诸葛亮等人已在葭萌关上,谈笑风声,郭嘉看着微微发亮地天边,轻声嘀咕道:“如今葭萌关已被我青州拿下,下一战,便该是梓潼了吧,希望下一次,文和不要令我如此失望吧……” 诸葛亮和周瑜二人看着郭嘉高深莫测的样子,二人相视无语,只听诸葛亮小声嘀咕道:“看,先生又开始化装高人了……” NO.118 万事小心 下葭萌关之后,郭嘉并没有太大的欣喜,这场仗该赢加上先进“科技”的组合,再加上吕布老典等多名猛将从旁协助,若是如此优势都占不下一座关隘的话,那郭嘉也就不用混了。醉露书院 士卒们于营中欢庆胜利,郭嘉却与周瑜诸葛亮等人于府衙筹划起了当下还没有做好的两件事情,一便是攻略梓潼之事,虽然有了西川地图,可是梓潼一城,也是易守难攻。贾诩徐庶等引残兵回到梓潼,想必会拼死一战,夺下梓潼,远比拿下葭萌要困难的多,诸葛亮计划的是,跳过梓潼,从小路引大军直奔成都而去,破了成都,将梓潼作为歼灭刘备的最后一战,毕竟,青州的另一路军马在荀氏叔侄的指挥下,已经奔赴永安,随时可以夺城了,如果优势兵力联合,拿下成都的难度,反而要比拿下贾诩镇守的梓潼要容易一些。 而郭嘉的意思却是刘备好歹也是一路诸侯,再怎么说就算是最后败亡了,也应该给他个体面。梓潼难攻是难攻了一些,可是依照青州现在的实力,又不是打不下来,另外,郭嘉想的是不能让贾诩再次逃跑了,要是贾诩逃回成都,成都城内还有不少兵马,全由贾诩调配的话,这决战的难度,便会大大增加。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诸葛亮的建议虽然不错,但还是被郭嘉否决了,诸葛亮和周瑜二人心中揣度着,可能是奉孝先生与那贾诩积怨颇深,一站定输赢,也应该为这二人的宿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所以也没有强加阻拦,毕竟现在大势已定,青州早晚会赢,区别只在于赢法不同而已。 另外一件事情便是黄忠的安葬问题,对于黄忠之死。醉露书院此番随军而来的文臣武将唏嘘不已,贾诩虽然败了,可是这黄忠死战到最后一刻的情景,还是大大的震撼了青州的将领们。安葬黄忠的时候,青州地大小将校全数到场。虽然是敌对的双方,可是武将们的情感却是爱恨分明的,黄忠不是败在了武艺不济,轮其武艺,就是强如马超许褚之流。也不敢说稳胜了他,黄忠是输在了益州无人可用上。贾诩逃遁那日。即便黄忠不出阵,也没有任何人会指责他,可是老将军最后还是选择了沙场裹尸这一武将最光荣的宿命,对于老将军地气魄,着实是大大感染了吕布等人。 吕布对此的评价就是:“这老将军是条好汉,如果投身青州的话,没准会跟青州将领们都成为莫逆之交。” 现在郭嘉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梓潼城内却忙成一团,眼见青州已经夺下葭萌关,贾诩在沿途败退之时沿路烧毁栈道,可是也知道虽然栈道毁了,也拖不了郭嘉大军太长的时间,到了梓潼便令士卒加紧修葺加高城墙,重修鹿角,一时间,大战将至的气氛于梓潼城内弥漫开来,梓潼府衙,贾诩与徐庶二人愁眉不展,如今大敌当前,却不能再向成都寻求救兵,据说法正那路守军,军情也是吃紧,好在关羽魏延二人于阵前苦苦撑住场面,才堪堪抵住了荀氏叔侄地大军,贾诩心中盘算良久,对徐庶道:“如今梓潼兵力吃紧,是不是再调集一些城内百姓充军呢?” 徐庶闻言,一阵摇头,对贾诩道:“文和此举不妥,现在城中百姓,多为妇孺,大量士卒于出征汉中之时战死,如今再要征兵,恐怕也征不来多少士卒了,如今城内为城防一事,多番扰民,民怨四起,若是出此征兵一策,恐怕早晚会生民变……” 贾诩听罢,点了点头,可是依然对应对郭嘉大军一事没有半点主张,贾诩虽然战阵之上不怵郭嘉,可是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梓潼城内,兵马不过万余,要抵住郭嘉的数万大军谈何容易?更何况那郭嘉奇袭萌关,贾诩输都不知道怎么输地,对于守城,便没了底气,沉吟良久,贾诩一脸苦涩地对徐庶道:“如今我梓潼兵微将寡,翼德又受了伤,如何抗衡青州数万兵马?即便我军埋伏上那郭嘉几次,也难伤其筋骨,必败之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见贾诩一脸颓然,徐庶忽然灵机一动,对贾诩道:“如今已是深秋,在下以为,若想大破曹军,最好的办法还是火攻,若是一把大火能烧起来,想败郭嘉便 难,只要退了郭嘉这路兵马,荀家叔侄不足为惧,文郭嘉大胜之后,轻敌之时,给他烧上一把火呢?” 贾诩听罢,苦笑着对徐庶道:“看来元直还是跟那郭嘉交手少了,不了解此人心性,郭嘉虽然用谋别具一格,不过也是一细心之人,秋高气爽,他怎会不防备火攻?放火一事,在下也思量过许久,最后还是作罢而已。醉露书院” 徐庶听罢,眉头一皱,对贾诩道:“如今我军已再无胜算,若是青州兵临城下,你我再遣何人与之为敌?再者,我们还不知道那郭嘉是用什么方法偷上的葭萌关头,若是他再在梓潼城头之上来这么一下的话,我军还如何守城?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文和也应当一试啊!” 贾诩闻言点了点头,徐庶所说不假,如今没有好计,放火烧山也是唯一一个能大破青州大军地机会,如果等郭嘉兵临城下,一切就都晚了,想到此处,贾诩便对徐庶道:“既然如此,火攻一事就由元直多费心了,我还要再思量一下如何守城……” 徐庶见贾诩接受了自己的计划,点了点头,拱手退出厅堂,出了府衙,徐庶心中暗道,如今也只有孤注一掷,放火烧山,才能挽回先前颓势了,只是郭嘉会中计么?不管结果如何,还应当去试试,就算郭嘉不中计,对梓潼守军,也应该没有任何损失。 郭嘉所率的青州大军,在葭萌关休整一日,便浩浩荡荡地踏上征程了,行至半路,郭嘉见贾诩已经烧毁栈道,一阵轻笑,周瑜与诸葛亮也是一阵不语,郭嘉命军士就地扎营,修葺栈道,诸葛亮策马上前,对郭嘉笑道:“先生大可放心,这贾诩应该是驴技穷了,事到如今,我军不出半日便可将栈道修好,到时依仗地图,去梓潼对我大军而言,如一马平川,兵临城下之时,便是贾诩徐庶授首之日。” 周瑜闻言亦道:“孔明所言不错,本以为贾诩应是个不错的对手,没想到遇见先生,便一文不值了。” 郭嘉听罢,对二人笑道:“你俩继续拍,拍马屁有必要拍的这么响亮么?其实刚才孔明的分析虽是有理,却漏了一最重要的事情……”郭嘉说罢,又是一脸的高深莫测,诸葛亮与周瑜二人面面相觑,周瑜一脸茫然道:“孔明哪里说错?” 郭嘉闻言笑道:“那贾诩徐庶二人现下虽是兵微将寡,你二人也都料定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是你们两个都忽略了一点,贾诩与徐庶于用谋方面,都是个中高手,现在他们再退也只能退回成都,可是以二人心性,此战理应不会退兵,就算回去了,他俩也没办法跟刘备交待,所以,现在梓潼内的守军相当于在我军的围困之下,犹如困兽,此战我军虽大有优势,却不可轻敌,被困的野兽往往会出其不意的难缠,此时已是秋天,我军行军之时,不仅要加紧时间,还要提防益州的埋伏与火攻,若是中了贾诩之计,我军此战益州,便难以全胜而回了……” 周瑜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尽皆摇头,诸葛亮沉吟片刻,便对郭嘉道:“这沿路防火一事,我军士卒向来做的不多,那贾诩难道会用如此幼稚的火攻来威胁我军么?” 郭嘉闻言一笑,对诸葛亮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行军作战,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贾诩不被逼急了的话,也应当不会用这类计策,只是狗急了还能跳墙,你说那贾诩若是知道难以赢下我军,难道不会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么?” 见诸葛亮和周瑜全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郭嘉苦笑道:“其实万事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我们眼看就要打到梓潼了,到最后时期,功亏一篑,岂不可惜?”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说的没错,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以贾诩那向来奸猾之人,会用这种是个人就能想到的办法,不过万事小心,我们是会做到,还请先生放心……” “能做到就好……”郭嘉话音刚落,便听士卒飞马来报道:“栈道已经修好,大军可以随时进军!” NO.119 将计就计 接连几日,贾诩徐庶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担惊受怕的生军马行军必经之路上的火攻准备,徐庶早已准备就绪,只是郭嘉是否中计,则成了二人现在心中最大的问题,贾诩每每想到此处,心中都忍不住悲哀,自己这军师做的真是够不称职的,除了沙场对决方面,还有与那郭嘉相抗衡之力外,其余的内政外交,用人用谋方面,都有不小的差距,最让贾诩受不了的还是此番徐庶的火攻之计,虽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可是作为一个军师,把战事的成败寄托于运气之上,始终让贾诩难以接受。醉露书院 徐庶又怎会看不出贾诩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事到如今,不靠老天帮忙,还能去依靠什么?据前方斥候回报,青州已修好栈道,如今正大军压境而来,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知道这火攻一事成与不成了,想到此处,徐庶心中默默祈祷着郭嘉轻敌冒进,只要能度过此劫,让益州好好修养上个一年半载,刘备又可以慢慢回到争霸天下的大业之路了。 浩浩荡荡的青州大队之中,未及梓潼地界,郭嘉便隐隐闻到了危险的气味,按说以贾诩与徐庶二人退走葭萌时的态度,那就是要跟青州死战到底的,可是修好栈道之后,又行军半日,竟然连个益州军马的影子都没见到,难道这贾诩已经放弃地形之利来埋伏青州了么?对此郭嘉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贾诩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如果阴谋实现的话,对于青州军马的打击将会不小……想到此处,郭嘉心中盘算着,这贾诩到底又想做什么了?如果自己是贾诩,换位思考的话,那自己会怎么办? 诸葛亮见郭嘉一脸深思之状。心中奇怪,益州摆明了连一战之力都没有了,奉孝先生到底还在担心什么?为何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醉露书院想到此处,诸葛亮调转马头,来到郭嘉身边道:“奉孝先生所虑何事?如今我青州大军形势一片大好,为何先生依然愁眉不展呢?” 郭嘉闻言笑道:“我是在想,这几天安静的出奇,没遇见益州兵马,甚至连小规模地埋伏都没有,着实奇怪,这贾诩放着地形之利不用。不作埋伏,难道后面还有厉害的杀招么?”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忽见周瑜也凑了过来道:“奉孝先生所言不错。这贾诩行为反常,必有蹊跷。 不过按道理来说,如今益州可用兵马也就这么多了,难道他贾诩还能从别处调来兵将镇守梓潼不成?看如今这个架势。贾诩是想与我们城前一战吧……” 诸葛亮听罢却道:“事到如今。咱们其实没有必要去管那贾诩怎么来了。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打,攻下梓潼只在数日之间。也许这只是贾诩地疑兵之计呢……” 见周瑜与诸葛亮二人已商量起了战事,郭嘉心道,这二人刚才的话都有道理,或许是自己对那贾诩始终心存忌惮,才如此谨慎,如今只要到了梓潼城下,便可打消心中所有疑虑了…… 郭嘉正思考间,忽听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对郭嘉道:“回禀军师大人,前方山谷之中,发现益州兵马,为将者正是张飞!” 郭嘉听罢却是一愣,这张飞要是埋伏,怎会被斥候发现,郭嘉刚欲命斥候再探,却听身后吕布大笑道:“难道益州将领都是记吃不记打之辈么?先前败了一场,还来搦战,这不是找死么?”吕布说罢,便欲领兵去斗张飞,郭嘉见状喝住吕布,对吕布道:“奉先不可鲁莽,张飞这不是找你接战的,估计是贾诩之计……如果张飞要战,这几日早就应该引兵而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诸葛亮闻言亦道:“奉孝先生所言正是,这张飞选这个时候搦战的确突兀了些,在下以为,这或许是贾诩要使那张飞将我大军引到别处……” 郭嘉与诸葛亮说罢,吕布便不再言语,心中暗道张飞已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了,这仗去不去也无所谓,如果是关羽在此的话,那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吕布正嘀咕着,就听着郭嘉对周瑜道:“公瑾,拿地图来……”吕布心中好奇,这些许埋伏,怎么会闹这么大的阵势,想到此处,也将头凑了过去。醉露书院 郭嘉,诸葛亮,周瑜三人对着地图,看了半晌,忽然三人一齐大笑起来,吕布看的莫名其妙,对郭嘉道:“奉孝何?还有你俩小子,笑什么呢?” 三人笑声不止,只见诸葛亮笑道:“奉孝先生也太抬举那贾诩了吧,如此火攻之计,想骗谁呢?那张飞想必只是来引我军深入谷中,再将我军带入谷后树林,想必益州军马已在林中准备好了火油之物,等着我军上钩呢,到时候,只要益州再出一军,截住谷口,我军便无逃遁之地了吧……不过,实话实说,这贾诩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吧,如此拙劣地计谋,也拿出来现……” 郭嘉闻言,收住笑声,对诸葛亮道:“或许文和已经将此战事作为一场赌局了,赌我们是不是会冒进林中,被他烧上一场,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们真的大意中计的话,这数万军马,估计就剩不了多少了,只是这场赌局,文和貌似已经输了……”说道此处,郭嘉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贾诩可能是如今已无半点退路,才能出此下策了吧……若是贾诩还有一战之力地话,又怎会出此昏招?一想到梓潼近在咫尺,围城一战之后便可与贾诩分出胜负,郭嘉心中便有了些许落寞,小声嘀咕道:“其实文和还算一个不错的对手,若是文和此战败了,我再找谁去博弈沙场呢?” 声音虽小,却被诸葛亮与周瑜二人听到,诸葛亮忍不住白了郭嘉一眼,忽见郭嘉对自己诡异一笑,诸葛亮忙道:“奉孝先生,我没啥别地意思,绝对不是说你化装高人,你就是高人……” 郭嘉听罢,没好气道:“你肚子里那点破事我能不知道么?来说正事,虽然文和此番用谋仓促了些,不过我们还是应该认真对待,我刚才在想,要是我们中了这场火攻,那文和会做如何举动呢?” “中了这场火攻?”周瑜与诸葛亮闻言面面相觑,还是诸葛亮率先反应过来,对郭嘉道:“莫不是先生想要将计就计吧……如果我们‘中’了这场火攻,狂喜之下的贾诩没准会再使出什么昏招来,说实在的,这场火攻,他本来就把战事地成败交给老天了,那咱们也不妨让他高兴上半日……再告诉他,老天是很残酷地……” 诸葛亮刚一开口,周瑜也反应了过来,见诸葛亮说完,周瑜却道:“奉孝先生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若是我军不被他烧上一回,又如何能让那贾诩相信,我军已中火计?” 周瑜说罢,诸葛亮也跟着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仍然是笑容满面的郭嘉,只见郭嘉笑道:“若是刚才咱们不拦住奉先,奉先不已经冲上前去,与那张飞大战三百回合了么?如今,这个大战张飞地使命,便交给奉先了……” “为啥是我?”吕布闻言,一阵不满,对郭嘉道:“奉孝明知是计,还让我去往火坑里跳,你这也太阴损了!你难道想弄死我不成?” 郭嘉闻言笑道:“说去的也是你,现在说不去的还是你,如果你刚才去了,你还会这么多怨言么?”郭嘉说的吕布一阵无语,只听郭嘉笑道:“奉先去战那张飞,尽遣轻骑而去便是,若不出我所料,张飞必将你引入谷后林中,然后放火,但见火起,以骑兵的速度,想逃回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奉先此去,只需做一假象便可,就让那张飞再去把我军已经中了火计的假象,告诉贾诩,让贾诩引军出城,来追击我们,这样,我们不是连攻城的事情都省下来了么?” 吕布闻言,略微一想,继而又摇起头来,对郭嘉道:“奉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只是这次去打张飞,却不能将他宰了,还要最后带兵奔逃而来,这明显不是我的作风嘛,还请奉孝另请高明,临阵带兵而逃的事情,就交给仲康或者孟起吧……” “那不行……你是我青州武将的标志嘛……这仗必须你去,才能让贾诩相信,我大军中了火计,若是仲康孟起去了,没准贾诩还会看出什么疑点来呢……总之,就是你了!”郭嘉说罢,身边周瑜诸葛亮一阵点头,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吕布,把吕布看的心中郁闷,没好气的对三人道:“我去就我去,只是你们凭良心说,好歹我也是青州第一武将,怎么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要我来做?” “能者多劳嘛……”三人出奇一致,异口同声。 NO.120 计划初成 飞率军于谷口一字排开,迎接着青州军马的到来。醉露书院下令之际,张飞便对这个只能败不能胜的军令十分郁闷,于沙场之上,张飞自从军为将之后,一直顺风顺水,先前败给马超,还可以找借口说自己与许褚大战一场,力气不济,又败吕布,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张飞一直寻思着找个机会与吕布再在沙场上比斗一番,一雪前耻,如今却接到如此军令,怎能不闷? 不过军令如山,张飞心里也知道,如今益州势如累卵,不是自己刷性子的时候,梓潼武将之中,也只有自己能与那吕布有一战之力,若是遣别人来诈败,估计青州军马也不会相信,想到此处,张飞口中喃喃对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青州军马嘀咕道:“吕布啊吕布,此番你葬身火海,可不是我的主意,你化作厉鬼的话,就去找元直算账吧……” 吕布遣数千轻骑来到谷口,见对面张飞已列好阵势,心中暗笑,益州此番的这出戏也算下了本钱了,竟然来遣张飞诈败,吕布心中暗道,万一自己一不留神,把张飞挂掉,那此番贾诩的布局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想着想着,吕布忙收摄心神,如今郭嘉已下军令,此战必须要胜,还要佯装中计,如果自己没办好这事的话,回到青州,估计那小子便会给自己小鞋穿了,想到此处,吕布打了个哆嗦,摒弃心中杂念,策马出阵,对张飞道:“手下败将,又来自取其辱不成?” 张飞听罢,心中大怒,对吕布道:“那是我不擅夜战,若是白日。不见得会输给你!”张飞说罢,便按耐不住,手舞蛇矛,一马当先的冲出阵中,阵中梓潼士卒都吓了一跳,这本来接到的的任务是诱敌深入。可是怎么到张将军这,忽然变卦了呢? 吕布也对张飞此举甚是不解,口中嘀咕一声,便拍马上前,迎战张飞。醉露书院二将第二次相遇,可是战局依然如先前那般,张飞依仗力大,蛇矛舞的风声作响,即便是吕布也不敢硬接,只是见吕布依然气定神闲的使画戟防的密不透风,张飞心中越发焦躁。口中叫道:“小白脸,是男人地为何不与我比拼力气,怕我不成?” “奉孝说……要斯文……”吕布白了张飞一眼,顺便心中嘀咕起了郭嘉教他对付蔡>:闲,反正张飞也攻不破自己的防守,耗他一时半刻。要胜张飞。便容易了很多。 张飞打了半晌,忽然发现己方队伍气势不对,原来身后士卒,见场上二将混战一团,还以为张飞已经忘记了此战佯败的军令了。在一旁喊也不是。 不喊也不是,怪不得张飞觉得。此番与吕布比斗,总是少了点什么,见士卒异样,张飞才想起来,这仗是只能败,不能胜的,心中暗道,反正按照吕布现在地打法,拿下他也不容易,还不如依照军令行事呢……想到此处,张飞忙猛攻几矛,惊的吕布神色数变,吕布正欲变招,却听张飞一声发喊道:“这厮厉害,我们快跑!”说罢拔马便退,场中吕布闻言一呆,心中暗道:这是诈败?搞什么飞机…… 不过话说回来,张飞虽是久经沙场,但是于阵上只是做过先锋大将,每每临敌,多是于阵前干夺旗斩将的活,这徐庶忽的让他诈败一场,不仅是吕布,就连那些梓潼士卒们,看着也别扭的紧。不过主将已经发话了,焉能不败?于是梓潼守军听了张飞喊声,愣了片刻,便一窝蜂地向谷内跑去…… 吕布见益州军马抱头鼠窜,心中更是郁闷无比,这张飞还真当自己没脑子了,诈败都做的如此明显,如果自己中计的话,也太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军令如山,自己也不能违抗,吕布只能苦着脸,高喊一声,“张飞已退,全军速速追击……” 身后轻骑,听了吕布号令,一声发喊,齐齐向谷中奔杀而去,看着那些士卒们冲杀之时,面带嬉笑之色,吕布心中更是苦恼,这事干的,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嘛……遇见个没脑子的张飞,这倒罢了,自己还要配合他一起没脑子,怎能不闷,见士卒已冲入谷内,吕布暗叹一声,拍马便追,口中一阵嘀咕,早知如此,就是奉孝说破嘴皮子,自己也不来这阵前陪张飞玩了…… 张飞见身后吕布大军,源 的向谷口追来,当即就乐了起来,心中暗道自己果然不错,竟然骗过了青州大军,再看身后那些青州军马的旗号,有打着“郭”字的,也有打着“诸葛”二字的,张飞还道是自己一下子把青州大军全骗进谷中,更是大乐,带着军马一路奔出山谷,张飞引着败兵便投入前方密林,只听身后青州军马之中,不少士卒疾呼道:“张飞残兵已入密林,速速追击……” 见吕布军马尾随自己大队,张飞更是心下大定,待部队前脚冲出林中,张飞便对着还未追上的青州士卒一声高喊道:“你等已中我家军师之计!”说罢,便见林中已燃起大火,一时间,林中马匹嘶鸣,士卒喊叫之声不绝于耳,张飞见状大乐,吩咐身边小校看好树林,防止青州兵马逃窜,便引着余部,一路向梓潼而去。醉露书院 吕布率的大队兵马,本就未深入林中,去林中的,只是少许轻骑,但见火起,吕布便率骑兵拔马便退,前方轻骑,也四下迅速逃窜开来,吕布出了林子,见林中大火火光冲天,心中暗道,这贾诩的想法倒是挺狠,如果张飞演地象些,自己又未受奉孝叮嘱,没准会被这把火烧得抱头鼠窜吧……可是如今,这把大火烧是烧起来了,却一无所获…… 张飞引军飞马便进了梓潼,来到府衙见了贾诩徐庶二人,张飞便洋洋自得地说起自己是如何诈败,引吕布入林,然后纵火一事了,贾诩徐庶二人听的面面相觑,没想到投机的计谋,竟然成功了……贾诩原本还心有疑惑,又问了张飞身边士卒,士卒们俱道,已见郭嘉诸葛亮等人旗号进入林中,贾诩闻言,大笑道:“元直此番的计谋成了,如今,我益州便有转败为胜的机会了!” 徐庶闻言,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如今郭嘉已遭火攻,吕布又紧追张飞进了树林,想必此二人都凶多吉少,士卒们还说诸葛亮和周瑜地旗号,也踏入了树林之中,也就是说,青州文臣武将遭此火攻,应剩不了几个了,若是如此,自己与文和再联手用谋地话,不仅可以夺回葭萌关,就连收复汉中,也不是不可能了,想到此处,徐庶一脸欣喜的对贾诩道:“文和,既然那郭嘉已经中计,我等是不是也该出兵梓潼,收复失地了呢?” 贾诩听罢大笑起来,对徐庶道:“文和说地正是!如今青州军马气势,应当被这番大火给烧的荡然无存了吧,既然如此,我军便应乘胜追击,全歼郭嘉,比起鬼点子,是那郭嘉略胜一筹,但是临阵对敌,我自讨不输给他!” 贾诩说罢,张飞徐庶二人也都是一脸自信满满之色,张飞抢出对贾诩道:“文和,虽然吕布被大火烧了,可是那马超许褚还在,此次前军大将一职,还请文和给我,我定要去一雪前耻!” 贾诩见张飞求战心切,点了点头,又对身边徐庶道:“你我先前还没想到,那郭嘉竟然会把这火攻中了个完完全全,咱们梓潼城内,并没有做好全军追击的准备,如今还请元直与翼德现下便去与校场点兵,一个时辰之后,我梓潼大军,便去出城追袭那郭嘉军马,仗打了这么多天,也该我们一雪前耻了!” 徐庶张飞二人应命而去,贾诩便拿出地图,筹划起了如何追击青州军马的事情了,于此同时,梓潼城外数十里处的小山之上,郭嘉同诸葛亮周瑜三人,也拿着地图,盘算着如何能全歼贾诩。 自吕布回营之后,郭嘉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如今只要贾诩肯出兵梓潼,那便可半路劫杀了,倒是将贾诩军马与梓潼分隔开来,那梓潼守军便形同虚设,想到此处,郭嘉心中也不禁一阵得意。 诸葛亮见郭嘉心情不错,上前笑道:“奉孝先生,若是咱们这次抓了贾诩,是不是就不说降了……那老东西三番五次为难我青州,我看干脆杀了拉倒……” 诸葛亮说罢,周瑜也跟着点了点头,昔日贾诩在益州没少算计江东,周瑜对此人也甚是愤恨,看着二人不忿的神情,郭嘉苦笑道:“这事情,还要等抓到贾诩再说,不过拿下益州,天下就大定了,到时候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分别?”( NO.121 又一弃子 午时分,梓潼城门打开,城内惶恐多日的百姓们得知已经中伏的消息之后,原本因大战将至而冷清的街道,也渐渐的有了些许人气。醉露书院 贾诩与徐庶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领着城内万余能用之兵,急冲冲的去城外数十里的密林处追杀已经被火烤的半熟的青州兵马了,贾诩和徐庶憋屈了多日,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火烧树木的味道远远传来,二人竟感到这种味道无比诱人。 一场大火,树林被烧的一片焦黑,益州军马来到密林近前,便已列好阵势,可是让贾诩倍感疑惑的是,这火虽然烧了,可是眼前的树林之中,只有一些被焚毁的青州旗帜,军械等物,却并未见到士卒尸体,贾诩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依然是一脸春风得意的徐庶,贾诩突然大叫一声道:“不好,咱们中计了,速速回城!” 徐庶被贾诩一声大吼吓了一跳,对贾诩道:“文和何事惊慌至此,你看那‘郭’字旗号,已被大火烧的就剩下一半了,想必郭嘉本人,也凶多吉少了吧……”徐庶欣喜之下,并未觉得眼前场景有何不妥,还打算催促贾诩速速进兵,贾诩见状忙到:“尸首呢!只有旗号,没有尸首,你不觉得这场面诡异了些?” 贾诩话音未落,便听林后一声锣响,青州兵马从树林两侧杀了出来,为首一将,正是吕布。吕布手持画戟,对贾诩大喝道:“你说的没错,你们已中我家军师之计,也不知道你们益州这些军士们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让张飞那个半吊子前来诈败,就他手段,我都能看的出来。算了,张飞在哪?适才那仗打了一半,咱们也该把剩下的打完不是?” 张飞听了吕布的话,气的面色更黑,口中骂道:“若不是得了将令,我会败给你这个小白脸?”张飞说罢。醉露书院便欲冲上前去,与吕布再战,却听身边贾诩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意气之争!前军断后,速速回城!” 贾诩一声令下,益州前军便已列好阵势。吕布不屑的冷笑一声,呼喝一声,一马当前前来冲阵,身边轻骑,随后而上,吕布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张飞于军中看着士卒们被吕布屠杀地惨状,咬破钢牙,口中骂道:“你也就会对付杂兵!有种来跟爷爷一战……”张飞话没说完,便听贾诩一声怒骂道:“翼德快退,我料那郭嘉,已经袭了梓潼,现在再不退,就没机会退了!” 贾诩说罢。便带着身边近卫保护着张飞徐庶。向后军而行,不少益州士卒见主将已退,没了斗志,纷纷跪地请降,负隅顽抗的士卒。也很快被吕布的轻骑屠戮殆尽。吕布见贾诩退兵,也不追击。只顾抢夺马匹旗帜,口中喃喃道:“也不知道奉孝是怎么想的,我自己便可将贾诩留在此处,为何还要搞这么多的事情……” 贾诩引败兵行了数里,见吕布迟迟没有率军追来,心中稍安,只是环顾左右,一番接战下来,益州兵马剩下不足五千,折损了一半有余,且剩下的这些士卒,也有不少带伤在身,不堪再战,贾诩见状长叹一声,口中喃喃道:“没想到这投机取巧地办法就是不成,如此火攻,竟出于我等之手,想想都觉得好笑……” 贾诩说罢,若有深意的看了徐庶一眼,徐庶心中更是羞愧难当,对贾诩道:“此战之败,我应负全责……”说罢,徐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决然的看了贾诩一眼,引着数十亲信,冲出阵去…… 贾诩见状,也不阻拦,身边张飞却神色不平道:“元直虽然这火攻被郭嘉破了,可是当初你也是同意的,你就这么看着他去送死?”张飞说罢,对徐庶离开地方向大喊道:“元直不要冲动!快回来!” 贾诩白了张飞一眼,对张飞道:“你吆喝什么?如今,青州军马多路并进,我军能不能回到梓潼都是问题,现在让元直去吸引青州军马的目光,让那郭嘉以为,我军要从吕布处突出重围,大军才有的一救,不然的话,我们今天全要死这!” 张飞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对贾诩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让元直去送死!我军与青州还有一战之力,吕布没有追来,遇见别人,我都不惧于他,何必要以激的元直去送死呢?你这也 气了!” “翼德自然是可以,可是其余的人呢?你能力敌马超许褚,可我益州兵马如何抗衡青州大军?青州兵马现在士气旺盛,见到我们,就像是狼狗见到肉一般,你让这余下地数千士卒怎么办?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贾诩说罢,神色黯然,张飞看着贾诩神情,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得冷着脸催马离开贾诩身边,对贾诩道:“你总是有你的理由,先前拿下司州的时候,我与二哥都以为你能使大哥重振汉室,没想到遇见了郭嘉,你便处处受制了,说到底,你也是个庸才而已!” 张飞头也不回的走了,贾诩看着张飞的背影,一阵呢喃,回想起昔日于雍凉之时,在自己的细心策划之下,刘备也有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强势,可是时隔数年,益州怎么会如此惨淡?贾诩一阵不语,正黯然神伤间,忽听前方山口又是一声砲响,冲出军马无数,为首那将高喊道:“张飞何在?我来报仇来了!” 贾诩定睛望去,来将白马银甲,正是马超,慌忙命士卒通报张飞,不可与马超交战,此刻张飞心中对贾诩已颇有微词,不欲听命,却听贾诩喝道:“你我之事,可回梓潼之后慢慢解决,如今我等不可接战,万一梓潼被青州拿下,就误了皇叔大事了!” 张飞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对贾诩道:“如此就再相信你一回,回了梓潼,若是元直遭遇不测,我跟你没完!”贾诩闻言点了点头,与张飞一同率军向梓潼方向奔逃而去,马超却不管那么多,只顾引军来攻,不过片刻,益州军马便溃不成军,贾诩张飞引着百余骑仓惶而逃,马超瞅见二人往梓潼奔逃而去,也不追赶,只是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地微笑,口中喃喃道:“你这梓潼周边就这么点地方,跑不了地,瞎忙活什么呢……” 再说徐庶引着数十骑,来到先前密林之处,吕布与一众清理战场的青州士卒见徐庶去而复返,届时一阵讶然,徐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抽出腰间佩剑,对吕布大喝道:“吕布,可敢与我一战?” 吕布闻言,险些跌落下马,对徐庶道:“你说啥?我没功夫陪你玩?你要是来投降的,就去那边,那里的士卒是负责管理你们这些益州战俘地……”说罢,吕布便直接将徐庶无视,继续与身边士卒,说起刚才战事。醉露书院 徐庶一阵尴尬,见身后几十士卒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大喝一声,便挥舞着佩剑冲向吕布,吕布见状吓了一跳,心中暗道,这徐庶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拿着把破剑,还想做掉自己不成?看徐庶已来到近前,吕布连画戟都没动,直接左手一把将徐庶从马上抓了过来,右手敲了徐庶手腕一下,佩剑坠于地上,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将徐庶提着回到阵中,将徐庶扔在地上。 吕布一脸奇怪的看着徐庶,对徐庶道:“你刚才想什么呢?就你那武艺,还想上阵对敌?在我青州,你连个小卒都不如……我看你心事重重地,有啥事也好跟我说说,让我也听听是怎么回事……” 徐庶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一脸绝然的看着吕布道:“我已兵败,特来请死……” “你认识赵云吧……”吕布看着徐庶,忽然想到了赵云兵败之时,也如这徐庶一般,万念俱灰,想到此处,吕布忽的一乐,对徐庶道:“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也被那贾诩用作弃子了!” “弃子?”徐庶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看着面前一脸高深莫测的吕布,口中喃喃道:“弃子又如何,如今兵败,万念俱灰,还请将军赐我一死!” “马上就天下大定了,难道你就不想看看百姓歌舞升平么?”吕布想起郭嘉对赵云的说辞之后,忽然灵机一动,对徐庶道:“如今,子龙都不急于求死了,你着急个什么劲?” “子龙未死?”徐庶听罢,惊讶的看着吕布,只见吕布笑道:“你们虽然是益州的弃子,可是奉孝说了,此番兵败,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大势所趋,天下都要大定了,为难你们又有什么意思?” NO.122 比谁无耻 醉露书院马超冲杀一阵,贾诩张飞二人带着余部冲出战团,环余数百军士,如今距离梓潼还有数里,贾诩心中的紧张感越来越浓,若是如今在遇上一队青州军马,这点兵马怎堪再战?而且即便是回到梓潼,城中兵马也再无守城之力了,想到此处,贾诩便对张飞道:“事到如今,我们改道成都如何?梓潼不堪久守,如今回去,不啻于自投罗网。醉露书院” 张飞听罢,对贾诩所言更为不齿,对贾诩道:“记得我们退走葭萌之时,文和还说过与梓潼共存亡,如今怎么又忽然变卦了?若要改道,文和自去便可,跟我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答应了兄长要守住梓潼,便不会离去!” 贾诩听闻张飞挑衅之言,心中也是暗恼,若不是因为张飞是皇叔的结义兄弟,早就被充当弃子了,想到此处,贾诩冷哼一声,对张飞到:“就算回到梓潼,你又能守的住城?除了战死城头,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性!你要找死便去,只是你是主公义弟,我才使你当将,若是云长,此时定不会如你这般,动点脑子成不?” 张飞闻言,登时大怒,上前一把拽起贾诩,对贾诩道:“你有脑子!也不会败给郭嘉还在这恬不知耻的四处奔逃了,你有何面目说我?再说现在就我们这百余骑,还想着奔逃回到成都,沿途没有补给,我们吃啥?” 贾诩被张飞勒的满脸通红,对张飞道:“你先把手放开!我可是军师……再说了,沿途可以杀马,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我们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了!” 张飞依旧没有松手,对贾诩怒道:“杀马!亏你想的出来!我们益州弄这点战马容易么?除去那些雍凉带回来的战马,后来的战马都是高价从家千金求购而来。醉露书院我们杀的起么!” “放手!”贾诩忽然大喝一声,张飞初次见贾诩如此大怒,茫然的将手松了开来,只见贾诩一脸怒色,看着张飞,对张飞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还去管那马是千金还是万金买地么?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现在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便是赶紧回到成都!”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文和别来无恙?”贾诩话音刚落,便听前方一人高声对贾诩叫道。贾诩抬起头来,只见郭嘉带着许褚,典韦二人,在一大队青州军马的簇拥之下,缓缓走到阵前,郭嘉见贾诩与张飞争执不休,忽然轻笑道:“文和。你与翼德还要同室操戈啊……那这样,你们先忙,有了结果再来叫我便是……” 贾诩听罢,面上一红,对郭嘉道:“奉孝真是好算计,此番败给了你,非是我智计不够,而是我益州困窘。我不服!不过既然功败垂成。 还请奉孝给个痛快吧!” “哦?不服?”郭嘉闻言,忽然大笑起来,对贾诩道:“为何不服?” “我于兵法战阵不输于你,你只是占了青州富庶这个便宜而已,事已至此。死则死也。何必多说?”贾诩说罢,一脸不甘的看着郭嘉。却见郭嘉笑声更大,对贾诩道:“青州富庶?笑话,真是笑话!文和可曾想过,昔日曹公只有一城,全部家当不过兵马数十,而你辅佐皇叔,两州起家,要说富庶,是你昔日地雍凉富庶吧……文和,看来我是高看你太多了,你如此说法,实在是让我相当的失望……” 贾诩闻言,一阵语塞,想了片刻,贾诩便道:“即便如此,你青州文武众多,人才方面优于我益州!” 郭嘉听罢,对贾诩苦笑道:“人才?子龙不是人才?汉升不是人才?可是如此人才,在你益州手中又担当何职?最后又落了个何等下场?不是你益州无人,而是你不懂得知人善任!” 郭嘉说罢,贾诩半晌无语,只听郭嘉继续道:“文和,我承认你兵家之事不下于我,但那也只在用兵一事上,你身为益州军师,多年来东征西讨,为益州立下了不世之功,这也是事实!但是你想没想过,你行军打仗,打的不仅仅是士卒的性命,你益州百姓的粮草,府库地金银,不都被你一场仗一场仗的打空了下来?你若是使益州多休养生息数年,我青州要攻伐于你,又谈何容易?你益州武有关张之勇,赵云,黄忠皆万人敌,文有元直,孝直,处理内政,绰绰有余!可是你只知兵事,却不知政治,也就导致了你益州只有取天下之心,却无取天下之力!我该说的 ,你服是不服!” 贾诩被郭嘉说的无法辩驳,胸口一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郭嘉见贾诩惨状,不忍多说,对张飞道:“翼德可堪再战?” 张飞闻言,冷哼一声,听郭嘉这么一说,张飞也发现,被青州军马追了半日,不用说是士卒人困马乏,就是自己,恐怕也不会是那许褚对手了,可是以张飞倔强,又怎会服输,冷冷的看了郭嘉一眼后,张飞便道:“要战便战,何须多言!”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郭嘉闻言,轻叹一声道:“翼德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是如今状况之下,我劝翼德还是不要挣扎了……乱军之中,丢了性命,也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场面,我有个建议,想跟你二人商量一下,不知你二人是否有兴趣听上一听?” 郭嘉于阵前如此和颜悦色,倒是大大出乎了贾诩与张飞二人所料,只见郭嘉笑道:“我不欲伤你二人性命,可是更不希望我青州士卒受损,如果你们不作抵抗,束手就擒的话,不知可否?” 张飞闻言大怒道:“说了半天,还是劝降,做梦!” 郭嘉看着张飞恼羞成怒地样子,笑道:“不是劝降,我也没打算劝降你二人,如果你二人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我倒可以考虑在攻破成都之后,留得皇叔性命,如果你二人负隅顽抗,恐怕会连累皇叔……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没错,我就是拿皇叔的命来威胁你们,对于攻下成都,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郭嘉说罢,贾诩一阵无语,张飞就算再笨,也知道郭嘉说的句句属实,益州最大的智囊便是贾诩了,如今贾诩插翅难飞,仅仅靠一个法正,如何能守住被青州两路夹攻的益州? 见二人踌躇不已,郭嘉又道:“我的话向来说一不二,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反悔,曹公志在天下,而不是志在你家皇叔,没了成都,皇叔连个诸侯也算不上了,于市井之间,做个富家翁,你结义三兄弟,就算不能匡扶汉室,不一样可以安贫乐道地生活下去?给你们半刻时间考虑一下,就算是现在逃跑,也随便你们,只不过到了成都之后,我便没这么好说话了!” 张飞贾诩二人听了郭嘉说完,面面相觑,张飞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憋屈,这仗打也不能打,退也不能退,还要不要人活了?那郭嘉也太下流了,竟然拿兄长地性命来威胁自己,想到此处,张飞对郭嘉吼道:“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呃……”张飞吼完,郭嘉一阵无语,身边典韦却对张飞嚷道:“看你这黑脸汉子就没见过世面,郭兄弟无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慢慢习惯了就好,俺这不都习惯了?” 郭嘉听罢,苦笑一声,却见对面贾诩一阵低头沉思,郭嘉饶有兴趣的看着贾诩,只见贾诩眉头越皱越紧,忽然,贾诩抬起头来,对郭嘉道:“奉孝适才所言,诱惑虽大,可是青州之事,不是你说了算的,若是曹公执意要杀皇叔,你岂不食言?” 郭嘉闻言笑道:“文和担心的并不是全无道理……只是文和如果细心想想,曹公是嗜杀之人么?昔日袁绍,江东孙策,这两大诸侯都不比你家皇叔逊色,不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袁家子嗣现在与家学起了经商一事,家业也在渐渐做大,孙家更不必说,伯符与我同殿为臣,公瑾也随军一同来到你梓潼城下,若是皇叔肯降,使成都不遭战火,必受曹公礼遇!” 贾诩听罢,寻思半晌,觉得郭嘉说地不错,张飞也没了主意,看着贾诩,仿佛是期待贾诩能做一个决定,摆脱现在地尴尬局面,郭嘉看了贾诩半晌,忽见贾诩抬头一笑,对郭嘉道:“奉孝开出的条件太过优厚,实在是叫人难以拒绝,我等理应遵从,只是在下还有一个条件,在下以为,适才听奉孝说了这么半天,在下也明白了益州衰败是出自在下之手,如果在下回到成都,皇叔或许还有一战之力,所以,我想使奉孝放我与翼德回到成都……如果再战一场,在下还是兵败地话,便从了奉孝的建议,不知奉孝以为如何?” 贾诩说罢,郭嘉一愣,还未及回复贾诩,便听身边老典嘀咕道:“没想到当军师的都这么无耻,俺以为郭兄弟就够无耻了,没想到这贾诩……” NO.123 孤注一掷 这回反而轮到郭嘉踌躇了,贾诩的这个建议出乎郭嘉意料之外,郭嘉万万没有想到,贾诩兵败至此,竟然还有与自己一战的决心,想了半晌,郭嘉忽然有些明白了贾诩的想法,人争一口气嘛,贾诩自从雍凉兵败之后,处处受制于青州,怎会心中没有怨气?如今贾诩如此抉择,或许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兵家之事,贾诩不次于郭 《郭嘉新传》no.123 孤注一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NO.124 意气之争 公告:鉴于本站数据库问题无法修复,不能修复常规错误,所以本地址将不再增加新书,如需看最新,请访问 ,本地址资源将启用 old. 访问,.的资源。谢谢大家一直对本站的支持!旧的完本资源将尽快转移过去,太监书一概不转移了! 荀家叔侄与庞统的连番用计,将法正的抵抗军马也逼入成都城中,青州军马将成都城团团围住,郭嘉率部抵达城下之时,荀家叔侄的军马已经围城一日,郭嘉于大寨之中见了荀,对荀笑道:“文若来的倒快,竟然这么短时间就将法正打的溃不成 荀闻言一笑,对郭嘉道:“奉孝来的也不慢啊,不过咱青州很少以优势兵力对敌,忽然兵多了,这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了,既然奉孝已经来了,这大军统辖之事,便交给你了,反正击溃法正,我与公达也算完成了任务,另外别忘记回青州的时候给士元记上一功,这兵败法正,士元居功至伟啊……” 郭嘉听罢,点了点头,看见身边庞统听了荀所言,一脸得意,郭嘉咳了一声,对庞统道:“本来我还想责备你擅自出兵永安一事,如今你倒歪打误撞赚了功劳,如此便记你一功便是,只是日后行军,且不可鲁莽了!” 庞统闻言却道:“如今拿下成都,哪里还有战事?奉孝先生多虑了……” 郭嘉闻言笑道:“目光短浅了吧,天下之大,岂是你我能够想到的?若是主公还欲开疆列土,将来战事少不了你的!”说到此处,郭嘉话锋一转,对荀道:“如今成都已被我军马团团围住,文若以为,应当何时总攻?” “这几日便可!奉孝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再围上他刘备一日,翌日攻城如何?”荀话音刚落,便听帐外士卒飞马来报:“益州军师贾诩战书到!” “哦?”郭嘉闻言一愣,刘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负隅顽抗不成?想到此处,郭嘉便命士卒递上战书,与荀等人一同看了起来。众人看罢,帐内便没了声息,过了良久,就听荀对郭嘉道:“这贾诩还真是事情多。竟然想与我青州军马阵前一战?以我军的优势兵力,只要三军齐攻,区区万余成都守卒,又如何相抗?” 郭嘉听罢,苦笑一声,对荀道:“文若难道没有发觉?这是贾诩与我在做意气之争呢……若贾诩要统兵迎敌。何必告诉我等只会带五千军马出城?又何必命士卒单独将此书信交给在下?贾诩是在向我们证明,若是军势相等的情况下,他是有把握战胜我的!” 荀闻言,想了片刻,便点了点头,对郭嘉道:“那奉孝要接战不成?” 郭嘉还未开口,诸葛亮急道:“奉孝先生何必将贾诩书信放在心上?到时候他率五千兵马出了城池,我大军齐至,一口气杀进城去便是!”诸葛亮说罢。众人纷纷点头,郭嘉苦笑道:“孔明所言不错,但如果我们这么做了,那贾诩刘备等人岂会输的心服口服?虽然兵不厌诈,可是我也不希望给他人留下话柄,说我郭嘉是倚靠兵多,胜的益州!” “那奉孝便是要接战了?”荀闻言。一脸认真的看着郭嘉,只听郭嘉正色道:“当然接战。益州是有强兵,我青州又怎会没有?虎豹骑,陷阵营,特战队中的士卒……各个都是军中精锐!我不接战,恐怕这些士卒们也不会原谅我吧!”说道此处。郭嘉当下便提笔作书。允了与贾诩地沙场一决。 一众谋士见了郭嘉此举,纷纷摇头苦笑。可是吕布等武将们却齐声支持,吕布闻言,大笑起来,对郭嘉道:“奉孝一切放心便可,明日我并州铁骑,一定不会坠了青州声威!” “明日大战,也该轮到俺们特战队当当先锋了吧!”老典的粗犷嗓门也响了起来,太史慈,夏侯兄弟等都不甘示弱,来向郭嘉讨要差事,郭嘉见帐内将领们气势正旺,对诸将道:“明日一战,各位都有出阵的机会,我倒要让那贾诩看看,我能不能治了他一辈子!不就是两阵对圆,决胜沙场,我还怕他不成?” 翌日清真,成都城门打开,城内的百姓们还以为刘备要放弃抵抗,弃城投降了,却见一队队盔明甲亮地益州士卒,列着整齐的方队,缓缓走出城门,一股决然的气势在益州士卒心中蔓延着,这一战,真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了……成都孤城一座,军师大人要与那郭嘉于城前决战,退无可退,唯有死战……军前,关张二人面容冷峻,关羽轻轻的拍了拍赤兔马背,对张飞道:“三弟,此次青州军马来势汹汹,吕布便交由我来抵挡,如何?” 一想起吕布,张飞心中怒火难平,可是看着关羽眼中闪现的战意坚决,张飞只得点了点头道:“二哥一切小心便是,那吕布会使诈,一根画戟耍地我无从发力!既然二哥要会那吕布,青州其余将领,便交由我来料理!” 贾诩骑着马缓缓的跟着二人,见二人战意坚决,心中也是一阵安慰,贾诩对身边魏延道:“文长,你便与翼德一同,抵住青州武将来攻,待给我足够的时间列好阵势,就算那吕布之流,也难逃出升天了!” 魏延听罢,点了点头,忽对贾诩道:“我曾被那郭嘉抓过一回,不杀此人,难消我心头之恨,若于阵前找见机会,我可否冲入敌阵,先擒贼王?” 贾诩闻言道:“一切以稳妥为好,想那郭嘉也会有防卫,总之,待我军列好阵势,限制了青州骑军的发挥,以我步卒之勇,应当可胜那郭嘉!” 魏延闻言,一阵不语,待贾诩出了城门,便见对面青州军马早已列好阵势,也只有数千兵马来到城前,贾诩心中不禁暗道,自己的这第一步的计划,已经成功,郭嘉果然要与自己做意气之争,既然郭嘉如此配合,那自己定要依靠这场大战,一雪前耻了…… 郭嘉于军阵之中,看着打开的成都城门,也不禁佩服起了贾诩的胆气,看来贾诩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如今成都大门打开,城上并不设防,看样子刘备也是把这益州的基业,完全寄托在了这场仗上,想到此处,郭嘉率先出马道:“文和,何时开战?” “奉孝自便!”贾诩信心十足道:“我曾说过,兵家一事,我不惧于你!既然奉孝如此大度地接战了,我这五千兵马,随时等候奉孝来攻!” 贾诩说罢,郭嘉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贾诩不像是如此托大之人,益州武将,除去关张,也只有魏延还有一战之力了,想到此处,郭嘉轻笑一声,摒弃心中杂念,退入阵中,对吕布道:“奉先,给我往死里打!” 吕布得到郭嘉将令,轻轻一笑,策马来到阵前,看着对面数千盔明甲亮的益州士卒,手中画戟指向敌阵,冷笑一声道:“一群草芥而已,何人出战?” 吕布那不屑的神情,大大的刺激了连败于吕布数次的张飞,张飞听罢,当即大吼一声,却听身旁关羽喝道:“三弟,吕布是我的!” 关羽说罢,一催胯下赤兔马,向吕布疾奔而来,手中偃月刀带着风声,向吕布当头劈下,吕布见关羽来势汹汹,不敢怠慢,双手挺住画戟,硬接了关羽一招,口中喝道:“来得好!” 关羽见吕布挡住招式,并不着急,手中偃月刀忽砍忽刺,连连进攻,吕布画戟舞的密不透风,脸上笑意渐浓,接了关羽十余招,吕布忽然一戟逼退关羽半步,策马跳出战团,对关羽道:“你武艺不错,可是仍不是我对手,不过那战马要优于我地,如果擒下你,战马归我,如何?” 关羽闻言,心中暗怒,冷哼一声,对吕布道:“胜负未定,何必如此托大?万一做了我刀下之鬼,可别后悔!”关羽说罢,又是一阵急攻,可是吕布戟如鬼影,令关羽无从使力,连连砍空,关羽打的也暗暗心惊,心道三弟所言,并非夸张,吕布武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自己这刀法使了一半,竟然没有逼得吕布使出全力,想到此处,关羽心中打定注意,忽然虚晃一招,拔马便退。 “呃……”吕布见来势汹汹地关羽忽然败退,岂肯放过,赤兔马虽快,可是关羽仓促逃遁之间,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追上,想到此处,吕布策马便追,青州士卒见吕布这么短的时间,便杀退关羽,齐声呼喝,只是郭嘉觉得关羽败的突然,心中一阵疑惑,见吕布就要追上关羽,郭嘉忽然大声疾呼:“拖刀背砍!” 场上局势也正如郭嘉所说那般,关羽一脸嗜血之色,翻身便将偃月刀向吕布挥来,刀势深沉,一往无前,口中大喝一声道:“还不下马?” 如果有章节内容不显示,请访问!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零点书院00sy”或者“00sy”访问本站。本站地址为:。为了方便下次阅读本书,你可以点击下方的“加入书签”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直接阅读本章节! 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切记分享越多更新就越快哦!!! 手机用户请访问:ap. NO.125 益州受降 一刀砍来,倒是把场外诸人吓了一跳,关羽大吼的同时,贾诩心中一阵欣喜,青州勇武首推吕布,若是关羽将吕布斩杀阵前,那对面郭嘉军阵不攻自乱,可是关羽喊罢,场上情形却并非贾诩所料那般,吕布被关羽腰斩阵上,而是关羽被吕布扫落战马,生死未卜,贾诩心中大讶,没想到吕布竟然能避过关羽的必杀一击。 原来,吕布于关羽奔逃之时,便觉得这形势不对了,依照吕布所想,这关羽张飞武艺相若,应当不会堪堪十几合就被击败,且关羽遁逃之时,并无力怯之状,于是吕布追击的时候也留了个心思,为防止关羽突然发难,右手紧握画戟,待关羽异动之时,率先出手。 就在关羽回马一刀,满以为能将吕布斩于马下的时候,异变突起,关羽回头之际,便见吕布画戟戟杆离自己越来越近,刚一喊完,偃月刀还没碰着吕布,自己就被一股巨力横扫胸前,当即坠下马来。吕布于马上以戟尖指着自己,一脸不屑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青州阵上,郭嘉见吕布无恙,长吁了口气,却听身边老典嘀咕道:“郭兄弟,你这眼力不错啊,连关羽那厮使什么招数,都能看出来了?”老典说罢,众人也齐齐将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只得尴尬一笑,正欲搪塞,便听益州军阵之中,张飞嘶吼一声,对吕布大吼道:“休伤我二哥!我来战你!”张飞说罢,手持蛇矛,奔出益州大阵。 吕布见张飞出马,冷哼一声,回头向阵内叫了声“来绑关羽”,便飞马去战张飞,张飞眼见救不下关羽。心中更急,招招都是以命搏命,就算吕布,也只能打起十二分心思,小心应战,转瞬之间,二将交手已过数合,张飞战不下吕布。又见关羽已被老典的特战队员绑走,情绪激愤,大喊一声,直刺吕布心 “幼稚!”吕布撇了张飞一眼,画戟荡开蛇矛,虚晃戟尖,张飞慌忙闪过,就在此时。吕布那戟杆子又不知何时,朝张飞当胸扫来,张飞避无可避。嘶吼一声,便被吕布扫落下马,张飞坠马的一瞬间,军阵之中贾诩便嗟叹一声,苦笑道:“这两人坏我大事!” 吕布一人擒下二将,整个益州军阵之中鸦雀无声。成都城下,只能听见青州军马震天的呐喊之声。贾诩一脸苦笑的看着阵上耀武扬威的吕布,久久不语,心中暗道:益州本来能战之将就比青州少上不少,如今两员上将尽皆被擒,这仗还怎么再打下去? 就在贾诩踌躇之际。青州军阵之中。陷阵营一字排开,数辆连弩战车紧随其后。车上弩光闪闪,看的贾诩一阵心悸,贾诩是见识过这连弩威势的,如今于阵前又见,贾诩当即便一拍大腿,大叫道,“倒把青州这物件给忘了!上将已失,这仗还怎么打?” “不打也罢……”阵后一声长叹,将贾诩地注意吸引了过去,只见刘备骑着战马,一脸悲怆的来到阵前,见了贾诩,刘备苦笑一声,对贾诩道:“事到如今,文和还是别再打下去了……我虽对兵事了解不多,也知道我益州现在是一点取胜的希望都没有了,且不说那郭嘉用兵如何,仅是这将领方面,我益州便逊色不少……” 贾诩苦叹一声,点了点头,如今对面青州阵营之中,还有十余名将正摩拳擦掌的对着益州军阵蠢蠢欲动,而益州就剩下一魏延还有一战之力,可是用魏延去战吕布,贾诩用脚趾头去想也能想到 结局如何,贾诩正犹豫见,却见对方陷阵营与连弩车队让开一条道路,郭嘉走出阵外,面上波澜不惊,先是对刘备一揖,道了声“见过皇叔……”然后便对贾诩道:“文和已失先机,如今再战,对文和甚是不公,在下本欲将关张二位将军放回你军中,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再战, 结局也会如适才那般,在下不欲看到成都城下生灵涂炭,所以前来说降,还请文和与皇叔商议片刻,给在下一个答复……”郭嘉说罢,一阵苦笑看着贾诩,又道:“文和切勿再意气用事了,你也知道,在下经不起激,若是再战一场,以文和智谋,应当会料到 结局的……” 贾诩闻言苦笑一声,正欲与刘备商议投降一事,却见刘备率先下马,对郭嘉道:“益州刘备,愿携成都一城,向奉孝先生请降,还望奉孝先生善待城内百姓……在下兵败之人,无颜去见城中父老,还请先生给个痛快……” “在下岂敢?”郭嘉见刘备同意投降,心中暗道,如此 结局当是最好,拿下成都,不费一兵一卒,不仅可得成都数万军马,就连战后修葺城池的事情也都省下不少,刘备一降,益州军士尽皆丢掉武器,听后郭嘉发落,郭嘉见此情形,对刘备笑道:“皇叔既然投降,在下自是不会为难城中百姓,另外,关张二位将军皆已受伤,在下这就命人诊治!”郭嘉说罢,青州军马缓缓入城,其余士卒则于城外收缴益州兵马军器…… 进了城中,郭嘉嗟叹不已,成都向来有天府之地的美誉,没想到经此战乱,城内竟没有余下多少百姓,待与刘备进了宫殿之中,郭嘉便命人将青州军马的余粮分给百姓,随即屏退诸人,只留下了贾诩刘备二人,对刘备道:“皇叔如今战败,不知可有后悔?” “后悔?”刘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在下既已决定于雍凉起家,群雄逐鹿,便没有了后悔地机会,若是让在下重来一番,也会如此,天下大乱,唯有英雄可于这乱世舞台乱舞一番,只是可惜,曹公比之在下,要英雄许多……” 郭嘉闻言,对刘备道:“可是皇叔一直志在百姓,如今益州如此凋敝,难道就一点都不后悔么?” 刘备闻言,苦着脸看着郭嘉道:“你以为我想这样么?要匡扶汉室,必然要有人牺牲,我于益州一地,也并不与百姓克以重税,只是战争,没办法不死人的……” 郭嘉听罢,心下微怒,对刘备道:“没想到皇叔还有此见解,恕在下直言,皇叔不也是为了一己之私,征战这乱世舞台,所谓心系百姓,只是借口,不知在下此言,皇叔是否认同?” “一己之私?若是天下大定,我自可使百姓过上好日子!”刘备一脸倔强的看着郭嘉,却见郭嘉笑道:“可是曹公已经使治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了,皇叔此番做法,岂不多此一举!” “曹公不是我刘氏子孙!”刘备梗着脖子,一脸认真,却见郭嘉笑声更大,对刘备道:“皇室谬也,昔日高祖代秦,皆因暴秦无道,如今你刘氏无道,曹公取而代之,又有何妨?依在下看,只要心系百姓,谁做皇帝都一样……皇叔为何要在此事上固执下去呢?” 郭嘉说的刘备半晌无言,刘备无法,求助的目光撇向贾诩,却见贾诩并无反应,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郭嘉,半晌,贾诩对郭嘉道:“奉孝说的有理,只是,曹公现下虽是有道之君,若是以后无道呢?” “不会的……”郭嘉一脸自信地点了点头,对贾诩笑道:“至少曹公和公子都是有道之人,这点在下倒是可以肯定……至于曹氏子孙,那是后世的事情,我们说了也不算的,只是天下能回到和平时代,经此二世大治,百姓这几十年,便不会再有灾难,剩下地事情,便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郭嘉说罢,一脸笑意的看着刘备贾诩二人,只见二人早已惊讶于郭嘉的言辞,久久不语…… “不过在下还是要恭喜奉孝了,在这乱世之中,立此大功,丞相之位,必属奉孝……”过了半晌,贾诩回过神来,对郭嘉道。 郭嘉闻言一笑,对贾诩道:“文和世俗了啊……若是昔日皇叔不使你为军师,而使你为丞相,你还会过的舒坦么?”郭嘉说罢,贾诩愣了半晌,只听郭嘉继续道:“总之,曹公给我什么职位,我都是不会做的,如今天下大定,我这忙碌地十数年的人,也该休息休息了!” “你这年纪,够告老么?”贾诩闻言,不禁大笑起来,郭嘉闻言一阵无语,贾诩笑罢,郭嘉一脸认真地看着贾诩道:“不管够不够年纪,治世马上便要到了,大魏要我这军师干啥?”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贾诩刘备面面相觑,却听郭嘉笑道:“你们说呢?” NO.126 大结局 平定益州之后,郭嘉竟然没有回青州,郭府一夜之间,也空无一人。青州大军得胜而归,老曹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让老曹最郁闷的事情便是,郭嘉去哪了…… 好在郭嘉还给自己留下一封书信,老曹看过信后,一阵哑然,郭嘉在信中将自己离去的理由写的明明白白,这仗已经打完了,天下大定,青州还要军师做什么?难道是自己人阴谋自己人么?另外,郭嘉都把朝中官吏帮老曹给预备好了,九官中正制度的劣势,也被郭嘉分析的头头是道,另外,郭嘉也向老曹提出了更为先进的三省六部制度,只是这一切的一切,还需要老曹自己斟酌。 老曹看着郭嘉那熟悉的狗爬一般的字迹,眼眶不禁渐渐湿润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奉孝,我欲托你大事,何必离我而去呢?” 另外的一个消息……便是那贾诩自受降之后,也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迹,对于贾诩,老曹倒不欲深究了,只是听从了郭嘉的建议,将刘备以及刘氏宗族留在了青州,待迁都长安之时,再将刘家人都带过去便是。 郭嘉就这样走了,朝中文武都是十分不解,近在咫尺的高官厚禄,那郭嘉竟然撒手不要了。 不过,大魏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郭嘉而停止发展,以及扩张的脚步……郭嘉走后,老曹便按郭嘉书信上写的那般,迁都长安,并且试图重现大汉时代的辉煌,无论是北击匈奴。还是拓展丝绸之路,一切都如同郭嘉书信上所写那般,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深秋之时,华山脚下。一美艳少妇领着一四五岁大小地孩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山前那位青衣男子,那男子抬头仰望着华山山巅,口中喃喃道:“文和这厮,不会是不来了吧……” 那孩子看着山前的那中年男子,小脸笑的甚是诡异。对身边美妇说道:“娘,快看!老爹又在装逼了!” “呃……”美妇闻言一滞。青葱玉指点了点小孩的脑门,轻笑道:“你就不能跟你老爹学点好地……记住了,子黎!你爹那不叫装逼!那是真牛逼!” “知道了……娘!”孩子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老爹真牛逼!” 听着身后美妇和孩子的谈话,那青衣男子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的对美妇道:“蝉儿,我说把那烦人小子扔给岳丈大人,你就是不听。你看,出门这小子多不省心……还破坏咱俩的幸福生活……早知道当时生下他来干啥啊……” 美妇听罢。白了青衣男子一眼,粉脸微红,道:“老公你又在说笑了!你整日带着我游山玩水,虽是寄情山水,一家人却难享天伦之乐。带上子黎。岂不两全其美了?” 青衣男子闻言,没有与那美妇争辩。只是一脸苦笑道:“蝉儿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就在此时,山前道路上尘土飞扬,一条白影,电光火石般冲了过来,青衣男子还未张口,就见孩子一脸灿烂的对着那一人一马大声喊道:“子龙叔叔!” 赵云见了郭嘉滚鞍下马,对郭嘉道:“奉孝真是大意,此来华山,竟然不通知我,难道不怕路上遇上匪人么?” 郭嘉闻言,没好气地白了赵云一眼,对赵云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婆妈!不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早就天下无贼了,你现在还整天衣甲都穿戴整齐,怎么弄的跟大魏地西征军一样?” 赵云闻言,对郭嘉道:“还是一切小心为好,对了,奉孝如今圣上西征大食,正在广招贤人呢……奉孝可有出山打算?” “呃?都打到大食了啊……”郭嘉闻言笑道:“怎么,子龙见奉先老典战功卓越,蠢蠢欲动了么?” “那倒没有……”赵云闻言,挠了挠头,对郭嘉道:“这好几年了没上战场了,估计如今我的武艺比吕将军更要差上许多了,圣上那里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想开了就好嘛……”郭嘉闻言一笑,却隐隐听到有人高呼自己名号,郭嘉循声望去,正是贾诩。贾诩气喘吁吁的从赵云后面赶了过来,对郭嘉道:“奉孝来的还真早……” “都约好了一年一战嘛……我来晚了,文和怎会开心……”郭嘉说罢,便对贾诩笑道:“我们现在就上山如何?” “怕你不成?”贾诩闻言,爽朗一笑,对郭嘉道:“你那几个学生不错……可惜我昔日未留下学生,那诸葛小子,竟然以三韩为跳板,利用黄家姑娘新研究的那啥战舰,打到海外一岛国之上……只是那鸟岛穷的鸟不拉屎,没有什么金银财物,不过使岛上居民开垦种植倒是不错,但是还要教他们,他们现在好像还不会什么种植……” “呃……连种植都不会啊……”郭嘉闻言,顿了一顿,对贾诩笑道:“没想到诸葛小子也屡立战功了,咱这个当师傅的,面上有光啊,是不是文和也想收个徒弟,继承衣钵?” “有徒弟了!”贾诩说罢,洋洋得意,郭嘉正欲发问,却见贾诩面有忧色,只听贾诩叹道:“我那徒弟,智计也是不错,只是说话有些结巴了,美中不足……” “有徒弟了?”郭嘉闻言一愣,心中暗道,贾诩能看上的人,相比不差,忙对贾诩道:“令徒名号是?” “邓艾,是个孤儿……”贾诩说罢,郭嘉忽然大笑起来,对贾诩道:“文和知天命之年,得此佳徒,文和所说美中不足,却也是瑕不掩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几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半山之中,距离山巅越来越近,贾诩郭嘉都是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赵云貂蝉二人则是微笑不语的看着郭嘉贾诩凝重地神情,又过了良久,几人到了山巅一处空地之上,贾诩看着空地上的圆桌石凳,喃喃自语道:“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此番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郭嘉闻言便道:“想赢啊……求我啊……” “放屁!我不受你激将之计!”贾诩怒吼一声,神色很快便平静下来,率先坐到石凳之上,从脚边木盒中取出数枚棋子,对郭嘉道:“你是要红的,还是黑的?” “无所谓!反正无论先手后手,你都赢不了我,你忘记我说的话了我能治了你一次,就能治你一辈子?”郭嘉闻言大笑道。 “放屁放屁!我先当头一炮,该你了!”贾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率先走子…… “呃……我跳马!”郭嘉一脸冷静地盯着棋局…… 赵云,貂蝉饶有兴趣的看着石桌边两个如顽童一般地中年男子,一阵无语,石桌边上,只有子黎那“老爹加油!”的声音,不绝于耳…… (完)